24、吃完晚饭,我正在洗脚,建飞来了。
铁牛问:建飞,吃了吗?
建飞说:铁牛叔,我吃了。我来叫春岩跟我去学校睡觉。我一个人在学校害怕。
铁牛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怕啥?
建飞说:我胆小。要不你跟我去。
铁牛摆摆手:我不去,我晚上还有事。你咋睡学校,你媳妇不在?
建飞脸色有些难看:她在。
铁牛说:建飞,你是个男人,有些事叔不知道该不该说。
建飞说:叔,你说。
铁牛说:我跟香月不熟,但是听村里人说她贤惠,能干,这就行了,不要挑剔了。你也不要躲着人家,跟人家生个娃,好好过日子。
建飞说:我哪方面不行,我给你说过的。
铁牛说:有啥行不行的,哪有不吃腥的猫。是个男人见了男人都行。
建飞叹息着。
我不想叫铁牛跟建飞继续扯下去,我怕建飞夺走我的铁牛。我急忙擦了脚,说:走吧。
在建飞的宿舍,我脱了衣服,钻进了建飞的被子里。建飞的被子里没有铁牛被子的那种男人的汗味和膻气,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建飞脱了衣服,在我的身边躺下。他递给我一本书。我无聊的翻看着。
有人在敲门,建飞问:谁呀。
门外没有人说话。
建飞犹豫一下,打开门,香月进来了。
香月看见我躺在床上,愣了一下。
我急忙坐起来:嫂子。你要在这里睡,那我走了。
建飞说:春岩,没事,你嫂子一会儿就走。
香月不说话,坐在了建飞的床边,抽泣着。
建飞问:咋了?
香月说:建飞,跟你结婚后,我那点做的不对,你说,你这样子我受不了。
建飞说:没有呀,香月,你做的很好。
香月泪汪汪的问:那你为啥躲着我?不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
建飞说:我给你说过,我有病,不能干那个事。
香月说:建飞,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淫荡女人,我只想要一个娃。要了娃,爸妈也就安心了。
建飞沉默一下,说:香月,我们离婚吧。
香月愣住了,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离婚?
建飞说:我不想害了你一辈子。
香月说:我不离,走进你们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离婚。
建飞说:香月,你会后悔的。
香月正想说什么,大伯进来了。
大伯阴沉着脸,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你还要离婚?你上天了?
建飞捂着脸:爸…
大伯瞪着建飞:跟我回家。
建飞没有动,大伯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回家。
建飞穿上衣服,走了。
香月跟大伯跟了出去。
现在想起来那一幕,我还是记忆犹新。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涌现一股酸涩。我愤恨上帝,上帝造人的时候,为啥只叫男女相爱,为啥不叫男男相爱?为啥男男相爱这么难?为啥男男相爱要被世俗唾弃?
企鹅号㈧/㈨/柒/柒/㈨/柒/柒/柒/㈢【豆17▍03▍05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