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犹清醒来的第一眼,就见到唐华正满目困扰的看著自己。
他直觉的以为是今天自己的失态给唐华造成了麻烦,心里不由得叹息,抑制不住的难过。只是脸上还是恢复了以往一贯冷硬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对唐话说:“谢谢你,唐律师,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唐华皱了皱眉,开口问:“是谁?”
“嗯?”
“是哪个Alpha?”唐华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盯著夏犹清。
这是他一贯对待当事人的方法,很少有人能在他的面前撒谎,以前夏犹清觉得唐华这招很厉害,现在才知道,真的很戳心戳肺……
他逃避一般的转开脸:“没有谁,这是我的私事。”
“呵,”唐华冷笑,“你不要忘记了,实习期已经满1年了,你离正式的执业律师已经不远。”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夏犹清软肋,夏犹清紧紧抿唇,不言不语。
唐华见他赌气,也明白谈判需要技巧,于是不再紧逼。
“家在哪?我送你。”
夏犹清报上了家里地址,让唐华把他送到楼下。
唐华熄火,一副要送他上楼的样子,但是夏犹清很抗拒的拒绝了。
唐华感到愤怒,但不得不压制自己,沉默地目送夏犹清走上楼梯。
等到4层一户窗户的灯亮起,才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夏犹清站在窗口,看唐华的车开走,这才颓然坐到地上,屈膝环抱住自己,默默发呆。
他的脑子很乱,身体疲惫而疼痛,但是他不想去洗漱,也不想睡觉。
他的身体正在酝酿一场疯狂的反扑以抗议这六年来药物的压制,他的小腹酸软而胀痛,尽管没有经验,但常识告诉他,他似乎面临著最尴尬的境地,生理性的发情即将到来。
原本他打算和唐华请假,去人流量少的小镇暂居半月,平息自己被唐华的Alpha气息洗刷的神经,并且在此期间重新用抑制剂压制自己的本能,可惜今晚的意外彻底打破了他的计划。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一旦发情,那一切就无可挽回,无论是不是与Alpha交合,抑制剂都将不再起作用。
夏犹清慢慢平静了下来,在评估了眼前的局面后,打定主意,明天一早,拎包走人。交接的话,很抱歉,恐怕做不了了,就算假期后回来会被唐华狠狠批评,此刻他也不得不走。
这样打算好,心就定了很多,力气回笼,他才开始慢慢站起来,收拾洗漱,然后带著比往日敏感很多的身体,爬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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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世界上世事万变,偏偏没有如意的事。
夏犹清以为自己已经提前计划,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体力,昨天那场意外的情动,让他整个人处于极度疲乏中,闹钟也没叫醒他。
而唐华呢,则没那么容易放弃。昨天顾及夏犹清的精神和身体,没有继续追问,今天却早早驱车来到夏犹清家,打算好好谈一谈。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相遇,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夏犹清在燥热中醒来,意识一时几乎无法回笼。
唐华在楼下感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骚动,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那个方向走去。
夏犹清听到陌生的呻吟,随即意识到那是自己发出的……他无意识的磨蹭著床单,睡衣随著他的动作,渐渐撩高,堆积到胸口的位置,露出一段精瘦又柔韧的腰身,难耐的扭动著。亚麻质感的床单带给肌肤异样的刺激,他感觉的自己的神经似乎裸露在外,任何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带给他放大十倍的触动……
唐华莫名地觉得自己上楼的脚步越来越快,熟悉的气味和陌生的情愫在他的身体里回荡,那是陌生的、失控的感觉,可他却想要服从这种失控的状态。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夏犹清的理智正被高温炙烤,脑子里满满都是被上、被狠狠的操干的欲望,随著他眨眼的动作,眼角有泪痕渗出,身前的性器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竖的笔直,前段渗出透明的液体,在睡裤的前方濡湿了一小块布料。他很想伸手去抚慰自己,把碍事的裤子脱掉,让可怜的阴茎释放,得到些许慰藉。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的时候,吓得整个人一缩,然后,狠狠地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不行!
唐华走到了四楼,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该死的发生了什么!用力的拍打著夏犹清家的房门,他现在来不及考虑一个发情的Omega会对他这个Alpha造成什么影响,他只知道,不能让夏犹清一个人待著!镌刻在基因里的羁绊,他对夏犹清有著无以伦比的保护欲,此刻,悉数爆发。
夏犹清在极度迷乱和自我厌恶中奇迹般的听到了唐华的敲门声,也许,比起听觉,是身体和后面的小穴更早感受到了一个强大的Alpha的到来!
他挣扎著爬起身,掀开被子下床,然后,腿一软,滑倒在地上。眼泪溢出眼眶,夏犹清用力咬著嘴唇,挽留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他扶著床,勉强站立起来,一步一步像门口走去。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地狱与天堂并存,欲火焚身烧灼地肌肤和骨骼都在叫嚣著疼痛,而前面的性器和后面翕张的小穴则在走动的摩擦中得到了微弱的快感和更大的空虚……裤子已经一片濡湿,显得又重又热,在他的高体温下,散发出淫靡的味道……从卧室到家门口那短短的距离变得遥不可及……
唐华早已等得不耐烦,体内有一种破坏的欲望叫嚣著席卷他的意志,他也许知道但从未真正体会到Omega能对他造成的影响是如此的巨大,占有的欲望从内心最深处带著滂沱的气势喷涌而出,他几乎就要忍不住砸开那扇看起来单薄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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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嚓。
门开了……
Omega甜美的味道扑面而来,唐华被这样浓郁的气味冲击的几乎失去理智,双眼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伸手,一把将夏犹清推进门里,反手关上了门。
夏犹清在感受到唐华的荷尔蒙之后,几乎立刻失去了理智,在他的动作下,顺势后倒,背贴在墙面上,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唐华一把抓住夏犹清的手,迳直冲向夏犹清的卧室,带著强大的力量,将人摔上了床。
“你有两个选择,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或者,接受我的标记。一或者二,回答我!”唐华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压下直接撕开夏犹清衣服的冲动,甩出了这句话。
夏犹清的意识已经沉沦到了深处,唐华的话却能够撕破层层厚重的迷雾,直到他的心底……他裂开嘴笑了,这两个选择,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啊,唐华,或者唐华!
可是,无论他怎么选,都只能做为一个Omega被唐华所接受,而不是夏犹清自己,所以他说:“不!走开!”
Alpha强大的气息近在咫尺,那个男人强壮的身体里有自己最渴望的满足,性与身心的期盼都维系在唐华一个人身上而已,但是他不想,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和唐华结合!
唐华在得到答复后,感到难以名状的愤怒。夏犹清的生活轨迹,从他陷入生理性发情的那一刻开始,不得不改写,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同时也在隐瞒著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本能作祟,还是别的原因,但是此时此刻,身体比理智更快行动。
他单膝跪在床垫上,一手抓著夏犹清的两只手按在床头,另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从上而下,直视他因为情欲而水色氾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告诉我!是谁!”
夏犹清被唐华的气息紧密的包围,唐华毫不掩饰那掠夺的意愿,充满诱惑力的气味让夏犹清恨不得剥掉自己的衣服,赤裸的送上身体,恳求那个人的安慰,可是他只能被唐华用这种脆弱的姿势固定在床上,如同待宰的弱兽,无法反抗……
“不……不要……”他翻来覆去的抗议,只能含糊的说出拒绝的话语……但内心的深处,最真实的渴望确实,要,很要,只要你!!!
唐华冷笑一声,掐在夏犹清下巴上的手危险的向下移,摸过他脆弱的脖子,残忍地享受身下躯体的颤栗,那一瞬间,他仿佛产生一种要咬断这截脆弱的脖颈的想法,饮下那炙热的、甘美的血液,和身下的人融为一体!
手向下移,然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撕开夏犹清的睡衣,纽扣四溅,落在卧室的各个角落,发出轻微的脆响,敲击著两个人脆弱的神经。
“告诉我他的名字,”唐华蛊惑道,“你不想他的手,像这样,摸过你的每一寸皮肤么?”
“你不想你的这里,”他的手移到夏犹清胸前挺立的乳头处,轻重不一的拿捏,“被他这样玩弄嘛?”
那只手继续向下滑,轻柔地抚摸著那段坚韧又纤细的腰身,像情人的手一样温柔,流连忘返地爱抚……
“你不渴望么?被他这样爱抚?嗯?”唐华的声音继续蛊惑著,在沉沦的欲海中一下一下撩拨著夏犹清脆弱的意识……
“唔……嗯……”紧咬的嘴唇抑制不住那种呻吟,他弓起腰,不知道是逃避还是迎合,头左右摇摆,眼泪一颗一颗从紧闭的眼角溢出。
“啊哈……求你……求……”夏犹清发出清醒时绝对不会发出的恳求,但是唐华并不满足,这请求到底是为了索取更多,还是理智最后的抗拒?
“求我什么?”唐华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呢喃,而后,一口咬住那圆润白皙的耳垂,含在唇齿间碾磨,“说出来!”
“啊!”耳垂被咬住的刹那,疼痛夹杂著最敏感的欲望,让夏犹清发出一声尖叫,一大颗泪珠渗出,“求,求你……更多……”
唐华挑眉,流连在夏犹清腰腹间的手,慢慢滑向下方,隔著棉布材料的睡裤,带著恶意,狠狠地揉搓了一把那个地方。
夏犹清随著他的动作,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一瞬间绷直了身体,眼睛大睁,失神地望著屋顶……
“小可怜,这样就射了?”唐华把手举到两个人面前,张开五指,展示著,随后伸出舌尖,挑逗地一舔。
Omega甜美的气息,就像最醇香的美酒一样诱人,又比最精致的糖果还甜美,唐华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离开了他。
他放开了跪著的膝盖,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夏犹清的身上,用自己的气息一层、一层包裹著眼前这个被发情所折磨的Omega,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催生出更加炙热的荷尔蒙,整个房间里充斥著狂野而情色的味道。
唐华的嘴唇碰触到夏犹清的颈侧,危险地将那截脖子咬在唇齿之间,含糊不清地问道:“最后一遍,告诉我是谁,我就停下,否则……”
这一刻,夏犹清的意识和身体终于到了极限,他疯狂的喊道:“没有谁!没有!!!你,是你!只有你!!!”
最后一道枷锁解开,理智的囚笼轰然崩塌,欲望的野兽,彻底自由!
伴随著他的话语,唐华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血液从伤口渗出,带著Omega的气息和甜美的滋味,充斥著唐华的嗅觉。
他松开嘴,舔了舔那个牙印,暗哑地声音继续逼问:“我,是谁?”
“唐华!唐华!唐华!”夏犹清疯狂的摇头,终于无所估计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欲望,“是你!唐华!”
唐华终于笑了,危险又魅惑的笑容。
“我?”他放开钳制著夏犹清的手,跪在夏犹清两腿之间,优雅而缓慢地拉开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渴望我!”他甩脱衬衫,赤裸地肌肤带著强势和浓郁的性欲,贴近夏犹清。
夏犹清几乎立刻伸手,牢牢地缠住他的脖子,胸口抬起,上半身微微离开床铺,紧紧地贴在唐华胸前,双腿也攀上了唐华的腰,隔著湿的几乎滴的出水的裤子,用那部位一下一下磨蹭著唐华还隐藏在西裤里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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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那么多层就能感觉到你的小嘴在吸。”唐华调侃道,“饿得太久了么?”
“唔……要你……”夏犹清眼神迷茫,脸色酡红,一副春情氾滥的摸样,反正底线早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反而有种不做不休的坦荡,“进来……”
唐华于是伸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推倒在床上,扯开他的睡裤,一寸,一寸,慢慢地往下拉。
松紧带划过性器,几乎全部湿光的内裤一同被剥下来,空气抚摸过湿润的皮肤,微微的寒冷让夏犹清忍不住颤栗。
终于摆脱束缚的躯体,不知廉耻地在床上扭动,肥厚的臀肉似乎很知道从哪里找到快乐,一个劲的往唐华身上蹭。
那小穴渗出的透明粘腻的液体也沾上了唐华的西裤,在两人之间扯出一条淫靡的水线。
唐华伸出食指,勾起那道水线,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犹清,夏犹清羞耻的闭上双眼,但是身体前面吐出透明液体的性器,出卖了他的快乐。
唐华推高他的腿,让夏犹清整个人对折起来,他不用担心夏犹清的柔韧性,即使那段细腰看起来仿佛要折断一样,但他知道夏犹清一定能够承受。
“手,抱住。”他简单的命令。天性中不可抗拒的服从这一刻控制了发情的夏犹清,他虽然羞耻难当,但还是听话的用手挽住自己的膝盖,大大张开两条腿,让自己在唐华面前一览无遗。
唐华看著那肥肉白皙的臀肉中间一条水色淫靡的缝隙,因为双腿大张而展现在眼前的艳红色的肉穴,媚肉翕动,时不时滴出透明的液体,再向上,沉甸甸的阴囊裹著两颗小球,阴茎笔直挺立,滴泪的模样看起来清秀可爱。
他恶劣地离开了床,后退一步,站到床边的地上。
夏犹清整个人都在为Alpha气息的远离而哀嚎,那种撕裂的痛苦席卷了全身。
“不,不要……”
“乖,乖乖的别动,让我脱衣服的时候有好风景看。”唐华恶劣的命令道。随即,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缓缓地拉开皮带,慢慢抽出,啪的一声扔到地上,解开纽扣,一点一点拉下拉链,然后,一松手,西裤堆积到地上,露出黑色的三角内裤和其中包裹的巨大的勃起。
夏犹清神志不清地咽著口水……眼神直勾勾的。
唐华的目光从他的脸到他的股间,来回扫视,仿佛在巡视自己领地的高傲主人。
黑色的三角短裤慢慢落下,巨大的阳具不受控制地弹跳出来。紫红的头部,青筋狰狞地布满柱身,粗壮又笔直,带著凶器一般的锐利。
夏犹清难耐地呜咽出声:“进、进来我那里……”
“哪里?”唐华走上一步,握著他的脚,情色的舔弄,“说清楚。”
“唔……”夏犹清无力地挣扎,又放肆的沉沦,“我后面的……洞……”
唐华轻笑,重新将自己嵌进夏犹清的两腿之间,手按在他的大腿根部,用力一压,那两条大张的腿在他的固执之下,又张开了几分,几乎拉开成了一条直线。
“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狰狞的阳具抵在夏犹清小穴的入口,淫荡的媚肉几乎立刻缠绕上来,一张一收地吞咽著,可是唐华却固执地不肯轻易进入,“说我的名字,告诉我,是谁在操你?”
夏犹清想要扭著腰迎上那能带给自己快乐的所在,但是被唐华卡著腰固定在原地。
他听到唐华的问话,整个脑子如同翻滚的岩浆,在炙热的欲火之下,只有一个名字在浮现,他脱口而出,伴随著尖叫和呻吟:“唐华!”
唐华应声而入,带著侵略的气息和冲刺的力道,一捅到底!
“唔!”痛,极致的快感伴随著极致的疼痛,身体虽然自然润滑,却到底无法扩张到唐华那骇人的尺寸,被撑开的疼痛和被填满的快乐同时袭来,如洪水般淹没了夏犹清。
除了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快感,疼痛带来的献祭感和Alpha强势而不容抗拒的侵犯,让夏犹清隐约有一种归属感,自己属于唐华的快感。
也许只要他还有一份理智,此刻就不会为这种依附而快乐,可是本能已经彻底控制了他,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著、渴求著更多的侵犯,被狠狠地干到深处,被钉死在床上,被限制一举一动,只能承受,承受著无止尽的侵犯……
“唐华……”他哭喊著,放开自己的腿,转而缠上唐华的腰,手,搂上唐华的脖子,呢喃道,“狠狠地,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