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是新坑。短篇,5w内完结吧。 攻是个北京老爷们儿,受是上海小爷们儿,老夫老夫模式,有地域差异梗,但没有任何地域歧视,希望妹纸们看文一笑而过,莫要太较真~ 设定是欲求不满超饥渴受以及为了满足超饥渴受不得不总是花心思玩各种play的苦逼攻,老北京炖起了上海本帮菜~会不会很可口捏~ 如果妹纸们有想看的play也可以留言在下面~作者会酌情考虑~ 阿鬼坑品,值得信赖,不要大意地跳坑吧【露出销售人员的标准微笑肉文 苦逼忠犬攻X淫荡饥渴受以往肉文都是攻越操越猛一夜七次难得看到一篇受饥渴到让小攻硬不起来的故事满有趣 肉也大块管饱 里面有各种Play 有些略猎奇Lion X陈致远
一 歹徒play
陈致远一手提著一马夹袋的菜,另一只手捏著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走在从超市回家的路上。他瘦瘦高高,脚上拖著一双亮黄色的Crocs洞洞鞋,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露出的手臂上有点小肌肉,看上去也是经常出入健身房的类型。
从超市到陈致远的家有十多分钟的路,如果从停车场后面那条小路抄过去的话,大概还能节省个一两分钟。路旁边有饭馆在装修,手脚架横在路当中,周围很安静,基本上没什么人往这条路走的。
陈致远对这条路很熟,光盯著手机屏幕,也不看路,不急不忙地往家走。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下意识收起手机,但已经来不及了。他还没回头,就被人用一块毛巾捂住口鼻。陈致远睁大了眼睛。
“老实点儿!”那人凶狠地说著。陈致远听到说话声,是个男人。他稍微愣了一下,就剧烈地挣扎起来,抬起胳膊肘就往身后捣。但袭击者料到了这一招,从后面死死抱住陈致远,两人瞬间扭成一团。那男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另一个手捂得更紧,恶声恶气道,“敢叫就弄死你!”一边威胁一边把陈致远往工地旁边废弃的公厕里面拖。陈致远被一把推到公厕的隔间里面,一袋子的菜都摔到了积灰的马桶盖子上。那男人紧跟而来,随手锁了隔间的门。陈致远刚要直起腰,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头发,那块毛巾塞到了他的嘴里。
“不准回头!给咬著!”那男人呵斥著,抓著陈致远的肩膀把他按到墙上,用整个身体把他压住。陈致远还想挣扎,但那男人显然比他高大,把他压得无法动弹。陈致远胸口剧烈起伏,脸被压在墙上,瞪著眼睛试图看后面。那男人制住他以后,就淫猥地轻笑了两声,说,“臭婊子,哥看上你的屁股很久了。”与那下流的行径不同,那声音低沈好听,带著一股明显的北方味。
陈致远听到这个话,露出了一瞬间的古怪表情,但马上就被惊恐所替代。他感到那男人的手摸到了他的屁股上,隔著牛仔裤用力地揉他圆溜溜的屁股蛋子。他嘴里塞著毛巾,用力摇头试图叫身后的男人停下来。但是那显然让那男人更加兴奋,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老实点,否则有你好看。”说著连拉带扯地把陈致远的黑背心从身上扒下来,抓住他的手臂掰到身后,直接用背心把他的手缠住了。
陈致远无助地面对著墙站著,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哀求的“唔唔”声。那男人也不磨蹭,把陈致远绑上以后就从后面抱著他,在他胸口乱摸,捏著他胸口薄薄两块胸肌说,“身材不错嘛,够味儿啊。”他在陈致远的胸脯上拍了两把,往白皮上拍出几个巴掌印,又顺著紧实的腹部往下摸,摸过几块隐约的腹肌,手指头伸到了牛仔裤的边缘。
陈致远呼吸急促,又试图挣扎,但是这次他连手都被绑上了,愈发挣扎得无力。那男人似乎对这种皮带扣很熟悉,三两下就利落扯开他的皮带,跐溜一声拉开拉链,大手急不可耐地往陈致远裤子里掏。
“唔……”陈致远发出一声闷哼。
“操……”那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像淘米一样在他的裤裆揉了几把。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致远的鸡巴已经硬得流水了。那男人一摸到他那根玩意儿,陈致远就爽得发抖。刚才的恐惧挣扎一时间都跑没影了,陈致远的脸上涌起了浓郁的情潮。他的脸涨红,额上的青筋突了起来。赤裸的后背一阵阵地绷紧,纤瘦的肌肉绷出纠结的纹路。一股股黏湿的热液从马眼里流出来,淫水糊了男人满手。
他被揉得直哼哼,反而挺腰去迎合男人的手,借著男人的手抽插,并在每次往后抽出的时候用屁股厮磨那男人的胯间。那男人的手上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捏起来还有淫靡水声。捏到这么一根滚烫黏湿的鸡巴,那男人的呼吸也更加粗重,手法老道淫猥地握著那根东西又是揉又是捏。陈致远“啊……啊……”的呻吟被堵在毛巾里,分泌的唾液把毛巾含湿了,嘴角更加湿润。
“操……太爽了……”那男人低声说著,腾出一只手快速解开自己裤带,掏出胯下那胀得火热的大鸡巴。他把陈致远的裤子一把扒了下来,露出那雪白浑圆的屁股蛋子。他抓住自己的鸡巴塞到陈致远的腿根间,在他两腿和股缝里用力厮磨。被那滚烫的鸡巴戳到,陈致远的呼吸都不稳了。他的手被绑著,只能夹紧两条腿,把屁股往上蹭。肉棒在他腿间的敏感处不断蹭,揉过他的卵袋,蹭过他那圈敏感的褶皱,甚至还能戳到他的鸡巴根部。那男人一边厮磨,一边抓著陈致远的鸡巴猛揉。
“啊……啊啊啊………………”陈致远被塞著嘴,但塞不住呻吟,反而因为嘴巴大张而呻吟得更大声。那男人听到浪出水的淫叫,果断从他两腿间抽出鸡巴,用手握著准备往陈致远的后门里塞。陈致远的身体突然抽了一下,喉咙里发出窒息一样的呻吟。那男人感觉到手里握著的阴茎搏动了两下,而后身前的人身体就软了下来,几乎跪倒在地。那男人抽回手一看,已经被射了满手精液。
陈致远用舌头顶掉了嘴里的毛巾,大口喘了一会儿,哑著嗓子说,“操……好爽……好爽。你刚刚吓死我了,不过说真的,下次还能装得像一点。”
那男人,“……”
陈致远喘过了气,两腿发软地站起身,提起裤子,又提起菜,“走,赶紧回去做饭。我了个槽!蛋都碎了……”
那男人还没有完全从“歹徒”的戏里出来,硬挺的鸡巴被晾在一边,看看满手的子孙,又看了看心满意足准备离开的陈致远。半晌,他说,“我说宝贝儿,咱能专业点儿不?”
二 老夫老夫
陈致远发觉男人不满意,惋惜地看了一眼马夹袋里的韭菜浸“蛋花”,只好啧了一声把袋子丢回马桶盖子上,“那来一发?”
那男人看到袋子里的韭菜,兴致扫了一半了,抱怨说,“又吃韭菜?!今天在单位里放了几个韭菜屁,布莱恩说哥再吃韭菜就要把哥调到其他部门儿!”
陈致远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你家领导那是不能领会韭菜的妙用。”瞄了一眼他腿间,发觉那边有软下来的趋势,就拍拍他的宝贝说,“省著晚上来。这次不算对吧?你都没爽过,肯定不能算啊。”他又把菜提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心,推开隔间门说,“走呗,Lion?”
Lion大骂一声,“你大爷!哥还没穿裤子呢!”
陈致远拖长音调“哦──”了一声,把隔间门拉到最大,嬉皮笑脸看Lion七手八脚地穿裤子,提醒道,“小心拉链夹到屌。到时候跟上趟一样哭著求我……呜哇!”
Lion火速穿上裤子,一把揪住陈致远摁在墙上,恶声恶气说,“求你什么?求你什么啊?”
两人笑著扭成一团,陈致远打不过Lion,被抱著在嘴上吧唧了几口。两人提著菜,拖著一样的Crocs洞洞鞋,晃悠晃悠地回了家。
Lion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陈致远炒了两个小菜,又倒了一杯自家泡的中药壮阳酒,端到Lion手边上,眼巴巴地守在旁边等他喝。
Lion厌恶地瞪了一眼红褐色的“壮阳酒”,“你丫哪儿凉快跟哪儿待著去。”
陈致远哄道,“喝吧,Lion,我用你的贞操保证,这次真不难喝。”
Lion,“……”
陈致远,“不就是酒吗,你想想看好来,酒怎么会难喝,对伐?……操,你再对我摆这副死逼样看看?”
Lion,“……”
Lion端起酒杯,皱著眉头梗著脖子一饮而尽。陈致远心满意足,帮两人盛了饭,开吃。
掰著指头数数,陈致远和仇剑锋认识八年有余。用仇剑锋的话来说,八年那抗日战争都打下来了,我怎么就治不了我家那位呢。
八年前,陈致远刚认识仇剑锋那会儿,只知道他叫Lion,是北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派过来的业务总监。Lion有一回问他,“你怎么就看上哥了?”陈致远想了想,揶揄道,“我也说啊,要说帅也就那么回事,我这身材卖相,找谁不好怎么看上你了?”再仔细想想,大概是Lion刚来上海那会儿,陈致远请他出去吃了一趟火锅。那时候上海也是刚流行起小锅锅底,陈致远出于同事情谊,客气地让Lion先点。Lion也没看菜单,直接大手一招,“妹子,嗳,您来下,给我们来两斤牛肉,两斤羊肉。”
两斤!!陈致远一口冰水差点喷出来。
陈致远长那么大还没见人点火锅论斤来点的。后来想想,就那时候起,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又呆,又很爽快,是他陈致远喜欢的类型。
后来两人在陈致远的笔记本上讨论文案。Lion挺正直地输入两个字母xn,那是他们公司缩写。结果搜狗给他的第一联想词是“熊男”。Lion随口问,“靠,你就喜欢这一型?”
陈致远,“……”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信息量很大。
再然后,陈致远遛狗的时候总能碰到Lion,没出一个月,Lion请陈致远去唱K,喝了几口小酒,借著酒劲就表白了。过程普通得有点乏味,但如果叫当事人自己回想起来,到现在还会有点心跳。
陈致远在上海有套独立的房子,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在上海定居。Lion真心是个爽快人,辞了收入不菲的工作,来上海重新闯荡。就为他肯放弃原来的生活这件事,陈致远一直放在心上,是很感动的。
一开始,年轻男人血气方刚,再加上北方人来南方住著,生活习惯多有不合,两人吵架总是有的。如今在一起过了八年,该磨平的角也磨平了,反倒比刚恋爱那会儿关系还好了,爱情里夹著亲情,天天过的很开心。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年头同志找到合适的伴儿,就跟供应商找到合适的经销商一样不容易,怎么说也得珍惜彼此。
当然,生活看上去一帆风顺,叫Lion非常烦恼的事也是有的,而且是一件任何男人都会觉得十二分难以启齿的事情──陈致远的性欲太、强、了。
要说到底怎样是算“太强了”,说多了都是泪。一开始,Lion觉得那是好事儿。别看陈致远平时上班时候西装革履的正经样子,一到床上就浪得跟婊子一样,屁股扭得像马达,叫床叫得人腰都软了。那骚样让人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操。只要他还能硬起来,陈致远就一直想要。两人一做就能做一晚上。刚开始的时候男人总要逞逞强,耍耍威风,结果第二天Lion被做的两腿发抖,床都下不了。连著这么几次以后,Lion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么下去他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两人也都是成年人了,都明白如果“夫夫生活”不和谐,那感情也没法长久和谐。两人不得不为这个尴尬的问题开了一次小小的家庭会议。陈致远打开淘宝,默默地搜索“情趣用品”。Lion拍桌,“不成,你丫还让不让哥当男人了?”
陈致远又默默搜索“如何克制性欲”。Lion一巴掌把他的笔记本拍合了起来,怒,“操死你!”陈致远对他竖了竖中指,“来操。”……家庭会议无疾而终。
最后,Lion经过几个月走进科学式的探索,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既能纾解陈致远无底洞一样的性欲,又能保住他男人的尊严──变著法子给陈致远来新花样。Lion积极地实施了几次,新花样每次都有新刺激,陈致远变得更容易满足,还真的每次都爽得翻白眼。如此这般,两人就约定了下来,一个星期他们只做一次,唯一的条件是,每一次都要保证做到他哭爹喊娘。
今天恰好是他们做爱的日子。陈致远提前两天就开始给Lion喂韭菜灌壮阳酒,眼巴巴地盼著晚上到来。刚吃完晚饭,趁著Lion洗碗的当口,陈致远就跑进浴室冲了一把凉,总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光溜溜地从浴室里跑出来,“Lion,准备好了吗?……卧槽这是啥!”
陈致远看著床上的一堆不明器械,居然有些兴奋。
Lion还穿著围裙,甩甩手上的水,回过头得意道,“甭管是啥了,保证爽翻你。”
三 全身窒息
陈致远拽了条浴巾在手里,一边擦身一边赤脚走进房里,研究那占了整整半个床的“器械”──还真不敢确定是不是情趣用品。
陈致远,“靠。这啥?麻将桌?”
Lion一声大吼从厨房传来,“你妹的麻将桌!”
陈致远嘲笑道,“啥东西,旅行袋?”
Lion匆忙忙将手洗了,回房抓了另一条浴巾,一边说,“先别忙动,要给哥弄坏了咱今晚可没戏了啊!”一边大步往浴室走去。
陈致远把浴巾往腰间一围,兴致勃勃地低头研究床上的东西。那东西目测是一块塑料板,有一张单人床那么大,上面盖著一层有弹性的黑色薄膜,摸起来非常舒服,有薄层软矽胶质感。床旁边是个抽气机,还有些个假阳具,电动棒,都是他俩常用的。陈致远目光落在那根黑色电动棒上。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根,很粗很有感觉,软硬适中,震起来很酥很麻。他盯著那油亮乌黑的龟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放到嘴里啜了几口,模仿撸管的动作揉了几把疙疙瘩瘩的柱身。过了一会儿,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把振动棒放了下来,决定再等等。
他为了分散注意,又低头研究那“不明器械”。他想不出这东西的用途,捏捏质量又很好,不知道Lion那花钱大手大脚的又败了多少钱买回来的。一边想一边就找到Lion的手机,登陆他的手机银行查他的账。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陈致远一声“我靠”脱口而出──咱俩太能花钱了吧?动不动就是四位数的,仔细想想也没买什么啊……
陈致远盘腿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下最近他们买了多少不中用的东西,发觉大多都用在了情趣用品上。陈致远觉得这么下去绝对不成,开始盘算记账省钱的事。正想的入神,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起靠近的还有男人的呼吸声。
陈致远的呼吸一窒,一股兴奋的热顿时窜遍全身。他的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了“备战”状态,比做了半小时的前戏还要兴奋。
身后的男人走到床边,从后面抱住了他。他的后背被拥进男人赤裸的怀里,一股热乎乎的湿气扑到他的身上,带著一股干净的肥皂味。陈致远的心跳飙快,呼吸发烫,身体不由紧了紧。
“宝贝儿……”Lion故意压低了声音,陈致远一直觉得他这么说话性感到爆。Lion凑上来,含著陈致远的耳朵啜了两下。陈致远可以明显感到男人厚重湿润的舌头一下下挑拨他的耳垂。他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抓住Lion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胸脯。Lion在他乳头上拧了两下,陈致远爽得倒抽一口气,低声说,“快点弄我……”他本来就皮肤白,一兴奋血就往上涌,从胸口到脖子,手肘,膝盖,皮肤薄的地方全红了起来。
Lion也在床沿坐了下来,一边拧陈致远发硬的乳头,一边问,“能研究成不?”
没捏两下,陈致远两粒乳头就硬得像干赤豆。鸡巴直接给摸硬了,把浴巾顶得隆了起来。陈致远声音都哑了,艰难地说,“不能……快玩儿……快受不了了!”
“靠……”Lion轻骂了一声,单手猛地一勾,就把陈致远整个掼到床上,顺势往他身上一压,不耐烦道,“哥今晚就弄死你!”
陈致远快速把腰上的浴巾扒了扔到地上,心想你倒是快弄死我啊。他连忙伸手扒住Lion的屁股,也扯掉他围在腰上的浴巾,抬胯直把那硬挺挺的鸡巴往他腿间蹭。Lion比他壮实一点,把他一压,整个人就被压在男人粗犷的肌肉山下。有力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在他白花花两片胸脯上揉捏。陈致远兴奋得浑身发抖,鸡巴愈发蹭得起劲,马眼里抽出银丝,黏糊糊擦在两人腹部。
“哥……”陈致远抓著Lion又短又硬的头发,满嘴叫哥,“你快操进来!”
Lion也被他弄得热了起来,问,“自己弄过没?”
陈致远连忙说,“弄过了,都弄好了。”
Lion往他股间一摸,后面那口果然是湿的,陈致远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就做好扩张了。Lion随手抓起那根黑粗的振动棒抵到陈致远股缝,一边转一边往里面塞。
“啊……”刚进去一个头,陈致远就忍不住叫起来。把两腿张开,就怕他塞的不够深。Lion故意用低沈性感的声音跟他说话,“宝贝儿,今天这玩意儿叫什么你知道吗?”
陈致远胡乱摇头,目中充满欲望,目不转睛地看著Lion。Lion这张脸不能说帅,但绝对是很爷们儿,做爱的时候目光如狼似虎,在床上的时候看起来尤其性感。
Lion也目不转睛看著陈致远,一边把振动棒往里推,一边说,“不是麻将桌,是叫──全身窒息调教仪。”
“全身窒息……”陈致远轻轻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这他妈的不能更让人兴奋了。“来!”他喘著气催道,“爽不爽?”
Lion把振动棒推到最深,只露出一截手柄。他顺手推开开关,陈致远极舒服地“嗯”了一声,两腿不由抽了一下。
“据说很爽,爽到你哭。”Lion说著,伸手打开了那“不明仪器”上的黑色矽胶薄膜,露出下方扁盒状的空间。他两手一抄,把陈致远抱了进去。仪器有半张床大,扁盒状的空间正好能装他一个人,下方铺了一层软垫,睡上去极软。陈致远不安又期待地躺在扁盒子里,腿间还夹著振动棒。Lion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开关,认真关照说,“千万记得了,不舒服就按开关。咱就爽爽,不能出事儿,行吧?”
陈致远两眼放光,快速点头。
四 真空床play
陈致远光著一身白肉,躺在铺著软垫的扁盒子里。他跟Lion玩过的SM不少,关于安全词和安全事项无需多说,两人已有默契。但是这一回,陈致远连自己在玩什么也不知道,不免有点惴惴不安,但同时又很期待──Lion很少让他失望。做爱的次数已经惨无人道地缩减到一星期一次了,如果Lion还敢让他失望……那他就自己看著办吧。
Lion把那层矽胶薄膜抖开了,像盖被子一样蒙到陈致远身上。陈致远出奇地安静,任凭那层黑色矽胶膜把自己整个人连头带脚盖在盒子里。盒子最多跟他的人一样厚,凉丝丝的黑矽胶盖下来,直接碰到了他赤裸的肚子和大腿,材质柔软得就像人的皮肤。上面涂了一层特殊材料,一丝光也不透。陈致远被禁锢在了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像躺在盒子里的一枚标本。振动棒嗡嗡地响著,震得他下体酥麻。他被盖住以后,周围二氧化碳浓度很快变高。不知道为什么,充满压抑感的黑暗和狭小已经开始让他越来越兴奋了。
Lion把矽胶膜的四面固定好,就像碗上的一层保鲜膜,把陈致远封在了盒子里,一丝气也不漏。陈致远静躺在一片漆黑中,从脸到脚趾头都能感觉到矽胶膜的接触。他有些憋得慌,后穴一缩一缩,享受按摩棒的震动。他听到Lion在外面说,“有根吸管让你透气,给塞嘴里。”陈致远很容易地找到了那根吸管,歪过头一口叼住,试了试,可以通畅地呼吸外面的空气。
Lion,“好了吗?”
陈致远,“好了。”
Lion把抽气泵连上扁盒子,隔著那层膜看著那个突起的人形。他伸手,将一只手放在了陈致远细而结实的小腿上,慢慢地爱抚。他感到他刚碰到他的时候,那只小腿下意识抖了一下,又很快放松。沈浸在黑暗中的陈致远明显变得更敏感了。
“宝贝儿……”Lion用他好听的低沈嗓音勾引著陈致远的耳朵,“感觉怎么样?”
陈致远沉默了一会儿,用心感受了一下,说,“好……蛮好。”
Lion的爱抚从小腿滑到了大腿内侧,隔著一层薄膜勾人地撩拨。他能感觉到陈致远大腿的嫩肉紧绷了起来。如果要Lion圈出陈致远的敏感点,那很难。陈致远浑身都是敏感点,随便碰一下他就舒服得哼哼。但他仍然知道陈致远最喜欢他摸他哪里。其中一个地方是腿根,另一个就是乳头。他甚至光舔奶头就把他舔高潮过。
Lion一下一下地揉捏他大腿上的嫩肉,一点点往上捏,隔著一层薄矽胶碰到了露在大腿之间的振动棒手柄。他故意弹了一下手柄,陈致远“嗯!”地呻吟一声,整个人震了一下,两腿不由自主地夹了起来。Lion抬起眼看陈致远起伏的胸口,发觉他的呼吸节奏变快。他知道这时候的陈致远是什么样的。他浑身的皮肤变得敏感又饥渴,每一个毛孔都感到饥饿,等待著火热的手去抚慰。只要稍微碰他一下,他就会忍不住呻吟扭动。
Lion自己也觉得口干舌燥。他没有让陈致远等待太久,按下了抽气泵的开关。
一阵嗡嗡声响起,抽气泵开始抽走扁盒子里的空气。密闭空间里的空气减少,柔软如皮肤的薄膜一时都吸到了陈致远身上。陈致远正在享受振动棒带来的酥麻感,忽然间,敏感的皮肤就被拥抱在黑色薄膜里。那些薄膜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随著空气越来越少,它们也越来越用力地往陈致远的身上裹,就像包裹住真空袋里的食物。
黑暗中,陈致远不由睁大眼睛,感受浑身上下的光裸皮肤一丝不漏地被包裹住,好像无数只手伸过来七手八脚地在他身上乱摸,瞬间与他饥渴的皮肤黏在了一起,并黏得越来越紧,连最敏感的胯间也没放过。他的脸也被罩住,鼻子没法通气,耳朵也被蒙著。皮肤的呼吸被夺走了,那种被陌生异物侵犯的刺激感猛然间变得异常强烈。黑暗中,皮肤的窒息感被无限放大,触觉变得灵敏得可怕。陈致远瞪著眼睛,听著自己心跳的咚咚响。
他还沈浸在矽胶膜的拥抱里,就感到有人隔著那层膜吸住了他的乳头,舌头的热度一下子就透过薄膜传到他的身上。
“唔!”他闷哼一声,身体如同垂死挣扎般扭动了一下。但是那层矽胶牢牢绑架了他,他甚至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他的行动被禁锢,身上的刺激就变得尤其的强烈。Lion对著他的奶头吸了两口,隔著薄膜朦胧地看到奶头变大了一点,硬硬地显出一个小的突起。Lion开始用牙啃咬他的乳头,用舌头用力地来回舔,那种快感火烧火燎,身下的人不停地扭动。
“啊啊……Lion!我操……好爽……!”陈致远含糊不清地呻吟。Lion看到了效果,得意问,“爽吧?还有更爽的。”他更加卖力地啃他的乳头,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胯间,隔著矽胶膜捏住振动棒的手柄,一边转动一边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啊……!”陈致远高声呻吟一声,反应顿时变得更激烈,两条腿拼命挣扎抽搐,整个下半身都抬了起来。
“哈啊……哥!哥你弄死我!”他连声音里都带上哭腔,剧烈挣扎。黑色矽胶包裹著他的人形,好像恨不得能撕破薄膜破茧而出。
Lion的手跟随著他不断抬起的身体上下,牢牢抓著手柄用力地拔进拔出。振动棒一边工作,一边在他的腿间进进出出。
陈致远的身体一旦激动起来了,就需要大口喘息。他拼命吸住吸管喘气,但能吸到的空气还是太少了。他越是觉得爽,就越是缺氧。缺氧的身体被一股奇异的酥麻感侵占,慢慢把身体逼进了邻近高潮的状态,对一切的触碰变得愈发敏感。哪怕只是被头发丝挠到都能爽得他打颤。振动棒出入身体的那种酸麻快感震慑住了他的全身,并因为缺氧而变得更加强烈。陈致远渐渐没了声音,呼吸开始发抖,下半身不由自主地用力,后穴阵阵紧缩。
Lion手臂上青筋暴起。趁著陈致远两腿大张,捏著振动棒往深处使劲一顶。陈致远“呜”地闷声呜咽一声,两条腿抽搐一般地挣扎。这一阵的抽搐尤其激烈,几乎要把矽胶膜绷裂。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陈致远的两腿突然一僵,胸口猛地抬高。
Lion熟悉他的反应,知道陈致远达到高潮了。
“哈啊…………”陈致远打著颤吐出一口气。他觉得鼻子有点堵,脸颊湿漉漉的,居然是爽哭了。
五 夫夫情感深入交流研讨会
Lion对“调教神器”把陈致远爽哭了的事非常得意,隔三差五就提上一提。陈致远一开始还嘲讽兮兮地夸他两句,等Lion提了第三回,陈致远到底有点没面子了,就笑眯眯对他说,“Lion,你什么时候用屌把我操的哭出来,那我随便你怎么说。”
Lion一听就不买账,二话不说就答应,“必须的!哥下次要不操哭你,就换你操哥!”
陈致远对他比出两根手指。
Lion,“……?二百?赌二百块?”
陈致远,“没。你要输了,下个月零花就两百块钱,多一分也别想。赌伐?”
Lion大手一挥,“没问题啊!哥输不了,不是哥说大话,哥要有决心,地球哥都能给你丫操起来,更甭提你丫……”往陈致远屁股上一拍,露出猥琐笑容。
陈致远哈地笑出来,“脱光往地上一躺,就是操了全宇宙好吗?那我输了的话,就给你做一个月的饭,说定了啊。”
Lion,“你丫本来就每天做饭啊?”
陈致远呵呵,“哟,你也知道我每、天都做饭,啊?”
Lion见陈致远有意见,忙哄道,“这哪儿能不知道,都记这儿呢。”他往自己心口戳戳,顺手往陈致远的腰上一搂,“乖媳妇儿,输了也不罚你了成不成。你要到时候强忍泪水,那多不好。”
陈致远被“强忍泪水”逗笑,用胳膊肘捅了Lion一下。两人换上运动短裤和跑鞋,往健身房里去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又到了周六。用Lion的话来说,是到了“夫夫情感深入交流研讨会”的日子。陈致远跟往常一样买了一把新鲜的嫩韭菜,又去老中医那儿配了一包中药,回来炖老母鸡汤,陈致远给它起名:鞭鞭有力汤。药材和著鸡汤味儿飘得老远,Lion本来在客厅看电视,闻著味道来厨房转了好几圈。
晚饭时,Lion一口气喝了几大碗汤,把汤碗一放,就看到陈致远目不转睛满眼饥渴地盯著他。Lion,“……”
两人饭后坐在一起看电视。Lion特没耐心,一个电视看不了几分钟就得调台。遥控器握在手里不停地调。要放在平时,陈致远非得抱怨,“你还看不看了?自己死到房间里看电脑去。”但今天陈致远的心思不在电视上。
哎,大概Lion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陈致远期待地想著。他抬头瞄了一眼锺,看著近七点了,故意说,“你还不去洗澡?那我先去了啊。”
Lion还能不知道陈致远那点小心思,把遥控塞进他手里,抓起浴巾去了浴室。陈致远目送Lion肌肉纠结的脊背消失在浴室门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突然萌生了要不要手淫一次的想法,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快被插射。他想起上一次Lion去江苏出差,去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两人一回来就滚床单,结果没五分钟陈致远就被插射了。想想要是这小别胜新婚的,还能干上二三十分钟,那一趟大概真的能爽哭。
陈致远胡思乱想著,拉开自己宽松的短裤,看了看在里面安静躺著的小鸟。想想手淫的滋味,又想想真枪实干的滋味,最终决定再等等。
Lion是陈致远第一个上过床的男人,而且Lion死咬著说自己也是他初恋。他们在一起没多久就上了床。第一次的时候,Lion真心很紧张,而且陈致远真心很怕疼,不停地夹紧屁股,结果刚进去没捅几下Lion就射了。第二次有进步,但陈致远也没有被插射。直到第三次,陈致远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还有这种潜能,居然没靠手碰,光被人捅捅后面就射了。那之后几乎每一次都能成功。两人本来还以为是正常,直到后来没事逛逛同志论坛,才知道次次都被插射,那绝对不是一号技术够高,就是零号天赋异禀。自从Lion知道了这回事,那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牛逼吹得比天还大。
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吹牛逼,陈致远一向包容。终于,Lion连地球都想操了。上海有句老话,口气别比力气大,头颈别比腰身粗,那位朋友大概是听不懂的了。
陈致远等了七八分钟,Lion光著膀子,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了。陈致远的眼睛在Lion的胸肌上转了几圈,挪不开眼了。这两块胸肌最近特别练过,硬邦邦热乎乎,看上去要多热辣有多热辣。陈致远立马就忘了刚才在心里的吐槽。他觉得鼻子有点热,心想别看脸长得磕碜,身材那是没话说,看了几年了越看越养眼。他顿时又充满活力了,从床上跳起来,抓起浴巾往里走。Lion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顺手拍了一把他的屁股。陈致远一下就被拍软了腰,也不往浴室走了,回过身就缠到Lion身上,一只脚急切地抬起来勾住他的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乱亲。Lion托著陈致远的屁股,一把把他抱起来,稳稳地抱进浴室,往浴缸里一丢,说,“洗的香一点儿,哥操起来带劲儿。”
陈致远坐在浴缸里仰视Lion,满眼都是粉红泡泡,觉得做爱前的Lion声音性感无比,浑身上下都散发著荷尔蒙──这时候看他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六 皮具play?
陈致远特地用搓澡巾把自己给搓了一遍,把浑身的皮肉搓得滴溜溜的滑。又花了点时间帮自己做扩张。浴室里长期放著一根特小号的假阳具。他从抽屉里把它拿出来,抹上润滑凝胶。一只膝盖跪在马桶盖子上,把那橘红色的小号阳具一点点地往屁股里塞。这几年他都坚持自己做润滑。一来是怕痛,别人再怎么轻手轻脚,总不如自己下手有数。二来则是,如果是Lion帮他做扩张,那恐怕他们永远没法坚持到把扩张做完就……
陈致远熟练地做好扩张,然后蹲下来拉开了柜子的第四个抽屉,把手伸进柜子深处。他在那里藏了一个不起眼的棕色小瓶子,标签被撕掉了,Lion从未注意过它。陈致远把瓶盖拧开,盖子连著一个胶头滴管。他从里面挤出一滴乳白半透明的液体在食指尖上,用手指头匀开。分别抹在自己的两点玫红色的乳头上,一直抹到干掉为止。每次前戏,Lion肯定会舔他的乳头,抹在这里万无一失,一滴也不会浪费。他习惯性地闻了闻手指,液体有一股非常淡的类似于体香的味道。
这个棕色小瓶子虽然不起眼,但价格绝对让人咋舌。里头装的液体里含有一种荷尔蒙,成分跟女性爱液里的荷尔蒙相同。通俗地说,就是一种天然无害的,有提高性欲作用的男用催情剂。一开始陈致远怀疑这东西对基佬有没有用,但很早的时候Lion承认过自己是个双,他就坚决买回来尝试了一下。结果第一次用的时候,Lion把他给操得终生难忘。更难得的是身体不会对它产生抗药性。陈致远顿时就觉得太值了。
陈致远准备工作做的很快,收拾好以后就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满心期待地拉开浴室门……然后停下了脚步。他的脚前面堆著一堆黑色皮具──项圈,手镯,绑腿,带铆钉的紧身皮胸衣,还有丁字紧身皮短裤……他很快就懂得了Lion的意思,是要他自己穿上再进屋。而这个时候,Lion肯定已经穿好皮具,握著皮鞭在房间里等他。
陈致远很容易兴奋,一边想一边两眼就放光了。尽管在心里想“皮具sm的戏码不是早就玩过了吗”,也还是迅速地俯身把皮具一样样捡起来。他帮自己扣紧皮项圈,带上皮手镯,把绑腿绑在腿根,快速套上皮丁字裤。那丁字裤的前面开了个洞,正好把他的阴茎露在外面。而股缝间的面料上有一些粗糙的颗粒,稍微一动就会摩擦他股缝的嫩肉。
陈致远穿上紧身的半身皮衣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略一思索,就大步走到厨房,用剪刀在皮衣胸口剪出两个洞,正好把奶头露了出来。他虽然骨架不大,但也坚持锻炼。皮衣勾勒出他精瘦的肌肉线条,让他显得比平时硬气,也更骚气。他对著镜子瞄了一眼,皮衣上的两个洞露出一点白肉,还有两圈玫红色的乳晕。陈致远觉得开的这两个洞够骚,嘴角一勾,很是满意,带著一身丁零当啷的链条来到卧室门口。卧室的门紧闭,但陈致远隔著门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他猜测著锁链是用来干嘛的,使劲咽了口口水,觉得浑身的肉已经开始酥麻。他反而等了几秒锺,仿佛要享受一下想象的快感。然后才抓住了门把手,拉开了卧室门。
门打开的那一刻,陈致远惊呆了。
七 狗奴play(上)
门打开的时候,陈致远先在门缝里看到了手指粗的锁链。银光闪闪的锁链一头拴在床尾的柱子上,陈致远把门推得更大,发现锁链另一头拴在……Lion的脖子上?
陈致远定睛一看,Lion带著狗一样的项圈,双膝与两手著地,像一只骨骼健壮的大丹犬一样趴在地板上笔直地注视著他。他上半身一丝不挂,露出一身精瘦结实的肌肉。下半身穿著开档的紧身皮短裤。手腕、脚踝带著跟陈致远一样的铆钉皮环。
陈致远一脸莫名,怀疑自己进错了剧场。他往后退了一步,确认了一下那是自己的卧室,里面的是跟他生活了八年的那位男士。他确认了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将疑惑的目光又落在了Lion的身上。后者嫌他磨叽,朝他爬了过来。看到他“爬动”的动作,陈致远费了很大的力气阻止自己往后退,或者开口说一些破坏气氛的话。
Lion快爬到门口的时候,锁链绷紧,限制了他的行动。陈致远好心地往前一步,走到了Lion面前。还没站稳,就感到脚趾上一热……Lion竟趴下来,有滋有味地舔他的脚。他敏感的脚趾被湿润柔软的舌头舔过,心里咚咚猛跳了两下,一阵酥麻之意涌到下身,两腿竟然有点发软了。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著身前的人。他们早已舔遍了对方的全身,当然也包括脚。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Lion以这种卑微、低贱的姿态服务他。Lion的后背肌肉纠结,开档的皮裤间露出有力的臀部。陈致远目不转睛地看著像狗一样趴在他脚前面的Lion。
就算这个样子也性感到爆,他想。不对……因为故意用这种低微的模样来挑逗他,反而变得更性感了。陈致远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潜伏在血液里的什么蠢蠢欲动,被滋生的情欲催生萌芽。他蹲了下来,单膝著地。他试探地伸出手,捏住Lion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脸不自觉地与他靠近。Lion目光雪亮地仰视著陈致远。陈致远沐浴在他充满性暗示的仰视中,越来越多的异样感侵占了他。他喜欢Lion军人一般果断锐利的眼神,充满阳刚之气,尤其是做爱的时候……
陈致远的嘴唇几乎碰到了Lion的嘴,与他短暂地相擦而过,他突然把Lion的头用力往下按,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舔。”他像命令狗一样命令道。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进入了角色,Lion反而愣了一下,脖子被锁链卡了一下。但他也很快投入。他不易察觉地后退了一些,让锁链松一点。如他所料,陈致远迫不及待地跟随著他的动作凑上前来。Lion伸出舌头,舌尖轻轻扫过陈致远的乳尖。在舌尖碰到陈致远的瞬间,他的身体战栗了一下。他立刻抱住Lion的头,把胸脯压到他的脸上,把乳头往他的嘴里塞。
“给我好好舔。”他像真正的主人那样语气不善地说,“舔到我舒服为止。”
Lion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透过皮衣上的小洞叼住了陈致远玫红色的乳头,像训练有素的狗一样用舌头用力舔弄,并试图把嫩肉从那个洞里吸出来。他故意发出情色的口水声,对著那个肉点又啃又吸。陈致远的胸脯好像被那张嘴吸住了一样,情不自禁地跟随著他的动作扭动。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将手指插到了Lion湿漉漉的头发里,抓住一把又短又硬的头发。他感到半边胸脯都酥麻了,连内脏都跟著一起发颤。他抓著Lion的头发,把他扯到另一半胸脯,说,“舔这里,贱狗。”话音还未落下,Lion一口吸住了他的乳头,并用牙咬了一下。
“嗯!”陈致远忍不住呻吟一声,在Lion的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蛮横”地说,“轻点!不想活了?”
Lion果然如他所言,啃得更小心了。Lion厚而有力的嘴唇包裹著他的乳晕,咂他的乳头,好像咂著什么美味。陈致远忍不住盯著Lion的嘴看,看到他把自己的乳头吸得又肿又湿。周围的皮肤裹在紧身皮衣里,只有胸口两点玫红湿漉漉的挺立著。自己身上的淫靡光景让他感到一股热涌到腿间,裸露在外的下身有了抬头的迹象。他用手拧著自己的另一边乳头,用指尖不住拨弄拉扯。他甚至还能感觉到Lion留在上面的口水,这让他的下身更热了。
“够了。”陈致远喘息著冷冷说,他站起来,一脚踩在Lion的肩上,用脚把他推开。Lion停了下来,顺从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目光炯炯地看著陈致远。他的行为一切服从,但他的目光如狼似虎,好像能把他吃了。这样的眼神让陈致远越来越兴奋。他居高临下,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著他。他觉得卧室不够大,便把挂在床尾的锁链取了下来。他在床上看见了Lion为他准备的低温蜡烛和皮鞭,便顺手拿上,牵著狗链往屋外走。
Lion一步步地跟在他的身后爬,陈致远故意扯了一下锁链,发出哗啦啦金属碰撞的响声。Lion停了一下,陈致远挥起皮鞭就往他光裸的脊背上抽了上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Lion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沉默地挨了一下,好像一只倔脾气的忠狗。
这种SM专用的皮鞭抽在人的皮肉上会发出很大的响声,听上去很爽,但实际上却不太痛。陈致远自己被抽过很多次,所以很敢下手。不仅如此,他还知道火辣辣的痛觉反而能点燃人的性欲。证据就是,Lion暴露在外的鸡巴居然已经有变硬的趋势。陈致远贪婪地看著Lion的一身野肉,忍不住又往上抽了一鞭子。肌肉纠结的后背上多了一道红痕。陈致远呼吸滚烫,恨不得低头去舔他的鞭痕。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说,“贱狗,快走!”
他的羞辱语言说的不太老练,反而显得有点可爱。Lion仿佛觉得有点好笑,眉毛微微抬了抬,但他并不忤逆了陈致远的面子,宽容地顺从他的话,往前爬去。
陈致远感到一种莫名的征服快感,这比被舔弄更让他难以自已地兴奋,整个人都快要燃烧在这种快感中。人的骨子里同时有著被征服的欲望,和征服他人的欲望。遇强则弱,遇弱则强。Lion给他创造了征服的快感,但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骨子里的施虐欲望这么容易就被激发起来了。
今晚肯定一辈子也忘不掉了。把Lion往客厅沙发上拖的时候,陈致远这么期待著。
八 狗奴play(中)
陈致远把Lion连拖带拽地扔到沙发上,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他一手拽紧锁链,一手握著皮鞭,倨傲地俯视他说,“贱狗,今晚弄死你!”扬手往他胸口抽了一鞭,一束细条型的皮条结结实实地抽在Lion赤裸的胸膛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这一下打得毫无预兆,Lion发出一声低呼,抬眼目不转睛盯著陈致远,满眼都写著“你有种!”
陈致远沐浴在Lion火辣的视线里,敏感的脚底心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腹部肌肉。他发现Lion的身上已经抹过了橄榄油,肌肉油亮显得更有爆发力。有那么一瞬间陈致远担心了一下皮沙发会不会被橄榄油弄脏,但脚下美好的触感很快让他全情投入。Lion的腹部硬实滑腻,触感让陈致远兴奋。他用脚在Lion的腹部上下摩挲,Lion的手动了动,还没碰到陈致远的腿,脖子上的锁链立刻拉紧,警告他别乱动。Lion只能放弃,斜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任他戏弄。他穿著开裆皮裤,两腿分开地踩在地上,鸡巴和卵袋完全暴露在黑色的皮裤外面。
陈致远的脚从腹部滑到了他的胯间,踩到了Lion半硬的阴茎上。对任何男人来说,胯间都是他最敏感也最危险的地带。Lion的目光落到了陈致远踩著他命根的脚上,他有那么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陈致远喜欢Lion这样的表情,一边看著他的脸,一边慢慢用脚掌揉搓他的阴茎,将包皮推得一上一下,暗红色的茎头一会儿露出包皮,一会儿又埋进去。
“怎么样?”陈致远问。脚下火热的温度让他兴奋,甚至带给他一阵阵轻微的酥麻感。他用脚挑起Lion半硬的阴茎,故意微微往下踩,将他的阴茎踩在脚掌与腹部之间,然后轻轻地碾压。一边碾压一边恶狠狠问,“爽不爽?啊?”
“嘶──”
他听到Lion抽了口凉气,他知道这么做可能有点痛,但绝对很舒服。他用脚趾夹著他的阴茎上下推,他明显感觉到那根东西在变大,变硬,充满欲望的温度烫到了他的皮肤。
陈致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专注,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说他最喜欢Lion身上的什么地方,不是他亮堂堂的胸肌,也不是他硬邦邦的腹肌,更不是他结实有力的臀部──当然,这些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但要说“最”喜欢的,那毫无疑问就是Lion引以为傲的大宝贝。现在,这根大宝贝踩在他的脚下,正在胀大到他渴望的模样,笔直,粗壮,青筋暴起,还有比一般男人要硕大一些的龟头。甚至是阴茎底下浓密乌黑的阴毛,陈致远也爱屋及乌地喜欢,他甚至非常迷恋毛丛里的味道,那股浓郁的雄性动物的味道会让他浑身发软,性欲燃烧。陈致远总是热衷于帮Lion口交,但今天他不打算放下“主人”的架子。他会有其他办法来“喜欢”Lion的大宝贝。
陈致远觉得腿酸,便收回了脚。他抓住Lion胀大的阳具往下一掰,又突然松手,硬挺的阴茎啪地回弹到腹部。
“感觉很好嘛,骚货。”陈致远满意地说,“我来让你更爽,要不要?”
“要。”Lion回答,但脸上立刻挨了轻轻一巴掌。
“闭嘴!”陈致远训斥道,“允许你说话了吗?!”
Lion心想其实你打重一点也不要紧的。但他配合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陈致远抓住Lion的大鸟,把手里的锁链缠了上去,绑住了根部。冰凉的触感让Lion倒吸一口气。锁链一头系著Lion的项圈,另一头五花大绑地捆住了Lion的大鸟,只露出上半根来。陈致远麻利地把锁链绕好,便抓起了放在一边的低温蜡烛和打火机。哢擦一声,他将蜡烛点燃。他像晃动酒杯那样晃动了一下蜡烛,手一斜,几滴蜡就落在了Lion的茎头上,并很快凝结成半透明的红色斑块。
“唔……!”Lion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但他稍一动,脖子上的锁链就会牵扯到他的阴茎。Lion抬眼瞪著陈致远,后者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呼吸粗重,贪婪地盯著Lion的胯间。他重重咽了口口水,突然迫不及待地放下蜡烛,抄起旁边的电动棒,熟练地挤上润滑液,就往自己的屁股里塞。
“操……”他低声骂了一声,“忍不住了……”
九-十 狗奴play(下)
陈致远把半根按摩棒塞进屁股里,来不及塞到底就打开震动开关,调到温和震动档。按摩棒安静地震动起来,陈致远仰著头嘶地抽了好几口凉气,握著手柄一边转动一边往屁股深处塞,同时撅著屁股扭动,迎合按摩棒的震动。他来回地抽插了几下,手法熟练,专门抵著自己的前列腺按压。Lion躺在沙发上,眼看著不过几秒锺的功夫,陈致远就把自己插硬了。开了个洞的皮裤正好把性器暴露在外,十分精神地挺立了起来。
陈致远得到了按摩棒的些许抚慰,才得以进行下去。他用指尖顶住按摩棒的手柄轻轻画圈,另一只手重新端起低温蜡烛。他站在Lion的腰侧,眼神因为后庭的酥麻而有些迷离,他的目光从Lion的脸往下移,扫过他油亮的胸膛,紧实的腹肌,最后黏在了粗胀的阳具上。Lion的阴毛一直延生到下腹,那根玩意儿挺立在毛丛里,被蜡油烫到以后,反而更精神了,茎头红得发紫,柱身的青筋犹如虬枝盘曲,斑斑驳驳地留著几个蜡斑。
陈致远的眼睛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胯间看。有时候Lion觉得这样的眼神怪吓人的,好像拿好了刀叉随时要把他连骨带肉吃干净。但同时那样的目光又是火辣的,带著赤裸的情欲,让他挪不开视线。陈致远呼吸急促,快速瞥了一眼圆柱形的低温蜡烛,发现火苗四周已经积了不少融化的蜡油。他命令道,“把腿张得开点。”
Lion的青筋一跳,心想小样看我明天不削死你。他备受屈辱地把一条腿踩上沙发,膝盖靠著椅背。他刚把腿打开,陈致远想也不想,把积累的蜡油一股脑往他鸡巴上浇去。
“我操!”Lion禁不住叫起来,整个人被烫得弹了一下。说是低温蜡烛,蜡油温度也能达到近五十度,灼热感瞬间扑向了敏感的阴茎,还有大腿根的嫩肉,结成了不规则的蜡斑。陈致远爽得要命,露出了笑容。Lion觉得这样的笑容太可怕了,特想说“宝贝儿,咱不玩儿了成不?”但他没机会说这话,陈致远把蜡烛一放,抓起一样东西就往Lion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没让你出声。让你出声了吗?!”
Lion嘴里被塞了一个金属球,鸡蛋那么大,正好让他合不上嘴。陈致远熟练地把口塞两端的皮绳系在Lion脑后。Lion不可思议地瞪著陈致远。他被勒得不太舒服,想伸手扒拉那皮绳,陈致远抓起皮鞭就往Lion胸口抽,说,“你再动?”
Lion白挨了一鞭子,认输了,老老实实把手放回沙发上。陈致远满意,又回头看了一眼桌上,估摸著Lion觉得蜡烛有点烫,就不准备再玩了。怕浪费,俯身把蜡烛吹灭了。顺手用很帅的姿势把鞭子往桌上一丢,傲慢的目光落在了Lion的脸上。
“腿,分开点。”他再次命令道,“合这么拢我怎么坐?”
Lion的鸡巴上还绑著锁链,像棵小树苗一样朝天挺立。Lion一动锁链就哗啦哗啦响,像个重刑犯。他把两个膝盖分得更开,陈致远觉得这姿势淫荡得够味儿,脸上充满著期待。他一脚踩在了Lion的体侧与沙发靠背之间,一边往沙发上爬,一边抓住按摩棒的手柄,依依不舍地把它从身体里拔出来搁在桌上。震动所带来的刺激消失了,酥麻的快感也一并消失了,陈致远的身体空虚得快要让他发疯。极度饥饿的身体变得暴躁不安。
他将两腿分开,膝盖跪在Lion的身体两侧。他们深深陷入了柔软的沙发,这让陈致远的重心不太稳,但他依然渴望地扭动著屁股,用股缝的嫩肉急切地厮磨Lion的大鸡巴。他用手抓住了半根露在锁链外面的茎身,把上面的蜡斑揉了下来。他的手掌能感到茎身滚烫的温度。也许是因为蜡油的关系,手里的这根比平时更热,更烫,还有橄榄油滑腻的触感,感觉好吃极了。陈致远恨不得能低下头去含住他的大鸡吧津津有味地舔一遍。
当陈致远把蜡斑全部揉下来,他就急不可耐地把屁股凑了上去。他让Lion热乎乎的茎头顶开他柔软雪白的两片臀肉,一股脑钻进他的小穴里。刚进了一个头,陈致远就舒服得一阵酥麻,后穴不由自主的收缩,像一张湿漉漉的馋嘴啜住了饱满的茎头。他熟稔地往下坐,半根阴茎顺利地滑入了他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肠肉。刚吞到一半,陈致远就觉得屁股一冰,敏感的股缝贴上了冰凉的锁链。
“啊……”他哑声长出了一口气,隔著锁链握住了Lion的阴茎,腰像装了马达一样扭动,为了感受那半截阴茎在身体里捣弄的感觉。他准确地知道让自己最爽的点在哪儿,并能最熟练地用Lion的大鸡巴满足自己。锁链束缚著男人的性器,并绑住了男人的脖子,他每坐下一次屁股都会碰到锁链,这种冰冷无情的金属触感让他觉得好像自己真的在跟自己的狗奴做爱,这种感觉让他兴奋到爆。
陈致远的皮肤开始发烧,胸口泛起红潮。他的触觉变得越来越敏感,每一寸皮肤都快要燃烧,经不起任何抚摸和挑逗。他的听觉也变得敏感,Lion的喘息,鸡巴出入的湿濡声,一切都性感得不可思议。他的视觉也变得敏感,Lion的肌肉变得像希腊雕塑一样好看,自己甩动的阴茎像MB一样淫荡。就连他的嗅觉也变得敏感,每一丝吸入体内的空气都带上了浓郁的欲望气息,把他熏醉,让他迷失。
“嗯……嗯……”随著他的喘息,他的喉咙里发出轻细的呻吟。他开始加快扭动的速度,用手抓住了Lion的胸肌使劲揉。硬邦邦的肌肉让他肉欲横流,怎么揉也揉不够。Lion已经习惯每次做爱都被他揉捏得青一块紫一块。他也开始兴奋,因为咬著口塞,呼吸显得尤为粗重。
“……我靠……”陈致远爽得骂了一声。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沙发的皮发出了咯吱咯吱声。陈致远觉得再做下去,可能半根鸡巴就能把他插射了。敏感的穴口已经酥麻得发烫,他随时可能高潮。但他不想那么早就结束,太快的话他根本无法满足。他要爽得能哭出来的感觉。
他咬咬牙,屁股一抬,从Lion身上爬了下来。阴茎从身体里抽离的瞬间,他几乎立刻后悔得想坐回去。Lion太了解陈致远了,在他坐回去之前用手推了他一把。他们做爱的时候总是很难换姿势,但显然新鲜感能让陈致远更爽。
陈致远甚至忘了自己没允许Lion动手,迅速地下了沙发。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欲望让他的沸腾,将他的骨头煮酥,他已经没有了力气,趴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将屁股高高撅了起来。刚摆好姿势,他才想起来自己才是主人。他再次回头,将锁链的一头从Lion的阴茎上扯下来。他抓住锁链,命令道,“下床,操我。快!”说罢又急忙转身在茶几上趴好。
Lion也被他坐得有点腰发软,坐起身的时候慢了一拍。陈致远等不及了,大声道,“你快点!”说著把屁股撅得更高,模仿做爱的样子前后摆动,发出被操得很爽的呻吟声。大白屁股在眼前乱晃,这种骚样男人不管看了几次都不可能无动于衷。Lion被挑逗得喉咙干渴,伸手往那面团子似的两瓣白屁股上一抓,一手捏一边,狠狠揉了一把。
“呃……”光是被碰到,陈致远就激动得不行,连忙往Lion的方向送屁股。Lion在陈致远身后跪下,低头就在一瓣屁股上吸了重重一口,吸出一个紫色圆印来。这一口就把陈致远的腰给吸软了。
“哈啊……你特么……”他勉强撑著身体说,“快点……贱……贱狗!”
Lion换了一边又吸了一口,又用舌头在两团软肉上用力地舔。陈致远连话也说不清了,爽得直发抖。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舔屁股舔射的时候,突然觉得后穴一胀。
“啊!”陈致远大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满足感。Lion居然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一插到底,把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填满了。刚一进入,Lion就抓住他的腰用力抽插起来。
“嗯……Lion!啊……好爽……爽死了!”陈致远被顶成了一滩烂泥,不住呻吟,“用力!用力点……”
Lion的茎头比起普通男人而言更加硕大,伞盖边缘尤其明显。出入身体的时候,伞盖擦过前列腺的感觉比假阳具更有刺激感,简直让陈致远欲罢不能。做爱的时候,陈致远总是要求Lion抽到快要离开穴口再猛插进来,那样他可以充分地享受被伞盖摩擦的感觉。他一说“用力”,Lion便理解他的意思,只能更卖力地大力抽插。
“不要……”陈致远扭著腰迎合,他习惯性地漏出了央求的口吻,但立刻改变了口吻说,“不准变慢!动的快点!不过瘾……唔!”
Lion一咬牙,加快了捣弄的速度,陈致远的作威作福就被一阵狂顶淹没在了呻吟和劈里啪啦的拍肉声里。
“好爽……好爽!”陈致远不住地喊,“弄死我了……Lion……爽死我了!”因为快感太强烈,他的嗓子有些哑,甚至带上了哭腔。
Lion一听到哭腔就更来劲了,扯掉了口塞,大喘著卖力操弄。他的目标是把陈致远操哭,看来今天能顺利了。
不把你这小样操哭我就不姓仇,他恶狠狠地想著。要是把陈致远操爽了,他比专业拍片儿的叫得还敬业,把Lion的耳朵服侍得很舒服。
但是,十分钟后……
“我操……别慢!”陈致远用屁股往后一顶,把整根鸡巴吞进了身体里,“要来了……用力啊宝贝!”
Lion已经喘得像头牛。但陈致远真的想憋的时候,可以很久都不射。但凡长时间的做爱,都是快与慢结合著来,如此剧烈抽插堪比短跑比赛的运动量,长时间的坚持没有男人能受得了。
“真的……真的要来了!”感觉到Lion有些累了,陈致远不止一次地保证道。Lion咬紧牙关,抓紧陈致远的胯,再次猛力抽插起来。
“哈啊……好棒!”陈致远再次感到心满意足,舒服得仰起了头,“我爱你……我爱你Lion……”他含糊地说,“就这样……别停……”
Lion又努力顶弄了一阵,猛地抽出阴茎,在陈致远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他的腹部,将他翻了个身丢在茶几上。趁著这个机会,Lion努力地放松腹部肌肉,让自己缓一口气。他已经因为运动过激,感到眼前发白,腹肌酸得快要裂开。如果是平时,这将是美好的十五分钟,他不用全听陈致远的,可以自己掌握节奏。但对今天的Lion来说,简直是从未经历过的辛苦。今天他是陈致远的狗奴,但他实在有些脱力,粗喘得十分狼狈。他把陈致远的双腿拉开,握住自己的鸡巴,故意戳他的腿根,为自己争取几秒锺的休息。
“操进去!”陈致远生气地命令。Lion的脸黑了,他想起了今天的play。低眼看看,那个贪得无厌的小口一张一翕,曾经那里看上去迷人可爱,但现在居然看上去像个会咬人的食人花,让Lion有些恐惧。他只能听从命令地将鸡巴塞进里。他试著去抓陈致远的阴茎,想把他摸得泄出来。但陈致远坚持不让他碰前面。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他无限制地贪婪索取,他一定要捞足油水才会心满意足。Lion知道自己无计可施,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又一轮的抽插。
干死你!干死你!Lion恶毒地想著,这么想被干,索性干死你算了!
陈致远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利用主人的特权,赋予了他的狗奴“干死他”一整夜的权利──还不带弃权的。
第二天,Lion没能下床。他目光呆滞地躺在凌乱的床上,浑身都是斑斑驳驳的吻痕和青紫的抓痕。他被折腾了一整夜,现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独自扔在了床上,哪怕动一个小指头都困难。
削死他……这个愿望看来得延后几天实现了。
十一 坐式熏蒸器
Lion赌输了。月初,陈致远把两张崭新的红票子夹到Lion面前,“喏,这个月两百块。”
Lion瞪著那两张明晃晃的红票子,欲言又止地露出“靠,还真来?”的表情。他已经算过了,就算午饭吃公司里最便宜的九块钱简餐(而且还吃不饱),到月底预计也不剩几分钱。更何况万一碰上加班,陈致远不开车来接他回家,那么坐上几次地铁以后,他就连饭也没得吃了。
陈致远挑眉,“嫌少?!谁特么气势汹汹跟我打赌,说要把我操哭,到最后也不知道谁……”
“得,得,打住,愿赌服输,”Lion不想再提起让他备受屈辱的经历,连忙阻止道,“大不了哥每天中午买俩大白馒头,就不信哥过不下去了!”
陈致远不怀好意地笑道,“两百么,是可怜了点。看你作孽兮兮,给你一次翻身机会,要不要听?”凑上来往Lion耳边吹了几句话。Lion的面色白了,一会儿又黑了。沈思过后,伸出两根手指,“太少了,翻个倍。”
陈致远,“驳回。”
Lion咬牙,“一百五。”
陈致远默不作声盯著他。
Lion,“操?一百也太少了点吧?哥还没根电动棒值钱?!”
陈致远,“五十,或者一分不给。”
Lion,“你还是人??……一百!说定了啊!”
Lion砍价失败,跟陈致远就签下了一炮一百的不平等条约,为自己的零花钱洒下辛勤的汗水。
几天后,陈致远把车停在Lion公司楼底下等他下班。他熄火下车,倚在车门上抽烟。后座上摆著他顺路买的一袋面包。他等了一会儿,远远看见大厦门口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确认了一下,看见Lion手里提著个快递盒,露出了放心的神色。他回身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开门上车,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Lion走过来拉开车门,陈致远伸手想接快递盒,Lion故意用身体挡了一下,抱著盒子稳稳当当在驾驶座上坐下,审问道,“你丫,干啥坏事儿了,自个儿先承认,哥再决定饶不饶你。”
陈致远莫名,“靠,话讲明白好伐,我做啥坏事了?”说著就把盒子夺过来,拆开一看,里头是一个白色的坐式熏蒸器。
熏蒸器下方是个圆盘形基底,当中是放药的大肚子容器,上部是供人坐的柔软垫圈。他把那机子取出来检视一番,又掏出说明书来看。偶然抬了眼,见Lion被冷落,一脸快要发作的表情,才道,“说呀,我又做啥坏事了?”
Lion,“你就装吧你,自己看快递单。”
陈致远白了Lion一眼,将纸盒翻过来看。看著看著,一拍脑袋,“哎哟我靠,这也能写错!谁特么写错了!……谁啊?不会……”小声,“是我吧?”
快递单的收件人一栏没写仇剑锋,也没写Lion,赫然写著五个狗爬一样的大字:菊花保养仪。Lion见陈致远发觉,猛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腿上按,另一只手使劲钻他脑袋,“写错了?写错你大爷!你丫知道当著全体同事的面说‘菊花保养仪是我’有多特么的丢人吗啊?哥当时抱著快递盒儿跳楼的心都有!”
陈致远一边挣扎一边憋著笑求饶,两人闹著闹著就躲在下头亲了两口。陈致远这才得以坐起来,揉揉发痛的脖子,小声说,“我靠,家暴啊!”
原来是他写发票抬头的时候不小心复制黏贴了一下,把收件人这栏弄错了。一想到Lion脸红脖子粗,一口京腔字正腔圆地说,“我就是菊花保养仪”,他就笑得停不下来,还模仿Lion的口音说了很多遍。
Lion总觉得,每个星期都有那么六七天想削死他。
两人回到家中,就开始研究这熏蒸器的用法。
十二 保养套装
九月,Lion跟陈致远一起请了年假,准备出去度假。几个月前他们便商量好了去向。两个人都是懒人,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过几天发呆游泳晒太阳的日子。思来想去,决定再去一次马尔代夫。
陈致远让Lion把行李箱从储藏室拎出来以后,就把他踢到客厅看电视去了。要说做家务,Lion从来不主动做,但只要陈致远开口要求,那家伙绝对会二话不说地迅速做好。比如说陈致远打发Lion去擦浴室地,过五分钟过去一看,他还真擦了“地”,地砖擦得敞亮──但瓷砖和莲蓬头是绝不会擦一下的。你说要做家务,总是把全套都做好吧,他偏是个算盘珠子,拨一下动一下。这种事儿多了去了,每次都把陈致远气得哭笑不得。Lion自己对这种情况的解释是,他这就是做“大事儿”的人,不必太注意细节的!
从此陈致远就专挑一些“大事儿”给Lion干,至于理行李叠衣服的技术活儿他宁愿一个人包办。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了。等到他们到达海边的宾馆,已经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天气还有点热,但是晴空万里,天像海一样清澈。他们定了一个位置不错的海景房。陈致远一进屋子,心情就变得倍儿棒。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富有垂感的白色窗帘。蓝天碧水扑面而来。
Lion跟在后头,哼哧哼哧拖著行李箱进屋,锁门,开空调。打开行李箱一看,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感叹,“不是吧!宝贝儿,你把这些玩意儿带出来做啥?”
陈致远叉著腰心旷神怡地张望海景,不用看也知道,Lion肯定是看见了行李箱里他那一整套式样齐全功能完备的“后庭花保养套装”。
陈致远嘲讽地学著Lion的京腔说,“你那是做大事儿的人,管这细枝末节的事儿做啥?”
Lion,“不是……啥玩意儿?咱们这不出来度假么宝贝儿?”
陈致远这才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Lion说,“没错啊,度假。好好享受。”单眼一眨,对他抛了个魅力无穷的媚眼。
Lion被这个媚眼丢中,虎躯一震。他觉得陈致远的语气意味深长,让他感到背脊凉飕飕的。
不是说好全“身”心放假的么(。_。)他默默地想。
两人毕竟年轻,精力充沛。坐了七小时的飞机以后,坐著喝了杯冷饮,就下海游泳去了。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尽兴而归。大喇喇地赤著脚,坐在海边的馆子里喝点小酒,吃点小菜。
直到晚上十点,他们才回到宾馆,这时候才觉得有点累了。Lion照顾陈致远,让他先洗澡,是为了让他比自己早个五分钟休息。等他洗完了自己才进去。五分钟后,Lion冲完了澡,擦著头发出浴室一看,陈致远哪里在睡觉。上半身裹著浴袍,下半身光溜溜的,正坐在他的保养神器──坐式熏蒸器上玩ipad。
Lion,“……”
Lion往那双人大床上一扑,滚到床沿,百无聊赖地看陈致远玩游戏,问,“你不累?”
陈致远头也不抬,随口答,“累啊。”
“累还不睡?哥先睡了啊。”
“做这玩意儿解乏啊。你要不也试试?”陈致远岔开两条白腿坐著,一只手操纵游戏,另一只手摸到床沿上的一包东西,朝Lion丢过去。那一包东西上面写满了日本字,Lion知道那是他们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菊花”面膜……不,准确的来说是臀膜。陈致远每个星期都要做两次“菊花”面膜,以免激烈的性爱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那么多年下来,他的那里到现在还是很新鲜的肉红色,面膜或许功不可没。
Lion探头看了一眼,陈致远屁股上那两坨白花花的肉山把垫圈坐的满满当当,但他能猜到他的股缝间一定贴著一张类似面膜的东西。他屁股底下的熏蒸器咕噜咕噜冒著蒸汽。熏的是专门给男子保养用的中药,据说还是古方。有相当的滋养作用,可以保持私密部位的弹性和敏感度。
Lion从来都觉得陈致远大可不必花那么大的心思和金钱去保养这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见的部位,但这么多年来,陈致远对这种事异常执著,热情不减。
最初的几年,Lion觉得只要他喜欢,爱咋整就咋整。而等他真正理解陈致远的这种执著,是他们在一起后的许多年后。他知道陈致远从小缺爱,并在相处中慢慢感受到,陈致远会尽一切努力来珍惜感情。有些东西,当他太年轻的时候感受得并不深刻。而现在他能体会了。
Lion听著那熏蒸器的咕噜咕噜声,觉得犯困。睡眼惺忪地看著陈致远坐在床沿一边保养一边玩游戏,突然伸出手,像揉狗头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陈致远喜欢这样的爱抚,下意识往他手上凑,问,“干嘛?”
Lion,“来,嘴一个。”
陈致远依依不舍地按了暂停,抬起头来凑到床沿,在Lion的嘴上吧唧亲了一口。他接触到Lion的目光,发现他的目中充满柔情,用一种看儿子的眼神看著他。陈致远以为他想来一发,几乎就要从保养仪上站起来了。
Lion轻轻抓著他的头发,说,“别想歪。哥有话说呢。”
陈致远悻悻道,“说。”
Lion突然觉得想说的话有点肉麻,说不出口。他顿了很久,说,“哥就想说,等你鲜花儿养成了老草,哥仍旧觉得香。”说完发现自己嘴有点笨,简直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陈致远挑起一边眉,怀疑地看著他。Lion因为嘴笨而有些不好意思,又揉揉陈致远的头,说,“早点儿睡了。明天起晚了,哥可就一人去冲浪了。等你睡上一天,醒来一看,嘿哟,夕阳都晒屁股了。”
陈致远咀嚼著Lion刚才的那番话,突然被感动了一下。都那么多年了,他哪儿能不知道Lion嘴笨。但这话还是暖进了他的心窝子里。他再次凑上去,捧著Lion的脸,重重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发出很响的“啵”一声。两人对视,嘿地笑了出来。他们谁都没说出口,但都知道他们在对彼此说我爱你。
十三 冲浪
翌日早晨,陈致远和Lion在酒店解决了早餐,坐快艇去了白金岛。那是马尔代夫远近闻名的冲浪胜地。当日阳光明媚,海水蓝得耀眼。当他们下船的时候,放眼望去,已经有很多晒成棕色的洋人神气活现地驰骋海中。
他俩脱掉上衣,换上泳裤,在沙滩上坐下来互相抹防晒霜。按照习惯,Lion为了陈致远少晒一会儿,会先帮他抹。这种在对方身上摸来摸去的活儿无疑是陈致远最喜欢的事之一。他大大方方地盘腿一坐,嘴角就浮起笑来。Lion用凉凉的喷雾喷遍他的全身,然后用一双大手干脆利落地抹匀。还不等陈致远享受够,就说,“好了。”
陈致远,“背后,我觉得背后还没抹到。”
Lion,“抹过了!”
陈致远,“不可能啊。那还有这儿,对对,还有那儿。多摸摸……啊不,多抹抹!”
Lion额角青筋一跳,在陈致远的极力争取下,又帮他抹了一遍。在陈致远得寸进尺地要求第三遍之前把防晒霜丢到了他的手里。
陈致远嘴角得逞的笑就立刻变成了猥琐笑。他跪到Lion岔开的腿间,往他两个男人奶子上各喷了一坨乳白色的防晒霜,用手指搅了几下,沾上一点,作势要舔。
Lion瞪眼,“你丫倒是舔啊!”
陈致远狡猾一笑,把防晒霜抹到Lion的下巴上,看上去就像某种还带著体温的新鲜体液。他嘴里啧啧几声,用极其猥琐下流的手法帮他抹开了那一坨防晒霜。他磨叽得Lion快炸毛,抢过防晒霜准备自己抹。陈致远忙求饶,保证不捣乱。一旦夺回防晒霜来,又故态重萌,涂著满手防晒霜在Lion的胸肌腹肌上乱摸。两人光是抹防晒霜就摸……不,抹了半小时。
好容易把事儿干完,两人才得以去小店租冲浪板。他们尽兴地玩了一上午,颧骨和胸膛被晒得通红,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海水。运动令人爽快。他们心情畅快,决定休息一会儿,就去租店换了两块浮筏板,趴在板上像海龟一样随波漂流。结实的冲浪板带著他们随著海浪起伏,带来非常舒适的摇晃。他们怕被水冲散,像水獭一样把手拉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与昨天的旅途劳顿不同,今天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度假状态,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放松到极致,浑身充满著愉悦感。
当他们意识到飘远了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们的冲浪板被海浪推到了一块静谧的海岸,邻近一小片树林,高大的热带植物投下了阴影。这里远离店铺和人群,安静得有些荒凉。
他们竖起耳朵,在阵阵水声里分辨出人声就在他们的不远处。这才让他们放了心,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决定享受偶尔寻觅到的安静时光。两人索性用手划水,让冲浪板慢慢接近沙滩,进入了椰子树投下的阴影里。金色的细沙在他们下方半米左右。
他们翻了个身,仰躺在浮筏板上。透过树叶仰望湛蓝的天空,舒舒服服地躺著聊天。不一会儿,不知谁提出想试试一块冲浪板能不能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两人都饶有兴致地支起身子,用胳膊肘顶顶身下的冲浪板,试试它的承受力。这种浮筏板比普通的冲浪板更长更宽,大小相当于一只独木舟,适合初学者趴在板上漂流。陈致远看看自己的,又看看Lion身下的,说,“我过来,我怕你这块头,一上来我这儿就翻了。”Lion躺稳当了,说,“来。小心点儿,别掉水里呛了。”
他俩将冲浪板拉到一块儿,陈致远小心翼翼往他的板上爬。Lion扶著他的腰,先是一只手一只脚,而后是全身,陈致远很容易地挪到了Lion的冲浪板上。
厚实的浮筏板努力地承受住了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陈致远趴在Lion身上,感觉十分新奇。海水透明得一尘不染,从上往下看,能清晰地看到一些彩色的小鱼在Lion的脑袋边灵活地游动。漂亮的海螺嵌在细沙里,诉说著来自深海的故事。他咧嘴一笑,故意往下按冲浪板,板子剧烈地晃动起来。
“我靠!”Lion抗议,“你丫想把哥摇晃吐了是吧?!”
“爽伐?”陈致远坏兮兮地说。
“不爽!”
“那我突然想到一个能爽爽的,想试试看伐?”
“……”
Lion怀疑地看著陈致远的脸盘,半晌,从他的淫笑中看到了答案,“……你丫认真的?”
陈致远舔舔嘴唇,小心地抬起一只手,调戏地勾了勾Lion的下巴。他们的任何动作都会引起冲浪板的晃动,这种奇妙的感觉让陈致远兴奋。
十四 冲浪板play(上)
“你想干啥?!”看到陈致远准备行动了,Lion大喊了一声,戒备地瞪著在自己身上淫笑的家伙。
“靠,”陈致远鄙视地说,“别弄的三贞九烈的,好像我要强奸你一样好吗。”说著扑哧笑出来了,“Lion你现在的表情好滑稽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将腰压低,用自己的下体去蹭Lion的胯间。他们之间只隔了两层又薄又滑的泳裤,敏感的胯间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私处凹凸的形状。陈致远骑在Lion身上厮磨,“感觉怎么样?”
Lion表情僵硬地说,“宝贝儿,咱要玩儿就回宾馆玩儿,在这儿不怕被人看见?”
陈致远用让人想揍死他的自信语调说,“哥身材倍儿棒,还怕被人看?”他跟Lion待久了,时常蹦出北方口音,京腔学的比北京人还地道。
Lion心说这小样啥时候这么出息了?欠收拾!他感到陈致远故意厮磨他的泳裤边缘,试图把他的泳裤褪下来。赶紧窘迫地抓紧自己的泳裤,怒道,“别闹!真不闹!”
陈致远邪魅一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下面比上面那张嘴诚实……”
Lion嘎啦一记捏紧拳头,忍住了一巴掌把他扇进水里的冲动,抓狂地想,下次再允许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哥就不姓仇!
陈致远将手撑在Lion的脑袋边,上下左右地扭动屁股。湿漉漉的泳裤互相蹭动,隔著薄薄一层面料可以感觉到对方滚烫的体温。他专注地调情,时不时抬眼,看Lion的表情。Lion拧著眉头,低声说,“闹一会儿就得啊。”
陈致远真的被挑起了情欲,目中多了一层朦胧雾气。他知道Lion并不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就是怕被人看见。心说这异国他乡的谁认识谁,人老外比你开放多了,顾虑那么多做啥。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如果原原本本说出来,估计Lion就真不理他了。陈致远自然知道Lion的软肋在哪儿,一改刚才趾高气昂挤兑他的模样,讨好起他来。他压低身体,用手肘支著冲浪板,这样,他和Lion的距离就缩短到了几毫米。
“真不想干?”他可怜巴巴地问。
Lion,“……”
陈致远盯著Lion的脸看了许久,突然改变了话题,柔声说,“你的眼睛里映出天空的颜色了。”
Lion一怔,下意识看陈致远的眼睛。在他湿润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四周荡漾的海水。
陈致远的神色变得不可思议的温柔,把Lion的心说软了。他缓缓低头,柔软的嘴唇贴在了Lion的嘴上。
“而且味道很好闻,有海的味道。”他一边亲吻Lion的面颊,一边嗅著他的味道,“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来这儿是啥时候?”
提起这个,Lion不自觉露出一笑,“当然记得。咱的蜜月旅行怎么忘得了。”
陈致远见Lion的表情也变得温柔,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Lion……就一次。”他说,“算我们这星期的份儿。这也不能满足我?”
Lion,“……”
Lion迟疑片刻,终于放弃挣扎,无奈地说,“行,就一次啊。”
陈致远,“……!”
陈致远心中大喊一声“GET!”眼中的Lion顿时又变得无比性感了起来!
十五 冲浪板play(中)
陈致远获得了Lion的应允,就肆无忌惮了起来。他骑在Lion的胯上,专心致志地用自己的阴茎摩擦他藏在薄薄一层泳裤下面的男性象征。他们离开水久了,泳裤上的水分蒸干,析出了盐分,在深蓝色的弹性面料上留下了白色的痕迹。仍然残留在体表的高浓度盐水为敏感的下体带来了轻微的刺激感。
冲浪板是脆弱的载体,随著陈致远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起伏。Lion仰躺著,一边享受著伴侣的服务,一边仰望著天空,感觉自己就好像飘浮在一朵暖洋洋的云上。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勃起,对双方而言都是非常陌生的事。在异国的度假村里,没有任何烦恼地接受性爱的愉悦,这种感觉异样而又舒服,有那么一刻,Lion觉得天堂也不一定那么美好。他放松了下来,完全勃起了。
感觉到对方的阴茎在自己的蹭动下硬了,陈致远的呼吸开始变重。
“好爽,”他说著,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专注地看著Lion,“我感觉我光蹭蹭就能蹭出来了。”
Lion知道他也就这么说说而已。他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不往任何一侧偏斜,小心地抬起手臂,隔著泳裤摸到了陈致远的双臀。他的大手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瓣富有弹性的臀瓣在自己的身上渴望地蠕动,泳裤的触感真特么的好。Lion在陈致远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就摸到了他的大腿上,手从泳裤的裤管探入,贴著肉摸到了他的屁股。Lion喜欢揉捏陈致远富有弹性的臀瓣。臀瓣上没有体毛,摸起来异常光滑。而且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臀瓣摸上去紧实。尤其是股缝很深,需要用手指扒开,才能摸到潮湿柔嫩的股间嫩肉。一旦他的手指深入到那里,陈致远一定会迎上来,一边呻吟一边用穴口摩擦他的皮肤。Lion迷恋这样的手感,总是能被他这样的举动唤起欲望。
Lion的手伸在陈致远的泳裤里,像按摩一样打著圈揉捏陈致远的臀瓣,手指不时挤入股缝,或往前探,揉一下他的囊袋。陈致远的腰扭得更起劲,冲浪板的颠簸也越来越明显。两人习惯了这样的颠簸,变得不那么的小心翼翼。Lion抽回一只手,掏出自己的阴茎,隔著泳裤往陈致远的股缝里塞。泳裤的触感对敏感的穴口而言仍显粗糙,大大地刺激了陈致远的感官。隔著一层布料,他感觉那根又硬又热的肉棒在他的股间嫩肉上戳来戳去,几乎要往穴口塞进一个头。他不由得夹紧屁股,将Lion的龟头夹在了股缝间。
“就这样操进来?”陈致远激动地问。Lion一时冲动,也想这么试试。他试著顶了两下,发现布料绷的太紧,只怕要把半条泳裤顶进洞里才行。他一把扣住陈致远的裤腰,把泳裤扯下一段,在光天化日下露出了白花花的两瓣屁股。周围十分安静,Lion也觉得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他变得更大胆,迅速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抹到自己硬挺的鸡巴上。几乎是同时,陈致远也努力地往手上沾了唾沫,帮自己开拓后穴。一时间,两个人各自忙各的,不到半分钟,陈致远就喘著说,“好了。”
Lion,“就这么进?”
陈致远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你假如在上面,我怕你把板子顶翻掉。”
“那挺爽的。”
“爽过头了好伐。”
他哪怕一秒也不愿多等,一边说,一边就抓过Lion湿漉漉热乎乎的鸡巴,迫不及待地往上坐。
十六 冲浪板play(下)
陈致远感觉到那滚烫的龟头抵在自己的穴口跃跃欲试,立刻调整呼吸,放松屁股上的肌肉。Lion保持住身体平衡,小心地往上抬腰,那颗龟头几乎就顶入了他的身体里。陈致远深吸了两口气,又抹了点唾沫在龟头上,然后娴熟地往下坐。唾沫把穴口沾湿,又软又滑,龟头很容易地滑入了他的后穴里,并往深处探索。粗大的肉棒随即挤进入了半根,挤开了温暖的肠壁。Lion顺势抬腰,往陈致远的G点上戳。滚烫的肉滑入了整根,陈致远被顶得往前一颠。身体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两人同时舒服得叹息了一声。
陈致远坐到了底,他们的身体彻底相连了。陈致远觉得太满足了,将两手按在Lion硬邦邦的胸肌上,开始缓慢地扭腰。他的动作谨慎,屁股在Lion的胯上揉来揉去,好像磨墨一般。富有肉感的臀瓣摩擦著Lion的皮肤,揉过他浓密的阴毛。坚硬的性器轻轻搅动柔软的内壁,温柔的触感就好像是用筷子搅著滴进温水里的蜂蜜,舒服的感觉在身体里快速扩散,甜蜜又柔滑。
两人专心致志,极小幅度地做爱。最初的兴奋在小心翼翼的尝试以后变本加厉,陈致远的欲望被调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发热,呼吸变快。温暖的阳光和荡漾的海水令他有些微的晕眩,周围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没有意义,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下半身,他开始渴望得到更多。性器擦过他的G点,就像隔靴搔痒。他将那根火热的肉棒满满地吃在身体里,努力夹紧后穴,想让G点得到更多的摩擦,但那收效甚微,他只不过更爽了一点点而已。
陈致远不能尽兴,渐渐觉得不爽起来。他开始尝试更大胆的动作,抬起身子让肉棒露出半根,再一口吃进身体里。
“唔……”他闷哼了一声。刚才的搅动就好像是经历了漫长的调情。充分调情后的第一下进入爽得他两眼发晕。他忍不住又抬起身子,再次扭著腰一坐到底。肉棒擦过G点的时候,他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嘶……”Lion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伸手托住陈致远的屁股帮他保持平衡。他也觉得在这里做爱比在家里有感觉得多。如果说有些情事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在马尔代夫的这一次一定是。
“宝贝儿,”Lion说著,往陈致远富有弹性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的腰扭起来真带劲儿。再浪一点给哥看。”
他们做爱的时候不吝啬赞美和调情。陈致远喜欢这样,越是下流的话越是听的有感觉。他听了Lion的话,拿出了在床上的劲头扭动起来。刚爽了一下,冲浪板就跟著一起颠簸起伏,少量海水漫到了冲浪板上。
“操……”
颠簸把陈致远吓了一跳。他轻骂了一声,只停顿了一秒,抵挡不住性爱的诱惑,继续卖力扭动腰肢。Lion的呼吸也变得粗重,随著陈致远的节奏抬胯迎合。
“哥……你真大!”陈致远忍不住说。他贪婪地抓了一把Lion的胸肌,一边有技巧地收缩放松后穴,一边扭动著上下起伏身体。就好像是在试探冲浪板的底线,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冲浪板左右翻动,周围掀起了小小的浪花,不断有海水扑上来,舔他们的皮肤。
水流在他们的皮肤上冲刷,为他们敏感的皮肤带来了奇异的触感,好像大自然是他们情事的见证人,轻柔地抚摸、舔弄他们。这种新奇的感官体验让陈致远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了放松和愉悦。他情不自禁闭起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做爱的快感充满了他的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血液变得滚烫,因为欲望而沸腾。
陈致远卖力地扭著腰,喘息里偶尔带出低吟。他紧紧闭著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结合的地方,不错过任何一丝快感。Lion仰躺著,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享受陈致远的服务。晃动的冲浪板让他感觉自己像躺在摇篮里,这种感觉很奇特,伴随著一股莫名的羞耻感。他抬著眼,目不转睛地看著陈致远的面孔。
陈致远闭著眼睛,微张著嘴,稍稍仰起头,身体随著扭动的腰肢而一颠一颠。他看上去意乱情迷,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通透,光滑得不可思议。在Lion眼里,陈致远看上去总是很顺眼。就连皮肤看上去也是香甜的。他忍不住抬手去捏他的乳头,一手捏一个,用指尖轻轻拧弄。乳头一被碰到,就立了起来,硬得像两粒颜色新鲜的赤豆。
“嗯……”陈致远放肆地哼了一声,将胸口往他手里送。指尖带来的酥麻快感让陈致远愈发忘我。他一边扭动身体一边乞求说,“舔一舔……哥,舔我奶头……”
Lion像著了魔一样,真的打算坐起来舔他奶头。他右肘用力支了一下,企图把自己的身体支起来。但下一刻,他立刻为自己的举动后悔了。两人只觉得身下往右侧猛的一沈,一大股水往身上涌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就像锅盖里的饺子一样囫囵滑到了水里。
哗啦啦几声扑水声,水花激起了半米高。两人在清澈见底的水里扑棱了几下,终于踩到细沙,像海豹一样从水里冒出了头。水花乱溅,晃动的海面折射著阳光,像撒了把金子。
“咳咳!”他们狼狈地站直身体,咳掉嘴里的水,嗓子被咸得发苦的海水呛得生疼。陈致远抹了把脸,骂了一声,“我靠!摔死我了!”
两人看到对方狼狈得像落水狗熊,都觉得很滑稽,笑了起来。Lion咳的喘过气来,说,“让你浪,这下好,咱俩都浪海里头去了!”
水半米深,只没到他们的膝盖上方。这一摔把Lion摔萎了,刚迈出一步就被缠在脚踝上的泳裤绊倒。他大叫一声“操!”扑通一下又摔进水里。陈致远被溅了一脸,哈哈大笑说,“水花太大,扣分啊喂!”他扑上去按住Lion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胡乱拍水往他脸上溅。Lion怒而反击,一把勾住陈致远的腰作势要把他掼进水里。陈致远哇啦哇啦的求饶。
两人闹著闹著,动作慢了下来,目光又黏到了一起。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充满爱慕的表情。东方人的黑色眼睛,在注视爱人的时候显得分外温柔深邃,让人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对方的全世界。
不,这么说也没错。对Lion来说,他还有家庭。但对陈致远来说,Lion已经是他拥有的一切。他们变得和对方越来越像,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举手投足。他们已经习惯拥有彼此,这个八年是如此,下一个、再下一个八年也是如此。
不知是谁先往前凑,两人眼睛一闭,抱在一起开始接吻。他们每天都会和对方交换一些吻,这令他们在过去的八年里一直保持著淡淡的恋爱中的感觉。他们的亲吻里少了几分激情,充满著温柔甜蜜。他们懂得最让对方舒服的方式,舌头缠绵地搅在一起。
“还做吗?”唇分的间歇,陈致远轻声问。他们的嘴唇又黏在了一起,互相吮吸。在下一个间歇,Lion轻声说,“回去做。”说完,他们又意犹未尽地吻在一起。舌尖来回顶弄嬉戏,两人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勾起幸福的笑意。
再次间歇的时候,陈致远问,“裤子呢?”
Lion一怔。问完这句话,陈致远也一怔。两人同时低头看去,四条光溜溜的腿,半陷在金沙里的脚,哪里还有游泳短裤的影子?
两人几乎用一样的动作环视了一周,难以置信地愣了半晌。最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喊一声,“我靠──”
哗啦一声,几只鸟从树上惊飞了起来,滑过碧蓝的天空。
大海慷慨地承载了他们的情事,收走了两条裤子作为回报。仔细想来,也不算过分罢(′.ω.)
【正文完】
番外(上)
和Lion在一起的第二年是陈致远情绪最低落的一段时光。他和Lion同居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他爸让他分,他说不可能。他爸二话不说,当著邻居的面在院子里甩了他一个耳光,让他滚。他看到那个女人站在他爸身边冷笑,爸转身进屋,那女人就把门关上了。
他在家门口跪了两小时,房门始终没开,他只听到自己的狗在刨门,呜呜叫著想出来。隔壁邻居也看不下去,隔著院子的雕花栅栏对他说,“算了,你先起来,等明天你爸气消了,跟他有话好好说。”
不一会儿,狗被赶走了,邻居也进屋了。那会儿将近过年了,上海的天已经很阴冷。两个小时把他冻得膝盖以下完全没有知觉了,两手僵得像木块。他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傻,便扶著墙,忍著膝盖酸痛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他简直能想象那个女人怎样在他爸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么多年,那女人的那副嘴脸他早就熟悉了。白的也能给她说成黑的,好的说成坏的。
那个女人嘴皮子利,心眼多。自从他爸娶了她,灌注在陈致远身上的爱和注意力就全都转到了那个女人,和女人带过来的小儿子身上了。那会儿陈致远刚上初中,因为那女人耍心眼,他吃了不少冤枉的板子。一开始他仍然争辩,但那女人就是有本事吹枕边风,让他爸觉得是自己儿子在撒谎。他在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他被这样的眼神深深地刺伤,这种感觉他终生难以忘怀。
初中是孩子性格形成的时期,给了陈致远非常大的影响。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仍然常常笑,但是在家里变得越来越沉默。母亲在几年前去世了,父亲是他在家中唯一能依靠的对象。那女人让他们父子间的信任变得越来越脆弱。年轻的陈致远觉得很孤独,非常孤独。那样的孤独不是青春期的无病呻吟,是在深渊中独处的恐惧感。
最后,陈致远学会了忍。对那时只有初中的孩子来说,忍耐是他人生中崭新的一课。他比同龄的孩子早熟,拼命学习,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样样都比那小儿子出息。他爸的确挺为他高兴,那让陈致远好受了一些。
如果自己跟正常男人一样,能喜欢女人就好了。在发现自己性取向的时候陈致远经常这样想。跪在家门外的时候,陈致远又再次想起了这句话。那种嫌弃厌恶的眼神令他感到痛苦,他没办法痛恨别人,他只能痛恨自己不正常。他和Lion在一起感到快乐,但这种快乐让他失去太多。
那天他回到家里的时候,Lion还没回家。他连饭也没做,开了电脑打游戏。Lion回家以后,就看到陈致远蜷成一团,窝在椅子里打游戏。家里一团乱,哪儿也没收拾,厨房倒是干干净净,一点做过饭的痕迹也没有。Lion喊了声“宝贝儿?”陈致远不应。Lion知道陈致远今天回家,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和家里谈的不太顺利。他又问,“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陈致远仍然不理他。Lion自己下楼买了两份中式快餐上来,好声好气劝陈致远先吃了饭再玩。看著他那张脸,那句“和家里谈的怎么样”就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陈致远打了通宵的游戏,怎么劝也不肯睡。第二天,第三天,整个周末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电脑前面过了。他不休息,Lion也没法放著他不管。两天下来,两个人都像狗一样憔悴。周日晚上,Lion看陈致远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去上班的了,就帮他给公司打电话请一天假。他能确定陈致远听到了,但只当做没听见。
Lion放下电话以后,沉默著盯著陈致远蜷成一团的背影看。他眉头紧拧,咬肌一鼓一鼓。他径直走到电脑面前,把插头给拔了。游戏画面顿时消失,成了漆黑一片。
陈致远愣了一秒,突然跳起来大吼,“你干嘛!”
Lion也对著他吼,“我才想问你干什么!”
陈致远眼睛红红的,都是血丝。他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狮子,瞪著眼骂道,“我干嘛特么要你管?你当你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Lion一把捏住肩膀按到墙上。陈致远后脑勺和后背都撞在墙上,疼得他头脑发晕。
“你够了!”Lion吼道,“你丫有完没完!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还像个人样吗?!有你这么折腾自己的吗?”
陈致远愤恨地瞪著Lion,Lion也直直地盯著他看。两人对著瞪了许久,陈致远的眼圈慢慢红了,眼里浮起了一层泪。脸上再也没有愤怒,而是露出了脆弱的神情。Lion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酸,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陈致远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他吸了一下鼻子,毫无预兆地,眼泪夺眶而出。Lion用力抱住他,抚摸他的后背,轻声说,“好了……好了……哥会一直陪著你。”
“我……”陈致远哑著嗓子说出一个字,就被抽泣打断。Lion用么指揩去不断掉落的泪珠子,亲吻他的额头,脸颊。
“我怕有一天,连你也……”陈致远勉强吐出几个字,断断续续地说,“你也……不要我了……怎么办……”
这是陈致远第一次流露他的脆弱。他总是给人看他坚强的一面,试图告诉别人他并不在乎孤独。Lion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疼得跟针扎似的。“好了,别胡说。”他低声制止,低头用力吻住他的嘴唇。这是一个强硬的深吻,把陈致远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嘴里。Lion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用嘴封住他的嘴,抓住他的手压在墙上。他的舌头霸道地侵占他的口腔,直到他的哭泣变成轻不可闻的呻吟。
Lion的吻从强硬变成了温柔。陈致远僵硬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他的两手被压在脑袋边,与Lion的大手十指相扣。他被Lion坚实的胸脯抵在墙上,忘我地沈浸在他的吻中。那时他心中充满著这样的想法──Lion是他的港湾,这里是他的家。当他身心疲倦的时候,这个人永远会对他张开双臂。他感到胸口发热,心跳加速。那不是因为性欲,而是因为纯粹的爱情。
嘴唇分开的时候,陈致远微微睁开了眼,看不够似的盯著Lion看。他感到疲倦的感觉涌上来,两腿发软,沿著墙慢慢滑到地上。Lion蹲下来,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把他打横抱到了床上。他俩什么话也没说,默契地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在被子里互相抚摸对方的裸体。陈致远摸到Lion的脖子上,将脸凑到他脸旁边,在他脸颊上亲吻。
“我在家门口跪了快两小时。他们也没让我进去。”陈致远轻声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口就说起这个。原本他不会拿家里的破事对任何人诉苦。
Lion心疼坏了,抓住他的腿,让他搁在自己大腿上,用手掌来回揉他的膝盖,问,“尽做傻事。冻坏了吧?”
陈致远,“心里头难受。”他不想再多说。说完这句就闭嘴了。
Lion心情有些沉重,不声不响地替他揉了会儿膝盖,将发凉的皮肤揉暖了。而后将一条胳膊往陈致远脖子下面塞,让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沿著他的腿内侧往上滑,抓住他的性器揉弄。摸著摸著,陈致远慢慢有了感觉,呼吸节奏变快了。他把腿塞到Lion的两腿之间,用膝盖顶弄他的胯间,两手在Lion身上到处抚摸。两人的四肢交缠在一块儿,不断地在对方的脖子和肩膀上落下缠绵的吻。
Lion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沉默了半晌,严肃地说,“下次他们要还这样,就给我打电话。”
陈致远,“……你想干嘛?”
Lion,“我替你跪。”
陈致远噗地笑出来,说,“我还以为你要充当我的保镖。”
Lion调侃道,“是,少爷。来,少爷,腿分开点,让哥摸摸蛋蛋。”
陈致远听话地将双腿分开一些,Lion的手指像探秘一样往他的胯间探索,娴熟地捏住他的性器揉。Lion对他腿间的敏感点就像他自己一样熟悉,灵活的手上下揉捏摸索,从阴茎到卵袋都照顾到。他们的身体贴的更近,将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厮磨。
陈致远既疲倦又舒服,心中生出无限的缱绻情怀。
“舒服吗?”Lion问。
“嗯。”陈致远低声应了一声,故意学著Lion的口音说,“感觉倍儿棒。”
两人相视一笑,靠近接了一个吻。
我恨自己是个同性恋。陈致远想。但是幸好碰到了一个人,让我不用一个人面对这糟糕的局面。有他在一起的话,应该还撑得下去。
那一晚他们用手互相解决了一次。第二天,陈致远休息了半天,下午还是去上班了。Lion对他的状况很担心,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在他们恋爱之前,陈致远曾接受过半年的轻度抑郁症的治疗。恋爱是一剂良药,帮他摆脱了阴云。但这几天他的低落情绪让Lion担心他会复发。
年关将至,公司里忙得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趁这档口,Lion跟陈致远商量了一下,把年假和春节假期一起请了。等忙完这阵,到了过年,两人就回北京,去Lion家过一阵。
“回哥的老家,让你看看什么叫下雪。”Lion如是说。
陈致远答应了,但心情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脑门上总是飘著一句话,挥走了又聚回来──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了!
番外(下)
陈致远跟Lion好上的第一年,Lion回老家过年,跟家里出柜了。陈致远知道这事儿以后,挺后悔没跟他一起回老家的。出柜这么大的事儿,居然就让Lion一个人面对了。
今年是他们的第二年,爹妈给Lion打了个电话,说,“剑锋啊,过年的时候把你那个带回来让爸妈看一眼。爸妈总得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过日子吧。”
为了这一句话,Lion跟陈致远坐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Lion的父母开明。母亲早就对Lion的性取向有所察觉,也跟父亲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老夫妻两个还达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程度,但至少儿子的出柜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个严重的打击。他们反而因为儿子对他们开诚布公而松了口气。关于Lion将来的路怎么走,他们心平气和地谈了一夜,父母努力地理解儿子,儿子也努力地体谅父母。
Lion今年带陈致远回北京老家,一来是父母的愿望。二来,北京人的热情好客是出了名的。眼看要过年了,陈致远的亲爹不接受他,就算自己留在上海陪他也是冷冷清清两个人。带他回老家也好热闹热闹。
Lion跟陈致远一人耳朵里塞一个耳机,窝在机舱座位里闭目养神。空姐推著车经过,陈致远听到一声温柔的“咖啡和茶有需要吗”,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睁开眼睛,抓著Lion的胳膊摇晃。
Lion睁眼,看见陈致远一脸期待的表情,问,“干嘛?”
陈致远两眼亮晶晶的,说,“这次去北京我终于可以尝尝豆汁儿了!”
提起Lion的最爱,他眉开眼笑,“你这么一说哥也想念那味儿了。记得哥念中学那会儿,天天早上一碗豆汁儿,往里头搁点辣油酱菜。还要配上俩焦圈儿,炸得金黄酥脆。哎哟那滋味儿,满足得不得了。”
Lion每回提起豆汁儿,说的都是绘声绘色,听得陈致远是既向往又期待。然而,下飞机后,陈致远很快就把豆汁儿的事抛到脑后──他开始为见婆婆……啊不,见丈母娘的事儿紧张了。
“宝贝儿,你没事儿吧?”
“没。”
“你脸都白了。”
“冻的。”
Lion抓过陈致远的手一摸,这货紧张得手心冰冷,直出冷汗。Lion二话不说就脱外套,陈致远忙扯住他,“不冷!”
Lion 一手拖行李,抓著陈致远的手藏进大衣兜里,帮他暖著,哄道,“我爸妈不可怕。好相处得很。别怕,啊。”
陈致远声音都有点抖了,“我待会儿进门怎么说?”
Lion,“我们那儿的人比较热情,喜欢关系近点儿。你进门先喊爸妈。”
陈致远,“爸……”
Lion,“在呢。”
陈致远,“滚……”
Lion侧过头一看,陈致远平时挺神气一人,今天紧张得整个人都怂了。他左右看看,趁著没人注意一把抱住他,在他嘴上迅速啄了一口。
Lion,“有哥在呢,怕啥?”
陈致远没想到臭不要脸的Lion在公众场合来这一出,被亲得脸都红了。这么一吓,倒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北京已经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此时雪停了,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陈致远刚走出地铁,就惊呼要眼睛要被亮瞎了。Lion笑,说,“没来咱们北方看过雪啊,不能叫见过下雪天。”
两人戴著厚厚的绒线帽,缩著脖子拖著行李,走了十来分钟,便见到了一条老胡同。白皑皑的雪覆盖著灰色的瓦片,斜靠在外头的一排自行车冻得跟一排冰雕似的。他俩走进胡同里,Lion立刻就被在门口扫雪的大妈认了出来──哟,仇家小子回来了?Lion乐呵呵地点头,“嗳,刘婶儿,好久不见,新年好!”
陈致远赶紧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刘婶儿您好!”
──您最近身体好吗?
──凑合。这位没见过,你的朋友?
──咳,瞧您说的,这是我家属。
──……家属?
──我先回家去了,晚些时候过来跟您叙叙旧!
这样的对话延续了一路,陈致远在Lion耳朵边上感叹,“整个胡同都是你的婶子叔子啊。”
Lion乐了,“都看著哥长大的。”
家家户户门口贴著火红对联,光秃秃的树杈上挂著红灯笼。陈致远嗅嗅空气,说,“我闻到了年味儿。”
Lion柔声道,“闻到家味儿没?”
陈致远,“?”
他俩在逼仄的小巷子里一拐弯,Lion推开一扇门,陈致远迷迷糊糊就被领进一家门里了。等闻到满屋子饭菜香,他虎躯一震,心里大喊一声“我靠这就进门了?我还没准备好啊!”
Lion一边放行李脱围巾,一边喊,“爸,妈,我回来了!”
陈致远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说“剑锋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他感觉到有人从里间走出来,下意识就立正了,用力咽了口唾沫。屋子里暖气足,顿时就把他热出一层细汗了。
里间走出个中年男人来,与他目光相碰,脸上便浮起笑容,道,“小陈儿吧?剑锋,也不请人快坐??”
陈致远结结巴巴道,“爸!”
仇爸乐开了花,又招呼道,“小陈儿,坐。就当你自个儿家一样。”里间又走出个穿著围兜的女人,陈致远连忙大声说,“妈!”
Lion噗地笑喷,低声提醒道,“这是隔壁王婶儿。后头那才是咱妈。”
陈致远的脸涨成猪肝紫,对著跟著王婶儿后头出来的阿姨喊,“妈!”
那气势跟军训似的,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一家四口子一道吃了顿晚饭。陈致远看出来他们特地烧了一桌子的菜,就因为今天他们回来。Lion父母对他热情周到,让他心窝子里暖洋洋的。但同时也有点酸溜溜的,不知为何有那么点羡慕Lion的家庭。他觉得自己有些犯傻,但心中便是被这两种感觉充斥著。
饭后,陈致远一套围裙,跟仇妈一道去厨房洗碗去了。Lion留在屋内,坐在他爸身边,悄声问,“咋样?”
仇爸,“小伙儿不错,挺懂礼貌的。待会儿问问你妈。她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睡前,Lion又特地逮著个机会问他妈。仇妈又了解了一下陈致远的家境、工作、个性,最后也点了头。Lion如释重负,深深松了口气。他知道妈点头的意思,就是承认他们的关系了。从此以后,对陈致远也会跟自己第二个儿子似的。那也意味著,他和陈致远今年可以在老家过一个好年了。
你少一个温暖的家,那我给你。你爹该做没做的,我来做。这话Lion不会对陈致远说出口,但却努力实践著。
家里在卧房拉了条帘子,算是隔出了两间来。Lion跟陈致远挤一个小床。Lion将一条手臂搭在陈致远身上,将他搂在怀里睡。房里暖和,两具男人身躯挤在一起,甚至有些热。黑暗中,一想到两个长辈就睡在帘子那一头,陈致远和Lion就没怎么说话了。他们循著对方呼吸找到了嘴唇,轻轻亲了一口,代替了“晚安”。
得到了对方父母的承认和喜欢,陈致远从来不知道这种事可以带来那么多的幸福感,好像他一瞬间拥有了一笔很大的财富。这种来自于家庭的幸福感就像一股力量涌到他的心里。如果说他之前还对他和Lion的这段恋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现在他已经将最后那一点动摇抛开了。
我得和他在一起。陈致远想,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在一起。
他带著温暖的幸福感沈沈睡去。那一晚他睡得特别沈,特别踏实。
这种幸福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延续。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陈致远喝到豆汁儿的时候。
“卧槽──!!!”
一声惨叫响彻清晨的王府井小吃街上空。
“假装豆汁儿很好喝”可能是Lion这辈子做过的最腹黑的事儿了,妥妥的让陈致远栽了个大跟头。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不乖?那明天早上请你喝豆汁儿!”成了Lion的口头禅。陈致远深深地觉得,那晚居然体会到的浓浓幸福感的自己一定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绝对特么是错觉!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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