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种马铁牛叔的往事》

原作者: 👤 长悠然 发布于: 🧮 206k字 👀 11.7k 次

19、村里的庙叫九姑娘庙,至于九姑娘庙是啥样的神仙,没人知道。只有一个传说被一代一代的人传下来。九姑娘生前是一个女医生,在古代,女医生就是医婆,女人行医是被人瞧不起的。但是九姑娘的医术高超,什么样子的疑难杂症她都能治好,方圆百里,人们都受过九姑娘的恩惠,说起九姑娘就会竖起大拇指。尽管这样子,九姑娘到了三十岁,还待字闺中。
在九姑娘三十岁的那年六月月初六,九姑娘给人看完病,走过这里,见山峦起伏,这里风景秀丽,就在这里坐了下来。这一坐就再也没起来。死去的九姑娘肉身不化,身飘异香,她的身子周围,开满了莲花。
人们看到这情景,知道九姑娘成仙了,急忙给九姑娘盖了庙宇,塑了神像,日夜香火供奉。谁家有了病,有了灾,都会求九姑娘。说来也奇怪,九姑娘有求必应。
六月初六的庙会跟往年一样,热闹非凡。
六月初六那天,早早的,就有人摆开了小吃摊,各种小吃的香味扑鼻而来。白如雪的羊肉包子、金灿灿的油糕、粗长的麻花、如凝脂一样的豆腐脑……
赶庙会的人来来往往,男女老少都有。女婿给丈母娘买油糕,羊肉包子,小伙子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买花,买甘蔗,然后找一个僻静的墙根,说着情话。中年人带着老婆孩子,买了小吃,站在戏台子底下,便看戏边吃着,显得其乐融融。
这一天,也是男女相亲的好日子。
建飞就在这一天,被大妈押着来相亲了。大妈好像有事,叫我看着建飞,免得建飞跑了。
建飞似乎显得不愿意,不停地给大妈说:妈,我不结婚行不?
大妈瞪着建飞:不结婚咋办?你都23了。我跟你爸就你一个儿子,难道叫村里人笑死?
建飞:妈,等几年行不?
大妈坚决摇头:不行,我看了那个女娃,那个女娃叫香月,长的好看,屁股也大,准能生儿子。
建飞说:妈,我不去。
大妈说:不去不行。春岩,你好好看着你哥,你哥要是跑了,我跟你没完,我还忙着。
大妈走了。
我问建飞:哥,你为啥不想结婚。
建飞说:你还小,我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秀娥偷男人,被抓包
我说:我不小了,我都十三了。我知道你为啥不结婚?
建飞笑了:你说说。
我有些得意:我知道你喜欢白少峰。
建飞显得很紧张,他看看四周,低声问: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我有些紧张,毕竟建飞是我的老师。
建飞问:你咋知道的?
我说:我看见白少峰经常找你。
建飞常常的松了一口气:白少峰是我朋友,他找我有啥。
我不在吭气,我不敢说出来我那天在学校看到的那一幕。
建飞相亲的地点是离庙会不远的土坎上。那个叫香月的女孩子有些羞涩,玩弄着自己的长辫子,红着脸,低着头。
建飞也不说话。
我在一边无聊的玩耍着。
香月开口了:我没啥文化,你嫌弃不?
建飞说:我不嫌弃,但是我还不想结婚。
香月说:我也不着急结婚。
建飞说: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
香月愣住了:你是看不上我才这么说的吧?
建飞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说的真心话。
香月笑了:没啥,我们两个可以慢慢的相处。
建飞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20、因为我看守建飞相亲有功,大妈叫我去了他们家。大妈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洋芋叉叉。
吃完的时候,大伯问:建飞,你感觉那个女娃咋样?
建飞看了大伯一眼:我不知道。
大伯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啥叫不知道?
大妈瞪了一眼大伯:你能不能好好对建飞说话?
大伯说:我看着他那样子,我就生气,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建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爸,我不想结婚?
大伯一愣:你说啥?
建飞低下头,笑声说:我不想结婚。
大伯冷笑着:不想结婚?好,你先把我跟你妈杀了。你爱结婚不结婚的,我们看不见,心不烦。
大妈说:建飞呀,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你再说,别人还以为你有啥毛病。
建飞咬咬嘴唇:我就是有毛病。
大妈一愣:你有啥毛病?
建飞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大伯盯着建飞:我看你是贱毛病。给你脸你不要脸,香月我跟你妈看着好,这就行了。叫你见面也是走个形式。你狗看星星——知道啥叫稀稠(不懂得好坏的意思)。
建飞:爸…
大伯问:咋了?是不是我这几年没有打你你皮痒了?
大妈说:好了好了,快点吃饭。
我飞快的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饭,抹抹嘴巴,给大伯大妈说了一声,溜出了他们家。
我不喜欢大伯家的气氛,太压抑。
我回到瓜地的时候,铁牛正在瓜地里摘瓜。
铁牛说:春岩,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天都没见你。
我说:我跟着建飞去相亲了。
铁牛问:你吃饭了吗?
我说:吃了。
铁牛说:吃了就好,我还想着回去给你做饭。
我问:你吃了吗?
铁牛说:我吃了馒头。
铁牛继续在瓜地里摘瓜,我无聊,躲进了瓜棚里。瓜棚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个收音机,我拧开收音机,里面是秦腔。我闭着眼睛听着。
秦腔戏是中国戏曲的鼻祖,在西北五省极为流行。因为环境的熏陶,我们西北五省的孩子从小就会唱戏。可谓“小到刚会走,大到九十九”,都会唱秦腔。
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老陕齐吼秦腔。
建飞来了,他一脸的不高兴。
铁牛问:建飞,你咋了?
建飞说:铁牛叔,我没事,就是心烦。想找个人聊聊天,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就来瓜地看看你。
铁牛笑笑:你是教书先生,我一个农民,我懂啥?
建飞说:铁牛叔,这跟文化没啥关系。我看村里,就你最好。你不但人好,也长得好看。
铁牛说:我一个老头子了,还有啥好看不好看的。你这是拿叔开心?
建飞:我说的真心话。
铁牛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说话,随时来。
建飞点点头,他们开始低声说着什么,我看见铁牛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微笑。
我感觉很生气,在我心目中,铁牛是属于我们家的,不是外人的,我不喜欢别人占用铁牛。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我的胸中燃烧,我抛出瓜棚,向外面走。遇到西瓜,我狠狠地踢着。
铁牛喊我:春岩,你咋了?
我没理他。
铁牛又问:春岩,你去哪?
我依旧没有理他。
21、从瓜地出来,我很无聊,没地方去,又去了庙会。
我在庙会上无聊的游荡着,那一毛钱买了一串糖葫芦,边吃边四处瞅着。
夜幕渐渐降临了,戏台子上,锣鼓声急切的演奏起来,很快,穿着戏装的演员们粉墨登场。才子佳人的千古爱情又在戏台上重演。
戏台下,人群密密麻麻的,你挨着我,我挤着你,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闷热难闻。我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了出来,站在空地上透着气。
忽然,我发现不远处,秀娥婶子站在一个光线极为阴暗的地方,站在她前面的是大伯。秀娥婶子似乎给大伯说着什么,大伯没有理她。秀娥婶子的身子往大伯身上靠,用自己的奶子蹭着大伯的背,大伯向前移动着。因为前面人多,大伯最终还是跟秀娥婶子紧紧的挤在一起。
我暗暗的骂着:骚货。
就在我打算回瓜地的时候,我看见秀娥婶子跟大伯从人群里出来了,秀娥婶子的手似乎抓着大伯的阴茎。大伯淹似的把两只手搭在小腹上,跟着秀娥走。
我感觉有些可笑,平日里威严可怕的大伯此刻像一个被人牵着走的小羊羔。
大伯跟秀娥婶子向后面的麦场走去,我悄悄地跟了过去。
大伯跟着秀娥婶子在一个麦草垛后面站住了。
大伯低声问:秀娥,你这是要干啥?
秀娥婶子笑着:你说要我干啥?
大伯说:这么多人,要是叫别人看见了可咋办?
秀娥婶子说:看见怕啥,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你忘了,上次你给我那块布料,把我摁在西沟里日了半天。
大伯说:那天是我喝醉了,那事过去了。
秀娥婶子说:过去了我可没忘。
大伯说:你忘不忘跟我没关系,我走了,以后你别找我。
大伯要走,秀娥婶子从后面抱住大伯:我不叫你走,你知道吗?你那天日了我之后,我天天想你。
大伯掰着秀娥的手:你松开,小心别人看见了。你要啥你就说,不要这样子。
秀娥婶子死死的抱着大伯不撒手:我要你日我,日完了再说别的事。
大伯挣扎着,秀娥在大伯的后背上亲吻着,在一只手抓住了大伯的阴茎。
大伯忽然不动了,任凭秀娥婶子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大伯的白衬衫被秀娥脱掉了,扔在了地上,裤子也被秀娥脱了下去,露出了黑黑的,扁平的屁股蛋子。秀娥蹲下去,把大伯的阴茎含在了嘴巴里,大伯直直的站在那里,喘息着。
猛地,大伯把秀娥婶子按倒在了麦草垛上,亲吻着秀娥婶子。秀娥婶子脱掉了自己的衣裤,她像一条蛇一样,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夹住了大伯的腰…
大伯的可怕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完全粉碎了,我忽然感觉他很恶心。
我快步离开了麦场,往瓜地走。我恨不得马上回到瓜地,看看建飞还在不在,看看他在跟铁牛干什么。
走过一个卖麻花的摊位的时候,我看见了大妈。大妈正拿着一捆麻花,准备离开。
大妈看见我,问:春岩,见你大伯了吗?
我本来想撒谎说我没看见,但是当我眼前出现大伯闯进我们家里,带着门子里的人打铁牛,逼走我们的情景时,我说:我看见我大伯去戏台后面的麦场了。
大妈没有再理我,匆匆地赶向麦场。
我犹豫一下,跟了过去。
当我过去的时候,大妈已经在那里叫骂,大妈的手里拿着秀娥婶子的衣服。
大妈叫喊着:大家快来看呀,骚狐狸精勾引人了。大家快来看呀……
顿时,人们如潮水般涌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光着身子的秀娥婶子,衣衫不整的大伯。秀娥婶子像一只被人痛打的母狗,蹲在那里,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
大伯几乎哀求着:他妈,好了,丢人不?
大妈说:丢人,你还知道丢人?你知道丢人就不会干这个事了。
大妈似乎还不解恨,扑上去,狠狠地扇着秀娥婶子:骚狐狸,不要脸的卖屄货,叫你勾引我男人…
秀娥婶子站起来,跟大妈厮打在一起。
秀娥婶子的力气没有大妈大,她被大妈压倒在了地上。
秀娥婶子边用两只手撕扯着大妈,边骂着:我秀娥今天算栽在你的手里了,总有一天,我秀娥一定会抓着你的把柄,叫你一辈子在村里抬不起头…
当时我没想很多,只以为那是一句气话。我没有想到,秀娥婶子,这个恶毒的女人实现了自己的誓言,叫大伯一家在两年后有了一场劫难……
看着秀娥跟大妈在一起厮打,我有了一种报复后的快感。我踏着月光,回到了瓜地。
走到瓜棚跟前的时候,我放轻了脚步,听着里面的动静。
瓜棚里很安静,只有收音机里传出来的秦腔戏的声音。
我走进了瓜棚,看见铁牛光着婶子,穿着一条大裤头躺在床上,他的阴部鼓鼓的。我爬上床,依偎在了铁牛的身边。
我问:铁牛叔,建飞哥干啥去了?
铁牛说:他回家了?
我问:他啥时候走的。
铁牛说:天快黑的时候走的。
我问:你们没干啥吧?
铁牛一愣,问:干啥?
我说:没啥。你喜欢建飞哥不?
铁牛说:他一个大小伙子我喜欢他干啥?
我很开心,搂住铁牛:那你喜欢我不?
铁牛笑了:喜欢,你是我的小心肝,亲蛋蛋。
我得意了,悄悄的把手伸进了铁牛的裤头里,抓住了那个沉睡的阴茎。
铁牛把我的手拉出来:臭小子,别摸。
我说:我不,我就要摸。
我的手再次伸进了铁牛的裤裆。
铁牛有些无奈:你呀,叫我说你啥,你都十三了,还这么淘气。别闹了。
我问:铁牛叔,你说男人能跟男人结婚吗?
铁牛看看我,笑了:你整天想啥?男人咱能跟男人结婚?
我说:假如我要跟你结婚,你会不会娶我?
铁牛坐起来,哈哈哈的笑着:别胡说了,睡觉,叔去瓜地里看看。
铁牛叔站起来走了。
我在瓜地里睁大眼睛,看着铁牛在月光下忙碌。
那一刻,我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我快点长大,快点变成一个女人,快点跟铁牛叔结婚。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女人,穿着红色的嫁衣,坐着毛驴,给我赶毛驴的是铁牛,他冲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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