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肉文:王爷和长工的啪啪

第十一章
  
  王爷待在太渊庙不过短短五天,便启程回京。
  太后担心王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但把郑太医调到他的身边,还让人安排了马车。车厢外表普通,但里面却不是平常的坐式而是卧式,铺了两床柔软的褥子,两个同样柔软的靠垫,吃的喝的用的全部收在暗格里,只要手一伸,就能拉开暗格,十分方便。
  王爷一看暗格里塞满不易变质的吃食,脸就黑了。自从肚子里有了香火,他的食量确实变大了,但他向来克制,除了一日三餐增加饭量以外,并未表现出过分的贪嘴,可是一看到能吃的东西就会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汪义升早察觉了他的变化,桌上的小点心从未断过。发现他爱吃酸,却端著脸面不肯主动让下人送来梅子之类的零食;每次都是汪义升把梅子这类的零食和小点心一起放在桌上,王爷才会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赏脸’的模样尝上几颗,直到把一小碟的零食品尝完。汪义升生怕他酸了牙齿,一日只会放上两小碟零食。
  虽然王爷口味变化明显,但没见过太多人怀孕的汪义升未把口味变化和怀孕联系起来,每日吩咐厨房做符合王爷口味的饭菜,得知王爷在太渊庙待不久,正好太后派人送来了马车,就让厨房做些易保存的吃食让王爷在路上享用。
  肚子还没明显变化,肚子里香火的另一个爹已把王爷宠到只差要圈养起来的地步,等他肚子大起来了……王爷忽然心中一痛,他的狗奴才根本没命能见到他肚子大起来的那一天。
  王爷闭了下眼,才睁眼注视著正在整理褥子的汪义升。汪义升细心地把褥子的四个角压平,两个靠垫放成一排,他越是细心体贴,王爷越难受,难受化成一只大掌捏紧他的心脏,不管他如何喘息,心脏都有股即将被捏爆的窒息疼痛。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段路程,回到王府就是汪义升的死期。
  王爷难受地伸手,捏住汪义升的后襟,汪义升转过头,目光略带不解:“王爷……”
  “不要说话,本王看著你做事就行。”王爷缩回手,俊美的脸上如平时一样尊贵的骄傲,眼底却藏著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哀伤。
  “王爷稍等,我过会儿就弄好,马上便可启程。”汪义升回头,手脚不禁加快速度,尽量早点儿布置好车厢,身子不爽快的王爷路途上才不会难受。
  车厢其实早就布置好,汪义升却发现褥子不够软,又铺了一层。他铺好褥子就爬下马车,哪只王爷却拉住了他,并把他拽回车厢,不让他跟在马车后骑马。
  太后什么话都没说,吩咐郑太医路上小心注意王爷的身子,郑太医点点头,然后钻进另一辆马车。
  母子俩儿隔著帘子互看一眼,王爷抿紧嘴,目光沉沉见不到太多的情绪;太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而去;王爷垂下眼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一旁的汪义升既看到王爷垂下眼睑,也听到太后那声叹息,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莫名感觉,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马车轻轻摇晃,汪义升拿出郑太医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倒杯热水让王爷服下。王爷服下药丸后靠著靠垫闭眼假寐,从他知道肚子里有了香火后,他再也不排斥喝苦药,但比起汤药他更喜欢一口就能吞服的药丸,可那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药丸每次都要服用上百颗才抵得上一碗汤药的药效。
  他老是吞了一半药丸就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快噎死人,只好分两、三次吞服。
  他虽然贪欢,但十分重视肚子里这个好不容易怀上的香火。郑太医私下提醒他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日子,不可乱吃东西,更不可与人同房。他的身体天生异于常人,子息本就艰难,如果保不住这一胎,伤到身体,将来想要子息更是难上加难。
  想到自己能怀上香火也是汪义升的功劳,王爷忍不住抓过身边人的手放在肚子上,“本王让你摸一摸。”难得软声命令。
  汪义升以为他肚子又不舒服,力道适中地抚摸那尚未显怀的肚子,王爷只觉得肚子被这双大手摸热了,嘴里药丸残留的苦味也变得不那么难过,好像自己和汪义升能一直这么安安稳稳地走向未来的道路。
  马车车轮压出两道整齐的痕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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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渊庙一行就像走个过场,未在汪义升心中留下太多痕迹。太渊庙的巍峨庄严、太后母仪天下的威严高贵仅留下一个不鲜明的印象,他的心都被王爷占满了,无太多空间给别人,也不想留下空间给别人。
  回程的路上,王爷明显比以前黏人,总是用平坦的肚子磨蹭他的身体,紧实的腹肌不知不觉地消失,本就光滑的皮肤变得更滑腻柔软,那裸露出来的肚皮经常不小心蹭到他胯间勃起的再高,两个穴都开始分泌流水,也不让他摸一下下面。
  那早就习惯男人粗糙大掌爱抚的身子似乎因为忍耐而变得越来越敏感,不能发泄的性器总是肿胀著流出黏液,喜爱巨棒连续不断操弄的两个穴一直湿乎乎的,两瓣花唇充血地张开,顶端的肉珠早已硬硬地探出头,蠕动的粉嫩肉道口不停地流出淫水,黏黏的淫水不但流到两边的大腿内侧,还凝成黏糊糊的水滴,拉出银丝,一滴一滴从肉花滴落而下。
  皱成一朵菊花的后穴收缩著褶皱,挤出淫水的肠液,濡湿整个褶皱,王爷半跪在褥子上,双肩深陷柔软的靠垫,他仰著头,屁股抬高,腰部弓成流畅的弧度,修长的五指掰开圆翘的臀瓣,将那朵淫荡的菊花扯出小指大小的入口,送到男人面前。
  菊花旁的肉花因为两腿分开的跪姿而张开,两个湿软肉穴流水的气息刺激得男人深吸他腿间的腥甜气味,性器硬得几乎贴到肚皮。王爷此时就像正在发情的猫咪让别人嗅闻自己春潮涌动的部位,即使肚子里怀著崽子,也无法阻止他对这个男人发情。
  “本王只赏给你尝一尝,你这贱狗若敢不听本王的话,本王就要你的命……唔……”
  宽厚的舌头舔过后穴,后穴猛地一缩,强烈的快感令王爷双腿打颤,腿间流出更多汁液,慢慢滴到褥子上。汪义升扒开肉花的花瓣,舌头来回舔弄王爷的后穴和花穴,王爷咬住下唇不敢发出过于大声的呻吟,闷哼著被汪义升舔出越来越多的水。
  灵活的舌头挤进后穴里,舔弄因得不到巨棒疼爱而骚动的肠壁,手指捏住肉花顶端的肉珠揉搓,大手握住性器撸动。所有的弱点都被男人掌控,王爷抱著靠垫,骚得直流水的花穴随著后穴里舌头的抽插而蠕动,那被粗糙指腹撚来撚去的肉珠肿得更大,肉唇挂著淫水,颜色越发鲜红。
  “嗯……啊啊……把本王舔射……唔嗯……”王爷小声地浪叫,直把屁股往身后送,那朵淫荡的菊花濡满男人的口水,肠道欲求不满地夹住舌头求肏。
  太骚太浪了!汪义升受不住诱惑地想,舌头轮流肏干两个穴,双手不忘抚弄肉珠和性器,下体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如同浪潮一般拍打王爷的身躯,令他快乐得全身颤抖。
  汪义升这时却拔出舌头,掏出早已坚硬如铁的巨棒送到王爷面前,渴求地说道:“王爷也尝尝贱狗的味道。”
  那鸡蛋大的龟头、笔直的茎身近在眼前,王爷出神地直盯著巨棒,顿感下体高潮似的涌出一大股淫水。这根不但能把他肏得直喷水,还能把他肏到控制不住射尿的巨棒让他心痒难耐,可是肚子里的崽子却让他暂时不能享受服侍。
  口中津液不停分泌,王爷饥渴地爬到在汪义升身上,含住巨棒,下身对著汪义升的脸,性器胡乱蹭著他的脸,两个穴的淫水也蹭到了他的脸上。
  自己已开始品尝贱狗的味道,这条贱狗却不主动舔舔他以纾解他的情欲,本王非常不满,握住自己的性器寻找汪义升的嘴巴,性器一碰到汪义升的唇,便毫不犹豫地塞进去,而后轻晃著屁股缓慢抽插。
  故意有点儿冷落王爷的汪义升只想让王爷浑身都印上他的标记,王爷果然耐不住又把自己送到他的嘴里,汪义升哪还会客气,硕大的巨棒连连肏干王爷的嘴巴,而他自己则吞吐著王爷的性器,手指插进两个穴里,专找敏感的地方肏干。
  嘴巴、花穴、后穴都被男人快速地肏干,王爷抓住对方的囊袋,过于粗长的巨棒还是被他失神地不小心吞得太深,男人紧缩的口腔也让他过于舒爽地挺腰,挨肏的两个穴越缩越紧,男人的指腹只轻轻地摩擦一下,发热的内壁就敏感地蠕动。
  肌肤的相贴,汗液的交融,让汪义升感到莫大的满足;王爷生涩的舔弄,温暖的口腔都使他想射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许久未欢爱的两人忍耐到了极点,这一刻的互慰使他们难以自控,不一会儿,王爷跪在汪义升脸两边的腿就软了,汪义升一阵吮吸,便有精液射进他的嘴里,两个穴一抽一抽地喷出水来,紧缩的淫肉湿软无比,缠著他的手指。
  口中的柱体实在太大了,顶得王爷嘴巴发麻,连津液也吞不了,只能让越流越多的津液从被撑大的红肿嘴唇流出,顺著粗壮的茎身一直流到根部,沉甸甸的囊袋早被抓得变形,两个卵蛋涨到发痛。
  “唔……”王爷快乐地颤抖,两腿间流满黏糊糊的淫水,肉花鼓胀地收缩,肥厚的花唇都在发抖,小巧的后穴向内缩动,即使被汪义升吸出精,两个穴依然全无满足的淫浪样子,肉道和肠道夹著手指不肯松开。
  两只大掌轻易地掰开两瓣圆润的屁股,当熟悉的双唇碰到花唇时,王爷情不自禁地收缩两个穴,顿时有水液落进那张嘴里,两朵形状不一样的花一齐打开湿濡的入口,供男人品尝。
  腿间的穴被舔拭得太舒服,没有挨肏时的不适感,王爷奖赏地吞吐巨棒,伸出软舌舔著冠状沟,舌尖或是前后来回,或是左右摇摆地舔弄冠状沟下的那条肉筋,敏感的巨棒立即冒水,龟头和茎身似乎又胀大一圈,沾满口水的巨棒湿得发亮。
  未能享受巨棒服侍的王爷骚气地亲了亲能直捣底部的巨大龟头,而他的穴则被男人撑开,两个穴里淫荡的内壁粉嫩地渗著汁水,淫色香艳,看得汪义升干渴不止。一碰上离自己最近的花穴,就卷住花唇猛吸,不停地把花唇拉长,舌尖更是刮搔肉道口,配合著手指勾挑后穴,浅刺肠肉,一起刺激刚刚高潮的花穴再次轻微痉挛地涌出淫水让他止渴。
  圆圆的屁股明显地紧缩,插进喉咙的巨棒堵住王爷的浪叫,尖翘的乳尖探出衣领,随著身躯的痉挛顶上汪义升的腹肌。这一路上将近半个月未挨肏的身子随著马车有节奏的晃动而摇动,男人滚烫的嘴巴吸干花穴里的水,又开始吸后穴里不多的水。
  “不……不要了……本王没……没有了……流不出来了……”王爷想撑起身子,马车的一个颠簸,让他刚刚支撑的手肘一软,上身又跌回汪义升的腰胯,俊美的脸整个撞上黑紫的巨棒,他几乎出于本能地用脸摩擦巨棒,然后握住巨棒,舔上暴突的青筋,瞳孔涣散的双眼享受地眯上,上身轻轻地扭动,让两个乳头磨蹭汪义升坚硬的腹肌,直到发硬发红,饱满地胀大。
  尝到铃口冒出精液的腥味,王爷舔得越来越快,然而就在这时,汪义升一把拔出巨棒,也不再舔王爷的下体,他跪起身子,握住完全勃起的巨棒不快不慢地撸动:“王爷,让贱狗射进你的身子里配种。”
  几乎快高潮的王爷一听到这话,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直直盯著汪义升那冒出一点儿精液的巨棒;他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使他从迷离状态中回神,可是肉体的渴望攀到了极点:“本王……嗯……身体不爽快……”
  “贱狗只给王爷配种,不肏王爷。”巨棒若有似无地擦过王爷一边的乳尖,尖锐的快感从胸膛直刺到尾椎骨,再次硬起的性器抖了抖。
  “唔……不肏本王,本王就准许你这贱狗给本王配种……”王爷撑起身子,后背靠著靠垫,双腿曲起向两边打开,双臂穿过膝盖下,两手扒开花穴露出湿滑的肉道口。
  汪义升扛起王爷的两条腿,此时膨胀到比鸡蛋还大的龟头一寸一寸地刺进花穴里,敏感的肉壁从外而内地被一点点地撑大,饱胀的感觉也随之一点点地深入肉道。王爷大大地扒开花穴,那被进入的充实快感使他忘记吞咽口水,嘴角渐渐滑下一丝银丝。
  汪义升故意拔出一些又进入一些,让王爷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他慢慢占有的快感,同时间:“王爷,肚子会难受吗?”
  王爷摇摇头,软声催促道:“快……快些……嗯……”
  “王爷,贱狗可以射了吗?”汪义升低下头,亲上王爷的唇,巨棒轻微地戳刺肉道底部的小口。
  肉道一阵痉挛,王爷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射吧。”
  “王爷,早点儿怀上贱狗的崽子吧。”
  说著,汪义升死死顶住小口,坚硬如铁的巨棒立即膨胀,紧锁的精关大开,又浓又厚的精液一大股一大股地射进小口里,滚烫著温暖王爷的肚子。
  被喷射的快感令王爷脑袋一片空白:“好烫……唔……”
  汪义升扭头寻到王爷的嘴巴堵住,两只大掌紧紧按住他的屁股,扛在他肩头的双腿根本无力挣扎,下体大敞地贴合著他胯部,承受强有力的射精。
  呼吸被夺,王爷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男人在他体内射精的快感,一想到自己怀上崽子的肚子又被射满整整一肚子的精液,王爷就浑身兴奋,男人还未停止地在他体内射精。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被贱狗射大肚子……好喜欢怀上贱狗的崽子……
  王爷突然弓起腰,与巨棒连接的下体失禁般地喷水,黑紫的巨棒缓缓地抽插两下,王爷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尖叫,猛然抬高的下体再次喷出混著精液的潮水,高高翘起的性器颤巍巍地射精。
  直到精液射得一滴不剩,汪义升才恋恋不舍地抽出。王爷双眼空洞地喘息,软趴趴地瘫靠著靠垫,毫无力气的双腿软软地从汪义升肩头滑落,大开的腿间冒出一大滩的乳白精液。
  汪义升看了他腿间一眼,长满老茧子的大掌细致地摩挲他俊美无暇的脸,粗糙的指尖温柔地勾勒他精致的眉眼。那上扬的剑眉,挂著泪花的眼角,还有张开喘息的薄唇,都刻进了他的心底。
  “王爷你真美。”
  这被人疼爱到极致的美妙模样只有他能看到。
  汪义升露出微笑,越发细致温柔地爱抚王爷的身躯,此时根本禁受不起抚摸的王爷一被碰就浑身更加发软,花穴不知羞耻地收缩流精,他恼怒地抬脚就踹,虚弱地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奴才滚出去……”
  汪义升轻巧地捉住那只脚,放在手里细细把玩,一张老实端正的脸庞透出别样的感觉。
  王爷突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离不开这狗奴才,好像不管他做什么事,这狗奴才都有办法哄他,然后像此时一样温温柔柔地笑著,眼里充满让他怦然心动的爱恋。
  这不是好事,他变得离不开他。
  王爷缩缩脚,然而汪义升抓紧他的脚,顺势欺身而上,将他轻柔地压在身下。汪义升强壮赤裸的身躯使王爷产生压迫感,王爷抓住他的双肩想推开他,汪义升却低头吻上他的唇,他尝到了汪义升嘴里残留的精液腥味。
  他推了推汪义升的胸膛,缠绵悱恻的吻最终让他放弃强装的反抗,渐渐沉沦在唇齿相依的不离不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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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惬意地泡著温泉,跪在他身后的绿眸男子力道适中地按摩他的双肩,那被池水沾湿的黑色衣摆随意地垂在白玉砌成的地面上,皇上抬起右手压住左肩上的那只手,笑咪咪地说道:“爱妃,你说朕那爱装模作样的弟弟会怎么处理此事?”
  “杀掉。”绿眸男子吐出两个阴森森的字。
  “呵呵,杀掉确实是简单快捷又斩草除根的途径,但朕的弟弟如果心有眷恋,结果又会如何?”皇上又笑咪咪地问,手掌握住绿眸男子的手轻抚。
  绿眸男子微微想了想,回答:“我不知。”他是暗卫,并非王爷,暗卫的职责就是斩草除根。
  皇上把他扯进水池里,一把搂住他的腰,暗卫漆黑的紧身劲装瞬间湿透大半,隐约可见里面劲瘦的腰身,那张未染铅华的素颜美丽如初、英气勃发。皇上舔著他脸上的水珠,笑道:“朕的佘贵妃啊,你不知道结果如何,朕也不知道,我们看戏便好。”
  说著,在佘巳脸上轻轻啾了一口,佘巳只知道皇上不打算帮王爷,也不帮太后,让王爷自己解决他和汪义升的事。
  而此时回到王府的王爷正待在书房里,对他和汪义升的事情头疼地思考著。按照母后的意思,心好一些就花点儿银钱把人打发了,心狠一些就把人杀掉了事。可他不想打发他的狗奴才,更不想哢嚓掉他的狗奴才,他只想日日夜夜地对著他的狗奴才,夜夜被他在床上肏弄。
  王爷低头对著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在心里深深地叹气,为了留下肚里这个恐怕还没豌豆大的香火,本王就要失去一个心爱的男宠,娶个不认识的女人做本王的王妃,当香火的娘亲……
  娘亲?
  王爷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而后拍案哈哈大笑:“哈哈哈……没有错,本王只要给未来的小淼炜王、小将军娶个娘亲就能破了这个局!哈哈哈……”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不管是母后,还是皇兄,都不会再反对他收下狗奴才,一辈子埋首他的胯下做他的贱狗。
  光是想像要汪义升肏就不敢舔,要他舔就不敢肏的画面,王爷便心痒难耐,盼望三个月的危险期早点儿过去,好让汪义升用孽根服侍他饥渴的穴,把他的穴重新肏到松垮垮的样子。
  王爷提笔沾了墨就开始写奏折,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三页,写完又读了一遍,才眯起眼得意地微笑,然后遣人把奏折直接呈送到皇上面前。
  “噗——”
  一口茶不雅地喷出,皇上捂嘴咳嗽了半天,招手换来佘巳:“爱妃你帮朕看看奏折,朕可能眼花了,才会错看成小九要娶妻了。”
  佘巳拿起奏折从头到尾仔细看一遍,道:“皇上并未眼花,王爷确实是要娶妻。”
  “娶谁为妻?”
  “娶汪义升为妻,而且是正妃。”
  “噗——”
  皇上再一次喷茶,咳嗽得茶杯都端不稳,幸好佘巳取下他手里的茶杯,轻拍他的后背,他才没成为第一个被茶水呛死的伟大皇上。
  皇上遣人把奏章送到太渊庙呈给太后。
  太后伸著手让小太监修剪指甲,略长的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圆润好看,宛如一片片花瓣似的闪著珠光,她看一眼另一个接过奏章的小太监,浅啜清雅香茗,细细回味嘴里的馀香,许久才道:“念给哀家听。”
  茶香缭绕、香气袭人,果然是好茶,与王爷相似的细长眸子惬意地半眯著,太后几乎要沉醉在茶香里,突然——
  “臣弟欲娶汪义升为正妃,恳请皇上赐婚。”
  小太监刚念完奏折,只听“噗”的一声,一道茶水喷出老远,太后趴在茶几上剧烈的咳嗽,涨得通红的脸上满是茶水和咳嗽时流出的眼泪,精致的妆容完全糊化,她捂住脸,指著念奏折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把最后一句再念一遍。”
  “臣弟欲娶汪义升为正妃,恳请皇上赐婚。”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把奏折的最后一句重新念了一遍。
  “咳咳……咳咳……”
  之前被茶水呛到,现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太监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拍打太后的胸膛和后背,好半天才缓下太后的咳嗽。太后一能说话,连忙道:“马上回宫。”
  再不回宫,按照小九的性子,可能会先斩后奏直接成亲……不,这混帐孩子已经先斩后奏把人命搞出来了,现在就差把‘人命’的亲爹娶回家,光明正大地卿卿我我。
  太后很想掀桌,一个和暗卫统领搞在一起,为了后宫安定她不能说什么;一个和长工搞在一块儿,孩子都搞出来了,她这个做娘还是不能做什么。她不赶回去,可能都看不到小九结婚。
  一副天生被男人压的身子,奈何有一颗把男人娶回府的‘攻’心。
  这天雷阵阵的违和感在皇上和太后的头顶盘旋不止。
  在皇上等太后回京的时间里,王爷已开始命令下人准备成亲事宜。庞福总管还未从王爷宣布下个月十八成亲的震惊中回过神,他僵硬地扭脸,只觉整个脖子都硬梆梆的转不动,好半天才看到王爷要娶的王妃——汪义升。
  这是个男人吧?这人高马大的身材真的是个男人啊!王爷不娶女子为妻非常正常,毕竟王爷能人道但不能让女子为他产下后代。咱可以嫁人,咱不嫁给聿国太子,但咱也不能娶个汪长工啊!咱是大茂国的喵王爷……不不不,是淼炜王,是‘喵尾王’,不是‘喵喂汪’。
  庞福总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王爷封号的真相:淼炜王=喵喂汪。
  “王爷啊……”庞福总管惨叫著向王爷扑过去,宣布完事情的王爷正好转身,庞福总管扑了空,趴在地上向王爷的背影伸出手,“王爷别走啊!你不能喂了汪啊!”
  已经喂了汪的王爷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他可没有喂了汪,他是娶了汪,汪喂了他这只‘喵’,王爷美滋滋地想。不管庞福总管如何呼唤,他都没转身,端著一张尊贵冷淡的傲慢脸,勾了勾小拇指,含蓄地牵住汪义升的食指。
  两人甜甜蜜蜜相偕离去的身影把趴地伸手的庞福总管烘托得越发凄凉,一阵风起,旋转飞落的树叶晃荡著飘落在庞福总管的头顶,天地间仿佛都能听见他心中的呐喊:“王爷啊——”
  即将升格做王妃的汪义升万分不解王爷为何要娶他为妻,这比他过去幻想王爷和他搭伙过日子还更像美梦。他正努力朝王爷唯一男宠的这个目标奋进时,王爷却莫名其妙地要娶他为妻,还是正正经经的正妻。
  这是怎么回事?
  汪义升疑惑,目光毫不掩饰疑问地看向王爷,王爷假咳一声,不知为何脸有点儿发热:“看著本王做什么?”
  “王爷为什么想娶我为妻?”虽然对于嫁给王爷这件事,他心里有点儿别扭,但不可否认他很期待他们结为夫妻。
  “当然是为了给本王的孩子找个娘。”王爷理所当然地回答,丝毫不觉得让汪义升当‘娘’有什么问题,嘴角甚至愉悦地翘著。
  汪义升顿时愣住,有点儿不明白王爷话中的意思。
  王爷有孩子了,王爷的孩子缺个娘……汪义升猛地看向王爷的肚子,束著腰带的肚子完全看不出异样,他确认一般地伸出手,微微颤抖地碰向肚子,忽然明白王爷为什么肚子不舒服,为什么口味大变,为什么原本的腹肌变得松软,只因为他怀上了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这个他所爱的人啊!
  汪义升一脸的激动,王爷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的大手隔著衣袍抚摸怀孕后就渐渐松软的肚子。
  “以后你就是本王孩子的娘,堂堂淼炜王的王妃,不过你毕竟是男子,所以等母后回宫,本王会请母后让你加入苗氏,对外宣称你是苗氏族人,体质特殊,这样你就能嫁给本王。
  汪义升毫不反对,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即使伪装成苗氏体质特殊的族人也没关系。他心里只有王爷,这点儿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况且他成了王爷的王妃,谁又能在他眼皮底下近得了王爷的身呢?他向来最有耐性。
  乖宝贝,你的父王永远不知道我的野心有多大,他圈养我的身,我却圈养了他的心。
  汪义升在心里对自己的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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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回宫就召见王爷和汪义升,早就准备好的王爷命侍女们把汪义升打扮得妥妥贴贴,他则好心情地欣赏汪义升被侍女们梳发换衣服,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他才领著大变模样的汪义升进宫。
  汪义升粗糙的长工模样让来看戏的皇上太深刻,此时瞧见汪义升穿著藏蓝色锦衣,梳著时下最流行的发型,长辫中隐隐可见里面闪著盈润光泽的碎玉和金线,饱满的宽额透出一抹沉稳之态。这模样、这姿态哪还有半分当初的粗糙,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太后也没想到曾经随仆打扮的汪义升会有如此模样的一天,差点儿没认出来。
  “你简直是胡闹!”太后刚要习惯性地一指戳上王爷的额心时,忽然想起不能在汪义升面前落了王爷的面子,于是收紧手,脸带怒色的训斥,又无可奈何地揉揉眉心。
  王爷还没出声,身旁一直静默不动的汪义升突然跪下,在场的三人脸色微变,都被汪义升的举动惊了一下。
  汪义升转头看一眼王爷,又看向太后,郑重地说道:“草民爱王爷,王爷贵为皇族,草民明白自己配不上王爷,但情爱之事由心不由己,哪怕成了王爷的男宠落得一生贱名,草民亦心喜,即使后来王爷只想要一个继承人,草民也甘愿与孩子形同陌生人。”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王爷猛然发觉自己高高在上的赏赐对于汪义升而言根本不重要,甚至对别人十分重要的子孙后代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陪伴在他身边,不曾要求男宠喜爱的金银珠宝锦衣绸缎,只会在床上说一些让他淫欲缠满身的糙话。
  他从没想过汪义升究竟想要什么。
  本王如果不是想娶这个狗奴才为妻,他是不是突然有一天会逃出王府?王爷顿觉满心不痛快,决定以后一定要拿铁炼把汪义升锁住,让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念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人不经意地互望对方一眼,这一眼反让太后和皇上看出深情缠绵的爱恋,刚刚得知王爷怀孕的皇上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看戏,一切让母后决定;但看母后老半天不说话的样子,大概已接受把汪义升当作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嫁进王府的办法。
  居然想得出这么荒唐的办法,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生出来的孩子正好对外谎称是汪义升所生,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小九的身分,孩子将来还能继承小九的爵位。
  “罢了,孩子长大了总要自己飞翔,母后不能把你看护成废物。”太后长叹一声,对王爷说道。王爷点点头,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而后她看著汪义升,脸色沉重说道:“汪义升,你毕竟是男子,以苗氏特殊体质族人的身分嫁入王府之后,即使你后悔也要明白你是淼炜王府的人,想走想留已不是你能决定,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汪义升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太后成全,草民不会后悔,草民不求权不求势,只求与王爷相伴一生,白首不相离。”
  在他的母后皇兄面前说甜言蜜语,简直正中王爷心窝,插得王爷心酥身麻,有点儿找不著北。
  “咳,还不起来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除了母后和皇兄,以后见到旁人,可不能那么随意地下跪,淼炜王妃的膝盖那些人可受不起。”王爷假咳著说道,两只耳尖早红透了,藏也藏不住。
  “是,王爷。”汪义升恢复平时的乖顺,然后起身。
  离下月十八的成亲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仓促了点,但王爷的肚子那时也就三个多月大,还不显怀。太后一边头疼地抱怨王爷太任性,一边又开心地操办王爷的婚事,只准王爷平时上朝,公事大部分全分摊给别的大臣,只求王爷把前三个月的胎养好。
  这总是受汪义升滋润的身子一闲下来就会作怪,王爷又拿肚子里的香火没办法,身子一馋得想要,汪义升就用手一起握住两人的性器,互相摩擦弄射。那滴滴答答流著水的花穴最多只能蹭蹭对方毛茸茸的大囊袋,让龟头揉揉花唇和肉珠,汪义升连后穴都不肯多玩弄,生怕搞出意外。
  好不容易熬到三个月,汪义升还是不肯插穴,只用唇舌伺候了一番。
  王爷欲求不满得浑身不对劲,偏偏皇族的婚事比寻常百姓繁琐百倍,成亲的前三天汪义升就被母后接回苗氏在京城的宅子,等成亲那天从那里出嫁。王爷不痛快地磨磨牙,等成亲那天,这混帐东西还不肏他,他就自己卷铺盖睡书房,把这狗东西一个人丢在新房里,好好冷落他一番。
  王爷盼了又盼,终于盼到成亲的那一天。
  皇上最宠爱的弟弟淼炜王成亲早就传遍大茂国及周边邻国,成亲当日的盛况比聿国太子来大茂国时更甚。街道两边的民众向淼炜王抛撒花瓣,大红衣袍的淼炜王骑著雪白的骏马,身后跟著迎娶王妃的花车,守护的侍卫步伐整齐,美貌的侍女们手持花篮,整整一条长龙的伫列。
  王爷目光平视,好似完全无视了不停撒落的花瓣,一人一马其实都十分发愁母后(太后)的小爱好何时能改变,感叹百姓太过热情。
  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终究不是女子,不必盖红盖头,嫁衣亦非女子所穿的样式,而是改良自新郎的婚袍,比新郎的婚服更繁复,多了不少刺绣和配饰。汪义升此时就穿著与王爷样式相似但繁琐的嫁衣,他的脸型不阴柔、体形又高大,生生把苗氏特殊体质族人的嫁衣穿成了新郎婚袍。
  那扶著他走出宅门的苗氏女子反而有种柔弱感,衬托得汪义升半点儿都不像传说中苗氏貌美如花体态风流的特殊体质族人,那张阳刚俊帅的脸庞充满一股迫人的气势,隐隐能从婚袍下窥见结实的身躯。
  虽然传言淼炜王的王妃不太像苗氏特殊体质的族人,但此情此景也太过于让人说不出话来,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另一种意义的貌美如花。
  王爷下马,从女子手中牵过汪义升的大手,两人一起走向花车,汪义升想让王爷先上花车,又想起自己才是‘嫁’的一方,理应先上花车。成亲乃是终身大事,王爷心里激动地把汪义升扶上花车,搭著汪义升的手也上了花车。
  花瓣从四面八方撒来,马上落满花车,俊美绝伦的王爷微笑著握住汪义升的手放在膝盖上,汪义升看著他生动的笑脸,忽感不枉此生,反手重重握住王爷的手,王爷挑眉一笑,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暗伸脚勾住汪义升的脚,若有似无地磨蹭他的脚背。
  汪义升想:他终于抓到了骄傲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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