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

 94、那天,我拿着借调函走进了镇政府的大门。
 我走进去的时候,感觉镇政府里面很陌生,很神圣,我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此时,郝镇长已经调走了。
 我找到了镇长办公室,没有人。我又敲了副镇长办公室。
 门开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看到那个人,我愣住了,白少峰,跟我堂哥建飞在一起的白少峰。命运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一个已经长眠地下,一个春风得意当了副镇长。我不知道这个白少峰,白镇长能不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建飞。
 同志不如夫妻,他们在阴暗的角落相爱,在阴暗的角落分手。
 同志也像两只老鼠,在漆黑的夜里,他们相遇了,他们找了一个洞穴,互相取暖,互相依靠。等到天亮了,他们分手了。他们彼此都没问对方去哪里,他们知道,那一夜的互相取暖,互相依靠,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一个美丽的梦,一个美丽的谎言。
 我跟着白少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白少峰看看我的借调函。问:你叫张春岩。
 我说:是的,我是中师毕业的。
 白少峰看看我:你老家哪里的?
 我说:瓦窑堡张家村。
 听到瓦窑堡张家村,白少峰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我说:我跟张建飞是叔伯兄弟,我小时候见过你。
 我的话似乎刺痛了白少峰的心,白少峰拿着借调函的手在颤抖。
 我说我跟张建飞的关系只是想拉近我跟白少峰的关系,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好半天,白少峰说:这样吧,现在镇上也没啥好位置给你安排,我这里缺一个通信员,你就跟着我吧。
 我说:谢谢,我每天干啥?
 白少峰说:没啥具体工作,就是吧帮我接收一下文件,给我写写讲话稿,帮我打扫一下办公室。
 我点点头。
 白少峰叫人给我安排了宿舍,我的宿舍也就是我的办公室。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呆多久。我喜欢这个地方,可是我只是一个借调人员,随时都可能走。
 我告诉自己,你必须留下来,必须在这里站稳脚跟。
 我不知道自己该咋样做。我不想服从命运的安排。
 晚上,我会学校拿被褥的时候,校长叫住我:春岩,要高升了。
 我笑笑:校长,只是借调。
 校长说:借调也是好事,走,给你庆贺一下。
 我说:好呀,我请客。
 我跟校长走进了一家小饭馆,叫了酒菜。
 几杯酒下肚,校长红着脸问我:春岩,你上次跟我喝酒说的话还算数不?
 我问:啥话?
 校长盯着我:真的忘了?
 我说:那天我喝多了。
 校长说:那天我说我老婆还在在县城,一个人无聊,你说女人好找。
 我记起来一点:我瞎说。来,喝。
 校长跟我碰杯,喝酒:春岩,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离开了我们学校,就不受我的管制了?
 我急忙摇头:校长,看你说的,我咋能那样子。
 校长说:管你是不是那样子,都无所谓。其实吧,我认识县上的一个领导,要把你的借调变为正式调动,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就看你咋弄了。
 我望着校长:需要花多少钱?
 校长笑了:要啥钱,只要我给我同学说一声,他不会要钱。
 我说:那你给说一声行不?多少钱你尽管说。
 〖梪证〗校长吃着菜:要啥钱。对了,你不是说女人好找吗?
 我明白了校长的意思,我急忙点着头:没问题,没问题。
 我们继续喝着酒。
 我知道我要抓住校长这根稻草,校长喜欢女色,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找个女人。说到女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小兰。
 我的良心在谴责我,但是我别无选择。我想借着石小兰,爬上去。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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