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跟母亲在铁牛的家里住了下来。
母亲在第二年给铁牛生下了一个儿子,铁牛给那个肉呼呼,很可爱的家伙取了一个名字叫云浩。
在铁牛家的的日子是幸福的。铁牛叫母亲什么越不干,就照顾我跟云浩。铁牛收割小麦的时候出去赶场做麦客,秋季帮着别人收稻子,玉米。铁牛用自己的力气支撑起了我们的家。
几乎每天晚上,铁牛都在趴在母亲的身上,啪啪啪很久。每次日完了,铁牛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拔出来,一直放在母亲的屄里面。过一会儿,他再次翻身爬上母亲的身子,开始第二次……
我每次都装着自己睡着了,我喜欢看他们-,也许他们就是我的性启蒙老师。
在我十三岁的那年春天,父亲回来了。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当我放学回到家。我刚走到家门口,一个拄着双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男人跟着我,我有些害怕,加快脚步跑进了院子,大声的喊着:妈,妈……
母亲从窑洞里走出来:咋了?春岩?
我指指那个拄着双拐的男人:,妈,你看……
母亲看了看:可能是要饭的,春岩,你去那个馒头给他。
我进去拿了馒头,递给那个人。那个人没有接馒头,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春岩……
我吓了一跳,挣脱开他的手:你是谁?
那个人说:我是你爸。
母亲惊呆了,她上下打量,仔细看着那个人:你是新胜?
父亲点点头:是我,枣花。
母亲咬着嘴唇,哭了:这些年,你去哪了?你咋现在才回来。
父亲坐在了院子的凳子上,抹抹眼泪:我差点死在了外面。
父亲说,当初,他为了还账,为了不连累母亲,决定在母亲跟我出去要饭的时候,远走他乡。父亲当时想好了,如果能挣到钱,他就回来,如果在外面挣不到钱,他就死在外面。刚出去的那一年,父亲一直打短工,有了一点积蓄。第二年,他开始跟着别人干建筑。干建筑虽然很累,但是收入高。父亲想着干两年就回来。没想到,在第三年,他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包工头给父亲看了一阵子病之后,消失了,父亲用自己的积蓄给自己继续看病。身上的外伤治好了,父亲的双腿残疾了,他只能靠着双拐走路。
父亲没有脸回家,在外面乞讨着,流浪着,这样子又过了四年。
今年,过完年,父亲思念家乡的心思越来越重,他就一路乞讨着,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父亲才知道,母亲改嫁了。大伯打听到了母亲跟我现在的家,叫父亲来找我们。
云浩蹒跚着,从屋子里跑出来,扑进母亲的怀里。他惊恐的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
父亲颤抖着问:这是你跟他的娃?
母亲点点头。
父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喃喃着:我老婆给别人生娃了,我老婆给别人生娃了……
母亲说:你走了三年,我以为……
父亲怒吼着:你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就盼望着我死?
母亲没有说话,她低声抽泣着。
我给父亲打来了水,仔细的给他擦干净了脸和手。一种血缘亲情叫我对父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我爱他,爱这个给了我生命的人。
父亲紧紧抓住我的手,问我:春岩,跟爸回去行不?
我点点头。
母亲说:你们回去了咋办?你干不了活,春岩还要上学。
云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哥,你去哪?
我说:云浩,哥要回家。
云浩问:哥,这不就是你家吗?
我说:这不是我家,我家在瓦窑堡。
云浩呆呆的看着我,他不会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母亲站起来:啥也别说了。我先做饭,做完饭,我们再说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