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现代肉文:由里及外的按摩 by 子慕予兮

4、由里及外的按摩续篇(下)

  就著环抱的姿势,Tre抚摸著林白的后背,在脊柱那条深凹下去的细沟中,用手指并起,抚琴一样慢慢滑动。
  每一次撩拨,都会给林白带来从脊柱蔓延至全身的快感,他战栗地将肩膀向后延伸,宛如后背生出了一双翅膀,被Tre抚摸著,被他指引著飞向云端。
  林白被他拥在怀中,后背的深沟延伸到腰下,尾端消失在两片白皙的臀肉中,格外引人遐想。
  手指在他光裸的臀上游动,肆无忌惮地点起燃烧灵魂的火焰,甚至不用大力揉搓,林白的皮肤就因为情欲,从深层泛出淡粉的色泽。
  Tre浅褐色的手臂在他白玉一样苍白的皮肤上好像被黏住了,移动时都很困难,不舍得放开刚才被占据的领地。
  林白呜咽一声,身体不安地在Tre胸口扭动,两粒红肿的乳头刚好跟Tre的相碰。
  Tre趁机握住他的腰,上面用乳头摩擦他的乳头,下面则让自己还穿著内裤的下体直接去摩擦林白娇嫩的性器。
  “这样不用手,喜欢不喜欢?”
  柔软与粗糙并存,一同侵袭了林白的大脑,恍惚间,他只能感受到来自Tre赐予的触感,其馀一切都被赶出脑海,Tre像掌握了他的一切感官,让他的感官世界中只剩下Tre和林白两个人。
  没有什么可以依靠,可以攀附,只有Tre。
  林白无助地半闭著眼睛,紧紧抱著Tre的肩膀,肉体强烈地渴求与Tre的接触。
  Tre带著一些润滑油,先抚摸遍了他的大腿根和两瓣臀肉,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侵入臀缝当中的地域,从带著褶皱的后庭,到毛绒绒的两颗睾丸,修长有力的手指像是在塑造一件艺术品,恭敬地,无微不至地把林白的下体涂满润滑油。
  这种润滑油中大概是含有薄荷成分的水质胶体,涂到身上时,与空气接触,自然而然地生出一层轻微的清凉与火辣交织的触感,在做爱时使用,会增添不一样的情趣。
  当它们被Tre火热的手掌涂满敏感的身体时,这种冰与火的感觉被无限地扩大,林白只觉得他被Tre置于到一个神奇的地方,尤其是下体,张扬著想要祈求男人更深地进入。
  林白紧抓著男人的后背,他坚实的肌肉给了林白无与伦比的冲击,林白狠狠挠了他一把,哑声道:“你不要这样逗弄我!”
  Tre温存地侧过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舔,身后两只小爪子就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软趴趴地抱在后面。
  “您是想要我更快一点吗?”他的手指在穴口打转,抚摸著外面放射形的褶皱,上次才光顾过的地方已经认出了老朋友,羞涩地张开一条小缝。
  林白气喘吁吁,下面已经湿透了,在Tre粗糙的内裤边和浓密的毛发上厮磨时,头部已经自作主张地伸出包皮,粉嫩的部分勃起到极致。
  “请,请拿出你的职业道德来……”他有气无力地把全身重量放到男人身上,嘴唇在他肩膀上来回滑动,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让男人的肩膀一僵。
  接著,Tre就抱著林白转个身,躺在床上,让林白趴在自己的胸口。
  “那么,做好准备了哟……”他搂著林白瘫软的身体,手指在他的后穴口徘徊。
  “这就要进去按摩一下了。”每说一个字,Tre的手指就往里进入一分,当一个指节已经没入后穴口时,林白忽然疯狂地直起腰,把下体在他的小腹上摩擦,随著前后移动,居然主动将Tre的一根手指吞了下去。
  在指头到达根部的时候,林白往后扬起脖子,双手按在Tre的胸口,性器与Tre已经勃起,头部都从内裤中露出的性器并排著,只是一跳,就再次射了出来。
  
  Tre微笑著看著沈浸在射精的快感中不可自拔的林白,轻柔地在他有些抽搐的小腹上抚摸:“您今天射的好多呀,是不是很久没有做过了?”
  林白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手臂一软,整个人瘫在Tre胸口。
  他的精液大多射在了Tre的胸口,趴下时,两个人的胸膛贴在一起,中间的精液还是温热的,但是他们丝毫不觉得污秽,反而意犹未尽地借著精液本身的润滑厮磨。
  
  林白从高潮的馀韵中回过神,启齿轻笑,在两个人中间点了一下,迷离道:“这算是,最厉害的按摩师使用最好的精油,和他自己的身体,为客户服务吗?”
  “一直都是……”Tre调整了下身体,让林白能尽情地爱抚他的身体。
  在拥有这样一具美好的肉体时,听到Tre轻描淡写地谈论到他的工作,无端地心里泛酸:“如果是其他的顾客这样要求呢?”
  Tre在他上面,低低地笑了,很是愉悦:“那也得看我是不是乐意提供这样的服务了?”
  林白扑哧笑了:“啧,我以为你只要看到钱,就会主动为顾客服务。”
  Tre突然抱住他的腰,目光灼灼地看向林白,俊美的脸上仿佛是带著一种得意:“其实,如果是我欣赏的客人,那么倒贴,我也是愿意的。”
  林白五指无意中蜷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道:“还继续吗?”
  
  还停留在身体内的手指转动了一下,熟稔地在里面找到了林白的G点。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沉默让他们之间有点尴尬,Tre没有再跟他闲聊,用沉默的攻势让林白彻底沦陷进他构制的情欲之狱。
  
  只能供一个人休息的单人床上,两个男人叠在一起,让脆弱的床板不堪重负,动作稍微再剧烈些,下一刻就好像要立刻坍塌。
  林白伏在Tre身上,身下被Tre粗长的性器深深插入,绝顶的刺激让林白脑海中一片空白,麻木地被Tre扶著腰,用后穴上上下下地套弄他的性器。
  插入时从穴口一直酥麻到最深处的满足感,让林白忍不住想去抓住Tre的头发,然后永远都不放开,但Tre偏偏残忍地拉开他,冷静地一下一下抽出,再插入。
  “只有这样,才是按摩啊……”Tre清亮的声线尾音上带著一丝情欲的喑哑,他重重地把林白按到自己的性器上,两人的阴毛被润滑油和淫液浸透了,在肉与肉的拍打时,发出极为色情的声音,Tre却好似禁欲一样,冷静地在林白耳边轻声说:“插到最深处了吗?”
  林白颤颤巍巍地往后撑住Tre的大腿,强烈的快感几乎逼出他的眼泪:“到,到了……”
  他哽咽著,大张的双腿想要闭合在一起。
  Tre却拉过他一只脚掌,放在掌心把玩一番。
  林白骨架不算很大,连一双脚都显得比普通男人更清秀一点,白净的脚趾不安地随著快感一波波来袭不断蜷曲著,Tre魅惑地斜著眼睛,慢慢抬起他的小腿。
  厚而红润的嘴唇在他小腿到脚踝的部位轻吻一遍,最后落到了那只脚上。
  先是在脚背淡青色的血管上吻了一会儿,然后便张开嘴,把圆圆的,可爱的脚趾含进嘴中。
  林白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著Tre。
  Tre眉目含笑,托著他的脚掌吮吻。人体敏感的神经末梢将Tre口腔中湿热滑腻的触感准确传达了回来,林白又羞又急,连忙要把脚缩回来。
  但是Tre十分坚决,伸出红红的舌尖,与他白净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无比色情的动作,被Tre做起来,却好像是虔诚而纯洁的膜拜。
  林白从喉底逼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下腹一热,竟然好像失禁了一般淅淅沥沥地流淌出一些清澈的粘液,中间混杂著些许棉絮状的白精。
  Tre稍微松开他的脚,抬起上半身,仔细看了一眼小腹上那滩东西,还有抽搐著泄出液体的性器。
  “第几次了?是不是不行了?”
  
  林白羞恼地扭过脸,但是下体还在不争气地继续往外泄出东西。
  “它这是在哭吗?”Tre好奇地拨弄一下那个东西,被一碰,性器中好像又充满了力量,再次泄出一股。
  “是满意我的服务,还是不满呢?”Tre看似天真地发问,可神情中带著十足的邪气,一定要逼问出一个结果,握住林白的性器,稍嫌粗糙的指尖在脆弱的头部轻轻按压,揉捏,让处于高潮的林白身上一抖,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双腿顾不得不雅,猛地并在一起,颤抖著答道:“满意,满意。”
  Tre松了一点手劲,不急不缓地挑逗湿漉漉的铃口,下面被林白的谷道紧紧包裹的,销魂还没有彻底完结,又因为前面的刺激一下一下地夹著,让Tre也有些沈不住气,轻轻晃动著腰,带动林白小幅起落抽插,从近乎苛责的动作中获取十分有限的快感。
  身为按摩师,他们的职责还是为顾客服务的,为了让顾客获得至高无上的快感,他们不得不强行压制自己的情欲与身体反应,久而久之,即便是勃起,也很难射出来。
  但是遇到了林白,却让他有了久违的失控的冲动。
  Tre苦涩地笑了笑,坐起身,从林白的腋下穿过,准确寻找到他微张的嘴唇,然后吻下去。
  灵巧的舌尖很有技巧地勾住了林白的舌头。
  即便是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接吻这样的行为仍旧是不可轻易跨越的雷池。林白生涩地被迫与他纠缠起舞,简直跟不上他的节奏,迷迷糊糊地被他带著,从舌尖开始一直品尝遍整个口腔。
  Tre接吻时闭著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蝶翼一样在眼睑下映出一片阴影。
  林白目光迷离地眨眨双眼,Tre就好像感应到了,拍拍他的屁股,退出一点舌尖,含糊道:“接吻的时候,要专心,懂吗?”他侧了侧头,舌尖扫过林白的下唇:“这样才能从体表按摩到灵魂深处,那是按摩的最高境界啊……”
  林白湿润的脚慢慢环住Tre的腰,脚尖绷直著与他接吻,Tre急切地想要占有他的全部,舌尖不断往喉咙深处探索,让林白感到从身体内部透露出的一种麻痒,就好似后穴里被男人插著的地方,被占有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而空虚的部位,则疯狂地渴求著被占有蹂躏,麻痒从骨头缝里萌生,毒瘾一样地让林白不得不主动去寻求那根救命稻草。
  Tre放任他在自己口腔中冲撞,有意无意地配合著口腔中的动作,下体也在湿热的后穴中进出。
  坐莲的姿势让性器进得很深,林白的体重完完全全压在Tre身上,压迫感让男人的性欲勃发,只想再往里一些,让他全部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任意操弄。
  上下两处都被男人深深占据著,两人的体液流满了下巴,也流满了双腿,年轻的肉体因为情欲燃起熊熊火焰,不顾一切地烧光了一切。
  林白轻轻推开他一些,去摸索他的手掌:“摸一摸我,快……”他寻找到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握住他送到两人的小腹之间。
  可怜的性器因为多次射精,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但是不断袭来的快感让它来不及停歇,才从高潮中跌落,便不得不卷入另外一场狂欢。
  林白带著哭腔的声音,还有眼角隐约的水汽,让Tre心底蓦地一软,顺从地跟随他捋动著一触即发的性器。
  伴随著高潮再一次来临,林白的后穴疯了一般绞紧,捆束著Tre。这一次的快感好像是海潮一样,一浪高似一浪,席卷著将他们冲击到崩溃。
  Tre被他绞紧到疼痛,不由地抱住他的头,下巴与他肩膀紧紧抵著,臀部的肌肉也高度紧张,双腿上完全呈现了流畅完美的肌肉。
  到达极致的性器终于冲破了长久以来“不得在顾客体内射精”的禁锢,放纵地在林白体内喷射。
  他的忍耐度极好,连精液也因为长期压制,份量极足。
  恍惚间,林白觉得自己被他占据的部位,所有孔隙都被精液充满了,甚至还有许多顺著两人结合的部位缓缓滑出来,湿热的感觉让他一激灵,铃口开了一下,一股稀薄的液体流了出来。
  
  “要不要抽烟?”林白累坏了,趴在床上,大半个身体还在Tre身上,大腿张著,两人的精液分不清你我,混杂在一起,从大腿根往下流淌。
  林白打开床头柜,从上面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然后挣扎著抬起腰,拿出一支塞到嘴里,点燃后惬意地吸了一口,才彻底松懈下来。
  Tre低头看了看他,从他手中抢过那支烟,从他方才吸过的地方放到嘴里。
  林白怒了,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抢回自己的烟,只好另外抽出一支。
  Tre抬起他的下巴,嘴里叼著那支点燃的烟,凑上去,为林白点燃了。
  香烟袅袅,Tre吐出一个烟圈,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两个人相对一笑,似乎一晚上的折腾都不累了,于是并排地倚在床头。
  单人床对于两个大男人,实在太小了。刚才做爱的时候,他们动作激烈一点,就会有掉下床的危险,此时,他们紧紧靠在一起,才勉强不露出一条腿。
  老旧的卧室没有空调,剧烈地运动过后,他们大汗淋漓,但是谁也不想起身去洗澡。
  一支烟抽完,Tre熄灭了烟头,俯身在林白的额头轻吻了一下,问道:“满意吗,我的上帝。”
  林白白了他一眼,衔著烟头,小混混一样斜睨他一眼:“老子回答好几次了,你没长耳朵吗?”
  
  Tre仍是温柔地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林白小心地不让烟灰落到他身上,便也熄灭了烟,抱住Tre。
  “很好。”他小声说:“满意极了。”说著说著,脸就有点红。
  “那么……我们的企划案,有灵感了吗?”
  “有了。”林白思索一阵,手指挑起他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头上:“就叫,深及灵魂的SPA,怎么样?”
  Tre一笑:“很好。”
  他们沉默一会儿,林白推开他,用掉到地上的内裤擦了擦腿上的精液,去浴室洗澡。
  回来的时候,Tre抱著他的枕头,一双眼睛少了从前的深邃,多了几分清澈透底,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床让你睡,我去外面。”
  林白正要关门,被Tre从床上跳下来,拉住了。
  “还不困吗?”林白的脸上带著满足后不可避免的疲倦。
  “我们一起。”Tre握住他的手。
  湿润的手掌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但是被Tre牢牢抓住了。
  “我不习惯。”林白低著头,细碎的刘海还在往下滴水。
  “如果我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你,你信吗?”
  林白吃惊地抬头,Tre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著他:“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是一见锺情了。”
  可惜他咬字不准,那个见发成了一声,听起来好像一奸锺情。
  于是纯情的林白想歪了,脸涨得通红。
  “胡说!快睡觉!”他慌忙地拉门,却被Tre拽到了怀里,捧住脸,一字一句道:“我是在告白,不是胡闹。”
  这辈子头一次遭遇告白,即便他是同性恋,那第一次是被个男人告白,还是让林白头脑晕眩,几乎站不住。
  “真的。”Tre有点紧张:“我第一次告白,如果哪里让你觉得不合适,请一定告诉我。”
  林白老半天才读懂他的话,有点口齿不清地说:“你是第一次?你按摩过的男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个了吧──不然你的头号按摩师是怎么练出来的!是不是一个个都要去‘一见锺情’!”
  Tre摇头:“不是这样……其实技术跟人数没有关系啊。”他苦恼于遣词造句,结结巴巴道:“不是你有钱,就能点到我的……就算是点到了,我不想为你做那样的服务,你也没有办法强迫我。”
  林白仍是不信。
  Tre只好调动他全部所知的甜言蜜语:“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以后都硬不起来。”
  本来挺煽情的气氛,却因为Tre的一句话变得很诡异。
  林白无奈地忍住笑,慢慢推开他。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目前也只能算性伙伴。”林白说:“感情不是这样快速就能发展的,我希望你还是能想清楚。”
  Tre说:“我想的很清楚了,只等你一点头。”
  林白忍不住瞪他一眼:“如果我答应了,能不能把上一次我的钱还给我?”
  Tre一笑:“当然可以,亲爱的,以后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倒贴你钱也行。”他拉住林白的手:“只要你不推开我。”
  被甜言蜜语弄到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林白抖了抖,把Tre往床上推了推:“先睡吧,以后再说。”
  Tre却强拉著他,一定要一起睡,让林白头疼地把他踹到床下:“怎么睡!老子会不会睡醒了发现自己被你压成肉饼?”
  Tre只好出去把那套被褥拿进来,铺在地上。
  “你睡觉老实吗?”躺下的时候,Tre担心地问了一句。
  床上那人被满床的淫秽气味搞的神魂激荡,再次陷入失眠,没好气地回道:“不老实,等会儿掉下去把你压成肉饼。”
  Tre笑了笑,小声道:“欢迎你来压。”
  林白再次想歪,窃喜了一下,忽然觉得身旁有个人也挺好的。起码掉下床的时候不再面对硬邦邦的地板,而是热乎乎的肉垫。
  床下的那个人则在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买一张能容得下两个人的大床。
  正所谓同房异梦,就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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