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好的相遇和相守
林瑾回到家的时候,徐子言还没回来,今天是他最后一门考试的日子,考完就该是寒假了。
宛城地处南方也已经是隆冬时节,说冷得滴水成冰有些过,可也十分磨人。林瑾心疼徐子言这个天气还要在没有暖气的大教室里坐上一下午,回家给他熬了暖暖的鱼汤,贤慧地等待著爱人回家。
徐子言从冷得要命的寒风中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暖融融的画面,林瑾穿著针织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正在翻著一本不知名的侦探小说,房间里暖气开得不小,温暖舒适,空气里还带著鲜香的味道,见到他进门的男人放下书本抬头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笑道:“回来啦。”
他心里一动,脱下鞋子外套,赤著脚走到沙发上,扑进林瑾的怀里,撒娇一样地嘟囔道:“好冷好饿好累啊……”
林瑾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为他按摩头皮,温柔地说:“我煮了鱼汤,先吃饭?”
徐子言无赖似的腻在他身上,贪婪地汲取著林瑾的体温和熟悉又诱人的资讯素味道,不肯动弹。林瑾无法,只好将人抱在怀里走动,仗著悬殊的体力差距,倒是轻而易举了。
等到一碗炖得雪白、撒了胡椒粉的鱼汤端在手里慢慢地喝了两口,徐子言这才满意地从林瑾的身上爬了下来,坐到了餐桌边,开始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很顺利啊。”林瑾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彻底和林家没关系的高兴大于见到江琴心的糟心。
徐子言点点头,又说:“我考完了,放寒假了,下个学期只剩下论文了,我们不如年前搬走?”
林瑾顺手接过徐子言喝空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饭,一边回答道:“也好,去通海过春节吧,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虽然是徐子言自己提及要搬走的话题,可是林瑾应和之后,他又有些惆怅,环顾了一下他们两个一起住了快2年的公寓,心里的不舍就升了起来,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还挺舍不得这个家的。”
林瑾伸过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用他说过的话来安慰著他:“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这个公寓再好,也比不上你亲自布置的那间新家好。”
这句略显浮夸的甜言蜜语虽然得到了徐子言的一个白眼,但也戳破了那点点惆怅,令徐子言又开心期待了起来。
两个人一个无业游民,一个放假大学生,堪称冬日里最懒散的两种职业,这么有空,自然就该拿来打包家私和行李,准备搬家。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最后整理出来的行李居然超过了他们自己的想像,连林瑾都很惊讶居然已经攒下了那么多东西,点点滴滴,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回忆,无论酸甜苦辣,好像都充满了回味。
离开宛城的那一天,他们谁也没有通知,只是把行李统统交给物流,然后带著轻便的行李箱,一前一后,离开了已经空置的公寓。林瑾走在后面锁门,徐子言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公寓的门,关门的声音在他心里被回荡、放大了不少,演奏出了一出落幕的终曲也像是奏响了新篇章的第一个音符。
宛城距离通海市大约2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腊月二十六那天中午,林瑾和徐子言降落到了通海市的机场,在徐子言心里他们应该是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然而走出机场被好几个人接机欢迎之后,他才意识到林瑾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
“李元,我的大学同学;张林峰,合作伙伴;徐振,律师,朋友;吴哲,正经的官二代。”林瑾一一介绍,但却十分敷衍。
徐子言在他身侧,只是微笑点头,像每个人致意,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拘谨,因此紧紧地依偎著林瑾。
李元第一个跳出来,大喊道:“这就是你那个小宝贝?”
张林峰闻言一巴掌呼了上去,说道:“好好说话!”
只有吴哲,阴测测的说了一句:“狗屎运,不知道哪里捡了这么听话乖巧的Omega。”
林瑾笑而不语,问题是带著家室在一堆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本身就足够挑衅了,他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就足够刺激这三个人脆弱的神经了。
一行五个人,一边说闹一边往停车场走去,林瑾全程把徐子言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看护著,徐子言却一直很高兴地盯著林瑾和他这几个朋友,一路说说笑笑,直接开去了他们新家。
到了新房门口,三个人分列门两旁,笑著等两位主人先进门,李元还耍宝说要去买鞭炮,被其他两人还有林瑾一起镇压了,这才笑笑闹闹地进了新房。
徐子言放下行李转身想招待客人,却见这三个人挤在门口,一一告辞,林瑾只把人当司机却也不愧疚,直白白地将人赶了走,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才得空走到徐子言身边,同他讲话。
“都是些损友,不用对他们客气。”
徐子言眨眨眼,笑开了,说:“我很喜欢他们。”
林瑾诧异,徐子言性格比较内向,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到“喜欢”实在不容易,他困惑:“为什么?”
“因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徐子言伸手捧住了林瑾的脸,认真地说,“你会说笑,会闹,比起宛城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开心多了,所以我喜欢他们。”
林瑾闻言,只能笑叹一句:“你这个小家伙。”随即把人搂进怀里,狠狠地抱了抱。
临近年关,徐子言和林瑾也开始洒扫除尘,不同的是人家打扫旧居他们整理新房。原本当然是可以请家政做这件事的,然而林瑾难得作了一回死,决定和爱人亲自动手打扫以后的爱巢,事实证明,即使他们两个生活都算简单不铺张,可是依旧让整理工作进行到了小年夜中午才算彻底弄干净。
徐子言窝进客厅沙发里完全不想动弹,林瑾只好任劳任怨去做饭。然而饭后却还有新年大采购任务等著他们。
虽然家里只有2个人,但是一提到过年,终究没办法当做平常那样,该准备的年货多多少少要买一些,即使徐子言和林瑾都觉得累,还是打起精神出了门。
徐子言这辈子第一次过如此接地气的新年,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挺像土包子进城的,缺乏见识。尚未走进超商大门,光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头攒动,他就头皮发麻了,密密麻麻看到的都是人头,吓得他站在门口一顿足。
林瑾好笑地拉拉他的手,带著人挤进了人潮里。
通海市冬天比宛城平均气温低一些,超商里暖气开得很足,加上人多,有些气闷,通风系统回圈里调著一些通用抑制剂的味道,估计是为了避免资讯素杂融及人多拥挤造成不必要的事故,徐子言一路被林瑾带著走,从人群里挤进挤出,风度全无、形容狼狈才堪堪抢到些坚果零嘴,做年菜用的海鲜南货则根本挤不进包围圈。年终超商大抢购的“战场”里,素日柔弱的Omega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连林瑾也没占到很大优势,别说毫无“战斗经验”的徐子言了。
两个人上午累死累活整理好行李,下午又仿佛战场厮杀一般抢购完年货,吃晚饭的时候别说徐子言,连林瑾都有些寡言,明显是累到了。
结果在刚整理好的超宽双人床上睡的第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隔天一早,林瑾和徐子言都睡过了平时正常起床的点,尽管是换了一个城市但是因为超额的体力劳动,所以睡眠品质都非常好,完全不想起床。
大约临近中午,林瑾在一阵门铃和手机铃声一同高歌的喧闹中皱著眉头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身边的徐子言将头埋到了枕头底下,一时莞尔,睡意便消了。
清醒一下之后,林瑾先按掉了手机然后起床去把门打开,冷著一张脸笑的阴测测地看著门外的损友,堵著门口没让人进。
“各位起得可不晚。”林瑾双手抱胸靠著门框凉凉地说。
李元笑得特别真诚,说:“不算早,这都快中午了。”
“哦?赶著来吃饭?”
吴哲吊儿郎当地接话:“这话说得,我们这是来给你们暖房啊。”
林瑾一笑:“是啊,赶著我们都收拾完了来暖,真暖心啊!”
最后还是张林峰腆著脸打圆场:“诶,不请我们进去?”
他们几个在门口受林瑾挤兑这会儿,徐子言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困顿迷糊,穿上睡袍走出房间找林瑾,睡眼朦胧地扑到林瑾背上,闭著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你在干嘛?”
林瑾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徐子言没看到,和林瑾面对面的几个损友有幸目睹,纷纷揶揄地互相使眼色,调侃林瑾。
林瑾不为所动,把徐子言从背后拉出来搂到怀里,一边推著他去洗漱换衣服,一边施恩一样对门外喊了一句:“进来吧。”算是把来暖房的几个好友给让进了屋。
徐子言刷牙洗脸之后终于清醒了过来,于是对自己人前撒娇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做饭躲在厨房不出去,林瑾知道他性格内向,再加上Omega不见客也不算失礼,所以放他一个人待著,自己出去打发一群损友。
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的四个人已经自顾自地闹开了,甚至已经翻出了他和徐子言昨天一番厮杀才买到的年货开始吃了起来,熟的好像自己家一样。
林瑾内心嫌弃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几个人插科打诨,扯了一会儿,吴哲突然贱兮兮地对林瑾说:“你和你家那位看起来关系挺好啊?为什么没标记他?”
林瑾闻言,眯起眼睛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好友,反问:“管你什么事儿?”
吴哲笑嘻嘻地说:“我是好奇,是什么让一个Alpha不去标记自己心爱的Omega,无论如何算一段奇闻,我能不好奇么!”
其他几个人闻言,也七嘴八舌地起哄,几个人凑在一起拿林瑾闲磨牙,半点风度修养都没有,粗鄙地狠。林瑾一脸鄙夷地看著他们,自然不会分享他和徐子言之间走过的点点滴滴,但是关于标记……他微微地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徐子言在厨房做了两份早餐,另外也弄了一些零嘴才调整好心情拿著一支托盘走了出来。刚才还没有正形的几个人立地成佛,装得人五人六,纷纷向徐子言和林瑾道贺,有模有样地祝他们乔迁之喜。
徐子言坐在林瑾身边,不比初次见面拘谨,倒是笑吟吟地应和著他们。
林瑾却看不得徐子言招待他们,要徐子言先吃东西,秀恩爱的作为令在座几只单身狗纷纷语气泛酸,徐子言只好埋头吃早饭,不再说话。
暖房的几个客人一直待到下午才纷纷起身告辞,徐子言在得知这几位不是在本城安家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之后,分外承他们的情,年关中不守在自己家里而是来祝贺暖房,确实是很把林瑾放在心上的好友了。
等到送完客回到公寓,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两个人就显得很安静了,不过夫夫两个人倒也很享受,一起合力收拾了客厅,又甜甜蜜蜜地进厨房去做晚餐。两人一个掌刀一个掌厨,林瑾时不时摸摸抱抱,吃点小豆腐,菜里不放糖都要甜掉牙了。
天幕擦黑,外面零星的爆竹声密集了些,徐子言和林瑾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完了这顿两个人合力做了一下午的年夜饭,眼看已经快8点了,林瑾把多馀的碗碟收拾好,留了一套讨口彩的小碟年菜在桌上,带著徐子言进了客厅。
徐子言看著桌上的小碟问他:“这是什么风俗?”
林瑾笑笑,说:“年年有馀,小时候家里都这样……”这话说时尚未留心,等说完了,林瑾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眉宇微动。
徐子言凭他脸色便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劝道:“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在离开宛城之前,他们给赵君交够了疗养院的费用,也为她开了一个户头,每月定期存进一笔不菲的零用钱。他们考虑过带赵君一起走,无奈赵君不肯,林瑾于是走得毫无负担,无论让谁来说,他也算尽责了,只是今天这个日子,给赵君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倒无不可。
林瑾于是从善如流地拨通了赵君的号码。
徐子言就坐在边上看著林瑾,听他打电话。听著听著,徐子言却觉得今天这通电话有些奇怪,赵君话很少,从不主动挑起话题,总是林瑾说,赵君听,今天却好像反了过来,短短1分多钟的电话,林瑾却没说几句。徐子言打量了一下,发现林瑾面色如常,倒有些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那就这样吧,新年快乐。”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了电话,林瑾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反而把徐子言扯过来拉进了怀里。
徐子言被林瑾迎面而来的吻弄得有些无措,然而林瑾熟练地用唇舌挑逗他之后,他立刻回应了起来。张开嘴放任林瑾进犯他的口腔,随著林瑾的节奏迎合他的吸吮或者轻轻的舔弄,徐子言抱著林瑾的脖子,软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个充满了林瑾气息的吻,舒服地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喟。
一吻闭,徐子言退开些许,喘著气问:“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
林瑾温柔地看著他,如实地说:“没什么,她只是祝福了我们,说句实话,我有点高兴。”
徐子言无言地用力抱紧了自己的爱人,像是安慰又像是撒娇。还未及继续说些什么,徐子言却觉得林瑾将自己抱了起来。
陷在爱人的怀里被带进了卧室,徐子言脸红了一层,却很温顺地窝在林瑾身上。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老实说他也有些期待,在新的家,新生活、新年里,和林瑾合二为一这个想法,令他无端激动了几分。
比起窗外越来越密集的爆竹声、烟火的尖啸声等喧闹的气息,卧室里的空气却满是旖旎。林瑾靠坐在床头,微微曲奇一条长腿将徐子言困在自己的领地内。
徐子言注意到床头柜上有支红酒,是上午张林峰带来的小礼物,林瑾的这位合作伙伴早年投资了一个酒庄,于是偷起懒来逮谁都送酒。
林瑾拿起醒酒器往酒杯里倒酒,酒液在床头暖光的折射下映出一圈浓郁的果酱红,仿佛红宝石变成了流淌的液体。
他将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晃了一下,然后举在两人之间,徐子言伸手去接,林瑾却微微一沉,没让他拿到杯子。
徐子言抬眼,看著林瑾将杯子抵在自己的唇边,缓缓含进了一口酒液……他一手拿著杯子移开一些位置,另一手便揽著徐子言的后颈将他带到了自己眼前。
林瑾的唇温暖而湿润,有著红酒的芬芳……徐子言在林瑾舌头的轻叩下松开齿列,令他的吻伴著红酒一同涌向自己……
这个吻很温柔,林瑾的节奏放得很慢,耐心地舔弄著徐子言,红酒从他的口中慢慢渡给对方,如同一条烧灼的火线,从喉咙一直滑向胃里甚至更下面的位置……
徐子言食不知味地咽完了口中的酒液,只觉得身体从内而外逐渐泛起了热度,耐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换来林瑾的一声轻笑。
“你……你做了什么?”他动了动腰,感觉到身体里涌起了剧烈而澎湃的情欲,令他意识到林瑾对他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手脚。
林瑾并不回答他,只是凑上去咬了咬他的耳垂,惹得徐子言又是一声呻吟,猛地推开了林瑾,只是著立刻红透了的耳朵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酒杯被放回了床头柜上,林瑾伸出手来慢条斯理地给徐子言脱衣服,徐子言乖顺地任他施为,倒也不是多听话乖巧,而是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意志控制一下,只要是林瑾下达的指令,在他脑子动起来之前,身体先给出了诚实的应答……
这感觉既汹涌又有些熟悉,徐子言的思维越来越滞碍,情欲涌上大脑,勉强思考之下,他问:“我……发情期?”
林瑾笑了,好像奖励一个答对问题的孩子一样亲了亲徐子言的额头,然而只是这样嘴唇和皮肤的接触,也令徐子言有一种无限的渴望。
“因为我想要标记你,所以发情是你身体给我的回应。”林瑾一边说著,一边脱下了徐子言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将他赤裸裸地压在了崭新的床单上。
徐子言以为发情期时自己经历过的情欲是最大的折磨,然而没想到在林瑾标记意愿的强制之下他迸发出的渴求居然会更胜一筹,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情欲被身为Alpha的林瑾完全操控在手心里,那种臣服的意愿有著一丝屈辱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渴望!
他恍惚觉得林瑾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什么,然而一错神却又没有听清。眼泪漫上了眼睛,徐子言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咬著嘴唇、直勾勾地看著林瑾,神情中流露出生动的勾引。
林瑾俯视了他一会儿,眼神明灭中有温柔的情愫却也有难掩的疯狂,最终低下头轻轻吻了徐子言的额头,转而凑到他的耳边问他:“小言,感觉怎么样?”
徐子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动作做的那么顺手,仿佛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他蹭著林瑾的脖子,喃喃地说:“我好热……”
发情热的滋味,比这更汹涌的他也感受过,只是那时心境却和现在完全不同,哪比得上现在对林瑾万分之一的渴望呢?他难耐地用脸颊蹭了蹭林瑾,贪婪地汲取了一点林瑾身上资讯素的味道,这点小小的抚慰却远远不能满足他。
“热吗?”林瑾不怀好意地反问,挣开了徐子言并不太有力的环抱,微微抬起身,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红酒,轻晃酒杯在徐子言白皙的胸口投下一片殷红的光影,随即手腕倾斜……
“啊……”冰冷的酒液低落到正散发著不正常高热的身体上,刺激地徐子言惊叫出声,声音却在中途变了调,暧昧地婉转了起来。
林瑾趁机俯下身,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起徐子言胸口的酒液。
Alpha唾液中特殊的成分令徐子言饱受刺激,他挺起胸口想要逃离酥麻的、若有似无的快感,却被林瑾握著腰牢牢地控制在身下。趴伏在他身上的Alpha不希望他抗拒,本能在这种威压下颤栗,他无言地颤抖了起来,说不清是抗拒还是享受……
在徐子言小声的呜咽呻吟中,林瑾一口咬住他胸口的乳果,含在牙齿之间,用舌头戏弄著……此刻徐子言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只要被林瑾触碰就会涌起强烈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渴求著Alpha的资讯素,而林瑾的碰触带来的刺激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都无法将之定义为快感……胸口的敏感点被这样攻击,徐子言忍无可忍拔高了声音大声地哀求道:“不要……受不了了……不要……”
林瑾对此的回应则是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那力道几乎是失控的,却神奇地没有弄伤徐子言,只是令那粉嫩的乳粒明显地肿胀了起来。
徐子言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水珠顺著脸颊划到耳畔,眼角红彤彤地,连眼睛都有些血色。林瑾换了一边,继续埋首徐子言的胸口,蹂躏可怜的小突起,徐子言却学乖了,不敢再说不要,只是耐不住地呻吟,时不时抽泣两声,听起来分外可怜,却隐隐勾起了林瑾更加淫靡和兽性的欲望。
等到两边的乳珠都已经红肿不堪地挺立在空气中后,林瑾才终于抬起了头,安抚地吻了吻徐子言。
徐子言耐不住这种浅吻,主动伸出舌头去勾引林瑾,张开嘴迎接Alpha的进犯,他越发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原本对著林瑾就岌岌可危的底线在发情期的控制下更是一溃千里,此刻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化身成为林瑾身下的雌兽,只一味地手脚并用纠缠这林瑾,更是乖顺了接受林瑾对他口腔的进犯,毫无保留地令林瑾的舌头进出自己柔软的内部,甚至深深探入他的咽喉。两个人的唾液交缠在一起散发出来甜腻诱人的味道,徐子言从鼻腔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就算几乎要窒息、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著嘴角微微溢出,也不肯放开身上的爱人。
先一步退开的是林瑾,同样喘著粗气的他看起来还是比眼神迷离,双颊酡红的徐子言游刃有馀地多。强势的Alpha今晚的欲望不仅止于一场甜美的性爱,他需要来自身体的臣服和灵魂的归属。
“小言,你还清醒嘛?”他嘶哑著嗓音,低声询问。
徐子言睁著雾气弥漫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林瑾,半晌才微微“嗯”了一声。
林瑾满意地亲亲他,说:“我要标记你,但是在这之前,我让你兴奋起来,也许我会对你做点出格的事,不过这是我标记你的一晚,所以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也不允许你拒绝……”
徐子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无论是心里涌动的感情还是身体里翻滚的本能都在告诉他屈从于这翻滚的欲望,臣服于林瑾的气息,他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顺从地放松了身体。
“很好。”林瑾说完,微微地推开了一些,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这画面仿佛旧日重现,徐子言依稀记得上一次,自己也是在欲望和发情热的牢笼中等待著林瑾的救赎,林瑾也是如此的慢条斯理……只是此刻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他痴迷地看著林瑾的动作,眼神仿佛化作了实质,一一扫过林瑾硬朗的脸庞、结实的胸膛和手臂,精瘦有力的腰,然后……徐子言脸更加红了起来,只是此刻这害羞的反应已经无法反映在他如同染了桃花一般的面颊上了……
林瑾察觉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扯下了身上最后一点遮蔽物,赤条条地迎上了徐子言。
徐子言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却觉得自己吞下的根本不是口水而是一团火焰,热流一滚滚地涌向下腹,在这个严寒的冬天,他热得浑身冒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更不要提那早已经湿润地一塌糊涂的后穴了。
“小言,腿,分开。”林瑾命令道。
徐子言一怔,脑子未及反应过来,身体却先有了意识,他缓缓屈起膝盖,慢慢分开了双腿……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徐子言发出了紧张的呻吟,紧紧闭上了眼睛。
林瑾将自己的身体嵌入徐子言的双腿之间,双手卡著徐子言的膝窝,用力将他的腿分开抬起,令他的后穴私处大大暴露在自己眼前。
硬挺的性器直直地戳到了徐子言的小腹,他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后穴收缩之间,挤出了一些晶莹的水珠,凝结在花心之上,令深红色的穴口显得更加润泽。
“小言,你好湿……”林瑾故意地赞叹,毫不留情地挑逗著徐子言羞耻的底线。
果然,听到这话的人整个身体都缩紧了,林瑾更是眼睁睁看著后穴的褶皱狠狠地收缩了一下。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那个紧缩的入口,徐子言未料会受到这样的刺激,直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喊:“啊……进来……”
在徐子言的惊呼声中,林瑾收回了手指,将指尖的水渍抹在了徐子言大腿内侧,调侃他:“小言,你下面这张小嘴馋得直流口水,这是想吃什么?”
徐子言羞耻地连脚趾头都要绷紧了,可是反而令后穴的津液流得更凶,他甚至微微抬起了腰,向林瑾更加暴露自己的下体,全然是受欲望驱使的动作,理智与情欲交织撕扯著他,然而显然对满足欲望的冲动更胜一筹。
林瑾看起来更加自控一些,只是空气中铺天盖地的资讯素气味将Alpha汹涌的欲望揭露无遗,他胯间的巨大性器直挺挺地立著,几乎贴上了他的小腹,鸡蛋大小的头部同样有液体溢出,显得湿漉漉的。
徐子言已经被欲望折磨得有些迷糊了,加上在Alpha气味的压制下非常顺服,否则他也应该发现林瑾并非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只需要他稍加撩拨便会如他所愿地进入他、狠狠地操弄他的身体,然而他现在却只会一遍遍请求著、哀求著林瑾的进犯。
徐子言带著哭腔的声音终于勾起了林瑾心里柔软的情愫,尽管发情期的标记必然是粗暴而直接的,但是床上躺著的、哀求著他的人是他最心爱的伴侣,何必执著于徐子言身体和意志的屈服呢?这个夜晚还很长,他可以花很多的时间让他的Omega来证明归属与依赖,实在不必急于一时,太过逼迫。
想通了的林瑾终于温柔地覆上徐子言的身体,圆润巨大的头部对准那柔软的小穴,抵住了早已湿软淌水的入口,蓄势待发。
徐子言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紧紧地缠在林瑾脖子上,尽力分开双腿,方便林瑾的进入,他空虚的身体此刻太需要林瑾的安慰了,如何能够不贪婪呢?
林瑾却在他耳边低语道:“小言,说你是我的。”
徐子言眼泪流得更凶了,林瑾今晚的种种言行虽不能说多恶劣,可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直到此时此刻却还要再揉搓他一番,他不得不哽著嗓子说道:“是,我是你的,所以快进来!”
知道徐子言真是被逼得难受了,在他说话的同时,林瑾一个挺身,凶狠地没根而入。
徐子言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又胀又痛又爽,各种极致的肉体感受一同狠狠地冲击了他的神经,令他一下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瑾直到这样的进入不会伤到徐子言但会令徐子言痛,说实话,被甬道狠狠挤压的感受对他来说也并没有那么愉快,只是这一瞬间又痛又爽的冲击却是极致的肉体体验,他知道这种程度的疼痛会带给徐子言更多的兴奋。
果然,他才停顿了一会儿,那又湿又软的小穴就开始慢慢收缩蠕动了起来,而林瑾则立刻会意,挺动腰肢开始进出抽插。
徐子言发出舒服的呻吟,嗯嗯啊啊,间或可能有几句话语却不成字句,令人听不明白。林瑾并不去细编徐子言在说什么,只是从他的身体内部感受著他的情绪,比如此刻那又松又软的后穴好好地含著他的肉棒,媚肉一层层包裹,在他插进去的时候迎上来,又留恋地不让他走,诚实地不得了。
林瑾给了他一点甜头,实打实地进进出出,插了一会儿,徐子言像个贪吃的小色鬼,手脚并用地缠在林瑾身上,每个毛孔都贪婪地汲取著快感和林瑾身上的资讯素,所以在林瑾停下来的时候,他格外不满,像只小兽一样发出含糊难耐的鼻音,撒著娇。
“小言,你想要我标记你嘛?”
“当然!”徐子言急切地回答,用力将林瑾缠得更加紧。
林瑾轻轻地笑了一声,抱著徐子言坐了起来,然后,退出了他的身体。
任何一个陷入发情的Omega被这样对待恐怕都会发疯,徐子言急促地喘息了两下,发出了呜咽声,委屈地抽泣了几声。
林瑾不为所动,只是在徐子言的耳边说:“舔舔它。”说著,那粗大的肉刃轻轻地戳了徐子言小腹两下,暗示著。
徐子言一愣,抬头看到林瑾认真的神色,短短地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退开了点,委屈地瞪了林瑾一眼之后,俯下了身。
Alpha性器的尺寸自然不容小觑,徐子言刚才张口含进头部便觉得给林瑾口交可不是容易的事儿,只是当资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他发现仅仅是含著爱人的性器也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放松喉咙缓缓吞进林瑾的肉刃,只是尽管如此也不过堪堪含进去三分之二,林瑾阻止了他的尝试,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始指导他的技术。
“放松,用舌头舔……”
徐子言听话地转动舌头,舌尖抵著林瑾肉刃头部的细缝轻轻一转,头顶上便响起了一声低哑的喘息。爱人的反应好像是最好的鼓舞,更不提林瑾体液中浓郁的资讯素味道,徐子言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林瑾肏得松软的肉穴更加痒了起来,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从股间传来,他简直怀疑自己后穴分泌的体液都要滴到床单上了……
卖力地舔舐含弄著口中的性器,徐子言越来越痴迷,口中津液分泌越加多,来不及吞咽下来便顺著嘴角和柱身低落,留下亮晶晶的水渍,发出淫靡的声音。
林瑾享受了一会儿,拍拍徐子言的屁股,示意他转过来,两个人头脚相对,就著69的姿势,林瑾一手握住了徐子言身前滴滴答答流著淫液的肉棒,另一只手三指并列一同探入了一片泥泞的肉穴里。
徐子言前后被同时照顾到,即使口中堵著林瑾硕大的男根,也经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随即更加沉迷地含著林瑾的肉棒,摆动头部,让那凶器在自己的口腔里进进出出、进犯了起来。
林瑾被徐子言伺候地舒爽,投桃报李,套弄他前头的手不说,后穴里的手指则揉弄著徐子言生殖道的入口,动作粗中带细,不轻不重地带给徐子言尖锐又极致的快感。这处是Omega身体里最敏感的区域,被林瑾这样直接的揉弄,虽然手指不粗也不大,但胜在灵巧,同样令徐子言失神不已……
林瑾玩弄了一会儿,便觉得徐子言的后穴愈加松软,媚肉几乎活活变成了另一张能吸会允的嘴,那肉缝入口也隐隐有了松开的极限,便终于绕过了徐子言,示意他吐出自己的性器,迎接又一轮进犯。
徐子言被林瑾这番调教下来,越加失神,直接化作了一头饥渴的雌兽,趴伏在床上,大大分开了自己的腿,甚至双手后伸,掰开了丰腴的臀瓣,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小穴,神色迷离地发出淫荡的邀请:“唔……林瑾疼疼我,艸我……我要你进来……标记我吧……”
林瑾自然忍无可忍也不再打算克制,直直地冲了进去,不给徐子言喘息的机会,大力地连续抽插了好几十下,徐子言一面被他顶得人往前冲,一面又舒爽不已,放肆地大声浪叫,床笫间的疯狂淫荡与往日里羞涩的气质判若两人却又格外诱人。
林瑾横冲直撞了好一会儿,缓了缓心里的欲望和戾气后,动作才慢了下来,对准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似探非探地戳弄了几下。
那生殖道的入口敏感又脆弱,即使只是这样轻微的试探,徐子言也是忍不住收紧了肉壁,又呻吟得更响了写。
林瑾这回却没有再做什么花腔,一举顶开了那肉缝,慢慢地开始往里挺进……这地方林瑾的兄弟造访过一回,却算不得彻底给弄开了,依旧紧实又羞涩的摸样,以至于林瑾一进去,刚才还沉湎在快感中不可自拔的徐子言便有些反应,想要往前逃开些去。
林瑾一再撩拨徐子言的欲望就是为了此刻的进入,哪里容许他逃?一双手如同铁箍一般卡著徐子言的腰,坚定地缓缓推进,一边嘴里又命令道:“徐子言,不许逃!”
发情期被标记的时刻,Alpha的资讯素对Omega的神智有些影响,林瑾用这样强硬的命令口吻说话,一下就禁锢住了徐子言的行动,虽然徐子言依旧觉得酸胀酥麻至极,自己那脆弱的生殖道仿佛塞进了一块烙铁般难忍,却终究不敢再逃,只好咬著牙承受Alpha带给他的一切感受。
这过程于林瑾或者徐子言而言都不好受,但这是他们缔结标记的毕竟过程,谁也无法退缩,林瑾只要一想到能让徐子言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便果断了起来,缓慢而又坚定地推进到底。
直到感觉林瑾的耻毛贴上了自己的臀肉,连小腹坚实的肌肉也感受到了之后,徐子言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开始调整呼吸,适应这进犯。
林瑾安抚地亲吻他的背脊,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著肉麻的爱语,双手不停地揉搓著他浑身上下每一处敏感点,徐子言果然被他渐渐点燃了情欲,那一直紧紧包裹著林瑾肉刃的脆弱肉壁也松快了些,林瑾见他放松,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始缓缓抽动了起来。
甫一感受到肉棒在生殖道内摩擦的感受,徐子言便忍不住大声地呻吟了起来:“啊啊……好热……好麻……”
林瑾在他带著哭腔的叫喊声中坚定地摆动著自己的腰,缓缓地退出些许又慢慢地进入……徐子言的呻吟里渐渐有了些甜腻的滋味,肉壁在熟悉了这种强烈地仿佛摩擦神经一样的快感后,终于开始殷勤地缠绕上去,不松不紧地包裹著林瑾的大肉棒,品尝起性爱的滋味。
至此,林瑾开始毫不顾忌地大肆进出,用力伐挞著徐子言这密处,退到快要离开那个甬道又狠狠地插进最深处,肆意地在徐子言的身体里抽插著,感受著Omega的身体带给自己的快感。
徐子言在密道被狠狠地操干之后,愈加失神,眼色迷离,眼角含泪,两只手抓著床头支撑自己的身体,前前后后跟著林瑾的节奏摇摆,嘴里嗯嗯啊啊地,只剩下来叫床呻吟的份儿,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林瑾素日里持久力惊人,往往在床上操弄徐子言的时间是以小时计算的,然而今天他却并不打算一直忍耐,抽插了几十分钟后,他感到第一波高潮的快感临近,于是握住徐子言的性器,就著这个姿势揉弄起来,自己进出的动作则愈加大力放肆,带给徐子言一波接著一波巨大快感的同时也将自己带上高潮的顶峰。
徐子言在他的动作下很快前面便失守了,稀薄的体液半射半淌地溢出,后穴连带著那处肉壁也一起绞紧了不少,林瑾却并不等他享受高潮的馀韵,兀自继续进出,动作甚至愈加大力。一直游刃有馀的感觉从林瑾的身上消失,他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动作慢慢失了温柔和章法,变得粗暴直接,追求著最大的刺激去进出徐子言的秘洞,小腹将徐子言的臀尖拍打出一片绯红。
伴随著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的动作,林瑾在一次狠狠地、大力地插入后,嘶吼著闯进了徐子言体内的最深处,与此同时,他俯下身,张嘴狠狠地在徐子言右肩与脖子的交界处用力咬了下去。
肩膀和身体的深处共同传来巨大的肉体刺激,徐子言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了,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昏倒,然而下一秒,腹中涌起的胀痛感让他惊恐的同时也勉强将他停留在清醒的边缘。
“这是……”他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林瑾赶忙从背后用力压制住他。
“别动,”林瑾松开那个带著血迹的牙印,一边舔舐著徐子言肩上的伤口一边安抚他:“别怕,这是我的结……”
他握著徐子言的手,一同按在他的小腹上,隔著皮肉感受那隐隐绰绰的凸起,轻吻著徐子言的肩膀、后背,舔弄著那个刚刚形成的标记,动情地说:“这是我的忠诚和爱意,我的标记,小言,你是我的了……”
徐子言的眼神依旧空茫,过多的快感刺激和腹中持续不断的胀痛感令他达到了极限,然而即使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他依旧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一直是你的……我爱你,林瑾……”
Alpha在成结时的射精可以持续十几分钟乃至半小时,徐子言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甚清醒,直到林瑾的结终于慢慢恢复并消失,从他体内退开之后,他才终于昏了过去。
只是这样的休息也不过是片刻,他在林瑾揉捏他身体的动作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没有昏睡多久,身体却又不依不饶地燃烧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蹭进林瑾的怀里,将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贴上林瑾的身体,又蹭又舔,一副求欢的摸样。林瑾当然义不容辞地满足他,两个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林瑾拎起他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顺利地进入了那个依旧湿软的小穴,开始缓缓地进出。
徐子言被快感刺激,稍微清醒了一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才发现自己小腹微微鼓出来……林瑾刚才射入他生殖道的精液让他仿佛被灌肠一样,肚子涨大了起来。被标记的Omega怀孕的几率几乎是100%的,他想到不久之后应该就会迎来和林瑾的第一个孩子,莫名地感觉到身体更加的潮热,脖子上刚才被林瑾咬下的标记也在隐隐发烫,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投入林瑾的怀里,寻求快感和安慰。
这一次,他们做的温柔多了,林瑾维持著一个不紧不慢的节奏,照顾到了徐子言身体里的每一个敏感点,温柔地将快感带给爱人却不让他承受自己的粗暴,全心全意地照顾徐子言的感受,将他送上了快感的顶峰,平息了Omega身体的躁动……
这个晚上,他们重复著高潮、昏睡、在情欲中醒来、做爱、高潮的过程,像野兽一般互相索取著对方的身体,资讯素的味道在一次次交欢中慢慢融合,直到不分彼此,徐子言的整个身体都染上了林瑾的味道而林瑾亦然。
在天亮的时分,徐子言在高潮中彻底昏迷了过去,而体力卓越的Alpha也抵挡不住梦乡的召唤,陷入了沉睡……他们花了整晚时间做爱又花了整个白天补眠,终于在新年来临之际,彻底拥有了彼此,从此无论是从法律层面而言,还是身体乃至是灵魂,都将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因为标记而被Alpha迫使进入的这个发情期十分短暂,徐子言和林瑾在床上缠绵了两天之后,那种滞碍酸软的感觉便消退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唯独互相交融后的资讯素味道却稳定了下来,同从前在也不相同了。
新年过后大约1个多月,天气开始逐渐转暖,徐子言发现自己怀孕了。对这个结果,夫夫两人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反过来徐子言没有怀上才该令人担心。
林瑾一手安排了徐子言的起居、找到信得过的家庭医生并且准备齐了种种必需品,然而比起担心徐子言各种孕期的不适,他反而更加头疼徐子言因为健康所以过于好动的问题,被迫在非常没有自觉的Omega身上投注了加倍的注意力,又因为在通海的生意也需要分心照顾,林瑾反倒比怀孕的Omega显得更憔悴。
比起林瑾的各种忙碌,徐子言则悠闲多了。公司彻底甩手不管了,暂时没有毕业也不太想找工作,原本怀孕就懒散,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宅在家里,论文进度缓慢地推进,偶尔通过网路和教授沟通一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担心。
林瑾每天每天都在说自己是饲养员,在家里养了头猪,可是无论嘴巴上多刻薄,实际行动上却要多体贴有多体贴,说到底,也就剩一张嘴在别扭了。
五月下旬春暖花开,徐子言身体曲线愈加丰腴了一些,小腹微微凸出,只是掩在冬衣下却完全看不出。他计画著回宛城去参加答辩,林瑾原本是不许的,只是徐子言整个孕期真的是十分平顺,连医生都说他和孩子的健康完全没有问题,林瑾一个人的坚持孤立无援,最后只好妥协,收拾行李打算陪徐子言一起回去。
因为被迫妥协,林瑾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木著脸和徐子言冷战,而徐子言则完全不惧他的冷脸。稳定的感情生活建立起坚实的安全感,不经意间让两个人都有所改变,林瑾变得“幼稚”了,而徐子言的那些小性子、小脾气也慢慢回来了。
林瑾一边收拾一边还要小心不要碰到“碍手碍脚”的徐子言,几个转身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发徐子言去书房给他拿两人的证件。
徐子言原本就是故意折腾林瑾,见他拿自己没办法,调皮地在林瑾脸上啄了一口,往书房走,林瑾跟在屁股后面老妈子一样地嘱咐:“你慢点。”
怀孕的那个充耳不闻,走进书房坐在林瑾的位子上翻他的书桌抽屉,随性地开开这个,看看那个,直到从一堆档里翻出了一张照片,徐子言脸上的笑意才隐去几分。
照片上的庄禾依旧笑得灿烂,连同那个他没有机会认识的少年林瑾一起,在时光和记忆里永存。这张被林瑾珍藏的照片,是属于林瑾的过去,带来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现在好像也成了他们夫夫之间的一份回忆。
徐子言拿出了那张照片,摩挲了一下,从边上的矮橱里拆出一个相框将这张照片好好地放了进去,竖在了林瑾的书桌上、竖在了他和林瑾的合照旁。
客厅里传来林瑾催促他的声音,他冲著门口喊了一句:“来了。”随后拿起两个人的证件走出了书房。
林瑾接过他手里的证件仔细地收好,忍不住又唠叨他:“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那么慢?”
徐子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相框,转头对著林瑾说了一句:“啰嗦。”随即,笑著吻上了自己的丈夫。
林瑾诧异了一下,却下意识地顺著爱人的动作稳稳地抱住了他,站在客厅还杂乱的行李堆里,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春日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投射了进来,绕著拥抱的两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在他们背后,影子拉得那么长、那么长,远远望去,两道人影纠缠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全文完】
番外一•孕期
生育对于Omega来说是大体上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进化令他们的身体更富有柔韧性和适应性,连生产的过程也是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只除了一点小小的,困扰。
徐子言又一次在半夜里醒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微微发光的时钟,意识到现在不过凌晨2点,烦躁的感觉侵袭了他,他无言地翻了一个身,离开了林瑾的怀抱。
这个动作惊醒了身旁熟睡的爱人,林瑾有些迷糊地伸手追了过去将徐子言拉回了自己怀里,轻声问他:“又醒了?不舒服么?”
怀里的人赌气不啃声,可是黑暗中那道微微粗重的呼吸声却骗不了人,林瑾凑到他耳畔,轻轻落下嘴唇,安慰道:“宝贝,孕期特殊情况,医生也说是正常的,别不开心。”
徐子言不说话,拒绝和林瑾探讨他最近几个月以来时常在夜晚被欲望折磨醒这件事到底正不正常。林瑾也没办法,只好手脚并用将人抱紧在怀里,然而徐子言不表态他却也不好做什么,荷尔蒙的变化不仅带给徐子言高涨的性欲也让他的脾气变差了不少,特别是被吵醒的夜晚,林瑾都有些不敢冒进。
徐子言今晚这口气真的挺严重,缺乏睡眠令自制力变差,他现在很难克制自己的脾气,明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只要简单发泄出来就好但他还是赌气地不动弹,自我折磨。
因著这深夜里长久的沉默,林瑾犯了一个错,他再次睡著了……徐子言感觉到抱著自己的手臂力道慢慢松了下来,身后人的呼吸逐渐深长,一股火又冲上了头。
面对林瑾他总算保有几分理智,努力平复了一下,没做出大半夜找架吵的事儿,只是心里欲火加上怒火一烧,更睡不著了,踌躇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轻轻拧亮床头灯,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既然睡不好,那大家都不要睡了吧。
林瑾是被徐子言突然翻身跨坐到自己身上的动作吓醒的,下意识地伸手托住了爱人,心都快漏跳一拍,睡意一下子全被赶走了。
徐子言很满意他突然受惊的表情,感觉心里某些小小的恶意被安抚了,于是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调皮地低下头寻找林瑾的嘴唇。
林瑾无奈地吻上爱人,结果主动权,温柔地用舌尖挑逗徐子言,双手却依旧不敢放松地牢牢稳著他的腰,让他好好地待在自己身上。
因为林瑾难得显露的克制和紧张,徐子言的心情终于被很好的安抚了下来,在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主动退开了一些,结束了这个温柔的亲吻。
“林瑾,好难受……”他眯著眼睛撒娇,故意把尾音拖得软长,在安静的夜晚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林瑾从他的眼睛里很容易地读出了某些小小的、恶劣的笑意,在心里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问道:“所以呢?”
徐子言不说话了,他坐起身来,微微退后了一些,拉著林瑾的手向后绕到了自己的臀缝间,往下微微用力。
林瑾顺著他的动作,慢慢摸到丰腴柔软的臀瓣,眸色微微暗了下来,卧室里顺势弥漫起熟悉的、馥郁的味道,而后,他的指尖就触到了一个小小的硬物。
徐子言满意地感受到了林瑾身体的变化,拉著他的手不放,眼睛挑衅地看著自己的Alpha,神色有些得意。
手指微微用力,林瑾坐起身来,一手将徐子言抱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却按住了他股间的那个硬物狠狠又往里捅了一些。
徐子言轻吟一声,软倒在了林瑾的怀里,微微凸起的小腹碰触到林瑾结实的腹部和挺立的性器,与此同时,他颈侧那个标记逐渐浮现了出来。
林瑾顺势低头,在那个自己留下标记的位置留恋地反复亲吻、舔咬,手上却也没有闲下来。徐子言给自己戴的小玩具是针对Omega设计的性玩具,材质非常柔软安全,更加有趣的是内置空胶囊,可以提炼Alpha的资讯素配合一同使用。徐子言身体健康,孕期反应非常少,哪知道孕中期的资讯素混乱期却欲望非常强烈,家庭医生出于健康顾虑推荐了这款辅助用具,只是他们一直没用到,没想到今天徐子言自己主动用上了,林瑾当然“笑纳”了这份小情趣。
徐子言终于满意了,被林瑾的资讯素沐浴,被爱人玩弄身体的快乐安抚了他躁动的身体,也让他之前生的那些闲气飞到了九霄云外,他乖顺地陷在林瑾怀里享受著,嘴里诚实地发出呻吟,让林瑾知道他的感受。
被当做人型按摩棒控制器的林瑾认命地用徐子言放进体内的玩具操弄著他,甚至仔细地观察爱人的表情,以期给他最大的享受。徐子言自然是舒服了,林瑾却只好苦笑,唇齿间有些报复性地咬了咬那个鲜红欲滴的印记,唤来徐子言似痛似爽的一声轻吟。
那玩具果然做的细致,长度和柔软度设计得都很合理,又是操纵在林瑾手里,徐子言在林瑾怀里高潮的速度甚至比平时他们两个正经做爱还快,毕竟只是单方面全然的享受。
高潮过后,徐子言软趴趴地窝在林瑾的怀里,股间一片湿痕,沾了不少到床单上,脸色绯红,气息不稳……林瑾抱著他,凑在他耳边问:“舒服了嘛?”
徐子言懒懒地“嗯”了一声,下一秒却被林瑾按趴在了床上,屁股上也挨了一巴掌。
他委屈地“哎呦”了一声,林瑾却不为所动地说:“可我现在不太舒服。”
挨了揍的人捧著肚子装可怜,回头看向林瑾,眼神水润却分明是个招欺负的表情,腰塌臀翘的姿势倒是做足了,微微晃动的屁股,怎么看也不像是求饶反倒十足是求操的样子。
林瑾一笑,动手抽出那个湿哒哒的玩具,就著徐子言肉穴里滴滴答答溢出的淫水挺腰而入,直接插到了底,整根都埋进了徐子言体内。
两个人俱是舒服地叹了一声,徐子言内力被那小玩意儿开拓了一回,又松又软,湿哒哒地含著林瑾的肉棒,从心里泛出痒来,连忙收缩肉壁,催促著能带给自己满足的这一根。
林瑾也不怎么想折腾他,于是从善如流地动了起来,初时还估计著床上跪趴的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林瑾动作起来也留了几分温存,总是慢慢抽出又稳稳地送进去,只是这么反复抽插了一会儿,别说林瑾自己,连徐子言都如隔靴搔痒,怎么也没尝出个滋味来,气得这个最近脾气特别大的小公子软软地刺人:“老公,你困了吗?”
林瑾对此的回应直接简单,抽出了性器之后狠狠地撞了进去,下腹拍打到徐子言的臀瓣发出“啪”的声响,然后一连串“啪啪啪”的声音参杂著徐子言不成调子的叫床声和叽叽咕咕的水声在卧室里响成一片。
徐子言皱著眉头,爽得有些失神,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刺激林瑾,只是被这么狠狠地操干了几十分钟,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分开的大腿有些轻颤,跪不住,只靠手撑著床铺和林瑾搂著他的腰固定他的姿势,即使如此,身后的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么凶悍的动作,都把他的屁股拍的一片通红,肉穴的入口都有些麻木了。
“啊……老公……”徐子言被狠狠地痛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哀求道,“轻点……轻一点……”
林瑾依旧故我,嘴上却问他:“怎么了?是你困了吗?”
徐子言自知刚才玩过头了,在这方面挑衅一个Alpha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他也是昏了头了,此刻只好自己接著善后,放软了声音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嘛……你轻点儿……”
就这样不顾羞耻地求饶了好半天,林瑾才终于慢慢放晴了力道,照顾著徐子言的敏感点,一心一意带给他完整的快感,温柔地把他送上了快感的巅峰。
徐子言高潮之后被林瑾带著侧躺到了床上,林瑾在他体内规律的抽搐中往他身体里又捅了几下也射了出来,两个人搂在一起喘著气,已经没了刚才的激烈劲儿,只剩下点老夫老妻的小温馨了。
林瑾温柔地亲吻著徐子言,从他的耳朵到后颈到肩头后背,缓缓从他体内推出,带出了一大滩混合著体液的精华,打湿了两人之间的一片床单。
Alpha将怀孕的爱人抱在怀里,潇洒地抛弃了主卧进了侧卧,简单擦洗过后,搂著徐子言再次躺平。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一番折腾又是2个多小时,不久天就该亮了,林瑾无奈地苦笑,有些泄愤似的咬了咬徐子言的鼻尖,在对方没心没肺的嘟囔中闭上了眼睛。临睡前,准爸爸幸福又纠结地把牢记在心里的时刻表又拿出来复习了一遍,还有113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该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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