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最终伊勒德并没有得到属于自己的戛纳。
他还没往里走就被一只戛纳发出的嘶吼声给吓退了,也许是伊勒德身上那股子属于小孩儿的乳臭味惊动了它,导致那只高大的戛纳硬着阳具冲他扑来。
好在另一只戛纳狠狠地撞走了袭击伊勒德的家伙,他才逃过一劫。
“这下知道戛纳不是好养的了吧?小孩子要学的可还很多嘞。”大叔笑着给伊勒德拍了拍沾满污雪的裤子。
“…………”
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个“大人”了的伊勒德非常颓废。
他本来还想趁着草原上的初雪以及自己的成人礼,去与自己心爱的女孩儿约会。
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骑在戛纳的背上,屁股底下热热乎乎的,坐下时就让戛纳帮忙挡挡风雪。如果姑娘愿意,伊勒德甚至也许可以与她私定终生,让戛纳见证一下他们的结合……
听说戛纳会在主人与别人交合的时候帮忙用舌头舔舐交合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伊勒德承认自己的想法确实是太早熟了!但是!
被戛纳凶出木栅栏区实在是太不像个爷们了。
但是最终他还是得到了一只戛纳,就是刚刚救了他的那只。
准确地说是“借用”。
伊勒德半蹲下仔细观察它。
它很高,头抬起来能到伊勒德的腹部,就算在戛纳里也算极高大的了,伊勒德猜它以前肯定是群组里的头领之类的。
这只戛纳是大叔自己的,它一凶,别的戛纳都不敢闹腾了。
油光水滑的肌肉展现出了它受到的照顾有多么细致,蓝眼黑皮、短短刺刺的金色毛发在它的头上显得酷极了,鞍座、缰绳、口栓则是亮眼的红色。
它的乳头、阳具上都挂着金色的铃铛,扭着屁股往前爬的时候那铃铛就响个不停,左右晃动,这副派头能让坐上去的人显得很气派。
“它叫‘安’,今晚记得给我牵回来啊?”大叔跟他告别的时候这么说。
安。
伊勒德觉得这名字有点土,他爹的戛纳叫“林奇贝克”。听说这个名字的寓意似乎是“顶天立地的雄兽”,那个才叫真正的酷戛纳呢。
但是毕竟戛纳不是人,名字土点就土点,伊勒德看着安这身神武的模样,觉得这么好的畜生自己也没办法再嫌弃什么了。
伊勒德将安的大腿抬起来,迫使它做了个像公狗撒尿一样的动作,仔细检查起了它的腹部。
这是他和父辈们学来的一个小技巧:要看一只族群中戛纳到底年纪多大,就看它的肚子。
被驯化的戛纳会被在它的肚子上烙印主人们的名字。
“庆格尔泰”、“蒙根其其格”、“乌恩其”、“索布德”、“那日苏”、“卓力格图”……
近十个名字。
一串又一串的名字刻在安的腹部,它也与人类一样有着腹肌,只是本该完美无瑕的肌肉上从上到下都烙印满了字符。
看来这是只老戛纳了。
戛纳的寿命非常长远,并且老戛纳的外貌不会产生很大的改变,甚至会依然保留生育能力。
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老戛纳,因为它们肚子上的那些名字,许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会想办法用刀把戛纳肚子上的前面主人的名字给划烂,然后再烙上自己的。
大家都希望自己是戛纳的第一个主人,也希望戛纳陪自己一辈子。
毕竟不管怎么说,戛纳实在是长得太像人了,它们的器官与人类完全一致,只是生命力强盛地惊人,甚至以前有人开玩笑:如果把部落里最骁勇的男人给狠狠操成没有脑子的婊子,再用点时间把他驯成狗,可能也蛮像戛纳的。
所以人总是容易对戛纳抱有一些情感期待。
从一而终之类的。
但是戛纳其实与人类还是不一样的,它们的皮肤、内脏……乃至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远比人要坚韧。戛纳族群中也没有形似人类女性的个体,它们每一只都是双性,既可以让另一只肌肉纠结的高大戛纳受精怀孕、乃至产奶给人喝,自己也会诞下幼崽。而且戛纳的寿命甚至有百岁之久。
种种迹象让人还是很难把戛纳当成同类,毕竟人可不会像戛纳一样一发情了就把自己的兄弟操到怀孕,更不会一旦忍住就忠心耿耿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戛纳很酷,很好。
伊勒德心情微妙地瞅了一眼安的胯下。
很大一根。
沾着腥臭的尿味,仔细看还能看到有干涸的精液在上面,安胯下的阳具随着伊勒德的注视而越发膨胀,最后变成一根肉乎乎的铁棍顶在腹部。
纯情的草原青年觉得十分有趣,用脚踢了一下,爽得大屁股戛纳的阳具亢奋地甩来甩去。
寻常的戛纳是非常具有攻击性的,本不会像安这样一直露出肚子。
“肚子”是它们少有的弱点部位,所有的兽类都不喜欢随意露出自己的肚子,所以把名字用烙在它们的腹肌上就是最能证明主人身份的行为————当戛纳承认了主人,哪怕是露出肚子对着烙铁、被狠狠烫个皮肤焦黑,它们也能忍得下来。
如果主人要求的话。
换一只别的戛纳,现在伊勒德肯定已经被咬了。
但是安一直非常安静,它胯下的那一根已经被伊勒德用靴子给踢到红肿,却依然一直抬起腿、任由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出来,只能从它些许的脸红上看出它的躁动。
不然还会以为它是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正在一脸严肃地教训着自己的儿子。
但是其实它只是在被一个刚成年的小孩踢鸡巴而已,还硬了。
“真好啊……”
伊勒德出神地看着。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羡慕戛纳生来就这么阳刚雄壮、就像真正的男人一样,还是羡慕管理木栅栏区的大叔有安这样的戛纳。
伊勒德拍了一巴掌安的屁股。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我也不好意思带你出去说你是我的戛纳啊,这么多名字……但是让我骑骑你吧!”
安伏地身子给伊勒德舔干净了自己刚刚的阳具弄脏的鞋底,然后低下头,让伊勒德踩着它的头走到背上去跨坐下来。
一人一戛纳,走在风雪中,慢慢看不见影子了,只能见到有个黝黑的肌肉光屁股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