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辞退徐固的成命被收了回去。
虽然小苏还沉浸在从来没有收回过这种成命的惊讶中,但这毕竟是件好事。最近的顾尚伟很反复,情绪不宁、无心工作,还因为一次小小的感冒就休息了几天的时间,把过去五年内的反常现象一次演个够,但风雨过后的空气总是那么地清新。
休息回来的顾尚伟工作量惊人,效率极高,偶尔还会出现「我讨厌他们的老板,所以不想签这个单」这种任性的说法。果然留着那高傲一族血液的人都是相当任性的。那个虽然在平时看起来温驯好欺负的顾尚伟,在五年前打死也不进家门,就算被封锁经济,两人不得不饿着肚子坐在二十四小时简餐店里看着别人吃东西流口水,还是死也不肯低头,小苏就看得出他那股骨子里的任性非平常人能比拟,只是他很少会将这种任性表现出来。
但是!现在的他,那股任性有种要觉醒过来的征兆。如同喜欢撒娇的人是因为有可以撒娇的对象一样,顾尚伟这种愈来愈严重的任性绝对是某个人宠出来的!
由于要应付顾尚伟突然高昂的工作情绪,本来就忙得团团转、现在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三个同时工作的小苏,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那「某个人」。
在同一个办公室的徐固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改变的也不全是坏事。
现在的顾尚伟愈来愈习惯准时下班了。
以前这个男人可能觉得自己反正是一个人在外面住,没有人会在家里等着他回去,而且回家也只是打开手提电脑继续工作,所以干脆就在公司留到差不多想睡觉的时候才会回去。他个人不觉得有什么,却苦了总裁办公室的人。
虽然顾尚伟有跟他们讲过不必管他,但做为他的秘书们,总不能让老总独自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吧。而且顾尚伟那种人,除非是已经渴到快要脱水的状态,否则是不会自己去找喝的。不得已,总裁办公室的人只好采取轮流值班的方式陪着他,连周末都不例外。
现在的顾尚伟却比以前提早下班,真的让他们都松了口气。
算了,有得有失才是人生嘛。
「该走了。」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人说道。
他喝着茶,看一下计算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才五点半。
「还有事情没做完。」喝着滚烫的茶,他含糊地说。
「可以拿回去做啊。」如果等他自己想起要走,基本都是过了晚上十点之后的事了。
「好吧。」顾尚伟勉勉强强地答应,虽说每次都有带手提电脑回去,但徐固在很多时候都让他连开计算机的时间都没有。
实际上这段时间已经渐渐进入业务淡季,因此他们才会把新案子的启动时间设定得较晚。虽然新案子启动在即总有要忙的事情,不过却有更多空余时间可以安排,所以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每晚都得留下来加班。
「今晚弄好吃的给你。」徐固笑眯眯地说。顾尚伟的味觉很难掌握,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喜欢吃什么。徐固只有每天换着花样做菜,然后从他夹菜的次数及速度上来判断他大致的喜好。
对徐固来说,顾尚伟最大的好处就是相当地听天由命,换句话说也就是听话。
看起来很强势的一个人,实际上却很迷糊,只要掌握了规律后就可以很容易地牵着他的鼻子走。
帮他提着手提电脑,两人一同离开办公室。毫无意外地,在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徐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都伸着脖子等着他们离开。
进了电梯,徐固直接按了地下二楼停车场。
现在的他已经愈来愈习惯跟徐固一起直接到停车场去取车,而不是在候车点等着对方把车开出来。连上班的时候那个人也是直接开车进停车场,不会像以前那样在大厦前面停下让他先进去。对于他这种霸道的行为,顾尚伟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心里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
不仅如此,现在的徐固几乎是半同居地住进他的公寓里。原本徐固就一直随身带着行李,他只是把那袋行李硬塞入顾尚伟的衣柜里,后来就没有再拿走了。
一开始顾尚伟很抗拒这种暧昧的状况,每次都想办法让他住不下去。比如,他会偷偷把对方的牙刷和毛巾扔掉,把他的拖鞋藏起来。徐固也很干脆,东西不见了也没重新买,每天用他的牙刷刷牙,用他的毛巾洗脸,穿他的拖鞋,甚至有大把可以用的杯子都不用,一定要用顾尚伟专用的杯子。
「这样很不卫生啊。」顾尚伟忍无可忍,但又不能连自己的东西都扔了。
然而想起当时徐固的回答,他的脊椎就开始直冒冷汗。
「我们天天接那么多次吻,还有什么可以传染的病毒还没传染给对方的?」
虽然有可能是事实,但这种说法太暧昧了吧。最后还是顾尚伟求着徐固把牙刷之类的用品重新买回来。
说是「半同居」,是因为徐固一周还是会有两三天的时间回去朋友的住处。他的东西真的相当少,每次他把那个不大的行李袋带走时,顾尚伟都有种「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的错觉,说不出地心慌。留下来的只有一支在商场买的普通牙刷,以及整个冰箱满满的食物。
他一直都没有把对方的电话记在手机里,因为他害怕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说一些丢人的话。但徐固应该是有他的电话的,也不见对方打过电话或是发过简讯给自己,总觉得分开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寂寞的感觉,顾尚伟更加不愿意把他的电话记下来。
不过,也托徐固的福,顾尚伟现在基本上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每天早上洗完澡,徐固已经帮他弄好早餐了。有时只是简单煮个面下两颗蛋,有时是粥,前一天有剩饭的话就是炒饭。
舒舒服服地吃完早餐,坐在车上的时候徐固还会准备当天的报纸给他。总裁办公室的秘书每天都会从各大报纸中把跟他们行业有关的消息剪下来,用荧光笔把重点画出来,夹在活页夹里给他看。所以在坐车的时间里,顾尚伟就看一些以前从没有时间关心过的地方新闻及八卦新闻。
在公司里,徐固连什么时候觉得他渴了该端茶进来的时间都拿捏得很准,照顾得无微不至。
如果下班后不用应酬,通常徐固会在下班前到楼下超市买好菜放在车里,然后上去叫他下班,回去的时候他会在车上小睡一会,直到徐固把他叫醒。现在就算是那辆凯迪拉克拿回来了,他也习惯坐在前面。
在徐固准备晚餐的那一个小时里是他最自由的时间,他可以打开计算机继续工作,可以看杂志电视电影,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继续发呆。
在吃过晚饭后徐固就强迫池去洗澡,然后,就是那档子事。
说起那个顾尚伟忍不住双颊发烫。
因为彼此都是男人,所以他很了解徐固是如何「厉害」的人。
从来没有哪一次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时,徐固会放过他,他甚至怀疑徐固如此积极地要他准时下班,是为了尽快把他拐上床。以前他习惯过了十二点之后再睡,但现在很多时候还没到十点,他就被徐固压倒在床上了。虽然是提早上床,但真正可以睡的时间却变少了,有时是少得可怜,让他第二天都没办法好好上班,但徐固却显得更加地神清气爽。
徐固偶尔会用嘴服务他,让他连脚尖都颤了起来。虽然以前也会有女人帮他,但力道不同,整个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那种彷佛把他的骨髓都要吸出来的吸吮,那种几乎要把他整个吞下去的含舔,都让他用隔壁几户之外都可以听得到的音量不停地尖叫。
但他却没办法用嘴帮徐固,还好在这方面徐固从不逼迫他。为了补偿,他有时会用手帮徐固,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对方准备进入他的身体之前帮他弄起来而已。一开始还是徐固亲自调教他,比如哪里应该用力地摩擦,哪里应该轻轻地撩拨,哪里应该用指尖按住打圈。而徐固用手帮他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让他释放出来。
这种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要咬牙切齿,那个该死的男人,才二十三岁,他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对于徐固以前的生活他从来不问,因为他不敢。他知道自己忽略了某些东西,但他的下意识拒绝去想这个问题,一种对危险的本能反应。那个男人的敏锐、强大,都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程度。
徐固最喜欢的做爱方式就是让他站在卧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翘起腰部,从后面进入。
他不喜欢这种方式,因为夜晚的落地玻璃窗如镜子般地真实,将他在欲望中的表情及难堪的动作,一丝不漏地反映出来。但他却没办法拒绝这种方式,因为徐固一开始想要的是「一边吹着江风,一边融入黑夜般地做爱」,要求他到阳台上赤裸着身子让他贯穿。
想起来都觉得两腿发软。这个男人,一点隐私心都没有吗?
虽说这里是高级公寓,户与户之间都设计得非常巧妙,互不干扰,绝对没有从自家望出去刚好有人望过来的尴尬。记得当时推出的时候广告词还公然地说:「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放心地享受性爱的美妙。」然而当时徐固都可以从楼上跳到他的阳台(如此危险的事情到现在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地两腿发抖),不难想象,只要楼上或楼下的人有胆把头用力地探出来,就可以把他们做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在那样开放的地方做这种事,总让他放不开。他是那种就算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看到还是不会赤身裸体地走来走、独自一个人在自己的公寓上洗手间或洗澡时,都会好好地把门关上的人。
后来在他的努力争取之后,徐固才勉强同意将地点改在卧室,所以他就算不愿意,也只有好好地顺着徐固的意思趴在卧室的落地玻璃前张开双腿,让他还是有吃亏的感觉。
后来到了床上还是继续欢爱,徐固会不断地换体位,偶尔还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最过分的是,他有时会说累了,顾尚伟还以为终于可以完事,对方却让他坐到身上去摆动着腰,他没有不愿意的时候,因为徐固总会有让他自己坐上去的办法。本来在跟徐固的性爱中他已经让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了,男人却还要他主动去取悦自己,甚至还有「用点力啦、动作太小啦」之类的抱怨,还让他夹着男人的那里做腰部旋转。他实在做不出如此羞耻的动作,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对方马上安慰他,还起身抱着他,自己在下面旋转着取悦他。那种非同一般的摩擦方式让他腰软得连对方的气都生不起来。后来徐固以帮他按摩为名经常对他的腰部进行柔软度训练,最后他终于学会自己旋转腰部了。看着男人舒服得两眼发光的样子,顾尚伟总忍不住想要狠狠抽他两巴掌。
对于次数方面的问题,他一开始并不太在意,觉得应付得了就算了,但后来渐渐不堪折磨,便强烈地抗议:「第二天脚会发软!」徐固的回答竟然是:「如果不释放那么多次,应该不用那么劳累吧。」就把他的那里仔细地绑起来,并变本加厉地搂着他的腰做爱做的事情,中途不许他解开,直到心满意足之后才帮他解开。当时顾尚伟唯一的想法就是脚软也比这样好,就再也不敢对这个问题产生异议。
现在每天晚上都是做到第二天脚发软腰酸痛的地步了,偶尔对方还会在早上发情。
有次在周末的上午,晚起的顾尚伟在浴室刷牙,比他还要晚起的徐固从背后抱着他,把肿胀的地方按在他穿着睡裤的大腿上摩擦道:「来做啦,晨间勃起了。」顾尚伟气得差点把满嘴的牙膏泡沫吞下去:精力旺盛欲求不满的人才会展间勃起好不好,对方的确是精力非同常人地旺盛,现在每天做成这样还会欲求不满?
对方不由分说地把他的睡裤拉下,手指就钻进他到现在还没合得上的小嘴巴里转动,意识到危险的他只好把嘴里的泡沫吐掉,抱着大不了睡一天的壮士断腕般的悲情、认命地趴在洗手台上,把他的睡裤踩到脚下的男人却要他蹲在洗手台上。他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就已经抱着他的腰用力地往上提,担心失去平衡摔到地上,他只好用脚踩在洗手台上,对方在他腰上一推,他就变成了光着下身蹲在洗手台上的羞耻状态,前面的镜子清楚地反射着他睡衣下摆间抬头昂扬的欲望,无处可扶的他只好紧紧地抓着水龙头。
他回过头,可怜地说:「不要,让我下去。」
对方却骗小孩一样地说:「乖,等下有糖吃,先把腰抬起来。」
在他把腰抬起来后,那个人便从后面刺入他的体内,并且抱着他的大腿,用力地往反方向拉开,拉到他只剩脚趾撑在洗手台的程度。
对方在他耳边像恶魔般地诱惑着:「我看不到你可爱的地方啦,来,把衣服拉高。」
他一边哭泣着,一边往后仰靠在后面的徐固身上,手放开水龙头,颤抖着把睡衣拉高一点点,露出他红色的前端。
「还看不到,再拉高一点。」
他闭上眼睛,用力地把上衣拉高。
「真好的景色啊。」对方赞叹般地在后面摇晃起来。
「你不想看看自己的那里是多么地美丽吗?」对方重重的鼻息都喷在他敏感的耳后。
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他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煽情张着嘴用力地喘息着,下方高高挺立着的地方因为后面那个人的动作不停地摇晃着,可怜地渗着泪水,连那个人插在自己体内的部位都可以看得到,正不断地在他下面那张到极致的小嘴里进进出出,那张小嘴因为吞咽不下而不断地流着口水,顺着那个人鼓胀的小球,滴在洗手台的大理石面上。
「啊……」他发出高昂的尖叫声,一下子喷射到镜子上,后面不断在收缩,被紧紧夹着的徐固更卖力地顶撞着他。
事后从未做过家事的他拚命地擦拭着那面镜子,想到以后天天都还要对着这面镜子刷牙洗脸,他就忍不住想哭。不管擦得再干净,都改变不了他曾在这里做过那件事的事实。
他试过把浴室的门锁起来,但只有第一次得手,当天晚上他看到徐固拿着一把螺丝起子,把家里的锁全拆了一遍再重新装好。之后他就发现除了阳台及大门之外,其它的锁全都锁不起来了。气极败坏的他只好口出威胁:「小心我把你锁在外面进不来!」
「哦——」那个人挑着眉,一副试试看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泄气了。不管他怎么锁,对方绝对可以进得来,他有这个自觉。而且看那个人好整以暇的样子,应该是不会再用那种「从楼上的阳台跳下来」的笨法子。
如果晚上因为应酬或开会而超过十点才回来,徐固从在车上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通常大门还都没合上一半,他的衣服就被对方脱了一半。经验告诉他,打断那个男人的「性致」将是很危险的事情,他能够选择的是让对方把他按在门口的鞋柜上从后面进来,还是拖到客厅的沙发上被分开双腿。如果可以的话,他两种结果都不想要,但在没其它的选择之下,他只有选择后者。
外宿回来的徐固更加危险,那种危险从在公司里四下无人时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就像要把他当场扒光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真不明白在人前那副温文无害的嘴脸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但好在他早就跟对方约法三章:不在阳台上做、不在车上做、不在公司里做,所以他不担心对方会真的做出什么事。但让那个男人一直用那种要把他当场生吞活剥的眼神盯着,他也不觉得好到哪里去。在这种时候,他也只能卑微地期待着晚上回去后能够好好睡觉,不要到第二天微亮时才能入眠。
跟徐固住在一起还有家事的分工。他从来都没动过手去做什么,从煮饭洗碗到洗衣拖地都是徐固一手包办,他偶尔会在徐固打扫的时候把放在地毯上的脚抬开,就算是帮上忙了。
徐固没来之前,管理处每个星期都会安排两天让人上来打扫一下,但顾尚伟从来不让他们进去卧室。如果要换洗床单的话,顾尚伟就会自己换下来,然后把脏的床单放客厅沙发上。虽然这里的空气品质很好,但长期没有打扫的话还是有灰尘。现在徐固在他的卧室里出入自由,自然会帮他打扫卧室。
直到过了好久之后,他才想起不让人帮忙打扫卧室的原因。虽然已经有好好上锁了,但任何锁对徐固来说都跟蝴蝶结一样,好看又不实用。
果然,那天他洗完澡出来后,就看到徐固穿着浴袍半躺在床上,那些已经上锁的东西在床上一字排开。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耳根,扑过去狠狠地掐对方的脖子:「你、你!」
徐固把他的手拉下来,咬着他的耳垂说:「你好坏,偷偷藏着这么多好东西。」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自从跟徐固有关系之后,他就一直没用过那些东西。
「那你的身体应该很怀念吧。」
还没等他否认,对方的手就不老实地伸进他的浴袍下面,揉捏着他光滑挺翘的臀部:「你下面什么都没穿,这么快就做好准备了?」
那还不是因为不管穿什么徐固都有办法让他光着身子到第二天起床。
男人搂着他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深入到桃花源处了。
「你用那个给我看看。」
「不要。」那是他最痛苦的回忆,连女人也满足不了的他,又不敢跟男人寻欢,只能靠这种方式让自己解脱,每次完了之后却总有着说不尽的空虚。那也是他最羞耻的记忆,羞耻到不敢让清洁人员进卧室的程度。早知道他就应该尽快处理掉那些东西,但徐固来了之后,他的脑袋里已经没办法去想太多东西了。
只是,他用的是家族订制的保险柜,装的地方也相当隐密,徐固是怎么在他洗澡的一个小时内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的呢?
心底那深藏的强烈不安感又来了。
那个男人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了。
「偶尔这样也不错。」那个男人拉着他一起在床上坐起来,撩起浴袍分开他的双腿,让他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出来,灯光下很明显可以看到他下面的小嘴已经被徐固弄得微微张开。
「别这样,灯还亮着。」他不安地合起了膝盖。虽然他跟徐固之间已经熟悉得跟一个人一样了,自己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连里面都已经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把身体暴露出来,还是让他觉得很羞耻。
徐固却不管他,「让我猜猜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手在那些东西上面一一扫过,然后抓起了其中的一个。
顾尚伟倒吸了一口气,那的确是他经常使用的一个。
他会愈来愈觉得徐固做的菜好吃,是因为徐固已经慢慢地抓住了他的喜好,连他也不知道的喜好。其它方面也是,在公司里,徐固总会在他觉得渴的时候拿茶进来,帮他买的东西都是他看起来最舒服的颜色。在性事上,徐固几乎知道所有他喜欢的方式,总能让他无法拒绝,欲罢不能。甚至现在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最常用的用具。
看着对方,他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惊恐。
这个男人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在他们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短时间内,几乎已经把
「顾尚伟」这个人分析得透透彻彻。
重新分开他的膝盖,徐固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说:「看你身体的反应,就知道你还记得那种感觉。」说着就要把那个东西插入他的身体内部。
起码要把灯关掉。
知道自己绝对挣扎不了,顾尚伟认命地翻过身来,用力伸长手去抓放在床头的遥控器。
「啊!」在他抓住遥控器的那一刻,一个巨型的物体用力地挤进了身体内,他颤抖着手指把电灯关掉。
「嗯,啊啊!」他用力地在被单上扭动着身体。后面的那个东西并没有全部进入,徐固刚好让最大的部分卡在他最敏感的部位上,并用手扶着不让它因为剧烈的颤动而掉出来。
这种比以前自己用更加强烈上百倍的感觉让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虽然关了灯,但江边一排的路灯还是照了进来,朦胧的光线下,他身上几近全裸,只有浴袍的带子还好好地系着,浴袍就卡在腰间。
「把……把那个拿掉,我想要你……」他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臂,止不住泪流满面。
那种东西只会让他有强烈的异物感。他喜欢徐固的尺寸,喜欢徐固的热度,喜欢自己的最里面紧紧地包裹着徐固那种彷佛两个人要融合在一起的感觉。
「这么有感觉吗?」男人把还在动着的东西拖出来丢在旁边,他看着那个沾着自己体液的东西在床单上「吱吱」作响。
「啊——」徐固马上就进入他的体内,俯下身,在昏黑光线下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带着最温柔的眼神做着伤害他的事呢?
顾尚伟拚命地搂着徐固的背部,在对方强健的冲击下渐渐迷失意识。
那些东西已经被徐固重新放回保险柜里,没有被扔掉摆明下次还要试用。他只有等男人睡着后偷偷忍着腰痛爬下床,准备把那些东西从二十楼扔到下面的江水里。然而他却打不开,不能修改密码的保险柜,不管他怎么输入密码都没办法打开。
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你还这么有精力看来是我刚才疼爱得不够了。」
他吓得跌坐在地上,体内徐固的种子猛地在地上流成一个小汪洋。
静静撑在床上的徐固,被单只盖着腰部,匀称的身体侧卧着,细腻的肌肤在明暗不匀的光线下,完美得像油画画出来的一样。
他红着脸,踮着脚爬上床,在对方身边躺下,拉过被单盖住两人的身体。
男人把手伸到他那个因为使用过度而红肿的部分,轻轻地按摩着。
「又流出口水了。」
「还不是你的东西!」
一手环着对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按着自己的肚子,他皱着眉头:「肚子有点不舒服。」
「谁叫你都不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再睡,我都说了要帮你清理。」徐固另一只手搂过他的腰,在他腹侧规律地按摩着。
「不要!」如果给那个男人帮忙清理,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到第二天天亮都没办法好好睡觉。可是刚完事的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实在没力气走到浴室自己处理。
「你可以弄在床单上,反正都要天天换。」对方叹了口气,把小指探进他的里面,引导着里面的液体流出来。
「不要这样,」他红着脸扭动一下身体,但怕刺激到对方,动作不敢太大。「天天都要换床单,上面还有那么多痕迹,送洗的阿姨会有奇怪的想法。」
「本来就已经够多了,哪里在乎再多一点?」
脸色一下子死白的顾尚伟才想起,就算没有徐固射在自己体内的那些,床单除了汗迹和他的泪水印之外,也洒满了他的精华。
那他之前死忍到肚子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后用保险套吧。」他的脸又红了起来,总觉得跟对方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就像女人要求对方多用点力、多爱抚一点一样地可耻。
「不要。」对方很干脆地拒绝,「我喜欢你里面紧紧贴着我的感觉,用保险套感觉差好多。」
「可是我会肚子痛。」
「那就让我帮你,或者你弄在床单上。」
可不可以两者都不要?
欲哭无泪的他在男人有规律的按摩下,渐渐地进入梦乡。说到底,常常做到脚软腰酸,他还能够正常地上班,还不是因为有徐固高超的按摩技术。那个男人也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了那么一点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