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肉文:艳妻系列二之珠胎劫 by 沐希

文案:突如其来的身孕,将沉浸在爱欲翻覆中的柳沐雨彻底击碎难道将来只能顶著郡王男宠的贱名生存?被人看做能生子的怪物?惶恐和耻辱让柳沐雨毅然选择逃离柳沐雨和范炎霸这一对冤家,是否能在这珠胎暗结中寻得新的生机?肉文 古代 双性 生子霸道流氓种马郡王爷攻X俊美清冷隐忍骚浪双性受经典双性受肉文 艳妻系列的第二部这部开始受怀孕啰~不过生子要到下部~范炎霸X柳沐雨

  1

  潘阳城 醉仙楼
  醉仙楼里最好的雅间内,几个平日里仗著家产殷实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搂著身边的美人相互推杯换盏,调笑胡闹著。
  林世冲举著酒杯,邪笑著推搡了一下旁边的贺允文:“贺兄,听闻你前几日异常勇猛,生是把满翠阁的清倌儿玉香给操得五日没能下床啊?哈哈哈……”
  贺允文听著甚是受用,晃著脑袋说:“清倌初夜,当然要让她知道知道男人的厉害!有了本大爷给她开身儿,以后那玉香再接什么客人都不怕了!”
  一旁喝酒的庆达年搂著身边的歌姬一边喂酒,一边哈哈大笑:“贺兄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贺允文从鼻子里哼出不屑,“我的庆小哥儿倒是懂得?也不知道是谁把阚菊楼的秦倌儿操得失禁,尿了一床还不放过人家,弄得现在阚菊楼里怕是没有小倌儿再敢接庆小哥儿的宿夜牌儿了吧?”
  拿著酒杯故意倒进身边歌姬的胸口,庆达年不以为意地把脸埋进歌姬的乳峰间,吸吮酒液,惹得那歌姬娇笑连连,在庆达年身上连施粉拳,娇声呵斥他的‘不正经’。
  “若说最勇猛的,那还是我们范王爷!当年满翠阁里……单枪挑八艳,这样的勇猛……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在歌姬胸脯上嘬了几口,庆达年懒懒地开口,目光倒是有些酒醉后的涣散,话音儿也有点磕磕绊绊的,“只是近两个月……范王爷好似出奇的……听话乖顺,不见你留恋花街……咯……柳巷,也没再招惹……什幺小家碧玉……难不成是被家里的母老虎……威吓著收了心,打算退出花海……修身养性去了?”
  这几句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自打姚晓娥进了范家门儿,范焱霸好似突然变成了和尚,再也没听说他去过什么欢楼画舫,平日里这帮狐朋狗友的聚会也来的少了许多,又听说那姚晓娥略施手腕,就把一直受宠的冯玉郎送到了千里之外,这范炎霸不但没有追讨,更没有新纳,整个郡王府里好似突然只剩下了姚晓娥一个内室,其他夫人公子人人自危,都不敢近范炎霸的身儿了。
  听了这话,范炎霸只是勾勾嘴角,毫不在意地斟上酒,没有答话。姚晓娥那女人从来就没上过范炎霸的心思,这帮家伙居然会以为自己为她修身养性?真是可笑!
  范炎霸自打得了柳沐雨的身子,眼里哪儿还容得下其他庸脂俗粉?半个月前在潇湘苑,范炎霸终于让柳沐雨认了自己这个主儿,去了他的反抗之心,俩人便是过上了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性福日子。范焱霸早已将欢楼画舫狐朋狗友都抛在了脑后,整日里只想著怎么把自己那话儿塞进柳沐雨的身子尽情捣鼓,看尽他羞涩抽泣的美态,恨不得就住在他紧致的水眼儿里再也不出来!
  只是那柳沐雨书生性子,面皮薄得要死,当著自己的面如何淫浪妖娆都无所谓,但是就怕被别人知道了他俩的好事,再三哀求范炎霸不能把这事捅出去。范炎霸身子舒坦了,当然也乐得对柳沐雨宠溺些,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范炎霸只当是美人儿的小脾气,也就满口答应了。
  更何况柳沐雨那绝世媚态,可不是那些小家碧玉或是花魁小倌能比得上的,范焱霸自然也乐得把这样的绝美宝贝偷偷藏著,自己独自品鉴。林世冲、庆达年等人这些日子说了不少酸话,挤兑范炎霸变成了‘妻管严’,范炎霸也就笑而不语,反倒弄得几人无趣了。
  见范焱霸根本不想搭话,庆达年讨了个没趣,脸上顿时觉得挂不住,借著酒劲儿一把将范炎霸怀里的粉衣美人儿拉了过来,安置在自己身边,大著舌头含混不清地说:“美人儿,你可要离那范郡王远些才好……他……他家有只母老虎,还是个肚里怀了郡王种儿的母老虎……她专门……专门吃美人儿……小心哪天把你给吞了,范……范郡王可不敢替你!个屁!”
  听了这话,范炎霸有些不高兴了,看在父母盼孙子的份儿上,范焱霸让著姚晓娥三分,可并不表示他会一直容忍那个心机深沈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耍著小手腕儿,挑战他这个郡王的家主身份!范炎霸心中有计量,待姚晓娥生下孩子,随便编排个罪名就把她休回老家去,自己照样过著逍遥日子。
  一旁的林世冲此时搭上了腔:“范兄,好似半个月前你带了个相好的去了潇湘苑,听说你把那人宝贝得不得了,一直藏著不让别人看到,你我兄弟一场,范兄若是添了新房,却还要瞒著我们,可就不够意思了!”
  “哦?难道说真是因为添了新嫂子,所以范郡王最近才如此乖觉的?”贺允文听著来了兴趣,也抻过头来插一嘴,“我就说嘛,一个小小的太守女儿,怎么可能收得了我们范大爷的心?不过,这位新嫂嫂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我们色名远扬的范霸王安静了这么长久?”
  听人说起柳沐雨,范炎霸的脸上立刻裂开了笑容,眉眼间都透著几丝饥渴,抓著酒杯一仰脖,又灌下一杯烈酒。
  “啧啧,看这满面春情的模样,想来真是被说中了?”贺允文冲著林世冲挤眉弄眼,好奇心被挑了起来,真不知道是哪家的美人儿居然能让范炎霸这个大流氓突然变得安分守己起来?

  2

  林世冲推推他和贺允文身边斟酒的美人儿,急声催促:“还愣著干啥?赶快给郡王斟酒!恭贺郡王新禧啊!”
  三两位美女袅袅婷婷地围住范炎霸,左一声恭喜,右一声万福地说著吉祥话儿,转眼又灌了范炎霸四五杯,范炎霸也终于绷不住心底的喜欢,开始炫耀起来:“你们那新嫂子,可真是人间的极品尤物!每次一想到他,你范哥哥的金枪就不争气地直蹦跶……只是那小骚货只肯在我一人面前淫浪,是打死不肯见外人的,你们也只能慨叹没有眼福了!”
  范焱霸说的得意,几个狐朋狗友听著眼馋,范炎霸久经风月,见过的美人儿何止千万,能让他如此夸奖的人儿,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艳冠群芳?!酒桌上一下子炸开了锅,各种怪叫吵嚷交叠而起,一顿酒饭顿时找到了玩闹的方向,变得如同逼供一般,几个人卯足了劲儿给范焱霸灌酒,只想凿开他的牙缝,让他把那新嫂嫂的情况全都淘换出来!
  月已中天,柳沐雨知道范炎霸今日会友,不会来找他,自是早早睡下,可好梦正酣之时,院门传来如同闷雷般的砸门声,那流氓的高声嗷叫,在夜里听得分外清晰。
  “宝贝儿!心肝儿!快给你范爷爷开门!你家主人回来操你的小穴眼儿了!”
  柳沐雨急忙起身去开门,恨不得拿了袜子塞范炎霸的臭嘴!多亏自家住在僻静的城郊,母亲又耳背,范炎霸这等流氓话不会让别人听到,否则柳沐雨真是撞墙寻死的心都有了!
  院门一开,看到范泽艰难地抚著醉得一塌糊涂的范炎霸,面色尴尬地看著柳沐雨:“柳公子,实在不好意思,今儿王爷喝得有点多,大晚上的吵著要见您,您包涵!”
  柳沐雨叹了口气,心底早知道范炎霸就是个无赖流氓,可谁叫这身子就是认了这流氓的霸道粗蛮,连一点反抗馀地都没有就投降了,此时也只能自己偷偷叹气。
  “把他扶进去吧……”前面引了路,让范泽将范炎霸扶到自己卧房的床上。
  范炎霸在床上打著滚儿鬼叫,范泽有些担心地看著柳沐雨:“柳公子若是为难……我今夜且留下来看护郡王?”
  这范霸王虽然不学无术,却是个武学奇才,加之身材魁梧高壮,天生神力,真要折腾起来,破坏力非同一般!看著柳沐雨那样细瘦单薄的样子,范泽还真怕范炎霸酒醉糊涂,膀子一较劲,把这位柳公子给拆成两截了……
  “宝贝儿……我的心肝儿,快到爷的怀里来,让爷疼疼你!”
  虽然范泽知道他和范炎霸的关系,但柳沐雨听著范炎霸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脸上也是烧红一片,若是范泽留下来照顾范炎霸,指不定这冤家还要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柳沐雨咬咬牙,勉强对著范泽摇摇头:“范先生还是先回去吧,郡王在这里我能照顾……”
  范泽看著范炎霸借著酒劲儿在床上胡乱翻滚鬼叫,也觉得尴尬,怕再待下去指不定听到或看到什么不该听不该看的,还是趁早离开的好,遂向柳沐雨抱歉地点点头,道了声‘麻烦柳公子’,便匆匆离开了。
  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不甚清醒的范炎霸,柳沐雨叹了口气,去浴间烧了些热水,绞了毛巾,又给范炎霸泡了一杯解酒茶,一并端进了屋里。
  扛起范焱霸沉重的身子,勉强喂了几口解酒茶,柳沐雨累得有些气喘,脱了范炎霸的衣袍鞋袜,拧了热毛巾帮他擦拭。
  范焱霸原本酒量超大,只是今日这几个狐朋狗友攒足了劲儿灌他,喝的有点猛,再加上一出门小风一吹,更是晕得难受。模糊间只想著去找柳沐雨,把头疼的脑袋窝在他怀里磨蹭。
  迷蒙间一个人影在他床边忙前忙后,范炎霸伸手想抓,却对不准人,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范炎霸只当自己像往常一样,被送到了花楼度夜。有人刚刚喂了他几口热茶,让他嘴里的酒酸味儿淡了些,现在又用舒服的热毛巾在他身上擦拭,范炎霸只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的享受著,嘴角咧得更开,嘴里‘翠儿’啊、‘小荷’地乱叫一气。
  柳沐雨在一旁一边忙活,一边气苦,知道这流氓身边莺莺燕燕无数,那也不该在自己面前如此欺负人啊!自己忙前忙后的伺候这个醉鬼,这冤家嘴里却出不来一个正经的名字!柳沐雨越想越气闷,直接拿了刚擦完脚的热毛巾捂在范炎霸的脸上,狠狠擦拭两把,恨不得直接拿毛巾闷死这个冤家!
  毛巾捂上脸,温热而醒神,范炎霸这才算是清醒了一些,眨眨眼看清眼前忙碌的人,正是自己想念了一天的柳沐雨,顿时傻乐了起来。
  “柳儿小宝贝儿,爷想你一整天了……快过来让爷抱抱,亲亲!”范焱霸向柳沐雨伸出胳膊,却被柳沐雨闪身躲过去。
  “范爷怕是一整天想的不是我吧?要抱要亲的,还是找那些‘翠儿’、‘小荷’什么的才能如您心意……”柳沐雨把毛巾甩在水盆里,放到一旁,展了被子给范焱霸盖上,却让范炎霸逮著机会,抱了个满怀。

  3

  “小骚货,爷疼过的人里面,就属你最没良心!不知道的只当是柳儿认了爷这个主儿,可事理儿上,是爷栽在你这骚穴眼儿里拔不出来了!”美人儿在怀,范炎霸更精神了些,捏著柳沐雨的嫩脸蛋儿,满脸宠溺地邪笑著,“骚蹄子,你倒是说说看,自打从潇湘苑出来,爷哪天不是把所有的男精都给了你?你那专吸男精的水眼儿,哪天不是让爷喂得饱饱的,满满地泡著白液?爷天天被你榨著,吸著,哪里还有时间和力气去找那些‘翠儿’、‘小荷’的?爷只不过嘴上讨个腥臊,你就给爷耍脸子,爷真是白疼你了!”
  柳沐雨被范炎霸调笑得脸红,想起这半个月每每被范炎霸操得穴眼肿痛还不甘休,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在范炎霸怀里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羞红著脸恨恨地说:“你这浑人,真是没法子跟你讲理!醉成这等样子,还来欺负我,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你赶快放开手,我还得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一股子酒腥味儿,难闻死了!”
  对于柳沐雨看似打情骂俏的呵斥,范炎霸真是喜欢到骨子里去了,抱著怀里的人儿不撒手,嘴更是贴上柳沐雨嫩白的脸蛋儿胡乱亲吻:“哎呦,这样的骚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得大爷我就这么舒爽呢?柳儿这般贤慧,就让爷讨回去做个媳妇,专门给爷生娃、暖被窝儿吧!”
  一股股酒气喷在脸上,熏得柳沐雨脑子直犯晕,扬起拳头红著脸呵斥道:“你这流氓无赖,整日里没个正形,白瞎了你还是潘阳郡王,只会拿我们这些无力反抗的小老百姓撒泼耍弄,真是该教训!”一顿小拳头甩在范炎霸肌肉虬结的肩膀胸膛上,倒不像是拒绝,反而像按摩般舒服。
  范炎霸被打得心里痒痒,揽过柳沐雨的身子,翻身压到身下,含住柳沐雨花瓣似的嘴唇,不停亲著吮著:“我的小心肝儿,爷的母狗精,你又这么骚腥地挑逗爷,是想让爷现在奸了你么?”
  范炎霸一声‘母狗精’叫得柳沐雨腰肢酸软,明白这范霸王一叫自己‘母狗精’,便是情动了,自己少不得要受一番奸淫之苦,自打潇湘苑的那次荒唐之后,柳沐雨也知道自己心底是喜欢被范炎霸欺负侵占,算是对挣扎逃离死了心,只能由著范炎霸的性子,陪他荒唐。可是昨日被操得实在厉害,淫水都流干了,也不见范炎霸放了自己,今日里下面疼得狠,实在禁不起范炎霸再一番强力征伐。
  如今眼见范炎霸又有了‘性趣’,柳沐雨顿时苦了脸,哪里还有刚才的小脾气?只能软著声音哀求著:“爷……好主人,你本说今日饶过我,昨日里才随您操弄的,现在那里实在疼得紧,真的不能伺候主人了……”
  范炎霸知道昨日自己发了邪劲儿地祸害柳沐雨,估计是把那里操得不轻,今日若是再插进去,怕是会把那柔嫩的小眼儿真给插破了,且不说万一破损了,自己之后几日断是无穴儿可插,即便是养好了,估计柳沐雨也再不会任著自己性子胡来了。
  现今两人相处,范炎霸对柳沐雨已不若之前的一味呵斥压榨,反而宠溺呵护更盛,这让柳沐雨面对范炎霸的时候,也硬气了不少,偶尔脾气性子地使上来,倒也叫范炎霸不敢逾越冒犯。若是柳沐雨真的恨上自己,不再让自己碰一碰,范炎霸只觉得想想都难受得浑身冒汗。
  转了转流氓心思,即便是不能做个全套,范炎霸也一定要在柳沐雨身上占尽便宜才是,隔著亵裤用大掌罩住柳沐雨圆翘的屁股,使劲揉捏,范炎霸嘴里仍不饶过地要求道:“大爷今日不操母狗的穴儿,母狗且把亵衣敞了,让爷吃你的奶子吧!爷今天酒喝得嘴酸,要嘬母狗的乳头换换口味……”
  范炎霸带著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柳沐雨的脖子上、脸上,如同欢馆的春药一般,惹得柳沐雨也开始脑子热呼呼的。每当范焱霸端起主人架子,一脸淫邪地看著柳沐雨,嘴里‘骚母狗’、‘母狗精’的一叫唤,柳沐雨就好似立刻被法术擒了心,身子软塌塌的根本无力反抗,恍若被饿狼盯住的羊羔,早已没了求生之意,只能敞了身子,随这流氓侮辱。
  “好哥哥,好主人,我敞了衣服让你吃母狗的奶子,主人可千万不要操母狗的穴眼儿啊……那里真的吃不住劲儿了……”柳沐雨哆嗦著手指解开亵衣的细带,羞涩地露出两片雪白的胸肉,红著脸别开头,不敢再看范炎霸那色迷迷的表情。
  “母狗把之前调教的都忘记了?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还要主人再教一遍?”前几日范炎霸可著劲把柳沐雨操了个通透,更是逼著他说了不知多少下流话,如今范炎霸又开始恶意地逼迫柳沐雨,贪看他羞涩无措的表情,更要让他再羞耻些才好!
  柳沐雨羞得眼圈发红,嘴唇嚅嗫了半晌,仍开不了一个音儿,雪白的胸脯上,两粒红樱没有被碰触,就已经硬硬地挺立起来,柳沐雨更是自觉淫荡得不知如何是好。
  分开柳沐雨僵硬的双腿,范炎霸拿胯下的金枪隔著裤子磨蹭著柳沐雨肿痛的私处:“主人好心饶了淫奴,可你这妖精却不识眼色,几句骚腥话都舍不得说给主人听让主人高兴高兴,主人又何必怜惜你?”
  说著,就要去解柳沐雨的裤带。这可把柳沐雨吓得不轻,连忙按住范炎霸的双手,连声哀求:“主人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母狗吧,母狗面皮薄,让您扫兴了,我这就说……一定说得让哥哥高兴,好哥哥千万别操母狗,真是会死人的……”
  范炎霸本就是吓唬柳沐雨,听得柳沐雨服软,一撇嘴摆出一副‘看你怎么让我满意’的神色,挑著眉等著柳沐雨说话。
  柳沐雨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落在这么个流氓恶霸手里,哪能讨得了好处?沉重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连转动一下身体都费劲,逃脱更是妄想。咬了咬牙,柳沐雨拉起范炎霸的一只大手,罩在自己单薄的胸口上,闭上眼颤声道:“好主人,母狗的奶子好痒,求您捏捏母狗的奶子,把母狗的奶子揉肿,揉出奶汁来给爷解渴……”

  4

  范炎霸听著喜欢得不行,使劲在柳沐雨的脸上亲了两口,两只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住柳沐雨胸口的软肉使劲揉捏:“骚宝贝儿,爷就知道你身子骚,奶子痒,一天不玩你,你就守不住贞洁,爷这就把你的奶子揉肿,再把你的乳头吸得肥肥的……”
  范焱霸揪起柳沐雨薄薄的胸肉,整个裹入掌心,攥成拳头揉捏,虎口处露出被挤压得红中透紫的乳头。范炎霸看著喜欢,张开双唇把已经硬实的乳头吸入口中,用舌头不住地翻搅。柳沐雨的身子早已被范焱霸开发得敏感多情,哪里禁得住范炎霸如此亵玩,‘哎呀’一声尖叫出声,不敢闪身躲避,只得两手使劲抓住床下的席被,拼命死忍住那难耐的兴奋,张开嘴艰难地喘气。
  这半个月来,范炎霸可没少在柳沐雨的胸脯上下功夫,特意从满翠阁弄来专门丰乳的霜膏,三两银子一小盒的霜膏在范炎霸手里就像不要钱似的可劲儿往柳沐雨的奶子和乳头上抹,这半个月下来,原本白皙的胸肉变得更加莹透光润,捏起来的手感也不若以前那般单薄,而是弹性韧性都恰到好处,坚实而不软腻。
  男子的胸部再怎么护养,也不可能像女子那般隆起丰满的双丘,但半个月的霜膏滋润配合著范炎霸的揉捏,已让柳沐雨的乳晕涨大不少,乳头更是被揉大了两圈不止。胸部的敏感被彻底开发,平日里只要范炎霸玩玩柳沐雨的奶子,柳沐雨就不可抑制地情动发骚,下身被调教得淫荡放浪的穴眼儿,更是会甜蜜地滴出水来……
  范炎霸手里变著花样地玩弄著柳沐雨胸前两团乳肉,对著肿大的乳头一会儿亲亲左边的,一会儿又咬咬右边的,不时还说说下流话:“母狗的身子,真是爷见过的极品,这小乳头没嘬几天就涨得这么大,吸在嘴里硬实圆润,主人真是爱死了!一会儿主人再给淫奴吸吸阳物,让它也长长个子!”
  此时柳沐雨被范炎霸捏得吸得已经听不得任何话,全身打摆子似的哆嗦著,胸尖尖上的敏感点刺刺麻麻的,钻心得难受,浑身较著劲,下腹也紧绷著,已经习惯被操开的穴眼儿开始一张一合地收缩,渴求有粗壮的东西伸进来,把自己捅穿了才好。
  “爷……主人……”柳沐雨嘴里吭哧著哭音儿,百爪挠心般地焦躁著,浑身难耐得不知该怎么办。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张开双腿,勾住了范炎霸的腰身,拿腿间的私处反复在范炎霸身上磨蹭著。
  “怎么?母狗又开始发骚了?是不是想让主人玩你的穴儿?”范炎霸淫坏地笑著,身下的美人儿的肉体已经彻底被自己开发成淫浪娇娃,平日里清冷禁欲的面貌,只要撕开衣服随便揉捏两把,便立时化作一汪春水,娇媚风流任人掬饮。
  理智和欲望在柳沐雨的心中激烈交锋,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得再一次的粗暴占有,可希望被摧毁般侵占的欲望又如同藤蔓一般丝丝缠绕著身体的每一处敏感。
  “不……爷,穴儿不能……不能插了……太疼了……”柳沐雨哀戚,确实昨日做得有些过分,现在即使习于淫乱的身体渴切的希望被占有,那一张一合的穴眼儿却也再分泌不出一滴淫水滋润,空虚的开合让柳沐雨觉得娇嫩的肉膜间好像夹了一层砂纸一般,厮磨得尖锐疼痛。
  “乖宝贝儿,把裤子解开,爷今天不操你,爷只给你舔舔,一定会把你的骚穴眼儿舔舒服了……”拨开柳沐雨护著裤腰的双手,范炎霸轻而易举地解了柳沐雨的裤子,大手一撸,把整条亵裤脱下来扔到地上,软滑的舌头如同盘蛇,一路蜿蜒而下,在柳沐雨身上舔出一道湿迹。
  “不……”柳沐雨无谓地挣扎著,双手虚弱地护住腿间娇嫩的蜜所,“爷……爷……”欲望和理智同时倾轧著柳沐雨的神智,让他左右摇摆,不知所措。
  “乖柳儿,爷最疼你,听话把手拿开,分开腿,让爷好好疼疼你……”
  柳沐雨漂亮的大眼睛里泪光涟涟,抖著浓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垂目看著范炎霸,被范炎霸啃咬得红肿透亮的嘴唇微微上翘著,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漂亮得不太真实,又充满了被凌辱的淫荡感。
  范焱霸看著柳沐雨的美态,肚子里邪火升腾,心中焦躁急切,嘴里也便没了温柔怜惜:“干!你这骚母狗,就喜欢主人强奸你是不是?温柔跟你说话,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不想想你那骚穴眼儿都被爷捅烂了,还有什么扭捏拿乔的?趁著爷现在还有耐性,赶快敞了腿,让爷玩你的穴儿,否则有你好受的!”
  大手粗鲁地拨开柳沐雨遮护的双手,手指直接伸进腿间雌雄同体的娇美之处。手指碰上柳沐雨腿间肥厚淫肉的刹那,范炎霸还是小心翼翼地温柔著力,那娇嫩的地方此时可受不得半点粗鲁,范炎霸虽然喜欢在口舌上欺压柳沐雨,但对著那极美的阴户,还是极尽呵护的。
  柳沐雨只觉得范炎霸的手指轻微仔细地拨开护住自己秘密的两片肉唇,将藏在里面的男性春芽剥了出来,依然红肿的娇处火辣辣地疼著,还没等柳沐雨不适地扭转,一股湿热柔软的感受包裹住自己的整根春芽。
  “哦……”舒适的享受感如同热浪轻柔地拍打在柳沐雨的腿间,柳沐雨从喉间发出低沈的叹息。很少被触及的男性象征被范炎霸含在嘴里温柔地吸吮舔舐,好似腿间所有的疼痛不适,都被这温柔的呵护安抚了,柳沐雨心底里也升腾出一种被小心疼爱著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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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好舒服……”声音里透著迷醉,柳沐雨不自觉地更大地张开腿,让范炎霸的唇舌能更加贴近自己渴求的蜜处,“主人……下面也要……”相较于很少开发的男性快感,柳沐雨更熟悉那种紧窒被填充而产生的绵长高潮,护著水穴儿的肉唇被大大的分开,穴眼儿里更显得空乏得疼痛。
  范炎霸喉间溢出轻笑,手指温柔地顺著阴户的肉缝上下滑动:“小骚货,主人知道你身子淫浪了,别急,爷会把你前前后后都照顾好,一直把你舔泄了才算数……”
  柳沐雨红透了脸,闭上眼抛却羞耻,专心享受范炎霸的爱抚。湿滑热烫的舌头在硬挺的春芽上来回扫动,舌尖拨开短小的薄皮,顶住细小的马眼,一通搔刷……
  “嗯……好痒……”柳沐雨兴奋得腰身颤抖,男性的快感要比女性快感来得急切尖锐,柳沐雨紧张地抓紧范炎霸的头发,体内一股洪流想要宣泄而出,可是这次的出口却不是平日里用来收纳金枪肉棒的穴眼儿,而是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男性春芽,这让柳沐雨有些不知所措,“那里……那里……啊……怎么办?”
  “小骚货,大爷这么吸你,你爽利么?”吐出春芽,用手指撚住硬挺的肉茎,上下搓弄,范炎霸笑得淫坏。
  “啊……我不知道……我……”柳沐雨眼神涣散,身体在席被上急切地扭动,想要寻找宣泄的出口,这样陌生的舒爽,让他有些找不到方向。
  范焱霸托起柳沐雨的后腰,嘴唇对上仍然干涩灼烫的蜜花:“骚母狗,爷今天好好疼爱你,把你舔泄了可好?”
  “……嗯……舔我……”柳沐雨胡乱地点著头,尖锐的兴奋感从男性的坚挺处顺著脊柱蔓延到头顶,可身体里仍然叫嚣著空虚寂寞,渴求温柔地填满欲望的沟壑。
  范炎霸张大嘴唇,将柳沐雨男性春芽下的小巧肉缝整个笼罩在温热的口腔中,舌头顺著热烫的肉缝从下而上,刷过干涩的穴眼儿,一直舔舐到春芽的顶端。
  感觉一条湿软粘滑的活物,在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滑动,柳沐雨从心理到身体都兴奋得哆嗦,粘滑的软体活物不依不饶地在自己隐密的阴唇间来回搔刷,配合范炎霸手指的搓揉,男性的快感再也无法掩饰,柳沐雨尖叫著挺起身子,脆弱的春芽在范炎霸技巧高超的亵玩下,激动得喷出一股透明的粘液。
  原本紧缩著抗拒入侵的蜜穴,此时也因为高潮而兴奋得一张一合,范炎霸‘嘿嘿’坏笑著趁虚而入,舌头逆向刺进穴口中,轻柔地翻搅里面肿烫的肉膜。高潮的冲击让柳沐雨有些失神,短暂的迷惘过后,理智渐渐复苏。柳沐雨感到范炎霸更大力地分开自己腿间的两片肉唇,软滑的舌头更是探进自己疼痛的穴眼儿舔舐,白嫩的小脸立时羞得通红。
  “别……别舔……”自己看都没看过的地方,被另外一个男人用舌头捅穿,这样的羞耻让柳沐雨头皮发紧。
  感觉到柳沐雨的羞涩,范炎霸一脸坏笑:“小骚货,刚刚还求大爷舔你下面,怎么,才射了一次,就变卦了?”说话丝毫不耽误范炎霸亵玩柳沐雨的阴部,被过度使用的穴眼依然无法分泌汁水,范炎霸将自己的口水舔满柳沐雨的小穴,透明的水光使小穴颜色越发艳丽。
  感觉到一条软软的湿湿的活物进入甬道,自己的穴肉被舌头一寸寸的舔湿舔热,甬道顿时变得异常敏感,全部集中精神的感受被舌头舔弄的美好滋味,柳沐雨激动的抱住范炎霸的头,本能的抬臀,希望他能舔的再深一点儿。
  舌头模拟性交的戳刺,范炎霸的口水一次次送进柳沐雨干涩的穴眼儿里,舌头又在小穴里一圈圈搅动,柳沐雨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被范炎霸挑唆著,又开始酝酿下一次的欲望堆积。没有粗长的金枪进得那么深,但精致的肉花里的每一处都被范炎霸灵活的舌头仔细爱抚,引得穴眼儿一阵阵的发麻发酥,发浪的蠕动。
  “小母狗,你的穴儿真美……红亮亮的,还会自己吸爷的舌尖,真他妈淫荡!”范炎霸一边说著,一边伸出粗长的手指探进小穴,
  指头勾住穴口,将小穴往两边拉开,露出深层内部的淫肉儿。里面艳红色的穴肉沾满口水,口水一点一点往穴口挤,范炎霸头一次那么仔细的观看柳沐雨的穴眼儿内部,简直被柳沐雨蜜所的美态迷得神魂颠倒,心中野火乱烧。
  畸形羞耻的地方不但被范炎霸这流氓看过摸过操过了,就连更深的里面也被范炎霸强行打开,看进去舔进去了!柳沐雨羞耻的全身血液沸腾,脑中一片空白,穴肉不停地绞紧,再绞紧,兴奋的快感聚集成狂潮,越是羞耻就让这淫邪的身体更加放浪!
  “主人……舔舔母狗!求您使劲舔母狗的穴眼儿……”柳沐雨神色崩溃,尾音带著哭腔,濒临高潮的紧缩,穴眼儿使劲吸住范炎霸的舌头,不舍一刻的分离。
  托高柳沐雨的后臀,范炎霸将舌尖更用力地顶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到了!……”柳沐雨尖叫著抽搐,他如同在暴风雨里漂泊的小舟,终于被高潮的巨浪掀翻,一下子沈没在欲望的洪流中!

  6

  范焱霸按住柳沐雨的大腿,不准他在高潮中合拢躲避,兴奋的穴眼儿狠命地绞紧收缩,想要把侵入的异物挤出体外,范炎霸用手指强行分开紧缩到僵硬的穴口,舌头仍然不紧不慢地在肉膜间挑唆玩弄。
  水穴没有因兴奋而泄出淫水,柳沐雨彻底经历了自开身以来第一个干高潮。
  解开裤头,范炎霸吐了几口口水在手心,涂抹在疼得快爆炸的肉棒上,肉棒涂上了口水,立即乌红得发亮。扶著粗大水亮的大圆头抵在不断开合的穴口上微微使劲,蛮横地挤开柳沐雨肥厚娇嫩的阴唇,硕大圆润的坚硬龟头无情的顶进高潮中的穴眼儿,强行撑开痉挛中的穴儿肉,对准敏感点狠干到底!
  “不要!!……啊啊啊啊……好痛!”眼泪立刻溢出眼眶,柳沐雨不敢置信地看著身上趁虚而入的强盗,“不行……太疼了!爷……饶了我……”
  “爷的乖母狗,让爷操操你……爷要是不能操你的穴眼儿,爷的金枪就要爆炸了!”托著柳沐雨的屁股,让穴眼儿正对上自己的胯部接受粗壮金枪的野蛮操干,次次到底。柳沐雨红肿的小穴饱受摧残,捅开再捅开,厮磨得干涩的甬道不得已开始分泌淫水。
  身体已经被强行操开,无处躲避,柳沐雨只得无奈地敞著身子,任由这个流氓恶霸侮辱侵犯。不断被进出的穴眼里口水混合著一点点骚水,让范炎霸的巨物顺滑地挤进更可怕的深处,范炎霸用蛮力强迫柳沐雨接受自己纯雄性的攻占。

 知道柳沐雨的身体无法坚持长时间的性交,范炎霸这一次没有控制自己射精的欲望,只想快速把柳沐雨干到爽利,然后自己和他一起高潮。
  体内敏感地带被毫不留情地戳刺,剧烈的疼痛和兴奋刺激让柳沐雨崩溃,抓住范炎霸的手臂哭喊著不要干那里,却又无法控制地疯狂扭动下体,迎合男人一次比一次野蛮的撞击,直到被范炎霸干得叫不出声,娇嫩红肿的穴眼儿开始激烈的抽搐,狠狠绞紧自己肉棒的甬道,让范炎霸有股说不出的兴奋舒爽,肉棒又狠干几下,在痉挛的深处射出一股股热烫的男精。
  高潮的瞬间,好像被抽空了魂魄,柳沐雨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上,汗湿的脸歪到一边,眼圈红红的还带著泪痕,嘴角流出透明的津液,半睁著涣散的眼睛,身体仍然轻微的抽搐。
  范炎霸有点不舍地退出柳沐雨的蜜穴,放下他的大腿,低头看著他的腿间,娇嫩的穴眼儿已经被自己的阳具干成最淫荡的艳红色,穴口大开著,可以直接看到含在艳红色水亮肉腔中的白色精液,范炎霸满足将柳沐雨揽进怀里,亲吻柳沐雨嫩滑的脸蛋儿:“骚母狗,你那骚穴眼儿合该天天含著爷的男精养著,赶快把你那穴门儿收紧了,爷要是看那里少了白液,定是要再给你灌满的!”
  身体的欲望被充分满足,但酸痛艰涩随之而来,柳沐雨心里委屈,原本说好不操自己的,可这流氓又怎会有信义?真不知这恶霸哪里来的精气神,整日的折腾也不知疲累?
  浑身粘腻得难受,但柳沐雨知道范炎霸绝是不会放自己去洗漱的。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困意席卷而来,瘪瘪嘴也没办法跟流氓讲理,只得在范炎霸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昏昏沈沈地睡去了。
  看著白嫩漂亮的柳沐雨委屈地在自己怀里睡了,范炎霸又偷偷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心里别提多喜欢了:“小妖精,大爷我可是把你喜欢到心眼里去了,你可要乖乖的跟著大爷,莫要再闹别扭……”小声在柳沐雨耳边嘟囔,也不知道昏睡中的柳沐雨是否听到,歪头想了想,临了又加了一句,“爷会对你好的……”
  翌日,当范炎霸从宿醉中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而身旁早已没了柳沐雨的身影。
  不能在一醒来就看到可心儿的美人,这让范炎霸心中有些不愉,心中霸道地寻思著,柳沐雨就该每天都陪在自己身边才对!低头看看晨勃坚挺的小兄弟,旁边却没有可以泻火的穴眼儿伺候著,范炎霸只能压下‘性致勃勃’的龟头,勉强塞进裤子里起身梳洗。
  穿戴整齐出了柳沐雨的卧房,范炎霸对著太阳打著哈欠抻个懒腰,哈欠还没打完,看到柳沐雨的母亲曾氏从后院走过来。见范焱霸站在柳沐雨的卧房门口,柳曾氏一愣,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只得上前行礼,恭敬而冷淡地道了一声:“郡王!”
  看到柳曾氏,范炎霸的流氓心思转得飞快,扯开天生的大嗓门儿,生怕她耳背听不见似的:“大娘,本王有一事想和大娘商量,您可有时间?”
  柳母看著这痞里痞气的流氓郡王,总觉得他找自己断不会是什么好事,又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承。
  “本王欣喜于柳氏温柔贤德,美貌端庄,想要将柳氏纳娶入府,聘礼当然丰厚,待沐雨入府,本王也不会亏待您,自会把您当高堂岳母般供奉,您可愿意?”

  7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范炎霸像是中了毒,上了瘾,若是一日不见柳沐雨,便觉得浑身难受,一日不吃到他腿间的骚水儿,肚子里就冒邪火。为了能天天操那骚穴眼儿,范焱霸已经多日未曾回府了,长此以往毕竟不是回事儿,还是要想办法把柳沐雨弄进郡王府才是!
  曾经跟柳沐雨提过几次入府的事情,可柳沐雨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若是追问急了,便来个抵死不从,还搬出最开始范炎霸答应他不入府的承诺说事儿。范炎霸不明白,在床榻上柳沐雨乖顺得如同小白兔子,红著眼睛随自己摆弄,自己做什么过分的戏耍他都不会拒绝,为何偏偏不愿与自己进府换个名分?
  范炎霸思来想去,想不出柳沐雨拒绝自己的理由,只能认定是柳母在阻挠,此次正好趁著柳沐雨不在,先让这老太太吐了口儿,认了亲,柳沐雨那边也就好办了!
  柳曾氏冷清地看了范炎霸一眼,淡淡开口道:“多谢郡王厚爱,可惜老身只有一个儿子,姓柳名沐雨,家里再无其他柳氏女眷,恐怕无福与郡王攀亲,还望郡王海涵!”
  范炎霸气恨得眯起眼,心里道:果然是你这老太婆从中阻挠自己与柳沐雨的好事!多亏让范泽将柳家的根根叉叉都调查清晰,本大爷今天定要让你好看!
  “本王要娶的便是你儿子柳沐雨,本王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儿子现今儿早已经是我的人了,柳家的身世,本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沐雨若想日后过得安稳,最好的归宿就是随我入郡王府。有我范炎霸罩著他,即使哪天旧案翻出来,也伤不得他分毫去,这中间孰轻孰重,大娘应该有所明了吧?!”
  柳曾氏不卑不亢地瞥了范炎霸一眼,开口道:“既然郡王知道柳家身世,就更应该明白,柳家一门忠烈高洁,哪怕改朝换代也没能辱没柳家列祖列宗的忠义声名。如今您要娶小儿为妾,莫说是柳家,哪怕是将普通正派人家的男儿讨娶为妾,都是对家门莫大的侮辱,老身又怎会允许此等愧对祖宗的事情发生在小儿身上?我劝郡王还是另择纳娶,莫要惦记柳家的儿郎了!”
  “你!你!”范炎霸历来当土霸王当惯了,看上了哪家的美人,若是不从,不分男女直接抢了进府,从未考虑过门风名节的问题,此次也就是为了柳沐雨,低声下气地来向柳曾氏讨娶,没想到碰得满鼻子灰,顿时怒火大盛。
  “曾燕云!我心中喜爱沐雨,才低声下气地向你讨娶,算是给足你面子,你真当我这潘阳郡王是作假的么?我既然查得出柳沐雨的身世,难道就查不出你的么?!”
  三十多年未曾被叫过的闺名,突然从一个堪称陌生人的嘴里叫出来,柳母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看著范炎霸。
  范焱霸轻蔑地冷哼出声,继续说著:“三十年前,你以流民身份潜入韶关,暗中接近柳震霆将军,诱惑他娶你为妾,其实你便是当朝派去的间谍!柳家军兵法飘逸,纪律严明,若无内应怎么可能轻易破城?朝廷当年训练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少年男女,派到前朝的各个重臣、将军身边,为得就是用美人计换取情报,而你──曾燕云,给我父亲范崇恩提供了最重要的韶关柳家军的布防图,最终引得柳家军惨败,兵败之后你没有随柳家人自杀殉国,因为你忠于的,根本不是前朝大耀,而是当今的朝廷!”
  柳曾氏抖如筛糠,目瞪欲裂:“你……你……”
  “曾燕云,你有什么脸面提及柳门忠烈?你有什么资格以柳氏遗孀自居?如果沐雨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将亲生父亲和千百位同宗将士送入鬼门关,你说他是会更在乎忠烈名节,还是更伤心母亲的背叛?”范炎霸邪笑著,拨弄著腰间的金牌,“柳氏一门忠烈高洁,可为何将军府上下四百馀口皆自杀殉国,却独独留下一个入门不久的小妾苟活?……柳沐雨身为柳震霆的亲子,家仇国恨面前,不但对当今朝廷没有愤恨,甚至对‘杀父仇人’范崇恩也别无恶感,如此奇怪的性情,只能是母亲自幼教导而成……所以,本王就对你柳曾氏的身世起了好奇……是怎样一个女子,能教育满门忠烈的柳氏后人忘记国仇家恨,甘于平淡生活?这一查……结果真是有趣呢,是不是,曾大娘?”
  柳曾氏颤抖著闭上眼,身形摇晃。当年自己被派入韶关,本是在韶关城内获取民防资讯,未曾想,在一次递交情报时,差点被守城官兵发现。重伤之时,巧遇柳震霆将军,将军当年英姿勃发,浩义凛然,见弱小女子受伤,不计危险,全力施救。而曾燕云也在不知不觉中,一颗芳心暗许,几经波折最终得偿所愿,嫁与柳震霆将军为妾。
  幸福总是稍纵即逝,不多久,范家大军兵临韶关,密探前来与自己接头,曾燕云为情为国两厢为难,最终眼见前朝昏庸,自己还是选择了忠于家主。柳震霆对柳曾氏倾心相爱,从未想过遮蔽,柳母在柳震霆的书房轻松盗取了韶关的布防图,致使柳震霆兵败自杀,柳家一门四百二十七口人,最终也皆自杀殉国。
  柳将军死后,曾燕云本想自杀殉情,追随夫君而去,未曾想却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为了给夫君留下柳氏最后根苗,曾燕云忍痛活下来,而后带著柳沐雨隐居潘阳。柳沐雨因为自己身体的畸形,不能给柳氏一门留后,一直觉得自己是柳家罪人,其实在曾燕云心中,这都是自己的罪──惩罚自己背叛爱人,害死柳氏满门的罪!
  眼看柳母已无力回击,范炎霸甚是得意:“老人家,前尘往事莫要提,您不说柳门忠烈,我不说往日云烟……今日,本王只求您能玉成我与沐雨的好事,也算您为柳家后人谋得一个好出路!我会让沐雨一辈子衣食无忧,尽享荣华,这不也应是您的希望么?难道,您真忍心看沐雨日后孤苦伶仃,一人终老不成?”

  8

  “你……儿女婚嫁……乃是家中大事……郡王今日请回……这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柳母颤颤巍巍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好像用尽了自己全部力气。
  范炎霸见好就收,也不多做逼迫,笑著向柳曾氏点点头道:“那本王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儿女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何况柳沐雨对其母很是孝顺,只要搞定了柳母,将柳沐雨娶进府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范炎霸神清气爽地走出柳家小院,范泽早已等在门外,范炎霸好心情地跟范泽吩咐:“柳夫子若是放堂了,就让他到醉仙楼来,本王在二楼雅间等他!”
  看著范炎霸欢欢喜喜地骑马扬长而去,范泽有些慨叹,看来这柳夫子,是逃不出自家混世魔王的手掌心了!

  ******

  姚晓娥在郡王府里有些坐卧不安,按照她的假孕日子,现在应该已经有将近三个半月的时日,到四个月上,按理就应该显怀了。可怎奈最近自己怎么吃都吃不胖,肚子还是平平坦坦的,婆婆范氏把这个范家未来的长孙当成个宝,整日里熬煲各种滋补膏汤送到姚晓娥屋里不说,更是亲自一日三探看,生怕这个宝贝孙子出了什么事故。
  这样下去,怕是会出纰漏,姚晓娥便找了已经串通好的医生前来装样子,说了些孕妇不能受惊,胎息不稳,最好安心休养之类的话,原本只是想让范母少来探望,未曾想事与愿违,范母听闻姚晓娥胎息不稳,吓得不轻,生怕这个盼了多年的金孙出什么意外,遍寻名医排著队往姚晓娥那边送,定要确保长孙无恙才能安心。
  这下姚晓娥心中叫苦不迭,生怕哪个医生看出自己假孕,到时戳破了唯一的护身符,且不说范炎霸肯定乐得大脚把自己踹出范府,那范母和范老将军定也不会饶了自己!
  姚晓娥假意说已为腹中胎儿求神卜卦,卦签上说这孩子非俗体凡胎,乃天上星宿下凡,不能多见生人,更不能和陌生男子接近,费尽口舌避开了范母送来的各色名医,勉强躲过一劫。
  越来越难掩盖的谎言让姚晓娥整日里坐卧不宁,寻思著若是能回娘家躲些时日,等十个月后,直接抱著孩子回范府,那是最好不过,可堂堂潘阳郡王范家,怎么可能让侧王妃回娘家待产?这谎话左右都编不圆满,姚晓娥只能托人送密信给姚太守,让姚太守赶快想想办法。
  不几日,姚太守送来急信,说姚母病危,只求再见爱女一面。百善孝为先,范崇恩和范母虽然担心姚晓娥的身子,但也不能阻止姚晓娥回家尽孝道,急忙差人将在外飘荡的范炎霸叫回府,一定命他亲自护送姚晓娥回湖西郡的娘家,这样也能显出范家对姚晓娥的重视。
  一听说姚晓娥要回娘家,范炎霸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这女人无貌无德又心思阴损,总是在背后施些招数坏他的好事!这次范炎霸是铁了心要把柳沐雨娶进府,他可不想因为姚晓娥从中阻挠掣肘而横生枝节,能让这女人离开郡王府,莫说要范炎霸亲自护送她回湖西郡,哪怕要亲自送她去千里之外的京都,范炎霸都会乐颠颠地点头应承!
  就这样,几个人各怀心思定了明日晌午动身回湖西郡。虽说湖西郡没有京都路途遥远,往返也要有个十馀日,一想到这十几日没有柳沐雨的身子陪伴,范炎霸心里还是窝火,更下定了返回后要娶柳沐雨进门儿的决心!
  而眼前范炎霸想的,却是傍晚醉仙楼的约会,要怎么玩弄柳沐雨,才能为这十几日的分离留著念想。

  *******

  收到范炎霸的条子,柳沐雨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气恨不已。欣喜于又能见到那小冤家,可又怕了范炎霸那过人的精力,昨日虽然只做了一次,但让原本就肿痛的穴眼儿更加难耐,今日里只怕是进一个指头都难,若那色魔再趁著自己意乱情迷时奸淫自己,那倒时苦的可是自己。
  而后想起那臭流氓的言而无信,柳沐雨又开始气恨,将字条甩给范泽,冷声道:“今日事情繁杂,您且帮我回了郡王,就说草民今日怕是无法赴约了!”
  范泽满脸为难,范炎霸和柳沐雨俩位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他范泽如果真是把这话儿带回去,少不得又是被范炎霸一顿臭骂!当下苦著脸陪著小心:“柳夫子,您也知道郡王的脾气,若我真是这么回了,怕是我挨骂事小,郡王少不得也要过来折腾您……”
  转脸看看正在间刻休息玩耍的童生们,范泽劝慰道:“夫子和郡王的感情好,有什么恩怨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说的好,若真是大庭广众的闹个尴尬,夫子日后出门,不也得难受?”
  柳沐雨看著满处的童生,心里明白范泽说的对。那臭流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做不出来?若真是不接这条子,让那无赖闹起脾气,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当下垮了肩膀点点头:“范先生说的是,我欠考虑了……麻烦先生回了郡王,就说……草民放堂后就去见他……”
  范泽算是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回去禀报了。

  9

  且说范炎霸上次在潇湘苑,看柳沐雨对著那些点心吃得高兴,范炎霸这次特意让醉仙楼请来潘阳郡里最有名的四位厨师,精心挑选了三十六道菜肴,其中十道凉菜,十八道热菜,四种煲汤,四种糕饼小吃,笑意满满地等著柳沐雨来,吃个欢欢喜喜。
  为了不打搅饭食后自己的‘好事’,范焱霸包下了醉仙楼的二层,早早坐在二楼最好的雅间里,扒著窗户眼巴巴地等著柳沐雨来,远远看到柳沐雨从街拐角处款步而行,范炎霸赶快吩咐小二上菜,待柳沐雨上楼进屋,已是被满桌的菜肴迷了眼。
  原本还有些气恨的小心思,被眼前的美食夺了注意力。范焱霸将柳沐雨拉在临窗的位子坐好,殷勤地布菜添汤,一会儿夹块肉,一会儿捏个点心,柳沐雨吃得忙活,范炎霸伺候的也忙活……
  “怎地叫了这么多菜?就你我两人怎么可能吃完?真是浪费!”柳沐雨边吃边忍不住数落,自小清寒,柳家一直是算计过日,见不得一丝浪费糟蹋,柳沐雨从刚开始看著菜肴欣喜,到现在吃著辛苦,忍不住开始埋怨范炎霸的奢侈。
  “是是!娘子说得对……为夫错了!以后还要娘子多在为夫面前提点管束,时时纠正才好!”范炎霸厚著脸皮占便宜,继续给柳沐雨碗里添菜。
  “你今日怎么了?怎么阴阳怪气的?”柳沐雨看著范炎霸眼中透著疑惑,往日里说不到三句话就满口脏词,今日里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一声声‘娘子’叫得柳沐雨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范炎霸吃了哪门子错药,竟然抽筋成这样?
  范炎霸心里偷著高兴,总不能告诉柳沐雨,说他今日已经向柳母提了亲,拿捏著曾燕云的短处,范炎霸就不信柳曾氏敢拒绝他的好事!肖想著日后将柳沐雨娶进门儿的甜腻亲热,现今儿先提前修习修习夫妻间的小日子,倒也让范炎霸心里跟喝了蜜似的乐呵。
  “夫子!夫子!”一个孩童的声音从街面传来,柳沐雨顺著窗边低头往下看,贺家米铺的童生贺守信正拉著他的姐姐贺芝兰抬头看向二楼自己的方向。
  怕被熟人看到自己和范炎霸在一起,柳沐雨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坐在一旁的范炎霸按到桌子底下,急声道:“别动!”而后转脸看向楼下,笑著说,“守信,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饭么?”
  贺守信吐吐舌头,人小鬼大地说:“醉仙楼的饭菜,我们可吃不起……”
  醉仙楼是潘阳郡数一数二的酒楼,平常的一顿饭菜都要花掉普通百姓一个月的生活开销,这二楼雅间的价格就更是不用提了。很少进城的柳沐雨自是不知道这些,否则又要念叨范炎霸浪费了!
  贺守信拉拉一旁的贺芝兰,笑嘻嘻地仰头说:“不过,夫子如果愿意请姐姐吃饭,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一旁的贺芝兰,顿时红了脸,嘴上说著‘讨打’,粉拳也轻轻地往贺守信的肩背上捶。
  楼上的柳沐雨听著也有些尴尬,以前就知道贺家小姐对自己的心思,那时还纠结于自身的残废畸形配不上贺家小姐,如今,这身体已经被范炎霸祸害得乌七八糟,更是没资格沾染贺家千金了!
  体会不到柳沐雨的怅然,被按在桌下的范炎霸此时来了精神,从桌下潜入柳沐雨的腿间,拨开双腿去解柳沐雨的裤带:“好你个小骚货,夜里爷把你的身子看得紧,你就在白日里招蜂引蝶?这个‘姐姐’是你何时勾搭上的?还不赶快给爷招了?!”
  柳沐雨发觉范炎霸几下扯开自己的裤带,知道这个流氓又是找茬要糟蹋自己,心里大急,可是又不能让楼下的贺氏姊弟看出怪异,拼命并著腿踢开范炎霸不老实的身子,低声道:“好哥哥,不要闹,我跟那贺家的姑娘没什么,你知道我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有女人的……”
  范焱霸被柳沐雨那声‘好哥哥’叫得浑身发酥,明知道柳沐雨不可能有女人,可是嘴上却不饶过:“我告诉你,母狗精,你这身子这辈子都是你范大爷的,就算你死了,化成灰,做了骨头渣子,也都只能让你范大爷收著!其他那些男男女女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有姻缘,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范炎霸骂骂咧咧地念叨,听在柳沐雨耳朵里,却像是最动人的情话,心里说不出的甜蜜,脸上涌起温柔的笑意,腰身也塌软下来,并拢的双腿没了力气,微微张开了些,让范焱霸顺利地分开了他的大腿,彻底进占了腿间的位置:“爷……我知道了……这样怪异的身子,也就你这冤家当个宝,我肯定不能再让别人看的……”
  “夫子?夫子!”见柳沐雨久未回话,而像是低头细语,贺守信有些奇怪,仰著小脑袋看著楼上的柳沐雨,不知为什么,今日里夫子笑得格外好看,看得他都有些入迷了……
  “守信,实在对不住,今日我也是来此处赴约,不好请你和芝兰小姐上楼……”回过神来,柳沐雨低头抱歉地说。另一边,范炎霸已经解开了柳沐雨的腰带,一只狼爪从裤腰潜入柳沐雨的腿间,手指暧昧地卷著柳沐雨阴户的耻毛玩弄。

  10

  柳沐雨被逗弄得心神一晃,僵硬了脸色,气喘地低声说:“爷,别这样……楼下还有人……”
  “少废话!母狗精,快把屁股抬起来,爷要把你的裤子扒了,好好玩玩你的穴!”两只手抓著柳沐雨的裤腰,已经将裤子褪到了胯根,范炎霸呼吸粗重,带著浓重的淫欲味道。
  “不……不行!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都在看……爷……求您别这样!”柳沐雨的眼睛里透著恐慌,贺芝兰和自己的学生都在楼下,若是范炎霸此时做出什么猥琐事情,让他以后可如何见人?!
  “小骚货,爷在桌子底下玩你的穴,别人怎会看到?再不听话乖顺,爷就把你压在窗户边,当著那个‘姐姐’的面把你奸个通透,让整个潘阳城的人都知道,我范炎霸才是你男人!”
  柳沐雨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心里恐惧害怕,可那骚媚淫荡的阴部却开始羞耻地灼烫起来,一股没来由的兴奋感袭上心头,让他踯躅半刻,还是微微地抬起屁股,让范焱霸顺利地扒了自己的裤子。
  贺芝兰在楼下心里奇怪,今日的夫子表情怎么尤其丰富,往日里只有拘谨清冷的面貌,而今日温柔笑意、惶恐不安、羞涩红晕,各种表情都让人看得迷醉。
  ‘迷醉’一词闪过大脑,让贺芝兰顿时小脸羞得通红,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看一个男子看得‘迷醉’?真是太不知羞了!
  跺了下脚,也顾不得礼数,头也不抬地说了声:“夫子且忙,家中还有些急事,我们这就回去了……”话没说完便拉著弟弟贺守信逃也似的跑开了。这匆匆一去,漏掉了柳沐雨陷入情欲的绝美表情,也彻底错过了和柳沐雨的姻缘。
  脱掉柳沐雨的裤子,范炎霸迫不及待地拨开柳沐雨腿间两片肥嫩嫩的肉唇,藏在其中的男性春芽早已热烫硬挺,阴唇被一拨开,便急不可耐地跳出来,骄傲地上挺著。
  揉捏著秀气娇嫩的春芽,范炎霸淫坏地笑著:“母狗精,嘴里说著不要,身子已经骚得发疼了吧?爷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什么时候真要在众人面前奸了你才痛快!”
  “不要!爷!求你千万别让其他人看到我这残废身子!”柳沐雨被吓得全身凉透,刚刚兴起的一点性欲,也立时被打压了下来。
  看著挺立的春芽在眼前蔫缩成一团,范炎霸有些不满:“小骚货,怎地这么不禁吓?爷就是过过嘴瘾,看你这点胆子,男根都吓软了,哪里有点男人样子?你这么骚腥的身子,爷藏起来自己操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拿给别人看了去?乖点张开腿,爷要吃你的穴儿!”
  柳沐雨哆嗦著张开腿,挺起胯,好更方便范炎霸的亵玩,可心里已经没了当初的兴奋感,只是苦著脸忍耐。肿痛的雌穴无处躲避,还是被范炎霸强硬地打开了。
  这半个多月来的频繁交欢,已经让范炎霸对柳沐雨的身体了若指掌,脸颊贴上柳沐雨腿间的阴肉,发觉没有之前灼烫,仔细嗅闻两下,肉缝中也没有情动时会散发淡淡腥膻的甜水味儿,知道柳沐雨身子凉了。虽然柳沐雨是否兴奋,按理说并不影响范炎霸自己寻乐儿,可是范焱霸已然看过柳沐雨为欲望所获,如同淫浪妖精般的绝美样貌,又岂肯再凑合著自己爽利?
  范炎霸唇舌手指并用,拿出平生所学的淫亵技巧,攒足了劲儿都用在柳沐雨雌雄同体的阴户上,定是要挑唆得柳沐雨性起才甘休,柳沐雨哪里扛得住范炎霸的玩弄?没几下便又面染红霞,瘫软了身子,斜靠在窗棱上娇喘不已。
  且说那范炎霸的狐朋狗友──庆达年,今日出来闲逛,本想著再去听雨画舫拜会那个最近正当红的歌姬玉清,坐著两人抬的滑竿小轿走到街口,无意间往醉仙楼一瞥,立时被一个人影抓住了眼!只见一个俊秀的书生低头跟楼下的姊弟俩说著什么,神态谈吐都透著雅致,庆达年立时慌了神儿,急忙喊停了轿子,就那样傻傻地立在路中间,像是突然丢了心魂一般。
  不一会儿那两个姊弟快步离开,楼上的书生面颊红晕地垂目靠在窗棱旁,那神态姿势美得不可思议,旁人只道是书生酒醉而脸庞红晕眼神迷离,那庆达年可是风月高手,立刻看出那书生定是情动身痒,才能有这性感迷人的样貌!如此美态任他庆达年纵横情场这些年,也是第一次见到,立时心里像是踹了只小猫,被猫爪抓挠得又痛又痒,浑身难耐!
  这边酒楼上,范炎霸潜在柳沐雨的腿间分开他肥嫩的阴唇,专心地玩弄著柳沐雨深藏在腿间的女花,直把那娇嫩的穴眼儿玩得湿淋淋的颤抖仍不甘休,嘴上不依不饶地念叨:“妖精,你说男人的东西你缺了卵蛋,女人的东西你可算长齐全了?爷整日里拿男精养著你的女穴,怎么也不见你给爷怀上个一男半女的?看来还是爷操的不够!”
  伸出两根粗长的手指,勾住柳沐雨艳红色的穴眼儿,向两边用力拉开,将娇嫩的花口拉出一道细缝儿,一滴晶亮的淫液眼看著从花洞深处缓缓流出,坠挂在被拉拽得变形的穴口边,晶亮地闪著淫靡的光。眼前淫靡的肉色看得范炎霸下腹阵阵抽紧,想到明日就要离开这美景十几日,欲火更加按耐不住。
  “爷的小妖精,爷想操你了,爷的金枪憋得生疼,让爷进了你的穴儿吧……看你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且把你的骚窝儿喂了爷吧!”脸凑上去伸出舌尖一勾,将带著骚味儿的淫水儿卷入口中。想念了一天的甜水儿在舌尖上晕开,隐隐透著点腥臊,让范炎霸更加饥渴难耐。张开嘴唇,吻上柳沐雨的女花,范炎霸也不管柳沐雨的反应,舌头直接顶进被拉开的穴肉中,仔细舔舐起来。

  11

  “啊啊……不!别这样!”柳沐雨被范炎霸舔舐得几欲崩溃,眼中水光涟涟地看著醉仙楼下的来往人潮,柳沐雨有一种被范炎霸当街舌奸的羞耻快感,红唇水润面泛桃花,此时的柳沐雨美得性感娇媚,真像了那惑人的妖精,一个眼神一个喘息都能擒人魂魄。
  庆达年在楼下看那美书生眼波流转,泪光隐现,红唇恍若能滴出蜜汁来,微微张开著轻轻喘息,发梢眼角都透著诱人奸淫的媚态,真是惑人之极!庆达年心中犹如野火乱烧,如此尤物在前,庆达年哪里还管什么歌姬画舫,急忙下了轿子,抬脚向醉仙楼冲去,只想著怎么能让那书生从了自己,与他一夜欢好,那是何等神仙般的销魂!
  还未上二楼,在楼梯口庆达年便被人拦下,仔细一看,竟是范府的管事──范泽。
  “庆大官人,今儿个可巧,您也来醉仙楼吃饭?”范泽稳稳地守在楼梯口,笑著挡住庆达年的去路。
  看到范泽,庆达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范泽在这里,那范炎霸定也是在二楼的……那极品尤物难道已经……
  “是啊,是啊……今日想念这里新到的竹叶青,打算过来喝两杯,怎么郡王也在楼上?那可真是正好……” 庆达年眼光越过阻挡的范泽,溜著缝儿往楼上张望,嘴上心不在焉地应著。
  范泽有礼的微微一礼:“今日恐怕要委屈庆大官人,若是馋酒只能在一楼的通堂酌饮了,我家郡王在二楼招待重要的客人,这二楼今日已经被我家郡王包下来了。”
  ‘重要的客人’?
  庆达年脑中闪现出那美书生情动喘息的娇淫媚态……难道是范郡王又结了新欢?
  庆达年心中醋意翻腾,为何娇花初开总是被那范霸王抢先摘下,只留得他看著残枝空馀叹息?那样的美人儿就该尽早锁在深门大院之中,藏起来独自品鉴赏玩,怎么能带到这街市上招摇糟蹋?庆达年心怀艳羡的感叹,这范霸王有福摘得初开花朵,却不知呵护怜惜,美人儿放在他的手中,实在是可惜了!
  庆达年也不想想,自己也是那种色中饿鬼,仗著家中掌管漕帮的河运,有丰厚的家底势力,糟蹋了不少男男女女,与范炎霸臭味相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是见到了柳沐雨,心里顿时软成一滩烂泥,只想著怎么能糊在美人儿身上,摇摆粘腻,反而开始唾弃范炎霸的轻率粗鄙。
  雅间里的柳沐雨和范炎霸自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只是沈浸在他们情欲淫浪之中,不可自拔。
  范炎霸早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拎著柳沐雨压在一旁准备好的软榻上,几下把柳沐雨扒个精光,让他摆成母畜承欢的姿势,四肢趴跪在软榻上,高高翘起后腰,分开双腿,任由范炎霸亵玩他的阴户。
  范炎霸的两根粗长的手指在柳沐雨的雌穴里翻搅,快要把那娇嫩的穴眼儿戳熟了。每次戳进时,都大大地分开两指,看著圆圆的穴眼被撑开成一条细缝,扭曲地吞进自己的手指,抽出时又刻意勾住指尖,抠挖著敏感的穴肉,像是要把已经被折磨得松软的穴肉翻出体外一般。
  疼痛伴随著快感冲刷著柳沐雨的神智,呼吸都变得困难,口水从张开的唇角处不自觉地淌下来,小腹在范炎霸的指奸下一阵阵的抽缩紧绷,一股股的春水从体内深处涌出来,湿湿热热地泡著范炎霸的手指,范炎霸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在插一个温泉的水眼儿一般。
  “骚妖精,骚母狗,你的淫水怎么这么多?大爷我把你的穴眼儿都快玩熟了,你还一个劲儿地冒水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淫浪呢?被人玩成这样还这么湿??”圆润饱满的屁股就翘在眼前晃著,白皙的身子因为情欲而染上薄粉,柳沐雨如同雌兽一般被动承欢的姿势取悦著范炎霸的每一根神经,只想抱著那个白嫩嫩的屁股狠狠地操干一番,彻底爽利一把!

  被过度操玩的肉穴充血肿胀著,每一次摩擦都带著针刺似的麻痹感,柳沐雨心中也被范焱霸勾起了火,不停被折磨的地方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柳沐雨知道只有被范炎霸彻底操泄了,才能停止那种难捱的酸痛,嘴里吭哧著哭音儿,像是哀求又像是浪叫:“主人……母狗的穴儿好难受……主人别再折磨母狗了,母狗快受不了了!”
  解开裤头,释放出已经激动肿硬的乌红色肉棒,范炎霸俯下身,捏著柳沐雨肥厚的肉唇包裹著自己的金枪,沿著湿淋淋的肉缝来回磨蹭著,力求让每一次搔刷都能搓到柳沐雨淫浪的穴眼儿和娇俏的春芽。
  男性象征被反复搓戳刺激,带来更尖锐的兴奋感,柳沐雨慌乱地摇著头,扭著腰胯浑身打颤:“别……爷,别碰那里!受不了……母狗受不了……”
  知道柳沐雨快要高潮泄身,范炎霸邪笑著停下动作,整个趴在柳沐雨身上,把他压垮在软榻上,上身紧贴著席被,只有屁股还保持高高翘起的姿势:“好母狗,爷的心肝肉儿,爷想给你配种儿了,爷要把爷的金枪插进你的骚窝儿里,使劲搞你,把你的水眼儿操烂了!让你再也不能用那个骚穴眼儿勾引野男人!”

  12

  “不!爷……饶了我,那里不行!手指就好了……爷千万别进来……”柳沐雨恐惧得尖叫,顶在腿间的巨大肉棒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膨大,虽然体内空虚地叫嚣著寻求慰藉,但那么粗大的东西插进来,他一定会被捅死的!
  乌红粗壮的肉棒被淫水沾染得湿淋淋亮晶晶的,耻毛黏腻地粘在一起卷曲著,随著每次搓动搔弄刺激著柳沐雨的敏感,一股股的淫痒兴奋,从内到外地刺激著柳沐雨的神智,不由自主地摇动著腰胯摩擦著腿间的硬物,睁著无辜的眼睛,柳沐雨无意识地摆出邀欢的媚态。
  “你这骚货!一定是骚妖精变的!嘴上说著不让爷捅,下面淫荡得使劲流水儿,一看就是急著求人操的贱模样儿……宠你几天你就不知轻重,居然敢骗主人了?看爷不把你捅死再说!”
  食指中指拨开柳沐雨腿间护著女花儿的阴唇,露出不断淌水儿的穴眼儿,空虚兴奋的穴口不断张缩著,渴望巨物的填充。范炎霸扶著壮硕的金枪顶上去,那湿漉漉的水穴像是娇嫩的小嘴一开一合地吸吮著紫亮粗圆的龟头,淫荡又谄媚。缓缓挺腰,让自己的宝物一点点挤进水嫩嫩的娇处,像是扎进了丝滑软糯的年糕里,让范炎霸从脚趾到头顶都有极美的舒爽感。
  最终还是被粗大的硬物塞进了肿痛的穴眼儿,撕扯撑开的火辣辣疼痛让柳沐雨止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这个流氓面前,自己早就没有尊严可说,最羞耻的地方总是被范炎霸这么强迫著打开,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虽说这种强迫的奸淫每每最后也会给柳沐雨带来灭顶的快感,但是为什么范炎霸就不能体贴爱护自己一回?
  两人之间的感情微妙地交流变化著,忘记范焱霸原本就是流氓无赖恶霸,也忘记了最初他强迫式地奸淫了自己,柳沐雨只觉得现在既然已经是喜欢了,两人的关系也就平等了,抛却面子柳沐雨哭嚎著,尽情发泄自己的不满:“呜呜呜……让你别进来的!你这恶霸就图自己爽快,那里好痛啊!”
  昨天被哄骗著操干了一回,今日还是没躲过去,什么喜欢、爱护,都是屁话!范炎霸没有一次顾忌过自己的感受,这让柳沐雨心底非常委屈,这不是事后能不能舒服就了结的。
  范焱霸抱著柳沐雨的屁股,在他白皙的后背上洒下一片轻吻:“别哭,别哭,我的心肝儿宝贝儿,你哭得爷的心都疼了……求你让爷操了吧,爷明天就要去湖西郡办事,这一走可要半个月去了,你今日要是不让爷操够了,爷这半个月可怎么活呦!”
  要离开半个月?柳沐雨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想著这色魔恶霸要离开半个月,自己将是何等的自由轻松,可转念又一股不舍涌了上来,这要是没这冤家缠著闹著,这半个月怕是会冷清很多吧……
  看出柳沐雨心软犹豫,范焱霸支起腰,小心翼翼地继续向里挺进:“爷的小母狗,真想把你拴在爷的裤带上,去哪里都带著……没有你,现在爷都不知道该怎么睡觉了!爷现今儿可是把你装心里了,从早上睁眼就开始想你,一直到晚上灭灯……爷这半个月见不到你,还不知道怎么熬过去,你就不能忍著点,把爷装进你身子里疼爱疼爱?”
  哄情人的风流话,范炎霸嘴里是从来不缺的,几句话就说得柳沐雨牵肠挂肚起来。柳沐雨在情爱上心思单纯,这两个月的纠缠和这半个月来的日夜相伴,心里已经认了这个伴侣,想到真要分别那么久的时日,且不说自己的相思之苦,这只流氓的兽欲定是熬不住的,心里想著,嘴上也就软了下来。
  “你……你且轻些操弄,这几日被你做狠了,身子一直不太舒服……”还没说完,柳沐雨就红了脸,他说这话不是明白地告诉范炎霸,可以随意奸淫自己了?想到这禽兽在床上的各种手段,柳沐雨立时有些后悔……
  范炎霸心思可是灵活很多,听了柳沐雨的话,哪里容得他反悔?抱著柳沐雨的白屁股一扎到底,嘴上宝贝儿心肝儿地叫著,腰力不减地在柳沐雨紧窒的水眼儿里抽插操干,抡著一根粗大肉枪转碾磨挑,直把柳沐雨的小淫洞刺激得抽搐不止,一阵阵快感伴随著酸涩的疼痛升腾起来,让柳沐雨忍不住尖叫连连。
  再说楼下庆达年被范泽拦了路,坐在一楼的通堂食不知味地喝了几盏小酒儿,眼睛一个劲儿地瞟著二楼的楼梯口,却始终探看不到任何动静,想那范炎霸可是花中战神,若真得了那美人儿的身子,一时半会儿也是收不了云雨的,庆达年心中有些醋酸,掏出银子结了酒钱,踢踏著步子走出了醉仙楼。
  站在街面上抬头看那二楼的窗户,只见窗帘布影摇动,哪里还有美书生的影子?心里更是觉得一个心愿未了,跺了下脚庆达年心里暗道:我就不信寻不得你!带著股醋意,气哼哼地离开了。
  而在醉仙楼二楼最隐秘的包间里,让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一直不断。
  “好哥哥!亲哥哥!不能这么用力……母狗快受不住了!母狗的骚穴眼儿被哥哥操得酸死了……”柳沐雨被范炎霸操得眼前一片白光,什么礼义廉耻都消散在情欲之中,脑子里只剩下身体的尖锐快感,每一丝抽搐兴奋,如同一个个纹身,烙刻在柳沐雨的身上心上。
  整个雅间里都弥漫著雄性交欢的腥膻味道,‘噗呲’的水泽声和皮肉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柳沐雨被范炎霸强压著奸淫,身体上承受著痛苦与快感的交错叠加,让柳沐雨的神智几欲崩坏。

  13

  “主人……母狗的好主人,用力!用力!嗯……快点……让母狗泄了吧!受不住了……”柳沐雨如同妖魅的雌兽,在范炎霸身下婉转哀求,美艳得让范炎霸心疼,柳沐雨因被凌虐而散发出的淫荡美感更让范炎霸想要欺负他,强暴他!把他玩坏了,玩疯了,让他只能躲在自己怀里,再去不得他处!
  眼前这只淫浪的雌兽是他范炎霸一个人的!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如此执拗的独占欲,范炎霸红著眼睛狠狠地操著柳沐雨的淫洞,却好像怎么也不能解渴,心里还是不满足!垂眼看到腰间别著的护身金牌,范炎霸想都没想就摘了下来,直接挂在柳沐雨的脖子上。
  “爷的好母狗,这个牌子你带著,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爷的人了,谁也不能再欺负你……”那块金牌是范炎霸出生时范母特意命人做的护身金牌,牌子正面中心刻著一个大大的‘范’字,周围是福禄寿喜四种吉祥图案围绕,背面印有‘焱舞九天’四个大字。
  这块金牌二十几年来范炎霸从未离身的带著,周围相熟的人都知道这是范炎霸最看重的东西,到不是说这金子有多贵重,只是从小带著有了感情,是范炎霸最重要的信物。
  柳沐雨此时已经被范炎霸操得失了神智,眼睛无神地看著脖子上垂挂的重物,只觉得随著身体被操干而摇晃的牌子,一下下打在胸口,让他没来由的心疼。
  “既然母狗收了爷的定情信物,那母狗也得给爷个回礼吧!?”范炎霸淫坏地笑著,他已经向柳曾氏提了亲,如今又赠了柳沐雨定情信物,他就不信等从湖西郡回来后,柳沐雨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耳朵根本听不进其他话语,柳沐雨此时被情欲所惑,美目垂泪,嘴里只是断断续续哀求著:“爷……哥哥……主人……母狗要来了,让母狗到了吧……”
  “乖狗儿,要春潮了?”在柳沐雨耳边猥琐地问著下流话,范炎霸心里顿时有了思量。
  柳沐雨胡乱地点著头,如今他被情欲牵制,只图那一时的快感,哪里还顾得了操干后的肿痛后果?
  “嗯!啊啊!母狗想泄了……让我泄了!再用力操那里!”
  汗湿的头发贴著面颊和脖子,柳沐雨一副受尽凌虐的凄美样子,顿时让范炎霸来了劲儿。
  提起柳沐雨的腰胯,让那含著肉棒的淫洞对准自己的胯间,狠戾地操干进去,每一下都对著柳沐雨的敏感点粗暴地撞击戳刺,一只手探到柳沐雨腹下,技巧娴熟地搓揉著柳沐雨硬挺得发疼的春芽,柳沐雨只觉得自己在热烫的洪流中翻滚,眼见最高的浪涛就要来临,全身绷紧了肌肉,穴眼儿狠命绞紧体内兴风作浪的肉棒,春芽娇小的马眼儿也内缩得抽搐,而后一个大浪袭来,全身每个毛孔都奋力地舒张开来,所有的难过、压抑全都随著浪涛排泄而出。
  体内一股热流从穴眼儿深处喷涌而泄,马眼儿也奋力外张,喷出一股透明的粘液。男性的极致快感和女性的极致快感夹杂在一起,让柳沐雨尖叫抽搐,全身哆嗦著翻著白眼,欢愉的浪涛一下下拍打著馀情未了的身体,全身如同被剃了骨头,瘫软在软榻上,极致高潮后的疲累,让柳沐雨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抽出被柳沐雨淫水浸泡得湿淋淋的肉枪,范炎霸探身捡起一旁掉落的柳沐雨的汗巾,二话不说顺著那依旧张口流著骚水的穴眼儿,塞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柳沐雨感到下身一阵干涩的疼痛,因馀潮仍旧抽搐哆嗦的穴眼便被异物塞住。
  “做什么?当然是跟柳儿讨个定情的回礼了!”范炎霸淫笑著,手下的动作不停,直至将整条薄薄的汗巾都塞进了柳沐雨红肿的水穴中,才算作罢,“爷这一走半个月,没了母狗的骚水解渴,定是茶饭不思的……只能用汗巾沾了母狗的淫液,揣在怀里时常拿出来嗅闻一下,聊以慰藉……”
  “你……你怎可……如此下作?!”柳沐雨简直不敢想像,范炎霸拿著沾满自己淫水的汗巾在鼻间嗅闻的模样是何等淫荡,引得柳沐雨全身一阵发骚,脸颊更是红中透粉,美目流盼,惊惶如鹿儿般可爱。
  范炎霸本就没有出精,此时一根金枪紫红肿胀,难受得就想找个骚窝扎进去猛干,但那可怜兮兮的水穴儿正努力润湿著干涩的汗巾,没有空馀可以操干。此时柳沐雨粉嫩的身子瘫软在软榻上,一副予取予求的娇弱模样,看著柳沐雨随著呼吸起伏的白嫩屁股,范炎霸又动了坏心思。
  伸出大手揉捏著柳沐雨白嫩嫩的屁股蛋,范炎霸一脸的淫猥:“好狗儿,爷这一走定是饱受相思之苦,你且行行好,让爷今日摘了你的男儿花,也好在长途跋涉中有个怀想……”
  听得这话,柳沐雨心中气苦,这流氓恶霸总是攥著法儿地糟蹋自己,将那处娇嫩的畸形穴眼儿操得不能动了,如今又开始惦记后庭的窍口……

  14

  见柳沐雨不说话,范炎霸伸手伸脚地将他瘫软的身子搂入怀中,仔细揉捏著:“爷的小心肝儿,爷的骚妖精,爷想捅你的屁眼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身子是爷的,上上下下的所有孔洞也都是爷的,这后门儿早晚得开,择日不如撞日,就赶著今儿个让爷把你后身儿的雏儿破了……也省得主人整日里惦念……”
  柳沐雨知道范炎霸的偏执跋扈,让他上了心的,必定要攒手心儿里不可,既然身子最大的秘密都被这流氓无赖给霸占了,这身后的雏菊定是也保不住多久,可是一想到初夜破瓜的疼痛,柳沐雨心里有些害怕,而那恐慌之中,又渐渐翻涌起一股令人羞耻的兴奋感。
  咬了咬红透的嘴唇,手指小心地抓住范炎霸敞开的衣襟,柳沐雨嚅嗫道:“我既然已经是郡王的,身子自然也是让爷高兴才好,只是初承恩泽,身子难免有些紧硬,明日里还有课习要教授……还求爷怜惜,千万莫下狠力……”
  听闻柳沐雨松了口,范炎霸一声怪叫扑到柳沐雨身上胡乱亲吻,两只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四处揉捏,压得已经疲弱气喘的柳沐雨心中叫苦不迭。
  将席被枕头一股脑卷成团,塞住柳沐雨的肚子下面,让他的屁股翘得更高,范炎霸上手掰开白嫩嫩的屁股,看进柳沐雨的男人花,淡色的后庭花泛著从未被采撷的粉嫩光泽,在范炎霸赤裸裸地视奸下羞涩地颤抖收缩,范炎霸被眼前的美景摄住了魂,半天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下手。
  柳沐雨感到身后的臀肉被范炎霸大大地分开,灼烫的视线看著那肮脏羞耻的地方,脸上羞得发烫:“爷……”
  忍不住心里的痒念,范炎霸低头湿漉漉地在柳沐雨的花口舔舐:“我的小柳儿真是妖精变的!你怎么哪里都这么漂亮?看得爷都心疼了!”想著一会儿自己肿痛的金枪就要扎进这朵淡雅雏菊的花芯儿里操干,将未经人事的花口彻底破开,逼它盛放,范炎霸就好似吞了只小兔子,心里胡乱扑腾著。
  “嗯……”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第一次被侵扰,竟然是用舌头舔的,柳沐雨头上一跳一跳地酸麻著,鼻间不由得发出轻哼,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席被。
  男儿花毕竟与柳沐雨的水穴儿不同,不能自行分泌淫水润滑,范炎霸自软榻的暗盒里拿了润滑的霜膏,用手指蘸得满满地,二话不说直接捅进柳沐雨未经人事的屁眼儿。
  “嗯!”咬住嘴唇,柳沐雨鼻间发出一声闷哼,手指的粗细对于后庭并无难度,再加上润滑的霜膏,让范炎霸粗长的手指一捅到底,只是柳沐雨的后庭从未受过如此逆向侵扰,酥麻感刺激得柳沐雨脸红地哼出声,一想到一会儿要用那肮脏羞耻的地方承受范炎霸的侵占,柳沐雨不禁有些惶恐。
  转动手指给柳沐雨的屁眼里里外外涂了厚厚一层霜膏,又在自己肿痛的粗壮金枪上抹满了油膏,顾不得给柳沐雨疏通揉松,范炎霸的男根疼痛地叫嚣著,急切地想找个孔洞捅进去纾解一番。
  两手各捏住一边白嫩嫩的屁股肉,大大地分开到两旁,范炎霸挺著涨得紫亮的大蘑菇头顶住柳沐雨娇嫩的处男穴慢慢压进。紧小的穴口从未被如此巨大的异物敞开,层层肉轮的抗拒要比前身的女花儿顽固得多,但里里外外涂抹的厚厚油膏帮了范炎霸大忙,随著蛮力的推进,坚闭的屁眼还是慢慢张开了口儿,一点点委屈地吞吃超出它承受限度的硕大异物。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与女花儿破身的痛苦不同,后庭的破瓜不只是那一层薄薄肉膜的撕裂就可以贯通的,一圈圈的肛肉僵硬地紧缩著,顽固抵抗著粗壮肉棒的逆向入侵。
  巨大的蘑菇头无止境地撑开细窄的屁眼,好像要生生把自己劈开一样!实在无法忍受疼痛,柳沐雨下意识地收紧小腹,肛肉强力推挤著探进半个脑袋的大蘑菇头,内外的润滑竟然真的让他一下将范炎霸粗圆的枪尖儿挤出了体外!
  “好你个骚妖精,胆敢违抗你范爷爷?”涨得肿痛的金枪被柳沐雨挤出体外,让范炎霸大为恼火,欲求不满使得他整个人都开始焦躁暴戾,挥手在柳沐雨的屁股上狠狠甩了两巴掌,嘴里气哼哼地念叨,“贱狗奴,缺调教!这几日主人温柔细心待你,竟然敢把主人入鞘的枪头儿给挤出来?你难不成是想造反?今天爷要是不狠狠奸透了你,你这骚屁股还认不得主儿了?!”
  很久没有用趴跪的姿势被打屁股,熟悉的痛感从羞耻的地方传来,引得柳沐雨下腹一阵情动的抽搐。
  闭上眼睛,柳沐雨死心地承认,他喜欢范炎霸粗暴的对待他,那种犹如对待娇弱瓷器般的温柔性爱,虽然也能让他欢愉,但心里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想要更羞耻的欺侮和更暴虐的强占,用疼痛和灼烧般的羞辱让自己哭泣悲鸣,惩罚自己淫荡的身体和畸形的欲望!
  扭著屁股更向范炎霸的手边顶过去,渴望被惩罚的兴奋烧得柳沐雨浑身难耐,含著干涩汗巾的淫穴又开始不可抑制地灼烫流水,柳沐雨无法抗拒心底的妖魔,抬著泪盈盈的眼睛乞怜地扭头看著范炎霸:“主人……主人,母狗错了,求主人狠狠惩罚母狗……”
  被柳沐雨含泪带怯的一瞥,范焱霸立时全身发酥,知道这贱母狗又开始发骚了,心里兴奋得一阵阵发颤,捏著柳沐雨白嫩嫩的屁股发狠了劲儿揉捏:“你这小骚货,浪蹄子!一日不惩罚你,你就忘了家法!说,今儿这个错处,主人怎么罚你才能解恨?!”

  15

  “主人……主人打我!……让我疼……”屁股上被捏得红中透紫,饱受蹂躏的私处又开始发烫发疼,心里翻涌起一股股的淫意,柳沐雨只觉得浑身难耐,扭著屁股更向范炎霸贴去。
  范炎霸淫笑著,大手反而收了回去:“想要主人打你屁股?主人偏不满足母狗!”抄起早就扔到地下的紫红色厚披风裹在柳沐雨白光光的身上,披风上的帽子扣住柳沐雨的脑袋,又拿了个皮围圈儿围在外面,刚好挡住柳沐雨的脸,几下将柳沐雨从头到脚遮挡了个严实,只剩下水光盈盈的一对眼睛从帽檐的阴影下露出来。
  揽著柳沐雨酸软的腰,强行将他带到窗棱边,透过窗户的帘幔看著楼下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市,范炎霸贴著柳沐雨的耳朵淫坏地说:“骚母狗,爷要在这里,当著所有人的面儿,把你的屁眼儿给捅穿了!”
  “主人!”巨大的恐惧顿时淹没了柳沐雨,被淫意掩盖的羞耻心翻了上来,而紧跟著一股急切的期待感混杂在恐惧和羞耻中,搅扰著柳沐雨的神智,让他腿根发软地靠向范炎霸,根本不知如何挣扎拒绝。
  “主人……我害怕……”全身哆嗦著,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心底雀跃的兴奋,柳沐雨的手指紧紧抓住窗棱,手心冒汗。
  “狗儿乖,你从里到外都是主人的,要听主人的话,哪怕今天主人要你脱光躺在街上被主人干,母狗也要服从!”范焱霸在柳沐雨耳边如同催眠般的呢喃著,“母狗希望主人高兴吧?为了让主人高兴,什么都愿意做,是吧?”
  已经彻底失了心的柳沐雨此时心中升起巨大的归属感,对,他是范炎霸的母狗、淫奴,只为取悦他而存在,自己畸形的身体和淫荡的表现都不可耻,取悦主人才是淫奴最大的成就!
  “主人……只要主人高兴……你……你要怎么做……母狗都会……服从的……”
  柳沐雨自从在潇湘苑认了范炎霸为主人,两人之间便有一种奇怪的信任勾连著,柳沐雨心底里知道范炎霸不可能真正意义上伤害自己,那些压迫惩罚多是口头儿上的威吓,疼痛和伤害也都很轻微,目的只为了让自己抛却羞耻,体会极致的淫乐。所以每当范炎霸在自己面前正经端起主人的架子,柳沐雨自心底里就变成了他胯下的奴隶,任何要求都不敢违逆。
  柳沐雨的话让范炎霸心中狂喜,压住兴奋范炎霸继续在柳沐雨耳边挑逗:“乖母狗,今儿个主人要在这儿强奸了你,把你的屁眼儿捅穿!在这些人面前给母狗开苞!这是对你刚才扭捏不顺从的惩罚,你可知错?!”
  廉耻彻底被淫荡的欲望代替,范炎霸的话让柳沐雨兴奋得发抖,声音里带著渴求:“母狗知错,求主人惩罚母狗!”
  经过刚才的试探,范炎霸发觉柳沐雨的后庭太过紧硬,一时半会儿怕是松软不得的,他听说有的南馆小倌后庭太紧,要用软玉、猪油、牛肉条等物反复撑开扩张油润,调教半个多月后才能上人。范炎霸可等不得半个月的时日,可若是蛮干,怕是会让那娇处裂伤,那可是个麻烦事儿。
  长久的玩弄,让范炎霸对柳沐雨的身体了若指掌,知道只要柳沐雨只要被轻微虐待压迫,就会从心底泛出淫骚之意,身体瘫软如泥,身上没了气力也就不会在那穴孔上较那么大的劲儿,自然是方便奸淫的。
  窗幔和披风挡住范炎霸的身影,街上偶尔抬头的路人只会看到一个被紫色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立在醉仙楼二楼雅间的窗边,再看不到其他。
  范炎霸的大手探进披风里,绕到柳沐雨的胸前,狠狠地捏著柳沐雨柔嫩的乳尖:“小骚货,把腿分开,自己把披风后摆掀起来,主人现在要摘了你的男人花!”
  范炎霸的命令让柳沐雨兴奋得心口乱颤,恍若被当街奸淫的幻觉让柳沐雨的私处灼烫得发疼。两只手哆哆嗦嗦地伸到背后一点一点提起长长的披风下摆,把白嫩嫩的屁股裸露在范炎霸眼前。垂目看著楼下来往的行人,柳沐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淫秽大胆,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心二楼,毫无廉耻地掀开唯一包裹的衣物,露出屁股渴切地期望身后的男人来强暴他?
  胸口被捏得酥酥的,麻麻的,像是被无数蚂蚁咬著,又酸又扎地疼著,那种渴望被羞辱的淫贱欲望折磨著柳沐雨的每一寸肌肤,身体紧绷著,仿佛下一个碰触就能让他完全崩溃。
  “爷……爷……”柳沐雨嘴里迷乱地呢喃著,全身抖得跟随时要散架一般,双腿分开著向后撅起屁股,原本白嫩的屁股上还留著两团被打过的红印,腰肢颤抖著,一股委屈乞怜的欠操模样。
  范炎霸喘著粗气,看著柳沐雨全身被披风包裹著,只露出白嫩嫩的屁股在自己面前颤抖,范炎霸浑身兴奋得发颤,额头也冒出汗珠子,不明白久经风月的自己,为什么只要一看到柳沐雨,脑袋就变成豆腐一样,晕乎乎地只想与他做这等淫浪快活的事情。
  “母狗还不自己把屁股分开,难道还要主人伺候你不成?!”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柳沐雨的臀肉团上,范炎霸努力抑制著嘴里的颤音儿,粗声粗气地说,“嘴里嘟嘟囔囔的只会叫爷,这些日子的调教都白费了?就不知道说些骚腥话让爷高兴高兴?!”
  柳沐雨此时已经泪如雨下,兴奋的羞耻让他急切地渴望著范炎霸的攻占,身后从未开蒙的孔洞饥渴地张合著,两只手颤抖著用力掰开嫩滑的臀肉,露出深藏在股缝中的羞涩小孔:“主……主人……求您别再折磨我了……赶快给母狗开身吧!母狗想要主人的金枪破了母狗后身的童贞!”

  16

  眼见著清冷禁欲的漂亮书生淫荡地哭求自己强暴奸淫他的屁眼儿,范焱霸兴奋得胸口发疼,简直爱死了此时的柳沐雨!搂住柳沐雨的细腰,手指将捂在柳沐雨脸上的皮围子往柳沐雨嘴里塞:“小浪蹄子,骚妖精,你就是老天派来收爷的吧?爷简直要被你迷死了!咬住皮围子,爷要干你了!莫让你的骚声儿被路人都听了去……”
  吸取上次金枪被挤出肉鞘的经验,范炎霸粗壮的胳膊固定住柳沐雨的腰胯,一手捏著已经涨得发疼的硕大蘑菇头顶住柳沐雨滑腻腻的屁眼,缓缓用力往里挤入。
  “!!!!……”随著大得不成比例的孽根逆向进入自己的私处,柳沐雨立时感到了失去童贞的痛苦。细窄的屁眼被粗蛮地撑开,全身的肌肉随著那撕裂的疼痛不自主地僵硬收缩,原本瘫软的双腿此时绷得紧紧的,颤抖地抵抗著疼痛的入侵。
  喉间发出如同受伤野兽一般的低沈悲鸣,柳沐雨只觉得以往的疼痛跟这次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
  会死的!自己会被从内劈开,爆裂而死的!
  恐惧紧抓著柳沐雨的心脏,两只手死命地抓住自己的屁股肉,自虐地向两边撕扯著,随著范炎霸无止境地侵入,堆积在柳沐雨身上的疼痛和恐惧几乎压垮了他,但即便如此,柳沐雨却从未想过逃跑抗拒,反倒是提著胯,大张著腿,好方便范炎霸的进占。
  吐出嘴里紧咬的皮围子,柳沐雨带著哭音儿哀求:“爷……主人,求您给母狗一个痛快的,一下子捅进来就好,这样太疼了……”
  范炎霸此时也是脑门冒汗,全身颤抖。粗壮的金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抵抗,炙热紧硬的肛肉如同一道道闸口拒绝自己的侵犯。捏住自己粗长的炮身对准细窄的屁眼儿使劲钻凿,免得自家的金枪又被柳沐雨挤出肉鞘,坚定地缓缓向内挺进。
  听著不时从皮围子里传来不可抑制的低声呜咽,知道柳沐雨已经疼得受不了,但是范炎霸不敢求快的粗鲁地一捅到底。毕竟第一次开苞的嫩屁眼儿,若是一个不小心真给撕裂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宝贝儿,放松点,就快好了……再忍忍,乖……”范炎霸紧绷著小腹,均匀地施力。感觉身下的人已经僵硬紧绷得支持不住时,便稍微停下后撤一些,然后再继续挺进。
  恍若用了无尽的时间,范炎霸终于将自己整根金枪捅进柳沐雨细窄的屁眼里,感到自己的耻毛紧紧贴住了柳沐雨柔嫩的屁股,范炎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搂住柳沐雨不住打颤的细腰,范炎霸贴著柳沐雨的耳朵安慰著:“宝贝儿,我的乖妖精,爷的金枪已经都进来了,这下你的屁眼也被爷捅穿了,母狗精,你这可算是前后都被爷奸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爷的淫奴了!”
  柳沐雨木然地看著楼下的熙熙攘攘,沿街叫卖的小贩,出门采买的家丁丫鬟,赶脚的农夫,谈笑的书生……已是入夜时分,潘阳城的中心街道依然热闹得人来人往灯火通明,而他们就在这相隔咫尺的地方,上演著如此淫乱肮脏的性交。柳沐雨全身僵硬地颤抖著,此时心里眼里已经没了外界的众人,只知道一根粗壮的男根刚刚破了自己后身的贞洁,正热烫地扎在自己体内,让自己疼痛羞耻著。
  “爷……母狗的身子是主人的……主人,狠狠操母狗,把母狗的身子彻底干开了,以后就不会犯错了……”疼痛牵扯著一股股淫意,从热烫的体内泛上柳沐雨的心头。屁眼刚被蛮力捅开的感觉可以说是痛苦难捱的,但是心理上那种被征服和惩罚的快感却更加浓烈,柳沐雨只想让自己更疼一些,更多的体会那种被羞辱的快乐。
  听了这话,范炎霸再也无法忍耐,‘嗷嗷’怪叫著,就著插入的姿势把柳沐雨抱离视窗,按回床榻上,扯开了裹著白嫩身子的披风,大大地掰开柳沐雨修长的双腿,猛力地抽出操进,那股狠劲儿像是要把柳沐雨的肠子拖拽出来似的,引得柳沐雨再也忍受不了,大声哀嚎起来。
  “好痛……啊啊啊啊……肠子要被捅穿了……救命啊……爷,爷……主人,轻点……求您轻些……母狗受不住……”柳沐雨疼得脑门冒汗,只想在床榻上打著滚儿躲避,可身子还没扭转,就又被范炎霸强行按回去,分开的大腿根更是被使劲按住,不能并拢。
  “哭吧!骚母狗,再装可怜也没有用,刚才你还变著法儿地挑唆你范爷爷,把爷挑得起兴了,你又告饶想跑?告诉你,你今天再怎么哭,爷也不会饶了你……劝你趁早省著点劲儿,想著怎么把你家主人伺候好才是正途!”
  嘴上虽然说著狠话,但范炎霸身下用的力气收敛了不少,一根肉杵在柳沐雨细窄的肛肠里左突右冲,划著圈地翻搅,没几下就让他找到了柳沐雨的敏感点,对著那里一通猛操,柳沐雨疼痛的哀嚎没一会儿就变成了沙哑的媚叫。
  “嗯……哦……那里……不行,别干那里……会泄身的……”柳沐雨闭著眼睛体会著痛中有乐的快感,不时地娇哼两声。
  “哦?原来母狗不想泄身啊……”范炎霸坏心眼地调笑著,肉棒的攻击果然躲过了那一块敏感区域,凭著自己喜好抽动起来。
  “嗯……不,不是不喜欢……只是……泄了身子,身子就酸了……不能碰……”咬著唇,柳沐雨睁开眼,回头含怒带怨地瞪了范炎霸一眼,每次高潮过后,若是这范霸王没有尽兴,少不得接著折腾自己,可是泄了身之后,身子最是敏感,若再这么被戳弄,那种酸涩的难受,就跟不停地被戳麻筋儿似的,比破身的疼痛更让柳沐雨受不住。

  17

  看著柳沐雨娇嗔的俏模样,范炎霸喜欢得恨不能把他吞进肚子里,俯身捏开柳沐雨的下巴,把舌头伸进去狠狠翻搅亲吻著:“你这骚妖精,就会迷男人魂儿,你那骚穴眼儿即便是身子酸了也没见少吸一口男精,整日里跟喂不饱似的……如今,你范爷爷又给你开了一张嘴儿,少不得两份心思喂你,你就只管敞著身子挨操吧,多操几次,身子习惯了也就不酸了……”

  反复抽插了上百次,感觉柳沐雨的屁眼被操得松软了,范炎霸便把柳沐雨翻转著面冲自己,再操进去,用嘴在柳沐雨脸上、脖子上、胸肉乳头上胡乱亲咬,手指也开始溜著柳沐雨大敞的阴户缝儿来回挑逗,卷住柳沐雨不停颤抖的春芽著力揉搓安抚。
  柳沐雨被折腾得腰肢乱颤,屁股蛋子的肉也跟著一抖一抖的,身子忘了疼痛,欲火变得更盛,没几下便体会出被干屁眼儿的美妙来。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缠上范炎霸的腰,屁股更是使劲扭动,迎合著范炎霸的抽插侵犯。
  “淫骚货,没几下就觉著爽利了吧?还说什么身子酸……我看你是怕爷操不够你!”展开腰身,大幅度地进出柳沐雨的身体,不顾柳沐雨偶尔呼痛出声,范炎霸已经沈溺于情欲快感之中,这是柳沐雨带给他的独有快乐,带著柳沐雨特有的味道和迷人的媚意,每每让范炎霸欲罢不能,深深沈迷。
  柳沐雨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大张著双腿,紧窒的下体深处反复承受著范炎霸的进占……怎么能这么粗这么烫?细窄的肛肠被迫舒张著,柳沐雨神志迷乱地摇著头,那肉质刑具仿佛要把他彻底撑开,将每个褶皱,每一点阴暗污秽的隐蔽都摊开来,曝晒在光明处,让这流氓反复用最淫荡的方式把自己心底的阴暗都洗刷干净。
  身子又疼又渴望被更暴力地侵犯,柳沐雨使劲摇摆著腰胯,拉著范炎霸的手覆上自己的胸:“爷……爷……捏捏母狗的奶子,乳头硬得发疼……好难受……”
  范炎霸只觉得自己的金枪扎进了一个活物里,那甬道粘腻地一口一口吞吃著自己的男根,把他包裹吸吮得全身舒爽:“骚妖精,你这身子里简直藏了神仙洞,怎么这么会吃人?刚开身的小倌都没你这样淫乱!”把柳沐雨的腿架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范炎霸腾出两只手来揉捏柳沐雨发烫的胸肉,不时低头啃咬两下坚挺膨大的乳头,引得柳沐雨尖叫。
  腿间的骚水更加肆意横流,已经把塞在水穴儿里的整条汗巾濡湿得黏嗒嗒的,春芽硬硬地上翘著,水穴也不停地嚅嗫张合,没有了范炎霸手指的安抚,柳沐雨觉得腿间的阴户开始火烧火燎地难受……可是范炎霸两只手正在自己的胸口美妙地揉捏挑逗著,实在不想让他离开……柳沐雨恨不得范炎霸变成八臂哪吒,将自己的各处骚点都照顾到,让他全身都感受这份舒爽淫乐。
  又是狠操了几百下,眼见两人抵死纠缠,都快到顶,柳沐雨抛却脸面,伸手到自己的腿间,自己一手安抚肿硬的春芽,另一只手学著范炎霸的方法,在阴唇的肉缝儿间来回搓弄,不时勾挑一下含著汗巾的穴口薄皮,不一会儿也将自己的手指染上一片水光。
  看著柳沐雨在自己身下淫乱地自渎,范炎霸更是兴奋难耐,抱著柳沐雨的白屁股狠命抽插,饱满的囊袋积蓄了大量的淫液,涨得范炎霸的阴茎卵蛋紧绷得颤抖。
  “骚妖精!收紧你的屁眼儿,爷要把男精给你了!!”随著一声嘶吼,范炎霸一股股白液射进柳沐雨体内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使劲抠挖著自己的尿道口和肉缝儿,感受著体内的冲击,柳沐雨只觉得眼前如放了过年的烟花,五彩斑斓,而后两眼一黑,柳沐雨也被这高潮的洪流掀翻,一股透明的淫液从娇俏的春芽中迸射而出……直溅到范炎霸的脸上!
  迸射过后,范炎霸倒在柳沐雨的身上,两具汗津津的肉体交叠在一起粗喘著,随著情欲的兴奋渐渐退去,疼痛疲累翻涌而来,让柳沐雨叫苦不迭,心里开始后悔不已,为了这片刻的欢愉,怕是明天自己的腰臀可要受罪了!
  后身的男儿花与那前身的穴眼儿高潮时紧绷,高潮后松软不同,反而是宣泄过后开始收缩推拒,范炎霸的巨物塞在屁眼儿里实在让柳沐雨难受,扭胯想要将那肉楔子挤出体外,腰上却被人用力箍住。
  “小骚货,爷这一走半个月,你以为今夜只操这两次,爷就能放过你?”
  “爷!”柳沐雨惊怕地睁大眼睛,感受到体内半软的肉具又开始坚挺硬实地撑开自己后身,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上什么样的怪物,这性欲竟犹如野兽一般?!
  “刚才母狗精说让爷给你彻底开身……爷这次就把你操到屁眼再也合不上,省得以后你以后再做出拒绝主人的错事来……”抱著柳沐雨的细嫩身子,范炎霸狠命地搂住揉捏,知道柳沐雨的屁眼儿已经被自己干开了,身下更是不留馀地地亲著操著。
  “爷……主人……饶命……饶了我……”全身瘫软的柳沐雨如同肉虫一般在软榻上艰难地扭动推拒,眼泪口水糊成一团,“主人,可怜可怜我吧……母狗刚开的身子受不住……”
  手指勾住腿间已是湿哒哒的汗巾,配合著自己的进犯缓缓地抽出柳沐雨灼烫的穴眼儿,粗剌的摩擦感让柳沐雨忍不住地低声呻吟,范炎霸一脸淫坏地笑著说道:“看你的身子,整个都已经淫荡透了,骚水把整条汗巾都浸湿了,还装可怜?今夜你范爷爷就没打算放你下床,我的骚宝贝儿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醉仙楼的雅间里,一整夜都是哀求哭喊声,连绵不绝。

  18

  转眼,范炎霸已经走了五日,布置完课业,柳沐雨淡笑著看著童生们鞠躬离开,心思却飘得远远的。没有了范炎霸的骚扰,原本应该悠哉清闲的日子,反而让柳沐雨不太适应,胸口挂著范炎霸从不离身的护身金牌,柳沐雨不自觉地伸手按住金牌的位置,又是一声浅叹。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未曾想过自己竟然对这流氓起了记挂,原本强迫的奸淫,现在到落了个形单影只。待范焱霸离开,柳沐雨静下心来,满脑子想到的竟然都是那个臭流氓的好……
  那冤家的温柔总是隐藏在粗蛮霸道之后,眼见深秋,柳家却没有像样的过冬准备,那霸王便颐指气使地命人给柳沐雨家里换了所有的冬日被褥,木炭也买得是城东最好的李记,屋顶的缝隙前几日虽然补过了,仍然显得简陋,范炎霸也不与柳沐雨商量,直接命人拉了泥灰砖瓦,好好的将主屋和前后院的厢房收拾了,原本整个小院只有前院的西厢房和后院的主屋能勉强住人,现在敞敞亮亮的五间大房,修缮一新,也都挖好了地龙准备冬日里取暖。
  范郡王财大业大,这些花销只当是九牛一毛,更比不得范炎霸往日里宠爱那些歌姬小倌,动不动就是珠宝房产的相送著。难得的是范炎霸对柳沐雨的这份细心,知道柳沐雨定是不会接受他赠送的珠玉房产,于是就换著方法下了功夫地对柳沐雨好,所有的事情尽量亲自验看,所有不舒服的地方,连柳沐雨还没察觉,范炎霸便想到了办好了,平日里看似粗剌剌的莽撞人在照顾柳沐雨生活这上面却透著仔细用心。
  再说两人床第交欢,最初几次范炎霸粗鲁蛮横的索要,每每让柳沐雨几日下不了床,而后这些日子里,虽然偶有霸道粗蛮的时候,但对柳沐雨的娇处还总是细心呵护的,虽然做完后总还是会肿痛难耐,但已经不会影响柳沐雨的教习。
  有一次范炎霸性致勃勃地来找柳沐雨欢爱,未曾想柳沐雨第二日要下发批改的课文,范炎霸只好憋著一口气在旁边等著,竟然等到睡著……看著难受地支在桌边打盹儿的范焱霸,柳沐雨心中热热软软的。从来唯我独尊的范霸王,能为自己退让至此,柳沐雨心中泛起一种近乎疼痛的甜蜜感。
  知道范焱霸喜好美色,而自己也不可能永远年轻貌美,早晚会有新的美人替换自己被范炎霸这样疼著、爱著,但柳沐雨还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心陷落下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有人如此疼爱呵护,让他犹如溺水者抓到一根枝桠,岂能轻易放手?即使这有人陪伴被人呵护的日子,只是昙花一现,柳沐雨心中也满足了。
  庆达年上天入地查找了几天,终于找到这间小私塾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一个俊美的书生身姿风流地靠坐在书案后,两眼放空望向远方,嘴角勾起笑意,双目如同秋水盈动,面容透著相思的愁怨,而笑容却是温润迷人……
  美人如画,看得庆达年两眼发直,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柳沐雨感到有人站在门口,回了神看得一个青年男子立于门边,柳沐雨起身礼貌地向庆达年笑笑:“这位公子可是来接童生的?不巧,我今日放堂的早,他们都已经回去了……”
  “啊……不不不,我就是来找你的!”美人就是美人,连声音都这么美……庆达年心中陶醉,这样的声音要是在床上呻吟哭叫,又是何等快意爽利之事?!
  “找我?”柳沐雨面露疑惑,眼前这位公子衣著华贵,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平日里自己相交的人并不多,也就是租种自家田地的农户,或者学堂童生的家长,不记得与这位公子有过交往。
  看著柳沐雨默然,庆达年连忙上前施礼:“小生是范焱霸范郡王的结拜交,此次是专程前来拜望新嫂嫂……”
  听了这话,柳沐雨立时脸颊通红,心里暗骂范炎霸那个大嘴巴,在自己面前赌咒发誓没有将两人的事情透露半分,怎么现在出来个莫名其妙的公子来拜见嫂嫂?
  柳沐雨冷了脸色,有礼而生疏地说道:“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以男儿身虚长二十三年,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新嫂嫂,还请公子往别处寻人去吧!”
  见美人气恼,庆达年连忙腆著笑脸上前哄劝:“夫子何必避讳,范郡王常来这里与先生幽会,这里的孩童都是知晓的,为何偏偏瞒了小生?”
  肃整了面容,柳沐雨端声道:“这位公子怕是误会了,明年秋狝围猎,皇上指名要郡王上京应询,为了筹备面圣的文章诗词,郡王让在下帮忙整理课读,所以偶有来往,请公子还是谨慎言语,莫要造成郡王的困扰才是……”
  误会?怎么可能误会?庆达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儿,白皙柔嫩的脸蛋儿,秀气挺翘的鼻子,花瓣似的樱红嘴唇,浓密如墨的睫毛再配上深若秋潭的眸子……这样的美人近在眼前,范焱霸那个急色鬼能安心课读才怪!

  19

  “多亏今日贤弟解惑,让愚兄胸梗大开!”脸上洋溢著笑意,庆达年也不揭穿柳沐雨蹩脚的谎言,目中带著商人的‘诚恳’,“实不相瞒,在下庆达年,在漕运司谋个小官职,一直仰慕柳公子这样的风雅人物,原本以为贤弟是郡王内人,不好结交,若是误会,那可再好不过!愚兄在清远楼略备薄酒,还望贤弟赏脸,怜惜愚兄仰慕之情!你我对月赋诗,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庆达年拿出对付书生举子特有的酸腐语气,自信满满地邀约柳沐雨。想那范炎霸不学无术,诗文不通,整日里只会耍些棍棒拳脚,柳沐雨这样的文人书生配范焱霸这样的武夫莽汉实在糟蹋。庆达年自诩还是诗文精湛,少时的对联拿出来也博了个‘神童’的名号,家中又是资财雄厚,如此风流佳公子,他就不信柳沐雨不动心!
  柳沐雨因为自己身体的畸变,从小不喜与人亲近热络,眼前这个庆达年没说几句话就称兄道弟、攀亲带故的,著实令柳沐雨反感,又想起他刚刚说来‘拜见嫂嫂’的色痞模样,更是让柳沐雨心烦,秉持著礼仪教化,柳沐雨淡淡点头应承:“多谢公子盛情,今日家中琐事繁杂,恐怕不能赴约,况且在下并无风流才学让公子仰慕,怕是要让公子失望的……”
  庆达年也是在欢场摸爬滚打十几年的老油条,脸皮厚得堪比城墙,面对如此明显的拒绝又怎会在意,反而上前一把拉住柳沐雨的手,合在掌心里揉搓。
  “贤弟莫要推诿,范郡王面圣的诗词文章都要辛苦贤弟教习,可见贤弟定是文炳雕龙,才藻艳逸,非凡人可鉴!贤弟切不可妄自菲薄,折煞愚兄……贤弟若再推脱,就是看不起我庆达年,嫌弃我在清远楼备酒过于寒酸?”
  柳沐雨皱紧了眉头,几次暗暗使力想把手抽回来,可那庆达年死抓著不放不说,更下流猥琐地捏著柳沐雨的手心用手指轻轻在上面划动。
  “这位公子,你我初相识,如此亲近怕是不好,还请放手!”柳沐雨脸上已经有些恼怒的薄红,如此好颜色,倒是让庆达年看得心神荡漾。
  美人玉手在握,那白皙的皮肤光看著就觉得莹润通透,捏在手里更是丝滑柔腻而又不失弹韧,庆达年心里美得冒泡,再看看柳沐雨颦眉敛目,脸颊透红的尴尬模样儿,庆达年真是心疼到骨子里去。
  “贤弟莫要推拒,我庆达年仰慕贤弟才学,一直有个绝对儿想要请教,若贤弟对上来,我就放开手,若是贤弟对不上来……嘿嘿嘿……那就要请贤弟赏脸,与我去清远楼吃几杯水酒,算是交个朋友……”淫坏地笑了几声,庆达年根本不顾柳沐雨明里暗里的拒绝,只觉得眼前美人勾心,惹得他下腹淫火烧灼……
  “油醮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这副联倒算是工整难得的好联,每句的末尾一字和下句的开头一字都相同,油灯烛火相互关联,倒也难住了不少才子,庆达年对自己的这联绝对儿也甚为满意,心中肯定柳沐雨对不上来,找了这个借口掳人,庆达年自诩还是风雅的。
  柳沐雨看著庆达年一脸猥琐样子强拉自己的手,还腆著脸说什么‘心中有火’……心中气恼,转眼看到门楣上挂著的纸灯笼,脱口而出:“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庆达年猛然一愣,这副绝对儿多少秀才举人都摇头发愁,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让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给对出来了,还对的工整犀利……庆达年对柳沐雨更是添了几分心痒,手下用著劲儿,这下断不肯放手了。
  “贤弟真是可人儿!不但模样生得好,没想到文采竟然也如此高妙!”庆达年哪里听不出柳沐雨暗地里用对联骂自己‘有眼无珠’,可被柳沐雨骂了,庆达年心里却更是淫意四起,只觉得越是高洁倔强的美人儿,压在身下奸淫时就越有味道!
  “好弟弟莫要推拒,且跟哥哥同去吃酒,今夜你我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只要弟弟愿意与我结交,弟弟家中的事就交给哥哥,银钱仆役任你支用……”不顾柳沐雨的抗拒,庆达年伸长胳膊揽住柳沐雨的肩膀,就硬往自己怀里带。
  柳沐雨见这庆达年越说越不像话,手脚也愈发地不干不净,心中气恨,光天白日的,竟然遇到这样的流氓调戏自己,都是那范炎霸的一丘之貉!
  “放手!我叫你放手!”柳沐雨使足了力气推开庆达年,满脸因怒气而升腾的薄红,更给俊美的脸庞添了几分颜色,“这位公子请自重,如此动手动脚岂为孔孟后人之礼?嘴上说著结交仰慕,动作却如此下流猥琐,你将在下当作何种人?!”
  “将你当作何种人?”面对柳沐雨的‘故作矜持’,庆达年失了耐心,淫笑连连地看著柳沐雨,“范炎霸将你当作何人,我就将你当作何人!”
  想当初庆达年等人与范炎霸一起亵玩同一个青楼女或小倌也是常有的事情,几人还经常相互交流哪家清吟小班里新开牌的女子风姿优美,值得一品。若是遇到范炎霸想要独占的美人儿,早早就会被纳入王府收藏,更多时候范炎霸只是一时贪欢,便在老鸨、门房那里布下银两,将人包养一段时日,也会暗示他们几人莫要碰触,等腻了再另寻欢处。
  范炎霸从未在众人面前提起这柳氏书生,最近好似也没有新纳的动静,想必只是偶尔性致所至,随便采尝的新鲜口味,未必上心入眼,才会放任在外不管不问。
  庆达年心底笃定,以他这些年对范炎霸的了解,即便是事后范炎霸知道这书生被自己尝了,也只会哈哈大笑几声,而后满眼猥琐地问他‘滋味如何’……

  20

  心下安然,手上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拉扯著柳沐雨的厚布袍子,庆达年嘴里不干不净地念叨著:“别以为你和郡王暗地勾搭的那点骚腥事儿能瞒得了多久,你身上指不定还留著他的腥气味儿呢,当我不知道?跟他也是睡,跟我也是睡……正好让夫子比较比较,谁的床上功夫更厉害!”
  眼看原本假装风流的男子变身色狼饿虎扑将过来,柳沐雨气恨非常,心里暗骂范炎霸不是个东西,糟蹋自己还嫌不够,竟然蹿腾著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来侮辱他?!
  “光天化日的做这等强盗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柳沐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细弱书生,哪里是庆达年的对手,几下便被按在书案上,两只手反扭在身后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还算自由,“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高喊让人报官了!”
  “美人儿,你只管喊,我早就想听你叫床的骚调调,你要是不喊,我还不依呢!”庆达年恶笑著制住柳沐雨的挣扎反抗,伸手去解柳沐雨的腰带,“啧啧啧,范王爷何时对美人儿如此吝啬,连个织造府的丝袍都不舍得赏赐一件……美人儿你就别再挣扎了,若是你安心跟了我,我保证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京城里最好的丝织铺子随便你挑选,让你从里到外天天鲜鲜亮亮的!”
  嘴巴说著,早已忍不住亲咬上柳沐雨光裸的脖颈,湿湿黏黏地沾了柳沐雨满脖子口水。以往那些更过分的欺侮操弄,只因为来自于范炎霸,所以无论怎么用力玩坏他,柳沐雨心底都甘之若饴,只觉得好像是自己命里该受的罪似的。现在身体被庆达年这样抱著亲著,柳沐雨却没来由地从心里往外的泛著?心,只觉得被这人摸著抱著亲著,自己比死了还难受!
  “那范炎霸对你不过是玩玩罢了,等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将你扔给我们消遣玩乐?你早晚都要陪爷睡,何必现在假装贞洁?乖乖从了爷,把我伺候舒坦了,少不得锦衣玉食地供养你,何必在这里辛苦?”
  “呸!无耻之徒!”柳沐雨听得庆达年如此侮辱,心中又羞又恼,狠命挣扎却被庆达年用尽全身力气压制在书案上,眼看那?心的大手就要伸进裤腰里,柳沐雨有些绝望地并紧双腿高声嘶喊:“放手!你放手!救命啊!来人……快来人!”
  “小美人儿,你就死心……啊啊啊……”
  突然耳边听闻一声惊叫,柳沐雨感到身上一轻,庆达年竟被一股大力扔出门外!
  话说这次范炎霸前去湖西郡,临走时特意叮嘱范泽照顾著点柳沐雨的生活,眼看天气越来越凉,留下了几件自己平时爱穿的大氅、皮袍,让范泽有空捎带给柳沐雨。范焱霸走后,范泽可算不用随时再紧盯著这位闹事的小太爷,府里上上下下一堆事情压在他这个管事儿身上,也让他忙叨了一阵,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想著郡王的吩咐,连忙拿了几件秋冬的衣物到学堂去探望柳沐雨。
  未曾想还没走到学堂门口,就看到学堂院外站著几个家丁甚为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庆达年的亲随。想起那日醉仙楼庆达年的反常举动,范泽心中不安,快步赶上,也没理几个家丁,直接往学堂内冲。那几个家丁见来人是郡王府的范管事,也不敢阻拦,只能跟在后面也进了小院。
  疾步间听闻柳沐雨呼喊‘救命’,范泽心中暗道‘不好’!这郡王千叮咛万嘱咐要看护好的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事儿,等郡王回来,自己还能有命在?范泽急火火地冲进门,正看到庆达年压在柳沐雨身上意图不轨,当下没有二想,伸手拎起庆达年的后衣领,摔臂扔出门外。
  也不顾不上看顾庆达年是否摔伤,范泽俯下身扶起柳沐雨,上下打量有没有受伤:“柳公子,没伤著吧?”
  柳沐雨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沈湎于惊吓之中,哆嗦著有些回不过神儿,只是呆愣地明白自己安全了,嘴里惯性地回应著:“没……没事……”
  庆达年只觉得正玩在兴头儿上,突然被人拎著后脖领子扔出门外,一时头晕眼花的分不清南北,扶著头闭眼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打你庆爷爷?真是找死!来人啊!庆三儿!庆三儿!给我打这个狗东西!”
  一直守在门外的家丁此时已经上前,尴尬地扶起嗷嗷乱叫的少爷,低声在他耳边说:“爷,爷……那是郡王府的范泽范管事儿……”
  范泽安抚了柳沐雨,从手中的包袱里拿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氅盖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看他没什么大碍,几步走出来,抱拳向庆达年施礼:“庆大官人,刚才多有冒犯,小的范泽给您赔不是了!”
  庆达年晃了晃神儿,一看眼前真是郡王府的管事范泽,一下也收了流氓脾气,干干地笑著说:“原来是范先生,误会,误会了!”
  范泽知道眼前这人乃是漕帮帮主庆昊声的小儿子,自幼被娇宠得无法无天,凭著老爸的关系在漕运司谋了个肥缺,整日里游手好闲,就喜欢干些猎艳偷欢的下作事情,今日里若不是自己碰巧来找柳沐雨,柳沐雨怕是定要被这纨绔子弟给糟蹋了,范泽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好险’!
  “庆大官人客气了,刚刚范某情急之下出手,怕是不知轻重,还望您多多海涵!”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给足的,范泽满脸堆著笑意,“这位柳夫子是郡王的‘好友’,若有什么得罪庆大官人的地方,我替郡王给您陪个不是,也望您看在郡王面子上,原谅则个……”

  21

  范泽这话说得已经几乎直白,敞亮地告诉庆达年,这柳沐雨是范郡王罩的人,庆达年就算仗著漕帮的势力再横行乡里,也要顾及郡王的颜面,客气三分。范泽心里思量著,毕竟范炎霸不在潘阳城,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柳沐雨身边防护著,若庆达年真是上了心,盯紧了在背后做些小动作,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不如这次就把话说明白了,让庆达年就算有心思也要摸摸胆子,不能把事情做绝。
  庆达年见范泽明里暗里地端出范炎霸的名号说事儿,知道今天也断是得不著什么便宜去,只能不甘心地点头应承:“原来是郡王‘好友’……”眼睛冷冷一瞥范泽身后惊魂未定的柳沐雨,鼻子一哼,“我说我庆某人怎么请他不动呢,还是郡王的面子大……今日算是我庆某人得罪了!只是……范郡王的性子,大家都了解……若是日后哪天不与柳夫子交好了,柳夫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庆某人,毕竟和郡王比起来,庆某人还算是长情……”
  不用柳沐雨回答,范泽拱手赔笑著说:“庆大官人说笑了!等郡王从湖西回来,我定会转告此事,郡王怕是还要请庆大官人吃酒,亲自给您陪个不是!”
  被范泽堵得没话说,庆达年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狠狠甩了下袍袖带著家丁转头而去。
  见庆达年走远了,范泽连忙回身安抚柳沐雨:“柳公子,范泽一直跟在郡王身侧,郡王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范泽都看得明白。郡王对您是用心的,你们俩的事情,郡王在外面真的一口都没提过,只是这庆公子当日在醉仙楼见了您和郡王在一起,随便瞎猜乱说,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范泽毕竟是范府的管事儿,平时练得就是个眼力劲儿,跟在范炎霸身边十几年,上上下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心思算计没听过?看著柳沐雨失神呆愣地坐在那里,再回想一下庆达年的话,怕是柳沐雨误会了范炎霸一片心意,连忙替自己的主子说说好话。
  冷静下来的柳沐雨此时也觉得刚刚因庆达年而迁怒范炎霸有些不妥,再听得范泽的话,仔细想想若是那冤家真跟别人说了自己,怕是现在街头巷尾早已经传遍了消息,怎么只会有这一个流氓来骚扰?
  心里叹了口气,柳沐雨突然觉得自己一个文弱书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若是范泽没有及时赶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想著日后可能随时会被这等流氓骚扰,怎能不叫柳沐雨心忧?
  “范管事,您不要误会,我没有气恨郡王……只是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想我柳沐雨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却手无缚鸡之力,遇到这种流氓无赖,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还要给您添麻烦,真是不该!”
  没想到柳沐雨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范泽张了张嘴,犹豫了几下还是说道:“柳夫子,别说我替我们郡王说话,我们郡王虽然性子贪玩,但本心还是纯善耿直的,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郡王对您确实用心,而您也对郡王有情……您何不就应了郡王入府,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保护……我毕竟只是个管事,府里事情也多,不能天天照顾您,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可让我怎么跟郡王交代啊……”
  果然自己成了包袱累赘了么?柳沐雨苦笑,摆了摆手:“范先生,进府的事情莫要再提,柳家好歹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我若真进府当了郡王的男宠,我娘亲怕是会被气死的……我与郡王如此相处,已经愧对祖宗,若为了图这点安逸落了贱籍,那柳沐雨真是太不孝了!”
  范泽看看柳沐雨,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只能整理好带来的包裹,送柳沐雨回家安顿。
  在回郡王府的路上,范泽低著头想著柳沐雨和郡王之间的纠纠缠缠,若是这两位祖宗不能安好地相处,他这个管事怕是第一个被拖出去杀掉填坑,慨叹自家郡王的鲁和柳家公子的倔,脑子里不停地变化著两人的各种相处方式。不得不承认,自打和柳沐雨在一起之后,郡王惹是生非的秉性收敛了不少,再也没有出去招蜂引蝶强掳美人,整日里踏踏实实地满脑子只有柳公子。
  范泽有时在想,这柳公子会不会就是自家郡王的天命之人?若是真能从此收了郡王野惯了的心,上对老王爷,下对黎民百姓,都是好事!可柳公子念及身份名节,怕是不能轻易入府,若是总不能让郡王了结了纳娶之心,郡王的混脾气犯起来,少不得又是一通天昏地暗的折腾!
  摇摇头,范泽苦笑一声,自家的小王爷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脑子里想著事儿,不知不觉中范泽随著马匹肆意行走,竟然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范泽醒过神来,四下看看,见已偏离了主道,便调转马头正想往回走,角落里忽然晃过的一个人影吸引住他的视线。
  范泽能当郡王府的管事,能力自然不容小觑,眼力、耳力、办事手腕那是一样儿不缺。虽然那人身著披风,尽量遮住自己的身形,但还是让他一眼认出来──那人竟然是姚晓娥的贴身丫鬟,揽翠?!
  范泽皱了皱眉头,姚晓娥回娘家,作为贴身丫鬟的揽翠居然留在郡王府没有跟随而去……这原本让他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今日在这偏僻的小巷子里见到揽翠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小院,更是让范泽心中起疑。

  22

  揽翠从小跟著姚晓娥在湖西郡长大,在潘阳城没有亲人朋友,大夜里地离开郡王府来这偏僻小院,到底所谓何事?行动这样小心翼翼鬼鬼祟祟,难道是私会情人?想想又不对,若真是有了情人,整日在一旁的姚晓娥又怎会不知道?若是姚晓娥体恤揽翠情意,同意这门婚事,直接找了媒婆说媒作保,将揽翠嫁过去便是;若是不同意,又怎会在自己回娘家期间,将揽翠独自留在郡王府,制造私通的机会?!
  范泽催马细步绕著小院转了一圈,又等了一会儿,见门口一直没有动静,想必揽翠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于是先骑马回了郡王府,但是心里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心头。
  且说那柳沐雨,自打在学堂里被庆达年惊吓过后,身子一直觉得不舒服,每天胃里都跟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不吐上一回根本出不了门。整日里教课也没什么精神,动不动就觉得乏累嗜睡,有一日竟然在学堂上打起盹来,等醒来时,童生们早就背完了书文,等布置课业等了好一阵子了。
  原本柳沐雨只当是被惊吓而导致的小不适,可一连几天都无法恢复正常,如今更影响到童生们的课业……作为夫子真是不该!心怀自责,柳沐雨打算去医馆拿些提神醒脑的药膏,随时抹抹,也好过整日里昏昏欲睡得不能清醒。
  临近秋末冬初,感染风寒的病人很多,医馆里远远地排起长队,柳沐雨倒也不甚著急,安静地等候著。好在虽然病人很多,但基本都是因为天气变冷,偶感风寒,医馆早早备了散剂,大夫直接给成药方,倒也还算快捷。
眼见到了自己,柳沐雨正要上前,却被从门外冲进来的一个小姑娘撞到一旁。
  “这位先生,我家姐姐急病,还请您通融通融,让我们先看吧!”小姑娘脸上因为疾跑而变得红彤彤的,呼吸也还喘不匀净,柳沐雨微微一笑,侧过身子,让了位子。
  小姑娘高兴地跑出门外,扶著一个年轻妇人走了进来:“大夫,大夫,快帮我姐姐看看!看看是不是有喜了?!”声音脆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大夫搭上妇人的脉,照例问著:“近日里,有什么反应啊?”
  “这几日姐姐早上都要吐一阵子,总是觉得困倦嗜睡,前两天本想给她补补身子,炖的鱼汤,结果姐姐一闻就又吐了……大夫,这应该是有喜了吧?菩萨保佑,我姐姐和姐夫都盼著有个孩子呢!”
  看著活泼的小姑娘,大夫和善地笑著说:“是啊,是啊……这是喜脉,恭喜夫人了,我且给你写个安胎的方子,回去多注意保暖,脉象上看应该已经有两个月了,现在才起反应,保不准是个男孩呢!”
  “承您吉言!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小姑娘乐得开了花,坐在椅子上的妇人嘴角也勾起了笑容,手掌轻轻抚上平坦的肚腹,脸上洋溢著满足。
  给年轻妇人开了安胎的方子,小姑娘扶著妇人欢欢喜喜地取药离开了。大夫又等了等,不见有新的病人坐下,疑惑地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俊美的书生苍白著脸,呆愣愣地站在几步外,不进不退的。
  “这位公子,可是来看病?”大夫看不下去,出声问询道。
  柳沐雨猛然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尴尬地摆摆手:“我,我来帮娘亲抓药,可忘带了方子……改日再来,告辞!”不等说完,便逃也似的奔出了医馆。
  ……呕吐,嗜睡……有喜?!
  柳沐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以前范炎霸在床上的下流调侃,说一定要给自己的肚子里种下个一男半女,难道……这些混话真要做实?
  茫茫然出了城,柳沐雨突然不知该往何处去,自己身为男子,难道真的会怀孕?这实在太可笑了!可是,自己既然能在男根之下长了女穴,又怎能摒除腹内怀胎的可能?莫非……自己真是个畸形的怪物?!柳沐雨心中怆然……这天下之大,真没有他柳沐雨的活路么?
  恍然间,柳沐雨忽然想起了柴瞎子。柴瞎子原名柴夏子,是个医术高超的云游医生,一次在潘阳山采药,被蛇毒瞎了眼,不得已在潘阳城郊定居了下来,靠给周围的农户布衣看看杂病为生。
  柳沐雨不好以这副面貌去医馆问脉,但总要有个最终的诊断才好再做打算,咬咬牙根,柳沐雨转步往柴瞎子的住处走去,心里暗暗祈祷,千万是虚惊一场才好!
  来到柴瞎子的住处时,天色已暗下来。柴瞎子看不见亮,自然也不用点灯,柳沐雨心情沉重,也没有多说什么,摸黑进了屋子。

  23

  听到开门声和走进的脚步声,柴瞎子正了正身子问道:“看病?”
  柳沐雨没有答话,只是将手腕递到柴瞎子的脉枕上。柴瞎子听到来人做到诊案前,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脉枕的方向,果然摸到一只温热的手腕。
  柴瞎子也不多问,认真地号脉,不多时,收回手指,淡淡地道:“这位夫人,恭喜了,是喜脉!只是刚刚一个多月的身子,胎息还有些不稳,需要夫人安心静养,安胎为上,切莫做太多剧烈的动作……房事最好也停一停……”
  一个多月?!
  柳沐雨只觉得世界在自己眼前碎裂成一块块,扎破了皮肉骨血,扎得自己一抽一抽地疼著……一个多月?也就是说,范炎霸在马车上强迫自己交欢的那次,就怀上了?手指紧紧抓住肚腹的衣袍,胸口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我这边给夫人开帖安胎的方子,您去医馆拿了药,回去按时煎服……”
  “开付堕胎的方子!”柳沐雨声音清冷,但眉毛已经痛苦地扭在一起。
  虽然刚刚摸到的手腕不像女子纤细,但是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孕妇’口中发出,还是让柴瞎子惊跳了一下:“这……这位……夫人?”
  “麻……麻烦大夫,请开付堕胎的药方!”柳沐雨声音中带著前所未有的坚定。
  柴瞎子毕竟也是在江湖上游历过的,迅速恢复了平静,本著医者的仁心出声劝慰:“这位……呃……从脉象上看,你的身体底子偏弱,这孩子得来不易,若是打了,怕以后也很难再有,而且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有很大的伤害……”
  “大夫,求您给我开付堕胎药……这孩子,我不能要!”柳沐雨已是双手颤抖,胸口闷痛得快要窒息了,“多少药钱……我都给,我只要能打掉这个孩子!”
  柴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摸到纸笔,勉强写了个方子:“再柔和的堕胎药,也会伤人本元,我先给你开三付,十天之后,你再来找我,我给你开些调养的药,滋补一下……”
  拿了方子,柳沐雨道了谢,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和母亲柳曾氏道了声安,便躲回自己的屋里反锁上门。看著手中夺命的药方,柳沐雨的手掌艰难地抚上平坦的小腹,泪如雨下:“孩子,孩子……不要怪我……我真的不忍心把你带到这世上受苦啊……”
  一夜无眠,柳沐雨在床边呆愣愣地一直坐到了天亮,眼见鸡鸣三遍,柳沐雨起身拿了凉水擦擦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将自己洗漱收拾一番,对著镜子轻轻在苍白的脸上拍了十几下,换得个好脸色免得一会儿母亲看到担心。
  觉著柳沐雨近日身体不大好,柳母早早起来做了早饭,将攒著舍不得吃,准备换钱的鸡蛋专门给柳沐雨做了蛋羹,撒上葱花香油,端到柳沐雨屋里。
  刚进屋,还未等柳母说话,柳沐雨闻到碗里的蛋腥味儿,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喉头一阵阵的泛著?心,捂著嘴顾不得说话问安,冲出门去,一口口的酸水吐进院内的水槽中。
  柳母忙放下盘碗出来探看,只见柳沐雨趴在水槽边,吐得辛苦,脸色更是惨白透灰,柳母的面色更加凝重,眉毛紧皱在一起,拍抚著柳沐雨的后背,希望他能舒服些:“不是说昨天去看病么,怎么今日里也没见拿药,反而吐得更厉害了?”
  又吐了几口酸水,柳沐雨勉强擦擦嘴角笑著说:“昨日里已经看了大夫,大夫说就是寒邪侵了脾胃,没什么大事,怪我马虎没带够药钱,今天拿了银钱再去拿药,不几日就该好了……”
  拿凉茶漱了口,柳沐雨强按住胃里一股股的?心,匆匆出门上课去了。等夜里回来,手中多了三包中药,也未多说便进了小厨房,自己开始熬药。
  柳母虽然耳背,但心思细密,早就发觉柳沐雨这几日不太正常,昨天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甚为担心,顾不得天气越来越冷,开著窗没事就偷眼看看门口的动静。
  见柳沐雨回来后,也没跟自己打招呼,就拎著药进了厨房,而后端著药回了自己的房间,柳母心里一直有著隐隐的不安,披上衣服去了厨房,煎药锅里还残留著剩下的药渣,倒出来用筷子扒拉几下,柳母心中猛的一沈……果然有那几味药!
  生大黄、虻虫、藏红花……单看都是活血化瘀的药物,而如此大的剂量组合在一起……
  柳母扔下筷子快步冲进柳沐雨的房间,正看到柳沐雨端起药碗到嘴边,马上就要饮下。
  “住手!”柳母两步来到近前,狠狠地一个巴掌将药碗打落在地,瓷碗碎成片片药汁流了满地,“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跟娘说谎了?!”柳母的手不知因为气愤还是后怕,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24

  “娘……”不敢直视娘亲的眼睛,柳沐雨低垂下脸,沉默不语。
  “你……你肚子里……有了……那范炎霸的孩子?!”柳母虽然在问,但语气已是肯定。
  “娘!”柳沐雨瞪大眼睛,虽然知道柳母冲进来打掉自己的药碗,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面对突然的质问,柳沐雨还是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娘?为何……拿这打胎的害人药?!”柳母气得发抖,一直听话乖觉的孩子,竟然在这么大的事情上隐瞒自己,竟然还私自熬了堕胎药喝。堕胎药就是夺命药,难道他不知道这副药下去,别说孩子没了,就连他自己也要丢掉半条命去?!
  “娘……原谅孩儿的任性,这孩子……我不能要……”看著地上碎成片的药碗,柳沐雨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要孩子?”柳母难过非常,哆哆嗦嗦地指著柳沐雨质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是不想要这孩子,你为何又与那范郡王纠缠不清?做出这等苟且下作的事情?!”
  苟且……下作?
  原来,连自己的娘亲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柳沐雨心中痛到麻木,两眼直愣愣地盯著地面,浑身颤抖:“娘……孩儿……不想下作……孩儿只是……身不由己的喜欢……”
  眼泪一滴一滴垂落而下,柳沐雨却瞪著眼睛笑得惨然:“娘,孩儿知道自己这是违背伦常,龌龊污秽……所以,孩儿受了天罚……但这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罪……我不能把他生出来,让他跟我一起受人唾骂……”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柳母也后悔刚才一时气急,说话伤了柳沐雨,忙出声安慰,“喜欢……就喜欢了……娘……也没怪你,可为何要拿著孩子过不去?”想当初自己也是一根筋的喜欢崇拜著柳将军,根本不顾敌我兵戎相见,执意嫁入柳家,此时的柳沐雨让柳母不由得忆起当年的自己……
  “娘,这潘阳郡老老少少都知道范炎霸是个什么秉性……他与孩儿……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早晚有厌弃的一天。孩儿我自甘下贱,离不了郡王,只能等著郡王离弃之日……可是若我留下孩子,难道要他一起承受被人遗弃的辛苦?”
  “不……不会的……”柳母看著孩子痛苦,心中犹如刀绞, “那范郡王对你是认真的……前几日,他还亲自跟为娘提亲,希望能将你纳娶进府,永生照顾,怎么会对你只是一时新鲜呢?”
  柳沐雨听著柳母的话,也不张口,只是苦笑著摇摇头,看著柳沐雨失魂落魄的样子,柳母更是心痛,哪里还顾得上门楣名节,只想著如何能把柳沐雨安抚下来才是:“孩子啊,你不是也喜欢那范郡王么?如今你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若是进了王府,也算你后半辈子有了著落,这是好事啊!”
  柳沐雨扯扯嘴角,露出一丝酸涩:“即便是喜欢……喜欢又如何?我毕竟是个男子,只要进了王府,‘男宠’两字就会像黥刑一般,刻在我的脸上,即使日后失宠了,离开了……这辈子,我都是范炎霸的男宠,一个俯在男人胯下讨生活的男妓罢了……谁还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柳沐雨微微摇头,眼睛里透著痛苦的光,“他是潘阳郡王,早晚是要三媒六聘的娶正王妃的……到那时,郡王府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就算他还没有厌弃我,而我又该如何自处?”
  “沐雨……你别这么说!那范郡王跟娘保证过,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柳母眼中泪光涟涟,声音哽咽,为什么她的孩子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这些痛苦不让她来承受?她才是那个有罪的人啊!
  “娘,你看那郡王府里的冯玉郎,也算是品貌出众,甚得宠爱,这才两年光景,不也被从王府里赶了出来?娘……男人兴头上的话岂可相信……”回想著每每缠绵时,范炎霸在耳边的爱语低喃,理智让自己莫要相信,但一颗心早就是沈进了蜜里。范炎霸的呵护爱抚,恍若让人上瘾的毒,当初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
  手指抚上平坦的小腹,柳沐雨颤抖地揪紧腹部的外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样的身子能受孕……这是他的孩子……我真想留下来!……可是若真要把他生下来,别人会怎么说他?一个男妓的孩子,一个男人生下来的怪物?一个注定没有母亲的孩子……就算他能在王府里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又会有谁疼爱他?未来的王妃一定会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又怎么忍心把他生下来受苦?”
  柳母从未见儿子这样悲伤痛苦,即使再困难的日子,柳沐雨都是淡然微笑著走过来,他现在这样的神情,让柳母心里一阵阵发紧:“孩子,你不能做傻事!为娘看得出来,那范郡王对你也是有情的,你现在又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加倍对你好!”

  25

  “好……又能怎样?”柳沐雨自嘲的笑了笑,“他对我好,我心里知道……但是,我也明白,他喜欢的只是这副怪异的身子,等新鲜劲儿过了,等我年老色衰了……又哪儿来的恩情呢?‘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前人的教训还少么……”
  自己已经二十有三,比起郡王府里那些十几岁的美女少年,已是个过气的年纪,范炎霸对自己的喜爱究竟还能持续多久,连柳沐雨自己都没把握。想起前几日庆达年说的那些话,柳沐雨心里更是悲观:“娘,美人代代有,次生不重替……他是潘阳郡王,身边还能缺了美人么?当色衰而爱驰……我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看著被摔在地上的汤药,柳母抖著身子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许你做傻事!这孩子就算不进范家门,也是柳家的根苗!震庭要是知道自己要当爷爷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想起爱人,柳母悲嚎如同剜心,“为娘我这辈子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夫君的事情,唯一做对的,就是生了你……可你竟然要亲手断送我孙儿的命……你让娘怎么活?”
  柳沐雨看著悲哭的柳母,眼里的泪水也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何尝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可这世上哪里是这孩子的容身之所呢?
  柳母红著眼伸手抹掉柳沐雨的眼泪,嘴里喃喃道:“别哭,别哭……当年娘能一个人生下你,现在当然能保住娘的孙儿,乖孩子别伤心,你现在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千万不能太伤神,为娘一定有办法保住柳家的后人!”
  “娘……娘……”柳沐雨目光怔忡,嘴唇颤抖,“您让我留下这孩子,难道,也要让郡王眼看著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看他对我的眼神从惊骇到厌恶,而后彻底把我当做怪物看待?娘,孩儿受不了!受不了!”
  柳母搂住柳沐雨的肩膀,声音哽咽,心如刀绞:“孩子,娘带你离开,离开潘阳郡,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个范炎霸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我和我的宝贝孙子,我们祖孙三人好好生活……孩子,你日子还长,以后一定会好的!”
  柳沐雨苦笑著摇摇头:“娘……他是郡王……就算他再不学无术,胸无大志,他也是潘阳郡的郡王啊!潘阳地缘辽阔,我们逃到哪里都还是他的子民,即便是逃到临郡或是更远的地方,只要他开口,当地的官员还是会把咱们娘俩乖乖地抓了送到他手里……我原本指望著等他新鲜劲儿过了,对我厌弃烦腻了,就带著娘亲到一个偏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孩儿这肚子怕是等不及了……”
  柳母的眼中闪过执拗,紧抓住柳沐雨的手腕咬著牙根道:“孩子,你放心……为娘自有办法!这孩子,咱们保得住!”

  ********

  这几日范炎霸送姚晓娥回娘家探病,一直没有送回消息,范崇恩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心里恨恨地骂著老来得的这根独苗实在不是东西,一点都不懂体恤父母的惦念担忧,怎么连个屁都不往重播?
  实在无法安寝,范崇恩起身到后花园溜达,趁著清冷的空气,给自己越来越恼火的胸口降降温度。
  树影扶苏,范崇恩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眼光豁然一凛,对著不远处的暗黑树影沈声道:“哪里来的朋友,既然来郡王府做客,何不堂堂正正地走大门?!”
  风吹过枝桠,一片片黄叶落下,随著‘沙沙’的落叶声,范崇恩听到一声他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的声音……
  “范将军!”
  “小云?!”年近古稀的范老将军猛地睁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小云,是你么?”
  树丛中扔出一块巴掌大的东西,范将军弯腰捡起,借著月光一看,果然是当年用于情报联络的铜质虎头牌,虎头牌的背后,刻著一团祥云。
  “将军……当年您答应过,只要我拿著虎头牌来求您,您一定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云,这么多年没见……你可过的安好?”范老将军两眼潮红,抬脚想要靠近来人,亲眼看看这早已失了音信的故人。
  “范将军,不要过来!若是可以,小云宁死也不愿再来见你……将军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离开这里!”
  “小云,你还在恨我?当年我真的没有杀柳将军……我对柳将军的兵法、人品都仰慕不已,恨不能结拜为异姓兄弟,又怎会害他……”范老将军的话音有些急切,“当我攻进城时,柳将军已经自杀殉国了……小云,我一直很愧疚没能保住柳将军的性命,自从天子大赦之后,我一直努力在找你,想要照顾你和柳将军的女儿……”
  “你找我?堂堂大将军王若真要想找我们孤儿寡母,岂不是易如反掌,时隔至今,又何必多说?”柳曾氏苦笑,就连范炎霸都能轻易查出自己的身份,范老将军若是真想找自己,又怎会是难事?

  26

  只不过曾燕云不知道,当年由于范老将军对于寻找柳曾氏母女过于热衷,而让范夫人非常担忧,私下扣住曾燕云的资讯,拖延寻找时间。等范崇恩发现是妻子在从中作梗,搅扰追寻时,曾燕云早已带著孩子不知去向。心中虽有遗憾,但面对伴著自己走过辛苦岁月,冒著生命危险给自己生下范家独苗的结发妻子,范崇恩最终不忍责备,但从此没了柳曾氏的音讯,也让柳母误会至此。
  范崇恩有苦说不出,急切地只想能把这几十年的亏欠补救回来:“小云,往日里是我的不对,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每年清明我祭拜柳将军的时候,也总是心怀愧疚……如今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我这就派人接你们进府安顿,让你们能富足安康地过后半辈子,也算了结我的心愿……”
  “慢著……范将军,这么多年了……柳将军的女儿已经……过世,我……也不想再与范家有任何瓜葛……”曾燕云声音冷淡地阻止道,“我今日来,是想求范将军一件事,希望您能念在我为朝廷抛夫弃子的面上,帮我个忙……”
  “小云,别说帮一个忙……就算八个、十个,我都愿意!”听说柳将军唯一的后人已不在人世,范老将军追悔不已,当初还惦念著,若是能找到小云母子,一定让范炎霸娶了柳家的女儿做正妃,以慰柳将军在天之灵,没想到世态凉薄,竟已不能如愿……此时的范崇恩已经忘记一切,面前的人时刻提醒著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愧疚,他只求上苍,能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收养了一个义子,前日里被郡王纠缠,言明要纳娶入府……柳家一门声名高洁,虽说只是我的义子,又怎能入府给郡王做了男妾?我只求范老将军能劝说郡王打消这个念头,给我留个清静晚年……”曾燕云思来想去,若是将柳沐雨的身份如实相告,怕是这范将军一定要将柳沐雨收入帐下,细心照顾调教,以慰当年对柳震霆的仰慕之意。可沐雨身怀有孕之事不能暴露,曾燕云也只能如此编谎,只要能绊住范炎霸,自己就有时间带沐雨远走高飞。
  “在这潘阳郡,郡王的权力大过天子,若郡王不肯放手,我们母子躲到哪里都不得安宁,只求将军能劝郡王对小儿彻底死心,我们也好远走他乡,讨个安宁……”
  “这个逆子!”范崇恩一听,火冒三丈,虽说自己儿子的骄横跋扈多半是自己和夫人惯出来的,但惹上了柳家的孩子,就如同戳上了范崇恩无法痊愈的老伤,让他疼得恼怒异常,“小云,你放心,等焱儿回来,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不把他的腿打折就不算给柳家赔罪!”
  “这倒不必……”曾燕云出声阻止,自家儿子对范郡王有情,自己又何尝不知,若是真把范炎霸打出个好歹来,怕是沐雨先要心疼的,“我们母子只求个清净日子,只要范将军别让郡王再来骚扰我儿,燕云心中已是非常感谢了!”
  “小云心怀大量,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小云……你现在在哪里落脚?等天亮后,我能否去探望你和柳公子?”范将军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哪个字引得曾燕云心中不快。
  “将军,您能念著往日情分,给我曾燕云这么大面子,燕云已是感恩……燕云只想忘了前尘往事,还是请范将军不要来探望了。”曾燕云声音低沈,若不是为了柳沐雨,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范崇恩,虽然知道柳家灭门并不是范崇恩的错,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无法释怀,“等过些日子,我会带著我的义子离开潘阳郡,只求将军和郡王莫要寻找我们母子,便是对我们最大的照顾了……”
  范崇恩眉目黯然,想当初从曾燕云手中拿到韶关的城防部署图,曾燕云满脸是泪,求他能留柳将军一命,自己豪言壮语,满口答应,结果手中即使拿著城防图,也仍旧苦战了三个月,直到耗尽柳家军最后一兵一卒才勉强破城,当想起曾燕云的哭求,满战场寻找柳将军身影的时候,最终只得了柳将军城破殉国的噩耗。
  范崇恩心中百感交集,有对曾燕云的愧疚,更有对柳震霆的敬仰和惋惜,当战场收拾停当,再寻找曾燕云却又是晚了一步,曾燕云已被朝廷暗部派人带走,后听闻被关入了天牢。范崇恩为了这事曾几次奏请先皇,柳曾氏本应是功臣而非罪民,却都被驳回。待到先皇正式登基,大赦天下,范崇恩却也再没寻找到曾燕云的影踪。
  往事如烟,范崇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树影处已没了曾燕云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

  再说那范炎霸,到了湖西郡的姚太守家,屁股落在椅子上没一盏茶的功夫,湖西郡的主薄、提督、长史、镇守都尉一个个说得上名号的官员排著队地前来拜见。知道范焱霸喜好花酒逐蝶,早早将范炎霸接去了湖西有名的添香楼,招了好几个色艺双绝的歌姬、舞娘围绕范郡王身侧,又是添酒又是布菜,伺候得贴骨贴肉,让范炎霸倒是乐得眉飞色舞。
  毕竟朝廷明令,命官不能狎妓嫖娼,花酒喝到一半,各个官员纷纷退去,换上湖西郡的一帮乡绅豪富继续作陪。范炎霸最近只尝著柳沐雨一种口味,如今换了好几个新鲜貌美的女娇娘,倒也心中欢喜,左拥右抱亲亲搂搂,玩得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湖西郡的花楼,范炎霸算是睡了个遍,一杆金枪的威名自是从潘阳郡传到了湖西郡,让众歌姬舞娘一提到这位范郡王,莫不是脸红心跳,羞怯心动。
  姚太守心中有短,对范炎霸在自家眼皮底下留恋青楼妓馆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范炎霸没几日便失了新鲜,那一股股花香腻人的娇嫩肉体,再也引不起他的胃口,满脑子又开始思念起柳沐雨的柔媚风流来。
  有几个识得眼色的商贾,又神神秘秘地送来几个十四五六岁的男娼,其中一个名叫秦皖,长得不似其他人妖媚,倒有股读书人的清俊,眉眼间淡淡的愁怨,隐约几分柳沐雨的神采。

  27

  范炎霸看著喜欢,二话不说拉进屋里扒光了就上,倒还把秦皖操出血来。第二日送秦皖来的商贾才笑著解释,送给郡王的男娼,各个都是馆子里精挑细选出来还未开身的清倌,那秦皖初承恩泽,难免落红。
  范炎霸听后大呼唐突,嘴上埋怨商贾不早点说明,也好温柔对待,但两人心中各自欢喜,不言则明。
  如此一来,范炎霸道貌岸然地说著担心姚晓娥身子沉重,不便尽妻责,也就不再回姚府居住,直接搬到了秦皖的楼里,几日里将其馀几个清倌的童贞也都挑破了,而后整日纵情欢爱,厮磨缠绵,倒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几个小倌当中,范炎霸还是最喜欢秦皖,那多愁多病的书生样貌总让他仿佛看到柳沐雨的少年时一般,心底里产生那种又想疼宠又想欺侮的邪火,每每压著秦皖狠命操干的时候,范炎霸也是最爽利快活。身上高兴,赏赐自然也不会少,珠玉银票大大地往秦皖面前堆,倒也让这一直泛著淡愁的少年展了眉头,笑颜逐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著特意嘱咐后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炎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著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什么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人家常用的粗棉布料做成,眼看著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焱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搭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炎霸对这块青布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日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摊在面前就那么看著,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炎霸一手搂著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饿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欢爱……
  秦皖曾趁著范炎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粗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著一股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著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情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么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缎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人家才用的粗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上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著,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人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没听说哪一个姓柳的……
  越是想不通,秦皖心里就越觉得有个疙瘩,今日里看著范炎霸趁著假寐休息,又把那汗巾攥在手里揉搓,秦皖心中升起浓浓的妒意。
  若说这些日里子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的美女少年,也就让范炎霸新鲜了个两三日,时间一长,范炎霸又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念柳沐雨,可是范炎霸心里憋著一口气,就是不肯尽早回潘阳郡。只因为离开当晚在醉仙楼里抱著柳沐雨纵情欢爱,柳沐雨在自己身下被哄骗著说了不知多少骚腥话,可是唯独说到嫁进郡王府的时候,任凭范炎霸怎么诱哄强迫,柳沐雨就是死咬著牙不肯松口,哪怕最后被操得晕了过去,也不肯从了自己,这让范炎霸带著一口怨气离开了潘阳郡,心心念念地想著怎么才能让柳沐雨服了这个软。
  范炎霸纵横欢场这十几年,也算千帆过尽,能让自己这么上心挂念的,也就唯独柳沐雨一人。对柳沐雨,范炎霸舍不得用以往的那些强盗手段,若真是强抢柳沐雨进府,最后弄得未来的丈母娘和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妖精气恨自己……范炎霸想想都觉得日子难过。
  可是天天将柳沐雨放在王府外,整日里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地相欢燕好,最初范炎霸还觉得有那么点刺激的味道,可是时间一久,就被心里的危机感折磨得患得患失,满脑子胡思乱想著:自己整日里将这么个漂亮宝贝放在府外,万一哪天一个不注意,柳沐雨被别人染指了,怎么办?或者哪天柳沐雨厌弃了两人的纠缠,抵死不从自己,那又要怎么办?
  范炎霸这边闭眼假寐,攥著柳沐雨的汗巾越想越觉得危险不安,像柳沐雨这样眼梢指尖都能勾人的妖精,就该尽早锁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让别人窥得半分去。转著他的流氓心思,范焱霸强压著想念,愣是在湖西郡多待了七八天,只想让这多几日的分离把柳沐雨的反骨给拧个弯儿,让他的身子和心思都好好思念思念自己,等回了潘阳郡,也好劝说他跟了自己回府,再派人催促一下柳曾氏,让她接了聘礼,尽早将柳沐雨入了范家户籍,关在王府里给自己独自品赏,心里才能彻底踏实安宁。

  “郡王……您的滋补汤盅……”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炎霸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看著面前浅笑的秦皖。任何美人在范焱霸的英俊和财富面前,无不折腰谄媚,若那装在心坎里的母狗精也能像眼前的秦皖一般乖顺贴服,自己将是何等逍遥快活?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范炎霸眼梢邪魅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直把秦皖看得脸红羞怯,怀里像是揣了小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伸手拉住秦皖的手腕,秦皖立时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范炎霸怀里,既然有人投怀送抱,范炎霸也乐得在午后消遣消遣,转移一下心中对柳沐雨的相思之苦……褪去少年的亵裤,挺腰把自己埋进那白腻腻的臀肉当中,唉……还是要尽快把柳沐雨拐进王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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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得知柳沐雨有了身孕,柳母端起长辈架子,强逼著柳沐雨跟自己一起去柴瞎子那里仔细摸了脉,柴瞎子听闻有家长带著,看诊倒也痛快,直说孕妇身体底子太弱,这肚子本就怕挂不住,现今若是打定主意要留著,就一定千万小心仔细,重活和剧烈的运动都被禁止,房事更是不能提,长途劳顿也是受不住的,最好能在家里静卧半个月以上,才能算是稳妥。

  28

  因为不能长途劳顿,离开潘阳郡的计画只能推迟。担心柳沐雨过于劳顿而流产,柳母回到家里二话不说,替柳沐雨辞了西席一职,又将柳沐雨的所有东西收拾收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顿。
  家里没有馀钱,柳母将前几日范泽送来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绒大氅,卷了几件不用的典当了,换了银钱全都用来买安胎滋补的细料药材,除了人参灵芝、冬虫夏草,更买了紫河车、海狗肾等等极为贵重的药材,恨不得几天时间就把柳沐雨这二十年来的亏欠都补回来。
  柳沐雨在柳母的强制镇压下,整日里在屋里卧床静养,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汉日子。
  日子虽然闲散了,可是身子却不得轻松。柳沐雨的穴眼儿早已习惯了范炎霸的侵占掠夺,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泽,日子一长,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夜夜挑动著柳沐雨肉体深处的淫秽欲望,让他根本无法安睡。
  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望,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沐雨就会偷偷拿出以前范炎霸给他开身用的柏木假阳,因为身子有孕而不敢插入,只能顺著湿哒哒的阴唇缝来回搓动聊以安慰。可每次身体稍微解了些压力之后,柳沐雨又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惶恐中。
  怎么办?怎么办?这个污秽的身体已经离不开范炎霸的奸淫,还谈什么远离潘阳郡,去过清静日子?
  柳沐雨心情复杂矛盾,整夜里睡不安慰,柳母虽然天天药补食补的伺候著,柳沐雨的脸色反而越发黯淡苍白,柳母看著心焦,却不知症结所在,只能在一旁发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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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炎霸已经在湖西郡多盘横了十几日,肚子里的邪火越憋越旺,昨日里招了三个舞娘伺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把秦皖和另一个小倌找了来,操干了一整夜,身体虽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里却总也找不到那种和柳沐雨在一起时才有的兴奋满足感。
  就像一个失眠的人,虽然身体和精神都困倦得痛苦难过,却总也无法入睡。身体叫嚣地渴望著那种极限的发泄,如同崩坏的快感,只要尝过一次,其他的肉体交缠都变得毫无滋味可言。
  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里的汗巾,每每心中躁动不安时,范炎霸就把浸满柳沐雨骚味儿的汗巾拿出来仔细嗅闻,暂时缓解一下下腹的紧绷感。
  “?”记得每次嗅闻后,都会把汗巾妥帖地揣回怀中,今日怎么在怀里摸遍了,却没有那块汗巾的踪影?
  当秦皖走进来,正看到范炎霸扯著襟袍,著急忙慌地四下寻找著什么,样子没了以往的霸道尊贵,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捂著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郡王,您这是在找什么?”
  “我的汗巾呢?就是那块青色的……”范炎霸皱眉。
  “呵呵,我当是什么金贵东西,也就是块汗巾罢了……”秦皖掩口而笑,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丝缎汗巾,红著脸递过去,“郡王要用汗巾,就先拿这帕吧……”
  将近二十多天没近柳沐雨的身,范炎霸本就心里烦闷,再听秦皖竟然对他视若珍宝的汗巾如此轻慢,心底的流氓脾气哪儿还收的住?一巴掌打掉秦皖的汗巾,不屑地撇撇嘴角:“本王不过抱著你屁股玩了几天,你就不认得自己身份了?一个男娼用的脏汗巾,也敢给你范爷爷?!”
  秦皖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几天来范炎霸对他无不是温柔诱哄,整日里搂著不撒手,现在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轻贱羞辱,让秦皖立时委屈得两眼通红。
  “不想用就罢了,郡王何必这样糟害人?看不起我这等丝帕,怕是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您倒是用那粗布帕子心里高兴得紧?!”
  范炎霸一听,心中立时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粗布帕子?……你见过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儿了?!”
  秦皖何时见过范炎霸如此狠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委屈,梗著脖子嘴硬:“那块帕子又脏又旧,还有一股子异味,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柳沐雨那里讨来的宝贝,居然被秦皖如此轻慢的扔了?!范焱霸简直是暴怒异常,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脸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挥倒在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是个落入贱籍的男妓,竟然连本王的东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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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皖风姿婉约,样貌清俊,见过他的恩客无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哄著疼著,就连阅人无数的范炎霸在第一眼见到秦皖时,也是另眼看待的。这一直被娇宠的小倌哪里受过如此打骂羞辱,靠著一股子蛮劲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扔了就是扔了,您居然这么狠心地打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这些日子,难道还比不上一块汗巾?您骂我低贱,难不成那青布帕子的主人就比我高贵?也不过是张开腿伺候人的下贱货罢了,扔了又有什么可惜?”
  此时范炎霸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那帕汗巾已经丢了,自己少不得再去跟柳沐雨讨要,借著汗巾的丢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让范炎霸有了回潘阳郡的理由和念想。虽然柳沐雨不愿意随自己进府,但是心里还是装著自己的,范炎霸当然知道柳沐雨对自己有情,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憋著这口气不肯回去见他?
  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皖,范炎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那帕汗巾,你连那帕子主人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了!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今日的冒犯姑且饶了你。你最好明白,本王可以把你捧上天,照样可以把你踩下地,日后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一甩袖子,范炎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皖的小楼。
  楼外阳光明媚,照耀得范炎霸心情也是欢畅无比……终于要回家了!抛却这几日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执拗,范炎霸嘴角勾起笑意──柳沐雨,爷这就要回去了,你这骚妖精就准备好敞开身子欢迎你范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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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范崇恩那夜里见过曾燕云后,第二日便把范泽叫来,仔细询问范炎霸最近的动向。范泽不知范炎霸又哪里招惹了范老将军,支支吾吾地拈轻避重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得范崇恩极其不耐烦。
  一拍桌子,范崇恩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我听说前几日焱儿又骚扰了一个柳姓书生,可有此事?!”
  范泽心里一惊,郡王和柳沐雨的情事和以往不同,为了不让柳沐雨为难,范炎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遮蔽著俩人的关系,这范老将军倒是从何得知的?
  见范泽沉默不语,范崇恩习惯性地给范炎霸定了罪,气恨得手直哆嗦:“这个孽子!孽子!我就知道!这种违背人伦的污秽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
  见老将军真发了火,范泽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您且听我跟您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问你,焱儿是不是……焱儿有没有……占了人家的便宜?”范崇恩勉强抱著一线希望,颤抖地问范泽。
  范泽嚅嗫半天,困难地开口道:“老爷……郡王和那柳公子是两情相悦……他们……柳公子……早已是郡王的人了……”
  范崇恩听后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嘴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么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么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著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著最后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后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后,本著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焱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夫人也跟著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炎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著回府拜见了爹娘后,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炎霸便被侍卫家丁推著架著关进了卧房,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焱霸满肚子疑惑,寻思著最近并未犯错,趁著范母来看他,赶快拉著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精,狠狠操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著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著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炎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么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著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炎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么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炎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唠叨:“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么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十几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么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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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是说,柳沐雨来找爹告我的状?”范炎霸有些不信,总觉得前日里还在交颈缠绵的贴心人儿,怎么转头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范母心中偏袒儿子,早就把所有罪过推在柳沐雨头上,想是那柳姓书生在范崇恩耳边说了不少焱儿的坏话,这才把范崇恩气得病倒,心中颇为不满:“那可不是?你爹听后找了范泽对质,也不听范泽解释,直接就给你定了罪,罚你不得出门……”
  “不……不会的,小柳儿不是那样的人……”
  范母看著范炎霸还一心袒护那柳姓书生,心里更是不爽:“焱儿,娘还能骗你不成?娘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些表面上平静美好的,往往心底里都藏著肮脏的心思,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别人的不是呢!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自己受了罚还替别人鸣不平……”
  “娘……孩儿长途劳顿,想先休息了!”范母看范炎霸目光有些呆愣,又安慰了几句便回房照顾范老将军去了。
  范泽在一旁看出范炎霸表情不对,等范母走远了,才敢出声说话:“郡王,柳公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您别太往心里去,老爷最近身体不大好,我看您还是消停两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做打算……”
  “范泽!”根本没有听范泽在说什么,范炎霸一字一顿地说,“咱们今晚偷偷出府,我要亲自去问柳沐雨!”
  夜色阑珊,月光水华
  柳沐雨好不容易睡著了,却一直噩梦连连,黑白无常妖笑著将他带上枷锁镣铐,判官在阎罗殿上大声呵斥他淫荡无耻,要下炼火地狱,牛头马面两步走过来,将他举起,直接扔进一旁的熔浆池子!
  柳沐雨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得全身燥热窒闷,眨眨困乏的眼睛,迷糊间好像有人压在他身上……
  柳沐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开了一个月的范炎霸!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千言万语堆在胸口,嚅嗫了半天,柳沐雨却只问了这么句不咸不淡的话。
  “骚妖精,这一个月穴眼儿没吃主人的金枪,身子寂寞了吧?有没有想我?”范焱霸捏开柳沐雨的嘴巴,舌头毫不客气地探入湿濡的芳香之中,大手更是直接伸进柳沐雨的亵裤内,准确地找到腿间的柔嫩洞穴,开始抠挖起来。
  “啊!!”许久未被安慰的性器,让范炎霸如此强势地撩唆,柳沐雨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水不可抑制地喷涌而出,粘腻了范炎霸的半个手掌。
  “真是热情的小妖精!”抽出手,将沾著骚水的手指含进嘴里,想念已久的甜美腥味让范炎霸脑子热烘烘的,“母狗精,快把腿张开,爷要狠狠操你的洞!”
  “不……不行……”身体叫嚣著渴求,可是理智却阻止柳沐雨。与范炎霸的性事每次都激烈而绵长,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经过这段日子的调养,孩子勉强在畸形的子宫里挂住了,若是现在任由范炎霸猛浪地操干自己,怕是非要流产不可!
  此时的范炎霸哪里听得进柳沐雨的拒绝,父亲的病重,母亲的埋怨,都让他心烦意乱,范炎霸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的男根埋入柳沐雨的体内,寻求安慰和肯定,他要用这种方式证明,柳沐雨还是他范炎霸的!
  粗布亵衣没坚持几下,就哀嚎著被范炎霸撕成了碎片,柳沐雨心中大急,狠命地挣扎扭动,胡乱踢著双腿,不让范炎霸得逞。
  范炎霸心中更加焦躁,在两人的性事中,虽然每次都是他强迫柳沐雨敞开身子接纳自己,但柳沐雨从未如此坚定地抗拒过自己的插入,看著柳沐雨在自己身下狠命挣扎,范炎霸手里不由得下了狠劲儿:“母狗精,刚一个月不操你,你就不认主儿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操烂了,看你以后还敢挣扎?!”
  柳沐雨喉头憋著一口气,奋力抵抗范炎霸的侵占,怎奈根本不是对手,大腿终于被强硬地分开,腿间脆弱湿润的洞口顶住了一个熟悉的热烫圆头,眼见身体就要被彻底贯穿,柳沐雨心中涌上一股绝望,不由得胸口泛起一阵?心,顾不得再推拒范炎霸的进犯,狼狈地扭了身子,侧在床沿处呕吐起来。
  范炎霸看著呕吐不止的柳沐雨,心情复杂,放开按压住柳沐雨大腿的双手,颓败地起身坐在床尾,闷声道:“我……就这么让你?心?只要近近身子,你就吐成这样?!”
  这两天每日的孕吐刚刚停止,可让范炎霸这么一刺激,柳沐雨又难受起来。几乎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柳沐雨虚弱地趴在床沿边,无力回应范炎霸的质问,只是颤微微地喘著气。
  看著柳沐雨竟然如此‘排斥’自己,范炎霸心中对母亲的话算是有了认可:“我且问你,是不是你去找我父亲,让他阻止你我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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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沐雨被范炎霸的话问得一愣,刚刚的孕吐还让他晕乎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你说什么?”
  见柳沐雨还在装傻,范炎霸没了耐性,气哼哼地说道:“说什么认我为主,愿意委身于我,其实你心底只是把我当个无赖流氓看待吧?你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才不愿意跟我入府,如今趁著我不在潘阳,又偷偷去找我父亲倒苦水,好让我不再纠缠于你,是不是?!”
  范炎霸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巴不得柳沐雨能够否认!快说‘不是’啊!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
  柳沐雨醒了醒神,不知道范炎霸一回来抽的什么疯,抓著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自己的身子现已有孕,定是不能再跟范炎霸交欢缠绵下去,只是前段日子为了安胎才不能离开潘阳郡,现今范炎霸已经回来了,自己定要赶快断了跟他的纠缠,让范炎霸彻底对自己死心放手才行……
  想到这里,柳沐雨心里犹如针扎般的疼痛,他这遭诅咒的身子果然是不配得到快乐的,哪怕是那么畸形龌龊的喜悦,也都不被允许。
  “范郡王身家高贵,草民怎敢不屑,只是这戏码玩得时间太长,难免无趣……”柳沐雨坐起身子,拉过扔在一旁的被子盖住光裸的下身,柳沐雨垂下眼帘,掩盖眼睛中透出的痛苦,“我这身子前前后后都已经给了郡王,想必郡王也没什么新鲜了……你我好聚好散,各归安宁岂不正好?否则,日子长了,灭了郡王纵横花海的威名,那倒是草民的罪过……”
  “你!你!”没想到柳沐雨不但没有辩解,反而是淡然的劝自己好聚好散?范炎霸耳边轰轰然犹如雷鸣,之前那些缠绵情意,难道都只是柳沐雨虚与委蛇的忍耐?只有自己那么傻,把整副心思都拴在柳沐雨身上,而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一时的游戏?
  “骚母狗……你这么说话挑唆本王,是因为身子欠操了吧?”声音有些颤抖,范炎霸第一次无法骄傲霸道地面对被自己压榨侵犯的美人,他不想强迫柳沐雨,他只想看柳沐雨因自己而情动的娇媚样貌,他想要柳沐雨是自愿的……爱他!
  爱?这字冒得突然,让范炎霸心里猛地蹿上一丝狼狈,挂上招牌式的流氓笑容,掩盖自己的心虚,范炎霸痞痞地说:“骚妖精,你是怪本王回来的晚了,没把你贪吃的小穴儿伺候好,才闹脾气的吧?本大爷这就拿金枪给你纾解纾解!”
  眼见范炎霸的大手搭上自己肩膀,柳沐雨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愤然:“郡王难道只会用卵蛋思考不成?草民已经说得如此明白,郡王就不要再装疯卖傻了!郡王若想对草民用强,草民无法反抗,但天理昭彰,郡王就不怕遭报应么?”
  柳沐雨从未如此疏冷地对待自己,范炎霸手下一停,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他范炎霸再不济也是潘阳郡王,周围无不是投怀送抱,阿谀谄媚的美人,何曾如此被奚落冷淡?每次面对柳沐雨,难道自己都要这样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之前没咽下的那口闷气又翻涌上来,端起虚弱的骄傲,范炎霸猛然翻身压住柳沐雨的身子,粗蛮地吼叫:“你以为随便这么两句话就能把本王打发走?你也太小看本大爷了!你这身子,只要爷还没腻,你就得乖乖张开腿让老子操!少跟大爷提什么各归安宁,这辈子本王是断不了折腾你,你早早认命了吧!”
  掀开刚刚盖上的被子,强行掰开柳沐雨光裸的大腿,这次范炎霸没有犹疑,捏著粗壮乌亮的肉具,顶住湿嫩的穴眼儿,猛地挺身一捅到底!
  剧烈的疼痛袭来,柳沐雨惨叫一声倒在床上。这次的疼痛不只是花腔因为强行被撑开而产生的撕裂扩张的疼痛,更连带著小腹深处一阵让人心悸的抽搐。
  “范炎霸!你……你会后悔的!”柳沐雨被疼痛侵扰,气息不稳地瞪著身上的恶霸强盗。
  从未见柳沐雨如此怀著憎恨和不甘的眼神瞪著自己,范炎霸心中憋闷,可阳具埋在柳沐雨湿软的腔道内的感觉又太过美妙,矛盾的感受电光火石般的一闪而过。凭著自己的流氓本能,范焱霸决定跟以往一样,继续用纯雄性的征服来让柳沐雨低头服软。
  “骚母狗,每次被我操都假装不愿,最后还不是爽得叫翻天?莫要再跟我说什么结束分开的话,只要你还活著,爷就不可能放手!”激烈的律动毫无预警的展开,每次挺进范炎霸都力争在柳沐雨敏感的穴道内深长的穿凿,努力在敏感点上碾转,次次都让自己的蘑菇头狠狠撞击穴道底部的子宫口,他要让柳沐雨屈服,要让他像以前那样,在自己身下骚媚的哀叫!
  肚子好痛!
  眼泪无意识的滑下来,柳沐雨用手背遮住眼睛,不让范炎霸看出自己的痛苦:“只有我死,你才能放过我么?是不是我们柳家还欠朝廷一条命,所以老天派你来罚我?你……就不能放过我……让我走……”
  “放过你?想都别想!”范炎霸喘著粗气,虽然没有柳沐雨的配合,但这副身子仍能给自己带来灭顶的快感,“我今天就把你操死在床上,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说离开?!”

  32

  随著不断的强行入侵,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柳沐雨只觉得一股热流伴随著剜肉般的剧痛缓缓流出身体……就要解脱了么?这是自己的罪,自己的罚……以生命作为代价的补偿,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被宽恕么?
  伸出手臂颤抖地搂住范炎霸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前,柳沐雨气若游丝地说:“来……爷,操死我……我们一命换一命……”
  范焱霸以为柳沐雨已经服了软,心中甚是欢喜,紧搂著柳沐雨的身子,使劲抽动著肉具,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骚宝贝儿,别说什么离开的话……明儿个你就随我进府,爷一定好好待你,让你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只要你不走,爷什么都让你高兴……”
  不断出入的穴口涌出大量的热液润泽著范炎霸的金枪,范炎霸以为是柳沐雨情动,心里甚为高兴,可是没操几下,怀里的身子却越来越冰凉,当范炎霸终于觉察不对,支起身子探看情况,只见柳沐雨已经脸色惨白的昏厥过去,而紧紧相交的下身,则已经被鲜血侵染了大半的席被!
  “沐雨!沐雨!你醒醒啊……”范炎霸心中大惊,连忙小心抽出肉茎,轻轻摇晃著柳沐雨的身体,“来人啊!范泽!快叫大夫!”
  “不……别叫大夫……把……把我娘亲叫来……”悠悠醒转的柳沐雨,此时满头冷汗,腹内的绞痛让他连说话都变得无力。
  “沐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范炎霸从未感到如此慌乱无助,眼看著柳沐雨腿间鲜血不断外涌,好像生命也要就此流失掉了。
  推不开范炎霸的怀抱,柳沐雨无力地瘫软在范炎霸的怀里,颤抖著说:“郡王,我们……一命换一命……不知可否让……郡王……满意……”
  “沐雨,你别说话……省省力气……乖!”范炎霸哆嗦著手,仔细给柳沐雨擦著额头的汗珠,心里泛起未曾有过的苦涩自责,“小柳儿,我再也不对你用强了……你别再流血了,别吓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你别怨我……”
  “不……”柳沐雨虚弱地摇摇头。
  此时,范泽已经将柳母请了过来,看到满床狼藉,范炎霸心慌地搂著虚脱的柳沐雨,席被、衣角都是鲜血,柳母惊叫出声:“你!你对沐雨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范炎霸有口难辩,以往交欢,比这次更激烈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为什么单单这次会让柳沐雨流血不止,范炎霸心里茫然,慌乱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答案。
  “娘……”柳沐雨向柳母伸出手,柳母几步上前,推开范炎霸的身子,自己顶过肩膀让柳沐雨依靠。
  “娘……今日,我想请娘……做个见证……”严重的失血让柳沐雨有些头重脚轻,努力保持清醒,柳沐雨继续道,“我……与范郡王,从此……再无瓜葛……”
  “沐雨!你怎么……”范炎霸全身发凉,没想到柳沐雨即使在这时候,想到的仍然是离开自己?!
  “郡王,如果您仍不肯放了草民……草民今日就死在这里,也算给您个交代!”顶起最后一口气,柳沐雨狠绝地说完,便瘫软了过去。
  柳母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恨恨地看著范炎霸道:“范郡王,我想我家沐雨的意思,您已经很清楚了,若是还想著娶他入府……老身也拦不住,您就等明早抬著棺材来接人吧!”
  “我……”范炎霸哑口无言,他只是想要柳沐雨,只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这又错了么?为什么只离开了一个月时间,小柳儿突然变得如此决绝?范炎霸此时像只丧家之犬,没了气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我……不会再来骚扰柳公子……只求他能好好养身体……我……”
  不知还能说什么,范炎霸一咬牙,转身出了主屋:“范泽,多留些银两给柳公子看病……我们走!”
  柴瞎子被连夜接到柳沐雨的住处,摸了脉问明情况,柴瞎子连连念叨:“造孽!造孽!这样折腾,别说孩子,连大人都要保不住了!”
  也算柳沐雨命不该绝,柴瞎子当年乃是神医肖万珍的嫡传弟子,因为战乱避世于乡间,虽然眼瞎但医术非常人能比,撚了几根银针扎下去,下体流血止住了,柳沐雨立时觉得肚子不那么疼了。
  当初柳母不计血本地购置的贵重药材,此时也算都派上了用场,这一晚上,又是烧水熬药,又是重新铺被清洗,折腾到天亮,柳沐雨的情况勉强算是安稳下来,肚子里的孩子也侥幸保住了。
  临走时,柴瞎子千万叮咛,病人的体质特殊,若是第一胎保不住,那以后若想再怀可就很难了……另外留了三颗独家秘制的续命丹给柳母,以备万一。

  33

  柳母自是千恩万谢,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了柴瞎子,柴瞎子推拒不肯收,转身告辞了。
  走出几百米,暗夜里已是看不到柳家灯火,一旁闪出一个暗卫,引领著柴瞎子拐进一旁的树林,一辆马车已经久候于此。
  “柴先生,那孩子……情况还好吧?”一个担忧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柴瞎子轻轻躬身一礼:“将军所托之事,柴某必当倾尽全力……柳公子身体已经无碍,肚里的胎儿……也已经保住了……”
  “这可让我如何感谢……”声音带著一些激动,范崇恩心中复杂翻涌。
  “将军不必言谢,当年若是没有您救家师一命,也没有柴某今日,将军大恩,柴某报答不及万一……”
  “如此说来,多谢先生了!”范崇恩语带叹息,自打见到了曾燕云,当年心中的记挂就再也无法压抑,瞒著夫人偷偷开始调查柳家的事情,不出几日便查了个清清楚楚。那柳沐雨原来真是当年柳将军的后人……得知此事,范崇恩心潮澎湃,转而一想,也明白了曾燕云谎称柳震霆遗孤已死的原因,她是想给柳沐雨一个平淡安宁的人生,不要因前朝旧事所累,更不希望被自己打扰……
  怕妻子又像当年那样醋海翻涌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范崇恩假意继续称病避开夫人,经常来柳家附近探看母子两人情况,继而发现一个很是面熟的医生频繁进出柳家,仔细回想,竟是当年战乱时救下的名医肖万珍身边的小徒弟柴夏子!
  找到柴夏子,了解了柳沐雨的情况,当得知范炎霸已经让柳沐雨怀有身孕,范崇恩一面恨不得拔刀杀了那个孽子,一面又心中感谢范炎霸用这样的流氓手段才让他有了机会照顾柳家后人。

  范崇恩陷入深深的矛盾,为了柳家名节和未来著想,确实不宜被当做男宠接入王府,可是……那柳沐雨肚子里又有了范家的血脉……真真让范崇恩犯了难。
  范崇恩本想著将范焱霸关在府里,冷静些日子,容他慢慢想出对策,未料到这混蛋儿子竟然深夜潜入柳家,强暴了柳沐雨,差点害柳沐雨流产!范崇恩心里又气又恨,柳家的孩子应该过上美好的生活,不能被人随便糟蹋,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范炎霸回到郡王府,满脑子都是柳沐雨满身是血的画面,今夜的事情真正吓到了范炎霸,让他不敢再进一步逼迫柳沐雨,可是真要放手……范炎霸嘴角扬起无赖的弧度,那不可能!若说当初在潇湘苑,让柳沐雨的身子认了自己这个主人,可自己何尝不是中了名叫‘柳沐雨’的毒?这毒已经入骨入髓,这一个月来的分别让范炎霸彻底明白,自己以后的日子,若想快乐性福,没有柳沐雨是万万不可的。
  各种纷乱复杂的思绪在脑中翻腾了一夜,天色刚亮,有家仆在门外禀报:“郡王,老爷请您去主屋……”
  范焱霸被父亲下禁足令也有几天了,如今父亲终于要见他,范炎霸心里一下子揪起来……这件事情最后到底如何解决,父亲这一关必须过!
  来到主屋,范炎霸惊奇的发现母亲竟然不在父亲身边,原本还打算如果父亲坚决不同意自己和柳沐雨的事情,就撒泼耍赖地央求母亲,这下……还要从长计议了。
  “逆子!跪下!”老将军气息沈厚,声音里含著隐隐的怒意。
  范炎霸也不多说,上前几步跪在范崇恩面前,抬头直接说道:“父亲还在为儿子强占了柳沐雨的事情生气?”
  范崇恩咬咬牙根,没想到范炎霸竟然如此直接,一句话立刻戳中了自己的老伤,让范崇恩胸口酸涩:“你这逆子!你知道柳将军是为父今生仰慕的英雄,却用如此龌龊手段对待他的后人,你可知罪?!”
  “孩儿何罪之有?”范焱霸明白父亲已经知道所有的底细,很多弯弯绕的话也说著没必要,决定直来直往地跟父亲说个明白,“孩儿对柳沐雨是认真的,求父亲成全,让孩儿迎娶柳沐雨进门,孩儿保证,只要娶了柳沐雨,孩儿再也不在外面荒唐风流,一定会好好厚待他,让他一生无忧!”
  “放屁!”范崇恩气得发抖,抓起一旁的戒尺狠狠打在范炎霸的肩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摸进柳家,强暴了人家,这就是你说的对他好?厚待他?”
  范焱霸没有躲开范崇恩的戒尺,生生扛著肩膀受了那几下重击,肩头的疼痛不及父亲的话让范焱霸心痛的万一,柳沐雨浑身浴血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范炎霸不由得眼睛酸涩,泛上了雾气:“爹……孩儿错了,孩儿也心疼啊!”

  34

  范焱霸扑在范崇恩脚边,‘咚咚咚’狠狠地磕起头来:“……孩儿再也不敢欺负他了……求爹爹成全!”
  范崇恩从未见范炎霸如此表现,以往遇到过错,从来都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今日却面容悲切诚恳认错,想是对那柳姓书生动了真情,可是……想起曾燕云的嘱托,只能定了定神接著说:“你不用求我,我已经命人安排银两马车,过几日就将柳家母子送到京城去过安稳日子,你就不要再想著柳家后生了!”
  “不!不行!”范炎霸心中火起,难道父亲要像打发冯玉郎那样送走柳沐雨?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妖精,范焱霸一瞬间从阴茎疼到心口,猛地抱住范崇恩的双腿,苦苦哀求,“爹,爹……我求您,千万不要送他走……孩儿是真心喜欢他……求爹爹给孩儿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你怎么弥补?!”范崇恩也心中懊悔,这个笨儿子,生生把未来的金孙差点弄死了,他还怎么能放心把柳沐雨交给范炎霸照顾?“这种事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人家会不会原谅你才是关键!”
  听出父亲语意里的松动,范炎霸赶紧顺杆爬:“爹,只求您别把沐雨送走,我会好好待他,不再强迫他……哪怕是进府的事情,也要他愿意再说!爹,求您了,孩儿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沐雨……”
  范崇恩看看跪在脚边的儿子,谁的心里不向著自家人呢?若是范炎霸能真心对待柳家后人,虽然名声上有些不好听,但是毕竟能让柳家母子过上舒心踏实的日子,更何况那人的身体特殊,肚子里又有了范炎霸的骨肉,真要把自己的金孙送走,范崇恩总觉得心里别扭……
  “为父再相信你最后一次!”沈吟一会儿,范崇恩开口道,“若是你再辜负柳家后生,或是逼他做任何他不愿的事情,我就立刻将他送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范崇恩没有告诉范焱霸关于柳沐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血,范崇恩还不敢肯定自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两人继续来往,是否正确……还是给柳家留点秘密吧,若是柳沐雨真心跟了焱儿,自然会亲自告诉他真相的……
  见父亲松了口,范炎霸脸上乐开了花:“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让您得偿心愿!”叩头拜别,范炎霸要好好筹备一下,想想如何能让柳沐雨回心转意。
  看著范炎霸欢快离开的背影,范崇恩脸色凝重:“得偿心愿……我的心愿本是能和柳将军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推衍兵法……这等心愿,到底如何得偿呢……”
  范炎霸在家里焦躁地等待了两天,直到范泽回来禀报,说柳沐雨的身体已经稳定了,范炎霸才敢带上所有的东西去柳家拜望。柳母一人挡不住范炎霸的十几个侍卫,不得已开门让范炎霸进了屋,见到柳沐雨依然脸色苍白地斜靠在床上,范炎霸抓耳挠腮的不知该从何起头。
  身体刚刚稳定,又见到那冤家来登门,柳沐雨的心情也是复杂异常,眼眶有些酸热,只能闭上眼假寐,来个眼不见为净。
  见柳沐雨闭眼不搭理自己,范炎霸仗著流氓多年的厚脸皮,腆著笑脸上前赔不是:“柳儿,好柳儿,爷错了……爷回来晚了,让你的身子难受了,所以你才和爷闹脾气的,对不对?……以后爷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去哪儿都带著你,别再生爷的气了,乖!”
  一向称王称霸惯了的范炎霸,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脸皮都快崩裂了,可是脑子里每每浮现出柳沐雨下身流血不止的画面,总让他心头一抽一抽的疼,连惊带吓的也让范炎霸只能按下面子,不敢再对柳沐雨用强:“今儿个本王特意带了聘礼的单子过来给你和伯母过目,若是不满意,还缺什么,你只管开口,只要你肯跟爷回郡王府,爷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霸道惯了的郡王如今在自己面前轻声软语的认著错,柳沐雨说不心酸也太不近人情,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柳沐雨还是咬咬牙,冷了脸孔:“郡王是看著前两天草民留了条命,心里不痛快么?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您还要来给自己添难受,若是别人看到了,岂不要笑话郡王?!”
  “小柳儿……”以往温柔娇媚的蒲柳美人,突然变成了个软硬不吃的臭木头,范炎霸心里百味陈杂,“不要再闹了,乖乖跟我回王府,以前的事本王就不计较了,否则……”
  “否则怎样?将我母子二人抓入大狱?郡王打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落个什么罪名?不肯高攀郡王?”柳沐雨故意让自己笑得刻薄,“这潘阳郡王您还真是当得闲在,若是当今皇上知道一方封疆大吏,终日不问民生疾苦,只跟个身体畸形的书生纠缠不清,而那书生还是前朝旧臣的遗孤……皇上会怎么想?”
  “你!!”耍流氓的手段范炎霸有的是,可真要论起讲理却绝不是柳沐雨的对手,可恨自己已经跟父亲赌咒发誓不能强迫柳沐雨,这让范炎霸心里跟长了毛似的扎扎痒痒的难受,“你……你当我真的稀罕跟你纠缠?除了你本王就没相好的了?你当你的穴眼儿就镶了金边,本王非你不可了?”

  35

  范炎霸气急乱说话,只顾著让自己已经粉粉碎的脸面能勉强维持下去:“我告诉你柳沐雨,你那身子爷也算玩透了,本想著念在以往情分,给你个好归宿,既然你这么不领情,你……你就……就别后悔!”
  甩开袍袖气哼哼地带著众人出了柳家,范炎霸心里又酸又堵,招呼范泽:“走,跟爷喝酒去!”
  柳沐雨有一丝怅然地看著范炎霸消失的方向,那天范炎霸侵犯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有一丝私心,想著若是这孩子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两人还能回到以前呢?心底另一个声音怒斥自己,腹中的胎儿也是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如此冷血?竟想用自己孩儿的性命换回往日淫浪猥琐的龌龊生活?
  可毕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大男人,突然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把整个世界都颠翻了,自己还如女子一般怀了孩子……这怎么都让柳沐雨无法立时接受!
  各种矛盾思绪在柳沐雨心中挣扎翻涌,到最后,孩子保住了,这是不是老天爷告诉自己,让他彻底断了对范炎霸的念想?……罢了!就当春梦一场吧,等过几日,身体状况稳定些,就同母亲离开潘阳郡,而这几个月的记忆,也会随著时间消弭而了无痕迹吧……
  范炎霸醉醺醺地揽著潇湘苑的头牌苏冬儿,满嘴喷著酒气:“冬儿,你说,那贱人是不是不识好歹?爷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把爷当路边乞丐一样不屑?这种人……这种人就该关进大牢里,每天抽四十鞭子!”
  苏冬儿已经听了一晚上范炎霸的胡言乱语,心里幸灾乐祸地叹息著,问世间情为何物……乃一物降一物!风流薄情的范郡王,也有今日踢到铁板的时候,真想敲著铜锣招呼全城百姓都来观赏一番!
  “不……不能抽……打坏了,那妖精就不漂亮了……那么细嫩的皮肉,禁不得打的……”范炎霸醉眼迷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个不停,“不能打……那就用操的好了……每天操他十遍二十遍!让他再也不敢说离开的话……”
  在潇湘苑一阵折腾,范炎霸喝得酩酊大醉,强拉著苏冬儿不顾夜深露重,赶往柳家。门栓门锁在范炎霸看来都形同虚设,摇摇摆摆地带著人闯进柳沐雨的屋子,大著舌头炫耀:“柳……柳沐雨,你以为你多漂亮……金贵?你有冬儿漂亮么?大爷我身边从来……都不缺美人……你看著……”
  范焱霸揽过苏冬儿狠命地亲著,撕扯著苏冬儿的衣服,恨不得当著柳沐雨的面就上演个活春宫。柳沐雨虽然了无睡意,但毕竟夜深意乏,看著范炎霸如此胡闹,不禁有些头疼,对门外一脸尴尬的范泽道:“郡王醉了,范先生还是尽快送郡王回府安歇吧!”
  “是,是!打扰柳公子了……”范泽眼见实在闹得不像样子,急忙强行搀扶著扭捏不依的范炎霸回了王府。而后的日子里,范炎霸隔三差五的就带著各色美人到柳沐雨面前‘挑衅’,孩子气的希望柳沐雨吃醋后悔,说些软话恳求和好。
  白日里两人就如同孩童一样互相较劲,夜里却各自难受著。没有柳沐雨的身体抚慰,范炎霸又开始鏖战花丛,一夜来来往往无数男女,却总是填不满心里的坑洞;而那边柳沐雨也不见好过,被调教得没有肉棒无法安宁的淫乱欲望,整夜折磨著柳沐雨的身体,最开始拿著柏木假阳顺著阴户缝来回摩擦还能缓解饥渴,如今只能轻轻的将整个假阳塞进水穴里撑著身,才能让柳沐雨入睡,有时一觉醒来,那假阳已经把下身撑得淫水流干,却没有以往全身宣泄过后的轻松快意,心里不由得更加思念范炎霸,而这一切又不能说予别人听,柳沐雨只能自己无奈的垂泪。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柴瞎子的精心调理之下,柳沐雨的身体总算恢复了硬朗,勉强可以承受旅途劳顿,柳母也就开始筹备离开潘阳郡的诸项事宜。
  儿子的神形憔悴柳母看在眼中,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院落和田地都已经托人卖掉,家里的各种用度也卖的卖、送的送、扔的扔,柳母对靠在床上出神的柳沐雨说:“孩子,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明早就走,有什么要了断的,趁著今晚都做个了断吧,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
  了断……这两个字犹如重锤砸在柳沐雨胸口,虽然当著范炎霸的面,自己说了那样的狠话,可是每次范炎霸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沐雨还是没来由的欢喜著,即使他的身边总是带著各色美女少年,在自己面前用各种方法表示亲密,但能见到范炎霸,柳沐雨心里还是酸酸的甜著。
  如今真要离开了,从此再没了见面的机会……手掌轻轻抚上小腹,柳沐雨心痛得低喃:“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好难过……”
  枕下的一点金光吸引住柳沐雨的眼神,那是当初范炎霸强行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锁,那个土霸王粗蛮地送给自己如此贵重的‘定情信物’,动作里却透著关切和可爱。
  如今,终是不能相守,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他吧……柳沐雨给自己找著理由,能否再见一面的理由。起身穿了衣服,天已傍晚,屋外开始冷风四起,柳沐雨拿出以往范炎霸最爱穿的紫红色毛皮大氅裹住自己,揣上金锁往城里走去。
  来到范府门口,已是华灯初上,柳沐雨上前请家丁通秉,想要拜见范郡王。范府外经常有青年男男女女以各种理由前来拜见范郡王,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家郡王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对方死缠烂打要进王府;另一种便是自持美貌,想要引得郡王垂青,好一步登天。

  36

  家丁没见过柳沐雨,但看到那相熟识的紫红大氅,倒也不敢太过轻慢,只以为是第一种情况,便习惯性的替郡王遮蔽:“我家郡王现在不在府内,怕是又去外面玩耍,看样子今晚是不回来安歇了……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柳沐雨面色尴尬,今晚不回来安歇了……这句话引申出的无限可能,让他内心酸涩,本就知道那人身边无数美人环绕,自己只是个陪衬,早晚会被冷清的扔在一旁,可真听到这话,又让柳沐雨心里万分难过。
  “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公子明天再来吧……”不多做纠缠,家丁关上大门,只留得柳沐雨一人孤冷地站在门外。
  明天……还有明天么?柳沐雨苦笑。
  潘阳城繁华热闹,商贩不因入夜而退,生意反倒更加热络,穿梭在热闹的商铺之间,柳沐雨浑浑噩噩地想著心事,忽然胳膊被人拉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招呼著:“这位客官,夜冷孤单,且到奴家这边暖和暖和……”
  柳沐雨猛然惊醒,抬头一看,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潇湘苑的门口……召客的小倌二话不说,强拉著柳沐雨往里走,小倌看得出来,这紫红大氅可是贵重物,想必这书生也是有银子的主儿,把他拉进来,自己少不得赏钱。
  潇湘苑……柳沐雨想起当初和范炎霸在这里看著苏冬儿调教奴隶的画面,心中不由得一热。
  “我……我想见……苏冬儿……”
  见著柳沐雨俊美懵懂,迎上前来的老鸨有意调笑,娇声扑过来道:“冬儿可是我们潇湘苑的头牌,若要见他,这位客官可准备了足够的银子?”
  这个素未谋面的书生,上来就要点潇湘苑的头牌,实在太过唐突。苏冬儿艳名远播,想要见他的人何止千万,一般富豪商贾起码要交上百两银子,才能勉强排个队,等他十天半个月,若是苏冬儿清闲又觉得来人可交,才能勉强陪著喝杯茶,这书生看来真是个雏儿,一点规矩都不懂。
  “银子?我……我没带……”柳沐雨小脸顿时涨的通红,他本来是想去郡王府见范炎霸,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潇湘苑,身上怎么会带著银两,何况以柳沐雨的家境,怕是倾家荡产也没资本见苏冬儿一面的……
  老鸨向来是个只认钱财的主儿,一听说没银子,脸皮立刻耷拉下来,顿时没了调笑的心情:“你这书生真不懂规矩,没银子还敢进我们潇湘苑?”
  “我……我……”看著老鸨面色不善,柳沐雨自己也觉得脸面挂不住,原本礼义廉耻读了个遍,结果被范炎霸逼奸成如此淫荡的身体,如今更堕落到进了娼馆寻人反被娼馆嫌弃,柳沐雨尴尬羞耻得心里开始哆嗦,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我只想拜托他把这个……还给范郡王……”
  老鸨一看到柳沐雨手中的物件,倒吸一口凉气,立时收了傲慢,变脸似的在面颊上堆起谄媚的笑……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看似没见过世面的小书生,手里竟然拿的是郡王爷贴身信物“焱舞九天”的金锁牌?这书生拿著这个金锁牌,别说她一个小小的潇湘苑,就算是官府、兵营、银库,哪里不是横进横出?
  “哎呀,这位小爷,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早说是您要见我们冬儿,我们还不得敲锣打鼓的迎您……快快快,送这位小爷上楼……”
  苏冬儿见到柳沐雨进来,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柳公子……”
  “苏……苏公子,在下唐突打扰,还望不要怪罪……”在周围人好奇的关注和议论中,柳沐雨已是羞惭得满脸通红,赶快递上范炎霸的金牌,支支吾吾地说,“苏……苏公子,明日我就要离开潘阳郡,郡王这等贵重东西,我是不敢留的,我知道你与郡王交好,还请您将这金牌还给范郡王……”
  苏冬儿知道柳沐雨和范炎霸之间的情缘纠缠,心中暗暗叫苦,这柳沐雨若是真离开了潘阳郡,那混世魔王还不得闹翻了天?
  关了房门,将一杆看热闹的众人隔绝在厅廊外,苏冬儿淡笑著收下金锁,暗地里给自己的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尽快去找范炎霸来,自己则转著脑筋,想著怎么能拖住柳沐雨:“柳公子,冬儿一直仰慕柳公子为人,此次能得机会相聚,何不共饮几杯,再走不迟……”
  被苏冬儿强拉著坐到里屋的八仙桌旁,柳沐雨心中也有愁绪,也就勉强坐了下来。接过苏冬儿斟满的酒盏,几杯桂花酿下肚,柳沐雨压不住胸口的烦闷,借著酒意,眼神朦胧地看著苏冬儿,语音悲切:“苏……苏公子,会不会觉得在下轻贱……”
  苏冬儿一愣,又给柳沐雨添上酒盅:“柳公子何出此言?”

  37

  “我……我明明是个男子,却……却与郡王纠缠不清……”桂花酿味道甘美醇厚,可喝在柳沐雨嘴里却是格外酸涩,罢了,罢了!明日就要离开潘阳郡,今天就算放纵一回又何妨?仰头喝干杯中酒液,柳沐雨将心里积压的各种痛苦疑惑,通通倒出,“我……我本应喜欢女子,可是……可是却变得离不开郡王……他越是对我压迫羞辱,我就越是心里喜欢,你说我这不是轻贱,是什么?”
  苏冬儿笑笑,也抿了一口美酒:“稻分五谷,人生千种,各有秉性不同罢了……何况,情欲之事,只要欣喜又有何不可?”
  “情爱之事,犹如荒原野火,燃起时浓烈,熄灭时只剩灰烬……喜欢又如何,到最后也不过是自生自灭的下场……”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柳沐雨只想买醉,嫌小小的酒盅不能过瘾,抬起有些迷离的眼角,夺过苏冬儿手中的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郡王会让柳公子自生自灭?”苏冬儿见过范焱霸看柳沐雨的眼神,那劲头儿,恨不得把柳沐雨生吞进肚子里,连一丝头发都不吐出来,如今两人闹到如此各奔东西的下场,难道是郡王到现在还没对这位柳公子表过情?
  柳沐雨已经喝得有了八分醉意,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神中带著盈盈水光,顾盼之间一股天生的媚态,看得苏冬儿都有些心动脸红:“他让我自生自灭倒也好了……他……他要把我娶进王府,让我如同他那些夫人男宠一般,放弃自尊和名节,当他胯下的玩物!我本是个堂堂男儿,却要进府和那些夫人们争宠,做尽那些邀欢献媚的丑事……”
  苏冬儿面色一凛,立刻明白了关键。范炎霸以往交往的多是歌姬舞娘男倌,若是郡王肯替他们赎身纳娶,不但能让他们脱离苦海,还能一辈子锦衣玉食,是巴不得的美事!但这柳沐雨与歌姬舞娘不同,是个读书人,最讲究气节名声,何况身为男子嫁入王府,即便是寻常人家也是丢人耻辱的事情,让柳沐雨一辈子被人戳著脊梁骨雌伏在郡王身下,确实太过痛苦。
  苏冬儿正要开口劝解,只听门外吵吵嚷嚷地传来闹声:“听说咱们苑子里来了新美人儿,本大爷可要先来验验货色!”紧闭的房门被粗鲁的推开,涌进来几个家丁,而家丁中间围绕的,便是之前调戏过柳沐雨的庆达年!
  原来今日里庆达年也来潇湘苑寻乐子,本是进了房间正要欢好,门外守著的家丁无意间瞥到了柳沐雨的身影。那家丁也是当时跟著庆达年去了学馆的跟班,知道自家少爷对柳姓的夫子上了心,急忙进屋禀报庆达年。
  庆达年心里一直惦记著柳沐雨的绝世风姿,可是又不好明抢,此时柳沐雨只身来到男馆,无疑是羊入虎口,当下整理了衣衫,带著家丁浩浩荡荡地冲进苏冬儿的院落,仗著自己人多势众,这次定要让自己得偿所愿,好好奸淫了这美娇郎 !
  “呦,这不是庆爷么……”苏冬儿见到众人来意不善,连忙迎上前去挡在柳沐雨身前,“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串门子?”
  庆达年一把将苏冬儿推到一旁,此时他眼里只有桌边支著酒壶满脸醉情媚意的柳沐雨!挥挥手,指派家丁强拉著苏冬儿出了门,苏冬儿心里著急,庆达年他惹不起,可是……范炎霸他更惹不起啊!若是柳沐雨在他身边出了事,那范霸王还不得把这潇湘苑活拆了?
  “庆爷……庆爷,他是范郡王的人……您千万别乱来……”声音越来越远,家丁明白接下来的套路,也都陆续出了屋子,反锁上房门,只留下庆达年和柳沐雨单独两个人。
  “小美人儿,这下你可落在我的手里了……”庆达年一脸淫笑,对柳沐雨无法湮灭的淫坏心思,让他最近格外注意范炎霸的动静,眼看著范郡王又变得如之前一样,到处寻花问柳,身边过往美人无数,想来是对柳沐雨失了新鲜。既然柳沐雨已没了靠山,肉到嘴边,岂有不吃之理?
  柳沐雨迷迷糊糊地被揽进一个陌生的怀抱,努力分辨眼前人的面貌,脑子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开始直觉地排斥对方的靠近:“你……不要搂著我……难受……”
  “小宝贝儿,我马上就让你舒服!”急火火地开始撕扯柳沐雨的衣服,庆达年只觉得自己兴奋得要烧起来了。
  “不!放开我!……你……走开!”感受到侵犯,柳沐雨开始奋力挣扎……他不是范炎霸……那气息,动作,靠近的躯体,没有一丝范炎霸带给自己的安心和快乐……
  庆达年哪里管得了柳沐雨的心情感受,自顾自地脱光衣裤,强扯著柳沐雨上了花床,手掌急切地抓向柳沐雨的腰带,几下扯松裤腰,将罩裤和亵裤一同褪了下去。
  “不!不要!你滚开!放开我……焱……焱!”柳沐雨疯狂的弹踢著双腿,不让庆达年靠近,恐惧紧紧抓住了柳沐雨的心口……不要!他不能让自己的秘密再让别人知道!
  庆达年一心只有美人儿在怀,失了警觉,连外面吵闹的声音突然静谧下来,也丝毫不觉。
  就在庆达年抓住柳沐雨的膝盖,正要掰开侵入之际,屋门被‘匡当’一声踹开,范炎霸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一见庆达年光著身子压在衣衫不整的柳沐雨身上,简直怒火四起,二话不说,抓著庆达年的头发扯下花床,几拳下去把庆达年揍得满脸血肿。
  “小兔崽子,居然连本大爷的人你都敢动?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你范爷爷就超度了你!”范炎霸气得两眼赤红,下手没了禁忌,又狠狠给了庆达年几拳,直把庆达年打得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38

  随后赶来的苏冬儿和老鸨怕在苑子里闹出人命,连忙上前劝架,范泽也赶忙拦住范炎霸还要狠揍的拳脚,示意庆家的家丁,赶快将他家少爷抬走:“爷,爷,您消消气,柳公子怕是被吓得不轻,此处人多眼杂,您还是先带柳公子离开……才是正事!”
  范泽这么一提醒,范炎霸这才转头看向里屋,只见柳沐雨衣衫撕裂,光裸的大腿从凌乱的外袍下伸展出来,脸颊上透著红红的醉意,泪痕浅淡,透著一股勾人奸淫的媚态!
  “干!留个妖精在外面,就是让人操心!”范炎霸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上前几步,将自己的大氅罩在柳沐雨身上,裹住每一寸外露的肌肤,保证自家妖精的春光不会外泄,抱起柳沐雨颤微微的身子,大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范泽留下来稍作打点,看著满屋狼藉,范泽有点头疼的压压额角,明日里坊间怕是又会传遍范郡王冲冠一怒的风流韵事了……
  范焱霸满怀怒气地抱著柳沐雨回到王府,直接进了自己的主屋。见自家郡王急火火地奔出府去,而后又怒冲冲地抱著一个被包裹严实的人回了卧房,府里的侍仆婢女各个惊讶好奇地聚在一起议论不断。
  进了屋子,范炎霸再也忍不住,低吼出声:“你个骚妖精,整日里不想著给你范爷爷收心守身,竟然跑到男馆里浪荡!你真是想气死我!”
  脑中不断回想著柳沐雨和庆达年在床上纠缠的画面,范炎霸恼火地扬了扬手,最后还是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
  柳沐雨醉得迷迷糊糊,如同肉虫子一般在范炎霸怀里蠕动,这个宽厚的胸膛让他觉得安全,气味也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焱……焱……我好想你……摸摸我,焱……”酒精让柳沐雨燥热的性欲更加旺盛,想要范炎霸狠狠操干自己,想让那粗长的金枪把自己紧闭的身体彻底顶开穿透!刚才另一个人的撕扯亲吻的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让柳沐雨烦躁,现在他只想让范炎霸给自己温柔爱抚!放纵自己,让那久违的高潮快感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洗刷干净!
  “放手!我不是你那个姓庆的奸夫!”范炎霸心中还隐隐有著怒气,可是手指已经不听使唤的解开了裹住柳沐雨的大氅,被扯破的衣袍下露出白莹莹的肌肤。
  感受到范焱霸勃发的怒气和隐约的情欲,柳沐雨迷醉著眼纠缠上去,白嫩嫩的胳膊搂住范炎霸的脖颈,花瓣似的粉红嘴唇在范炎霸脸上、耳根乱无章法的亲吻著:“好哥哥,好主人……我好想你……身子空的难受……求你疼疼我,好好操操我……”
  这几日虽然过手的男女数不胜数,但没有一个能让范炎霸彻底宣泄,欲求不满的身体渴望著那最契合的穴眼儿的抚慰,柳沐雨的哀求像是点燃了爆竹的引线,范炎霸自暴自弃地狠狠地捶了下床,嘴里啐著:“妖精!妖精!你就是老天派来收我的!”
  三两下扯光自己和柳沐雨的衣服,掰开柳沐雨修长白皙的双腿,看进腿间久违的美景。两片肥厚的肉唇已经被淫水沾染得湿哒哒的,层层水光中,粉嫩的男性春芽羞怯地翘立著,颤抖地渴求爱抚。
  “焱……亲亲它……舔我,我想要……”柳沐雨难耐地在床上扭动著,渴求地将两腿分得更开,不停地抬起腰胯,将已经湿透的阴户顶向范炎霸邀欢,不自知地透出诱人奸淫的美感。
  指甲顺著湿热的肉缝轻轻刮擦,范炎霸气息粗重地舔舔嘴唇:“爷还没碰你,你怎么就这么湿了……你这淫荡的母狗精,是不是刚才对那姓庆的动了情?!”
  “没有!没有!”柳沐雨被情欲刺激得眼中泪光点点,狠命摇著头,两只手更是不顾廉耻地伸到腿间,大大地扒开肥厚的阴唇,“这里只有你……好哥哥,舔舔母狗的穴……穴眼儿里好痒……我想要……”
  从未见过柳沐雨如此主动邀欢,范炎霸只觉得自己兴奋得快要爆炸了,之前的各种怨愤气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嗷’的一声扑过去,两手压住柳沐雨大开的腿根,一口含住柳沐雨高挺的春芽,唇舌卖力讨好地舔弄起来。
  “哦……我的天……哥哥……好哥哥,你把我舔得美死了……好舒服……下面的穴眼儿也好想要哥哥舔!”柳沐雨翻转淫叫,下身的淫水流得更盛,黏糊糊的顺著屁股沟流下来,不一会儿就在床铺上濡湿了一滩。
  想念了一个多月的淫水美味就在面前,范炎霸岂能浪费?吐出鼓胀的春芽,张开嘴一口含住柳沐雨娇小的女穴,舌头在穴口使劲搔刷,不时还顶进穴眼儿里翻搅一阵,引得柳沐雨腰肢止不住的乱颤,丰韵的屁股蛋子也跟著兴奋得哆嗦。
  柳沐雨被欲望的浪头一会儿推上山峰,一会儿摔下谷底,两眼慌乱的找不到焦点,双手只想抓住更牢靠的东西,稳定自己晕眩的脑壳。可手指刚刚离开湿哒哒的阴唇,范炎霸立刻停下了口舌的动作:“骚母狗,给爷好好把你的阴户扒开,你的手要是敢离开,爷可就不伺候了!”

  “不……别丢下我……”柳沐雨泪光涟涟,沾满淫水的手指只得重新伸回腿间,大大地分开阴肉,“爷,舔我……千万别不管我……”
  “专门勾人的骚货!”范炎霸心里暗啐,可是舌头更卖力地舔弄起柳沐雨敏感的女花,又是一股淫水涌出,范焱霸满意地吸吮两口,起身拍拍柳沐雨有些失神的脸蛋,范炎霸邪邪地淫笑这说,“骚母狗,爷要奸你的穴……你希望爷把你前后哪个穴眼儿操开?”

  39

  眼泪口水糊了满脸,柳沐雨被酒酿醉晕的头脑里,还有潜藏的一丝执拗……孩子,这次绝对不能伤到孩子……
  “后面……主人,奸母狗的屁眼……”说完这话,柳沐雨酒醉的脸也忍不住羞红一片,顾不得许多,两手捂住脸,低声呜咽,“我……太……太不要脸了!”
  范焱霸捧起柳沐雨红彤彤的小脸蛋,反复亲吻著,恨不得就这样把柳沐雨含在嘴里,再也不吐出来:“我的骚宝贝儿,爷就喜欢你淫荡的样子,你漂亮得让爷肉棒都疼了……爷好想就这样强奸了你……可是又怕再把你弄坏了……”
  摸出床头暗盒里常备的润滑脂膏,两根手指蘸了满满,伸向柳沐雨丰韵的后臀:“乖母狗,好好张开腿,我把你的屁眼弄得滑滑软软的,然后好好地干你……”
  “哦……好舒服……”空虚许久的孔洞,终于有了温热的物体逆向插入,柳沐雨晕乎乎的脑袋里闪过一丝甜蜜的满足感,凭著本能张大双腿,挺起腰胯更贴近侵袭的物体轻轻摇晃著,透著淫靡的邀欢媚态。
  “干!你这骚妖精,果然身子不能缺男人,才把你冷清几天,就这么淫乱……要真是把你放在外面,日子长了还不知道你要给本大爷带多少绿帽子!”范炎霸嘴里骂著,心里却喜欢得全身哆嗉,顾不得细致的疏通,在自己乌红肿胀的金枪上,抹上厚厚一层脂膏,掰开柳沐雨白嫩嫩的屁股,压著粗大的蘑菇头就往柳沐雨紧小的屁眼儿里塞。
  “嗯……疼……”很少接纳外来异物的屁眼被粗大的蘑菇头强行撑开,柳沐雨疼得瑟缩著身子,推拒范炎霸的靠近,这样的拒绝引来范炎霸的不满。
  “母狗精,疼也得给爷忍著!你要是再敢躲,你信不信……信不信……爷再也不奸你了?!”范炎霸本想说‘再躲就奸死你’之类的狠话,可是脑中立时闪过柳沐雨浑身浴血的画面,真是让他心有馀悸,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换了套说法。
  “爷……别走……”酒醉的柳沐雨泪光迷离,凭著醉意,柳沐雨只当自己在梦里与范炎霸相聚,彻底释放自己心中的想念,白皙修长的手指略带颤抖地拉住范炎霸的手腕,“爷……我忍著,我能忍得住……你千万别再抛下我了……”
  下身金枪久未纾解,早已涨得生疼,现在又听到柳沐雨如同告白的哀求,范炎霸哪里还控制得住?顾不得柳沐雨是否受得住,强压住柳沐雨的腰胯,缓慢而坚定地向柳沐雨的屁股里推进。
  柳沐雨虽然极力想放松自己的身体,怎奈范炎霸的金枪实在巨大,如此强势的侵占,犹如开膛破肚般撕扯著紧窄的肛肠,疼得柳沐雨浑身僵硬,拳头攥得关节发白,使劲地捶打揪扯身下的席被,两条大腿却仍然僵直地大张著承受逆向扩张的痛苦,丝毫不敢躲避范炎霸粗蛮的开拓。
  “乖母狗,再……再坚持一下……等爷的金枪都……进去了,你就不难受了……”感受到柳沐雨肛肠顽强的抵抗,范炎霸也被禁锢得满头是汗,知道此时不能半途而废,只能咬著牙缓著劲儿往里挺进,直到自己的胯骨死死抵住柳沐雨的屁股,粗大的蘑菇头也顶到了柳沐雨肠底的阳心,范炎霸才收了力气,趴在柳沐雨身上粗喘。
  屁股里被强行塞进一根又粗又烫的巨杵,柳沐雨身子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别扭,那种想要把它甩脱,又想要它更粗暴的进占的矛盾感受,在柳沐雨的体内交战:“爷……爷,救救我……好难受……身子难受……”
  “爷的骚宝贝儿,爷马上就来救你……”范炎霸唇舌手指并用,压在柳沐雨的身上亲著舔著摸著,偶尔轻轻晃动腰部,让柳沐雨尽快适应自己的粗大,好承受下一波更猛烈的征伐强占。
  欲望是个怪兽,吞噬理智和精神的清明,在疼痛羞辱和压迫中,柳沐雨身体中的欲魔点燃熊熊烈火,焚烧一切阻挡两人交缠的痛苦思绪,恍若柳沐雨的身子天生就是让范炎霸操的,根本不需要柳沐雨有任何思想抵抗,身体凭藉本能就已经做了决定。无论范炎霸给予他的是疼痛还是快乐,此时柳沐雨都只想要得更多……
  “爷……焱哥哥……动一动……求你操操我……”柳沐雨目光迷离,无意识地哀求著给予自己无限刺激的范炎霸,脸上的单纯无辜,让人只想狠狠地凌虐他!
  范焱霸今日里原本在王府里喝闷酒,突然看到潇湘苑的小厮拿了自己的金牌,让自己赶快去潇湘苑,范炎霸就知道柳沐雨出事了。一进门却看到柳沐雨和庆达年纠缠在一起,范炎霸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恼怒,从不知妒夫的感觉如此酸苦,正想纵著性子大闹一番,可当自己对上柳沐雨惊惶不安的眼睛,所有的醋意都被掩盖不住的心疼淹没,只想好好抚摸柳沐雨颤抖的身子,让他不再害怕恐惧。
  范炎霸知道自己是彻底栽了,原来传说中的姻缘线是真的存在的,他已经被柳沐雨用细密的红绳从头到尾缠了个仔细,再也无力挣脱了……
  大手向下更大力的分开柳沐雨白嫩嫩的臀肉,精壮的腰杆轻轻挺动起来,在湿热得不可思议的蜜洞里来回穿梭,引得交缠的两人都大大地叹了口气。

  40

  “哦……我的天……好舒服……”疼痛中泛起阵阵酸麻,让柳沐雨身子里泛起升天般的美意,舒展著四肢,将自己彻底交给对方,任由范焱霸随意摆弄,“好哥哥不要停……我好想你……”
  听了这话,范炎霸知道柳沐雨的身子已经受得住,安抚地亲亲柳沐雨落泪的美目:“骚妖精,憋住劲儿,今儿个爷一定把你操得爽翻了!你可不许喊停!”
  拉开架势开始粗长的挺进抽出,两人犹如饥渴的旅人终于到达绿洲,疯狂地享受著彼此的甘泉,亲吻、纠缠、抚摸……每一次挺进都是更深入的占有,每一次抽出都黏带著丝丝不舍的肠液淫水,两人忘了周遭的一切,彻夜沈醉于性爱狂欢之中。
  “乖母狗,说,现在是谁在操你?”范炎霸恶质地在已经被撑到极限的后穴边缘,硬是又挤进一指,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柳沐雨从身体到心灵都再也离不开他!
  “主人……是主人在操母狗……”柳沐雨哭得凄美,汗湿的头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脸上带著不自然的醉酒红晕,“主人,那里要破了……不能再撑开了……好疼……”
  “母狗精,你还敢不敢逃开主人,跑去勾引其他野男人了?”想起之前庆达年赤裸地压在酒醉的柳沐雨身上的样子,还是让范炎霸气恨不已,“你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洞,都是你范爷爷的,你要是再敢私自乱跑,爷就给你锁在床上,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不……不敢了……母狗再也不敢了……”激情的浪涛狠狠地拍打著柳沐雨的身体,就这样被逼迫著,哭著,操著,柳沐雨一会儿兴奋得昏厥过去,一会儿又被范炎霸粗蛮的操醒,就这样被范炎霸压制在床上,彻底纾解了这恶霸流氓囤积了多日的欲求。
  眼见著柳沐雨敞著身子任由自己进出而彻底没了反应,范炎霸终于在柳沐雨屁股里喷射出今夜的第三次白液。疯狂过后,范炎霸急忙检查柳沐雨的身子,见里里外外没有流血才算舒了口气,而柳沐雨早已昏睡过去,眉间扫去了几日来的愁怨,反而带著舒心的微笑,脸上也红润了很多。
  门外范泽适时地敲门低声道:“郡王,老爷请您过去……”
  范炎霸披衣起身,该来的总也躲不掉……转身爱恋地看看沈睡的柳沐雨,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
  见到父亲,范焱霸低头‘咕咚’跪在地上:“爹……孩儿没了柳沐雨,活不下去……求爹爹成全!”
  看著跪在脚边的范炎霸,范崇恩心思复杂,到底是将柳氏母子放走,去过更加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凭著私心留下怀著自己金孙的柳家后人……范崇恩一时拿不定主意,良久之后,长叹一声:“罢了……你若是真心喜欢他,便将他接进府来好好照顾吧……”
  “爹!”没想到父亲能如此轻易的答应自己,范焱霸简直可以用惊喜来表述此时的心情,“多谢爹爹成全!我,我这就去安排喜宴,一定让柳沐雨风风光光地嫁进范家!”
  “沐雨可以进府,但是你不能娶他!”范崇恩威严的声音传来,让范焱霸张著嘴,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
  “爹?”
  看著一脸懵懂疑惑的儿子,范崇恩从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傻儿子,自己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看来只有他这个老爹把当年追夫人的所有手段,好好传授一番了……
  “傻儿子,柳家的儿郎岂可是你可以娶进府为妾的?”范崇恩端坐下来,呷了口茶,“若想抱得美人归,你得这样这样这样……”
  月儿高挂夜空,范家父子俩一晚上都没有出书房的门,谁都不知道他们一晚上到底聊了些什么。
  天色微亮,柳沐雨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全身上下好像每个地方都不是自己的一样,酸麻胀痛。抬眼看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华丽的帷帐,绵软的床铺,精细的雕花大床,无一不显示出主人的华贵奢靡。
  终于想起昨夜酒后的荒诞,柳沐雨懊恼地捂住脸,自己居然又跟范炎霸上床了……下体尴尬的疼痛告诉自己昨晚的性事有多么激狂,隐约记起还是自己主动诱惑的范炎霸,柳沐雨禁不住打心底哀叹出声,悲哀地承认,这淫贱的身体真的已经中了范炎霸的毒,怕是日后没人操干,反而不得安宁了!
  “小柳儿,你这么早就醒了?”范炎霸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茸粥,笨拙而小心地一步步走进里屋。一向被人伺候得五体不勤的范炎霸,哪里做过端茶递水的活计?这碗鸡茸粥一路端来,颤颤微微的撒了一半,手指都被烫的通红。几次烫得想甩了碗,可一想到之前爹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小柳儿回心转意,范焱霸咬牙忍痛,终于将粥碗端到柳沐雨面前。
  “小柳儿,快吃,快吃……昨个你喝得那么醉,今天不吃点东西胃会难受的!”范炎霸讨好地贴近柳沐雨,挖起一勺鸡茸粥吹散表面的热气,递到柳沐雨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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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范炎霸被烫得红红的手指,颤抖地端著勺子,柳沐雨的眼眶有些发酸,咬咬仍旧红肿的嘴唇,别开头去:“我不吃!”
  尴尬地伸手支了半天,范炎霸见柳沐雨确实不肯搭理自己,只好悻悻地放下碗勺,转而抓住柳沐雨白皙修长的手掌:“柳儿,我知道,跟著我确实是委屈你了,可爷真的离不开你,求你别再生爷的气,你要怎样我都听你的还不成?”
  “我……我……”嘴唇嚅嗫著,柳沐雨的眼眶越发酸涩,范炎霸的话字字敲在自己心里,可今日就是离别的日子,再听这些又有什么用?“郡王的身子若是纾解够了,就请让草民回家吧……”
  见柳沐雨坚持要离开,范炎霸心里焦躁得像被猫挠了似的,再也装不出温婉和善的面貌,粗鲁的揽过柳沐雨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怀中:“不许!不许!我不许你走!你既然已经进了王府的门儿,就别想再出去!沐雨,沐雨……你行行好,就当是可怜我,留下来不行么?”
  宽厚温暖的怀抱,让柳沐雨眷恋,更让他悲切,双手忍不住紧抓著范炎霸的前襟,柳沐雨崩溃般的在范炎霸怀里嚎啕大哭:“你这个恶霸混帐,一心只知道欺负我,却从未替我考虑过分毫……留下来?你让我怎么有脸留下来啊?!”
  范焱霸被柳沐雨哭得乱了方寸,笨手笨脚地拍抚安慰,嘴里的舌头也像是打了结儿,说话磕磕绊绊的:“柳儿,柳儿,别难过,爷只是想让你陪在爷身边,爷想好了,不逼著你嫁进府里,只要你愿意跟著爷,爷一定长长久久地陪著你,再也不去外面荒唐胡闹,也会好好照顾伯母……”
  那句‘长长久久’若一根铁楔子,深深砸进柳沐雨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抽泣著抬起哭红得像兔子似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范炎霸:“你……你当真不会逼我为妾?”
  “当真!当真!”看著柳沐雨可怜兮兮的样子,范炎霸疼得心都拧了,一面怜惜一面又想继续欺负他,让他哭得更惨……哎,这样矛盾的感受折磨著范炎霸,只想把柳沐雨藏在怀里,再也不让别人看到!
  “小柳儿,你放心……以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一定不会让你和柳家的声名受辱!”拿著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给柳沐雨擦眼泪,范炎霸继续道,“柳儿,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难道,就不愿意相信我一回?若是日后,爷真的委屈了你,待你不好,你再走不迟啊!”
  身体里那不可启齿的地方,透出一股泛著酸痛的美意,欢畅淋漓的性爱让柳沐雨几日的难耐消散一空。柳沐雨知道自己从心理到身体都已经深刻的依赖著范炎霸,若是真的远走他乡,不知这剥离的痛苦还要折磨自己多久。心里的不舍越来越浓烈,若是可以不以男宠之名留在潘阳,不让柳家声名蒙羞,柳沐雨何尝不想一直留在范炎霸身边?
  而最诱惑柳沐雨的,就是范炎霸那句‘长长久久’……这花心无赖的脑子里,难道真的有长相厮守的坚定?
  “爷已经想好了,以后就在府里给你安排个官职,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搬进府里来,你自己会有独立的小院子,不与内眷相连,即便是在府里人面前,我也会小心保全你的名声,不让他们知道咱俩的关系……以后你在这府里也算是有官职的人,外面的人断不敢看不起你,你进出王府也是全然自由的,若是想念伯母,你可以随时回去探望……”范炎霸小心地说出和父亲商议整晚的结果,憋著气等著柳沐雨回答,“小柳儿,你就应了爷,让爷接了你这辈子,好不好?”
  柳沐雨低下头,久久不语,范炎霸也不著急,只是缓缓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著柳沐雨的后背,像是哄孩子睡觉般的轻轻摇晃著,过了不知多久,怀里传来一声模模糊糊‘嗯!’
  范焱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著钻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
  “柳儿?你刚才……”
  “嗯!”柳沐雨又大声的‘嗯’了一声,脸蛋红得透亮,“你说的长长久久……我……我就信你一回!”
  范炎霸眼里立刻放出精光,心里喜悦得好似要飞上天去!紧紧抱住柳沐雨的身子,托起他的小脸,狠狠地吻上去。
  “等等,你等等……”柳沐雨扭著脸,躲避范炎霸的攻击,自己虽然已经自暴自弃地认定了这个霸王,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顶个‘男人生的怪物’身份,日后遭人唾弃,更不能被王府的王妃妻妾欺负!“我……我还有要求……”
  “乖柳儿,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走,你提什么要求都行……”范炎霸猴急地扯掉自己的衣服,翻身压住柳沐雨的身子,“不过,现在……娘子先跟为夫行了洞房再说!”
  “你!”柳沐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只野兽刚刚还温驯平和,转眼就发情成这样?来不及拒绝,已经被范炎霸掰开腿,直挺挺地进了身子,瞬间卷入情欲的浪潮中,屋里只剩下‘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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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荒唐了一个晌午,柳沐雨强撑著有些晕眩的脑袋,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和范炎霸定了三条约定:
  一、尽快解决昨日潇湘苑的风言风语,日后范炎霸也不得当众调戏柳沐雨,不能让府内外知道他俩的真正关系;
  二、为了求得柳氏先祖原谅,范炎霸要放柳沐雨回韶关祭祖,闭关清修一年以示忏悔,清修期间范炎霸不得前去探望;
  三、因为身体亏欠,在赶赴韶关之前,每日至多只能欢爱一次,不得强行求欢……
  柳沐雨提的这三条要求,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总还是割舍不下范炎霸的情意,若是能够不以男宠妻妾的身份伴在范炎霸身边,柳沐雨心底还是乐意的,唯一问题就在于不能让范炎霸知道孩子的存在。现在他身在王府,若是执意离去,保不准这土霸王想到什么歪点子,将自己关在府里,等过几个月后肚子显怀了,怕是更不能善了。
  所以柳沐雨想找个远离范炎霸的地方,偷偷将孩子生下来,届时让娘亲将孩子带在府外抚养,即不会让孩子遭受白眼和冷遇,又算给柳家留了后人。几相权衡之下,便以告慰先祖的名义,要求范炎霸放自己回韶关祭祖一年。
  得知柳沐雨要回乡祭祖的要求,范崇恩立刻心领神会,看来儿子的情路还要继续拼搏。总觉得为了让自己的亲儿子得偿所愿,委屈了柳氏母子,这点小秘密,范崇恩当然会帮忙遮盖。范崇恩表明自己对当年柳将军仰慕之意,既然柳沐雨要回韶关清修一年,也希望借著这个机会,能为柳震霆将军建个祠堂,以表怀想。
  掰著指头算了算日子,一年的分别让范炎霸心中不悦,可是又不敢忤逆父亲。柳沐雨好不容易被自己安抚下来,不再说什么分手离开的话语,此时若是不同意,怕又要闹得小心肝儿生气难过。生气还是小事儿,若再把小柳儿气得出血晕倒,闹出个好歹来,范炎霸怕是真没法儿活了。
  咂咂嘴,范炎霸死皮赖脸地将柳沐雨回韶关的日子硬是往后拖了一个月,才算勉强同意了这三点让自己严重不满的约定,而那最后不情不愿的一个点头,终于换来柳沐雨犹如春风拂过般的柔美笑容……
  五日之后,郡王府大摆筵席,祝贺范崇恩新收了一名义子──柳沐雨。
  范炎霸也对外宣布,念及这位义弟文韬武略,学识了得,特聘为潘阳郡布政使参议,郡王府近身录事之职。参议、录事这样的职位,都是地方上的闲职,每每也就是登记一下郡王的起居言辞,平时给郡王出点小主意,真是配不上范炎霸对柳沐雨的那些夸奖溢美。
  有些人为柳沐雨不值,若真是文韬武略,怎么也该安排个枢密院长史的职位啊……也有人私下议论,说是柳沐雨名为录事参议,其实就是范炎霸的男宠,整日里脱了裤子伺候郡王,当然需要‘近身’才好!
  可这样的传言没几日就被打压下去了,范炎霸虽然荒唐浮夸,但其父范崇恩却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王,举国上下威信极高!大将军王亲收的义子,怎么会是自己儿子的男宠?老百姓对这样诋毁范将军和柳沐雨的言辞十分唾弃鄙夷。
  醉仙楼二楼的雅间里,依然满脸淤青的庆达年颓废地喝著闷酒……范将军义子?布政使参议、近身录事?他当然知道范炎霸对柳沐雨到底存得是个什么心思,只不过没想到竟然重视到如此地步,竟然请动了范崇恩将军出面维护!想想柳沐雨的天人之姿……庆达年感到一阵心痛,他就算再有权势,也不敢跟范炎霸争美人……看来柳沐雨真的此生无缘了哦!
  这年的冬天,格外清冷,可是范炎霸的卧房里,却是不一般的热络著……柳参议新官上任,总要格外勤勉才对!范郡王不知为何,也变得特别虚心好学,整日里抓著柳参议不放,可怜柳参议虽然在王府里锦衣玉食的供养著,可眼看著一天天的消瘦憔悴下去。
  众人欢喜于自打有了柳参议之后,郡王确实更加热衷于关怀潘阳郡的民生民意,可又有些感慨……这郡王用人,未免也太狠了些……至于其中的真谛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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