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

原作者: 👤 长悠然 发布于: 🧮 206k字 👀 11.7k 次

22、一晃,两年过去了,铁牛在两年的时间里,还清了父亲生前欠下的所有的债务。夏季,铁牛种瓜,卖瓜,农闲时节,铁牛去煤矿挖煤。
夏季毒辣辣的太阳跟煤矿里的煤渣灰使得铁牛的皮肤显得更加黝黑,但是在我的眼中,铁牛更加的爷们,性感,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我心目中最美的男神。
我十五岁了,上初一。
因为初中在镇上,我每周只能回家一次。
我最盼望着回家,因为回家之后,我就可以看到铁牛。回到家里的晚上,我就跟铁牛睡在西窑,我喜欢依偎着铁牛,喜欢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那是烟草汗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男人的味道。
可惜的是铁牛不再叫我摸他的阴茎,每次我想摸,他就阻拦我,最后,他跟我睡在了两个被窝里。
我有些遗憾。遗憾归遗憾,但是我还是很喜欢跟铁牛在一起。
炎热的夏季过了,天气还是有些炎热。这就是俗话说的秋日里还有三个秋老虎。
秋阳像一个大大的火球,炙烤着黄土地。黄土地上的黄土被炙烤的像粉末,只要稍微有点西北风,就会尘土飞扬。
又是一个周末,我回到了家。铁牛刚从玉米地里拔草回来,一头的大汗。铁牛叫我等一下,他去做饭。看着铁牛喘着红色的背心,在厨房里忙碌,我感觉很幸福。我喜欢看着铁牛,喜欢看他健硕的身材,喜欢看他俊朗,有线条的脸膛。
吃完饭,铁牛在西窑里洗干净身子,穿着裤头躺在炕上,我在他的身边躺下。
我们说了几句话,铁牛就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望着这个健硕的男人,我的新开始狂跳。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铁牛的阴部,铁牛的阴部鼓鼓的,隐约能看见那根阴茎。
我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但是,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许久之后,我爬起来,跪在铁牛的身边,我颤抖着,轻轻地脱掉了铁牛的阴茎。
一股浓浓的男人的体味迎面袭来!阴茎里是茂密的阴毛,散发出强壮的男人特有的混合着毛发和精液的膻味,在毛丛的掩映下面,一条粗壮的阴茎闪着暗淡的光,伸到两腿中间。我把它挖了出来,硕大的阴茎已经涨得发紫,马眼很大,但象紧紧抿着的一张小嘴,阴茎的沟沿散布着一圈细小的颗粒,阴茎上的血管突起盘绕。好一条伟物!
阴茎的眼上早已流出了一丝滑滑的液体,顺着阴茎渗了下来。我伸出舌尖舔掉了那些液体,但新的又源源不断地渗了出来。我把整个阴茎含在了嘴里。
铁牛下意识地呻吟起来,我上下地吮着他雄伟的阴茎,感觉到自己的后穴也潮湿起来。
我舔着他松松垂下的阴茎里那两颗鸡蛋大小的卵蛋,轻轻地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他的呻吟大了起来,幷喘着粗气,双腿也不自觉地张大了,露出幽深的肤色暗紫的阴茎。肛口紧紧地收拢着,象一朵海葵一样缩动着。我登时欲火焚身,跪在他的胯下,扳开他的双腿,埋着头,伸长舌头,重重地舔在了他的肛眼处。
“啊……啊……” 他的呻吟变成了呼唤,两手把双腿高高地扳起,我用手掰开了他的肛眼,舌尖一下一下地望里探索。
忽然,铁牛坐起来,他盯着我,呼吸变得很急促。
我傻了,不所错。
望着我心爱的男人,我终于爆发了,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我感觉铁牛的呼吸更加急促,他不动了。猛地,他推开我,穿上裤头,逃似的离开了窑洞。
我清醒了,我为刚才的一幕感到了羞耻,恐慌。
我跑出窑洞,院子里空荡荡的,我拿起一盆水,劈头盖脸的浇在了自己的头上,我想浇灭自己心头的那团欲火。
23、铁牛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他显得很不自然。他做好了晚饭,默默地跟我吃完。当我去西窑睡觉的时候,铁牛说:春岩,你今晚去东窑睡吧。
我愣住了:咋了?
铁牛说:你长大了,应该一个人睡了。
我不想再说什么,我知道自己中午的举动激怒了铁牛。
铁牛给我收拾好了东窑,他去西窑睡觉了。躺在东窑的土炕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的眼前总出现铁牛的身体和他粗大的阴茎……
第二天早上,铁牛早早的下地去了,我很无聊,趴在炕上看了一会儿书,走出了院子。
在村头,我看见了建飞跟香月,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香月的手里提着一个纸包,似乎是抓的中药。
建飞跟香月已经在端午节结婚了,结婚后我见过建飞,建飞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建飞经常来找铁牛,他们在西窑里一聊就是很久。我对这个“入侵者”非常厌恶,不想理他,对他充满了仇视。
听村里人说,建飞跟香月结婚后,一直没有房事。建飞说自己身体有毛病,做不了男人,大妈东庙烧香,西庙拜佛,求菩萨医治建飞的病。大伯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总从两年前,他在麦草垛跟秀娥偷情,被大妈抓着,他就一直很少在村里走动。据说建飞的“病”叫他整夜失眠,唉声叹气,也不去镇上上班了。
香月并没有因为建飞有病而瞧不起他,香月四处求医问药,给建飞医治,可惜的是,不管多么有名的中医,都对建飞的病束手无策。
秀娥婶子扭着腰,走过来了,看见香月,秀娥笑了:香月,干啥去了?
香月冲着秀娥笑笑:啥也没干,去买了点东西。
秀娥婶子瞅了瞅香月手中的纸包:又去给建飞看病了?
香月没有吭声。
建飞给野男人肏,上吊自杀
秀娥婶子说:香月呀,我看这个建飞不是身体有毛病吧。他跟乡镇上那个姓白的挺好的。
香月一愣:你啥意思?
秀娥说:没啥意思,我就是瞎说。
建飞似乎听见了秀娥婶子的话,冲着香月喊:香月,回家做饭去,我先去学校了。
香月匆匆离开了。
建飞看见我,冲我笑笑:春岩,没事呀。
我懒洋洋的说:没事,刚起来。
建飞说:跟哥去学校。
我犹豫一下,跟着建飞去了学校。
在建飞的学校,我坐在床上,建飞给我倒了糖水。
建飞问我了一些学校的事情,我大概说了一下。我们有一搭每一点搭的聊着。
香月推门进来了。
香月说:建飞,饭做好了,回家吃饭吧。
建飞说:我不想吃,你们回去吃吧。
香月问:那你晚上回去不?
建飞说:我不回去了,我晚上要在学校写教案。
香月没有吭声,站在那里。
建飞问:咋了?
香月看看我,他的眼睛里有泪光。
建飞说:春岩是我亲叔的儿子,没事,你说。
香月说:我晚上想来学校睡。
建飞说:不行,晚上春岩跟我一起睡。
我愣住了,我正想说我晚上在家里睡,建飞给我使了眼色,我会意:是呀,嫂子,我们家的炕塌了,我晚上跟着建飞哥睡。
香月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香月走了之后,建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24、吃完晚饭,我正在洗脚,建飞来了。
铁牛问:建飞,吃了吗?
建飞说:铁牛叔,我吃了。我来叫春岩跟我去学校睡觉。我一个人在学校害怕。
铁牛笑了:你一个大男人怕啥?
建飞说:我胆小。要不你跟我去。
铁牛摆摆手:我不去,我晚上还有事。你咋睡学校,你媳妇不在?
建飞脸色有些难看:她在。
铁牛说:建飞,你是个男人,有些事叔不知道该不该说。
建飞说:叔,你说。
铁牛说:我跟香月不熟,但是听村里人说她贤惠,能干,这就行了,不要挑剔了。你也不要躲着人家,跟人家生个娃,好好过日子。
建飞说:我哪方面不行,我给你说过的。
铁牛说:有啥行不行的,哪有不吃腥的猫。是个男人见了男人都行。
建飞叹息着。
我不想叫铁牛跟建飞继续扯下去,我怕建飞夺走我的铁牛。我急忙擦了脚,说:走吧。
在建飞的宿舍,我脱了衣服,钻进了建飞的被子里。建飞的被子里没有铁牛被子的那种男人的汗味和膻气,而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建飞脱了衣服,在我的身边躺下。他递给我一本书。我无聊的翻看着。
有人在敲门,建飞问:谁呀。
门外没有人说话。
建飞犹豫一下,打开门,香月进来了。
香月看见我躺在床上,愣了一下。
我急忙坐起来:嫂子。你要在这里睡,那我走了。
建飞说:春岩,没事,你嫂子一会儿就走。
香月不说话,坐在了建飞的床边,抽泣着。
建飞问:咋了?
香月说:建飞,跟你结婚后,我那点做的不对,你说,你这样子我受不了。
建飞说:没有呀,香月,你做的很好。
香月泪汪汪的问:那你为啥躲着我?不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
建飞说:我给你说过,我有病,不能干那个事。
香月说:建飞,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淫荡女人,我只想要一个娃。要了娃,爸妈也就安心了。
建飞沉默一下,说:香月,我们离婚吧。
香月愣住了,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离婚?
建飞说:我不想害了你一辈子。
香月说:我不离,走进你们家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离婚。
建飞说:香月,你会后悔的。
香月正想说什么,大伯进来了。
大伯阴沉着脸,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你还要离婚?你上天了?
建飞捂着脸:爸…
大伯瞪着建飞:跟我回家。
建飞没有动,大伯又一个耳光打在了建飞的脸上:回家。
建飞穿上衣服,走了。
香月跟大伯跟了出去。
现在想起来那一幕,我还是记忆犹新。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深处总是涌现一股酸涩。我愤恨上帝,上帝造人的时候,为啥只叫男女相爱,为啥不叫男男相爱?为啥男男相爱这么难?为啥男男相爱要被世俗唾弃?
25、秋天的黄土高原上,一片丰收的景象。玉米、高粱练组成了一条绿中带中红的丝带。谷子成熟了,弯着腰。沟沟茆茆里,酸枣树上的酸枣像红色的珍珠,秋菊散发着它独有的清香。
秋收开始了,沟沟茆茆里,都是忙碌的人们。架子车碾过有着千年尘土的小道,把玉米或者高粱,谷穗运进高原上的一个个小院子,窑面上,已经有红辣椒成串挂在那里。
不知道谁在那个山窝里唱着那流传很久的《兰花花》,讲述着发生在我们陕北的爱情: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个英英的采
生下一个蓝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个英英的采
生下一个那蓝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五谷里的那个田苗子
数上高梁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哟
数上咱们蓝花花好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
我跟铁牛把后沟的玉米收了,铁牛拉着架子车回去了,叫我在地里抱玉米杆。我抱了一阵子玉米杆,感觉到自己肚子疼,跑到一个玉米地里拉屎。我刚进去蹲下,就远远地看见白少峰跟建飞走过来。他们钻进了玉米地里。
白少峰跟建飞在玉米地里拥抱着,亲吻着。白少峰把玉米杆用脚踩到,放平,建飞轻轻地躺上去。白少峰吻着他,脱掉了他的裤子,同时也脱光了自己。白少峰跪在玉米杆上,把建飞的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白少峰的阴茎在建飞的菊花上慢慢地摩擦着,缓缓地插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的阴茎有些硬,擦了屁股,站起来,提上裤子。
我走出玉米地,想去呼吸一下空气,叫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我看见秀娥婶子鬼鬼祟祟的带着几个妇女,悄悄的走进玉米地,也就在同时,秀娥婶子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呀,有人偷玉米…
人们从四面八方的玉米地里钻出来,围过来,我看见了建飞光和白少峰光着屁股,惊慌失措的站在玉米地里。
眼前的这一幕叫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人说:两个大男人钻玉米地?
也有人说:日屁眼?恶心死了,亏他建飞还是教书先生,咋能干这个事?
秀娥婶子大声喊着:嗷。不是说建飞跟香月在一起办不了那个事吗?咋跟男人钻了玉米地?原来人家喜欢男人,喜欢做女人。
围观的人发出了哄笑。
香月来了,她望着正在穿衣服的建飞和白少峰,眼睛里全是惊恐、怀疑、绝望、悲愤。
香月转身要走,秀娥婶子拉住她:香月,干啥去呀。你看看建飞,多给你长脸,把外面的野男人都能勾引到我们的玉米地里。要我说呀,他们张家真的是有本事,当初枣花勾引了一个铁牛,把自己的男人杀了。这建飞勾引了一个野男人,不会把你杀了吧。
香月哭泣着:秀娥婶子,别说了。
香月推开秀娥婶子,逃走了。
秀娥婶子在后面喊:香月,晚上睡觉小心点。
人们又发出了一阵子刺耳的哄笑。
建飞和白少峰在哄笑中跑出了玉米地,消失在了山路尽头……
26、秀娥婶子当初在麦草垛后面的誓言得到了报复,建飞跟白少峰钻玉米地的消息传遍了我们附近山区的沟沟茆茆。建飞顿时成了我们这里的名人,成为了人们茶语饭后的谈资。
天气渐渐变凉了,树叶枯黄,开始凋零。
那个周末,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铁牛跟建飞坐在西窑里说话。建飞已经不去教书了,在家里呆着,香月的娘家人带走了香月,说要跟建飞离婚。
铁牛问:那个男的找你了吗?
建飞说:我去找他了。他叫我再也不要找他,他老婆跟他要离婚。
铁牛说:也是,这种事,咋说。俗话说,宁愿断孙绝子,不叫求尖沾屎(意思是宁愿一辈子打光棍,也不能日男人屁眼)。
建飞叹息着:他当初说他爱我,爱我一辈子。
铁牛皱着眉头:听着恶心,两个老爷们说啥爱不爱的。
建飞说:我从小就感觉我是女人,我只是错长成了男人。
铁牛站起来:我要去给春岩做饭,你先坐着。
在铁牛就要走的那一瞬间,建飞猛地抱住铁牛,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下。
铁牛愣住了:你这是干啥?
建飞说:铁牛叔,我喜欢你,亲你一口,我今生满足了。
我走上去:滚,你从我们家滚。
建飞看看我,再看看铁牛,惨然一笑,离开了。
我瞪了一眼铁牛,转身离开土西窑。
铁牛追出来:你干啥去?你还吃饭不?
我气呼呼的说:我不吃。
铁牛说:咋不吃饭?
我回头看着铁牛,视线模糊了。我恨他,我更恨建飞,恨建飞亲了我的铁牛叔。
铁牛跑过来,抱住我:咋了春岩?
我没有说话,把头埋在了铁牛的胸前。
铁牛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谁欺负你了?
我摇头。
铁牛又问:那你这是咋了?
我哭喊着:我不想叫建飞来咱们家,我不想叫你跟建飞说话。
铁牛笑了:好好好,我叫建飞不来咱们家,我也不理建飞。
我望着铁牛,笑了。
我爱这个男人,爱的很苦,很深。在我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但是我不能说,我只能把我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西窑,跟铁牛睡在一个被窝。我紧紧挨着铁牛,铁牛起先平面睡着,后来他转过身,把一个后背留给我。我从后面抱着铁牛,我感觉我的阴茎很硬,很硬,我在铁牛的后面摩擦着,摩擦着,终于,我感觉到小腹有一股热流涌过,我好像喷射了什么东西,裤头里黏糊糊的,很湿。
我悄悄的下炕,脱掉了裤头,换上了新裤头。
铁牛似乎睡的实在,他没有发。现我在干什么。我爬上炕,悄悄的蜷缩在他的身边。
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在狂叫,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刺耳的、如同鬼叫的声音。发出那种声音的是我们这里,一种叫做雌鸠的鸟的。传说那种鸟叫,意味着村里有人死亡。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听见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建飞死了,建飞是上吊死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我惊呆了。
我麻利的穿好衣服,奔向了大伯家里。
大伯家里,挤满了人。建飞穿着新衣服,穿着黑色的布鞋,躺在一张床上,他的舌头伸出了嘴巴,吐得好长好长。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在质问者什么。
大妈趴在建飞的身上,哭喊着:建飞,建飞,你咋能舍得你妈,就这么走了。建飞……
大伯似乎老了许多,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妈忽然转身,扑打着大伯: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逼着我儿子结婚,是你逼死了他、
大妈似乎想起了什么,抹抹眼泪站起来:我要去找秀娥那个卖屄货,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上吊。
有人拉住了大妈,大妈哭喊着……
建飞的死给我的震动震撼是巨大的,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同志的悲凉,同志身份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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