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肉文:恩师承欢

尊师重道,恩师挨操。有剧情 肉多 校园 师生年下 健气忠犬学生攻X温和宠攻老师受满好看的 不管剧情或是肉都不错而且作者文笔也挺好 读起来很舒心孙灿晴X秦阅

第一章

快下课时秦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资讯传了过来,秦阅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给学生们讲解上回测验的考题,为了把题目讲完,秦阅多占用了几分锺课间休息的时间,眼见下面的学生们都已经一副没了精神听课的样子,秦阅干脆也不再勉强,宣布完下课后就收拾东西回到办公室里去了。
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好后,秦阅这才想起要掏出手机查看刚才的资讯,他划开萤幕一看,发现果然是那个家伙发来的,秦阅点开资讯,一张刺眼的图片立刻跳了出来,让他顿时羞恼得涨红了脸,他赶紧锁起了萤幕,又回头多看了两眼,发现周围没有可疑的目光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秦阅的额头就冒出了一层薄汗。
照片是孙灿晴发来的,照片里的男人被蒙住了眼睛,上身套著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白润细腻的肌肤来,男人的双腿立在身体两侧,正不知廉耻地大大张开,下身的性器通红肿胀,高高翘起,从铃口里流出的透明粘液把柱身打湿了大半,身后的洞穴里正满当当地塞著一根粗大的假阳具,男人的双手分别捏著自己的两粒乳头玩弄,满脸通红,表情放荡,从那微张的嘴唇里不知正发出怎样诱人的呻吟,活脱脱是一副骚浪至极的模样。
照片里的这个男人,就是秦阅。
秦阅喝了满满一杯水,又深呼吸了几下,这才从刚才那阵惊吓和羞愤中缓了过来。他捏紧了手指,在心中恨道:那个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没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起来,秦阅后面两节都没课,他还剩两个班的卷子没有批改,刚好想趁下班前把卷子改完。其他老师上课的上课,先走的先走,办公室很快就只剩下秦阅一个人。
秦阅正埋头认真改卷,没留意有个人放轻了脚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孙灿晴悄悄走到秦阅身后,一个出其不意就从后面抱住了他,下巴也搭在他的肩膀上,秦阅被吓了一大跳,察觉到是那个人的气息后才稍微放松下来,他赶紧把孙灿晴推开,说:“别乱来,这是在办公室里!”
孙灿晴笑眯眯地看著他说:“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又没有人。”
秦阅对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很有些气愤,“一会儿就有人回来了,要是被看到了要怎么跟人家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呗。”孙灿晴还是不管不顾的老样子,又凑上来,“对了,老师看到我刚才发的照片了吗?”
秦阅想起刚才那张照片,顿时脸上又发起烧来,说:“以后别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了。”
“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孙灿晴不满地搂著秦阅的肩膀,“老师那个样子多美啊,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就太可惜了,该让你也看看平时你是怎么把我迷得七晕八素的。”孙灿晴说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那张照片来摆到秦阅的眼前,贴著他的耳朵说,“老师,好好看看,你昨晚的样子多浪。”
秦阅看著照片里自己淫态百出的样子,想起了昨晚自己和孙灿晴的所作所为,每一个细节仿佛都浮现在眼前,羞得他脸颊发红,连呼吸也不知不觉加重起来,孙灿晴察觉了他的反应,笑著咬住了他的耳朵,一只手隔著衬衣揉捏他的乳头,轻声道:“老师该不会是又想要了吧?要不然就在这里来一次?”
秦阅正沈浸在孙灿晴带来的一阵阵酥麻中,听到这话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办公室里,他连忙站起身来,逃离了孙灿晴的掌控,“说了让你别乱来,你现在也是老师了,能不能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孙灿晴笑著问他:“为人师表应该是什么样子,这样吗?”说著又把那张照片举到了秦阅眼前。
秦阅推开他的手,“你要是再这样就出去吧,以后也别来我的办公室了。”
孙灿晴一脸受伤道:“以前老师那么温柔,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凶了?我来你这里连杯水都没的喝,你就赶我走。”
秦阅无可奈何地拿起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喝完就走吧。”
孙灿晴接过来大口喝尽,出去前又情色地揉了一把秦阅的屁股,还故意把手指伸进臀缝隔著裤子捅了一下他的后穴,弄得秦阅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孙灿晴这才心满意足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老师,那我先走了,中午下班见。”
秦阅坐回椅子上,身后那个地方还有孙灿晴手指留下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用屁股贴著椅子蹭了蹭,孔洞也一阵收缩,秦阅不得不自暴自弃地承认,他的身体已经被孙灿晴折腾得越来越淫荡了。
这时候同办公室的倪老师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秦阅说:“我看到孙老师刚走出去,他又来找你啦,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秦阅心道好险,要是孙灿晴走得再迟一些,说不定就要被别人发现什么异状了,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毕竟他以前是我的学生。”
倪老师听了感叹道:“现在这么尊师重道的年轻人可不多喽,要是我的学生将来也能这么惦记著我就好了。”
秦阅温和地笑道:“肯定会的。”

第二章

秦阅改完试卷时,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他下午只有第二节有课,午休时间充裕,因此不紧不慢地走去学校食堂打了饭。中午在食堂吃饭的除了学生就是些还没成家的年轻老师,秦阅打好了饭寻找座位时,一眼就看到了孙灿晴和几个年轻老师正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秦阅跟那几个老师不熟,又担心孙灿晴当著其他人的面再明著暗著招惹他,于是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当秦阅回到宿舍里时,孙灿晴已经等在了里面,正坐在床上低头看手机,秦阅刚一走近就听到了从手机里放出来的声音。
“老师觉得舒服吗?”
“嗯……好大……要射了……”
“老师是更喜欢这个还是更喜欢我的?”
“都……都喜欢……嗯啊……”
“看老师好像还不满足的样子,那就调到最大档吧。”
“啊──我、我不行了……”
秦阅听得面红耳赤,孙灿晴正在看的不是昨天晚上的实况录影还能是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孙灿晴身边,一把就要抢过他手里的手机,孙灿晴却先一步把手机藏到了背后,笑道:“等我看完了再给老师看,好不好?”
“谁要看那种东西!”秦阅气呼呼地反驳,可那段视频依然没有停下来,房间里回荡著他高潮时忘情的叫床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浪,秦阅羞得头顶都快冒出烟来,孙灿晴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得意。
“你快把它关了!”秦阅的语气虽然愤愤的,但明显已经没了底气。
“好了好了,这就关。”孙灿晴按了几下手机,那阵叫床声总算停了下来,他嘴里抱怨道,“马上就要放到老师射出来的地方了,这都不让我看完。”
秦阅在他身边坐下来,把头转到另一边,“你整天脑子里就想著这些东西。”
孙灿晴倒是一脸理所当然,“我那么喜欢老师,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想这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说著语气又有些委屈起来,“反而是老师整天对我不理不睬的,刚才在食堂里你明明都看见我了,还故意往另外一边走。”
秦阅是个心软的人,听他这么一说态度便也缓和下来,解释道:“我是看到你跟孟老师他们坐在一起,我跟他们又不熟,你们几个年轻人笑笑闹闹的我也插不进话,所以干脆就自己另找座位了。”
这话孙灿晴可不爱听,他抱住秦阅的腰说:“才没有,老师明明也还那么年轻。”
秦阅任他抱著自己,笑著摸了摸他的头顶,说:“我再年轻也是要三十的人了,跟你们这些二十出头的怎么能比。”
孙灿晴把脸埋在秦阅的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说:“老师跟二十出头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好看,又可爱。”顿了顿又说,“就是没有当初那么温柔了。”
秦阅好笑,“你都不是当初那个小屁孩了,还想要我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就要。”孙灿晴抱著他撒娇。
“好啦。”秦阅拍了拍他的后背,“快抓紧时间睡个午觉,下午还要上课呢。”
孙灿晴说:“我中午不回去了,还在你这睡。”
孙灿晴几乎就没在他那个小宿舍里睡过几天,基本上都是跟秦阅挤在一张床上,秦阅催他:“行了,把衣服脱了快上床。”
两个人在床上躺好了,孙灿晴又捉著秦阅好好亲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秦阅现在教著高二年级三个班的数学,压力还不算太大,但也并不轻松。孙灿晴就好一些,他是美术老师,美术在高中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课程,作业极少,考试随意应付,而且只有高一高二年级开设有美术课,每个班每周一节,虽然孙灿晴要教七个班的美术,但算下来一周也就只有七节课而已,虽然有些美术特长生课后会找老师开小灶,但孙灿晴的资历还太浅,目前并没有这样的学生找上门。
这天下午的课结束后,孙灿晴边哼著歌边整理美术教室,好些学生的画才画了一半就丢在这了,孙灿晴看著那堆显示不出任何天分与勤奋的凌乱线条,忍不住心疼这些被小兔崽子们糟蹋了的白纸和笔墨。
等孙灿晴把美术教室收拾好后,第三节课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孙灿晴记得秦阅每周的课表,知道他今天下午只有第二节有课,于是他给秦阅打了个电话,让他现在马上到美术教室里来。
秦阅来到美术教室门口时发现里面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他有些明白了孙灿晴把自己叫来的目的,他心里有些无奈,却又隐约怀著期待,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立刻就被打开了,一只大手用力把秦阅拉了进去,拉紧窗帘的教室里光线昏暗,秦阅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推到了门板上,接著孙灿晴的嘴唇狠狠吻了上来。秦阅上面承受著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深吻,下面被孙灿晴挺著胯不断磨蹭,绵软的阴茎很快在接连的刺激下膨胀起来,秦阅浑身发软,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孙灿晴的脖子,紧紧抱住了他。

第三章

一吻结束,孙灿晴把手指伸进秦阅嘴里玩弄他的舌头,顺便把自己的手指沾湿,接著松开他的皮带把手从后面探了进去,湿润的手指在紧闭的穴口上轻轻揉弄,冷不防就往里插入了一个指节,秦阅轻叫一声,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孙灿晴身上,孙灿晴的手指更加深入,在敏感的内壁上搔刮按揉,他贴著秦阅的耳朵说道:“老师里面真紧,不管做了多少次,里面总是这么紧。”
秦阅最受不住他在亲热的时候总说些淫词浪语,他一边承受著孙灿晴放肆的挑逗,一边咬牙切齿道:“你别……别说了。”
“可是老师不是最喜欢听我说这种话吗,每次听了都特别有感觉。”孙灿晴又往里插入了一根手指,往秦阅的敏感点重重按了下去。
“啊!……”秦阅腰上一软,嘴里发出一声媚叫,对著孙灿晴的嘴唇又想亲上去。
孙灿晴侧开脸躲了一下,两根手指熟门熟路地在他后穴里抽插扩张,笑著说道:“老师这么饥渴,是不是刚才在来的路上就湿了?”
“才……才没有。”秦阅在呻吟里断断续续地说话,“我又不知道……你是为了这个……才叫我来的。”
“老师又骗人。”孙灿晴咬著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握住他勃起的阴茎上下套弄,“明明之前都在这里做过好几次了,我这个时候把老师叫来,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我……不知道……”秦阅受他前后夹击,身体被撩拨得不上不下,只觉得后穴深处越发的空虚,也没了精力和他争辩,忍不住扭动身子渴求更多,敏感的乳头贴著孙灿晴的胸膛不断磨蹭,早已经充血挺立了起来。
孙灿晴揉弄著他的两枚睾丸,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手指也加快了动作,“老师下面的小嘴还是那么贪吃,把我夹得好紧。”
秦阅被他的话刺激得后穴一阵收缩,嘴上忍不住叫道:“嗯啊……再、再深一点……”
孙灿晴故意苦恼道:“可手指实在插不了更深了,怎么办?”
秦阅知道他就是要逼自己说出不知廉耻的话,他咬紧了嘴唇不肯开口,主动把孙灿晴的裤子解开,拉下他的内裤,粗硬涨红的巨大阴茎一下就弹了出来,秦阅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去含住了龟头,手握著柱身不断套弄,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著迷地啜啜吮吸,接著又用舌头舔弄两个饱满的睾丸,再把那根粗长的阴茎卖力地全部塞进了嘴里,秦阅湿漉漉的眼睛像是在讨好一样从下往上看著孙灿晴,红著脸无声地乞求对方快用这个大家伙满足自己。
孙灿晴被他这副样子勾得神魂颠倒,当即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再压著他背对自己趴在旁边一张桌子上,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掰开他的屁股对准那个饥渴的小洞用力捅了进去。
秦阅立刻浪叫一声,只觉得自己后面被撑得满满的,又是胀痛又是爽快,忍不住翘起屁股往后摆动磨蹭,催促孙灿晴快动一动那根插在他身体里的巨棒。
孙灿晴享受著被秦阅温暖紧致的甬道包裹的感觉,他把阴茎抽出半截来,又狠狠没根插入,感受到秦阅浑身一阵颤抖后,孙灿晴满足地在他雪白挺翘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两下,充满肉欲的啪啪声在昏暗的教室里响了起来。孙灿晴一边揉著秦阅的屁股,一边伸手往前捏住了他的一粒乳头,手指用力一掐,激得秦阅立刻又是一声浪叫。
孙灿晴挺著阴茎在他的肠道里画圈搅弄,说道:“老师刚刚还在课堂上一本正经地给学生上课,现在就跑到这里撅著屁股让我操,你说要是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反应呢?”
孙灿晴的动作不仅解不了秦阅的渴,反而逼得他更加欲火难耐,他恳求道:“别说了……快、快动一动。”
孙灿晴继续著画圈的动作,假装不明所以道:“老师,我现在不正在动著吗?”
秦阅再也顾不得羞耻,求道:“你捅一捅我……”
“原来老师是想要我这样。”孙灿晴立刻毫不客气在他后穴里抽插起来,一会儿按著九浅一深的节奏挺进,一会儿狠狠地大进大出,恨不得将他的肠道捅穿,一会儿又故意朝著他的前列腺碾压捣弄,直把秦阅操干得大叫不止,淫水横流,高高翘起的前端在抽插的动作下 一跳一跳地上下抖动。
为了给做爱时再增加一点刺激,孙灿晴一边狠插著秦阅一边说道:“老师,我们现在正在课堂上,你趴在讲台上脱了裤子让我插你,屁股翘得高高的,还主动扒开你的小嘴催我进去,讲台下面的学生都看呆了,不知道他们的秦老师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我狠狠插进你屁股里,你一边自摸一边扭腰,叫得好大声。后来有一个学生问你:‘秦老师,今天我们不上课了吗?’你回答他说:‘上啊,今天我们不学数学了,来学挨操。’”
秦阅闭著眼睛用力摇头,“别说了……别说了……”孙灿晴描述的画面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呈现出来,仿佛他真的在那群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淫荡的一面,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既害怕又兴奋,从下半身传来的快感也变得更加汹涌,一波一波直将秦阅彻底淹没。
孙灿晴下身再接再厉地猛插,嘴上也不放过他,“然后我把你放到课桌上操你,旁边全站满了人,都在看著你下面的小嘴是怎么吸我的,老师吸得我好舒服……又紧又热……把我的魂都吸走了……”
秦阅被他干得欲仙欲死,神智迷蒙,把什么廉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知道疯狂扭动著身子淫叫:“嗯……好深……用力干我啊……”孙灿晴使劲操弄著秦阅那不知满足的小穴,腿根用力撞在两瓣白花花的臀肉上,教室里回荡著淫靡的啪啪声,连桌子都在二人激烈的动作中摇摇晃晃起来,孙灿晴在最后的冲刺中狠命揉捏掐弄秦阅的屁股,不时用力狠打几下,粗长的肉刃反复顶著秦阅的前列腺猛撞,终于把他操得酣畅地达到了高潮,秦阅前面喷射出一股浓浊的白精,孙灿晴搂紧他的腰,也满足地把自己的精液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秦阅全身瘫软,任孙灿晴拿出纸巾帮他把下身擦拭干净,接著被他抱著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秦阅满脸通红地靠在孙灿晴肩上,还没有从刚才高潮的馀韵里缓过神来,孙灿晴爱怜地轻吻他的脸颊和嘴唇,说:“老师的身体越来越棒了,跟你做真是怎么都不够。”他又在秦阅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一辈子都不够。”
秦阅无奈地笑了一下,他看著孙灿晴挺拔英俊的侧脸,明明眼前的人还这么年轻,二人之间却已经有了种老夫老妻的氛围,秦阅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一边回忆起了当年二人相交相恋的往事。

第四章

那时候秦阅还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初出茅庐的小老师,一进入这所高中就被安排去教高二年级的数学课,因为新人的能力和经验都极为有限,尚且难以委以重任,校方便先把高二年级成绩倒数的两个文科班交给了他。
文科班的学生们大多数学偏弱,这两个班的数学成绩更是惨不忍睹,每次考试只有寥寥几个人能跨过及格线,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两个班的学风奇差,相当大的一部分学生根本无心向学,课上睡觉、看小说、开小会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的直接就在课堂上打牌斗地主。这几乎是被学校放弃了的两个班,秦阅第一天来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凉了。
秦阅资历浅,年纪轻,脾气温软和善,又长得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子,看起来比在座的学生们大不了几岁,根本管不住这群青春期的野马,他讲课的声音常常会被下面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淹没,当秦阅偶尔硬起脸来呵斥几句时,不仅会遭到叛逆的男生毫不客气的反驳,有时候还会被大胆的女生调戏到面红耳赤。
秦阅实在拿这些小兔崽子们没有办法,可又做不到像其他老师那样放任不管,当下面的学生都不存在似的上完课就走人,所以那段时间他常常觉得压力很大,事业在刚刚开始时就遭到了严酷的打击。
其实当时的学生们还算挺喜欢这个好欺负的小老师,唯一不满的就是他总是太较真──几乎每次上课都要点名,也因为如此,大家最讨厌的数学课的跷课率反而变成除了班主任的课之外最低的了。
点名点得多了,秦阅自己也总结出了一个跷课黑名单,其中位于黑名单前三名的有个叫孙灿晴的男生,秦阅跟班主任反映过这个问题,但班主任跟他解释说孙灿晴是美术特长生,经常要进行额外的专业训练,所以有时候会跟正常的课程有冲突。秦阅弄明白了原因,对孙灿晴的跷课便也不太追究了。
有一次秦阅下了课后抱著课本回宿舍,在经过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时发现树干后面站著个人,正在叼著根烟吞云吐雾,秦阅一看那身形和半个侧脸就知道他还是个学生,身为教师的责任感让他立刻走过去制止了那个人。
“同学,在学校里是不许吸烟的。”
那个人抬起头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当看清秦阅的脸后他不禁顿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秦老师。”
秦阅发现这个抽烟的男生正是跷课黑名单上的孙灿晴,他问:“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孙灿晴对这个好脾气的小老师摆不出什么尊重的态度,随口就扯谎道:“我不舒服,刚才去校医室了。”
秦阅又问:“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怎么还抽烟?”
孙灿晴彻底不耐烦,“老师,你又不是我班主任,管那么多烦不烦啊。”
秦阅没生气,而是继续问道:“我上课点名的时候你总是不在,你们班主任告诉我你是上专业课去了,是这样吗?还是其实你没有那么多专业课,只是像今天这样跷课而已?”
孙灿晴转开头去不答他,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秦阅把他手里的烟抽走,劝道:“你还小,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该吸烟的。你快回去上课吧,今天这事我不告诉别人,但是以后你别再这样了。”
孙灿晴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人真是太啰嗦了,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感谢他吗?但孙灿晴不想把事情弄大,干脆顺势借坡下驴,没什么诚意地说道:“知道了,谢谢老师。”
秦阅满意地点点头,朝他微笑道:“好了,快回去吧。”
孙灿晴转身前又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留意到这个小老师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经过那次以后,秦阅对孙灿晴就多了几分注意,这个学生的跷课次数并没有减少,就算留在教室里也从不认真听课,不是盯著窗外发呆就是埋头写写画画,像他这样的学生其实为数不少,秦阅就算要管也实在有心无力。
后来一次随堂测验时,秦阅在讲台上监督下面的学生答题,在提醒了几个交头接耳的学生之后,他注意到后排孙灿晴抓笔写字的动作有点不太对劲,秦阅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在答题,而是正在一个速写本上飞快地画画,并且画的还是贴在教室墙上的高尔基的画像。
秦阅轻轻敲了敲孙灿晴的桌子,孙灿晴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秦阅温和清秀的眼睛,秦阅拿走了那本速写本,轻声对他说道:“下课了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孙灿晴被抓了个正著,心情无比郁闷,扯过那张空卷子连题目也不看就随便填完了选择题,最后再写上自己的名字,下课铃一响就胡乱塞给了课代表。看著秦阅收完卷子往办公室走去,孙灿晴挠了挠头,还是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
秦阅刚才就翻过了那本速写本,他以前上学时也见过不少为了混进大学而转学美术的半吊子美术生,但从孙灿晴的画作看来,他跟他们显然不一样,他是个真正拥有绘画天分,并且对绘画充满了热情的人。
孙灿晴站在秦阅的办公桌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副来认错的态度。秦阅把那本速写本摆到他眼前,说:“这里面的画我都看了,画得真好。”
孙灿晴本来正等著挨训,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对自己的夸奖,他愣了一下说道:“谢谢老师。”
秦阅笑了一下,又说:“你画画这么好,将来肯定可以考进很厉害的艺术学校。”
孙灿晴顿时给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希望吧。”
秦阅继续说道:“不过虽然艺术类专业的文化课录取线没那么高,你还是不能太松懈了,如果将来专业课过了关,但是文化课拖了后腿,那不就太可惜了吗?可能你文化课的基础不是很好,不过这个学期刚刚文理分科,从现在开始认真准备还是来得及的。”
“哦。”孙灿晴这回听著有些不以为意了,这个家伙说到底还是为了要劝自己好好学习。
秦阅把写著孙灿晴名字的那张卷子抽出来,说:“这张试卷你拿回去好好做完,不懂的可以问同学,也可以来问我,星期五放学之前做完交给我,可以吧?”
秦阅的话说得和和气气的,人又亲切温柔,孙灿晴即使不太情愿,也还是好好地答应了,“可以。”
秦阅把试卷和速写本一并递给了他,孙灿晴接过来,又看了一眼这个年轻文秀的小老师,觉得他确实比那些动不动就满口大道理的老家伙们要可爱多了。

第五章

其实孙灿晴在初中时成绩还算不错,但自从进入高中后就没怎么好好听过课,拿当年的那点基础当然是解不开眼前的题目的,孙灿晴把试卷拿回来后,让周围的同学凭印象告诉他每道题的答案,不会的那些就随便列几个公式敷衍了事,等到星期五那天,他专门挑了个秦阅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把卷子往他桌上一扔就走人了。
然而秦阅确实是个很较真的人,他看得出来这张卷子的答案是东拼西凑出来的,专门在放学后把孙灿晴又叫到了办公室里,让他解释算出每道题的思路和方法,孙灿晴当然说不上来,只好承认答案都是跟同学要来的,秦阅听完后说:“我之前跟你说可以去问同学,是让你去问解题的方法,而不是问最后的答案,只有弄懂了方法,下次再遇到同样的题型时才能解得出来。这张试卷下次上课我会讲评,但那时候估计你不一定会好好听课,所以今天我专门给你讲一遍。”
秦阅拿了张凳子让孙灿晴坐在自己旁边,接著耐心地给他讲解题目。其实随堂测验的题目难度不大,数量也不多,但孙灿晴的基础实在是不好,很多解题涉及的基本公式和定理都不明白,所以即使秦阅已经讲得细致又浅显,孙灿晴还是听得一知半解。
孙灿晴坐得离秦阅很近,隐约闻到秦阅的衬衣上有股干净而清爽的味道,他留意到秦阅的脖子很白,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不断张合的嘴唇看起来也很柔软,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漂亮修长,提笔写字的样子充满美感。
孙灿晴喜欢画画,对美的触感也很敏锐,今天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把秦阅观察了一番,发觉这个小老师好像浑身都散发著一种温文含蓄的诱惑。
“……所以这道题的解题思路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孙灿晴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于是点点头说:“明白了。”
“好了,那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这张试卷上的都是平时常考的题型,你回去以后再好好消化一下,将来再遇到类似的题要学会举一反三。”秦阅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一看表才发现时间已经将近六点半,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开始晚自习了,秦阅一时觉得十分抱歉,“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你肚子肯定很饿了吧?都怪我没注意时间,耽误你吃晚饭了,真的不好意思。”
孙灿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老师对自己道歉,他一边觉得新鲜,一边又觉得这样一脸歉意的秦阅有点可爱,不禁摇了摇头说:“没事的。”
秦阅说:“现在饭堂估计也没剩什么饭菜了,我请你到学校外面去吃吧。”
孙灿晴没想到今天还白赚了一顿晚饭,一点也不客气地答应了。
两个人最后点了两碗拉面,孙灿晴才刚吃完,秦阅就催他赶紧回学校去,“马上就开始晚自习了,吃饱了就快回去上课吧。”
“哦。”孙灿晴吃饱了有点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回到教室里,只得继续抱著碗喝汤来拖延时间。
秦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把嘴擦一擦。”
干干净净的手指捏著干干净净的纸巾,孙灿晴突然就觉得这个画面应该被画下来,他接过纸巾以后,用刚才秦阅手指碰过的地方抹了抹嘴唇,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这次过后,孙灿晴虽然对待学习还是一如既往的敷衍,但数学课倒是很少再逃了,不过这并不代表著他会认真听课,他只是想要多看秦阅两眼而已,看看这个年轻的小老师到底有多少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可孙灿晴看得越多越发现,秦阅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和别人越来越不一样了。
期末考试之后要开家长会,家长们都被安排坐在自己子女的座位上,秦阅作为主要科任老师之一也要在家长会上发言,在发言时,他留意到孙灿晴的座位是空的,他的家长今天并没有来。为了避免学生向父母隐瞒家长会的事,校方一般都是直接联系家长告知他们具体的参会时间,不知道孙灿晴的父母今天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连自己儿子的家长会都不能来参加。
寒假过去,又一个新学期到来,在上第一节数学课之前孙灿晴莫名地有点兴奋,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秦阅了,在家里时他常常会想起秦阅,想听他的声音,想看他在黑板上写字,想看他走进办公室时修长的背影。不知不觉地,孙灿晴在寒假里画了许多秦阅的画像,他甚至偷偷幻想过,如果下一次再让秦阅没收了他的速写本,当他看到那里面画满了自己的画像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课堂上的秦阅还是老样子,先点名,然后用温和的声音讲课,偶尔会停下来强调一下纪律,孙灿晴用手捧著脸一直盯著他看,一支笔夹在鼻子和嘴巴之间,撅起来的嘴唇好像打算要亲吻谁似的。
下课后秦阅夹著书要走了,孙灿晴突然也站起来一起跟著他往外面走去,这么久没见了,他很想跟秦阅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假装上厕所时跟秦阅打了个招呼:“秦老师。”
“嗯。”秦阅微笑著朝他点了点头。
孙灿晴还想再跟他多说几句话,便又扯道:“老师放假去哪儿玩了吗?”
秦阅答道:“我回家了。”
“老师不是本地人啊。”
秦阅又点了点头,“不是。”
“哦。”
孙灿晴刚想继续问他家在哪里,却听见秦阅问道:“对了,我记得上学期末的家长会你家里人没有来,他们是太忙了吗?”
孙灿晴本来还挺开心,一听这话脸色就暗了些,说:“算是吧。”
秦阅不太明白,“算是?”
“反正有空也不会来的。”孙灿晴说完往前大跨了几步,回过头对秦阅说,“老师再见。”
秦阅察觉到了孙灿晴应该有些家庭问题,而且这些问题说不定会是影响他学习的关键原因,秦阅事后特意去向孙灿晴的班主任了解情况,但班主任并不清楚这些事情,于是第二天的数学课下课后,他专门把孙灿晴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因为今天的数学课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孙灿晴不知道秦阅把自己叫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心里在疑惑时又夹杂著一点期待和紧张。
秦阅让孙灿晴坐在自己身边,和蔼地开了口:“昨天我听你说到家长会的事,你说你的父母有空也不会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孙灿晴没想到原来他找自己来是为了问这个,他咬了咬嘴唇,说:“我爸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好几年前就跟人去了美国,当然来不了了。”
秦阅又问:“那你爸爸呢?”
孙灿晴眼前看向另一边,没好气道:“他更不可能会来,嫌我丢人。”
秦阅笑著问:“有个这么帅气又会画画的儿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嫌丢人呢?”
孙灿晴听他这么夸自己,心里有些甜丝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当初我是因为会画画才能被特招进来的,但是我爸就想要我在高中里一心念书,将来考个好学校,不让我再画画了,我不同意,总是跟他对著干,书也不想念了,他看我现在成绩变得这么差,整天就说我丢他的脸。”
原来是因为这样,秦阅觉得这孩子的做法实在很幼稚,但还是先安慰道:“你爸爸虽然是为了你好,但也应该多尊重你的意见,你既然这么喜欢画画,又画得这么好,他应该多鼓励你才对。”见孙灿晴点了点头,秦阅又继续道,“不过他的考虑当然也有道理,把爱好当成一技之长来发展不容易,他对艺术生可能也有些误解,你要是想让他理解你,就该好好跟他沟通,总跟他对著干能有什么用呢?”
孙灿晴觉得他说的似乎没错,低下头不说话了。
秦阅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劝道:“你可以跟你爸爸说,你一边画画一边念书也可以考个好学校,要是想让他相信你,首先你得把成绩提高上去,他如果能看到你的进步,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反对了。”
孙灿晴低头嘟囔道:“要提高成绩哪有这么容易啊。”
“是不容易,所以你得多努力呀。”秦阅看著他说,“文科类的课程自学难度没那么大,多读多背的话很快就可以有进步,数学就难一些,这样吧,以后课后我给你补习数学,把你错过的那些知识都给补回来,至少要达到基础题都会做的水平,你觉得怎么样?”
孙灿晴想不到秦阅愿意这样帮自己,他心里一阵暖热,脱口就叫了一声:“老师……”
秦阅微笑地看著他,说:“那就这么定了。”

第六章

孙灿晴的脑子其实算是聪明的,只要他愿意认真对待,提高成绩并不是件很难的事。在秦阅的悉心辅导下,他努力把以前错过的知识都给一点一点地找补回来,那种解开题目的成就感和被秦阅夸奖的幸福感变成了他最大的动力。
有了这些课堂后的额外相处,孙灿晴和秦阅的关系很快变得亲近起来,孙灿晴知道班里好些女生都很喜欢秦阅,下了课后有事没事都爱去缠著他说话,孙灿晴每次看到那些女生围著秦阅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好像明明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老师被其他人分走了一样──可秦阅本来就不是只属于他的。
于是孙灿晴总是故意挑下课时间去向秦阅请教问题,问完了这个问那个,非要拖到上课铃响了才甘休,那些女生插不进空子,只得悻悻地看著秦阅在上课铃响起时匆忙地离开教室,每当这时候孙灿晴都觉得无比得意,虽然他从没细想过这种得意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天的补习结束后,孙灿晴闹著让秦阅再请他去学校外面吃一次拉面,秦阅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了,孙灿晴立刻眉开眼笑,高兴道:“谢谢小老师。”
“你叫我什么?”秦阅故意板起脸来,可那副样子看著还是很温和,甚至是有些纵容。
孙灿晴觉得心里甜得像吃了糖一样,故意凑到了秦阅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谢谢小─老─师─”
秦阅无奈地笑了一下,“走吧,去吃东西了。”
这个学期以来,孙灿晴在对待学习上的态度转变大家都有目共睹,虽然第一次月考时他的进步还不明显,但第二次月考时直接在班里前进了十六名,连班主任都特意在班上表扬了他,当孙灿晴重新向他爸爸提起将来想参加艺考的打算时,遭到的反对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秦阅同样也很为他高兴,他当了半年多的老师,教著一群几乎被学校放弃了的学生,每天上课纪律混乱,每次考试成绩倒数,这样的局面常常让他觉得很沮丧,而孙灿晴的奋发和进步让他看到了一些自己努力的价值。当两个人在一起时,他总是不遗馀力地鼓励孙灿晴,因为孙灿晴也同样用自己鼓励了他。
很快到了夏天,孙灿晴这几天晚上吹空调吹过了头,一不小心患了感冒,这天早上他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最后一节的体育课他也翘掉了,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趴在课桌上睡觉。秦阅在路过孙灿晴他们班的教室时刚好看到了他,不禁走进去拍了拍他的后背,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孙灿晴勉强抬起头来,感觉到一只温软的手覆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这么烫,果然是发烧了,我送你去校医室吧。”秦阅扶起孙灿晴的肩膀,想架著他站起来,不料孙灿晴在迷糊中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磨蹭了几下,秦阅身上的味道让孙灿晴觉得安心极了,他喃喃地叫了一声:“老师……”听起来满足而充满依赖。
秦阅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心都软了,摸著他的头说道:“好啦,我们现在去校医室好不好?吃完药再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病就好了。”
孙灿晴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体已经发育得跟成年人相差无几,秦阅把他扛到校医室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校医给他开了点退烧冲剂,眼看时间已经到了放学的点,人家校医也要下班,秦阅想了想,最后把孙灿晴又扛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孙灿晴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小套间,东西不多,带著书卷气。孙灿晴发觉自己被属于秦阅的味道包裹著,床垫、被子、枕头,无不充满了那股干净而清爽的味道,让他此时忽然有些脸红耳热,他把半张脸都缩进了薄被里,深深地嗅了一口,明白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还好秦阅今天下午没课,可以一直留在宿舍里照顾他。此时他见孙灿晴已经醒了过来,又伸出手来探他的体温,道:“已经好多了,你饿了没有?我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哦,好。”孙灿晴贪婪地看著秦阅,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迷恋。
秦阅很少在宿舍里开伙做饭,宿舍里东西不齐全,只能勉强煮碗面条,孙灿晴看著秦阅为自己忙碌的背影,轻薄的夏装勾勒出他清瘦颀长的身体线条,窗外的太阳很烈,他白皙的皮肤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近乎透明,孙灿晴看得咽了一下喉咙,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鞋子走到秦阅身后,一下就抱住了他。
突然落入了少年的怀抱里,秦阅有些惊讶,问:“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著吧,煮好了我再叫你。”
孙灿晴的心里尽是一片陌生的感觉,鼓胀鼓胀的,又很温暖,还带著一股甜甜涩涩的味道,让他只想牢牢抱著这个人再也不松开,他把自己的脸靠在秦阅肩上,轻声叫他:“老师。”
秦阅把这当成了小孩子生病时的撒娇,他宠爱地拍了拍孙灿晴的手背,说:“好啦,这里多热,快回去再躺一下吧。”
孙灿晴又在他颈窝里蹭了几下,这才听话地回到了床上。不多久秦阅把煮好的面条端了上来,孙灿晴吃完后捧著碗发了一会儿呆,又转过头直勾勾地盯著秦阅看。
“看我干什么?”秦阅问他。
“老师,你对我真好。”孙灿晴很小的时候就父母离异,他爸爸一个大男人也细心体贴不到哪里去,他已经很久没遇到有谁这么关心他、对他这么好了,他突然靠近了秦阅,情不自禁地把嘴唇贴过去亲了他一下,秦阅也呆住了,他摸著自己刚刚被孙灿晴亲过的脸颊,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孙灿晴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说:“老师,我很喜欢你。”
秦阅闻言笑了起来,说:“我也很喜欢你啊。”
孙灿晴听著一阵欣喜,然后又忍不住一阵失落,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秦阅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明白了秦阅对他的喜欢,和他对秦阅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第七章

美术教室里,孙灿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秦阅,见秦阅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道:“老师在想什么?”
秦阅答道:“想起以前的事了。”
“多久以前?”孙灿晴又问。
“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
秦阅的裤子还没扣上,孙灿晴把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腿根,偶尔又轻揉一下刚刚射过的绵软的阴茎,嘴上亲吻著他的脖子,秦阅觉得舒服极了,沈溺在这种欢爱过后甜蜜而温情的氛围里。
孙灿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问:“怎么突然想起那些来了?”
秦阅搂住他的腰,说:“不知道,不过觉得那时候的你也挺可爱的。”
“那当然了。”孙灿晴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更可爱。”
秦阅说:“那时候你还会害羞,哪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孙灿晴把手往秦阅后面探去,揉弄著他仍然湿润的后穴,又把手指插了进去,听见秦阅的哼声,孙灿晴边搅动手指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也没想到老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秦阅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很,很快又被孙灿晴的手指插得叫了起来,这回的快感没有那么激烈,像是一顿大餐过后的甜点,让秦阅在纵情纵欲后得到了一种温和的抚慰,他忍不住一边去亲孙灿晴的嘴一边收缩自己的后穴,想把他的手指含得更深、更紧,让他们二人变得更亲密。
孙灿晴的亲吻愈发激烈起来,忍不住又褪下了秦阅的裤子想再来一次,秦阅却制止了他,喘著气道:“不能再来了,这两天做得太多了。”
孙灿晴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又硬起来的阴茎上,委屈道:“老师,我还想要。”
秦阅摸著他粗大的东西,顿时心里一热,可还是说道:“再来我的身体就受不住了。”
孙灿晴不依不饶,巴巴地看著他,“那你帮我摸一摸。”
秦阅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只得妥协了,他蹲在孙灿晴前面,让他分开腿,一口含住了他肿胀的阴茎。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秦阅不光身子被孙灿晴操熟了,自己也练出了一套熟练的口交技巧。
他先用舌尖抵著秦阅的铃口戳弄,两只手握著两枚饱满的睾丸不住轻抚揉捏,等到阴茎完全勃起后,他伸出舌头从底部一直舔到顶端,然后含住龟头时轻时重地吮吸,把从铃口分泌出来的粘液一滴不剩地都吸进嘴里,接著开始上上下下地吞吐著巨大的肉柱,不忘用舌头灵活地舔弄柱身。孙灿晴看著他在自己胯下卖力服务的样子,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朝下面那地方涌去,一冲动就忍不住按住秦阅的后脑在他嘴里大力抽插起来,孙灿晴越来越激烈地操弄著秦阅的嘴,好几次都把龟头捅到了他的喉咙,操得秦阅满脸通红,眼角都泛出了泪水,直到最后秦阅感觉到嘴里的阴茎一阵颤抖,一股咸腥的精液射进了自己的喉咙深处。
秦阅习惯性地就把孙灿晴的精液吞了下去,孙灿晴射过之后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喘气,然后把秦阅搂过来就是一阵猛亲,他真是爱死了眼前这个人,这个温柔的、纵容的、亲切的,并且同样深爱著他的人。
放学时间已经到了,经过刚才一场大战,两个人的肚子也都咕噜叫了起来,等穿好衣服,孙灿晴把刚才欢爱的痕迹收拾了一下,又在秦阅嘴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打开门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虽然孙灿晴和秦阅各有宿舍,但两个人基本上算是同居的状态,以前孙灿晴晚上一有空就早早地钻进秦阅的宿舍里缠他,有时候秦阅忙著备课改作业,孙灿晴还一副被冷落了的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但最近孙灿晴来的时间明显比以前晚了很多,秦阅有一次问起过他,他也只是说跟其他几个年轻老师一块玩去了。秦阅觉得他还年轻,有些自己的社交是很正常的,要是整天只跟自己黏在一起反而不太好,于是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孙灿晴又是十一点多才过来,秦阅已经躺在床上了,孙灿晴一上床就去亲他,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秦阅不禁问道:“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孙灿晴扒开他睡衣的几颗扣子,在他锁骨上边亲边说:“没什么,先不告诉你。”
秦阅好笑,“还学会瞒我了?”
孙灿晴咬住他的一边乳头吮吸含弄,含糊著说道:“反正以后你就知道了。”秦阅被他的动作激起了一阵喘息,孙灿晴捏著他另一边乳头揉搓,转移话题道,“老师的乳头以前好像没这么大的,是因为被玩弄得太多,所以才又长大了吧?”
秦阅听他这么说,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两粒乳头,发现好像是比以前要大了点,孙灿晴拉著他的手摸上去,说:“你自己摸摸看。”
秦阅自己捏了几下,胸前传来又酥又麻的感觉,让他的呼吸不由有些加重,正当孙灿晴偷偷摸摸地要去扯他的睡裤时,秦阅立刻恍过了神来,按住了他的手,“不许再乱来了,快给我睡觉。”
“哦。”孙灿晴的计谋没得逞,只得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无论在一起多久,只要两个人同床共枕时,孙灿晴总要抱著秦阅才愿意好好睡觉,今天晚上也不例外。秦阅关了灯,被孙灿晴结实有力的双臂抱在怀里,沈沈入睡时又回忆起了两个人当年的往事。

第八章

经过了上次发烧的事情后,不多久就到了期末考试,孙灿晴期末考时又进步了八名,成绩已经从全班倒数排到了中等偏下,他无疑是本学期以来班里进步最大,同时也最受老师表扬的学生,期末考过后的家长会上,班主任的不吝夸奖让孙灿晴的爸爸喜笑颜开,秦阅也特意在家长会结束后找到他聊了一下孙灿晴的志愿,劝他理解并支持孙灿晴参加艺考的决定。
孙灿晴的爸爸听他仔细分析了一番,竟也有些动摇起来,答应回家后再跟自家儿子好好商量商量。
按照校方的决定,当秦阅负责的那两个班级升上高三时,他便不再给他们上数学课了,年轻老师需要多多积累经验,还不能这么快就接手毕业班。秦阅在最后一节课上把这件事向大家宣布时,下面的学生都发出了一阵惋叹,其中最难过的当然要数孙灿晴,如果将来数学老师换了人,他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见到他的小老师了。
放了暑假后,秦阅照例是回了家,在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孙灿晴整天想他想得不行,白天想得吃不下饭,晚上想得睡不著觉,他长到今天十七岁,还是第一次真正尝到了相思之苦。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给秦阅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问道:“老师,等上了高三以后,你还会给我补课吗?”
秦阅听出来他话里的不舍,说:“只要你愿意,我当然会一直给你补课。”
孙灿晴这才放心下来,说:“太好了,要是没有你辅导我,我的成绩肯定上不去的。”
秦阅笑道:“别只说我,其他老师对你的帮助也很大,你最该感谢的人其实是自己,要是自己不愿努力,谁也不可能让你进步。”
孙灿晴觉得秦阅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有道理,他问:“老师,那我都那么努力了,能不能给我一点奖励?”
秦阅问他:“你想要什么奖励?”
孙灿晴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秦阅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可以呀。”
孙灿晴听见他带著笑意的声音,突然忍不住就说道:“老师,我想你了。”
秦阅听到他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多少有些意外,说:“暑假都过半了,没多久就会见面了。”
孙灿晴的语气有些消沈,“还有那么久呢……”
秦阅一直都知道孙灿晴对他亲近而依赖,可这时候他第一次察觉到孙灿晴对他的依赖好像有些过了度,这种感情似乎更接近依恋了。
开学的第一天孙灿晴就兴奋地找到了秦阅,非缠著他要再吃一次他亲手煮的面条不可,秦阅不解,说:“我煮的面条又不好吃,还不如我请你到外面去吃一顿好了。”
孙灿晴却不答应,说:“上回不是说要给我奖励吗,现在我想好了,我要吃老师煮的面条。”
秦阅又好笑又无奈,说:“那你真是亏大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秦阅的心里禁不住在困惑,孙灿晴对他的在意究竟已经到了怎样的程度呢?
开学没多久就到了教师节,学校明文规定老师不能收礼,但一些表达心意的贺卡和手工品之类的小玩意倒是可以例外,孙灿晴当然也给秦阅准备了礼物,那天他去找秦阅时拿著两本厚厚的速写本,然后把本子往他手里一塞就飞快地跑掉了。
秦阅翻开封面,只见扉页的右下角写著一行字:送给我最喜欢的小老师。秦阅忍不住微笑起来,当他再往下面翻时,发现整个本子里都是自己的画像,严肃的,微笑的,沈思的,有他在黑板上讲课的样子,也有他低头认真翻书的样子,更有他在灶台前专心煮面的样子,每一幅画的下面都标记了作画的时间,越往后时间的间隔越短,暑假里孙灿晴甚至每天都画了好几幅。
秦阅捧著这两本速写本,只觉得心里注满了流水般的温柔,这是他执教以来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那是少年的一颗沈甸甸的心。
秦阅也许在情感上并不敏锐,可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孙灿晴对他的感情──有对老师的尊敬,有对兄长的依赖,也有对恋人的爱慕,可他一直都是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这个孩子,那么他现在该怎样面对,或者说应该怎样安置孙灿晴对他的这份感情呢?
在下一次见面时,两个人好像都察觉到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因此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秦阅先打破了沉默,说:“谢谢你上回送我的礼物,那些画都画得很棒。”
孙灿晴见他主动提起了这事,有些忐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那老师喜欢吗?”
秦阅点点头,“很喜欢。”
孙灿晴好像松了口气,说:“如果老师喜欢,那我以后还帮你画。”顿了顿又轻声补了一句,“只给你一个人画。”
秦阅听著这句委婉的表白,觉得整颗心都柔软起来,可身为教师的责任不允许他对孙灿晴的期待做出积极的回应,于是他说道:“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见过了更多的人,就不会只想要给我一个人画了。”
孙灿晴受伤似的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秦阅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也揪紧起来,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希望你这么早就做出承诺,这种决定应该更慎重一些,而且现在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孙灿晴低下了头,说:“我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下,又说,“我爸同意让我去参加艺考了,这个学期我要到外面去上培训班,不能一直待在学校了。”
孙灿晴的志愿终于得到了他爸爸的理解,秦阅很替他高兴,说:“太好了,你要加油,只要好好准备,你一定可以通过考试的。”
孙灿晴抿了抿嘴唇,问道:“那如果我通过了艺考,可以要奖励吗?”
秦阅欣然同意了,“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奖励?”
孙灿晴早已想好了答案,却并没有立刻告诉他,而是像以前那样答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第九章

升入高三之后,新来的数学老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虽然经验丰富,但刻板的上课方式在这群少年人中实在收效甚微,以至于大家都忍不住怀念起秦阅的好来──虽然他们以前似乎也并没有好好听过他的课。
而现在孙灿晴成了这两个班里唯一一个还能师从秦阅的学生,他很是为了这一点点特权而感到沾沾自喜,虽然他和秦阅之间还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种关系,但他知道,经过了这大半年来的交往后,在秦阅所教过的百来号学生里,他对于他无疑是最特别的一个。
秦阅最近发现了个问题,在上回孙灿晴委婉地向他告白后,这个孩子在相处时好像比以前更加放肆了起来,虽然自从二人变得亲近之后,孙灿晴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但最近他突然多了些不太规矩的动作,比如在秦阅讲题时把自己的脸搭在他的肩膀上,拿东西时故意触碰他的手,更有好几次非要贴著秦阅的耳朵说话,那阵又热又痒的气息让他的耳朵都泛起红来。秦阅知道孙灿晴是故意的,因为每次在他得逞时,秦阅甚至都察觉到了他那股掩藏不住的得意劲。
秦阅觉得自己不该纵容他,可每当看到孙灿晴为占到这点小便宜而暗暗欣喜时,他实在不忍心说出什么斥责和制止的话。今天秦阅又一次看到孙灿晴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偷偷露出了笑容,他不知怎么的也情不自禁跟著他一起笑了起来,有些无奈,有些疼爱,甚至还产生了诸如这般的感慨──被一个少年这样真诚而痴心地爱慕著,真是件再荣幸不过的事了。
国庆长假之前,孙灿晴来向秦阅告别,“老师,我要去上培训班了,这几个月都不能来学校上课了。”
秦阅点了点头,“去吧,这段时间用心准备,文化课有空也要温习一下,别落下太多。”
孙灿晴似乎对秦阅只关心他的成绩有些不满,又说:“我报的培训班在省城,那边是半封闭式的上课,也许在课程结束之前我都不能回来了。”他期待秦阅能对他表达一些不舍,哪怕只是出于一个老师对学生即将离开的不舍,他也渴望听到。
秦阅自然察觉了他的心思,温声说道:“你在那边安心上课,不要胡思乱想,也别有太大的压力,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或者烦心的事都可以打电话跟我说,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做什么让人担心的事,再往下天气要变凉了,注意点身体,对了,你现在没有再偷偷抽烟了吧?”
“早就没有了,老师让我戒烟,我当然会戒的。”孙灿晴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轻声说道,“老师,这几个月我会很想你的。”
秦阅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完全被眼前这少年青涩的表现击败了,他也轻声回道:“我也会想你的。”
夕阳照进办公室里,被金色的馀晖包裹著的两个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些暖融而温情的神色,孙灿晴觉得此时自己哪怕做些放肆的举动也不会受到责备,于是他大起胆子挨近了秦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搂住了他。他已经和秦阅长得差不多一样高了,甚至还要更高一些,而现在他的样子更像是在依偎著秦阅,贪婪地感受来自他的温度与气息。
孙灿晴问:“老师,如果你有空的话,会来看我吗?”
秦阅有些别扭地任他搂著,他本想推开孙灿晴,又不愿伤了他的心,至少在分别以前,他想要给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安慰,他拍了拍孙灿晴的后背,说:“你都这么大了,而且又不是出什么远门,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闹著要大人去看你。”
孙灿晴见他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便又再说了一句,语气中分明已经有了点恃宠行娇的意味,“你来看看我吧。”
秦阅只觉得自己给他磨得心都快化了,情不自禁地答应道:“好。”
孙灿晴离开以后,秦阅再不用每个星期给人开小灶,不用小心地防备随时被吃豆腐,只是也再没有人围著他说俏皮话,没有人用热忱的目光看著他叫老师了。秦阅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周围一下就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他一时竟有些不习惯起来。
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算频繁,平时也多是孙灿晴主动联系秦阅,若是秦阅有时候因为忙碌而忘了回复孙灿晴的资讯,孙灿晴并不会催促他或是闹脾气,也再没有提过让秦阅去看望他的事,秦阅觉得孙灿晴去了培训班后仿佛变得成熟而克制了许多,又或者是因为他正背负著梦想的重量在努力著,暂时分不出太多的精力来追逐这些小情爱,秦阅觉得这也许是件好事,在分开的这几个月里,他们可以把这段单向且灼热的感情稍微搁置一下,如果这只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一时脑热而产生的念头,那么当分别得太久时,它自然而然就会冷却下来,甚至消减无踪。
直到有一天晚上秦阅接到了孙灿晴的电话,那时候他已经快睡下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到萤幕上的名字时心里悄悄颤了一下,然后用平静如常的声音接了电话,“灿晴,还没睡吗?”
孙灿晴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这句简单的问候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温柔,他答道:“还没呢,老师要睡了吗?”
“快了,最近怎么样,每天有没有很辛苦?”
“还好,刚刚才又画完一幅画。”
秦阅看了看床头的闹锺,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便说:“下次别画到这么晚了,虽然这时候是该好好努力,但也要注意休息才行。”
孙灿晴原本并不觉得疲累,可听秦阅这么一番温声劝慰后,竟不自觉地冒出了几分委屈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的,我刚才是在画老师的画像呢,不管每天作业有多少,我都会坚持画一幅老师的画像。我在这里不觉得辛苦,就是特别想你,特别地想。”
秦阅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住了,接著泛起一片酸涩来,他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孙灿晴,只是说:“你真是……”真是什么呢?真是太不乖,又太招人疼爱了吗?
孙灿晴在那头又轻轻地叫他:“老师。”
秦阅也轻轻地应道:“嗯。”
“老师,我好想见你。”
秦阅终于缴械投降,说:“我去看你吧。”

第十章

秦阅趁著周末两天来到了省城,孙灿晴的培训学校只在星期六下午会放半天假,这天中午秦阅在他的学校门口才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孙灿晴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两个多月没有见面,孙灿晴的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不少,他的笑容在秋阳下异常的灿烂,像只粘人的大狗一样朝著秦阅飞奔过来。看著眼前的少年,秦阅突然觉得有些窘迫起来,他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电话就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跑来看望他,并且手里还提著两个满当当的袋子──不仅装满了各种零食,甚至还有一件专门给孙灿晴新买的秋装外套。
孙灿晴兴奋地接过袋子,显然整个人都高兴坏了,要不是两只手都提著东西,他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抱住秦阅转两个圈,“老师,我好高兴,你居然真的来看我了,还给我带了这么多东西!”
秦阅看著孙灿晴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觉得自己傻气的举动其实也很有意义,便笑道:“好啦,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放好,然后我带你去吃午饭。”
这个城市是当初秦阅念大学的地方,毕业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为了让孙灿晴好好放松一下,这天下午他带著孙灿晴四处玩乐,带他去吃海鲜火锅,逛书画影音店,或者拐进深巷里寻找老字型大小的美食。跟著身边这个活力十足的男孩子逛了大半天,秦阅觉得自己仿佛也重新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这半天实在过得太开心,临近分别时两个人都十分不舍,以至于在秦阅的手被孙灿晴悄悄地牵住时,他也装作没发现似的没有拒绝。
两个人走在返回学校的小道上,趁著灯光昏暗,四周无人,孙灿晴突然凑近了秦阅,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可秦阅还是禁不住有些错愕,他看著路灯下孙灿晴俊朗的面孔,觉得视线有些朦胧起来。
孙灿晴说:“老师,那个奖励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通过了艺考,你就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秦阅不明白,问:“你不是已经……”
孙灿晴打断他,“不是那里。”他用自己的手指轻轻触到了秦阅的双唇,“是这里。”
秦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还从没被谁提出过这种请求,而且当这种话被眼前这个还略显青涩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时,不知怎么的就更让他觉得害羞起来。
孙灿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看秦阅红著脸没有答话,他便鼓起勇气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定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老师,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便一路跑进了夜色里。
只剩秦阅还站在路灯下没有缓过神来,他这就算是答应了吗?让孙灿晴亲上他的嘴唇,那不就是接吻吗?答应学生的这种请求,这真的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情吗?还是他对孙灿晴的感情,其实早也已经超出了老师对学生的情谊呢?
秦阅理不出个头绪来,第二天一早便回到了学校,又回到了千篇一律的生活里。
直到孙灿晴正式考试之前,两个人都再没有见过面,孙灿晴梦想的学府是Y院,但为了保险起见,在年底和年初的时候,他一共参加了三所学校的招生考试,等第三场考试结束时,秦阅所在的高中已经放假了,而Y院的考试结果也已经公布出来,孙灿晴查到考试成绩后,第一时间便拨通了秦阅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孙灿晴脱口便问:“老师,你回家了吗?”
在学生放假之后,老师们还得留下来做教学总结和下学期的计画安排,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耗了快一个星期,因此秦阅直到现在还没有离校,他答道:“还没呢,不过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早上的车票,今晚上就得收拾东西了。”
孙灿晴只说了一句:“老师,你等著我。”说完便直接挂掉了电话,似乎一副匆忙的样子。
秦阅听著手机里的忙音,一头雾水地回味著孙灿晴的话,他叫自己等他,意思是他会在自己离开之前赶回来吗?可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等孙灿晴回到本市,再赶到学校,最快也要到晚上十点锺了吧?秦阅想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可他连著打了两个电话孙灿晴都没接,再后来甚至直接关机了。秦阅在不安中又隐隐有些期待,他一直都在关注孙灿晴报考的那三所学校的招生动态,知道Y院的成绩今天下午就正式公布了,今天晚上除了有可能会见到孙灿晴,是不是也有可能会从他那里听到一些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秦阅几乎一整个晚上都有些坐立不安,刚打开行李箱还没装了几件衣服就没心思再收拾了,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孙灿晴的事情,他真的会来吗?几点会到?他要是没通过Y院的专业课考试,自己要怎么安慰他呢?如果他考过了,是不是就会……会像上回说过的那样要和自己接吻?
秦阅就这么呆坐著胡思乱想了一晚上,时间越晚他越萌生出一种焦虑的感觉,直到快到十点半时,他听见自己宿舍的大门被敲响了。
秦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大门,外面湿冷的空气瞬间灌了进来,孙灿晴站在门口,因为刚才匆忙上楼而微微喘著气,他直直地望著秦阅的双眼,没有表情,也不说一句话,几步走进屋里,甩下行李,关上大门,身上冒著从寒夜里带来的冷气,他握住秦阅的肩膀将他一步步往后推,秦阅几乎被孙灿晴周身冷冽的气息震慑住了,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受到一种压迫的感觉,他被推到了角落里,身后是再无可退的墙壁,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立即被孙灿晴用力地堵住了双唇。
与此时孙灿晴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他的吻炽热而狂烈,几乎是在啃咬一般,仿佛倾注了年少的全部热烈与激情,秦阅在他放肆的亲吻中陷入几欲窒息的境地,他的大脑逐渐昏沈,身体愈发不受控制,终于在仿佛没有止境的侵略中回应起孙灿晴来。
深吻了许久,两个人分开时都是气喘吁吁,面颊通红,秦阅眼神迷离地又想说话,孙灿晴却再一次吻了上来。这回的亲吻变得温和了许多,也令人从中尝到了些甜蜜柔情的意味。
孙灿晴既然敢这么张狂地向秦阅讨要奖励,那么考试的结果秦阅也已经猜到了,当两人的嘴唇再次分开后,孙灿晴终于正式告诉他:“老师,我的考试通过了,专业课排在Y院的第六名。”
秦阅被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第十一章

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躺在秦阅宿舍里的小床上,孙灿晴终于再一次被淹没在秦阅的味道里,他牢牢地抱住秦阅,觉得自己幸福得好像在做梦一样,他跟他说起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压力、忐忑和憧憬,说起他漫天漫地的思念,说到后来困意上涌时还舍不得闭上眼睛,生怕睡著后的梦境都不如此刻的现实甜美。
孙灿晴最终敌不过疲倦睡了过去,他的双臂紧紧搂住秦阅,脸埋在他的怀里,看起来霸道而又带著些稚气。秦阅看著他天真满足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他看著他从一个吊儿郎当的问题少年变成努力上进的乖学生,从被抓到吸烟时的桀骜冷淡到对自己充满依恋,他觉得满足极了,第一次这么深刻地感受到作为一名教师的幸运,如果将来孙灿晴可以成为一块美玉,那么他身上一定会留有自己打磨的痕迹。
他喜欢他,喜欢到会提著一大堆东西跑到另一个城市去看望他,喜欢到愿意用亲吻作为他努力的回报,甚至喜欢到在和他亲吻时会心跳加速、会浑身发软。秦阅终于明白,不仅孙灿晴对他的感情早就越了界,自己对他的感情同样也已经越界了。
第二天醒来时两个人仍抱在一起,彼此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也都泛著几分甜蜜,孙灿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秦阅,一副想笑又憋著的表情,秦阅被他看得不自在,起身下床说道:“我今天早上要回家的,昨晚上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孙灿晴坐在床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说:“好不容易才见到面,老师又要走了。”
秦阅笑了笑,说:“你都是高三生了,过完春节就得回来上课,大不了我也早点回来吧。”
孙灿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老师你可不许骗我。”
秦阅回过头看他,“我不骗你。”
孙灿晴立刻说:“那你亲我一下,就当是盖章确认了。”说完闭上眼睛,朝秦阅扬起脸来。
秦阅只是俯下头来在他额前轻吻了一下,更像是一个兄长对幼弟的亲吻,孙灿晴摸了摸额头上留下的余温,忍不住微笑起来。
分别时,孙灿晴一边不舍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秦阅:“老师,你现在也喜欢我了吗?”
秦阅答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孙灿晴不满地皱起眉头,“你知道我说的喜欢不是这个意思。”
秦阅一直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为教师的职责与底线,说:“现在你还是要先把精力放在高考上,全力复习文化课的考试,这些事情等高考结束之后再说,好吗?”
孙灿晴咬著嘴唇想要反驳,最后却还是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好吧。”
高三生短暂的寒假很快就过去,孙灿晴一返校便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中,虽然他在专业课培训时也没忘记时常回顾文化课的内容,但比起在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复习进度还是落下了很多,幸好学校给已经通过专业考试的特长生们专门开设了补习班,力求让这些基础不扎实又缺课太多的学生们在短期内迅速提高文化课成绩和应试技巧。在最后的这几个月里,孙灿晴拿出了十足的干劲来面对复习,又兼有秦阅不间断的课后辅导,因而复习成果喜人,成绩几乎是所有特长生里最优秀的了。
孙灿晴和秦阅的关系明面上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但两个人都察觉到了那些和以往的不同,相处时的一个眼神、几句调侃,都带著若隐若现的甜蜜气息,那是一种没有被完全点破,却又充满了默契的心灵的互相吸引。
到了五月时,孙灿晴对成绩达到Y院的文化课录取线已经很有信心,一次他问秦阅:“老师,如果我顺利考上了Y院,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奖励?”
秦阅微笑著问:“那这回你想要什么?”
孙灿晴想也没想便说:“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于是秦阅再一次亲上了孙灿晴的额头,答应了他:“好,这就算盖章确认了。”
六月如火的季节里,孙灿晴终于结束了高考,他自觉发挥得不错,一身轻松地出了考场,他总算脱离了高三的炼狱,整个人都闲了下来,然而秦阅依然得勤勤恳恳地继续上班,有时候孙灿晴会趁著秦阅有空时去他办公室里骚扰他一下,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赖在他的宿舍里,秦阅向来都拿他没办法,只要他高兴便由著他去了。
终于到了成绩出来的日子,孙灿晴虽然之前信心满满,但在查询分数时还是免不了满心的紧张,查询的网页因为登录人数太多而无法显示,热线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孙灿晴最后发送了查询短信,等了许久之后才听到手机传来回信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点开短信时手指甚至在微微地颤抖,他一眼扫到了最后的总分──远远高出了Y院的录取分数线,没有预想中的兴奋,他的鼻子居然有些发酸,然后收起手机立刻跑到了秦阅那里。
秦阅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他知道是谁来了,这时候只可能有一个人,带著一个幸福的消息前来找他,讨要自己应得的奖励。秦阅打开房门,孙灿晴微笑著站在门口,两个人四目相对,都像等待了太久似的,眼神深情而又带著一点点酸涩。
孙灿晴走进屋里,把那条短信打开给秦阅看,说:“老师你看,我考上Y院了。”
秦阅一把抱住了他,说:“灿晴,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孙灿晴把头放在他颈窝里靠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老师,这都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今天不可能做到这些。”他把秦阅抱得紧紧的,“老师,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吗?”
“嗯,嗯。”秦阅用力地点头,对著孙灿晴的嘴唇亲吻了下去,孙灿晴立刻更热情地回应他,又吻上了他的耳朵、脸颊、脖子,抱得再紧也觉得还不够亲近,于是克制不住地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两个人亲吻著挪到了床边,孙灿晴顺势便将秦阅压到了床上,秦阅被折腾得衣襟大敞,湿软的舌头从他的脖子舔吻到锁骨,又从锁骨下滑到胸口,最后胸前的一粒乳头被含住用力吮吸啃咬起来,秦阅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嘴里也溢出了几声呻吟,孙灿晴再接再厉的捏住他另一粒乳头揉撚,嘴里含糊地问道:“舒服吗?老师喜欢这样吗?”
秦阅被他弄得身上酥软,脸上发热,意识里想著应该反抗,却又对这种肌肤相亲充满了渴望,正当他沈迷在胸前传来的快感里时,孙灿晴的另一只手逐渐往下抚摸,不一会儿就解开了他的裤子,接著伸进去握住了他刚刚有些勃起的阴茎,孙灿晴握著阴茎不停上下套弄,秦阅立即不受控制地轻声叫了起来,孙灿晴俯下去一口含住他的龟头,把他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秦阅哪里有过这样的经验,一时又是惊吓又是舒爽,孙灿晴卖力给他口交的画面实在太过刺激,他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嘴里的呻吟却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扬。
孙灿晴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口技生涩,在吞吐舔弄中却不忘记照顾到秦阅的两个睾丸,同时抚摸他敏感的腿根,秦阅也是处男一个,根本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不多久就在孙灿晴的嘴里射了出来。
高潮之后秦阅满脸通红地瘫在床上喘气,孙灿晴又凑过来亲他的脸颊和眼睛,一只手已经伸进他的腿间往后探去,按在了那个从未被别人触碰过的地方,他贴著他的耳朵说:“老师,我想进去。”

第十二章

秦阅觉得孙灿晴的顽皮简直到了可恶的程度,他明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请求,却还要故意在自己耳边说出这种话来──想进去就进去好了,非要说出来给他听,难道是等著看他满脸羞耻地说可以吗?
孙灿晴果然不依不饶地等他回答,一手抚摸他的腰肢,一手按揉他的后穴,边亲吻他边追问道:“老师,好不好?”
秦阅不堪纠缠,闭上眼睛,转开了脸,应道:“……嗯。”
孙灿晴从床头拿了一瓶润肤露,倒出一点沾在手上,往秦阅的后穴里插入了一个指节,那里面火热紧致,仿佛一张欢迎的小嘴在热烈地吮吸著他的手指,让他忍不住一下就把整根手指全部插了进去,秦阅立刻轻叫了一声,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异常的鲜明,身体隐秘的深处被那根手指搅弄作乱,秦阅觉得又羞耻又别扭,偏偏孙灿晴在这时候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还将秦阅的双腿分开立起,让他腿间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
孙灿晴一边扩张秦阅的后穴,一边抚摸他的阴茎、睾丸和会阴,叹道:“老师下面真漂亮。”接著又揉了几把他圆润挺翘的屁股,在臀肉上情色地吸了一口,说,“以后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别人想都不要想。”
秦阅双腿大张,眼睛虽然紧紧地闭著,却也知道孙灿晴的目光此时正停留在他的下身,他实在羞得不行,想把双腿合拢,孙灿晴挡住了他的动作,并且在这时又插入了第三根手指,秦阅受不住地叫出声来,只觉得自己后面完全被撑开了,被手指不停进进出出的甬道也泛起了一股陌生的麻痒来。
孙灿晴眼见秦阅的后穴已经扩张得差不多,掏出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茎,把硕大的龟头对准了穴口,在秦阅耳边说:“老师,我现在要进去了。”秦阅还来不及反应,下身立刻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孙灿晴将阴茎插了一半进去,为了让秦阅更好地适应,他又重新退到了穴口,接著再次插入,如此反复几次,让秦阅逐渐接受了那根火热粗硬的肉棒,接著他大力往里一刺,终于将整根阴茎都插进了秦阅的身体里。
孙灿晴按捺不住心中的满足和激动,俯下去吻住了秦阅的嘴唇,抓著他的手去摸两个人连接的地方,说:“老师,你摸摸看,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
秦阅的肠道紧紧包裹著孙灿晴的阴茎,连那龟头和柱身的形状都仿佛能感觉得一清二楚,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他们已经真正结合,在情绪的刺激下后穴便一阵收缩,孙灿晴被他突然这么一夹,舒爽得几乎要泄了出来,他缓过了这阵刺激,扶著秦阅的双腿环上自己的腰,开始在他身体里猛烈地抽插起来。
秦阅的肠道又紧又热,仿佛一个销魂洞牢牢地套住孙灿晴的阴茎,想吸出他全部的精华,抽插并没持续多久,没有经验的少年很快就在秦阅的身体里缴了械,秦阅正有了些感觉,前端才刚刚勃起,却发现孙灿晴已经射了精,抽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只坚持了这么短的时间,孙灿晴自己也觉得很难为情,他脸上红通通的,埋在秦阅的颈窝里闷声说道:“都怪老师里面太舒服了,我根本忍不住。”
秦阅觉得有些好笑,又见他这副样子实在可爱,便按著他的后脑亲住了他的嘴唇,两个人细细密密地接吻,不一会儿孙灿晴埋在秦阅身体里的东西就又胀大起来。
后穴再次被撑满,秦阅抱住孙灿晴的后背,知道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攻势,孙灿晴在秦阅脖子上咬了一口,说:“老师,我们再来。”
射过一次后,孙灿晴这回变得持久了许多,有了第一次的开拓和精液的滋润,秦阅的穴里十分松软滑腻,让孙灿晴进出得顺畅无比,抽插的动作也已经更加熟练,秦阅从后穴蔓延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前端慢慢抬头,喘息也逐渐加重。孙灿晴不知道突然撞到了他身体里哪个地方,秦阅身体一颤,发出了一声呻吟,孙灿晴立刻对准那个地方接连不断地插弄,插得秦阅浑身酥软,高声大叫,已然完全沈浸在情欲之中。
秦阅抱住孙灿晴的后背,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舒爽的感觉从身下一浪一浪袭来,胸前却隐约觉得有些空虚,一开始被玩弄过的乳头希望能再次得到爱抚,可他哪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渴求,更不敢自己摸上去止痒,只得抱紧了孙灿晴,让两人的胸膛不断互相磨蹭,好在这样的接触中解一解自己的饥渴。
孙灿晴自然发觉了他的意图,捏住他一粒乳头揉撚,问:“老师是这里痒吗?”
秦阅羞于回答他,但那满足的表情已经让孙灿晴明白了答案,于是孙灿晴含住了他另一粒乳头,用牙齿碾磨啃咬,又握住他的阴茎快速地套弄,身下抽送的速度也逐渐加快,秦阅被他三管齐下地折腾得逼近了高潮,终于在又一次被狠狠插到前列腺时射了精,孙灿晴又抽插了几下,也在他的身体里再次释放出来。
高潮过后,孙灿晴仍压在秦阅的身上不愿起来。顺利考上了梦想中的学校,还得到了爱慕已久的小老师,他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他抱紧了秦阅,说:“老师,我好喜欢你。”他的眼睛都泛起了雾气,“最喜欢你了。”
“我知道。”秦阅也抱紧他,温柔地亲吻他的发顶,“我知道的。”
三个月的暑假转眼便过去,孙灿晴正式成为了Y院的新生,幸好Y院距离本市并不算远,只要有空,几乎每个周末两个人都会见面,异地交往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尤其当其中一方还是个不太成熟的少年人,他们也和其他的情侣一样,有过争吵、有过冷战,却从未真的想过放弃对方。
四年过去,当少年变成了青年,孙灿晴选择回到母校──也正是秦阅所执教的高中,成为一名美术老师。秦阅对此有些不解,他明明可以有很多选择,更广阔的平台或是更丰厚的报酬,为什么会甘愿做一名在高中里不太受到重视的美术老师?
秦阅问起来时,孙灿晴半开玩笑地回答他:“有一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吗?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秦阅的心在颤动著,压下了那一阵忽然涌现的泪意,温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此时的孙灿晴面孔已经不再稚嫩,说话掷地有声,“你可以有无数个敬爱你的学生,但像我这样的,你只能有一个。”
秦阅也郑重地答应他:“嗯,只有你一个。”

第十三章

这天晚上有秦阅的晚自习,他在教室里坐了三节课,放学出来时一阵夜晚的秋风刮过,他紧了紧外套,这才发觉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了。
刚结束了一整天漫长的工作,秦阅本以为回来时可以看到孙灿晴一副粘人的样子迎接自己,可宿舍里面仍然空无一人,看来今晚孙灿晴又是要到睡前才会过来了。虽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秦阅心里多少感到有些失落,他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矫情了,大概是因为到了秋风萧瑟的季节,人也格外容易产生些消极的情绪。
秦阅刚洗完澡出来没多久,孙灿晴便也过来了,秦阅边擦头发边问他:“今晚又跟他们一起玩去了?”
孙灿晴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刚刚才吃完宵夜回来,跟孟哲宇和齐笑欢他们一起。”
秦阅随口开玩笑道:“自己吃饱了也不给我带一份宵夜,我肚子也饿著呢。”
孙灿晴立刻就要再出门去,“那我现在再去给老师买点东西回来。”
秦阅赶紧拦住了他,“别去了,都这么晚了,我睡前不吃东西的。”
两个人躺到了床上,秦阅闻到孙灿晴身上有股香味,很好闻,充满阳刚的性感,却不是他本来的味道,秦阅问:“你喷香水了?”
孙灿晴点点头,自己低头嗅了一下,“嗯,闻起来不错吧?我刚买的。”
秦阅觉得有些好笑,“你白天喷也就算了,怎么要睡觉了还喷这个。”
“为了让老师也闻一闻嘛。”他凑过去搂住秦阅,“是不是更性感,更吸引人了?”
秦阅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伸进了自己的睡衣,从他的腰腹一路抚摸到胸口,最后在他左边乳头上画圈搔刮,他轻喘道:“我还是觉得你本来的味道更好闻。”
孙灿晴翻身压到秦阅身上,故意做出不满的表情来,“老师真是不解风情。”说著就要去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秦阅捉住他的手,说:“今天累了,下次吧。”
孙灿晴便也不再坚持,抱著他又亲又摸了一会儿,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滚了下来。
第二天有数学组的公开课,下课时刚好也到了中午放学的点,秦阅便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年轻老师一起去了食堂吃饭。几个人刚坐好,刚才讲课的孟老师也加入了进来,孟哲宇和孙灿晴一样,都是去年同一批进来的新教师,他是个相当热情和自来熟的人,一打完了招呼便主动问起在座几位对他刚才讲课的评价,几个人挑著重点提了些建议,不多久话题便转到了其他地方。
孟哲宇说:“为了上好这节公开课,我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准备了,结果今天还是表现得太紧张了。”
旁边的顾老师安慰道:“其实你今天讲得挺好的,课堂气氛又活跃,上课时我看到组长他们听得一直在点头。”
孟哲宇爽朗地笑了几声,“我昨晚可在宿舍里对著镜子讲了一晚上的课呢,看来还是有点用处的。”
秦阅突然想起了昨晚孙灿晴说过的话,问道:“昨晚上你没有跟孙老师和齐老师他们一起出去吗?”
“你是说孙灿晴和齐笑欢?没有呢,我昨晚连宿舍大门都没出,哪还有心思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孟哲宇又笑道,“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出去,我去当什么电灯泡啊。”
秦阅听完便不再说话了,低下头默默吃著自己托盘里的饭菜,他不知道昨晚孙灿晴的话究竟是口误还是撒谎,也不知道昨晚一起出去的是不是只有孙灿晴和齐笑欢两个人,但孟哲宇的这番话确实让秦阅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在告诉他孙灿晴和齐笑欢才是一对情侣似的。
这天晚上孙灿晴依然过来得很晚,神情却有些兴奋,秦阅发现他最近过来时心情都很不错的样子,便问道:“今晚也这么高兴?”
孙灿晴钻进被子里去拱他,说:“今晚跟他们打牌,我赢了一晚上呢。”
秦阅笑著给他掖好被子,“就为了这个?”果然还是带著点孩子心性。两个人贴在一起躺好,秦阅鼻子动了动,说:“怎么又喷香水了。”
孙灿晴在他耳边吹气道:“我喜欢这个味道嘛,不过可能过了这阵新鲜劲我就不会再喷了。”说著突然一把扯下了秦阅的睡裤,又拉著内裤的边缘弹了一下,这就要把他的内裤给脱下来。
秦阅护住内裤不让他脱掉,说:“还要来?都这么晚了。”
孙灿晴蹭著他的颈窝,说:“我都好几天没做了,老师让我做一次吧,好不好?”
秦阅便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谁让你总是这么晚才过来,要是想做,明天早一点来吧。”
“可是……”孙灿晴刚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继续磨著秦阅让他答应,“不插进去,就舔一舔也行,好不好嘛,老师──”说著手也钻进了秦阅的内裤里揉弄他的阴茎。
秦阅本来就心软,身体又敏感得不行,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软磨硬泡,只得妥协了,“那你快一点,别弄得太久了。”
孙灿晴得了他的同意,立刻欢快地钻进被子里,褪下秦阅的内裤便含住了他的东西,同时含糊著说道:“老师也帮帮我。”
秦阅也脱下孙灿晴的裤子,两个人侧著身体互相为对方口交,孙灿晴一边吮吸著秦阅的阴茎一边揉弄他的屁股,不时用手指戳弄他的后穴,从前后一起传来的快感让秦阅闷哼出声,他卖力地吞吐著孙灿晴的阳具,不禁记起了被这根粗大肉棒狠狠贯穿身体的感觉,后穴也一阵收缩,孙灿晴在这时把手指插了进去,手指抽动几下,嘴上再用力一吸,秦阅立即被弄到了顶点,在孙灿晴的嘴里射了出来,孙灿晴继续在秦阅的嘴里又挺动了几下,也畅快地射了精。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又抱著亲昵了一会儿,都满足地睡了过去。

第十四章

进入十一月后,没几天就要迎来一年一度的校运会了,本校的校运会不光只有学生参加,教师们同样也会参加几个项目,眼看校运会已经近在眼前,放学后田径场上到处都能见到正在积极训练的师生。
秦阅虽然不怎么擅长体育,但因为年纪轻,也被强行安排了个接力赛的专案。老师们可比学生们更能领会重在参与的精神,对比赛的重视程度和积极性远远比不上学生们,但赛前的训练当然还是得象征性地进行一下,这天下午放了学,秦阅也换了身运动服来到田径场参加训练。
秦阅这一组刚排好了队,带头的老师便跟旁边的那一组商量著来一场友谊赛,边比试边练习,孙灿晴正好也在那一组里,因为他个高腿长,体育也不错,因此被安排跑最后一棒。
孙灿晴帅气开朗,在学生里有很高的人气,开跑前便有好些学生围过来跟他打招呼,秦阅看著他们笑笑闹闹打成一片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也觉得十分开心,一边是因为受到了笑声的感染,一边则是因为看到孙灿晴如此受欢迎而产生了几分欣慰和骄傲的感觉。
跟孙灿晴同一组的还有齐笑欢,齐笑欢也是跟孙灿晴同一批进校的老师,教英语,是个漂亮活泼的年轻姑娘。因为他们几个同期的年轻人关系要好,平时常在一起玩闹,孙灿晴和齐笑欢又是其中最亮眼的两个人,免不了时常被调侃几句,大家也都有把他们促成一对情侣的意思,而这些秦阅也是知道的。
孙灿晴曾经跟秦阅解释过,秦阅听完了并没有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些善意的玩笑而已,而且孙灿晴对他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几乎已经将整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哪里还有什么多馀的心思去招惹别人。
一声令下,友谊赛开始,秦阅被安排在不前不后的位置,跑得也不快不慢,交接完接力棒后,他跟著其他老师一起给剩下的选手加油助威,轮到了最后一棒时,他不免私心希望孙灿晴能跑赢比赛。
最后孙灿晴果然不负他望先一步跑到了终点,迈过终点时他因为惯性而又往前冲了几步,这下正好一不小心就扑到了齐笑欢的身上,周围的师生立刻发出一阵起哄声,闹著让他们俩再抱紧点,虽然两个当事人都笑著摆手拒绝了,但大家的呼声反而变得更高,俨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一对真正的情侣。
秦阅哪怕再善解人意,这时候心里也难免多少有些介意,孙灿晴和齐笑欢在常人眼里确实很像一对般配的璧人,而他和孙灿晴即使在一起已经五年,即使再互相深爱,也始终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翼翼地掩饰这种关系,当看著孙灿晴被拉著和别人配对时,他甚至不能去阻止和反驳什么──无论是以同事还是恩师的身份,他都是没有这个立场的。
孙灿晴为摆脱周围人的起哄,一下跑到了秦阅的身边来,说:“不好意思啊老师,把你们给赢了。”他脸上笑眯眯的,有点得意,又好像在等待夸奖一样,“不过我刚才确实跑得挺快的吧?”
秦阅刚才那点不快一下便一扫而光了,笑道:“你还不好意思?这都跑到我们这边来炫耀了。”
旁边的倪老师也说道:“就是,瞧你那一脸得意劲。”
孙灿晴哈哈笑道:“我这不是得意,我是想来求秦老师表扬我的。”
倪老师说:“你都毕业那么多年了,还整天这么粘著秦老师。”
孙灿晴理所当然道:“那当然,秦老师可是我的恩师,我打算这辈子都粘著他的。”
这话听得秦阅一阵舒心暖畅,可他才刚想开口说话,孙灿晴便又被其他人拉走了。
到了晚上,秦阅记得昨天孙灿晴欲求不满地向他求欢,但因为时间太晚,两个人只互相用嘴解决了一下,秦阅告诉他要是想做的话今天就早一点过来,按照孙灿晴平时对床事的那股积极劲,想必今天肯定要早早过来跟他大战一场,自上回在美术教室里荒唐了一次后,两个人确实没有再好好做过了,秦阅被孙灿晴操得多了,身体也早已习惯了频繁的性爱,这回停了大半个星期,他自己也有些饥渴难耐。
这天晚上他早早地洗过了澡,一会儿要用到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只满心期待著孙灿晴来敲他的门。
可秦阅等啊等的,一直到了十点多也不见孙灿晴的影子,秦阅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可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秦阅这下真有点不明白了,孙灿晴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人不见影子,电话也不接,难道真是跟那几个年轻老师玩得不亦乐乎,连他一向十分热衷的做爱也可以抛在脑后了?
秦阅披上外套走到了阳台上,朝孙灿晴的宿舍看了过去,只见屋里亮著灯,显然孙灿晴正待在里面,秦阅实在好奇他在干什么,于是便开门出去,走到了孙灿晴的宿舍门前。
秦阅敲了敲门,一阵脚步声靠近,然后孙灿晴拉开了房门,见到来者是秦阅,他显然有些惊讶,“老师,你怎么来了?”
秦阅说:“没什么,我看你这么晚还没过去,屋里又亮著灯,就过来看看。”
孙灿晴只把门拉开了巴掌大的一条缝,脸便从缝里对著秦阅说话,“老师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了,就一会儿。”
秦阅总觉得孙灿晴这副样子有点偷偷摸摸的,便想要把门推开,说:“我进去等你吧。”
“别别别。”孙灿晴赶紧在门后堵住了他的动作,“我这里面乱得很,好久都没收拾了,老师还是别进来了。”
秦阅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从房间闻到了某种气味,有点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这时候孙灿晴又说:“好啦,老师快回去吧,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说完还不等秦阅反应,“啪”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秦阅原本满心欢喜地把自己洗干净了等著孙灿晴来操,结果他不光没来,自己找上门时还吃了个闭门羹,秦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高兴,当他回到宿舍看到放在床头的安全套和润滑剂时,闷不吭声地把它们又丢回了抽屉里。

第十五章

孙灿晴口中的一会儿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等到他过来的时候,秦阅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而且也早没了和他春宵一度的心情了。
孙灿晴钻进被窝里时,秦阅又闻到了那股香水味,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闭上眼睛就要睡觉,孙灿晴却不依不饶地贴过来要跟他亲热,秦阅不让,拉好了被子说:“你总是这么晚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想做了。”
“我晚上有事嘛。”孙灿晴说著就要往他身上扑,“反正明天星期六,今晚做个通宵都没问题。”
秦阅却侧过身背对他,说:“我困了,没有精力陪你做通宵了。”
孙灿晴感觉得出来秦阅今晚心情不太好,于是也不再蛮缠,从后面抱著他问:“老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阅听他这幺小心翼翼地问自己,一下便又心软下来,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孙灿晴对秦阅再了解不过,说:“你就是不高兴了。”他把秦阅抱得更紧,“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时时粘著你,让你嫌烦了都甩不掉。”
秦阅听得没忍住笑了一下,说:“你一直都是这么粘著我的,现在你不来烦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孙灿晴也笑了,贴著他的后颈亲了几口,说:“老师这是口是心非,我才不相信。”
秦阅本想追问他那句“过了这几天就好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实在已经很困倦,被孙灿晴这么抱著又实在太舒适,昏沈沈地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两个人都饱饱地睡了个懒觉,秦阅醒来时,孙灿晴还睡得正香,他翻身下床的动作惊动了孙灿晴,接著便被他一把揽住了腰,孙灿晴迷糊中贴著秦阅蹭了几下,一个逐渐硬热起来的东西抵住了秦阅的屁股。
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两个人又都好几天没有做过,孙灿晴的阴茎在磨蹭中迅速胀大,直挺挺地杵在秦阅的臀缝间,秦阅后面被他这么一戳,穴里即刻就漫出一股麻痒来,巴不得马上就被他插进去好好搅弄一番。孙灿晴已经完全醒来,把手探入秦阅的衣服里揪住了他的乳头,一会儿轻揉一会儿狠掐,几下便把秦阅玩弄得叫出了声来。
孙灿晴把秦阅的身体翻过来,一下就压到了他的身上,对准他的嘴唇来了个深吻,两个人都吻得浑身发热,紧紧抱在一起,迫不及待去剥对方的衣服。孙灿晴把手伸进秦阅的睡裤里,才摸了一把就发现了些异常,他停下动作看著秦阅,问:“老师,这个难道是……?”
秦阅这才想起昨晚上自己为了跟孙灿晴做爱而专门做的准备,一时烧红了脸,转开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孙灿晴又是惊讶又是兴奋,一把扯下了秦阅的睡裤,只见他下身穿著一条半透明的黑色丁字裤,下体被一块不足半个巴掌大的布料堪堪兜著,黑色的毛丛从布料边缘蔓延出来,因为阴茎已经半勃起的缘故,那一小块布被鼓鼓地撑起,茎体和睾丸几乎包裹不住,若隐若现地露出一些来,龟头分泌出的淫液也在内裤上留下了点点水痕。布料上连著两条细绳,一条绕过秦阅的腰部,一条夹在他的臀缝之间,让他的两瓣屁股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外。
孙灿晴看得简直要热血沸腾,他把手伸进那块布料里揉弄著秦阅的阴茎,粗喘著说道:“老师怎么突然想到穿上这个了?存心勾引我是不是?”
秦阅昨天晚上确实是有穿上丁字裤增加情趣的打算,可现在被孙灿晴看到了还是觉得羞耻不已,他把半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低声说道:“我昨晚本来是想跟你好好做一次的,哪知道你又是那么晚才过来……”
孙灿晴这才明白了他昨晚到底为什么不高兴,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他三两下把秦阅的睡衣扒了个干净,只剩下那条半透明的丁字裤,一边在他身上四处游移抚摸,一边对著他的嘴唇狠狠地亲了够,说:“老师,对不起,昨晚上让你空等了那么久,今天一定好好把你喂饱,我们一次做个够。”
秦阅本就已经被挑起了性欲,一听他这话更是馋得不行,也伸手摸住了孙灿晴胯下的阳具,恨不得抓著它就往自己屁股里塞。孙灿晴用手指勾住了夹在秦阅臀缝间的那条细绳,前后拉动著摩擦他的会阴与肛门,秦阅下面被磨得一阵舒爽,同时又被勾得愈发饥渴难耐,不住地发浪扭动腰臀,把腿缠上孙灿晴的腰催促他:“进来,快、快进来。”
孙灿晴也早已按捺不住,只草草扩展润滑了几下,也不脱掉秦阅的丁字裤,拉开那条细绳就把自己粗大的东西插了进去,插入后两人都是一阵满足的叹息,孙灿晴继而开始挺动下身,将肿胀粗硬的肉棒在那火热的穴里抽抽插插,画圈顶弄,挺入时插到秦阅敏感的甬道深处,退出时又被那热情的小嘴紧紧吮吸挽留,秦阅被操得大叫出声,抓著孙灿晴的手摸上自己的乳头,孙灿晴立刻会意地揪住他两粒乳头掐弄,快感迅速累积,二人被高潮淹没,最后一并射了出来。
早晨的第一炮虽然畅快不已,但两人显然仍不满足,抱在一起喘息了一会儿后,彼此又有些蠢蠢欲动。孙灿晴的目光移到了秦阅的下身,只见他的阴茎和一个睾丸都露在了丁字裤外面,只剩另一个睾丸还被那一小块布料裹著,浓黑的毛丛被透明的淫液打湿,上面还沾著点点白精,真是好一副淫靡骚浪的样子。
孙灿晴看得差点又要血脉喷张,但他却没有立即开始第二次攻势,而是起了玩心,打开床头柜子,从两人常用的情趣用品中拣了一个跳蛋出来,说:“老师,我们都好久没玩过这个了,今天就用它吧。”
平时两个人做爱时孙灿晴常常喜欢用一些小道具,秦阅一开始觉得别扭,但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而且这些东西又确实能增加情趣和快感,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秦阅见孙灿晴拿出跳蛋,便顺从地张开了腿,孙灿晴拨开他臀缝间那条细绳,将跳蛋抵在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一点一点把它推了进去,直至达到前列腺的位置后,孙灿晴按下遥控器,跳蛋开始轻轻震动起来。
孙灿晴先打开最低档,随著跳蛋的震动,一阵细密的快感从秦阅穴里蔓延出来,他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加重,虽然觉得舒服却又嫌有些不够,接著孙灿晴便又往上调了一档,跳蛋震动幅度加大,更加明显的快感从秦阅的后穴传遍全身,他胸膛不断起伏,脸上泛红,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两腿也并了起来,后面紧紧夹著那个乱跳的小东西,腰臀开始轻轻扭动起来。
孙灿晴看得入迷,握住秦阅已经抬头的前端上下套弄,秦阅的叫声越来越大,敏感的乳头已经挺立起来,孙灿晴刚含住他一粒乳头吸咬,突然听见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秦阅立刻就要把跳蛋从身体里拿出来,孙灿晴却按住了他,自己下床边穿衣服边问:“哪位?”
门外传来倪老师的声音,“秦老师,是我。”
孙灿晴穿好了衣服,把秦阅用被子捂好,说:“老师躺著别动,我去开门。”然后故意把跳蛋一下调到了最大档,秦阅突然被跳蛋狠狠一震,险些又要叫出声来,孙灿晴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脸,说,“这个就一直放在里面,不许自己拿出来,如果一会儿倪老师进来了,老师可不能露陷啊。”
“孙老师?”发现来开门的是孙灿晴,倪老师有些惊讶,“秦老师不在吗?”
孙灿晴说:“秦老师今天生病了,我是来照顾他的,倪老师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倪老师立刻关心道:“啊呀,秦老师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生病了,严不严重?”
孙灿晴睁眼说瞎话,“估计是最近天凉了没注意保暖,有点感冒发烧,刚才已经让他吃了点药,周末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哦,那就好。”倪老师平时跟秦阅关系不错,这时候想进去探望一下,又说,“现在秦老师方便吗,我进去看看他吧。”
孙灿晴大方地侧过身给他让出道来,说:“可以的,进来吧。”
秦阅也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这时候他正被屁股里的跳蛋折腾得死去活来,敏感点被持续地刺激著,让他爽得想疯狂扭动,想放声大叫,阴茎也早就直挺挺地竖了起来,把被子都顶得隆起了一块,为了不让来者发现异常,秦阅侧过身子,闭上眼睛,死死地抿紧嘴唇,极力克制在身体里叫嚣的快感。
倪老师走到床边,问:“秦老师,你还好吧?”
秦阅不敢说话,生怕一张嘴就泻出呻吟来,只得艰难地点了点头。
倪老师见他面色绯红,额头冒著细汗,眉头也紧紧地皱著,可不正是一副生病的难受样子,不由叹道:“可真是烧得厉害了,刚才莫老师打电话来让我通知你今天早上去田径场练练接力赛,没想到你生病了。”
孙灿晴看著秦阅因为快感而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在旁边笑道:“秦老师这样子看来是去不了了,倪老师帮忙给他请个假吧。”
倪老师答应道:“行,训练什么的都是小事,把病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秦老师你先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多喝点水。”
秦阅屁股绷得紧紧的,几乎忍不住想在被子下面套弄自己的阴茎,胸前的乳头也痒得不行,可是他还得应付这个突然来窜门的同事,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最后才艰难地嗯了一声。
倪老师看了看孙灿晴,又说:“不过有你这个学生来照顾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早日康复。”
听到倪老师走出门外的脚步声,秦阅总算松了一口气,孙灿晴回到床边时,正好就看到了秦阅忘情抚慰自己的样子,他贴著秦阅的耳朵笑道:“老师刚才的表现真不错,我要是不知道你下面是什么样子的话,肯定也要给你骗过去了。”
秦阅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可因为情欲正盛的缘故,这一眼似嗔似怨,脉脉含情,不仅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反而充满了勾引的意味,孙灿晴再也控制不住,掀开被子就压到了他身上,“老师,刚才欺负你是我不对,现在你让我好好认个错,补偿一下吧。”说著抓住跳蛋上的绳子把它拉出秦阅的后穴,将自己胀大的阴茎狠狠捅了进去。
秦阅在他激烈的抽插中欲仙欲死,像是刚才憋了太久似的,什么淫词浪语都往外说,叫得一声更比一声高,“好大,好厉害,操死我了……用、用力啊,太爽了,啊──”
后来两个人又射了两次,这天早上的性事才算收了尾,秦阅被干到最后仍穿著他那条半透明的丁字裤,当偃旗息鼓时,那条丁字裤早已被各种体液湿透,一片泥泞地挂在他的腿间。

第十六章

酣战了一上午后,秦阅身体虚软,满足地靠在孙灿晴怀里,他很享受每次做完爱后二人之间那种亲密的感觉,就好像在肉体的交合过后,两个人的心也变得更贴近了。
往常做完之后,二人总要搂在一起闲闲地说一会儿话,不时交换几个亲吻,非要亲昵够了才觉得心满意足,可今天孙灿晴却赶时间似的一做完就打算走人,秦阅一下子靠了个空,茫然地被留在了床上。
孙灿晴边穿衣服边说:“老师,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接著又俯下来在秦阅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老师起床后好好洗个澡,顺便把这条裤子也洗洗干净,下回我还想再看老师穿呢。”
秦阅低头看了看那条湿得一塌糊涂的丁字裤,顿时脸上一热,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孙灿晴已经关门出去了。
秦阅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一些特殊情况外,孙灿晴像今天这样一做完就走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说他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最近孙灿晴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有些反常,不光每天晚上过来得很迟,昨晚去找他时他还遮遮掩掩的,连门都不愿开,还有那句“过了这几天就好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阅想不明白,心里也隐隐地觉得有些不舒服。
为了圆上午在倪老师面前撒过的谎,秦阅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午饭和晚饭也是在宿舍里自己解决的,而这一整天下来,孙灿晴仍是没有再来找过他。
到了这天晚上,孙灿晴甚至连睡觉都不过来了,理由依然是一句含糊的“有事”,当秦阅追问他时,孙灿晴支支吾吾地不愿细说,搪塞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最后秦阅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想要叹气。
秦阅宿舍里本来只有一张单人床,这张双人床还是当初孙灿晴非要缠著他换的,当孙灿晴不在后,秦阅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习惯独自入睡了,这张床也从未显得这么过于宽敞。他翻了个身,躺在孙灿晴平时惯常躺著的地方,深深嗅了一下枕头和被褥上留下的味道。
那上面孙灿晴原本的味道被这几天他身上的香水味掩盖了,秦阅并不喜欢。
第二天周日,孙灿晴依然不见踪影,秦阅再也坐不住了,又跑去敲孙灿晴宿舍的门,孙灿晴发现来者是秦阅时,连忙又堵在了门口不让他进去,“老师,我这里面太乱了,你还是别进来了。”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孙灿晴什么样子秦阅没看过,屋里乱一点又怎么了?他是铁了心要进去,说:“这有什么,太乱的话我还能帮你收拾一下,你先让我进去再说。”
孙灿晴死死地挡在门后,推挡中秦阅力气不及孙灿晴,仍是进不到里面去,接连两次被挡在门外,秦阅是真的不高兴了,语气也硬了些,“你整天到底在里面干什么?看也不让看,问你也不说,有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孙灿晴嘴一快便说:“唯独就是不能让你知道!”接著自己也发觉说错了话,赶紧住了口。
这话实在把秦阅气到了,“好,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不管了!”说完也不顾孙灿晴的挽留解释,转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回想起刚才孙灿晴说的话,秦阅真有些止不住的难过,他知道孙灿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脸青涩无节制依恋著他的少年了,他会长大,会成熟,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他的生活里不光只有爱情和秦阅,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东西。
可当知道自己被排除在他的计画之外,听到那句“唯独就是不能让你知道”时,秦阅还是被伤到了心,他很怀念孙灿晴还不那么成熟时对自己无限依赖的样子,虽然那样的他常常让人感到无奈,但秦阅内心深处其实是喜欢并且疼爱著的,那时候他拥有这个孩子绝对的痴心和坦诚,而现在他却对他有了秘密──并且是唯独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秦阅突然生出了种令人焦躁的落差,以及一种再也握不紧爱人的无力感。
傍晚时,秦阅一个人来到学校食堂吃饭,刚坐下不久,孟哲宇便拿著托盘走到他桌子旁边,问:“秦老师,这里没人吧?”
秦阅抬头发现是他,便道:“没有,请坐吧。”
孟哲宇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自来熟地跟他搭讪道:“秦老师周末不出去玩玩吗,怎么也还在学校里吃食堂。”
秦阅笑说:“我周末常在学校食堂吃饭的,反而是第一次见孟老师周末也在这里。”
孟哲宇喝了口汤,砸了咂嘴,说:“今天本来想叫孙灿晴一起出去玩的,结果他说没空,我又问了齐笑欢,她也说没空,我看这两个人肯定是又混一起去了。”
秦阅捏著筷子的手紧了紧,说:“没有吧,今天孙老师好像一直待在宿舍里,我还去找过他的。”
孟哲宇哈哈笑道:“就是两个人一起待在宿舍里,这才有意思啊!”
“是、是吗。”秦阅忽然记起了上回孙灿晴说他跟孟哲宇和齐笑欢一起去吃宵夜的事,结果从孟哲宇那里听到的又是另一种说法,那天是不是只有孙灿晴和齐笑欢两个人在一起?孙灿晴千方百计地阻止自己进门,是因为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吗?还有他每天晚上过来时突然喷起了香水,难道是为了掩盖其他的什么味道?
秦阅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孙灿晴,可听完孟哲宇的话后,最近这些反常的蛛丝马迹又令他实在忍不住多心,他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而孙灿晴仍然非常年轻,生活对于他不过刚刚开始,如果他厌倦了现在这种关系,完全可以做出另一种全新的选择,而且孙灿晴本来就不是个天生的同性恋,秦阅记得他以前告诉过自己,在他喜欢上自己之前,也曾经不那么认真地交往过一两个小女朋友。
秦阅至今从没有怀疑过孙灿晴对他的感情,可现在他心里却出现了一丝泛凉的恐慌,他在他身上所投入的那种全然的信任,是不是有些过于自信了呢?
孙灿晴难道真的跟齐笑欢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确实是一个唯独不能让秦阅知道的秘密。
孙灿晴知道自己白天时把秦阅惹不高兴了,于是想著晚上等他火气下去了再来好好道个歉,这天晚上他来找秦阅时,明显感觉到了围绕在他周身的低气压。
秦阅给他开了门后,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进了屋,孙灿晴上前去想搂住他,被他躲开了,孙灿晴腆著脸笑道:“老师还在生我的气呀?今天是我做错事说错话了,既然你是老师,那就打我两下教训教训我吧,顺便也消消气。”
秦阅听他这么一哄,一时又有些心软,语气也温和了起来,“我可从来不体罚学生。”
孙灿晴抓著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说:“没事,我就喜欢老师体罚我。”顺势把他拉进怀里,在他臀缝里戳了一下,“特别是用这里体罚我。”
秦阅被他戳得身子一软,靠在了孙灿晴怀里,但他并没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你也别总甜言蜜语的,只要有事少瞒著点我就好了。”
孙灿晴赶紧声明,“我可没什么事情打算瞒著老师。”他在秦阅的耳朵上亲了一下,“只不过想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让你知道罢了。”
秦阅心里已经有了猜疑,听了这话不免朝另一个方向想了过去,合适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莫非是要等到他和别人的感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才打算让自己知道这个无法改变的结果吗?
秦阅不希望他们之间有怀疑和隔阂,便开玩笑问道:“你这么害怕我进你屋里,该不会里面还藏了别的什么人吧?”
“怎么会。”孙灿晴立马否认了,“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
“看到什么?”秦阅揪著他的话追问。
“咳,没什么。”孙灿晴眼神闪烁地想转移话题,“老师,我们早点睡吧,明天可又是周一了。”
秦阅见他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著实是再也忍不住了,说:“今天我在食堂吃晚饭时遇见了孟老师,他说你今天都跟齐老师待在一起呢。”
“哪啊,我今天不是一直待在宿舍里的吗。”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他又说,就是两个人一起待在宿舍里,这才有意思。”
孙灿晴听得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听他瞎说。”
可秦阅却没有笑,继续说道:“有一天晚上你说你跟齐老师和孟老师一起去吃宵夜,可后来孟老师告诉我,那天他一晚上都没出过门,而且他也不乐意做你们之间的电灯泡。”
孙灿晴这回听出了点弦外之音,笑容也僵在了脸上,问:“老师,你怀疑我?”他眼里带著惊讶,但更多的是委屈,像一只遭到主人猜忌的忠犬,“我心里除了你谁也装不下了,我以为你知道的,可你还在怀疑我和别人?”
孙灿晴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让秦阅忍不住就一阵心疼,他温声道:“我没想怀疑你,可你不觉得你最近确实有点反常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可以告诉我?”
孙灿晴低下头,似乎在挣扎似的咬了咬嘴唇,说:“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秦阅对这个答案很是意外。
“本来估计后天就可以了,但既然老师实在想知道──明天吧,明天晚上你来我的宿舍,我一定把它全都弄好。”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去,一副匆忙的样子。
“哎,灿晴──”秦阅刚想叫住他,却见孙灿晴大步一迈,已然只剩下关门的声音。

第十七章

星期一秦阅见到孙灿晴时发现他眼睛下面带著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没有休息好,可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却很足,面带笑意,略有兴奋,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中午他对秦阅说道:“老师,今晚记得来我宿舍里,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这话勾得秦阅好半天都静不下心来,让孙灿晴反常了好一阵子的那个所谓的惊喜,今晚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了吗?秦阅又是好奇又是期待,还带著点抑制不住的兴奋,一分一秒地数著时间,等待著夜晚的到来。
当然秦阅也没有忘记昨晚孙灿晴在他面前露出的那个委屈的眼神,在用心准备惊喜时反而遭到了爱人的怀疑,任谁都会觉得受伤吧,秦阅每想起孙灿晴的那个表情就觉得一阵歉疚,作为补偿和回报,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孙灿晴准备一点惊喜呢?
可现在才突然有了这个想法,秦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著手,最好当然是能投其所好地送件礼物,球星的同款球衣或是名贵画具之类的,可这些东西现在去买肯定已经来不及了,那么他还能为孙灿晴准备些什么呢?
秦阅坐在床头思考了好一会儿,眼神不知不觉落在了床头柜子上,他看著那没有被拉紧的抽屉,突然就有了个主意,接著又因为这个主意而脸上一热,默默地从抽屉里拣出了几样东西。
到了晚上,秦阅艰难地走到孙灿晴宿舍门口,轻轻敲响了他的房门,门立即就被打开了,仿佛里面的人也已经等了太久似的,孙灿晴微笑著挡在门口,伸出手去蒙住了秦阅的眼睛,“老师,跟我进来吧。”
秦阅在孙灿晴的推力下往前走了几步,四周弥漫著他第一次企图进来时就闻到的那种味道,当两个人站定下来,孙灿晴松开手,秦阅才缓缓睁开眼睛,立刻又因震撼而睁大了双眼。
在他眼前的是一幅画,很大,足有一面墙这么大,画中是个颀长俊秀的年轻男子,气质清朗,嘴角含笑,让人不禁想起夏季夜晚里清新的稻香,或是秋天碧潭里宁静的湖水,他那一双眼睛里带著令人沈溺的温柔,仿佛可以包容一切、安慰一切,同时又饱含著鼓舞人心的温暖力量。他半侧著身子,回过头来,朝对面伸出一只手,仿佛是在召唤著谁,又也许是在引导著谁。
画者想必对画中的人极为熟悉,因此才能如此栩栩如生、完美而精妙地将他置于画布之上,画里的每一个线条、每一抹油彩,一定也都带著画者最深的爱意,因此才能让画中的人在与真人对比时,也丝毫不显逊色。
在画布的右下角,秦阅发现了一行小字,很熟悉,却又和记忆中的有所不同──送给我最爱的小老师。
孙灿晴从背后抱住了秦阅,轻声问他:“老师,喜欢吗?”
秦阅怎么会不喜欢?甚至不仅仅是喜欢,他发酸的喉咙、湿润的眼眶都在告诉自己,那绝不仅仅是喜欢。
秦阅用力地点头,“嗯、嗯……太漂亮了……”
孙灿晴亲吻他的脸颊和耳朵,说:“十四号不是老师的生日吗,所以我专门给你画了这幅画,前后一共折腾了大半个月呢,开始上色以后,我每天身上都是一股颜料味,为了不让你发现,只好喷点香水遮一遮了。”
秦阅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可这时候又忍不住有些想笑,原来什么吃夜宵、打牌、喷香水、屋子太乱,全是孙灿晴在为了画这幅画而打掩护,真是很笨的借口,可这背后的情意,又是这么深沈而真挚。
这幅画是孙灿晴作为画者的杰作,那么孙灿晴应该也算是秦阅作为老师的杰作吧。
秦阅转过身来,手掌抚上孙灿晴的脸庞,温柔地看著他的双眼,说:“灿晴,你真的是我的骄傲,一直都是。”
孙灿晴也被此刻温情的氛围打动了,像一个习惯被溺爱的孩子一样拖长了声音叫他:“老师──”
这一声老师叫完之后,孙灿晴被秦阅吻住了嘴唇,两个人以舌头和唇齿深入地交缠,身体也紧紧抱在了一起,孙灿晴感觉到秦阅胸前有什么东西硌著了自己,当一吻结束后,他看著秦阅的胸口问:“老师,这里是什么?”
秦阅脸上登时红了一片,低声说:“是……是我给你的惊喜。”
孙灿晴饶有兴味地睁大了眼睛,“原来我也有惊喜?”
秦阅脱掉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抓著孙灿晴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衬衣扣子,因为害臊而低著头,说:“你解开看看。”
孙灿晴隐约猜到了一些,带著拆礼物般的心情一颗颗解开了秦阅的衬衣扣子,当他的胸口被袒露出来时,孙灿晴瞬间屏住了呼吸,只见秦阅的左右乳头上分别夹著一个黑色乳夹,那深红的两点被扯起夹住,带著种被凌虐的诱惑和美感,在白皙的胸膛上显得格外醒目,每个乳夹下面跟著一条金属链子,两条金属链汇合之后变成一条黑色的皮绳,皮绳一直向下延伸,最后消失在秦阅的裤腰里。
听见孙灿晴骤然加重的呼吸声,秦阅红著脸又说道:“你、你再脱……”
孙灿晴立刻又去解他的皮带,动作已经比之前粗鲁了许多,把秦阅的长裤扯下之后,孙灿晴发现他居然没有穿内裤,那条黑色皮绳在他的胯下处连著一个金属环,金属环刚好就套在他的阴茎上,因为阴茎还没有勃起,因此金属环只是在上面松松地套著,皮绳又继续往后延伸,孙灿晴顺著它一路往后摸去,摸到秦阅的后穴此时正插著一个肛塞。
孙灿晴感觉全身的血液一半冲上了大脑,一半涌向了下身,秦阅还是第一次主动戴上这些东西来引诱自己,眼前的景象刺激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孙灿晴兴奋到连眼睛都发红时,秦阅又把一直攥在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他手上,孙灿晴定睛一看,竟然是跳蛋的遥控器。
孙灿晴喘著粗气,喉咙发干,狠狠捏了一把秦阅的臀肉,问:“老师,难道你里面还……”
秦阅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此时他的屁股里还塞著一个跳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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