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人不能被鸟牵着走 …
那边的双层小复式已经搞好了,薜瞳的那个搞室内设计的朋友还真不是盖的,被他改过的房子与第一次看到时没大改变,但是却在小的地方多了很多个性化的元素。不过我总是觉得某些地方太优雅过头了,显的小资味很浓。
买齐了居家所需的各种物品,和薜瞳一起做过一次大打扫除之后我就打算搬家了,老房子里我收拾了简单的一些衣服与日用品,全塞薜瞳的车上,一次就搬过去了。
老房子我已经委托中介的帮忙卖了,只要找好买家我就能立刻转手。不过将来卖了房子的钱要用来交这个小两房的余款的事我却没对薜瞳说,想回头再给他个惊喜。
我们住了那二楼比较大的主卧室里,旁边的那间房是给苏楠住的。
在搬过去适应了几天之后,我觉得生活还真是美好啊,钱多事少离家近,谁不想。但前提是工作到处都能找,但是家的话,随便租的房子不是家,没有人在你回去的时候等着你的不是家,只是睡觉的地方不是家。
家,就是要安定,要温暖,要有人味。
厨房里的油盐酱醋、阳台上的花草、沙发上的抱枕、鞋柜里的鞋、卧室里的床单……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布置的,才有生活的味道,才有家的味道。
在上班的附近有了自己的窝之后就不用总是待在婉婉那边,我和薜瞳的生活过的还真是愉快啊,起码不用担心抱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婉婉会突然间打开门进来了。
除了……因为婉婉出差而一直在我们住在一起当电灯泡的苏楠。
对于我这个儿子,我还是很满意的,聪明伶俐长的又靓仔,才一年级就已经左搂右抱的有了两个小女朋友。虽然有些花心的倾向,但是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家苏楠正是少年时期,多交几个女朋友也无妨,反正他们还都没发育完全呢,我也不担心会搞出人命。
只不过……有他在的时候,我想和薜瞳亲热一下都不行。第一呢是我不想让我家苏楠受到我们两个的熏陶,到时也走上一条不归路,让我断子绝孙就麻烦了。第二呢,当然是我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亲热,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最近我因为住的地方就在上班的附近而每天可以多点时间在家里,所以我没事了就变着法子做着各种好吃的,把苏楠吃的都总是抱怨他都吃胖了。不但如此,虽然薜瞳没说,但是我自己在洗澡的时候也发现我的小肚子都出来了。
可恶啊!人一到中年怎么就会发福呢!我要健身啊!!!每次在摸着薜瞳那明显的腹肌时我都发出这样的感叹。
明明他和我一样都到中年了,每天还吃这么多,为什么他的身材却能一直的保持这么好?总是把我迷的眼睛一直都粘在他的身上,连我家苏楠都快没时间去注意了。
又一个周六,早上不到七点我就已经醒来了。一个人从床上坐起来,心情有些失落。昨晚薜瞳又整晚没回来,我一个人睡还真是寂寞啊。不但是我,连我的鸟也寂寞的每天早上都起来抗议,让我不得不自己动手来安慰它才行。
每次在自己动手时我都会闭着眼睛幻想是薜瞳的手,但是总觉得少了点那种基情。
我自从搬过来之后就没有和薜瞳亲热过了,每天他都忙的没时间回来,难得回来了也直接倒头就睡,摇都摇不醒他。看他那样子,我又怎么可能强迫他来亲热。
这个城市在八月时要搞个大型世界性的运动会,所以从过完年开始之后各个方面都狠抓起来。路边摆摊的人当然不用说了,全部清走,免得影响市容市貌。路边的花坛里每天都有人在不同的路段种花,为的是让城市更美丽。各个地方的英文标识都开始规范起来,为的是到时能让那些外国友人能看懂。但其实以我英语只有四级的水平来说,那些所谓的英文根本就是汉语拼音,我可不信外国人真的能看懂。
在厕所里又自动了一回,梳洗完毕换好衣服下了楼,家里还是一片安静。苏楠还在睡,这小子每个周六都要睡到自然醒才会起来。
我打开电视,调了个早新闻的台,在旁边的厨房里做起早餐。
这个厨房原本是开放式的,原主人都不怎么敢用,因为中国人的做菜习惯注定了要与开放式的厨房无缘。前段时间薜瞳找人把这个厨房改了一下,可以用推拉式的透明玻璃门将客厅与厨房分隔开,这样我就可以用这个厨房炒菜也不怕油烟会到处去了。
早上时我只煮点简单的早餐,没必要用到推拉门。今天的早餐是将之前包好冻在冰箱里的包子拿出来放蒸锅里蒸,再拿已经泡好的豆子来打些豆浆,配菜是自己做的酸辣萝卜。
我把包子放进蒸锅里打着火,豆子放进豆浆机里按动开关,然后……我没事做了,现在只要等就好。我走出厨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新闻里报道说为迎接那个大型的运动会,全市的警察动员起来,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一起清除了近八万个不安定因素。
不安定因素?有前科的,有精神问题的?还是说现行的?
那么,薜瞳最近忙也是有原因的了,因为市政形像工程很重要。政府不想在外国友人面前丢脸,就只能辛苦一下他们这些人民公仆了。
快做好早餐时我上去敲门叫苏楠吃饭,苏楠睡猪似的包着被子叫我把饭给他留着,我扯着这小子把他拖下楼按在椅子上,包子和豆浆都放在他面前,要他快点吃。
苏楠半睁着眼睛边吃边喃喃的说着什么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之类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让我的心情有些暴躁。
我就是欲求不满怎么了?关你小子啥事?
上午去社康里上班,早上刚开门时人还不多。那个同诊室里的姑娘和我说昨天有两个同性恋到她这里来看病,说的是眉飞眼笑。我看着这个姑娘,心里在想……莫非,她其实是网上传说中的——同人女……
不过,她是怎么看出那两个人是同性恋的,莫非,同人女们都有所谓的同志感应雷达?只要是同志她们都能感应的出来?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就危险了吗?
我在社康上班这段时间里日子过的不错,和社康里的其它人的关系都很好。不过因为这个姑娘和我上对班的原因,我们两个一般只在周六周日才能在诊室里碰头。在我的印像中这个姑娘是个满活泼的女孩,除此之外我和她不太熟。毕竟自从我确定自己爱上薜瞳之后我就没怎么认真的研究女人了,对于她,我还真的没怎么留意过。
只是现在看来……她的语言中似乎对于那对同性恋的感觉非常好,而且嘴里不时的蹦出什么萌啊、金钢芭比、男男生子之类的话,让我有点傻眼。
男男生子?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开门没多久之后来这里的人就变多了,各种带着孩子来打防疫针的人和看病的人开始多起来。不过我觉得还是很好应付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有种观念就是小病到社康,大病去医院,所以来这里看病的大都是些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小毛病。
一般说发烧的就给个体温计让他们去量体温,说咳嗽的就查查有没有发炎,说拉肚子的就看看有没有脱水。总的来说,看这些病还是很容易的。
“下一位!”我在一个病人出门的时候对着外面叫着。然后,有两个男人抱着孩子就进来了。那个女医生看到那两个男人,高兴的想给他们看,但她还没给她的病人看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男人抱着孩子走到我这边。
“老凯?!”我看着这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心中的惊讶程度简直是非同小可。再看看后面那个想要抱孩子但总是抢不到手的男人,发现那正是上次那个戴眼镜的鸟无力男。我记得薜瞳说这个男的叫宫霄,是小贝贝的爸爸。
那么,老凯怀里的孩子,不就是小贝贝吗?我一看老凯怀里那个被包的像个棕子似的小家伙,我都替她觉得热。
“小贝贝怎么了,感冒吗?”我对着老凯就问起了情况,毕竟我也带过一段时间小贝贝,也是很有感情的。
“她叫小莹。”老凯一边纠正着我的错误叫法,一边把小家伙的小脸露出来,指着她那小脸上的小红点说:“我家小莹最近脸上长了好多这种小红点,身上也长了好多,你看是不是皮肤过敏啊。”
以我当儿科医生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小贝贝……哦,是小莹的病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因为老凯的母鸡心态怕小莹感冒了而包的太多,长疹子了。本来这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老凯那像孩子她爸式的问话让我很崩溃。
我还没有发表意见呢,那个姓宫的男人就对老凯低声的叫着:“什么叫你家小莹,她明明是我的女儿。”
老凯厚着脸皮的对那男人说:“老宫,我们两个谁跟谁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小莹她是我们两个的女儿,我说是我家的也没错啊。”
……我想,我知道了为什么那个小姑娘知道他们是同志了……这么明显的公众调情,看不出来的人都眼瞎了。
后来,我在去男科上班时老凯特地过来找我,要我给他传授点育婴之道。
虽然之前在社康里我给他开了些药,还教他如何给小孩子穿衣之类的事。不过由于时间紧张,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姑娘一直盯着这边,我实在不敢和老凯表现的很熟悉的样子。
在男科里是老凯的地盘,他是我的领导,他问什么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我给老板提点建议也是件好事。
我向他传授了些育婴之道,老凯直拿着纸笔在那里疯狂的记录着,一边记还一边嗯个不停。等我说完了之后他还左一个问题右一个问题的向我提问,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新手爸爸上路呢。
等到他的问题都问我完,我突然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好奇起来,就忍不住的问他:“你为什么要追那位宫先生呢?他看过去很不喜欢你啊。”
老凯听到我的话之后大笑三声,然后神棍状的说:“毛主席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我就是喜欢追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让他爱上我。”
我对于他的习惯爱好不敢苟同:“但是他是正常人吧?你把他拖入同志圈里会不会太坏了?”
老凯老神在在的翘着二郞腿,非常得意的说:“毛主席还说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养成萝莉是一码事,把直男掰弯更是重要。一定要两只手里的鸟都硬了,我才觉得征服了对方,现在我的革命还未成功,让他变成同志还需努力。”
听他张口毛主席,闭口毛主席,我突然间觉得好像回到文革时期去了:“不要想着把正常人变成同志好不?
“你还不是被薜瞳给掰弯的,有些直男之所以是直男,是因为他们没有遇到想掰弯他们的人。”他终于是不说毛主席了,我松了口气,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还是和毛主席有关。
“其实我会追他,关键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讨厌我去靠近小莹,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生气。而对于我来说,看他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我才故意的让他生气。所谓的没有困难的,制造困难也要上,这才是生活的一大乐趣。”
汗,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老凯,不是我说你,你背错毛主席语录了吧,不怕被人抽你。
对于老凯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无语,但是那是别人的生活,我无法去说他们什么,我能做的只有好好的和薜瞳一起过日子。对于那位被老凯这个变态缠住的宫先生,我只能默哀三秒种了。
这天是个星期四,我依然不到七点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起床时发现薜瞳睡在我身边,但是我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我摸着他的脸,他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下巴上的胡渣青青的一片,看样子最近的确是把他累坏了。
我的鸟在感觉到他时就兴奋的站直了,等着我去和薜瞳亲热,但是我的内心却在挣扎着。明明知道薜瞳很累了,但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我却一直想着去折腾他。
不知为什么,老凯说的那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话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话还有这个意思,现在知道了,那就要好好的对待薜瞳了。
可惜我帮薜瞳撸了半天,他的鸟都没起来。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翻了个身趴着,说了句:“不用理我了,你直接从后面来吧。”
马的,这家伙,就当我有这么禽兽吗?
虽然我的确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是也还没到这种程度吧,毕竟人不能被鸟牵着走。
我翻身下床,决定了,待会下去给薜瞳做一顿丰盛的大餐,让他吃的饱饱的,精力充沛才行。至于我这只不听话的鸟嘛,还是自己去厕所里解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今天回来的早,让我有时间码完这一章。
最近家里的亲戚走了这个又来了那个,搞的我快欲书临疯了。
前天半夜三更时去接了老大的一个阿姨,在下大雨的晚上开了近一百公里把人给接回来了。后来才知道,是他家搞卫生的阿姨。
我日日日日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