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

 109、雨停了,我跟铁牛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

 

 铁牛看见母亲,直直的跪下去。

 

 母亲一愣:铁牛,你咋了?

 

 贴牛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紧张极了,我害怕铁牛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

 

 母亲问:春岩,你铁牛叔咋了?

 

 我说:我咋知道。

 

 铁牛说:枣花,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磕个头,心里舒服点。

 

 母亲似乎意思到了什么,追问:到底咋了?

 

 铁牛没说话,磕了头,站起来。他揭开被子,想看看母亲有没有拉屎。母亲用手推开了蹄牛:别碰我。

 

 铁牛没说话,固执的换掉了母亲的裤子,给母亲擦干净了大便。他拿着母亲的裤子出去洗了。

 

 母亲问我:春岩,你铁牛叔到底咋了?

 

 我说:我不知道。

 

 母亲追问:你快给妈说实话。你想急死妈?

 

 我想了想说:妈,我说了你别生气。

 

 母亲说:妈不生气。

 

 我说:你叫我去南庙里看铁牛叔,我在半路上遇见了他跟一个女的,在龙王嘴的破窑洞里……

 

 母亲大喊着:别说了。

 

 我说:妈,铁牛叔才四十多岁,他不可能不想那个事。

 

 母亲抹着眼泪:我没阻止他,我告诉他叫他跟我离婚的。

 

 我说:妈,现在铁牛叔跟你离婚了,村里人会咋看他?会全部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母亲说:他咋能背着我…春岩,你认识那个女的?

 

 我摇头:不认识。不过挺年轻的,也漂亮。

 

 母亲怒吼着:别说了。

 

 铁牛从外面跑进来,问:枣花,咋了?

 

 母亲把枕头扔向铁牛:滚,你给我滚。

 

 铁牛看看我。没有说话。

 

 母亲依旧在哭喊:滚,你给我滚。

 

 我拉着铁牛走出了西窑,来到了东窑。

 

 铁牛问我:你把咱们的事给你妈说了?

 

 我点点头。

 

 铁牛蹲下去,恨恨地打着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呀。我咋这么混蛋的……

 

 我抱住铁牛:铁牛叔,我喜欢你,我自己愿意的。

 

 铁牛推开我:不是,我们有句俗话说的好,宁叫断孙绝子。也不叫求尖沾屎!春岩,你还没结婚,叔咋能……

 

 我说:铁牛叔,其实没啥?你没听过,男男之交如密,男女之交如醋。

 

 铁牛痛苦的抱着脑袋:别说了,啥都别说了。

 

 我说:铁牛叔,我给你说最后一句,不管我妈问啥,你都不要说。你就当下午的事没有发生过。

 

 铁牛没有吭气。

 

 那晚,铁牛做的饭母亲没有吃,药母亲也没有吃。母亲一直哭喊着,叫铁牛滚。

 

 铁牛站在炕底下,不说话,也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母亲哭闹够了,睡着了,铁牛给母亲擦洗着身子,给母亲翻身。

 

 接下来的几天里,母亲不再说话,没事的时候望着窑洞顶发呆。

 

 铁牛有些害怕,他拉着母亲的手说:枣花,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说句话呀?

 

 母亲依旧不说话,她无视铁牛。

 

 我回家已经一周了,我打算回镇政府,走的那天,我去了母亲的窑洞。

 

 我说:妈。我要去镇上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去吧,上班要紧。

 

 我说:妈,你也别怪我铁牛叔了,他也是…

 

 母亲说:妈知道。妈今辈子遇见你铁牛叔,妈知足了。

 

 我说:妈,那我走了。

 

 

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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