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特种兵》

原作者: 👤 嬴曦 发布于: 🧮 263k字 👀 822 次
编辑笔记:

末世军旅变态将军

21第二十一章 苦逼的菜鸟们

“菜鸟们集合!”王健也默契的轻点下头,转向一群东倒西歪的菜鸟大吼。“你们获得返回基地的权力!现在……”王健嘶吼到一半突然停下,惊讶的看向某一个地方。

驻动的不远处,也就是刚才将军伏击三号的草堆里,慢悠悠站起一个人。他散漫的叼着根草,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拽有多拽。

“呸,太阳才刚出来呢,还想晒会太阳。”梁上君走到王健面前呸掉嘴里的草,抱怨的讲。那哀怨的小眼神,还以为这个五大三粗的少校把他咋地了。

对他的抱怨不做表示,王健收起惊讶看着他疑惑的问:“你刚到?”

“报告长官,他在那里呆了二十分钟。”这时公共频道想起埋伏的狙击手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都从惊讶惊喜转为惊骇。

二十分钟?!在这么近这么多的精英里,他居然在那里埋伏了二十分钟,要是他是敌人的话,他们恐怕早已经去见真正的阎王了。

“呆了二十分钟,一百分钟,你是怎么从四十公里外跑到这里的?”王健也不愧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很快镇定下来,问着这些不可能的事情的答案。

“啊?”梁上君无辜的挠挠头发。“我是走捷径来的。”

捷径?在这丛林里没多走就算好事了,他居然能走捷径!

梁上君似乎看出他的困惑,很腼腆的笑着说:“降落伞上不是有导航仪么?用它方便多了。”

众菜鸟绝倒,个个拍案叫绝。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特别是三号,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子。他身为伞兵居然都没想到这个,而是花那么时间去做计划,真是他妈丢人!

“砰砰……”拿枪对空扫射的将军沉着脸,走到立即噤声站好的队伍前,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得瑟的小老鼠,然后很和蔼的讲:“菜鸟们,基地已经准备好丰富的食物,就差你们这些幸运者了。”幸运?确实是幸运!来这的都是精英,被淘汰不是说明他们不行,而是他们不够幸运。

秦君一席话说得菜鸟们个个眼冒绿光,热情的盯着他心里直叫大好人。

“回基地。”秦君忽略那些视线,讲完就把枪扔给王健,向他微不可观的颚首。

王健心里哀叹,但还是顺从的点头。“立正!向右转!齐步跑!”

下意识服从命令的兵,跑出一步才疑惑停下来。他们往哪里跑呀?

“报告!”

“讲!”

“请问长官我们往哪里跑?”一号困惑的问道。

“你们还能往哪里跑?自然是跑回基地!”王健淡定的讲。

跑回基地?菜鸟们目瞪口呆。他们坐飞机飞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跑回去这得跑多少公里呀?已经精疲力竭的菜鸟个个站着没动,想着他们现在跑回有多少存活率。

“将军!”一号沉默一下,转身喊着正要上悍马的将军。

“讲。”被叫住的秦君停下身,看向一号允许他说话。

“将军,我们已经经历一天一夜的野外生存训练,现在跑回基地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个我明白。”秦君沉吟道。“但前期训练你们的是副教官,我不能干涉他的计划。”

王健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么变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但是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健只有怒着脸,拿起长官丢给他的枪朝他们脚下一阵扫射。“跑!”

于是,菜鸟只得服从命令,整队往不知有多远的基地跑。

“九号。”直升机要送被淘汰的士兵回去,所以返回基地的军官都统一乘坐悍马。秦君坐在车顶上,叫着正让医务兵包扎的菜鸟。

“到!”这种随叫随到的习惯已经成为本能。尽管九号还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总之就是很大声的应着,

“上车吧。”

“啊?”

“啊什么啊,上车!”秦君突然脸色一沉,强悍的统领力让九号一字不敢多问的喊:“是!”

五百三十二号已经为九号做了简单的措施,把他送上车便归队跟着大部队往前冲。

九号坐在秦君的身后,看着坐在车顶上的高大身影,感动的一塌糊涂。想着将军真好?!

这里总算是还有一个有人性的。被车上老鸟的子弹时不时来个亲密接触的菜鸟们仰头,看到将军车上的九号,顿时心里好受一点点了。总之能撑就撑着吧,撑过去就是希望不是么?况且这个将军也还不错。

可梁上君不这么认为,他刚刚被那变态一看,看得寒毛倒竖,再加上以前对他的认知,他可不认为他是个善主。不过在部队就要服从命令,而且他们都是党员,总不可能变态的个个是M吧?嗯……只要跟着组织走就行,反正他能撑住!

前面悍马带起尘土滚滚,后面跟着一帮子“难民”,这情形怎么瞧怎么都像是地主时代啊?特他.妈不平等!特别是前面后面那些坐车上的老鸟,无聊的时候就朝他们来几枪,搞得整个队伍怨气冲天。

跑的时间越久,怨气就越重,到快中午时老天看不过去了,开始为他们呜不平,阴沉着脸把太阳公公挤云层里,就稀里哗啦下起大雨来,立马把只剩下五分之三左右的菜鸟又淋倒几个。

22第二十二章 小偷牙很尖很强大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梁上君看着身边一个个相继倒下的菜鸟,看向坐车里舒舒服服的军官难平心中怨恨,冲上前就要找里面的将军谈谈“人生大事”。

“十三号。”一号有气进没出的拉住他,喘息的迅速连梁上君也不自觉跟着加快呼吸。

“班长,不带这么样的啊,再这么跑下去没几个活的。”梁上君一甩脸上的雨水,看着一号大吼。

一号脸色不是很好,就连三号也是惨白着脸,个个像被虐.待过的奴隶似的。一号拍拍他肩膀没力气说话,直摇头,三号勉强接着讲:“能活下来的就是能玩的,玩不起的只有在这里退出。”

“这什么狗屁道理,就算是上战场都没这么玩的。”

“嘿……上战场连这都玩不起,就等着被人抹脖子吧。”三号笑得很干净,也很透澈。这次的确玩得有点大,不过他们都心甘情愿玩,趁早知道自己实力是好的,不然谁都不希望参加谁的葬礼。

梁上君被这一句睹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头继续跑。

三号见他想开了,无力的笑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前进。

渐渐的,士兵们的怨气被消磨掉,大雨也停了下来,云层里露出薄弱的阳光。有阳光就希望,但这希望不是磨难的终点,还是不断有菜鸟抬头望天,然后旋转,旋转,倒下便再也跟不上队伍,只有被带走离开这个人间练狱。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菜鸟们都是行尸走肉,整个队伍不再整齐,稀稀拉拉的像游魂,许多受不了的边跑边吐,就连梁上君都无精打彩,极度渴望食物。

靠,这么个练法,饶是铁擘铜人都受不了。张嘴本能的呼吸,梁上君甩甩头,看着前面开得极慢纯属在耗油的悍马,心里早把里面的人诅咒了百八十遍。

“碰!”软棉的脚踢到石头,梁上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十三号,十三号……”前头的一号与三号返头,声音很遥远的叫着。他们站在原地没有跑回去扶他,更不敢扶他,因为他们都怕自己蹲下就起不来了。

游离的队伍停了下来,前面的悍马也跟着停下。秦君站起来目送又一辆满载不幸者离开的车子,直到看不见才看向东倒西歪还留在这里的菜鸟。

“十三号,感觉怎么样?”秦君下车,踩着黄泥路走到倒下的少尉跟前,蹲下身挑起他冰冷的下巴问。

梁上君喷出口黄汤,朝他灿烂一笑。“很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并没有穿过声带,所以这话只有将军大人一个人听到。

听到这话的将军勾勾唇嘴,黑眸里露出莫名的兴奋。“我也很爽,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爽。”

“你这是嫉妒,心胸狭窄。”

秦君无所谓的挑挑眉,像是向他挑衅,然后把他拉向自己,大手隐蔽的捂住他嘴巴关心的大声讲。“裘欢少尉,这里离基地只有二十公里了,你再坚持一下。”

被他这话弄得一头雾水的梁上君,眨巴眨巴下眼睛望着他,不明所以。

“将军,我们可不可以请求你提前训练我们?”菜鸟被将军这话感动的内牛满面,一个菜鸟站出来讲出众人的心声。

“这样呐?我可是负责后期的训练,你们确定要结束前期训练?”秦君皱起剑眉,为难的看向他们。

不要!我还能跑,他不要这变态教官提前训练他们啊!梁上君算是听出些端儿来了,大声想他们打消这个提议,但奈何早已被秦君压住封住嘴,任他怎么挣扎在那群以为将军是好人的菜鸟们眼里,只当他是激动的。

“我们确定。”累得要死要活的菜鸟在这一刻总算是拿出点力气来了,将四字喊得铿锵有力,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决心一样。

突然激烈挣扎的梁上君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垂头有点懊恼。要是他不倒下,也许不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他直觉、肯定、相信,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既然你们这么强烈要求,我就按你们的意思,从今天起由我来训练你们。”秦君思考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他们提出的事情。“好了,今天的训练结束,都上车,我们回基地。”

“是!”狂喜呀狂喜呀!原来将军这么善良?!五百三十二个菜鸟三天就被刷得只有二百多个,现他们个个睁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将军,恐怕这时要他们喊他声爹都有人会喊的。

“裘欢少尉,我会把你操到很爽,然后再让你慢慢不爽,直到你不爽的想杀了我。”提起地上的人,秦君凑他耳边冷森森的讲。

“那我就现在杀了你!啊!”身子猛一颤,大吼的梁上君张口就咬他脖子,用力,拼命的收紧,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也还是不松。

“十三号!”正乱七八糟要上车的菜鸟,听到他大吼,反头就见他咬住将军,惊讶的大喊让他别乱来。

清晰感到他两颗虎牙率先刺破自己皮肤,然后咬进血肉里。秦君皱起剑眉,并不是因为痛,他在为喷在脖子上的气息困扰。他想将它们驱逐在外,可它们就像是无孔不入,迅速窜进他四肢百骸,同他化为一体。

滴落的血液沿着脖子滑落,莫名不悦的秦君粗鲁抓住他头发使劲拉也没把他拉开,倒让他咬得更用力了,最后无法,直接一个手刀把他敲晕过去。

23第二十三章 太多秘密的小偷

“长官。”良心受到谴责的王健见到长官“受伤”,第一次没有紧张的跑过去查看,也没有迅速叫来医护兵,只在他走到车边时为他打开车门。

秦君把手里的兵扔后坐,摸摸脖子上的血也没说什么,坐上车随便用纸巾擦擦就让王健开车。

于是,一辆辆军卡就拖着“难民”打道回府。坐在将军后坐的五号,瞅着十三号一阵猛瞧,然后心生感慨,想着他怎么就那利害呢?不仅埋伏利害,还能利害得把将军也给伤了!

回基地的路很不好走,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在没路的大山转,颠得菜鸟们把胆汁都吐完时,他们才终于活着回到简陋的基地,然而此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秦君也没为难他们,还严肃的给他们布置了洗澡、吃饭、睡觉这样的强制命令,直叫菜鸟们大叫欢呼,快乐得像小鸟。

“吃吧,吃饱才有力气经得起折磨,睡好了才会更耐操。”站山腰看一张张笑到耳后的脸,秦君冷森森的讲。

王健站在将军身边,看着他冷酷的侧脸打个寒颤。当想与他一起训练时,怎会觉得他很帅呢?这整个就是一阴暗嘛。

“将军。”

“嗯。”“有事直接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王健踌躇着,英俊端正的脸满是挣扎。

“讲!”将军冷酷的吐出一个字。

“下官觉得长官很阴险很卑鄙很无耻奸诈!”哗的讲完不带一逗号,可见这位少校是憋着多大的勇气。

秦君听完慢慢侧头看着他,又看看他肩上的军衔确定他是自己的副官后,才平静的讲:“少校,你对着自己的长官说出这翻话,是不是想到哪个旮旯角落去反醒一下啊”

“报告长官,不想!”王健猛一挺背,站得笔直认真的摇头。“不过长官真的很阴险很卑鄙很无耻奸诈!”什么叫不吐不快,就是像少校这种吧。

秦君注视他良久,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说,才严肃的讲:“这是组织需要。”

王健被说的哑口无言,瞪着双精干的眼睛瞅着他,想着这个组织为什么每次都帮他?这次的菜鸟个个能耐,长官手痒想早点接收他是没问题啦,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当恶人?

“服从组织。”为他整整黑色的贝罗帽,秦君感性的讲。

“是长官!”受宠若惊的王健,心里那点不平瞬间飞到海的那边去了。

满意的点点头,秦君说着就往山下走。“把医护兵叫来。”

“是长官。”

***

“报告长官,生吃刺同的叶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能让人有点麻痹作用。”医护兵芒刺检查完后,向将军报告情况。

“麻痹?”秦君看着床上的人喃着这两字。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为什么要麻痹自己?要知道一般军人宁可痛死也不想用麻醉药,因为那能使大脑不清,不能确切掌握一切事情的感觉,绝不是一个枪口上舔血的人想要的。

“嗯,这个菜鸟看来对药理在行,他只吃了一点点,麻痹程度很微弱,最多使人想昏睡而已。”芒刺说着拿出酒精走近将军;“长官,你的伤……要比床上的人要重点。”芒刺踌躇的看着秦君,最后还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提醒他该包扎一下伤口了。

话说这兵也还真是奇了,能躲过将军与王健等众人视线,潜伏在他们十几米远不到的地方,而且还对将军下口这么重,看这流血程度应该快把将军的脖子咬断了吧?啧啧,还真是后生可畏呐!

“我没事,你把药放下就行了。”秦君伸长颈子照了照镜子,看着这一圈牙印无所谓的讲。

“那好,药我就放这里,长官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那帮菜鸟个个负伤回来,五百三十二号恐怕要忙不过来了。”芒刺也不当他是温室里的花,留了药背起药箱往外走,在就要跨出门槛时又突然停下来,反头朝他灿烂一笑:“长官脖子上的牙印特他妈销,魂,只是可惜不是夫人留下的!”说完就往外百米冲刺。

秦君一顿,看向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医护兵,又看看镜子里的牙印。确实够销.魂的。无可奈何的把药擦了,然后缠上纱布。这可不是什么功勋,还是遮起来的好。

上完药,秦君走到自己的床边,看着还没醒来的小老鼠沉思。

这次野外训练可以说他是过得最轻松,最逍遥自在的,而他仅仅是个刚入伍一个星期不到的新兵蛋子,这事着实另人惊奇,更让人叫绝的是他的潜伏能力,简直是超乎想向的完美。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野外生存的自如,对药理的熟知,长途奔跑的体能,这是一个平常人该有的本能?秦君直视他漂亮的五官,深沉的思考让他一时忘我,甚至连呼吸也轻了许多。

被敲晕的梁上君动动眼珠,静听一下四周声音,没发现动静才睁开眼睛。可这一睁就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眨着双小鹿斑比的褐色眼眸,害怕的对视离自己很近的将军,结结巴巴的讲:“将、将军,你要干嘛?”

秦君满脸黑线,感觉刚才他真是蠢毕了,居然想他是不是有什么惨绝人寰的过往,这小子整个就一祸害!不过他可是将军!他的主教官!

“裘欢,你说呢?”凑近,秦君扬着声音“温柔”的问,多愁的表情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裘欢,你可是很热情的咬了我一口呢,你说我该怎么□好呢?”

不要总是漏字好不好?这样很让人误会啊!梁上君一阵恶寒,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那个,将军你可是我们公认最有人性的教官,他们对你期望很大呀,你别破坏他们心里的形像。”蹭着床单往后退。

“裘欢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教官。”逼近,秦君认真的想了想点头,然后又很无害的讲:“所以我不是教师,我官比你们大,就算压死你们也无所谓吧?”

妖孽呀妖孽呀!听着他“无害”猖狂的声音,梁上君甘拜下风。“咳咳,那个,我就随便说说,长官你想怎么操就怎么操,我无所谓。”

“哗啦……”正当梁上君讲完,门外突然的响声引起两人双双注视。

九号一瘸一拐从医务室走到将军的房前,想着怎么说活着回来的就他们两人负伤,而且还同一个班的,应该相互关心一下,要是他醒了还能顺便一起去吃个饭,可哪想一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

“哈,那个,将军少尉,你们继续……继续,我先回去了昴。”无比尴尬的讲完,九号就滑稽的一跳一跳跳着跑掉了,留下房间里无比尴尬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梁上君小脸一红,从床上坐起来埋怨的讲:“我说将军,你说话别这么言简意赅好不?”跳下床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很酷啦,这下要怎么办?我的清白都让你毁了!”

将军很淡定从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梁上君扯扯嘴角无所谓的讲:“裘欢,你接着是不是想叫本教官娶你啊?”

输大发了。梁上君沉吟,不过他还是咬着手指害羞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梗直脖子回道:“是啊,将军要不要娶我?”

“你家在哪里,我去下聘礼。”

然后,梁上君灰溜溜低头,对他可谓是五体投地,从此不再敢轻易调戏这位将军大人。

“咳,那个,这是你房间?”梁上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两手插口袋抬头打量四周,整个一痞样。

这小子还知道害羞?秦君有点错愕看着耳朵都红了的少尉。还以为他脸皮有墙那么厚呢。“医务室给了刚才那个菜鸟。”

“嗯,那个我先回去了。”梁上君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让将军一阵莫名其妙。

裘欢少尉,就算你是颗粉嫩的种子,单纯的有点无辜,我也还是能把你练成坚果,至于能不能长成大树,就看你造化了。看着跑得飞快的背影,秦君在心里阴险的想道。

果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过,真正的地狱行才正式开始。

被熟悉的摧泪弹叫醒,菜鸟们七手八脚穿上衣服拿着背囊冲出去整齐站好,期间不超过一分钟,可这还是不太让主教官满意,硬是要他们在深夜里站军姿。

靠,搞毛啊搞毛啊,这军姿他们站得还少吗?至于在这种全国训练的场面上当课程吗?

可是这里确实有个需要站军姿的少尉,但是他不是将军大人你的人么?你自己私下训就好了,何必让他们这几百人跟着耗呢?当然!纵使菜鸟们心中泪千行,怨气连天,可他们都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们是兵!他们唯一的口号除了为国“献身”外,就是服从组织,服从再服从!

“十三号!”

“到!”

“出列!”

然后梁上君小跑到他跟前。

俗话说的真不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被提前扶上位的将军当然也不例外,此时他紧崩着脸,全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秦君围着梁上君看了又看,直到把人看毛了才收回视线,面向广大群众:“你们觉得他站得怎么样?”很和蔼的问话。

“报告将军,烂!”宏亮的回答,震得地都抖三抖。

有这么烂吗?就连同班的人都大声吼出来,梁上君看看自己姿势扪心自问。还好吧?穿着这身军装,怎么站都叫一个范啊!

“十三号,你觉得呢?”秦君满意的点头,看向梁上君像好好教师一样问道。

“报告将军,我觉得良好!”挺胸,梁上君输人不输阵的大声咆哮。

“嗯,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身为你的教官,会负责纠正你的错误想法的。”秦君很有责任感的讲。“一号出列!”

“是长官!”一号踩着标杆似的步子,雄赳赳气昴昴的跑到将军面前立定站好。

秦君看了看一号,转向梁上君。“十三号,你站过去比比,别说我这个教官偏袒谁。”

站就站。梁上君飞了他一记媚眼,走到班长面前,瞅着他身姿莫名有点底气不足。

“不敢站是不是啊?我让你知道一下差距,这样你知道错在哪里,我教起来也方便一点。”秦君朝王健使个眼色,王健就拿来尺子交给梁上君。

梁上君拿着尺子幽怨的瞧了眼将军,想着原来这将军爱记仇。想起昨天在他房间发生的事,梁上君知道他这是要当好好教师呢,但前提是拿自己来当坏学生!

“十三号,你量量,看他站得直直,挺不挺。”秦君挺有兴致的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兵有多好,他有多糟糕一样,

拿着尺子的梁上君还真量了,他要服从命令不是?上窜下跳把班长身高三围都量了后,转身向教官严肃的回答:“报告将军,测量完毕,班长身高182,三围95、76、90,体重应该是75kg左右,身材近乎完美。”最后还做了总结。

全体士兵很想哄堂大笑,但都硬憋着。一号班长心里那个吐血呀,瞅着十三号只得暗暗磨牙,标准的敢怒不敢言。

呃?不是他让自己量的吗?梁上君见将军一脸诡异的沉默,在心里很无辜的想。

“十三号,刚才我让做什么来着”秦君好言问道。

“量班长。”

“然后呢?”平静中蕴含着阴戾之气。

“我量了。”梁上君很诚恳的回道。

“我让你量他站得直不直,挺不挺,谁让你量三围了?你那么喜欢量别人三围,要不要我让你把全体菜鸟都量了啊”

愤怒的隐忍声,于是群众明白了,将军这是在吃醋呢。谁听见自己的人说别人身材近乎完美,会不生气的?

“站直!”秦君唰的抽出军刺打他腰上,吓梁上君立马站直。

笑话,这玩意可是能杀人的,不挺直要是失手把肉削下来怎么办?

“收腹,抬头,挺胸,屁股不要跷起来!”军刺上下挥动,梁上君死盯着它,在它快接近自己时本能的提气,已免被泛着森森寒光的军刺亲到。最后他用力收臀还是被刀背抽了一下,顿时痛得呲牙咧嘴的大声。

“就这姿势站两个小时,要是动了,我会用这把军刺慢慢教你。”嚓的收起军刺,将军看着十三号冷酷说。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梁上君挺直的站着,老实的一动不敢动。他才不要再和那把军刺同舞!

见此群众为他默哀,想着有个这么利害加恐怖的对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24第二十四章 小y与大Y

两小时军姿后,是听长官训话,只是这个听不是站着听,也不是坐着听,而是躺着听。怎么躺法呢?且听XX细细说。

“都站累了吧?”让前面的两菜鸟归队,秦君看着他们一干人等淡然的问。

区区两个小时军姿算什么?众菜鸟一致沉默,只有梁上君有苦说不出。他屁股好痛呀,真怀疑他刚刚那一下是不是用刀刃抽的。

“我还有点事要讲,可能有点长久,你们都躺着听吧。”秦君善心大发的讲,任谁都知道这话绝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还真有人信了?

“是!谢长官!”站得肌肉都抽筋的梁上君,乐得声音都宏亮好多,说完就躺草地上用胳膊枕头看没有星星的天空。“哎,你们怎么不躺呀?”动动酸痛的四肢,见他们一个个都望着自己的梁上君,天真无邪的叫他们一起来赏夜景。

秦君看了眼呈大字型躺着的少尉,便又淡然看向菜鸟们:“少尉叫你们躺下,你们就躺下吧。”

菜鸟们唰的直视前方,站得笔直,一脸严肃的正气。

“躺下!”脸色一沉蓦然大吼,菜鸟们“啪”的一下高高向后跃起来1.5米,用背重重砸向地面,右腿抬高崩得笔直。

动作一如既往的整齐,砸得地都震三震,把躺着的菜鸟震了起来。

“十三号!”

呃……被你叫到准没好事。梁上君抬头看着主教官,好看的眉头一皱,防备的与他“深情”对视。

“你是要再站两小时军姿,然后才躺下,还是现在躺下然后站两小时军姿?”

这有区别么?梁上君嘴巴抽了抽,想着可不可以两种都不要?

“考虑的怎么样?他们这帮子菜鸟都还在等着你呢。”很和气的语气。

梁上君看看左右用高难度动作躺着的队友们,咬咬牙站起来豁出去了。不就是自虐么?反正来这鬼地方就是找虐!

秦君黑眸像鹰隼一样盯着他一举一动。梁上君绝对相信他此时的视线就像X光,再加上精细的切割线图,把他每个细小的部位都算入他的计算里面,只要哪里有一点点瑕疵他就会倒退重来。不过即使重来,也比被他这赤.裸裸的视.奸好。

眼睛一闭,咬牙努力向后提力,梁上君感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往后倒的失力感让自己如同坠下悬崖。离地面越近,感觉湿气就越重,只有头皮发麻的拼命摧眠自己下面是棉被,而不是硬梆梆的土地,这才没荒乱的失了章法。

“碰。”脊梁硬生生砸到地面,响起轻微的骨骼顿搓声。

不可避免的,臀屁还是本能的比背先着地。梁上君痛得五官都皱一起,可他就是死憋着一口气。不能让这变态教官挑出毛病,不然指不定他想出什么方法来整自己。

站在他面前的秦君挑挑眉,见他涨红的脸也权当无视。“十三号,脚再抬高一点。”不留情的一脚踢他半抬的腿上,秦君居高临下的挑毛病。

“报告将军,抬不高了!”他没跨过一字啊,能摆出一个小y算不错了。

“抬不高是吗?哦,我忘了少尉你还是个新兵蛋子。”把军刺交给副官,秦君恍然大悟和蔼的说着蹲他身边,好心的拖起他的腿。

你、你要干嘛?!见他不怀好意的举动,梁上君心里直发寒。

“没事,我身为你的主教官,会负责教会你的!”“啊!……”

杀猪般的叫直冲云霄,让所有士兵都扯嘴唏嘘。王健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没事没事,腿断了再接回来。李杰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想着长官真是越来越狠了。菜鸟们非常之庆幸,庆幸自己没对向,有对向也是温柔可爱的姑娘。

“我的腿,断了断了!”梁上君呼天唤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嚷嚷。

秦君皱了下眉,对他的窝囊样敬谢不敏。“断了也给我保持这个姿势,不然就给我滚蛋。”

“滚就……”硬是把小y变成大Y,眼角泛着水雾的梁上君负气的要罢工,可被正要转身的秦君反头冷森森一望,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样的,总之后面那个滚字他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要讲的有五点。”“第一,你们要时刻铭记自己是谁!你们服从的是谁!你们守卫的是谁!”

走到菜鸟前面的秦君背着手,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有种神奇的穿透力,能让人充满力量忘记痛苦。也许这就是使命带来的血液沸腾,这让梁上君消除暴躁,忘记身体带来的不适,所剩的只有精神上的奋昴。

“第二:英勇杀敌!流血不惜!临阵争光!死不逃亡!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第三:忠诚!保卫!捍卫!誓死报效国家,誓死守卫每寸国土!你们就是Z国的脊梁!你们的存在只为保护这个国家,你们要干掉所有想伤害它的人,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壮志凌云的咆哮,所有菜鸟们冲天呐喊,喊出这四个从他们心里发出的声音。

余音在这座荒芜的岛上久久盘旋不去,仿佛这才是开始,意味着的却是永远不会结束。

秦君等他们发泄完激情又接着讲:“第四:全军耳目,卫兵所系,戒备机警,保守秘密。”“第五:起居要谨慎,饮食要清洁,要讲究卫生,衣物要整洁。”

“你现在还没有通过考核,我重复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留下来还是离开的,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目的,所以即使你们离开这里,也不要觉得遗憾,因为这里注定有人要离开。”

将军说的很感性,让这群□练得要生要死的菜鸟们有所安慰。

“报告!”露珠挂草尖,气氛正好,铁骨铮铮的菜鸟被说的鼻子泛酸,可偏偏这时梁上君突然喊话,打破深夜难得的氤氲。

“讲。”

“第五条所请的,应该是针对主妇级的吧?你看我们成天水里来,土里去的,还讲究那么多干嘛?”这是事实呀,他们现在还在跟大地亲密交谈呢。

“你认为第五条不重要?”秦君侧头看向三号平静的问。

“比起前面几条,第五条逊多了。”前面几条多有号召力呀,说得他都激动了。

秦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视线对着一地“尸体”冷冷的讲:“由于十三号的愚蠢,你们今晚就睡这里了。”

我.操!梁上君叫苦不迭,恨恨瞪着秦君,恨不得在他身上捥出个洞来。

但不管梁上君怎么操,至少现在他是操不到他的。

将军站得挺拔的身姿一转,就带着底下那帮子帮凶走了,连个迟疑的背影也不留,独留身后那些菜鸟对他们“依依不舍”。

官大一级果真是压死人!梁上君看着走远的将军,心里倍委屈。“同志们,对不起了,连累你们和我一想受罚。”他能对不起自己,但一定不能对不起朋友。

“都是华夏儿郎,说什么对不起呢。”淘汰了几个,现在躺在梁上君旁边的是九号。九号装腔唱调的讲,气氛顿时得到调和。

“十三号,别想太多。”被暴三围的一号,本来想恨他的,不过这时还是稳重的出声安慰。

“就是啊,以前被我害一起受罚的战友多的去了,而且还是泅渡,整条长江都快被我们游完了。”十三号旁边的旁边的二十号,看着乌沉沉的天空怀念的讲。“在部队就是这桩好,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样也不用千方百计拉人下水了。”

好黑的心呐。众人默。其实都一样,嘿嘿,至少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出去玩总想着拉几个人,这样一起不交作业老师也没办法,最多叫补写。

“十三号,脚疼就放下来吧。”躺在最后的五百三十二号大喊。

梁上君想也不想的回道:“那个变态教官肯定在监视我们,放下来不是又让他捉到空子吗?不放。”

被叫做变态的将军一顿,放下望远镜斜了眼身后忍笑的副官。“一个小时后叫他们去看日出。”把望远镜往王健手里一塞,秦君说完就走回房间。

王健拿望远镜继续看那一群聊得正欢的菜鸟,想着自己可是党员,一切要服从组织安排。

“十三号,将军只是想放放你,你别扛,扛也是自己受罪。听话,放下来吧,到时废了怎么办?”五号好声好气的给他分析利害关系。

“废了有将军包养嘛,不怕不怕,十三号你就耗着好了,到时让将军伤心一把。”二十号不怕死的大声嚷嚷,声音直比雷达,就连走进房间的将军本人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梁上君气得胃疼。自己废了他最多叫我滚蛋,包个毛的养啊?不过不能默认不是?“我倒是想啊,不过人家将军不要我,所以我还是好好照顾我的腿吧。”

于是,大家又明白了,将军大人要对裘欢始乱终弃了。不过没事,十三号没有将军还有他们这帮子兄弟不是?相信在他们爱的教养下,他一定能茁壮成长的。

“第五条能体现一个人对细节的要求,说轻了,它就是洁身自好,说重了,它能救你的命,也能让你丢命。”三号永远都是那么的沉着,说话的气场不张不扬,却能让人心悦诚服。

“真这么重要?”梁上君放下腿,用手枕着头不太相信的追问。

三号望天做高深状。“你以后自然就会明白,只有自己明白才能记得牢。”

靠,跟他玩文艺呢。梁上君听得眉毛都纠结了,索性他也不追问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撑一天是一天,撑到离开就离开,留下来就自然知道了。

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从黄泉路上转了一个轮回。

25第二十五章 攻心计

吵吵嚷嚷的菜鸟们消停下来,就在大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见周公去时,熟悉的哨声惊天动地,让菜鸟们下意识翻身跳起迅速集合。

王健走到队伍正前方,双手背身后站得像颗挺拔的松。他扫了眼众菜鸟,看着某个人嘲讽似的讲:“十三号,要不要回去补个觉?”

“啊?”打着哈欠的梁上君眼角挂着两颗水珠,没清醒的他呆愣望着王健啊出一声。

“哼,就你这样还留在这里,真是走狗屎运了。”忠厚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着说不出的不舒服。

梁上君皱眉看着一脸欠偏的王健,想了一下就朝天叫嚣的大喊:“报告长官,我是十三号,天生牛逼!”脑子一热的人,威风是威风了,可是后果还是要承担的。

可能是在军队见惯这种自大狂的王健,这时不仅没有生气,那偏黑的端正脸上还透着兴奋:“十三号,二百个二百。”(二百个仰卧起坐,二百个俯卧撑。)

切,不就是两百个两百么?梁上君凉飕飕瞟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扶着腰就一瘸一拐走出队伍开始做起来。

王健踱着步子走到梁上君跟前,用手压着他臀部施加重力,看着他憋得青白的脸笑着讲:“知道为什么我只叫你做二百个二百么?”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讲:“因为你就是个二。”

你他.妈才二!梁上君心里那个吐血,咬牙瞪着他,手臂拼命往上撑。

“慢慢做,做完我带你们去看日出,够浪漫吧?”头一抬,王健站起来看着菜鸟们愉悦的讲,直叫菜鸟们恨不得揍掉他大牙。

当然,最后岂止是看日初那么简单。二十公里山林越野回到基地,他们吃完早餐又马不停蹄的直奔训练场,练挂勾梯上下三百回,穿越三十米铁丝网三百趟,最后又上健身房举哑铃、拉力气、臂力棒等诸多健身设施。

其它那些菜鸟都完成的很轻松,毕竟这些在选拔特种兵时就□练过,但这可就苦了很新的新兵蛋子。

梁上君拿着两个十五公斤的哑铃,每举一下就“啊”,放下就“哦”,弄得整个健身房除了汗水的喘息声,就是啊啊哦哦的□声。要是不知情的人站外面,定会认为里面在做什么剧烈运动吧?!

下午是抗暴晒体形训练,平举着九五杠,枪口吊着菜鸟自己的头盔,头盔里装着一块砖头,就这样一动不动晒两个小时。

晒完一个小时后,将军大人就晃着慵懒的步子走来,看着一个个光着膀子的菜鸟们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王健,太轻了。”秦君随手握着十三号的头盔绳往下拉,告诉副官这样的程度他不满意。

王健看了眼踉跄差点栽倒的十三号,唰的站直大喊:“是长官!”然后就带着一帮子老鸟去搬砖。

很快老鸟都为菜鸟添上一块砖,将军顶着阳光一脸阴森的讲:“都站好了,谁要是动一下就再站两个小时,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你们过关为止。”

变态加一级!满头大汗快脱水的梁上君,翻着眼帘瞅着秦君,小眼神像燃烧的小宇宙。

“报告!”

“讲。”秦君看向身前的十三号淡淡的道。

“将军你可不可以走近点?我渴,不想把嗓子喊破了。”梁上君猫着腰,举枪平视枪口时滑下眼帘,透过有点长的流海偷窃他的脚步。

秦君深邃的黑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无所谓的走近他,站在他枪口旁纡尊降贵的让他有话就说。

目测砸中目标百分百。垂着眼帘的梁上君突然一笑,早已麻木的手一抖,吊在枪口的头盔与砖块便直线下降。可哪想垂降的凶器唰的转弯了,梁上君大叫着丢掉枪,捂着被砸的脚趾一蹦一跳的呼天喊地。

枪砸进黄沙里,少许沙粒溅在黑色的枪身上。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将军的视线而集中在地上的冷兵器上。

“十三号!”秦君励声的低吼。

“到!”本能的回答,当梁上君很多年后再回忆,才知道原来这人他妈的也就这样,区区几天就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刻入骨髓,即使它是被强迫接收的。

“你认枪对你来说什么?”

枪?还金鸡独立的梁上君茫然的望着他。“报告将军,枪是我的生命!”这句话还是看电影学来的。

“但你的行为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就为了区区……!”将军凶神恶煞的说着就恶狠狠踩向他还站着脚。“你就为了区区几根脚趾头,就毫不犹豫的把枪丢了!”

梁上君抱着被砸的脚努力闪躲将军狠毒的攻击,眼看要支持不住时,幸好将军踩几下没踩到就放弃了。

“十三号!”

“有!”

“企图偷袭教官,扔掉在战场上除战友最信任的伙伴,两罪,你想怎么死?”秦君死沉着脸,语气从未有过的暴戾。

“啊?”梁上君突着眼睛满脸惊愕。我是袭击未成,你可是切切实实袭击了我耶?再说这里又不是战场,有这么严重么?

训练场上气氛有些微妙,菜鸟抱着两口子又吵架的心态用耳朵看着听着,王健眺望远处将军的宿舍沉默着。

“你今天就在这里站到太阳下山为止!”“王健!”秦君冷冷说完转向自己的副官。

“有!”

“继续下一个训练环节。”

“是长官!”

靠,这只是本能反应好不好?!梁上君看着被王健赶鸭子似的赶跑的菜鸟们,望着他们的背影,撅着嘴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秦君站在还一脸我没错的兵蛋子面前,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就两手插裤兜转身走了。

失望,有屁好失望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梁上君子,能成什么大器?被他这一望,感觉太他妈不爽的梁上君扁嘴,扭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站得像痞子。

我.操!不是已经说枪是我的生命了吗?那将军是要闹哪样?看着缓缓涨潮的大海,心胸平静下来的梁上君埋怨的想,身形也不自觉的站直,褐色的异国风情眼眸看着被自己丢在沙里的九五,心里闷不是滋味。

他还没为什么低过头呢,这次他认了!想到还有一个对自己失望的人在,梁上君牙一咬捡起地上的枪,重新挑起砖头瞄靶子。

回到宿舍的秦君从电脑前抬头,看到太阳下那一抹斜阳,微笑着端起桌上的水杯。

“长官有什么开心的事?”已处理完长官的事情,知天难得见到这个冷酷的将军在笑,便大为好奇会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愉悦。

“你不是知天下事吗?”秦君挑挑眉,看着知天淡然的讲:“自己想去。”

厚,她会想不就是人了?知天合上嘴看着他,安静的一动不动就如一幅画一般。

知天望着秦君,秦君望着外面的裘欢,裘欢少尉盯着枪口瞄准的地方,怪异的和谐,此时他们都是望着,心里并没有想着事情,只是纯粹的看着而已。

许久后知天被总理召唤,她向将军请辞。

“知天。”秦君叫住要走的知天。

“长官有何事请说。”

“把刚才我们聊的话加密。”

“是长官。”没有多问一个字,知天点头,全息屏上就显出一串纯英文字母。“长官,请问保密级别。”

“军部,三S。”收回视线,秦君看着知天缓缓道:“要是有人进入,第一时间提醒我。”

“是长官,军部最高级别保密设置成功,要是长官没什么事我得走了。”

电脑合成音听不出急切,不过想也能想到,要是没什么事,知天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提出离开的。秦君点头,把全息屏的镜头一换,就看到副官正在如何操练那些菜鸟的画面。

结束一天的训练,也许还没有结束,不过总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在烂泥里滚了一下午,菜鸟们回到基地就叫嚷着洗澡。被太阳晒一下午的梁上君也不例外,跟着部队拿着脸盆冲进风兮兮的澡堂。

其实今天要说最轻松的属梁上君,可偏偏就他最累,受伤的地方最多。

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梁上君,小心翼翼脱下作训服,走进冒着烟的水下,被没有度数的水温给机灵的直发抖。

靠,破的不可理喻!虽然这里是自己第一个洗的澡堂子,可梁上君还是忍不住见一次骂一次,也越反醒自己一次,怎么就想不开来这里受虐呢?

“哟,十三号,你屁股上这一条真他.妈销.魂。”一个个坦诚相见的菜鸟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二十号走过梁上君身边,瞅见他臀部上红艳艳的条子,惊讶的大喊。

“啧啧,将军真情趣。”被吸引过来的九号,也盯着白白嫩嫩现在开花的某部位做出评论。

“喂喂,你们这是视.奸,小心我告你们啊。”被人盯着屁股评头论足,梁上君梗脖子唬道。

九号和二十号相视一笑,很是奸.佞。梁上君被他们弄得不自在了,正想给他们一人来一拳,但率先被两个身手不错的班长一人一巴掌拍屁股上。

“将军今晚肯定会来找你。”重重拍了一巴掌,在翘白的两半圆上猥琐的留下两五指山。二十号与九号异口同声的讲,笃定的语气正义的表情,让梁上君想叫非礼都觉理由不足。

“那个什么,我跟将军真没什么。”梁上君那那的解释。

26第二十六章 军中灵魂

“那个什么,我跟将军真没什么。”梁上君那那的解释。

“得,兄弟,你那都叫没什么?谁信?”九号严重声明他的立场。

“十三号,这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嘛我知道你是被压的那个,不过兄弟们是不会因为这而看不起你的,你们说是不是啊?”二十号勾肩搭背冲梁上君讲,然后又拉开嗓子问大家。

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班长们,很配合的齐声来了个:“是!”

梁上君这次全身都红了,垂着张脸恨不得当鸵鸟。这事还真MD越解释越黑。

二十号嘿嘿直笑,看着不好意思的十三号,闷骚的凑近他小声的问:“十三号,你真的叫裘欢?”

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而且这事也不重要是吧?真不重要,直接叫他代号多好呀!梁上君一额头黑线,用手推推整个人贴自己身上的二十号,很严肃的讲:“兄弟,你小兄弟顶着我了。”

“得,十三号,我对你可没想法啊,它只是太久没看到母的才这样。”二十号不自在的说着,摸着后脑勺就走回自己的位置。

梁上君看着他背影无比同情。这里简直他妈的不仅虐.身,还虐待小弟弟!

一帮子菜鸟洗洗就抓紧时间回宿舍睡觉,同样好奇的九号不死心凑到十三号床边,用手抵着下颚瞅着问他名字的事,求知欲那个叫旺盛啊。

骨头快散架的梁上君根本躺不下来,趴在床上瞧着好奇宝宝狡辩的说:“我叫梁上君,裘欢什么是那个死变态将军硬这么叫的。”

“哦~”九号意味深长的点头,瞅着他的眼睛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看得梁上君一阵怪异。

不对啊不对啊,为什么他“哦”的这么暧昧?九号的回答与他预料的背道而驰,梁上君一脑子混乱,想不出个什么干脆也不想了,哼哼唧唧的扭扭身子又往被子里钻。

“九号,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不在了,可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梁上君礼尚往来的问

“我啊?”脸有点圆有点憨的九号,摸摸鼻子笑得很腼腆。“我叫刘木,没当兵以前是个兽医。”

“哎?你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跑这鬼地方来干嘛?”梁上君奇了怪了,紧紧被子上劲的跟他聊起来。

“这个啊,说来话长。”

“那你就挑重点讲。”梁上君不客气的打断。

刘木也不在意思,省略一大段前言直接进入正题。“你瞧我这身子板不是小嘛?”说着伸出不太粗壮的手臂给梁上君看。“那天……”

那天,梁上君听到这个直犯困,想着后面一句一定是风和日丽,或是……

“那天乌云密布,我被朋友叫出去……”

得,还是有关天气。梁上君翻白眼,缩缩身子拉上被子盖住半个脑袋。

“重点!”终于宿舍其它战友看不过去了,齐齐凑刘木身边大吼。

“我看到一只猪掉水里,我迅速脱掉衣服跳进去,最后因为体力关系没救上它。”刘木哗哗加快速度,三句直说得他喘息。

“你就是个猪啊!”就为这么件事就跑来当兵!四人齐声大讲,吼得刘木怯怯的望着他们一脸无辜。

“哎,班长,竟然都聊开了,你也自我介绍下吧?”梁上君骂完刘木就一脸好奇望向一号,想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才来当兵的。

一号听到这话自然不推拒,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傅青,当兵是老爷子的意思。” 傅青回忆的讲着这个改变自已道路的事,内双的眼珠黑得很纯,亮点很小,好像会吸光一样。

“老爷子是?”傅青皮肤偏健康色,不是很黑,这随眼一瞅还是个俏君子一枚。梁上君八卦的挖着事情,想着那个老爷子是何许人也,居然叫自己儿子来当兵。这兵可不是人当的呀,真不是人当的。半路出家的少尉在心里频频摇头。

“老爷子是西区大队的,二战时期跟爷爷上过战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傅青,这突然加大的声音可是着着实实让几个菜鸟惊了个呆。

“哇,军人世家呀!你小子行!”包括其它三位菜鸟都惊叹的给了他一拳,直把有所防备的傅青推倒。

“好了好,三号你呢?”被子一推,把头完全冒出来的梁上君兴奋望着三号。

三号见瞪着双湿渌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梁上君,推推鼻子上的眼镜掩盖想摸他头的冲动,沉着声音冷清的讲:“我叫郑澜,当兵是因为国家需要,我们做为Z国子民,理应保卫它……”

“五号你呢?”梁上君头一偏,不感兴趣的忽略伪君子的大道理,直奔说强者才能与强者较量的五号。他一定有什么非来这里的原因吧?他想和谁较量?

“我啊?”白白净净的五号瞅瞅被冷落的郑澜,微低着头不太好意思。“我叫潇白,朋友都说我太白了,像娘们,所以就来部队晒黑点……”说到这里潇白难过的皱起眉。几人瞧着他脸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

“不过我会努力成为最强的士兵,单兵的颠峰一直是我的梦想!”右手握拳抬头四十五度做朝圣状。

梁上君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特种兵,你不是做到了吗?够强了,至少我从没把你当娘们。”

“不对,特种兵只是一个颠峰,还有更高的颠峰等着我去努力!”潇白唰的撇头对视梁上君,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

“血刺特种部队!”

“哦……”梁上君没会什么感觉的点头。

“它是军队的灵魂!”一号傅青。

“它是战无不胜的传奇!”三号郑澜。

“它是全能特种兵,单兵的真正颠峰!”五号潇白。

“它妈的就是一个传奇加二级,我刚进部队只闻大名,知晓后只觉他们是牛人!”九号刘木。

“有这么厉害?”梁上君低头咕噜一句,但被舍友集体咆哮:“有!”给震得耳朵都聋了。

“哎,梁子,说说你自己。”都一一介绍完了,几人齐齐推了推了被子里的人。

梁上君抬头瞧着他们一张张你一定要说的脸,不甘不愿的补充。“姓名,梁上君,当兵是被将军逼的。”

“啊?”集体呆化。

“哎哟梁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好歹也是自愿来的。”刘木抱着手臂与战友一阵好侃。

“不过呆久了,最初的意愿已经被掩埋,现在我们都有新的信念与信仰。”郑澜深沉富有哲学的讲。

“不过兄弟,在这受一段时间虐,我想信你会找到留在这里的原因的。”傅青拍拍他肩膀,看着床板想到惨痛却又难忘的往事。

“得,我就是一个被将军押来的罪犯,怎么可能跟班长们比?”梁上君说着又紧紧被子,把头缩过壳里。

傅青见他盖被子送客了,摆摆手让他们都睡觉去。

信念信仰呀?有这个的人多好,即使在四面楚歌时都会因为信仰而不会绝望。那自己的信仰是什么?闷被子里的梁上君问自己,结果是没有。他连军规都不知道,有个毛信仰?

班长们真好,可以为了各自的信仰奋斗。想到萧白的话,梁上君有点羡慕他们。其实你们已经在朝这个颠峰迈进了,只要你们能留到最后,那个穿着黑色军服的中将便会是你们的长官。

不过这个他没有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心里希冀的想着他们即使被淘汰,至少也不会带着与血刺失之交臂的遗憾离开。

这是个封闭式的训练,孤岛,全天然气候,万一真有什么不测,等待秦君的会是一张张报告,而且还是很厚的那种。不过这是在为血刺更新血液,所有一切将都那么不值一提。

摇摇头,昏昏沉沉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尾脊椎的一阵阵抽疼。

深秋的月光有点冷,一宿舍的门被推开,月光洒进照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秦君静静扫了眼睡得毫无美感的菜鸟们,轻着步子走到傅青床边,把他手放进被子里,为郑澜摘下眼镜收起书,帮潇白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合上刘木张着口流着水口的下巴,最后才走向趴着睡的裘欢面前。

睡得死沉的梁上君感觉身上一凉,缩缩身子拼命往暖和的地方靠,等到好不容易暖和些又被突来的刺痛惊醒。

“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唤,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痛出泪花的梁上君,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哀怨望着罪魁祸首。“将军大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跑来我这里要干嘛?”

秦君没跟他贫嘴,见他像只不肯落水的猫一样扒在自己身上,就改为提的。“自己趴好。”

“这不是我宿舍,将军你绑架我想干什么!”惊觉自己处境的梁上君唰的松开手,站地上逼问。

“脱裤子,趴好。”沉下脸的秦君,冷酷的下达命令。

脱裤子?!梁上君脸色一僵,立马拉住裤头巨惊大吼:“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剑眉一挑,秦君不在意的反问。

看他满脸正气,不敢再轻易调戏他的梁上君,察颜观色的四处打量,隐约见到桌上的药酒,这才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说,脱裤子就趴床上,想着这阴险的将军原来还会关心他们,真是意外。

现在是熄灯时间,将军的房间里也自然不会开灯。秦君在散满月光的桌上,拿起向医护兵拿的药水,倒手心里摸索的往他尾椎抹去。

带着厚茧的大掌罩住大半腰部,要开动时秦君叮嘱的让他忍着点才动手,可哪想即使始此,细皮嫩肉的少尉还是惨叫出来。

“很痛耶,你轻点!”梁上君火了,张牙舞爪大声抗议。

啪!趴墙角的一帮子菜鸟齐齐跌倒。

“嘘,轻点轻点,你们以将军是凡人吗?”傅青伸手做噤声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向三个一丘之貉的战友讲。三人想到说不上哪里坏,可就是对他又害怕又很畏惧的将军,都连连点头捂嘴,然后又继续贴墙根。

其实澡堂里那句“将军今晚一定会来找你”,这话他们权当是玩笑,都没放在心上,不过将军半夜三更的跑来给他们盖被子,真当他们还是那些天真的新兵蛋子么?还能不发现他的奸.情?于是他们就凑合着一起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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