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要玩坏你》续篇西门家阴魂不散,遭遇暗算的南宫墨萧为救爱人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拼死救回了情郎,西门晴却发现更残酷的事情发生了:南宫墨萧失忆了。为了帮他唤回记忆,西门晴唯有……肉文 双性 生子 产乳 忠犬占有欲强爱吃醋攻X身娇软弱骚浪双性受《爱你就要玩坏你》续篇 接续前作 这篇一样是肉戏满满而且香艳火辣不过攻的占有欲真的强到很夸张 受也真的圣母到很烦南宫墨萧X西门晴
01
“小二,再来一壶上好花雕酒。”
“好!!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南宫山庄附近的城镇,近日因为武林大会将要在南宫山庄召开,迎来了做生意最好的时候。在俞州城,几乎家家客栈酒楼宾客都纷沓而来,连大通铺都找不到一张空的,把那些满身铜臭的掌柜们乐得都合不拢嘴。
一个身穿素衣,头顶著面纱帽的女子踏进客栈,引起了众人的目光。
此女子虽说穿著朴素,但不甚华丽的衣衫掩盖不了她曼妙的身材,走进客栈还带进了盈盈香风,让在客栈里喝酒吃肉的糙老爷们儿都放下了手中的酒菜,只是恨不得撩开她的头纱,得以一窥面纱下是否是同身段一样标致的美人。
那女子在门口环望一眼,看到角落里还有半张桌子,于是走向前与正在喝酒吃菜,书生模样的青年说:“可否和阁下拼桌?”
声音清脆,银铃般悦耳,青年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忙红著脸点头,让女子就坐。
小二过来点菜时,女子只要了几个素菜,一壶清茶,点完后问小二:“这南宫山庄,离此处还有多远?”
小二是个机灵人,见姑娘气质不俗,料想一定是人中龙凤,不可得罪,忙恭敬作答答:“南宫山庄就在俞州城郊外的青山上,姑娘出城南门后,顺著官道走,约莫上山半日,便能到达南宫山庄。”
那小二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补充道:“姑娘是一点都不用担忧迷路,武林大会召开在即,现在进俞州城的江湖好汉们,莫不都是往南宫山庄去的,姑娘跟著他们一道便是。”
女子点头,又问:“是否能给我安排间上房?”
小二为难地摇头说:“姑娘,这不是我不愿意赚钱,而是武林大会结束前,恐怕整个城里的客栈都没有房间是空出来的了。”
女子也不说什么,从绣工精致的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那便让你们掌柜的想想办法,那么大一个客栈总是有可以住人的地方。”
她的声音虽然好听,却隐隐地充满了些迫人的气势。小二眼见那么大一个银锭,点头哈腰说自己一定会尽力,便下去安排了。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人人都摩拳擦掌,亲眼见证下一个武林盟主的诞生,亦或许南宫山庄的南宫墨萧能够蝉联宝座也说不定。细细数来,当今武林能和南宫墨萧一争高下的青年俊杰还真的为数不多。无论大会的结果如何,一场好戏总是有的看了。
更何况,这南宫家,听闻还藏著江湖上的第一美人,只是不知这些俊杰们,多少是一门心思参加武林大会,又有多少人怀著窥探美人的心思,浑水摸鱼,去一睹芳容的。
江湖上传言的所谓第一美人,正是武林盟主南宫墨萧的娘子西门晴。
三年前,南宫墨萧把西门晴和他们的儿子从万蝶谷接回,向南宫家的长老们坦言此生非西门晴不娶,楞是把一个男人写进了南宫家的族谱,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房。
小夫妻恩爱缱绻,这三年里感情与日俱增,你侬我侬,羡煞了一干众人。
外人都羡慕南宫墨萧,娶了第一美人,生了个聪慧伶俐的儿子,又是堂堂武林盟主,可谓是事业美人双丰收,可他们哪里知道,在外边不可一世英雄气长的武林盟主,此刻正跪在西门晴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撒娇求饶。
“娘子,是我嘴贱,乱说话,你打我骂我都好,千万别一个人暗自垂泪不理我,你这样可不得心疼死我。”南宫墨萧哪里还有一点男子汉的威严,握著西门晴柔弱无骨的手往自己胸上捶,活像一头没有骨气的大狗熊。
西门晴还红著眼睛呢,抽回手轻哼一声,懒得打他。这人胸膛如此厚实,打了他,疼的还不是自己的手?他是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的。
“娘子你跟我说说话嘛,我跟你承认错误,发誓以后再也不乱讲话诬蔑娘子你的清白了。你再不原谅我,我可要使出杀手!了。”
西门晴听他又要耍流氓气不过,捶了他一下说:“你……你真是无赖又混蛋……哪儿有你这样,诬蔑自己娘子和妹妹有染的?我不要同你说话,你若是敢强我,我便生生世世不同你说话了。”
南宫墨萧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瓜子,他心里后悔自己嘴上没把门把他心爱的娘子给得罪了,面上还是腆著脸谄媚讨好道:“娘子不跟我讲话,可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我啊。”
小两口不是感情一贯很好,如何又像是闹别扭的模样?
事情要从三日前说起。
话说,南宫墨萧有一个妹妹,二八年华,待字闺中。
自从南宫老爷过世后,南宫老夫人便修佛念经,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俗话说长兄如父,这胞妹的婚姻大事,自然落到南宫墨萧的头上。
南宫墨萧原本把此事想的极为简单,南宫怜是早有婚约的,婚约对象算起来也是和南宫家素有旧交,门当户对的逍遥宫大弟子刘晋阳。他已经嘱咐族里把南宫怜的嫁妆准备好,只等著逍遥宫前来提亲,南宫墨萧便能风光嫁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南宫怜竟不愿意嫁给刘晋阳,让他这个做大哥的公然毁约。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底下最自然的规矩,如今南宫怜滴两滴眼泪,说不嫁就不嫁,南宫墨萧怎么能同意?当场就简单粗暴地拒绝了南宫怜。
谁知南宫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知道西门晴心软,又感念南宫怜曾经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直接跳过他这个大哥,去找了嫂子,说是就算一辈子留在南宫家当老姑娘,也不愿意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所以西门晴牵著小姑的手来找他,说:“那刘晋阳花名在外,并不像是会善待妻房之人,怜儿还小,将来许是会有更合适的,她不愿意嫁,你也别逼她了”的时候,南宫墨萧气得都笑出来了。
他大手一挥,连自己娘子的面子都没给,道“你们姑嫂倒是同心,只是这婚约是爹生前就定下来的,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我贸然退婚就是失信于人,寡义廉耻。况且你们说的,那刘晋阳花名在外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男子未成家前有几个红颜知己,出门逢场作戏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等成婚后自然就会定下了,怜儿因此不守婚约,那是怎么讲都说不过去的。”
这一番话说得南宫怜哭了出来,连西门晴都变了脸色,紧咬著唇,似乎是想起南宫墨萧同他好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花名在外”,不高兴了。
02
西门晴的性子,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咽,不懂得任性撒泼发脾气为何物。南宫怜却是比他更敢想敢做。她听南宫墨萧对她的婚姻大事如此草率敷衍,心里委屈的要命,气不打一处来,擦干了眼泪就指责她的兄长:“你们男人,一个个都不负责任。真要花天酒地,哪里需要管婚前婚后,反正你们总是有足够的借口便是了。我不管,这刘晋阳尚未娶妻就风评如此之差,我如何相信他成婚后会改了这些坏毛病?他如果不改,我一生就如此毁了,你这个做兄长的倒是狠得下心来。”
南宫墨萧见妹妹如此伶牙俐嘴,脸色也不好看了:“天下男子皆如此,按照你这种说法,你大哥我也是薄情寡信,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了?”
“哼。”南宫怜冷哼一声道:“大哥你别说得你好像多从一而终似的。若不是你运气好,西门大哥锺情于你,想来现在你都不知道纳了多少房妻妾了。”
这话直直得戳到了西门晴敏感的神经。他们两人的结合经历了千辛万苦,之间更是有南宫墨萧的发妻,西门晴的亲妹妹这道令人不甚愉悦的坎儿,如何说,这南宫墨萧也算不上从一而终。
南宫墨萧倒不在意妹妹指责从前的自己是有多少负心,在他看来,在遇到西门晴之前过的乱七八糟的日子,都是因为没有遇上真心之人,才会混乱不堪。大好男儿,知错能改,从此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的爱人,从前的错误那都是小事,做不得数。
可南宫怜的话,他听著就是不舒服,好像在他妹妹心里,西门晴是独一无二的好男人,是她的心仪对象,只是被他这个做大哥的抢先了一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似的。
于是说话也没了稳重,跟南宫怜呛起声来:“怎么?莫非普天之下,你唯一愿意嫁的人,便是你嫂子,除了你嫂子,别的男子你入不了你大小姐的法眼了?”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一直在一旁听著找不到插话机会的西门晴都急眼了。
“我胡说八道?我还没说你呢!”南宫墨萧转身冲西门晴低吼:“有你这么当嫂子的么?怜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著瞎胡闹?她不嫁人,一辈子在南宫家待著,是不是也满足了你们这辈子当不成夫妻,也能不离不弃的心愿了?”
这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黄,对著西门晴迁怒上了。
西门晴苍白著脸,想开口反驳,可是他嘴太笨,根本吵不过南宫墨萧,还没说出话来,眼眶先红了。
南宫怜看不下去了,扶著西门晴说:“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昏话!西门大哥对你怎么样你良心被狗吃了不知道啊?也就是西门大哥脾气好,我未来的夫君若是你这般模样,我情愿去青莲寺削发为尼,也不要跟你这种人过日子。”
他们姑嫂俩竟真相互搀著出门而去。南宫墨萧差点被气傻了,想追觉得没面子,不追心里又实在是醋的可以,在后面恨恨咬牙道:“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啊!”
小两口再怎么闹别扭,那也是床头打架床位和的事儿。
南宫墨萧那天实在生气,白日里便没去哄人,等到天黑了,想著夫妻两都钻进同一个被窝了,还有什么隔夜仇,摸摸鼻子便往他们卧房去,暗暗盘算白天的亏得在床上讨回来。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进屋子,哪里有西门晴的影子?
南宫墨萧这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两人成亲这些年,那可是一个晚上都没分被窝睡过的,西门晴得气成什么样连两人的卧房都不回了?
提著灯笼出去找人,最终在儿子的房里找到了西门晴。
儿子已经乖乖地窝在他爹爹的怀里睡著了,南宫墨萧正想说话,被西门晴美目颇为哀怨地一撇,示意他闭嘴,不准吵到儿子睡觉。
南宫墨萧心头一酥,又不敢吵儿子的,做了个讨好的手势恭请娘子回房。
谁料西门晴都不稀得理他,别过身子闭上眼睛,把儿子搂得更紧了。
南宫墨萧肺都快气炸了,这分明是冷暴力,是对他夫威的挑战,是蓄意破坏他们家庭的稳定和谐。可是儿子睡的那么香,他肯定不能用强的把人带走,只能愤愤跺脚而去,郁闷之极地回房喝酒,整晚孤枕难眠。
第二日,南宫墨萧忙完了武林大会的筹备事宜,去奶娘处看看儿子,谁知这才四岁的娃娃拿自己给他买的小玩具丢他,还嚷嚷道:“父亲是坏人,欺负爹爹。把爹爹欺负得哭鼻子了!大坏蛋!”
原本看儿子不学好,竟敢对他这个父亲无理,想把儿子抱起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的,在听他说西门晴都伤心得都哭了,心一下子疼得不得了,打也打不下手,最后跟所有没出息的父亲一般,帮儿子把玩具都整理好,学猫狗叫,又挠他痒痒,哄了他好久才不骂他大坏蛋了。
这南宫墨萧到哪儿都没人给好脸色,又这么被西门晴冷暴力了两晚,他心疼西门晴,到了第三日,如何都忍不住了。他拼得个不要脸面,也不管为人夫君给娘子下跪求饶是不是尊严尽失,在西门晴溜到儿子房间前一刻把人给截住,气势汹汹,连拖带抱得扔回床上,卧室门一关,啪嗒跪倒求饶。
其实,西门晴的脾气,算得上顶好的。平日里被如何欺负了,最多哄两句,也就不计前嫌,并不会刻意刁难人。
可这回南宫墨萧太过可恶,他连儿子都为他生了,南宫墨萧却对他连一点夫妻之间的信任都没有,有事没事就说他与他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还诬陷到了他和他妹妹身上,真不知道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糟糕的东西!
“娘子,我是真的反省过了。我指天发誓,我从未真正怀疑过你们姑嫂之间有什么牵扯,那天也是被怜儿气著了才胡说八道的。你就算要惩罚我,冷落了我三日,也跟十大酷刑轮流著往我身上上差不多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不要再让我以一个人独守空闺,我都三日没睡个好好的觉了。”
西门晴终于被他逗笑了。什么三日不陪他睡,就跟十大酷刑轮流上一般,哪里有那么夸张的说法。
南宫墨萧见他笑,知道自己这没脸没皮的苦肉计算是大功告成了,起身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去咬他敏感的耳朵说:“今日不许陪那个臭小子了,你是我娘子,哪有不陪相公睡觉的道理。”
西门晴的耳朵敏感,特别是莹润的耳垂,平日里对著它稍稍吹口气都会颤上半天,更何况被南宫墨萧故意吮在嘴里,热热的舌尖反复舔上,牙齿力道适中地轻啃慢咬,西门晴整个人都软倒在了这个混蛋流氓的怀里,想推开他都没了力气,不一会便脸蛋通红,无法言语了。
03
南宫墨萧怀疑自己这是患上了一种病,一日不把西门晴抱在怀里温存,便觉得浑身都不舒畅。这三日他坐立不安,睡不安寝,食粮都比往常少上不少。此刻终于能再抱著他,也不著急下流,倒是细致又温存地把他的脸蛋亲吻了个遍,贴著他粉红的脸颊磨蹭,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嘟囔:“娘子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待我了,我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你不高兴,不跟我好。”
西门晴被他蹭得脸上发痒,心里发烫,笑说:“你不再犯浑,说胡话,我自然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他笑得温柔好看,望著自己的眼眸里又满是欲说还休的情意,南宫墨萧那被冷淡了三日的东西灼灼发热,眼眸深沈,手也不安份地游走起来。
西门晴一见他这样便知他打的是什么坏主意,红著脸挡住了他要解自己衣襟的手,却哪里阻得了南宫墨萧的熊熊攻势,不一会儿便玉体横陈在南宫墨萧壮硕的身下了。
这三年来,西门晴养尊处优,身子被南宫墨萧调养的极好,肌肤如凝脂一般又白又细,比起生育前的清瘦,现在是简直如成熟的蜜桃一般丰满水润,特别是那两颗因为哺乳而更显饱满的椒乳,而好似咬一口下嘴都会有香甜可口,沁人心脾的汁液,这即便是用瞧的,都让南宫墨萧血脉喷张,更何况他是如此赤裸地臣服在自己身下,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随便自己如何玩弄都是可以的。
两人老夫老妻了,对彼此的身体极其熟悉,南宫墨萧大手在他身上上重重抚著,吻住他小嘴儿,勾著小舌头不住吮了几口,吮得西门晴舌头都麻了,逸出几声娇俏不已,又欲求不满的轻哼,难耐地在他身子底下扭动了几下,蹭得那胀痛不已的地方更大了几分。
“好娘子,你冷淡我三日,可要好好的补偿我。”南宫墨萧邪笑一下,俯身含住了让他喜爱不已的蓓蕾,两手也没闲著,打开他的腿,似乎极肯定他的宝贝已然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稍微磨蹭几下,便毫无阻碍地挺身而入那潮湿而销魂的地界。
“唔……”西门晴闷哼一声,只觉得整个身子又被温暖而烫热的东西充满,连心都跟被春风拂过一般又软又甜。被含弄的乳尖早已分泌不出乳汁,却被男人执著得嘬弄不已,微微犯疼中又有过电一般的痒意与难受,深入他下身的硕大跟回了熟悉的巢穴一般耀武扬威,可恶的东西仿佛要证明他有多欢迎他的入侵,凶悍的伞顶每每进入到最深处都要刮弄周遭敏感的花壁,刮出一汪一汪的春水,把两人的下体弄得黏糊不堪,春意盈盈。
“宝贝儿,才几天不干你怎么又紧成这样,跟处子似的,只是比处子不会有你这般骚浪能出水儿。”南宫墨萧极喜欢在欢爱的时候羞辱他,用各种各样床上才会讲的话把他说得面红耳赤,心中再不愿意承认他说的都是真的,身子也会诚实地做出反应,把男人的东西吞吐得更深更紧。
带著媚意的哼叫声,男人性感又动情的低吼声,下体的交合声融合在一起,逐渐响了起来,显出了两具身体的主人是如此的契合,西门晴知道南宫墨萧在床上就是一头狼,饿了他三天指不定他得在自己身上怎么讨回来。
花道已然完全被撞击开来,花心被顶撞得又酥又麻,连精致粉嫩的阴茎都在南宫墨萧坚实的腹肌磨蹭下挺立了起来,熟悉的快要丢精的颤栗感一阵又一阵往身子深处打去,闻著他好闻的雄性气味,西门晴只觉得眼神迷离,神智晕眩,下意识双臂把南宫墨萧环住,白嫩的大腿也跟藤蔓一般缠住了南宫墨萧的腰,只想贴得他更近些。
“骚娘子,才弄了你几下便忍不住想去了?”西门晴的主动让南宫墨萧爱不释手,也不为难与他,几乎是用那根东西顶在花道尽头,运起腰力小幅度地钻顶研磨,穴儿一瞬间抽搐得不像个样子,把他狠狠地吸绞在他的温柔乡里,春水缓缓弥漫开来,越发汹涌,最终跟泉眼被磨开了似的,阴精喷涌而出,整个身子几乎半挂在他的身上,一颤一颤地贴著他享受高潮的快意。
南宫墨萧在里面捣腾了个够,也不管西门晴还在极致的馀韵里,咬著他的唇,狠心拔出了沾满他盈盈汁液的巨物,都不用对那惯于挨肏的后穴进行扩张,就著他自己的淫液与肠液,双手扒开他丰满又挺翘的臀瓣,轻轻一撞便已进入紧致惑人的后庭宝地。
“相公……唔……不行……”西门晴迷迷糊糊的就被破了菊穴,南宫墨萧的凶器掠过敏感处时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贴著南宫墨萧的身子一下子颤栗不已,咬著唇也不知该叫些什么,只能小声哼著叫著相公,像是受不住这般连续的快感,希望南宫墨萧能多怜爱他一些。
“如何不行了?我看娘子你享受的紧。”南宫墨萧把他抱起身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孽根一点不客气在后穴出入,比之前穴,这儿确实没有那般水润,可软嫩迫人的程度却一点不亚于那边,可爱的入口像个贪吃的小嘴,紧紧束住他的根部,光滑的内壁则是又温柔又可心,热情得欢迎著他的到访,亲密地吸嘬他,还会吐出不少后穴儿自己分泌出的水来浇灌他的饥渴与灼热。
“唔唔……啊……”南宫墨萧像是要好好享受操弄他的过程,进出的并不快,只是每回都坏心眼地蹭过敏感点,又迅速地抽离,弄得西门晴逐渐欲求不满,发起了浪,雪白的身子在他身上款摆扭动了起来。
04
“想让我干你哪儿?宝贝娘子?”这可恶的南宫墨萧就是故意的,知道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的逗弄,非得逼著他在欢爱中丢了脸面,什么恬不知耻的话都主动说出来,才肯好好的满足于他。
西门晴脸已经烫红到不能看了,可再觉羞耻,身子深处的渴望却是无法忽视的。他用软嫩的胸部贴蹭著南宫墨萧的胸肌,慢磨紧蹭著,眼眶泛红,双眼含泪,难耐不已地开口讨求道:“相公……唔……求你,干我最痒的地方……”
南宫墨萧只觉得下身又变大的趋势,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骂了声浪货,便再也忍不住在那洞穴里狠狠地抽动了起来。
这一番狂风暴雨,直打得西门晴浑身酸软,敏感处被重重碾压而过,不时研磨挑逗,内里泛起的痒意非但没被消弭,反而转换成了更激烈的渴望。他呜呜直哭著,脚趾头紧绷著蜷缩起来,臀部在南宫墨萧的顶撞下一上一下,乖乖挨著一次又一次又甜有酸的撞击,心里怨自己每回都那么没出息,稍微被南宫墨萧弄几下就又是丢精又是哭闹的,可身体已经像是被顶在弦上的弓箭,就等著南宫墨萧一个狠射,快感便能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贯穿全身,直把他弄得什么羞耻都不顾上了,只想著被南宫墨萧疼爱到地老天荒,贡献自己柔美的身子让这个男人得到最大满足。
南宫墨萧被他快要高潮的肠道搅得头皮发麻,迅速来回了几十回,最后磨蹭著那个被他弄肿一般的地方,手抚上他的嫩茎慢慢挑逗,咬著西门晴的耳朵命令道:“宝贝,射了。”
西门晴得了这种淫荡的命令,却像是被打开了快乐的开关,酸胀的下体一下子得到了最贴心的慰藉,苦闷至极地低叫一声,紧紧贴著南宫墨萧便在他的研磨之下去了极乐之地,后穴一阵阵的禁脔酥麻,心头甜美畅快不已,又浪叫著把白浊交代在了南宫墨萧的手里。
他的宝贝高潮哭泣的模样又浪荡又美,高潮中的后穴咬合地又快又重,南宫墨萧玩弄了个爽快,心满意足下也不再强撑,顶著穴心便激射而出,把可怜兮兮的菊穴浇灌得不堪入目,拔出的时候,还带出一些白浊顺著大腿流下,又脏又煽情,淫靡得不可思议。
“宝贝儿先别睡,相公帮你洗洗。”欢爱后沐浴已经成为了两人的习惯,三年前,西门晴产子时心情抑郁,亏了身子,把南宫墨萧心疼坏了,这些年可劲地给他补身子。听说头胎受损的人,过几年生孩子才比较合适,所以南宫墨萧就连再让他随意受孕都不敢,每回几乎都是在后穴里才肯出精,因此欢爱后必然要沐浴一番,把他的东西都给导出来才好。
西门晴精力被他榨得干干的,半梦半醒之间被弄清爽了身子,进入梦乡前突然想到个正经事,强打著精神摇了摇南宫墨萧道:“你……你还没答应我呢……”
南宫墨萧一头雾水,把他抱怀里低声问:“没答应你什么?”
“怜儿的事啊,墨萧你就省省好,别再逼怜儿嫁给那人了。”他言辞切切,话里倒有些对自己命运的感慨:“我……我若不是遇上了你,也娶了我不喜欢的女子,岂不是和那女子一起,一生都没有快乐可言……所以两人成亲,还得彼此相爱,不然便是耽误对方的终身呢。”
南宫墨萧心疼他遇到自己之前没过上好日子,遇到自己之后也没少吃苦头,心软了下来,亲了亲他的额头道:“胡说什么,你我命中注定是要在一块儿的,我怎么可能让你娶别人?即便是你娶了别人,我也会把你夺来当我娘子,知道么?”
他说得霸道,心里也知道西门晴说的不无道理,这世上大部分的人一生都不知情爱为何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定了终身,娶妻生子,就像他之前娶了西门晴的妹妹西门盈一般,也误了那个女子的终身。
南宫墨萧叹了口气道:“好了,我斗不过你们姑嫂两个,怜儿不愿意嫁那人便罢了。这次武林大会刘家也会来人,届时我拉下脸去赔罪一二。不过女子说到底总是要嫁人的,不如我们乘著武林大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也让怜儿自己去挑选是否有中意的对象,这样处理娘子你可还满意了?”
西门晴在他怀里跟只柔若无骨的小猫般蹭了蹭,也没搭话,心满意足沈沈睡了过去。
第二日,南宫怜听说南宫墨萧愿意为她解除婚约,高兴得都失了分寸,拉著西门晴的手便跳了起来,看得南宫墨萧直皱眉,哪里还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
“怜儿,放开你嫂子,你嫂子的手还是你能握的?”南宫墨萧虎目一瞪,像是要把两人交握的手吃进肚子里去,夺过西门晴的手放自己的大手里紧紧握著,一副护食的模样。
“大哥真小气,我一个女孩子家,只是握一握手,难道还占了西门大哥的便宜不成?”南宫怜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对著西门晴调笑道,“我看我哥是要把你关起来,让别人都看不到才安心呢,不然他天天吃醋,把整个南宫家的空气都变酸了。”
西门晴红著脸不太好意思,手在南宫墨萧的大掌里,心里却是甜蜜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如此温暖,即便是要被那个人独占,他也心甘情愿,恨不得能被他独占一辈子才好。
05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近日已然有不少名门正派的代表陆续赶到了南宫山庄,他们之中有的确实是为了匡扶江湖正义,选举出新的武林盟主号令江湖,有的则怀揣著一些暧昧的心思,想来南宫家一睹这传说中江湖上第一美人的风采。
话说,自从南宫墨萧高调地宣布自己娶了个男妻之时,西门晴的艳名便在江湖上远播了起来。有心人士甚至找出了当年南宫墨萧为了寻找西门晴而广为扩散的画像,单看那画像上的人,便已然美得让人男人呼吸沉重,大家一边想不通,一个男人好端端的,怎么能生成这样,一边又羡慕南宫墨萧,若是有这么个美人能在自己怀里,即便是男人,可能自己都会冒著天下之大不韪给娶回家里。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来南宫家住了这几日,就连待字闺中的南宫小姐都有幸一睹芳容,可这南宫夫人,也不知是被南宫墨萧藏了多深,真真是一次都没露过面。
其实,也不是西门晴不想帮南宫墨萧一起筹备武林大会,只是这南宫墨萧,非说他不会让自己娘子出去抛头露面,气得西门晴瞪他说:“我又不是女子,如何不能见人了。你……你就是看不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娶了个男人为妻。”
南宫墨萧大呼冤枉:“好娘子,这江湖上还有哪个不知道我南宫墨萧的妻子是个男人,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还不是怕你被那些登徒子看去嘛。”
“可是我好想参加武林大会,以前在西门家,我爹也主持过一次……那时候,他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把我关在柴房十来日……”
南宫墨萧心里把自己那狠心的岳父凌迟了千百遍,将西门晴的手放嘴边亲吻安慰,无奈妥协道:“相公也没不准你去看的意思,只是你露面我确实不太放心。”他想了想,说,“这样吧,那天你就在后堂,可以听见前厅的动静,有什么事不明白的,我晚上再细细说给你听,可好?”
西门晴达了心愿,羞涩在他唇上一吻,轻轻点了点头。
武林大会那日,各门各派派出的代表齐聚于南宫山庄的会议厅“英雄堂”,南宫墨萧坐于主人位,他虽然年轻,但器宇轩昂,人又长得英俊不凡,环视一众各门派高手,气势十足。
“各位武林中的前辈能拨冗参加我南宫墨萧发起的武林大会,实则是给足我这晚辈的面子,晚辈在此先谢过各位前辈。”他站起身来与在座人事作揖行礼后,坐回主人位接著说:“此次武林大会的目的,一来是答谢各位这几年来对墨萧的帮助和支持,让武林能够一片欣欣向荣,让宵小不敢为恶武林。二来,武林盟主之位皆是五年一届,每届由各门派德高望重的前辈们合力提名推举。墨萧有幸得大家抬爱,当了这五年的武林盟主,如今任期已到,而江湖上能人辈出,有请各位前辈推举能够担此重任之人,墨萧定当辅助他接过我手中的担子,大家共同为了武林正义与未来,尽犬马之劳。”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又毫无留恋权位之心,武当派的天华真人笑赞:“南宫盟主这些年为我武林尽心尽力,劳苦功高,实在是武林中年轻一辈的典范,我代表武当派,再次推举南宫盟主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不知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南宫墨萧摆手谦虚道:“承蒙各位错爱,墨萧何德何能,岂敢……”
他还未说完,就有人抢去了话头:“我代表昆仑派同意南宫盟主继续坐这盟主位置,我昆仑誓与南宫盟主马首是瞻!”
“峨眉派附议。”
“老衲也看好南宫盟主。”
在座成名的武林人士几乎都同意南宫墨萧连任,一来是南宫墨萧在位五年,确实为江湖惩奸除恶,做了不少事,二来是年轻一辈青黄不接,鲜有能在武功与为人上都能和南宫墨萧相媲美的人物出现。
眼看事情就要尘埃落定,突然有一爽脆的好听女声从天而降:“我不同意南宫墨萧这斯文败类当武林门主,污染我武林清誉。”
众人一愣,往门口看去,原来是一身穿一袭黑衣,头带纱帽的窈窕女子。她款款走了进来,无畏众人打量的目光,直接走到了南宫墨萧的面前,一字一顿道:“南宫墨萧,在你做了如此多令人不齿的事后,你怎有脸在此欺世盗名,沽名钓誉?”
女子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直指南宫墨萧的话,让全场哗然起来。
南宫墨萧心思转动,脑海中猜测这女子身份的各种可能性,面上却沈得住气,只见他依旧保持著良好的风度,面对如斯指责也不恼不怒,站起身来,笑道:“南宫墨萧行的端做得正,不知是哪里让姑娘误会,误以为我是欺世盗名之人,不如今日趁著各位武林豪杰都在场,姑娘把冤屈当众说上一说,如果南宫墨萧真有做的不妥之处,自当对姑娘赔礼道歉。如果只是个误会,彼此也能有个交代。”
女子冷笑一声,“呵,说得这般好听,就是不知道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你还能装著这幅谦谦君子的模样么。”
“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我想在座的都会判断,姑娘不必担心墨萧承受不了,请。”他做出了邀请那女子言语的手势,那女子却置若罔闻,她环顾了一周,看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才幽幽地站定,先声夺人道:“南宫墨萧,我先问你,你与西门山庄,可是何等关系?”
06
南宫墨萧听她提及西门山庄,心头一凛,约莫有些知道女子来历。他稳定心神,脑中过了一遍才答:“南宫家与西门家世代交好,先父与南宫老爷是结拜的义兄义弟。几年前我南宫山庄与西门山庄结了姻亲关系,娶了西门家的四小姐,后因为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原因,遣了西门四小姐回了西门家。南宫墨萧自知对不住西门家,两家之后的往来便不多了。”
他所说的,是江湖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耳闻的秘辛。当年南宫墨萧娶西门盈那美人,多么铺张,大伙都觉得郎才女貌,定能白首不离,可没想到才一年多的时间,南宫老爷过世,西门盈被休回了西门家,这南宫墨萧却昭告天下自己娶了个男人,也姓西门。
江湖人士纷纷揣测这西门晴与西门家是何等关系,没听说西门家出了儿子,这西门晴又和西门家的小姐被休有何等关系?这一直是江湖上热衷的八卦秘闻。
“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女子吐气如兰,声音却带著刻薄:“据我所知,你与西门家的关系不止如此,你休了西门家的四小姐后,又与一男子行了那龌龊?心之事。哦这点我说错了,你并不是休了西门盈后才与那男子苟且上,而是一开始,便暗通款曲,把那可怜的西门盈冷落在一边,宠幸一个男人,为了那男人,你不惜制造冤假错案,嫁祸西门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现在你们得偿所愿,把所有的障碍都扫清,妄想著双宿双栖当神仙眷侣,简直可笑之极。”
听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她满意笑了下,一字一句接著尖刻道:“让你这种对发妻做出此等恶毒之事,又与一个下贱肮脏的男人败坏我武林之风的江湖败类成为武林盟主,号令江湖一众英雄好汉,那真是天底下最荒唐不过的了。”
“墨萧,这姑娘所言是否确凿?”
“是啊,盟主你得给大伙一个解释,如果你真做了,那确实令人不齿!”
她分明在信口雌黄,所说的也全是她的一面之词。南宫墨萧对此并不惊慌,他琢磨著如何解释这无端而来的脏水,又能保护好西门晴不受伤害,看在座之人纷纷询问与他,保持微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沈稳说道:“我先不说姑娘所言是真是假,只是无论此事的真相为何,那都是我南宫家与西门家才会知悉的家务事,姑娘说得头头是道,墨萧在这斗胆猜测,姑娘就是南宫家的亲近之人,今日是为了你家南宫四小姐打抱不平而来,不知墨萧是否猜错?”
女子轻轻一哼,“是又如何,你以为你们的毒计随著我那可怜的妹妹疯颠了便不会再有人知晓了?老天有眼,让我的盈妹妹清醒了几个时日,她将你们的下作手段全都告知了我,而我来的目的之一,正是为了要给她讨回个公道。”
她说著,将纱帽掀了开来,可不是江湖上享誉盛名的美人之一,西门家的三小姐,西门雪。
既然是西门家的人,那此番说辞便更有说服力。峨眉的长青师太开口道:“南宫墨萧,你的解释呢?”
南宫墨萧望著她精致美丽,却和西门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刻薄狠毒,心中厌恶不已。他不再看西门雪,对长青师太作了个揖,解释道:“原来,这只是南宫家与西门家的家务事,又涉及到先父的亡故,墨萧是不愿意提及的。现在西门家三小姐口口声声说我是无德之人,逼著我旧事重提,为表清白,若是损了西门家的名声,墨萧也无可奈何了。”
“你少假惺惺。”西门雪不屑道。
宫墨萧不理西门雪,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为难,“各位,西门三小姐说我与一男子要好上,这点墨萧不否认,那人是我此生挚爱,我能与天下宣布我所爱之人是一男人,便不怕有人因此构陷于我。”他神色严肃,目光转向西门雪,声音拔高道:“只是你如果要说,我为了他而诬蔑你的妹妹,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墨萧是断然不会承认的。当年的事,我南宫家长老都可以作证,西门盈善妒,为了陷害西门晴,与一郎中合谋误害了家父,并嫁祸到了西门晴的头上。我经过一番彻查,是证据确凿了才断定此事全是西门盈所为。”
他看西门雪咬著银牙,好看的脸因为怒意有些扭曲,并没有对美人心生怜惜,而是接著说道:“好妒弑父,如果送上官府,便是杀头的罪名。我南宫家念及与西门家的交情,只是将她休了,如此处理,已然是十分的仁至义尽,现在西门小姐却又为何对我倒打一耙?”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西门雪的脸色更差了,不过本来这只是她给南宫墨萧的一个下马威,没想过用这个把南宫墨萧置于死地,她恢复镇定后说:“你们南宫家的人自然是站在你那一边,或许我无法证明你们狼狈为奸害我妹妹,不过你可敢和天下人承认,与你媾和的那男人,又与西门家是什么关系?”
南宫墨萧神色几不可闻的一变,望著西门雪的眼睛里满是警告和杀气。
西门雪却未被他吓到,她看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胜券在握一般扯了扯嘴角,不等南宫墨萧回答,自己先抢去了话头:“西门晴,是我西门家的长子。他出身卑贱,生母只是一个丫鬟,诞下他之后,算命先生都说他是不祥之人,入我西门家族谱必然会给西门家招致不幸,并建议家父将他送离西门家。家父心怀慈悲,不愿抛弃亲生骨肉,便将他养在家中,供他吃穿用度,教他识字习武。谁知这贱货好端端的男人不当,非要同自己的亲妹妹抢男人,南宫墨萧,我这番说辞,你可有什么反驳之处?”
07
南宫墨萧神色几不可闻的一变,望著西门雪的眼睛里满是警告和杀气。
西门雪却未被他吓到,她看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胜券在握一般扯了扯嘴角,不等南宫墨萧回答,自己先抢去了话头:“西门晴,是我西门家的长子。他出身卑贱,生母只是一个丫鬟,诞下他之后,算命先生都说他是不祥之人,入我西门家族谱必然会给西门家招致不幸,并建议家父将他送离西门家。家父心怀慈悲,不愿抛弃亲生骨肉,便将他养在家中,供他吃穿用度,教他识字习武。谁知这贱货好端端的男人不当,非要同自己的亲妹妹抢男人,南宫墨萧,我这番说辞,你可有什么反驳之处?”
南宫墨萧听她一口一个贱货的辱骂自己心上之人,眼神越发阴沈,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嘴给封了。当著这么多人面,他当然什么都干不了,甚至连反驳西门雪这通半真半假的话都无法做到。
他不能把他爱人身体的秘密暴露在世人面前,更不能当著那么多人面扒开他从小受尽西门家屈辱的伤口。南宫墨萧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后悔,怎么就答应了让西门晴在后堂听他们前厅的动静?听到这些话,他的宝贝还不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也跟著丝丝做痛,几乎是咬著牙瞪著西门雪。
西门雪看他说不出话来,更自得了起来,好像她已然打中了南宫墨萧的七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快便能把这对狗男男置于死地。
有人却在紧张的气氛下插言道:“即便西门姑娘所言都是真的,那也是你们两家的家务事,那西门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与谁即位武林盟主一事并不相干。”
这话说得公道,大家虽然听八卦听得十分满足,倒也不能反驳他的话。
西门雪表情却十分得意,她清了清嗓子,说的又慢又清楚:“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南宫墨萧我再问你,西门晴既然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无论他有没有入族谱,他是否都应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而你,南宫墨萧,阻拦家父给西门晴寄得那么多封召他回去的家书整整三个月,我西门家隔三差五便给你南宫墨萧飞鸽传书,坦言告知家父病情严重,你明知家父命不久矣,却阻碍他与唯一的儿子共聚最后天伦,你这种不孝不悌之人,敢问又如何配继续坐在这武林盟主的宝座之上!”
听她咄咄逼人,镇定如南宫墨萧也不禁脸色微变,像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处心积虑挖这么一个陷阱给自己跳。现在他确实极其被动,百口莫辩,这阻拦西门晴尽孝道的罪名,是生生的背上了。
西门雪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接著落井下石:“怎么,你不是能言善道,死的都被你说成活的。现在你又如何跟众人解释自己这番无耻的行为?”
她不知道的是,让南宫墨萧脸色铁青的并不是她当众揭开他私藏西门晴书信的事。他此刻无比后悔怎么当时就鬼迷心窍允许西门晴在后厅听这里发生的动静,为了瞒住这事他没少花心思,现在被西门雪戳穿,他头疼不知道西门晴会有什么反应。
在场人士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熙熙攘攘让人烦躁,南宫墨萧暗自镇定心神,知道现在不是担忧后院的时候,做了个手势让众人噤声,神色冷峻道:“西门雪,你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这么做是何道理,本就是我与我娘子之间的事,我没有必要与你交代,更不必和在座各位交代。”
他这话简直是嚣张至极,视在座的长辈为无物,峨眉派的长青师太首先摇了摇头出言不赞成道:“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虽然这确实是你们的家事,可南西门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因为你的阻拦,险些见不到亲子的最后一面,我峨眉派收回前言,此等无德行为,我峨眉派是不能认你为武林盟主,带坏我武林的风气。”
众人其实并不知内情如何,只见南宫墨萧有错在先,还态度傲慢,纷纷站在西门雪的那边,落井下石指责于他。
西门雪却有人撑腰,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我是西门家的人,这事自然跟我有关。今日我来这只有一个目的,你必须把西门晴交出来,让他随我回家。我倒不信当著那么多人面,你还能一手遮天。”
这女人心思如此险恶,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交出他娘子。南宫墨萧不禁在心头暗忖,西门家的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别说那西门老爷病危,即使他们全家都死绝了,也妄想他会让西门晴回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宫墨萧突然冷笑了起来,笑得西门雪往后退了两步,道:“早年听闻西门三小姐遭到华山派张盛之无情休妻,我与晴儿还为小姐惋惜过大好姻缘,如今看你振振有词咄咄逼人的模样,想来也不能怪张盛之了,谁娶了你这等貌美心恶的女子,倒是跟曾经的我有的一拼,家门不幸呢。”
欣赏著西门雪逐渐铁青的脸色,南宫墨萧丝毫不介意当众羞辱伤害他心爱之人的女人:“当著江湖前辈们的面,我也不妨告诉你,西门晴是我人,他入我南宫家族谱那日起,早和你西门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无论你如何逼迫我,甚至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南宫墨萧是不孝之人,都休想我让他跟你回去。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南宫山庄不欢迎你。若你一定要兴风作浪破坏我们夫妻和睦,我也不介意好好的替我娘子讨回一下从小到大被你们欠下的公道。”
西门雪没料到他不惧压力,反而不顾身份口出恶言,反将她一军,气得浑身发抖,姣好的脸都扭曲起来。她不甘输了场面,咬著银牙狠狠道:“南宫墨萧,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般欺我西门家,早晚有你后悔的一日。”说罢拂袖而去。
南宫墨萧连看这个讨厌恶毒的女人一眼都懒得,见她离去,对众人抱拳道:“当不当这武林盟主,从来都不是墨萧执意所为,在座前辈认为我不配,那请改选他人,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推举新的盟主人选,各位先自行休息去吧。”
08
西门晴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在后厅,听著他的男人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势,心里还不自觉有些甜蜜和满足,这么个英雄盖世的男人是他的爱人,将他视作珍宝一般对待,自己凄苦了前半生,后半生能与他为伴,实在是吃了再多的苦也都是值得的,若不是他被西门家视作洪水猛兽,他也无缘与南宫墨萧相识相知,如今的幸福生活更是无从谈起。
西门雪开口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光听声音他便认出了那是他的妹妹。小时候,除了西门盈,她是最爱欺负自己的人了,可她和西门盈还不一样,西门盈的手段往往比较简单,而她却会用又阴又毒的话语让自己难受很久,好像自己并不是和她的血缘至亲,而是有仇恨的人一般。
听她信口胡言诬蔑自己,西门晴又难过又痛心,原来以为两家的恩怨早随著不再有往来而烟消云散,西门家却不依不饶,事已至此还不放过他,当著众人的面指著墨萧,还将自己退上风口浪尖,不惜跟整个武林暴露自己这个从来不被承认的长子身份。
他从来就没想通过为什么西门家的人要这么恨他,又听他说西门老爷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一时间对西门家的那些怨怼与对他爹身体的担忧掺杂在一起,内心纠结的难受,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更让他惊讶的是,南宫墨萧竟然承认他藏起了自己的书信,西门晴简直不敢置信,也无法理解,如果不是西门雪道出了真相,是不是他会一直被瞒在鼓里,就算他父亲真的仙去,也一无所知?
他心里惴惴不安,又委屈郁郁,没勇气走出去质问南宫墨萧为何要这么做,怕自己一问出来又没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哭。
外面人一散,南宫墨萧便进了后厅,看到西门晴那副模样,头疼心也疼,叹了口气暗忖,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也不知他的宝贝娘子该怎么同他闹了。
他扶正西门晴的肩膀,定定望著他,语气强势道:“你再不高兴我也要说,我不会让你回西门家,如果你想提这个,就不用说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他……毕竟是我爹……”西门晴原本还忍得住,被他这么恶声恶气的警告,瞬间酸楚的不行。
“呵呵,你爹?”南宫墨萧挑起了西门晴的下巴,不无讽刺问:“那个因为不想让世人知道有你这个畸形的儿子存在,就把你关柴房,从小到大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比佣人还下三滥,连西门家的武功都没传你的,也配当爹?”
他说这些,除了让西门晴泪如泉涌,毫无意义。西门晴当然知道他们西门家对自己不好,可更让他伤心的南宫墨萧的行为和态度。他是他的娘子,又不是他养的猫猫狗狗,什么事都替他做了主张,与他的宠物还有何分别?
想到这里,西门晴突然倔强起来,他挣开南宫墨萧,抹去脸上的泪,难得强硬了道:“你,你说的都没错,我爹是对我不好。我在西门家被他们当做猪狗那般养著,可我和你在一起,你又是如何对我的?你……总是那么霸道……先是藏起了家里给我寄得书信,现在还不让我回去。我虽然和你在一起了,可又不是卖给了你,难道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腿长在我身上……除非你绑著我,不然我还是要去的。”
他性子原本就软,平日里很少跟南宫墨萧争什么,有时候就算明知是南宫墨萧不对,大不了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次虽然还在哭哭啼啼的,却是第一次对南宫墨萧用那么倔强坚持的语气说话。
如果南宫墨萧冷静一点,也能听出他这全是气话,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下只不过因为一个显然是对他们存著坏心的外人挑拨,他就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哪里还有一点温柔乖巧的样子。
他气得发抖,恨不能把他丢上床好好整治一番让他知道不应该对自己这般说话。
南宫墨萧心里又堵又烦,手一挥,说话便口不择言了:“西门晴,我是不是这些年太宠你了让你弄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敢绑你?你若是敢离开我南宫山庄一步,这辈子你就别给我回来,也别想再见到儿子。”
“你……你简直太过分了……”西门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南宫墨萧,他根本不会吵架,难受得要命,一个人跑回屋里独自饮泣,而南宫墨萧怒火无处发泄,整个英雄堂全被他砸得稀巴烂,连仆人都不敢进去看发生了什么事,免得自己成了无辜的炮灰。
夜已经深了,西门晴尚未用晚膳,却也不觉得饿。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里,想到那个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愿意给他,只把他当做什么都要听他话的男人,想到他恶狠狠不近人情的威胁,眼泪止不住又下来了。他怎么可以如此过分,还用不让他见孩子来威胁他?两人那么多欢爱的日夜,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只要不听他的话,就打算和自己一刀两断么?
他正胡思乱想著,南宫墨萧推门而入。其实方才他已经在屋外徘徊了许久,觉得自己此刻够冷静了才进的屋子。
他气头过后,反省了下,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话说得重了。可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今日的事,如果两人心情都好的情况下,西门晴在他怀里软软地恳求他解释,他也愿意软言细语好声好气地告诉他自己为何一直瞒著他。
可事实是,他刚当众被那么多人质疑品行,又被那西门雪一步步地设计掉入她的陷阱里,连自己的娘子都要跟自己作对,胳膊肘往外拐,他怎么可能好声好气地对西门晴说话?
西门晴还在生他气,红肿著眼睛,扭头不理他。南宫墨萧摸摸鼻子,往他身边挨去,边伸手搂他的身子,没好气地说:“你个傻子,还把我的气话当真呢?”
西门晴想挣扎,无奈这男人的手臂有千斤力道,自己怎么挣都只能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好了好了,你让我抱抱,好好跟你说说话。”南宫墨萧干脆把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锁住他的腰,叹了口气把刚才屋外徘徊的心里话一股脑地了出来:“我承认,收起你的信函,是我做的不妥。可我也曾派人去西门家打听过,你爹只是年纪大了,身体微恙,并不是沈屙重症。我不想你担心,也不愿意你再回西门家受你那群家人的欺辱,这才把信函都藏了的。”
西门晴还是不肯看他,他只能接著说:“今日也是我脾气大了,不该说那种混账话,这不也是被你气急了嘛?你说说你,到底是你爹重要还是相公重要,你为了他拼著连相公和儿子都不要了是吧?如果你相公和你爹一同落水里了你先救谁?”
09
见他问得如此无耻耍赖,西门晴终于忍不住了,他闪著水汪汪的桃花大眼,捶他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爹生病了,你也生病了吗?”
南宫墨萧把他的手紧紧贴住自己心口,苦闷道:“我怎么没生病,你哭得那样伤心,还对我说这么忤逆的话,我这儿都被你气病了,你摸摸,是不是现在还跳得十分不正常?”
这南宫墨萧也不知哪儿学的独门功夫,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时辰还气势汹汹的口出恶言,现在却一副深情的模样,拉著西门晴的手也不让他挪开,有力的心跳砰通砰通的透过他健壮的胸肌传到手心,像是在诉说他有多不舒服,才心跳得如此之快似的。
明明不应该那么快就对这个大坏蛋心软的,西门晴还是不忍心不理他,他眉目微动,眼中含情,颤抖著唇,哆嗦了半天才说道:“是你先不对,我才那么说的。你为我好我哪里不知道,可怎么样你都不该瞒著我还对我那么凶。况且,我爹如果没有病重,又如何会让雪儿亲自来一趟寻我回去?”
西门晴习惯把人往好处想,南宫墨萧却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们家那些人真能有好心思才见了鬼。西门雪如果真是让你回去给你爹送终,何必那番嘴脸,非得当众羞辱你我?她在我的地头都能这么出言不逊,你若跟她走了能有什么好事?没有脑子不会想啊?”
他话说得难听,倒是句句都为了西门晴在考虑,西门晴再不懂事,也感觉到他的真真情意。他之前六神无主,被南宫墨萧给气到,一心觉得是南宫墨萧限制他的自由,如今被他搂在怀里这么好言解释,之前的不痛快全被他哄化了。
西门雪侮辱自己与南宫墨萧的言语还声声在耳,又听南宫墨萧说早已派人探查他爹并无大碍,一时间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冲动了些,还那样和南宫墨萧说话,也怪不得他会气得把英雄堂都砸了。
内疚感顿生,人柔柔地贴在南宫墨萧的胸口,口气也软了下来道:“你……你说的都对……我话说重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好好的说,我都会听你的。”
“哼,晚了。我被你气得心肝脾肺都疼,现在天下人都笑我为了你连孝义都不顾,你!你这个当人娘子的还不问青红皂白,只会说自己相公的不是。你自己摸著良心问,我藏起了那些信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还不都是为了你!”
没有人比南宫墨萧这厮更会打蛇随棍上的,他装著一肚子好心被当驴肝肺的郁闷,西门晴被他一通话说得都愧疚到天上去了,脸色微红,手轻轻拍著他的胸口帮他顺气,边拍还哄著他说:“我知道你为我好嘛,你实在气不过,就罚我好了……”
?
惩罚两字,在夫妻的闺中秘事中,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意思。西门晴说出这两个字,自己也有些烫了,主动提出这种事情总是有点羞人的。
南宫墨萧这次故意存了欺负人的心思,没接他话茬,把西门晴晾在一边,又羞赧又尴尬,手足无措地在他身上微微扭动起来说:“你是不是讨厌我,都不愿意碰我了?”
他又软又香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这么磨蹭,可爱的胸部也贴在自己的胸肌上,南宫墨萧哪里能不起那番心思。只是想到不能这般便宜了他,他是太久没振夫纲了,才让西门晴越来越不像话,敢那样和他吵架。
西门晴看他还冷著一张脸,当真担心他厌恶了自己,虽然明知这么做很不要脸面,还是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南宫墨萧坚毅的下巴,慢悠悠地又含住了他的嘴唇,学著他亲吻自己的方法,一口口地啄他,边语焉不详,含含糊糊地说:“相公……我都跟你认错了,你不要这样嘛。”
“知错了?那以后还会不会不听我的话,觉得我霸道不讲道理限制你自由了?嗯?”南宫墨萧狠狠咬了下他嫣红的唇,问得凶狠,手上却开始了不规矩的动作,探入他的衣裳里抚弄了起来。
10
南宫墨萧的大手因为常年习剑,手掌与指腹上都有厚厚的茧子,摩挲在西门晴细腻的肌肤上,轻重不一,又粗糙不堪,敏感的皮肤被他抚过,便会生出一股子颤栗,即使被他疼爱了那么些年,每次还是觉得麻中带痒,也不知是难受是爽快,暖暖热热的又十分贴心。
西门晴跨坐在南宫墨萧腿上,大腿自然是往两侧分开。他主动圈著南宫墨萧,乖巧又羞涩地送上他的唇,亲吻间,贴著他雄壮胸肌的玉乳开始微微发酥,扭动的频率不自觉快了起来,连吐出的呼吸都带著些喘。
他有点恼恨,跟南宫墨萧成亲后,这个男人不许他再戴束胸,还煞有其事地说,那种东西戴久了会出不来奶,要坏掉的。他看这简直就是他为了随便欺负他而寻的借口,就是因为总不戴束胸,而穿著女子才会穿的肚兜,他才越来越敏感,有时候只是贴到男人的身上,就开始有了难受的感觉,好像有多期待男人帮他揉一揉一般。
他不好意思开口,胸前又痒的不得了,只能不停地再他身上蹭,越蹭越苦恼,含著南宫墨萧的唇轻轻地咬了一口,怨他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他都放下了矜持在他身上这般动作了,还要他怎么样呢。
“娘子不是来负荆请罪的么,如何自己先爽快起来了。”南宫墨萧感觉到西门晴身子越来越烫,眼中也含了春意,坏笑一下,也不帮著他脱衣服,更不像往常一般会帮他摸一摸酥痒的胸,反而把抚著他后背的手拿出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西门晴被摸得好好的,突然失去了抚弄,知道南宫墨萧这是故意寻他的麻烦,咬著红唇,怯怯地望著他问:“那……相公想要晴儿如何负荆请罪才好……”
南宫墨萧眼睛眯了起来,道:“娘子自己考虑要如何办才好。”
这是存心逼他作出更羞人的事,他一点都不想遂了这个坏蛋的心意。可是自己今天确实说了让墨萧伤心的话,也主动提出让他惩罚。最重要的是,早就被玩弄习惯的身子,根本就忍不了,还没被男人怎么弄呢,自己就已经胸痒腰软,可想而知,那个可耻的地方也起了不该起的反应。
为今之计,只有让他的相公心情舒畅了,才肯好好的来惩罚他,让他没那么难受。就算再羞赧,西门晴也知道自己在床笫之事上是从来斗不过南宫墨萧的。他红著脸,心里有了计较,几乎是颤抖著手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外衣缓缓落地,白皙的身子在红烛的映衬下美得不可思议,更美的是他胸前明黄色的肚兜,色彩亮泽,若有似无地覆著他呼之欲出的娇美椒乳,隐隐地还能嗅到清淡的奶香,南宫墨萧光是用看的那根下流的东西就开始发痛,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勉强不为所动,接著看他的小娘子还能浪成什么模样来跟他赔罪。
“相公,你帮晴儿把肚兜解掉好不好,后面的带子够不到呢……”西门晴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像个无耻荡妇一样,以前哪里需要他提要求,南宫墨萧第一时间就把他剥个精光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得不舔著脸让南宫墨萧帮他除掉肚兜的扣带。
这绝对是哪个当人相公的都拒绝不了的邀请,何况解开西门晴的肚兜,看他肚兜落下,上身裸露在自己眼前,是南宫墨萧最爱欣赏的美景。
“相公帮你解了后,你要如何感谢相公?”南宫墨萧的手明明已经伸到扣带上了,还要讨他便宜,西门晴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能功亏一篑,就算羞得浑身通红都顾不得了,颤著声音回道:“相公帮我解开,我便让相公揉一揉……”
“小浪货,揉一揉爽的可是你,再说了,光揉你才满足不了,你分明是想让相公好好地帮你吸上一吸吧?”
南宫墨萧一扯,肚兜便落了地,雪白的身子毫不掩饰地暴露在眼前,透著因为羞耻和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色泽,两颗饱满的椒乳像两颗熟透的小桃子一般,上面的乳粒又如风中挺立的花蕊,只是被男人用眼神望一望,就像已经被人玩弄过一样挺立了起来,惹得人更想好好地欺负欺负他们。
“唔……墨萧别咬,会疼……”南宫墨萧二话不说张嘴含住了一颗,先是重重吮了一口解解馋,可恶的牙齿磨著乳粒,轻轻拉扯玩弄,弄得西门晴受不住地乱哼起来,被折磨著的乳头好像被更硬了,另外一只被忽略地却从骨子里泛著浪意,欲求不满地也想要被南宫墨萧疼爱。
他著急地拉过南宫墨萧的手,双眉微蹙,两颊绯红,嘴里的浪语也没了分寸:“相公,这个也痒,求相公也给揉揉。”
南宫墨萧嘴里正吃得爽,盈盈的乳香扑鼻而来,恨不得多生个嘴好两个都给吸干净了,让他不敢再发骚,手上捏乳的力道便大了起来,手指捻著硬得不行的乳粒,一边用吸的,一边用扯的,时轻时重,缓急有度,这种又疼又爽,明明里面不会有乳却被男人像不吸尽他的奶不会罢休的力道蹂躏著,不一会西门晴就被弄哭了出来,扭著身子想脱离他的控制,哭道:“相公别弄了,再吸要吸坏掉了。”
南宫墨萧如何可能让他逃走,稍一用力便把他放倒在床上,雄壮的身子压了上去,放开已经肿起来的乳尖,爱怜不已地又用舌尖舔了几口,才吹了吹气,压著西门晴低声问道:“方才不是自己说痒,求著相公帮你吮的么?现在如何又不让碰了?”
“唔……”西门晴被他欺负得浑身燥热不已,双乳的渴求早就得到了满足,可其他地方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了。他双眸含春,眼眶泛红,可怜兮兮地望著南宫墨萧,又说不出淫荡的话语,只能挺了挺身子,双腿缠上南宫墨萧,用他几乎被春水浸透的下半身往男人身上轻轻地蹭了一蹭。
“原来是别的地方更想要了。”南宫墨萧一笑,撑起一条腿,用膝盖往他的亵裤中央磨了一下。那地方已然潮得不能看了,膝盖顷刻被蕴湿,跟被淋了雨一般,只是这不是雨水,而是他的宝贝娘子动情后的淫水,又湿又黏,还香香的沁人心脾。
“用膝盖碰你都能那么有感觉么?自己把亵裤脱了,让相公看看你有多湿,多想让相公干你。”
“能不能……相公帮我脱……”西门晴实在是难堪透了,光被吮几下奶子就出了那么多水已经够丢人的了,还要自己主动脱掉亵裤给男人看。即使两人已经欢好了那么久,西门晴还是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你跟人赔不是如此没有诚意,那相公可不碰你了。”南宫大坏蛋还真的就站起身来,作势要走。这时候如果南宫墨萧走了,西门晴就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所以就算知道南宫墨萧是装样子为了逼他自渎的也顾不上,一著急,拉住了他的袖子,桃花大眼水汪汪地望著他道:“相公莫要走,我自己脱便是了。”
11
他又羞又苦,慢悠悠地脱掉了湿答答的亵裤,颤抖著曲起了双腿,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要脸翘起的花茎,花茎下水份充沛,几乎沾满花露的雌穴,还有微微翕张的菊穴不得已全都暴露在了男人眼前,有多湿润多淫荡一点都藏不住,全落入了南宫墨萧的眼里。
“怎么都滴下来了?如此浪费,让相公如何原谅你?”南宫墨萧看著眼前美景口渴不已,胯间阳物涨得更大了一分,丝丝作痛。他的宝贝前后穴都美到极致,又被自己调教多年,随便他想干哪个,只要入了他的洞里,那是如何操干都能得趣。
“它要滴下来……我也没办法嘛……”西门晴恨死自己的身子了,他控制不住,又怕南宫墨萧生气,情急之下取过一旁的枕帕,好给自己擦擦,让自己不要嘀嘀嗒嗒地淌水,太过难看。
岂知这动作极大地刺激了南宫墨萧,他双目泛红,一把扯过枕帕扔去了床下,像属于自己的猎物被不该碰的东西碰到一般怒不可抑。
“骚货,谁准你擦的?你的骚水都是相公的,藏不住要滴下来就求相公帮你舔去,再多了相公就操进去帮你堵上,听明白没有?”
说著,也不等西门晴回应,托起他的丰臀,双手揉捏了几下,头凑了过去,对著那已经弥漫到需要用枕帕擦拭的地方,以口相就,含了上去。
“唔……对不起……晴儿以后不敢了……相公……啊……”西门晴平素最怕的就是被南宫墨萧用嘴玩弄,这人下流不堪,舌头也不知是如何长的,每回舔弄自己都花招奇多,吸含舔吮,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光是用唇舌就能把自己折腾的去了几回,随后只能浑身瘫软著任他为所欲为,哭都不哭出来。
南宫墨萧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他娘子上下的嘴儿都香甜的不得了,底下那两张淌出的蜜汁简直又甜又骚,里面跟有个充沛的泉眼似的吮都吮不光,只是他的娘子为人害羞,平时得他三求死请的才肯乖乖张开大腿让他解解渴,现在他人都被自己弄软了,此时不一呈兽欲他南宫墨萧就是个傻子。
西门晴又哭了出来,无人碰触的玉茎可怜地轻颤著,花穴被这么侍弄,又涨又酸,南宫墨萧不仅用牙轻轻啃舐他的花唇,用舌尖点采他的花核,把他们舔得够软够潮了,像与他接吻似的含住嘬吸,像蛇一样的舌头探入极为深入的雌洞之中。
里面已经被弄的失禁似的洒出一股又一股水儿,酸涩不已的花心不住颤抖,像是痛苦又好似极度愉悦,像是要躲避又像是送上门来让他的相公更放肆地玩弄。西门晴浑身酥得不像话,嘴里不住地浪叫,腰身不时挺动迎凑南宫墨萧的唇舌,一丝丝的快感从下体涌入心里,身子轻盈欲飞,觉得自己无可救药的淫荡,边饮泣边羞耻难当,随著南宫墨萧一个重重的嘬弄,西门晴再也忍不住高叫了一声丢了阴精,悉数洒入了南宫墨萧嘴中。
南宫墨萧见他丢了精,心中得意,嘲笑他道:“娘子越来越不济事了,这才舔了你几下?不行,相公以后得陪你多练练,如此不持久,可要惹人嘲笑的。”
西门晴实在是没力气骂他,不然一定会说:除了你这个大淫棍还有谁会嘲笑我。
可这大淫棍连让他休息片刻的耐心都没有,把他翻过身躯,又热又烫的巨物顶著他被阴精与淫水淋得湿润不已的菊穴,只是磨蹭了几下,便用狰狞的头部开道,一挺身就埋入那火热的地界。
“啊……”虽然被猝不及防地破了身子,西门晴心里满满的,一点没有不甘愿。他知道他的相公逗弄了他那么久,忍得一定十分难受,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抬著酸软的腰肢,配合地让他进入更深,柔顺地放松著迎奉起那根让他又爱又恨的东西。
“好娘子,你怎么连菊穴都浪成这样?早就准备好了让相公娈你了是不是?”南宫墨萧进入那销魂处,激爽得头皮发麻,一时间没有动弹,让自己先适应一番他宝贝娘子体内温暖与热情。
许是因为南宫墨萧怕西门晴再度有孕,这些年来他几乎极少在雌穴中出精,甚至玩弄雌穴也多是以手口就之,他本来便更喜欢操弄他娘子的后庭,这下名正言顺,几乎把西门晴的后穴调教的比雌穴更为敏感,与他的巨根配合得更是不可言说的默契与美妙。
比如此刻,刚吃进巨物的菊穴立刻便适应了,不待他动作,贪吃的小嘴儿自己开始收缩蠕动,像极了正等著被喂食,更妙的是,西门晴的后穴只要稍加引导,便能跟雌穴似的泊泊出浆,如果操弄得狠一些,欺负他的菊心,便能把他弄得啼哭不止,又紧紧地夹著他生怕他跑掉似的。
南宫墨萧当然深知他娘子的性情,看他已然做好挨操的准备,遂不再忍耐,握著他的纤腰开始挺动了起来。
“唔唔……相公……”南宫墨萧一旦抽插起来,西门晴便完全没了抵抗的力道,只能呜呜咽咽,期期艾艾地任著自己的身子像风中飘零的落叶,又似河中游荡的浮萍,只是那落叶浮萍皆为无根之物,他被他相公如此霸道地占有著,从身到心,都以南宫墨萧的意志为意志,以他的快乐为快乐,他便是他的根,他的一切。
他心里爱南宫墨萧,更是不会在意他如何在自己的身上取乐,反而生怕自己无法满足他的相公,羞答答地听著两人交合处传来的啧啧水声,耳朵脸蛋全红得没了边际,即便如此,仍然不时吃力地夹缩后穴,想让南宫墨萧享受到更多的爽快。
“娘子,你太棒了,夹得相公妙极了。”南宫墨萧咬著他的耳朵夸赞出这种下流的话来,身后的动作越发大力,这下他再也夹不住了,被完全顶开的甬道火辣辣的,穴心每次被撞到下体都激烈地颤抖著,发出被侵犯得无法忍耐的呜咽哀鸣,花穴里的浪水儿流到床上一片湿漉,可怜的到现在都没人安慰的阴茎在床单上蹭得红红肿肿,似乎时刻都有出精的危险。
“呜呜……相公……晴儿快到了……”肠道已经无法自己地抽搐起来,西门晴呜呜哭著,突然被南宫墨萧掰过了头,四片薄唇吻在了一起,不知是谁的唾液,也不知谁呻吟出了浪荡的声音,突然穴心酸涨不堪,苦涩难当,又忽觉深深楔入在里面为非作歹的淫物暴涨开来。
西门晴只觉得自己被烫得眼前一黑,肌肉绷紧著,与南宫墨萧不分前后地去了,稀薄的白浊染得传单上一片淫靡,都无法再睡人的样子。
12
这一身体力行的“惩罚”完毕之后,南宫墨萧觉得自己这才讨回了之前所受的委屈,把浑身湿哒哒的宝贝侍弄了干净,亲了亲他的脸蛋才搂著他睡。
西门晴睡得香甜,南宫墨萧却难得失眠了,他怀里这宝贝疙瘩那么单纯心软,被西门雪的几句话就煽动得心智不坚定,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西门家不是善茬,此计不成难保不会再生一计,这回他蒙混过关,打消了西门晴回家的念头,下回又不知道西门家会出什么新花招,不让他们过好日子。他必须要想个彻头彻尾的解决办法,绝对不能让那个阴魂不散的西门家再来对他的娘子造成一点点伤害。
事情毕竟还得从长计议。第二日南宫墨萧还得继续佯装无事一般主持武林大会,鉴于昨日的风波,他已然疲于应付这群道貌岸然,分明什么内情都不知晓,拿著礼义仁信说话,自以为站在道德的一面的伪君子们。
最后,武林盟主的宝座由上一任武林盟主肖天易暂代,三月之后由各门派推荐人才,再行定夺。
虽说没有蝉任盟主,南宫墨萧倒并不怎么在乎,江湖之事,虚名虚礼罢了,他有西门晴,有儿子,这幸福美满的家庭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西门晴却对此十分内疚,他觉得若不是因为西门雪的从中破坏,也不至于让南宫墨萧当众被人责骂。心里总想著怎么补偿他让他高兴才好。
除此之外,南宫家在此次武林大会中,还有个意外的收获,那边是南宫怜与崆峒派掌门的三子司徒空看对了眼,一来二去,算是互相许了终身,羞答答地把那个看上去呆头呆脑的男子带来见南宫墨萧与西门晴。
司徒空这人,在武林中尚未有什么显赫的成就,只是父亲是崆峒派掌门而被众人知晓罢了。此人武艺不算精湛,文采也不是斐然,胜在为人老实巴交,看著便诚实可信,虽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讨南宫怜欢心,但一双痴情的眼睛望著她,跪在南宫墨萧面前发誓定会好好疼爱南宫怜的模样,南宫墨萧还是十分受用的。
“司徒公子快请起。虽说长兄如父,但你我算是平辈,墨萧担当不起你这大礼。”
司徒空挠挠头,憨厚笑道:“你愿意把南宫小姐嫁我,便是把你和嫂子当父母般尊敬,也是应该的。”
西门晴在一边听不下去了,什么嫂子的,也就是平日里南宫墨萧开开玩笑叫的,如今被别的男人这么称呼,不好意思得脸红了。
“你就随著怜儿叫我西门大哥吧……别叫嫂……那个好奇怪的。”
“是是,西门大哥。我明日便会返家,待我跟父母都言明对南宫小姐的心意,择个黄道吉日定来郑重提亲。”
唯一的妹妹就要嫁人了,南宫山庄上下都开始忙活著给南宫怜准备嫁妆,西门晴也没得个清闲,有时跟南宫怜一起缝绣一些喜庆的东西。
他从前没干过这种细致活儿,看南宫怜绣著倒是觉得有趣,心里想著等自己手工做得好看了,给南宫墨萧也绣个帕子好贴身藏著,可不比市集上买的要贴心许多。
他们姑嫂两个坐在后院里干著绣针活,南宫麟被扔在边上自顾自地玩他父亲给做的九连环。孩子尚且年幼,几个圈圈越弄越乱,小脸蛋皱到了一起,从地上爬起来找他的爹爹,抱住西门晴的腰撒娇道:“爹爹,好难哦,麟儿不会。”
“小笨蛋,正是不会才好玩,你都会了还玩什么?”西门晴爱怜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爹爹正在给你姑姑绣嫁袍,你在自己想想办法,实在解不开,去找你父亲教你,他一炷香的功夫便能解开了。”
“父亲真厉害!”南宫麟睁大著眼睛不敢置信,那么多圈圈那么难,父亲竟然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解开,实在是他想像都想像不到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西门晴手上的针线吸引了,抬起圆乎乎的脸蛋,问道:“爹爹,什么叫嫁衣?”
“嫁衣啊,是你姑姑出嫁时候穿上的。”
“那什么叫出嫁?”
孩子的好奇心真是没有止境的,西门晴刚不知道如何解释,南宫怜就把这个胖小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说:“出嫁,便是以后一直可以同喜欢的人待在一块儿,一同用膳,一同睡觉。还能生个像麟儿那样的可爱的小宝宝。”
“麟儿是爹爹生的,是不是爹爹也出嫁给了父亲,他们待在一块儿,才有了麟儿呢?”
“怜儿!”西门晴觉得自己这小姑古灵精怪,纯粹是在教坏孩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摸摸儿子的头说:“这些你长大才许知道,不要听你姑姑胡说。去找你父亲吧,爹爹要绣完了这床枕帕才能陪你玩呢。”
南宫麟果断从他姑姑腿上跳了下来,亲了西门晴一下,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去找他父亲了。爹爹不肯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来的,父亲肯定会告诉他的。
“你也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把这种话挂嘴边,回头你夫家听到可是要对你有想法的。”见儿子走了,西门晴才说了南宫怜一句。
“嘻嘻,这有什么,安桥说,他就是喜欢我敢说敢做的个性,我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听的不得了呢。”南宫怜说起心上人,不免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著西门晴,突然正色道:“西门大哥,你说情爱之事,怎么就如此怪异。我小的时候,总觉得我以后的夫君便是要像你一样的,温润如玉,长得好,让人一看心里就喜欢。后来你和我哥是那样的关系……我也没觉得有多么不能接受,总想著只要和你是一家人,就已经十分高兴了。”
“后来遇到了安桥,他呆头呆脑,又不会说话,和你简直是千差万别,可我就是觉得这人值得托付,跟他在一块儿心里特别踏实,见不到了也总是牵肠挂肚。如果我对他的是喜欢,那曾经对你的又是什么感情呢?”
南宫怜说话习惯了直截了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和别的男子讨论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在他人看来简直是不知羞耻。
西门晴却被她的问题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琢磨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试探著回答道:“你当时年纪尚小,对我也许是像对兄长那般仰慕罢了……”
“那你对我哥呢?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这人又霸道,不讲道理,又不知体贴为何物,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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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我哥呢?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这人又霸道,不讲道理,又不知体贴为何物,你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南宫怜说的一点都没错,南宫墨萧那人当真是她说的这般,他犹记得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使出那么些下流手段,不顾自己的意愿,甚至不管不顾他这奇怪的身子,逼著自己同他欢好。
一开始他都被弄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这南宫墨萧,除了欺负他外,也给了他从没尝试过的柔情蜜意,温柔疼宠,他会毫不保留地告诉自己他的爱慕和深情,他会细致周到地安排他的吃穿用度。
自己只是一个偏房所生,处处遭人嫌弃的怪物罢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他人的一点好处。正所谓由奢入俭难,被南宫墨萧这般疼爱过,便是如何也想像不到,哪一天南宫墨萧如果不再爱自己了该如何是好。
他眼神越发温柔起来,洁白精巧的手指边穿针引线,边低低开口道:“你可不许这么说你哥,墨萧是人中之龙,他生得俊朗,武功高强,家世磊落,想要嫁给他的女子都不计其数。反观我,怎么看都是一无是处的,他真心疼爱我,不嫌弃我的男儿身,甚至为了我甘愿被天下人嘲笑娶了个男人,这份情意,都是我结草衔环都报答不上的。”
“……”南宫怜觉得自己这是问错人了。西门大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老爱妄自菲薄看轻自己,按照他这种说法,他一无是处,那么曾经芳心暗许的自己岂不是年幼无知,所爱非人了?
南宫怜叹了口气,只能想著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西门大哥如此柔弱的性子,遇上了她强势得跟土匪有的一拼的大哥,现在想来,还真得大哥那样的人,才能把他保护的结结实实的,不让他被豺狼虎豹生吞活剥了去。
南宫怜待嫁的这些日子,南宫山庄一片喜乐祥和,只是南宫墨萧尚未等到崆峒派的信使,倒是等来了他安插在西门家探子的回话,给他带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消息,西门老爷的病情回天乏术,已在三日前过世。
南宫墨萧琢磨著,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他的娘子了,他想著如何开口,敏感的西门晴就已经发现他神色不对,不无担心地问:“墨萧,可是有心事?”
“是有心事。”
“那……要不要说给我听听?虽然我也未必帮得上忙……但是有人分担总会好受一些……”
南宫墨萧拉过西门晴的手把玩著,一根根分开他青葱的手指头,又一根根合拢,沉默了许久才道:并“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
西门晴睁大了眼睛略显惊讶,很快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眉头微蹙道:“是不是……是不是西门家出了什么事?”
南宫墨萧上回和他承诺过,不会再自作主张瞒骗与他,这回不得不诚实以对:“你要节哀顺变,你爹已经过世了。”
西门晴蓦地抽回了手,脸色发白,不敢相信地问道:“怎么可能……上个月……你不是还说我爹只是微恙,是西门家为了陷害你我才那般胡说的……怎么可能才寥寥数日他就撒手人寰了?”
他沈浸在震惊中,心中悸动悲痛了起来。
西门晴为人善良,就算西门老爷曾经那般对他,他也未曾记恨过什么。现在他突然间听闻他过世,而自己作为儿子,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不哀痛是不可能的。
南宫墨萧心疼不已地搂住他,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人死为大,他也不好再说西门家什么坏话,只能就事论事道:“你爹的死,我看是有蹊跷的。我派去的探子回复我说,他的身子明明已经转好,突然急转直下,再观他尸身,不似病死的,更像是被人毒死的。”
“谁和他有冤仇,要毒死他呢……”西门晴眼眶红了,眼泪止不住掉了出来,被南宫墨萧搂在怀里,眼泪悉数都淌到了他的胸口,烫烫的。
“这事西门家会探查清楚,我不方便过问。不过,你爹头七未过,如果你想去送他一程,我不会阻止你,只是我得随著你一起去,你如何作想?”
这是南宫墨萧考虑了许久后的决定,当时西门雪来大闹南宫山庄,他不让西门晴回去的原因一来是不信西门家真的出了事,二来西门老爷的武功不弱,若他也要为了女儿报仇,光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著西门晴全身而退。
现在他既然过世,西门家那群妇孺便不足为据,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况且,如果他再不允许西门晴回去,也未免太不近人情。虽然他心底确实是这么希望的。
西门晴抬起泪眼看著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今日你好好的睡一觉,我们快马加鞭,不出五日便能到了西门家,还能赶得上你爹的大殓,如此安排可好?”
西门晴被他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
将儿子托付给南宫怜照顾,两人第二日天刚亮便上了马,直往西门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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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日夜兼程,又不是奔著什么喜事去的,西门晴才赶了一天的路脸色就不怎么好,他愁眉不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下巴都变得更尖了,南宫墨萧看著心里就发疼。
“你只吃这么一两口,到了西门山庄恐怕就倒下了,乖了,再多吃点?”
西门晴摇头,他心情不佳,胃口自然不好,任南宫墨萧想办法给他整些看著令人食欲大动的吃食,他都最多扒拉两口,就说饱了。
这简直是比小姑娘的食量还不如!南宫墨萧怒了,也不管小客栈里人来人往,插起一个鸡腿放他碗里,浓眉一皱喝道:“别逼我当众喂你。”
西门晴知道南宫墨萧说到做到,真生起气来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当真能喂自己吃饭,他不愿意出丑,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口撕开白嫩的鸡腿,食不下咽地硬是塞了进去。
“宝贝儿,至于吃个饭都那么委屈么?我可是服了你了,别说你爹从来没对你好过,寻常人家的子女,双亲过世,子女难道就不吃饭不睡觉,整日以泪洗面?”
西门晴觉得这人无法理喻,埋头扒拉饭,不想理会他。
南宫墨萧是郁闷的不得了,恨那西门家上上下下,一个个都像见不到他们过好日子似的,也恨他这娘子为人又单纯又善良,不管别人曾经如何欺辱于他,他心里是只记恩情不记仇,这性格幸好遇到的是他,若是遇到别的人渣败类,可指不定被人怎么欺负还帮人说好话。
看他努力地吃完饭,漂亮的眉宇满是怯怯的神色说:“我真饱了,能不能不吃了?”
南宫墨萧一滞,叹了口气,把他啃了一半的鸡腿取来,当做是西门家愤愤用力啃。
吃过了饭,南宫墨萧问老板要了一间上房,他们已经连续赶路了两天,再不好好睡一觉,他怕西门晴身子弱,受不了。
老板见是两个气势不凡,衣著不菲的年轻公子哥,好奇这两个大男人如何只睡一间房,便多嘴说了句:“本店房间尚且宽裕,这屋里床小,怕是无法让两位伸展开好好睡一觉呢。”
“一间便够了,哪里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南宫墨萧不以为意地回道,西门晴则红了脸,怨他在外边也不知收敛,恨不得人人都知道他是他的人似的。
老板先是楞了下,随后了然,原来是两个爱走后门的,不过其中一个公子长的这般好,玩起来可能真不比女人差。
“你若是再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我保证你今后再也不能看见任何东西。”
老板只见剑光一闪,胆都吓破了,忙收回眼神,不住赔不是道:“小的真没这个意思,再不敢看那位公子了,求大爷饶命。”
南宫墨萧把西门晴护在怀里,吩咐道:“去送两桶热水进来。”
老板点头哈腰,再也不敢多看西门晴一眼,这人煞气太重,好端端一美人跟著这么个凶巴巴的男人,真是太过可惜。
热水送来了,南宫墨萧让西门晴坐在床上,边给他用热水洗脚,边按摩他足底的穴位于因为频繁赶路酸胀不已的小腿。
“唔……疼……”西门晴自己也通医理,知道南宫墨萧这么做对他是极有好处的,可自己的脚在男人手里,怎么看都有些暧昧,他羞红了脸,想收回脚,被南宫墨萧按著不让动,笑说:“脚给我瞧瞧有什么,你身子上下还有我没瞧过的地方么?莫要羞,我非但要瞧,还要亲亲呢。”
说起来,西门晴不但样子长的好,就连足都生的美。他比一般男子的足尚且小上一些,白皙莹润,脚趾嫩白的很,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红,在他的大掌里乖巧羞涩地待著,十分惹人怜爱。
南宫墨萧说亲还真的凑上去亲了一下,西门晴更不好意思了,脚是用来走路的,那么脏的地方南宫墨萧不嫌弃,他自己倒是嫌脏,闪躲著说:“你……你不要再逗我了,好脏……”
娘子的玉足在手,跟他人一般柔媚可爱,南宫墨萧很有些心猿意马,但想到此时西门晴做什么都不会有心情,也不愿意勉强他,把他放上床之后才说:“你先等等睡,相公给你上个药。”
原来,两人这两人一直在马背上,南宫墨萧皮糙肉厚没什么,西门晴就略显娇弱,第二日大娇嫩的大腿内侧便被粗糙的马鞍磨损得见红了。
那药清清凉凉的,涂在大腿上很是舒服,西门晴见他对自己这般温柔,心都快化了。他感动地说道:“相公,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南宫墨萧看著他光滑白皙的大腿就在自己嘴边,可知道西门晴兴致不高,现在又不是可以肆意作乐的时候,忍著自己开始有些躁动的欲望,没好气的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便罚我对你好,我要多对你好些,这样下辈子便成了你欠我的,让你永远都还不清。”
把人搂在怀里,恶狠狠亲了一下他的嘴儿道:“赶紧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在他宽阔的怀里,似乎赶路的疲累全烟消云散了,被人放在掌心上如此珍爱,西门晴心里有些甜又有些酸,主动把腿和他的缠绵在了一起,呼吸渐轻,很快便进入梦乡。
天亮后两人继续快马加鞭,跑死了两匹快马,第四日便赶到了西门山庄的山脚下。
西门晴急著去参加西门老爷的大殓,南宫墨萧自然要陪同一起,未料,西门家的管家看到来敲门的是他们,脸色大变,忙请来现在在家里管事的西门雪。
西门雪正身著素白的丧服,她见到他们,皮笑肉不笑说:“大哥真会选时候,爹生前叨念著想见你最后一面的心愿没实现,你现在又假仁假义地来做什么呢?”
西门晴被他说得又内疚又著急,刚要开口,却被南宫墨萧抢先:“若不是晴儿非要过来尽他为人子女的孝道,你当我愿意来你西门家触霉头么?废话少说,我们进去磕个头尽了义务便会离开。”
原本以为西门雪还会寻诸多借口妄加阻止,西门雪却只是冷哼一声,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说了句:“随我来吧。”
西门晴上一次在西门家,还是西门盈未出嫁的时候,时隔四五年,西门家的院子景致变了不少,又因为西门家有大丧,处处黑白素色,让他颇有物是人非的感慨。南宫墨萧则在细心观察,看西门家的家眷仆人个个如丧考妣,心思稍微松动了些。
西门雪带他们进入了灵堂,又跪到西门夫人身边。照理说,西门晴作为长子,理应和西门雪一样披麻戴孝,但他如今的身份实在尴尬,又没有人愿意让他这般作为,只能跟南宫墨萧一般先磕了三个头。
“大娘……晴儿不孝,回来晚了。我可否前去看爹最后一面。”磕完头,西门晴声音哽咽著向一脸冰霜的西门夫人问道。
“去吧,你爹也盼著再见你一面呢。”
西门晴刚要起身前往,南宫墨萧却拉住了他,道:“我随你一块。”
南宫墨萧算是对西门家处处防范,极其小心了。但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歹毒的西门夫人竟会在她亡夫的尸身上做手脚,西门晴打开棺木时,一股黑烟陡然散出,南宫墨萧心叫不好,迅速把西门晴推开,反脚又把棺木踢上,他自己却避之不及,吸进了一些浓烟,鼻口大苦,眼前发黑。
“墨萧!”西门晴大骇,扶住南宫墨萧,看他脸色泛青,知道这是中了毒烟。
南宫墨萧自己却尚有一丝清明,他点了自己几处穴道封住毒素入侵五脏六腑,虽然头脑发晕,还是紧紧搂著西门晴道:“你要小心……他们……”
说著,竟软倒在西门晴身上,气若游丝。
“真是情深意重。”西门夫人站起身来,一改悲切哀苦的样子,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必中这毒烟,没想到南宫墨萧为了护你都不顾自己了。他这等痴情偏偏不用在我的女儿身上,反倒用在你这个贱人身上,你让大娘如何想得通透?”
西门晴急的眼泪汹涌,他牢牢握著南宫墨萧的手,感觉到他尚有脉息,才软倒在地。
事到如今,西门夫人什么都不用说,他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如此小心谨慎,可再小心谨慎,也想不到西门夫人竟然毒辣至此,处处皆是冲著取他们性命而来。
“你究竟为何要害我和墨萧到这种地步?甚至连爹的尸身都不惜毁掉?!”西门晴抱著南宫墨萧的身子,整个人都在发抖,却第一次抬起头来直面著西门夫人,不惧不怕,眸子里有著从未流露出来的恨意。
“跟著你姘头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会瞪我了??”西门夫人也是个美人,可美人的表情此刻又阴又毒,让人看著便不寒而栗。她抬起西门晴的脸,阴测测地笑:“就是你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魅惑了我的女婿,怎么,勾引你妹夫,陷害你妹妹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报应,害的你的姘头命丧九泉吧?”
“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用再羞辱我了。我从小到大受了你与你女儿的无尽折磨,就这样也没有怨恨过你们一分。可你却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也要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幸福。不要紧,墨萧若活不成,我也不会苟且偷生,我们在人世是夫妻,做鬼了也是一对鬼夫妻,你动手吧。”西门晴抱著南宫墨萧,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他不怕死,只是恨自己,因为自己的愚蠢和善良,害的墨萧身陷险境。西门夫人连毁去她夫君尸身的事都干得出来,可想而知,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
“共赴黄泉?你以为我会那样便宜了你们么,你们对盈儿做的一切,我让你们以十倍偿还还是轻的。”
西门晴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望著西门夫人,只见她得意万分地笑道:“南宫墨萧中的紫雾之毒,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只会陷入无尽的昏睡中,无法疼爱你,无法同你说话,甚至连唤你的名字都做不到。你就跟你那贱人娘一样,好好的守活寡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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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咎于晴天霹雳,西门晴他呆呆地摇晃著南宫墨萧的身体,嘴里念道:“墨萧,你醒醒,醒醒,求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啊。”希望能把他唤醒,可南宫墨萧连丝毫的回应都没有,无不在证明西门夫人所言非虚,他陷入了昏迷之中,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无法拥抱自己,同自己说话。
“呵,我也不会杀你,看你每天都受这锥心之痛才大快人心,好帮我那可怜的女儿报这夺夫之仇。”西门夫人似乎是非常满意他所表现出的痛苦,冷笑一声,与西门雪一同离去。
西门晴陷入巨大的绝望中,他耳中轰鸣,眼前发黑,心脏抽痛到感受不到跳动,几乎想昏聩过去,逃避这种痛彻心扉,无法呼吸的绝望。
可他不能逃避这一切,他的爱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如果墨萧去了,他跟著一块儿是不用考虑的事,可现在墨萧只是昏迷,他还有希望把他救醒,他必须振作起来,只要墨萧一息尚存,他就不能倒下。
西门晴擦干眼泪,在这空荡荡的灵堂里,把南宫墨萧扶起来,哽咽著说:“墨萧,我一定会救你的。”
管家一直在门口等著清场,看到这对小情人被主人害成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毕竟从小看西门晴长大,知道他心地善良,从未有害人之心,可善良的人怎么就要受到这样的伤害,管家良心未泯,走上前帮著西门晴把南宫墨萧扶起说:“你稍等我片刻,我,帮你备马车。”
西门晴被雪中送炭,鼻子发酸,眼眶又红了起来,感激地望著管家道:“禾叔,大恩大德,等墨萧痊愈,定会来向你磕头致谢。”
管家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冒著被西门夫人发现的危险,准备好了一辆马车,让他们能够离开西门家。
西门晴知道以墨萧现在的情况,赶回南宫家太过勉强。他头一回负担著别人的生死,那人还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慌乱也只能不住提醒自己要镇定,人活著,总是有办法的。
他同南宫墨萧先是在西门山庄附近小城康城的一个客栈住了下来,颤抖著手给南宫墨萧把脉后,发现他脉象如常,没有丝毫中毒迹象,跟沈睡中的似的。不了解紫雾的毒性,他不敢给墨萧随便用药,于是抓了几幅药给昏迷中的南宫墨萧服用让他不至于因为无法进食进水而虚脱。
看著他心爱的男人,不复英雄气概,只能终日闭眼沈睡,不省人事。西门晴温柔地抚摸著他胡子拉碴的脸和下巴,心酸到快要死掉的地步,眼泪一滴滴地忍不住又掉落进了刚熬好的汤药里。
担心用灌的会呛到南宫墨萧,西门晴先是自己含了一口,扶起南宫墨萧,以口就之,把汤药一口口渡进了他的嘴里,保证他全部饮下才不舍分开,再渡上下一口。
药再苦,只要两人还能唇舌交接,只要他的男人还是温热的,就算是对他没有回应,西门晴就一点都不怕苦了。
“墨萧你醒醒吧,来吻我啊,你为什么不肯亲我了。都是我不好,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肯定是怪我才不愿意理我的吧?求求你了,只要你醒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他低低地冲著南宫墨萧耳语,句句情深,感人肺腑。
西门晴心中的酸楚如何都挥之不去,从前墨萧清醒的时候,他从不觉得被他霸道地拥吻是多么高兴而值得珍惜的事,如今想要他主动亲吻自己都成了奢望,他苦不堪言,用帕子擦拭著南宫墨萧刚毅的俊脸,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南宫怜收到西门晴的信函,惊闻她大哥昏迷不醒,和南宫墨萧的得力助手南宫御风连夜赶到康城,寻到了西门晴和南宫墨萧。
西门晴见他们来,忙问:“我让你们准备的药,可都备好了?”
“备好了,冰蟾子先生也请来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我们这就回去吧,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南宫怜看他满眼红血丝,脸也瘦了一圈,抓著自己的手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也难过地掉下泪来。她安慰著西门晴,又吩咐南宫御风把南宫墨萧背上马车。
西门晴一路都呆呆怔怔,搂著南宫墨萧,没有言语,南宫怜知道他受了如此重的打击,还不知如何内疚自责,又担心著南宫墨萧的安危,想开口说点什么宽慰人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怎么说都是流于表面,没有意义。
她取过水壶递给西门晴道:“西门大哥,你喝些水吧,还有大半天就能到家了。”
“我怎么如此大意,墨萧一定是渴了。”西门晴像是没听到南宫怜说了什么,把水倒在帕子上,细细地,像用尽自己所有的柔情一般,慢慢擦拭南宫墨萧干燥烫热的嘴唇。
南宫怜叹了口气,心头发酸,只恨老天无眼,偏要折磨这对命运多牟,相互深爱的恋人。
到家后,西门晴也顾不上休息,第一件事便是请来他托南宫怜寻来的,在江湖上有解毒圣手之名的冰蟾子。
此事说来也巧,冰蟾子平素脾性古怪,可机缘巧合,在两年前被南宫墨萧出手相助,两人一见如故,结为了拜把兄弟。
如今听闻南宫墨萧有难,一句推托之词都没有,当即赶来了南宫山庄。
即使是解毒圣手,对紫雾也所知甚少。一般江湖人,用毒都是为了杀人或者害人,紫雾不能置人于死地,被使用的机会并不多。
冰蟾子为人稳重周到,给南宫墨萧把脉,细观他各种体征后,心中有了判断,才对眼中难掩焦急之意的西门晴道:“紫雾毒性诡异,我行医那么些年,也只遇到过一个中过紫雾的人,并且在沈睡一年后撒手人寰。”
西门晴听他如此说,更觉绝望,他眼中泪光闪动,双膝下跪道:“墨萧的身体一贯好,从小又服了不少抗毒的药,先生请您想法子救救他,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求你了先生。”
说著,他重重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这可把冰蟾子吓了一跳,他忙把西门晴扶起来,口中嚷著:“行此大礼万万不可,墨萧本就是我的结拜兄弟,我定当倾尽全力救他。”
西门晴点点头道:“先生,只望你记得,墨萧活著,我不会一人赴死,墨萧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
美人哀伤成这样,额头还有方才磕头造成的红色印子,可见他磕得多用力。冰蟾子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何况他也不想让他的结拜义弟年纪轻轻就遭遇到如此不测。
冰蟾子思忖了一下道:“那我便姑且一试,这方法曾经并未尝试过,会有什么样的风险我不能保证。但你们既然情深至此,我想也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坏的了。”
16
冰蟾子给人解毒时有个怪癖,不喜欢被别人看著。西门晴当然对他唯命是从,准备好了他要的一切药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南宫墨萧,强忍住泪,一狠心就逼自己夺门而去。
他没有走远,在门外靠著,心绪不宁,胡思乱想,害怕冰蟾子反而将他的墨萧给治坏了,可又知道现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别无他法。
他守在门口,一待便是七八个时辰,也不吃,也不睡,生怕墨萧醒来之后找他找不到,会害怕。
南宫怜苦劝无果,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心念一转,把奶娘带著的南宫麟给抱了过来。
南宫麟许久没见到爹爹,看到西门晴想念得不得了,跑过去用胖胖的胳膊抱住他的腿道:“爹爹,麟儿好想念你。”
儿子的声音唤回了西门晴一点反应,他蹲下身摸著南宫麟的头说:“对不起麟儿,爹爹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也没有时间陪你玩。”
看著儿子天真烂漫的眼眸,西门晴更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万一墨萧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怜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没了父亲,这让他心如刀割,把南宫麟搂进怀中,泪又忍不住地往下掉。
“爹爹是不是哪里痛痛才哭?父亲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的,麟儿亲亲你的眼睛,爹爹就不哭了。”小孩子踮起脚来,当真在西门晴眼睛上亲了一口,想了想,又在另外一个眼睛上也补上一个亲亲,希望他的爹爹不要哭得那么伤心。
西门晴心里酸软的不行,就听南宫怜说:“西门大哥,有麟儿在呢,你可不能不吃不喝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然我大哥醒来,你的身子反而垮了,你让我大哥如何是好?”
她命仆人递上了些吃食,这回西门晴再没拒绝,他虽然没胃口,也能食不知味地吞了几口,全是怕自己的身子撑不到墨萧醒来的那天。
“爹爹,父亲呢?为何他也不来陪麟儿玩?”南宫麟同他的爹爹一同用膳,突然想起了南宫墨萧。
西门晴一怔,摸了摸他的小脸蛋道:“你父亲做了许多事,现在正睡觉恢复气力呢。麟儿要乖乖的,不能吵父亲睡觉,好不好?”
“嗯!那爹爹要陪著我玩。”南宫麟乖巧懂事地点点头。
有了儿子在身边,剩下的时间便好熬了许多。天黑后,奶娘抱南宫麟去就寝,西门晴伴著孤单冷清的月光,等著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几乎是到了深夜,房里终于有了动静。冰蟾子打开门,对西门晴说:“没事了。”
这三个字是西门晴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语。他难耐住内心的激动,越过冰蟾子就冲到了床边,看南宫墨萧尚且虚弱地躺著,但已经睫毛颤动,马上就会醒过来。西门晴边流著泪,边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墨萧,是我,你睁眼看看我。”
南宫墨萧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睡了十分久,睡得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哪里像一个习武之人。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著个满脸泪痕,神情激动的貌美男子,还把他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脸颊上。
他觉得奇怪,抽回了手,想开口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干哑得火烧火燎。
西门晴看出他要说话,忙问:“是不是口渴?我拿茶水给你润喉。”他跌跌撞撞地倒了一杯茶,还差点把茶壶倒翻,给南宫墨萧递到手边。
南宫墨萧喝了一口热茶,果然感觉好上了许多。嗓子可以发出声音了,他把茶杯交还给西门晴,有神的眼睛恢复了杀伐果断的气势,低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西门晴的茶杯应声落地,碎成了一地渣子。他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望著南宫墨萧,刚才的喜悦在此刻尽数化作了震惊,南宫墨萧那短短六字,像六把刀子重重插进他的心里,西门晴哆嗦著,连话都讲不出来。
冰蟾子去把南宫墨萧醒来的消息告知南宫怜,等他们赶来之际,却看到西门晴站都站不稳,而南宫墨萧一脸奇怪地望著西门晴,像是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大哥,你怎么样了?”
“怜儿,我这是怎么了?还有,为何你不让御风照顾我,而请了我不认识的人来,他是大夫么?”
南宫怜也被这奇异的情况震住了,她反应过来,才尖声道:“大哥你胡说什么?他是你的娘子,是西门大哥啊!”
“笑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睡太久了连男女都分不清了,我怎么可能娶一个男人为妻,不要开玩笑了。”南宫墨萧把南宫怜的话当一句笑话再听,南宫怜刚要说什么,冰蟾子却制止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反驳南宫墨萧。
“那又是谁?今天怎么尽是我不认识的人出现在我的房里。你们都出去吧,留下怜儿和我说明白就行了。”
冰蟾子半扶著像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西门晴,走过南宫怜的身边,对她耳语道:“你哥可能患了失忆症,你顺著他说话,千万别和他反著来,回头我再同你解释。”便带著西门晴出了门。
西门晴伏倒在石凳之上,面白如纸,抖成了筛糠,他做梦都没想到,南宫墨萧醒来后,竟会是不再认识他。他忘了他们之间交往的种种,忘了他们的山盟海誓,浓情密意,甚至否认他会娶一个男人做娘子的事实。
西门晴疼到快要碎裂,连哭都没有了欲望。
冰蟾子叹了口气道:“我之前便告诉你,紫雾之毒,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南宫兄弟身子是无碍了,却留下了更难办的失忆症。这并非大夫用药就能解决的,我也束手无策了。”
“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西门晴尤抱著最后一丝希望,桃花大眼望著冰蟾子,如泣如诉。
冰蟾子道:“这或许只是暂时性的失忆症,之前我有过一个病人,因为被重物撞击了脑袋而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后来他家人对他细心照料,三月过后便开始缓慢地恢复记忆片段,后来总算全部记忆起来了。相比墨萧,他只是忘了和你认识之后的日子,也忘了我这个结拜兄弟,但尚且记得南宫小姐,情况要好上学多。”
“先生是说,他还会记起我来?”
“我不能保证,但尝试著唤起他的回忆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是一定要注意了,失忆症之人最忌思绪混乱,他现在所相信的事,就算和他真实的情况并不相符,你们也不能逼著他接受。”
西门晴苦笑道:“所以,我便不能和他说我们的关系,只能期待著有朝一日他自己想起来吗?”
“是……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唉,你可以暗示他,让他自己去发掘,希望总会有守得云开的那一天吧。”
17
西门晴在屋外仓皇无措的时候,南宫墨萧正跟妹妹询问自己的事情。
南宫怜觉得西门大哥太过可怜,好不容易盼醒了她大哥,却又要承受被深爱之人忘却的苦楚。她好几次都有冲动原原本本地将事情告诉于他,以期得南宫墨萧能够尽快忆起西门晴。可冰蟾子的警告言犹在耳,她不得不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可记得你曾经娶了西门家的四小姐为妻?”
南宫墨萧露出困惑的表情道:“我只记得爹说要为我提亲,难道这之后的事我都忘了?那我的娘子呢?还有爹娘呢,如何都不见踪影。”
南宫怜心底一沈,约莫知道他只记得他未成婚之前的事,那肯定是对西门大哥毫无印象了,连带的,也不知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南宫怜不知该不该把这些告诉南宫墨萧,他大病初愈,陡然之间知道自己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还是由一个男子为自己诞下的孩子,所受冲击势必不小。她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还是决定先把她大哥哄过去,回道:“现在离你所言的时间,已然过了四五年之久,这些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你依照著爹的意思娶了妻,但那西门家的小姐与你没有缘分,无法琴瑟和鸣,后来你们便和离了。而爹在这几年间也过世了,娘为爹诵经祈福,不再过问世事,大哥你已然是西门家的家主了。”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也合情合理。南宫墨萧不疑有他,点头信了。他琢磨了一下,又问:“那我为何会失去这些年的记忆?还有我醒来时照料我的公子究竟是谁?你怎么会说出他是我娘子这样的话来?”
“他……你行走江湖,遭人暗算身中奇毒,这才患了失忆症。而那人,名唤西门晴,是西门家的公子。他曾经同你一见如故,便一直在我们家住著,你们的关系,是……是极亲密的,有时候会开那样的玩笑罢了。”
南宫墨萧恍然,想到西门晴看到他醒来激动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热,道:“我就觉得西门公子看著极阖眼缘,想来应该是十分不错的朋友,不然也不会在我中毒之时照料我,他眼里的担忧和关心之意我都看得出来。”
南宫怜心想,西门大哥对你的岂只是担忧和关心,遂叹了一口气道:“他确实比我这个嫡亲的妹妹还要将你放在心上。大哥虽然不再记得他,还是对他好一点罢。”
兄妹俩又聊了些贴己话,南宫墨萧知道了他失去记忆的时间里大致发生了些什么,夜色已深,南宫怜虽知道他的大哥大病初愈,需要歇息,还是试探著问了一句:“大哥可想和西门大哥聊聊?说不定对大哥恢复记忆有所助益呢。”
南宫墨萧一顿,想到那个衣不解带照料自己的男子,想到他满眼含泪地望著自己的模样,忽然心绪乱得不行,自己都没有厘清头绪,摆摆手道:“如此晚了,西门公子也要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
南宫怜没有办法,出门看见西门晴果真一直守在门口未曾离开,红肿的眼睛连她看得都心疼不已。
她柔声劝慰道:“西门大哥,你好久没有休息了,不妨先去睡上一觉,说不准大哥过两日便会记起来你呢?”
西门晴眼神暗淡下来,没开口问墨萧是否想见他,看南宫怜的样子也知道,那人把他忘记得干净彻底,是一丝一毫都不念想于他的。
心底沮丧凄苦,西门晴却没有如往常般现出脆弱的神色。他认真地望著南宫怜,眼中泪光闪烁,却坚定不移道:“不管墨萧记不记得我,他还是我的深爱之人,这一事实除非他亲口说出不再要我,永不会改变。我会打起精神来帮他唤回记忆,吃什么苦受什么委屈都不打紧。”
“西门大哥……”南宫怜被他的深情感动得也泪眼朦胧,西门晴却打断了她的说话,道:“冰蟾子先生一再嘱咐,不能强行给你大哥灌输他一时无法接受的事,你以后就别和他说我和他的关系了,也不要告诉他麟儿是他的孩子,你可记住了?”
南宫怜无奈地点点头,她光听西门晴这么说,都已经难受得哽咽了,可想而知西门大哥心中是如何的痛苦煎熬,恨只恨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要看著西门大哥受尽委屈,别无他法。
她不知道的是,西门晴经过和冰蟾子的一番扯谈,已然痛定思痛,将自己的喜怒哀乐置之度外。
他这一生,唯一幸福的时光都是南宫墨萧给予的,作为报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他的全力,用他的下半生陪伴著南宫墨萧,无论他把自己当作娘子,还是仅仅是普通朋友,他都不会离弃于他,至死方休。
南宫墨萧第二日醒来,才想唤人进来伺候,门被打开,原来是西门晴端来了一盆清水想伺候他起床。
他一浅青色衣衫,款款而来,一进门像是带著一种清甜的香风一般客人。南宫墨萧那一日没仔细感觉,这下眼耳口鼻的知觉逐渐敏感,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下。
“墨萧,你醒了。”连声音都是这般轻柔动听,南宫墨萧不由得想,他以前与西门晴这样的人物那般亲密,可是怎么样的心态与体验?
“是啊,西门公子,南宫山庄下人应该不少,如何麻烦你来照料我?”这话其实只是南宫墨萧本能的客气之词,他原本就觉得西门晴不像伺候人的事情的模样,谁料停在西门晴的耳里,便像是不愿意间他的样子,还如此生疏地唤他西门公子。
西门晴狠狠地咬了一下红唇,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露出酸楚与哀泣的表情,墨萧这样,是因为忘了自己,并不是存心的。
他压住那份糟糕的情绪,把水盆放桌上,勉强笑道:“墨萧如何和我客气了起来?我……我照顾你是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墨萧中毒,是为了保护我,而今我贴身侍奉,只是投桃报李罢了。况且,你我关系实在不用如此生疏…..从前……从前你都不唤我西门公子的。”
说到最后还是带出了些委屈的意思,南宫墨萧一窒,没有来由地心尖疼痛了一下,忙问:“那我以前如何唤你?”
西门晴绞好了帕子,带著热水温热的湿润,走到他面前,柔柔望著他道:“就唤我大哥吧,你我曾经有过姻亲的关系,都是那样叫的”,说著,把帕子展开道:“我要帮墨萧擦脸了,你闭上眼睛。”
18
他坐在他的床沿,弯下身子,手执热巾帕朝他脸上抚去,南宫墨萧却不知为何,被他轻柔地擦拭,闻著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因为久卧尚且虚软的身体因为这阵若有似无,不刻意去嗅总是钻入鼻间,但使劲去嗅却如何都嗅不到的香气弄得有些燥热。
等西门晴帮他擦完脸后,他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抓住他的手便有些粗鲁的问:“你涂抹了些什么?为何这般香?”
不但香,手还如此柔软。南宫墨萧原来以为只有柔弱女子的手握著才有这般酥酥的电感,没想到自己一把西门晴的手拽在手中,竟隐隐有些不想放开的姿态。
西门晴脸微微一红,却没有把手抽走,而是任他这般握著,回道:“我一个男人哪里会涂抹些什么,许是这屋外梅花都开了,才传来这淡淡梅花香吧。”
重新被他的大掌握著,原本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可西门晴想到南宫墨萧只是好奇他闻到的味道,一颗心如何都雀跃不起来了。即便如此,还是想同他贴近,肢体接触,纵使只是握著手也是聊胜于无的。
南宫墨萧却坚信这定然不是什么梅花的香味,梅花哪里有那么好闻,可西门晴不承认,他也不能一直老拽著一个男人的手执著于这种无聊的问题。于是只能放开了他,转移话题道:“西门大哥,我觉得今天醒来,身子已经略微有些气力,不知何时才能下榻习武。武功之事,一日不练便倒退三日,我这床,躺的并不踏实。”
西门晴望著他,神色温柔道:“我知道墨萧是个武痴,只是你中毒后损耗过多,现在就练武,身子恐怕会承受不住。不过你放心,我这些天会给你开些补气补血的补药,一定能让你早日康复的。”
说著,西门晴又把巾帕过了一把水,走过来,有些犹豫地说:“你昨夜突然转醒,也没擦身,如今是否觉得有些汗黏黏?要不要我帮你擦擦身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想来是躺在床上太久的缘故,南宫墨萧确实感觉有些出汗。可他擦脸也就算了,他又怎么好意思让西门晴帮他脱掉衣服擦身子?
南宫墨萧推拒道:“墨萧只是手脚无力,又不是四肢残废无法动弹,这等卑贱的活,还是不劳烦大哥了。”说著想伸手接过他的巾帕。
西门晴却不肯给他,反而向后退了一小步,略带幽怨地看著他,咬了咬唇,道:“你自己如何擦得了背后?墨萧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我是当大夫的,什么样的人都伺候过,这只是我的本分罢了。”
南宫墨萧不知为何从他眼中读出了委屈之意,仿佛自己不让他擦身子是让他多么苦不堪言的事情一般。他才想著答应,却听西门晴说他伺候过许多人,心中突然不舒服了一下,淤结起一股闷气。
奇怪,西门晴医者父母心,照顾病患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他在那不舒服个什么劲?
压下那些奇怪的情绪,南宫墨萧心绪有些混乱,便没有再阻止。他微微颔首道:“那便有劳大哥了。”
寒冬腊月,屋内却不感觉寒冷,炭火烧得很旺,所以即使南宫墨萧将衣衫褪尽,也不会著凉。
西门晴看著他的男人脱掉里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子,一脸大方地展示在他的面前,几乎目不转睛了。他从前就知道墨萧身材十分孔武有力,特别是在拥抱他疼爱他的时候,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著墨萧强有力的心跳,热乎乎的体温,被他占有欲极强地锁在怀里尽情欺负,都是他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的画面。
而现在墨萧就光著身子在他面前,他觉得心头有些热,甚至想偎在他的胸膛上汲取他的温度和强壮。可是墨萧现在连记都记不得他了,又如何会肯拥抱他?咬了咬嘴唇把这些不该想的挥出脑内,西门晴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开始帮他擦拭身子。
从肩膀到手臂,从前胸到后背,西门晴弯著腰努力专心地擦拭著,殊不知他衣衫宽大,虽说里面穿了保暖的衣物,但一前一后的动作间,南宫墨萧可以透过他的领口看到里面的光景。
这实在是刺激大发了。南宫墨萧哪里会想到,他的这个大舅哥竟然会有这般的恶趣味,穿著女子才会穿的肚兜做贴身衣物?蓝色的肚兜包裹著他的前胸,再里面便是如何探头探脑都看不到了。露出来的那一星半点的肌肤雪白柔滑,光是用看的便知道如果能摸上一摸,那手感一定极好。
更要命的是,西门晴一动,南宫墨萧便能闻到之前一直寻都寻不到来源的幽香,莫非是从他的衣衫里边传来的体香?体香也罢了,配合著肚兜的视觉刺激,南宫墨萧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西门晴擦完上半身,也累得出了薄汗,他站起身来抹了一抹额头的汗,对著南宫墨萧嫣然一笑道:“该擦下半身了。”
南宫墨萧眼睛没豆腐吃了,刚为自己的没有定力觉得不满意呢,又尴尬于自己那下流的反应,怎么可能让他再帮自己擦拭下半身?他把腿合得十分拢,全部藏进被子里,略显烦躁道:“下半身不用你擦了,男人的那东西有什么好碰的。”
西门晴以为他防范自己,不想把私密的地方给自己看,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眼眶都快红了,又听他口气更差地说:“对了,你说你什么样的人都伺候过,你是如何伺候他们的?也让他们脱了衣服让你随便乱碰,连下体都让你碰么?”
这话太难听了!他怎么可能对著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事?西门晴忍不住哭了出来道:“墨萧你好过分,我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不喜欢我碰,也就罢了,为何要出言羞辱于我?”
南宫墨萧看他这样,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他就是无法自已地想到他为别的男人擦身子就难受。自己这究竟是被毒坏了还是睡觉睡傻了,这种奇奇怪怪无法名状的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不仅如此,看他梨花带雨的委屈样子,自己内心的火苗窜得更高更旺了。
西门晴抹掉了眼泪,勉强镇定了下来,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失去记忆了的南宫墨萧一般见识,于是道:“你自己擦也好,我……我去给你准备早膳吧。”
说著,将巾帕放他手上,又望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南宫墨萧把巾帕往边上一扔,如今他下身肿胀得十分精神,哪里需要被擦,反而是有需要发泄的意思。
屋里还残留著西门晴若有似无的香味,南宫墨萧闭上眼睛,想著他方才为自己擦拭身子时不小心泄露的春光,探手到被子底下,套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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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纵使这南宫墨萧对这几年间发生何事没了印象,却也知道自己曾是个风流少侠,红颜知己不少,那方面的体验更不是寥寥无几。正因为这样,他此刻仿佛是个情爱的生手,抚著自己那昂扬的下体,如何套弄都觉得不得趣味,便有些著急起来。
更让他觉得苦闷的是,分明身子每一处都因为想著刚才侍奉自己盥洗的人而燥热情动得不行,自渎却仿佛隔靴搔痒,无法尽兴。
情欲之事,讲究的便是那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南宫墨萧此刻跟个毛头小子一般急于求成,那必然是除了让自己更欲火中烧,别无他益。
西门晴在天没亮之时已然起身将粥熬上,眼下只用将熬好的瑶柱白粥盛进碗中,便能端来给那南宫墨萧送去。
可他没料见,推开房门,却见南宫墨萧正在行自渎之事,他将被子掀开放在一边,下身怒涨挺立,圆润硕大的头部气势汹汹,显示著他的主人正在欲求不满的折磨之中。
西门晴心脏狂跳,脸羞红了一片,连接下来该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只会端著食盘站在门口,低著头不敢望他。
南宫墨萧行这种等私密之事,一时忘了分寸和时间,被友人撞破,顿感十分尴尬的,连手中的动作都停下了,忙把被缛盖上,难得脸红了起来解释道:“晨起,血气方刚,便没忍耐住,大哥莫要介怀。”
西门晴当然不会介怀,他虽然脸还红得不能看,心慌意乱也尚且难以平复,但到底恢复了动作。将食盘放在桌上,又关上了门,故作镇定道:“这……这也是十分正常的。只是……只是……墨萧可需要我帮忙?”
几乎是咬破了唇才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西门晴觉得自己都烫得可以烧起来了。可是方才墨萧赤裸著下体的模样,真的让他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他的身子身子曾经被墨萧反复疼爱,如今却只能望著他的强壮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这让他如何能忍耐的住不起那种羞人的心思。
他当然不指望南宫墨萧能记起他,疼爱他,他只想帮他的男人摸上一摸,纾解下自己对他的渴望,看著他舒爽的表情,便已然足以。
他这么问著,仿佛是怕南宫墨萧拒绝,主动坐到他的床边上,手颤抖著,伸进被缛里面,握住那个尚未得到发泄庞然大物。
如果之前南宫墨萧还在疑惑西门晴所谓的帮忙意指为何,现在被他柔软的手碰触到了欲望之缘,便什么都了解了。
他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一边想著,让好友为自己做这种事,实在是说不过去,可西门晴的邀请太过诱人,放在自己性器上的手可不比自己的手刺激多了,不但如此,他还像知道他所有的弱点似的,每动一下都能带出丝丝的电意,这还尚未大张旗鼓地抚弄他呢,南宫墨萧就已经觉得自己那根东西涨得要爆裂开来,随时随地都能攀附极致。
这种节骨眼的时候,即便他理智想拒绝西门晴,觉得这般那般的不好,也只能听从欲望的吩咐,粗粗喘起了气,点了点头默认他的侍奉。
西门晴其实也没比他好过上多少。手中的巨物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在他手中突突而跳,雄伟的青筋脉络分明,又热又烫,只是用手帮他摸摸,便能迫得他想起昔日欢好的种种,这根东西是如何进入他体内肆意妄为横冲直撞,又是如何不顾他的求饶,欺负了他许久才肯变软离去。那个时候,便是如同现在这般粗大,毫无二致。
西门晴想著想著,眼眶不自觉红了,眼中泛起了盈盈水意,看著南宫墨萧的眼神更是柔情万千,渴望被人疼爱似的。
两人便是这番深情对视著,在欲望的喘息之下,越靠越近,近到几乎双唇能碰触到一起,西门晴突然重重地用指甲搔刮了下南宫墨萧的欲望之眼,南宫墨萧再也按耐不住,虎吼一声白浊喷了西门晴一手,就这样还按著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并且顺势往前一凑,吻上了那处心积虑勾引自己的男人。
没有什么比高潮后相互拥吻更好的慰藉。西门晴的小嘴儿又跟涂了花蜜似的甜美不堪,南宫墨萧越吻越霸道,缠著他的舌头跳舞似的,把他口里每一寸甜美都吸取了干净,又让他的手继续套弄自己出精的硕大,直到把所有的存货都逼了干净,才放开喘得没了边际的西门晴。
南宫墨萧自己也不知道他如何就干了这占人便宜的事后,还得寸进尺地把人给吻了,等分开后,看他手上满满的还沾著自己的东西,嘴唇被他咬得红肿不堪,桃花大眼内含著泪水,显然是被自己给欺负得手足无措了,心尖一疼,内疚感涌了上来道:“大哥…….对不住…….墨萧这是失控了……]
其实他误会了西门晴的反应。能够被他拥吻住,是西门晴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美妙事,如何也不会怪罪他的孟浪,他激动于南宫墨萧的身体没有忘记他,还是会对他有反应,甚至高兴得快要哭出来。可南宫墨萧一句对不住,又把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打回原型,他只是一时失控了,并不是故意要吻自己的…….
西门晴摇摇头,就著之前帮南宫墨萧擦身子的水,把手洗了干净才回道:“墨萧不要放心上,是我自己要帮你的…..粥都要凉了,我来喂墨萧喝粥吧。”
他将瑶柱白粥端到南宫墨萧面前,用白玉勺子将粥送到嘴边,道:“墨萧,你久病初愈,还不能沾多荤腥,我用上好的人参煲了鸡汤,到午膳时便能饮上了。”
南宫墨萧望著他的红唇吐出温柔的话语,看他吐气如兰在他的白粥里,方才因为高潮而带来的酥麻快感还在脑中细细回荡,挥之不去,讷讷地便张嘴把勺子含进嘴里。
寡淡无味的白粥不知为何,却有些丝丝甜意。他胃口大开,几口下来,一碗白粥便见了底。西门晴显然十分满意他乖乖地把粥都喝完了,他淡淡地笑,露出可爱的酒窝道:“好了,先饮一碗,一个时辰后再吃点别的,可好?”
他此刻说什么,南宫墨萧都不会说不好,他神色复杂地看著西门晴,心中想,自己以后可要控制住了,对著自己的好友起那种心思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他这大哥性子如此软,不会拒绝人,被自己给欺负了都不知怪罪自己。
这么想著,南宫墨萧决定,以后要同西门晴保持距离,还要尽快厘清自己对他那种欲求到底从何而来,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免得再次兽性大发,得寸进尺,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20
那天清晨的亲密举止过后,西门晴无比难过地发现,他所想的果然没错,南宫墨萧只是在那样的关头拒绝不了他,压根不是因为想起了他,甚至不是因为还记得他的身子。
换言之,如果那时进屋伺候他的是别人,他也未必会拒绝。最直接的证据便是,南宫墨萧之后的几日对他越发冷淡,保持君子之礼,甚至能自己或者让别的仆人做的事,都不会来麻烦他。
连南宫怜都看出了她大哥的冷淡,劝慰西门晴道:“大哥或许只是一时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般照顾,西门大哥你千万不要太放在心上,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家族都认的大哥的伴侣 ,等他再好些,我去同他把实事都说清楚,到时让他跪在地上求你道歉原谅才好呢。”
西门晴只是轻轻摇头,回应道:“纵使你们全家都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冷淡我,对我而言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西门晴对他和南宫墨萧的关系一筹莫展之时,南宫山庄来了个不速之客,让他们已然如履薄冰的关系更加的雪上加霜。
来人是南宫家的表少爷瞳欢,说是来探望姑母及表兄表妹,实则是因为他在家乡惹了事,前来南宫山庄这一大树下避避风头。
瞳欢这人,乃是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仗著于南宫家的姻亲关系四处吹嘘自己有后台,尤其爱流连烟花巷柳,甚至连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也做得出来。
南宫墨萧现下已然能下床,也著手开始处理南宫家家事,见来人是瞳欢,不禁皱起了英气勃勃的浓眉。
他记得这个表弟,从小到大没给自己少惹事,一度欺负了南宫怜,还嚷嚷著要娶他。南宫墨萧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嫡亲妹子嫁给那样一个人,不留情面把他数落了一顿,让瞳欢发誓受了这等屈辱,以后即便是八人大骄来抬他他都不会再来。
这个南宫墨萧记得十分清楚,现在他如何满脸谄媚又来是意欲为何?
“大表哥,我听江湖上传言你不幸中毒,心急如焚,连夜赶来,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便放心了。”
“多谢关心了,我大哥吉人天相,早就平安无事,你看过之后便请回吧。”南宫怜对他可没好脸色,当场就下了逐客令。
“表妹这话可说得一点情意都没有。我不辞辛劳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表妹这般著急感人,可伤了表哥的心。”
他装腔作势说完,话锋一转道:“而且,我还听闻表哥丧失了记忆。我作为表哥曾经亲密的玩伴,想来对表哥恢复记忆是极有好处的。姑母呢?我想先向她老人家请安。”
说起来,这瞳欢虽然为人不齿,但好歹也是南宫夫人正经的侄子,南宫墨萧和南宫怜再不喜欢他,也不能随意赶人,不然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瞳欢自顾自地去找他的姑母,南宫墨萧还浓眉紧紧皱著,问南宫怜:“我受伤之事,江湖上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了么?”
南宫怜也奇怪,只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哥又是江湖上的话题人物,有人传播大哥的谣言也不足为奇。”
话虽如此,南宫墨萧仍然觉得瞳欢来得蹊跷,他心底有了防备,只说:“你是待嫁之人,同那瞳欢保持距离,千万别被他占了便宜。”
南宫怜点头,觉得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疲惫不堪。
西门晴是不认识南宫家的这个表弟的。以南宫墨萧现在的情况,自然也不会引荐他们认识。他这些日子都同儿子睡在一起,平日里连南宫墨萧的面见得都不多。
儿子总是嚷嚷著问为什么不让见父亲,西门晴哄他哄得心力交瘁,又心疼儿子没有父亲疼爱,只能撒了个谎骗他说:“乖麟儿,你父亲和爹爹闹别扭,我们拉钩钩一起不理他好不好?不但不理他,见到他了也不能叫他,让他一个人伤心去,才能知道不该欺负爹爹呢。”
南宫麟当然还是跟西门晴更亲上一些,听说爹爹又被坏父亲欺负了,立马表示同仇敌忾,扬起一张气鼓鼓的脸蛋说:“不理父亲了!谁欺负爹爹,麟儿就不理那人!”
西门晴把儿子搂怀里,鼻子发酸,又不能老当儿子面哭,强忍著眼泪,只盼著南宫墨萧即使想不起他来,有朝一日还能想起儿子,不让儿子那幺小就要承受不该他这年纪承受的辛苦。
西门晴早上起来,给南宫墨萧做完了早膳吩咐下人给他拿过去后,便想著去河边洗衣服。其实以他现在在南宫家的身份,理应是什么粗活都不该做的。可是他一来担心下人给南宫墨萧做的饭菜不上心,二来自己在南宫家,有著南宫墨萧娘子的名分,却已然名不副其实。他没有别的可以分散心神,驱散心中的苦闷,只能多做些家事,以忙碌起来,也能暂时不想那些个让人不快的事。
寒冬腊月,小溪的水温寒彻骨髓,西门晴搓几下南宫墨萧的衣衫,就必须把手放嘴边呵气,不然便会冻得失去知觉,无法再继续洗衣。
这样洗了一会,忽然听得一陌生男人的声音道:“ 你是南宫家的下人么?怎么如此眼生?长的这般好看,如何做这些粗鄙的活,手都冻僵了吧,来哥哥帮你暖暖。”
不是瞳欢这见色起意的下流东西,又能是谁?西门晴不认识他,也知道这人嘴巴不干净,句句都有调戏自己的意思,想收起衣物不洗了得以避开他,却被他扯住了手道:“别走啊,哥哥还没帮你暖手呢。以后跟著哥哥,让你吃穿不愁,再不用大冷天地洗衣服。”
说著,手脚不规矩起来,握住西门晴的手摸来摸去。
西门晴感觉犹如被毒蛇舔了一般?心,硬是抽回手气道:“你大胆,什么哥哥弟弟的,我根本不认识你,怎可以如此不规矩!”
瞳欢看著美人气得柳眉倒竖,小脸儿绯红的样子,淫邪地舔了下唇道:“现在不认识,亲亲抱抱就认识了嘛。我可是南宫家的表少爷,小美人你跟著我,不会吃亏的。”大手一张,竟然想抱住西门晴。
西门晴往后躲,他还色心不死,不依不饶地要追,西门晴气得要死,生生觉得自己是被这登徒子当女人这般调戏了,衣服也不要了,整个洗衣盆往瞳欢头上丢去,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
“好你个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大爷我不使些手段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21
西门晴见他嘴里不干净,心里更是气。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又并非弱智女流,需要被人这么调戏还如此侮辱。看他还想对自己图谋不轨,便取出了南宫墨萧的小刀指著瞳欢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瞳欢看他如此柔弱,还拿著个小匕首装腔作势,淫笑起来道:“哟,拿匕首威胁我,看你那小模样,可能连鸡都没杀过就敢拿刀子威胁本公子,你可知本公子是什么人?”说罢,他也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把小之又小的匕首,发力往前一弹,匕首直冲西门晴的手,震碎他的虎口,匕首应声而落,西门晴的右手顿时见了红。
“啧啧,本公子是怜香惜玉的人,你不逃,本公子定然好好疼爱你。”看到西门晴疼得冷汗直流,猥琐的瞳欢凑上前去,想用他肮脏的嘴去占西门晴便宜。
西门晴当然不会任他为所欲为,他趁著瞳欢靠过来之时,想狠狠咬一口瞳欢,撕扯了他的皮肉好让他没法欺负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墨萧的声音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狂吼道:“瞳欢你做什么!放开他!”
南宫墨萧其实只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一逛便逛来了小溪边,听到有人打斗挣扎的声音,忙循著声音赶来,竟然看到自己的表弟在欺负自己好友,顿时血气上涌,忙出言制止。
从他的角度,西门晴的衣衫已经在挣扎中被拉扯掉了一点,可以看到他欲遮还休的一片雪肌。他的脸上还有被欺辱气愤又厌恶的神色,难得竟然没有哭泣,而是在拼命反抗。还有他的手,天哪,他的手竟然受伤了,伤口虽然不大,但渗出的血珠子像南宫墨萧自己心脏流出的血一样,让他心脏发紧,疼得不得了。
南宫墨萧红著眼睛把还趴在西门晴身上的瞳欢扯走,怒发冲冠为蓝颜,没留情地抽了他好几个耳光,抽得他的俊脸隐隐有了猪头的架势才停手,道:“滚!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他,你就别想活著离开南宫山庄。”
瞳欢只道西门晴是南宫家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怎料他竟然是自己的表哥护著的人。他仓皇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留下西门晴被南宫墨萧搂在怀里,刚才差点被侵犯的恐惧加上又重新感受到他温热的怀抱的刺激,西门晴颤抖地厉害,眼泪不自觉地要涌出眼眶,哆哆嗦嗦地望著南宫墨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是墨萧不好,不应该让那畜生在南宫家为所欲为,我帮你疗伤完便把他给赶走。你要不要紧?”南宫墨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他说出来的话就温柔关切成这样,好像怀里的身子柔弱到不可思议,生来就应该被他抱著保护一般。他一把抱起西门晴,西门晴却挣扎了一下,脸还微微泛红道:“脚……脚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手足相连,万一你再走路,手上的血流得更多了怎么办。”南宫墨萧想也不想就用乱七八糟的理由驳斥与他,稳稳地抱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习武之人,屋内常备金疮药与纱布。南宫墨萧看著西门晴的细白的手被匕首刮伤了一个口子,血止不住一直在往外渗,用纱布抹都抹不光,干脆将他的虎口含进嘴里,人的唾液也有止血作用,总比眼睁睁地看他流血来得强。
“墨萧不要,脏……”西门晴被他这么一含,心里不好意思,却也没使劲抽回手来。他心底暗暗欣喜于南宫墨萧对他的关怀和紧张,被他含进口里的地方热烫麻痒不已,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反而觉得要被含化了似的。
南宫墨萧当然不会听他的,不但含,还用舌尖舔他的伤处。此情此景,西门晴很自然便想到了几年前,他们在山洞里交欢那一回。那次是自己中了淫蛇之毒,被墨萧发现,奋不顾身地吸吮自己的毒血,连累墨萧也染上一半的毒症。
最后两人靠著尽情交欢将毒悉数化解了,西门晴也从那次开始,正视南宫墨萧对自己的感情。他并非只是单纯地贪图自己的身子玩弄自己,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连命都不顾了。也正是打那之后,西门晴不再拒绝南宫墨萧的求欢,两人俨然过上了夫妻一般的生活,水乳交融,恩爱非常。
只是物是人非,今日他又受了伤,南宫墨萧还是一样地帮自己吮伤口,可南宫墨萧心里已经不再记得他,也不再爱他。
如此一想,西门晴就忍不住心酸,他眉宇间的哀愁让南宫墨萧心中又是一动,恨不得伸手把他的愁绪都给抚平了,帮他涂抹了金疮药又细心包扎好之后,南宫墨萧道:“我卧床那一会儿,多亏大哥悉心照料,这回换墨萧来投桃报李照料大哥了。我知道大哥被那混蛋轻薄,心中不高兴,一会我一定对他小惩大诫,不会再让他来伤害大哥了。”
西门晴眉心动了动,水盈盈地大眼望著他,不由自主地怨道:“我被欺负,还不是因为……因为你都冷落我,他不认识我,才如此大胆……”
南宫墨萧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后悔不迭。可不是么,他这些日子从未主动去探望过西门晴,像是忘了南宫山庄还有他这个人似的。其实他心中也十分的纠结,失忆之后,他做什么事情都比从前来得优柔寡断,特别是对待和西门晴的关系上。
他不清楚以前和西门晴到底什么关系,心中又隐隐生出对他的背德的渴望,生怕自己做了什么失了分寸害的两人连朋友都当不了,难免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藉以恢复自己的理智。
但他没想到,因为他的冷淡,反倒让瞳欢那畜生有机可乘,以为西门晴无人撑腰,光天化日之下便行起了那猥琐之事。若不是他凑巧赶来阻止,说不定他的西门大哥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呢。
他都无法继续想下去,自责无比地握著西门晴的手道:“是我不好,大哥,以后我便经常同你说话,让南宫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我南宫墨萧最重要的朋友,不让他们以为我忘记了你,他们就有机会来欺负你,这样可好?”
最重要的朋友……西门晴要的又如何可能是最重要的朋友。可南宫墨萧答应了不再冷淡他,要经常同他在一起,这总比之前的关系好上许多,西门晴点了点头,应道:“那墨萧可要说话算话了,再不理我,我……我便也不理墨萧了……”
22
他这话说得不像威胁,倒像是撒娇,怎么听都有些可爱的味道,南宫墨萧干脆坐在他边上,问:“你不理我可不行,大哥生得那么好看,有的是登徒子想对你有所图谋,没有我的保护,你被别人占去了便宜,那可如何是好?”
南宫墨萧挨得他极近,热乎乎的气息吹到他的侧脸,被吹到的地方以及整个耳朵都开始发烫了。西门晴低下头道:“你还会在乎我被人占去便宜么?”
南宫墨萧不知他何出此言,作为好友,当然不会希望好友被人欺负,更何况西门晴确实看著比较柔弱好欺的样子,他才那么急切地想要把他纳入羽翼保护的。
想来还是因为最近对他太过冷淡,而让他对自己心有怨怼。南宫墨萧温和地笑了笑,握著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道:“我当然在乎你,即使不记得你了,方才看到你被瞳欢骚扰,心像是被人捶了一般痛,之前我刚清醒,南宫家的家事堆积如山,我疲于应付,因此冷落了大哥,大哥可莫要怀疑墨萧对你的心意,嗯?”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这么哄著,心都酥软成了一片。身边的男人阳刚之气如此好闻,温暖又安全,他就挨著自己,只要自己再往他怀里贴一些就能完全钻入他的怀抱汲取他所有的热情。西门晴腰肢有点发软,不自觉得人就往南宫墨萧身上靠。
“大哥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南宫墨萧以为他是因为失血了才如此无力,关切地问他。
“我有些头晕……求墨萧了……就让我这般靠著……靠一会儿我就会舒服一些了……”西门晴心里在骂自己无耻,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想同南宫墨萧身体接触。
他甚至不是因为想借由这个来唤回南宫墨萧对他的记忆,仅仅是他的身子需要了,需要被他爱的男人抱著,搂著,没有他的拥抱自己就空虚寒冷得快要死掉一般。
南宫墨萧不疑有他,双臂环著他的身子,闻著他传来的幽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西门晴逐渐没那么冷了,非但不冷,还有些热,他觉得和南宫墨萧贴得还不够近,轻声轻气地开口问:“墨萧能不能……能不能换个姿势抱我……”
“那有什么问题,大哥想墨萧用什么姿势抱你?”南宫墨萧发现只要能搂著他,心情就无比的愉悦,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可他没想到,西门晴竟然红著脸,正过身子对著他,分开大腿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稳了,才搂著他道:“我要墨萧这样抱我……”
这姿势简直同男女交媾的姿势没个两样。南宫墨萧被他牢牢地贴著,心砰砰地激烈跳动,本能地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能闻到对方的气息,能感受到对方的灼热。南宫墨萧那根下流的东西又精神了起来,抚摸西门晴背部的手法也逐渐暧昧。
他对著他的耳朵吹气道:“有你这般坐在男人大腿上的么?会出事的知不知道?”
西门晴巴不得出事,他款款地扭了一下腰,让他的下体能够在南宫墨萧腿上蹭上几下,没办法,那里有些痒,他又不能伸手去挠,只能接著南宫墨萧的大腿磨蹭了。
可这动作对南宫墨萧而言不咎于点火。比这更严重的是,他发现西门晴贴著他磨蹭的地方将他的裤子沾湿了,不但如此,西门晴那根和他一样的东西,也挺立起来,把他的裤子撑了起来,碰到了自己的东西,这么一碰,火星四溅,欲火刷刷地就窜了起来。
“够了!”南宫墨萧把他稍微推离一点,正视著他泛红的眼睛问:“大哥这是做什么?墨萧不是柳下惠转世,不会美人在怀坐而不乱。”
西门晴被他推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又贴近了他,他怎么能错失如此好的机会,让两人好不容易打开的冰霜又重新结回去?他咬了咬唇,一狠心又贴上了南宫墨萧,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住了他。
南宫墨萧尚且记得上回两人接吻的时候,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再次被这涂了花蜜一般的唇吮住,方才一息尚存的理智轰然倒塌。他如饥似渴地回吻著西门晴,舔舐他的上颚,舌根,搅动他的舌头,汲取他的蜜液。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后,西门晴脸已经红透了,连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地方,也不知哪里泻出了那么多春水,自己那裤子,是湿的可以拧出水了。
南宫墨萧知道有些男人天赋异禀,被男人弄的时候,后穴也会湿润出水,方便男人的侵占。只是任谁都没见过能流出那么多,把人裤子都弄湿的货色,顿时惊为天人。
他脑中理智的弦已然崩断,手探入下部隔著裤子撩了一把,果然是湿透了。南宫墨萧知道他是存著勾引自己的心才做出那么多动作,也不客气,边用手指在沾满了爱液的裤子上来回撩拨,边邪邪问道:“大哥这哪里是只要人抱?分明是发浪想要了?你以前也爱这般勾引我么?”
“我……墨萧……唔我就是发浪了……要你碰我……要你弄我……墨萧……呜呜……”他期期艾艾地求著,坦诚又可爱,南宫墨萧心口发烫,把他抱上了床道:“大哥莫哭,你想要墨萧和你做这样的事如何不早说?早说了,你也不至于浪成这样了……”
言罢,他解开西门晴的上衣钮子,褪去他的棉衣后,南宫墨萧终于直接看到上回只是惊鸿一瞥的肚兜,整个人都被这美景给震到,连呼吸都失了节奏,粗粗的,热热的,目不转睛地望著他的胸前。
上次的角度不好,他只能看见肚兜,而这回,肚兜包裹著他莹白的胸脯,那胸脯哪里是男人这般平坦的,反而生著两颗乳房,不大,却美得不可思议,在肚兜的遮掩下乖巧地挺立著,大小那是南宫墨萧一手就可以握住的。
23
身穿肚兜被男人用火热又饥渴的目光望著,西门晴应该很羞耻才对,可是他日思夜想,苦心盼望,终于又再次得到南宫墨萧的关注,不仅如此,说不定南宫墨萧抱他的时候,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呢?
西门晴不懂这到底有没有用,只想著任何机会都是不能放过的,就算是再不要脸的事,为了墨萧,他拼著脸面都不要了,也不能退却。
这般想著,南宫墨萧还尚未有动作,他就颤巍巍地把肚兜结扣扯开,肚兜没了扣住的地方,松松地盖在他的胸前,只要轻轻用手指一挑便能落地让他的上身一丝不挂,西门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看著南宫墨萧的眼睛湿湿得,又怯又渴望,抖著声音轻轻唤了一句:“墨萧……”
南宫墨萧正在咋舌他大胆的动作,被他仿佛是带著电意的尾音唤得心都停跳了半拍,只想著,他这大哥真是浪透了,长著这样的身子,竟然敢在男人面前主动把肚兜给除了,这究竟得多渴望男人才做得出的动作?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西门晴把他的欲火全部勾引了出来,他不需要西门晴再做些什么,大手一撩,肚兜落下了床,整个莹白如玉的双乳,粉嫩的乳晕,挺立著不用人碰就硬得一塌糊涂的乳尖,便毫不知羞地都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南宫墨萧想都没想,张口便含进了一颗,好像这对他而言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动作,他的大哥脱光了衣服,被他压在身下,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含乳操弄,亵玩他的身子的么?他毫无半点占人便宜的自知之明,用嘴唇嘬著那颗硬得跟石头有的一拼的乳尖,孩童吃奶一般不断地用力吸吮。
口中充盈著让他魂牵梦萦的乳香,南宫墨萧怎么吮都吮不够,一只大手自发自觉地握住没有另外一张嘴去疼爱的乳房,两只手指跟著他牙齿蹭咬的节奏不住捻搓,哪里还有什么温柔体贴,全是欲火焚身之下的不知自制。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亵玩胸部,他力道用得那么大,丝毫不怜香惜玉,两颗乳尖被牙齿和手指弄得又麻又疼,仿佛再重一点,他便会喷出乳汁一般的难受。
“唔……墨萧……好痛……你轻些啊……”西门晴呻吟著哭了出来,他以前就知道南宫墨萧在玩弄他身子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可他这里好久没被人碰了,如今一被碰就敏感得不得了,奈何南宫墨萧还嘬得那么重,乳尖丝丝泛著疼意,甚至感觉都要被嘬肿。
南宫墨萧对他的哭诉充耳不闻,感觉嘴里的一个已经烫得不行,再弄下去恐怕要坏掉,于是放开,看到乳尖上红红肿肿,满是自己晶莹的唾液,心中大为满足。南宫墨萧转移阵地来到了另外一个,看它被手指夹得可怜兮兮,红润的乳头积极挺立著哪里是不要人玩的样子,南宫墨萧邪笑一下道:“大哥刚刚可是自己解下肚兜求我玩你这对跟女人一般的东西,现在我玩了,大哥怎么又说痛了呢?”
言罢,俯首送入嘴中,誓要让这一只也享受到他口舌的服侍,沾染上他的口液,散发出亮晶晶的光泽。
南宫墨萧吮得极其认真,西门晴却在他的逗弄中非但乳房饱胀,连下面那张贪欲的小嘴儿都开始淫水弥漫,痒意氾滥了。他怕南宫墨萧真的一晚都执著于他的乳房上,略显著急,半哭半求道:“墨萧……唔墨萧……别吸了……不要吸了……”说著,引著他的大手往自己下身探去,告知他自己还有别的地方也需要他狠狠的疼爱和逗弄。
南宫墨萧饮完一轮,虽然未嘬出什么,但他心头极热,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又叫嚣著这完全不够,他原本并不想放过嘴里的小奶尖儿,可手上摸到的地方却让他精神大震,嘴上的动作都忘了,脑中的弦如同琴弦崩断,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地儿。
手不敢置信地抚摸那处湿哒哒的地方,南宫墨萧当然知道那里是什么,在勃起的玉茎之下,竟然藏著水源分配的销魂地,隔著裤子都能摸到那儿有多么的会淌水,把一大片裤子染湿不算,自己的手轻扣那处几下,竟然能牵出几缕淫靡的丝线,黏腻淫荡的不可思议。
想来,方才蹭到他大腿上的并不是所谓后庭分泌出的淫液,而是从这边涌出的泉水。原来他的好大哥不仅仅有女子一般的乳房,还多了一处这玩意儿。南宫墨萧觉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手在那处乱摸,摸得西门晴恩啊叫唤,臀部却不由自主地凑往他的大掌之上,一副恨不得被人扒了裤子直接玩弄的骚浪模样。
“大哥莫著急,墨萧这就帮你把这碍事的裤子除去,不然都让你弄湿了回头不好洗,来,让墨萧好好地瞧瞧你这地儿到底是长成什么模样才能这般想要。”南宫墨萧调笑著,几乎是略显粗鲁地拽掉了他的裤子和亵裤,露出他雪白修长的大腿,以及大腿之间,那毛发稀少的粉红性器。
这玩意儿南宫墨萧自己也有,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小玩意儿比他的可秀气好看多了,男人的子孙根长成这模样,也不知有没有用处呢,他一好奇,手便作怪地往那里弹了一下,让西门晴一个激灵,本来就不好意思打开的双腿并得更紧了。
只是他合得再紧都没什么用,南宫墨萧现在脑子里全是想看看他会淌水地方的欲念,他也不来硬的,凑在西门晴耳边低沈诱惑道:“大哥腿夹得如此紧,莫非这是在矜持,还希望墨萧帮大哥将裤子穿回去不成?”
西门晴身子已经泛起了粉红色,他当然不愿意南宫墨萧将他的裤子再穿回去让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眉目的勾引计划功亏一篑。可是主动分开大腿露出那个地方,比主动把肚兜除去都让他觉得不堪,更何况南宫墨萧还是穿戴整齐的,他已然一丝不挂,还要做出那种动作,怎么想都有些不好意思。南宫强呜呜咽咽地蹭著南宫墨萧求饶道:“墨萧……墨萧也脱光了……我才肯给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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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问题,南宫墨萧对自己的身体无比自信,只是没想到他这大哥表面端庄,内里实则淫荡不堪,还非要两人裸裎相对才肯分开大腿。南宫墨萧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衣裳,露出精壮的身子,压在西门晴身上问:“现在墨萧脱光了,大哥可要遵守承诺,不然墨萧可不放过你。”
西门晴被他的胸肌蹭著身子,感受他的温度与怀抱,身子的每一寸都温暖无比,心都是热的,那点矜持也将将就就著克服了去,他咬著唇微微张开了大腿,才只是张开一个腿缝,南宫墨萧大掌一撑,他的大腿便开得极大,完全没有办法遮掩腿间的美景了。
“唔……墨萧……可不许嫌弃我……”西门晴娇羞地摀住脸,发出轻轻的喘息。这是南宫墨萧失忆后,他们的第一次亲近,他既期待,又徬徨,害怕失忆后的南宫墨萧会嫌弃他那个地方,连睁开眼睛看南宫墨萧的反应都不敢。
南宫墨萧却发出了一声赞叹。他见过女性的下体,也熟悉男性的下体应该是什么样的,可却没想过两者相结合竟能散发出如此妖媚惑人的气息。在西门晴的玉茎之下,那小花穴儿样子极其娇美,像朵绽放的小花朵,被他的花露沾满,穴缝里竟还有源源不断的花露往外涌出,甚至不需要他对他做什么,只是这么看著他,滴滴答答的水渍便像源源不断一般往外淌出,流淌过会阴,被后面那个窄小又精致的菊穴饥渴至极地吸吮进去,实在吸不光的便滴落在床单之上,把床单也弄得湿黏黏的,简直不堪入目。
可是就是这不堪入目的景象,让南宫墨萧下体胀痛到不可思议。他光是用想的,便能知道如果他的宝贝进入了这两个惑人的小洞里将会有怎么样的享受,里边定然是十分湿润缠人的,也许又紧又小,待自己将他们捅宽,弄松,自由地侵占他甜美的每一处,把他干到忘乎所以,神色迷离,必定是天底下最棒的享受。
“大哥,你这个地方长得这么美,墨萧如何会嫌弃你呢?只是看你浪费了多少骚水,墨萧十分心疼,不如先帮你吮上一吮,不要浪费了更多才好。”
“啊……”被口舌吸吮那处的刺激让西门晴高叫了出来,他有太久没有经历过这般直接的刺激了,南宫墨萧舔著他的花瓣,将上面的蜜汁全舔尽了,才用他的舌头在羞缝中流连忘返,一开始并不深入,像是在引导里面的泉眼多分泌些骚水让他解渴,后来便不满足这般少的花蜜,舌头凿穿了穴口,如条灵巧的淫蛇一般进到很里面。舌头的温度,舌苔的粗糙,刺激的西门晴臀部不断地扭动硬凑,也不知深入里面的舌头舔得他舒畅还是不舒畅,只知道里面好酸好涨,又仿佛有些甜美在缓缓地集聚,在南宫墨萧觉得花蜜已然十分足够,可以嘬一嘬饮个痛快而大力一吸的时候,西门晴浑身抽搐了好多下,穴内的泉眼大开,流出一大滩蜜水,光是被南宫墨萧的口舌玩弄便已丢了阴精,去了。
南宫墨萧兴奋极了,他记忆里就没玩过如此敏感,才被男人舔几下就能丢精的骚底货色,这回开了眼界,香甜的花蜜吸了个够本,觉得自己雄风大震,把流著眼泪不住呜咽的西门晴半搂著,那个下流东西毫不客气地磨开已经做好挨操准备的穴口,长驱直入。
“唔啊……”数月未被碰过,南宫墨萧那根宝贝又硕大无比,西门晴高潮的快感随著这下凶猛的楔入慢慢散去,只觉得被侵犯的花道涨得不得了,还有些被破身一般的疼。
南宫墨萧埋入温暖潮湿的地界,被柔软又湿润的地方温顺地包裹著,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他没急著抽动,而是细细感受著小穴因为被外物侵入,本能地又淅淅沥沥分泌汁水,让他们的交合能进行得更为顺利。凶狠的龟头和几乎全部插入的柱身畅快地享受著微微抽动,像在咀嚼他一般的小嘴儿,上面也没闲著,叼住了西门晴半张的红唇,相濡以沫。
西门晴被他钉住无法动弹,又被他温柔而激烈地吻著,整个人都徜徉在一种轻松快慰的感觉之中,尚未发泄的青筋顶在南宫墨萧的腹肌上,舌尖被嘬得又麻又舒服,方才一星半点的胀痛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从穴心深处散发出来的麻痒难当,他受不了了,他想要南宫墨萧狠狠地挥动他的大东西,在他里面肆意妄为,作威作福。
他发出充满情欲的闷哼,双臂环绕著南宫墨萧的肩膀,主动送出他的舌尖和南宫墨萧的缠绵拥吻,花穴不时收缩一下,感受著在他体内的东西是多么强大健壮,雪臀轻轻扭动了起来,等唇分的时候,吐气如兰道:“墨萧,来干我了……”
南宫墨萧早被他下面那张小嘴吸得快按捺不住了,现在他完全准备好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忍耐的,他托著西门晴的臀部,边淫秽不堪地揉捏,下身挺动起来,下下都往内部的泉眼凿去,感受小穴对他的挽留和拉扯,欺负他敏感的花心,每撞一次都几乎抽离到穴口,又重重挺进,不一会儿便感觉花穴里的淫液氾滥,随著他的抽插大量的汁水被带出,让两人结合的地方都湿润不堪,相互撞击的时候,还发出啧啧的声响,听著都让人面红耳赤。
“墨萧……唔……你……你有没有……想起什么……”西门晴人都快被撞散了,那东西又热又烫,弥补了内在所有的空虚,每次被撞到花心都酥爽得快要死掉。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维持著一分的清醒,双眼迷离地望著南宫墨萧,渴望著这样的灵肉结合能帮助南宫墨萧想起些什么。
“想起什么?想起我曾经也如此肏你么?还是想起你曾经也这般勾引我?那倒不如不想起来了,把这个当你我的洞房花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南宫墨萧把他压倒在床榻之上,两条大腿几乎反折过来,臀部朝上,这个姿势之下,他的操弄能捣弄到非常深入的地方,硕大的龟头挑逗著花心,欺负到它流出泊泊的泪液,小穴不断地收紧抽搐,睾丸撞击臀部的声音啪啪作响,那可怜的小嘴儿已经被搞到红肿起来,微微外翻。
25
南宫墨萧的回答让西门晴难免失望,他想打一拳南宫墨萧怪他把自己的一片痴心忘得一干二净,又想把他推开不让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再碰自己的身子,可下面还被这么火热地侵犯著,他根本不是南宫墨萧的对手,只能哭著承受他的楔入。
大腿已经被压到了极致,腿根酥酥地颤抖著,花穴更是被磨蹭得生疼,硬挺的头部在自己的花心上蹭来点去,采得他内部一个劲地出浪水儿,整个人跟要被凿穿似的浪荡无措。
“不要了墨萧……唔不要了……”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又快被干出了高潮,拼命地阻止自己显得过分淫荡,南宫墨萧却在操弄他的过程中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确实不记得西门晴了,可他的身体仿佛有本能,知道怎么样把他干到彻底,肏到哭泣求饶。
“大哥口是心非,你的小嘴儿咬的我这般紧,哪里有半点不要的意思。”他坏笑一下,扯开西门晴的大腿围住自己的腰,下体已经胀痛到快要出精,南宫墨萧知道自己忍耐不了多久了,他这大哥太会榨干男人了,而自己又如此没用被他一勾引就失了自制,现在不在他身上讨回来,难道还让自己忍到精尽人亡么?
他如此想著,折腾起来便越发凶狠,几乎是埋头苦干,对著西门晴的花心猛挑猛撞,西门晴叫得声音越发妩媚起来,嘤嘤的哭泣之声只惹人更想无休止地欺负于他,花道是一个劲地绞著他的雄壮在那抽搐,狠狠凿开又恬不知耻饥渴万分得裹紧他,好似有多么离不开男人的那根东西似的。
南宫墨萧想著反正今日不会如此简单就放过他,顶著他的花心研磨数下,让他发出好听得不得了的声音,然后对著收缩到不能再紧,颤抖得没了个形状的小花心喷射而出。
“啊……呜啊……”西门晴几年没被南宫墨萧在雌穴里喷精了,这样的烫热直接就能让他不用碰触前面就到达极致的快意。西门晴果真被南宫墨萧的烫精激到了高潮,花穴再次潮吹,一股润润的汁液冲击到南宫墨萧的雄根之上,穴心像是个软软的小爪子抓得他浑身的毛孔都泛著舒畅。
与此同时,西门晴的肉根也射出了一些白浊在他的腹部,被逼得出了精的精致东西现在蔫蔫地垂著,整个下体简直是不堪入目,一塌糊涂。
西门晴大口大口的喘著气,等著这高潮的快美感觉过去。可南宫墨萧的东西虽然射了,却还是不肯拔出来,在里面慢慢地磨蹭作怪,搅著两人的阴茎和阳精,一点都不让他们泄出来,反而有慢慢被花穴吸收了的错觉,让敏感不已的西门晴又不不自觉呻吟起来。
更让西门晴受不了的是,平日早就被抚慰的后穴,如今无人问津。他虽在激烈的情爱过后腰膝酸软,但那儿实在痒得不行,一缩一缩的像是在责怪他们没有好好地满足于他。又想到,南宫墨萧平时是十分喜欢玩弄自己的后方的,现在他尚未记起自己,但万一他奉献上了全部的自己,南宫墨萧或许会想起来呢?
西门晴忍著腰部强烈的不适,慢慢支起身子,往后一挪臀,那又半硬的大东西就轻轻地抽出了他的雌穴,带出乱七八糟的体液散落在床上,西门晴简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大哥你怎么如此小气,你那儿那么好,不愿意让墨萧再多待一会儿么?”南宫墨萧正埋得温暖又舒服,见他后撤,还想再放进去,西门晴便紧张兮兮地握住了那东西道:“墨萧……后面……后面也要……”
他咬著嘴唇,不再矜持,在南宫墨萧错愕的目光之中,抬起臀,用后穴磨蹭了南宫墨萧的雄根几下,眼睛一闭,直接坐了下去。
南宫墨萧怎么想到他还能有这一招,进去了之后才发现,简直是别有洞天。后穴没有雌穴那么肥厚,淫水也没花穴分泌的那么多,却紧致逼人的过分,柔柔地含住他,几乎勒得他不知是进是退。
西门晴却自己动起了腰,他好像是十分熟悉这种交媾的方式,闷哼呻吟著,臀部扭摆间,他的阳根就在后穴里上上下下的进出,这种交合天衣无缝,像他们原本就应该如此契合一般。
紧实火热的肠道仿佛就是另一张贪吃的小嘴,嘬著他的阳物,一吞一吐,不时收紧了挤压和刺激他,西门晴可能是被自己的动作浪坏了,眼泪直流,漂亮可人的脸蛋上挂著激动的泪水,搂著他动腰的时候边呻吟边哭道:“坏蛋……你这个坏蛋……我都这样你还想不起来吗……以前你不是最爱这般肏我的吗……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为什么……”
他哭得那么得惹人疼爱,小腰更是扭动得让人受不了。南宫墨萧回过神来,心尖麻疼地发慌,他确实记不得了,但他知道,他们从前必然是这么交欢过的,他不舍得西门晴在鱼水交欢之时还这般伤心,只能出言骗他道:“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我就是这般肏你的,对不对?”
说著,他扶著西门晴的胯,从下往上操干起来,火热的阳具在被磨蹭得更火热的后穴里来来去去,那儿本身就紧实的不像话,偶尔点到西门晴的菊心的时候,西门晴便会屁股狂扭,哭泣著嚷嚷:“唔你真的……想起来了嘛……相公……我还要,再弄弄我那儿……”
那声相公把南宫墨萧的硬度又提高到了一定的境界,他知道西门晴说的那儿是指哪儿,也不犹豫,发狠劲似的下下结实,往菊心狠干。
西门晴的叫声越来越荡,后穴被肏的声响越来越水,最后他用菊心触到南宫墨萧的屌头,不再动作,整个人抽搐了好久时间,在他怀里再次射出了精华。
肠道原本就紧,更何况在抽搐中,南宫墨萧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在忍耐一会儿,可看他被自己欺负成这幅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便从善如流地也在他柔软的肠道中出了精。
两人得了趣味,拥吻在一块儿,连身子都没来得及擦拭,已然黏在一起分不开似的,睡了过去。
26
西门晴这些日子可以说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如今心中的大石已然放下,自然睡得无比香甜,他一夜好眠,清晨时分在南宫墨萧怀里醒来,挪了一下身子往他怀里钻得更紧,看南宫墨萧比他醒得更早,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瞧,不禁脸稍稍泛红,嘴角都带著甜甜笑意问道:“墨萧……昨晚……睡得可好?”
南宫墨萧有些呆怔地望著他娇美的容颜,摇晃了下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些,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我曾经也经常如同这般巫山云雨,同床共枕?”
西门晴笑容僵住了。他这番问话是什么意思?昨晚……昨晚明明说已经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怎么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西门晴退离他的怀抱,脸色由红转白,秀眉蹙起,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地问:“你,你骗我的?你没恢复记忆?”
南宫墨萧没做声,他想了想,许久才道:“你哭成那样,我于心不忍,所以说我恢复记忆来哄你的。”
晴天霹雳,坐地惊雷。西门晴仿佛一瞬间从天上掉进了地狱,昨夜的欣喜全成了海市蜃楼,一切都是骗人的,南宫墨萧骗他……
“你别这样……”南宫墨萧把他搂回来,拍著他的裸背,安抚道:“骗你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地去想了,想不起来,也不是我的错。你不要如此担心,无论你我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我既然占了你的身子,便会对你负责。你陪在我身边,让我慢慢想,可好?”
这是他在西门晴醒来前,苦苦思索而来的决定。以昨晚他们交欢的契合度而言,南宫墨萧敢断定这肯定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回。他的身体有自发的记忆,知道怎么让西门晴快活,西门晴的身体也给与了他最好的回应,让他享受到云雨之事至高无上的乐趣所在。
他是想不起来他们曾经欢好的点滴,但既然西门晴还愿意主动献身给他,说明对他还有强烈的情意。他自己也难以抵抗西门晴对他吸引,虽然糊里糊涂,但既然两情相悦,又重新发生了关系,对他负责,跟他在一块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选择。
南宫墨萧虽然尚未恢复记忆,但这话说的倒是十分诚恳贴心,西门晴抬起眼来望他,虽难掩失望的情绪,慢慢镇定下来,还是乖巧说道:“我……我自然是喜欢和墨萧在一块儿的……只是你以后可不能再骗我了……你给我希望,又告诉我是假的……我十分的难受……”
他说著说著又要落泪,也不知是想到自己被他欺骗留下的伤心泪,还是可以和他重修旧好激动的泪水,南宫墨萧心疼地用舌尖舔掉,心中软成一片,一口口地亲他说:“大哥,墨萧再不骗你了。以后你可以负责帮墨萧重拾记忆,我觉得,我们一定发生很多事,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听。”
南宫墨萧的问题虽没彻底解决,可这样的结果,西门晴也是有所欣慰的。他昨夜的献身,实际上有些死马当做活马医,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想,与其南宫墨萧可能就这么冷淡他一辈子,再也想不起他,还不如冒著被他嫌弃自己淫荡不堪,不知廉耻的风险,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呢?
只是没想到,南宫墨萧没想起来,也没嫌弃他,还愿意同他重新开始。他乖巧地埋头在南宫墨萧的怀里,听著他的心跳,心想,如何都比两人以后形同陌路的要好上许多。
南宫墨萧把他搂紧,闻著他好闻的味道,心中主意更定,道:“一会起床,我先去帮你报了昨日被欺辱之仇。有我在一天,都不会让你受别人的委屈。”
南宫墨萧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将那瞳欢赶出南宫山庄。瞳欢在外面树敌众多,只要没了南宫家的庇护,那基本就跟送死相差不远。他原本惦记,大家毕竟亲戚一场,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可那瞳欢太过过分,调戏家里的丫头也就算了,竟然连西门晴都想下毒手。
瞳欢正睡得香,天刚亮就被南宫墨萧从床上拽起来,大惊失色,嘴里哎呦哎呦地求饶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表哥你有话好好说……”
“我没什么话和你好好说的,你这就收拾细软滚蛋。不要逼我把你给丢出去。”
“表哥我知道错了,你可不能这样……”瞳欢欲哭无泪,他知道这回南宫墨萧是来真的,昨夜他跟家里下人打听了一下南宫墨萧与西门晴的关系,原来他竟不长眼地调戏到了他表哥的“娘子”身上,大惊失色,忙去找他的姑母哭诉求情。
姑母说了,不会让南宫墨萧为难他的,怎么才刚天亮,南宫墨萧就要赶人了呢……
“墨萧,放开你表弟。”瞳欢杀猪似的嚎叫提醒了他的贴身小厮,想来是他去报告了南宫夫人,于是南宫夫人赶来,意欲阻止南宫墨萧赶人。
“姑姑你可得救我!表哥要赶我走。”这瞳欢找到了救星,连滚带爬扯住南宫夫人的衣袖,躲在她身后当著缩头乌龟。
“母亲……”
南宫墨萧刚要说什么,南宫夫人就挥手制止道:“我知道欢儿少不更事得罪了西门晴,可是不是没发生什么事么?你不能因此把你表弟赶走,你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要看著他被人追杀,狼狈逃窜么?”
“是啊是啊表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跟西门公子道歉都是可以的!”
南宫墨萧为难了,他的母亲平日里不怎么理事,现在护著外甥不让他赶人,南宫墨萧就算是一家之主,也不能不给他母亲这个面子。
可是一想到昨天西门晴差点著了这畜生的道被他轻薄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墨萧,这事我听说了,欢儿是有错,但你这个做表哥的不可以对他赶尽杀绝。难道你不孝到连我的话都要忤逆么?”
南宫墨萧记忆里,他的母亲温柔贤淑,从来就没有这么强势地跟他表达过什么意愿,现在却为了瞳欢这小败类,连孝顺都抬了出来,直逼得南宫墨萧有口难言。
即便如此,他还是据理力争道:“母亲,并非我要对他赶尽杀绝。瞳欢在我们家安分守己我是如何都不会赶他走。但他干的那些个事儿,已经有不少丫鬟跟我告状过了,如此下去,整个家被他弄得乌烟瘴气可如何是好?”
“乌烟瘴气。”南宫夫人仿佛在咀嚼这个词,叹了一口气才说:“欢儿今后我会亲自管教,保准他不敢再胡作非为。你舅母生下他过后便仙去了,他没人管教,为人骄纵也不是事出无音,但母亲不许你为了西门晴就和你的手足相残。”
)27
南宫夫人提到西门晴,神色有些复杂,没等南宫墨萧开口,话锋一转,编排上了西门晴:“我并非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有些事你不记得了,但你自己也应该要想想,好端端的欢儿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他一个男人,如果行的端做得正,又如何会招人调戏。你现在失去记忆,凡事可要多琢磨琢磨,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说什么你都信。”
昨日的事南宫墨萧亲眼所见,当然知道西门晴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他的手到现在还裹著纱布呢。可南宫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暗指西门晴为人不检点勾引了瞳欢么?南宫墨萧听他母亲这么说,就不舒服了。
“母亲你这么说可不甚妥当……”他皱著眉反驳,南宫夫人做了个不用说了的手势打断他道:“今日事到此为止,墨萧不许再为难欢儿,欢儿你也不许再惹是生非,不然姑母都保不了你。”
南宫夫人一锤定音,南宫墨萧没有办法,恨恨瞪了瞳欢一眼,把他瞪得直哆嗦,连连保证自己肯定不会再做不该做的事,冷著脸,只能作罢。
南宫夫人走后,南宫墨萧一人在园中走著,没回他的卧房,只是一个人乱走,心中郁郁难以纾解,又烦躁不堪。
他突然憎恨自己怎么就失去了记忆,他记不起西门晴以前的样子,记不起他们的过往。听到他母亲编排西门晴的时候,他很想告诉她西门晴不是这样的,他不会做出勾引瞳欢的事,也不像她所说的那么不知检点。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张开口,也只能空洞无力地辩白,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说到底,没有了记忆的他,也只是本能地相信西门晴的好,连为什么相信,他都说不清楚。
昨夜的记忆美好得不可思议,如果他们的关系是同夫妻一般亲密,可想而知,曾经欢乐的过往肯定不计其数,可他同样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因为记不得,所以没法保护他,没法和他分享共同的过去,没法和别人说他的好,甚至因为他母亲的偏袒,惩罚调戏他的人都做不到。
南宫墨萧觉得自己简直没用透了,他愤愤地对著假山砸了好几拳,好像那假山就是这个没用的自己一般泄愤。
***
不知是西门夫人教人有方,还是那瞳欢经此一役真的洗心革面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南宫墨萧发现瞳欢还真的言行举止都规矩了起来,对下人也不再动手动脚,对西门晴更是有礼有节。
那天南宫墨萧和西门晴在院中下棋,虽然外边天寒地冻,可梅花开得极好,在这阵阵雅香中和知心人对弈,倒也是乐事一桩。
西门晴穿著南宫墨萧怕他冷特地为他购置的貂皮披风,白玉青葱的手指在棋盘上指点江山,好看地让人想成为他手中那颗黑白棋,被他牢牢握住。
他连输了两盘,秀美蹙了起来,看他的眼神仿佛带著无限情意,嗔怪道:“墨萧你欺负人,知道我棋艺不精,还老落陷阱让我跳,存心……存心看我出丑……”
眼波流转间,南宫墨萧拿著棋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一个落错,让西门晴有了翻身的机会。
西门晴果然笑得比梅花还好看,好不容易南宫墨萧犯了错误,让他有机可乘,他如何会白白放过。
所谓棋不醉人人自醉,两人的对弈满是暧昧的气息,空气都甜腻的化不开,不速之客瞳欢便不知为何出现了。
“西门公子这招落得好,看来我表哥这回是一招错,满盘皆落锁。”
他站在西门晴背后说话,把西门晴吓了一跳。上回他轻薄自己,南宫墨萧跟他坦言,因为南宫夫人的缘由,他无法赶他走,但绝对不会让他再靠近自己,自己也就没放在心上。隔了好些日子再见到他,瞧他像个没事人似的,西门晴反倒有些尴尬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墨萧也对他没好气,他和西门晴的对弈正渐入佳境,偏偏来了这么个陈咬金,真真令人扫兴。
“表哥,我这不是附庸一下风雅嘛……”瞳欢见自己不受人欢迎,硬著头皮道:“西门公子,上回我有所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一直记恨于我,不然我表哥可是要把我赶走的。”
西门晴摇摇头,这人虽然多有不正经之处,现在都跟他道歉了,他当然不会小气到再同他计较。
瞳欢这面子功夫做的好,又一脸诚恳的模样,非但西门晴,就连南宫墨萧都觉得他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表哥,实则我找你是有事相告,下人说你在院里下棋,因此冒冒失失赶来了。”
“有事便说。”
瞳欢望了眼西门晴,那意思不言而喻,请他回避。西门晴当然知晓分寸,起身道:“我先回房。”
“好了,你说吧。”南宫墨萧有点不耐烦了,有什么事鬼鬼祟祟非得支开西门晴?
“是这样的表哥,你最近不是正在忧愁今年大旱,南宫家的佣农都欠收,连来年的田地租金都付不出么?”
这事确实是南宫墨萧的心头大患。他重新掌理南宫家后,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天灾年,佣农欠收,不但威胁到南宫家的财政,南宫墨萧也不忍心看那么多佃户连个好年都没法过。
他已然派人给他们送去了一些粮食,可僧多粥少,他的能力毕竟有限,也不可能全部都帮过来。
“你有主意?”
“当然啦,我是谁,姑母都说我是主意精!我请了忻州城有名的米粮商人司徒虎,那可是忻州的富豪之人,他答应同南宫家合作的话,明年佃户的稻谷种子就不成问题。他的种子一年三熟,产量高,价格也搞,不是一般佃户买的起的。如今愿意跟我们合作,用一般的价格给我们,那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南宫墨萧打量瞳欢,像是在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当真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嘿嘿,表哥你别不信我啊。我已经宴请了司徒老板,就在醉花楼,我们今日就跟司徒老板不醉不归,把这生意给谈好了。”
28
醉花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妓院。南宫墨萧以前行走江湖之时,这种烟花巷并没少进,因此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当晚就随著瞳欢去了。
只是这次再去,南宫墨萧不由得生出些恍如隔世之感,好像自己好长好长时间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跟记忆里的印象甚至都对不上了。
难道这四五年自己从未再踏足过妓院?这不可能吧……即使有妻有妾,多少男人会耐得住性子不去寻花问柳?
南宫墨萧没多想,跟著龟公进了包间,那闻名已久的司徒虎正搂著两个美人嘴对嘴饮酒,不亦乐乎。
来妓院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如何放浪形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南宫墨萧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没有想像中的理所当然,反而觉得司徒虎这人流连花丛,品格并不高尚。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卫道士?他暗暗把这些心思压下,同司徒虎打抱拳招呼道:“司徒老板,在下南宫墨萧,久仰大名。”
“哈哈,我也久仰南宫大侠威名已久,如今能相聚一堂,是欧阳某人三生有幸。”
“欧阳老板客气,您富可敌国,和您结识才是我等的荣幸。”瞳欢谄媚地说完,对龟公道:“再去找几个上等姿色的花娘来,今日我们可是要不醉不归的。”
那些满身刺鼻脂粉香气的女子鱼贯而入,柔弱无骨地贴在南宫墨萧身边,南宫墨萧鸡皮疙瘩顿起,丝毫没有美人在怀的快感。
他不著痕迹地把女子推开些,正色道:“我听瞳欢讲,司徒老板愿意与我南宫家合作,提供有价无市的稻谷种子给我家佣农,可是真有其事?”
“哈哈,那是当然,我仰慕南宫大侠,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义不容辞。我非但要给你们提供种子,还要派专人教授南宫家的佣农如何种植才能多加收成。不过,现在美人美酒都在,不如先享乐一番,公事随时能谈嘛。”
说著,他张嘴叼过美人用嘴喂的葡萄,一脸色相,当真的色欲熏心到了极点。
南宫墨萧心理不屑他,也不能开罪他,一看瞳欢已经和一个花娘嘴对嘴亲上摸上了,自己什么都不做未免扫他们的兴,更何况男人逢场作戏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他忍著鸡皮疙瘩,没推开花娘递过来的酒,仰头饮尽,只觉得这酒又苦又臭,身边的女人又俗又丑,哪里有那个人一星半点的柔顺好看。
心里忽然满满的都是西门晴,西门晴笑的时候,会有浅浅甜甜的小酒窝,西门晴哭的时候,桃花大眼含泪,让人恨不得把他的泪珠都舔便了去。还有他柔弱无骨的身子,摸上去能吸人的白皙皮肤,瘦弱纤细的腰身,那两颗藏在可爱的椒乳,像肉桃子一般性感的臀部,还有修长雪白的大腿,围在他的腰上,让他进入时候的力度,锁得他紧紧的不让他出去,要多柔媚便有多柔媚,勾人魂魄的妖精似的。
这么一想,南宫墨萧的鼻血都快忍不住了。
“看来醉花楼的姑娘真是一等一的美艳,连南宫大侠都很满意的模样,哈哈。”司徒虎哪里知道南宫墨萧心里想的都是别人,看他一脸陶醉,以为他喜欢花娘,不禁开口嘲笑他。
南宫墨萧这才知道自己的表现已然如此明显,随即笑笑,三人畅聊了许久,这才算将这个生意谈下,南宫墨萧的鸡皮疙瘩也算是没白忍。
当晚三人在醉花楼过了夜,司徒虎和瞳欢都找了花娘陪宿,南宫墨萧喝得不少,龟公和一个花娘把他扶进房,花娘想要伺候他,帮他宽衣解带的时候,被他推倒在地上,一脸错愕。
“公子……奴家只是想帮你宽衣……”
“滚,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作呕,我要我的晴儿,你把他叫来。”
“公子啊,这儿有云儿,有风儿,还有雪儿,就是没你说的晴儿呢,她是哪家的姑娘?我们可以帮你去唤来。”
“不许胡说!我的晴儿才不是什么姑娘,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根毫毛。”南宫墨萧醉得过分了,说话都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他现在根本不想在这么个?心的地方多待一刻,他想要回去,想要抱著西门晴香软清甜的身子,想听他细细的声音同自己温柔地说话。
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那花娘拉不住他,都快急哭了。
外边更深露重,南宫墨萧头脑昏昏,却也是记得回家的路的。他加快脚程上山,管家打开门,看到是他,忙把他扶进门,南宫墨萧推开管家道:“你,你先休息去吧,我认得路……”
他走过七拐八拐的回廊,踏入他和西门晴卧房所在的小院,没进门,就看到西门晴正披著他给特地做的披风坐在他们白日下棋的石桌边上。
那么冷的天,就算是有狐皮披风也会冻死的!南宫墨萧刚想过去斥责他一番,他的卧室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竟然是南宫怜。只见她端了个暖炉放置在石桌上,稳稳地坐下,靠的西门晴很近,眉宇之间,愁容不展。
南宫墨萧心中一凛,停下前行的脚步。他觉得怪异,深更半夜,他妹妹一个待字闺中未嫁的姑娘,跑来找西门晴做什么?两人还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如何都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寒冷的风把南宫墨萧的酒吹醒了不少,他屏息凝神站著听两人正在说什么。
29
“怜儿,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害的你……”
“西门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就当……就当我和安桥有缘无分。”
“可是若不是我和墨萧的事坏你的名声,安桥的父母也未必会反对的如此激烈。我肯定是有责任的。”
“让我伤心的,并不是安桥父母的反对,而是安桥连争取都不敢争取,一封寡情寡义的书信,就如此负了我……”她说到伤心之处,落下了泪,似乎是没有了力气,靠在西门晴的肩膀之上。
西门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搂住了她,轻轻拍著安慰道:“好怜儿,不哭了,以后一定会有比他更好的……”
“我看没人比你更好了!”两人都搂抱上了,南宫墨萧如何还看得下去。他走了出来,脸色发黑,仿佛是一个捉奸的丈夫一般望著西门晴。
西门晴手一颤,忙和南宫怜拉开距离,瞠目结舌道:“墨萧……你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我是回来太早了,不然还撞不见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东西连我妹妹都不放过。”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被安桥拒婚心情不好,西门大哥安慰我呢,你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南宫怜擦干眼泪,忙著帮西门晴解释。
“安慰你?怜儿我看你是单纯了,原来我还道母亲是对他有偏见,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毫无廉耻,不只对我投怀送抱,看来当日瞳欢想轻薄你,也是你主动勾引的吧?”
南宫墨萧被妒意冲昏了头脑,怒从心中起,说的话尖酸刻薄,无礼到了极点。
听他这么说,西门晴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微张著嘴颤抖著,已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脸色苍白,若不是南宫怜扶著他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什么勾引!哥你不要瞎说了,快和西门大哥赔不是!”南宫怜急的自己那点不高兴的事都忘了,只怕她大哥现在失忆了,还误会了西门大哥可如何是好。
“这里没你的事,回房吧。一个女孩子家没事也别往男人的屋子乱跑,让人说出去了你还如何嫁人!”南宫墨萧看他们拉拉扯扯在一起的手就气得不行,一把扯过已经僵硬的西门晴往屋里拉,砰一下关上门,把南宫怜的喊声隔绝在了门外。
西门晴被他扔在床上,呆呆傻傻地望著南宫墨萧,也不说话,像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
南宫墨萧手脚不稳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屋里的煤炭烧得滋滋作响,就像他的心一样,被西门晴放在火上烤著,又热又燥,都快熟了。
“大哥真是一手好演技,怎么不说话?解释啊!为何大半夜趁我不在和我妹妹拉拉扯扯?你除了怜儿还勾搭过多少人?搂过多少人的肩膀?被多少人摸过手?亲过嘴儿?被多少男人看过你那个骚浪的身子?为多少男人张开过大腿?你说啊!”他越说越气,想像著他话语里的画面,咚一声摔碎了茶杯,砸到地上,碎片四溅。
西门晴仿佛回到了南宫墨萧未失忆之前的某一日,他也是这般不讲道理的诬蔑他的清白,编排他和南宫怜不清不楚。他还记得,自己同他冷战了好几日,最后他知道自己错了,抱著他的大腿求他原谅,说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乱说话诬蔑于他了……
是啊,他失忆了,记不得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美好与悲伤,记不起来他对他是如何的情真意切矢志不渝,但他却本能地没有忘记对他的不信任,从骨子里,南宫墨萧就认为他是个水性杨花,对女人殷勤,对男人献媚的贱人吧。
他还记得儿子刚出生,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带著儿子跟师傅一同居住的时候,被南宫墨萧找到,自己是多么的欣喜,可这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他为何和女人生了一个孩子,背叛了他。
他甚至不用理智去想一想,自己这种怪物的身体哪里敢去碰女人,他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可他在怒火中烧的时候,还是会用各种恶毒的话语来伤自己的心。
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罪状,恬不知耻地勾引他的表弟,才引得瞳欢对他起了色心歹念,一切都是他的错……
西门晴睁著空洞的眼睛,毫无情绪,甚至连难过或者悲伤都感觉不到,却不知道为何眼泪不停地往下淌,收都收不住。
他连擦拭掉眼泪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和南宫墨萧何其悲哀。南宫墨萧失忆之前,他们表面是恩爱夫妻,南宫墨萧不信任他,觉得他朝三暮四。他失忆后,表面他们正要重新开始,可南宫墨萧还是不信任他,觉得他水性杨花。
多么可笑,他现在都能闻到南宫墨萧身上隐约飘散而来的脂粉香气,媚俗不堪。这样的南宫墨萧却在无中生有指责自己对他不忠?
他突然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无力感,听著南宫墨萧一字字如刀如剑一般剜心的问题,仿佛自己失去了知觉,麻木到连疼痛都察觉不到了。
西门晴正色看著南宫墨萧,语气平静地完全不像被爱人辱骂的那个人是自己,他道:“南宫墨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和他人不清不楚,毫无廉耻的男人,是不是?”
他不等南宫墨萧回答,破罐子破摔一般接著说:“你说对了,之前,我心里爱慕你,你失忆了记不得我,所以我感觉寂寞,去勾引瞳欢。今日,你去了花楼应酬,我猜测你沈迷温柔乡乐不思蜀,而我一个人孤枕难眠,才和你妹妹有所暧昧。你想的都对,我不是什么纯洁之人,不然也不会对你投怀送抱,做出那么多不知羞耻的事。”
30
他如此大方承认了南宫墨萧的指责,反倒让南宫墨萧不知所措,无言以对了。他看著西门晴平静的容颜,不知为何就觉得他心中一定在淌血,自己的心也跟著疼了,可西门晴都这么说了,他根本没有台阶下,只能哼了一声道:“你以后离怜儿远点就是了……”
“你放心,我不仅仅会离你妹妹远点,也会离你南宫家远远的,离你远远的。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再把你的家搞得乌烟瘴气,时刻怀疑我和他人有染。”西门晴站起身来,走近南宫墨萧,不卑不亢地直视他道:“我虽然身子畸形,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并不是要给你南宫墨萧守节的女子。你身上可以一股子脂粉味,我不怪你,我日后与他人如何,也请南宫大侠不要来对我指指点点,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这么一个不堪入目的人了,我走了,你就眼不见为净,从此摆脱了我这么个水性杨花的累赘。”
他说著说著,终于忍不住了,泪汹涌地流著,顾不上擦,转身想离开被南宫墨萧一把拉住,吼道:“谁准你走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他是没这么说,可南宫墨萧的话比让他走还要伤他心一百倍,西门晴觉得他们的关系就是一个笑话,那么多年,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最后得来的不过是不被信任的结果。他把南宫怜当妹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的失意,都会被南宫墨萧斥责成这样,自己是真的没有颜面留在南宫山庄了。
“放开我墨萧,你既然对我无情,也觉得我实在并非可以伴你左右的良人,又何苦执著?你想不起我们的过往,对你而言,我们之间也没有可以留恋的事,让我离开不是最好的选择么?明日天亮我便会离开,不会再打扰你的清净了。”他甩了甩,甩不开南宫墨萧。
“我对你无情,你也对我无情是吧?你是去意已决,要同我恩断义绝?”南宫墨萧看著他的眼睛都是泛红的,每根血管都在愤怒中燃烧著。
“是。”
“西门晴你再说一次!”
“是!我是对你无情无义,我要同你恩断义绝!”
“啪”一声响,南宫墨萧的巴掌甩了下来,西门晴脸颊瞬间红了,疼得钻心。
“好,你走,你走啊!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你爱找谁找谁去!”南宫墨萧一打下去就后悔了,可打也打了,狠话也说了,心在痛也不能把话往回收,就算恶语伤人六月寒也顾不上了。
西门晴起身没再同他说话,捂著发烫的脸,夺门而去。
听著身后屋里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西门晴心也跟著一起碎掉。这是他们在一起五六年里,南宫墨萧第一次打他,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直接把他的心和对未来的希望打碎了。他去了儿子的房间,让保姆出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儿子叫醒道:“宝宝,如果爹爹以后不住家里了,你要不要跟爹爹走?”
“唔?为什么不住家里呀……”南宫麟揉著眼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西门晴把他抱起来,刚才忍住的眼泪现在又隐隐地收不住了。他不想让孩子离开自己,在他父亲甚至不知道他存在的情况下,只能哄他道:“因为爹爹要出门办事啊,如果宝宝不跟爹爹走,那宝宝以后就见不到爹爹了。”
“不要,麟儿不要和爹爹分开,要跟爹爹一块儿。”
“好,那爹爹收拾了行囊,我们马上就走。”
之前因为跟著儿子一起住,他的衣裳和随身的东西都还放在儿子屋里没有动过,他很快便收拾好了包袱,身上还有些银票估计可以在山下城里找个小屋子和儿子先落脚,以后的事该如何办,只能再做考量了。
西门晴被南宫墨萧如此侮辱过之后,几乎是憋著一口气,让他咬著牙速战速决,连夜带著儿子下山,管家大惊失色,说要去报告南宫墨萧,都被他拉住了道:“是墨萧的意思。”
老管家不敢置信,摇晃著脑袋直说不可能。
西门晴凄凉一笑,让他多加保重,不敢再回头看这个储藏著他所有美好记忆的地方,抱著在他怀里还昏昏欲睡的儿子,加快脚步往城里去。
***
在南宫墨萧所有的记忆里,他从未为了一个人如此痛心疾首,自控不暇。发泄一般将屋里所有东西都砸烂了后,他一夜未睡,酒醉后头很疼,但比头更疼的是他的心。
是,他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可是那可不是他在气头上的话,况且他酒醉成这样了,发现自己对花娘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对任何女人都没了感觉,他急匆匆,一心一意地想回来看他一眼,看到的却是他和自己的妹妹拉拉扯扯,是个男人都会不高兴的吧?
而且他也没有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要他说自己和南宫怜没什么,乖乖地在他怀里给他顺气,他又哪里会怒气难平,越来越过分?可他倒好,不但承认了自己气头上的指责,还胆敢说要和他分开。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人口口声声说爱他,在床上也是如此柔顺乖巧,怎么会突然脾气上来说出跟他恩断义绝的话,所以他只能赌气一般的说出更伤人的话,甚至出手打了他,打下去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都是木的,手疼地恨不得把自己剁掉。
这么气了一夜又悔了一夜,想到自己盛怒之下那一巴掌的力道不小,不知道西门晴的脸是不是肿起来了,坐立不安地又忍了忍,没忍住,打算去客房找他,南宫墨萧就连此刻还想著昨夜他说要分开要走也是赌气的话呢,再说三更半夜的能走哪儿去?怎么也要天亮才好走。
31
他刚打算出门找人,管家和南宫怜匆匆赶来,门都没敲就进来了,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南宫怜都惊讶了,她能想像的到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如此惨败的境地。怪不得西门大哥他要……
“哥,这回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赶他走!你根本就是禽兽不如,西门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冤枉他就算了,连人都要赶走,现在好了,你娘子儿子都没了!我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
“你话说说清楚,谁走了?”南宫墨萧心里一凛,脸色都变了。
“管家你说!说给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好大哥听!”南宫怜负气环胸走到一边,脸色也很不好看。
“西门公子……昨夜……抱著小少爷走了,还说……是您让他走的……”老管家看这气氛不对,说话都哆嗦了。
“胡扯!我什么时候赶他走过了,还有,哪里来的小少爷?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哼,西门大哥那种受了委屈也往肚子里咽的性子,不是你太过分了他又如何会走?而大哥你则可笑之极,有个如此爱你的人你也不懂珍惜,他甚至因为怕刺激你,连你们有个五岁大的儿子都不敢告诉你,委委屈屈的带著我那可怜的侄子离家出走,到现在你还敢说你没欺负他?”
“……”南宫墨萧震惊到一句话都回应不了,南宫怜却继续指著他的鼻子骂道:“你从前就冤枉我和他不清不楚,我可是你亲妹妹,再无耻也不至于抢我亲大哥的人,那时你分明承诺以后再也不无中生有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了。可现在呢?你竟然怀疑他怀疑到不惜赶他走,也不想想,昨夜你自己流连花丛,和瞳欢那混蛋在销魂窟里滚了一遭回来,而西门大哥彻夜不睡,在外面等著你。不忠不义的全是你南宫墨萧,你又有什么脸来指责西门大哥?!”
南宫怜太义愤填膺了,她完全罔顾了她不应该这么同她大哥说话,可是一想到西门晴所受的委屈,南宫怜就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年来,西门晴在南宫家的生活看似幸福快乐,有人疼爱,但南宫墨萧就从来没把他当做所有物对待,动辄怀疑他同别人有染,西门大哥对她大哥付出了全部,到头来却只是他无端的指责,南宫怜都为了他不值得!
“别说了。我去把他找回来。”南宫墨萧根本就听不进南宫怜骂他什么了,他只知道他和西门晴之间竟然还有个孩子,已经五岁了,而西门晴竟然一直瞒著他,现在还带著他的亲生儿子离家出走,南宫墨萧一刻都坐不住了,他要向西门晴问清楚,究竟还有多少事自己被瞒在鼓里,一无所知。
“我同你一起去。”南宫怜收拾了下情绪,她的大哥既然知道要把人找回来,那还不至于朽木不可雕。
“谁都不许去,你们两个,跟我去祠堂。”南宫夫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她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仪态威严,有著不容忤逆的架势。
“娘,我们找人要紧,你有什么事,等我们把人找回来了在和我们说吧。”南宫怜道。
“大逆不道!你们如今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么?”南宫夫人喝道,“现在就随我去祠堂。”
兄妹俩不敢不从,心里急出了火,也只能对视一眼,跟著南宫夫人去了祠堂。
“在你们爹灵堂上跪下,过两日就是你们爹的忌日了,你们为人子女的,须得守孝七日,除了这件祠堂,哪里都不准去。”南宫夫人给南宫老爷上了一炷香,不去看南宫墨萧和南宫怜震惊至极的神色,缓缓道:“我知晓你们的心思,也知晓昨夜墨萧同西门公子争吵,西门公子离开了南宫家。他一个外人,爱去哪儿便去哪儿,你们何必为了他多劳心费神,连自己爹的忌日都可以不管么?”
“娘你在说什么,西门大哥是我们的家人,如何是外人?况且他还带走了麟儿,那是你的亲孙子?”南宫怜著急得都快哭了。
“孙子?我可没承认过。一个男人又如何为我们南宫家生下孙子,再说了,你大哥失忆了不记得,你都不记得你爹是如何死的了?若不是这祸水迷惑了你哥,让你哥背叛发妻,西门盈也不会下毒手害死你爹。如今我们南宫家在武林中成为笑柄,西门公子也功不可没,也是他害的你和张安桥有缘无分。如今他走了,那是最好没有的事,过完你爹的忌日后,娘会给你们重新安排良缘,孩子以后也会有,何苦要执著一个男人生下的孩子。”
南宫夫人这话说得狠心,几年前,她的夫君过世后,她便诵经念佛不问世事。可这些年的礼佛中,她心情从未有平静的一天。从她的角度而言,她是如何也无法接受一个男人成为自己儿子的媳妇儿,还把自己儿子迷惑至此,除了他谁也不要。他没法忘记正是因为西门晴,他们南宫家的不幸才拉开了序幕。如果这世上从来没有西门晴这个人,那西门盈便不会毒死她的夫君,儿子后来也不会为了他失去了武林盟主的位子,不会被江湖人耻笑,最重要的是,不会历经生死,好不容易救了回来,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再也忍不了了,西门晴简直就是一个祸水,生来害他们南宫家,想把他们害的家破人亡。
瞳欢的来到更让他坚定了要赶走西门晴的念头。自己儿子就连记不得他了,还是心心念念于他,为了他不惜手足相残。连她女儿都一心扑在那个祸水身上,真不知他是狐狸精投胎还是什么妖精转世,除了魅惑人心,便是害人。她必须出面,不能让自己的儿女一错再错。
“你们若是还有一点孝心,还认我做娘,就不许找他去。墨萧正好也冷静一下,想想你是否真的是没那男人不可。你们,特别是墨萧,你如果胆敢离开祠堂半步,娘便绝食一日,直到我撒手人寰,便也没人管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32
西门晴也彻夜难眠,第二日清晨,唤老板送来了热水和早膳,给儿子擦脸。
可怜的南宫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奶声奶气地问:“爹爹这是哪里,不是我的屋子呢。”
想来,他是睡的迷迷糊糊,根本忘记了昨日半夜被西门晴抱下了山,离开南宫家了。
“这儿是客栈,爹爹带麟儿出来玩呢。”西门晴故作轻松,随意哄道:“爹爹会尽快找到屋子,我们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小家,然后再给麟儿请私塾老师,和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好不好?”
“唔?”南宫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会一样,爹爹骗人,父亲呢?姑姑呢?奶娘又在哪里……还有管家叔叔……”
西门晴心尖一痛,突然质疑自己把孩子带出来是不是明智的决定,孩子那幺小,身边熟悉的亲人都见不到了,如何适应的了。
他把儿子抱怀里,抚著他的脑袋,也不知如何安慰儿子好,话还没说呢,又已经泣不成声了。
南宫麟见爹爹哭了,挥著小手给他爹爹擦眼泪,自己那点小烦恼提都不敢提了,懂事地说:“爹爹不哭,麟儿都听爹爹的。麟儿不问了……爹爹不要哭鼻子嘛……麟儿会心疼……”
西门晴搂紧儿子,他真是太没用了,自己一个大人反倒要让儿子来哄自己。他擦了擦眼泪道:“爹爹不哭了,麟儿以后就跟爹爹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南宫麟点点头,虽然还是很放不下父亲和姑姑他们,可是爹爹显然还是最重要的,父亲不在身边,他要承担起男子汉大丈夫的责任,保护爹爹不让他哭鼻子呢。
用过早膳,西门晴跟掌柜的打听附近哪儿有房屋可以出租,掌柜也是个热心人,看他一个男人带著孩子不容易,说帮他打听去,有消息了便告诉他。
西门晴闲来无事,在客栈等著也不是办法,便想带儿子在城里逛逛。儿子这些年很少出过南宫山庄,自己也出门甚少,如今有机会,不如多熟悉下环境,毕竟以后要在这里生活。
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西门晴牵著儿子的小手,随意走著,南宫麟却对什么都异常好奇,问这个问那个。
说实话,西门晴去南宫家之前一直被关在西门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见过世面,后来徒步从西门家走到了南宫家,给妹妹做陪嫁,一路风尘仆仆,也没有心思四处玩乐。到了南宫家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细数下来,他的这些年,除了和师傅在万蝶谷相处了一年左右,其他日子都在南宫家,南宫墨萧对他有独占欲,恨不得把他藏的深深的让世人都看不见他,他对民间街头是如何模样的,又如何知晓。
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儿子问的到底是些什么。
直到南宫麟看到个行乞的老丈带著一个衣衫褴褛的妙龄少女。他们俩跪在地上,面前铺张著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著卖身葬父,老丈和姑娘都跪著泣不成声,引来许多人的围观。
“爹爹,那个老爷爷和姐姐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我们去帮帮他们吧。”
西门晴本来不想多惹是非,可是小孩子心地好,他自己也见人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于是走上前问他们发生了何种不幸。
“这位公子,我儿和儿媳遭遇不幸,双双病故,留下老朽和这丫头,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一贫如洗,连给儿子媳妇儿买口薄棺的银两都没有,老朽唯有狠下心肠,将孙女卖给哪个好人家当丫鬟,只求个棺材的钱,好让我那可怜儿子不至于暴尸荒野。”
“公子你买了我吧,我会做饭会干活,什么苦都肯吃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被迫把自己的亲孙女给卖了,实属人间最不幸的事了。西门晴身上的银两还剩不少,心想可以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也给孩子留个好榜样,刚要去摸钱袋,有一群纨绔子弟走了过来。
“哟,这小妞儿还有几分姿色,卖身葬父是吧,这钱大爷给你,你就跟大爷回家,好好陪大爷们玩玩吧。”轻佻的口气,说著还拿扇子去挑小姑娘的下巴,无礼至极。
“求大爷行行好,小女子只愿意当丫鬟,不做那些事的……”小姑娘吓得脸色苍白,和老人不住地磕头。
“装什么装,大爷肯买你你就感恩戴德吧,还不做那种事,当自己是清高女子们,大爷玩了你后再把你卖去青楼你又能奈何?”竟是要生拉硬拽那个可怜的姑娘。
“住手!”西门晴看不下去了:“这位公子,人家姑娘说了不愿意,你也不能强卖强买。况且,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已然决定帮助这姑娘了。”
“哪个不知死活……”那纨绔子弟开始没注意到西门晴,现在被他打断了恶行,不屑地往边上一看,怔住了。比起那个稍有姿色的小姑娘来,西门晴一个男人可是漂亮得不知多少倍。
辱骂的口气瞬间变得淫邪轻佻起来:“啧啧,你要跟本大爷抢那个姑娘么?不如你们一起跟著本大爷玩好了,本大爷把你们都买下来。”
扇子伸过来想轻薄西门晴,被他冷著脸打开。这种纨绔子弟真是太过无法无天了。
他把姑娘扶起来道:“你别怕,我给你钱,你也不需要给我做奴婢,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告官府去便是。”
他伸手去摸钱袋,一摸,脸色大变,放钱袋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银两去帮那姑娘。
“哈哈,我道是哪家有钱少爷,原来也是装模作样。没有钱出来装什么大款,还敢在本大爷面前摆谱,兄弟们给我把他制住了,带回去好好地教教他美人的小嘴儿应该做什幺正经事。”
“爹爹……”一群恶霸围了上来,南宫麟被吓哭了。西门晴节节退后,他没料到自己出门不利,遇到街头就敢抢人的恶霸流氓,怕儿子有闪失,心慌不已,琢磨著如何脱身好。
在几个恶霸快摸到他的时候,一个大侠从天而降,有如神助,西门晴还没看清楚他的招式,那些恶霸就摔倒在地,哀呼不已。
“西门公子,你没事吧?”那人关切不已问道,看西门晴愣愣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呀,是我,周勇!”
“你是……周,周勇?”西门晴当然记得他了,几年前,他和师傅住一块儿的时候,这人身中剧毒去万蝶谷求医,自己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可最后他被师傅禁止同这男人见面,因为这男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迷恋。
几年过去,男人看著还是十分憨厚老实,看他的目光依旧热烈,但并没有不规矩的意思,反倒正气的很。
“太棒了西门公子还记得我!”周勇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跟孩童似的跳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快开出了花儿道:“我刚才远远看到西门公子,还不敢认,所幸老天有眼,我并没认错。我们久别重逢,西门公子一定要赏光,让我请你吃一顿饭。”
他太兴奋了,连西门晴愿不愿意都给忽略了,抱起止住哭闹的南宫麟道:“小伙子愿不愿意和叔叔一起去吃好吃的?”
南宫麟点点头,这个叔叔救了爹爹,应该……是好人吧?
33
那周勇抱著他的儿子西门晴没办法,只能跟著周勇走。
没想到周勇这人看著粗枝大叶,却心细如尘。走在街上不住地逗弄南宫麟,问南宫麟这个要不要,那个想不想吃。
南宫麟小孩子一个,哪里拒绝地了诱惑,忍了很久才道:“麟儿要吃那个画得好好看的糖人。”
“没问题,叔叔给买,麟儿要吃张飞还是关云长?两个都要吧!老板,来一个张飞一个关云长。”
“麟儿!这……这可使不得……”西门晴阻止周勇付钱,周勇眼疾手快和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著糖人往南宫麟手上塞。
南宫麟看爹爹脸色不好,没敢拿,怯怯地望著糖人,舔著嘴,一定很甜很好吃吧……可是爹爹不让他吃呢……
“怎么为难孩子呢,我这个做叔叔的给孩子买个糖人当见面礼都不行啊?宝贝乖,拿著,叔叔给你做主了。”
周勇这么一说,西门晴再拒绝就矫情了,点了点头,南宫麟欢快的两手接过糖人,一边舔一个,笑脸高兴得红扑扑的。
三人一行到了酒楼,周勇财大气粗地要了个包厢,点了一桌子菜道:“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为了有缘重聚而庆祝。”
西门晴被他的热情感染到,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可是他不胜酒力,摇摇头道:“喝酒伤身,我便以茶代酒吧。多谢周公子出手相助。”
“可以可以,有西门公子作陪,就算只饮茶,也是比酒更香。”
周勇说自己这回来,是帮著师门办事,目前住在悦来客栈。好巧不巧,正是西门晴所住的客栈,他道:“我们没在客栈遇上,倒是在街上遇上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嘿嘿,那是因为我同西门公子有缘。话说你如何会带著孩子在城里,还被人顺去了钱袋,南宫大侠呢?”还有他为何侧脸有点微微红肿,像是……像是被人打了?
说到这个西门晴的欢愉神色便不见了,他叹了口气道:“不提他,如今我便是想在城里落脚。本来带足了盘缠,想先租间屋子,再找份工,日子如何也是要过下去的。可如今被顺了钱袋,还差点被流氓侮辱……若不是遇上周公子……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周勇虽说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可不代表缺心眼,从西门晴的字里行间里,他都能听出来,西门晴和南宫墨萧分开了,这才离开南宫家的。
几年前的惊鸿一瞥,他心里就种下了情根,无奈西门晴心有所属,那人又是自己不够资格挑战的对象,他也只能把这份情意压抑在心底。江湖都传言南宫墨萧失忆,如今两人分开,美人又看似落了难,正是他献殷勤的大好机会。
这样想著,他倒是也不著急,害怕吓到西门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如果西门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在城里还是小有人脉的,你寻地方住和寻工的事,交给我可好?银两的话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先给你垫上。等你有工作了再还不迟,孩子不能没地方住。”
西门晴摇头道:“这如何可以……”
“没事的。”周勇摆摆手道:“当年我身中剧毒,是你师傅救了我一命,又有西门公子的贴心照顾,不然也没有今日的周勇。你当我周勇是朋友,便不要客气了,银两都是小事,孩子有个好环境才是大事。你若还是不想接受我的好意,那不如你唤我一声周大哥,我们结拜成了兄弟,兄弟之间相互帮助,便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周公子人才出色,西门晴可不敢高攀。”
“出色啥呀,是我高攀西门公子才是。人在江湖走,狐朋狗友易得,知心好友难觅,西门公子你便当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再说了,你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打算如何呢?我们大人吃些苦无所谓,难道还能让孩子跟著你吃苦?你看得下去我都看不下去呢。”
西门晴其实心底是不愿意和周勇扯上太过亲密的关系的,但周勇言辞切切,他现在又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周勇说的对,他一个人,就算是住茅草屋,吃窝头,日子也能过下来,可他自私冲动地把南宫麟也带了出来,总不能让他跟著自己没好日过吧。
“那,那小弟以茶代酒,敬周大哥一杯,有劳周大哥打点操劳,等我寻到工作后,定把银两还给周大哥。”
周勇高兴得眉飞色舞,忙不迭得也举杯饮酒,他做梦也想西门晴叫他一声大哥,如今听他柔和的声音叫著自己,那感觉比登仙还美,就算是为了西门晴赴汤蹈火他都在所不辞。
三人用完膳,一同回了客栈,周勇让西门晴等著就好,他这就出门拜托朋友去。
他在城里的人脉果真同他说的一般好用,才第二日,已然带回来了好消息,说在城南觅到一处不错的屋子,非常清静,大小环境都适合西门晴带著孩子住,让西门晴赶紧去看看,合适就落定了。
那处屋子是两居室,一个小庭,环境整洁清雅,西门晴一看就十分满意,只是这处那么好,他怕租金太过贵重,于是有些踟蹰地问周勇道:“这儿我确实觉得好,只是那么好的地方,租金恐怕不便宜吧?”
“便宜的很!”周勇又咧嘴笑道:“因为屋主夫妇的儿子高举了,把父母接到京城享福去呢。这老屋子老人家都有感情,不想卖,又急著去京城,出租的金额也压了下来,半两一个月,我看也是十分合适的。”
那倒是真的不贵,西门晴觉得自己塞翁失马,丢了钱袋,却遇到周勇,还找到那么划算的房子,对著周勇微微一笑道:“还是周大哥为人出众,能觅到那么好的地方。”
这一笑,便把周勇电的不轻,抓耳挠腮道:“这个……老弟过奖……过奖……我先收拾收拾,今日便可住进来,我,我去给你采购些日用品。”
他给西门晴留了银两,又买了不少菜给西门晴送来,堆得满满当当的,西门晴苦笑道:“怎么买了如此多的东西,菜吃不完,可是要坏掉的。”
“开门七件事嘛,柴米油盐酱醋茶,一个都不能少。”周勇顺便掏出了给南宫麟买的糖葫芦,让他一边吃去,勤快地帮著西门晴收拾屋子。
两人很快就弄得差不多了,西门晴做完饭,对周勇道:“周大哥帮我那么多,我也无以为报,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
“爹爹做饭最好吃啦!”南宫麟嘬著手指,乖乖爬上饭桌等著开饭。
34
西门晴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贵人,所有的困难迎刃而解,看儿子和自己有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深感安慰,又觉得真的亏欠周勇良多,举起了酒杯敬他道:“周大哥,大恩大德,西门晴无以为报,只有一杯薄酒,日后必当结草衔环报答周大哥的恩情。”说罢,一饮而尽杯中之酒,他平素极少饮酒,不习惯水酒的辛辣,刚饮入口中,面色就泛起了红晕,如天边落霞,极其好看。
周勇哪里还顾得上喝酒,看美人都看得心醉了。
“爹爹麟儿要吃鸡腿。”南宫麟人小手短,够不是桌子另一边的菜,扯著西门晴的衣角让他给夹菜。
周勇忙收敛心神,眼疾手快帮孩子夹了个大鸡腿。
“慢些吃,瞧你啃得满嘴都是。”西门晴给南宫麟擦脸,一脸无奈地笑著。
他笑得温柔,周勇的心基本都化得差不多了,多盼望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每日享受这天伦之乐,自己即便是活生生的减去几年阳寿都觉得值得。
“周大哥,如何不吃了?”西门晴见周勇呆呆地望著自己,问道。
“吃,西门兄弟的做菜手艺如此好,我怎能给辜负了。”像是为了表示菜有多好吃,周勇大口大口地吃了好几筷子菜,狼吞虎咽下,问:“现在家置办好了,不知西门兄弟对未来有何打算?”
西门晴眼眸低垂,他离开南宫家的举动确实比较冲动,因为咽不下那口气,什么都没想好,便把儿子带了出来。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有手有脚,断然不会饿到自己和儿子。
“说来惭愧,小弟胸无大志,只想有一份工,等日子好过些,让麟儿在城里上个私塾,其他的倒是还没有想呢。”
“唉,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见工的事包在大哥身上,我已然让朋友去打听城里是否有医馆在招人,西门兄弟医术了得,又宅心仁厚,寻个医馆工作应当是不成问题。反正日后有什么困难,都要跟大哥说,可不许自己硬撑硬扛,累了自己也苦了孩子,知道了不?”
西门晴感激地点点头,周勇对他的好,让他不自觉地想到曾经的南宫墨萧。他也是这般帮自己把一切都打点了,从不用自己操半分的心。可如今,他穷途末路,不得不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帮助,而自己那用尽心思去爱的男人却连露面都不曾,像是完全对他的离去无动于衷,甚至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这样的对比,让他如何能不哀莫大于心死?
“西门兄弟是否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如何眼圈泛红?不介意的话,说与大哥听听,让大哥宽慰宽慰你。”
西门晴忙收拾了心绪,他和南宫墨萧那点恩怨情仇,又如何能端上台面和别人说道?更何况儿子还在一边。他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大哥对我这般关心,让我有些思念家人……”
“出门在外靠的不就是朋友嘛,从此以后你把大哥当你家人便是了!”周勇豪迈地拍胸脯说道。
周勇这家人当得可谓尽心尽职,第二日便给西门晴寻到了合适的工作,在城里一个有名的医馆里给老大夫抄方取药,虽不能让他直接看诊,毕竟是学以致用,有了著落。
与此同时,周勇还周到地给南宫麟问了私塾,这样西门晴白日见工的时候,南宫麟便有了地方可去。那私塾班里都是年纪比南宫麟大的孩子,可南宫麟也不认生,乖巧地一口一个哥哥叫著,大孩子们都喜欢他,连私塾先生也对他照料有家,西门晴的那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西门晴这辈子没有在别人那做过工,也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一切从头开始,要学的东西很多,还要照顾孩子,如此一来,日子算是过得连轴转,连过度思虑和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晚上抱著孩子入眠的时候,总是梦见那个让他如此伤心,却连面也不露,真的把他忘到九霄云外的薄情男人。然而,梦中的内容却是比他想得要甜蜜的多,他梦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梦到那人对他的好,在他耳边说的情话,甚至会梦到一些不堪叙述的香艳画面。
醒来后,看到自己已然离开了那人,心更是痛得不可自己,又不敢吵到儿子,只能默默垂泪,安慰自己他现在重新开始了,有自己的生活,可以好好的照顾儿子和自己,总有一天能走出来,忘却他们曾经的浓情蜜意,琴瑟和鸣,也忘记他的不近人情,薄情寡义。
周勇几乎每日都会来他家串门,有时候带些吃食来,有时候来关心他是否住得习惯,在医馆里可有人寻他晦气,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帮他搞定。
西门晴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被人随便欺负了去。”
周勇却在心里喃喃,他这样的男人,在哪儿都容易叫人给欺负了去,若不是自己阻止他出去做工会显得太过司马昭之心,他也不能让他出去抛头露面。
真不知道那个南宫墨萧吃错了什么药,那么好的人不好好地守著,绝对是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倒是便宜了他,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己虽尚未对西门晴表白,也不敢表白,但他就这么不断地对他好,总有水到渠成的,顽石点头,两厢情愿的一天。
七日一晃而过,南宫墨萧和南宫怜不敢违背母命,更不敢让体弱的母亲绝食,度日如年地过了这守孝的七日,可南宫夫人还是因为太过孱弱,病倒了。
管家请来了大夫,大夫诊断南宫夫人是心气郁结,才会骤然昏厥,只要日后人人都顺著南宫夫人,南宫夫人心情好了,此病自然无药自愈。
这下可苦了南宫墨萧,他又不敢离开母亲的病榻,又放不下西门晴和儿子,简直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南宫怜却是心思缜密,她对南宫墨萧道:“大哥,母亲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她人尚且在昏睡中,你守著也没有用,不如你先去寻西门大哥和我那小侄子,把人安定下来你再回来,母亲就交给我吧。”
“母亲如此反对我去寻人,甚至气得病倒,万一他得知我的去向,可不是又要气急攻心了?”
“都说交给我了。而且你一来一回要不了多久。”
“怎么会要不了多久,我又不知人在何处,总得细细寻找吧。”
南宫怜叹了口气,问:“天大地大,大哥打算如何找人?”
“我思忖著,西门晴带著孩子,必然走不远,估计没有出城,所以我想从城里开始找起。他长得好看,必然许多人见过就过目不忘,大不了我挨家挨户地去问。”
“大哥你真是……”蠢顿如猪四个字南宫怜没好意思骂出口,按照他这样的找法可能把城里掀翻了都没有消息呢。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南宫墨萧不耐烦了,他现在就想尽快找到人,已经耽误了七日,若西门晴带著孩子去了别的城镇他可就一筹莫展了。
“我哪有什么好办法,我只是会未雨绸缪罢了。”南宫怜白了他的蠢大哥一眼道:“西门大哥出走那一日,我怕你这颗茅坑里的石头执迷不悟不肯去寻人,早就吩咐了南宫御风去城里先找起来,找到了也别再气西门大哥,和人好好地说话,知道了嘛?”
35
“他找到人了?”南宫墨萧好像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摇著南宫怜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你发个讯号找他来问问不就行了。”
“我的好妹妹,你真是人中女诸葛,未雨绸缪得太妙了!”这样他就不怕找不到西门晴了,南宫墨萧真想好好地奖励奖励他的妹妹。
“你把人找回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快去吧,如果嫂子和麟儿有半毫缺斤少两,连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南宫御风接到南宫墨萧的讯号后,火速回了南宫山庄,他当然知道主人要问什么,可却没有直言不讳地把他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而是面有难色,难以启齿的样子。
“可是西门晴和我儿子有何不测?”南宫墨萧看他这幅为难的样子,脸色都变了。
“不不,西门公子和小少爷都好著呢。他们在城南找了处屋子住了下来,西门公子还在李大夫的医馆里当李大夫的助手,两人身体健朗,一切都很好。”
“那你为何这幅表情?吓我么?”
“属下岂敢。”南宫御风苦笑了一下,老实道:“七日前,西门公子刚到城里的时候,被小偷顺去了钱袋。属下把那贼打了一顿,取回钱包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西门公子,岂料他遇到了熟人,那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帮他安顿了下来,工作似乎也是那人帮他找的。”
“熟人?哪个熟人?”南宫墨萧眉皱了起来,不知为何听到别人帮西门晴,心里像破开了个洞口,不舒服的紧。
“是华山派的周勇周公子。”
南宫墨萧听说过这人的名号,但对他本人没什么印象。他现在所在意的是,这个周公子为何要殷勤地帮西门晴,他直觉那男人便是想对西门晴图谋不轨。
“他们平时经常往来?神态亲密?还是如何?你把你看到的都一一道来。”
“那周公子确实每日都会去找西门公子,只是属下认为他们还是守著礼节的……”
“哼,守礼节,我倒要去看看他们是如何的守礼节的。带路!”南宫墨萧心里酸得都快冒泡了,恨不得长了翅膀现在就把那西门晴逮回来,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见到他,能见他碰他的只有自己。
说来也巧,今日正好是西门晴休息的日子,他收拾完了家里,打算做顿好的请周勇来吃,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总算是上了一桌好菜。
儿子在私塾先生那儿,他们两人饮酒聊天,便不用顾忌。这些日子的交往,西门晴越发觉得和周勇很是投缘,这人大大咧咧,为人却十分实在,说的话也不带花里胡哨的东西,很是陈恳。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十分尊重,有什么事都问自己的意见,而不是霸道地自作主张。这让从来没做过主,被人尊重过意见的西门晴十分受用,得有如斯,甚幸。
周勇风趣幽默,跟西门晴讲江湖趣事可以滔滔不绝,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看著桌上杯盘狼藉,西门晴道:“大哥,天色不早了,一会我要去接麟儿呢。”
他刚要起身收拾桌子,周勇却握住了他的手道:“不著急收拾,我……”他挠了挠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讲,结巴了许久才咬牙道:“我有话同你说。”
西门晴不著痕迹地抽回手,笑说:“大哥你是不是醉了?说话便说话,吞吞吐吐做什么。”
周勇黝黑的脸通红,他虽长得其貌不扬,肤色又黑,但脸红的样子倒是分外逗趣。在西门晴的注释下,周勇鼓足勇气道:“是这样的……我想……我想照顾你和麟儿,想了很久了……你说好不好?”
“大哥已经照顾了我和麟儿许多了,我们怎么还好意思让你再多加照顾……”西门晴显然没听明白周勇在说什么。
“不是这样的照顾!是……是我想同你……”他话没说完,门被南宫墨萧一脚踹开,南宫墨萧浑身散发著煞气,拳头紧握,看向周勇的神色跟要吃人没两般。
他冷笑一声,说道:“我道大哥如何那么著急要下山,原来在山下有人要同你双宿双栖。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再晚来一步你们都可以拜堂成亲了是吧!”
西门晴饭吃得好好的,突然被这南宫墨萧闯入,一进来又说这么难听的话,他血色全无,完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宫墨萧,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这般闯入别人家就口出恶言的?”周勇看不下去,起身护著西门晴。
南宫墨萧原来是做好了来低声下气哄人的准备,谁料到他风尘仆仆赶来,在门口就听到这混蛋向西门晴求爱,若说上次他饮醉酒时出言不逊,确实冤枉了西门晴,那这次呢?他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互通款曲了,难道还是自己太过小气乱吃醋么?
他越看这个周勇越气愤,用力拍碎了桌子,眼睛通红,指著周勇道:“我口出恶言?你对我的人殷勤体贴备至,占尽便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宫墨萧你够了!什么占我便宜你休得胡说!”西门晴脸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脸颊气得红了起来,这人非得每次一见面就说他和别人有染么?他都为此离开了他,他怎么还这般胡言乱语诋毁与他?他哆嗦著声音头一回那么严肃地命令南宫墨萧道:“你无缘无故骂人,跟周大哥道歉!”
“道歉?”南宫墨萧怪叫道:“他都说要同你在一起了,不是占你便宜是什么?我怎么成了无缘无故骂人了?还是你受了他的好处,也想跟他双宿双栖,还觉得我骂了你心上人你心疼了是不是?”
“啪”一声,西门晴挥了南宫墨萧一巴掌,自己都惊呆了。手还麻麻地疼,可这一巴掌确实打地大快人心。这个杀千刀的混蛋,自己每天对他日思夜想,即使不想承认,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盼著有朝一日他来找自己,把自己哄回去,以后就不再怀疑他,和他好好地过日子。
周勇对他再好,他也没想过和他超越朋友之间的关系,刚才他甚至都不知道周勇要同他表白,却被南宫墨萧说得如此不堪,他是实在忍不住了才抽他的。
“你滚出去,我那日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可以去花天酒地,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都不需要你再来管我。我和周大哥清清白白,可昭日月,不许你诬蔑他,你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他气得发抖,推搡著南宫墨萧想把他赶出去,却发现这男人就跟大石头似的,推都推不动。
南宫墨萧被他打了,实在是被打懵了,他哪里想得到一向好脾气的西门晴竟然会对他出手,而且还是为了这么个“奸夫”?等他反应过来,看到西门晴打了他却一点好态度都没有,还赶他走,哪里还待的下去,他气血上涌,甩开他的手道:“你以为我要来?你便和这周勇苟且去好了,以后你求我来我都不来!”
他拂袖而去,留西门晴泪流不止,南宫御风看著这对冤家,跺了跺脚,追著南宫墨萧出去了。
36
周勇的表白被南宫墨萧打断,还被这么说了一顿,也一肚子气,又看他如此侮辱西门晴,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可刚才根本没他说话的机会,现在南宫墨萧走了,他关上门,一著急,对西门晴道:“南宫墨萧对你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他说得没错,我对你确实是那个意思,几年前在万蝶谷第一次见你我便对你锺情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接近你,我高兴得晚上都睡不著觉。我这人没别的,就是为人实在,你愿意同我在一起的话,我们离开这里,离南宫家远远的,再也不让你受南宫墨萧的恶气。”
西门晴怔怔地听完他的表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带著哭音拒绝道:“对不住周大哥……我承蒙你错爱……可我无法……对不起……”
周勇苦笑一下,和南宫墨萧比,自己确实武功不如人,长的也没人家玉树临风。可怜他一片痴心,原本以为有机会,到头来还是痴心妄想。
“你好好的想一想,那南宫墨萧是否真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无论如何,大哥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我先走了……”
周勇一走,西门晴再也忍不住,伏在床上,嚎啕大哭。
***
那一厢,南宫墨萧气冲冲地上了城里的如意楼借酒浇愁,上来就让掌柜的上了十坛好酒,连杯子都不用,直接用灌的。
南宫御风坐一边,劝他道:“主子,纵酒伤身。”
南宫墨萧狂饮一口,问道:“你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我爹祠堂前跪了七天,能出来了第一件事便是来寻他,寻到了他他却在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我骂那奸夫他还心疼,还抽我巴掌,就这样我还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根本放不下他,我究竟是著了什么魔!”
“依属下看,西门公子并没有为周公子心疼,你被他揍了,他才心疼呢。”
“胡说!他心疼我还能揍我?我南宫墨萧长那么大曾几何时被人这么抽过巴掌?里子面子都丢个干净,他还不知好歹赶我走,当我稀罕他么!”
你就是稀罕他,稀罕到被他赶走在这喝闷酒……南宫御风当然没敢把这话说出来,而是叹了口气接著劝道:“你这么编排他,他当然气急攻心,吵架的时候哪里有好话……”
“是他不检点!好端端地非要离开我,不然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南宫御风此刻深深的同情了西门晴,他是怎么受得了这个又幼稚,又不讲道理的南宫墨萧?
“我可是听说,你先是诬蔑他和小姐不清不楚,还打了人,西门公子才走的……”
“我……”
“主子,你还记得你下山来目的是什么么?你知道自己冤枉了西门公子,想哄他回去,可你看看现在,见到他后一句好话没说,又故态复萌指责他和别人有染,我是西门公子我也赶你走,不同你回去呢……”
“这……”
“不是我说你啊,你不觉得你就像一个妒妇一般,只要看到西门公子同别人稍微亲近点,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妄加指责,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别说西门公子是个男人了,即便是要对男人从一而终的女子,日日被丈夫怀疑,也有受不了的一天吧。”
“……”
“说实在的,你这般对他,连我们这些手下都看不下去了。他这些年对你如何,你失忆了记不清,可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若要说他对你有二心,我们第一个不信。可最该相信他的人,反倒这般对他,若不是因为他对你用情至深……”
“而且你还把他给忘记了,西门公子能忍耐到今日才离家出走,我都觉得十分不容易了。就这样,你还千里迢迢地去找他,不为别的就为指著他鼻子骂他红杏出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宫御风语气平静地分析著,最后一锤定音:“主子,你十分的幼稚。”
南宫墨萧的反应是砸碎了酒坛。
一片静默,老板吓得以为两人要打架,忙来问他们可是有什么不满,南宫墨萧赶他走,没有再喝酒,问南宫御风:“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先得认清自己的心意。你是否心里爱慕西门公子,非跟他在一块儿不可?”
“那是自然的!我就算不记得他了,可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甚至一心一意只有他,那日我是上了青楼,可那些媚俗的女子我是连一个指头都没碰,我都这样了他还同我闹脾气!真真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吧……南宫御风都无力说他什么了……但自家这主子一旦事关感情,那简直是笨得跟驴子似的,偏偏还跟驴子那么倔,死都不认错。
“你既然放不下他,只想同他好,那以后就要改改你的醋劲。还有嘛……我看西门公子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去好好的追求他,哄他,请求他的原谅,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表现的好些,西门公子总是会被你感动的。”
“你是说,追求他?”
“是啊,你都如此劣迹斑斑了,想他主动同你重修旧好估摸著有些难,不如你们就干脆放下曾经的那些不愉快,从头再来。”
南宫墨萧暗忖了一番,纠结于要不要按照御风所说的那般,再去追回西门晴。
“你再不对西门公子好一点,他真跟那周勇在一起了,你可上哪儿找那么好的人去,况且还有小少爷呢……你难道要他认别的男人做父亲?”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呢!南宫墨萧醍醐灌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我是死也不会让他同别人在一起的,老子这就把他给追回来去!”
自己的媳妇儿儿子哪里容得别人染指,横竖也不能便宜了那混蛋王八蛋周勇!
“那你可千万注意了,万万不可再编排他和别人不清不楚,不然他这辈子都不理会你了。”
南宫墨萧咬咬牙颔首,心想,等他心甘情愿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就把他藏得好好的,让他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自己的,再不让别人觊觎他,那样自己也无从吃醋了!
“还有,主子你可以讨好一下小少爷,让他多帮你说说好话。”
“那还用得著你说!走,我要先去见一见我儿子去!你们都太过大胆,连我有儿子那么重大的事都瞒著我,说不定我见了儿子就想起来了呢……真是……”
南宫墨萧心意已决,精神抖擞地进入作战状态。可惜他晚到一步,私塾先生说,孩子的爹爹已经把南宫麟给接走了。南宫墨萧犹豫著要不要再去那个他刚咬牙切齿说求著他去都不会再去的地方。
最后还是决定舔著脸去,跟媳妇儿比起来,面子值得几个钱?
37
西门晴好不容易把家里收拾整洁了,又把儿子接了回来,随意弄了几个小菜,刚准备坐下用完膳,有人敲门。
他好奇这时候有谁会来,一开门看到南宫墨萧,面无表情把门关上,却哪里敌得过南宫墨萧的力气,被他跻身进来,气得骂道:“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么?又来做什么!”
“我来看我儿子,老子看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还不让了?”南宫墨萧看他眼睛还红肿著,肯定是哭过了,心尖一疼,想伸手去搂他,却看他这般态度,只能按捺住自己,故意说得粗声粗气,好显得没那么跌份丢脸。
西门晴听了却脸色大变,连赶他都忘了,颤抖著声音问:“你想起来了?”
“这倒是没有……只是听怜儿说了,你给我生了个儿子,你个傻瓜和他们一起瞒著我,我儿子得多委屈。”
“父亲!”他们正在门口说著呢,南宫麟听到南宫墨萧的声音,连不理父亲的诺言都忘了,冲过来便抱著南宫墨萧的大腿。他太久没见到他的父亲了,想得都快哭了。
一个软乎乎,胖墩墩的小东西抱著自己的大腿,南宫墨萧先开始怔住了,他低下身子和小男孩平视,摸摸他的脑袋,细细观察他的脸,当真和自己长的极像。
心中有股汹涌的感情在血管里澎湃,他是记不得南宫麟了,却有著父子的天性,对南宫麟是极其喜欢的。他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肩头,道:“儿子,父亲这些时日都没来陪你玩,你想不想父亲?”
“想死了,父亲以后可要天天来看麟儿,还要教我玩九连环,上次才教了我一遍,我都没学会呢。”
他们父子俩有说有笑,进了内堂,竟排排坐著,极其自然地准备开饭了,西门晴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可是看儿子那么高兴,他还真下不了手赶南宫墨萧走。只能把他当不存在,不然自己又是一肚子的气。
罢了,儿子最近受了那么多委屈,就让他好好的和他父亲亲近亲近吧。
西门晴默不作声地坐下来给他们布碗筷,幸好做得菜不少,多一张嘴,也不会不够吃。
南宫墨萧逗弄儿子,问他上学堂的情况,听他童音朗朗地背诵著私塾先生所教的诗词,边上有西门晴陪伴,突然心间酸楚,又满满地膨胀,满足的不行。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追求的生活吧,有个可爱的儿子,还有儿子他爹爹相伴,现在只剩下把儿子他爹追到手,他又能重新得到这唾手可得的幸福,这次他再也不会轻言放弃了,他要好好地照顾西门晴,和他一起把他们的儿子抚养长大。
南宫墨萧这厮无赖起来,西门晴是见识过的。可他没想到南宫墨萧的脸皮当真如此之厚,白日刚同他那般激烈的争吵,晚上就来他家蹭饭不说,蹭完了饭还要留宿。
他当他家是客栈么?包吃包住,还有儿子陪他玩闹?
“我这间破屋怎么能委屈你南宫大侠住?你还是住客栈吧,麟儿明日要上学堂,你再闹下去他都没法睡觉了。”
“不嘛爹爹,我好久没和父亲睡了,你就让父亲和我们一起住吧。”这南宫麟也不知收了南宫墨萧多少好处,才两个时辰便完全倒戈,帮著他父亲说话。
“你看,儿子也舍不得我。你可不能阻碍我们父子共聚天伦,况且我又不同你睡,我和儿子睡一块……”
西门晴脸一红,瞪他道:“谁说你同我睡了!你要睡便睡吧,反正有两间屋,你和麟儿一起好了。”
他气呼呼的进了内室,把自己那屋的锁给锁上了,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就睡在隔壁的房间,一晚上热得翻来覆去,心慌意乱,没有好眠。
明日一定要赶他走!西门晴心里暗暗地想,不然以后都没法睡了!
南宫墨萧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搂著儿子软软的小身体睡觉,看著儿子可爱的睡颜,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感觉到为人父亲的巨大喜悦与满足。
半夜的时候,他有些心猿意马,儿子既然已经熟睡,他很想去看看西门晴是否睡的安好。他轻手轻脚起身,推了推西门晴卧房的门,却发现落了锁,当下一阵沮丧。这西门晴防他跟防贼似的,如此直白的拒绝,南宫墨萧愤愤跺脚回屋抱儿子,感叹自己追妻路漫漫……
早上起来,用过西门晴准备好的早膳,自告奋勇地送儿子上私塾,西门晴没拒绝,只是说了句:“晚上可不许再来了。”
“为何?我和我儿子睡有何不对的?麟儿喜不喜欢跟爹爹睡?”
“喜欢!”南宫麟童音朗朗,才一个晚上就被南宫墨萧完全收买过去了。
“你……你无赖!”西门晴不会骂人,更别说赶人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南宫墨萧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眼圈都急红了。
“好了好了,等麟儿放课我也会去接他的。走了。”南宫墨萧当他的拒绝不存在,把儿子放在肩头,拎著他的小书包,便走了,气得西门晴把嘴唇咬破了,他怎么就爱上这么个无赖?永远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把他的话当耳边风,而自己竟如此不中用,看他死皮赖脸地缠著自己,明明想赶他走的也说不出重话来,甚至隐隐的是不希望他走的。
南宫墨萧说到做到,西门晴还没放工,就看到一大一小手牵著手在医馆门口旁若无人地等他。
要说他们是父子,还一点没错,南宫麟啃著糖葫芦,嫌山楂太酸,往他父亲嘴里塞,南宫墨萧大嘴一张,干掉两个,南宫麟小脸撇了下来,哭道:“父亲坏,把糖糖都吃完了……”
南宫墨萧哈哈大笑,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个糖人哄儿子欢心,父子俩其乐融融的,西门晴边整理著医案,边忍不住分神往他们那儿看。
“小晴,若是整理的差不多了,便早些收工吧,明日再来整理也不著急。”李大夫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准许他提早回去。
西门晴不好意思,忙收敛心神,加紧手上的活计,弄完了才敢收拾东西走人,刚踏出门口,一大一小跟两只哈巴狗似的箭步朝他冲来。
“爹爹!麟儿还留了一颗糖糖给你!”
“宝宝乖,爹爹不吃。”西门晴抱过儿子,不理那个死皮赖脸的人。
可那死皮赖脸的南宫墨萧又如何会作罢,一路跟著,到了家里,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道:“我已经让聚香阁送来了酒菜,这样你便不用那么辛苦每日还要做菜了。”
西门晴真是被他缠得没办法了,也只能随他去,倒是要看看他除了利用儿子还能使出个什么花招。
37(下)
一开始,南宫墨萧还算是规矩,他也不敢怠慢,夜夜落了锁才敢入眠,只是晚上有时听到那人在屋外跺脚的动静,想到他想同自己亲近,心里有点慌乱又有点甜蜜,脸颊发烫,也觉得自己十足的不要脸面。
可他到底不能把那锁给去了,他不信任自己,万一那人又要强行同他欢好,他恐怕拒绝不了,到时自己底气不足,说不定又被他给随意欺负了。
日复一日的门锁也把南宫墨萧弄得烦躁不堪,想把门锁踢了,又怕惹得西门晴更不高兴不肯跟自己回去,只能咬牙硬忍。
夜间欲求不满,白天南宫墨萧可忍不住了,过分的举止没有,平时动动手,动动脚,则是在所难免。
这日,西门晴忍受不了了,狠狠踢了一脚他不知不觉就挪过来贴著自己的腿,红著脸怒道:“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南宫墨萧觉得自己也很委屈,他乖乖地每日接送孩子,要死乞白赖地求著西门晴才能和他们一同用一顿晚膳。而且他近一个月来表现良好,不但没有惹西门晴不高兴过,行为举动也极其有分寸,有时想碰他想疯了,才会微微地往他身上靠去,除此以外,再无越轨。
想他正直虎狼之年,每日都能见得到心上人却碰不到,禁欲了那么久,连手脚都不让碰,岂不是比十大酷刑更残酷?
可是他现在是万万不敢惹西门晴了,默默地收回腿,南宫墨萧像只犯了错误的大狗一般耷拉著脑袋吃饭,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免得西门晴把他赶走。
除了蹭吃蹭住外,南宫墨萧还经常去医馆,假装自己是病人,让西门晴给诊脉配药。
他壮得跟头牛似的,哪里来的病?可是在医馆,还有别的大夫和病人呢,他期期艾艾地说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西门晴也不能赶人,只能装模作样地给他开了些清热去火的药。
没几日,他便又来了,说自己是旧病复发。问他什么旧病,他自己也忘了上回撒的是什么谎,今天说头疼脑热,明日说心口发闷,真真不要脸到了极点。
就这么经常被他骚扰,西门晴有一日忍不住了,他低著声音问道:“南宫墨萧你到底意欲为何,每日来医馆花冤枉钱好玩么?”
南宫墨萧也不知为何福至心灵,柔情似水地望著他回道:“我是真的有病,也只有来医馆才能治好这病。”
“你不要胡闹了,你脉象强壮有力,这样若是有病,那世人都是病入膏肓了。”
“你怎么不信我呢,我害的是相思病,症状是心口疼,我只有在想你想得受不了了才来这儿看看你,一看到你病就都好了……”
跟以前讨好自己的时候一般花言巧语!西门晴被这一通不要脸的情话闹了个大红脸,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如何不懂南宫墨萧最近时不时的就出现在他身边是为了哄他,可自己如果一被哄就跟他走了,不过多久他又故态复萌,自己可如何是好?
于是也只能忍住心中的躁动,一日没见到南宫墨萧彻底改变的诚意,他便不能轻易低头。
***
“爹爹,你不乖,还没麟儿吃得多呢。”晚膳时分,南宫麟看到西门晴吃了几口清淡的蔬菜,便放下碗筷,人小鬼大地批判他。
南宫墨萧这才发现,西门晴这几日胃口都不好的样子,一桌子菜往往动不了几口,就说自己饱了。
“是啊,你最近为何荤腥不沾,脸色也不好,你不是大夫么?不知道不好好吃饭,身子会吃不消的吗?”南宫墨萧皱眉问道。
西门晴垂下眼眸,他不是不想吃,而是真的吃不下。
“能医人不能自医,你再这般下去,我可要叫大夫来看看你了。”
“不,不用。我只是脾胃有些失和罢了,自己会调理的。”西门晴放下碗筷便进了屋,坐在床上,慌乱不已。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自己身子的变化,就像几年前怀上麟儿一样,夜间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总是想吃些酸的不然便会反胃。他偷偷地藏起了些蜜饯,还不敢被南宫墨萧发现。
现在想来,估计是自己数月之前,没羞没臊主动献身那回,不小心怀上的,怎么才这么一次就有了呢,西门晴真是拿自己的身体没了办法。若是一般情况下,真有了孩子,也是让人高兴的事,可现在他和南宫墨萧的关系不冷不热不说,南宫墨萧根本就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他们的问题没有解决,这孩子又来的如此不是时候,他好害怕自己又会像怀著麟儿时那样,每日都心情不畅快。
那时,他和南宫墨萧分开是因为妹妹从中作梗,而现在呢,南宫墨萧就在自己身边,他们却仿佛仍然隔著一道无形的墙,跨不过去。算算日子,再过个把月,他便会显怀了,到时又该如何是好?西门晴为此忧心,更是食之无味,睡不安寝了。
南宫墨萧却不知西门晴的忧虑,在他看来,西门晴就是跟他别扭上了,他都好言好语了个把月了,都不见他有心软的迹象,是平时都不愿意跟他靠近,生怕他把他给吃了似的。
南宫墨萧觉著苦闷,最近他受著两头的气,家里那边,他的母亲放出话来,他非要找西门晴回来,那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而西门晴这边,一点都不体谅他的困境,连个安慰和鼓励都没有,有的只是连番的碰壁和拒绝。
与此同时,他每日山上山下两头跑,他是南宫家的当家,有一堆的事务要处理,累得人仰马翻,晚上还是要跟西门晴和儿子一块儿吃饭,说几句话,睡块儿才觉得自己这是回家了。
再苦再累,他也觉得值得,谁叫是他非西门晴不可,又是他不对在先,现在愿意改头换面,求得他的原谅,吃点苦头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求西门晴能偶尔给他一点甜头尝尝,他便动力十足了。
38
南宫墨萧深觉自己追妻的进度太过缓慢,和他雷厉风行的为人处世风格太过不相称,思来想去,心生一计。
西门晴听闻儿子的私塾先生打算带他的学生们去郊外踏青,美其名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觉得特别不踏实。
学堂里别的孩子有的十来岁了,有的甚至都有了秀才的功名,而自己的麟儿才方方五岁,那幺小的孩子让他如何放心?
他不想让麟儿跟著一块儿去,可看著儿子期待和同窗一块儿玩的小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让他去吧,先生知道他年纪小,会对他特别照顾,再说,麟儿讨人喜欢,他的同窗们也会对他照顾一二的。你就这般不让孩子同别人亲近,也不同自然亲近,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南宫墨萧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你说得轻巧,儿子才五岁,万一他在郊外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如何是好?”西门晴怀有身孕,脾气比原先暴躁不少,有时候听南宫墨萧说了什么不对的,也会直接说他,不像以前那般忍气吞声。
“爹爹,不会出意外的嘛,先生说不走远……人家想去嘛……”南宫麟抱著他的大腿撒娇。
“麟儿先自己去玩,父亲来帮你劝你爹爹!”南宫墨萧亲了儿子一口,冲他使了使眼色,南宫麟人小鬼大,回亲了他们两个一口,便去看他的小人书了。
“大哥。”南宫墨萧贴得西门晴很近,热热的鼻息直打到西门晴的脸上,感觉很痒,西门晴往旁边坐了些,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同你说,我可不放心儿子。”
“我是他父亲,难道不和你一样担心他吗?可是孩子难得有机会跟著先生出去,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我们为人父母的,因为自己放不下,便绑著孩子,岂不是自私自利了?”
“我……那你说怎么办?”西门晴没了主意,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南宫墨萧,他也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孩子有可能遇到危险,一方面也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著实可惜。
“不如这样吧。”南宫墨萧见他软化了下来,又不著痕迹地靠了过去道:“那日你别当值了,我们俩远远地跟著儿子,一来可以看他学了些什么,二来也能暗中保护他。你不信先生,总信得过我的武功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西门晴垂下眼眸琢磨了下,觉得确实两全其美,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点点头道:“那我明日就跟李大夫说……”
南宫麟郊游那日,万里无云,天气十分的晴朗。南宫麟背著个小包袱,里边有西门晴亲手给做的午膳,还有分给先生和同窗们的饭团,一个个精致可爱,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把南宫麟交给先生后,南宫墨萧同西门晴也出发,先到他们踏青的郊外等著。
没过多久,先生便带著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一边朗诵著诗词,一边寻了块风景绝佳的地界席地而坐,一边对诗,一边用起了午膳。
西门晴见他们这般,果真不会有什么危险,轻轻呼出一口气,也放下了心来。
“你看儿子玩得多高兴,就你瞎操心。”南宫墨萧从怀里掏出个西门晴早上做的饭团,道:“你也吃个,都快中午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两个假山之间,假山是天然屏障,这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南宫墨萧就离自己那么近,方才西门晴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现在看他俊朗的脸正离自己半步之遥,忽然觉得有些热,赶紧接过饭团小小地咬了两口。
他怀了身子的关系,最近老爱吃酸的,于是特意在饭团里加了些酸梅,入口微酸的感觉让他舒服了不少。
现在正值万物齐发的春天,他们所在的假山群边上种满了柳树杨树,垂下的嫩绿,飞扬的花絮,微拂的轻风,吹在人脸上便觉得心旷神怡。
南宫墨萧目不转睛地望著他姣好的侧脸,手几乎是自己有了意识,还没等西门晴反应过来便圈住了他的腰,有些踟蹰著问:“大哥……觉得墨萧近日表现如何?可还讨得大哥喜欢?”
西门晴脸刷一下红了,这么狭小的空间他肯定无法推开南宫墨萧的,可被他这么搂著圈著,自己那不中用的身子就发酸发软,伏在他的胸膛上,心跳入鼓,完完全全地失了淡定。
“你……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是跟你好好说话呢。平日里,只有儿子在的时候你才肯同我好好说话,儿子就寝了你便把门给锁了,连和我单独面对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今日总算能和你旁若无人地谈心了,墨萧十分珍惜。”
“那你别靠我那般近……”
“不行,我不离你近些你又跑走了怎么办。”
“我不跑……”
“那也不行,你让我抱抱,我十分的想念你。”南宫墨萧跟个孩子那般死死缠著他不放,每句话都贴在他耳边说,烫得他耳朵都快烧了起来,那把火顺著耳朵,直直地烫到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失了规律,只是初春,还有些寒冷的气候下,背脊已经出了汗,黏黏的不怎么舒服了。
算不得过分的甜言蜜语,西门晴却觉得躁动不已,想推他的手软了下来,根本没有力气。
谁知南宫墨萧那混蛋得寸进尺,原本还只是贴著他说话的,说著说著,火热的唇就顺著他的耳朵吻了下来,含著他敏感的耳垂逗弄,用舌头舔舐,用牙齿轻轻啃咬,西门晴不敢叫出声来,只能由著他越来越过分,玩弄完了耳垂,慢慢用舌尖挑逗他的脸颊和脖颈上纤细的皮肤。
“唔……”他用手捂著嘴不让自家呻吟出声,心里轰隆隆的又甜蜜又难受,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这混蛋,怎么能在光天化日晴天朗朗之下就被他堵在假山上这般欺负?况且他还没打算和这混蛋重修旧好呢!可是西门晴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汪春水,唯一可以用的武器就是含泪的眼神,像是在劝阻南宫墨萧不要这般对他,殊不知这样的含情脉脉,就像在催促南宫墨萧更过分一点一般。
“好大哥,我快两个月没碰你了,我就不信只有我一个人想,你也想的吧?有没有想著我自己在被子里摸?”
西门晴摇头,南宫墨萧却冷下了声音道:“我不信你不想我,你让我摸摸看,一摸便知道大哥有没有说谎了。”他说著,竟然无耻下流地手往他裤子里探去,一手握著他的那东西,抚弄两下问:“这儿是想了,都硬了呢。”
39
“唔嗯……”若说禁欲,南宫墨萧禁欲多久,西门晴便禁欲了多久。之前因为没有心情想这些事,也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每天被他挑逗,却又要冷静自持,防止自己因为身子抵不住他的诱惑而被他拐骗回家,西门晴自己也忍得十分辛苦。
现在朗朗干坤的,人被抵在假山的石头上,挺起的肉芽被南宫墨萧伸进裤子里这般摆弄,西门晴双眼含泪,只觉得所有的欲求全往下身冲去,一阵阵的酥麻感通过南宫墨萧的手传导开来。
那大手十分的热,像是知道他所有敏感的地方似的,么指与中指圈起,把他的东西牢牢得围在手心中,上下玩弄的同时,大么指对著他的马眼处转圈圈一样,不住地磨蹭,擦拭,西门晴觉得自己的东西难受的要死,偏偏南宫墨萧套弄得非常慢,像是并不是为了满足他,而是勾起他更深的欲求,玩一般,弄几下,擦几下,每次感觉快要到了顶点,便又慢了下来。
西门晴羞愤得简直不敢见人,可肉棒被他握在手里,淫心已然被挑逗而起,他除了捂著嘴让自己不那么放荡,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是不是很想射?大哥这玩意儿真嫩,要不要墨萧帮你吮一吮?好让大哥更爽快?”
“不,不可以……”西门晴双眼含泪使劲摇头,可他的拒绝南宫墨萧怎么可能听得进,仗著有假山做天然的屏障,他大手把裤结一拉,整条裤子便半褪到脚踝,可怜西门晴上身还穿戴整齐,下身却是光溜溜的,一览无遗了。
“不!墨萧不要看,求你了!”
“大哥……”美景在前,南宫墨萧咽下一口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的过分。
他还记得,上回同西门晴欢好的时候,是这小骚货自己主动求著他弄的,他虽然也赞叹过他下身的奇妙,却因为欲火焚身,根本没时间多加欣赏,加上烛光昏暗,看得也并不真切。可现在,外边日头大好,把西门晴下体的美妙之处完全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这真是老天的杰作,西门晴的毛发颜色十分的浅,又稀疏,根本保护不了娇美的性器不被人用眼神狠狠欣赏。方才被玩弄到一半的青芽因为充血,泛著深粉色,硬硬地勃起著,形状秀美,尺寸却完全不够看,想来长这玩意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取乐的,连让女人受孕都不可能。
在嫩茎下,则羞嗒嗒地开著一朵美丽又神秘的花朵,明明应该被自己玩过那么多回,还为自己生过了儿子,看著却小得不得了。只是南宫墨萧知道,等自己把他挑开,凿出他许多蜜汁儿之后,这朵小花儿会充分地为他打开,含进他的硕大,放荡地把他吸住,绞紧,直到把他的精液榨出来把他喂养得更美更诱人。
“怎么这处尚且没被我碰过,就湿成这样了?是不是每天把门锁落了不让我碰,把小穴儿给饿坏了?”他真没冤枉了西门晴,阳光下,蜜花之上悠悠闪烁著水光,仿佛是在太阳底下含苞待放的花蕊,上面几滴娇羞的露珠,又香又媚,让人忍不住想多逗逗他,弄出他更多的花露。南宫墨萧顾不上玩弄前面了,手指一挑,分开颤抖瑟缩的花瓣,才摸到穴眼儿,便啧啧称奇道:“原来水都从这个小洞里来的,待墨萧再多摸出些,摸完了墨萧便帮大哥都舔掉,不让大哥难受。大哥你乖些,腿分开得大点,不然我不好摸。”
“唔……唔……”西门晴怎么可能听他的乖乖张开大腿任他淫弄,但是粗糙的手指只在穴口抽动点弄,生生把里面挑逗得泛起了痒意,淫水仿佛听到了召唤,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却被这可恶的南宫墨萧用手指堵住,不让他们出来。
光是用听的,西门晴都知道自己里面泥泞成什么样了,被堵住的淫水在花穴里咕噜著,把花壁浸润地像有小虫子在里面啃噬,他满脸通红,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跟南宫墨萧妥协,微微地分开大腿。
南宫墨萧等的就是这一刻,西门晴大腿一张开,粗长的手指便长驱直入,在花穴里毫不客气地抠挖起来。得到了摩擦的小穴渐渐开始舒服了起来,骚浪的水儿顺著手指的进出,大肆地被带出了花穴,沾得南宫墨萧满手都是不说,连西门晴光滑的大腿都被弄得又黏又湿,好生淫荡。
“糟了,水都流光了呢。”南宫墨萧虽然舍不得手指传来嫩呼呼的触感,到底更想用他的淫水来解自己的干渴,靠著极大的毅力抽出手指,又带出了一圈水花。西门晴刚开始享受,却突然失去了手指的扣弄,他脑袋被太阳晒得糊里糊涂的,也不管是在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了,迎著南宫墨萧的手指就想把自己的小穴儿再送上去,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啊唔……”凑上来的直接就是南宫墨萧的嘴,火热的唇亲吻住了他的骚穴,舌头代替了手指,在欲求不满使劲收缩的洞口里来回进出,不时用牙齿轻轻扯著他脆弱敏感,已然被玩弄成熟红的花瓣。
他怎么可以这么香这么甜,南宫墨萧舌头拼命地往花穴里钻,只觉得淫水一浪接著一浪打到了他的舌尖,甚至不用他用力嘬吸便能喂到他的口中,他满足地一口口地饮,可雌穴里的蜜水却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怎么吮,都是湿湿的,润润的,腥臊的味道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禁欲了数月的下体暴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现在便代替了舌头在里面好好地用他的淫水给自己沐浴一番。
“墨萧,我难受……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了……呜呜……”西门晴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低低地哀求著,下面好涨好痛,他好怕被南宫墨萧这么无止境地嘬著,会把他的花瓣给嘬肿了,南宫墨萧却以为他这是还没满足,舌头顶弄得更大力的同时,一手接著套弄起了硬硬的男根,一手在他的会阴之处流连忘返,等摸到那微微发颤的小菊口时,扣了几下门,便深深地,毫无阻碍地插了进去。
40
“啊……”西门晴捂著自己的眼睛,三个最敏感的地方同时被玩弄,身体深处酸胀不堪,一阵痉挛瑟缩,身子热得自己都无所知觉,等他浪啼一声,前方的青茎竟已经射了出来,就连花穴也因为南宫墨萧口舌的侍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被逼迫到了高潮,从深处射出了甜美的骚水,通通喂进了南宫墨萧的口中。
他饮泣著,软软地倒在南宫墨萧的怀里,高潮过后的身子还在有规律地抽搐著,南宫墨萧站起身来抱著他,手伸进他的衣裳里抚摸著他光滑的背,边亲他边淫邪道:“大哥的骚水味道好甜,你自己也来尝尝。”覆住了西门晴微张著的檀口,和他交换著他的体液和唾液,乱七八糟的淫靡到不可方物。
“唔……”西门晴已经被南宫墨萧吻得忘情了,待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正在尝自己不要脸的东西,脸上的烫热如何都退不下去,身子的力道早被高潮给抽了干净,迷迷糊糊地就觉得南宫墨萧架起了他一只腿,那个硕大火热的东西抵住他的后穴,正要往里凿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远处传来童声朗朗的歌谣,西门晴十分容易便能辨认出自己儿子的声音,这歌谣不咎于一道惊雷,把西门晴给打清醒了。
他这是得多不知羞耻才放纵南宫墨萧就在孩子的周围把自己奸淫成这样?更何况……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有著小娃娃,若是南宫墨萧太过用力,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个,西门晴脸色煞白,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硬是推搡了一把南宫墨萧,颤著身子迅速穿好了裤子,在南宫墨萧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道:“不,我不能和你做这种事……不行的……”
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只知道不停地重复不行,也不顾下身还是黏腻一片,擦拭的时间都没有,出了假山,疾步跑回家。
“……”南宫墨萧看著自己那个蓄势待发的兄弟,郁闷的连脾气都没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处心积虑布的这个局,明明气氛那么好,明明西门晴也动情成了这幅浪荡样,竟然能有力气把他推开?
他愤怒地把自己的兄弟收回裤子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站起身来追了出去,生怕西门晴腿还软著,跌跌撞撞的,出了意外摔倒可怎么办。
西门晴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锁落上,他又羞愧又害怕,方才只差一步,自己便又会失身于南宫墨萧了。那种感觉简直像有迷幻作用的药物,被他的气息包围著,自己的理智完全无法思考,只想敞开著身子让他玩弄自己。可是他现在是个有身子的人,孩子还在最危险的前三月,南宫墨萧甚至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他如何能只顾著自己享受床笫之间的欢愉,置宝宝的安危于不顾。
更何况,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和南宫墨萧那么快重修旧好的,而且还是在外面那种地方,万一有人不小心路过看到,那他肯定连活下去都不敢了。
心里一边恨著南宫墨萧,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可悲。他爱南宫墨萧爱得不得了,即使被他弄成现在这样,还是抵抗不了他的示好,唯有把门锁著,加强自己拒绝他的决心。
“大哥,你开门。”南宫墨萧已经追了回来,看到西门晴又锁了门,气不打一处来。
他砰砰地捶门,耐心几乎告罄。若是平日,他还能软言细语地哄哄西门晴,但今日他正欲求不满,而让他欲求不满的罪魁祸首正在门内,妄图用一道门锁来阻隔他,真是让他越想越郁闷。
其实对南宫墨萧而言,这道门锁还真是锁不住他,他有几百种方法可以破门而入,可他既然打算不再强迫西门晴,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回去,自然也不会再简单粗暴地对待与他,让他害怕自己,更不肯跟他重修旧好了。
“我……我要午睡了……你不许吵我……你走……”西门晴慌慌张张地拒绝,又怕南宫墨萧使用蛮力,那自己是如何都抵抗不过的……
“大哥,你别这样,我跟你发誓,你不同意我绝对不碰你,你让我看著你和你说话好不好?”
“我不要和你说话……”
“西门晴你不要太过分了!”南宫墨萧狠狠地砸了一下门道,口气变差起来:“你把我弄得不上不下地丢一边,我不怪你,你和我分床睡了这两个月,我也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半点违背你意愿的事。我知道以前我的一些行为让你不高兴了,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么孙子一般地在你身边献殷勤,难道还不能感动你的铁石心肠么?你连开门让我进去都不肯?”
西门晴哪里不知道他这两个月在自己这确实碰了不少钉子也受了不少气,可是他根本就没搞明白他们的问题出在哪里,以为只要软下脾气哄他便好了。
事实上,南宫墨萧没失忆之前,对他也算得上十分好的,可他并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看,只把自己当他的所有物,他霸道不讲道理,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就该是相互尊重,相敬如宾般扶持到老。这样的爱让西门晴很累,而周勇的出现,又让他更确定,只要南宫墨萧一日学不会尊重于他,信任与他,他就不能把所有事当没发生过,跟他回家,即使他肚子里又怀上了他的宝宝,也不能这般轻易。
轻轻抚摸著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西门晴心中悲痛,为何他的宝宝在他肚子里的时候都是他过得极其艰难的时候?怀麟儿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不过没有关系,就算自己一个人,也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地照顾好,腹中的骨肉好像给了他无穷的力气和勇气,西门晴深吸一口气道:“墨萧,你觉得在我这边受了委屈,大可回南宫家。我和麟儿在这里过日子,也觉得很好,并不求著你孙子一般献殷勤。”
西门晴听到屋外砰的一声,也不知道南宫墨萧生起气来又摔了什么东西,再竖耳听,已经没动静了,想来南宫墨萧是走了。
41
西门晴擦干眼泪,重新换了件衣裳,又把那件自己不要脸的证据给洗了,刚端洗衣盆去前院,却看到周勇踟蹰著脚步,在他屋外走来走去,像是不知该不该进来。
“周大哥?”
“哦……西门兄弟……我……我路过此地……想来看看你……”周勇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开口。
西门晴微笑了下,把洗衣盆放在一边道:“你先进来饮杯茶吧。”
周勇点点头,跟他进了里屋。
其实周勇此次来,是跟西门晴告别的,他的师门任务已经完成了,得回去覆命,可是想到自己曾经答应守护著西门晴,所以想来试试运气,看他愿不愿意同自己一起走。
“这……这可不行,我……周大哥……我不能离开这里的……”
“是不能离开这里还是不能离开南宫墨萧?我知道你爱他,并不是想逼著你离开他,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两人分开一阵子,才能更好的看清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呢?”
他锲而不舍的游说著西门晴:“况且,我也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你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大哥也没法给你照应。”
西门晴对于周勇对自己的好,其实是十分感动的。但再感动,他也不能跟周勇走,况且自己居无定所没关系,他的两个孩子又怎么办?
***
南宫墨萧原本是一肚子脾气,他这辈子就没那么地低三下四求著一个人过,可现在他心甘情愿把自己所有的尊严让西门晴踩在脚底下,就这样,换来的还是他的绝情绝义。明明前一刻还在他怀里软成一滩,任他为所欲为,后一刻就能冷冰冰地让他回南宫山庄。西门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南宫墨萧恨自己失去了记忆,根本就看不透他。
他原本真的想就这样回南宫山庄算了,可走到一半又想,如何也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带走,那孩子是西门晴帮他生的,流的是他南宫墨萧的血,如何能流落在外面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这般想著,他便折回了,一进大院,便看见西门晴和周勇手牵著手,两人神态亲密,周勇貌似还说了什么让西门晴感动不已的话,西门晴连眼眶都是泛红的。
南宫墨萧这回真的火冒三丈,忍耐不下去了。
西门晴对著他南宫墨萧,永远是冷冰冰的脸,连里屋都不让他进去,把门锁得死紧,防贼似的;可他对那周勇,却是把他当上宾一般招待,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西门晴为了周勇抽过他的耳光,为了周勇让他滚,为了周勇甚至不愿意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南宫墨萧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子,这些日子做低伏小,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西门晴只是还跟他怄气,总有一天会跟著自己回去,可是他现在知道了,知道为什么西门晴对他这般的无情,知道西门晴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把他给推开。
他心里有著别人,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碰他!
南宫墨萧理智全失,两眼通红,握著拳头便冲进里屋,把周勇拎起来,在西门晴的惊呼中,拳头砸上,打起了架来。
周勇刚被他打,还有些懵,等回过神来,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使出了功夫和南宫墨萧对打起来,两人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侠客,虽然周勇的武功在南宫墨萧之下,但南宫墨萧此刻心智全失,用的都是最直接最蠢笨的招数,周勇硬是接下几招,倒也不至于太过两杯。
两人把屋里砸得稀巴烂,又打到了后院,你一拳我一脚,拳脚生风,又准又狠,像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一般狠决。
“你们住手!”西门晴大叫,可没有人会理他,他们已然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说话。
看到南宫墨萧被周勇揍了几拳,面颊都青肿了起来,西门晴心疼得要死,他一著急,没有办法,使出轻功上前隔开两人,南宫墨萧差点打到他身上,忙收回拳头大吼:“你一边去!”
西门晴却在此刻人一下子发虚,腿脚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晴儿!”南宫墨萧什么架都顾不上打了,把他搂起来,见他脸色苍白,汗流不止,连唇色都惨白惨白的,吓得半死问:“你没事吧?是不是我打到你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去请大夫。”
“宝贝,你不要吓我,到底怎么了?”南宫墨萧把他西门晴打横抱起,想把他放到床上去,一把人抱起才看到,他白色的衣衫下䙓竟有鲜血的痕迹。
“墨萧……墨萧……”西门晴下腹疼痛,心里酸涩难受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告诉南宫墨萧自己可能是要流产了,只能唤著他的名字,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南宫墨萧把他放到了床榻上,握著他的手,吓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宝贝没事的,大夫一会就来了,不会有事的……”
西门晴神情虚弱,他靠在南宫墨萧的怀里,悲切著断断续续道:“墨萧……我……对不起……”
“宝贝你没力气就别说话了,我抱著你,一直抱著你啊。”南宫墨萧紧紧搂著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贴著,心里乱七八糟的,害怕的要命,他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甚至害怕到六神无主,生怕西门晴真的有什么闪失。
“不行,墨萧你要听……要听我说……”
“好,你说,我听著,你慢慢说。”
“我,我没有用,可能保不住我们的孩子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西门晴抽泣著,语不成声了。
“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你又有了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不告诉我!”南宫墨萧惊呆了,天哪,他干了什么?西门晴竟然又有了他的孩儿而他一无所知?!不但一无所知还争风吃醋,置他于险地?南宫墨萧真想一巴掌把自己这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给了结了……
42
“对不起……我好害怕……墨萧……孩子万一流掉了怎么办……我好怕……”西门晴在他怀里哭著发抖,他小腹还是很疼,疼得甚至麻木了,还好血没有刚才流得那么多,不知道孩子还救不救得回来……如果孩子没了可如何是好……
“孩子不会没有的,那是你我的孩子,一定会很坚强……宝贝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南宫墨萧此刻自己都忍不住了,眼泪流了满脸,亲吻著西门晴的脸,安抚他,虽然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怕的要命。如果孩子真有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那是他和西门晴的第二个孩子啊!
“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事,麟儿出生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让你们父子孤苦无依地过了那一年,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我要好好地照顾你,看著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平安出世,给他最好的一切,让他幸幸福福安安乐乐地长大,绝对不允许他出事!”
南宫墨萧喃喃地说著,也不知道是说给西门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西门晴却在他怀里慢慢地气息微弱了下去,像是要昏迷。
“娘子,你不许睡,不可以睡!大夫就快来了,我跟你说话,你醒醒!”见西门晴眼睛合上,南宫墨萧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完全没有办法想像万一不止孩子出事,西门晴也出事了他会怎么样,不行,阎王爷也不许从他手里把他心爱的娘子夺了去。他宁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也不要西门晴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拼命地摇晃著西门晴不让他睡:“娘子,大哥,一切都是墨萧不好,我是个大蠢货,怎么会怀疑那么爱我的你会和别人有染,我知道你一心一意的心里只有我,这辈子你只和我一个人好过,也只给我生儿育女,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的。是我蠢钝如猪,是我丧心病狂才这般编排你,你醒来打我骂我!把我打死骂死我也不会有一点点怨言的,只要你醒来!”
他紧紧地抱住西门晴,边亲他的手,边哭道:“娘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在西门家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栽了,我被你迷得整颗心都晕乎乎的全部都是你,当时我便发誓一定要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和我好上一辈子。你能来南宫家,我高兴的几晚上都睡不著觉,恨不得去西门家亲自把你给接回来。我每日每夜的想著你,又要对你守之以礼,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受么?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侵犯了你,我感觉到你也喜欢我,甚至在回应我,我满足地像得到了全世界,纵使给我全世界我也是不要的,我只要你一个。”
“你不是老说我对你不好么?我现在跟你说那么多爱语,你快醒来听听啊!你去找你师傅,我们分离的那一年,我过得有多么的生不如死你知道么?我每天发疯一样满世界的找你,一有蛛丝马迹风吹草动,我都不愿意放过,甚至骑死了十几匹马去西域找你,因为有人说在西域见到过貌似是你的人。每次落得一场空我恨得想把你找到后狠狠地打你屁股,再好好的爱你,让你再也不可能逃离我半步。”
“我知道我是个禽兽,找到你的那会,还怀疑麟儿是你和别的女人所生的。我这种禽兽被千刀万剐十万次都是理所应当的,你怎么可能和女人生孩子呢,除了我,你不会让别人碰的,我知道……麟儿和我长的那般像,我应该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你帮我生的儿子,可我却被忌妒冲昏了头脑,那样的伤你。后来……你不计前嫌,跟我回了南宫家,我还好几次说你和怜儿有染,把你气得都哭了……对不起……我实在不是人,如此辜负你的真心……”
“但娘子你可知道,我太过害怕失去你了,我知道我这个人不好,霸道,不讲道理,在床上还老爱欺负你,我生怕有一天你觉得女子比我温婉脾气好,也害怕你觉得别的男人待你更好,所以我才这么的惊弓之鸟,这么的小题大做。我错了,我该信你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我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怀疑你对我的真心。娘子你醒来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等畜生一般的事来欺负你了,你醒醒,我这回真的说到做到,你听到我的保证了么……”
他越说越激动,可无论他如何说,如何摇晃,西门晴就是沈沈地昏睡不醒,南宫墨萧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血液几乎不流动了,他冷地要死,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真的要失去西门晴了,心脏痛到想拔出剑把心挖出来,一刀捅死自己,也不用忍受这般非人的痛苦。
“大夫来了!”周勇拖著李大夫赶来,把南宫墨萧拉下床,让李大夫给诊脉。
李大夫翻了翻西门晴的眼睑,又把脉了一番,捋著白花花的胡子沈思一番道:“不对啊……他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大夫他到底怎么了?什么不可能,求你快点把他治好吧!”南宫墨萧激动地扯著李大夫的胳膊。
“哎你们先出去,我也尚不能确定,待我帮他施针先把胎儿给保住了……”
周勇脸色大变,胎儿?西门晴为何会有胎儿?他不是男子之身么……
“大夫请你务必治好他……”南宫墨萧再狠狠看了昏睡中的西门晴一眼,拖著一脸呆板的周勇出了内室,蹲在墙角,把脸埋在双手中,道:“他怀著我的孩儿。”
“西门晴是女子?”
“不,可他能生儿育女,麟儿也是我们的孩子。”
“这……”
“我爱他,他什么样的身子我都爱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他放手的,纵然是死,我也要同他共赴黄泉,绝对不会留他一人,也不会一人独活于世。你不用再想了,我不可能把他让给你,无论你有多好,我也不会让给你的。”
“我是对他有非分之想,可他从未给过我半分回应,也从未和我有过越过礼节的行为……”
“我知道……他深爱著我,是我的自私和不讲理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是我逼著他带著孩子离家出走,不愿意再同我待在一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还诬蔑他和你有染……我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43
南宫墨萧陷入了巨大的自责里,悲伤透顶的气氛让周勇不知说什么才好。
“佛祖保佑,晴儿和孩儿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弟子南宫墨萧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惹他不高兴,求老天见怜,不要夺走我的挚爱。”南宫墨萧魔怔了一般,跪在地上不住向苍天磕头,记记作响,额头很快就染血一片了。
“南宫大侠,你也……别太过自责了……”周勇看不过去,出言相劝道。
“不,都是我的错,我多流点血,晴儿就能不用吃那么多苦了……”南宫墨萧根本不听劝,一直磕头,足足磕了半个时辰,额前血糊糊一片,李大夫才推门而出道:“西门公子已经没有大碍了,约莫再睡会儿便会醒。”
“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事?”南宫墨萧箭步冲上前去问道。
“你的额头可需要敷药……”
“不,别管他,告诉我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唉。”李大夫叹了口气道:“西门公子这样的身体,产子本就十分艰难,营养又没跟上,心绪不宁,一受刺激才险些流产,这孩子原先本应保不住的,可西门公子意志太强,自损母体,用所有的精血护住了孩子的心脉,自己则元气大泄,昏迷了过去。也不知要调理多久才能回的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谁随我去抓药?”
“我去吧,你进去陪他……”周勇无奈,只能自告奋勇送李大夫出去。南宫墨萧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冲进内室,看到西门晴的脸色果然已经好转许多,整颗吊著的心终于稍稍地放下了。
“娘子,你怎么那么傻,孩子我们以后想有多少有多少,可我只有你那么一个娘子,你自损母体,我得有多心疼……不行,我一定要帮你补回来,我要天天对你好,让你每日吃好多,喜笑颜开,心情舒畅,这样亏损的气血都会慢慢好转的……等孩子生下来后,我还要打他的屁股,要狠狠地揍他,让他欺负我娘子,害的你差点命悬一线。他长大了我要让麟儿和他好好地孝敬你,知道你把他们生下来养大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他们若是敢忤逆你我就把他们打得屁股开花……娘子,你辛苦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以后所有的苦都让墨萧去承受,你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就行……”
他絮絮叨叨地不断说著爱语,不时亲吻西门晴的额头,满眼流露出的全是依恋和浓浓的爱恋。西门晴睡得很浅,其实他昏迷后,南宫墨萧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心里感动的流泪,可没有力气醒来告诉南宫墨萧,他已经不怪他了……
他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看见南宫墨萧正紧紧地握著自己的手,爱怜地望著自己,而他的额头血红一片……
“你……额头……怎么了……”他虚弱地问道。
“没事,皮外伤罢了。娘子,没事了,你没事,我们的儿子也没事,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们有事了……”
“你,叫我什么?”那声久违的娘子,让西门晴心中大震,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南宫墨萧失忆之后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娘子……为何现在会……
“娘子啊……有何不妥?”南宫墨萧眨了眨眼睛,突然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你是我的娘子,是我的爱人,想起我们的孩子,娘子,我们以往的一丝一毫,我都没有忘记,全部想起来了……”
西门晴再也忍不住了喜极而泣,和南宫墨萧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周勇这人粗中有细,想来那五大三粗的南宫墨萧也不像会煎药的人,让医馆的小药童将药煎好,顺便去接了踏青归来的南宫麟。
“周叔叔,我的父亲和爹爹呢?为何不见他们?”
“你爹爹生病了,今天叔叔来接你,带你回家好不好?”周勇摸摸他的头,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这孩子是西门晴和一个女子所出,哪里想得到竟然是他和南宫墨萧的亲子。
两人那般恩爱,都有了第二个孩子,自己再如何痴心妄想,也是不可能和他共结连理了。罢了,此生无望还有下辈子,下辈子他一定比南宫墨萧要出现的早,定然不能再留下这番遗憾了。
“爹爹生病了?那我们快快回家吧!”
周勇把南宫麟送到家门口,把煎好的药和其他药包放在他小小的手上道:“叔叔就不进去了,麟儿把药端去给你爹,跟他说叔叔回去了,以后有缘,再去南宫家看他们。”
南宫麟眨了眨大眼睛,点点头乖巧道:“叔叔再见。”
南宫墨萧和西门晴看到儿子拿著药进来,这才想起来,自己怎么如此不负责任,竟然把去踏青的儿子给忘记了……听他说是周勇接的他,两人都特别不好意思……
南宫墨萧喂了西门晴吃药,南宫麟在一边看著好奇问道:“爹爹是生了什么病?会不会痛痛?”
南宫墨萧笑笑,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道:“你爹爹肚子里有一个和麟儿一样可爱的小宝宝,麟儿就要有弟弟了。”
“真的嘛?小弟弟在哪里?”南宫麟伸手想去摸西门晴的肚子,被南宫墨萧拉扯住道:“现在还不能摸,会把弟弟吓跑的。”
“那麟儿不摸了……”小孩子赶紧收回手,生怕真的把弟弟摸没了。
“哪有你这么跟儿子说话的……”西门晴没好气地望著这两父子。
南宫墨萧却没回应与他,反而把儿子抱在腿上问:“麟儿想不想姑姑?”
“想!”
“那麟儿跟父亲和爹爹回家好不好?家里还有好多父亲给麟儿买的玩具呢!”
“爹爹,麟儿能不能回家?”南宫麟一脸希冀地望著西门晴,西门晴心想这南宫墨萧真不要脸,知道让儿子来说服心软的自己,不过现在他再也不敢说什么自己一个人也能把两个孩子养大,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他也害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让孩子有个闪失,那自己就是千古罪人,没脸见孩子了。
再说,南宫墨萧在他昏迷中的表白心迹还言犹在耳,他这回愿意相信南宫墨萧是真的知道错了,再别扭也没什么意思,西门晴只能点点头道:“好,麟儿乖乖的,我们一起回家。”
44(完)
夫人和少爷回家,是南宫家最大的喜事,整个山庄布置的热闹喜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南宫墨萧娶媳妇儿呢。西门晴被这阵仗吓到了,问:“为何如此铺张?又不是婚庆嫁娶……”
“如何不是婚庆嫁娶了?这是我第二回娶你,娶了你便把你藏在家里,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他说得深情,西门晴溺在他的一片情意中,脸颊绯红,还真跟新嫁娘似的,羞得不行。
除了南宫墨萧,西门晴能回来最高兴的还属南宫怜,她总算觉得自己那笨大哥不是笨得无可救药。知道自己又将有个侄子,她兴奋之馀,不禁有些怅然,笨蛋大哥是有归宿了,可她的归宿不知身在何处,那个可恶的张安桥,这些日子封封情书,说自己正在争取父母亲的同意,若他们还是执意不肯让他们成婚,他便同她私奔。
谁要同他私奔,只是当自己喜欢的人能放弃一切,给自己一个在一起的承诺,那便已然给了爱情一个归宿,就像西门大哥和她的大哥,经历了生死,看透了一切,到头来两人还是只有彼此,这一生也只会有彼此,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爱情传说。
至于他们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是铁了心的这辈子只和西门晴在一起,无论她这个做母亲的接不接受,气了一阵,最后干脆不管了。天底下没有拗得过儿子的母亲,更何况那西门晴虽说不讨自己喜欢,毕竟生了他们南宫家的血脉,甚至还要生第二个孩子,总算是香火有继。她年纪大了,和小辈斗争不过,不如专心吃斋念佛,为南宫家祈福,想穿这一点,南宫夫人再也不理世事,闭门不出。
还有那瞳欢,西门晴实在不喜欢他,每次想到他让南宫墨萧去逛青楼,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娘子,我那次真的是去应酬谈生意的,如果我碰了花娘一根手指头,就罚你把我的手指头剁掉好不好?你可不许再怀疑我不忠,吃我的醋了!”南宫墨萧指天发誓,信誓旦旦。
“才不要你的手指头,剁了也没用的。”西门晴扭过头,不理他这一套。
“如何没用了,我的手指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次不是用它来松松你的小洞儿好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你嫌弃它没用,我便来让你看看他有没有用。”
这流氓,像是要证明他的手指多灵活多好用,扑倒在西门晴的身上就开始作怪,在他身上挠痒痒。
西门晴身子身子敏感,被他一弄就浑身痒痒,笑著挣扎道:“好相公,实在怕痒,不要这般弄我……”突然就被南宫墨萧轻轻地压在身下,只听得他的表情严肃正经起来,满含深情地眸子望著他,一眨不眨,仿佛要把他从眼里看到心里,柔声道:“娘子,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西门晴红了眼眶,乖乖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肩头,送上颤抖的红唇,也轻喃道:“我也爱你,相公。”
不用再多说一句,相互倾诉的爱语已然把气氛点燃到灼热不已。唇舌的交合仿佛带著某种魔力让两人不厌其烦地吞吐著对方的舌尖,交欢著甜蜜的津液。
“唔……”舌尖被吸吮得酸麻不已才得以被放开,分开的唇还带著些淫靡的银丝,南宫墨萧的眸色已然幽暗深沈了下来,躁动的欲望不言自明。
衣衫在纠缠中已然被扯得乱七八糟,乳尖被人含进嘴里的湿热让西门晴嘤咛出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怀了身子的关系,这些天总觉得乳房有些胀痛,就跟之前生了麟儿之后涨奶一般的感觉,如今被叼进了嘴里,奶尖儿像被抽了一下,疼中泛著一些麻痒,又带著某种快意,爽快得西门晴挺起了身子让南宫墨萧得以含得更深入。
南宫墨萧意放开一只,另外一只还在手里把玩揉捏,意犹未尽咂咂嘴调笑道:“娘子你这是要出奶了么?如何硬成了这样,是不是多吸几下便会吸出你的奶汁了?嗯?”
“不……我也不知道……”西门晴被他调笑得羞红了脸,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出奶的吧,毕竟孩子还没出生呢……
“相公口很渴,很想喝你的奶如何是好?”南宫墨萧抵著他的唇,摸著他的身子低低地说。
“唔,那就……等有奶了就喂相公喝……”西门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淫荡不知廉耻的话,可他就是爱身上的这个男人,爱到了肺腑,融入了骨血,他身体的一切都可以让这个男人肆意享用,再害羞,也会奉上他的身心,没有半点的迟疑。
“好宝贝,那么想给相公喂奶喝,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娘子太过乖巧,乖巧到他的心都酥了,下体硬得发痛,把他双腿打开,蹭著他柔嫩的部位,也不敢进去,就在入口的柔软处磨蹭著,缓解欲望的煎熬,却是才磨蹭了两下便觉得那处的骚水已然把自己的龟头都打得湿漉漉的,好不热情。
“呜呜……想要……想要相公,注意著些宝宝……”西门晴下身闷热得不成样子了,两个上次被玩弄到一半的小嘴儿被南宫墨萧的淫棍这般顶著,霎时间想起了被它破入身子,充实他淫样难耐的小洞,在里面做尽坏事,把他摩擦得发热发烫的滋味,又不自觉地涌出股股春水儿,把自己的股间弄得湿滑不堪,不堪入目了。
“啊……”南宫墨萧如何拒绝得了这般的诱惑,更何况西门晴的下体甚至不用他另行开拓,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入侵的准备。
一手握著那根不够看的青嫩小东西上下套弄,粗大缓慢有力,却又不失温柔地破入了他被淫汁浇灌地口水直流的后穴,被柔嫩的穴口紧紧地束缚住的感觉简直让他兽性大发,要不是顾忌著还有孩子,恐怕连最后一分温柔都维持不住,只会凶狠地要他,用彻彻底底地占有来证明这个人是自己的,为自己生儿育女,永生永世都只属于自己。
是夜,西门晴的男根喷了三次精华,后穴也不知被浇灌了多少东西,南宫墨萧忍耐数月,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攒得全在他身上讨回来似的,最后他叫得嗓子哑了,骗他说肚子有些不舒服了,他才奋勇得抽插了数下,再次出在了他的后穴中。
“娘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和孩子好。”云雨收散,南宫墨萧的手还忍不住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摸索著,一边吻著西门晴的脸蛋,轻轻地说道。
他不知道睡去的西门晴听到还是没听到,这都不重要了,他会用他一生的时间来证明这三个字,直到他们白发苍苍,也不会再次放开他的手。
正文完结
番外1:家有孕夫01
南宫山庄,现在最金贵最宝贝的人,不是当家的南宫墨萧,也不是尽得大人欢心的小少爷南宫麟,而是身怀六甲,来年秋日便要诞下南宫墨萧第二个孩子的西门晴。
如果要问南宫墨萧此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他一定会说,因为他没有好好保护好他心爱的娘子,导致他含冤莫白离家出走,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寂寞孤苦地度过了漫长的孕期,生下了他们的麟儿,等他发现的时候,儿子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他错过在产房外等待著初为人父的喜悦,错过了听孩子第一声啼哭的瞬间,错过了握住他娘子的手,慰劳他辛苦产子的机会。
现在,一切的遗憾都可以被弥补,西门晴又怀上了孩子,他可以心怀感恩地陪伴守护他,期待他诞下孩子,这怀胎十月,他恨不得亲自照顾西门晴的一切,一刻都不离开他,誓要把曾经没有做到的一件不落地全为西门晴做了才好。
比如今日,西门晴早上醒来觉得有些头晕,他便跟个大狗似的护著他,坚决不让他下床,不但亲自端茶递水伺候吃喝,恨不得自己也啥事儿都不干了,躺在床上搂著他的娘子,反正就是要紧紧地缠著他同他在床上腻歪。
西门晴已经怀有身孕八月有馀,他本来就身子骨瘦弱,即使南宫墨萧天天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他,肚子虽然大了起来,人却还是看著清减,让南宫墨萧十分的没有成就感,每日的例行公事便是摸著他滚圆西瓜般的肚皮摸来摸去,感慨这肉都被孩子给吃了,他的娘子倒是没长几分。
“你……你别摸了……”西门晴含羞地瞪了他一眼,拿掉他越摸越往上的手道:“我想下床走走……”
“那怎么成,你早上还说头晕的,万一走路的时候摔倒了,把我儿子摔了如何是好?”南宫墨萧就是无尾熊,抱著他丝毫不让西门晴动弹。
西门晴对他的相公每日化身老母鸡似的护著他真不知该哭该笑,自己仿佛成了稚儿,做这个也不许,做那个也不行,虽说知道他是关心则乱,难免觉得气闷,如何连四处走一走都不行了呢?于是也只能对南宫墨萧晓之以理。
“我……我又不是连路都不会走了……而且现在已经不晕了嘛……还有你在身边陪著……而且,大夫也说了,产前多动动,对生产也是极有好处的嘛……”
“真的?”南宫墨萧将信将疑。
西门晴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总这么躺著,孩子都跟我一般躺懒了,到时候不肯出来可如何是好。”
“胡说八道,他若是不肯出来折腾你,我定要狠狠地打他屁股的!”
西门晴被他那模样逗笑了,哪里有当父亲的和孩子计较,握著他的手道:“那我们便一块儿走走吧,外头阳光正好,大不了我走得慢些,行不行嘛?”
他的娘子怀著他的孩子,软言细语地恳求他,南宫墨萧心都酥了,脸也绷不住了,点头道:“那你一定慢慢地走,一有不舒服,我们随时回来,知不知道?”
南宫山庄不小,夏末秋初,花园里也算得繁花似锦,煞是好看。
“墨萧,我想往仙人崖的方向去……”
“去那边做什么?太过危险……”
“那儿风景好啊,我又不到悬崖边上,只是去那附近看看嘛,求你了,我特别想那儿……”
见他水汪汪的眸子闪著,南宫墨萧总是拗不过西门晴的,没办法下,也只有搂紧他的腰,护著他紧紧的。
其实西门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去仙人崖,说起来,那里算得上是他和南宫墨萧定情的地方。当年他失身于自己的妹夫,陷入无尽的自责和痛苦之中,原本打算此生再也不和妹夫有所瓜葛,谁知一次意外的大雨把他困在了仙崖的山洞之中。
原本等雨停了,也没多大的事,好巧不巧,他被一条淫蛇所咬,又恰逢妹夫担心他的安危,冒雨前来寻他,见到被蛇咬了小腿的他,毫不犹豫地以口相就,帮他吮出毒汁,害的南宫墨萧自己也身中淫毒,两人不得不用交合的方式互相解毒,这么一牵扯,之后便是再也扯不清了。
当日交欢的山洞就在眼前,西门晴光是看著脸便红了起来,南宫墨萧之前还没想到这一层,一看到他娘子脸上漾起的红晕和眼底的媚意,立马福至心灵,原来他的娘子是怀念和他的巫山云雨,才这般执著,不顾挺著个大肚子,也要来这儿重温旧梦。
“好娘子,是不是走累了?不如我们去那山洞中歇息片刻?”
西门晴自是没道理不应的,进了山洞才发现,这儿已经面目全非,哪里还有几年前简陋潮湿的模样,只见山洞被人打理得干干净净,石床上铺上了软和的被缛,地上也不再是杂七杂八的干草,而是可以赤脚踩上去的毛毯。
“自从上回我们在这儿中毒后,我便命人定期来这儿打扫收拾,就怕哪天娘子你又来采药,碰到大雨,便能在这儿好好的休息,干净干燥的地方的也不会有蛇虫鼠蚁爱来……”
南宫墨萧当真是十分细心了,甚至连茶碗都备上了,用随身带的水壶在茶碗里斟上茶给西门晴解渴,又让他在石塌上坐著歇息,用无微不至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相公也别忙碌了,跟我一块儿坐著……”西门晴拉著他的手,不让他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儿的气氛实在惹人遐想,他若是不抱著自己,总觉得不满足的样子。西门晴红著脸把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部,柔柔地靠在他的胸前,问道:“相公可还记得我们曾经在这儿……”
“如何会不记得?那美妙的滋味让我回味了三天三夜。”
“谁同你讲这个了!”西门晴知道他肯定想歪了,捶了他下嗔道:“我是说,你奋不顾身帮我解毒,也是因为那个,我才被你所感动,愿意一生一世都跟著你的……”
番外1:家有孕夫02
“所以娘子你就感动到对我以身相许了?”南宫墨萧把他圈怀里,用有些粗糙的下巴蹭著他的侧脸坏笑,问道。
“不然还能如何?总不见得是喜欢你欺负我吧?”
“嘿嘿,我可是以为,娘子你是知晓了相公的好处,食髓知味了才离不开相公的。”他叼著西门晴的耳垂,说著明显就是有暗喻的话,手缓缓地揉著他的肚子接著道:“若不是太过满意相公的金枪不倒,如何为我大了肚子?嗯?”
“你还敢说!”西门晴耳朵红成一片,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气愤道:“当日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的,我不得不想出那样的办法,盼著你恢复记忆。你却占尽我的便宜,还欺骗我你已然想了起来!”
“我哪里知道你一碰就有?怀麟儿也是的吧?是不是也是在这山洞里怀上的?”
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西门晴听得耳朵都发羞,南宫麟确实是在山洞里中了淫毒后才怀上的,可被他这么一问,好像自己的身子有多淫荡似的。
挣脱出他的怀抱,西门晴桃花眼瞪圆,望著他装出恼怒的样子道:“我同你说正经话呢,你不要说著说著便不著调了!”
南宫墨萧笑著把他搂回来,满口应道:“好好,我正正经经地听娘子说话,不调戏你了。只是话不让我说,摸难道也不让我摸了么?况且我摸的是我的孩儿,你怎么能阻碍我们父子交流情感?”
这人永远有讲不完的道理,西门晴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摆里作威作福,强忍著酥麻阵阵的不适,试图不去计较那四处游移的手给自己带来的感官刺激,吸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本来是真不愿意同你好的。你这人那么霸道,明明娶了我妹妹却对我图谋不轨。我原本想著,找个合适的机会便离开南宫家,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去处。可后来你对我那般好,我这一生都没人对我好过,我慢慢便对你改了观,舍不得离开你给的温暖了……”
“好你个小东西,还起过要离开我的心思?嗯?!”南宫墨萧作势恼怒,把他压倒在了石塌上,反侧过身去道:“虽然最后没走成,但有这念头也是不对的,相公得对你小惩大诫。”
说罢,竟然扯下西门晴的裤子,大手在因为怀孕显得比往常更丰满的臀部上,打了下去。
“喂你怎么打我……我还没说完……啊……”
南宫墨萧哪里是为了打人,雷声大雨点小,厚实的大手碰触到臀部,便改成了揉捏,在臀尖上肆无忌惮地摩挲作怪,西门晴的臀部被弄得痒痒的难受,扭开还是被搂回来继续摸屁股,羞到放声求饶:“好相公,我这不是没走么?被你当宝贝似的对待,我如何也狠不下心来走的……若不是后来怀了麟儿又被盈儿冤枉,我才迫不得已……”
他说到南宫墨萧的伤心事,南宫墨萧果然不再玩他了,揉了揉他手感良好的屁股,从身后搂住他道:“是相公不好,害的你和麟儿在外边吃苦……”
“其实也算不得吃苦,师傅把我们照料的很好。就是每日思念你,令人痛苦难当,情爱果然是这世间最缠绵的毒药,让人戒不掉也放不下,只能日日被它侵蚀著五脏六腑,还是断不了对你的念想。”
他说得太深情了,南宫墨萧心尖一阵麻疼,把他的脸摆成正对自己,表白道:“你有多想念我,我对你的思念绝对不比你少上半分。那一年的分离,我告诉自己,只要我能找到你,便再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一分一秒。我已然对你疯魔到没有你便活不下去了,你还信不过相公对你的诚意么?”
两人的唇几乎是对著的,彼此的热气打到唇上,避之不及,躲之不开,暧昧又含情地望著对方,连话语都充满了爱的热度,不消片刻,便胶著在一起,缠绵地交换起了热吻。
“唔……”西门晴觉得自己被亲得很热,南宫墨萧的吻一直霸道成性,可以让人喘气都难。可这回却是温柔地过分,轻轻地含吮著他的舌尖,舔舐他的口腔里的每一寸敏感,动作得很慢却很细致,西门晴被他的温柔几乎腻坏了,和他的唇分开之时,眼睛已经含了春情,手抵上他壮硕的胸膛,轻轻地唤了句:“墨萧……”
这简直是邀请,在这么一个两人有著极其快乐回忆的地方。南宫墨萧头脑发昏之前,还是顾忌他的肚子,低哑著嗓子问:“孩子要不要紧?”
西门晴脸一红,睫毛蒲扇蒲扇地抖了几下,轻声细气地道:“你温柔些……应该不会有事的……”
得到首肯,南宫墨萧大手便迅速地把彼此衣衫去除,阴凉的山洞里,两人与当日一样,赤裸相对,拥抱在一起。不同的是,当日西门晴若不是为了淫毒,对和他亲密存在著极深的抵触,而现在,他的娘子正挺著个大肚子,情真意切地告白之后,主动地要和他行夫妻之乐。
没有比这个鲜明的对比更让南宫墨萧心花怒放的了,即使已经知道了西门晴对自己一往情深,爱人被自己完完全全地征服和占有,还是让人颇为快乐,甚至已经超越了欢爱的快乐,更多的是灵肉结合的快美。
“我一定温温柔柔,伺候得娘子比当日更为快活。”南宫墨萧的眼眸深邃了起来,注意著撑起身体不压到他的肚子,亲吻著他的眉眼,鼻尖,侧脸,两只大手不遗馀力地在他周身抚摸,并且最终罩住了正发胀著,准备给奶孩子的乳房。
“唔,相公的手好坏,不要揉……”
“大夫说了,多揉一揉,以后孩子生下来也比较容易通乳。”这流氓说得大义凛然,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猥琐,把饱胀的乳房肆意揉捏,指腹摩擦著他的乳尖,磨成了小石子一般硬挺后才笑道:“你看,都硬成这样了,说不定不用等到孩子出生便能让我给吮出奶了。”
说著,像是为了证明是不是真的能吮出奶,张嘴把乳尖含了进去,只觉得不用产乳都已经乳香喷鼻,怀著身孕的身子满是孩子的奶香味儿,吮到嘴里甜的要命,如何都不愿意放开了。
番外1:家有孕夫03
“啊……不要咬……相公……好疼的……”
“不咬,相公疼你呢,给你通奶,你乖乖的,帮你多通一通,一会便能喷奶了……”他的舌头使劲地卷著西门晴可怜的乳粒,把整个乳房吮得涨红著,湿漉漉的全是他的口水,手则往下探去,果然摸到勃起的小东西下,那朵羞涩漂亮的小花儿已经绽开了一条羞缝,细细密密的汁水顺著穴缝渗了出来,还不用手指如何逗弄,便把南宫墨萧的整个手掌都淋得湿湿的,好不敏感。
“相公只是帮你通通奶,怎么就那么多水?嗯?都哪里来的?”他接了那些骚水儿,毫不犹豫地用舌头一点点地舔掉,仿佛是什么好喝的东西似的,连指缝中的都不放过,吃完还咂咂嘴,意犹未尽道:“娘子怀孕后,这浪水的味道更甜了呢……”
“你……你休得胡说八道……”西门晴眼看著这人做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行为,心里再羞,也不能否认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流出来的,一流还流那么多,不然南宫墨萧也没有机会来羞辱他……可是听著这样的羞辱,不知道为何下体越来越热,刚被他接完水的地方不甘寂寞又流出了一大股,沾得下身都湿透了,连股缝之间都滑滑黏黏的,好不难过。
“每回都说我胡说,非要喂你喝了自己的骚水才信么?”南宫墨萧重新把他拢进怀里,似乎是想了想,道:“这回我可不给你吃了,都是我的,我可舍不得给你呢!”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人这般说话的!西门晴想合起大腿不让他玩了,却又哪里比得上南宫墨萧的手灵活,把他的大腿大大分开,低头舔著他滚圆的肚子,手指已经不客气地往他的花穴里刺去。
“啊唔……相公……”满是淫水的穴口被三根手指轻易地就戳了进去,他被自己的肚子挡著完全看不到南宫墨萧在干些什么,只能凭著下体的感觉来判断他的所作所为,三根手指一进销魂柔软的小洞里就按捺不住开始抽插了,可是穴里的水儿像是失禁一般止都止不住,被手指带进带出,时而重重捅弄他的花心,时而弯起骨节摸索他光滑的花壁。
山洞里时刻回响著西门晴哀哀的叫声,被手指插穴搅弄激烈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的,又不愿意放弃这种滔天的快感,只能自暴自弃地把花穴往南宫墨萧的手上挺起,好方便他继续深深地玩弄自己。
“光用手指,能不能满足娘子的?万一捅到我儿子如何是好?”他的娘子就是个骚货,光被手指玩雌穴也能被弄出高潮,要不是他的儿子还在这圆滚滚的肚子里,他早换上自己的大家伙去满足他了。
“手指捅不到的,唔,儿子……相公不要管儿子……我还要……快到了……呜呜……相公……”西门晴好害怕南宫墨萧不插他了,手指现在正搔到他的痒处,他骚叫著把双腿开得更大,为了表示自己十分想被玩弄的诚意,伸出手去把南宫墨萧勃起的粗大握在手里,细致地套弄服侍著。
“娘子你都要骚死了,大著肚子还勾引男人,是不是没相公操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南宫墨萧享受著他柔嫩的手在自己鸡巴上的套弄,想著先用手指把他娘子奸上了高潮再好好玩他,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狠了起来。
“是……我就喜欢相公操我……唔……相公……啊……”西门晴雌穴里的淫水跟止不住一般地往下泄著,随著南宫墨萧不断地勾顶,内腔一阵激烈的暖意,快感从整个腹部涌来,缠绵而尖锐,几乎要把他整个脑袋都融化。
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只够顾著自己享受快感,南宫墨萧也不介意,他娘子的小嫩手想玩什么时候都行,此刻更重要的是让他满足了,然后可以把后穴乖乖地送给自己好好肏上一肏,这才是最美味的体验。
“啊……”南宫墨萧的手活儿太好了,又对他穴里的死穴一清二楚,一个重重的捅弄之下,花心几乎被破开,高潮倾泻而出,整个人抽搐著,连脚趾都绷直了,被南宫墨萧抱在怀里含著嘴唇狠狠亲吻,把他淫浪的呻吟全吸进了嘴里。
“等……”还不等他说完,南宫墨萧的勃起已经蓄势待发,在他后穴蹭著,连开拓的工作都不愿意为他做了,只等著他破入他的菊穴,便能被柔软的肠壁包围著,吞吐著,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挥霍他的勇猛和热情,直到把那个可怜又淫骚的小骚心给干得肿起来,他的好娘子便能享受到另一重激烈的高潮,被他插出来的,连抚摸阴茎都不用的高潮。
“等不了了,相公每回都先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自己忍的辛苦,你这小坏东西,就会折磨我。”这真是不知道谁在折磨谁了,西门晴刚经历了一次泄身,花穴又热又轻松,很想多享受一下这种美好的馀韵,南宫墨萧却手在里面都不带拔出来的,接著勾弄他被玩得惨兮兮的花心,让他接著再淌水,而硕大的龟头则扣敲著吸饱了雌穴流出的花水儿,软嫩到随时可以破开的后庭。
还是被轻易地就进入了,后穴仿佛早就期待被这么个又烫又大的东西狠狠侵入,现在终于吃到了朝思暮想的美味,如何都不愿意放嘴了,紧紧地咬著,还乖巧地分泌出湿湿的肠液来让这宝贝能够在他的后穴里待得更舒服,更爽快。
“你看你骚的,相公明明经常帮你捅的,怎么又紧成这样了?放松些,让相公干你几回再好好地夹。”南宫墨萧说著,掰开他挺翘的臀瓣,紫黑的淫棍已经尽根埋入了红彤彤的小穴,只留下两个饱胀的阴囊贴在雪白的臀部上。
番外1:家有孕夫04(完)
他的宝贝肚子里还怀著他的种,却忍不住身体的渴望,掰开了后穴便让他随意操弄,雪白滚圆的肚皮在他的抽插顶撞之下一前一后的动著,后穴里的媚肉快乐地吸吮著他的大屌,任由坚挺的龟头破开他们,亲吻他的菊心,舔过他每一寸的肠壁。淫水稀里哗啦地浇灌著敏感的龟头,抽插间尽是淫荡的声响徘徊在空荡荡的山洞里。
“啊啊……相公……操的我好好……”西门晴身子已经被操红了,欲望在南宫墨萧的勇猛之下得到了快速而淋漓尽致的排解,他又难受又舒服,只觉得身上的人弄得自己喜欢死了,想把后穴迎送给巨根抽插,奈何肚子太大了,动弹来非常困难,只能不由自主地叫喊些淫话来让他的相公更快乐些,此时还哪里顾忌的上什么羞耻……
“这就爽了?嗯?骚娘子,大著肚子被操爽快,还是平时被操更爽?”南宫墨萧故意略过后穴最瘙痒的地方,一味地蛮干著,看著自己娘子的肚皮一晃一晃的,有种操到他肚子里的错觉。
“唔嗯……大著肚子……被相公操……更爽……相公求求你……别折磨我了……”虽然肠壁被南宫墨萧的大屌狠狠摩擦是很舒服没错,可肠壁颤动著,更突显了小骚心渴望被干到饥渴,西门晴都快难受哭了,前面跟失禁似的使劲流水,后面跟火烧似的烫得人失魂落魄,内里又瘙痒不堪,仿佛腹中的骨肉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抗议著,踢著他的肚子……
“啊,你们……连宝宝都欺负我……唔……不要……”骚浪的那一处终于被狠狠地操到,激烈的快感好似电闪雷鸣在他的周身贯穿徘徊,南宫墨萧还百般武艺尽用在了他身上,哪里仅仅是太太平平稳稳妥妥地弄他,简直是在耍花样,一会儿顶上一顶,一会儿在他的小菊心上磨上一磨,他的玉茎已经涨到发痛极度想发泄,可南宫墨萧那坏人,总是在他要发泄的前一刻抽出了大屌,只留著屌头在他的后穴里画著圈圈,生生地折磨他不让他高潮。
“一会儿说要,一会又说不要,娘子真是难伺候……不要的话,我便拔出来不欺负你了……”南宫墨萧当真停止了抽插,正在爽利之处的西门晴又哪里受得了,也不顾自己正大著肚子,屁股狠狠一抬,把南宫墨萧的大东西牢牢地吃到嘴里面,咬得紧紧的,当个美味似的不住吞吐吸吮,嘴里还浪叫道:“要的,我的一切都是相公的,随便相公怎么玩我……呜呜……相公不要拔出去……让晴儿去了吧……”
“看在我儿子的份上,相公便发发好心,不折磨你了。你再叫得骚些,相公一会射在你的小骚穴里,让你再帮相公怀个孩子……”
“唔不行……不能射里面了……里面已经有宝宝了……呜呜……”西门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叫些什么,他已经没脑子去想了,快感把他所有的理智都击打的支离破碎,只能用本能迷迷糊糊地应了些什么,由著南宫墨萧真的开始用力地欺负他的菊心,敏感的地方被压著狠狠地揉弄,巨大的伞定亲吻著可怜的几乎被操肿的地方,亲密吮吻之间,西门晴再也没办法抗拒高潮的来临,两条白嫩的大腿根部颤抖地像风中的花蕊,吟叫的声音在山洞中此起彼伏,一刻都未曾停下。
他终于攀上了极乐,后穴绞著死紧,前面泊泊地喷精,却被南宫墨萧毫不留情地抽出了把他弄成这幅模样的大凶器,对著早就汁水氾滥的雌穴轻而易举地捅入,思及他的娘子正为他怀著孩子,也不敢捅得太深,在穴口处浅浅磨蹭了几下,感受软嫩的花穴对自己的留恋与爱慕,享受著温暖如潮水般的紧致,精关一松,在雌穴穴口注入了新的子孙精华,这才爽快得头皮都麻了起来。
“好娘子,哭什么?相公弄得你不舒服了?”爽过了,南宫墨萧才发现西门晴都饮泣了半天了,立马抽出自己的孽根,怕伤到了他让他不舒服。
“你……让你不要射在里面的……”西门晴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他好害怕南宫墨萧射进去的东西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
“不用怕,我们的娃娃不就是相公的东西造出来的么?有什么不能射进去的,大不了相公帮你掏出来就是了……”
“才不要,不许你碰我了!”后穴还有之前被他深深楔入的不适感,西门晴转身合起大腿,再也不让这流氓碰了。他陷入了极大的羞耻之中,大著肚子还要求欢,甚至不顾孩子的安危,只知道张著腿让南宫墨萧玩弄,这个爹爹当的那么不称职,孩子生出来,他都不敢面对他了。
“那相公抱你回去好不好?帮你用热水洗一洗,洗洗就干净了……”
这还差不多。西门晴红著脸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提醒自己,洗澡的时候再也不能被这淫棍占了便宜,只是他的决定,从来就不是能作数的……南宫墨萧帮他把衣裳一件件穿好,紧紧地抱在怀里,道:“搂著我,可别摔了。”
西门晴乖乖地偎在他的胸膛,上一会在山洞中昏天黑地的欢好之后,自己也不能走路,让南宫墨萧给抱了回去,现在情景再现,只是他再也不用担心路上被别人遇到,因为这个人的怀抱已经是他一个人的,而且永远是他的,名正言顺,谁都没有办法抢走了。
十日后,西门晴早晨醒来忽觉胎动,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要临盆了,南宫墨萧忙找来一直在南宫家准备接生的稳婆,自己则坚决要待在产房里陪著他娘子生产,连忌讳都顾不得了。
西门晴生了整整两个时辰,毕竟是第二胎,比起生南宫麟的时候,已经轻松了许多。只是南宫墨萧是第一次见西门晴生产,见他痛苦的满头大汗,叫声凄楚,心里疼的不得了,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松开,还语无伦次地承诺著:“这最后一个了,以后再也不生了,相公再舍不得你受苦了。”
西门晴疼归疼,看自己的爱人情真意切的关心和担忧,心里甜得仿佛充满了力气和勇气。
孩子终于呱呱落地,是个健康的男孩子,南宫墨萧抱著这哇哇啼哭,柔软的小东西,心软成一片,跟个第一次当爸爸的男人一般傻兮兮地笑,连抱他都不知道怎么抱,生怕把孩子抱不舒服了。
“娘子辛苦了,我们又有了个儿子,你看他多好看……只是为何一直哭呢?难道不喜欢我这当父亲的?”南宫墨萧就差把儿子举过头顶了,怎么哄他还是哭。
“老爷,孩子刚出生,不哭才是不好的,瞧小少爷中气十足,肯定健康的不得了。”
“那怎么才能不哭?”
“得……得让夫人……或者奶娘喂奶呢……”
南宫墨萧神色诡异地把孩子交到边上的奶娘手上,他娘子为了生娃娃已经累得睡过去了,如何能让他再做喂奶这等辛苦的事?当然,他才不会承认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呢。
番外2:善恶终有报(上)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西门晴和南宫墨萧的二儿子南宫瑞已经满了周岁,南宫山庄喜气洋洋地给小少爷办周岁酒,甚至连已经嫁出的南宫怜都携夫回来看望哥嫂和两个小侄子。
他们姑嫂两个精心地准备著孩子抓周需要备至的东西,西门晴拿著南宫墨萧特地给儿子做的狼毫笔,说道:“怜儿,你说瑞儿会不会不爱学武爱读书?麟儿小小年纪,已经跟他父亲似的是个武痴,我可不希望我两个儿子都五大三粗的,有学问,当个读书人,倒是也不错。”
“或者瑞儿会喜欢做生意呢?这颗金钉子那么的闪闪发光,说不定就把瑞儿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了。”
“不管他喜欢什么,只要为人正派,跟他们父亲似的爱行侠仗义,我都十分的高兴。”西门晴正说著,管家行色匆匆地跑来了花园,看到他们大喘著气道:“夫人,西门家有人求见……”
西门晴手上的活顿下,脸色一变,南宫怜却冷静地问:“管家你说的清楚些,西门家的谁来了?为了何事而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西门晴,不,整个南宫家的人都不愿意再和那歹毒的西门家扯上任何关系。几年前,他们处心积虑地害西门晴不算,还连累了南宫墨萧失忆,让这对苦命的小情人遭了多大罪,受了多大苦。现在竟然还敢上门来?真不知道得多不要脸面才有这胆子来的。
“是我说话不周了,来的人并非是西门家的亲眷,他自称是西门家的管家,叫禾叔。说是有要事求见夫人。”
西门晴脸色好转了些。比起他的大娘与妹妹们,这禾叔倒是不用惧怕的,他虽然不得不听命于西门家的人行事,却也算得良心未泯,从小偷偷地帮了他不少,就连那回南宫墨萧身中剧毒,也是禾叔背著他的大娘,弄来了马车让他们能够顺利离开,也让南宫墨萧能够及时解毒。
“我这就去会客厅,请禾叔稍等片刻。”
“西门大哥,要不要我先去通知大哥?”
“不用了,他既然要见我,恐怕是有事相求,不如我先去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回头再同墨萧商量不迟。”
嘴上虽这么说,西门晴心中是有些忐忑的。这些年,他日子算得上过的极好,人在幸福之中,就不太会去想著诸如报复之类的事情。之前,南宫墨萧遭了西门家的暗算,所幸恢复记忆,有问过他,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过西门家了。西门晴考虑良久,同南宫墨萧说,只要西门家不再进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再同西门家扯上关系。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比起只知道仇恨的西门家女眷,他们过得那么好,又何必同他们过不去呢?
南宫墨萧尊重他的意愿,再三强调,若是他们再整出什么对西门晴不利的事,是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西门晴答应了,别说是对自己不利,就算是对南宫墨萧不利,他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们。
不得不说,曾经的西门晴,还是把西门家的人当做自己的家人,但自从南宫墨萧用生命护著他的那一刻,他已经在心里同西门家的人斩断了一切联系,即使有,也是恨意罢了。只是他本性善良,可以放下仇恨,与西门家井水不犯河水。
禾叔早早地在会客厅里等著,看到他的出现,跪在地上激动道:“晴少爷,我终于见到你了!”
“禾叔你快起来,有什么起来再说。”西门晴把他扶起,让他坐下,又让丫鬟倒来了茶水,“禾叔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了。你是我和墨萧的救命恩人,如果有难,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禾叔喝了几口茶,镇定下来心神,看著西门晴,又流泪了。他抹了把脸,神色凄苦道:“这,并不是我出了什么事……我老命一条,便是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是……是西门家出了事……”
“西门家出了何事?禾叔你慢慢说……”
“唉。”禾叔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来。
这事情要从两年前西门夫人害了南宫墨萧说起。西门夫人本是武林一名门望族的千金,与西门老爷算是门当户对,一双璧人。只是没料到,人到中年,小女儿成了疯癫,西门老爷又过世了,而其他女儿婚姻都不得善终,没有日子是过的好的。
与此相反的是,她心心念念下贱的不得了的西门晴,却同她的女婿过著神仙眷侣般恩爱的生活,还把她的小女儿害成了那样,西门夫人如何都想不通,最后被仇恨扭曲了心智,誓言要报复西门晴和南宫墨萧。
可是她就算会点武功,毕竟是女流之辈,根本不可能和南宫墨萧抗衡。西门夫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时,江湖上一个出了名会用毒的歹毒之人接近了西门夫人,并且成了西门夫人的心腹。
那个毒人,提出用紫雾来害西门晴,是有条件的。他的条件是事成之后,西门夫人必须任由他在西门家做毒药的实验,非但在银钱上要给与源源不断的支持,甚至还要以西门家的名声,帮他寻合适的药人,供他炼药。
西门夫人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等成功害了西门晴和南宫墨萧后便赶他走,谁料,这人早给她和她的女儿们下了慢性毒药,必须由那人每日给与解药才能苟延残喘。于是,她不得不成为了那人的傀儡,利用西门家百年的名声作饵,以收家丁丫鬟的名义,收来了人便供那人炼药。
番外2:善恶终有报(下)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把儿女送上西门家的人,几年不见儿女的书信报平安,去西门家又被阻拦著不让见人,逐渐起了疑心,去报官,官府却说这是江湖之事,朝廷不便插手。最后苦主集结起来,求武林盟主出面处理此事,把他们的儿女救出来。
“少爷,你一定要救救西门家,我出发那一日,武林盟的人已经攻进了西门家,把夫人和几个小姐都关了起来。他们查出当年夫人用老爷的尸体做毒,这些年又不知害了多少无辜人的生命,正商量著如何还苦主一个公道,把夫人和小姐们按照江湖规矩正法呢。少爷你是西门家的人,求你为他们求求情吧!”禾叔哭著,一把年纪了还使劲磕头,看著都让人于心不忍。
西门晴心里有些动容,他感动于禾叔对西门家的忠心耿耿。可是西门夫人和他的几个妹妹心肠有多少歹毒,没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他们害了他和南宫墨萧不说,如今又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无论如何也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如果换做从前,西门晴可能还会同情心氾滥,至少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想要为他们说说话,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傻的,被骗一下,便把他的心爱的男人置于危险之地的笨蛋了。并非是他绝情,他实在再也承受不起他的相公和孩子还会受到任何一点来自于西门家的伤害。
“对不起……禾叔……我想这个情,我不能求……”西门晴扶起他,咬著唇,强迫自己硬下心肠。
“为何,少爷你如何可以见死不救?他们再对不起你也是你的家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禾叔像是没料到他会拒绝,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他当然能够见死不救。”南宫墨萧忽然从后厅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其实,西门晴被叫来的时候,他也被下人通知到了,因为想看看西门晴会如何处理,故而一直待在后厅没有出来,这回听到他的娘子果然不再是个烂好人,知道自己再也不用为了和他关于西门家的意见分歧而吵得不可开交,心下大定,这才走了出来。
“姑爷……不,南宫大侠……”
南宫墨萧挥了挥手,坐到西门晴边上的位置,道:“禾叔,你的来意我们已经很明白了。可是如果要让晴儿去给那些老妖妇求情,别说他不同意了,即便是他同意,我也不会让他去的。禾叔莫非忘了上回我们一片孝心,回去探望身故的西门老爷,遭到的是怎么样的对待?”
“南宫大侠,做人慈悲为怀,这回我们家夫人小姐是真的被武林盟的人软禁了起来,断然不会再欺骗你吗一分一毫的!”
“慈悲为怀?笑话,我们不是和尚,谈什么慈悲为怀。再说了,当年晴儿在西门家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我想没有人比禾叔你更清楚。他跟了我后,日子才好过上一些,西门夫人竟然使出那么阴毒的计策来破坏我们的幸福,若不是晴儿不愿意报仇,劝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西门家?”
他冷哼一声,接著道:“幸好,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现在他们坏事做尽,有武林盟的人替天行道,我们再去帮他们求情?不好意思禾叔,我倒想问问你,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禾叔只是个管家罢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他答不出来,求助地望著西门晴,西门晴摇摇头,道:“墨萧说得没错,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们如何欺辱我,我只当是我命不好,过去的都不愿意再提了。后来他们还想对我和墨萧赶尽杀绝,那时我已经告诉自己,不再把他们当做我的家人,既然我早不是西门家的人了,又有和立场帮他们说情?”
“少爷……”
“禾叔我知道你一片赤胆忠心,不过他们谋害人命,现在不过是自尝恶果,谁又能救的了他们呢?”他眉宇微动,握住了南宫墨萧的手,对禾叔道:“禾叔你若是愿意,以后可以留在南宫家,我们不会亏待你。”
禾叔见他们这般说,知道求情是无望的了。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抹了把脸道:“如果没有少爷的求情,恐怕夫人和小姐再过几日就要被正法了,我为西门家做了一辈子管家,如今西门家后继无人,只有我一把老骨头帮他们好好的安葬,再散尽西门家的家财给那些苦主,希望可以缓解他们丧子丧女之痛……”
他鞠了个躬,告辞。
“禾叔……”西门晴想起身,被南宫墨萧拉住,摇了摇头道:“这事到此为止,你管不了,我也不会让你管。”
西门晴叹了口气,最后只能点点头。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事到如今,即便只是为了西门家的人收尸大殓他都不敢了。
一月之后,西门山庄正式在武林中被抹去了,那日西门晴在花园里为他们烧了元宝冥钱,并且决定吃斋念佛一年,希望帮西门家的人赎清孽债,早日轮回。
南宫墨萧就算不舍得也拗不过他,他的娘子现在表面上是比从前坚强了许多,可内心还是那个柔软得不可方物的青年,和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分别。西门晴善良,纯洁,这辈子他何其有幸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同他相爱,生儿育女,伴他一辈子。
他想,这世上一定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吃素便吃素吧,大不了他与他一起茹素,夫妻便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番外4:“马上”就回家(上)
回到当日,西门晴被南宫墨萧接回南宫家,他手上抱著孩子,同南宫墨萧同乘一骑,慢悠悠地从万蝶谷出发,沿途走走停停,两人小别胜新欢,一路有说有笑,皆觉得十分的幸福。
对西门晴来说,南宫墨萧的到来,意味著他苦难日子的结束,他和他的孩子再也不用孤苦伶仃同师傅生活在一起,孩子可以有父亲,而他也可以不再每日在思念中煎熬,只盼著这男人早日的把他接回家去。
从万蝶谷到南宫山庄的路程并不遥远,快马加鞭,不分日夜的话,要走上两三日,慢悠悠地走的话,五六日倒也不著急。
“宝贝娘子,会不会太颠簸了,你和孩儿有没有不舒服?”南宫墨萧怕西门晴抱著孩子辛苦,总是走走停停让他休息。西门晴莞尔一笑,道:“你再慢,便不是在骑马,而是在赶牛车了。”
“相公记挂你们,你还嘲笑我!”南宫墨萧让马儿慢慢地跑著,一手拿著缰绳控制方向,一手搂住西门晴的腰,呵他痒痒。
“不要这样,我坐不住了!”西门晴笑著闪躲,怀中的孩子因为却被他们弄醒了,哇哇地哭出来,看样子是闹觉了。
“都是你闹的,现在不停都得停了,墨萧,你找个有遮掩的地方,我要给孩子喂奶……”他说著,脸有些微微的红了,当著墨萧的面给孩子喂奶,还是在野外,实在是太过羞耻。可是孩子饿了,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这么哭著,还是爱护儿子的心占了上风,即使再羞,也得把孩子给奶了。
“这荒郊野外的,连个人都没有,我看娘子你便在这马上喂吧,若是有人来,我帮你挡著便是了。”南宫墨萧把他的披风解下盖在西门晴的肩上,把他围起来,像是遮挡了一般。
“可是,那么颠簸,我怎么喂嘛……”
“吁……”南宫墨萧缰绳一拉,马便停了下来,他道:“现在总是能喂了吧?”
孩子还在嘤嘤啼哭,那坏蛋又不肯放他下来,西门晴没有办法,只能在披风里慢慢揭开了自己的上衣,让孩子对准了胸脯,给孩子哺乳。
儿子是真的饿了,逮到了乳头就一口口地喝著奶,西门晴现在只想他快点喝完,他便能穿好衣裳接著上路,谁知这南宫墨萧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从背后探出一只手来,对著另外一个没被孩子吮的乳房便揉捏了起来。
“啊!你这是做什么!住手!”西门晴想把他给甩掉,可是怎么可能甩得掉,非但甩不掉,这手还更肆无忌惮地摸著,男人咬著他的耳垂,邪恶道:“我这不是看你只有一个喂我们儿子,另一个想必没人碰不高兴,帮它高兴高兴呢。”说著,竟然重重捏了一下,乳汁从奶头中喷洒了些出来,微微地打湿了披风。
在野外,一边奶孩子,一边还被人亵玩到喷乳,这实在是无法记叙的羞耻和淫乱,西门晴脸烫得要死,孩子和南宫墨萧却像是比赛谁能弄出更多乳汁似的,纷纷大力地欺负他,等孩子吃饱了,放开了奶头,西门晴的另外一只被南宫墨萧欺负的乳头已经红红肿肿,比哺乳的那一只更不堪入目。
“你这人太坏了!不许再碰我!”西门晴把儿子搂怀里,打掉南宫墨萧的手,回头愤愤瞪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南宫墨萧是一点愤怒的影子都没看到,他眼中的,除了西门晴的万种风情,只有含羞带怨,甚至像在渴求自己多碰碰他似的。
其实南宫墨萧本来也就是逗逗他,没想著真做什么坏事,可如今被他的眼神这么一电,便是什么邪火都起来了。他搂住西门晴的腰,继续咬他火烫的耳垂,含在嘴里随便啃了两下道:“娘子,我想要你。”
这种直接了当的求欢信息,西门晴是一点抵抗的本事都没有。敏感的耳朵被人舔著,腰部被人摩挲著,他的手要抱著儿子又不能挡掉南宫墨萧,一边粗喘著一边摇头拒绝道:“不,不行的……”
“你什么都不用管,抱好咱们的儿子就行了,其他的让相公来。”南宫墨萧可没把他的拒绝当回事,坏笑著,手往上移,重新挑逗刚哺乳过的乳粒。
“唔……我都说不要了……”这实在太难受了,之前因为被玩弄,已经渗出了许多乳汁把衣衫都打湿了,就这样南宫墨萧还不轻不重地揉著,直到沾了他满满一手,再细细地匀开,淫靡得不可方物。
“不要了奶尖儿如何硬了?宝贝儿,相公和你分别那么些时日,想你都要想疯了,你就给了我吧。”南宫墨萧哄西门晴那是一拿一个准,留著一只手抚摸他的身子,另一只手绕过他纤细的腰测,在他因为骑马而打开的胯间,握住了那小东西便淫邪地隔著裤子摸索了起来。
“啊……可是在马上……墨萧我求你……先下马……下马我便随你做好不好……”西门晴都快急哭了,偏偏儿子还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又不能放下,这可恶的南宫墨萧熟知他一切的敏感部位,才摸了几下,青茎便蓬勃起来,西门晴羞的要死,直觉连没被碰到的那处花穴都开始分泌起了汁液,粘在裤子上也便罢了,还越来越多,甚至连马背上都被沾到了,羞耻得都不敢说话了。
“乖宝贝,这可由不得你了。”南宫墨萧手脚原本就灵活,力气又大,把西门晴腰臀一抬,反手裤子便被微微地退下,露出雪白的臀部,磨在粗糙的马背上,马毛搔著下体,有点痒,又有点羞。南宫墨萧一点适应的时间都没给他,失去了障碍物,大手伸到前头就顺著阴茎套弄几下,来到他不用被碰便能分泌出骚水的地方,用指尖沾了两下道:“娘子你这是在帮马儿洗澡么?”
番外4:“马上”就回家(中)
柔嫩的地方在被马毛蹭的有些疼了,西门晴想挺起腰离可恶的马背远一点,南宫墨萧的手却曲起抠挖到了花穴的深处,西门晴一声惊叫,腰软到没有力道,难耐的快感从雌穴一丝丝地泛起,连打开的大腿根部都开始流汗了,心中慌乱的不行,只能软在背后男人的怀里,连并起腿都是做不到的。
“宝贝儿,你的小嘴在咬我呢?真是不知羞耻,在外面也能那么骚么?里面是不是痒得很?宝贝儿叫出来,相公一会就进去肏你了。”
猥亵的话语带著淫靡的温度涌入脆弱的耳朵,西门晴从上到下的肌肤都呈现出了暧昧的粉红色,脸更是烫热得像发烧一般,他一开始不敢叫,可随著南宫墨萧手指灵活又深入的抠弄,花穴穴壁被手指捅开,拓宽,淫水自动自发地流了南宫墨萧一手,都这样了,只要手指轻微地抽插两下,又是一股股的春潮,叫嚣著这一个多月等待的空虚和寂寞。
“唔……相公……相公弄得我好舒服……我怎么那么不知羞耻……呜啊……里面好痒……”他忍不住叫了出来,阴茎没人抚弄,精神饱满地挺立摇晃著,下面的小穴已经被玩成了熟红色,薄薄的穴壁在手指的奸淫下充血肿大,又被从花心深处流出的淫水浸润得一片狼藉,似乎就这么几下,都能随时吃进南宫墨萧的大东西,随便他怎么玩弄自己都是无所谓的。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抱著儿子还想著被我玩?想相公怎么玩?说出来。”南宫墨萧只觉得自己的手插在烫人而柔滑的温泉里,覆盖摩擦著花唇的手掌一滴不漏地接著滴淌而来的花露,花穴却随著自己重重的抽插渐渐咬紧了起来,想来他的娘子是骚透了,想吃他的大肉棒了。
“我不是……唔啊……不是……”西门晴含泪摇头,他还抱著儿子呢,怎么可以承认自己想被墨萧在荒郊野外就这么得手了?儿子睡的那般香甜,万一自己浪叫起来把儿子吵醒了可如何是好。对孩子的顾忌让他咬著唇忍著向南宫墨萧求饶的欲望,挪动著屁股想逃,南宫墨萧却一下子屈指抠到了他的敏感点,春水一大股地涌出,电流一般的快感把他的腰几乎打软,差点连孩子都抱不住了,更妄论逃开南宫墨萧的纠缠。
“说!还敢口是心非相公便让这马儿跑起来,好好治治你!”耳垂被咬到快要滴血,灵活的舌头舔著他的耳廓,模拟性交的姿势一进一出,下体又被如此刺激著,西门晴再也矜持不下去了,自暴自弃一般浪叫道:“我……我想要相公操我……用相公的大肉棒……唔要插得很深……里面好痒……唔啊……”
还不等他浪叫完,南宫墨萧把他屁股抬坐到自己的肉棒上,转著圈圈对准位置,感觉粗大的头部已经完全被自己的骚娘子弄湿了,刺探了几下,便深深钻入花穴深处,把花穴撑得满满的,瞬间酸胀不已。
“乖宝贝,是不是就想相公这般干你?嗯?”挺动著雄壮的腰,搂著西门晴的腰,南宫墨萧终于重回他朝思暮想的地方,深呼吸了一口方才克制住自己弄坏他的冲动,粗壮的头部故意朝他的花心凿去,被拼命涌出的骚水浸泡著肉棒的感觉简直爽的人想要出精。嘴上问著猥亵的问题,边亲吻著西门晴的脸颊,吹得西门晴一阵颤抖,哭得更厉害了。
“娘子不回答,便是嫌相公干的不够,那相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抽插了几十下后,南宫墨萧深觉这体位和场合太没有自己发挥的馀地,坏心一笑,不等西门晴反应过来,反手拍了下马臀,马受了惊吓,突然惊叫一声跑了起来,西门晴完全没办法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里怕的要死,那根搅弄著他的花穴的大东西一下子进入了极深的地方,几乎把他的花心撞破,惊恐和快感铺天盖地地朝他打来,穴心酸麻到发胀,西门晴紧紧抱住孩子,整个人陷入到无可抗拒的快感中去,被狠狠抽插的地方无止境地抽搐著,瞬间达到了高潮,一股子浪水冲刷著南宫墨萧敏感的头部,实在是人间极乐。
“呜呜不行……求相公了……停下……唔我到了……不要了……让马停下……”高潮过后的雌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放过的,不断颠簸的马让南宫墨萧不用花费什么力气便能轻易在他的穴里自如进出,西门晴惊慌得不行,脸颊都被眼泪弄湿了,身后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一如既往地折腾著他,花水儿被搅动出了色情不堪的声响,几下之后,骚浪的雌穴又咬紧了肉棒,开始吞吐。
“你又开始吸我了,还说不想要?我看你是爽的很!”南宫墨萧自己也爽的很,这般抽插的速度和深度都是平时云雨时达不到的,他的宝贝娘子的身子真是太好了,又热又紧,吸得他头皮发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轻易打退堂鼓。
儿子在突如其来的颠簸中却是被吵醒了,小孩子闹觉,哇一声哭了出来,西门晴更是手足无措了,哭著求饶道:“真的不行,墨萧,你看宝宝都吓到了……唔啊啊……宝宝不哭……”可他什么发言权都没有,这具身体就是南宫墨萧的,南宫墨萧想如何玩弄他如何都阻止不了,眼下,身子正在被人狠狠地玩弄,他却连儿子都照顾不好……
“恐怕我们儿子是饿了,你撩开上衣给他喂奶,他便不会再哭了。”南宫墨萧随意说了个法子,就算不愿意他娘子的奶被这臭小子吃,此刻自己兄弟的福利最大,他才不想为了这臭小子停下爽到极点的欢爱。
番外4:“马上”就回家(下)
身子被后面的臭流氓又重又快地楔入,儿子又嗷嗷大哭著,西门晴再不愿意,此刻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让儿子停止哭泣。颤抖著手撩起上衣,因为之前已经被侍弄了很久,整片胸前全荡漾著香喷喷的奶香,小小的孩子本能地便含住了乳头开始进食。
“一边被吸奶,一边被操穴,是不是爽死你这骚货了?嗯?”南宫墨萧看不到西门晴身前的景况,可是只要想像一下就知道是如何的淫靡和令人羞耻。他的娘子正给孩子哺著乳,又用生他们孩子的地方承受著他的侵犯,马在他的控制下减慢了速度,不疾不徐地跑著,花道已然被撞击得十分激烈,里面的湿滑柔韧简直无法描述,只有在里面悍然进出的肉棒才能体会到最周到热情的包围和服侍。
火热而湿润的雌穴随著马匹一上一下的颠簸吸吮吞吐著肉棒,描绘著性器的粗壮和阳刚,勃起的青筋,雄伟的尺寸,惊人的热度,偶尔被采到了穴心,高潮便止不住地汹涌而出,西门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泄了几回身子了,前头胀痛著,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抚慰,他一边扭动著身子想让南宫墨萧多碰碰他,边哭著喂奶,孩子吃得饱饱的,终于不哭了,南宫墨萧亲著他的侧脸,语气说不出的邪恶:“我射你前边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师傅交代了他上回产子身体受的损害太大,近几年最好都不要生宝宝了。可他也知道南宫墨萧那么强壮,自己又敏感的不像话,只要被射在了雌穴里,肯定会再怀上的。
对再度怀孕的恐惧让他拼命摇晃著脑袋求饶:“不,墨萧不可以,会有宝宝的,不能生宝宝了……求你……我给你玩后面,你射在我的后面吧……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来宝贝,我们换个地方。”马被勒住了缰绳停下了奔波的脚步,西门晴只觉得身体一轻,人被抱到了路边的草丛里,他已经被干得迷迷糊糊的了,几乎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臀部蹭到了粗糙的草堆,有一点点刺痛。南宫墨萧把儿子抱起来放在一边,道:“抱著相公就可以了,这小东西来阻碍我们亲近,这回可不能碍事了。”
边说,分开他腿根酸软的大腿,连扩张都没有做,便长驱直入,攻占了他柔嫩紧致的后穴。
“啊啊……相公……”后穴的温度比起雌穴来得更高上一些,又因为后穴的快感和阴茎相连,才刚被插入,勃起的前端便喷射出了些许精液,激荡的快感在周身游荡著,西门晴紧紧搂住南宫墨萧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完全送给他玩弄殆尽。
“你说你多骚,哪有人刚被插了后庭便喷精的?恐怕也就我的骚娘子一个了。”南宫墨萧眼眸越来越深沈,高潮中的后穴紧得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这儿没有生过孩子,一如既往的美好,紧张的穴口牢牢地咬住性器的根部,南宫墨萧深吸一口气,也顾不上再羞辱他,挺腰往深处的敏感点撞击,两个饱胀的球体和雪臀相撞,发出啪啪的声响,被刺激得越来越壮大,随时都有出精的可能性。
“相公……相公……唔……顶到了……呜呜……”西门晴已经对他的羞辱完全反应不过来了,他沈浸在被侵占被快感充满的世界里,除了两人交合的下体,淫荡的抽插声,本能的分泌出更多淫水帮助性交外,只会不住呻吟出一些无意义的浪叫,似乎叫著南宫墨萧的他便感觉得到被无比温暖的力量充盈。
即使敏感处已经被磨得受不了了,还是努力地挺起臀部迎合著南宫墨萧的抽插,他的身子太渴望这个男人了,只要一被他碰,所有的淫欲便都被彻底解放出来,除非被南宫墨萧彻底玩弄,不然便会这般不知羞耻地渴求他的欺负和疼爱。
“啊……”可怜的阴茎已经射不出东西了,可后穴被折磨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无法消停地冲著前端而去,射不出东西,却泛著红红的颜色,直挺挺地翘著,都不知道是愉悦还是痛苦了。
“宝贝,我射你后边你可不会怀孕了吧?别说相公不疼你,好好地都吃进去。”一场酣战,南宫墨萧已然大汗淋漓了,两只手伸进西门晴的衣裳里揉捏著被吸空的乳房,咬住他的红唇,吸著他四处乱躲的舌尖,毫不客气地又猛力抽插了几十下,停下动作,对著穴心开始一股股地射精。
精液的温度和力度烫得西门晴无可逃避又一次射了精,他已然被玩弄到彻底没了力气,大开著双腿任由他的男人在里头射出那些东西,把他的下体弄得又疼又麻,心里却酸甜的很,像是极度的满足,甚至不舍得就这般结束了交合。巨物在里面磨蹭完最后一滴雄精,抽出的瞬间,小嘴儿已然闭不上了。
南宫墨萧探出手指在里边抠挖了一番,对著仿佛已然昏睡的西门晴道:“现在还无法洗身子,委屈娘子了,为夫先帮你弄点出来,免得娘子难受。”
如果还有力气,西门晴一定会握起拳头打这混蛋的,下体还在隐隐发胀,这幅模样如何还能骑马!
“嘿嘿,娘子不怕,接下来我们不骑马,再走个半个时辰便会有农家了,到时我们就好好的沐浴一番再好好的睡一觉,你再坚持一下。”
不能坚持也得坚持了,南宫墨萧帮西门晴擦拭了一片狼藉的下体,又帮他套上了裤子,腰臀已经感觉不像自己的了。西门晴勉强直起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抱起孩子,一句话都不想再和这个大混蛋说了。
“娘子,你怎么不理我了,明明是你自己想要……”
南宫墨萧一路上只能拼命的赔不是,保证再也不在外边对西门晴乱来,西门晴才肯重新和他说话。不过,都吃饱喝足了,还有一天便能回到南宫山庄了,到时候再怎么样,就轮不到西门晴说话了。
南宫墨萧畅想著未来性福快乐的生活,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苦尽甘来,圆满了!
番外5:红颜祸水(上)
南宫墨萧,南宫家的大家长,西门晴的相公,两个孩子的父亲。除了这些身份外,他还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侠,结交无数知交好友,当然,也有不少的红颜知己。
和西门晴在一起之后,南宫墨萧可谓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好男人,那些曾经的风流债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半点没带回来让西门晴困扰。
只是,能处理干净的都处理了,有一些,确实是不方便处理,于是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南宫山庄来了个不速之客,让南宫墨萧好好体会了一把话不能随便说,风流债不能随便惹的道理。
来者是南宫墨萧的小师妹,二八年华,正出落得亭亭玉立,好生娇俏。
她到来的时候,让管家通传,有些少女的天真烂漫,说话也口无遮拦:“让我的大师兄南宫墨萧快快出来迎接我,本姑娘走了十来天,脚都要断了。”
管家一听是南宫墨萧的师门来的人,立马把她当作了上宾迎了进来,端茶送水,伺候妥当了,并命人通知正在练功的南宫墨萧。
“小师妹?那丫头片子怎么一个人来找我了?师傅怎么放心?”南宫墨萧英眉皱了起来,他记忆里的小师妹还停留在七年前,那时这小姑娘还是个小女孩,高度也只到他的腰部,扎著两条可爱的辫子,一口一个师兄叫的甜美。
往事浮上心头,他实在无法想像现在那丫头长成什么样了,挥了挥手说:“走,见见我那小师妹去。”
“师兄!”蓝娉婷一看到南宫墨萧便箭步冲向他的怀抱,牢牢地扑了南宫墨萧一个满怀,南宫墨萧措手不及,等丫头片子终于撒娇够了,把她扯开一看,南宫墨萧一怔,这古人说女大十八变真是诚不欺人,女大岂止十八变,简直脱胎换骨,哪哪儿都认不出了。
蓝娉婷露出灿烂的笑容,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银铃一般的声音笑道:“师兄如何盯著人家看?是不是太久不见,也跟我想念师兄一般想念我?”
“咳。”南宫墨萧意识到自己唐突,忙后退一步,宠爱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你个小妮子,师兄上回见你的时候你才多大,现在出落成了大姑娘还疯疯癫癫的,小心嫁不出去。”
蓝娉婷做了个鬼脸,没大没小回道:“在师兄面前还装什么淑女,师兄不是最疼我了吗?”
这倒是没说大话,这丫头人靓嘴甜,师门里都把她当个宝,就没人不喜欢她。
“师兄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说说吧,来意为何?我可不会相信你是想念师兄特地来看我的。”
“嘿嘿,我是奉了师傅之命,来探望你过的好不好,顺便嘛,师傅他老人家问你要些草药,只有你家后山才有,我只能辛苦一趟,不远千里而来咯。”
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南宫墨萧的少年时期几乎是看著这个丫头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妹妹似的,如何也都觉得很亲切,当下让管家给她安排了上房,并派遣了两个功夫不错的家丁护著她,别去采药的时候受伤了。
蓝娉婷就这般在南宫家住下了,西门晴却还是不知道的,直到当天晚上大家一起用膳的时候,西门晴正在给大儿子布菜,蓝娉婷在管家的带领下坐上了餐桌,惊叹道:“哇,师兄真好,还记得我最爱吃松子鳜鱼呢,不我采了一天的药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大快朵颐一顿。”她赞叹完桌上的美食,又抬头看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西门晴,便听到孩子奶声奶气地问:“爹爹,这个姐姐是谁呀?麟儿没见过呢。”
南宫墨萧忙道:“娘子,我尚且来不及给你介绍,这位姑娘叫蓝娉婷,是我的小师妹,奉了家师之命去后山采些草药,所以要在我们家住一阵子。”转头对蓝娉婷说:“这是你嫂子,你可要对他规规矩矩的。”
“嫂子?江湖传闻说我师兄娶了个男人,今日能见到,感觉很高兴呢。”蓝娉婷打量了西门晴一眼,觉得他长的确实好看,怪不得师兄为了他情愿连武林盟主都不做了。她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没看出西门晴对她热情并不高,习惯性地对著南宫墨萧撒娇道:“师兄就是个负心薄情的,当年明明说好的,等人家长大了就娶人家,现在人家好不容易长大了,师兄已经娶妻生子了,说话不算话,真是太讨厌了。”
“那种玩笑话岂能当真,更何况那时你还是整日玩著陀螺的小女孩呢,师兄哄你的。”
“师兄你还记得那陀螺是你专程给我做的吗?我至今珍藏著,想念师兄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幸好当年没被三师兄那个可恶的给抢去了。”
“傻丫头,真被抢走,师兄再给你做不就是了。”
“不一样,那是师兄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对我可是有特殊意义呢。”
两人叙旧起来,有说有笑,边吃边聊,坐一边的西门晴不自觉捏起了手,他觉得自己有点不舒服,心里闷闷的,也不想看他们把酒言欢的模样,快速地喂儿子吃了饭,撂下筷子道:“你们慢聊,我先去照顾宝宝了。”就这么退了下去,南宫墨萧没多想,甚至连他没吃几口都没空注意,他和蓝娉婷许久不见,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哪里还有功夫关注西门晴。
当夜,西门晴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南宫墨萧却是还没有回来,心中的郁结之气越来越重,堵著嗓子眼难受,闷闷地喝了一口热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看到墨萧和那个小师妹亲密说话的模样就不舒服。
西门晴一直认为自己的心胸十分宽广,当年南宫墨萧还和他的妹妹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己只有抢了墨萧的愧疚,吃醋是万万不敢的。
可现在,墨萧只是和他的小师妹说说以前的事情,虽然状似亲近了些,开了几句玩笑,可也没有过分到暧昧不清,自己怎么就像泡浸了醋缸,心里酸溜溜的,心尖被针扎一般难受?
如何没暧昧了?真清清白白的,岂会聊到那么晚了还不回房睡,让自己独守著空闺?平日里,就算自己少吃了一口,他都不依不饶,生怕自己饿到,而今日,竟只顾著和师妹说话,连自己没动几口筷子都没发现。
心中另外的声音把他的醋意越烧越旺,是啊,他怎么可能不吃醋,那个小丫头,活泼讨喜,不像他这般沈闷无趣,她只要一说话,就能把南宫墨萧逗笑,想来他们曾经关系一定特别好吧。
一个青春洋溢的妙龄少女,又和南宫墨萧有过共同愉快的回忆,少年的南宫墨萧是怎么样的自己一无所知,可是那个小姑娘知道,非但知道,还和他一起度过。虽说那时她年纪还小,可现在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人,心里还惦记著南宫墨萧曾经许下娶她的诺言,珍藏著南宫墨萧送她的礼物。即使南宫墨萧只是开著玩笑,这种玩笑又岂是能随便开的?
西门晴想来想去,也没给自己纾解了醋意,走到门口,干脆把门栓栓上,心里暗道:“你如此爱聊天,便聊一晚上去吧,他可要睡觉了,才不等那个可恶的男人。”
南宫墨萧确实是一聊便有些忘却了时间。他出师了七年,师门里变化就跟蓝娉婷似的,简直一日千里今非昔比。两人从之前的趣事聊起,又说到各个弟子出了师门后的遭遇和成就,有的已经在武林中建立了声望,有的抱得了美人归,不理江湖俗事,只顾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一番互通有无下来,南宫墨萧一望天色才知道竟然都月上中天了,忙道:“你看我,如此不晓分寸,留著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到这么晚,不利于你的名节。”
“师兄,我们江湖儿女,谁在乎那些。”
“怎么能不在乎,你始终是要嫁人的。”南宫墨萧不赞同地摇头道:“好了,快回你的房间休息吧,师兄也要去睡了,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聊。”
番外5:红颜祸水(下)
南宫墨萧让管家送蓝娉婷回房,脚步轻快地也往卧房走去,一推门,竟发现门落了锁。他一愣,又推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娘子这是真的不让他进门了。
于是只能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门,好声好气道:“娘子,为何把我锁在门外?”
西门晴没有应声,他等了一会,又问:“是我做了什么惹娘子生气了吗?那你也不能把我锁门外,我们夫妻面对面,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娘子,你乖乖的开门,相公不抱著你,你一定睡不著的,就让我进去嘛。”
换著法子哄了几句,西门晴却是始终不理,南宫墨萧耐心便有些不足了,转身去取了一把小钩子,一挑把门挑开,西门晴正躺在床上蒙著被子赌气呢,听见动静,吓一跳,男人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被子正在被一个力道扯著。
“唔,你不许扯我被子!”他难得孩子气地,像一个小乌龟一样以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就没人奈何得了他,南宫墨萧觉得他可爱,一笑,也不用力扯被子了,反而连人带被地团吧团吧,一起搂进怀里问:“我的好娘子,你总算愿意和我说话了?”
西门晴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哼声。
“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生气到连门都不让我进了,上回不让我进门,可是你跟我闹脾气,要跟我分开的时候,难道我不知不觉又犯了什么严重错误?还是娘子你月事来了,心情不好,嗯?”
什么人嘛!自己做错了,还说这种话羞辱他,西门晴气红了脸,把头伸出被子瞪他:“你不知检点!”
“哦?我如何不知检点了,愿闻其详。”南宫墨萧约莫猜到了一些,说他不知检点,那肯定是和今日才来访的小师妹有关。敢情他娘子是吃醋了,被在乎的感觉那么的好,他忍不住出言逗弄于他。
“还用我说吗?你小师妹对你情根深重,现在还惦记著你。她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可爱,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感觉那么般配,你有了她,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难道我说你不知检点还冤枉了你不成?”
“是啊,娉婷的确是可爱,我当年还认真考虑过等她长大娶了她呢,小时候便是小美女,没想到长大后出落的更好看了…….”他尚且没有回忆完,西门晴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他憋不住笑意把西门晴的拳头包在手心里,道:“哎呀娘子莫打,不然你连温柔体贴的优点都没了,真是一点都比不过娉婷呢!”
西门晴抽回了手,气像被泄漏光了一样,不再反驳什么,眼眶却红了。他知道自己有诸多的缺点,还是个男儿身,和墨萧在一起已经损了他的名声,现在有比他活泼,又比他温柔的小师妹出现 ,墨萧又如此喜欢她,他都不知道墨萧为什么还要同他在一起了。
“宝贝儿啊,怎么哭鼻子了。我开玩笑呢,你真哭啊?”南宫墨萧吓了一跳,赶紧的把人搂怀里,安抚一般摸著他的背道:“不哭啊,我真的在开玩笑,别人有再多的好我也不感兴趣,我只要我的晴儿一个。”
“你说我不活泼,也不温柔。”西门晴哽咽著控诉。
“要那么活泼做什么?相处两天就被吵得头疼了。温柔嘛,我娘子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偶尔打我,是因为相公胸膛犯痒痒,被娘子捶打两下分外舒服。”
“你和师妹两小无猜,你还想过娶她”
“那真是胡扯的,我再禽兽,也不至于对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动那种心思。”
“你送她定情信物。”
“哪儿啊,我给师弟们每人做了一个,莫非我还和所有人都定情了?忙得过来么?”
“你,你…….”西门晴有些词穷了,又不甘心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他哄回去,绞尽脑汁又道:“她比我好,她是姑娘家…….”
臀部被厚实的手掌重重拍打了两下,南宫墨萧面色严肃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不爱姑娘,也不爱别的男人,就爱你一个,你若还拿这个无理取闹,相公可要惩罚你了。”
西门晴脸一红,虽然被南宫墨萧没好气地骂了,但一股暖流融进心田,西门晴垂下眼睑,也不伤心也不吃醋了,轻声细气道:“那你可不许再跟她彻夜长谈了,你对人家没意思,也不能破坏人家姑娘的名节。”
南宫墨萧见他破涕为笑了,爱怜不已地亲了亲他的嘴儿道:“娘子教训的是,我娘子在闺房等我,我却和别人聊天,浪费了这春宵,实在该死。就罚墨萧今夜好好地伺候娘子,将功赎罪吧。”
说罢,堵住西门晴想要反驳的嘴,一记深吻,房里温度灼热了起来,两人这一晚又是情意绵绵,共赴云雨极乐,恩爱如初。
第二日,西门晴起床用早膳,却没有见到蓝娉婷,好奇问了南宫墨萧,南宫墨萧一笑,道:“娘子吃她的醋,我怎么能让她接著惹娘子不高兴。虽然这师兄是当的有些不厚道,为了我娘子身心舒泰,也只能和小师妹保持距离,送她回去了。”
西门晴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善妒了,万一因为他的小家子气耽误了那姑娘办正事可如何是好,于是关切问道:“蓝姑娘不是来采药的么?那么快便采完了?”
“你个没良心的。”南宫墨萧摸了摸他乌黑的长发,叹了口气道:“我昨夜伺候你睡著,一个人去采药,所幸知道师妹要的是什么,忙活到了天亮,交给她,她便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西门晴仔细端详了他的脸,见果然眼圈有些黑,真是一宿未眠的样子,更内疚了,夹了一块萝卜给他,道:“安慰你的。”
“娘子你越来越坏了!就用萝卜干打发我么?”南宫墨萧不依了,拒绝吃萝卜干:“除非娘子用嘴喂我!”
西门晴拗不过他,两人在餐厅里就玩起了你喂我我喂你的戏码,下人都不敢直视了。
饭甜甜美美的吃完了,吻也吻够了,南宫墨萧才正经下来道:“娉婷走前,让我给你这嫂子传个话。”
“什么话?”西门晴都软成一团了,偎在他怀里细声问。
“她说,她知道自己讨人厌了,让我跟你道歉,还说…….”南宫墨萧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说嫂子醋劲那么大,让我小心成了妻奴,被你压得一辈子翻不了身。”
“谁会压你。”西门晴扭开脸不理他。
“小醋坛子,娉婷祝我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呢,你可是错怪人了。”
西门晴一阵脸热,不好意思轻喃:“最多以后不吃醋了。”
“那可不行,我爱死娘子吃醋的模样了,多吃吃,有益身心健康!”
“南宫墨萧你这人太无聊了!”
比起南宫墨萧,其实自己乱吃醋才更无聊吧。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会不愿意他同别人亲近,哪怕只是碰一下手都是不能接受的。墨萧承诺过只有他一个,那么吃醋也是他的权利,对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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