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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敲门声拯救了卫溪快被男人咬得伤上加伤的小嘴巴。
门外的人挺有礼貌的,叩击声保持着均匀的频率,不像兰姐那么暴躁冲动,也不像卫溪自己那种轻飘飘的动作。
蒋锋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脏话,把被他亲得不知所措的小不点放在床上,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西装的手下,尊敬地递上一包塑料口袋。
“两种外敷的,还有一盒内服的。一共一百八十六块五。”
助理顶了顶眼镜,把老大吩咐买的药奉上。
他抬眼瞥见老板那副欲求不满的暴躁脸,十分识趣地没有找老板现场报账,只伸手带过门准备合上。
门合拢前,他顺便善意地补充了一句:“帮您买了一盒套。”
“只剩草莓味的了。”
蒋锋额角蹦出青筋。
“滚!”
他一脚把门踹得关上,心里给手下记上了一笔。
个臭小子。
主意比他这个老板还多了!
这他妈正正好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套,套个屁套!
他连嘴都才刚亲上!
“什么草莓味的啊?”
卫溪听了半耳朵,被一个词勾起了兴趣。
他可喜欢草莓了哩!
酸酸甜甜的,以前每年夏天,他都会偷偷跑到山上去摘野草莓吃。
在泉水里洗一洗镇一镇,然后一口咬下去,可好吃了!
“你给老子坐好!”
蒋锋一回头就看见小技师伸长了脑袋往这门口看,身子都半截悬出床沿了,看得他心中一紧。
大跨了几步就走回了床边。
这么一吼,卫溪又不敢说话了。
只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床上,仰头望向蒋锋,乖巧地恢复了鹌鹑模样。
只是现在的鹌鹑,嘴巴有点红,还有点肿。
蒋锋没好气地坐下,把人又捞进怀里。
他也不管支楞起来的帐篷,打开口袋翻出一管专门治口腔溃疡的药。
“张嘴。”
他一边拧开管盖,一边冲卫溪吩咐道。
可是这次,小不点没有那么听话了。
反而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幅度地摆了摆脑袋。
蒋锋正在在烦躁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此刻用仅剩的一点耐心挑眉,重复了一遍。
“我说张嘴。”
“……”
卫溪怂怂地松开了一点手,小小声地问道,“那,那能不咬我舌头了不?”
他怕疼。
“不好吃的。”
……操。
蒋锋磨了磨后槽牙。
头一回感受到了一口老血憋在心中的感觉。
他妈的,他真的是高估了这个小傻子。
虽然他也是鬼使神差的就把人给亲了,但他至少明白了自己的一点心意——
这小不点,的确对他来说不一样。
可这小傻子呢?
一点窍没开!
他瞪了卫溪半晌,把人瞪得又缩脖子了,才磨着牙开口。
“不咬你。”
“张嘴,给你上药!”
卫溪瞅见男人手里的东西,这才信了他的话。
忙挪开手,乖乖的吐出舌头。
蒋锋脑仁跟着下边的东西一块儿开始涨疼了。
“不是让你伸舌头!”
他干脆直接上手,拇指掰开了少年的下唇,挤了黄豆大小的乳膏,没好气地抹匀在了没再渗血的粘膜上。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在还没理清对这人的感情前先被他给气死,蒋锋干脆开口说起另外的事。
“刚门外那个是我助理。”
“你以后有事找不着我,可以联系他。兰姐有他电话。”
蒋锋想着,既然他已经发觉面前这个小不点在他心中不一样了。
那还是要多照顾着点。
毕竟这人这么胆小又这么蠢,稍微不注意说不定就被人给卖了。
“啊?”卫溪却好像没理解到蒋锋想表达的意思。
他鹦鹉学舌般的重复了一遍,“联系他……”
然后脑回路就十分自然地歪到了天边——
“噢,意思是您不来的时候,我也给那个助理哥哥服务吗?”
卫溪心里是一直觉得,蒋老板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包他,他应该让蒋老板的钱花得值。
蒋老板提到那助理,是不是想让助理平时也过来放松放松,按摩按摩?
他当然没问题了。多好的老板呀!
卫溪正偷偷感叹着,下一秒脸蛋上的软肉就被揪住了。
“服务个屁!”
蒋锋觉得自己早晚要被眼前这个小混蛋给气死,“老子他妈的花的钱,凭什么让他来享受!?”
“只准给我一个人服务,听见没!?”
一边说,一边晃了晃小鹌鹑的脸蛋。
“唔唔嗯,听、听到了蒋老板!”
卫溪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蒋老板给惹生气了。
“还有……不要再叫‘蒋老板’了。”
男人语气阴森森地,盯着他幽幽道。
“你不是叫‘助理哥哥’叫得挺顺口的?”
“改口。”
“以后也这么叫我。”
“……喔。”
“哦什么哦!?叫一声来听听。”
“锋、锋哥。”
作者说:蒋锋(威胁):叫一声锋哥。
卫溪(磕磕巴巴):锋、锋哥、哥。
蒋锋(捂住裤裆):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