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肉文:匪你不可

第二十七章

原来刚刚三人光顾著底下的璞玉了,压根没注意到洞里啥时候猫进一人!
沈胜武手里握一根从洞外捡来的木桩子突然出现,只见他阴沉著脸站在那儿,汗水流过他的鬓间、泛著青筋的粗脖颈,几近汗湿他敞开挂在精壮上身的整件布衫。
从得知璞玉外出带的是刚子开始,他便知道会出事儿!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作死的玩意儿还他妈就敢骑到沈爷爷头上拉屎拉尿!
璞小儿平时不管怎么跟他强,跟他甩脸子,那都是他的事。可这要是别的什么人敢欺他、碰它、沾他,他沈胜武就是赤手空拳也要把丫熊玩意的鸡脖子打个弯儿活活拧下来!
璞玉是他的宝,是他的命!绝不允许任何人沾!
可就是这么个平时咋咋呼呼,鬼肠子满肚的刚子,还他妈就是作死碰了他的人!
之前担心是一回事,此刻亲眼目睹自宝贝人被如此亵玩,赤裸地瘫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又是另一回事。
事实上,那时候璞玉的遭遇已远超出了沈胜武的想像。
他的宝贝儿,他沈胜武一直珍藏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永远装进心口捂著的璞小儿!
会说会笑,神气傲慢的,他的璞玉宝贝,此刻却满身血垢,形如死尸地躺在地上!
呼吸凝滞,这感觉……就好似有人在用极其锋利的刀子在他胸口里那块软肉一刀刀、细细地凌迟……做似要在他胸口凿一个碗口大的洞,凿得他鲜血淋漓,血浆子噗噗往外冒,即使日后结了疤,长了新肉,也会留下无法消除的印记。
很多年后,沈胜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会觉得后怕,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他时常会想,要是当初的璞玉没有聪明到咬破手掌,一路淌著血被拖进洞,他沈胜武就是觉察到不对劲追上来,也找不到那个藏匿在角落的山洞。
要是他再晚到一会儿,哪怕是一秒,是不是他的宝贝就会毅然决然地合上牙关,生生咬断自己的舌头……
无论哪一种假设,都让沈胜武胆战心惊。
还好……还好他追上来了,赶到了现场,没有和璞玉擦肩而过,不然……
他想都不敢想……
沈胜武的突然出现,刚子自然是吓了一大跳。
他以为自己的计画百密无一疏,可这沈胜武怎么就神通广大地能找到这地儿来了?!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瞪著眼,刚子始终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沈胜武没回答对方,他只是虎虎地站在那儿,握著木木棍子的右胳膊因为过度用力而泛起条条青筋。
阳光从洞口打进来,映著沈胜武僵硬的侧脸,衬托著他刚毅的轮廓。
此刻的沈胜武就像一头被强占了领地的雄狮,盛怒著,张狂著,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撕咬搏斗。
王老三本就胆儿小,骤然杀出这么个气势磅薄的大汉,一棍子敲晕了二麻子,这心里顿时就没了底儿。
脑筋子一转,他松开按著璞玉的手,站起身来,笑吟著脸对沈胜武说“兄弟,误会误会……”
“今天这事儿吧……都是刚子一手办的,跟我和二麻子真没什么关系,要是早知道这崽子是你的人,我也不敢碰那!你说是吧!我……”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沈胜武抡起一腿,直接击上了对方的小腹。王老三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对方掀翻在了脚下。
“嗳嗳……!”
王老三掐著嗓子叫唤,沈胜武充耳未闻,冲著人腹部最脆落的地儿就是死命一踢,王老三顿时便摊在地上疼地直抽抽,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解决完这个满嘴放屁的家伙,沈胜武再抬眼看罪魁祸首的胡刚,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刚子此刻早就大卸八块了。
暗暗往后退了一步,一滴冷汗从刚子刺短的发茬间滑落。
他不服沈胜武是一回事,这并不代表他敢和对方面对面地炸刺儿。
事实上,刚子是打心底里畏著沈胜武这号人的,否则他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借著璞玉来打击报复沈胜武。
说到底,他胡刚也就是个平时专挑软柿子捏,碰到强的就化为软蛋的市侩小混混。
就嘴上神气,内胆里硬不起来!
沈胜武可不管他是软蛋还是硬蛋,碰了他的宝贝,他就得按份儿算回来!
“呵…你别过来,先别冲动!听我说……”
看到沈胜武拖著棍儿朝他走来,刚子赶紧喝住对方。
仍是阴沉著一张脸,脚步却停了下来,沈胜武下颌微扬,从斜下方吊眼看著对方,眼神阴厉,示意对方有屁快放。
见沈胜武没再往前靠近自己,刚子暗地里松一口气。缓过神来,他一边用一双骨碌眼瞟对方,一边在肚子里捋那几根千回百转的鬼肠子。
“武子你听我说,今天这事儿吧,是哥们有错在先,可兄弟我是真不知道你跟璞家小儿……那啥……哥几个就是混,想尝新鲜……才干出这档子事……”
“要不然咱俩就是平时再不对付,我刚子也不至于下三滥到拿小傍儿寻开心是吧……”
刚子歪七歪八胡乱跟对方解释,脸上神色无异,语气云淡风轻,好似他今个儿干的这趟儿事真真正正就是场误会。
他没想沾璞玉,也没想栽沈胜武的脸。
咱就是跟你们开一大玩笑!
“你不该沾他。”
对方叽里呱啦一通解释沈胜武只当做鹦鹉咋舌。
他只认事不认人,你刚子今个儿碰了老子的人是板儿钉钉上的事,老子长著眼呢!不会看啊!沾了就是沾了!现在想撂挑子抵赖,老子信你就有鬼了!
不想再听对方废话,沈胜武迈著大步就上前,手一抓就撸住对方领口,作势一副今天不把对方灭了就不姓沈的姿态。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刚子怕死,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沈胜武撸他领口,勒著他的脖颈往上提,刚子也不傻,手迅速摸到后腰上别的匕首,呼啦著对方胸口就是一划!
也幸亏沈胜武反应地快,眼角馀光一闪,立马腹部往后一躲,顺势猛推对方一把,刚子趁力被他振到了泥墙上。
即便如此,对方忽如其来的一下还是在他胸口开了道口子。
别推出去的刚子脚下也是一拌,待站稳了身子,见沈胜武被自个儿摆了一道,刚子不免心里有些小得意,“沈胜武这可是你自己不识相,为了个小崽子和老子动真格的!”
“你不该碰他。”
沈胜武还是那句话。
“他奶奶的……”
刚子躁地咒骂一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种!
话不多说,俩人各据一方,面冲面,刚子手里握著尖刀,而沈胜武手里却只有根进洞时顺手捡的木橛子。
沈胜武跨著腿,微屈下腰背,警惕地看著,脑子里盘算著怎么样缴了对方手里那把匕首。
俩个壮汉像俩头待战的羚羊,时刻警惕著对方攻击。
终于,刚子呼啦一声,举著握著刀的膀子,朝著沈胜武狠扑了过去。
沈胜武也是同样激灵著对方,见对方发起攻势,就侧著身子一歪,躲过对方的刀口。
他一歪,刚子的刀口就像长了眼似的也是一歪,冲著去的不是沈胜武,而是一旁地上躺著的璞玉!
沈胜武惊觉对方的企图,扑著身子像护崽子似的挡在对方刀口和璞玉之间。
别无选择,他只能硬生生用手里的烂木橛子挡下对方致命的一击。可惜脆弱的木头根本无法抵御锋利的刀口,直接从中口断开,刀口承力处迸发地木头屑子飞起,在沈胜武赤裸地前臂上划拉下一条条细细的口子。
额角泛起青筋,沈胜武甩掉手里捏著的半截木桩子,伸手钳住对方握著凶器的右手。
双方较著力……
沈胜武猛用脚背上的骨头一别对方的膝盖,刚子一时不稳,沈胜武趁机翻身压制上去,手指发力,想要掰开对方牢牢把著刀柄的指头。
被制住的刚子不服,用空出的左掌握成坚硬的拳头去攻击对方的门面。
沈胜武猝不及防,受了对方一击。
他咒骂一声,对著刚子的脸就是重重一拳,硬是把对方鼻梁骨打歪了几分,底下俩鼻孔淌出俩道血水来。
俩个男人相互扭打著,刚子手里的刀子早被对方挑到了一边,只能赤手空拳地对抗沈胜武发疯似落下的拳头。
事实上,那时的沈胜武是发了疯!
他气刚子不知好歹动了他的人,也气自己保护不了璞玉,让他的宝贝平白无故因为他被别人虐待至此!
沈胜武恼得脑子都快炸了,就只凭著本能一下下地攻击著对方。
呼啦呼啦地拳头像雨点一样不停落在头上、脸上、腹间,被压在底下的刚子一开始还能出手揍回几拳,可到后来便招架不住了。
他想对发疯的沈胜武呐喊:别打了,再打老子就被活活打死了!
可俩人搏斗间,他根本连一点开口的空隙都没有,更别提还击了。他只能用手尽量护住自己的头脸重要部位。
另一方面,失去理智的沈胜武可不管底下肉垫的感受,一个左勾拳直接打掉了刚子的俩颗门牙,血一下从口腔喷涌而出,溅了一脸。
“唔!”
刚子用手捂住满嘴的血,眼里有著痛苦、不可置信,更多的则是不甘心……
沈胜武站起身来,一双眼闪烁著阴晦的目光,丝毫没有不忍。他甚至又伸一大脚丫子踩上对方本就血肉模糊的脸,还嫌不够地用脚使劲碾了碾,直觉把对方的五官踏平整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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