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肉文:待字柜中 by 莫里/弃妇A

受是小学的体育老师,他觉得自己“有问题”,明明外表健气阳光私下却很细腻喜欢可爱的小东西,还不自觉的注意其他男性的身体!他隐隐想要踏出这一步却不敢打破冰层。就在这时,新来的男医务室老师向他发出了邀请:“你是同道中人吧?寂寞的话不如让我给你做个身体检查?”一个是花名在外从不洁身自好的小攻,一个是一直对自己内心的渴望踌躇不前的小受。一个只当是幸爱游戏,一个是下定决心想要尝试一次后就绝了念想……这俩人真能走到一起吗?半肉文 校园 风流腹黑恶劣校医攻X阳光外表内心胆怯体育老师受刚开始看的时候 我觉得有这么色气满满的开头 这篇一定是大肉文但其实它肉戏没有很多 让我看得有点小失望 欲求不满啊沈希堂X徐乐阳

第 1 章

  沈希堂之所以从原本工资很高、福利一流、说出去也非常体面的国家级医院里辞职,入驻这所私立小学的医务室,一共有三个理由。首先,他受够了大医院里面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和复杂无比的人事关系;其次,这所私立小学的工资很不错,上下班有班车接送,在职期间还分配单身公寓;第三,他在看诊时没忍住对患者出了手,两个人在诊室里正亲的难分难舍的时候被主任看到,所以他赶在主任炒他鱿鱼之前,先炒了对方鱿鱼。
  
  而现在……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姿态优雅的倚坐在医务室的外飘窗上。透过干净明亮的窗户,他的视线投注在操场上那个穿著运动服正带著小朋友们做准备运动的阳光青年身上。
  
  一年级的小豆丁身高才刚过青年的腰部,一个个白嫩嫩俏生生的,精致的像是一排排瓷娃娃。简单的踢腿动作就做的横七竖八,远远望去群魔乱舞。一会儿这个说辛苦,坐地上耍赖不起来了;一会儿那个喊想家,仰著头哇哇大哭。沈希堂讨厌小孩子,如果这帮小坏蛋们撞进他手中,他绝对要狠狠整治他们。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好脾气的青年,即使被十几个小魔头搞得焦头烂额,依旧笑眯眯的好声好气的哄劝。
  
  夏天阳光正热,青年后背的汗液浸湿了白色的T恤,勾勒出无比清楚的背脊曲线。因为他正弓著腰和不听话的小朋友讲道理,T恤顺著腰线上移,露出了一截小麦色的紧实肌肤。沈希堂的目光流连在青年的后腰处,嘴角跟著勾起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现在,找到第四个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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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乐阳在教师食堂里,终于见到了最近引得众位年轻女教师春心萌动的话题校医。
  
  那个人看上去比他大一些,大约在三十岁上下,长得确实很周正,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身上那股有些懒散的味道。因为是午休期间,他并没有穿著他具有代表性的白大褂,但是作为这所小学中为数不多的男性成员,他还是在一踏入餐厅时,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
  
  原本坐在徐乐阳正对面叽叽喳喳的钱桂春忽然住了嘴,手舞足蹈飞在半空中的手也乖乖放回了桌上,她拢拢头发,一脸局促的问他:“你看我现在怎么样?”
  
  看著这位从幼儿园起就男孩子性格的青梅竹马,徐乐阳明智的选择不说实话。他转过头望向人群中心的沈希堂,原本只是想偷偷打量一下,却一不小心与对方对上了视线。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
  
  徐乐阳全身一震,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呆滞都被沈希堂尽收眼底。徐乐阳从没见过如此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赤裸裸急切切,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他剥光,让他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可与那个危险的目光相比,沈希堂的嘴角却带著笑意,一张嘴可能就会吐出甜言蜜语。年纪轻轻的女教师们围绕在他身边,就像是娇嫩的绿叶拱卫著一朵高挺骄傲的花朵,可是在令众人沉迷的外表之下,这朵花却在散发著致命的香气。
  
  而这充满攻击性的一面,只有徐乐阳看到了。
  
  明知道自己应该避其锋芒,可徐乐阳却控制不住的把自己的视线钉在对方身上,他用眼神一寸寸的扫瞄著对方挺阔的胸膛和有力的双臂,一种难以解释的战栗感顺著脊柱爬升到头顶。
  
  他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命令自己转回脑袋,可是他盯著钱桂春开开合合说个不停的嘴巴,就像是失聪了一般,无法听进任何词句。过了许久,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桂花,他就是沈希堂吗?”
  
  钱桂春不高兴的敲桌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小名!”可是转眼又变了表情:“是啊,他就是沈校医……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魅力?”
  
  徐乐阳放在桌下的左手攥成了拳头,手心里满满都是汗。他点点头,著魔似地说了实话:“是的,他很有魅力。”
 

第 2 章
  
  那个眼神一直留在徐乐阳脑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勾著他回忆那人的声音、体格、模样、动作,让他魂不守舍。下午本应该是二年级的体育课,他却浑浑噩噩找不到状态,只得让大家自由活动。可他还没清闲多久,一个小姑娘就在跳皮筋时崴伤了脚,本来就是家长放在手心里宠著的小公主,眼看著她自己的脚腕肿起来,小姑娘的眼泪啪啦啪啦的落了满地。
  
  徐乐阳吓得一把抱起她就往医务室狂奔,一边跑一边给她抹眼泪。作为一所私立小学的体育老师,他深知这些小朋友们的家长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而且他上课时间却在走神,本来一切责任就在他身上。可是偏偏……他现在就要去见那个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徐乐阳跑著小姑娘闯进医务室的时候,沈希堂早就准备好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和冰敷的冰枕,他并没有多说废话,而是轻手轻脚的从徐乐阳手中接过小姑娘,然后像是抱著公主一般把她缓缓放在了病床上。放大的俊脸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小姑娘视线中,让这个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丫头顿时住了嘴、红了脸,拉著他的衣襟不肯放手。
  
  “沈老师……”她羞答答的唤,还没有沈希堂巴掌大的小脚被他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转动著,这时的沈希堂看上去异常温柔。
  
  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不过才小学二年级,见到帅哥老师就会脸红心跳了。徐乐阳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他只是盯著被沈希堂握在手中的小脚,忽然开始幻想起自己脚腕受伤的样子。
  
  沈希堂当然察觉到徐乐阳投注在自己后背的视线,但是他却故意不理会,而是有耐心的哄著小病人:“乖,让老师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小丫头使劲点头,整张脸羞得通红。
  
  检查完毕,原来她只是扭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筋,虽然今天晚上回家时会痛苦一些,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没事了。沈希堂拿出早准备好的冰枕替小姑娘冷敷,嘴中不住劝慰著她,直到她困意绵绵的陷入梦乡。
  
  而与之相比,从头到尾沈希堂都没有和徐乐阳说过一个字,这番动作让徐乐阳的心就像是在火上烤一般。他站在一旁,无法停止住自己冒昧的盯视著对方的行为,他用视线一遍遍描绘著沈希堂的轮廓,仔细注意沈希堂每次喉结滚动时的小小动作。
  
  徐乐阳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的高中时代是在男校度过的,而这种“病”也是在那个时候沾染上的。他会不由自主的注意比他更强壮的男生背影,晚上躺在被窝里还会幻想校草对他笑的模样……他会在意球场们男生赤裸的上身,他会因为好哥们与他共用一个水壶而脸红心跳。甚至当他“病入膏肓”之际,他还做出躲在男厕所隔间里偷窥好友小便时露出的生殖器的举动……
  
  而他之后考上的体育学院,更是一个男性荷尔蒙的集中地。他曾以为他会“病死”在那里,空气中飘散著对他充满著致命吸引力同时也是致命毒素的男人体味,但是所幸,他扛过来了。他选择进入一所私立小学,在这里,他是除了保安、看门大爷、校长之外唯一的男性。他以为他的病不会再犯……可是现在,在面对著沈希堂时,他的心又一次不受控制了。
  
  沈希堂回头时,发现徐乐阳正紧贴著自己站著。徐乐阳被忽然回身的他吓了一跳,赶忙退后三步,眼睛也不敢再黏在对方身上,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转向了一边。
  
  沈希堂不动声色的瞅著他,半晌才道:“徐老师,你看起来很热,出了很多汗的样子。”
  
  他既没有问小姑娘是什么受伤的、也没有指责徐乐阳工作的失误,反而说起了一个无关的话题。
  
  “还、还好吧。”徐乐阳下意识的撩起自己的T恤下摆,半弯下腰擦了擦汗。他不知道他那只露出了两三秒的漂亮腹肌让沈希堂的呼吸都乱了一拍。
  
  徐乐阳想要打破诊室里沉闷的气氛,绞尽脑汁想著话题:“沈老师,你怎么知道她的脚扭到了啊,我抱她进来的时候发现你连药膏都准备好了。”
  
  沈希堂挑了下眉毛,示意他看下一旁的窗子——那里能够清楚的看到操场上的一举一动。“我一直看著你,当然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希堂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只扑食的猛虎,尤其是当他盯著徐乐阳的时候,徐乐阳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徐乐阳觉得更热了,他就像那个躺在病床上睡觉的二年级小女孩一样,浑身的热度都涌上了双颊。他又一次用T恤下摆擦了擦脸,当他直起身子时,发现沈希堂几乎是贴在他身前。
  
  “她的事情说完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吧。”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笑得很危险,他伸出手毫不避嫌的划过徐乐阳的脸颊脖颈,后来干脆停留在肩膀上。“徐老师,你也是同道中人吧?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呢?……”
  
  
第 3 章

  徐乐阳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如果说他刚才整个心都被浸到了粉红色的颜料里,那么现在就不啻于被放到了油锅里煎炸。
  
  他慌极了,他知道他的“病”被沈希堂窥破了。
  
  “你……沈老师,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徐乐阳抱著最后一丝希望的开了口。
  
  沈希堂并不介意自己看上的人搞欲拒还迎的这一手,他觉得这是情趣。他也不直接点破,只是原本就搭在徐乐阳肩头的手忽然改为环抱著他,然后稍微一使劲,面前这个强自镇定的男人就跌进了他怀中。沈希堂微微一笑,眼中是不容逃脱的坚定。他本来就长得蛮帅,身上又总是有那么一股情圣的架势,他不过一个眼神投过去,徐乐阳就像是被驯服了的家犬,完全忘了挣脱。
  
  “你说我什么意思?”
  
  沈希堂一只手轻车熟路的顺著徐乐阳宽大的运动T恤探了进去,刚接触过冰枕的手与冒著热汗的背脊一接触,那种被温暖的感觉顿时让沈希堂舒服的叹了口气。徐乐阳是搞体育运动出身,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就连平常人锻炼不到的背脊,摸上去也紧实顺滑,入手之处全是湿漉漉粘腻腻的汗液,沈希堂摸得一时著了迷。
  
  徐乐阳体味很轻,即使出了这么多汗,闻上去依旧带著阳光的芬芳。沈希堂低下头,非常缓慢的在对方挺直的脖颈上落下来一个重重的吻。
  
  “唔……!”徐乐阳从来没有和其他男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虽然高中、大学时,男生之间确实会开那些很黄很色情的玩笑,但是他都尽量避免参与其中。沈希堂就像是一只瞄准猎物的野狼,一口叼住了他的颈项,而徐乐阳在他的攻势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伸长脖子,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僵硬著身体一动不动。
  
  “呵……”沈希堂终于松开了嘴,开始改变吻法,用嘴唇在对方的脖子与锁骨处游移,就像是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串的痕迹:“徐老师,你有多久没有男人了?”他的手渐渐下移,灵巧的拉开徐乐阳下身松紧口的运动短裤,然后在第一时间紧紧握住对方的臀肉。他食指一弹,手中的臀肉就颤了颤。徐乐阳的屁股小小的,但是肉感十足。这几天沈希堂每天都要盯著他带小朋友们做准备活动的样子,每次一做到提前屈和蹲起的时候,沈希堂就忍不住欲火上升,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掰开他的大腿,狠狠的把自己火热的肉棒塞进对方又小又翘的屁股里。
  
  徐乐阳被他的吻弄的意乱情迷:“……没、从没有过……”
  
  他有点晕了,如果不是晕了,他怎么会这么不要脸的往沈希堂怀里钻?他曾经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病症”被直白的曝光在阳光下,可他却病态的希望揭开这层疤,爽快的流一次血。对,流一次血,这辈子有这么一次就够了。可沈希堂却忽然停了手,明明他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臀瓣上、明明他的嘴唇刚刚还亲吻著他的下巴,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停下来了。
  
  “你没和男人交往过?”沈希堂皱眉:“你还是处男?”处男怎么会有这么勾人的模样,处男怎么会一弯腰一翘屁股就像是欠操似地,让他兽性大发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
  
  “和你……和你来一次,我就不是了……”徐乐阳炙热的身体紧贴著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两个人的呼吸都绕在一起。
  
  沈希堂却冷夏声音,忽然推开他:“我从来不动处男。”处男他搞不起,生怕对方缠上来纠缠不清。
  
  徐乐阳被他一推之下倒退三步,重重撞上了医务室的大门,霎时从刚才醉陶陶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他不懂自己刚才是中了什么魔障,居然不顾廉耻的缠著对方,甚至……甚至还妄想揭开伤疤,让沈希堂看看自己丑陋的伤口。他庆幸,庆幸沈希堂在最后一刻刹住了闸,否则他徐乐阳不一定会露出何种下贱的模样。他的“病”很重很重,他好不容易从高中、从体育学院挺了过来,没理由在工作时候让它“病发”。
  
  他低下头,这个平日里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现在在沈希堂面前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他尴尬的转头,欲盖弥彰的说道:“我刚才说错了,我有女朋友的,我不是处男的!我、我喜欢女人的,我真的不是处男的!!”
  
  沈希堂也不知道信没信,他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他是圈中老手,既然能在第一时间进入状态,那么也能在第一时间恢复平常。
  
  “哦,是吗。可是我对徐老师和女人有没有经验不感兴趣呢。”他拉开门,态度大方的一指门口,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徐老师你还有课吧,那你先走吧。待会儿放学时我会把小姑娘送到门口……你不用过来了。”
  
  何其薄幸!

第 4 章
  
  徐乐阳左手反搭在肩膀上,手中拎著自己的运动包,而他的右手则扣在钱桂春的细瘦的肩膀上,拥著她往学校大门走。
  
  整所小学中的所有人——包括教职员和小朋友们——都知道,教体育的徐老师和教美术的钱老师是情侣。
  
  正是放学时间,学校外早就排了一溜豪车,小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嬉笑著来到校门口,由班主任稳妥的交到他们各自的父母手中。他们经过徐乐阳和钱桂春时,都不约而同的指指点点起来,甚至还有小男生用食指挂著脸颊,起哄:“徐老师和钱老师谈恋爱呢!羞羞脸!”
  
  好像所有人在小时候,都曾经幻想过阳光开朗又高大帅气的体育老师,和长发飘飘漂亮温柔的美术老师是一对儿。虽然钱老师不算温柔,但是大家仍然喜欢这个爱笑爱闹,会带著他们一起画动漫人物的女老师。
  
  钱桂春假装生气:“你们又淘气!下次老师不教你们画数码宝贝了!”说著,她拉了拉身旁徐乐阳的衣角:“小阳,你也不说说他们,这才多大啊,就知道嘲笑老师了!”
  
  徐乐阳正神游天外,被她一拉之下才回了神。钱桂春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总是心事重重的,没有课的时候就望著天空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只是他的“挡箭牌”,并不是正牌女友,因为两个人从小到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对彼此也产生不了恋爱的感觉,偏偏学校里年纪大些的老师很爱给人说媒,二人商量后就假装成一对情侣。除了假情侣之外,二人更是亲密的青梅竹马,可是随著徐乐阳上了男高之后,钱桂春却越来越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了。明明还是那张阳光的笑脸、还是那种爽朗的模样,但是隐藏之下却是徐乐阳谜一般的忧郁感情。
  
  徐乐阳正待开口说话,迎面而来的那个挺拔的身影却让他把一切话语憋进了肚子。
  
  “沈老师!”钱桂春一下忘了身旁的小鬼头们,大声招呼起沈希堂,两眼都在放光:“好巧,您也要去坐校车?”
  
  脱下白大褂换上休闲外套的男人脸上笑得一派和善:“嗯,单身汉嘛,就住学校分配的单身公寓喽。”
  
  沈希堂虽然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颇为她肩膀上那只手而气闷。之前他只当徐乐阳说他有女朋友是推脱之语,没想到今天正好撞见这一幕。偏偏徐乐阳见到他后,原本搭在钱桂春肩膀上的手居然往下滑了过去,改为扣住了她的腰侧。
  
  “……沈老师,你好。”徐乐阳脸色有点暗淡,他冲他点点头,然后迅速搂著还想再搭搭话的钱桂春,抢先一步向著校车走了过去。
  
  校车上只剩下三个空位了,一个是在中间偏前的位置,还有两个是在最后一排,掩藏在其他人的椅背之后。作为情侣,徐乐阳和钱桂春本应该坐在一起,可钱桂春晕车很严重,坐在最后一排是肯定不行的,再加上前排还有小姐妹在招呼她,她便离了徐乐阳身旁,迳自坐在那个单独的空位了。
  
  徐乐阳一个人拎著包坐到了后排,顺手把运动包放到了旁边的位子上。他一手托著下巴,望向了窗户外的风景。小学下课都早,现在六点不到,窗外还一片明亮。徐乐阳忽然觉得太阳照得眼睛疼,干脆拉过薄纱窗帘挡住了那刺眼的阳光。
  
  他名中有阳,但有“病”的他早不是当初那个能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的大男孩了。
  
  他靠在座位上,本想闭目养神,但脑中却自动播放起刚才在校门口巧遇沈希堂时,对方云淡风轻的笑容。沈希堂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要不然也不会让全校的女老师都为他疯狂……而他这个男老师,也没有逃脱出去。他清楚的记得对方在医务室里抚摸他时,那个危险又充满魅惑的笑容。但他同时也记得,沈希堂在请他“离开”时,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正想的入神,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徐老师,请把你的包拿起来好吗,你把车上最后一个座位占上了。”
  
  徐乐阳惊慌的睁开眼,只见他刚刚还翻来覆去想著的人现在却双手插兜的站在他面前,眼神就像是初见一般,带著肉食动物特有的侵略性。
  
  这所小学的班车有好几辆,徐乐阳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跟著自己上了这所车。周围人都转头看著这唯二的两名男老师的互动,即使徐乐阳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闷不吭声的伸手把包拿到了自己腿上。
  
  沈希堂长腿一弯,便落座在徐乐阳身旁。司机见人齐了便招呼一声启动了车子,班车的速度不算快,晃晃悠悠的就像是摇篮一般,让车上辛苦了一天的老师们都渐渐泛起困意,很快整辆车子就陷入了安静。
  
  徐乐阳却完全没有睡意,他就像是坐在饿狼旁边的家犬,即使也有著利齿,但在面对真正的野兽时,唯一能做的只是蜷缩在一隅瑟瑟发抖。
  
  而就在这时,野兽开口了。
  
  “徐老师,你包里装的是什么呢?”
  
  家犬颤微微:“是运动外套,怕车上冷气太冷。”
  
  “那太好了。”沈希堂也不知在说什么“太好”,他轻轻松松的从徐乐阳的手中抢过大包,从中拿出那件有些肥大的运动外套,解开拉链,双手一抖,便把这件衣服像是摊子一样铺开到二人腿上。
  
  紧接著,他那只紧挨著徐乐阳的手在运动外套的遮掩下,灵巧的伸到了徐乐阳的下身,五只纤长有力的手指依次在徐乐阳的胯间鼓起之地重重一抹,顿时一种难耐的快感就从徐乐阳的鼠蹊部直窜向脑顶。
  
  徐乐阳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敏感,只不过被一个男人挑逗了一下,快感就蜂拥而至。他也有自渎的经验,但是和自己摸自己相比,这个刚刚认识了几天的男人无疑给他带来更大的快乐。他的腰一软,完完全全的靠在了椅背上,两只腿也无意识的叉开,就像是臣服于头领的幼犬一样,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上位者的眼中。
  
  不过好在,他还保持著最后一点理智。他双手压住沈希堂的魔爪,不肯再让他进一步。明明他是受害者,却羞得完全不敢去看沈希堂:“……沈老师,你,你不是说你不动处男吗?”
  
  沈希堂停顿了一下,但是这小小的停顿甚至没超过一秒,快的徐乐阳都察觉不到。他面上一派正人君子的摸样,手下却做著淫邪的勾当。他不过随意的一抖手,便把徐乐阳的手掀了下去,然后隔著薄薄的运动裤,不轻不重的握住了徐乐阳沉甸甸的宝贝。
  
  “可是徐老师,你不是说你不是处男吗?”

第 5 章

  沈希堂手部的动作很快很稳,他轻松的推开徐乐阳的T恤下摆,手指在他的腹部缓缓绕了几圈,温热的指尖与更灼热的下腹接触,让人不禁期待起接下来的动作。沈希堂轻巧的挑开了徐乐阳牛仔裤的扣子,拉链不知不觉被褪到了最低,露出了里面弹力极赞的平角内裤。因为徐乐阳是学体育的出身,他习惯在运动短裤下穿这种非常有弹力、会紧紧贴合臀部的内裤,这样就不会在运动时被布料摩伤他的私密部位,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可是在当前的状态下,这条小小的内裤却让他的情欲变化无所遁形。
  
  “徐老师……徐乐阳,你看,你现在不也很兴奋嘛。”沈希堂可以清楚的感受著手中热棒的细微变化,他活动起他漂亮的手指,从各种角度研磨著徐乐阳的分身。原本还在沈睡著的大家伙很快就被唤醒,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它就变得又热又硬,在贴身无比的内裤下顶出一个高高的山丘。
  
  徐乐阳忽然痛恨起自己爱穿弹力运动内裤的习惯了,他身上的内裤薄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沈希堂每个紧握每个轻抚都百分百的传递到敏感的下身,运动内裤前的布料很快就晕湿了硬币大小的一块。
  
  沈希堂恶劣的轻弹手下的蘑菇头,徐乐阳身子一抖,如果不是他紧咬住牙关,否则他绝对会叫出声来。
  
  “沈希堂!你到底想做什么?”徐乐阳转头瞪他,可换来的却是新的一轮挑逗。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孔在染上禁忌的情欲后变得异常勾人,男性化的侧脸居然现出了一丝媚态。沈希堂加快手中的动作,捏、揉、勾、握、弹、摇、抖,恶劣的校医使出手上的一切功夫,让阳光的体育老师只能死死抓住搭在腿间的上衣,用尽力气不让自己软成一滩水,埋进对方的怀中。
  
  “如果你一定要抓哪里的话……还是抓这里吧。”可是沈希堂不会这么快的放过他,他拉过徐乐阳的手掌,带领他穿越衣服的阻隔,探入了自己的裤腰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希堂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徐乐阳几乎是一伸手,就碰到了那个兴奋的已经通体滚烫的肉棒。
  
  “它很喜欢你呢……”沈希堂这么说著,又往前挺了挺腰,把自己的分身更多的送入了徐乐阳的手中。
  
  那一刻,徐乐阳像是被鬼神迷了心智,原本还带有一丝犹豫的他,在这一秒完全忘了自己的抵挡之心,完全沈浸在自己手中的宝贝之上。
  
  他曾经多次在小便时偷窥好友们的私处,体育学院的男生荷尔蒙分泌旺盛,下面也都茂密的宛如黑森林一般,从中探出一只巨蟒,口吐淡色液体,倾注在小便池中。而站在他们身旁的徐乐阳,必须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才不会冲上前去抚摸那圆润的肉棒。他是“病”的多么严重啊,他上辈子一定是犯下了罪孽,才会让他在这辈子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其他男人身上的家伙,甚至妄想著能和它们亲密接触。
  
  而现在,他曾经多次幻想著的男性分身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它的温度是那么的高,让他甚至有一种要被烫伤的感觉。
  
  “摸摸它,上下的摸。”沈希堂哄劝著。
  
  可不用他说,徐乐阳已经攥住了沈希堂的肉棒的根部,学著沈希堂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抖动著手腕,同时慢慢收紧手指,从下往上撸了上去,忽而又松开手,转向了沈希堂下面两颗饱满的卵蛋。他手掌上的硬茧刺激著敏感细嫩的皮肤,每一次搓动时,都让火热的肉棒翘的更高。随著他的动作,沈希堂重重的吸了口气,接下来像是不服气一般,加快了手中玩弄徐乐阳分身的速度。
  
  “我想我低估你了。”
  
  沈希堂的手干脆揭开了那层薄薄的内裤,直接探入其中,与羞涩同时也热情无比的小家伙打了声招呼──他四只手指握住翘的笔直的茎身,大么指则是就著滑腻的透明粘液在龟头上绕圈研磨,后来干脆用指腹重重摁压龟头上的小孔,让徐乐阳顿时爽的闭上了眼睛。
  
  “沈……唔!沈老师,不要这么用力……”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胯间高高立起的硬挺却不是这么表现的。
  
  而就在徐乐阳濒临高潮边际之时,车上的广播忽然响起──“各位老师们醒醒喽,咱们要到XX大街了,请住在周边小区的老师们准备下车。”司机大叔轻快的话语吵醒了车上迷迷糊糊睡著的众位老师,渐渐的,原本安静的车厢响起了接连的哈欠声,这代表著老师们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
  
  而正是这些声音,让徐乐阳突然意识到,他与沈希堂并不是在什么私密的空间,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一件薄薄的外套下做著不能公之于众的淫荡之事。
  
  ──成倍的羞耻感席卷而来,一起到来的还有无法抑制的甜美高潮。
  
  在这种“暴露在他人面前”的羞耻心作用下,徐乐阳居然攀上了顶峰!!!沈希堂只觉得手中一热,无数的热液便从那圆棒中喷涌而出,沾湿了他的手掌。
  
  “啊!”徐乐阳小声惊叫,他还没有从高潮的洪流中挣脱出来,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推拒著沈希堂的胳臂。他在上衣的遮盖下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裤子,然后就像是一个被轻薄的小媳妇一样把运动上衣全部扔到了恶质校医的身上。
  
  校医先生也意识到在大家都醒来的情况下不能再继续下去,他只能略带遗憾的咂咂嘴,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自己同样兴致盎然的分身收进略小的裤子当中。
  
  几乎是他们刚收拾好自己,坐在前排的钱桂春已经回身招呼起徐乐阳:“小阳,你拿著东西过来啊,待会儿就要到站了!”如果不是她晕车,她绝对会跑到后排来拉他,还能借此机会和她崇拜的沈校医告别一番。
  
  徐乐阳慌张的从车座上站起来,一边急忙忙的应答,一边小心翼翼的跨过沈希堂的腿,迈到了车里的走廊上。
  
  他不敢去看沈希堂的表情,他怕他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张涨的通红的脸庞。
  
  可沈希堂却不会这么快放过他──
  
  “徐老师,这次我没‘出来’也就算了。不过下一次……呵,相对于你的手来说,下一次我想换个更好的地方。”

第 6 章

  从班车站走向家的一路上,徐乐阳整个腿都在打颤,做爱后无法适应的疲惫感,让他每迈一步都艰难无比。还好走在他身旁的钱桂春正满脸兴奋的向他喋喋不休的讲述新来的校医有多么帅气性感,并没有注意到他与平日不同的模样。
  
  作为一个男生而言,徐乐阳打手枪的时候少得可怜。他对女人没有感觉,但是他又绝对不允许自己脑袋里幻想著男人的身体——不管是身边的朋友还是某个距离他很远的影视明星。除了年少时曾经因为一时情难自禁而放纵自己对著GV录像里男优的裸体发泄过以外,最近几年,他都过著宛如苦行憎一般的禁欲生活。对著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发情,对于他来说,是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好在作为一个体育老师,他每天可以通过运动来发泄精力,可操场上的跑跑跳跳永远不能完全代替性欲上的发泄。——就在刚刚,他居然在坐满老师的校车上,在恶质的校医手下,兴奋的达到了高潮。而最让他感到罪恶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排斥,甚至乐在其中。直到现在他都沉浸在刚才与男人在校车上的亲密接触中,他的手中,好像还存留著对方分身的滚烫温度。
  
  心神不定的他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跟著钱桂春去了她家,他们两家从很久以前就住在对门,经常你家的孩子来我家串、我家的孩子去你家玩,两家的关系非常亲近,而今天就是约好的去钱家吃晚饭的日子。
  
  饭桌上,两家父母越看二人越觉得般配,他们一直盼望著两家孩子能“更亲密一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个孩子谈恋爱没什么不好。于是席间开始了一轮新的轰炸,钱桂春早就见惯了这个阵势,轻轻松松的就把两家父母的歪注意回绝了回去,不过奇怪的是,一直作为她的好战友的徐乐阳,今天居然一声没吭,整个人神游天外。
  
  晚饭毕,钱桂春帮著妈妈洗碗,自然又听到满耳朵的念叨。
  
  “桂花,你说说小阳哪里不好,跟你一个学校的不说,还长得高大帅气,人也踏实……”
  
  “妈,我说过多少遍,我只把小阳当好朋友,真的不喜欢他!”她嘀咕:“再说了,人家不喜欢我这种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听到客厅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手机铃音,原来是刚才吃饭时徐乐阳把手机落在了她们家。钱桂春刚好有了理由脱离老妈的碎碎念,她以给徐乐阳送手机为由,赶快抱著手机敲响了徐家的大门。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提示著一条新信息的到来。
  
  ——1新彩信,来自未知号码
  
  钱桂春没有乱看人家手机短信的坏习惯,敲开徐乐阳家门后,就把手机塞到了他手中。徐乐阳本来就打不起精神,见钱桂春还回来手机也只恹恹的说了声谢谢。他随手点开彩信,却在彩信显示出来后差点把手机丢到地上。
  
  屏幕上,一个英俊的男人裹著浴袍,慵懒的半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脸侧,整个人没了白天时的距离感。浴袍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胸膛,仔细看,还能看到他锁骨上带著湿漉漉的水珠。他就像是一只美餐一顿后餍足的雄狮,脸上带著迷人的微笑。
  
  彩信中附著一句话——
  
  ——徐老师,你还想再看看里面吗?
  
  徐乐阳握著手机的手青筋暴起,差点把它捏碎,他的心咚咚咚狂跳,即是因为自己被彩信中那个男人味的身影而沉醉,同时也在深深唾弃自己的意志居然这么薄弱,禁不起一丝挑逗。在徐乐阳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男人,不仅充满著男性魅力,甚至不惜馀力的用著各种方式诱惑著他的内心。
  
  徐乐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捧干柴,干了太久太久,一遇到沈希堂这熊熊的烈火,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投入到其中,即使燃烧后很快就会消失,也想不管不顾的放纵一次。
  
  但是……他真的有放纵的资格吗?
  
  他望著站在自己对面,一脸好奇的盯著自己的钱桂春,再看看手机里那个衣衫半漏的性感男人,感觉就像是站在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一般。一边是家里人期盼的“幸福美满温馨和睦”,一边却是自己渴望著的“不管不顾放纵一回”……
  
  他没有思考太多时间便做好了决定,他给那个陌生号码回复了一条驴唇不对马嘴的短信。
  
  ——沈校医,抱歉,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沈希堂的进攻,挽救自己临近崖边的感情,却没想到沈希堂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势在必得的多。
  
  ——你还没有和钱老师结婚,我想我和她还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吧。

第 7 章

  沈希堂觉得自己也挺神经病的,要知道怕麻烦的他从来不和有固定伴侣的男人牵扯在一起。他行为虽然不检点,419也很多,但他还不会闲的没事儿去破坏人家的感情。所以在他一知道徐乐阳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也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师时——他便毫不留恋的把徐乐阳赶出了医务室。
  
  可是结果呢,他居然看著徐乐阳搂著那什么桂花老师腰的样子而嫉妒的眼红!
  
  在一个不大的工作环境里,两女争一男或者两男争一女的大戏已经够让人看笑话了,而他沈希堂却不想再给这出戏“锦上添花”。
  
  ……但是他该如何解释自己这种行为?
  
  沈希堂又一次依靠在医务室的窗户旁,贪婪的用眼睛注视著徐乐阳,就像是一位将军遥望著著即将征战的领土。徐乐阳很瘦,精瘦精瘦的,裸露在外的臂膀和大腿上都有著形状漂亮的肌肉,在太阳的照射下渗出点点汗珠,让沈希堂恨不得现在就压倒,狠狠占有。
  
  徐乐阳自称不是处男、已经有了经验,沈希堂根本不信。他的大脑不信,他的眼睛不信,他的手也不信。那日在班车上,沈希堂不过稍加挑逗,徐乐阳就瘫软下来,握在沈希堂手里的肉棒非常兴奋,高高的耸立著,就像是一名邀功的小兵。可沈希堂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他想要看到徐乐阳更多的表情,想要这个强健的男人在自己身下又哭又叫。
  
  沈希堂从来没有这么渴求一个人的身体,让他不顾一切只想抱在怀中,用力疼爱。
  
  “徐老师,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说!!”沈希堂叫。
  
  正带著小朋友们做准备活动的徐乐阳身体一僵,很明显的愣在了那里。徐乐阳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他装在没听见一般指挥著小朋友去做下一节运动。可是校医老师的小粉丝们却不允许他们的体育老师就这么晾著他们的偶像,小朋友们全都炸了开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叫著:“徐老师,沈老师叫你呢!”“徐老师,你倒是答应呀!”“沈老师,徐老师这就来!!!”
  
  小朋友们推搡著不情不愿的徐乐阳,把他一直送到了操场边缘,见他木著脸走向医务室的窗口,这才心满意足的嘻嘻哈哈的回到操场上自由活动。
  
  徐乐阳根本不愿见沈希堂,他离著医务室还有三米远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眼光游移,就是不去看那衣冠楚楚的校医。自从那日的追求短信后,沈希堂果然是全力以赴的发起了攻势,每天中午都要凑到他与钱桂春身旁求拼桌,席间言笑晏晏,妙语横生,直把钱桂春笑得花枝乱颤,桃花朵朵。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新来的校医看上了性格开朗的年轻美术老师,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在平静的水波下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叫我做什么?”徐乐阳板著脸。
  
  “它想你了。”沈希堂却回答的不清不楚。
  
  “什么?”
  
  沈希堂笑眯眯,伸出右手招呼他:“你过来一些就知道了。”
  
  徐乐阳犹犹豫豫的走近了两步。
  
  “再过来一些。”
  
  徐乐阳便又迈了两步。
  
  就这么一个叫、一个走,徐乐阳磨蹭了好久,才终于走到了沈希堂窗前。现在他们已经足够近了,隔著一张打开的窗子,沈希堂只要一伸手便能碰到他。徐乐阳心里很警惕,心想只要沈希堂有一点想要动手动脚的苗头,他就转头就跑。
  
  可沈希堂的无耻远远出乎他意料。
  
  “徐老师,你看这里——”
  
  沈希堂招呼他,示意他的视线越过窗子看向自己的下半身——不知什么时候,这不要脸的校医居然解开了腰带,质量上乘的西装裤褪到了大腿,从那性感子弹内裤下露出了一根赤红色的肉棒,粗长的大家伙直直挺立,上面青筋凸现,亮红色的龟头吐出点点液体!沈希堂的左手还在不住的抚慰著自己,每一次撸动,那兴奋的东西便重重抖动一下,看上去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从那硬挺的模样可以看出,恐怕在徐乐阳刚开始上课时,这道貌岸然的校医就在窗台的遮掩下情难自禁的手淫起来。
  
  “小阳,它想你了。”

第 8 章

  徐乐阳的脸涨的通红,他从来没见过像沈希堂这样不要脸的人。医务室距离操场只有不到20米,如果有哪个淘气的小家伙跑过来,就会看到一场吓破他们胆子的猥亵场景。而罪犯就是整个小学的偶像沈校医,受害人则是看上去强壮的体育老师。
  
  “你想做什么?”虽然这么问实在太过丢脸,但徐乐阳真是被沈希堂的举动惊到了。他盯著对方狰狞的物什,心脏跳得飞快,他重重吞了口吐沫,恨不得直接跳到窗户那头,在沈希堂面前跪下来,把他手中那火热的肉棒一口吞进嘴中。
  
  沈希堂的脸色仍然很平静,可是他握住自己肉棒的手的速度却渐渐加快。“我不想做什么啊……上次我就说过,虽然你的手也很不错,但是下次我只想喷发在更特别的地方。所以今天,只是让想你的它见见你而已……”现在还不到摘取果实的时候,即使这果实已经趋近成熟、沉甸甸的挂在枝头。很明显,徐乐阳还没有想明白,他明知道自己渴望的是男人,可是他仍然犹豫著想要踏上绝大部分的“没病的人”的道路。而沈希堂期待的是果实心甘情愿的掉落在他的手心,甚至主动送到自己嘴边。
  
  随著沈希堂手上的动作加快,本就濒临高潮的性器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在左手的紧握下,它重重的颤抖了几下,然后便从肉棒前的小小孔洞处喷发出灼热的乳白液体。大部分的液体都飞入了那厚实的手掌当中,但是也有零星的一点,居然越过敞开的窗户,飞溅到傻站在那里的徐乐阳的脸颊边。
  
  “……”徐乐阳呆呆的用大拇指揩掉脸颊边那一点白色,当他充满著浆糊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他手上的乳白色液体到底是什么时,他吓得抖著腿倒退了几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沈希堂站在窗前,沉默的拿过纸巾擦干净手中的脏污。实际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做出如此不符合他身份的猥亵举动,他就像是一个下三滥的流氓,奢望啃一口天鹅肉。可徐乐阳并不是什么“待字闺中”小姐,充其量,只是一个对自己性向迷茫于是“待字柜中”的男人。而他沈希堂,并不介意拉他一把,把他带出那个小小的柜子,让他看到更绚烂的世界。
  
  沈希堂望著徐乐阳像是一只受惊的家犬一般飞奔回操场上的背影,心中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徐乐阳,他不仅要人,还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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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钱桂春领著一个哭鼻子的小鬼头到了学校的医务室。今天美术课上出了个小事故,几个淘气的小男生不听她指挥,不愿意跟小女生们一起学画魔卡少女小樱,非要钱桂春给他们开小灶。钱桂春不同意,他们就在教室后面闹了起来,一个小男孩跑来跑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角,腰被磕紫了一片。
  
  钱桂春急得团团转,生怕小祖宗的爸妈怪罪自己,所以课还没上完,就抱著男孩跑了过来。可等她气喘吁吁满身大汗的抱著孩子找到医务室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这医务室里的医生早不是之前那个老太太,而是变成了所有年轻女老师们共同的偶像帅哥。
  
  她尴尬的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站到医务室的角落里不好意思出声。虽然每天中午沈希堂都会主动过来和自己坐一桌吃饭,但是钱桂春知道,这不过是因为沈希堂和徐乐阳是“朋友”而已,她与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流。钱桂春心想这不行啊,又年轻又帅气又温柔的医务室老师是所有女老师们眼中的肥肉,而她是“有夫之妇”,已经比其他人矮了一寸了,如果她还不主动表现的好一些,恐怕校医真的不会把她当作可以交往的对象。
  
  沈希堂自然知道她一直盯著自己,但是他首先不喜欢女人,其次他对这个“情敌”颇为忌惮,所以也不会主动搭话。
  
  钱桂春犹犹豫豫半天,脑袋上的灯泡忽然被点亮,她终于找到一个好的切入点——“沈老师,你说我送小阳什么礼物好呢?”
  
  说到这里,沈希堂果然停顿了一下:“钱老师为什么要送徐老师礼物呢?难不成是什么交往纪念日?”
  
  “咦……?”钱桂春没想到沈希堂会想到这种奇奇怪怪的方面,赶忙摆手否认:“不是啦!我以为沈老师知道呢,还有半个月就要到小阳的生日了,我和其他几个老师商量著要给他办一个生日party,连KTV都定好了呢。但是我不知道送他什么好,你不是小阳的朋友吗,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啊……”
  
  沈希堂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子看向钱桂春,脸上带著和煦的微笑:“我也对给人买礼物没什么经验。不过……”他走近钱桂春,轻声问道:“半个月后的生日party能算我一个吗,不过请不要告诉徐老师,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第 9 章

  最近有名学生家长走的和徐乐阳很近。
  
  那是一名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成功男士,妻子前几年去世了,他一个人把女儿拉扯长大,非常疼惜,每日都要亲自开车来接送。说来也是巧了,有一日他来接孩子时,正好见到自己女儿在徐乐阳和钱桂春面前撒娇,他向来对这个掌上明珠非常娇宠,面对她的一切任性要求都不知道怎样拒绝。结果这次刚好撞见徐乐阳和钱桂春教育小女儿的模样,他不仅不生气,反而非常佩服。从那之后,他便隔三差五的来找徐乐阳,想要从他这里取取经,学学应对小孩子的办法。
  
  这日徐乐阳搂著钱桂春走出校门的时候,又遇见了这名吕姓先生。
  
  “乐阳……还有钱老师,你们下班了?”吕先生一手抱住自己的宝贝闺女,一边冲他们二人招手。他迎上来,话里话外透著热情:“最近我去外地出差了,就一直没和你们联系,连这小丫头都是让朋友帮忙接送的。她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徐乐阳是体育老师,钱桂春是美术老师,一周实际上见不了这小公主几回,自然也称不上“添麻烦”。二人只是顺著他的话说,连连称小姑娘最近很懂事,和小朋友们的关系处的也好。
  
  吕先生听了,笑得频频点头:“这都是你们二位教导有方,今日我做东,乐阳和……咳,钱老师,就一起和我们父女俩吃顿便饭好了。毕竟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没正吃过一顿饭呢。”
  
  吕先生非常好客,即使徐乐阳摆手说不用客气,他依旧很热情,说到后来甚至直接拉过徐乐阳的胳臂,硬拽著他往自己车的方向走。毕竟是在校门口,无数双眼睛看著,如果再客气下去就太假了,而且身为老师和学生家长搞好关系也没什么不对的,徐乐阳想了想,就应下了这个约,拉著钱桂春上了吕先生的车。
  
  他自认为做的堂堂正正,不过是赴学生家长的约而已,再说身旁还有钱桂春相陪,所以只把这事当作生活中的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与一个“风度翩翩的陌生男人”在校门口的拉扯,全被另一双眼睛看了进去,而在那双眼睛的主人心里,这一幕简直就是徐乐阳公然出墙的证据——自己看上的果实还没来得及采摘,那果实却连跑带颠的飞奔进别人车里,这种事情,他沈希堂怎么能够允许?
  
  “主任,刚才我看钱老师和徐老师上了一辆学生家长的车……”沈希堂偏头看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小学三年级的年级主任,他脸上带著惯常的微笑,看起来只是对一件平常事情产生好奇而已,可实际上,他心里嫉妒的都要流出黑水。
  
  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沈希堂一笑,简直要晃瞎她的眼,她忙不迭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倒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完全满足了沈希堂对自己新任情敌的一切好奇。
  
  “……原来在我调过来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啊。”沈希堂点点头,望著绝尘而去的汽车,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危险了。
  
  对于不乖的果实,沈希堂很乐意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即使某一天他坠下枝桠,他唯一的归处也只能是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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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吕先生十分大方的请徐乐阳和钱桂春进了超级贵的自助餐厅饱餐一顿,搞得徐乐阳吃的都快漾出来,完全是扶著墙走出来的。结果前一天的暴饮暴食今天就收到了苦果,徐乐阳早上起来后就发现自己有些消化不良,肚子涨涨的,带小朋友们做活动的时候也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体育部的另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师主动表示帮他代课,让他下去休息一会儿。
  
  徐乐阳在办公室迷迷糊糊的待了一上午,下午好一些了,想要做点什么事儿消消食。体育组组长想了想,就指派他去了体育器材室。“小徐,我记得最里面的那个架子上层好像还放著两卷羽毛球球拍线,你把那个拿下来吧。我昨天看了一下,现在的拍子有几套球拍线都松的能捞鱼了,你拿过来咱自己给重新串一遍吧。”
  
  “诶,行!”徐乐阳痛快应了,拿著钥匙进了操场角落里的体育器材室。
  
  这是一间狭长的一层小屋,大约有三十几个平方。作为一所小学的体育器材室来看,它已经足够大了。四面都是普普通通的水泥墙,每面墙上都钉了好几排铁架子,这样不同的体育器材就能分门别类的放到不同的架子上,方便取用。这间一层小屋挑高在两米八左右,为了更多的利用空间,最高的一个铁架子被钉到了两米三的位置,用来存放大件的东西和其他不太常用的配件。
  
  徐乐阳搬著梯子走到了器材室最里面的架子前,他架好“人字型”的梯子,小心翼翼的攀到了梯子的最上层,为求平稳,他干脆坐到了梯子顶端,两条腿叉开,一边一条的跨在梯子两侧。他侧转过上身,一只手拉住铁架子上焊接的把手,一只手在配件箱里翻找著自己想要的东西。器材室的电灯非常昏暗,他在米黄色的灯光下翻找半天,依旧没有找到像是羽毛球球拍线之类的东西。
  
  就在他翻找东西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的听见器材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接著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
  
  他以为是哪个老师也进来找东西,所以连脑袋都没抬,只是随口问道:“是赵组长吗,您说的那个球拍线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
  
  可是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与此同时,他头上昏暗的电灯忽然灭了。他所在的一隅瞬间被黑暗笼罩,只有器材室那头的门旁有一盏小小的黄色灯光依旧亮著。徐乐阳吓了一跳,他的屁股正坐在离地有一米七多的人字梯上,如果他万一不稳摔下来,绝对要屁股开花。
  
  “赵组长?您干嘛把电灯关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背著光一步步走到了他所在的黑暗角落,徐乐阳迷茫的睁著一双大眼睛,费劲的想要看清现在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赵组长,可还不等他看清,来人已经主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乐阳,难道你到这个时候,还在惦记著其他男人吗?”
  
  “怎么是你……!”
  
  黑暗中,沈希堂低声笑了起来,随著他的声音落下,徐乐阳发现自己运动裤裤腰的绳结被人解开了,一股热气也跟著喷洒在自己胯间的敏感地带上……

第 10 章

  沈希堂的手有些凉,他摸索的解开徐乐阳的裤带,露出了宽松的运动裤下那棉质的三角内裤。自从上次在班车上被沈希堂占了便宜,徐乐阳就把原本曾经非常喜欢的贴身弹力四角裤束之高阁,他像是得了皮肤病一般,胯间的肌肤变得无比敏感,紧紧箍在腿间的弹力内裤每次和大腿内侧的皮肤摩擦时,那种过电一般的感受让他觉得难捱。从那之后,他就穿上了被其他男老师嘲笑为“老头裤”的宽松棉质三角内裤,而现在,“老头裤”的弊端也显现出来。
  
  ──这种内裤为了方便如厕,内裤的前面在男性生殖器的位置有一处开口,如厕时,只需要从开口处拿出自己的宝贝就可以了。
  
  沈希堂只要微低下头,就能闻到徐乐阳胯间那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男人不停的吐出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温暖的鼻息完全喷洒在了徐乐阳敏感的胯部。徐乐阳那经不起一点挑逗的分身就像是感受到了暖意的冬眠之蛇,还不待对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骚扰行为,就主动抬起了身子,从那内裤前段开口处探出了脑袋。
  
  “……”就著身后昏暗的灯光,沈希堂著魔的看著眼前这神气十足的小家伙。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徐乐阳的分身已经足够粗长了,当然和沈希堂的孽根相比,还远远不够看。因为从来没真正“用”过,而作为主人的徐乐阳也很少自渎,所以这根漂亮的肉棒颜色很浅,包皮翻开后露出嫩红色的龟头,顶端一点小口,吐出一丝丝勾人的麝香味。年轻人所独有的青春味道扑鼻而来,不带一丝腥臭,反而让他响起了年轻人在操场奔跑时汗水挥洒在阳光下的模样。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很正经的体育老师,居然会穿这种前端开口的内裤……这简直就像是期待著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能把你扑倒,狠狠的玩弄你的小兄弟。”沈希堂甚至不需要扒下徐乐阳的内裤,对方那挺翘的分身就能贴上自己的鼻尖了。他的嘴唇离圆润的顶端只有那么几毫米的距离,开口说话时,嘴唇动作所带来的微风让徐乐阳重重的抖了一下。
  
  徐乐阳不敢动,也不能动。他坐在高高的人字梯上,唯一能够稳住身体的地方,只有手边焊在铁架上的把手。在沈希堂进来时,他是双腿叉开高坐在梯子上的,而他的胯部刚好就在沈希堂嘴巴的部位,这样的体位非常方便沈希堂对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如果他拼著两败俱伤,先把沈希堂踹倒,然后摸黑从梯子上跳下来也是可以的。但是当沈希堂站在他面前,毫不留情的解开他的裤腰带,扒下他的裤子,对著他挺立的分身喷吐放荡的词句时,那种无法抑制的快感就像是一把火一样,从他的鼠蹊部一直烧遍了全身。
  
  他隐隐的好像能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动作,只是紧紧的拉住身旁的把手,把一切的紧张都强压下来。
  
  “我……我没有期待别人把我扑倒,玩弄我的小兄弟……”他低低的辩解,可是他的话在下一秒却变成了一声惊叫,而在短暂的惊叫后,又变成了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啊……沈、沈老师……你……嗯……不……啊!!……”他的一只手攥住身边的把手,一只手却只能死死的拉住自己上衣。
  
  沈希堂居然在他毫无防备之时,一口含住了他胯间的炙热!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性经验甚至觉得自渎都是罪过的人来说,这样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温暖紧致的口腔包裹住青年火热的硬挺,随著口腔的收紧放松和沈希堂头部前后的摆动,就像是一场真正的性爱一样。伴随著肉棒进出嘴唇的动作,沈希堂动起他灵巧的舌尖,抓紧时机去舔弄肉棒顶端那一点小口。在这种刺激下,小口迅速的吐露出一点前列腺液,而这透明又粘稠的液体也在第一时间被沈希堂的舌尖勾走,然后吃进了肚子中。
  
  “不……不要……”虽然嘴中说著不要,但徐乐阳却无法自制的并拢双腿,想要用膝盖夹住沈希堂的头部,催促他继续动作。原本叉开分跨在梯子两侧的双腿兴奋的抖动著,伴随著沈希堂双手温柔的抚慰,变得越发敏感。
  
  滚烫的分身被沈希堂技巧性的戏耍著,有时候被完全吞进嘴中,模仿性爱一般进出;有时又整根吐出来,只用牙齿轻轻咬著肉棒上松软的表皮;甚至有时候干脆把兴致勃勃的硬挺晾在一边,只专心舔吻著隐藏在草丛中的卵蛋……沈希堂的口水来不及吞咽,便干脆由著他们流出嘴角,沾湿胯间茂密的黑森林。
  
  棉质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整个撕烂,将将挂在腰上。沈希堂一手圈住徐乐阳的紧致的腰部,一只手扶住他大开的大腿,嘴巴不停的吞吐著那挺立的阳刚。
  
  随著沈希堂一刻不停的挑逗,徐乐阳很快就攀上了性欲的高潮,可就在他即将喷发之际,沈希堂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希堂?”徐乐阳被困在高潮的边缘,求而不得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减小了二十岁一般,只会轻声哼著,乞求著沈希堂给他一个痛快:“继……继续……我要……”他不安分的扭动起身子,滑腻的腰部肌肤在沈希堂的手心滑来滑去,胯部也下意识的往上挺著,希望沈希堂让他舒爽的喷发出来。
  
  沈希堂却不想这么放过他,他空出一只手紧紧掐住徐乐阳分身的根部,甚至左右转了转,引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小阳,告诉我,昨天和你在校门口拉拉扯扯的男人……是谁?”他的话中透出浓浓危险,只要徐乐阳胆敢透露出一丝一毫红杏爬墙的苗头,他就绝对要把他就地正法,把他欺负的连腿都并不上。
  
  徐乐阳哪里知道沈希堂这是吃醋了,他拼命的转动起自己已经快成浆糊的脑袋,费劲的回忆起沈希堂所描述的那个男人。“你是说吕先生?”明明眼前就是高潮,却无法轻易达到,难捱的折磨让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想要自己摸摸自己,却被沈希堂狠狠的打了下手,让他委屈的不行。他就像是一只被围堵在墙角的小兽,能做的只有向主人撒娇:“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一个学生家长,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希堂之前的一番动作完全激起了徐乐阳体内的淫性,如果不是他脑中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提醒他,他现在正高高的坐在梯子上面,他绝对会不管不顾的跳下来,主动压到沈希堂身上,抓住他的手,让他摸遍自己的全身。
  
  “给我……给我……”他哭求,被紧紧捉住的胯间已经憋成了紫红色:“希堂,我要你,我要你亲我吻我,我要你摸我!!”什么吕先生、什么钱老师,什么家长的期望别人的看法……他全都不管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内心的渴望,渴望著被沈希堂狠狠抱住,渴望著被沈希堂带上痛快的高潮!
  
  沈希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又看徐乐阳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不能再拖延。他干脆的松开了掐住他根部的手,然后低下头,把那可怜的小东西含进自己的嘴里,然后重重的一吸──
  
  “啊──!!!!!”徐乐阳高叫,抓住把手的胳臂肌肉暴起,这才稳住了自己,没有从梯子上一头栽下。
  
  无上的高潮就像是狂风巨浪,从他脑袋上兜头浇下;又像是新年夜绚烂的礼花,让他眼前充满著斑斓的色彩。勃发的肉棒持续的喷出腥香的精液,又被沈希堂一口也不浪费的一一吞下。他人生中最令他难以忘怀的两次高潮都是沈希堂赐予的,不带有一点点别扭,只有满满的快乐与舒服。曾经年少时想著别的男人的身体手淫,从头到尾都会伴著难堪的羞耻,可是和沈希堂在一起时,他完全忘了那些烦恼,全身心的投入到肉体与肉体的接触中,感受著灭顶的快感与难以言明的幸福。
  
  是的,幸福。徐乐阳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他和沈希堂在一起时,是开心的,高兴的,被他触摸时并不感到别扭,反而心底会有一丝快乐。他教给他的性爱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情,并不值得他羞耻,而是足以忘记一切烦恼,完全投入进去。
  
  可光是这样,真的足够吗?足够徐乐阳这个紧缩在柜子里的人走出柜子,有力气有胆量站在阳光下吗?
  
  高潮过后,徐乐阳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沈希堂扶著他从梯子上走下来,然后半扶半抱的把他放在了体育器材室角落的软垫上。
  
  离开前,沈希堂又摸了一次徐乐阳汗湿的侧脸:“乐阳,你对我有感觉,不要抗拒你的心。”
  
  回答他的却是满室的沉默。
  
  沈希堂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虽然只是双唇快速的接触一秒,但这吻中的情欲却满的要溢出来了。
  
  “乐阳,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下次……绝不会这么简单了。”
  
  “我要你,不仅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第 11 章

  那日在体育器材室的疯狂之举,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可这并不代表徐乐阳能放松他一直紧绷著的内心,他活在压抑的柜子中活了太久太久了,久的他以为这辈子就会这么过去。但是现在忽然出现一个人,拉住他的手,用他不可挣脱的力度推开了柜门,给他展示了柜子外的世界……他便再也无法踏踏实实的蜷缩在那里,不听不看不想不做,装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继续生活在柜子中。
  
  他的这份茫然与无措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上课时,他频频走神,下课后也不会主动应约和小男生们踢足球,平日里跟他关系很好的小朋友们都议论纷纷,这些小大人们都一致认定,他们亲爱的徐老师一定是为情所困!
  
  “乐阳……乐阳?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学校旁边的某间餐馆的小餐厅里,吕先生温柔的夹了一筷子的菜递到了徐乐阳碗中。
  
  徐乐阳这才惊醒,发现自己居然又出了神,想的却全都是一些没有头绪的东西。“啊!抱歉抱歉,最近有些累,睡的也不好,所以就……”
  
  “没事,我明白。”吕先生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开始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碗里的东西。
  
  今天的餐桌上只有他和徐乐阳两人,照例是吕先生热情的邀请他吃饭,但是钱桂春早在几天前就约好与女伴逛街,所以只能遗憾离开,而吕先生家的小公主吃到一半就嚷嚷著饱了,非让司机带她去旁边的小公园里玩秋千。原本徐乐阳只是把吕先生当作一个普通的学生家长,并没有对他有什么另眼相看的感觉。但在体育器材室那天,沈希堂醋性大发的掐著徐乐阳肉棒的根部,硬让他“交代”吕先生的身份,虽然徐乐阳当时因为深陷情欲当中并没有多想,但是之后慢慢捉摸出来,沈希堂一定是误把吕先生当作自己的“情夫”,才会有此一问。
  
  想通这个关节,徐乐阳觉得自己的脸上热辣辣的。一方面他心中埋怨沈希堂误解自己,长到现在,能与徐乐阳这么近距离接触的也只有恶质的校医一个人而已,虽然他确实会被同样的身体构造所吸引,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那种随便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的人。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感到羞耻,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后,他居然不恨对方,甚至心中还揣著情人之间才会有的小心思。
  
  这些想法充斥在他脑中,顿时让他在面对吕先生时变得不自然起来,而吕先生亲自夹到他碗里菜肴,他也越发不想碰了。虽然明知道这世界上喜欢男人的男人没有那么多,他与吕先生的交往也是非常普通也合乎情理的,可不知怎的,他是越坐越别扭,也无法再坦然的与吕先生对视了。
  
  僵硬的在餐桌上坐了几十分钟,徐乐阳终于决定离开这里。他心中满满的都是事,对自己的未来,对家人的看法,对沈希堂的强势……他无法再让自己悠闲的坐在这里,他想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好好静一静。徐乐阳放下筷子,一脸歉意:“吕先生,感谢你今天请客。每次都是让你破费我真是不好意思呀。”他说著场面话:“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请你!”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忽然被吕先生抓住了。
  
  “乐阳……你真的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徐乐阳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裹在了一捧火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烧著。他一惊,想要抽回手,却被吕先生紧紧攥住。刚刚还笑意盈盈温文尔雅的男人眨眼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起来。
  
  人依旧是那个人,笑容依旧是那个笑容,可吕先生身上莫名的多了一股味道。带著急切,带著侵略性,还带著一丝丝挑逗意味。他的手指在徐乐阳的手心画著圈,偶尔轻点几下,可这番动作却让徐乐阳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乐阳,我早就看出来,你也是圈中人了。”吕先生声音轻轻的:“钱老师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吗?你是不可能被女人满足的吧……”他收紧手臂,顿时把徐乐阳拉了一个踉跄:“怎么样,要不要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性爱呢?”

第 12 章
  
  徐乐阳吓坏了,他就像是被一只蛇盯上的小兔子,生怕自己一转身的时候,这只蛇就会扑上来,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脖子。他颤抖起来,下意识的摇著头,想要否定吕先生的话。
  
  “我本来不想这么急的,想再和你接触一段时间,怕吓到你。但是……”吕先生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脖子:“但是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啊!”徐乐阳瞪大眼睛,慌乱的摀住了自己的脖子。那日沈希堂扶著他躺到体育器材室的软垫上之后,又搂著他温存了一会儿,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他的脖子上种下了几颗草莓。这导致徐乐阳之后的几天,不管多热都必须套上长袖运动外套,遮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可是刚才吃饭时因为包间太热,他没多想就把外套脱了,这才露出了性爱的印记。
  
  “你可别告诉我这是钱老师做的,你明显对她没有那种感情……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处男吧?”吕先生一步步逼近徐乐阳,柔声哄劝:“想必你也意识到自己和旁人不同吧。你应该从来不会注意大街上的美女,反而会去看高壮健硕的男人,对吗?不要害怕,你不是异常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比如说我。跟我走吧,我会教你用男人的方法获得快感,让你明白女人是不能给你快乐的。”他就像是邪恶的魔鬼,用花言巧语哄骗著徐乐阳,妄想让他投入自己的怀抱。徐乐阳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只只会瑟瑟发抖的兔子,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可吕先生不知道的是,他眼中的小兔子比他想像中的要厉害的多。
  
  “你……你不要过来!”徐乐阳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可小小的包厢又能有多大?他转眼就被逼到了墙角,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吕先生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吕先生脸上扬著胜利者的笑容,他慢慢探过头,想要在他肖想了很久的青年脸上偷得一个吻。在他看来,徐乐阳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绝对不需要再多费什么心思了。可还不等他的嘴唇碰到那小麦色的肌肤,徐乐阳忽然一个矮身,紧接著膝盖迅速高抬,重重的撞向了吕先生的腹部!!
  
  “呃……!!”
  
  徐乐阳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可别忘了他是专业学体育出身,也是受过武术训练的。而吕先生不过是一个坐办公室的金领,在徐乐阳面前完全不够看,很快就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打趴了,只能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呻吟不已。
  
  吕先生抖著手指著徐乐阳,脸色发白:“乐阳!你居然……!”想他平日里对徐乐阳也是极好的,带他出来吃饭,还总是说些俏皮话,结果往日的情意在现在连一丝尘土都比不上,徐乐阳这几拳几脚下来,他疼的半天喘不上气来。
  
  “……”徐乐阳握了握拳,脸上却没有一点懊悔:“对不起,我下手有些重。……但这也是你逼我的!你不用再说了,我、我不喜欢男人!”那些话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就吐了出来:“——至少我不喜欢你!”
  
  “呵,那你喜欢谁?”吕先生捂著肚子,气的鼻子都歪了:“是不是喜欢那个在你脖子上种草莓的人?”他忽而仰天大笑:“我早就该知道,你虽然脸上一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样子,可既然能被别人随随便便留下那种印子,你也没有多三贞五烈!明明就是一个缺男人的骚货,别人能亲,凭什么我就不能亲!”
  
  吕先生这几句话完全戳中了徐乐阳的软肋,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只对男人有感觉,他把这当做自己最大的秘密,压抑著自己,不敢被人发现。可现在,这个刚刚还文质彬彬的男人转眼就想要骚扰他,被他打伤了又开始恶狠狠的瞪著他,甚至还指著他的鼻子骂“骚货”!!!这两个字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那些小说、连续剧里那些不道德的人才能冠上的丑陋字眼,而他……而他又是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眼里的“骚货”了呢?
  
  他想反驳,却无从反驳。他第一次和沈希堂说话时,就被他吻得双腿发软、缠著对方给自己更多;他在昏暗的体育器材室里被他上下其手、直到现在身上还有对方的印子;在被吕先生骚扰时,他脑中一闪而过的也是那个穿著白衣的身影……他是一个怪物,一个贱人,喜欢被沈希堂亲,喜欢被沈希堂摸……他不是骚货,谁还是骚货?
  
  “不……不!我不是!!!”他惊慌的摇著头,六神无主,在他帅气健壮的外表和开朗阳光的性格之下,他拥有著一颗敏感又过分小心的内心,而现在这颗心却被人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让它留出了痛苦的泪水。
  
  徐乐阳扔下依旧在呻吟的吕先生,夺门而出。他不去管马路两旁震惊的行人,不去管想要打招呼的学生家长,他由著自己埋著头拼命的奔跑。他的心像是被无数双手撕扯,他的脑中充斥著杂乱无章的讯息,有沈希堂霸道的爱抚,有吕先生?心的骚扰,有父母殷切的期盼,有钱老师温柔的照顾……
  
  他不喜欢男人!他不喜欢!!他宁可一辈子继续生活在柜子中,也绝对不想再次面临今天的场面,被别人看破性向,指著他的鼻子骂他骚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徐乐阳却根本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他一直埋著头跑著,直到一个人忽然从路边冲出,拉住了他的手。
  
  “乐阳!你怎么了!!”
  
  这个熟悉的男人,这个熟悉的声音……
  
  徐乐阳全身的力气一下被抽空了,他腿一软,直接向旁边摔去。还好沈希堂一直很紧张的看向他,一见他脱力,连忙踏前一步,把他抱进了怀中。
  
  温暖的怀抱和有力的臂膀就像是一堵高高的墙,把一切的伤害都挡在了外面。徐乐阳由著沈希堂紧紧搂住自己,也伸出双手环抱住对方。他把头埋在沈希堂肩膀,拼命的吸著气,像是想要永远记住沈希堂的味道。
  
  沈希堂没有多问,只是一下一下抚摸著他的脑袋、脖子、后背,给他顺气,陪著他冷静下来。“乐阳,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你想找个人说一说……我绝对是你的忠实听众。”
  
  他的声音响在徐乐阳耳边,不再是邪魅的惑人的,而是沉稳的可靠的。就像是平静的港湾,在召唤漂泊了一整夜的小船靠岸。
  
  沈希堂在他颈侧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愿意说给我听吗?”
  
  “……”
  
  “那愿意来我家休息一下吗?”
  
  “……”
  
  “嗯?”
  
  “……好。”
  
  他愿意。

第 13 章

  徐乐阳捧著装著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傻傻的坐在沈希堂公寓的沙发上。这里是这所私立小学分配给无房的教师的单身公寓,五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不算大,但是作为独居的男人的住处来说,还是十分足够的。
  
  杯中物因为额外加了两块冰块,很快就变得冰手,杯壁上也凝结了几滴水珠。徐乐阳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绵醇的液体一入喉,一下子便唤醒了他的神智,把他从无边际的胡思幻想中拉了回来。
  
  “作为一名医生,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倒一杯热牛奶之类的呢。”徐乐阳晃晃杯子,有气无力的语气让人心疼。
  
  沈希堂笑了下:“热牛奶是给受惊的小孩子准备的,我这里没有。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徐乐阳摇摇头。
  
  “那么你不需要牛奶,有酒就够了。”沈希堂走到徐乐阳身旁坐下,展臂一捞,便把那个满脸苍白的青年抱进了自己怀里。徐乐阳可能真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就连沈希堂这么明显的占便宜的行为都没有制止,而是顺势靠在了沈希堂的肩膀上,同时把酒杯再次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沈希堂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那么已经是个成年人的徐乐阳老师,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了吗?”
  
  徐乐阳被他直白的询问惊了一下,一瞬间全身绷紧。沈希堂的问话把他带回了今天晚餐时和吕先生的冲突,吕先生嘴中那两个难听的字眼好像现在都回响在他耳边,让他想到就?心。他忽然意识到,吕先生想对他做的事情,实际上和沈希堂并没有区别,可是前者让他难堪受伤,后者带给他的却是无上的欢愉。
  
  “今天……我和吕先生出去了。”徐乐阳垂下头,轻轻的诉说:“吃饭的时候,他拉了我的手,说他想和我进一步发展。”徐乐阳明显感觉到沈希堂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紧,正是这份力道让他意识到,沈希堂和吕先生不一样,沈希堂会关心他,在意他,会为他和别的男人出去而吃醋。“我拒绝了他,他就想用强。于是我出手教训他,没想到他在被我打趴下后居然说我是……说我是……”徐乐阳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我是骚货。”
  
  徐乐阳察觉到,沈希堂的身子突然僵住了,粗重的呼吸声也跟著响起。难道沈希堂也觉得吕先生的话是对的吗,难道他也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缺少男人的骚货吗?
  
  “呵……骚货。我怎么可能不是呢?”徐乐阳自暴自弃的说道:“嘴上说著不喜欢男人,还跟其他老师说我在和女生交往,但到头来还是会被男人吸引。我以为这可以当作我这辈子最大的秘密,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强迫我自己不去看别的男人,我曾经认为我能隐瞒住我这?心的‘病’!可结果呢,你不过稍微摸了我两把,就让我原形毕露;亲了我几下,我就爽的流水,主动贴上去让你碰。你对我的每次挑逗,我都在心中要求著更多、更多……明明是那么不要脸的事情,我不仅不觉得?心,反而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回想……”他一股脑的说出了他深藏在心中的秘密,不去管自己的脸面,不去管沈希堂的表情:“我就是贱、我就是骚、我就是有病!有病!!!”
  
  “不!”
  
  刚才一声不吭的沈希堂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到了,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心疼感。他没想到自己的步步紧逼会给徐乐阳这么多的压力,他只是习惯了狩猎,他以为徐乐阳的躲避只是口是心非,却没想到他的心中装载了那么多的困惑无助。明明……他只是想让他快乐罢了!
  
  沈希堂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住徐乐阳,用吻堵住了徐乐阳接下来可能说出的一切言语。他的双臂是那样有力,在他把徐乐阳死死抱在怀中时,徐乐阳居然感受到了许久未感觉过的温暖与安心。
  
  一吻结束,徐乐阳被吻得双眼迷濛,刚刚还激动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沈希堂与他额头顶著额头,双眼直视他的双眼。
  
  “乐阳,你没有病。你更不是贱,也绝对不是姓吕的口中的骚货。”沈希堂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误解自己喜欢男人是一种病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同性恋真的不是病。你只是会被其他男人吸引,会注意其他男人的身体。虽然同性恋群体确实是少数,但并不代表你就是异类,你就是有病。我也是同性恋,我也会被你吸引,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你是与众不同的,但你的与众不同,正是咱们二人相遇的契机。”
  
  徐乐阳紧靠在他怀中,耳边听著他沉稳的叙述,曾经难以面对的心理问题也渐渐放下了。
  
  “而且,你说我带给你的快感让你无法忘怀,这也是所有人在面对欲望时的正常反应。这不仅不代表你有病,反而代表你的身体很健康。我的爱抚、我的挑逗能把你送上高潮,我也很开心。你不要觉得这就代表你贱你骚,这两个字完全配不上你。你对快感很诚实、对爱抚很敏感,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如获至宝。”沈希堂一边说著一边在他的耳边、脸颊、脖颈落下一个个轻柔的吻,把那部分肌肤吻得红红的,秀色可餐:“你真的很可爱,你的反应令人著迷,你高潮时的表情让人想要狠狠疼爱。我喜欢看你的表情、听你的声音,因为这是对我的付出最好的回报。能把这样的你拥在怀中,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徐乐阳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到了一旁的桌几上,原本在沙发上相拥的二人也不知不觉的换了动作。当徐乐阳发现时,他已经被沈希堂推倒在沙发上,衣服也被卷了起来。而他胸口的那颗小红豆正被对方用唇舌灵巧的逗弄,令人战栗的赶快蔓延在他全身。
  
  “你……!什么时候?”徐乐阳的一双手又想推开他,又想抱住他,矛盾不已。他发现在面对沈希堂时,他永远不可能像对待吕先生一样把他使劲推开痛揍一顿,他只会傻傻留在那里,把自己的一切向他敞开。
  
  “宝贝乐阳,忘了那个人渣吧。他说的一切都是在放屁,他的话不值得你伤心……”沈希堂再次拉高徐乐阳的T恤,低下头在他的身上种下一颗颗草莓:“我要用我的方法,让你忘记一切难堪和悲伤。我要把你送上高潮,让你的心永远沉浸在快乐当中。”

第 14 章

  沈希堂有过很多经验,但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处男。早在他开始他的猎艳生涯时,就被前辈们淳淳教导,告诉他处男碰不得,因为生涩的他们第一次总是放不开,需要你花费多多的时间去安抚去疼惜,而且很多处男很是缠人,下床后就管你要永远,这对于一个游戏花丛的猎艳高手来说,实在是异常麻烦。正因为出于这样的顾虑,沈希堂虽然早在第一次就看上了清纯中透著诱惑的徐乐阳,但在得知他是处男后,还是狠心把他推离了自己眼前。
  
  他自以为远离了麻烦,可在之后的接触中,他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个表面阳光活泼、内心带著焦虑压抑的青年。他无法忍住的对他出了手,在校车上玩弄他、在体育器材室里袭击他……而原因,则是因为丑陋的“嫉妒”。他嫉妒在徐乐阳身边的男人与女人,他嫉妒徐乐阳对别人展露笑颜。
  
  这份诱惑,不仅让沈希堂的肉体蠢蠢欲动,更让他的心,紧紧的粘到了徐乐阳的身上。
  
  “乐阳……把一切烦恼都扔掉吧,让我好好疼爱你。”沈希堂低头,像是品尝著蛋糕上装饰的小梅子一样,品尝著徐乐阳胸口那点殷红。从来没被人这样玩弄过的地方非常敏感,几乎是沈希堂刚刚吻住,便迫不及待的挺立起来。因为职业是体育老师,徐乐阳在夏天和小朋友们踢足球时,有时候会因为炎热而脱掉上衣。他的身体是健康的小麦色,可他胸口的小小肉珠却粉嫩可爱,俏生生的立在那里,像是在期待沈希堂的下一步动作。
  
  徐乐阳在这种刺激下扭动起腰肢,原本死死抓著自己上衣的手也改为抓住沈希堂的头发,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呻吟,同时挺起胸口,让从来没有被人采撷过的小红豆摩擦著沈希堂的嘴唇。他的背脊挺成一条漂亮的弧线,沈希堂托著他的后背,摸索著他脊骨上的一截截突起。
  
  “……下面……下面也要……”徐乐阳的胯部向上挺动,用微微挺翘的下身去磨蹭沈希堂的腹部。被沈希堂欺负的狠了,他眼角微微带上了一丝湿润,让他男性化的脸庞显得有一丝难见的柔弱。
  
  沈希堂直起身子舔干净他睫毛上挂著的泪珠:“你肯要,我就给。”原本停顿在胸口的唇舌向下移动,舌尖在紧绷的腹肌上滑出一道水润的湿线,分隔开肌肉与肌肉的小沟渠往往是人最敏感的地方,沈希堂不住的亲吻著这些弱点,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就像是在瘙痒,让徐乐阳情不自禁的乐出声来,笑得腰都软了下来。
  
  而沈希堂最想见的,便是徐乐阳爽朗阳光的笑容。刚才他深深的自我厌恶在这一刻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沈希堂真的用他的性爱手段,让徐乐阳忘掉了一切肮脏。
  
  细腻的舔吻继续下移,微微翘起的分身又一次进入了沈希堂温热的口腔,在沈希堂富有技巧的舔弄和吞吐后,肉棒很快的变得硬挺起来,直直的贴著徐乐阳肌肉漂亮的小腹,甚至还从顶端的那点小口中吐出透明的液体。这些液体在沾湿了细滑的腹部后,又汇聚到了一起,顺著腹肌上的凹陷下滑,最终流入了徐乐阳双腿间的茂密丛林中。
  
  沈希堂最爱的,便是徐乐阳这充满著男性阳刚美的身体,不管是小麦色的肌肤,还是身上漂亮的肌肉,都深深的抓住了沈希堂的双眼,让他只想撕开他的衣服,推到他,用嘴唇和双手侵占每一寸肌肤。而现在,他做到了。
  
  温热的嘴唇很快从挺翘的肉棒上转移,顺著笔直的茎身下滑后又含住其下的两颗卵蛋,放在嘴里吮吸。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研磨松软的表皮,直把徐乐阳刺激的全身涌起一股股快感,口中也是呻吟不断。修长又富有肌肉感的双腿圈住沈希堂的后背,细腻的大腿内侧因为不住与沈希堂的鬓角摩擦,很快红了一片。
  
  “乖,接下来让你更爽。”沈希堂转过头,在徐乐阳的大腿内侧烙下一颗小红印记,然后又拉开他不住绞紧的双腿,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腾出空间。
  
  只见沈希堂的嘴唇离开徐乐阳越发兴奋的肉茎,开始在徐乐阳的鼠蹊部舔弄起来。湿哒哒的吻落在男人身上又私密又敏感的部分,让人羞耻的快感一瞬间到达徐乐阳的大脑,迫使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短促的尖叫──“啊……!!”
  
  这声尖叫更是鼓励了沈希堂的内心,他的动作越来越放浪,亲吻越来越密集。他把徐乐阳两腿之间的方寸之地完全用唾液浸湿了,口水顺著紧绷的大腿流到了臀部上,把这一带都弄得滑腻无比。在对著紧靠著鼠蹊部的大腿根的又一次轻咬后,沈希堂的嘴巴继续下移──最终,落在那紧闭著的菊门之上。
  
  刚才亲吻挺翘的分身与舔舐敏感的鼠蹊部的时候,无法吞咽的口水全部滑落,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浸湿了这毫无经验的幽地,于是当沈希堂改为亲吻这里时,小小的菊口被他的舌尖一顶,就毫无抵抗力的被他侵占了进去。
  
  “不……!!”因为对男性之前的亲密性爱非常陌生,徐乐阳被沈希堂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他从来不知道男人之间是要以这里欢爱,他曾经以为,只要两个人都脱光了,摸摸前面就算是完成一场性交了。沈希堂的行为让他瞬间明白,原来一会儿自己将要从后方被攻陷,而小小的那里和沈希堂硕大的男根相比,完全不够看。
  
  他下意识的缩紧臀部,好不容易被挑开一个小缝隙的菊口再次闭合,两瓣臀瓣也绷得紧紧的。沈希堂明白他紧张害怕,又不说破,只是故意用大手拍了他臀部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很快的就在二人耳边响起。“乐阳,放松,待会儿有你绷紧的时候。”
  
  徐乐阳害羞的不答腔,整张脸都红透了。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沙发,脖子高高扬起,崩成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在沈希堂的手口并用下,本来就在高潮边缘的他全身颤抖的迎来了一个让他回味不已的高潮,喷发的热液全部倾泻在了他的腹部。沈希堂那双曾经握过手术刀的双手,优雅又富有力度的在他腹部来回抚摸,让手指上都沾满了温热的精液。高潮的馀韵夺去了徐乐阳身上的力气,他只能软软的躺在沙发上,不住的颤抖喘息。
  
  沈希堂温柔的分开了他的双腿,被唾液润湿的小小菊口闭的紧紧的,但沈希堂用几根手指头轻轻撩拨几下,就轻易的放松下来,由得沈希堂把一根手指缓缓捅了进去。藉著精液的润滑,沈希堂的动作并未受到什么太大的阻挠。即使徐乐阳想要绷紧臀部抵御外敌入侵,但刚高潮过的他好像连臀肌都无法控制,几次轻轻的夹紧更像是勾引,诱惑著沈希堂赶快抵达这处人间仙境。
  
  沈希堂的手指缓慢而又坚定的进出著徐乐阳身后的密处,他深知,面对这个对男男关系有逃避、对男男性爱有恐惧感的情人,他必须在第一次交欢中就让他品尝到性爱的美好,他渴望改变这个腼腆羞涩的青年,他希望在床上见到他可爱又诱惑的一面。
  
  作为一个猎艳老手,沈希堂很善于诱导出受方在床笫间最美好的一面,更何况这次的对象是他早已放在心头的美味猎物。深埋在徐乐阳体内的手指一勾,被触碰到G点的徐乐阳立时就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啊……那里、那里怎么会……”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贴在沙发上的手又一次抓紧,从他胳臂上瞬间出现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现在承受著的是怎样的欢愉。徐乐阳的呻吟声自然称不上娇媚,但这种低沈的沙哑的呻吟声反而更加性感,平日里清亮的嗓音现在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就像是刚睡醒的小兽,带著一种天然的诱惑感。
  
  徐乐阳轻轻的摆动起屁股,应和著沈希堂在他手中不断勾动旋转的手指,双腿也再次盘到了沈希堂的后背。
  
  “呵,”沈希堂被他的回应弄的很惊喜,他嘴角噙著笑意,问:“看来小乐阳觉得这很舒服?居然这么主动。”
  
  回答他的是徐乐阳扭到一旁的脑袋,和脸颊脖子上的一片红痕。徐乐阳咬牙,声音却颤颤的:“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摸我、插我、捅我……”
  
  直白的令人意外,但沈希堂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沈希堂的心高高的飞到了空中,他明白徐乐阳真的把他之前的劝慰听到了耳中,真的了解到对性爱的诚实并不是错误,反而能让双方更快乐。沈希堂胯下的肉棒早就立的高高的了,就像是一把上膛的手枪,时刻期待著把它里面的“子弹”发射出去。
  
  进出在后穴的手指很快就撤了出来,徐乐阳明白接下来要进来的会一个更粗更长而且能让他更加快乐的东西。他心中有著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满满的期待与幸福。他主动放松臀部,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把自己全身的性欲调集到了最高点。
  
  下一秒,沈希堂胯下的炙热带著势如破竹的气势,坚定而又温柔的插进了徐乐阳的体内。
  
  当茎身整个埋入了徐乐阳的身体里,当徐乐阳感受著体内那根静止的肉棒上的温度,当这两个有情人终于结合到了一起……这一刻,一切的烦恼忧虑,一切的困扰伤心,好像全都不存在了。只有幸福、温暖、和彼此的尊重与爱意。
  
  曾几何时,有人在沈希堂身旁耳提面命,处男碰不得、直男掰不弯,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让一片白纸染上自己的颜色,是这么快乐又富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他望著徐乐阳因为肉棒进入时的疼痛而不自觉流出来的眼泪,温柔的俯下身,轻轻舔干净后,又把嘴唇移到他的唇上肆意厮磨。
  
  即使是惯常游戏花丛间的他,也是时候定下来了。他明白,如果他想要徐乐阳的心,就得先一步交出自己的心。
  
  他缓缓的挺动起下身,开始持续的不间断的在徐乐阳身体内进出,让那已经被啃咬的殷红的嘴唇里吐出好听的呻吟声。然后,他紧紧拥住这个让他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牵挂在意的青年,在他耳边吐出了这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
  
  ──“徐乐阳,我爱你。”
  
  与此同时,从未享受过的美妙高潮轰然来临。

第 15 章
  
  徐乐阳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被沈希堂从背后抱在怀中,二人以这种亲密的姿势睡在凌乱的床上,甚至二人的右手还十指交叉的相握著。
  
  天刚濛濛亮,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洒在床前的空地上,那里散落著沈希堂的长裤衬衫,皮带扣微微反著光,刺得徐乐阳眼睛很疼,差一点流出眼泪。昨日的缠绵就像是烧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现在回想起来,徐乐阳心中只剩下迷茫与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就在客厅的那个小小的双人沙发上,徐乐阳被沈希堂完全的吃进了肚里。这场性爱从客厅辗转到卧室,后来在浴室洗澡时,徐乐阳又主动贴上去要了一回。昨日那个脆弱的、受伤的、疯狂的、主动的、渴求的……甚至可以说是淫荡的徐乐阳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间小小的卧室时,便像一个泡沫般消失不见了。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个人,脑中是深深的忧虑。
  
  徐乐阳对于男人之间的恋爱关系是懵懵懂懂的,他曾以为那是病态且错误的,可昨天却被沈希堂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推翻了这个错误的认知,甚至让他深深的沉迷在了对方的亲吻与爱抚之下。可是激情退去之后,他依旧非常害怕,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与另一个男人迎接黎明,可酸痛的腰部与后穴却清楚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在那场激烈的性爱中,沈希堂的每一次插入都伴随著一句温柔到极致的爱语,徐乐阳确实被“我爱你”三个字眯了眼、软了腰、丢了心,可是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接受沈希堂的示好,与他共同面对流言蜚语。他知道,自己还是太过软弱,他无法想像当家人当同事得知自己的性向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徐乐阳轻轻拿开沈希堂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离开。还好他身为体育老师,体质是很好的,虽然昨天那么拼命的做爱,今天却没有软脚到不能动的地步。他快步走到客厅穿上衣服,又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衣著。之前在体育器材室里,沈希堂留在他身上的吻痕还没有下去,而现在已经重新叠加上一层更多更密集的痕迹了。脖子、前胸、大腿内侧,满满的都是沈希堂种下的草莓。望著这些痕迹,徐乐阳好像又一次听见了沈希堂在他耳边的赤裸告白,这让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拉高运动外套的衣领,把身上的痕迹完全遮掩住,也驱散了他的迟疑和留恋。他回过身,最后又看了一眼这间小小的但是弥漫著性爱后气息的房间,和躺在卧室中那个还陷在沉沉睡眠中的男人,然后他打开房门,轻轻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这间房子后,那个原本应该还在梦乡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望向了公寓的大门。沈希堂的眼中有遗憾有失望,但是很快的,他眼中又凝聚了势在必得的雄心。他抬起胳臂遮住眼睛,让黑暗笼罩自己。
  
  “乐阳,你是我的。我会给你时间冷静一下,但是我的耐心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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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徐乐阳兜里的手机是静音状态,而现在手机屏幕上显示著有整整二十通未接来电。有来自父母的、有来自吕先生的、还有来自钱桂春的。徐乐阳对此大为抱歉,自己昨日失态,忘乎所以的和男人滚著床单,却没想起来和家里人一通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不回去了。
  
  他想先给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结果手机忽然没电关机。他只能打了辆出租车往家赶,这才在第一时间赶回家中。客厅里,钱桂春裹著一条薄被睡在沙发上,他开门进来时发出的噪声把本来就睡得不熟的她弄醒了。见他进门,钱桂春赶忙紧张的迎上去,拉著他看了好几眼,确定他全手全脚没丢一个部件,然后就辟里啪啦的骂开了:“徐乐阳你怎么回事!!昨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徐叔叔都快担心死了?!就算是被人劫持了,绑匪也得来个电话啊,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我们都准备今天再不回来就报警了!!!”
  
  作为一个乖宝宝,徐乐阳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前例,即使大学时和好友出去唱歌,也绝对会赶到12点之前回家睡觉。昨日是他第一次居然在外通宵,偏偏一个电话都没有,这让他的家人都非常担心。
  
  徐乐阳听到钱桂春精神十足的责怪,原本沉甸甸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对不起,让你和爸妈担心了,昨天我临时有事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以后不会了。”
  
  钱桂春却不是好糊弄的人:“你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连给家里打电话都忘了?明明放学时说要和吕先生出去吃饭,结果晚上我给吕先生打电话时,他却说你早走了!”
  
  “……昨天我和他分开后,遇见一个朋友,就到人家家里喝酒,结果喝多了,一觉到天亮。”
  
  “你有什么朋友我不认识?你那些老同学我可是一个个打了电话过去,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下落!!”钱桂春不依不饶,二人是青梅竹马,互相有什么朋友都是知晓的,徐乐阳的这个谎言刚出口就被拆穿了。
  
  徐乐阳实在没办法,只能供出真相:“是沈……沈老师,我昨天吃完饭遇见他,就和他回家喝了几杯。”
  
  “真的?”钱桂春皱眉,她昨天还真忘了给沈希堂打电话联系,徐乐阳这个借口一出来,她也无法判断真假。
  
  徐乐阳根本没有心思提他,于是便做出一脸疲惫的样子点点头,然后绕开她去父母的房间打声招呼。
  
  钱桂春倚在门框上见他走进房内,心中却越发觉得狐疑起来。以女人的第六感来看,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之前只觉得沈希堂帅气温柔,还曾对他芳心暗许,可之后的一番接触下来,又觉得他没这么简单。这次徐乐阳失踪一整晚,回来后却满眼阴郁,眉头紧锁,看起来并不像是醉酒,反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而这一切一定和沈希堂脱不了关系,可在校内风评第一的单身温柔老师又能对徐乐阳做什么事情呢?
  
  钱桂春想,她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毕竟,徐乐阳是她重要的青梅竹马,她不愿见到他难过伤心的表情。
    

第 16 章

  徐乐阳病了,连发三天烧。
  
  他爸妈责怪他前一天晚上跑出去和人喝酒,又一大早上顶著满头露水跑回来,这么折腾下来能不发烧吗?可只有徐乐阳自己知道发烧的真实原因——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别人滚了床单(还是个对自己很有影响力的男人),之后又满心凌乱的跑回来,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疲倦同时压下来,便把这个平日里壮的像小牛的体育老师一下子压垮了。
  
  钱桂春不忍许家二老辛苦,干脆也和学校请了假,忙前忙后的照顾了徐乐阳三天。许家父母趴在门边看著,见钱桂春小心翼翼的拧干毛巾搭在徐乐阳头上,那贤惠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他们一直觉得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性格好长得也不错,怎么都该看对眼了,可是拖到现在二人也都没有交往的意思,著实可惜。而且钱桂春偶尔还会说说对某个男孩子有好感,可偏偏自家儿子从来没说过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这让许家父母又是著急、又是费解,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没有心仪的女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中午吃过饭,许家父母午睡去了,钱桂春又给徐乐阳试了表,很高兴的发现他的温度已经下来了。
  
  徐乐阳见她长舒一口气,也明白这几天让她担心了,自然是连连道谢。
  
  “咱俩谁跟谁?瞎客气什么?”钱桂春大手一挥:“而且我天天见那帮小鬼头们也烦了,正想找个借口休息几天。你这病人好伺候,只要记得提醒你吃药喝水就行,我也没麻烦多少。”
  
  徐乐阳就喜欢钱桂春这假小子一般的性格,爽快开朗大大咧咧,又不缺乏细致和耐心……如果钱桂春是男人,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她了。他知道家里人一直在撮合他和钱桂春,希望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孩子在一起。就在不久以前,他还能把心中的野兽抑制住,还有可能把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当作秘密保存在心中一辈子,遵从家里人的意愿与钱桂春结合;可是现在……当沈希堂出现在他生命中,二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之后,他根本不可能再牵起钱桂春的手。
  
  他出神的望著钱桂春,搭在被子外的手只要再往旁边移动一下,就能握住钱桂春的手。他的生命中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自己是个“正常人”,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忘掉在沈希堂身下高潮的尖叫与放肆的呻吟。他知道逃避是不对的,但是当包裹住他心灵的柜子被沈希堂在一夕之间拆碎,惊慌失措的他能做的,只有逃避。
  
  沈希堂告诉他,喜欢男人不是病,忠于欲望也不是病。沈希堂还告诉他,他对他是认真的,想要加倍的爱他,保护他,会陪他面对接下来的风雨。……但他还是迟疑。徐乐阳很矛盾,他的心中深深的烙印著沈希堂的身影,可是他无法因为沈希堂一个人,就舍弃了父母与朋友。同时,他清楚的知道,除了沈希堂以外,他再也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感情。
  
  徐乐阳的手从被子外想要收回来,烦恼只需要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不必要再拉钱桂春下水,他不愿意因为他的一时逃避而毁了钱桂春的一辈子。可还不等他的手钻回到棉被下面,钱桂春忽然出乎意料的握住了他的手,重重的,重重的抓著他的手掌,抓著他掌心发痛。
  
  “桂花……?”
  
  钱桂春先是谨慎的回头望了望关上的卧室门,然后才回过身来定定的瞅著徐乐阳的脸,她就这么看了半晌,接著压低声音,非常缓慢又非常坚定的问道:“小阳,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你是不是喜欢沈老师?”
  
  “……”徐乐阳被她这完全吓坏了,他的眼睛瞪大,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惊恐。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是手却被钱桂春紧紧抓在手里,指甲在他的手心掐出了几个小小的弧线。
  
  徐乐阳妄图解释,他想告诉她她多想了,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不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度过馀生。可在他张口的一瞬间,他耳边忽然又出现了那句话——沈希堂在拥抱他时,一直在他耳边翻来覆去重复的那几个字,这让他的否定全没了声音。即将出口的解释消散无形,徐乐阳忽然明白过来,他总不能骗钱桂春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钱桂春盯著他的眼睛:“你问哪件事?如果你说的是你喜欢男人的事情的话……我从高中就知道了。”她咽了口口水,脸上忽然带了丝羞赧:“高中讲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老师有讲过这种事情。当时我就下意识的把这种现象套在你身上,几经对比,发现你确实更愿意和男生玩,而且走在街上你会下意识的注意威猛帅气的型男,对于美女却兴趣平平。”
  
  作为青梅竹马,徐乐阳是钱桂春这辈子最熟悉的人。小的时候不懂男女之别,等情窦初开之际自然会更多的关注身边这位男性,可“关注”之后却发现,这个他也是喜欢“他”的。钱桂春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徐乐阳的与众不同,但是她聪明的选择缄默,从来不提。如果不是这次徐乐阳脸色苍白的从沈希堂那里跑回来,紧跟著又大病一场,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拿到明面上说的。
  
  徐乐阳又开口了,他的喉咙发紧,嘴唇也因为这几日的发烧开裂了:“……那我喜欢沈希堂的事情呢?”
  
  “因为,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啊。”钱桂春刚开始是有幻想过,沈希堂每日中午与他们二人一同吃饭,是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好感,可是在接下来的一连串接触中,她却发现沈希堂的目光更多的投注在徐乐阳身上——就跟徐乐阳会情不自禁的追逐著他的身影一样。“每次他和咱们同桌吃饭,你虽然不看他,但是手都在抖;上体育课的间隙,你也会看向医务室的方向;每次和他打招呼你都会别扭的低头……”她讲的头头是道,把徐乐阳与沈希堂的互动说的清清楚楚。直到这个时候徐乐阳才发现,原来自己曾经的伪装上面早就布满了破绽,早在与沈希堂见面的第一眼,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扑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偏偏他当局者迷,以为自己还能有勇气把一颗心从对方身上剥下来,却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而且……”钱桂春咳嗽了一下,整张脸羞得通红:“小阳,大夏天你穿长袖睡衣还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个……你,你热吗?”
  
  钱桂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日徐乐阳从沈希堂家回来时,他就觉得他走路姿势说不出的奇怪,而且向来体壮的他居然发烧卧床,还穿著那么可疑的睡衣……
  
  徐乐阳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霎时间一层红纱就从脖颈蔓延到耳朵。他全身都在抖著,面对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知道自己的秘密却并没有逃避的人,他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你不介意我喜欢男人?”他曾以为他一辈子就要当一个活在柜子里的人,所以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自己的秘密,可他万万没想到,对于关心他的朋友来说,他的性向从来不是问题。
  
  “不过是从好兄弟变成了好闺蜜,有什么可介意?而且我觉得沈老师挺可靠,他对你的用心我都看到了。而且你知道吗,你每次提到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你要是真能找到你的幸福,我自然会为你高兴。”她再一次握紧了徐乐阳的手,这一刻,这名外貌柔弱的年轻女性成了徐乐阳最坚强的后盾:“你爸妈那里我会帮你试试口风。他们疼你,就算一开始不接受,总归还是能想清楚的。不管怎么说,我绝对会站在你这边。”
  
  听完钱桂春的一席话,徐乐阳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出,他不想如此丢脸,但眼泪根本止不住。他是一个男人,可他还没有一个女人有勇气。他担惊受怕的蜷缩在柜子里,可柜子却是透明的。他犹豫的不肯说出真相,可真相早就浮出水面。钱桂春一个局外人,都能看明白自己对沈希堂的感情,而他作为当事者,却把唾手可得的幸福抛在身后,拒绝了那颗向他敞开的心。
  
  他一直担心得不到自己特殊的性向得不到家人朋友的谅解和支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沈希堂的身边逃开,因为他必须在家人的殷殷期盼和沈希堂的温柔爱慕中做出一个抉择。可是现在,当最后一个重担从他的心头移开,当他最亲密的朋友鼓励他追求真爱,他发现……他再也没有理由逼迫自己丢下沈希堂了。
  
  徐乐阳的手掌盖住自己通红的双眼,心中默默发誓:沈希堂,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由我推开柜门,走出逼仄的空间拥抱你。
  

第 17 章

  沈希堂下班时,被钱桂春拦住了:“沈老师!您先等一下!!”
  
  这几日徐乐阳请假,钱桂春也跟著没来上班。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徐乐阳恹恹的出现在操场上,沈希堂寻思许久,还是决定先不要刺激他,等过段时间再恢复攻势。就因为这个原因,沈希堂今天不仅没有骚扰徐乐阳,甚至中午吃饭时都没出现在教师食堂,只是随便在医务室吃了口面包就继续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钱老师,有事吗?这几天你和徐老师都请假了,是出了什么事吗?”沈希堂一时拿不准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见她脸上笑意盈盈,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几天小阳发烧,我陪著他在家休息了几天。”
  
  “发烧了?”沈希堂心里一紧,这几天的担忧重新涌上心头。他虽然自认为技巧不错,做爱时也确实没有伤到徐乐阳,但徐乐阳突然生病肯定是和那日的疯狂脱不开关系的。沈希堂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伸手握住了钱桂春的胳臂:“那他现在好点了吗?”
  
  钱桂春一乐:“不好的话,我也不会让他来上班呀。”
  
  沈希堂这才想起来,面前站著的这名女性除了是徐乐阳的青梅竹马之外,更是对方的“女朋友”。他们二人亲密无间,是全学校的师生都知道的情侣,光明正大,感情甚笃。虽然沈希堂号称要在他们结婚前与她“竞争”,他也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可到了这时,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意外涌上心头。虽然沈希堂明知道钱桂春与自己相比毫无竞争力,但仍然嫉妒起面前这个满脸笑意的女人。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到和一个女人争男朋友的地步,就像他的朋友们从没想过他居然会改邪归正、对一个伪直男一心一意。
  
  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份爱意,在他第一次倚著医务室窗户望出去的时候,青年灿烂的笑容就撞进了他的心里。(这个撞字不是错别字啦)
  
  “没事就好。”沈希堂轻声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今天来找沈老师是为了另一件事——之前不是说小阳生日要到了吗,就是这周五啦,沈老师没忘吧?”
  
  “当然没忘,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呢。”沈希堂下意识的碰了碰口袋,摸索到口袋中那硬硬的小盒子后,心中才踏实起来:“不过这次徐老师请假,我以为生日party办不成了,还想找个机会单独把礼物送给他。”
  
  钱桂春摇头:“怎么能不办了呢,小阳身体已经没事了,地方也定好了。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等到周五放学后咱们就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块到吃晚饭的地方,吃完了再去唱KTV,你看这样行吗?”
  
  “当然可以,我没有问题。”说到这里,沈希堂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上次我说我参加聚会的事情不要告诉徐老师,你没说吧?”
  
  “嘿嘿,真抱歉,我已经说了。”钱桂春挠挠头,接著狡黠一笑:“要知道,我和小阳可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可没有秘密呀。”
  
  沈希堂望著钱桂春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话中有话,却不敢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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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生日聚会当天,本来周五下课就早,不到五点,众人就已经坐到了餐厅包房里,说说笑笑的开始点餐了。一路上,沈希堂都没来得及和徐乐阳说一句话,两名“绿叶”身边围满了“鲜花”,让他完全没办法凑到徐乐阳身旁。吃饭时,沈希堂挤开众人,直接坐到了徐乐阳身边,反正他们是唯二的两名男老师,坐在一起也不算突兀。
  
  见沈希堂坐在自己的左手边,徐乐阳顿时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脑袋转向一旁,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要和沈希堂在一起,但是乍然见到那日的滚床单对像离自己这么近,他脑中不禁胡乱想起那晚的荒唐。
  
  众目睽睽之下,沈希堂也不好对徐乐阳说些甜蜜情话。“徐老师,前几天见你没来上班,听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些了吗?”
  
  徐乐阳胡乱点点头,这害自己发烧的罪魁祸首假惺惺的问他这种话,让他的脑袋越发低垂。
  
  沈希堂却误会他还没有原谅自己,顿时心中紧张,口中的话也带著讨好之意:“你要是以后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可以来医务室找我,我给你特别看诊。”
  
  这话别人听起来没什么,但听到徐乐阳耳朵里,不知怎的就带著一丝淫靡暧昧的意思,脑中也瞬间出现一些色色的幻想。
  
  “沈老师……这些以后再说,你先看看菜单吧。”徐乐阳没正面回答,只是把菜单往他面前一放,转而开始和钱桂春说起话来。沈希堂满腔嫉妒没处发,看著菜单上那些菜名都像是看天书一般,于是胡乱的点了两个菜,便往旁人手中推了过去。
  
  可坐以待毙绝对不是沈希堂的风格,他看看餐桌上众人都三三两两的在聊天,没人注意自己,他便干脆在餐桌桌布的遮掩下,握住了徐乐阳的左手。徐乐阳身体一震,没想到他会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顿时也没了心思和钱桂春聊天。
  
  沈希堂曾经在班车上做过比这更过分更不要脸的事情,每次都不管他的意见,任意妄为。与那想比,这种双手交叠的行为并不过分,但那种不可忽视的热度却顺著徐乐阳的手背上移,热的他整颗心都暖洋洋的。徐乐阳并不排斥沈希堂的霸道性爱,但这种亲密的行为更让他心中欢喜。他们二人的进展非常快,就像狂澜一般推动著他这条小船向著前方飘荡。而现在的行为就像是暴风雨后的宁静,温柔且甜蜜,让他沉醉其中。
  
  徐乐阳转过手,以手心与沈希堂相触,又主动的把手指插进沈希堂的手指缝隙中,与他十指相握。沈希堂心中高兴,明白徐乐阳并不排斥自己,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也沉静下来,跟著握紧了手掌。这是他心爱的男人,值得他一生珍惜。
  
  很快,菜上来了,沈希堂不愿松开与徐乐阳紧握的右手,他未多加思考,便直接用左手拿起筷子吃起菜来。桌上的老师们大为惊讶,纷纷问他明明不是左撇子怎么现在用左手吃饭?
  
  徐乐阳做贼心虚的想要松开二人交握的手,却被沈希堂再次抓紧。“我从小就是左右手都能拿筷子的,今天工作的时候右手指扭到了,不方便拿筷子,所以才换了一只手。”
  
  他的话刚一说完,便感觉到徐乐阳的左手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轻轻的捏动著他的右手手指关节,挨个试探著他的手指是否肿痛。当徐乐阳发现沈希堂的右手并无问题,刚才说的理由真的只是一个借口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重新与他十指相扣。
  
  沈希堂察觉到他的行为,明白他是担心自己,顿时心中泛起一丝甜意,嘴角不住翘起。他本来就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帅哥,这么温柔一笑,顿时整间包厢都是女老师们兴奋的抽气声。
  
  沈希堂并不在意她们的议论,他的一颗心早就飞了起来。他想到怀中揣的那个沉甸甸的礼物,笑意更加灿烂。

第 18 章

  坐在KTV昏暗的包厢里,几位女老师在假模假样的谦让一番后,都开始争抢著去点唱机前点播自己擅长的歌曲。毕竟这次聚会中除了寿星老之外,还有学校里公认的钻石王老五,大家自然都想要在他面前表现一番,一展歌喉。可是她们想要表现的对象却沉闷的坐在包厢一角,手里握著啤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著啤酒,眼睛则牢牢的钉在另一角落中窃窃私语的一对男女,眼中的妒火都快要烧著整个包厢。
  
  吃饭时沈希堂特意坐到了徐乐阳身边,整顿饭二人都双手交握,不曾分开。他还以为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下一步就能抱得美男归,可是等到众人转移到KTV后,徐乐阳并没有如沈希堂所预料的与自己坐在一起,反而是和钱桂春坐在角落中,一个多小时都在低声说笑,让沈希堂心中恼火不已。
  
  偏偏他们二人是所有老师公认的情侣,除了沈希堂以外,再没人认为他们的行为哪里不对。
  
  几位女老师嚷嚷著让沈希堂一展歌喉,都被他以唱歌走调推掉了。大家虽然不信,可也不想闹得太僵,只得悻悻的转移了话题,换其他老师唱起了歌。
  
  沈希堂一杯杯喝起了闷酒,脑中猜测著徐乐阳的想法。他的左手揣在衣兜中,不住的摩挲著兜里那小盒子的表面,绒布的质感非常特别,与指腹接触时,痒痒的,就像是挠在了心上。那日他一个人走过那家银饰店时,忽然停下了脚步,然后便冲动了买下了这么一对小玩意。他把它们随身揣在身上,不时就要拿出来摸摸,就跟被鬼迷了心窍一般。
  
  明明这种可以等同于“永恒诺言”的东西他之前都嗤之以鼻,明明并不确定徐乐阳是否会收下,但是在今天徐乐阳的生日聚会上,他还是把它拿了过来,只是并没有像其他老师的礼物一样摆放到桌上。
  
  呵,有没有机会送出去还不一定呢。
  
  沈希堂又开了一瓶啤酒,正意兴阑珊的准备倒进自己杯中,一只手却忽然伸了出来,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沈老师,”忽然出现在沈希堂身旁的徐乐阳握住了他的手,慢慢的抬眼看他。二人因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淡淡的酒味萦绕在二人周围,给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增添了一丝暧昧与醉意。“你喝的已经够多的了,这瓶酒,就让给我吧。”
  
  说罢,徐乐阳单手抄起酒瓶,也不用杯子,嘴唇贴上瓶口,直接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就把淡黄色的酒液灌进了肚子。
  
  玩疯了的女老师们也跟著起哄,鼓著掌夸赞徐乐阳有男子气概,喝起酒来十分豪爽。
  
  沈希堂担心他的身体,想要制止他的灌酒行为。可不等他行动,徐乐阳手中的啤酒已经见底,等到最后一滴酒液喝光,徐乐阳非常豪迈的把酒瓶往桌上一扔,带著酒味开了口:“今天我过生日,怎么能不唱歌吗?”说著他站起来,迈开步子向著点唱机走了过去。
  
  “乐阳!”沈希堂忽然拉住他的手,语带关切:“刚才你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没事,”徐乐阳一笑,就跟一只挂在天空中亮闪闪的小太阳一样,照亮了沈希堂眼中的世界:“你也知道我胆子不够大,‘酒壮怂人胆’,喝点酒我才有底气啊。”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沈希堂下意识的松了手,看著他面带微笑的走到了点唱机前。
  
  十几秒过后,一阵悠扬甜蜜的歌曲从音响中飘了出来,充满了整间KTV包房。
  
  徐乐阳背对著大屏幕面冲著沙发,因为背光,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清楚,但一双眼睛亮亮的,夺人目光。“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一件对我的未来、我的人生都很重要的事情。我曾经因为怯懦而缩在柜子里,拒绝去看外面的世界,可一个人让我意识到,一味的退缩是绝对不行的。这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想著家人、朋友、同事,可想的更多的……还是他。谢谢他让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谢谢他让我知道,爱情是多么甜蜜。我相信,不管以后面临怎样的困境、不管遇见何等的艰辛,只要身旁有他相伴,我绝对能一直走下去。”
  
  “下面这首歌,献给爱我的,和我爱的他——
  
  Im divided in two.我像是被分割成了两半。
  
  Please tell me what should I do 请你告诉我怎么做?
  
  A part of me says no no no no,一半的我叫著不要去
  
  and another runs to you.另一半的我却奔向了你
  
  So divided in two.那么就被分割成两半吧
  
  Please tell me what should I do 请你告诉我怎么做?
  
  Cause youre driving me crazy,因为你让我疯狂
  
  Im so in love with you.我是这么爱著你……”
  
  徐乐阳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听到这首歌的,然后惊讶的发现,这首歌所表达的困扰与矛盾和自己的非常相似。他与沈希堂的关系如果说最开始是单方面的强迫,可之后却变成了他无法放手的心动。他被自己的“病”所困扰,一方面想要放纵一次,体会到性爱的快乐后就回到“正途”;一方面却无法忘怀沈希堂带给自己的幸福与甜蜜,就像是闻到肉味的小狗一般匍匐在他的脚边。
  
  面对沈希堂的告白时,他矛盾著,困惑著,最后选择了逃避。可是他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著沈希堂,回忆著他怀抱的温暖,回忆著床上的放纵与激情。
  
  他把自己的感情融入在了歌曲当中,倾诉著内心被分割成两半的痛苦。可与歌手不同的是,他最终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明白了不可能一辈子紧缩在柜子当中。他能当著所有人的面唱这首歌,就是对沈希堂的一场告白,通过他算不上完美的歌声,把他的这份心意传达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沈希堂表情变了又变,从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温柔,再到现在的微笑……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徐乐阳的脸,像是想把他勇敢执著的模样一辈子记在心中。他的告白终于迎来了想要的答案,徐乐阳真的接受他了,而且还非常勇敢的用这种方式在众人面前对他告白……呵,虽然那些女老师可能搞不清楚徐乐阳的告白对象,但那是她们脑袋不灵光……
  
  通过徐乐阳的歌声,沈希堂听到了他的挣扎与彷徨,更听到了他走出柜子时那豁然开朗的心境。他勇敢可爱的恋人,他会用他的一生来陪伴他、爱护他,与他面对一切困境。
  
  而他兜中的宝贵礼物……看来今天就能送出去。
  
  当歌曲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整间包厢都回归寂寞。徐乐阳与沈希堂一个站著、一个坐著,二人的视线交缠,一秒都不愿移开目光。他们静默的看著对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爱意。这爱意就像一把火,燃烧了他们的躯体,一直烧到了他们心中。
  
  忽然,徐乐阳意外的扔开了麦克、摀住了嘴巴,发出了一阵干呕的声音。
  
  “啊,徐老师你怎么了?!”周围的女老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个个也从定身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她们围绕在他身边,七嘴八舌的关心著他的身体。
  
  “刚才……刚才可能喝多了,我有点想吐。”徐乐阳身子晃了晃,看上去非常辛苦。几位女老师都吵著要把他送到卫生间,却被徐乐阳制止了。“不用麻烦你们了,毕竟是男卫生间,我——”
  
  “——有我陪著就行!”沈希堂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便走到徐乐阳身旁,把他扶到了自己怀中。
  
  呵,当他这个医生是白当的?他沈希堂不信一瓶啤酒就能让徐乐阳“喝多”,而那干呕的声音也太过虚假……
  
  看来他的爱人比他想像中的更要大胆。他是不是可以期待著,接下来在卫生间的疯狂呢?
    

第 19 章

  当沈希堂“搀扶”著徐乐阳走出屋子,把一屋人的紧张关切全部遗留在包间房门里面之后,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喷笑出来。他们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纠缠在一起,十指相扣,分外甜蜜。徐乐阳异常大胆的用指腹轻轻磨蹭著沈希堂的手背,解开心结的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不会躲避沈希堂的注视,反而会主动看向对方。浓浓的爱意流淌在他们二人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宛如烈火般的情欲。
  
  他们手牵手离开包房,向著男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便抑制不住步伐,越走越快,差一点就要小跑起来。还好现在这个时间别人都在包房里唱歌,服务员也都聚到前台迎宾,要不然被人撞见他们现在的模样,谁都能猜出来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好事。
  
  钱桂春所选的这家KTV前不久刚停业装修过,现在刚重新开业没几天,处处都是崭新干净的,就连男卫生间的地面也光可鉴人。徐乐阳见卫生间里并不脏乱,心中也舒了一口气,沈希堂笑意盈盈的望向他,问:“想什么呢?”
  
  “你不是医生吗,怕你觉得这里太脏,就不……”
  
  “就不操你了?”沈希堂挑著眉说出了这么直白的话,然后在徐乐阳羞涩又期待的眼神中,拉著他直奔最里的隔间,关门落锁,接著全身压住他,把徐乐阳整个人都顶到了隔间的门板上。休闲西装裤下,他胯间隆起的硕大肿胀紧紧的贴著徐乐阳的屁股,甚至他还故意向前顶了顶,让自己微微勃起的分身上下研磨起徐乐阳敏感的菊蕾。
  
  徐乐阳下身的牛仔裤像是不存在一样,沈希堂分身的热度完完全全的传递过来,徐乐阳尴尬的发现,他身后的小穴居然开始有意识的放松,像是在期待著接下来的疯狂。明明只和沈希堂有过一次真枪实弹的接触,但自己的身体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徐乐阳紧贴在门板上的手紧张的颤抖起来,但现在的他再也不会觉得这样很羞耻,因为他知道,身后这个不住在自己脖子、后肩胛骨亲吻爱抚的男人,是非常喜爱自己这种诚实的表现的。在与恋人的性爱中,他的淫荡不仅不会让沈希堂厌恶,反而让沈希堂喜爱的不得了。
  
  伏在门板上的徐乐阳转过头,一只手向后搂住沈希堂的脑袋,不住的与他交换著甜腻的亲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著二人的嘴角滑落,沾湿了徐乐阳的下巴。沈希堂的右手顺著徐乐阳的T恤下摆滑进去,玩弄著他胸口那两点可爱的凸起,略微冰凉的手和滚烫的身躯一接触,乳粒便迅速的受刺激而站立起来,被沈希堂的指尖随意的摁压揉捏。
  
  徐乐阳主动的伸手与沈希堂一起,解开了自己牛仔裤前的纽扣,拉下拉链后,紧身的牛仔裤并没有下滑,仍然紧紧的绷在徐乐阳挺翘的臀部上。沈希堂在他耳边喘著粗气,飞快的拽下徐乐阳的裤子,与裤子一起拽下的,还有徐乐阳性感无比的T字内裤。
  
  “你……”沈希堂呼吸一滞:“下次不准穿成这样了!”他扬手,重重的在徐乐阳的屁股上落下一个巴掌,整个洗手间里都回荡著这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徐乐阳羞得耳根都红了。
  
  “凭什么!”
  
  “我可不想你走在大街上,被一些色迷迷的男人盯著你牛仔裤上印出的内裤勒痕看个不停!!”沈希堂像是一个吃醋的丈夫,一口叼住徐乐阳脖子上的嫩肉,含在牙齿间细细研磨。他飞快的跟著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让弄涨的肉棒探出头来,直接与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臀肉接触。
  
  因为是练体育出身,徐乐阳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有被好好锻炼过,漂亮的腹肌背脊美的让沈希堂想要连皮带骨的吞入肚中,而那两瓣紧实又挺翘的臀瓣,更让沈希堂爱不释手,只想让自己的肉棒一直埋在这处桃源乡中,永不离开。
  
  时间紧迫,沈希堂又没有随身带著润滑剂,于是干脆蹲下身子,一边用双手扒开徐乐阳的臀肉,一边伸出舌尖舔吻起那可爱的洞口起来。二人两次交欢,沈希堂都直接嘴中唾液做润滑,这是以前的他在面对床伴时绝对不可能做的。肛吻这种事情,沈希堂以前只觉得?心,可当对像变成他好不容易追求到手的可爱恋人,他却做的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在他的手口并用以及徐乐阳的主动放松下,那紧致的后穴很快就变得水润起来,手指进出时,好像还能听见淫靡的水声。徐乐阳早就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抽插,早就尝过情欲的身体在不住的叫嚣著,叫嚣著让更粗大的东西进来!
  
  “我……我要你…………”一只手抵住门板,上半身的T恤被卷到腋下露出胸口两点嫣红乳珠的徐乐阳轻声乞求著,眼角都被情欲逼得挂上了泪珠。他另一只手主动伸向身后,大么指、食指、无名指、小指四只手指扒开自己的臀瓣,中指直接叩开了自己的小洞,缓缓的抽插著,甚至还轻摇起屁股,淫荡著勾引沈希堂的目光。
  
  “宝贝……如你所愿。”只拉下拉链露出肉棒、身上其他部位都衣著整齐的男人笑了起来,他扶住徐乐阳的腰,在他的惊叫声中把自己的肉刃送进了徐乐阳的后穴当中,而徐乐阳根本来不及把自己的中指从后穴中抽出来!!
  
  这是一种新奇又意外的体验,伴随著沈希堂的肉刃在体内的研磨,徐乐阳的中指能清楚的感觉到沈希堂的每个动作。圆润的龟头、粗大的茎身,当它迅速插入时,徐乐阳烫的整只胳臂都没了知觉,只能下意识的颤抖;而当肉刃拔出时,肠壁非常不舍的紧缩,像是想挽留住离开的肉棒。
  
  沈希堂坏心的不把分身完全拔出蜜洞,让徐乐阳的手指根本拿不出来,只能被迫的一直留在他自己的身体内,而且在每一次冲刺时,都强迫著他的指尖去挤压他身体中那小小的G点。
  
  同时被沈希堂的肉棒与自己的手指操干的感觉实在是太特别了,徐乐阳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的尖叫冲破喉咙。沈希堂的每一击都直达小穴的深处,而他自己的指尖随著那肉棒的进出,也跟著一紧一松的抵压住体内的敏感点,只把他爽的脑袋发木,双腿抖得站不住。
  
  男卫生间的门板并不牢靠,沈希堂的每次顶撞,徐乐阳都被迫上身压在门上,承受著他猛力的冲撞。小小的门板承担著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很快门板上的螺丝就有些松了,开始咯咯作响。
  
  沈希堂怕动静太大招来别的顾客或服务员的询问,只得换了体位,抱著徐乐阳离开那可怜的隔间门板,巨大的男根也从徐乐阳体内脱出。虽然还未射精,但是因为这场性爱太过猛烈又太过急速,徐乐阳引以为豪的体力都被折腾的快没了,双腿一软,差点就坐倒在地。
  
  “这可不行呢……”沈希堂赶忙搂住他的腰,把他半扶半抱的送到马桶那边,放下马桶盖,让徐乐阳背对自己,双腿分开的骑跨之上。
  
  徐乐阳瞬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他害羞的搂住马桶的抽水箱,屁股对著沈希堂微微抬高,把饥渴的后穴展示在沈希堂面前。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紧致的小穴,现在这小穴没有任何遮掩的呈现在沈希堂眼中,甚至还汩汩的流著蜜液,上面还残留著因为抽插而泛起的前列腺液泡沫。
  
  沈希堂不肯耽误一刻,胯间的凶器又一次重重的闯进了徐乐阳的身体内,像是一杆矛一样深入到洞穴之中。这快速的闯入与更快的抽出让徐乐阳爽的像是登上了天堂,他回过头拼命的找寻著沈希堂的嘴唇,然后一口咬住,用火辣的吻堵住嘴中快要压抑不住的呻吟。
  
  沈希堂迷恋著与恋人合而为一的时刻,他的胯部飞速的挺动著,他曾经渴求著的灵肉合一现在完全实现了,与心爱的人欢好让他感觉无比满足,与此相比,曾经的那些床事完全如同白蜡一般。他紧紧的拥住眼前那结实的腰身,让分身进入到恋人体内最深的一点,然后不再抽出,改为不停的划圈研磨。
  
  他能感觉到,徐乐阳的后穴猛地收紧了。沈希堂腾出一只手来在徐乐阳的身上不住游走,一会儿夹住徐乐阳的乳头拉扯重捻,一会儿又握住他身前的小小乐阳撸动旋转,他以此分散著徐乐阳的注意力,因为他不愿让徐乐阳太专注于后穴的快乐,而把自己夹的射出来。
  
  “我……我要正面看著你……”可爱的恋人又一次提出了一个要求,沈希堂又怎会不同意呢?
  
  他抽出自己的分身,让徐乐阳改为后背依靠在马桶抽水箱上,正面朝向自己。徐乐阳是一个对情欲诚实,但又无法不为此感到害羞的人,他直白的渴求著沈希堂,但同时也羞的全身通红,这种有些相反的表现更让沈希堂爱到心坎里去。他让徐乐阳双手抓住脚腕,呈淫荡的M字开脚,徐乐阳也羞答答的照办了。
  
  “乐阳,我来了!”一声预告之后,沈希堂抓住对方的小腿,肉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再次冲进了徐乐阳的蜜洞当中……!!
  
  ──“啊!”徐乐阳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在这重重的一击之下,他全身开始颤抖,脖子高高扬起,嘴巴也像是离了水的鱼一般开始大口的喘息著。伴随著高潮的来临,他的后穴也绞紧了沈希堂的分身,像是丝帛一般细密的缠绕上去,让那孽根无法抽离。
  
  沈希堂也跟著绷直身体,本来还想硬撑一会儿的他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缴了械,喷薄的热液倾洒在徐乐阳体内,烫的他后穴痉挛的缩著更紧了。沈希堂舒服的呻吟一声,搂住还回味著高潮的徐乐阳,与他交换著甜蜜的亲吻。
  
  他们两次性爱都没用套子、没用润滑剂,没有任何化学产品,从头到尾都是实打实的肉体相交,百分百的感受著对方身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这种从心灵深处把自己交给对方的想法不掺杂一丝犹豫,他们献出一颗心的同时,也收获了另一颗心。
  
  二人一边轻轻的亲著,一边为对方整理好衣服,可毕竟在狭小的空间内热烈的做了一场,衣服上的某些褶皱是怎么也下不去了。
  
  徐乐阳郁闷的用手掌想要抚平沈希堂上衣的皱痕,那里是他在做爱时情不自禁攥出来的,结果现在变成皱巴巴的两块,实在碍眼。他正弄著,忽然察觉出沈希堂衣兜里有个硬邦邦的小方盒子,他疑惑的伸手探进了他的衣兜,把那盒子取了出来。
  
  “这是什么?”徐乐阳好奇。
  
  沈希堂笑著搂著他:“你的生日礼物。”
  
  徐乐阳心里一动,看著这小盒子,一种猜测也跟著涌进脑中:“不、不会是我猜到的那个东西吧……”
  
  他们才刚刚决定交往,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不是有点快啦?徐乐阳的心中虽然这么想著,但是在心里的最深处,一个猴急的声音却叫了起来:快打开!快打开!
  
  他抖著手打开那小盒子的盖子,静静的躺在盒子中的,正是他猜测的两枚简单大方的男士情侣戒指。
  
  徐乐阳心中高兴,嘴上却故意拿乔:“居然准备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今天没说接受你,你这生日礼物就拿不出来了?”
  
  “不……”沈希堂笑得暗含深意,他凑到徐乐阳耳边,轻声说著心中最不要脸的想法:“如果你今天没说要接受我的话……那我就在聚会后把你绑到我家中,然后把你锁到我的床上……”他伸出舌尖挑逗著徐乐阳的耳垂:“……把你日操夜操,操到你双腿合不上,操到你眼中只有我,操到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操到你哭著求我给你戴上戒指……”
  
  明明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明明是这么荒唐的言论,可徐乐阳却听得浑身发热,战栗的感觉从背部爬上后脑,刚刚发泄过的下身居然又隐隐有了感觉。
  
  他抬头看向沈希堂,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满满的爱意,而他相信自己眼中,也有著一样的东西。
  
  “我本来想,待会回包厢交代一声的……”他回抱住沈希堂的后背:“现在的话……你还是直接带我去你家吧……”
  
  他已经暗示的足够明显,毕竟现在的他仍然不好意思把更直白的话述之于口。但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曾经那个紧缩在柜子当中,不敢面对别人的示好、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渴望的胆小鬼早就不见了,现在的他真的变成了一颗小太阳,火热、温暖、美好──吸引著沈希堂像是一只飞蛾一般扑向这团火焰!
  
  在这场爱情的狩猎中,到底是谁抓住谁了呢?
  
  这个问题,沈希堂并不在意:爱情,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
  
  ──只要他们的结局是美好的,那便足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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