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现代肉文:正面上我啊 by 炖了一锅毛血旺

第14章 豆腐脑儿

天刚亮房璜就被白涵踹下床去买早点。酒店虽然提供早餐,可是白少爷表示他就是想吃豆腐脑儿。房璜被无情的踢下床,躺在地毯上心里念叨著:妈的白少爷,白兔子,翻脸不认人,爽过了他妈就是大爷。
床上的白涵打了一个喷嚏,一脚又踹了过来:“你他妈还敢骂我?”
房璜站起身掀起被子一巴掌打在白涵光裸的屁股上:“老子他妈还打你呢。”然后被白涵一脚又踹回地上。
房璜揣著兜儿出了电梯,被深秋的早晨冻了一哆嗦。白兔子还是在床上可爱啊……
喝多了也可爱……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可爱……啧……
房璜暗骂自己没出息,走了没几步眼角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所以……到底是冲著谁来的?
早在咖啡屋刚出事的时候房璜就把自己和白涵身边的人过了一遍。周围就这么一家咖啡店不太可能是同行竞争,那就只能是寻仇了……
郑川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喜欢自己倒也不至于因爱生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朱墨朱博那边……倒也没看出来他们对白少爷有意思啊。房璜自认他和白涵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应该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别人为了他们两个人来费尽心机大动干戈。只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说什么也都是自己在想罢了。
房璜推了推眼镜用余光四处观察,大早上的路上没什么人,好在不远处有个扫地的大爷。房璜面上波澜不惊,走到大爷旁边问附近有没有早点摊儿,大爷扬手一指,一下把房璜支到了二百米开外,说有家炒肝儿挺地道,他隔壁的戗面馒头也不错。
既然地道人就应该不少,在人多的地方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房璜想,现在回酒店比较保险,但又实在想那人想干嘛,走了这幺半天也没听到其他动静,估计就只有一个人。房璜活动了活动指关节,也该锻炼锻炼了。
告别了大爷,没走出去多远就能感到背后跟了个人。那个人不再躲在暗处,而是选择跟在自己身后,看来对方是打算要出手了。房璜放慢脚步走了一段儿,后面的人也放慢了脚步,没有超过自己。
是在跟著他没错了。
房璜绷紧了身上的神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突听身后“呼”的一声,房璜迅速弯腰闪过,转身一脚劈到那人的后腰上,那人被踹了一个踉跄,却也快速稳住身形又向房璜招呼过来。
对方蒙著脸,穿著深色帽衫,只露出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房璜只能凭借著和自己不相上下身高和体型判断他大概是个男的。
房璜眼尖的瞟到了什么一闪而过,骂了声操,一上来也没打招呼就动刀有没有点儿江湖道义?
待那人再挥刀过来,房璜看准了机会三两下打落了他手里的短刀,飞起一脚直冲那人的下颚,却猛地发现小腿一阵撕裂的疼。
来人一下被踢蒙了,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到地上。房璜顺势一脚踩上那人的咽喉处,他一用力,沥青地瞬间被染成了猩红色。
血滴滴答答的顺著房璜的西装裤流了那人一脖子,房璜咬著牙俯下身问:“你是谁家的狗?”
妈的……太久不打架筋骨都松了,想是他刚一扑上来时自己就挨了他一刀子,当时没什么感觉,这阵子倒是火烧火燎的疼。
那人被房璜的皮鞋碾得呲牙咧嘴,双手抓住房璜的脚踝不断扭动。房璜的腿越发使不上力,那人似乎也发现了,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掐住房璜被割伤的小腿。
房璜吃痛,一口吐沫啐在那人脸上,忍痛从他双手中的抽出腿,一下下踢在他的下颚上:“我他妈、给你丫、脸了是么?”
那人被踢得双眼失焦,双手无力的垂到地上,嘴里呜呜咽咽的含糊不清,房璜这才俯下身,一把拉下他的口罩,钳住他的下巴:“说人话。”
从来没见过的人。
房璜皱眉,刚想说什么,却感到身后被一片阴影包围了。
操,完蛋!
阴影向自己压过来,房璜的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心跳得飞快。阴影轰的一声砸在自己身旁。房璜愣了两秒,松了一口气。
又是个蒙著脸的大个子。
房璜忙回头看。只见白涵站在自己身后。逆著光。一身一手拿著扫地大爷的长笤帚。
大个子闷哼了一声爬了起来,从靴子里拔出刀向房璜刺来,房璜闪身的瞬间,大个子的刀被白涵一扫帚把儿给挡开了。
白涵迅速拉起房璜挡在自己身后,一手横起长把儿扫帚横在自己和大个子中间。
大个子挥刀要刺,白涵一把长把儿扫帚舞得虎虎生风,三两下格开了大个子和他们的距离。他眯了眯眼睛,找准时机一拳精准的上那人的下颚,大个子的口罩瞬间红了一片,不住地向后倒退。
白涵把扫帚支在地上;“不认识一下么?”
大个子捂著脸不说话,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终于爬了起来,和大个子交换了个眼神,扔下房璜和白涵分别向两个跑去。
白涵想追其中一个,房璜伸手拉住他:“别追了。”
房璜伸手去拉白涵,摸到了一片冰凉,刚想出声安慰,低头一看白涵右手上带著一排指虎。房璜笑了笑:“真看不出来好孩子还有这玩意儿。”
白涵摘下指虎:“我早就和你说过要小心点儿,你耳朵喂狗了?”他拉过房璜的手把指虎塞到他手里,蹲下来把房璜的西装裤撕开。只见一条扎长的口子爬在房璜的小腿上,淌著血,白涵心疼得不行,声音难得的高了好几度:“你他妈是不是傻逼?”
房璜知道白涵心疼他,想回嘴最后还是笑著不搭腔,边伸手去拉白涵边问:“你怎么来了?”
白涵的眼镜顺著鼻梁上的汗滑了下去,他推了推眼镜,三两下把房璜的西装裤撕成条状,绑在止血点上。“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也没带手机,所以出来看看你死……你跑哪儿去了。”他打掉房璜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半路上被个扫地的大爷拦了不让走说前头有人打架,就知道大概是你出事儿了。”
他撑著房璜:“能走么?这附近应该有家医院。”
房璜点点头,边和白涵往医院走边把刚才的事和白涵说了。谁知白涵没走几步骂了声操,房璜以为他哪里伤到了,忙问怎么了。白涵一拍脑门儿:“扫帚忘还大爷了。”
白涵把房璜送到医院,想今天估计是上不了班儿了,边把房璜的手续办了边打电话请了个假。回急诊室看见房璜趴在床上正准备缝针,看著他小腿那么大的口子白涵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操……傻逼……没事儿叫他出去买早点干嘛……
这时候门口推过去一个车祸的,半边儿脸模糊不清,脑浆滴滴答答流了一路。房璜问白涵:“还想吃豆腐脑儿么?”
“你大爷。”白涵一巴掌招呼上房璜的脑袋,完全没给伤员留情的意思。本来就已经快被内疚和心疼淹没的白涵被气得不行。不知道是气房璜还是气自己更多点儿。
“都怪你。”房璜笑著看白涵:“你怎么赔我?”
“你活该。”白涵扭头就走。
“你嘛去啊?”
“老子给你买早点去。”
大夫看他们俩这样觉得好笑,不免调侃两句:“你说你气走他干嘛,你看现在没人陪你了吧。”
房璜把脸埋在胳膊里:“大夫您慢慢儿缝……我睡会儿……”
不气走白涵还怎么著……让他跟这儿看自个儿丢脸么……妈的老子晕针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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