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如其名
随后的几天白少爷始终是保持著不怀好意的笑,房璜忍不住皱眉的时候白涵就会扬扬眉说:“最喜欢的?想一辈子在一起的?”房璜便尴尬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天就是XTV的比赛晚会了,俗话说得好,大战之前必有床戏,白涵和房璜自然是干柴烈火的干了一炮。当然房老师一点儿也没悠著,耐操如白少爷,第二天也照样人模狗样的上班儿去了。
第二天晚上朱家兄弟从学校接了易申郑川后又回别墅接上房璜去看XTV的晚会。白涵一直忙著抓紧最后的时间彩排,完全没顾上和他们说话。房璜远远地看著在工作的白涵心说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一边儿忖度自己腿快好了,咖啡店也被重新装修得差不多了,到底是回咖啡店继续当房老板还是回学校去当老师都是个事儿。
节目一场接著一场,颁奖结束亚军季军鞠躬下台,冠军捧得奖杯为观众奉上最后一曲。白涵一边对蓝牙耳机吼:“来了来了。”一边儿指挥著演员:“快快快……”
这时候却突然出了个事儿,一个演员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别说跳舞了连走路都走不了。
白涵心里骂了千万声操,一边儿迅速的把那演员的衣服给扒了往自己身上套,叫过化妆师往自己脸上随便涂了涂便匆忙上了场。
房璜坐在舞台底下,在一群演员里惊喜的找到穿得恶俗到不行的衣服还闪闪发亮的白涵,笑得不能自己。
哈哈,算了,他白涵穿什么都好看。
歌是一首快歌,舞蹈相应的很性感劲爆。房璜在下面看著白涵扭腰送胯,欣赏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的腰。白涵不愧是科班出身,动作到位有力收放自如,身体线条也流畅漂亮。虽然顶的是路人的位置,但在房老师心里比领舞不知道要帅到哪里去。歌手唱到了高潮,在舞台上的舞蹈演员也配合歌手撕开了恶俗的衬衫——
房璜他们的座位离的近,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白涵身上的几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朱墨意味深长的看著房璜笑了笑,房璜也扬扬唇角哼笑出声。郑川低下头,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便离了席。
镜头定格了五秒锺,舞蹈演员从舞台两边散场,歌手也鞠躬下台。
舞台顶端的彩带球炸开,彩带和闪光的两片四处飘散,舞台两端喷出烟花,镜头最后定格在主持人的脸上,晚会结束,导演抬手示意可以散场了。
朱墨低头笑著,整了整领带结,扬手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灯全部灭掉,会场一片漆黑。
灯再亮起来的时候朱墨的一张脸在易申面前放大。
易申吓了一跳,想动却发现身边有数十把枪指著自己。他迅速弯下腰却被朱墨捏住了肩膀:“想都不要想。”
朱墨的力量之大几乎把易申的胳膊给卸下来,易申整条手臂瞬间麻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弓著腰抬头看向朱墨。朱墨还是笑眯眯的,他顺著易申的手摸下去,果不其然从的裤腿里摸出了一把枪,朱墨掂了掂,还不轻。
“其实。”朱墨直起腰,把玩著手枪靠在舞台上:“我本来还想耍耍帅上舞台说说话,最后再在万众期待下指出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是易申易少主你太危险了。我是个惜命的人,即使这么多人看著你,我还是有些虚。”他掂量著手里的枪:“你这枪保险可都开了,万一我耍著帅你一枪崩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知道我是谁?” “朱家富了多少代,你易家就黑了多少代。易家黑白两道儿通吃不算,这半座城市几乎都是易家的,你是易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要提防起来。”易申不动声色,面上平静无波:“朱大少爷果然厉害,虽说……血统不纯。”
朱墨不怒反笑:“易少主这么多年从未公开露过面儿,易家为了保护你也是煞费苦心。怪也只能怪易老先生某些方面……不太中用呀。要不是膝下只有一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把你公诸于众。”
“你……!”易申一拍椅子便要起身,被朱墨按住肩膀跌坐回了椅子上。
“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坐在易申身边的朱博摊摊手:“虽说我们跟易老爷子不熟,跟易夫人可是熟得很呐。”朱博把手搭在易申的膝盖上:“是吧,弟弟。”白涵和房璜的嘴动了动,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要不说我妈厉害呢。跟我爸离婚不仅全身而退还成了易夫人。”朱博扬了扬手中的DNA检测报告:“除非我妈在嫁给易大王之后还有余心余力去勾搭别人,否则……你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呀。”
“你这么危险我可不敢跟你硬扛。”朱墨搓搓下巴:“我花了心思才把参加这次晚会的都换成了我们的人。这才敢确保万无一失。”
易申知道行迹已败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慢慢直起腰来,声音平静无波:“东西不在我这里。”
“东西若是在你那里,你也不会在这儿了。”朱墨的手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肩膀:“我只是想知道堂堂易家,图我朱家区区一本儿谥册想要什么?”
易申直直的盯著朱墨的眼睛,朱墨被这个比自己快小上一轮儿的少年盯著有些愠怒,他低下头捏住易申的下巴细细摩擦:“怎么样,烧了我的店,伤了你的小近侍,是不是什么都没找著?烧店把店隔起来,你们再伪装成消防员调研员,就可以随便挖了?”
朱墨耸耸肩:“你以为是被房璜白涵拿走了于是便派人去袭击他们,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房老师和白少爷也挺能打吧?马失前蹄还没来得及再派出人便被白涵发现了,然后装作也被袭击的样子好撇清关系。本想弃卒保车让你的小近侍替你背锅,结果被我们拆穿了,干脆顺水推舟住进了我家。”
易申扬起下颚,眼睛里映著朱墨的脸,一言不发。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朱墨贴著易申的耳朵说:“你们的人被引去澳洲,又是什么都没找著?”
易申的的视线在朱墨和朱博之间逡巡,试图从他们眼里看出些什么:“你们怎么会怀疑我?”
“不是你。是郑川……”
等等……
朱墨突然脊背发凉,似乎从刚才开始就……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易申的肩膀向后退了退,后脑却传来了熟悉的力度与形状……他还是在笑,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身后的舞台上蹲著一个人,举著一把枪抵著朱墨的后脑,那人正是郑川。
除了朱墨以外的人其实早都看见了从舞台后方缓缓走上来的郑川,也早都看清了郑川手中的枪和身上的炸药。
“接著说。”郑川手中的枪往前顶了顶:“我怎么了?”
房璜看著舞台上的郑川,完全不是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糯糯的笑著的少年。不……这副样子的郑川他也曾见过,在咖啡店掐住自己脖子说:“老师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的郑川,也是这幅表情。
朱墨也不慌,情绪反而比刚才被易申盯著的时候要更稳定:“因为你喜欢房璜。”
果然,身后的枪抖了抖。
小孩儿终究是小孩儿。
“袭击房璜的人是你派去的吧?”朱墨叹了口气:“以你对房璜的了解不会不知道他的功夫底子吧?房璜房老板可是以前出了名的学霸流氓头子啊。你到底是费了多大劲儿才能在易家找那么两个菜鸡去袭击房璜啊?”
“要不是被派去的人一开始就出了问题,也轮不到后面的破绽层出不穷。”
“拿外套?打不开灯?打火机燎了窗帘?”朱墨嗤之以鼻:“就算是易家最底层的军师想出来的招数都比这高出百倍。”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色令智昏啊……你脑子里除了房璜还装了什么?”
“你闭嘴!”郑川大声说,持枪的手抖个不停:“在枪口底下话还这么多!”朱墨耸耸肩:“你主子也在我们枪口底下呢啊。”
“要不是你身上那么多疤和你那二两腱子肉,我们也不会想到易申的易是大名鼎鼎的易家的易。”朱墨看向房璜:“怎么著,房老师,您的学生,说两句吧?”
房璜看了看白涵又看向郑川,他的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开口:“川儿……”
朱墨看准机会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把郑川和易申扣住了……
“砰!”
枪声是从舞台上传来的。
“哥!”
郑川的枪走了火,朱墨的黑色衬衫瞬间殷湿了一片,白色的领结也被染成了猩红色……
“带走!”朱墨扶住左肩,挺直身子喊了一嗓子,他深吸一口气:“早知道就押著直接带回去审了。”他看看自己血红的领带和衬衫:“妈的……这下倒真是人如其名了。”说罢便向下倒去,好在朱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