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肉文:玩笑

第一章 突如其来的“意外”

初秋的宛城气温还很高,窗外艳阳高照,来来往往的路人避著日头在树荫下行走,连路上的流浪狗也不怎么爱动弹,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吐著舌头。
这是一个周一,如果徐子言不曾作出一个错误决定的话,这原本应该是个普通的星期一,然而现在,他怎么也找不回“普通”的状态了。
徐子言此刻脑子里乱七八糟,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根本无法思考,他只能团身蜷缩在自己房间的一角,整个人都在细细地颤抖。
身体里乱窜的热流如此陌生,令他本能地感到恐惧。内心似乎有一头猛兽在嘶吼,随时都会冲破牢笼吞噬他的理智,那野兽名叫欲望。
作为一个Omega,他生来注定要与这种本能的欲望做斗争,这种濒临崩溃的恐惧是第一次笼罩他,却又似乎时时与他相伴,游走在他身旁。
门外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徐子言几不可闻地呜咽了一声,紧紧地咬住牙,更用力地环住自己,近乎自虐地将自己狠狠塞进墙角,仿佛这样就能阻拦身体里本能的渴望。
同他一起住在这间屋子里的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合法的伴侣,一个健康、成年的Alpha,可以说也是引发他进入发情期的根源因素,然而徐子言却无法坦然地像其他伴侣一样同他的丈夫交欢,因为归根结底,这场婚姻只是生活跟他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
脚步声渐进,徐子言越来越紧张,直到敲门声响起,他几乎要将自己嵌进墙壁。
好在门外的人并不执著,敲了2次门没有得到回应后,便放弃了。
徐子言紧张地关注著门外林瑾的动静,听到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后又走进客厅,直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徐子言才脱力一般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们过得并不愉快,因为林瑾身上陌生的味道,徐子言嫉妒地发疯却无可奈何,于是莫名其妙地给林瑾脸色看。
林瑾对他诚如婚前所承诺的那样,看上去冷漠却总是细心周到,即使被徐子言冷待也会主动缓和,可是徐子言却并不收敛。林瑾的温柔仅限于此,便没有再主动去接近徐子言。
占有欲发作的Omega做了一个非常不理智的决定,当晚徐子言并没有服用抑制剂。他这么做的时候恐怕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用肉体关系去束缚林瑾,可他确确实实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和Alpha同处一室,抑制剂停止服用后6小时,徐子言在睡梦中感受到了陌生的情欲,当发情期令情欲如同狂风暴雨般彻底笼罩住他之后,徐子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懊悔!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林瑾的离开让徐子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难免失落,那种渴望又恐惧的心情,1年里,他已经反复品味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折磨人。
情欲的纠缠、心情的起伏,Omega第一次发情时伴随而来的情热,徐子言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撕扯下,终于体力不支,逐渐陷入了昏暗。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徐子言在难耐的饥渴中慢慢恢复了意识,睁眼看到的是卧室熟悉的天花板,房间里开著昏暗的台灯令他知道现在已是晚上。
伴随著意识的清醒,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什么,炙热的情欲笼罩了他全身,可这种本能的渴望却令他觉得羞耻,他难堪地咬紧牙齿却不能抑制自己的呻吟,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泪光。
“徐子言。”
于朦胧情欲中听到这个声音对徐子言来说不啻于一记惊雷,这声音将他从情欲中剥离了出来,这瞬间,被发情热折磨的徐子言却感到彻骨的冷!
“你干了什么蠢事?!”
林瑾在生气,徐子言清晰地从他的语调中认识到了林瑾难得的怒火。这个对他所有的任性都能包容的男人,此时此刻,气到克制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对不起……”徐子言虚弱地道歉,诚如林瑾所言,他做了一件蠢事,把两个人都放到了尴尬的位置,自己或是林瑾都因为他失去理智时的任性被牵扯了进来。
林瑾没有作声,徐子言的道歉似乎并未得到他的谅解,他在房间里走动了两步,显得有些焦躁,却远不如此刻徐子言一般失态。
“你进入发情期了,”沉默了许久,他转过身对徐子言说,“第一次的发情期,你硬撑是撑不过去的。”
徐子言并不答话,只是潮红著脸,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轻声地、急促地喘息。林瑾说的他当然知道,Omega第一次发情期总是来势迅猛,被催生到极致的情欲以及伴随而来的高热如果得不到缓解会耗尽他的体力,威胁到他的健康。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身处一场奇怪的契约婚姻中,名义上的丈夫、法定的伴侣、最应该和他达成亲密关系的人反而是他最遥不可及的奢望,除了咬紧牙关抵御发情期带给他的一波波热潮,他还能怎么办呢?
发情热令他体温升高,伴随著炙热的情欲,徐子言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蒸干,他的身体产生了隐秘的变化,难言的空虚在体内乱窜,身后的小穴不受他控制地翕张,期待被狠狠贯穿、彻底占有的渴望冲击著他脆弱的大脑。
在这种和本能抗衡的痛苦中,林瑾含著怒气却十分无奈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响起,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标记你。”
“唔……”徐子言终于按捺不住,呜咽出声,眼泪不再受他控制,顺著眼角划下脸庞,令原本就长相柔弱的他显得更加可怜。
林瑾似乎有些烦躁,走近了徐子言,然而并不敢贸然去碰触他,只是站在床边又问了一次:“你的回答呢?”
徐子言双手环抱著自己,指节几近发白,指甲狠狠地抠进自己的手臂,因为不这样做,他害怕自己会失控地去拥抱林瑾。
在这无比痛苦的克制中,他对林瑾说:“对不起,我不愿意,你不用管我。”
徐子言说完,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林瑾沉默了半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屋子。
面对这样情形,徐子言其实挺想自嘲地笑一笑地,和一个发情的Omega共处一室还能保持冷静的Alpha,除了自制力惊人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丝毫的动心吧,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无动于衷呢?
他眷恋的人无意于他,却又想要施舍给他一个代表著承诺与陪伴的标记,他做不到坦然地接受。既然这是他的错误,那就让他接受惩罚吧,没必要再牵扯林瑾了。
在确认林瑾离开后,徐子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欲火焚身的滋味让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一旦确认了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便放开了最后一层羞耻的顾忌,不再考虑姿态的问题,难耐地在床上厮磨了起来。
他身上还穿著自己的睡衣,纯棉的面料柔软舒适,令他忍不住隔著衣服不轻不重地揉搓著自己的身体。身前的性器半硬著,可是他耻于给自己这种快感,更不要说身后最渴望得到抚慰的入口了。
徐子言张著嘴,每一口呼吸都是滚烫的,他逐渐翻身俯卧在了床上,无意识地舔舐著自己的嘴唇,两只手紧紧攥著床单,不安地扭动。
沉湎于炙热的欲望中的Omega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有人轻轻地走进了房间。
在抚摸自己、磨蹭床单的时候突然被另一个人的手抓住了两只手是什么感觉?反正徐子言今天被林瑾第二次惊吓到了。
他猛得睁开眼,开始大力挣扎,企图离开林瑾的掌握,可是作为一个Omega他确实无法抗衡Alpha的力道。
“别闹了,”林瑾轻易地限制了他的反抗,抓著他的手将他按趴在床上,在他头顶说道,“你别天真了,发情期靠你自己硬撑一定会出事,我答应过照顾你,眼睁睁地看著你作死我自问做不到。”
徐子言明知反抗不过,可是听到林瑾这样说,还是死命地挣扎了起来。
“不要标记我,这对我不公平!”尽管这样说,可是徐子言心里想的却是这对林瑾同样不公平,这段畸形的婚姻已经束缚了林瑾,他不能再用无法挽回的标记去占有林瑾。他那么喜欢这个看上去冷漠、实则温柔的男人,这憧憬和渴望,实在不应该成为他伤害对方的理由。林瑾既然不爱他,那么就不要标记他。
林瑾皱眉,在听到徐子言的话之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对徐子言的反抗十分困扰,直到徐子言又一次忍耐不住地呻吟出声,林瑾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徐子言说道:“我会和你做,这可以安抚你,但我不会标记你,这样你能接受么?”
徐子言没有回答,可是林瑾清楚地知道他接受了这个提议,因为身下的人终于不再挣扎,放任自己被Alpha完全地压制住了。
徐子言感到林瑾将自己翻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他看到林瑾依旧淡定的脸色。昏黄的灯光将眼前人原本就非常出色的五官刻画地更加立体,徐子言盯著林瑾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他只看到了倒映在林瑾眼中脸色潮红、嘴唇微张的自己……
一只手覆上他的双眼,他闻到了一丝Alpha资讯素的味道,呻吟脱口而出,又在半当中被他咬住嘴唇狠狠吞进了肚子里。
失去了视觉的依赖,黑暗放大了所有其他的感受,所以林瑾落在他唇上的吻也被带出了温柔的味道。
他主动地张开嘴,笨拙地伸出舌头去引诱林瑾的进犯,反正此时此刻的一切主动都可以推脱给发情期的不受控制,在黑暗的遮挡下,他单纯地渴望著和林瑾有一场极致的体验。
林瑾果然如他所愿,直直地闯进了他的嘴里,舌头霸道地划过他嘴里的每一处,房间里,Alpha资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徐子言苦中作乐地想,即使没有感情,出于本能,Alpha还是会回应Omega的资讯素,这种基因中与生俱来的默契究竟是天赐的礼物还是无法逃脱的枷锁呢?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对现在的徐子言来说都不重要,此时此刻,只有一场彻底的欢爱才是他所渴望的救赎。
林瑾的吻与他冷漠的气质截然不同,霸道又凶狠,不给徐子言任何反抗的馀地,第一次和人接吻的Omega即使有发情期的主动作为加成,依旧被林瑾吻到力竭,在林瑾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躺在床上喘著气。
林瑾的手终于离开了徐子言的眼睛,台灯令他感到刺眼,他下意识地转头,却被林瑾给制住了,Alpha掐著他的下巴令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徐子言看到林瑾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向下,坚实的胸、精瘦的腰,然后,再向下……林瑾抬手解开了皮带扣子,拉开拉炼……徐子言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阴影中蛰伏著的欲望令他感受到了Alpha隐隐的攻击性,这感觉,他既渴望又感到有些畏惧……
林瑾的动作有条不紊,坦然地裸露自己的身体,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随著他的动作,Alpha资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浓郁了起来,这是林瑾的欲念,也是徐子言本能的勾引,而两种资讯素的碰撞,催生出的是最火热诱人的爱欲滋味。
对著林瑾完美健硕的身材,徐子言既想用目光描绘他的每一寸身体又羞耻地想要闭上眼睛。
他的纠结并不影响林瑾的动作,又一个吻落了下来,徐子言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他还没有忘记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场欢爱,所以尴尬的感觉挥之不去。
然而他稍一动作,便被林瑾狠狠地掐住了下巴,舌头深深地闯进他的嘴里,毫无保留地往里伸,凶狠地掠夺他的空气,像巡视领地一样扫过他嘴里的每一寸敏感的粘膜。
这个吻让早已动情不已地徐子言几近窒息,在林瑾放开他的刹那忍不住急促地大口喘息,一种难言的恐惧同巨大的快感一起逼近他,他从未想过仅仅是和林瑾接吻就会带来这样巨大的快感,也从未想到林瑾会有这样危险的一面。
“你最好不要反抗我……”压著他的男人微微抬头,直视著他的眼睛深不见底,语气阴沉危险,不容反抗,“和发情的Omega做爱却不标记你,对我来说也是在抵抗本能,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反抗,否则难保我做出什么事来。”
言罢,好像在印证他的说法,林瑾抓起徐子言睡衣的领口向两边一用力,随即传来扣子三三两两落在地板上的响声,露出了徐子言赤裸的胸膛。
“唔……”徐子言著实收到了惊吓,浑身泛起了一阵颤栗,然而,天性中难言的服从,让他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顺从林瑾地心意,袒露出自己的身体。
林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去,狠狠咬住了徐子言胸前的乳珠。
“啊!好痛……”徐子言一声惊叫,从未被注意过的娇嫩乳首传来剧烈的疼痛,然而疼痛之下有触电一般的快感,直冲下腹,他一下子红了眼睛,眼泪在水盈盈的眼睛里打著转。
林瑾似乎听到了他的痛呼,转而细细地吸吮、舔舐起了被自己用牙齿狠狠折磨过的乳头。于是疼痛褪去,那种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接连不断地在身体里闪动,最终汇聚在了下身的某个部位,化作得不到满足的饥渴欲望。
一边乳头被挑逗到极致反衬出了另一边的寂寞,被情欲控制的徐子言淡忘了羞耻,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慰自己另一边胸口的突起,手伸到中途却被林瑾紧紧地抓著了手腕。
Alpha抬起头问他:“你想干什么?”
徐子言惊觉自己刚才想要玩弄自己乳头的动作,羞耻地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喃喃地说不出话。
“你真是太不听话了,”林瑾的声音低沉稳重但充满了危险的感觉,“实在有些欠教训。”
徐子言在对方严厉的目光下闭起了眼,眼泪不知是因为被教训的委屈还是害怕而从眼角滚落,咬著嘴唇粗重地喘息但说不出话。
黑暗中,他感觉林瑾将他的两只手举过头顶,随即冰凉的触感缠上手腕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捆缚在一起,他意识到那是林瑾的皮带。他浑身都在颤抖,即是情欲的刺激同时也是未知的恐惧,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反抗,顺从地让林瑾对他为所欲为。
做完了这一切的Alpha转而将手沿著徐子言的腰侧滑到了他的下身,隔著裤子揉搓他腿间肿胀炙热的一团。
徐子言没有想到会得这样直接的抚慰,呻吟声脱口而出,难以自制。
那地方从凌晨起就一直半软不硬地,而直到此刻被Alpha随手碰触,便立刻直挺挺地竖了起来,硬挺到发疼……徐子言深刻的认识到Alpha对Omega身体的掌控力,他根本无法抗拒林瑾的触碰。
“嗯啊……”伴随著林瑾刻意套弄的动作,他只能无力地张开腿呻吟著接受这玩弄,内心不知道渴望林瑾给他更多还是停下动作……
“先给你点甜头吧,”林瑾在他耳边说,“等下有你受的。”
还未等徐子言明白林瑾的意思,已经被一把扯去了裤子,下体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啊!”他受惊之下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腿,似乎想要蜷缩起来,藏起那敏感羞耻的性器,可是到底牢牢记住了林瑾的命令,不敢动弹。
林瑾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不等徐子言辨明这意味不明的笑声是什么意思,Alpha张口含进了他性器的头部。
“啊哈!”徐子言一声惊喘,慌忙地、无语伦次地说,“不要……别……”
林瑾根本不理他的抗拒,伸手用力分开他的两条腿,将他的下身更加突出地暴露出来,然后在徐子言克制不住的喘息呻吟中将他的肉棒整个含进了嘴里。
双手被绑缚著拉过头顶,双腿大张地躺倒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即使林瑾在做著服侍他的事,但徐子言还是感到了深深地被侵犯的无助。
他的双腿无力地颤动著,温暖湿润的口腔和不断的吞吐令他感到一阵阵灭顶的快感,嘴里除了羞耻淫荡的呻吟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林瑾说这是给他的甜头,他确实深深地沉湎于这种快感,但是却不敢认同这是什么甜头,没有Alpha的进入,他根本无法达到高潮,光身前的性器被安慰,带来的即是快感也是不能释放的痛苦和折磨,身后容纳Alpha的小穴开始蠢蠢欲动,他感觉到了火热粘腻,那是Omega在发情期分泌的体液,他的身体在渴望著被进入到深处、狠狠伐挞!
“不要了……不要……”再又一次被林瑾狠狠含到根部,获得极致的快感而又得不到释放的时候,徐子言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而羞耻的哀求,“前面……不要了……进来,求你……”
“你说什么?”林瑾吐出他的阴茎,不疾不徐地问,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没有听清还是刻意地羞辱。
“唔……”徐子言难耐地呜咽了一下,终究意识到自己此刻对著林瑾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顺应林瑾的心意,说出羞耻的话语,“我说……进来,进来我的身体……我想被你……后面想被你进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林瑾沉默了一下,好像忘记了是刚才自己欺负徐子言,故意逼他说出这种请求的,徐子言早就被欲望压榨到不剩多少的理智却从林瑾的问话中辨别出了别的意味,他觉得林瑾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准备要这样做,要一场没有标记的欢爱。
“我……知道……”他咬著下唇回答道。
至此,Alpha似乎甩脱了某种枷锁,资讯素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强势的气场一瞬间在室内弥漫。
徐子言打了个冷颤,他意识到林瑾刚才的强势和严厉已经是他克制后的行为,而不再自我约束的Alpha在和Omega交欢的过程中是绝对不容违抗的!
林瑾撑在徐子言耳边,一只膝盖插在徐子言腿间,跪在他的上方,黝黑的双眼不辨喜怒地看著他,然后,另一只手直向下,伸进了徐子言臀缝之间的小穴。
“啊!”手指抵在穴口的那一刻,徐子言难掩羞耻紧张,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可除了嗓子之外,其实他现在浑身上下其他地方都掌控在林瑾的手中,无法动弹,更不要提作出丝毫反抗了,唯一表达出一点抵触情绪的,恐怕就是紧缩的穴口了。
对于徐子言的不配合,林瑾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手上微微用力,直接送进去了一个指节。
Omega的身体在发情期内时刻准备著被进入,后穴甚至会自动分泌体液冲做润滑,林瑾的动作并不会令徐子言受伤,可是带来被撑开的疼痛却不可避免。
“林、林瑾,好痛……”徐子言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不敢反抗只能求饶,“轻一点,求你……”身体被异物进入的恐惧和疼痛,以及被牢牢掌控无法反抗的屈辱,这些无疑令徐子言感到难耐,然而他却在向制造这些感觉的人求饶,希望得到一点点怜惜。
林瑾对此充耳不闻,按照自己的意愿慢慢将整根手指都插了进去,然后微微按压扩张著。
徐子言无言地跟随著他的动作,一边哭泣,一边时不时发出呻吟或者痛呼。
“放松,”林瑾在几次进出后感觉徐子言依旧痛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真的太紧了,这样下去会受伤。”
徐子言听到他的话,哭喊著回答:“我做不到……”
“真是……”林瑾气结,“妈的!”
一向教养良好、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但随之做出的动作却堪称温柔……
他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徐子言,唇舌纠缠不放,勾引著Omega回应他,交换含著双方资讯素的唾液……
这种温柔的安抚,终于逐渐唤醒了徐子言因为疼痛而退缩的渴望,林瑾的手指感到了后穴的蠕动,终于不再紧紧地缠著不放了。
他的吻持续落在徐子言的额头、脸上、嘴唇,然后向下,锁骨、胸口一直到腹部的位置,舌头灵活地在某些敏感的部位打转,挑动对方的情欲,手指则趁机又塞进一根,做著扩张。
在最初的恐惧和疼痛缓和之后,刚才那种急于被进入的渴望又一次席卷而来,徐子言的喘气声明显变得粗重,随著他的呼吸,后穴仿佛一张饥渴的小嘴,自发地吞吐吸吮著林瑾的手指。
在确认徐子言的后穴能容纳三根手指之后,林瑾抽出了扩张的手指,转而令自己早已硬挺的阴茎抵在了对方的穴口。
“我要进去了,”他停下动作,回到和徐子言面对面的位置,看著他,“我要进去了。”
徐子言睁开眼睛看著他,因为情欲和哭泣而显得雾濛濛的眼睛有一些失焦,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林瑾于是停下来不动,等待著。
在情欲蒸腾、蓄势待发的时刻,这短暂的停顿也足以令徐子言拉回一些理智,意识到,这是林瑾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给他反悔的机会……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想了很多,又迅速褪去,最后留下唯一一个念头,令他对林瑾说:“进来。”
用力挺腰,然后毫不迟疑地一插到底。
林瑾的动作在得到徐子言肯定的答复后再也没有半点迟疑,Alpha尺寸巨大的下体缓慢而又坚持地插入了柔软湿润的小穴。
徐子言睁大著双眼,微张著嘴,但除了喘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的视线像是落在林瑾脸上又像是透过林瑾在看远处……
痛!仿佛从后穴处被撑开成两半的痛!
明明和他一样是肉体,为什么被阴茎直接插入会带来这样的疼痛?徐子言不解,而更令他不解的是,尽管是这样的疼痛,但是在Alpha进来的刹那,那种一直等待、没有著落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了……
他急促地呼吸,努力适应著身后的巨刃,被皮带捆缚著的双手互相交握,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变白。
因为疼痛,他无暇顾及身上正做著侵犯动作的男人,正一脸隐忍地克制著,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缓,红晕又一次爬上他的脸才开始了浅浅的律动。
“嗯啊……”
林瑾的动作立刻带来了强烈的感觉!不知道该说是快感还是……
徐子言忍不住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张开著双腿接纳林瑾的进犯,感受著身后又热又硬的性器缓慢的进出,这感觉如此鲜明,他仿佛能用后穴描绘出对方阴茎上的每一处经络,一想到这里,徐子言觉得更加燥热了……
林瑾的动作逐渐变得顺畅了起来,疼痛褪去,快感便一层一层地爬了上来。
徐子言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后穴,随即感觉到林瑾狠狠地捅了进来,直至根部!
这个动作给两人都带来了巨大的快感,林瑾一直很克制的动作突然变得凶狠了起来。缓缓地抽出肉刃然后恶狠狠地一插到底,徐子言因为他大力的动作开始颠簸,嘴里却发出了动人的叫床声。
“啊啊……啊……慢一点……”他摆著头哀求,“轻一点……好大……好热……”
林瑾做爱却并不怎么发出声音,只是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他突然伸手,将徐子言的双手放了开来,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人抱了起来,坐在自己怀中。
“抱著我,”他咬著徐子言的耳垂在他耳边说,“抱紧。”
徐子言下意识地照做了,然后,发现因为体位的变化而更加深入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圈,正在以一种可怕的深度和速度撞击自己的内壁……
“啊……受不了了……”他猛得收紧手臂搂著林瑾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放肆地哭喊,“慢一点……求你……”
林瑾却不管不顾,疯狂地挺动精瘦的腰,做著抽插的动作。
徐子言的小穴被撑到极致,连褶皱都抻平了,粘膜因为摩擦而泛著红,贪婪地吞吃著粗大的男根,他自己看不到这副淫靡的景象,却在林瑾每一次进出的时候下意识地配合收紧了甬道。
因为获得了性爱的欢愉,Omega的资讯素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在渴求更多,对林瑾来说这无意也是一种刺激,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
徐子言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不再低声地哼哼,而是放肆地呻吟。
穴口的粘膜泛著深红色,微微肿胀却依旧紧紧地含住了进出的肉刃,并不住地分泌出润滑的体液,随著林瑾快速地抽插而被带出,溅在两人腰腹和下体,也泅湿了一片床单。
“嗯……啊……林瑾……”因为快感的侵袭而逐渐远去的理智带走了徐子言心里给自己设下的层层束缚,他在激情中反复喊著林瑾的名字,仿佛没有了其他的语言。
林瑾对此并不作出回应,只是按著自己的节奏律动,动作凶猛而直接。他总是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然后再狠狠地插入到深处,由下而上地动作将徐子言顶弄地有些狼狈,但他自己同样并不好过。
诚如林瑾所言,进入发情期的Omega并与之做爱却同时又不能标记对方,对Alpha来说也是对本能的一种挑战。
从没想过会真的和徐子言走到这一步,内心的意愿在抗拒,可是本能中强大的占有欲却在叫嚣著,想要标记这个甜美的Omega。
看著徐子言堪称精致漂亮的面孔在眼前放肆地哭泣、呻吟、哀求,林瑾握著他腰的手越来越用力,是失控也是极力的控制,想要狠狠地占有他、让他只属于自己,同时又不想要做出这种事。
林瑾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带来的是疼痛和快感同时剧增,徐子言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剧烈的情欲,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内壁收缩,人也有些恍惚,俨然就快要高潮。
林瑾并不限制他的快乐,甚至有意刺激他敏感的区域,调整冲刺的角度和力度,将给多的快感带给对方。
“啊啊……快要……快一点……”濒临高潮的徐子言忘情地催促,双手紧紧搂著林瑾的脖子,双腿勾著对方的腰,摆动著腰肢主动迎合林瑾冲刺的动作,追逐快感。
林瑾将他放平到了床上,掐著他的腰开始了大力的冲刺,摆动频率比刚才更快,徐子言已经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只能瘫软在床上被迫承受著疯狂的快感。
敏感的粘膜被反复抽插之后有些麻木,然后又从麻木中唤醒新的快感,越来越多、越来越刺激,直到徐子言再也忍耐不住,在毫不安抚前端性器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徐子言在高潮中无法控制地一下一下用力收缩著后穴,这持续的快感终于令一直很沉默的Alpha发出难耐的低喘,他停下动作,忍耐著Omega射精后资讯素浓郁气味的刺激,避免自己失控地标记对方。
但在高潮中失神的Omega显然无法体会这种用心,紧紧依偎著Alpha,渴求著对方资讯素的沐浴。他尚未被标记,即使得到了高潮也只是暂时的平静,渴望被标记、被占有的冲动随时会卷土重来,席卷理智。
林瑾被依偎著,却并不主动安抚对方,等到徐子言身体稍微平静之后,他很快恢复了抽插的动作,继续律动。
徐子言的身体因为刚刚的高潮还在敏感中,可是却没有那么快重新陷入欲望,因此难免被磨蹭地感到疼痛,粘膜红肿充血又要接受林瑾巨大性器的厮磨,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林瑾翻过了身,压在床上从背后进入,继续著抽插的动作。
因为高潮和之前一个人支撑发情期的消耗,徐子言已经有些恍惚了,可这个动作还是让他有些紧张,Alpha在性爱中用后背位元往往是标记的前兆,因为这个位置既代表著信任同时又昭示著臣服……
他想要出声,恳求林瑾不要那么做,可是Alpha有力的动作让他分不出神来说话,同时也因为体力的流逝,他感觉到意识正在远去……
眼前的景色变得晦暗,意识逐渐模糊,本来因为紧张而紧紧攥著床单的手慢慢松开,在完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Alpha资讯素的味道浓郁地爆发,身体里有一股热流有力地拍击到肠壁,令他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再一次醒来,与其说是睡够了,不如说是被林瑾硬生生叫醒的。
天光大亮,即使隔著窗帘,徐子言也知道现在已经是早晨了,他看到了叫他起床的林瑾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著他,不由地有些尴尬,然而当记忆回笼,昨晚两个人肢体交缠的一幕幕重新进入他的脑海,他便有些呆滞了,要尴尬的地方太多,反而不知道作何反应。
林瑾耐心地等著他醒来,然后平静地告诉他自己要去上班。
这样的态度徐子言不知道该说是好受些还是更加难受,林瑾的平和反衬出的是他内心一片狼藉的无措。
“哦,好。”他愣愣地回答,然后目送林瑾离开他的房间。
撑著不太舒服的身体坐起来,徐子言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昨晚的痕迹,并没有清洗过,甚至……他感觉到随著他的动作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某些液体……
心里一颤,他掀开床单就想要去洗澡,刚下床走了两步,卧室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徐子言尴尬地看著林瑾,而林瑾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对他说:“所谓临时的标记,不过是我留在你身上资讯素的味道而已。”
说完,他看了徐子言一眼, 眼神里依旧情绪莫辨,徐子言不安地缩了缩,然而林瑾没再说什么,只是又一次关上了房门。
被一个人扔在房间里的Omega稍稍想了一下才意识到林瑾是什么意思。在明白过来之后,他忍耐著尴尬又糟糕的情绪放弃了洗澡的念头,一头栽倒在一团糟的床上,自暴自弃地想:自己现在的状态和这的床还挺般配的,同样的一团糟。
房门外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徐子言知道林瑾工作去了,他呆呆望著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伸手从床头柜取来自己的手机,向学校请了假。做完这件事之后把手机放到一边,徐子言翻了个身又窝进了乱七八糟的床里。
诚如林瑾所言,Alpha资讯素的味道在房间里萦绕著,徐子言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属于林瑾的味道,从某方面来说,这种感觉令他心安,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恶劣地想:现在好了,和林瑾交换资讯素味道的人终于变成了自己;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无疑对他来说又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经过昨晚的欢爱之后,他和林瑾的关系将会走向什么地方呢?他真的一无所知,只能说生活的玩弄将他和林瑾推进了一场契约婚姻之后,现在又一次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而这个玩笑将带来些什么,他一无所知。
和林瑾结婚完全是徐子言父亲威逼利诱的结果,是的,威逼利诱,对他们两个。
徐子言不知道在别的家庭,一个Omega会被怎么样养育,但是在他的家里,他被父亲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遮蔽在羽翼下,细致地保护并抚养长大。
因为难产,他出生时便没有了妈妈,爸爸身兼两职,对徐子言母亲的深厚感情化作厚重的父爱,全心全意地倾注在了徐子言身上。他被父亲放在玻璃罩里隔绝著尖锐锋利的现实,活在一片温柔祥和的柔软中。父亲深厚的爱意为他织起细密的网,将他笼罩在其中,给他最好的一切却也令他的世界逐渐扭曲。
当某一天,这张安逸的保护网、这座看似坚固的玻璃城堡即将坍塌的时刻,徐子言的父亲才惊觉,他不确定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他的羽翼是否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在死亡迫近的时刻,他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去确保徐子言安稳的生活,他为徐子言选择了一场婚姻。
即使柔软如徐子言,在父亲安排他婚姻的时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抗议,但是多年来亲厚的父子之情令他实在无法在父亲生命走向倒计时的关头决断地反抗到底,而他的一点点退让已经注定了所有的拒绝一溃千里。
他最终在父亲的授意下开始和林瑾接触,开始了解这个父亲为他安排的结婚物件,而在这之前徐子言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仅限于父亲的口述。林瑾是林家的私生子,直到林家婚生的那孩子死于一场车祸才被找回了林家,这桩私隐在城中也算是半公开的一个笑话了,只是从前徐子言没想到会和这故事的主角扯上什么关系。
关于林瑾和徐家、和徐父的关系,那又是另一桩缘分了。死了亲子的林家主母几次对这个顶替了自己孩子的私生子下杀手,其中有一次便撞到了徐子言父亲的手里,他救了林瑾的性命,帮了林瑾一个大忙,这个恩情,时至今日,他用一纸婚约的方式向林瑾要了回来,林瑾如同徐子言一样,被感情的线束缚住了,以至于无法拒绝。
徐子言的生活从父亲脑部恶性肿瘤确诊那天开始,急转直下,向这一条对他来说无比陌生、晦暗不明的道路开始狂奔而去,他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因为适应这狂奔的节奏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神。
在父亲临上手术台的前一天,徐子言和林瑾抽空去领了证。夹在面露喜色的一对对新人中,徐子言和林瑾之间的气氛只能用拘谨、陌生来形容,办理公证手续的公务员小姐频频侧目,甚至暗示徐子言是否需要帮助。徐子言笑著拒绝了那位小姐善意的提醒,签下了自己的婚书,心里却在苦笑,他该怎么解释这既是胁迫又不能说是胁迫的情况呢?
看著身边冷漠的新婚丈夫,看著手上可笑的结婚证书,徐子言非常怀疑他真的能够如同父亲所言,通过这场婚姻获得安稳的生活,获得他父亲所期望他得到的庇佑嘛?徐子言微微叹息,这无解的问题让他该向谁索要答案?此时此刻,他只希望看到结婚证的父亲能够同意进行手术,争取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父亲手术的那一天可以说是徐子言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忆中的一切都蒙著一层灰黑色,凌乱而迷茫。14小时的等待,最终换回的是一个坏到极点的消息,而关于那一整天,他唯一的清晰的记忆是林瑾坚实的肩膀,这个面孔一直冷漠的男人扶起在手术室外情绪彻底崩溃的徐子言对他说:“我承诺徐先生的事一定会做到。”
从父亲去世到葬礼结束,整个过程徐子言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去完成每一个步骤,而木偶的线握在林瑾的手里。
葬礼后,徐子言陷入了持久的抑郁中,而生活前进的步伐又令他不得不疲于奔命地追赶。他需要学习独立生活的很多很多东西,他需要接触父亲留下来的遗产,还有他的学业不能放弃,这一切生活的压力在父亲构建的天空坍塌之后铺天盖地地向徐子言砸了下来。
又是林瑾,支撑、陪伴、教导他一点点接触这些。这像是一场风暴,也像是一场成长,但是所有的核心在于,林瑾都在那里,于父亲全然的保护不同,林瑾给予的是支撑和引导,带著徐子言真正认识到了生活真实的面貌。
他当然明白自己因为不到3个月的相处对林瑾衍生出的依赖既来源于自己对独立生活的恐惧同时也带著父亲死后被林瑾悉心照顾的移情,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感情的天平在失去亲情的筹码后迅速地向林瑾倾斜了。
他无处安放的安全感和感情一股脑地倾泻在了林瑾身上,在最艰难的时刻陪伴他的人,尽管林瑾这么做只是因为一个诺言,但是徐子言还是义无反顾、无法自控地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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