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现实】暗黑的真相
大表姐的outdoor wedding非常顺利地完成了,难得到澳洲放松了几天的我,晒得整个人都黑了一个号,这次爸爸和哥哥都在出trip来不了,妈妈就派了我过来做代表。徐毅竟然放过了这个大好的机会说是工作太多,脱离了他的控制我总算能够休养生息,特意关了手机丧玩了几天,直到回国后出了机场才打开电源。
结果汹涌进来的除了各式各样的广告消息和推送之后,90%都是徐毅发过来的微信,每天两条语音,早安和晚安,逢饭点一定会提醒我注意营养,还有一些在深夜发的看上去很长的,不用听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今天早上发的那句我爱你我很想你让我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按了删除。
真的?假的?
我叹了口气,明明只想在一边静静活著,却一直有人来骚扰你。
到家的时候快七点了,我从便利店买了几个饭团和水便刷卡入门,出了电梯却看见门口靠著墙抽烟的高大男人,一身风衣长裤,光是姿势都帅得不行,可惜一直低著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徐毅?”
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徐毅的眼亮了一下,扔掉了烟,快步上前来一把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来回磨蹭,像是走丢了一周的大狗终于见到主人,亲密而委屈。
“唔?怎么了?”我拍拍他的后背,却换来抱得更紧。
良久之后,我真的听见了一个委屈的声音:“你都不回我。”
我哑然失笑,这不符合徐毅的人设啊,难道真的是谈恋爱会变蠢?但我们算是谈恋爱吗?
“我在度假,回国自然会开手机。”
徐毅一下捧著我的脸就吻上来,被吻了个措手不及的我推了他好几下,却逃不过唇舌的纠缠,急冲冲的吻似乎要确定什么,检查一样扫过我的口腔,最后卷著舌头给我喂食津液。
“唔……啊……别……”
扣在后腰的手撩起我的外套潜入裤子,我还记得这里是走廊,公众地方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徐毅却有点失控了,不管不顾地压制著我,上头毫不留情地缠绵亲吻,下面手直取臀缝,卡在里头一下下蹭著后穴。
我用尽全力推开了他,把手上拿著的东西都摔了,发出砰的一下响声,把前面一截走廊的声控灯都震醒了。徐毅脸色潮红,双眼神闪闪如星,发狠一样盯著我,他抹了一把嘴唇,因为我的抗拒整个人如同暴风来临前的天空一样快速阴沉,他拉著我的手,力度很大,用力说了句:“开门!”
我叹了口气,完全不懂这种生气的节奏,不过是渡假几天失去联络,又不是远走高飞,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东西,徐毅回头去提起来,我也开了门打开灯,侧过身让他进来。
他的回应是砰一声大力踢上门,我皱了皱眉头,对这扰民的行为表示不满。果然他随手放下东西,便弯腰把我抱起来一直冲到卧房里,摔在床上便开始脱衣服。
“我说,你能不能让我洗个澡啊。”
徐毅的回应是,一起洗。
在浴室里被分开双腿迫不及待挺进的时候,我后面生涩发疼,肌肉紧绷得像上刑场,压抑的粗喘在背后此起彼伏,徐毅用勃起的肉根狠狠钉住我,双手撑在墙壁上把我困在下方。
水流的响声调和了我们之间的沉默,他一下下捣干著内壁,耐心地把干涩的甬道给干出水来,随著噗嗤噗嗤的声响我也得了趣溢出几声娇喘,他加快胯下的动作,毫不保留地很快就射在里头。
我惊讶于他这次的快速,平时没有一小时他肯定不会射,今天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半小时,久别几天让他这么兴奋?
徐毅掰正我的身子,伸过头来又是一个浓烈的亲吻,我来回摸著他的耳廓,像给狮子顺毛一样安抚著他。
亲吻的势头渐渐变得缠绵,他放松了身子圈著我,舔弄著我的牙齿,含糊地说:“看你还敢丢下我。”
“唔……什么?”
我有点没听清,徐毅稍稍离开了一点,摸著我的脸又啜了几口,却不肯再重复刚才的话了。
他很快把我带出了浴室,我穿著浴袍用吹风机弄干头发,看见他在一头举著手机不停说什么,似乎是工作的电话,神态严肃语气严厉,和刚才在我面前一副委屈暴怒的样子截然不同。我从镜子里看到他背著我挺拔的身影,突然就想,从来没有人和我如此亲密地分享一个房间,连哥哥都不曾有,我们兄弟之间虽然关系好,但哥哥事情太多,总是有人占据他的时间,爸妈也是点到即止,从不会过多问一句,其实成长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朋友稀少,什么都自己完成,说起来有点滑稽,一个不堪的开头而开始关系的徐毅,是长久以来和我接触最亲密的人。
打完电话之后他沉默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就像圈著心爱的玩具的大男孩一样,吻著我的脖子,眼神里尽是迷恋。
我现在已经不惊讶这种眼神了,自从上次酒吧之后徐毅从不介意直白地表达他对我的爱,只是我仿佛一朝被蛇咬的人,不敢轻易去相信,即使很多信号都表示我们之间,的确非常亲密。
我拍了下他的头,关掉吹风机。“我有点困,可以睡觉吗?”
刚才那场不算长的性事消耗了我最后一点力气,长期飞行的疲倦和情事中的酥软夹击而来,我打了几个呵欠,靠在徐毅怀中昏昏欲睡。
徐毅抱著我,脸热乎乎地贴著我的脖子,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见他没有反应,我继续拍了他几下,才换来躺上床铺的回答。
今晚的徐毅仿佛年纪小了十岁,粘人得很,即使是睡在床上也紧紧抱著我,为了获得补眠我只好埋头在他怀里,也用手圈著他的背,双腿交缠地睡成一块。
然后早晨,是在灼热的性事中醒来的。
我在梦中似乎是骑在一匹野马上面一样,被顶得上下翻飞,双腿大张,胯下酥麻酸软,挣开眼一看,晨光中的徐毅光著精壮的上身,高举我的双腿,正一下下耸动著下腹,深入插干著我。
“啊……唔……一早你就……发情……”
柔软的后穴轻车熟路地吞吃著猛烈的进攻,像无穷无尽的海绵一样缓冲了所有的攻击,舒张开穴壁承受一波波鞭挞。双腿勾著徐毅,我软软地仰头喘息,手扣著枕头还是被顶得不断往前耸。
“啊……慢点……让我缓缓……啊……”
徐毅并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里有点笑意,他伸手抚慰著我的小兄弟,揉开上头的粘液抹在我的小腹上,我才发现昨晚穿的浴袍早就被扯掉,内裤挂在脚踝上一荡一荡的,脚尖早就爽到卷曲,身体的快感淋漓尽致,并没有因为沉睡一晚而变得迟钝。
“唔……别顶……轻点……我还没吃饭呢……啊……”
肚子空空如也,被徐毅密集捅干之后有种深刻的饥饿感,后穴却回应一般一张一抽地反应著,仿佛体内的肉根就是早餐。
“啊……啊……快点……我要吃早餐……啊……”
我舔著唇引诱著身上的人,但他却不为所动地继续持久地捣干,完全没有昨晚那场快速的情事的样子。唔,这可怕的持久力,我有点懊恼地想,虽然能够把快感无限延长,但是饥饿感也很真实啊,真是左右为难。
徐毅正面干够了之后把我扭著侧了个身,抬高一条腿又继续猛干。后穴酥烂湿润,软泥一样承接著强力的进攻,我哼哼啊啊地拼命呻吟,却只能换来更重的捅入,他完全不和我交流,一声不响地干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喷射了一波精华。
我被烫得尖叫了一声,双眼流泪,手无力地掐著他的手臂,此时他把我抱在怀里,嘴里用力啜著我的脖颈,估计早就红紫一片了,身下湿烂得根本不能看,彼此的耻毛糊成一片,大腿无力挂在他臂弯,我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怀里,虽然饿得一抽一抽,却享受著这片难得的诡异的平静。
抬起一个指尖戳著他的手臂硬硬的肌肉,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回答是哼了一声,肉根挺动几下,把里头的汁液搅得啧啧有声,我连忙按住他:“我好饿,给我先吃东西吧。真的,下了飞机我就没吃东西。”
徐毅拔出肉根,也不让我穿衣服直接就赤身裸体地抱著我到了客厅,开始麻利的给我弄早餐。我有点不舒服地抬了抬屁股,精液流了出来,屁股下面全是粘腻,我望著开放式厨房里头煎蛋的徐毅流畅的肌肉线条,连自己都没察觉嘴边的笑容。
是啊,能有个人给你做早餐,也是很好的。
赤身裸体穿著围裙的徐毅实在是太性感了,我看著他饱满的肌肉,简直都要忘记肚饿,不得不说这副皮相的确是好,怪不得当时哥哥说学校里多少妹子为他疯狂,倒追了好几年。他很快就摆好了煎蛋和吐司,还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
“吃。”他简洁地说,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我对面,完全没有一点赤裸的羞耻,当然他不算裸,还有围裙呢。
我知道接下来肯定是一番难缠的事,便收起心思慢吞吞吃完了一个早餐。味道不错,煎蛋是我爱的七分熟,吐司也烤得刚刚好,牛奶暖暖的,烫贴地滋润了我的胃。
徐毅一直目不转睛盯著我吃完,盯到后来我都鸡皮全起了,只能强装淡定地继续喝奶。
喝完最后一滴,我擦了擦嘴。
“好了,你要发脾气就来吧。”
“发脾气?”他挑了挑眉,“你觉得我无理取闹是吗?”
“……”说是会被打的吧,我选择沉默。
他盯了我一会,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结果还是叹了口气说:“小渊,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耍你?在我说了这么多次我爱你之后。”
很好,来到问题的核心了。
“你觉得,不,我还是换个说法吧,你觉得一段正常的感情,是我们这种开端的吗?”
这是我一直不懂的点,退一万步说你爱我,但是你用龌蹉的手段来表达,凭什么我就要因为爱而原谅你?
“……”他神色非常复杂,好像挣扎了很久之后,他才慢慢说道:“是你先忘了我们的一切,装作不认识我。”
“……什么?”我一愣,“什么不认识?我们有过什么?”
“小时候,”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神里一片认真,“你小时候说要嫁给我,做我的新娘的。”
“荒谬!!”我拍著桌子站起来,感到两腿之间流下了一道热液,又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
“但是你全忘了!!我一直记著你,你搬了家我都一直在找!后来才发现你是小睿的弟弟,我非常高兴想跟你说这件事,但是你却忘了我!还避开我!”
这哪跟哪?我搬家的事应该是五岁以前,那年爸爸的生意有了极大的起色,我们换到了高档别墅区住,还住在高级公寓的时候,我认识徐毅?
完全没有印象的我只能扶著额头,不可思议地看著面前可以说是幼稚的男人。
“这完全不是道理,徐毅,我只是想从问题的根本来问你,即使你爱我,你尊重过我吗?你用的手段我不想重复,如果我去告你,你都能坐大牢了,所以你觉得我就应该原谅你?”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但我只是太爱你了,小渊,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感受到我的爱意,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你是木头人吗?我根本等不下去了!再等你就要是别人的了!”
他一股脑地说出来,焦虑得像一头困兽。
“什么?你说什么是别人的?”我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你能不能注意下重点!!重点是我爱你!!”他暴怒。
“你说清楚,什么是别人的。我为什么是别人的?”我忍耐著不适,走到他面前。
他笑了下,带著点自嘲,“原来你不知道啊。哈哈。你哥把你洗脑得真好。”
“我哥?你说清楚!”
他捧著我的脸,直视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哥打算把你送给XX社长做女婿,不过这只是表面,大家都知道他女儿是个拉拉,你过去不过就是做了社长的玩物,那个人出了名喜欢玩少年,喏,就是像你这样的,看起来冷淡,其实操起来很浪的那种。”
一道焦雷在我面前炸开,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我哥不可能这么对我……凭什么……他凭什么给我做主?你骗我……”
“伯父这几年生意一直不好,你不知道吗?你哥帮他打理分公司,一直很吃力,去年还卖了几家公司,XX社的海外资源非常丰富,你爸非常需要和他打好关系,但是人家女儿却是个拉拉,你哥又结婚了,不就剩下你了嘛,记不记得三个月前的酒会,有个男人在厕所门口非礼你,那个就是XX的社长,那是你爸默许的,当时不过就验货而已,不过被你搞砸了哈哈。”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天旋地转,所有的事情换个角度来看突然就不一样了,本来以为毫无关联的破碎的记忆,一下子清晰地串联起来,指向一个真实的答案。
是的,那次酒会我非常不开心,被无礼猥亵了,幸好路过的人比较多,我也动作比较大,才能逃开,结果回去之后爸爸一言不发,哥哥也没跟我说什么,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得体了惹他们生气,原来,原来真相是这样……
但是哥哥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护也不是假的,为什么,为什么能够这样无情地对我?
“你想说你哥以前对你很好是吧,哈,我跟你讲,人是会变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哥哥了,家里那么多张嘴总要吃饭,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优等生,怎么能够受得了生意失败的事实?”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蹲下身子,捂著双耳,觉得天旋地转。
“住口!!!你给我住口!!”
啊,原来在你以为最糟糕的时候,还有更糟糕的啊。
上帝关了一扇门,却从来不会开一扇窗,只是挖了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