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肉文:拢香(幽兰露前传) by 轩辕花祭

文案:在这个主旨的引导下,我们的小受天赋异禀,不但能一压就弯,还长有一双杨思敏样的酥胸,最最关键的是,他能生子,不但是是生子,还一生就一窝。肉文 古代 小白 爽雷 双性 生子 产乳 受有胸部 爱妻淫魔王爷攻X单纯侍卫双性受 《幽兰露》前传先看这篇或先看幽兰露都没差只要你可以接受跟女人没什么两样的受就好了哈哈哈撇开小白爽雷苏不说 这篇依旧肉戏香艳无比 床上花样繁多赵豫X冉玉浓

楔子:重温

  即使是矢志不渝的爱了玉浓宝贝一辈子,赵豫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和宝贝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一直为此遗憾,跟冉玉浓依偎在一起绵绵私语的时候,屡屡将此事提起,还微微叹息,面带不甘,心有不足。终有一天,冉玉浓也有些忍不住烦了,在他怀里戏虐说:“既然你真的这么介怀,我们重演一次当日的情形如何?”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赵豫却眼前一亮,赞了句:“果然好主意!”居然破天荒的中途中断了与他的欢爱,停下对冉玉浓身体的挑逗,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扬声对外喊道:“福禧,福禄,都快给朕进来。”须刻,帝后两人的贴身侍从全都涌了进来,赵豫一并让他们伺候自己穿衣,一边对福禄吩咐:“准备一下,朕与娘娘要重温旧梦一次。”冉玉浓拥著丝被坐起,望著他这幅孩子气的模样,哭笑不得。
  
  要说福禄办事动作确实快,听明白赵豫的吩咐后没多久,立刻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冉玉浓还在侍女们的服侍下下床整妆,他已经将一套侍卫衣服送来了。将衣服展开来一看,冉玉浓忍不住展眉一笑,点点头说:“真难得福公公还记得。”福禄在一旁躬身笑著说:“娘娘过奖了。当日在晋王府的时日,对老奴来说也是历历在目呢。”冉玉浓伸手一摸那个衣料,又摇摇头说:“怎么是壮锦?这就不合了,当时本宫哪能穿这么好的料子?听都没听过呢。”福禄笑著说:“老奴晓得,只是今非昔比,娘娘如今是金枝玉叶之体,怎能再将那粗鄙织物穿上身。要是娘娘那欺霜赛雪的肌肤被磨损了一点,陛下还不拆了老奴这把骨头?”冉玉浓听后想到赵豫对自己一贯的小心呵护,心中一甜,不由得一笑。
  
  待到收拾完毕,一群侍女拥著他走出去。只是外面却不见了赵豫,冉玉浓扭头望向福禄,福禄解释道:“陛下已经先行去了菖元阁等待娘娘!”玉浓想想,记起菖元阁的正门格局和当年的晋王府大门有几分相似,反应过来,点点头,便上了鸾凤香车,一群人往菖元阁去了。
  
  待到达之后,冉玉浓下了车,左右一看,不由得暗暗乍舌。只见紧闭的菖元阁门口空地,停著一辆四匹马车,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当年晋王府的旧物。再看场上的一群人,清一色著的是当年的侍卫服饰。
  
  反应过来,不觉得有几分做戏的趣味。于是索性收了原先敷衍了事的心态,收敛了心神,竟真的走进那群侍卫之中,学著他们的样子,微微低头垂手等待。
  
  没过一会,菖元阁大门打开,赵豫从里面走了出来。冉玉浓偷偷一打量,他也脱下了金丝龙袍,换上蟒袍银冠。冉玉浓忍不住微微一笑,赵豫大模大样的走出来,假装不经意往这边侍卫群里一扫,结果目光就卡在冉玉浓这里不动了。
  
  福禧上前来,很是入戏的配合问了一句:“王爷,怎么了?”赵豫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冉玉浓,嘴里问:“这个人看著面生的很啊,是新上来的吗?”
  
  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冉玉浓心里悄悄说,当时的赵豫压根没关注过他们。不过他还是想把戏演下去,于是从人群中踏出,对著赵豫单腿屈膝抱拳行了一礼,脆生生的说:“属下参见王爷!”赵豫忙不迭的说:“免礼免礼,快起来吧,地上凉!”冉玉浓暗笑,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朝著赵豫灿然一笑,说:“谢王爷~!”赵豫嗯了一声,一双色眼上下扫视著他全身,口水似乎都要滴出来了。
  
  只见冉玉浓身穿一套灰蓝色短打,越发衬得脸颊如花似雪,上衣的盘扣从高耸的胸脯一路扣上了喉头处,修长的脖颈上系著一条红色领巾,誓不泄半点春光。纤腰被一条粗牛皮宽腰带紧紧束住,上衣下摆刚刚盖住臀部,被这一束显得腰细臀翘,直钩得人想去拥臂搂住,底下就只穿了条薄绸长裤,偏偏福禄知晓主人心思,特意将裤腿做得特别窄细,愈发衬得冉玉浓双腿修长笔直。赵豫平日里只看他著大袖坦胸!子裙类的女装,几时见他做这样紧身禁欲式的打扮。口水暗暗吞了一口又一口,大白天的都能看到两眼放著绿光。
  
  福禄在他们面前伺候了这么多年,见陛下这幅模样立刻便知他的心思。要说他果然贴心,立刻上前来对几乎要对日狼嚎几声的赵豫低声说了句:“陛…王爷,冉侍卫刚刚被提上来负责保护您。您看要不要单独给他做一次训话?”这个提议正中赵豫下怀,他二话不说,立刻把还在回忆的冉玉浓拽过就往马车上拉,嘴里喊著:“正是,那就上马车本王一路慢慢训吧~!”说完把还未从回忆中脱身的冉玉浓硬拉上了一旁的马车。
  
  冉玉浓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上了车。张嘴欲说,赵豫已经劈头盖脸的吻了上来,一条湿滑的舌头穿过双唇,撬开牙关深入到内里四处叩探。冉玉浓抵不过,索性回吻过去。两人唇舌纠缠,津液互濡,双手彼此在对方身上贪婪摸索。赵豫更是沿著他腰线上下厮摩,最后按著绸裤在臀上勾出一条明显的臀缝,后极不怀好意的在缝隙处徘徊。
  
  冉玉浓两颊泛起红晕,双手微弱的推著赵豫说:“等等,我们今天不是要重温旧梦的吗?那你就克制点啊。”赵豫喘著粗气,笑著说:“行啊,我们这不是在继续吗?”说完,不顾冉玉浓的反抗,飞快的将他颈上的领巾解下,将他的双手吊在车厢顶部,因车厢不高,所以冉玉浓只能半跪著被吊起。他吓了一跳,忙喊道:“你要干嘛?”赵豫笑吟吟的拍拍他脸蛋,说:“好个不懂规矩的小侍卫,本王面前,你也敢你呀你的乱叫?要罚~!”说完,便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冉玉浓急的身子乱扭,可双手被俘,他能躲到哪去?裤带立刻被解开,裤腰滑落到膝盖,露出丰翘的双臀和前方还安静蜷缩在耻毛丛中的精致分身。冉玉浓上身衣冠整齐,下身却裸露无遗,被凉气一惊,赵豫一只手掌已经覆上翘臀,按住缓缓揉捏。冉玉浓又羞又恼,双腿不自觉的扭到了一起。赵豫继续说:“就罚,打臀三十下~!”说完,不待冉玉浓出声抗议,已经开始挥掌一下一下的拍打下去。
  
  冉玉浓一声惊叫,赵豫用的力道恰好,虽然有些刺痛,但还可承受。可是这个刺激他怎么能够忍耐?扭著臀部喊著:“别~快住手~!”赵豫才不理他,一边不慌不忙的继续打著,一边还煞有其事的训话道:“记住,本王说话,你这小侍卫不可随意插话,不可顶嘴,要随时随地听候本王差遣,任何时候都要服从于本王的要求。不可有二心,记住了吗?”冉玉浓喘息著不肯回答,赵豫立刻借题发挥道:“看来你还是不服嘛?那好,本王就好好调教一下你这不听话的小东西吧!”
  
  三十下打完,冉玉浓雪白的臀部被打出一片红潮,望著颇像刚刚出笼的寿桃。赵豫瞧著再吞了吞口水,索性在那臀上连亲了好几下。就再又要把持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悟到了正事。整了整情绪,说道:“臀部已经打完,接下来该罚哪里呢?”冉玉浓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赵豫全当秋波收下,将手掌又覆上他的大腿位置。邪笑道:“本王看这双腿生的很是不错,白嫩如藕,温润如玉,不知道打起来是什么感觉呢?”冉玉浓急的喊:“你敢?”赵豫干脆在腿腹上揪了一下说:“为什么不敢?本王是主,你这小侍卫是仆,本王对你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说完,干脆的解开那条牛皮腰带,于是冉玉浓的上衣衣摆散开来,空荡荡的,坐在他腿边的赵豫向上望,都可以看见大片的白腻。
  
  赵豫心头更热,干脆淫笑著说:“这小侍卫实在是不听话,本王要重重的罚你!”说完,干脆用手上的腰带充当皮鞭,居然一下下的,往他全身各处打去。
  
  冉玉浓扭著身子就想躲开。赵豫自然不会真的打,可是就这几下轻飘的鞭打都刺激得他泪花点点,哀啼不断。更奇怪的是,在这狭小仄狭的空间,他似乎特别容易兴奋。赵豫又心怀鬼胎的将皮鞭尽往他的胸前双乳,腰侧,大腿内侧,腋下这些敏感的部位抽打,鞭子所到之处,都开始兴奋激动起来。没多久,腿间的粉茎居然自己站了起来。赵豫瞧见了,“咦”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改用来拨弄那羞答答的小巧分身。一边拨弄一边嘴里自语道:‘奇怪,这小弟弟怎么站了起来?本王明明是在惩戒,为何你这小侍卫居然突然起了情欲了呢?”冉玉浓羞愧难当,双眼闭紧不肯回应。赵豫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莫非,其实你喜欢被这样对待?小侍卫,你是喜欢被人这样吊起来鞭打呢?还是,因为打你的人是本王才会这么高兴精神呢?”
  
  冉玉浓胡乱摇著头说:“不是不是,你胡说。”赵豫狡狯一笑,起身伏在他耳边,暧昧的热气熏过,他轻轻的说:“小东西,其实你现在很想躺在本王身下辗转承欢是吧?”冉玉浓终于哭了出来:“别说了!”可是腿间的粉茎更有精神的绷直了。赵豫继续调笑道:“不是?那我们来验证一下。”鞭子再向上,一路画著一条浅浅痕迹的深入到上衣中。于是上衣的衣摆被撩起,露出内里的裹胸。赵豫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喊道:“唉?怎么里面还穿著一件裹胸?莫非,小侍卫其实是个女人?小侍卫,你很可疑哦?不行,本王得好好给你验验身。”说完,不管冉玉浓反应,伸手就将裹胸扯下,随著手臂的离开,那件上衣下摆也落下,于是赵豫只看见两团雪乳被他粗鲁的扯拉动作带得弹了一下。
  
  赵豫拿过裹胸,放在鼻下嗅了嗅,赞了声:“好香!”说完,递到冉玉浓鼻下,说:“你试试,还是暖的呢?”冉玉浓已经短暂冷静下来,扭头躲开,然后沈下脸说:“崇光,别玩了,快把我解开。”赵豫摇摇头,说:“居然还敢直呼本王名讳,真是胆大包天,要好好惩治以儆效尤才是。”说完,又嗅了嗅,突然叫了句:“怎么还有奶香味?”然后将裹胸都开细细查看,然后故意喊道:“居然又两团奶渍,难道,小侍卫的双乳还可沁奶不成?嘿嘿,本王今日一定要仔细查看一番。”
  
  说完,一只手又推著鞭子从他上衣下摆滑进,一路向上,再次将衣服撩起,露出双乳。赵豫淫笑著将鞭子推著在其中一团乳房上打转。后更是上下勾画拨弄著乳头。那乳头被他玩弄了无数次,形状已经比冉玉浓少时长大了一倍,看起来就像个可口的樱桃。此刻被他用粗硬的牛皮腰带调戏,更是禁不住调弄,一下子便发硬变尖,颜色也由粉色渐渐加深,并渐渐由顶端沁出一滴滴乳白的奶汁。冉玉浓急促的喘息著,原本硬摆出来的义正词严再也撑不下去,自己挺胸去迎合皮带对乳头的玩弄。更是微微睁开被情欲浸湿的眼睑,点点星光的眼眸微微撒娇哀求的向赵豫示意,自己另一边饱受冷落的乳房也渴望著他的抚慰。
  
  赵豫收到他的暗示,却装作不明白,问:“小侍卫这样看著本王,可是要说什么吗?大点声说出来,本王自会替你做主。”冉玉浓心领神会,忙开口道:“崇光,我这边的乳…也要!”赵豫假意怒道:“大胆,你叫我什么?”冉玉浓一愣,想了想,说:“王爷?”赵豫摇头,好心的贴上他,扔开皮鞭,双手同时握住涨得发硬的双乳,说道:“叫我主人。我的小猫,小可怜!”冉玉浓会意,忙腻声喊道:“主人,主人,求你,给我。小猫的双乳渴望您的抚慰,小猫的乳房涨满了奶水,期待主人吸干;小猫的乳头发痒,需要主人用牙齿咬一咬…主人,主人…小猫全身的每一处肌肤都呼喊著主人,渴求主人的宠爱,小猫想念您的嘴唇,您的手,您底下的肉棒,求您,快给了小猫吧!请您用力狠狠的蹂躏我吧,在我的肌肤上刻下您的痕迹,用您炙热的肉棒狠狠的干我,带我去最快活的地方,求您了,主人,小猫什么都听您的。”
  
  赵豫被他这番放肆不知羞耻的话也勾引的激动不已,双手合拢,果然在他双乳上揉弄不已,只恨生来只有一张嘴,只能来回在两个乳头上吮吸啃噬。一滴不剩的将冉玉浓的奶水吸干后,还不肯放开,大力的搓揉吮吸。冉玉浓低头看他在自己胸前忙乎,雪色脸颊泛起亢奋的桃花。看他用牙齿咬住其中一颗乳头往后拉,将整个乳房都拉变了形,更是尖叫起来,甚至不多会,突然他开始全身颤抖,开始痉挛。赵豫不解,松开一看,发现自己衣服上沾上了一层精水,再一看,那粉茎已经开始软下来,顶端还沾著一点浊白。
  
  赵豫笑了,说:“单单玩弄双乳居然就被弄射了,真是只淫荡的小猫咪。不过,我喜欢!”冉玉浓望著他,脸上还带有未褪的激情,眼里闪著愉悦的泪花:“主人~小猫还要~小猫还未满足哦嗯~~小猫还想要更多~~”赵豫摇著手指笑著说:“不急,让主人看看!”说完将冉玉浓扭过身去背对著自己,俯身双手掰开两瓣翘臀。
  
  只见臀间的媚穴已经在缓缓蠕动,似乎能够感觉到赵豫热辣的目光,蠕动的更是厉害。粉色的小嘴一张一合,如同美人撅起撒娇的绛唇,又像反复绽放的四月桃花。就在这张合间,一丝丝闪著晶亮光泽的淫水被挤出,滑落,被赵豫伸手接住,两只手指撚了撚,说:“乖乖,宝贝这里真乃是天下第一名器,居然这样就开始流水了?”稍稍闻了闻,又赞:“好香~!”干脆伸手到冉玉浓鼻下说:“你闻闻看,你下面这张小嘴的味道,比你双乳如何?”
  
  冉玉浓妩媚一笑,张开湿润的嘴巴将他的手指含进去,用舌头细细的舔食干净。含情双眸直直的望著赵豫,脸上的媚笑愈发的诱人。赵豫感觉到手指痒痒的湿湿的,索性动动捏住了他的舌头,将他从口中拉出来细细逗弄,甚至伸出自己的舌头与之相交相戏。另一只手也不闲著,一根手指猛地刺进媚穴。冉玉浓感觉到了,身体猛地一震,舌头收了回去喊了一声。赵豫索性蹲下,将他一只腿搭上自己肩膀,专心致志的用手指玩弄他的下身媚穴。
  
  冉玉浓呻吟著,喘息浪叫著,几乎变调的声音哀求道:“慢点~~啊啊啊~别那么急啊~~啊哈~~嗯~~~”赵豫得了乐子,更是不停的在那媚穴中抽插。冉玉浓腰身扭得像条妖蛇,媚穴被手指玩弄抽插带来的快感,使得媚径中不断的沁出淫水被手指带出滴落,打在地上铺成的地毡上,浸湿了一小块。没多久,淫乱的媚穴习惯了手指后,又开始不满足了。空虚感再度袭来,他扭著腰,再度腻声喊道:“主人,主人,小猫还想要,小猫下面的媚穴需要更大更热的东西来填满它,给它快乐。求你了,主人,再给我吧!”赵豫将手指从媚穴里抽出,将,看他软软的跪倒在面前,抚摸著他的头,说:“想要主人底下的肉刃出马,那你得自己去请它了?”
  
  冉玉浓会意,可是抽抽自己的手,还被绑著呢,哀求的望著赵豫,赵豫笑著:“用嘴巴。”冉玉浓只好伸颈张嘴去咬住赵豫的裤带,用牙齿咬住扯开,然后咬住裤腿将它一点点扯落,最后终于将他下身衣物扯下,于是,那个照旧蓄势待发的肉刃弹跳了出来,正好打在了他脸上。赵豫本想示意他为自己品箫,可惜冉玉浓急的眼睛都红了,喊著主人我要。无奈用胳膊抬起他双腿分开,然后一个挺腰,让凶猛的肉刃直插入早就欲求不满的媚穴之中。
  
  媚穴被填满的快感直冲入冉玉浓脑海之中,他舒服的后脊梁汗毛全部竖起。双腿已经自觉缠上赵豫的腰身,腰臀也开始有力的扭摆挣动。嘴里更是吐出甜美淫靡的呻吟。赵豫感觉地下肉刃被那媚穴反复挤压吮吸,深感宝贝房中术再上一层,直伺候的自己舒服的恨不得就此在此常驻。为了维持夫纲,他忙收敛心神,一面抽插,一面拍打著宝贝的香臀,调笑:“宝贝越来越会伺候人了,为夫要一定要多疼你一些以作奖赏~!”冉玉浓胡乱点著头,身体扭得更欢。赵豫索性一口隔著还未脱下的上衣咬住肿胀的乳头,惹得他更是大声浪叫起来。
  
  就这么著,赵豫横冲直撞,肆意嚣张,冉玉浓柔顺放荡,扭转承欢的你来我往了小半柱香时间。赵豫感觉精关已经打开即将泄洪。见冉玉浓也快差不多了,便停下来附耳过去问:“现在,宝贝还想要些什么吗?”冉玉浓一愣反应过来,不顾一切的喊道:“主人,小猫还要,还要主人的种子,下面的小淫穴饥渴难耐,需要主人的精水解渴,主人,求您射在里面吧~!”赵豫满意的亲了他一口,快速的说了句:“满足我的小猫咪~!”腰身一抖,一股炙热的精水已经冲进媚径之中。精水冲激这媚径的刺激,让它连连收紧绞动,让那肉刃又是克制不住的持续出精。这强烈的快感让两人都是长长的喊了起来。后末尾又慢慢的趋于无声。赵豫伸手往上一扯,冉玉浓的手就松开了。两人软绵绵的滚到一起,双双大口的喘息著。
  
  许久,赵豫恢复了过来,又翻身压上冉玉浓。伸手就掀起他的上衣,低头对他双乳又是一阵调弄,冉玉浓连动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索性躺倒任他放肆,心里小小腹诽道:什么追忆过去,搞半天不过是换个床上玩法罢了。亏得自己刚刚还想著尽力配合呢!眼前望著车顶,思绪恍恍然的开始回溯到过去那些年……

第一章:初见
  
  冉玉浓幼时过的也确实不甚好。他是个弃婴,在早春二月的田埂上被押镖路过的一个镖师发现,小婴儿瘦弱的小身躯被一条繈褓裹著,那镖师和同伴找了半天,也只在繈褓内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这孩子姓冉。
  
  当时还正是春寒料峭,可怜的小东西连脸被冻得发青,似乎也很久没有进水米了,连哭都哭都哭不出声了。那镖师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见小婴儿实在是可怜,起了怜悯之意,索性就收养了他。一勺米汤一勺饭的将他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从此两人便相依为命。
  
  虽然艰难,可善良的老镖师靠著一些微薄的薪水还是将冉玉浓一点点扯大。他让冉玉浓称他师傅,在冉玉浓儿时的回忆中,师傅那还算宽厚的肩膀就是全部。在他可以跟在师傅身后跑的时候,师傅便干脆带了他走南闯北的押镖。于是,永远走在前面的那个沉默的背影,又成就了他少年期的回忆。
  
  师傅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冉玉浓从来没见过他跟人高谈阔论,也从来都不与人起争执。但他并不是个冷漠寡淡的人,在冉玉浓第一次开始走路,到他第一次笨手笨脚的做出一顿粥饭,他都会一展终日紧锁的眉头,对他露出赞许而欣慰的笑容。
  
  师傅没有读过什么书,大字都不识几个。“玉浓”,是他过世的妻子留下来的,原本是留给他们的孩子的。师娘,听那些师伯们说,原本是个不得志秀才的女儿,所以小时也跟著读了些书,颇通些文墨。跟师傅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暗暗互生情愫。却不料那秀才贪图财礼,将女儿许给当地一个财主做填房。那师娘也是个野性的,居然就收拾了个包裹跟师傅一起逃了出来,做了对真正的夫妻。从此两人清贫却快乐的生活了一段日子,不料乐极生悲甜中生苦,一次难产,把这个倔强的少妇推向了死亡。空留下一个悲痛欲绝的鳏夫和他们预计给自己未来女儿的名字“玉浓”。
  
  从此师傅就很少笑了,冉玉浓一天天的长大,他也一天天的苍老和衰弱。待冉玉浓十四岁刚过,师傅已经得了严重的肺痨,整日咳嗽哮喘,说话像个破风的老风箱一样痛苦艰难。冉玉浓心急如焚,可惜肺痨是个大病,且需要诸多名贵药材治疗。他们一个月开销都不到一两银子,哪里出得起药费?尽管冉玉浓四处打零工,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不挑,得来的薪酬相对药费,还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就这么拖著,也没多久,被疾病折磨了几个月的师傅终于还是撒手人寰了。冉玉浓呆呆的坐在屋里望著师傅的遗体,几个来探望的师傅旧日同事看著这个面有菜色的少年,还有这一贫如洗的家,叹口气,彼此凑了些银子,买了口薄棺,找来了收殓人,便要将师傅的遗体放入棺材。看到他们要搬动师傅,冉玉浓才回过神来。眼见著师傅被放入棺材,棺材盖被缓缓阖上,师傅的脸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这个再度成为孤儿的少年终于爆发了。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就扑上了棺材口。用身体死死的堵住,坚决不让那群人将棺材钉上。他不听任何人的劝解,一面嚎哭著死死的看著这个命途坎坷的老人憔悴的面容,他没钱请人为师傅画幅画,所以生怕自己以后会忘记师傅的脸,只有一次次在心里描绘他的模样。众人一筹莫展,好在他连续几个月的照顾师傅,早就心力交瘁,没多久就昏迷过去。众人立刻将他拉开,草草的办了丧事。待到他醒过来追过去,看到的只有一座新起的孤坟。那天,冉玉浓坐在那里,陪了他师傅一整天。
  
  逝者已逝,无论多么悲痛,留下来的人还是要努力活下去。师傅临终之前也是惦记著他,便将自己的一个同门好友的名字告诉了他,嘱咐他一定要去投靠他,并求人为自己代笔写了封书信,信中只说冉玉浓是自己的孩子,言辞恳切的求那位好友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于是已经一无所有的冉玉浓收拾包裹,离开了家,来到了繁华的京城,去寻了那位叔叔。
  
  那个人,就是当时晋王府的护卫首领,姓胡,为人也是个爽利热心重义的。见故友后人来投,且还带有故友一份托孤遗属。也是唏嘘不已,在哭了一场后,便痛快的收下了冉玉浓,因他也没有儿子,便将这故友之子看做自己的半个儿子。因见冉玉浓还学了些拳脚功夫,为让他得到更优渥的待遇,想将他编进了晋王的贴身侍卫队里。于是这天,当晋王出门赴宴的时候,他便想将玉浓拉到王爷面前,也算是让王爷给看看了。
  
  冉玉浓规规矩矩的和一群侍卫站在王府大门外候著。扯扯身上的侍卫衣服,心里觉得很欢喜。因为他从记事起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当然,现在的他不知道,仅仅就是一年之后,这种料子就会连给他做鞋的资格都没有。总之,在经历了几乎算是丧父之痛后,他终于又开始开朗振作了。正开心,胡统领过来,几乎是面命耳提的嘱咐了一次又一次,总之要他待会见到王爷小心行事,举止不可出差错,王爷问话要小心回答云云。冉玉浓点头小心答记下了。
  
  没多久王府大门打开,当时的晋王,也就是日后的宋英帝赵豫,前呼后拥的出来。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伺候著他上马车,赵豫百无聊赖的看著眼前忙碌的众人,目光落到冉玉浓身上稍稍停了停。胡统领瞅准机会,忙拉著冉玉浓上前,对赵豫行了个礼后,恭恭敬敬的说:“王爷大安,这是卑职一个侄儿,可怜父母去得早,就来投奔卑职。因拳脚功夫还不错,卑职就斗胆暂时将他收了进来。王爷您看这孩子还成吧?”赵豫怎么会管这个细末小事,看都没多看冉玉浓一眼,便嗯了一声抬腿提衣上了马车,就再不理会。
  
  冉玉浓有些愣神,胡统领推了推他说:“愣著干嘛?赶快跟上。”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这么走了。去的时候马车上只有晋王赵豫一人,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名男子。在门口下车的时候,冉玉浓瞧见了那男子的模样,就一眼就让他暗暗赞叹:“好俊的人啊!”
  
  此男子本是给事中陶万农之子陶丹枫。那陶万农子息单薄,娶了六房小妾连生了五胎都是女儿,急的头发都要白了的时候,终于多年没动静的正房太太倒是拼死为他生下这个宝贝疙瘩。老头子欣喜若狂,将这迟来的儿子看得比性命还重,从小全家娇宠溺爱,任他作甚都舍不得大声呵斥一声。就这么著上下放纵,将陶丹枫养成了一副骄矜生僻性子,最受不得别人失礼怠慢。且这孩子确实天资聪颖,不到一岁就会说话,三岁开蒙,五岁即可吟诗,长大之后更是出落成了个玉面粉郎。京城人大多仰慕其名,都称他为“丹枫公子”,每回出游,都能引起街道堵塞,皆是因人都想亲眼目睹丹枫公子真容,见识一下他的风采,又有些大胆的姑娘家,纷纷往他车上投掷香囊香袋鲜花等物。扰得陶丹枫烦不胜烦,索性每次出行都找了几个强壮家丁,沿途用竹蒿驱赶围观群众,才得了个清净。
  
  没想到这天却出了大事,一名女子或是太过仰慕丹枫公子,居然不惧竹蒿,誓要与他见上一面。陶丹枫当然不会愿意与一般庸脂俗粉虚以尾蛇。于是那女子与家丁发生纠缠争执,就这么推闹著,那家丁一个失手,居然将那女子推倒。要说也怪,那女子倒下的地方正好对著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石头,结果居然就后脑勺撞上,当场脑袋开花一命呜呼。一地的红红白白看著甚是?心,加上迅速散发的血腥之气,陶丹枫素来洁癖之人,最见不得这种腌臜东西。见此几欲作呕,忙掩袖命人转头回家。回家之后更是命人准备香汤沐浴,并焚香熏身。后嫌弃衣服和马车沾上污气,索性一把火烧了。
  
  陶丹枫在家里忙著去秽。那女子家里也怒不可遏,一纸状书告向公堂。因陶万农心疼儿子,原本一直还算正派的人第一次动用权势跟关系想将此事压了下来。却不料老头子作为谏官,平日里弹劾别人弹劾的多了,在朝廷惹下不少仇家。那群人见他现有这么个小辫子,怎会不抓。于是几封弹劾奏章呈上,再加上一群人在朝上造势,终于将这件事闹大捅破天。于是宋文帝便将此案发给大理寺审理。
  
  原本就是简单的案子,陶丹枫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百般娇宠的长大,怎么架得住大理寺一帮凶神恶煞的折腾,没多久就招供画押。原本此事也该到此为止,可惜一群仇家继续落井下石。将陶万农硬是扯了进来,他本就有包庇幼子的事迹,再加上仇家又是一点点的将他的过失揪出来,不管是大的小的真的假的一条条罪状罗列出来。于是陶家就彻底的完蛋了,家产充公,官职被革。陶万农原本只是护子,最后却成了主犯被判流放,半途中疾病交加去了。家眷全被剥夺官籍,改为奴籍。陶丹枫之母受不起这打击,一命呜呼。几个姨娘全被人买走,最可怜的是几个还未出嫁的姐姐,原本也是金枝玉叶之身,最后却被教坊管事买走,从此沦落烟花。
  
  而陶丹枫,却还算运气。丹枫公子声名远播,很多人都慕名想要将他买下收入府中,其中不少都是些断袖之癖。好在陶万农最后关头还惦记著这个宝贝儿子,便托人找上了赵豫。赵豫原本跟他有些旧交情,便应承了下来。早早使人将陶丹枫从狱中转移到一处妥善地安置,待到事了,便去将他接回王府。
  
  那天冉玉浓没能跟赵豫说上话,也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想法。只是站在角落里,偷偷打量著陶丹枫,只觉他看起来真是好看,想来故事里的仙人大概也就生的这样了。却不料几个月后,这位仙人让他扎扎实实的受了顿皮肉之苦。

挨打

  在晋王府的日子也就这样安定下来了,冉玉浓的工作却发生了变化。原本他是被胡统领塞入王爷的亲身侍卫中,可惜几天之后胡统领便发现不妥。冉玉浓的个子太瘦小了,站在一群孔武有力的武夫中实在是格格不入。就算胡统领再想帮帮自己这个侄儿也没法,只好又将他换了个护院的岗位,去看守晋王府花园。
  
  这倒是很和冉玉浓心意,他本性温和,喜爱摆弄花草园艺。以前和师傅在一起最困难的时候都还不忘捡两盆小花回家养,晋王府后园多得是奇花异草,又有专人精心伺候,自然是开的!紫嫣红鲜艳喜人。他闲来无事都会与府中花匠打打下手,虚心求教一下养花经,一来二去,倒也成了半个行家。有位花匠见他确实诚心,便把自己的一本养花经给他瞧。他喜不自胜,忙忙道谢收下了,可偏偏他仍然不甚通晓文墨,那书十有八九都看不太明白。好在他平日里为人老实忠厚宽和,很是跟一群人交好。其中有个叫琪官的,原本是某个戏班的当家台柱,被人送进府来做了家养伶人。见冉玉浓真的是有心,便主动做了他的识字老师。
  
  两人常常相约在花园后门角落的一个凉亭碰头学习。琪官是个伶人,为了唱念戏文,识字自然是不少。可惜做了这一行,基本上就跟娈童无异了,还是个无甚名分的,比被晋王安置在西苑的几个男宠都要少个名分。故很是被人瞧不起,他自此自然是个自卑的内心,可外在还强撑出一幅泼辣的模样,但内心却还是热诚可爱。见冉玉浓从不嫌弃他的出身,每次对他都是一副诚恳和善的模样,自然是对冉玉浓亲近几分。冉玉浓倒是真没对他有什么想法,只觉得琪官是个好人,自己身不由己从了这一行,却还是善良待人。不嫌自己笨,自己烦,总是那么耐心的教导自己。有时候还从他的月俸中拿出一些来给自己用来买纸练字用。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厚,说话也越发的随便起来。
  
  且说这一日两人教习完毕,见日头还早,就开始闲话家常。冉玉浓提到自己前几日看到园内一盆白海棠开的正好,可惜后来被人剪了拿走。然后说最近园里好多白色的花都没了,不知道为什么。琪官听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还能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那个陶丹枫吗?”冉玉浓眨巴眨巴眼,问:“跟陶公子有什么干系?”琪官嗤之以鼻道:“还不就是他那个怪僻性子,说什么万色皆俗,白色唯美,所以屋里插著的日日都是白花。原来他住的院子里有株垂丝海棠,生的可好了,一开都是满满一片。偏他嫌它颜色庸俗,硬是砍了……”冉玉浓是爱花之人,最心疼这个。闻言忍不住叹息道:“可惜啊~!那么好的花,为什么非要砍了呢?”
  
  琪官继续说道:“这还算是轻的呢。他说自己眼里见不得脏污,那屋里干净的要命,别说桌椅板凳,连地板都要人拿抹布去一寸寸的擦,还要早晚各擦一次。外出不肯下地自己走,非要人拿轿子抬,嫌外面地上脏,自己屋里伺候的人进来也要拿抹布把鞋底擦得薄一层才行。衣服一日要换个三五回,贴身衣物穿过之后便要扔掉。吃的东西喝的茶,稍稍不如意便不乐意了,非闹著脾气等王爷来哄。你说这人矫情不矫情,还真当自己是谁了?”冉玉浓很厚道的说:“也别这么说,那陶公子原先是官家的少爷,自然生活比我们要讲究的多了。”琪官冷笑:“原先是原先,现在是现在,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跟我们还不是一样,都是一群奴才。还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偏王爷就吃他那一套,由著他这样拿腔作调,变著法折腾他屋里伺候的人。前几天嫌洗衣房的衣服没洗干净,竟然当著王爷的面给当场扔了回去。害得几个女工被打了板子扣了工钱,你说这人可气不可气。”
  
  冉玉浓皱皱眉,他心里也很是不能接受那位气质出尘如仙的公子平日竟是这样的为人。不过他的性子习惯从别人好的方面看,所以努力回想那位陶公子的好处来说服琪官和自己。想了想说:“我想陶公子这样也是一时习惯改不过来。其实我觉得他还是个好人的。琪官你看,不说别的,陶公子还是个孝子呢。”琪官不解,问:“他是个孝子,你怎么知道的?”冉玉浓说:“我几次遇见陶公子都见他身著重孝,听说他父母故去,想是为了他们所以才这样吧~!”
  
  此言一出,琪官立刻就鼓起了眼睛:“他会给父母戴孝?几时啊?他可是连自己的几个姐姐都没管过的,还会知道给父母戴孝啊?”冉玉浓好心的解释说:“我几次看到他,都见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孝衣孝鞋,连头上戴的头带方巾手上拿的扇子什么的都是白色。如此重孝,除了他父母还有谁受得起?所以,由此可见,陶公子无论平时如何的娇惯了些,心里还是好的。”琪官瞪著他半天,突然爆发一阵狂笑。
  
  “哈哈哈…戴孝…他那身矫情打扮是戴孝……哈哈…哎呀笑死我了…亏你想得出来…”琪官笑得几乎要满地打滚,又是捶地又是跺脚,又是蹲在地上乱串。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琪官,你怎么了?”琪官笑得挺不住,直冲他摆手示意。到后来稍稍缓过来了,才慢慢跟冉玉浓慢慢解释。原来这陶丹枫酷爱白色,常年都是一身白衣。只不过每件在袖口领口下摆处用上金银线绣出花样以示款式不同。他又生的丰姿隽永,如此便更如芝兰玉树般风姿不凡,有好事者又称他为“蘅若君子”。他倒是也颇为认同此雅称,从此更加喜爱著白。没料到在乡下孩子冉玉浓眼里,却成了孝衣。
  
  琪官叹息著,瞧瞧冉玉浓瘦瘦憨憨的脸,说:“小浓啊,你老是这么傻傻的,以后可怎么办啊?现在外面坏人那么多,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呢?”冉玉浓憨笑著说:“不怕,我不去惹人,别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再说我又会些拳脚功夫,自保都没问题。”琪官摇摇头,说:“就怕有些人要欺负你,你连反抗都不可以。”冉玉浓笑著说:“不会的,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不过之后他就知道了,真的有这种人,不但不讲理,还特别喜欢强词夺理扯歪理,无论如何横竖就是要欺负他一下就是了。当然,那该是将近一年以后的事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分开自己回家了。可没想到几天后,就出了事。琪官被人押在陶丹枫住的蘅若轩前问话。冉玉浓知道了大吃一惊,忙去打听。原来昨日琪官回去后,便跟同班的伙伴一起挖苦那位陶丹枫公子。说得兴起,干脆就将冉玉浓的话改改自己说了一遍。他的同伴也是个大嘴巴,竟将“天天装模作样穿的一身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的倒楣爹娘戴孝呢”这种话全都泄了出去。晋王府看不惯陶丹枫的大有人在,立刻将这话到处传诵。这一传再传的,竟然传到了陶丹枫院里,自然有人告诉了他。陶丹枫气的几乎厥过去,恰好晋王赵豫过来探望他,他立刻冲晋王发火。晋王也不好下台,干脆下命彻查,于是查来查去,自然源头就到了琪官这里。琪官见被查出来了,自然也不好抵赖。他也是个强性子,索性认了,也存了心一人担了这事,所以没有供出冉玉浓来。
  
  他本来想大不了是顿嘴巴。没想到晋王见陶丹枫这回脾气闹得比以往更大,为了安抚他,索性命人将他拿来打八十板子。陶丹枫性格高傲,最厌恶鄙视娼伶一流,嫌他脏了自己院子地面,便命人将他拖到院外施刑。待冉玉浓赶到时,那竹板子已经扎扎实实的打在了琪官屁股上。冉玉浓急了,忙喊了一声“手下留情”,就要去挡。早被人拦住,那行刑人认识他,所以态度还不算太差,说:“小冉你出来干嘛?别拦著我们办正事,要是王爷听到了,可要连你也一起倒楣的。”琪官原本正疼得要死,见他居然这么不顾死活的跑了出来,也急得要命,偏偏嘴被堵住。只好以眼示意要冉玉浓快退下。
  
  冉玉浓却不理,对他说:“琪官你别怕,我马上就去跟王爷还有陶公子说清楚。说清楚你就没事了。”说完就转身往衡若轩冲去。琪官急了,想要喊住他,偏偏嘴巴被堵住不能出声。于是只能眼睁睁的见他就这么著进去了。
    
  赵豫半支著头,瞧著站在窗边书案旁的陶丹枫。只见他照常一身素白,正提笔运气,伏案作画。姿态不可谓不优美,眉目不可谓不雅致。可偏偏赵豫已经开始觉得腻味,觉得无趣了。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在陶家还未败落之前,他也曾经与陶丹枫见过一次,在一次赏兰会上。那么多人中,赵豫还是远远的就看到这一抹素影。他站在人群之中,被仰慕者包围,却态度疏离冷淡。形容如兰,清傲如梅,眉宇脱尘,如谪仙临世。赵豫觉得心似乎被轻微触动了一下,于是,陶丹枫这个名字第一次被他真真切切的记住了。后来收到陶家的嘱托时,他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了。
  
  将陶丹枫接入王府时,他还是有些期待的。虽然他那时还不很确认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可他心里隐隐约约是希望陶丹枫的出现能让一些事变得不同的。可惜与他的进一步的接触,点点滴滴的将他心头的期待慢慢熄灭。
  
  陶丹枫确实很美,但是看多了赵豫也没有觉得有多么惊艳了。他的诗画也不错,但远远还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先前让他心动的不食烟火的脱俗味道,到头来深入了解,才发现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人对周围的漠不关心和自我陶醉。陶丹枫喜欢将自己房间内的所有艳色物品全部撤去,换上素色。开始赵豫对这样的布置还觉得有些新鲜,可来过几次就觉得实在是像个雪洞一般毫无热度,让人身处其中便情绪低落。再加上陶丹枫对他如同对那群下人一样,从来是不假辞色。赵豫贵为皇家天胄,自然也是自尊自傲的。当然没有热脸贴冷!的爱好,于是也渐渐烦了他这套做派。
  
  赵豫心里对陶丹枫开始慢慢失望了,热度一天天降低。陶丹枫不为所动,依然固我,对他冷淡如冰。赵豫先前还是赞赏他这种不为显贵折腰的气度,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颐指气使习惯了罢了。当陶丹枫对他愤怒的控诉,由于他御下不严,使得一群下作之人胆敢侮辱自己时候,赵豫想:“这个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起过他现在卖身契还在本王手上,本王才是他的主人。”拨开原先笼罩在这位蘅若君身上重重动人光环,赵豫突然觉得,这位陶丹枫公子,也不过如此。不过碍于面子,他还是下命彻查,并将罪魁祸首揪来给陶丹枫出气。
  
  没想到陶丹枫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凉薄,当他眼望著陶丹枫对下吩咐打那个家养伶人80大板时,他只是冷笑著说:“王爷是不是以为如此作态一番,我陶丹枫就会就此喜笑颜开,对王爷感激不已了?”赵豫心中烦闷,问:“那依陶公子所言该如何处置?”陶丹枫冷哼一声说:“您的下人自该您来管教,丹枫一名外人,如何管得了您的家事?”赵豫心里忍不住想了一句你的卖身契还在,算不得外人,不过终于没有说去来。冷笑一声,干脆对福禧说了一声:“打完之后把他的卖身契找出来给他,让他出府吧~!”福禧答应著,陶丹枫转身自去作画,不再理睬他。后嫌琪官惨叫刺耳,索性让人去堵住他嘴巴。
  
  赵豫瞧著这人,心里淡淡的暧昧情绪消散,却有一股新的好奇上来。他想:这个人骨子里到底能够凉薄到哪里去?他的父母因他而死,他却未见有什么大的悲悯之态。他的姐姐们流落风尘,他却从未开口要自己去帮忙将她们解救出来。相反还羞耻她们不肯一死殉节,自甘堕落苟且偷生。在王府这么些天,他从未想过为父母申冤报仇,更不会想著将父亲的骨骸从流放地移回。却总是纠结于一些自己的旁枝末节的问题,偏偏他从来又是一副自尊自爱,清高脱俗的做派。赵豫想,自私的人见多了,自私的这样理直气壮毫无羞耻的确是少有。这样一下,他看向陶丹枫的目光又开始包含兴味了。
  
  正琢磨著呢,突然外面一阵小小喧哗。有人进来禀报:“王爷,有个侍卫想要求见您,说是他来投案,他才是正主。”赵豫一听,愣了。想了想,便说:“让他进来说话。”又想了想,让人先停了琪官的刑罚。于是冉玉浓便被带入。
  
  冉玉浓一进来,便被扑面的寒气几乎击倒。只觉得满屋子素白之物,冷飕飕的没有半点人的活气。定了定神,看清屋里坐著的人后,忙走到赵豫面前跪下,喊了声:“王爷!”赵豫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侍卫。只觉得是个瘦瘦小小,半高的孩子,下巴上连毛豆没有长出来。便觉得起了趣味,便问:“你这小侍卫,口口声声说要来投案,到底是什么事?”冉玉浓心急如焚,磕了个头说:“王爷明鉴!”便将那日他与琪官的对话讲出,因心里担心琪官,故只是反复强调那句“陶公子天天穿孝衣”出自于自己,要罚也是罚自己,琪官是听众,不该受罚。
  
  他一向口吃笨拙,可这次为了救朋友。思路竟从未有过的清晰,口吃也伶俐了许多。赵豫很快便明白了,他瞧瞧因冉玉浓反复的“孝衣”而气的面孔几乎扭曲的陶丹枫,心里突然觉得很愉快。便故意问陶丹枫:“陶公子看,又来了一个主犯。你看该如何处置?”陶丹枫厌恶的瞪了冉玉浓一眼,回答说:“这是您的事,与我何干?”赵豫点点头,说:“既如此,那一顿板子你也受一半!去吧~”陶丹枫闻言大怒,喊了声:“王爷!”赵豫笑眯眯的问:“陶公子有异议?”陶丹枫恨恨的望著他半晌后,扭头望向窗外不理人了。
  
  不料冉玉浓却突然怯怯出声了:“王爷,那个…要不……您就让他们打我吧~!”此言一出,赵豫倒是一愣,不自觉就问出来了:“为什么?”冉玉浓憨憨笑了笑,说:“琪官他是戏班的旦角,平常又没受过皮肉之苦。今天这顿打他肯定也是受不住的。属下是一介武夫,皮糙肉厚的比较抗打,您干脆就让他们打我就好了。我身体后,我受得住的。”
  
  身体好的一介武夫?赵豫瞧瞧眼前跪著这人的身体,瘦的像个竹竿,腰细的跟个女孩子似的,再看他肤色青白,这也叫身体好?赵豫突然觉得眼前人有些可爱,便忍不住笑了,问:“你叫什么?”冉玉浓老实回答:“属下叫冉玉浓。”一边说著,一边还伸手在地上划拉著,将三个字写出。赵豫笑意更浓了,问:“你是男孩,为什么取个女孩子名字?”冉玉浓傻傻说:“这是我师父取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陶丹枫在一旁烦了,掷下画笔,怒斥道:“王爷要与此人说话,请换个地方,别扰乱了我这里清净。”赵豫颜色一冷,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陶公子莫忘了,你此刻是在本王的王府!”说完便不去管陶丹枫闻言的反应,又去逗弄冉玉浓说:“你为什么要帮琪官抗下这些板子啊?”旁边陶丹枫突然冷笑道:“还用问,为了那种下流胚子还能有什幺正经理由?”
  
  赵豫眉头一皱,冉玉浓已经开始辩解了:“琪官不是下流胚子,他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好人。”赵豫眉毛一挑,说:“他是你的朋友?”冉玉浓点点头,说:“王爷,琪官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见小人不识字,还特意教小人读书写字。他是小人的好朋友,求王爷您就答应了小人吧。琪官他真的受不住的。”赵豫笑吟吟的望著他,又扭头问旁人:“刚刚打了多少了?”旁人回答:“已经打了20板子,还差60板。”赵豫扭头回来,对冉玉浓笑著说:“还有60板,你受得住吗?”冉玉浓这傻孩子只当他答应了,忙大喜磕头道:“多谢王爷!小的这就去领罚。”说完,竟然真的是磕了三个头就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去。赵豫有些傻眼,对旁边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人出去看了一会然后来说:“王爷,他确实是去领罚去了。”赵豫无语了一会,说:“去,告诉行刑人,手轻一些。”
  
  于是冉玉浓真的就受了这60板子,于是这也让后来的赵豫捶胸顿足了一辈子。不过此刻他只是暗暗感叹这小侍卫如此憨直又如此重义,倒是少见。于是,顺便把冉玉浓这个稍显女气的名字记下了。两人的一辈子,从此算是开了个头。
  
  冉玉浓倒是不知道他下意识的行为让自己的主人记住了。他哼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胡统领来看他,心疼又埋怨:“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老实?为了那个下九流的戏子,值得吗?”冉玉浓勉强睁开眼,对他说:“胡叔,您别这样说琪官。做戏子也不是他愿意的。他是个好人,是我的朋友。”胡统领一阵叹息,安慰了他一阵后,见天晚便走了。
  
  到了掌灯时分,冉玉浓迷迷糊糊醒过来,却见床边趴著一个人。他细细辨认,却是琪官,忙努力动手去推他说:“快起来,你还有伤了,小心又受寒。”琪官被推醒,眨眨一双星目,看著他半天。张嘴喊了声:“小浓。”眼泪唰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冉玉浓急了,说你别哭啊,在枕边摸了摸,摸出一块棉巾递给他擦拭。
  
  琪官抽抽搭搭的说:“你这个傻子,干嘛要为我做到这样,我算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吗?傻瓜,大傻瓜。”边说边哭,后股的伤确实疼得很了,便趴在他身边继续哭。冉玉浓看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真诚的说:“别这样说,琪官,你是我的好朋友,为好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这点事算什么呢?再说你一直教我读书,我本来就该谢谢你吗。”琪官越听哭得越狠了,只把他一块棉巾全哭得湿透了,拧出水来。冉玉浓直看得咋舌。
  
  好半天,他终于不哭了,停下来缓缓气后说:“小浓,我就要走了。”冉玉浓一惊,问:“你要走,去哪里?”琪官叹口气说:“福管家已经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了,从此以后我就不算这里的人了,自然是要走的。唉!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也受够了。”冉玉浓追问道:“那你离开之后要去哪里?”琪官说:“我想好了,横竖还有些积蓄,干脆回自己老家去,找一房不嫌弃我出身的媳妇,买两亩薄田,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不求大财,只管温饱就行。横竖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冉玉浓听后觉得有些欣慰,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有个著落就好。”琪官瞧瞧他这真诚的双眼,心里又是一酸。说:“我走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别让人欺负了。别太好说话了,知道吗?”冉玉浓笑著应了,觉得朋友算是脱离苦海,心里觉得高兴。只觉得下身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第二天,琪官果然就走了。冉玉浓趴在床上没能去送他,心里为朋友离去难过,但更为他高兴。他虽然瘦,但是恢复力倒是令人称奇的强,一个月后已经棒疮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以下床自如活动。只是伤好之后,寂寞却袭来。他有些思念琪官,不过没多久就不能再想了。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晋王赵豫要进京了。

番外:春梦
  
  孩子们开始一天天的起了变化,到了三个月,已经完全成了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冉玉浓爱之如命,天天抱著不肯放手。赵豫开始还很有些初为人父的激动,见宝贝天天只顾孩子从不主动跟他温存,心里便开始吃味。存心想著把玉浓与孩子们分开,跟自己去过一段二人世界的生活,恰好天气也正好逐渐步入盛夏,于是便带只了冉玉浓来到了京郊太湖边上的别业避暑。
  
  冉玉浓舍不得孩子,想把他们一起带上。赵豫找理由拒绝道:“孩子们还小呢,那里靠湖湿气重,风也大,万一让孩子们受了凉可就不好了。还是等天再热一些再带他们过来吧。”冉玉浓想想也是,便将孩子们的奶娘仆役什么的都招过来细细叮嘱了,还嘱托陈氏要多多照顾点。看著他依依不舍的模样,赵豫心有馀悸的想:真带出来了还有我的戏唱吗?硬是拉著一步三回头的冉玉浓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太湖去了。
  
  说是京郊,也走到了黄昏才到。不过有冉玉浓同车,赵豫倒是不嫌路途遥远。他一向善于把握时间来调教冉玉浓的身体。冉玉浓在车厢里被他半哄半缠的剥光了衣服抱在怀里玩弄了一路,已经是疲惫不堪,两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于是赵豫便索性将他从车上抱下来,往别业主院住下。
  
  别业早就被收拾好了,只待他们前来休宿。吃过晚饭后,冉玉浓被赵豫抱在怀里,四处走动熟悉环境。赵豫四处指点,冉玉浓也饶有兴致的参观著各处景致。赵豫的这处别业不同于晋王府的豪华大气,透著精致玲珑的味道。或许是靠近太湖的原因,处处可见活水流动,更有几处亭台几乎临水而起,站在台阶上可见小溪从下流过,金色小鱼悠闲的甩著尾巴到处觅食。且水上多种有各种莲花。有许多品种都是冉玉浓第一次见到,他不由得大叹欣喜,只蹲在水边欣赏,不肯离去。赵豫见天晚了,考虑到他身体,便说:“天色都晚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更美的景致,更美的花。”冉玉浓一听就起了兴致,忙追问。赵豫摇头笑著说:“先回去睡觉,等到了明天我自然有惊喜给你。”冉玉浓见他不肯说,也只好按捺住好奇心,乖乖随他回屋休息。
  
  主院房间也是别具一格,房间地板皆用木板铺砌,门窗上都镶嵌了大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的琉璃。桌椅板凳全无,一律用藤榻矮几代替。更奇的是起居室与卧室之间并未砌墙,仅用一排长长的珠帘和薄纱垂帐隔开。整个房间看起来开阔雅致,且通风清凉。冉玉浓一时兴起,干脆将鞋袜脱掉,光脚在房间内走了走,然后回头冲赵豫一笑。赵豫温柔宠溺的望著他,后突然上前将他拦腰抱起。冉玉浓惊叫一声,忙抱住他的脖子。赵豫贴近他脸颊,温柔的说:“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玩!嗯?”冉玉浓乖顺的点头,赵豫轻笑著将他抱上了床榻,俯身上去为他宽衣解带……

  晨间一道阳光透过窗櫺射入纱帐,将冉玉浓从酣梦中唤醒。他张开双眼,赵豫却不在身边。茫然的从床上坐起四顾,发现身体虽酥软无力,却再未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出现。一方面自然是他早已习惯这种床第之欢,而另一方面嘛,自然是昨夜赵豫确实一反常态,温柔体贴得不可思议。
  
  想起昨晚那缠绵悱恻的交欢,冉玉浓脸一红,心中却是一甜。崇光其实很想如往常一样,激烈狂热的一再索求著他的身体。可自己真的是累了,小小的哀求一下。这个在床上一向蛮横强势的人便让步了,勉力克制著高涨的情欲,,动作轻柔的驱动下身在他体内进出。待两人双双攀上欲望高峰后,便快速撤出为他清理身体,随后抱著他哄著他一起沈沈入睡。
  
  崇光,是真真切切的爱著自己呢!冉玉浓甜蜜的一笑,又想到赵豫此刻不在自己身边,又有些奇怪。起身想要找自己的衣服,却一无所获,想是昨晚入睡后清月收走清洗了。冉玉浓扬声喊清月,半天无人应声。无奈之下,只好用光滑单薄的丝被裹住身体,起身来四处寻找可以遮体的衣服。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衣服。却在一面大大的屏风后,发现了这个房间原来还有个后门。冉玉浓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门打开。
  
  一开门,眼前豁然开朗。冉玉浓瞪大了眼睛,微张著嘴不敢置信。只见眼前赫然是一片广阔之极的水庭,。三面被回廊环绕,唯有眼前那一面,仅用一条飞渡横过水面,与回廊相接。但这些都还不是让他吃惊的原因,真正让他惊喜交加的,是水庭里盛开的睡莲。
  
  红的,粉的,白的,紫的,黄的,无数娇美的睡莲在阳光下徐徐盛开著。花瓣上凝聚的露珠闪著晶莹的光芒。水面上还有著来不及散去的薄雾,将这眼前一切营造成了一个美妙的梦境。一阵舒缓的晨风吹来,带来扑面的幽香,又在提醒著他这不是个虚幻的美梦。
  
  “天哪!天哪!”他喃喃自语道,心里欢喜的几乎要忍不住手舞足蹈。一下子,他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几步下了台阶就要再凑近点欣赏,突然传来赵豫的声音:“过来看,会看的更清楚些。”冉玉浓一愣,抬头一望,水面的薄雾又散去了一些。他这才看到,赵豫长身玉立,在花丛中向他招手。冉玉浓看到他,心中的甜蜜欢喜满满洋溢。他快乐的望著赵豫,问:“这是你要给我看得吗?”赵豫点点头,问:“喜欢吗?”冉玉浓灿然的笑著,激动的来回走动著,说:“喜欢,太喜欢了。天啊,我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赵豫含笑望著他在岸边欢呼雀跃的像个孩子,开口说:“过来吧,到这里来,让我看看你。”冉玉浓一听,停下步子。仔细看看,这才发现在水庭中,隐藏著一条小道,因几乎与水面平齐,且有挤挤挨挨的睡莲遮掩,不仔细找还找不到。他忘了自己仅靠一条被单遮体,提腿就要步上,赵豫望著他一条修长雪白的美腿在晨曦中暴露无遗,笑吟吟的不说话。
  
  冉玉浓的腿一踏上那条道,突然脚下发出“叮”的一声,悦耳清脆。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就收回腿。慌乱之中,手一松,被单滑下,露出粉肩。冉玉浓惊讶的向赵豫望去,赵豫还是笑吟吟的向他张开双臂。冉玉浓定定神,仔细打量著眼前的小道,只见它是用一块块竹片铺列。冉玉浓想了想,索性大了胆子再度踏了上去。再度上去,果然还是叮的一声,不过他不怕了。大胆的迈开步子,身姿轻盈的在上面踢踢踏踏。果然,一路走下来,路面上都发出声音,且高低音色各有不同,听起来倒像是一曲轻快简单的小调。冉玉浓越发的开心,他看到赵豫还是含笑温柔的望著他,心头一热,小鸟一样扑向他怀里。
  
  赵豫温柔的接住他,拥他一起坐下。冉玉浓环顾四周,原来他们此刻正身处在一处平台之上,身下铺设有藤垫,身边就是两个漆画矮几,四周都有睡莲依伴。赵豫轻轻吻著他的脸颊,问:“开心吗?”冉玉浓笑著一只手勾住他脖子,回吻到:“开心,开心的都要哭起来了。这里太美了,崇光,你真好。”赵豫笑著紧紧抱住他,细细的吻著他的脸颊,嘴唇,说:“只要你开心,我比什么都高兴。”
  
  冉玉浓感动不已,心中盛满了柔情蜜意。一时间忘了形,双手都去抱住赵豫不放。于是那遮体的丝被立刻从他身上滑下,赵豫不动声色,只抱著他,一只手在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大肆轻薄。冉玉浓还未察觉,身体动了动,却是只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身体也更紧贴进他的胸膛,于是更多春光泄出,赵豫笑眯眯的吃豆腐吃到几乎打饱嗝。
  
  傻孩子冉玉浓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已经将自己的油揩遍。赵豫却从案几上端过几碟糕点,温柔的说:“饿了吧,来,我喂你。”冉玉浓从他怀里伸手就要拿,赵豫却闪过,手指撚起一块芙蓉糕,像哄孩子一样,对他说:“张嘴。”冉玉浓在他怀里咯咯笑著,果然像个孩子样乖乖张嘴,一口口将糕点吃下。待到糕点吃完,冉玉浓见他手指上还有些残渣,索性伸出舌头顽皮的将残渣舔去。这一举动令赵豫眼色一深,面上还是岿然不动,继续拿著糕点喂著怀里的宝贝。
  
  几片糕点吃下,赵豫问:“还要吗?”冉玉浓摇摇头,赵豫便端过一杯枫露茶喂给他喝下。冉玉浓吃饱喝足,便看到另个案几上设有笔纸还有各色颜色。不由得有些好奇,问:“你这是要做什么?画画吗?”赵豫放下茶盏,点点头说:“是啊!”冉玉浓便来了兴致,兴高采烈的问:“画什么,是不是画这满池的莲花。好啊!画好之后一定要给我。”赵豫笑著摇摇头,说:“这睡莲也是要画的,不过它们不是我画中的主角。我今日主要要画的,是我赵豫这一生中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宝物。”冉玉浓立刻好奇起来,忙追问:“是什么,快告诉我。”赵豫笑著捏捏他下巴,爱怜的说了句:“小傻瓜!”冉玉浓恍然大悟:“你要画我?”
  
  赵豫松开他,将他身体推得离自己稍稍远了一点,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笑著说:“希望我今日能得仇十洲庇佑,将宝贝十之一二的娇媚画入画中。”冉玉浓心中又是一阵甜蜜窃喜,嘴里说不出话来,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未穿衣服。吓了一跳,忙扯起丝被遮体,嘴里喊著:“你先等等,我去穿了衣服再来。”说完就要起身,却被赵豫拉住,冉玉浓诧异的望著他,赵豫温柔笑著望著他,摇摇头说:“不需要,别用那些繁琐的衣物将你的美丽遮起来。我今天想画的,就是我眼中最完美的你。”
  
  不料冉玉浓一听,脸就塌了下来,他撇嘴问道:“你心中最完美的我,就是不穿衣服的吗?”赵豫大笑著将他抱在怀里,低头吻上他嘴唇。长长拥吻之后,才松开紧粘的嘴唇。望著气喘吁吁的冉玉浓,他笑著说:“好吧,其实是我最喜欢看到的你。玉浓,玉浓,我的宝贝~!我最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喜欢抚摸你这比羊脂玉还要光滑的身体,一遍遍的亲吻这比花瓣还要娇嫩的肌肤,但是,最最喜欢的,就是咬住你这可爱的乳头,狠狠的吃著你的奶水,狠狠的干你这下面更可爱的淫荡媚穴,听你在我耳边放肆的浪叫……宝贝,我爱你~!我爱你爱的恨不得将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我所有的精元。我也恨不得得到你的一切,日日干你干到你脑子里只有我,除了我想不了其他。玉浓,玉浓,我的宝贝爱妻,你知道吗?”
  
  听著他这直白露骨的告白,冉玉浓烧红了脸,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嘟囔著说道:“真讨厌,说话总是这么不正经的,羞不羞?”赵豫大笑著抱著他说:“羞什么,我遵循自己的本意,对爱人坦陈心意,真诚告白,为什么要羞愧?”说完停了停,凑近冉玉浓耳朵,热烈的嘴唇贴著他耳廓,夹著热气的声音传进耳朵:“我每次干你都是非常认真非常正经的,恨不得占有你的一切,也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你都知道吗?”
  
  冉玉浓羞死了,低著头扭过身不说话。赵豫彻底的抛开斯文面具,露出自己禽兽的真面目,淫笑著继续说:“要是你不信,我现在再做一次你感受一下,如何?”冉玉浓惊叫,忙说:“别~!”赵豫趁机提要求:“那就好好坐在这里,让我为你画一幅画。”冉玉浓想了想,有些羞涩又放不开。左右看看,担心的说:“可是,待会要是有人来看到该怎么办?”赵豫满不在乎的说:“不会有人来的,我吩咐过,不到晌午,他们不敢随便靠近这里。”冉玉浓稍稍放下心,又注意到飞渡长廊那边又是一片水域,突然想起一事,问:“那边那里是什么地方。”赵豫笑著回答:“那里啊,就是太湖,这片水就是从太湖引过来的啊。”此言一出,冉玉浓哎呀一声就忙手忙脚乱的将被单扯起,嘴里喊道:“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有人从那边看到了可怎么办?”
  
  赵豫大笑著按住他的手,说:“放心,这一带他们不能靠近的。况且长廊上的竹帘全都放下了,他们想从那边看过来都不可能。别担心,难道我会允许除了我之外的人看到你的身体吗?”冉玉浓终于放下心来,想了想,问:“你真的要画吗?”赵豫亲了亲他的耳朵,说:“娘子,就从了我这一次吧。为夫想画娘子的美妙身体都快想疯了。”冉玉浓没办法,想了想,问:“那…那你要怎么画?”说完,脸红的几乎滴血,连身体都开始臊红了。
  
  “怎么画嘛~”赵豫鬼鬼笑著随手从案几上取下一只毛笔,将笔头落在冉玉浓身上,沿著他曼妙的曲线一路下滑:“就这样,我用眼睛看,用笔一点点,一点点的画下来啊。”毛笔痒痒的,冉玉浓动了动身体,赵豫忙喝道:“别动,让我瞧瞧!”冉玉浓就不动了。赵豫满意的一笑,走到案几旁开始提笔作画。
  
  日头逐渐升高了,晨雾渐渐散去。睡莲们已经完全盛开来。背靠著它们,冉玉浓乖乖的一动不动。一律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头射下来,落到了他裸露的手上,身上,腿上,闪耀著光芒。赵豫几乎看呆,冉玉浓懵懂未知,只是满脸羞涩的问:“好了吗?”赵豫低著头咬牙,然后吼了一句:“不行了!”然后干脆搁笔,起身往冉玉浓这里走来,冉玉浓还不知危险,问:“怎么,画好了吗?”不料赵豫将他迅速压到身下,然后咬牙吼了一句:“我把持不住了!”冉玉浓不明所以:“什么?”赵豫狠狠的说:“我现在就要干你!”……
  

番外:春梦(中)

  赵豫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身下的人:漆黑的长发铺散开来,雪色的身体在阳光下闪著光芒,似乎随时都会化成一溪春水。清澈的双眼懵懵懂懂的望著自己,朱色饱满的双唇微启,欲语还休。赵豫确实把持不住了,他原想引诱身下的宝贝,最后却还是反被他引诱。他迫不及待的压下去,热烈而饥渴的吻住冉玉浓的双唇。如久旱而逢甘霖的土地,疯狂的汲取玉浓口中的津液。
  
  冉玉浓被他压在身下吻得几乎喘不过起来。脑子被弄得昏昏沈沈的,只觉得身上的人几乎要把自己的魂魄都从身体里抽出夺走。胸口闷涨得几乎炸开,可是身体似乎真的要融化掉,拿不出力气来推开赵豫。好在赵豫终于松开了,炽热的双唇转移向下再度热吻。冉玉浓松了口气,大口大口的喘著,胸部急促的上下起伏。美好诱人的双乳也随之在赵豫眼前晃动,粉色的乳头比这池中的睡莲花蕊更加娇嫩美丽。赵豫烧红的双眼死死地盯住它不放,后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一只。
  
  “啊~~”的一声,冉玉浓惊叫起来,身体开始轻微颤抖起来。双眼无辜的望向怀中的赵豫。他抬头回望了一眼,眼神里的狂热激动让冉玉浓迷惑了。赵豫不管,低头几乎咬住一颗乳头,吮吸,轻咬。让它在口中发胀变硬,然后变尖。一股香甜的奶水从中涌出,赵豫全咽下去,更是贪婪的用手去揉捏那饱满弹性的乳房,期待更多的奶水出现。另一边的玉乳也不会被放过,两根手指死死的掐住那颗乳头不放,肆意的搓捏蹂躏。
  
  冉玉浓轻声惊叫著,呻吟著。他全身赤裸,唯一遮体的丝被也散开来,双乳被肆意的亵玩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应该推开赵豫的,他该拿出自己的羞耻心来。可这么美好的景色,赵豫那狂热专注的眼神……一双美丽的胳膊抬起,落到赵豫的肩膀上,最终却只是勾上他的脖子,将他搂住。他抱著赵豫,开始放松了身体,嘴里轻轻地,轻轻的害羞而娇媚的呻吟起来。
  
  赵豫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有些诧异的停下,撑起身子来看著他。笑了,说:“怎么突然这么乖?”冉玉浓摇摇头,傻傻的说:“不知道……可是,就不想推开你…一点都不想……”赵豫停止了笑,目光深沈的望著他。冉玉浓还是懵懵懂懂的,见他突然变了颜色,有些不安,有些无措,怯怯的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赵豫盯著他不放,却突然动起手来,将他身下的丝被扯起,一点点的将他赤裸的身躯包裹住。
  
  冉玉浓愣住了,问:“怎…怎么了?”
  赵豫撅嘴做了个嘘声的意思,突然说:“我该把你包起来!”对,用最上好最华丽的丝绸,将他细细的包裹起来,然后收藏进镶满宝石的箱子里,上锁,仔细的藏好。谁都不给看,谁敢来抢,他就杀了谁。谁敢偷看,他就挖了他的眼睛。这是他的,他谁也不给。
  
  冉玉浓不知道他此刻的疯狂心思,只是迷迷糊糊的自语:“包起来?”又见他不说话了,神情古怪。不由得有些担心,忙伸手去推说:“崇光,崇光,你没事吧?”赵豫终于回过神来,带著奇特的笑意,将他抱入怀中。伸手去,将他身上包裹的丝被又一一揭开,嘴里缓缓说道:“是啊,每天要离开你的时候,就把你细细包起来。等到回来了,再像这样,一寸寸的揭开。把你美丽的身体露出来,我要抱著你,亲吻你,一次次的干你。”
  
  “哎唉~!”冉玉浓忍不住一声嗔怪,赵豫在他身上游走的大手却已经落到了他双腿间的脆弱上。一把握住,看冉玉浓神色一变,赵豫笑了,握住他粉茎的手开始富有技巧的套弄。冉玉浓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手指痉挛式的紧紧抓住赵豫的寝袍。身体越来越热,他无措的紧紧抱住赵豫的胳膊。身下那处被拨弄带来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要云一样飘起来。又像这睡莲,徜徉在水中舒服自在。赵豫的手套弄的越来越快,他已经跟不上了,这接踵而来的快感让他无法招架。他身体全化在赵豫怀中了,只能尖叫著,颤抖著。终于,一阵仰头,正好对著太阳。炙热的阳光让他双眼一花,下身打了个颤。耳边传来赵豫的笑声:“出来了。”冉玉浓回过神,头靠在赵豫怀里,呆呆的望著他刚刚用来套弄自己的手。
  
  只见那手里沾满了散著淡淡酸味的精水,颜色由浊白开始慢慢渐变成无色。赵豫突然抬手,竟是想将它往嘴里送。冉玉浓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拦道:“别,很脏的。”赵豫却舔了舔,双眼灼灼的望著他。冉玉浓一接触到这样的眼神,就又羞红了脸,只低头不说话了。赵豫笑了笑,说:“酸的~!”拿过一条锦帕将手擦干。然后又牵起冉玉浓的手,细细的吻遍他每一根手指。冉玉浓靠在他怀里,呆呆的望著他。赵豫温柔的吻著,唤道:“我的宝贝~!”冉玉浓彻底的顺从了。
  
  仰躺在地上,冉玉浓双眼开始荡漾著迷离。他的身体在明亮的阳光下一览无遗。赵豫一寸寸的热吻他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脚趾都不肯漏掉。一遍又一遍,他亲吻著,爱抚著,赞叹著。冉玉浓的脑子已经成了糨糊,让他为所欲为。身体被本能的情欲所占领,毫无顾忌的去追随著赵豫的撩拨。终于,赵豫面向他,分开他的双腿身体卡进。然后紧紧盯著他的眼睛,命令道:“叫我。”冉玉浓勾著他的脖子,呆呆的回到:“崇光?”赵豫摇头,再重复一次:“叫我。”冉玉浓终于明白过来,不自觉的娇媚出声:“相公……哪啊啊啊啊啊~~~~~”赵豫的回应是一记凶猛的进攻。
  
  冉玉浓尖叫著,他对这突然的袭击毫无准备。媚穴被赵豫的肉刃以雷霆之势攻开,一瞬间产生的巨大刺激和酥麻让他几乎崩溃。情欲开始从内心彻底的疯长起来,他抱紧赵豫,喊著:“啊~~相公,相公~~”赵豫更加疯狂,他双手大大拉开冉玉浓的双腿,驱动腰部死命的撞击著冉玉浓的下身媚穴,嘴里大声喊道:“继续叫我,快呀!”冉玉浓果然喊道:“相公…相公…我要啊~啊哈~~好深啊啊……相公……”突然肉刃的顶部从媚径中凸点划过,电光火石间带来灭顶的快感。冉玉浓惊叫著,眼里开始闪著泪花。他彻底的抛弃了所谓的人伦廉耻,贴上去迎合他的侵袭,双腿更是自发的缠上了赵豫精壮的腰身。
  
  赵豫亢奋的在他臀间媚穴奋力抽插。宝贝的媚穴又潮又热又紧,最销魂的是里面真的就像是活的一样,每次都能自动将他的男根包住,用肉壁细细按摩揉捏。每一次拔出都会带出一些淫水,这让他激动地几乎要提早缴械。他大力的拔出又狠狠插入,每一次都几乎完全退出,然后又大力的推入到更深处。将冉玉浓的身体完全填满,不肯留下一丝空隙。冉玉浓几乎受不住了,他恍惚间有了种错觉,自己就是一只羔羊,就要被身上的禽兽撕碎吃掉。他却无处可逃,下身已经酥麻的几乎失去知觉,只能任人摆布。他急促的娇喘抽泣著,赵豫却不管,一把将他拉起换成他面对自己坐在怀里的姿势,低头咬住他的乳头不放,下身对他臀间的侵犯却一点都不肯停滞。冉玉浓再度尖叫起来,随后放肆的浪叫起来:“啊~~相公……我不行了……我要化掉了啊啊啊…不别停……再快一点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我要你相公啊~~~好热啊啊~~别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柔韧的腰肢在赵豫怀里自发的扭动起来,激得赵豫的肉刃再度胀大一圈,将他媚穴几乎撑破:“啊~~太大了~~会破掉了啊哈~嗯~我要破了啊啊啊~救命~~啊啊啊”他放肆的胡言乱语著,声声刺激著赵豫的兽欲。他毫不理会冉玉浓几乎告饶的哀叫,将他死死的按在怀里,口中一直咬住他乳头不放,下身继续疯狂的抽插。冉玉浓腿间已经泄过两次了,可还是不够。他还需要纾解,终于,赵豫再一次大大的撞击下,身体一抖,一股炙热的浊液冲进媚径深处,滚烫的热液刺激的媚径也是一抖,连带著他的身体一激灵,腿间再度出精,媚穴内更是迅速涌出大量淫水。身体一沈,赵豫已经压在他身上,双双滚作一团不动了。
  
  冉玉浓躺在地上,嘴里合不拢的大口喘气。赵豫却稍稍休息便恢复了些精神,他起身来从冉玉浓身下拔出自己疲软的肉刃。冉玉浓双眸失神的望著他,却见他再度拉开自己双腿。目光炯炯的盯著下身不放。
  
  只见那处粉蕊因被长久的占有一时之间还未能恢复,此时还淫乱的绽开著。借著阳光,赵豫都可以看见内里的粉红色。他朝里面伸出一只手指抠挖引导,果然没多久一股精水合著淫液缓缓的流淌了出来,划过媚穴,一直落到臀缝下方,最后从冉玉浓身上滴落。赵豫笑了,他抬头对冉玉浓说:“我真喜欢…我的东西从你这里流出的样子。”冉玉浓愣愣的听著他的话,一股倦意上来,他阖目沈沈睡去了……
  
  再度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睁眼四顾,他躺回了床上。撑著因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而酥软的身体,冉玉浓从床上起来。赵豫听到动静,从珍珠帘外进来,身上仍然只批了件寝袍。笑著说:“正好,午膳已经送来了,快过来吃吧。”边说边坐在床沿要将他抱下。冉玉浓红著脸,心里还是一丝甜蜜的依偎过去。可是突然想起来,忙说:“等等,让我想把衣服穿上。”说完小脑袋到处张望,找自己衣服。没想到赵豫眉毛一扬,说:“衣服,要衣服做什么?”冉玉浓找不到衣服的踪迹,急了,说:“没有衣服,我怎么出的去?怎么见人啊?”说完把身上的被单扯了扯就往赤裸的身上裹。赵豫笑嘻嘻的把他拉住,硬是将他从床里拖出来抱住,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什么呢?你哪里我没有见过,还害什么羞呢。”冉玉浓还是摇头不从说:“不行,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赵豫回答说:“别怕,没有人会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吩咐过了,他们不敢靠近这里的。”
  
  冉玉浓还是不能同意,一直摇头说:“不,还是不好。你快去叫他们给我拿件衣服来。”赵豫自然是不肯的,两人争执不休。赵豫索性将他就这么著抱起,双双出了珠帘。来到一条布满菜肴的案几前坐下,赵豫笑眯眯的手持象牙筷,问他:“想吃什么?”冉玉浓却在他怀里扭动个不休,赵豫笑了笑,索性恐吓道:“别动,否则我虽不介意在这里再干你一次,可是就怕宝贝你受不住又要睡过去了。”冉玉浓果然吓住了,乖乖的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赵豫满意的一笑,提起筷子夹起一块菜肴,就要往他嘴里送。不料冉玉浓赌气扭开头不吃。赵豫哄劝了半天他都不吃,赵豫偏头想了想,说:“好吧,看来宝贝你非得要我来喂你才行了。”说完,竟将那菜送入自己嘴里咀嚼起来。冉玉浓纳闷,没料赵豫突然扳过他的头,一口吻住他的双唇,硬是将嘴里的食物喂进了他嘴巴。
  
  冉玉浓防不胜防,下意识的将食物吞下。赵豫满意的松开他,笑吟吟的说:“不错不错,这样也蛮有情调的。”冉玉浓愣了愣,突然眼圈一红,居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欺负我,太过分了呜呜……”赵豫见他哭了,忙心疼的拍拍他玉背,柔声哄劝道:“乖,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的宝~,我的亲~,我的小心肝~我疼你都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欺负你?”冉玉浓抽抽搭搭的说:“你要是不欺负我,为什么不让我穿衣服?”赵豫笑眯眯的回答:“我这不是说过了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要穿什么衣服呢?还热!不如脱了,也方便我随时能欣赏到你诱人的身子啊。”说完忙去亲他的眼睑,将他的泪花一点点全吻掉。冉玉浓气急,反问道:“那为什么你就能穿衣服?”赵豫笑眯眯的干脆伸手去将自己的寝袍一掀,冉玉浓一看,敢情他底下也是什么都没穿。
  
  赵豫笑著说:“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人出去唤人进来收拾送膳什么的啊。我舍不得辛苦宝贝,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宝贝也总不会愿意看我就什么都不穿的出去见人吧?”冉玉浓没辙,便说:“那我也要一件。”赵豫坏笑著回答:“不行,你穿了又没用!我说了,穿上我就不能看到你的身体了,而且脱起来也要费我一点事。”冉玉浓拿他没办法,急了半天。索性豁出去只是哭著闹著撒娇撒泼。赵豫却见招拆招,低三下四,做小伏低,甜言蜜语轮番上的哄他,唯独只有穿衣这一条,他是绝不退让,坚持冉玉浓应该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才是。
  
  冉玉浓无可奈何,他又不是跟赵豫一样能真豁得出去,闹了一下就偃旗息鼓了。赤身裸体的坐在赵豫怀中,别别扭扭的吃完一顿午饭,又被他抱回床上休息。面对赵豫眼中的求欢讯息,索性翻身背对著他不理。没想到,身上一沈,赵豫居然又压了上来,淫笑道:“从背后干你也不错,虽然看不到你的表情,却能干的更深些,别有一番滋味。”冉玉浓一惊,刚要挣扎,赵豫一只手指轻车熟路的插入下身媚穴一搅,另一只手握住他前方粉茎一柔,身体立刻就软了下来。只能咬著床单低低的呻吟,任赵豫鱼肉。没想到赵豫这禽兽,居然还不放过他,趁胜追击。用手将他撩拨到濒临爆发的时候,居然停住,然后附耳过来,吹了口气,说:“答应我,这些天都不要穿衣服,让我多看看你的身体,嗯?”
  
  粉茎的露眼被恶意的堵上,下身媚穴口还有一柄利器来回徘徊却几次过门不入,只逗弄著用刃尖浅浅探入又快速抽出。身体越来越热,可是却怎么都得不到纾解。冉玉浓实在是承受不住了,终于哭叫著说:“我答应你,别折磨我了,快给我…快……”赵豫满意的一笑,亲亲他的背部,说了声:“乖!”立刻提枪杀入,身下宝贝媚叫一声,身体已经自动曲腿抬臀来迎合他的撞击。光滑无暇的玉背开始渗出汗水,随著扭动挣扎的身体四处滚动,线条优美的曲线上下起伏,挑逗著他的欲望。宝贝一声声的娇吟急喘更是最动听的淫乐,赵豫吼了一声,愈加亢奋起来……
  
  情事完毕,冉玉浓抽抽搭搭的窝在赵豫怀里哭泣。赵豫在连番的交媾中一逞兽欲,自然很有心情来对怀里的宝贝柔声宽慰一番。双手更是在他赤裸的身躯上力道适中的按摩。慢慢的终于让他心情平复起来。
  
  冉玉浓见他不肯让步,自己又实在是放不开,只好临时扯了一条光滑的丝质床单遮体。赵豫倒并未阻难,反正那条床单太过柔软光滑,总是从他身上滑落以致春光大泄,反而更加撩人。况且一条床单也实在是遮不住什么,权当是情趣了。

番外:春梦(下)

  到了晚上,冉玉浓已经习惯并平静下来了,抓床单的手劲都小了许多。这些许的改变让赵豫察觉,不过他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抱著冉玉浓将晚膳吃完,然后伸手便要去扯他身上的床单。冉玉浓一躲,说:“不要了,今天都两次了,我累了。”赵豫笑著点点他的鼻子,说:“小傻子,都想到哪去了,我是要带你去沐浴。”冉玉浓脸一红,手松开乖乖任他扯些床单,心中暗暗腹诽道:还不都是你没完没了的瞎折腾人,把我弄得这样草木皆兵的吗?赵豫不知他心中想法,笑著将他抱起,两人便双双洗鸳鸳浴去了。
  
  待到回来,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自然是侍从们趁他们离开进屋收拾的。冉玉浓看看赵豫,他笑著说:“放心,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能进来,什么时候不能。”冉玉浓便不说什么了,赵豫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说:“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冉玉浓一笑,稍稍有些扭捏走了过去,背对著赵豫坐下了。赵豫满脸温柔的笑意,拿过一条柔软的帛巾裹住冉玉浓湿湿的黑发细细的擦拭。
  
  屋里已经点上了灯,明晃晃的油灯里掺上了极品香油,暖香弥漫四周。冉玉浓半倚在赵豫伸长的腿上,静静的等赵豫将他的头发擦干。赵豫拿著帛巾温柔细致的做著手中活。忽略掉两人几乎皆是赤身裸体,倒也是极温馨的一幕。过了一会,赵豫将他的头发放开,亲亲他的肩膀,说了声:“好了。”冉玉浓笑著转身抱著他,说:“多谢!”赵豫眼里是满满的温柔,微笑著说:“说什么傻话呢。”冉玉浓笑著低下头,赵豫看得心里一动,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一吻完毕,冉玉浓说:“天色还早,我们做些什么呢?”赵豫笑了笑,起身牵著他的手,将他拉到一只堆满笔墨纸砚的案几上,说:“你玩闹了一天,功课恐怕都要落下不少。喏,乘著这时候得补补,今天就先练二十张字如何?”冉玉浓有些不满,反驳道:“哪里是我玩闹,分明是你拉著我…行那夫妻之事。怎么现在反倒是你怪起我来了,坏人。”说完有些气呼呼的扭头,赵豫大笑,说:“好好,是我的错,是我死活要干你,宝贝你是半点都不愿意的,都是我坏,非要强迫你。如何?”他一位天家贵胄,说起这个粗俗字眼来却如此的自然妥帖,毫无半点不适。这样一说,冉玉浓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说:“我也不是不愿意的……其实,…你做的很好,我…还是很舒服的……”他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却还是诚实的说出了心里话,惹得赵豫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得意,忍不住又没头没脑的吻下来,吻到冉玉浓气喘吁吁的腰都快软了,才松开说:“乖~!好好练字,练好了相公给你个奖励。”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大半柱香时间,赵豫轻轻搁笔,抬头望望身畔不远处的冉玉浓。只见他正端正的跪坐在案几旁提笔写字。神态是极认真的,身体是极情色的裸露著的。那被用来遮体的一块金色丝缎早就滑落到他腿上,冉玉浓聚精会神的也没注意到。赵豫坏心眼的欣赏了一会宝贝的曼妙身体,突然冉玉浓身边一盏油灯炸了一下,顿起一阵黑烟。然后他哎呦一声,一只手抬起去揉眼睛。赵豫忙起身过去,关切的问:“怎么了?”边说边去扳他的脸细细端详。冉玉浓皱著眉闭紧双眼,回答道:“眼睛熏到了。”赵豫忙说:“你忍忍,我去拿水来。”说完就要起身,冉玉浓却拉住他摇摇头说:“没事,一会等眼泪流出来就好了。”边说边勉强将双眼睁开,果然,两行清泪便暂态落下。
  
  赵豫一看,冉玉浓的眼睛都被熏红了。心里大是心疼,忙用手巾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问:“好些了吗?”冉玉浓点点头,说:“没事,已经好多了。”说完忍不住又眨了眨眼睛。赵豫心疼不已,又不知如何排解,静默了半日才说:“日后,我得像个法子,总不能再让你被这油烟熏到了。”冉玉浓本来正在揉眼眶的,听到这话笑了,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以后坐得离灯远远的?”赵豫想了想只是笑不说话,冉玉浓心里感动赵豫此刻的深情,对于这番话也笑著没当一回事。不过一年后赵豫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冉玉浓自此再未曾受过烟熏之苦,当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等到冉玉浓眼睛终于舒坦下来了,他舒了口气,对赵豫说:“好了,正好我的功课也做完了,你看看。”说完,就将一叠宣纸递给赵豫。赵豫接了,却不急著看。先将冉玉浓赤裸的身体揽进怀抱里,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翻看起来。冉玉浓习字很是努力,他本就是习武出身,现虽然身份变得矜贵,轻易不动力气了。可基本功还在,手腕很有些力气。赵豫瞧著这些字个个端正沈稳,虽还谈不上什么骨力遒劲,但瞧著还很是有了几分味道。赵豫赞许的一笑,亲亲怀里的人,说:“果然很是进步了些,宝贝真是用功。”冉玉浓羞涩又有些自满的一笑。赵豫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然后双手抱著怀里的人,说:“进步了这么多,为夫一定要好好奖励才行。宝贝,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冉玉浓兴致勃勃的想了想,却想不出有什么可要的。于是只好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了。”赵豫有些惊讶,说:“不会吧?再想想,哪会没有什么想要的呢?”冉玉浓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真的没有了,平常你什么都为我考虑到,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还差什么没为我准备的了。”赵豫笑了笑,诱哄著说:“再想想,否则我这个做夫君的多没意思啊。连给奖赏都给不出来。”冉玉浓还是想不出来,干脆逗趣的说:“那…干脆,你摘颗星星给我好了。”说完一脸促狭的等著看赵豫的窘迫之像,没想到赵豫却大笑著说:“摘星星有什么了不起的。为夫要摘,就把整个银河都摘下来送给你。”说完干脆起身,拿过一条丝巾就要将冉玉浓双眼蒙上,冉玉浓不明内里,忙拦住问:‘做什么?”赵豫笑眯眯的说:“去摘银河给你啊。”说完干脆的将冉玉浓双眼遮住,然后打横抱起。
  
  冉玉浓双眼一片漆黑的被赵豫抱起,走了一小段路后,又被轻轻放下。然后身边赵豫很是喜悦的说:“来,看我给你摘的银河。”说完,便伸手过去将他面上的丝巾解下。冉玉浓不甚习惯的眨了眨眼,待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不住又惊呆了。
  
  他们现在坐在屋外一块锦毡上,只见面前的,还是那片水庭。此刻夜深人静,唯有一轮牙月高悬。可是眼前的,却是万点斑驳光斓,在那水庭中处处闪烁。漆黑的夜里,本该合拢花瓣沈睡的睡莲,也因这点点光芒呈现出魅惑唯美的颜色。冉玉浓忍不住起身凑近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点点光芒竟然是萤火虫。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漫天都是,小小微弱的光芒汇聚到了一起,居然也有了不逊于银河的阵势。犹若梦幻般美妙壮观的景象,再度让冉玉浓震撼。偏偏这个时候,赵豫从后揽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问:“喜欢吗?我送你的银河。”
  
  好半天,冉玉浓才结结巴巴的问:“这…这些萤火虫,怎么会有这么多?”赵豫笑眯眯的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告诉我,喜欢吗?”说完满心期待能够听到冉玉浓的感谢。
  
  冉玉浓却突然转身,紧紧的抱住他不放,嘴里不发一言,只是这样久久的抱著,一直抱著。赵豫先是一愣,后微微一笑,由著他使劲抱著。过了一会,见他还不松手,怕他累著了,便干脆坏笑著说:“宝贝,你若再不松手,撩起为夫的心火来,为夫可就得再干你一次了。”此言一出,果然冉玉浓立刻松手,然后从他怀里把头抬起来嗔怪道:“真是,我刚刚还在感动不已呢,你这人,真是半点正经都没有。”赵豫嬉皮笑脸的回答:“没办法,谁叫宝贝太过活色生香,为夫在你面前真的是很难把持住。”冉玉浓低低笑著,转身去,索性靠在他怀里,静静地欣赏眼前的奇妙美景。赵豫忙接过老婆的身体,调整好姿势让他靠得舒服点,还从旁边拉过一条宽广薄被将冉玉浓紧紧裹住,夜里露水多风大,要小心别伤风了。同时顺便再在宝贝身上揩点油。
  
  冉玉浓任他忙活,眼睛只是眨也不眨的欣赏著眼前的美景。许久,终于出声
  “真美啊!”他由衷的赞叹道
  “喜欢吗?”赵豫追问道
  “嗯,喜欢”赵豫舒心的笑了,说“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冉玉浓却撇撇嘴说“可偏偏不让我穿衣服”
  “嘿嘿,,那只怪你的身子实在是太美了,我舍不得少看一眼。”
  “哼~油嘴滑舌”赵豫只是坏笑不答腔
   冉玉浓停了停又说“可是,我真的很开心,从来都没有人为我做到这一步,谢谢你。”
  这话让赵豫来劲了“想谢我,那就拿谢礼来啊”
  冉玉浓笑著侧头看他一眼,问“你想要什么?”
  赵豫淫笑著回答“用你的身体来谢如何?”
  冉玉浓脸微微一红,幸好天黑赵豫看不见,借著黑夜,冉玉浓也放弃了矜持,羞涩而大胆的说“这个…不早就给你了?”
   赵豫继续淫笑道“那,就换一样吧。”
  冉玉浓追问“是什么?”
  赵豫突然又正经起来,他恳切的望著冉玉浓,说“给我你的心,好吗?”
  冉玉浓一愣,赵豫急切又炙热的望著他,默默等待著他的回答。心里却疯狂的喊著: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冉玉浓却歪歪头,有些困惑的说:“这个,不也已经给你了吗?”一瞬间,赵豫入极乐之地。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夜里,只有小小的流萤飞舞,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是太湖的水波拍岸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更显得这个夜宁静安逸。渐渐地,冉玉浓泛起了迷糊,往赵豫怀里又缩了缩,赵豫温柔问道:“困了吗?”他点点头,赵豫干脆躺下,两人相拥著,冉玉浓靠近他的胸膛,听著赵豫一声声沈稳有力的心跳,逐渐睡去……

遇险
  
  赵豫这次出京是代表天子去祝贺他们的叔叔梁王50岁大寿。既然是天子特使,自然出行的阵仗也铺张威风的很。本来这时时轮不到冉玉浓前去伺候的,可临了赵豫看见胡统领,便想起他那个讲义气又傻得可爱的侄子,便随口说了一句:“把你那侄子带上吧,路上也解个闷。”于是本来还担心冉玉浓得罪了王爷新贵,恐被见嫌的胡统领喜出望外,立刻把冉玉浓拉进了队伍,让他也跟著一起出访了。
  
  出使的队伍走了七八天时,出了件大事。话说这日冉玉浓到达行驿下榻处,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时,胡统领突然匆匆忙忙的来敲门:“小冉,小冉快起来。”冉玉浓不知出了什么事,忙开门将胡统领放进来问:“胡叔,出什么事了?”胡统领摆摆手,拉著他说:“你且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先跟我来。”说完便催促他快点收拾。冉玉浓不明就里,可见胡统领面色凝重,也不敢怠慢。忙就著收拾了一些东西就跟他出门了。
  
  胡统领带著他在驿馆里动作轻微的七拐八拐,居然是到了驿馆后门。一去已经有十来个大汉牵著马在那里等著,冉玉浓一看,全是王府里的精锐侍卫。见他们过来了,先恭手为礼道:“统领!”胡统领点点头,问:“王爷呢?”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声:“本王已经来了。”众人忙对他身后行礼道:“王爷!”赵豫点点头,问胡统领:“都到了吗?”胡统领点点头。赵豫目光一转,看到了瘦瘦小小的冉玉浓,一愣,问:“他…”胡统领忙说:“王爷一路上颠簸,您跟前还是需要个伺候的。我这侄子手脚麻利,且还会些拳脚功夫。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赵豫倒是不以为意,点点头说:“既如此,就让他跟著吧。”于是胡统领忙推推冉玉浓说:“还不多谢王爷。”冉玉浓糊里糊涂,木木地说了句:“多谢王爷!”
  
  赵豫懒得管他,自己先上了旁边的青帐马车,冉玉浓再木,也知道该跟上去伺候,便也跟著上去了。刚刚上去,那马车便出发了。他下盘不稳,一下子居然在车厢里摔倒。赵豫正背对著他,这下正好摔在了赵豫背上。赵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稳稳神才发现是这个小呆瓜出糗了。心中有些不悦,正要喝斥一句“无礼”,突然心念一动,因想起刚刚冉玉浓压上来时隐隐感觉背上贴上两团软肉。可,这怎么可能呢?
  
  赵豫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冉玉浓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著说:“王爷恕罪”。
  赵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尤其在他喉头处与胸口来回看了看,终于出声道:“行了,起来吧。”冉玉浓松了口气,忙说谢王爷便起来了。赵豫不再理他,只顾低头沈思。冉玉浓乐得轻松,在这个简单但又设施齐备的车厢里寻了小块地坐了下来。
  
  一时间车厢里一阵沉默,冉玉浓百无聊赖的抬头,却发现赵豫闭著眼靠著车厢一动不动。心里想著:“王爷是不是打瞌睡了?”忙轻唤了一声:“王爷。”赵豫没有应声。冉玉浓便确定赵豫是坐著睡著了,忙起身要去抱赵豫。赵豫正闭目沈思,没防到突然被抱了个满怀,吓了一跳。睁开眼一看,一张瘦尖的脸蛋就涨满了整个眼帘。他忙吼了一声:“做什么?”冉玉浓也被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赵豫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原来又长又密。冉玉浓答非所问的说:“王爷,原来您没有睡著啊?”赵豫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睡著?”冉玉浓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属下刚刚看王爷闭目,而且叫也不回应,以为王爷您睡著了。就想把王爷您扶到榻上躺下了。”
  
  赵豫这才明白过来,倒也罢了。冉玉浓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一直把赵豫抱著不放,忙松了手说了声:“失礼了,请王爷恕罪。”脸因为不好意思,居然有些微微泛红。灯光下,垂眉顺眼尖下巴的,瞧著倒是有几分可怜可爱了。赵豫瞧著心头一动,可回过神又觉得好笑。甩甩手说了声:“罢了。”便起身走到窄窄的软榻上躺下就要休息。
  
  冉玉浓看他和衣躺下,便忙扯过一床锦被要给他盖上。临了手又顿了顿,想了想说:“王爷,要不,属下先帮您解衣?”此言一出,赵豫本闭上的双眼也睁开了,他有些吃惊的问:“什么?”冉玉浓无邪的解释:“您穿著衣服睡睡不舒服,而且早上起来容易著凉。还是除去外衫睡著舒服些。”赵豫目光很有些难测的上下扫视冉玉浓,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便懒懒一笑,说:“好吧。”
  
  冉玉浓见他同意,当下便下手开始去解赵豫的腰带。可赵豫一身华贵锦衣,平日脱穿都要费些事,他又没做过这些哪里懂得诀窍。一双手在赵豫身上上下翻来覆去,费了好大功夫也没成功脱下。倒是赵豫,从出京到今日已经好几日未近美色。现感觉这小东西伏著身体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摸了大半天,事没办成,却歪打正著的引起下腹一阵阵搔动。心想著这家伙到底是来伺候得还是勾引人的?转念一想,难道这傻子真的是想来自荐枕席?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望,忍不住出声道:“怎么回事?你到底会不会伺候啊?”
  
  冉玉浓也是急得出了汗,听这话立刻介面道:“对不住王爷,属下从没有做过这事一时间有些不熟。不过请您放心,属下正在努力,一定会帮您把衣服脱下来的。”保证玩之后,他更是认真投入的研究赵豫的衣著穿法。赵豫偏头望著他聚精会神的盯著自己衣服看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又觉得他可爱起来。冉玉浓思索之下,终于发现了诀窍,就这么著,终于将他几层衣服系带解开,露出中衣。然后见他还躺著不动,衣服压在他身下。就说:“王爷请您稍稍起一下身。”赵豫一愣,还是稍稍支起身体,冉玉浓快手将他身上的衣服落下,放到一边。然后又将他扶著躺下,拉过一床被子盖好,说:“好了,王爷请早些安息。属下就在此守著。有什么需要就叫。”说完就靠著在软榻旁坐下,也是阖目养神。
  
  赵豫躺在榻上,身上的被子被他压得纹风不透。再看他靠在一边居然真的是想要睡了的样子,先前的猜想落空,倒是觉得有些有趣。于是起了调戏之心,叫著他说:“地上不舒服,要不,你上来陪本王一起睡?”冉玉浓闻言睁开眼睛,瞧著他回答:“不啦,属下受得住,这地毯比属下的床还有软乎呢。而且这榻太窄了,属下怕挤著王爷了。”想了想,又觉得王爷这么好心为自己著想,应该感谢一下,又感激的说:“多谢王爷关怀。”清澈双眸透出真挚的谢意,倒是让刚刚满脑绯色想法的赵豫颇有些不自在了,忙说:“随便你。”便又闭目睡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就一直在车厢内朝夕相处。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赵豫坐在车厢里倒是有些无聊,闲来无事就以调戏冉玉浓取乐。偏偏冉玉浓是个完全不解风情的,每每不懂赵豫话内玄机,言辞上被他占了无数便宜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憨憨的应答。几次下来,倒是让赵豫都觉得无趣了。且他觉得冉玉浓虽年小,性子倒是很是憨厚爽快,很有些明朗少年之风,比不得自己那些房中脔宠。遂也不再对他起玩弄之心。只一心将他做自己下属看待。两人便相安无事下来。
  
  这一天,一行人路过一条山道时,却出了事。原本弯曲小道旁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一群黑衣人,且形式凶狠,见人就杀。胡统领便带著手下前去抵御,可是来人众多,他们很有些顶不住了。遍隔著马车喊著:“小冉保护王爷先走。”冉玉浓在车里大声应了,忙拉著赵豫就要下车换马。
  
  赵豫遇险却并不慌乱,只是沈著脸提著一柄剑随冉玉浓下了车。看清眼前的凶险局势后咬牙切齿的喊了句:“奸贼老匹夫。”冉玉浓提著刀,不管他说什么,只是推著他喊:“王爷快上马。”早有几名侍卫退回来围著两人护卫。赵豫被他们护送到一匹马旁刚要上去,突然又是一只冷箭,恰好射中马眼,那马吃痛受惊,长啸一声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其他马早就被冲散,几人无奈,胡统领干脆带领剩下的弟兄,护著赵豫且战且退。
  
  那群黑衣人紧紧相逼,只追著他们不放。渐渐地,赵豫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待后来身边居然只剩下他,冉玉浓,胡统领和两名挂彩的侍卫。几人退到一片林子里躲避,那群黑衣人跟了过来。胡统领咬著牙,隔著一片树荫,查看他们的行踪。眼看著他们越来越近,咬咬牙,跺脚。对面前面色越发凝重的赵豫轻声喊道:“王爷!”赵豫一愣,望向他。胡统领却指了指身边两名部下,说:“这是钱文远,这是赵大佑。”冉玉浓有些莫名,赵豫却明白了,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本王记住了。”胡统领和两名侍卫欣慰了,他转眼看著冉玉浓,又说了句:“孩子,保护好王爷…自个也小心。”说完,三人就提著刀冲了出去。
  
  冉玉浓这才明白过来,悲痛的喊了声“胡叔”,赵豫却拖著他往树林里跑。胡统领头也不回的也喊了声:“小冉,跑快点,保住自己小命。这样叔也对得起你师父了。”冉玉浓眼泪唰得落了下来,却也是咬咬牙脚步不停的跟著赵豫跑了。耳听著背后的厮杀惨叫声,只觉得心如刀割,眼泪怎么都停不住。手却干脆紧紧的握住赵豫的手。赵豫一愣,冉玉浓咬著牙说:“王爷别怕…属下保护你。”
  
  话是这样,可结果两人还是被追兵堵上了。更糟的是,后有追兵,前为悬崖。两人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一处悬崖上。冉玉浓一看底下云雾缭绕,就有些头晕。却还是强撑著一口气,捏著赵豫的手不放说:“王爷别怕!!”赵豫濒临绝境,听到他这傻乎乎的一句蠢话,却苦中作乐的想笑。推推他,说:“别撑了,拼一把算了。”冉玉浓一愣,赵豫已经仗剑迎向来敌,嘴里说:“想不到我堂堂晋王赵豫,今日居然要命绝于此,”停了停,看了冉玉浓一眼,又笑著加了一句:“倒是便宜你这小东西,可以与我合葬了。”冉玉浓“啊?”了一声,敌人已经杀了上来。忙挥刀迎了上去。
  
  要说他还是很有两下子,几下居然打得有模有样。但是哪些人却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一味的围攻赵豫。赵豫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提著长剑连刺带挡,倒是也让人不能近身。只是打著打著,他地下步子动了,最后居然不自觉的靠近了悬崖边上。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半边脚底都悬了出去,身体就在悬崖边上摇摇晃晃,眼看著就摔下去了。
  
  赵豫彻底绝望了,心中喊道:我命休矣!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喊:王爷!眼角余光便看到冉玉浓扑过来的身影。接著两只手扯著他的胳膊,赵豫不自觉喊:傻子!果然,一股大力带下,冉玉浓不但没有能拉住赵豫,连自己也被带了出去。双双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无名谷
  
  赵豫紧紧抓著粗大的藤蔓,仰头问:“怎么样?”冉玉浓小心翼翼的顺著纠缠的藤蔓爬下,喘了口气说:“不行,太陡了,而且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无法下手。”赵豫闻言有些泄气,说道:“既如此,难道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了吗?”话音毕,一阵山风刮来,两人的身体都随著藤蔓轻晃。
  
  要说也算他们幸运,谁承想那山崖之下五六丈处,云雾遮掩中,居然还生有那么大一片藤蔓。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样缠绕在绝壁上。两人落下时,恰好一阵强风刮来,将藤蔓吹得飘动起来,网住了他们的身体,救了两人性命,还连擦伤都未有几处。可倒楣的是,待两人从千钧一发的危急惊险中缓过气来,却又加苦不迭的发现自己被困在这半山腰处,不能上不能下,苦也。
  
  赵豫有些急躁,恨恨的锤了一下说:“想不到我赵豫今日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只可恨不能亲手除了那群狗贼,泄心头之恨。扫除奸逆,匡扶社稷,真是愧对我大宋列祖列宗,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啊!”他在那里气恨恨,冉玉浓倒是半天不吭气,垂著头,手一直在藤蔓遮掩的石壁上摸索。赵豫胡乱发泄了一通,发现冉玉浓的动作,有些奇怪,便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冉玉浓并不扭头,很认真的说:“找道!您仔细注意下,是不是觉得有股冷风向刮过来?”赵豫听了他的话,集中注意力的感受了一下,确实觉得脸上有些冷飕飕的。便点头说:“确实有,可这里有风有什么稀奇的?”冉玉浓摇头解释道:“如果是从底下峡谷里或侧面来风倒是无所谓,可是连迎面都还有风,说明我们面前肯定有个风口。仔细找找,说不定这石壁上真会有个洞呢。”此言一处,本来都有些泄气的赵豫立刻振奋起来,大喜说道:“说的有道理,我们赶快找找。”说完也伸手隔著藤蔓在石壁上慢慢摸索起来。
  
  两人攀著藤蔓,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番。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不远处,真有个宽达两丈的石洞。两人大喜,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那股风来的更加强烈了。冉玉浓心中宽松,对赵豫说:“有风,说明那边肯定是通的。我们过去看看。”赵豫心中欢喜,忙说:“好。”两人便摸著进去了。
  
  洞内并不潮湿,只是越往里便越有些狭窄,好在没走多久便可看见前方一线光亮。两人都是大为振奋,更是加快脚步朝著光亮处走去。走了大约几十丈,终于走到头了。拨开杂草丛生的洞口,两人先后钻了出去。待到重见天日,两人心头都大大松了一口气。
  
  赵豫毕竟还是老成一些,左右环视了一下,发现他们现在在一个幽然峡谷中。只见四面环山,树林茂盛,野草萋萋,远处传来一声声婉转鸟啼。草丛中可见灰色野兔穿梭逃窜。只是不见人踪。赵豫心里咯!一声,指使冉玉浓道:“去,探探路,看看出去的路在哪里。”冉玉浓一愣,便还是答应了转身就走。赵豫想了想,又喊住他说:“等等, 我跟你一起去。”说完抬腿追上他。
  
  可是两人绕著谷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找不到出口。这谷说是不大不小,却稀奇的像是个盆底,硬是被四面大山围得不露一条通路,唯一一条出口却是一条急急流过的小河,但是小河的出口又是个瀑布。站在边缘望下去,这瀑布少说也有三十多丈高,怎么下得去。两人一筹莫展,天色却渐渐黑了。冉玉浓便对赵豫说:“王爷,天色都不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先找个地方歇一下,明日再探路吧。”赵豫被这连番的变故搅得一肚子邪火,只憋著不肯发作。这回索性爆了起来,冲著他劈头盖脸的骂道:“歇什么歇?才这样你就累著了,个狗奴才,本王都还没开口,你倒是开始做大了?要偷懒你就滚开!!”
  
  冉玉浓一愣,看了赵豫一眼。赵豫发过火之后,心头先是舒服了一些,后转瞬又想,眼前这人刚刚才不顾性命的前来搭救过自己,后两人还并肩寻生,自己这样似乎有些过分。他不由得有些后悔,但偏偏生性就是个跋扈骄傲性子,难得向人低一次头。这一下,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面上倒是有些讪讪的。一时之间不说话了,直盯著冉玉浓面上瞧个不停。
  
  冉玉浓却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去了。赵豫一愣,心里又有些不满了。想:就算他刚刚确实为自己立过功劳和苦劳。但毕竟两人一个是主,一个是仆。自己做主子的心情不好所以发个火,要是个贴心的奴才不就该顺著哄一下?怎么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莫非还敢耍脾气不成。这样一想,刚刚下去的火头,又有些复燃之势。赵豫咬咬牙,转身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山中黑天快,且谷中采光更是不易。没到半个时辰功夫,就很有些黑了。赵豫折腾了一天,心烦气躁,加上晚上视物不清,黑灯瞎火的一通乱走,最后竟然走到一荆棘丛中,衣服被刮破了不说,身上也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赵豫气急败坏,站著喃喃骂天发泄。就在他筋疲力尽之时,身后出现一阵火光,他大喜,转身一看。冉玉浓举著个点燃的木棒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著他。赵豫一愣,一阵失望,又一阵安心。面上却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冉玉浓瞧著他颇有些狼狈的模样,平静的说:“天都黑了,明天再找路吧。我找到个山洞可以供我们今晚休息,还打了只野兔,生了堆火。忙活了半天,您一定饿了吧。”像是要佐证他的话似的,赵豫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声来。冉玉浓话语一顿,赵豫已经觉得面子丢尽。几乎不想去看冉玉浓的表情了。冉玉浓却没有做什么反应,转身走了。赵豫一愣,赶快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来到那个溪流旁不远处,果然见著一个山洞,进去后赵豫左右瞧瞧,这个洞并不深,走个十几步就到顶了。洞里还算干燥,没有生什么苔藓。只见里面起了一堆火,旁还放著一只死兔子。火堆旁边则是两堆干草,铺成床榻状。赵豫有些吃惊,便问冉玉浓:“这些都是你弄得?”冉玉浓点点头,说:“没什么东西可用,临时只能这样了,委屈王爷了,属下知罪。”嘴里说著知罪,脸上却还是淡淡的看不清表情。
  
  赵豫脸上难得的红了一下,有些讪讪然,于是也没说什么,走到火堆旁坐下。冉玉浓也过来,将野兔拿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转回来,手中的野兔已经被清理干净。冉玉浓那一支扒皮树枝将它支起来送到火上去烤。一面还用随身的匕首将兔子捅了几刀。过一会肥厚的油脂“滋滋”的滴落,一股肉香开始飘散。饿了大半天的赵豫口中唾液开始旺盛分泌。双眼已经不自觉的贪婪望向红油油的兔肉。
  
  过了一会,终于烤好了。冉玉浓动手撕了一根后腿,然后递给赵豫,说:“王爷,请!”赵豫毫不客气的接过便开始大快朵颐。不过急归急,动作还是很是斯文和风度的。他也不想在这个贫贱的小侍卫面前丢了派头。可是,偷偷望了冉玉浓一眼,却发现他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只是低著头默默的啃著手里的兔肉。
  
  没过多久,那一整只肥大的兔子便被两人吃光了。冉玉浓低头把残馀收拾出去扔掉。赵豫满意的坐在草铺上休息。过一会,冉玉浓又回来了。这次手里拿著的是一块打湿的布巾。他走到赵豫面前,蹲下说:“王爷,请将您的手给我。”赵豫一愣,见他接下来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反应过来,将手递给他。冉玉浓默默接过,小心的用手中的布巾将赵豫手上的污渍擦掉后,再打开瓷瓶,从中倒出外用的伤药,为他小心的覆上。
  
  赵豫觉得有些疼痛,毕竟冉玉浓身上的不会是什么上好的药物。他想了想,决定说点什么。于是便开玩笑说:“小冉,这次多亏有了你。日后若本王能够出这鬼地方,必定对你重重有赏。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尽力满足你。”冉玉浓手一顿,他抬头来问:“王爷说要赏我?”赵豫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你想要什么?”冉玉浓摇摇头说:“属下不差什么,王爷要是想赏,就请把属下的这份给李婶吧。再给春桃备份厚实嫁妆,找个好人家。”赵豫一愣,问:“李婶?”冉玉浓解释道:“是胡叔的妻子。”赵豫点点头明白了。想了想,笑著说:“你倒是个讲义气的人。”冉玉浓摇摇头说:“不,属下不是讲义气。胡叔是个大好人,他对我很好。我想多报答他一些。”他停了停,想了想,终于很有些艰难的开口:“胡叔…若您能顺利出去,他的后事,请您务必办得风光些!!”
  
  赵豫一愣,回答:“这个自然!”冉玉浓一听到他的承诺,心中一松,便低下头来不言语,只小心的在他手上涂药。赵豫却开始细细的端详眼前这瘦小的男孩:真的是很瘦,肩膀都是削的。头发有些乱了,可是很意外的乌黑,他这样低著头,赵豫瞧不细他的五官,但是!可见他的眼睫毛却很是长密,还算挺的鼻头下的嘴唇也是比较丰润。体格单薄,瘦瘦弱弱,真想不到白天的时候居然还能跟那群杀手抵挡一阵。看著看著,突然一滴水滴到他手背上,然后又是一滴两滴三滴,在他的手背上迅速汇成一滩。他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了?”冉玉浓低著头,咬著嘴唇,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咽呜著说:“胡叔他死了,他们都死了……“说完这句话,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的仰面放声大哭起来。
  
  赵豫愣住了,他第一次这么近见到有人在他面前哭的这样毫不遮掩压抑,却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忙说:“你先别哭啊!!“可冉玉浓哪能听他的,继续哀号哭泣著,眼睛痛苦的闭著,豆大的眼泪纷纷滚落,嘴巴张大嚎著。赵豫无奈,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想了想,终于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轻轻的说:“别哭了,小冉!”后,干脆将他瘦弱的肩膀揽入自己怀中,轻声的哄慰著……

同寝

赵豫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转了转,看到眼前的石壁,愣了愣,才回想起昨天的变故。想起这始作俑者,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又一瞧,发现怀里依偎著一个人。仔细一看,不就是那个傻得有几分可爱的侍卫冉玉浓?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赵豫有些诧异,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记起原来昨晚冉玉浓哭得实在是太畅快,无论他怎么哄都收不住。赵豫实在是手足无措,只好揽著他肩膀拍打著以示安慰。两人都是又惊又累的折腾了一天,早就筋疲力尽,于是没多久便双双倒下就在那草铺上睡著了。

追忆起了前因后果,赵豫神色有些复杂的望著身边冉玉浓憨憨的睡颜。还是瘦瘦的一张脸,尖尖的下巴,几乎看不出胡渣。脸色微微有些青白。眼睛闭著就更看得出睫毛又长又密,脸上还有斑驳的泪痕,这是昨晚的泪水被风干的结果。就这样一个勉强还算是清秀的少年,自己居然就这样跟他睡了一晚上。赵豫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原因无他,只是他从未与人共眠过。

是的,当今天子的嫡弟,晋王赵豫,不喜欢跟人同床。尽管他有名分的姬妾已达十数人,可从来都不肯与她们共眠,往往她们侍寝完毕之后,便会被遣回居处,从来都不会被留下过夜。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赵豫很讨厌有人睡在自己身边,只要是感觉到身边有人,他便会不自觉的提起警惕,以至于无法放松入睡,即使勉强入睡,也会噩梦连连。久而久之,他形成了独眠的习惯。可是昨晚,他不断破天荒的主动去安慰一个地位卑微的侍卫,最后还跟他睡在一处,更特别的是,一晚上他睡得很好,从未有噩梦,更没有突然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面对著突然的改变,赵豫心乱如麻,对这种失去自己掌握的事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在他神绪不宁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一双眼睛睁开,清澈的双目懵懵懂懂的看了看面前的自己,眼神单纯无辜如稚弱小儿。赵豫望著这样的目光,心里突然一动。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诧异自己这没来由的异动,冉玉浓却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忙从赵豫怀里坐起,一瞬间,他所依偎的赵豫身体迅速凉了下来,赵豫一愣,心里涌起一阵空虚。

冉玉浓很有些不好意思,他理理自己的衣服,低头讷讷的说了声:“王爷!属下…昨天失礼了。”说完,原本青白的脸色立刻全部泛红,连脖子都是红通了。人更是揪著自己的裤腿很是羞愧。赵豫瞧著他这样微微扭捏的作态,心里却说了句:真可爱!??

可爱??什么乱七八糟的?赵豫觉得这很不正常,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忙也坐了起来。凌乱的发髻上插著一支草标,不过他没发现。而是极力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气势来,很淡定的嗯了一声,说:“算了,念在你昨天的拼死救护之功,这种事本王不会追究的。”说完挥挥手,表示既往不咎。冉玉浓闻言轻轻吁了口气,原本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他抬头朝著赵豫笑著说:“多谢王爷大量。”赵豫心里又是一阵微微心悸,回过神来不由得一阵慌乱: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定了定神,肚子恰好也饿了,想了想问:“早膳在哪里?”冉玉浓想了想,问:“王爷想吃什么?”赵豫倒是被他问倒了,想想确实是。这与世隔绝的深谷中,哪里去寻来一份像样的早膳,可是让他像昨夜一样去吃烤野兔,一大早的怎么咽得下去?但是,现在他也不想为难冉玉浓,于是说了句随便就低头不说话了。冉玉浓瞧著他,却接著说了:“王爷您先跟我来。”于是带著他出去,来到那条小溪旁。赵豫有些不解,问:“你带本王来这里做什么?”冉玉浓看了看他,却突然伸手到自己衣服下摆,将内层的衣服扯下一块,然后递给赵豫说:“也没其他的办法了,王爷您将就著就用这个洗洗脸吧。属下再去寻些早膳来。”赵豫伸手接过来,摸摸不算上好的料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挑剔,便将就著洗了洗。冉玉浓却转身要走开,后又转过身,伸手将赵豫头上的草标拔下,才真正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赵豫等得焦急,都开始翘首盼望了,他终于又回来了。这次怀里却揣著一些红红的果子。他看到赵豫守在洞口,便朝著他欢喜灿烂的笑著说:“王爷,您看我找到什么了?”配著这初升的太阳,笑容是如此的清爽,搞得赵豫的心情都为之一松。他笑著看著冉玉浓问:“哦?是什么?”冉玉浓笑著献宝一样拿给他看,说:“您看,是李子啊。真么想到,这里原来有颗那么高的李子树,接的李子又红又大,好像也很好吃。待我洗干净了您尝尝!”赵豫赞许的笑著看他快速的将几个李子洗好拿过来。

伸手拿过一只咬了一口,果然多汁可口。赵豫点点头,对冉玉浓微笑著说:“果然可口,你也吃一个。”得到赵豫的赞许,冉玉浓大大的笑了。可是没多久神色便又黯然下来,然后低头拿过一只坐在一边默默的啃著。赵豫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又是想起了胡统领,一时间也是无法劝解,只好自己也低头吃著李子。

不多会几个李子下肚,他也差不多饱了。再看看冉玉浓,还是一副黯然的模样。赵豫走到他身边,斟酌著不知道该说什么,冉玉浓却突然开口了。他问:“王爷,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害您?”赵豫愣了一下,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了。

他在冉玉浓身边坐下,郑重的说:“小冉,本来这事本王不该泄露出去的,现如今我们落到这个田地,而你现在也算是本王的一个心腹了。也该让你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了见谁?”冉玉浓点点头,说:“是梁王,您的叔叔。”赵豫继续说:“对,他是我的叔叔,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我收到呈报,梁王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屯兵养将,锻造兵器。还一直不断的跟其他王侯联系,更还长期接近贿赂我朝中几位重臣。尤其是最近他活动的越来越猖獗,我怀疑他已经要生事了。所以就借著给他祝寿为名前去他领地查探。没想到前日他的一名心腹叛逃,带著他与几名诸侯已经朝廷内臣的相约起事谋逆的书信前来投奔。我收到这些,知道不好。便转头想赶回京城以作打算,没料到梁王的杀手这么快就赶到了。最后就成了这个局面。”

冉玉浓认真听到这里,想了想脸色大变道:“您这么一说,梁王确实要造反了。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消息送不出去可怎么办?”赵豫笃定的说:“你放心,相信现在那名心腹还有几封密信都已经快到了京城了。”冉玉浓不解,赵豫耐心解释道:“无论是我的大队人马,还是我们的连夜奔返,都不过是障眼法,吸引他们注意。我早就命心腹待我们走后,带著那人和证据再出发。这样才能确保安全。”冉玉浓听他解释才放心下来,但是又有些奇怪了,问:“您居然用自己做诱饵引开他们的注意?”赵豫听了后苦笑著回答:“是啊,当时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快就追过来了。倒把自己搞得九死一生,狼狈不堪。”说完瞧瞧冉玉浓,自我解嘲的笑著说:“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可笑?”冉玉浓却坚定的摇摇头说:“不,您为了江山社稷安危,居然可以这样不顾自己安危,置身死于不顾,就跟书上的英雄一样。我真的很敬佩您,真的。您跟我原先觉得的,很不一样。”

赵豫不是第一次听人恭维,但独独这次,听到冉玉浓这样简单真挚的称赞,心里觉得很是自喜,但是面上还是笑著说:“哪里,你也太言过其实了。再说,要说奋不顾身,你居然能在那种时候还扑过来要拉我一把,这才真是置生死于不顾呢。”说完笑著拍拍冉玉浓的肩膀,说:“小冉,你才来王府没多久就如此的忠心耿耿,真的很让本王感动。”冉玉浓听他称赞,却摇摇头说:“我哪里有像您说的那样过?”赵豫笑著提醒他说:“你先前在悬崖上拉我的那一次不就是?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那个时候你能过来就很了不起了。”

冉玉浓却皱著眉说:“那一次?可那一次我完全没想过什么生死啊,我只是看到王爷您要掉下去了,所以就想拉住您啊。”赵豫愣了愣,还是笑著说:“可是当时情况危急,你还能不顾生死的过来救我,这还不够勇敢吗?”冉玉浓这个憨厚孩子却老老实实的解释说:“王爷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想过生死什么的,当时那个时候那还有那个时间想这个啊?我就看见您已经出去了,所以就扑过来想拉住您啊,没想到力气不够,自己也跟著掉下来了。”

他这样一解释,让赵豫的笑脸一僵,他问:“难道说,你当时拼了命救我,是因为你根本没想过后果?”冉玉浓低头想了想,说:“是啊,当时没空想什么后果,就是靠本能就过来了。”赵豫听了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可冉玉浓又接著说:“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的。”赵豫无精打采的问:“为什么?”冉玉浓认真的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赵豫狠狠的说:“可你自己也会死。”冉玉浓憨厚的笑著说说:“也不一定,说不定要是再小心一些我就不会死还能救下您了。而且因为怕这怕那的就那样眼睁睁的让您死掉了,我会内疚到死的。所以与其让我这辈子不得安生,我还不如还是拼命来救您呢!”说完,又是朝著赵豫憨憨一笑。

赵豫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少年,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傻瓜。他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单纯和质朴。让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常年浸淫在龌龊阴谋中的赵豫感到不可思议。但不可否认,他心里真的是有些感动了。为这个傻瓜,为他那干净的灵魂。

冉玉浓不知道他的心思,却突然跪下来。赵豫急忙要拉他,问:“怎么了,好好的跪个什么?”冉玉浓恭手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仇家,王爷,若以后能够出去,请您务必为我胡叔还有其他的兄弟们报仇。”赵豫心中释然,说:“那是自然,无论是为我还是为国,这个仇我必然是要报的。”冉玉浓听了他话,心中大喜,拜了拜说:“多谢王爷。”

赵豫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此时此地,这种虚礼就免了吧。我们还是想法先出去要紧。”冉玉浓听了,忙起身。两人便一前一后,提著刀和匕首,开始了又一次的探谷。

蛇毒

   没想到这深谷居然真是与世隔绝。两人连著探了两天,恨不得把这谷中上下都摸了个遍,居然除了那条瀑布,真就找不到一条出口。两人都是愁眉不展,冉玉浓问赵豫:“王爷,我们会不会一辈子都出不去啊?”赵豫心情也不是很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笑著说:“别心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未必就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我既然遇险,皇兄必定得知,肯定会派人前来寻我的遗骸入土为安。只要他们下来,肯定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的。你看著吧,少说一月,多则数月,总会有人来救我们。”冉玉浓本没主张,几日下来,他已经对赵豫充满了爱戴崇拜信任,自然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见他这样笃定,心里就踏实下来。顿时愁容尽扫,高兴的说:“这么说,我们只要在这里待些日子就好了。那我先去做些准备,看能不能弄些合用的器具来。过日子总是缺不得家什的。”说完转身兴高采烈的走了。
  
  赵豫看他这么容易哄,心里又是绝对有趣。笑吟吟的看著他蹦跳著离去了,眼里却一寸寸漫延上了阴霾。他刚刚的话确实没错,总有人会来找他的。可是除了会是手足情深的皇兄,还有可能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梁王。若是前者,自然是两人绝处逢生,若是后者,那可就真是彻底的完了。可他没有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小冉前两天一直为胡统领的殉职而悲痛,好不容易让他一句可以出去的话给哄开颜,若再说出来,恐怕又是会一副愁云惨澹的模样。莫名的,赵豫不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赵豫觉得小冉还是憨憨的冲自己笑好些。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赵豫想:大概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小冉天天苦著一张脸在面前晃来晃去,再好的心情都会被败掉吧。
  
  于是两人便在那洞里安顿下来。要说冉玉浓手脚确实利索,他先是用厚厚的干草铺设了两张床,在洞里挖了个坑,做生火用。还把几根树根挖空,做成木碗形状。几根树枝去了糙皮,倒欠,充当筷子。还用柔软有韧性的青藤编出了一个果框。最后最最绝的是,他瞧了瞧赵豫头上的头冠几眼。终于不好意思的开口说:“王爷,您头上的这冠子,能不能给我?”赵豫的头冠是用纯金打制而成,上还镶有碧玺宝石,华贵不凡。此时见他要,便奇怪的问:“你要这个做什么?”冉玉浓笑著解释道:“我觉得天天吃烤肉您可能吃不惯,所以寻思著做个锅煮点什么。可是这里有没有铁,就想用您这冠子熨平了贴到一个木锅底,也是防著木头容易起火。我看好了,您这冠子是金的,软,好熨。”
  
  用黄金做锅底?赵豫有些无语,但是还是动手将头冠摘了下来给他。冉玉浓快手快脚的接过去用一块硬石头将头冠砸成一个金疙瘩。然后再想!面似的,一点点的拍平成一张厚实的金箔,最后就将金箔包在一个木盆底部,就凑活做成一个锅了。
  
  赵豫坐在一边看得有趣,夸道:“小冉,看你平常呆呆憨憨的,没想到手艺还挺是那回事的嘛。原先有做过这些吗?”这话一问,冉玉浓原本舒展的眉头又开始垂了下去,他神色黯然的回答:“以前,为了给师傅看病,我到处打零工赚钱,可……”他说不下去了,低头继续手中的活不语。赵豫暗暗懊恼自己提错话头。赶快转移话题,笑著说:“小冉这么能干,将来出去了,本王定当为你谋个好前程。你看,你想做什么?做武将,还是做官?”冉玉浓摇摇头,说:“不用了。”赵豫笑著问:“难道你想在我晋王府呆一辈子?好啊,要我养你一辈子也可以啊。”他笑吟吟的说,也没觉得这话有些歧义。
  
  他都不觉得,冉玉浓就更不能发现问题了。他想了想,说:“也不是,我想…王爷您别见怪,我想在王府再干两年,攒点钱,然后…”赵豫介面笑著调侃道:“然后怎么样?要娶一个小媳妇吗?好啊,我在王府的漂亮丫头里给你挑个可心的,如何?”嘴里虽说笑著,可是心里却淡淡的不是滋味。
  
  冉玉浓却还是摇头,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真的还没想过这些。我就想,等我攒够了钱,就天南海北的到处去走走,闯闯。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我们的大宋的大好河山,学著传奇中的那些奇人侠客们,去好好游历一番,那该多有趣啊。”他双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向往之情。赵豫很有些失落和不悦,他问:“你想走?”冉玉浓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点点头说:“嗯~!”赵豫就不说话了。冉玉浓却还傻呵呵的反问:“王爷,那您出去了会做什么?”
  
  赵豫懒洋洋的回答:“做什么?当然是继续做我的晋王了。先扫平梁王这个老匹夫,再协助皇兄,跟一群匹夫角力。娶个不讨我喜欢的王妃,生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器的世子。就这么著混混的过著,差不多就该去见我赵家列祖了。”这种痞痞的语气把冉玉浓给逗乐了,他笑著说:“您怎么这么说自己呢?”一笑起来眉眼弯弯,赵豫瞧见了,心里“扑腾”一下,手就有些软了。他吓了一跳,忙移开目光想:“我这是怎么了?”
  
  冉玉浓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抬头望了望天,说:“快中午了,该做饭了。”赵豫忙问:“中午吃什么?”冉玉浓笑著说:“看运气吧,您先等等,我去去就回。”说完,就出了洞走了。赵豫见他走远,自己就坐在洞口,心里乱的像打算盘,想:我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屡屡反常,见到那个冉玉浓就失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左思右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甩甩手起身出去散步了。
  
  过一会回来,冉玉浓也回来了。一手捏了一把野菜,一手提著几条条巴掌大的鱼。见赵豫过来,便笑著说:“王爷,今天中午我们可以喝鱼汤了。”赵豫笑著回答:“如此,倒是很好啊。”冉玉浓便提了匕首,拿了那个包金木盆往溪边走去。赵豫闲著无事,跟跟著一起去了。坐在溪边的鹅卵石滩上,一边跟冉玉浓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边看他清理鱼。冉玉浓做惯了这些家事,手脚很快,没多久就清理好了,然后装在盆中,再放上几味野菜。他跟赵豫说这野菜叫什么,根部有咸味,那个叫什么可以镇住腥味。赵豫配合的点点头,一律说好好好。然后冉玉浓便起火煮汤,几盏茶功夫,一锅汤就炖好了。
  
  两人拿著木碗将鱼汤分著喝了。冉玉浓倒是无所谓,赵豫其实是喝不惯的,可是他也知道不能挑剔,还是勉强著喝饱了。喝完后,冉玉浓勤快的将碗筷锅盆拿到溪边清洗,赵豫躺在草床上休息。过了一会,他就觉得浑身开始痒痒的,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有好些天没沐浴净身,更别说换衣了。于是越想就越觉得身上奇痒难止,只好不顾形象的乱抓起来。等到冉玉浓端著东西回来,就看到他像只猴子一样在身上乱扭乱挠,忙放下东西过来问:“王爷,王爷您怎么了?”赵豫急忙对他说:“小冉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想个办法,让我洗个澡。可恶,真是痒死了。”
  
  这下可真的是难住冉玉浓了,他想了想,为难道:“王爷,这里没法烧很多的热水让您洗澡,要不,您委屈一下,到那条小溪里去洗。现在正在日头上,水也不凉。”赵豫先是不愿,但是被逼无法,只好起身去了小溪边,脱去了衣服,小心的下去了。
  
  冉玉浓在岸边将他脱下的衣服一一抖了抖,再放在石头上晒著。内衣则放在水里洗,还用石头反复捶打。赵豫开始担心水凉,可进去之后还是觉得蛮舒服的,优哉游哉的来回游了游,看到岸边的冉玉浓在为自己洗衣,便调笑道:“小冉,你可真是够贤慧的。要是你是女子,倒是个够格的贤妻了。”冉玉浓脸一红,又羞又有些恼的说:“王爷,您又拿人寻开心了。”赵豫继续调笑道:“真的诶,要是你是个女子,我立刻就把你收了。”话一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冉玉浓觉得窘迫的要命,低头干脆不语了,只顾洗手上的衣服。
  
  赵豫却立在水里发了半天呆,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别说冉玉浓是个男子,是对他有功之人。按照他平常学习的御下之道,他不该用这样的口气调戏他如同调戏个娈童。就算他是个女子,就以他的条件也不够格被自己收房啊?可是,本来一句玩笑话,他突然就上了心,打量著蹲在岸边的冉玉浓。一双眼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真的是瘦,估计没有过百斤。不过腰真的是细,都不比女孩子粗多少了。而且,就这么蹲著的姿势,赵豫才发现原来冉玉浓的臀部虽然窄,可是还是很翘的。比先前自己经手的许多小官娈童都要翘些。不知道摸上去手感如何?还有,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样子?
  
  他站在水里胡思乱想,突然对岸边的冉玉浓喊道:“小冉,你也下来洗洗吧。”岸边的冉玉浓一愣,忙摇摇头说:“不了,您的衣服还没洗完呢。”赵豫极力游说道:“下来吧,你也好几天没洗了吧。难道不觉得难受?”冉玉浓还是摇头拒绝,推说自己有事要做。赵豫喊了几声见他还是不肯下来,也觉得无意思。又看他脸红的像个?果,不由得想:怎么这么腼腆,到真的像个女孩子了。这样一想,不由得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就看到他喉头处,喉结不是很明显,但是瞧著还是有的。顿时又有些泄气。
  
  三五下洗完,就那么著赤身裸体的走到冉玉浓身边,冉玉浓没防备,一抬头就见一雄伟凶器戳在眼前,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喊了一声:“王爷?”赵豫扫了他一眼,随手拎了一件外衣披上,起步溜达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还是睡到了一处。到不是赵豫又起了什么花花肠子,只是这山间晚上寒气实在逼人,虽然起了篝火,但是总不能烧一夜吧?两人无奈,只有挤在一处取暖。冉玉浓有些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的挨著赵豫。赵豫哼的一声,一把把他瘦弱的肩膀抱住,按在自己怀里,说了句:“是个男孩子就豪爽些。”冉玉浓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赵豫胸前,将两人的距离稍稍隔开了那么一点点。赵豫瞪了他一眼,说:“睡觉。”就先闭目睡了。冉玉浓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歉道:“王爷…您别生气,我就是有些不习惯。”等了一会也不见赵豫的回音,只好闭目也睡了。
  
  等他闭上眼睛,赵豫却又把眼睛睁开了。他直直的盯著冉玉浓瞧了遍,又瞪著他饱满的嘴唇不放,眼里一阵又一阵的挣扎纠结,终于还是叹口气,阖目睡了。
  
  第二天一早,冉玉浓睁开眼睛,却发现赵豫早就起来了,坐在一边发愣。忙起身打招呼:“王爷起的好早。”赵豫听他招呼,两眼发直的盯著他看。冉玉浓再粗心也被他盯得不自在,试探的问:“王爷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赵豫盯著他看了半晌,叹口气说:“没什么,早膳吃什么?”真是不敢相信,他昨晚居然做了一夜春梦,梦中的物件都是冉玉浓。他在梦中换了无数的花样,肆意的奸淫这小东西,让他在自己身下辗转挣扎,婉转呻吟。自己亢奋之际,结果居然醒来了。醒了不算,还发现自己裤裆处已经一柱擎天。赵豫欲哭无泪,瞧瞧怀里睡得正香的冉玉浓,只好轻轻的放开他,自己蹑手蹑脚的出去解决了才敢躺回来。
  
  可是躺回来又怎么都睡不著了。身边的冉玉浓觉得冷了,身体自己去追寻温暖,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赵豫被他折腾的没办法,只好把他抱进怀里。等他好不容易安生下来,赵豫借著朦胧的晨光细细的打量著他的睡脸:还是个尖下巴,一排小扇子似的睫毛,鼻梁很挺,嘴唇很饱满湿润,不知道亲一下感觉怎么样?
  
  鬼使神差的,赵豫双唇贴了上去,在那两瓣唇上印了一下,又快速的收回。心跳快的像擂鼓,但是半会安定下来,细细回味,觉得著双唇亲著感觉还真不错,温温软软的,又有些湿润,不知道再深吻下去感觉如何?不知不觉的,他脑子里尽情的意淫冉玉浓的滋味,后又跟昨晚的春梦符合到了一起,就这么心猿意马了半天,他发现自己又开始勃起了。这次可真是无奈了,只好起身,再去解决一次。这次回来他就不敢再靠近冉玉浓了,只好把篝火升起来,自己坐在一边发呆纠结,思量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直到冉玉浓醒过来。
  
  冉玉浓没有发现赵豫的不对劲,起身去从藤筐里拿出一个果子,到外面洗了当早餐。然后对赵豫说:“午膳还没有著落,您看我们待会一起出去打打猎如何?”赵豫自然点头同意,于是两人便提著剑和匕首出去了。
  
  算他们运气好,冉玉浓下河抓了几条鱼,用一草绳栓了还放回水里,草绳另一头到插在水里的树枝上,这样鱼儿不至于干死,也跑不掉。赵豫的手气也不错,用匕首投掷的方式猎到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待冉玉浓过来找他时,他正一脚踩在一个灌木丛中,瞄准书上一只唱歌求偶的雉鸡就要甩出手中的匕首。见冉玉浓走近了,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冉玉浓点头表示明白,突然眼角瞟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喊了声:“王爷小心!”赵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问:“怎么了?”小腿腹一阵轻微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一条头成三角,褐色带黑链条纹的大蛇从腿边游走,随后腿腹的疼痛陡然加重,整个小腿都剧痛不止,血开始泊泊流出。
  
  赵豫身体晃晃,就倒了下来。冉玉浓大惊失色,忙扑了过去,拉开他裤腿查看伤势,只见赵豫腿腹上两个小孔,正源源不断的淌著污血,小孔边缘开始缓缓呈现紫黑色。当下毫不思索,低头张嘴就以口在那伤口上吮吸。过一会抬头向一旁吐出一口污血,然后低头继续吮吸。
  
  赵豫急了,说:“你这是干什么?小心血里的蛇毒,可能要你命的。”冉玉浓却跟没听到似的,一口一口的不停的将他腿上的毒血吸出。赵豫想要动,可腿被冉玉浓死死压住。直到最后吸出的血终于是鲜红色的,才停止了继续吸下去。长长的舒了口气,扭头笑著对赵豫说:“好了,王爷。”赵豫看著他心疼不已,忙握著他的手问:“你没事吧?”冉玉浓笑著点点头,说:“还好。”可他迅速变得灰白的脸色让赵豫不担心不已,拉著他到溪边让他反复漱口,可是没用。不到一个时辰冉玉浓便倒下来了。

照料
  
  冉玉浓一倒下,赵豫也慌了神。忙打横将他抱起,匆匆忙忙送入草榻上安置。冉玉浓的脸色越来越差,体温却越来越高,不多时就开始发起了高烧。赵豫心急如焚,却无法可想。他生长于宫闱之中,生为皇嫡子,自幼即经历过无数阴谋毒害,早就服用过各种灵药以增加抗力。所以这蛇毒虽然霸道,被冉玉浓将大半吸出来之后,除了腿部有些麻痹疼痛之外,就没什么感觉了。可冉玉浓不一样,先别说他为自己吸毒血,无意中吞咽的蛇毒比留在自己体内的不知要多多少。他的体质跟自己都不一样,如何抵挡得了。
  
  他干著急又没个办法,生平第二次手足无措起来。眼看著冉玉浓烧的越来越高,到了下午,身体几乎烫手了。赵豫无奈,只有努力回想自己以前发烧侍女们是如何照料自己的。然后按照印象一一去做了。
  
  首先,他去打来一盆水。撕下自己里衣的下摆,浸湿,叠成一长条,然后放在冉玉浓额头上吸热。待到这条布巾被烘得半干了,又连忙撤下来换另外一条。这样轮番几次下来,一盆水都带了温度,他就将水端出去倒掉,又换了盆新的。回来时冉玉浓嘴里正发出呓语:“水…水……”赵豫这才发现,冉玉浓嘴巴有些干枯了,忙又去取了碗水来。然后小心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说:“水来了,快喝吧。”冉玉浓却没有动静,还在支吾著“水…水…”他这才反应过来,冉玉浓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就干脆将碗贴近冉玉浓嘴巴,想喂给他喝。没想一个没控制好,一大口水从他口鼻里灌进去。立刻把冉玉浓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赵豫慌了神,忙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沿著脊梁上下抚动,帮他顺平气息。好一会,冉玉浓终于喘过气来,脸色涨得跟个猪肝样,却还是继续喊渴。赵豫不敢再喂,想了想,咬咬牙,干脆用口含住一口水,然后掰开冉玉浓的嘴贴上。经验老到的舌头巧妙的敲开牙关,以口将水渡进冉玉浓嘴里。
  
  第一口下去,冉玉浓立刻有了反应。再第二口的时候,他如久旱遇甘霖的土地一样,贪婪的吮吸著赵豫嘴里的清水。赵豫嗯的一声,被他这无可奈何的主动给撩拨起了点心思,后又清醒过来,狠狠的骂自己:什么时候了还起这个念头?就等不了这一时了吗?忙收敛心神,继续为他渡水。
  
  终于,冉玉浓停下不喝了。赵豫也松了口气,继续为他换著布巾。到了晚上,赵豫又想起冉玉浓该吃晚膳了,就起身去寻思著怎么解决。开始想烤兔子,后想太干,恐怕冉玉浓吃不下。又想起早上冉玉浓捉了几条鱼,放养在水里。立刻去取了来,虽然不会,还是用匕首学著开膛破肚,清理内脏。好在他闲来无事,看冉玉浓这样做过几次。他人又聪明,立刻就做了个像模像样。
  
  待到几条鱼清理干净,他便放在那包金木盆里,架到火上烹制。一边看著火,一边继续为冉玉浓换著布巾。待到鱼汤烹好,便又盛了一碗,先来喂冉玉浓。可这时候冉玉浓烧的更厉害了,连咀嚼都做不到。赵豫有了经验,干脆便自己喂了自己一口鱼肉,然后细细的嚼碎了,清除鱼刺,然后才低头一口哺入冉玉浓嘴里,并挑动他的舌头好让鱼肉顺利被吞下。就这样一口口的喂著,一碗鱼汤吃完,一刻时都过去了。赵豫喂他吃完,才自己匆匆将馀下的不识滋味的吃下去。
  
  到了晚上,冉玉浓的高烧还是没退,赵豫见他出了一身汗,想了想,便烧了一盆热水,想为他擦擦身。冉玉浓还是人事不知,任由赵豫解开自己身上衣物。赵豫怕他受凉,还特意将他移得离篝火近了些。然后便将他的衣服全部解开。开始倒是没什么,可是待到最后一层衣服也被解开后,赵豫被看到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热巾掉了都不知道。
  
  只见冉玉浓单薄的胸膛上,居然长了一对女子的鸽乳。那双乳看起来只有小儿拳头大,望著幼滑娇嫩,衬著两点粉色乳头,在这篝火的映照下,瞧著格外诱人。赵豫呆了半晌反应过来,立刻就去扒他的裤子。结果裤子已褪下,他又大吃了一惊。这两腿之间的,虽然尺寸不大,明明是男人才会有的玩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的伸手去抚摸那双鸽乳。一双手按上,带来的果然是柔软如棉,细滑如丝的触感。他来回在那双乳上抚摸揉捏,不知不觉下了太大劲,冉玉浓便低低的呻吟了一声。这一声提醒了赵豫,他忙收回心神,先不管这蹊跷。忙拿起布巾为冉玉浓擦起来身体。
  
  脖颈,胸口,腹部,腋下,赵豫一遍遍的擦著,心里跳得很急。他自己都觉得诧异,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毛头。他在十四岁就已经有了侍妾了,对这风月之事经验著实丰富。可现在面对这具古怪而青涩的身体,他居然会这样紧张渴望。好吧,这些天相处下来,他承认冉玉浓是确实有几分可爱,长相看多了也发现其实蛮耐看的。但是赵豫不是个色欲熏心的混帐,他做事都是极有分寸的,虽然平日里后庭花也曾采摘过不少。但什么样的人该是看做玩物脔宠,什么样的人该是以礼相对他都清楚的很。
  
  小冉这样的人,要说将他和自己的那群娈童划为一类,赵豫自己心中都过不去。可是要将他与其他心腹一样以上下之礼对待,赵豫著实很不甘心。他一边继续为冉玉浓擦著身体,一边苦苦思索著,自己到底是想怎么样?就在这时,手巾再次擦过冉玉浓的胸口,赵豫的大么指无意中从他乳尖擦过。一瞬间,那柔软的触感就被他感受到了。赵豫手一停全身一僵,半天没有动弹。
  
  好半天他回过神来,继续为冉玉浓擦著。可另一只手却已经按上冉玉浓半裸的身体,细细的抚摸著。说起来,冉玉浓真是瘦啊,可怜的一条条肋骨都快要摸得清楚了。可是赵豫发现他虽不见肉,肌肤紧致细腻,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双腿笔直。平日里没发现,原来小冉的身段这么好。再加上这双乳,虽然不算太大,形状饱满可爱,粉色乳尖如娇花蓓蕾,诱人赏玩。
  
  赵豫看得入神,终于伸出么指去逗弄其中一只乳头。那柔软的乳头被他动作轻柔的拨弄气揉掐后,居然变硬变尖起来。与之同时,烧的昏迷的冉玉浓不知是否也有所感觉,从嘴里轻溢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呻吟:“嗯~!“尽是极为甜媚,当下如一声惊蛰响雷,将赵豫潜藏的情欲如全都撩拨起来。他不管不顾了,快速解开衣襟露出胸膛,将一颗乳头叼在嘴里,反复的吮吸。感觉到那颗乳头在嘴里继续变硬,他满意极了,用舌头牙齿继续调戏逗弄。一双手也没闲著,握住这双玉乳动作极大又极富有技巧的把玩著。过一会嘴唇玩腻了这边的乳房,就松开换另一边。就这样轮流换著吮吸,知道两个乳头都被他吮吸的红肿胀大了,赵豫才终于放过它们转移了目标。
  
  他的吻如春雨般细密温柔的落在了冉玉浓身上,他不想弄疼了他。尽管心里清楚正烧的很的冉玉浓自然不会察觉,但是赵豫还是不愿伤到他。他的嘴唇沿著冉玉浓的身体一路下滑,将他胸膛的每一处地方都吻遍,摸遍。这才起身,却也把冉玉浓也抱了起来,按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将他上身的衣物全部褪下,把他抱在怀里。
  
  真是新奇,当完全感知到冉玉浓和自己已经肌肤相亲他赤裸的胸膛完全贴到自己身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人心跳的共振之后,赵豫激动莫名,只想紧紧的抱著他一刻也不想松开,心中的喜悦前所未有。他一向是个尊重自己心意的人,索性将冉玉浓的双腿分开抱上自己怀里坐著。
  
  可是他一摸上冉玉浓的背,却摸到了一手的汗水,激动的不可自已的赵豫稍稍清醒了一瞬。正在这时候,冉玉浓又打起了脾寒,浑身发抖,肌肤颤颤,嘴里开始说著胡话:‘好冷,好冷。”说著说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就抬起来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身体不放。身体更是本能的追逐热量,往他怀里紧钻。
  
  赵豫本就不多的理智几乎要崩溃了,他索性想:算了,先别想了,做了再说。于是干脆就将冉玉浓下裤全部褪下,露出修长结实的大腿,然后将他炙热发软的身体放倒在床上,将自己早就昂扬的肉刃放置在他大腿之间夹住夹紧。然后飞快的自己挺动起腰身,肉刃就在冉玉浓的大腿间抽插。过了好一会才终于一泄如注。浊白的精水玷污了冉玉浓的腿间,赵豫看著自己的东西沾染上了冉玉浓的身体,又是一阵心头发热,下身再度勃起。于是干脆一只手抱起冉玉浓身体贴上自己胸膛,以免他受凉。另只手却握住自己下身肉刃,双眼紧盯著冉玉浓烧的殷红的脸蛋,开始自渎起来。又过了一会,他身体一抖,又一股精水射了出来,这次是将冉玉浓的胸膛也玷污了。
  
  赵豫看著很是满意,索性伸手将这摊精水在冉玉浓双乳上涂抹匀了。后又觉得有些不妥,还是拿来手巾,将冉玉浓的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将赤裸著的冉玉浓抱在怀里,坐在火堆旁,细细端详著怀里的人。一寸寸的细细抚摸亲吻著那炙热的肌肤,反复情色的亵玩他的双乳。或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无论他怎么挑动冉玉浓腿间那形状颜色都可爱的不行的小东西,它都不能给一点回应。赵豫也不以为意,索性将将它握在手里,像对待一样精巧名贵的玉器似的把玩著。
  
  那玉茎之下,还有一处后庭景致。赵豫的手指一路下滑,探入那隐入双臀之间的幽谷深穴。手指在那穴口徘徊厮摩,终于还是没有叩探开来。但是还是忍不住,借著火光,拉开他双腿细细的欣赏他媚穴的模样。真没想到,冉玉浓的肌肤青白,那乳头,玉茎,还有这穴口居然都是嫩嫩的粉色,闪著属于处子的诱人光泽。赵豫垂涎欲滴的赏了又赏,摸了又摸,终于还是克制住没有对那处子地做什么。还是继续亵玩著他的身体,聊以慰藉。
  
  冉玉浓从头到尾都是毫无知觉的昏睡著,自然不会察觉自己被人猥亵了一遍又一遍。赵豫惦记著他在生病,也没有太过火。只是将他衣服剥光抱在怀里,然后用湿巾一遍遍的擦拭著他的身体,用布条沾冷水为他额头降温。闲暇时便亵玩研究著他的身体,琢磨著要真下手那一处最可口。到了半夜的时候冉玉浓开始说起了胡话,总是胡乱喊著人,说难受。赵豫都在他耳边温柔的答应著,宽慰著。当然手里的便宜一刻都不曾耽误的继续占著。就这么折腾著,赵豫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早上精神居然还是不错。
  
  第二天,冉玉浓高烧还是未退,但是情况也稳定了些,不再打脾寒了。赵豫离开他片刻去弄了些果子来,将汁水挤出来一口喂在了他嘴里。以后无论是吃饭喝水,赵豫一律都用嘴喂。中途冉玉浓想要迷迷糊糊想要小解了,赵豫就为他披上一件衣服抱到洞外,双腿分开的抱著他就像为小儿把尿一样哄著他解决。冉玉浓神志不清,自然就任他为所欲为。
  
  于是就这么著,赵豫一边尽心尽力的照顾著冉玉浓,一边花样百出毫不间歇的猥亵著他的身体,尤其是那双乳,更是备受他他关注,乳尖这两天基本上都是肿胀著的。待到冉玉浓终于退烧清醒过来,他全身上下能被占的便宜,都被赵豫占了个遍。

顿悟

  无论他如何乘人之危,狂吃冉玉浓豆腐,这三天确实让他辛苦。日夜都守著昏迷的冉玉浓寸步不离,唯一离开也是去寻找食物喂他,不厌其烦的一口口将食物嚼烂再喂给他,待到冉玉浓吃饱了之后,自己才随便吃点剩下的。冉玉浓持续高烧,需要不停的需要喂水和降温。于是赵豫这几天基本上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就抱著冉玉浓坐著打个盹。不能躺,因为他担心一躺下去就真的睡著了。隔一会就以嘴喂冉玉浓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更是不时沾湿他的嘴唇。用来降温的布条更是毫不间断的更换。就这样三天下来,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冉玉浓终于退烧了。
  
  赵豫估计冉玉浓就快要醒了,于是依依不舍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替他穿上整理好。要不然冉玉浓知道自己昏迷时他做了什么,不知道会怎么样生气呢?叹口气抓紧时间在冉玉浓身上最好再揩一把油,赵豫终于将他的衣襟拉好系上腰带。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守著冉玉浓。
  
  果然,没过多久,冉玉浓眼皮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赵豫心中欣喜,忙凑上去问候:“小冉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连声探问,冉玉浓却有些迷糊有些困惑的盯著他的脸瞧了半天,才迟疑的喊了声:“王爷?”赵豫连忙答应下来,开玩笑说:“还好还好,还认得我。总是没有烧糊涂了。”冉玉浓也笑了,看著赵豫说:“王爷,您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赵豫一愣,问:“我怎么了?”边说边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脸,结果摸到了一手的胡渣,至少有了大半寸长,赵豫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说:“就几天没刮,怎么就长这么长了?”
  
  冉玉浓看著他,开始还笑,可他也不是真病糊涂了。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了。他问:“王爷,这几天,都是您在照顾我吗?”赵豫倒是并不否认,笑著说:“你救了我一命,照顾一下你也是应该的。”冉玉浓却心中并不轻松,他也照顾过病人,自然知道这有多么累人。自己连续烧了几天,人事不省。可是现在细细感觉一下,嗓子不哑,口中不燥,嘴唇湿润,就算不问,他也可以肯定赵豫在照料他时有多认真细心。再看看赵豫此刻,胡子拉杂,眼圈发黑,眼里布满血丝,脸颊深凹下去,看著真是憔悴不堪,如果不是双目依然极有精神,看起来倒是比自己更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一瞬间,冉玉浓感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怔怔的瞧著赵豫,两行清泪便滑落。赵豫原本兴致勃勃的瞧著他,见他突然哭起来了,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来忍著点让我看看,小冉是男孩子,要坚强一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啊?”他著急的为冉玉浓擦著眼泪,并连声安慰。冉玉浓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动,只能摇摇头,抽噎著说:“不是,我很好。”这样说赵豫就更著急了,问:“那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还是觉得差点死了所以害怕,都是我的缘故,你又救了我一次。以后我一定要报答你。”
  
  冉玉浓还是摇头,抽噎著说:“师傅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了。我…我是高兴的…王爷,您真是大好人。我以前误会您了,就觉得您爱戏弄人。”赵豫一听,放下心来。然后随手拿过旁边准备好的一个果子,自己张嘴咬一口,正准备嚼碎了低头去喂冉玉浓,一眼瞥见冉玉浓泪眼婆娑的感激的望著自己,立刻反应过来。从嘴里吐出那块果肉,就要喂给冉玉浓吃,说:“我当是怎么了呢,吓了一跳。这有什么呢?快吃吧,你现在需要吃些东西。”
  
  冉玉浓见他从口中吐出的果肉,再往自己嘴里送,脸立刻红了起来。摇头拒绝道:“我自己来。”赵豫调侃道:“你现在刚刚才好些,就要逞强了。好了,我喂你就好。省些力气好快点恢复吧。”说完,不由分说的将那块果肉喂进冉玉浓嘴里。冉玉浓只好嚼了嚼吞下去,下一块又来了。
  
  赵豫一边喂他吃著果子,一边跟他说话聊天。神色安详温和,冉玉浓吃著他一口口咬下的果子,心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感激,终于忍不住又说了一遍:“王爷,您是好人。”赵豫手的动作一停,倒不是因为心虚,而是突然发现听到冉玉浓叫他王爷,心中居然很有些不情愿。他想了想,笑著说:“行了,我们都沦落到这幅田地,就别叫我王爷了。就叫我崇光吧。”冉玉浓有些不明白,讷讷的重复了一遍:“崇光?”就这一声,让赵豫听著心情突然愉快了起来。他笑著点点头,说:“对,崇光~!我的字。”说完,动作及自然的将冉玉浓的手拉过来,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著这两个字,意味深长的盯著他说:“崇~光~,你要记住了。”冉玉浓点点头,听话的说:“我记得了。”
  
  赵豫听他这么说,就笑著说:“是吗?那你叫一次看看。”冉玉浓听了,便笑著喊了一声:“崇光!”清清亮亮,又带著些少年特有的一丝暗哑,就像暗夜的春雨落地的沙沙声,让赵豫心情都彻底舒畅,心中的混沌被洗涤干净。他笑著说:“再说一遍。”冉玉浓觉得有趣,继续喊道:“崇光!”赵豫继续鼓励道:“再说一遍。”冉玉浓笑著连著喊:“崇光崇光崇光!”赵豫笑著,慢慢的低下身,就趴在冉玉浓身边,温柔的望著他,继续催促:“再喊一次。”冉玉浓见他凑近了,与他四目相对,望著他温柔似水的眼神,心中“咯!”一声,不知为何有些局促不安,终于低低的,犹豫的又喊了一声:“崇光~!”赵豫笑著,眼睛却慢慢闭上了,竟然是睡过去了。
  
  冉玉浓见他说著说著,突然闭上了眼睛。吓了一跳,忙凑过去查看,见他呼吸平稳,神色安详,反应过来他只是困极了睡过去。便放下心来,见他还有一半身体搭在草榻在之外。便努力坐起身来,努力的抬胳膊抬腿,将他搬到床上,跟自己躺在了一起。
  
  赵豫真的是太困太累了,冉玉浓这样拉动他都不能将他从睡梦中弄醒。冉玉浓也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下,也不再吵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边,细细的瞧著眼前这个人。真的,他心里对他是感激极了。在他的记忆中,能像这样对他的人,除了赵豫,只有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师傅。想起师傅,冉玉浓鼻头又是一酸。师傅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会坐在他床头日夜守护著,安慰他。自从师傅去世后,他生病以来,从来都是自己独自扛过。那次挨打受伤,虽有胡叔一家过来探望照料一下,大多数时候还是靠自己照顾自己。而现在,赵豫跟师傅一样全心照顾他,甚至更加细心体贴周到。这久违的温暖让冉玉浓回想起来就忍不住落泪。
  
  于是他又哭了,望著身边近在咫尺的赵豫的睡脸。看著这张虽憔悴仍不掩其俊逸气度的脸,他渐渐的回想了起来。就在他烧的迷迷糊糊,口干舌燥的时候,总有人细心的用一个小杯子一口口的喂他喝著水。他难过的说起胡话来,就有个声音在耳边一遍遍的安慰他,鼓励他。他出了一层层的汗,浑身粘糊糊的很不舒服的时候,又有人细心的解开他的衣襟,拿著热热的手巾为他擦著身体,让他舒爽下来……
  
  等等,他的衣服被解开过!!!!
  
  冉玉浓反应过来,忙解开自己衣襟低头一看。一看,又有些傻了眼:只见他胸前到处是粉色的斑斑点点,乳头红肿不堪,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冉玉浓很是不解,不懂只是中毒发烧而已,为什么会导致身体起红疹呢?乳头还肿的这么厉害?可怜的小东西,不识风月,自然不明白这满身的情欲痕迹。纳闷了一会后,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崇光有没有看过自己身体?
  
  他心里著急,想跟赵豫问个清楚。可是看看赵豫还在睡,又不忍打扰,只好等他醒来。等著等著,他自己也困了,于是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晌午。身边赵豫已经不在了。冉玉浓艰难的坐起身来,赵豫端著那个木锅进来,看到了忙赶过来说:“别起来,你还没好呢。”冉玉浓看到他,想起心中挂念的事,心里又慌又羞,忙说:“没…我要小解。”赵豫一听,立刻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冉玉浓吓了一跳,问:“你干嘛?”赵豫抱著他往外走,说:“带你出去小解啊。”说完几步走了出去,来到一片灌木前,将他放下,一手扶著他,一手就要给他解腰带。玉浓窘得要命,忙伸手去阻拦说:‘别~多不好意思啊,我自己来。”赵豫反手将他格开,满不在乎的说:“唉~!这时候还见什么外,你躺著的那几天我什么没帮你做过啊?”此言一出,冉玉浓原本挣扎的手突然垂了下去。他低头不语,赵豫见他脸色,知道了缘由。便也出声了,低头将他腿间的粉茎掏出来握住,然后说:“解吧~!”
  
  冉玉浓低头轻轻的说“我自己来。”赵豫听了,想了想,终于松开手,让他自己握著。待他解决完之后,再将他衣服整理好,然后仍然抱回了石洞。冉玉浓被他轻轻的放在床上,望著他,低低的问:“你都看到了?”赵豫点点头,说:“是!”冉玉浓见他承认,脸上立刻变色,羞愧,恐慌。他低著头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古怪,觉得我像个怪物?”赵豫摇头否认道:“胡说什么?我是这种人吗?你要是这么想,就枉费我这几天对你的一片心了。”听他这么一说,冉玉浓反而落泪了,嘴里反复道:“还好,还好,我真怕你会害怕。”赵豫拍拍他的头,笑著说:“尽瞎想,我怎么会这么糊涂呢?”停了停,柔声问冉玉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经过这么多事,现在冉玉浓对他已经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当下就难过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得了这么个奇怪的病。几个月前,胸前突然起了两个硬块。没过多久就开始长大,一直长到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敢告诉别人。这几个月都是提心吊胆的过著!都不敢让别人看到。”说完,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赵豫见他哭泣,忙心疼的拉过给他继续擦眼泪,还哄著说:“不哭了不哭了,玉浓是男孩子,不能总是掉眼泪,要坚强点,坚强点啊,乖~!”不知不觉,在他病中哄他的那一套就拿了出来。冉玉浓听他这样安慰,不知为何相当的受用。心中舒畅了,反而哭得更加爽利,当下就趴在他怀里哭了个够,将这几个月的忐忑不安全都哭了出来。
  
  赵豫也不再制止了,知道他也需要发泄。便拍著他的背轻声安慰著。好在冉玉浓哭了一会就止住了。 他瞧瞧赵豫,犹豫了一下,终于问:“王…崇光,你真的不怕我吗?”赵豫有些奇怪,问:“我为什么要怕你?”冉玉浓低头解开自己衣襟,露出一双鸽乳,抬头望著他说:“你看,我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真的不古怪不吓人吗?”
  
  赵豫没防到,冷不丁见他这样,一下浑身一热。忙定了定神,知道这时候要是移开视线冉玉浓定会误会了。于是强镇定道:“一点都不可怕。”想了想还说:“不但不可怕,我瞧著还挺美的。”说完,还忍不住在那双乳上又看了几眼。
  
  冉玉浓没想到还会得到他一句赞美,愣愣的问:“很美~?”赵豫点点头,说:“是啊,这么美的双乳,我怎么会觉得怪呢?你又在瞎想。还不拉起来,刚好,别又著凉了。”说完,伸手去将他衣襟拉上,生怕再看一眼就要冲动了。冉玉浓任他为自己整衣。认真的说:“崇光,除了我师傅之外,你真的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赵豫一听,心中觉得舒畅之极。但是嘴里还是笑著说:“不不不,是你太招人疼了,我才会这样。而且,要说好,你才是呢。居然又舍命救了我一次。”冉玉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不是,我只是……”赵豫接著他说:“你只是不忍心见死不救对吧?唉,傻孩子。救人要紧,你自己的命更要紧啊。幸好这次你又熬过去了。若下次你再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呢?”说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紧,要是玉浓真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他的突然难过极了,只有种说不出的痛苦翻腾在心里,呼吸几乎要停滞,胸口闷得似乎要裂开。这让他无法去细想玉浓要是真的不幸逝世了,他会怎么样?只觉得玉浓不能有事,他要是有事,自己也会痛不欲生。赵豫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他呆呆望著冉玉浓,这个小侍卫,粗粗算起,两人朝夕相处其实还不过二十天。可这二十天里,他为他体验过人生中诸多的第一次。除了皇兄,他真正去关心一个人,守护一个人。心疼他,担心他,照顾他,目光总是无自觉的看著他。喜欢跟他说话,喜欢看他笑,觉得他每一处都可爱的不得了。这是为什么?
  
  答案在脑子里呼之欲出,他顿时茅塞顿开,在心中困扰已久的纠结情绪被吹开。啊~!是了,他喜欢上他了,喜欢上这个傻傻的,憨憨的,善良又干净单纯的小侍卫。待他终于反应过来,心中涌出前所未有的喜悦与欢欣。他快乐的几乎要恨不得放声歌唱一番。是的是的,他喜欢他。赵崇光喜欢冉玉浓,他人生中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真高兴这个人是玉浓,玉浓!!他的玉浓~~  
  
  赵豫目光温柔而满怀喜悦的望著冉玉浓,冉玉浓被他这样看著,突然有些局促了,微微低著头问:“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著我?”赵豫伸手拉过他的手,冉玉浓诧异的抬头,赵豫深情的望著他,说:“玉浓,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诱拐  
  
  冉玉浓眨巴眨巴著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犹犹豫豫的问:“那个,崇光,你刚刚说什么?”赵豫含情脉脉的望著他说:“我说我喜欢你,玉浓,非常喜欢,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是想把你娶回家过日子的那种喜欢。”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是让冉玉浓更加的手足无措,脸又红了个遍,半天才讷讷的回答:“那个,可是崇光,我是男的啊,你怎么会想到把我娶回家呢?”赵豫笑著说:“原来你在意这个,没关系。我赵豫发誓,虽不能给你个正式的名分,但你在我晋王府,一切待遇都与正妻主母相同,如何?”
  
  冉玉浓急的手舞足蹈的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你不能这样跟我说,我又不是个女孩儿,我是个男子。我-是-男-的!”他最后还强调了一次。赵豫还是含情脉脉的看著他,飞快的在他胸前瞟了一眼,点点头说:“嗯,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了,就想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吗?”冉玉浓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吭吭哧哧的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赵豫看他这样的窘样,心里一沈。表现出来的确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目光温柔而忧伤的看著冉玉浓,问:“你不喜欢我,是吗?”冉玉浓脑子一片空白,刚想下意识的承认。陡然看见赵豫神色如此哀伤的望著自己,心里一揪。这个男人从自己认识他以来,一直都是自信骄傲张扬大气的。他从未见过他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哀切的表情,而还是因为自己。冉玉浓是个善良的孩子,看他这个眼神,顿时觉得很过意不去。想了想,比较婉转的说:“也不是的,只是,你看,我们都是男的,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念头,你现在突然跟我这样说,我…我确实……这太突然了,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在那里浑身不自在的抓耳挠腮,赵豫还是温柔的哀伤的望著他微笑著。直笑得冉玉浓都快要自责的哭了,才转过话头问:“那么,难道你讨厌我,见到我就心烦吗?”冉玉浓听了忙否认道:“怎么会,我很敬佩你,真的,你是个王爷,可是人却这么好,又这么的聪明还通晓大义平易近人。只是,只是我真的没这么想过,所以,我没法给你回复,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赵豫还是微笑著,尽管他眼里慢慢的忧伤谁都看得出来。他温柔的说:“没关系,是我太心急了。玉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比不得我,从小见识的太多了,识尽了万千情欲。现在见你对我这么好,所以奢望的也多,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让你不自在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去,似乎很难过的样子。冉玉浓最受不住别人这个样子。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你知道,我就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你又是个男的,所以我这个样子对你。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了。”
  
  他就这么语无伦次的说著解释著并安慰著赵豫。赵豫低著头听著,细细的寻找著合适的时机发起攻击。终于,破绽被他找到了。他猛地抬头,换上一副绝处逢生的表情,有些惊喜,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讨厌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冉玉浓忙点点头说:“是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说过你对我这么好,真的,除了师父就你对我最好。”赵豫继续追问:“那,如果假以时日,你是否能够接受我对你的心意呢?”
  
  这一问,冉玉浓就犹豫了。打从心里来说,他对赵豫有著对上位者的敬仰,对兄长的信赖,可惟独,这情爱一念,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甚至不认为男男之间还能产生像男女矢志不渝的感情。可是现在崇光就这样哀求又期盼的望著自己,这种话要他怎么说得出口。想了想,最后无奈的说:“我不知道!我没有经验。”说完都不敢去看赵豫的表情。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赵豫沉默了。冉玉浓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回应,心里便心虚不已,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心里顿时对赵豫愧疚难当,恨不得当下就反悔应了他以作弥补。他在那胡思乱想,赵豫则终于有了动静。他突然走了过来,对冉玉浓说:“那么,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试试看,你到底有没有可能接受我对你的情感?”冉玉浓愣了,问:“你想怎么做?”
  
  赵豫诚挚的看著他,对他说:“让我吻你一下,好吗?就一下,你可以选择把我推开。若你推开了我,就说明你确实不能接受我,我就从此死心,今天的话就当没从来没有说过,你也没有听过。可是,若你没有推开我,就说明其实你也不反感我,那,你就试著慢慢跟我在一起试试,好吗?”
  
  他这样语气陈恳,神色真挚,让冉玉浓怎么可能拒绝?他点了点头,说:“好!那你试试吧。”于是赵豫双手扶著他的肩膀,低下头,温柔的吻上了他柔软的双唇,他并不是浅尝即止,而是一直在他唇边流连不去。冉玉浓呆呆的任他所为,奇怪,他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可是现在这个人这样在他唇边轻啄,鼻子可以嗅到浓郁的男性气息,身体却没有起反感,更加没有觉得违和,当然就不会想把他推开了。难道说,其实他自己心底真的不是不情愿的??
  
  温柔而深情的一吻完毕,冉玉浓都没有将赵豫推开。赵豫离开了他的双唇,接下来却喜不自禁的一把将他抱住。冉玉浓措手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耳边响起赵豫清朗喜悦的声音:“你没有推开我,玉浓,我的玉浓,你心底里也是愿意的。太好了,太好了!从今天起,我要对你更好一些,再好一些。总有一天,你终究会真正接受我的,我会为你努力的。”玉浓听见他的话,终于没有挣扎,静静的由他抱著自己,抱了很久很久。他想:也许,真的如崇光所言,自己心底里,还是有些感觉的吧!
  
  另一边,赵豫由于抱著冉玉浓,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于是就终于爆出真面目的得意奸笑著:幸好这几日为了能趁机一亲芳泽,一直坚持以嘴喂玉浓小宝贝。几天下来,他的身体早就先于意志习惯了自己的吻,否则今天若不能到手。日后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初夜

  自这日赵豫终于醒悟过来并真挚而极有策略的向冉玉浓坦陈告白之后。冉玉浓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很是悠闲起来。原因无他,赵豫勤快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包揽了下来。每天早上都是要在他怀里醒过来,一睁开眼,看到的定是赵豫躺在身边含情脉脉的望著自己,看到自己醒来,就要凑过来亲亲自己的脸颊和嘴唇。偏偏冉玉浓刚刚醒来那一阵总是会有些迷迷糊糊反应迟钝,待到意识过来时,赵豫已经亲够了摸够了,笑著把他抱出去做简单的洗漱了。

  洗漱基本上也不怎么需要他动手,赵豫全部包办,他只需要长个嘴罢了。开始他怎么不习惯,可是赵豫言辞恳切心疼的望著他,告诉他刚刚康复不可逞强,还需要休养云云。若他拒绝赵豫的代劳,赵豫便会用一种心碎难言的目光望著他,直到他实在是受不了只有妥协为止。然后便被好好的摆在一边坐著,看赵豫一个人在那里忙忙碌碌。
      
  可是不管怎么说,赵豫对他是真的好。冉玉浓再迷糊单纯,别人对他真心还是假意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每天尽管赵豫总会找尽一切机会来跟他亲近,譬如亲个嘴拉个手什么的。可是却一点都舍不得让他累著,什么事都不让他插手,只要他在一边坐著休息或玩耍。堂堂一个王爷,天天打猎捕鱼,生火做饭,洗碗刷筷做的很是麻利。闲下来就坐在他身边,跟他慢悠悠的闲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冉玉浓早就恢复过来。可是赵豫还是不让他做事。在他辩解自己已经完全好了,可以做事的时候。赵豫笑著看著他,温柔而坚定的说:“不行,我说过,你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就是要把你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爱。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可你不能阻止我对你好。”冉玉浓听后无奈,心里却因这话泛起了一圈圈波澜。他已经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全心全意的照顾疼爱了?
      
  其实,冉玉浓是个好孩子。也是个极度渴望有人能对自己好的孩子。或许是身世的原因,他对别人给予的温暖和关怀总是更能感激和珍惜。他懂得感恩,也渴望关爱。此刻赵豫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久违的温暖再度来临,让他怎能无动于衷,对赵豫的感情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面对赵豫的亲近,虽然还是羞涩,却再不会抗拒。
      
  赵豫是什么人,天天都盯著冉玉浓,他的每一次变化都能敏锐的察觉到。自然感觉到冉玉浓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在慢慢发生变化。他心中窃喜,再接再厉。他发现冉玉浓对读书识字非常感兴趣,便每天教他写字,还专挑了些比较浅显易懂的典籍细细的讲解来给他听。冉玉浓果然欢喜万分,认认真真的跟著他一起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会虚心求教。赵豫看他眨著清澈真诚的双眼单纯万分的望著自己,几次就要忍不住将他压倒。可是最后关头,终于还是理智战胜兽性。他偷偷对自己说:忍住忍住,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万不可冲动,导致功亏一篑。于是回过头,又是一副温文尔雅,成熟稳重的正人君子样。
      
  不过最近他确实越来越难控制住自己了。每次冉玉浓欢笑,害羞,懵懂的时候,他都能看到发呆,随后下身总是能很迅速的起了反应。最糟糕的是,他发现冉玉浓原来很是爱干净,每天乘著太阳好,总是要下到水里洗洗身体。于是赵豫日思夜想的一幅白花花的身体,天天在他眼下欢乐戏水。偏偏他心里对赵豫毫无防范,往往玩水玩到开心了,还要回头冲赵豫灿烂一笑,笑得赵豫眼晕目眩。到了晚上更是甜蜜的折磨。两人睡在一起,冉玉浓对身边的人越来越习惯,感情越来越深。况且又有些怕冷,睡熟了之后总是不自觉的就往他怀里钻,身上蹭。赵豫本就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心爱的人躺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就算了,还要忍受他日日夜夜毫无意识的挑逗撩拨,偏偏要他放开冉玉浓自己找个处睡觉那又是万万舍不得。就这么日日煎熬,内里邪火越烧越旺,几乎就快要挺不住的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话说这一日,赵豫又勤快的伺候冉玉浓洗漱,张罗著吃饭,看冉玉浓又一次在面前露出身体下水洗浴,然后强忍著心火抱著他手把手的教他认字。到了晚上再张罗著晚饭,带呆呆的看著玉浓在眼前朱红小嘴一张一合的吃完晚餐,再收拾碗筷到溪边去洗刷。蹲在水边时,他终于说:不行啊,这样太慢了!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
      
  正在他蹲在岸边又琢磨开来时,突然冉玉浓在石洞里一声惊叫,赵豫闻声吓了一跳。忙跳了起来,慌慌忙忙的冲回去。一进去看冉玉浓背对著他坐在篝火旁,急急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却未料冉玉浓转过身,衣襟大敞,一双玉乳在篝火映照下,闪著诱惑的光芒。冉玉浓一手掐著自己一只乳房,两眼泪汪汪的望著赵豫,沙沙抽噎的说:“怎么办,崇光,我这里居然开始流出奶水了。”
        
  赵豫心急如焚的冲进来,迎接他的却是如此摧残他脆弱无比自制力的画面,听到的又是如此诡异又香艳的一句话。两相夹击下,他终于,很是干脆的,流鼻血了。
    
  冉玉浓本来是很惊慌自己双乳刚刚被自己无意中一揉,居然挤出了一些奶白色的汁水。六神无主下便大叫了起来。没想到等转身看到赵豫这个让他目前唯一安心依赖的人,却瞧见他两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胸口瞧了一会,最后两管鼻血从他笔挺的鼻子下流出,吓了一跳。忙起身去拉他。
    
  赵豫没有反抗,被他拉了过去。冉玉浓急急的说“快躺下快躺下,否则会越流越多。”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布巾,然后扶著他的头,让他仰面躺在自己膝上。因事出突然,他慌忙间也没有拉上自己衣襟。于是,赵豫躺在他膝上,从下而上,更加清楚明白的看见那双乳“似乎,长大了些呢!”他想。下身的血液开始聚拢到两腿之间,不用看,他都可以知道。自己,终于忍不住勃起了。
    
  冉玉浓还是没有察觉到,用手捏著他鼻子,扶著他的头。嘴里念叨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流起了鼻血了。唉!肯定是最近累著了,我都说了让我来,你偏又不听。看果然劳累过度了上火了吧。”一边数落,一边焦急心疼的问:“怎么样?好些了吗?头晕不晕?”说完弯腰低头凑到赵豫面前细细看他脸色。于是那双乳离赵豫便更近了,冉玉浓身体一动,那粉嫩的乳头轻轻的从赵豫脸颊上擦过。
    
  赵豫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了,他陡然从冉玉浓腿上坐起。冉玉浓还没有明白过来,立刻被他欺身推到压上。带回过神来,赵豫压在他身上,目光灼灼,比旁边的篝火还有热烈的眼神让他忍不住羞红了脸。他呐呐的问:“你,你干嘛?”赵豫喘著粗气,目光一瞬不转的盯著他,说:“给我吧!”
    
  “啊?”冉玉浓不明白的眨著眼,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像两把扇子似的,将赵豫眼里的火焰越扇越旺。他干脆直接强硬的说:“我要你,给我,今天就给我。”冉玉浓还不明白,赵豫却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一把干脆的把冉玉浓的衣襟全部扯开。将那双乳完全的露了出来,一口咬了上去。“啊~!”的一声尖叫,冉玉浓惊吓了,双乳也随之一僵。
    
  赵豫十分满意他这青涩的反应,含住乳头不放。冉玉浓急了,抬起双手便要去推他的头,嘴里说:“快松开。”谁知赵豫含住乳头用力一吸,一瞬间,冉玉浓浑身一战栗,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上下。顿时就失了力气,一双手软绵绵的打在了赵豫背上。赵豫原是想要撩拨他,没想到一吸之下,一股香甜甘美之极的乳汁居然涌入口中。赵豫细细一品,大赞:“好香甜!”再看冉玉浓两眼呆木,眼角却隐隐还含著春意,双唇微启,唇上湿润。知道他是雏儿初尝风月,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那乳头已被吸得肿胀挺立起来了。赵豫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了一半,忙再接再厉。一拿出自己全部的风月手段,一条舌头灵活的在口中的乳上又拨又舔。只把这青涩的身体玩弄的全身失力,瘫软在他身下。另一支手也不会闲著,上上下下的为冉玉浓宽衣解带,待到他终于放开这饱受蹂躏的乳头,冉玉浓已经完全无抵抗之力,衣衫半褪的躺在他身下,只能微微喘著气呆呆的望著他,眼角已经开始出现点点泪光。
    
  赵豫见他这样懵懂青涩又带著一丝丝无辜诱惑的模样,哪里还受得了。恨不得急色色的拉开他双腿就挺腰杀入。但是,这时冉玉浓动了一下眼睛,突然说了句:“崇光,好怪啊!”赵豫见他这样,心一动,想:今日我若真的完全不管不顾的干了他,一时倒是爽了。可这宝贝初次承欢,非要好好引导不可,否则肯定从此就讨厌自己了。自己一时爽利却换来半生宝贝的嫌恶,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这样一想,他马上就收敛了急色的面孔,重又恢复了那个温文尔雅翩翩风度的天家贵胄。真诚恳切的望著冉玉浓问:“给我,好吗?”冉玉浓被他这样一闹,脑子里混沌的很,见他问,便呆呆的反问:“怎么给?我不会。”赵豫笑著说:“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就好。”冉玉浓便傻傻的真的点了点头。
    
  这点头可点的好,赵豫就像得了令的沙场小将,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双手捧住冉玉浓脸蛋,便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一吻不比一往只在唇上流连。赵豫知道成败在此一晚,自然是要拿出百般花样来好拐到冉玉浓。将他嘴唇吸得就要红肿了,不老实的舌头又伸进去他嘴里,沿著牙关上下舔舐,后干脆顶开他牙关,伸到内里,卷住冉玉浓的舌头纠缠吮吸。
    
  冉玉浓只是呆呆的没能回神,任由赵豫在身上肆虐。现在被他这么现实深吻,更是没法抵抗,连喘息都顾不上。只觉得心里怦怦跳的特别急促,似乎都可以听到声音。到赵豫放开他的嘴巴,他才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双目迷离如春潮初起,面色绯红,尤胜三月桃花。
    
  赵豫开始不紧不慢的褪下身上衣服,没多久便也裸裎于冉玉浓眼下。冉玉浓呆呆的望著他,待瞧见他精壮的身体,不自觉的居然晕红了脸。自己都觉得怪:明明日日都见的,怎么今天就看著这么不一样呢?不自觉的扭过头不敢看下去。
    
  赵豫见他含羞怯怯的模样,真是又是心疼又是荡漾。一时恨不得抱著他宝贝心肝的好好抚慰一番,一时又恨不得就将他剥光了不管不顾的大肆奸淫,看他哭泣叫饶才满心头欲火。冉玉浓不知道他心中的淫邪念头,只问:“你看著我做什么?”赵豫忙继续维持其温柔形象,笑著抱著他说:“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多看几眼。”冉玉浓脸一红,在他怀里低头说:“瞎说。”赵豫怜爱的在他脸上连著吻了好几下,然后嘴唇一路下行。生生是用嘴唇将他身上用唇抚慰了个遍。
    
  那双乳更是备受关照。赵豫唇手全都用上,又是吻,又是揉,又是舔,又是吸,又是掐,又是扯。冉玉浓哪里受得了,不自觉的娇腻的叫了起来“啊啊~嗯啊啊~~”。听他这样,赵豫更加亢奋,用的手段便更多了起来。惹得冉玉浓一阵又高过一阵的甜腻呻吟。身体不自觉又来了力气,便在他身下扭动辗转起来。赵豫被他激得又起了三丈火,顿觉不妙。于是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冉玉浓身形一顿,“哎呀”一声,身体顿时委顿下来,再不动弹,赵豫抱在怀里倒像是抱著一团棉花。
    
  赵豫也觉得啧啧称奇,他也是玩过小官娈童什么的。但是男子身体再如何都比不得女子香软细滑,只拼得过一股力度韧性,可尽情享用。没想到怀里的宝贝不但身上肌肤细滑如丝缎,瘦归瘦,但不觉得僵硬,腰身更兼柔韧有力。更别提这面对挑拨时的一股青涩天真又天然的娇憨甜媚的反应。若不是跟他朝夕相处,赵豫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怀中的小东西其实是有专人调教过的了。
    
  他不知道冉玉浓的身体本就特殊,不管是多未经世事的人,面对情事挑逗总是能自然泄出妖魅似的神韵来。只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捡到宝了。当下便抱著冉玉浓,一边在他耳边甜言蜜语,软言安抚,又坏心眼的在他耳廓处细细吹气舔逗。一只手却悄悄下潜,来到冉玉浓腿间。一把握住那本就稍稍开始抬头的粉茎。
    
  最脆弱的命根被擒住,冉玉浓立刻反应了过来。“嗯啊~”一声,身体挣著起来去看个究竟。就见著赵豫的手握住那精巧的小东西不放,就如同爱抚一样心爱玩器似的小心抚弄。冉玉浓心慌,忙喊道:“快放手,多不好意思啊。”赵豫却不放,还附耳过去,调笑著说:“看我如何操弄,保你舒服的不得了。”说完手开始撸动那粉茎,将它逗弄的站起发硬,顶端小眼开始吐出点点花露。
    
  冉玉浓尖叫著手想要去扯,可是一搭在赵豫肩膀上便硬是拿不出力气来。只能靠在他 胸膛前,喘息著看他玩弄自己的下身。赵豫果然厉害,几下就将那粉茎撸动的胀大了一些,一边还笑著问:“怎么样,舒服吗?”冉玉浓微闭著眼喘息著,只觉得下身热度都聚集到了双腿之间,涨涨的很是需要纾解。另一边身上更是被弄得酥麻连连,神智悠悠的几乎要昏过去。
    
  就这么著套弄一会,冉玉浓身体突然抖了起来,嘴里喊著:“快停下快停下”,粉茎颤抖著,一股子浊白的精水已经出来了。冉玉浓一声尖叫长叹,后慢慢转为一声娇吟。赵豫已经将手中的浊液擦干净,见他这样,笑著问:“舒服吗?”
    
  冉玉浓靠在他怀里,诚实的点点头,说:“我身上好轻!”只觉得自己身体轻飘的几乎要浮起来,又像被置在暖水中,全身每处毛孔都打开,懒洋洋的舒服挤了。赵豫笑著说:“可怜的小东西,这就弄软了你了。待会还有更舒服的呢。”冉玉浓点头,傻傻的说:“好~!”
    
  赵豫笑著放开他,想了想将他衣服全都垫在了他身下,深怕那枯草咯疼了他。然后一边用笃定温柔的微笑安抚冉玉浓,一边小心分开他双腿,借著火光,细细打量他双臀之间。只见他臀部削窄紧翘,将那条臀缝挤得紧紧地不露半点春光。赵豫笑了笑,伸手去将那双臀分开,露出内里丘壑。一朵桃花似的好颜色媚穴就露了出来。赵豫见了这媚穴更是不得了,只喘著粗气伸出一只手指按住。
    
  一按,冉玉浓的身体一跳。他这才知道赵豫要摸哪里。忙说:“别摸那里,好脏的。”赵豫笑著摇头说:“胡说,我亲眼见你清洗过的,怎么会脏?”一席话说的冉玉浓又是红了脸。赵豫又是沿著那媚穴口的每一道褶皱细细抚弄。冉玉浓身上战栗著,只觉得被他玩弄那个地方痒痒的,又是很舒服。赵豫盯著这媚穴被抚弄了半天都不见动静,仍然紧紧闭合著。在思量著该如何攻入这处子地。
    
  男子初夜容易受伤,赵豫以往可不管这些,只管自己快活。可今日他要上的是自己刚刚找到的心上人,在心中已经是心肝宝贝的地位。怎么舍得真的让他受伤?在那踌躇了半天,眼光瞧见了旁边摆著的一筐浆果。眼前一亮,忙伸手拿过几颗,在手里碾碎了成了汁液。然后将手全部沾上,再才小心翼翼的将一根手指顶开那媚穴探入进去。冉玉浓“嗯”的一声,却没想到反抗。只觉得媚穴处胀胀的很不舒服,于是下身就抬了抬,双腿就要合拢了。赵豫忙按住他说:“别急,乖,忍一下就好。”
    
  冉玉浓竟然信了他,真的乖乖躺好,双腿也张开了。赵豫笑了,一根手指由慢至快的在他媚穴中反复探进探出,还加了一些果子,只将那媚穴内壁全都沾湿,原本僵直紧致的媚穴口也稍稍软化了下来后,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冉玉浓咬著嘴唇,才刚刚适应,又进来一根。可是渐渐地又觉得媚穴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也很是特别,忍不住又开始低低轻吟起来。身体里赵豫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感觉媚穴已经软化后,这回就不再是抽插了。转而反复的在内里旋转搅动。冉玉浓觉得身体里就开始痒痒的涨涨的很是焦人,忍不住的腰肢居然开始轻轻款摆起来去有意无意的迎合赵豫的调弄。
    
  赵豫见他这么快就识得这个中滋味,大喜。忙抽出了手指,双手拉开他双腿,身体卡进他双腿之间,扶住早就急不可耐蓄势待发的肉刃,三角形的刃尖对准了那处还软著的媚穴,慢慢的顶开送了进去。
    
  那东西的粗细哪是手指能比的,再加上赵豫天生男器雄伟,很快一种火辣辣撕裂感从下身传来,冉玉浓哀叫一声,就要起身。赵豫忙欺身压下制住他。嘴里哄著他说:“忍忍,乖,忍一下就好了。”一只手便赶快到他腿间粉茎抚弄,以此来转移他注意力。这样果然有效,一会冉玉浓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嘴里微微喘息著,又没多久再度娇吟著出了精水。赵豫乘著他刚刚得兴脱力失神的时候,立刻一鼓作气,硬是冲进去了。
    
  冉玉浓惨叫一声,觉得身下撕裂胀痛难忍。双手不自觉的就抱住赵豫寻求安慰。赵豫抱著他连连亲吻爱抚,嘴里更是不停的说些甜言蜜语。心里暗暗赞叹:好软好热,太舒服了!身下却开始抽动起来,一下下小心的撞击著那脆弱的媚径。渐渐地,身下的疼痛感似乎钝化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舒适感,一点点的,如同海潮涨起将他淹没。身体越发的慵懒下来,感觉却更加敏锐。于是他忍不住在赵豫怀里呻吟起来。
    
  赵豫见他这样,知道他终于来了快感。忙再接再厉,一下下的朝著媚径各处顶去。不过没敢用力,知道冉玉浓受不住。无意中不知顶到了哪处,冉玉浓突然“啊~”的一声高声浪叫了起来。双眸迅速起了泪光,身体抖动著将他抱得更紧。赵豫大喜想:找到了。
    
  当下朝著那处反复顶入,间或换个方向擦过。力道或轻或重,把冉玉浓操弄的呻吟浪叫不绝,下身自发的抬起迎合。赵豫得意自己的手段,继续抽插著,慢慢的又觉得异样。只觉得那媚径内壁慢慢的潮湿起来,媚径更是开始轻微的蠕动将他的凶器紧紧包裹起来,不紧不慢挤压收绞,倒是柔弱淫荡的在撩拨自己。赵豫大爽,忍不住吼了一声,提起冉玉浓双腿,更加用心的抽插起来。
    
  就这么著抽插,冉玉浓脑袋越发的昏沈,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轻,要不是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揽著,他真的觉得自己要飘了出去。耳边有人一声声的爱语:宝贝,宝贝我最最心爱的宝贝,给我吧,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吧。我会疼你宠你,把你捧到天上去……”冉玉浓反应不过来,只是嗯嗯应著,感觉身体里那物事每一次抽插都是那么温柔有力,带给他那么舒服的快感。令人愉快的疲惫感袭来,不知不觉的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怡然时光

  当第一道阳光透进石洞时,赵豫醒了。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端详怀里的冉玉浓。借著朦胧的晨光,他看到了爱人娇憨无邪的睡脸。两腮还存有著淡淡的红晕,朱色饱满的双唇抿起,嘴角微微上钩,似乎好梦正酣。赵豫瞧了又瞧,竟觉得怎么都看不完看不腻,哪怕是在这简陋之极的石窟中,只要是躺在他身边,静静的守著他安睡,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宁满足。他喜欢他,这个心里早就清楚明白了。可是,直到昨晚,他们真正结合到一起时,他才在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
    
  昨晚,他们的初夜,是那么的美妙和甜蜜,让赵豫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他现在还记得冉玉浓的每一个反应。他的微笑,他的横波,他的娇喘,他的呻吟,都足以让自己回味无穷。而当自己终于进入到他身体的时候。那一瞬间,赵豫真的满足的几乎要哭泣起来。他觉得似乎自己苦苦寻找小半辈子,遗失的一部分身体终于回来了。这一刻,他残缺的一部分才被拼合完整,他才算是个真正的人了。这一刻,从不崇尚神灵的他,幸福的几乎要跪地感谢上苍,将冉玉浓带到他面前。将这个可爱,可信,可亲的人给了他。
    
  他心中汹涌著无数的感激和爱意,再瞧瞧冉玉浓的睡颜,终于忍不住低头去亲了亲他。
  热热湿湿的嘴唇落到他绯色的面颊上,把冉玉浓给弄醒了。两把扇子似的眼睫抖了抖,一双清澈却懵懂的眼睛睁开了。呆呆的望著温柔笑著看著自己的赵豫,半天才做出了反应。却是迅速羞红了脸,低头将脸藏到了他怀里不敢抬起。赵豫见他这副含羞带涩的模样,更是万分怜爱,笑著搂紧了他问:“醒了吗?醒了就把头抬起来给我瞧瞧啊,傻瓜,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说完便去掰他的脸。冉玉浓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脸被他掰起来,却还是羞怯的不敢正眼看他。赵豫还是笑著亲亲他的嘴唇问:“身上感觉怎么样?下面痛不痛?”
    
  连问了好几次,冉玉浓被他追问不过。终于吞吞吐吐,低声细细的说:“还…还好。”确实还好,除了有些腰酸,下面那羞人的地方有些火辣胀痛外,真的没什么其他的不适感了。赵豫却不太信,起身说:“是吗?还是仔细查看一下吧,别没料理好落下什么伤病就不好了。”心里惦记著冉玉浓是处子之身,被开苞总难免会受些伤害。再加上昨晚自己最后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忍不住前后居然要了他两次。怕他肯定是受不住的。冉玉浓还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心里却如打乱的算盘,纷乱嘈杂。他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赵豫。现在两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赵豫。心里一阵阵懊恼沮丧,可是看看赵豫俊逸的脸,懊恼神奇的减轻了不少。他沉默的了一会,终于开口了:“崇光,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赵豫被他这么一问,眉毛扬了扬,说:“怎么,你不信?原来我赵豫在你眼里这么没有信誉啊。那好,我发个誓行吧?”说完真的要举手发誓,冉玉浓摇摇头说:“不,不是。我是觉得,这有些奇怪。你知道的,我们都是男子。结果居然这样了,这…我有些接受不来。”赵豫笑了,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人活一世,最好是能寻得个有情人相伴。我赵豫今生既然认定了你了,那自然要对你一心一意的好。你是男也好,女也好,又有什么关系。横竖我已经想好了。玉浓,我不准备娶什幺正妃了。”
    
  这话一出,倒是让冉玉浓惊著了。脱口而出:“你说什么?”赵豫神色如常,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伸手去小心翼翼的为他按摩腰身,然后说道:“我说我就不娶什幺正妃了。我心里就觉得你才能算是我的正妻,娶个王妃就是想做个摆设。原先是想著应付外面人的嘴,免得他们对你我指指点点的说闲话。可现在一想,这还不是委屈了你,让你白白的是无名无份不尴不尬的了。倒不如索性就把王妃的位子空下来,我说,要不就让你坐上去那个位子,要么就让它空一辈子。外面我们不管,晋王府里你就是晋王妃了,反正不过就是差个册封。横竖我还有好几个侍妾,子嗣的事情都不用愁。等谁生了个男孩,我就把他抱过来给你养著,这样等他长大了,又能承袭我的王位,又能侍奉你如主母,如何?”
    
  他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冉玉浓却一直没有回应。赵玉有些奇怪有些忐忑,忙推了推他的身体,说:“玉浓,你说好不好嘛?说嘛。”好半天,冉玉浓终于开口了,他抬头看著赵豫,说:“别这样,别让孩子离开他们的母亲。”赵豫一愣,忙解释说:“不是,我说过你才是我正妻。按规矩,我的子嗣们本来就该视你如嫡母的啊。”他笑著解释,冉玉浓却皱著眉摇头,终于说:“无论如何,别让孩子离开他们的亲娘。那样太可怜了。”赵豫有些糊涂,后联想到冉玉浓的身世,恍然大悟。忙说:“是我说错了。”
    
  他想到触动了冉玉浓的伤心处,心中很是忐忑不安,愧疚难当。可是好半天,冉玉浓还是没有开口。赵豫想了想,终于讨好的说:“玉浓,你…你想不想见和你父母团圆?”冉玉浓惊愕的抬头问:“什么?”赵豫笑著说:“我让他们去当初你师父寻到你的地方,想来总是能查证到你的身世,让你跟你的父母相会的。你想不想这样?”说完他满心期待著冉玉浓的欢喜雀跃,可冉玉浓又沉默了一会,说:“不,不用了。”
    
  这倒是出乎赵豫意外了,他问:“怎么,你不想见他们?”冉玉浓叹口气说:“算了,不用这样的。在我还小的时候,也确实想过为什么别人有爹娘,就我没有。心里有说没个疙瘩什么的,也不可能。总是想找他们问个清楚,为什么不要我。可也就是想想,日长夜久的,这想法也就淡了。师傅说,当初捡到我时,还是在一条田间小路上,身上就只有张小繈褓。想来他们是万分不想日后能有机会与我相认了,不但如此,恐怕也没指望我能活下来吧。由此可见,他们其实真的不怎么喜欢我。既如此,我又何必又回去添他们烦恼呢?还是就这样过著我自己的日子算了吧。”
    
  这一席话说完,赵豫也沉默了。两人相对无言的紧拥了很长时间。赵豫终于开口,问:“玉浓,你恨他们吗?”冉玉浓摇了摇头,说:“不恨也不怨,不过也没什么感情了。无论如何,当时他们总还是给了我一丝生机,没有下狠手的淹死我。说起来,我真的还算是运气不错,虽被父母抛弃,可师傅却是个大好人,他待我真的就跟自己亲骨肉一般。如此,我还用计较什么呢?”他说完了,想著是不是这话题有些奇怪。笑著说:“跟你谈这个干什么?真是奇怪的很。”
    
  赵豫抱著他,好一会才说:“你没有父母,却有师傅真心待你。我有父母,却比没有还让我烦心。你说这怪不怪?”这话确实怪,冉玉浓偏头问:“为什么这么说?”赵豫嘲讽一笑,说:“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我的母亲生我们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我和当今天子都是一母所生,可是她对我们的手段,有时候真让我怀疑,我们被她生下来就是当棋子用的,为的就是巩固她母族的利益。为此她可以牺牲我们的一切快乐和幸福。她是我的母亲,可她对我们残酷的像个仇人。”
    
  这话赵豫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意思如此惊人。冉玉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什么?”赵豫却不想再说多,摇摇头说:“不说了,肚子饿不饿,我去弄些吃的来。”说完就起身,冉玉浓忙说:“我也去”,一个用力坐起,又“哎呀”一声倒了下去。一动,才发现他全身其实都是酸的,下身那处疼痛也增加了百倍厉害,当下忍不住又哎呀了几声。赵豫回头看看他,笑著说:“好了,别逞强了。乖乖休息等我回来。”说完起身就走了。冉玉浓无法,只好躺在床上目送他离开。
  
  结果这一天冉玉浓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早晚三餐赵豫都准备好了送到嘴边。送的不是野菜粥就是鱼汤,烧烤野味什么的都没拿上来。再又特意去烧了些热水,为他擦拭身体,清洗下身。冉玉浓已经通晓了人事,自然知道他这是体贴自己,为自己身体考虑。顿时觉得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喜感动。他幼时被人遗弃,少年时唯一的亲人又去世,从此再没有人对他如此体贴照料。自经历了昨晚,又加上这近一个多月赵豫在身边的殷勤探问照料,心中被他捂得暖融融的,对他的情意居然真的已经跟以往很不相同了。
  
  这境遇和心绪的一系列变化连带著让他对赵豫的态度已经跟以往大不一样。对他的种种亲昵态度也毫不抗拒,赵豫做的妙了,还会低头羞涩一笑任他胡闹。赵豫心里高兴,对他更是伺候的殷勤周到,体贴入微。亏他一个堂堂天家皇子封王,身世显赫之极,从小被仆从们惯养著长大。这样做小伏低居然也毫不觉得难堪掉价,只是心满意足的抱著冉玉浓亲亲摸摸了事。
  
  就这么著几天,冉玉浓终于全好了。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山间虽清凉通风,可冉玉浓还是觉得想要洗个澡才舒服,于是终于选个日头不辣的时候就要下水。这时赵豫也眼巴巴的跟著来了,冉玉浓握著衣襟,回头看了看他。不自觉又红了脸,站在水边扭捏著居然怎么都不好意思脱衣服了。赵豫瞧他这个模样,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笑著过来拉著他说:“我们如今都已经跟夫妻似的了,你还害臊什么呢?过来,我帮你搓背。”说完便要伸手帮冉玉浓宽衣解带。冉玉浓手一抬,终于还是没有推开他的手,由著赵豫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赵豫将他的衣服全部除尽放到一边,这才得了闲工夫来仔细欣赏他的身体。上次是在晚上就著篝火,总不是看得清楚。现在青天白日的,一副雌雄合一,未褪青涩却已初具风情的身体就在他眼里纤毫毕现:修长纤细的脖颈由著优雅的弧度,说来有趣,原本就不甚明显的喉结,这些日看起来就更加的不明显,咋看上去倒像是个女孩子的脖颈。胸前的双乳这两天长得特别快,现在看著就像两个刚出笼的小寿桃,前端尖尖粉粉的就是乳头了。腰线圆润婀娜,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趁著小小肚脐更是可爱可怜。臀部还是有些窄,但是挺翘紧致,诱人揉捏。紧合的双腿笔直修长,又肌肉匀称,一望就知内里蕴含著劲力。只有双腿间的栖息在一片稀薄毛林中的粉茎还带著青涩的光泽,不见有动静。
  
  冉玉浓被他一双肆无忌惮的色眼大量的很是不自在,微微侧了侧身体,嗔道:“你看什么啊,要么就下去洗,要么你就去做你的事去。”赵豫忙笑著说:“好好,一起洗一起洗。”说完自己也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扒拉下来,然后揽著冉玉浓就一起下水了。
  
  到了水里,一股凉意袭来。冉玉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又觉得舒爽。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好舒服。”两人立在齐腰深的水里,赵豫站在他身后,手拿著一条布巾勤快为他擦洗身体。冉玉浓这些天被他伺候惯了,也不觉得有多么的不妥,放松身体任他为自己清洗。开始的时候,赵豫倒是确实是认真的为他身上淋水擦洗每一处。可等到转到他面前,瞧见一滴水珠沿著他锁骨下滑到胸前,一路滑过左乳来到粉嫩的乳尖,最后终于滴落下去。喉头一紧,麻利的手放慢了下来,一只手静静的来到他左乳上,一边抚摸一边问道:“这里,还涨得很嘛?”
  
  这一问,问的冉玉浓脸红了又红。终于低头说:“有点。”自从那日冉玉浓双乳初次沁乳后,这几日便没有断过了。好在量也不多,就那么几口的事。冉玉浓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赵豫却笑嘻嘻的说:“干脆给我喝了算了,这里又没什么好东西,好歹算是给我改善一下膳食了。”冉玉浓扭捏著不肯,赵豫却上来连哄带劝,终于哄得他松了口。连著几日双乳沁出的奶水,尽数进了赵豫的肚子。瞧著赵豫那张满足的脸,冉玉浓忍不住也好奇了:真要那么好味道吗?
  
  他哪知道赵豫多数是醉翁之意。那奶水虽甘美异常,但能天天口含宝贝的粉色乳尖一亲芳泽才是他最为满足之事。每日就算是已经吸完了,他还要在那双乳上流连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今日见冉玉浓说有了,立刻精神大振,当下揽住他的腰肢,低头便去咬他的乳头。冉玉浓没有抵抗,这几日都是这样过了,现在拒绝,倒是显得有些矫情了。于是只是抬臂抱住赵豫窝在自己怀中的头。
  
  话虽说该习惯了,但冉玉浓还是禁不住羞涩。微偏著头咬著唇,也不敢大动作。只觉得被赵豫含住的乳头湿湿痒痒的,一松一紧间,总是带来一阵阵微微的酥麻快感。间或还有一条软物在他乳尖上来回摩挲,带来的快感更是清晰了些。“嗯呀”一声,终于忍不住微闭著眼低低呻吟起来。赵豫又不安分了,横在他腰肢上的一只胳膊悄悄下滑,一路来到臀间,一只手沿著臀缝潜了进去。摸到了内里的媚穴小口,便按住来回画圈按摩。另一只手却来到前方,握住冉玉浓的粉茎缓缓套弄。
  
  冉玉浓觉察到了,忙张开眼看著他。赵豫也从他怀里抬眼看他,一双朗目盯得冉玉浓心都软了一半,终于闭眼无语。赵豫轻笑,借用胳膊夹住他已经开始发颤的身体。前后的夹击攻势加快,握住粉茎的手加快了套弄,激起冉玉浓一阵阵的喘息呻吟。另一只手趁机往媚穴中探入一只手指。冉玉浓身体一滞,手不禁抓住了他的肩膀。赵豫也不理会,横竖冉玉浓就算在他身上咬一口他都当情趣。那只手指在媚穴中转著圈来回进出抽插,硬是搅得内里松软下来,这才抽出。直起腰来抱住冉玉浓瞧瞧他的神色,已经开始出现迷醉的表情了。当下知道可以了,借用水的浮力,便一手托住他的臀,另一手提起他的腿勾到自己身上。挺直的肉刃顶开那媚穴,慢慢的插了进去。
  
  媚穴被填满带来的刺激让冉玉浓忍不住仰头喊了一声,修长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手已经忍不住勾紧了赵豫的脖子。与此同时,媚穴陡然一阵痉挛,将内里的肉刃差点绞出汁来。赵豫深抽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调笑著说:“天,宝贝!你明明是个雏儿,怎么这反应都赶得上那些床事状元了?看来我赵豫真的是撞大运捡到名器了。呵呵,回头看来我得去准备祭祀酬神才是!”冉玉浓也有趣,一边勾著他脖子眯著眼喘息不止,听他这话居然还睁开眼勉强问道:“名器?”赵豫嘿嘿一笑并不解释,下身陡然又是一记狠刺,冉玉浓“哎呦”一声,细细品来却是娇媚妖娆的多,痛楚的少。
  
  赵豫当下毫不客气,一下下的用力向上顶入。冉玉浓受不过,脚也软了,索性借著浮力和赵豫托臀的力气靠在他怀里,双腿也浮了起来。人更是一次次被他顶的几乎离了水。嘴里忍不住放声大叫呻吟起来:“啊~啊嗯嗯~~轻点~~不不,不是那里啊啊啊~~~太大力了慢些啊哈~~唉啊啊~~”腿间粉茎一时没忍住,自己先出了一回精。赵豫也不管,只托著他抽插,却不敢下死力的奸淫,这一来嘛,自然是体谅冉玉浓还是承欢初期,怕他经受不住。二来嘛,还是怕做的过分了让玉浓宝贝生气不理他,就前功尽弃了。听他说重力了,忙稍稍放慢放轻了些。这样一来,冉玉浓自然是有了些馀力去接受应对这交媾的快感。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太满足。奇怪,为什么节奏慢了,我却觉得有些不太痛快呢?冉玉浓有些纳闷。摇摇头没再去想,只闭著眼继续甜媚的呻吟享受著……
  
  从此以后,两人间的交媾次数便多了起来。冉玉浓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是快。从开始的三日一次,到后来的两日一次,到七八天后,居然已经可以日日承受欢爱而不受伤,那媚穴却还是紧致更胜处子,末了却还添了个好处,就是每当冉玉浓情动至浓时,媚径里还能逐渐沁出些淫水来以作滋润。他们两人当时都不清楚冉玉浓身体的底细,还是小心谨慎的对待。赵豫再想大做禽兽之举,也是极力克制著一味慢条斯理的撩拨抽干。冉玉浓习惯这样在床事上不温不火,心中的缺憾挥之不去。还是像差了些什么,他琢磨著。不过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就这么著又过了个把月,数著冉玉浓刻在石壁上用来计时的刀痕,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将近三个月了,也没见援兵的踪影。赵豫开始还有些心焦,可是看到冉玉浓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好,再大的心焦也平和了下来。山中的岁月也确实是依然无忧,相比在凡世虽养尊处优前呼后拥却是是面临勾心斗角骨肉相残,倒更是如桃源般舒服。这么想著,对迟迟无人来救倒不在乎了。
  
  这一日,冉玉浓又在石壁上刻了一道,数了数,叹口气说:“又到了一天了。”一旁正在磨匕首的赵豫听了笑了,说:“好好的叹什么气。”说完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冉玉浓。冉玉浓没有躲避,这么些天,他们的相处已经亲密无间的很了。反手抱住他的胳膊,冉玉浓发愁道:“都三个月了,都没人来找我们。你说,他们要是找不到。以后,是不是我们就得在这里住一辈子了?”赵豫一愣,又笑道:“怎么,你不想跟我相处一辈子?”嘴里说著轻松,心里却很是紧张。耳朵竖起来听冉玉浓的回答。
  
  冉玉浓张嘴要回答,突然心中一阵烦闷一阵?心,立刻忍不住低头呕了起来。赵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就去扶他,替他拍背顺气。冉玉浓也不理,只是不停的呕吐,好一会,将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才缓过起来。抬起头,这些天好不容易被赵豫调养的好了些的脸色又变得蜡黄了。赵豫又是惊惶又是心疼,忙问:“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受了凉吧,都怪我,昨晚不和你行房就好了。”他连连自责,冉玉浓却闭眼摇头,稍稍缓了口气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赵豫看得揪心,忙拿了木碗就出去为他打水回来漱口。冉玉浓精神怏怏的接过漱口,总是觉得心中烦闷。想了想说:“闷得很,我想出去走走。”赵豫忙扶著他说:“行,我扶你去。”说著两人走到洞口,突然洞外闪进一人,进来就跪下喊著:“王爷,小的终于找到您了,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出谷

  两人都吓了一跳,赵豫细细一看来人,原来是自己的一个亲随。唤了那个人名字说:“张奎,你们终于找来了。”便命他起来。那人起来后对外喊道:“唉~!快过来,我找到王爷了。”不一会又涌过来一群人,大家乌压压的一起进来,倒是把两个人挤得后退了好几步。人一多,冉玉浓又觉得气急?心,只泛呕。赵豫急了,扶著他说:“有话出去说,别蝎蝎螫螫的挤在这里。”说完搂著冉玉浓当先出去了,馀者忙跟著出去。
  
  一行人一边走,张奎一边跟他解释:“那日我们一收到消息便赶来了,陛下也给了旨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带著人就在这里满山的翻找,直到今天才找到这里来。让您受委屈了,属下真是该死。”他嘴里连连自责,赵豫笑著抬手制止了,说:“这不怪你,你们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已经出乎本王意料了,回头定当给你记上一功。”他连连赞许,让张奎一行人面上都带了喜色。张奎是个机灵人,瞧他一路一直扶著冉玉浓显得极为重视的模样,又见冉玉浓虽貌不惊人,却身段窈窕,胸部婷婷。他又不认识冉玉浓,便以为他是位女子,瞧了瞧,终于开口问赵豫:‘王爷,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这话一问,赵豫和冉玉浓都愣了一楞,随后两人的反应大不相同。冉玉浓是又羞又窘低头不肯看人。赵豫却动了动神,然后笑著说:“不叫姑娘,该叫王妃。”说完干脆将他搂紧在怀里,对张奎和身后那帮人说:“这就是本王的正妃了。”冉玉浓惊愕的抬起头来,张奎已经带著一群人跪下行礼:“小的给王妃请安,方才未能识得王妃身份失了礼数,请王妃赎罪。”冉玉浓吓了一跳,看著一群人跪倒在面前立刻手足无措起来,无奈的说:“别,别,快起来吧。”那群人听了他的话,一起磕了个头说:“多谢王妃。”这才爬了起来。冉玉浓见他们起来,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
  
  赵豫笑吟吟的在一边看著,见他们都起来了,这才搂著冉玉浓走在前面。冉玉浓低声责道:“你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这样说话了?现在可好,以后该怎么办?”赵豫笑眯眯的说:“不早就说了吗,你才是我正妻,让他们称你王妃,对你行礼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吗?”冉玉浓急了,说:“可我又不是女的,你没听见,那人都叫我姑娘了。你也不解释一下。”赵豫瞥了一眼身后,说:“怎么解释?照实说吗?”
  
  冉玉浓倒是哑口无言了,低头不语。赵豫笑著看著他,心中起了一个计画。嘴里倒是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又穿过那个石洞,来到当初的绝壁上,这才看到藤蔓旁有个大大的吊篮。张奎赶了上来说:“王爷王妃请!”赵豫笑了笑,牵著冉玉浓一齐上去了。于是那个吊篮一路上升,将两人带了上去。
  
  一上去,悬崖边上又有一群人等著。见他们上来忙围上来嘘寒问暖。看到冉玉浓又有些踌躇了,赵豫一律告诉他们叫王妃,于是又是一阵跪拜,搞得冉玉浓又狼狈了一次。忍不住偷偷瞪了赵豫一眼。赵豫笑著拉著他两人一起上了准备好的一架宽大舒适的马车。进去后想起一事又探出头来,对外面伺候的人说:“去告诉底下,本王这些日寄居的洞穴里所有的器具全都给带上来。”下人得命去了,赵豫扭头笑著对冉玉浓说:“留著做个纪念,日后等我们老了,还能借著重温一下。”冉玉浓听了不知为何,脸色有些奇怪,只低头不语。
  
  马车载著两个人来到一个临近的馆驿,让两人稍稍休整。他们开始到无所谓,等到从清晰的铜镜中看到自己衣裳褴褛,头发蓬乱的模样,都有些好笑。于是便命人赶快送水来沐浴更衣。不一会房间里就多了一个大木盆。赵豫看著冉玉浓说:“下去洗洗吧,我知道你想真正洗个澡。”
  
  冉玉浓瞧著那盆里的热水确实雀跃不已,也不管其他了,伸手便去解衣服。然后在盆里坐了下去,全身浸在热水里,他忍不住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上了眼睛。却没一会听到动静,借著又是一阵水花声,他睁眼一看,赵豫居然也下来了。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你怎么也下来了?”赵豫有些莫名,说:“我怎么不能下来了?我也很想洗个痛快澡啊。这浴盆这么大你还怕装不下我们两个人啊?”
  
  冉玉浓扭捏了一下说:“不行,他们都在外面守著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我共浴,多不好意思啊?”赵豫笑了,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你我在那个谷里的时候,还不是在一起洗的?”冉玉浓嗔说:“这怎么一样呢?那时候又没人知道!”赵豫摇摇头说:“谁说没人知道,至少有四个人知道。”冉玉浓一听,糊涂了说:“哪有四个人?”赵豫抬起一只手比划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冉玉浓被他堵住了,他又擅长舌辩,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转身趴在盆沿不理他了。赵豫倒是不以为意,笑著抬手拿过一块猪苓为他洗头并用手指在他头发上细细按摩。冉玉浓被他伺候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也伸手拿过一块丝瓜瓤子为他擦洗身体。赵豫一愣,然后喜不自胜,两人便就这样互相为对方清洗身体起来。
  
  待到清洗干净,赵豫先起了身,拿过一条棉巾将自己身上擦干,再拿一条将冉玉浓头发擦干包好,最后才拿来一条宽大的帛巾为他包裹身体。冉玉浓想要自己来,赵豫不许。将他从浴盆里抱了出来,从屏风里绕出来直接送上了床,再扯过一床锦被盖住。这才转身去拿替换的衣服。
  
  为他们替换的衣服,自然都是上好的料子和做工。赵豫到不以为意,随便说了句“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可是冉玉浓一瞧见这件做工精致,绣样华丽精致还缀有不认识的宝石的女装就傻了眼。他提著那女装为难的说:“这,这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穿女装呢?”赵豫过来接过衣服,笑著说:“没办法,现在你这胸部藏也藏不住,还是先委屈一下扮下女装吧。”说完便反复哄劝,哄得冉玉浓云里雾里的,终于勉强答应穿上了。
  
  可答应了,问题又来了。冉玉浓又没穿过女子衣服,赵奎为他备的又是最繁复华丽齐整的一套贵妇装,他提著真不知该如何穿。好在赵豫在这上比他经验丰富的多,将衣服接过来细细研究了一下便明白了。他招呼冉玉浓道:“来,我来给你穿。”说著就先去找内衬的衣服。结果一番,居然翻出一件天青色的抹胸来,仔细看,上面还绣著群蝶戏花呢。
  
  赵豫提著这半尺布,心中无端的居然觉得兴奋激动不已。他带著微微诡异的笑,转身笑著对冉玉浓道:“来,我来替你穿上。”冉玉浓奇怪的盯著抹胸,问:“这是什么?”赵豫笑著解释说:“这是女子必须得穿的亵衣,你先穿上,否则就不成体统了。”冉玉浓不解,还是乖乖靠过来,赵豫便伸手替他穿上了。冉玉浓一看,脸就红了,说:“怎么是穿在这种地方的?”赵豫笑著说:“就是要把这两团酥肉包好,省的一走就颤颤,瞧著不稳重。”话里带著调笑意味冉玉浓都听得出来,忍不住嗔了赵豫一眼。把赵豫搞得心头一酥,忙收敛心神为他将衣服穿好了。
  
  两人都换好衣服,彼此都焕然一新。赵豫自己到不怎么样,可是瞧著冉玉浓穿上对襟大袖!子裙,再在腰上加上一条宝石腰带,顿时越发娇俏妩媚。赵豫竟有些看呆了。冉玉浓本就不自在,见他两眼发直的望著自己,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低头问:“你看什么呢?”赵豫老实的回答:“我看我的心肝宝贝真美啊。”冉玉浓一听,连耳朵都红透了,嘴里忙斥责道:“又在胡说八道了。”扭头就不理他。
  
  赵豫喜欢他这副小儿情态,当下忍不住过去拉著他玩亲亲。冉玉浓红著脸别别扭扭的受了。门外传来请安声,原来是丫鬟们备好膳食送来了。赵豫便命她们进来,人却还是拉著冉玉浓亲了又亲。冉玉浓急的不得了,一边推他一边偷看进来的人。奇怪的是,她们居然对这边的拉拉扯扯置之不理,只将碗筷什么的摆放好,然后朝著两人行礼后退下。冉玉浓纳闷,赵豫笑著说:“这些人聪明的很,知道什么时候该耳清目明,什么时候该是哑巴聋子。”
  
  他牵著冉玉浓的手,让他坐在餐桌前,把一双乌木镶金筷递给他,自己却转身要出去。冉玉浓忙问:“去做什么?”赵豫回头笑著说:“没什么,就是心里惦著一些事要去问问他们。你先吃,我马上回来。”冉玉浓便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那你去吧,快点回来。”赵豫笑著应了,转身出去。
  
  一出了房门,他的神情就变了。原本的轻松温柔换成了冷漠,趁著那张俊逸非常的脸庞,愈发显得有些阴鸷。他淡淡的吩咐下去“去把张奎找来。”底下人忙忙去了,不一会张奎便急急过来。赵豫挥挥手,带他离得冉玉浓房里远了,才站在一个园子里问:“现在情况怎么样?皇兄如何处置梁王叛乱一事?”
  
  张奎愁眉回答:“陛下未曾处置他。”赵豫闻言大怒,喝道:“什么?这是什么缘故?”张奎叹息道:“说起来都是梁王经营的根基太深。我们呈上的几封他与其他藩王重臣密谋的信件,不知是怎么的,被断定是伪造的。说是那名梁王心腹存心想陷害故主,结果他被斩了,梁王倒是没事。”赵豫追问:“那还有那份梁地的屯兵部署图呢?那总不是假的吧?”张奎摇头说:“梁王说他只是想屯兵防御梁地那边的蛮夷,结果没计画好,不知不觉的就逾制了。还自行上表请罪。结果刘尚书他们带头为他说情,太后又来过问,陛下就罚了他三年俸禄了事。”
  
  赵豫怒不可谒,一拳砸到地上,大吼了一声:“好一群奸臣贼子!!”当下气的直喘粗气。张奎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您看如今该如何是好?”赵豫强忍住怒火,想了想,说:“梁王谋逆时机还未完全成熟,想来这两天还在准备。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先赶回京城再作商议。”当下便吩咐修整好后便出发。自己转身便回了冉玉浓房间。
  
  没想到还没到房门,便看到里面乱成一团。隐隐约约还听到呕吐声。他心中一惊,忙几步赶上去,一进去就看到冉玉浓坐在床沿,一个小丫鬟捧著痰盂让他呕吐,另有一名在为他拍打背部。赵豫大惊失色,忙赶过去让丫鬟退下自己为他顺气。一边向外吼著:“快请大夫来。”一边焦急的问:“好些了吗?”冉玉浓吐的一塌糊涂,无力的对他抬了抬手,直到最后一口食物都被吐出来,才怏怏的躺倒他怀里,差不多半昏过去。
  
  不一会,一个老太医便带著一个医童提著衣摆匆匆忙忙的进来了。一进来就先行礼,赵豫急得冒火,直跺脚道:“都什么时候还讲这个,快来给看看。”那太医便赶快起身过来,见冉玉浓一身华丽女装又愣了一下。喏喏的说:“王爷,这…”赵豫一愣,明白过来。忙命丫鬟放下床帐,自己将无甚知觉的冉玉浓在床上安置好了,只露出一条手腕出来再用一条锦帕盖著。自己隔著帘子坐在床沿,对太医说道:“现在也讲不得那么多虚礼了,本王这次免你无罪,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那太医忙在床边坐下了,拿出三根手指切住冉玉浓脉门,撚须闭目了一会。后又睁眼,确实呵呵的笑了起来。赵豫本就心焦,见他这样立刻就火了,吼道:“你笑什么?”那太医也不怕,不慌不忙的恭手对赵豫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赵豫烦了,说:“喜从何来?王妃无缘无故的呕吐你还说喜?”太医笑著说:“正是因王妃呕吐老臣才要恭喜王爷。王爷,王妃有喜脉了。”

喜脉

  赵豫沉默了半响,才幽幽说道:“桂太医,你跟著本王有多久了?”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桂太医莫名其妙的回答:“回王爷,差不多有5年了。”赵豫点点头,出其不意的凛声问:“五年时间都不能让你知道本王的性子,现在竟然还敢来戏弄本王吗?”话到末尾,已经是隐约有暴怒之势了。桂太医吓得忙跪倒了地上,哀告道:“王爷息怒,卑职并不敢戏弄王爷。只是这位…娘娘,确实是有了妊娠之像啊。卑职行医数十年,这个是绝对不会错的啊。”
  
  他连连告罪又斩金截铁的咬定号到的是喜脉,倒是让赵豫沈静了下来。他想了想,对桂太医说:“你先退下,在外面候著。”桂太医忙起身告谢然后和医童急急退下。赵豫又对亲随吩咐了一声:“去,把这里能找到的医生全都找来。”下人领命而去,赵豫自己还是坐在床边守著冉玉浓。
  
  又过了一会,感觉到帐内有了动静。赵豫忙揭开绣帘,看到冉玉浓终于悠悠醒转。便低声柔柔问道:“可好些了吗?”冉玉浓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柔弱的模样激起赵豫的万番怜爱,忙扬声要人送茶水来。自己将冉玉浓扶著从床上坐起,靠在怀里。再一手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一杯茶,一口口的喂给他喝了。冉玉浓就说:“好像好了些了,你让开我好下来。”说完就要起身,赵豫一把将他按住,笑著说:“先等等,刚刚才缓过来,就急著下来了。要是再犯可就糟了。又不赶著做什么,何必这么逞强呢?听我说,躺著好好休息。待会还有大夫要过来给你瞧瞧呢。”
  
  说完便温柔而强硬的将冉玉浓又按回床上。正好下人来报说大夫请来了,赵豫命两名侍女将床整理好,遮得密不透风,这才命人带进来。结果一来就进来了七八位医生,倒是让赵豫吃了一惊。便命人将其馀人带出守著,只馀一人上前来为冉玉浓号脉问诊。赵豫仍然坐在一边耐心陪著,待到那人诊断完毕。张嘴正要回报结果,赵豫抬手制止说:“你先别忙著说,那边有纸笔,去把你的结果写出来。“于是那人便去写了双手呈上,赵豫接过来一看:滑脉之像,乃是早期妊娠。
  
  赵豫的表情很有些阴晴不定,但他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摆摆手让那名大夫退出去了。接下来的几位医生,呈上来的纸张,要么写未曾号到什么,要么就是一致认定是喜脉。几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让冉玉浓都担心起来。他终于忍不住起来,自己掀开床帐问赵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个结果。”赵豫坐在床沿,表情复杂的望著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他笑著说:“没什么,就是有些受了凉。所以伤著了肠胃。之所以请这么多医生来就是想看看你先前身体出现的异像是怎么回事。”这些天他们确实是有些肆无忌惮了些,几次让冉玉浓赤身裸体的暴露在风中,所以这个解释他想想倒是接受了。
  
  不过接下来他又想起来了,忙问:“那那些医生有没有看出我有什么其他毛病?”赵豫摇摇头,说:“没有,他们并没有说其他的。”冉玉浓听了有些失望,耷拉下头说:“可我这胸……这可是怎么回事呢?这个要是不给治掉,难道我以后就要这样子过下去吗?别人看见了不是笑死就是要吓死了。”这话赵豫就有些不爱听了,他皱眉笑道:“提别人干什么?你进了晋王府,就是我的人,以后当然只给我看了。”冉玉浓一愣,看了他一眼,低头半天不说话。
  
  赵豫见他态度骤变,有些奇怪,笑著上床去躺在他身边。伸手去推他,说:“想什么呢?都不理我,来躺下来我们说说话。说起来,都三个月没好好睡一张床了。现在咱们都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连推了几次,终于让冉玉浓也跟著躺下来。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也是好一会没说话。赵豫正想著心事,冉玉浓却突然扭头过来问他:“崇光,如果…我说我现在其实对你,没有那个心思,你会生气吗?”
  
  简单一句话,却让赵豫心里顿时翻了油锅。他又急又恼又烦又伤,却终于还是按捺下来。扭头看著冉玉浓,双眼中的情绪翻腾,最终还是沈静下来,微微一笑说:“没关系!”冉玉浓停了停,追问:“你真的不会介意吗?”赵豫笑著说:“说不介意是假的,可是因为我对你的情意,这些我都可以忽略。玉浓,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你看,你就在我面前哭过一次,就生生烫伤了我的心。只有看著你好好的,我心里才能舒坦。”
  
  一番话被他说得绻缱缠绵,倒是让冉玉浓脸又红了一次。他稳稳神,觉得还是要把话说明白才是。终于硬起心肠来,说:“可是,崇光。也许我会对别人起了你对我一样的心意。那样,你能接受吗?而且,就算我这几年里不会这样,我毕竟是个男子。等我再大些,恐怕还会要娶个媳妇。到时候,我们总还是要分开过的。你…你到时候,能够让我走吗?”他一边想,一边说,断断续续的,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心里立刻轻松了一些,但是想到赵豫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他又有些歉意有些不安了。偷偷打量了一下赵豫,他却直直的望著帐顶不说话。
  
  冉玉浓有些担心,问:“崇光?”赵豫动了动,扭头看向他。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真挚,他说:“给我个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让我试试到底能不能捂热了你的心。行,那就是我赵豫三生有幸,若不行,就请你把我当做是一位亲人,让我照顾你。将来,若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也成全你。好吗?”这个回答冉玉浓一呆,微微有些震惊的看著赵豫,鼻尖一阵酸涩心里一阵温暖。这样一片赤子之心捧到面前,他如何下的了狠心去推开?终于,他朝著赵豫,缓缓的点了点头。赵豫像个孩子似地心满意足的笑了,他伸手帮冉玉浓解开外衣,拉过被子盖好。说:“刚刚那么掏心掏肺的吐了一场,肯定还不舒服吧。我帮你宽衣,你在躺躺。”说完,就将他身上外衣和中衣除去,扯过一床被褥将他盖好,掩实。最后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说:“好好休息。”然后起身出了床帐,在外面用一柄玉勾压帐。冉玉浓感动于他的细心体贴,闭眼想著:就算他们做不成爱人。赵豫,真的会是位非常非常好的亲人和朋友呢!
  
  而外面,赵豫想著:得抓紧一切机会,将小玉浓的身体调教得离了男人就不行!等将来他习惯了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否则就不得满足。那总不至于还能找个姑娘成家。至于男人嘛,将他养在王府内院少出门,连内监都不让接近几个,他也总不至于能凭空去喜欢上外面哪个谁,不过还是要防范一下才好。这时候想到桂太医的话,赵豫想:要是真是怀孕了,那就真是上天助我遂了心愿呢~!

马车
  
  因为冉玉浓突然的呕吐,让行程不得不往后推迟一天,好让他得到充分的时间休整。晚膳时候,冉玉浓有些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拖累你们了。”赵豫笑著说:“这有什么呢?正好给他们多一些时间准备,在那谷里憋了3个月,我可不希望回去的时候还是要一切从简。”一边说一边接过丫鬟奉上的清茶,很自然的喂给冉玉浓喝,嘴里说:“来,先漱漱口。”冉玉浓这才知道这是漱口茶,心里一阵侥幸没喝下去,否则就要出丑了。于是就著赵豫的手喝下,含在嘴里漱漱口,丫鬟早就捧了个痰盂过来接他吐出的茶水。
    
  赵豫笑眯眯的接过一套热巾,为他仔细的擦嘴,擦著擦著,觉得他嘴唇的颜色显得格外粉嫩嫣红,忍不住捧住他脸颊在唇上亲了一口。冉玉浓羞涩的推开他,不安的看看四周,说:“别,有人呢!”赵豫扭头扫视了四周环绕的丫鬟们,她们立刻低头。赵豫笑著说:“别在乎她们,你身边以后总是会少不了人的,这也是皇家的规矩,以后你总是要习惯的。”冉玉浓低头不语,心里想难道他还真准备把我当做妻子一样养著吗?心里有些别扭,总是觉得有个坎过不去。
    
  赵豫在一旁察言观色,心里大概猜出了什么,但是面上却还不动声色的命丫鬟铺被熏香。一名乖巧丫头上来对冉玉浓行了一礼说:“奴婢皎月来给王妃浣足。”说完便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然后伸手去为他脱鞋。冉玉浓有些局促,看著这个漂亮丫头跪在面前,不知怎么的就脸红了。一旁赵豫本笑著安慰他,见他这个表情突然来了一股子酸意。再想起玉浓先前说自己也许会找个姑娘成家,更是怒不可谒。当下沈著脸,对皎月说:“行了,你下去吧。”说完就当著屋内众人的面,亲自蹲下去为冉玉浓脱鞋。
    
  冉玉浓这些天被他伺候习惯了,反而觉得很自然没什么。倒是那群丫鬟全都瞪大了眼睛:跟著伺候王爷这么多年,几时见他屈尊降贵的为谁洗过脚?怕是太后天子都没有这么大面子。可眼前晋王就这么随意的蹲下,捧宝似的将这位“王妃”的脚捧到自己身上,小心的褪去鞋袜,挽起裤腿。再一手放在旁边的铜盆里试了试水温,这才将膝上的一双脚放进盆中。还问到:“水温还好吗?要不要再添些?”只见那位王妃很是泰然自若的接受王爷的伺候,点点头说:“嗯,不冷不热正合适。”王爷便一手拿著布巾,一手舀著水往王妃的小腿上浇去。一边慢慢洗,一边还絮絮叨叨道:“现在在外面,条件是差了些。等回了王府,我再好好吩咐他们准备,总不会再委屈你了。”一双手在水里握著王妃的脚搓洗,王妃回答:“已经很好了,我以前都是自己打点水凑活洗洗的。”几位丫鬟正暗暗猜度这王妃的来路,王爷已经抬头笑著对王妃说:“不,以前都是因为我不在,让你受苦了。现在既然我在了,照顾你就是我的责任,你放心,有我赵豫一世,必保你一世平安喜乐。”这直白的话让丫鬟们个个都暗暗咋舌,那王妃却红了脸,低下头不说话了。王爷抬头,瞧著王妃害臊的脸,也是罕见的满脸温柔,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认真的为王妃洗脚。
    
  赵豫不管旁人各自的心思,低头将冉玉浓的脚细细洗干净,擦干。皓月忙送上一双软拖,赵豫接了为冉玉浓穿上,再自己在小丫鬟捧上来的铜盆里洗了手,然后再扶著他往床上走去。接著又为他洗脸洗手,最后再为他宽衣解带,扶著他躺下扯过锦被盖好。冉玉浓挣了一下说:“我还不想睡呢。”赵豫笑著说:“行,那就坐一会吧,等我洗好了,再来陪你聊天。”说完急急催丫鬟们赶快上来为自己洗漱,然后急急的宽衣也上了床拥著冉玉浓。
    
  冉玉浓靠在他怀里,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崇光,你对我这么好,有时候真让我惶恐,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回报你的感情。而且,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很担心,我们你我身份相差的如此悬殊,简直就是天上地上,这样的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去吗?”赵豫听他喃喃的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完,笑了,抬臂拥著他,耐心说:“你说了这么多心里话,那么也听我说说自己的。玉浓,我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把你捧著护著。即使在外人面前我是堂堂的晋王爷,可在你面前,我只愿做一个普通男人,一个为情所困,愿意把心都交给你,将自己的一切都捧在你脚下的男人。所以无需为我难过愧疚,因为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欢喜的满足的,我不计较自己为你做了多少,我只愿能为你做更多,你明白吗?”
    
  冉玉浓借著帐内的烛光,望著赵豫真挚的双眼,心头一阵阵柔软热乎。或许是感动,或许还有其他的感情在渐渐滋生,他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吻赵豫的眼睛。赵豫大喜,抱著他喊道:“玉浓?”冉玉浓抬臂勾住他脖子,轻轻的说:“我不知道现在对你是什么心意。崇光,可是听到你这番话,我很高兴。不止这样,我想,其实在我眼里,你跟别人,总归是不同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跟你做那事。”一语毕,他又想起两人数次的旖旎风光,忍不住身体一热,难为情的移开了目光。
    
  赵豫听他这话,竟然是已经松动了很多,真是大喜过望。再瞧他此刻一副含羞带涩新嫁娘的模样,哪里还按捺的住,下身一股热流通过,腿间肉刃已经挺起,立刻就抱著冉玉浓喊道:“宝贝,你答应了是不是?”冉玉浓害羞的解释道:“也…也不是完全了…我……”话没说完就被赵豫吞进自己嘴里了。冉玉浓挣不开他有力的臂膀,鼻子里懒懒的“嗯”了一声,索性就由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赵豫满足的先起床,迅速整理好自己后,转身来为软软坐起的冉玉浓穿衣洗漱。经过昨晚,两人的关系似乎又亲近了许多。赵豫固然是含情脉脉,冉玉浓却也是面带甜蜜微笑。偶尔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营造著温馨暧昧的气氛。众人对两人之间流动的情愫只作不知,一切收拾妥当后便来禀报正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的两人可以出发了。
  
  于是,一双你侬我侬的情人便上了一辆马车,赵豫的丫鬟皎月皓月本来想要跟著进去听差,被赵豫支了出来坐在车头候著。冉玉浓被他拥著上了车坐下,闲著无事便仔细看了看周围。这马车外观看上去并不起眼,可内里宽大且布置的舒适周到。除了必备的案几矮墩外,还有一张软榻。赵豫扶著他一起坐下,笑著说:“这马车要走很长的路呢,你要是累了,就可上去躺躺。”冉玉浓甜甜一笑,说:“嗯,知道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叙叙闲话,偶尔赵豫调笑著对冉玉浓动手动脚,惹得他一阵半真半假的嗔怪。两人就在车厢中嬉闹的时候,无意中赵豫胳膊撞了一下冉玉浓胸前,他哎呦一声,停下来伸手去揉胸前双乳。赵豫慌了,忙凑过去问:“打疼了吗?让我看看,伤到哪了。要是狠了就上些药。”说著就伸手也要去摸。冉玉浓摇头,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是涨得有些疼。”赵豫手一停,然后又接著伸过去,覆上了冉玉浓已经明显曲线玲珑的双乳,嘴里说道:“又开始涨奶了吗?”冉玉浓低著头难为情的点点头。
  
  赵豫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嘴里慢慢说道:“没事,我来处理。”说完,干脆将冉玉浓一把抱过来放在膝上,然后开始去解他的衣带。冉玉浓忙拦著他说:“不行啊, 现在是在外面,别人会听见动静的。”赵豫不以为意的说:“没事,我们小声点,他们听不见的。”手已经伸到冉玉浓的衣带处快速解开,然后将早上亲手为他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的脱下来。待将他上身脱到只剩一件裹胸时,赵豫稍稍停了停,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说:“嗯,我的眼光不错,你就该用艳色。”冉玉浓被他热度越来越高的目光搞得很不好意思,不自觉的抬臂想掩住胸部。没想双臂被赵豫眼疾手快的擒住,赵豫眼神越发沈了下去,声音出奇的飘:“别遮,让我再看看。”说完手一使力,将冉玉浓的双手反扭到背后一掌扣住,空出来的一只手便开始去解裹胸的系带。
  
  冉玉浓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却被赵豫一声低喝“别动”给弄得不敢动了,瞪大眼睛无辜怯怯的望著赵豫。赵豫朝他龇著牙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动作轻柔的将一件桃红色裹胸解了下来,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再当著冉玉浓的面收进了自己怀里。冉玉浓的脸“轰”的一下便全红了,咬著唇不发一言,扭头过去再不好意思去看赵豫。所以没能看到赵豫看似平静的脸上隐约闪过的一丝兽性。
  
  此刻,就在这个封闭的车厢中,心爱的人衣冠不整,赤裸著胸膛,双手被扭到背后而表现出一种无依的驯服,因为羞涩而泛著淡淡粉色的身体因自己的目光在瑟瑟发抖。就像一只摆上来的祭祀羔羊,只等著自己将他撕碎吞入腹中。赵豫觉得心中有只狂兽已经因饥饿而苏醒,此刻正在咆哮著要扑上去,征服,撕咬,吞噬,听著羔羊的哀叫呻吟,才能平复心中的狂躁。可他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扑上去,只是直直的望著眼前的一双粉嫩嫩的玉乳,红艳艳的乳尖。终于,他伸手过去,却是用手指,按著其中一只乳头,反复的厮摩按压著。
  
  冉玉浓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了,胸前一只乳被赵豫玩弄著,尽管他用的力度不大,甚至还是轻柔若羽毛拂过,可是带给自己的,却是一阵阵的激灵,全身的汗毛竖起,身体的每一处都开始骚动起来。心里也不自觉的活泛了,想著:用力些,再用力些。可是赵豫没能听见他的心声,只是用指腹按在乳尖上,来回的厮摩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冉玉浓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了句:“你要是想要…想要吃的话,就快点嘛。”这样催促还隐约埋怨赵豫动作慢的话一出,冉玉浓自己都吓了一跳。赵豫不抬头,慢悠悠的说:“不急,这路还长著呢。”像是回答冉玉浓,但更像是对自己说。
  
  冉玉浓有些心急了,几乎要放下自己的矜持。好在赵豫终于又有了动静,还是一根手指,指腹按著他的乳尖画著圈厮摩著慢慢下来,绕著一只形状日趋完美的乳房一圈又一圈的划弄著,待到了乳根连续绕了几圈后,终于改用一只手掌,这次却是狠狠的抓住整个乳房用力一攥。冉玉浓没提防,“哎呀”一声,那乳已经不堪粗暴,从乳尖处泊泊流出了一股奶流。奶流一路淌下,沾湿了赵豫的手,赵豫似是自言道:“流出来了,真是浪费了。”说完,低头,沿著水迹从下往上的,将流出的奶水全部舔舐干净。这湿热软滑的舌头一贴上冉玉浓的身体,就让他又一次打了个寒颤。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靠,幸亏赵豫眼明手快的一把揽住,否则就要向后倒下去。
  
  赵豫索性将他抱起,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上。随后,看看他下身的衣物还是完好,干脆一鼓作气的将其一并扯下。于是,冉玉浓的身体便赤裸的呈现在面前。他受到了惊吓,哎呀一声便要起身去抢被赵豫提在手上的衣服。赵豫却随手将衣服往后一抛,自己压了上去,将他又压回榻上,随后堵住他嘴唇一阵毫不停息的舌吻,将他的脑子彻底的搅成了一团浆糊。待到终于松开他嘴唇时,冉玉浓只能张大著嘴大口的吸气,面色绯红如杏,眼里荡漾著迷离的秋水。胸部急促的上下起伏著,带动著一双已经很是饱满的双乳也在赵豫眼下晃动著。赵豫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省视著身下的人,突然轻轻一笑,低低的赞道:“真是太美了!”冉玉浓呆呆的望著他,心里已经忘记了一切,成了一片朦胧。
  
  赵豫笑著望著他,突然伸手擒住一乳,握在手里轻轻揉弄掂量著,无视冉玉浓因这一动作而一滞的身形,垂下头去凑近他耳朵,先往里吹了口气,然后问:“你猜,这里的奶水若是挤出来,能不能盛满一只小盖盅?”冉玉浓憨憨的望著他,半响才摇摇头说:“不知道。”赵豫温柔的笑了,低头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双唇攻击的目标开始下移,一路来到了他修长的脖颈。冉玉浓喘息著,身体自发的因他的吻而扬起脖颈,让他能用唇攻击更多的敏感处。赵豫专注的吻著,间或在他喉头处吮吸这啃噬著,留下一片片桃花瓣样的淤痕。这才又一路下滑,热烈而缠绵的湿吻雨点一样落在了肩上,锁骨上。最后再一路下滑,终于来到了胸口,在双乳上方停了停,突然一口咬住一只乳头。
  
  冉玉浓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手及时堵住将要出口的惊叹,双腿自然蜷缩了起来。闭著眼,感觉到赵豫的舌头在拨弄调戏自己的乳头,不用亲手确认,他也知道那乳头已经开始发胀变硬变尖起来。赵豫还在继续逗弄著它,用舌,用牙,用唇。乳头已经被他舔湿了,可还是没有被放过。赵豫在持续的小口啃噬著撕扯著它,用的力度不大,就像有小虫子在叮著,连带著心里也像有小虫子叮咬著,又痒又疼。
  
  终于,赵豫松开了嘴。但是容不得冉玉浓松口气,因为赵豫只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看到那颗饱受蹂躏的乳头已经肿胀红艳胜过熟透的樱桃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又一次低下去咬住。这次终于进入正题,他狠狠的吮吸了一口。一股香甜的乳汁立刻涌入嘴里,赵豫“嗯”的一声表示满意。于是更加贪婪的用力吮吸著,光用嘴还嫌太慢,他索性用手握住那只乳房,反复的揉捏挤压,将更多的奶水挤出,尽数吞入腹中。
  
  冉玉浓禁不住了,忍不住出声呻吟了起来。不料车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皓月,她在问:“王妃,您不舒服吗?”冉玉浓受了惊吓,忙捂住嘴不敢出声。赵豫却镇定的抬起头来,朗声喊道:“没什么,王妃只是有些累了,躺躺就好。”于是外面皓月边说:“还请王妃好好休息,保重身体。”随后就没声了,冉玉浓吓得眼角都出现泪花了。忙推他低声说道:“快别做了,他们会听见的。”赵豫用已经硬如生铁的肉刃擦了擦他的腿,隔著几层衣物都能感觉到炙热。赵豫紧盯著他的双眼不说话,他嘴张了张,却被赵豫迅速塞入一件物事堵住了嘴巴。
  他急了,伸手想要去将嘴里的物事扯出来,赵豫却一把将他双手擒住,然后低声说:“咬著!或者想要叫的大家全听见你就拿出来吧。”这话果然有效,冉玉浓本还在挣扎的双手一滞,终于慢慢的垂了下来。
  
  他的默许让赵豫很满意,他轻笑一下,继续大力的吮吸著乳汁。直到最后无论是他如何搓揉,都再也榨不出一滴来后。他便松开这颗已经被蹂躏的肿大了一倍的乳头,换另外一颗。冉玉浓咬著嘴里的物事,这时他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己的裹胸。原先是被赵豫揣在怀里,后索性被拿来堵他的嘴。嘴巴虽被堵上,可是一阵阵的喘息声仍然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是他的,也是赵豫的,两种不同的急喘缠在一起,蜿蜒盘旋在车顶,更是显得靡丽。他身体里一阵阵骚动,一波波的酥麻快感伴随著疼痛波浪一样推开,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只能随著赵豫的操弄而扭动著,间或抖动一下,那是赵豫又一次用牙咬了一下乳头的褶皱。
  
  终于。乳房里的奶水也被赵豫吸干了,他的手仍然没有放过这双乳,仍然死死的掐住不放。嘴唇却再次下滑,来到微微凹陷下去的小腹处。这里或许此刻真的正孕育著我的血脉!赵豫突然想到这个,心里又是一阵急切和激动。忍不住一遍遍的热吻著他的小腹,仿佛是隔著一层肌肤去吻著自己未来的孩子。舌头探入那可爱的肚脐舔舐搅和,惹得那妖娆不逊水蛇的腰肢也轻轻的抖动起来。赵豫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腹腔都感觉到他笑声照成的震动,冉玉浓身体越发的酥麻,要使出更多的力气才能勉强咬住嘴里的裹胸而不吐出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声:“禀王爷,我们现在要穿过一个镇了,王爷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去采买的?”冉玉浓吓得死死咬著裹胸不敢出声,赵豫却沈稳著声音说:“本王无甚需要采买,你们只管赶路就是。”那人回了声是就没再说话,冉玉浓稍稍放了心下来,突然想到,要是经过一个镇,那不是要从一群人中穿过。天,他们就这样过去吗?
  
  他心里又急了起来,忙用舌推开嘴里的裹胸想要说话,没料赵豫突然张嘴将他腿间的粉茎含住。冉玉浓没防住,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待到赵豫用手捂住他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外面响起了皎月的声音:“王妃,您怎么了?”冉玉浓身体颤栗著说不出话来。倒是赵豫放开嘴里的粉茎,仍然镇定的回答:“无事,王妃腿被磕了一下,继续赶路。”说完朝冉玉浓促狭的眨眨眼。冉玉浓眼角含泪的望著他,嘴巴颤抖著做无言的哀求。可赵豫只是装作看不见,低头居然再度含住了他腿间粉茎。
  
  冉玉浓想要喊,想要叫起来。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眼前的男人含住,随后立刻又有一条舌头缠上去,一会是舔舔顶端的小孔,逗弄著敏感的孔眼。又顺著滑下来用嘴唇反复嘬吸。这样的行为给他身体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逗弄得粉茎的小孔开始滴出花露。他忍不住大声浪叫起来,宣泄自己内心的激动。可是突然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细细听著,是一群百姓的交谈闲聊,还有吆喝叫卖,讨价还价的声音,偶尔还有某家大人在呵斥自家孩子。细细听起来这些声音离马车非常近。可见此刻马车正在穿行于一集市中。冉玉浓相信,他现在若推开车窗,可见那正在招揽生意的小贩离自己恐怕不过两臂的距离。
  
  他的身体一僵,不敢造次。可这可恶的赵豫还不肯甘休,仍然用嘴手不停的逗弄著那可怜的分身粉茎。冉玉浓一方面要承受身体被他撩拨起来的欲海情浪,一方面又听著外面的嘈杂声音。只觉得身如被夹在炭火与冰雪中,顿时觉得焦虑不已。而偏偏又因这焦虑,让感官又清晰了一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赵豫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静,因此而更加亢奋焦虑,并出奇的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拒绝。他自己用颤抖的手拿起已经被濡湿的裹胸重新塞入嘴里,想要以此来克制一阵阵想要高喊的冲动。可是随后却发现没用,即使声音被堵住了,可是那种从口鼻中发出的唔鸣声反而一声高过一声。他摇著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拉著赵豫的臂膀,求助的望著他。赵豫看到明白,索性用手掌掩住他口鼻。顿时,声音小了很多。冉玉浓松了口气,没料赵豫却又拉开了他双腿。
  
  冉玉浓瞪大了眼睛,他们还未穿过市集啊。可是赵豫已经等不及了,他用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小瓷瓶,扒开塞子从里抠出一些散发淡香的乳膏,随后尽数送入冉玉浓已经蠢蠢欲动的媚穴小口之中。冉玉浓“嗯甯”一声,双手抱住了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腕。赵豫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压上去,想要狠狠的操弄他,看著他扭动著身躯为自己而起舞。他二话不说,提起腰来驱使肉刃狠狠的刺入那媚穴。
  
  冉玉浓身体一瞬间大力的挣动起来,随后又向被抽去筋脉的水蛇,软下身体,一动不动。赵豫朝他桀桀一笑,下身立刻发动猛烈的攻势,肉刃在那迷人的媚穴中反复抽插进出,次次都是完全退出只剩刃尖搁在穴沿,随后又猛力插入。一次次大力的贯穿激起冉玉浓无数的泪花,他嘴里呜鸣著不敢出声,听著外面仍然嘈杂的人声,又是怯懦,又是一阵欢喜与满足。哪知赵豫却突然将肉刃拔出,随后把他从榻上拉起,挤在自己与车壁之间,再将他双腿扛到肩上,最后才又狠狠插入,继续在他下身媚穴中肆虐蹂躏著。
  
  冉玉浓身体抖得厉害,嘴巴被捂住不能说话,可是仍然有一阵阵淫靡的呻吟声从指缝中泻出,小腿绷得直直的,和脚掌都绷成一条线。快感一波高过一波,只把他弄得欲仙欲死,几次有了濒死的错觉。下身粉茎已经在无人照应的情况下自己射了一次,此刻却又微微颤栗著还要再来。渐渐地,他的下身愈发酥麻,几乎真的要化成一滩水来。可是被贯穿的感觉还是那么清晰的传到身体每一处。他的身体抖得愈发厉害,赵豫都几乎要架不住他双腿了,索又换了个姿势,在榻上将他摆成跪背对著自己,随后一手捂住他口鼻,一手掐住他纤腰,再度狠狠的撞入,手里因一声声呜鸣而发痒发热,下身肉刃被纳入一处最温暖紧致而又潮湿之处,赵豫只觉得心满意足,当即驱动著精壮有力的腰身,一次次朝那销魂蚀骨的地方插入……

求婚

  屈体跪伏在软榻上,嘴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捂住而快要喘不过气来,生生的面涨耳赤了。可是已经酥软无力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承受著来自身后的凶残入侵。冉玉浓瑟瑟发抖,混沌间他的脑子越发迟钝,只有不断的嗡鸣声在耳边回旋。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要散架了,也许下一次的情浪拍击过来时,他就被击碎了。腰部以下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唯有后庭媚穴却越发的敏感,清晰的感受到那柄肉刃进入的每一丝变化,它插进来了多深?它在攻击哪里?它现在已经变得多粗?身体被填的满满的,容不下其他。脑子也被填满了,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这个在身上肆虐的男人。
  
  突然,一条腿被提了起来,嘴仍然被捂著,身体一阵旋转被调成了面对那男人的姿势。带动著还深埋在体内的肉刃就在媚径中旋转了一圈。那短短一会的刺激,让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尖叫了起来,可惜尽数被堵住。随后一副精壮的身体压了上来,赵豫嘿嘿一笑说:“看不到你的脸,总是觉得不满足!”说完便再度大力抽干起来。冉玉浓已经被他整治的失了常态,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羞耻心。此刻已经深深的为这种焦虑而刺激的交媾而著迷。无需要思考,身体本能的向赵豫放开,两条长腿自主的缠上了他的肩膀,泪光点点的双眸流露出痴态。无声的向他述说著:我要!!
  
  心上人终于在面前露出这样放肆淫荡的姿态,赵豫还能忍得住吗?当即提枪更加疯狂迅猛的朝那臀间媚穴抽插,只恨不得将它操弄坏掉。原本还算游刃有馀的悠闲此刻已经被亢奋替代。他疯狂的抽干著,甚至觉得这样还不满足,最终看到眼前那两团微微颤动颤动的双乳,眼瞳一收,已经一口咬了上去。与此同时手掌一痛,却是冉玉浓也受不住忘情的咬住他的手。
  
  就在两人都浪态百出的时候,突然冉玉浓的身体发生了痉挛。他全身都筛糠一样的抖动著,那媚径也跟著陡然收绞挤压起来。赵豫那肉刃本就在里面狂刺了小半个时辰,已经濒临爆发,怎么禁得起这样挤榨。顿时一股灼热的精水涌出,就在媚径中回荡。刺激的冉玉浓身体也迅速的出精,濡湿了赵豫的衣裳。赵豫出了精失了力,顿时委顿下来一动不动。
  
  没多久,他回了力气,便撑起身来,懒懒的将肉刃从那处销魂窟拔出。没料那媚径居然舍不得它离开,紧紧的包裹纠缠著它。让赵豫还花了点力气,待到拔出时,“啵”的响起了小小的爆鸣声,在这狭小的室内听起来格外清晰。赵豫抬手看看自己掌上被冉玉浓咬出的牙印,冲还软在身下的冉玉浓邪邪一笑,说:“宝贝这两张嘴力气都不小嘛。”冉玉浓体验激爽,连连出精。早就已经快要虚脱,自然无力对他回应,甚至连合拢双腿的力气都没。赵豫也无意,双眼直盯著那还尚未闭合的媚穴,只见一股散发著浓浓腥腻气息的精水缓缓从中淌出,看它划过股沟,随后流到床榻上,赵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与满足。
  
  冉玉浓已经完全被榨干了体力,呆呆的望著他。赵豫兽欲得以发泄,终于能继续以温文尔雅的面孔对著他,微笑著为他清理著下身。随后从一旁的箱柜里拿出一床薄被,将他满是淤痕的身体裹住,抱在怀里。冉玉浓靠在他怀里,不哭不闹,柔顺的像个小孩子。赵豫爱怜的亲亲他的脸颊,一只手却毫不客气的潜入到被褥中,淫邪猥亵的在他身体上厮摩抚摸著。

  冉玉浓仍然呆呆的望著他,赵豫带著和蔼可亲的笑容对他说:“宝贝乖,这路还很长,你靠著我好好休息。我自己会找些事来打发。”冉玉浓听了,便乖乖的阖目将睡。赵豫笑著看著他闭上双眼,地下却悄悄的分开他双腿跨坐在自己身上。随后扶住他的臀部,将媚穴穴口对准又开始胀大的肉刃,动作轻柔的缓缓压了下去。媚穴刚刚被以排山倒海的攻势侵略过,此刻软若春泥,很轻松便将肉刃吞了进去。冉玉浓觉察到了,眼睫一抖,赵豫忙柔声对他说:“乖,别管其他的,好好睡觉就行了。”冉玉浓便老实的睡了,赵豫像只已经餍足的猛兽,一手扶著他趴在自己怀里安睡,一手拿过一本书籍翻看,偶尔放下书籍伸手在他胸前双乳上亵玩一把。偶尔一阵小小的颠簸,引起肉刃在宝贝身体里的颤动。宝贝轻哼了一声,便忙拍拍他的肩膀,哄他入睡。听著马车有节奏的“吧嗒”声,赵豫觉得真是惬意极了。
    
  待到了一处中午打尖的酒楼,外面有人来请他们俩下车。赵豫看著宝贝在怀里的天真恬静睡颜,贪恋著肉刃被埋入那最最柔软紧致之处的销魂,竟一时之间舍不得叫醒冉玉浓。想了想,终于还是推了推他的身体,随后朝著懵懵懂懂睁开眼的冉玉浓笑道:“宝贝,睡好了吗?”冉玉浓眨眨还不甚清醒的双眼,迷迷糊糊问:“什么事?”赵豫笑著说:“已经中午了,我们该下去走动一下吃些东西了。”冉玉浓哦了一声身体一动,这才觉察到下身里还深埋著赵豫那孽根物事。顿时回想起早上马车上两人的种种,立刻又羞又恼。忍不住扭了一下腰身,喊道:“快点拿出来。”神情态度却活像是在对夫君撒娇的小媳妇。
  
  赵豫瞧他这不自觉的娇俏妩媚,心头一荡,恨不得再要一回。可终于还是克制住了,将冉玉浓慢条斯理的放倒在软榻上,然后再故意慢慢的将那还半软半硬的肉刃从媚穴中拔出。随之而来的缠绵快感让冉玉浓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赵豫心中得意,知道宝贝已经尝到了这男男交媾之事的甜头,心中顿觉称意。不料把那肉刃拔出来一看,赵豫顿时大惊失色。只瞧著那东西上面居然沾著一些血迹,再瞧那媚穴里居然也在缓缓淌出一些血渍。赵豫吓了一跳,原以为是自己早上过于急色,下手不知轻重,伤著他内里,忙问冉玉浓:“宝贝,你这里疼不疼?”说完一只手指已经小心戳戳那媚穴小口。
  
  冉玉浓本就又羞又臊又恼,被他这么一戳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混蛋,你居然还来!”说完却一眼瞧见了赵豫那硕大肉刃上的血迹,也被吓著了,顿时没了话语。赵豫急了,忙说:“快感觉一下,到底是哪里疼?”冉玉浓也慌了,凝神细细体验了一下,末了一些奇怪的说:“怪了,为什么我的小腹处有种坠坠的疼痛感?又不是伤著了那里。”这话提醒了赵豫,他想起先前桂太医的话,顿时心都提了起来。忙急急的将胡乱丢了满地的衣服为冉玉浓穿上,并盖好被子。随后不顾自己还满身的狼藉,稍稍整了一下,就出去命人喊了桂太医过来。
  
  过了一会桂太医便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毕竟是经验老到,他对弥漫在车厢里浓浓的淫靡气息只当是没感觉,甚至对赵豫身上明显的一团团情欲污物都视为不见,只一心为冉玉浓切脉。闭目半响之后,终于长长一叹睁眼松开了冉玉浓的腕子。赵豫本就心急如焚,现见他如此整个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忙问:‘如何,到底要不要紧?”桂太医睁开眼略带责怪的瞧了他一眼,终于本著医者的良心说道:“王爷,您与王妃正值青春年少,日后有的多日子来行夫妻之礼,何必一定要在她孕期未稳,胎气不定的时候呢?”
  
  此话一出,无异于天雷。先别提冉玉浓躺在被褥里瞪大了眼睛说:“什么?”赵豫顿时愧疚难当,忙问:“现在到底如何?”桂太医叹息道:“王妃才一个半月孕期,方才经过与您的一番房事,耗了精元动了筋骨,导致伤了胎气。好在并不太严重,卑职这就去开个方子为她稳胎,随后再好好休息调养几天,也就没有大碍了。”赵豫心虚的连连点头也就无心去管他的不恭了,忙催著他去开方煎药。桂太医下去了,赵豫扭头看见冉玉浓瞪著眼睛望著自己,一愣,才反应过来。忙走到他身边坐下,柔声问:“好些了吗?”冉玉浓颤著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否则我定跟你没完。”
  
  这话一字一句,说的是斩金截铁。事到如今赵豫知道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心知瞒不过去,想著也不能瞒著冉玉浓让他做个糊涂妈妈。想了想,只好老实说:“还记得昨日你突然呕吐桂太医和几名民间医师为你诊治吗?他们说,你这是开始妊娠,也就是说,玉浓,你怀孕了。”
  
  此言一出,冉玉浓头上如遭五雷轰顶。他张大了嘴,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可能。我是男的啊,这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是男的!”说著说著,手边伸出来在虚空中胡乱抓舞。赵豫忙一把按住他,随后想了想,说:“开始我也将信将疑,可是所有的医生都这样讲,何况今天桂太医又说…又说因为今早,你动了胎气了。这就由不得我不信了。”冉玉浓还是胡乱摇著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男的。”竟然是听不进他的话了。
  
  赵豫急了,提高声音喊了一声:“玉浓!”音量极大,将冉玉浓镇住了,怯怯的望著他。赵豫心软了下来,随后弯下腰,俯瞰著冉玉浓,郑重而深情的说:“听我说,现如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他们都弄错了,你好好的并没有怀孕。第二,就是你确实天赋异禀,有著雌雄合一的身体,十月孕期一过,瓜熟蒂落,会产下我们的孩子。若是第一种结果,那我还是按照原先的计画,为你终生不娶。若是第二种,玉浓,你可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们名正言顺的走到所有人面前,让我赵豫耗尽一生来照顾你?”
  
  他恳切而专注的望著冉玉浓,冉玉浓全身被他的身影笼罩,竟是怎么都脱不开身。终于呐呐回道:“你说要娶我?可…这……这太突然了,我原本是个男孩的,可现在你告诉我我是雌雄同体,还…还怀著你的孩子”说到这,他脸不可抑止的红透了“我虽然心里觉得你确实是不同的,可是做女人嫁给你,跟你过一辈子……这,这太突然了,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说完扭过头去,脸贴著枕头不说话。赵豫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不能心急,便叹了口气说:“好吧, 你先好好想想”停了停,又说:“可是无论如何,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我赵豫要把自己的一颗心都交给你你!愿意一辈子爱你疼你,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这件事,不会因你是否愿意答应我的求婚而改变。你一定要记住!”床榻上的身影微微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应。赵豫守了一会,终于叹口气转身要下去。突然背后飘过一声细弱的声响:嗯,知道了!
  
  于是一整天两人便再未谈论这件事,到了晚上,一行人下榻在一处馆驿。赵豫仍旧熟手的为他浣洗宽衣送上床,随后也躺了上来。帐内一时无话,许久,冉玉浓才幽幽问道:“若是我答应了,是不是以后在众人面前,得像现在这般,做女子装扮?”赵豫心头一紧,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回答:“是!”冉玉浓叹了一口气,又不说话了。赵豫急了,脱口而出道:“可我能光明正大的将你捧在手心里呵护。众人也不会因为我对你的满腔热忱而对你诸多责难。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也会是名正言顺的晋王嫡世子。你知道吗,知道你怀孕了,我有多么的谢天谢地吗,只因为你可以孕育一个孩子,一个带著你我血脉的孩子。这意味著你我的血脉终于融入一体,玉浓,求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吧!即使…即使日后,你找到了你的意中人,来找我放你离开的时候,他也会是你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足以抹杀我心中的撕心剧痛,成为我馀生的慰藉。我赵豫此生没有求过什么人,可是此刻,我求你。”说著,他居然这么从被褥里爬出来,跪在冉玉浓身边,就朝著他低头磕下去。
  
  冉玉浓慌了,忙起来制止道:“好好的这是做什么?你是个王爷,怎么能随便对人下跪磕头呢?快别这样了。”赵豫顺势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语气缠绵又哀婉的说:“在你面前,我永远不是什么王爷,只是一个时刻等你垂怜的无能男子。玉浓,发发慈悲吧,求你!”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忧伤,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哀切,冉玉浓怎么能硬下心来拒绝。他依偎在赵豫怀中,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赵豫紧紧地抱住他,沈沈的说了句:“多谢!”
  
  第二天一早,他神清气爽的将头带帏帽的冉玉浓扶上车后,转身耽误了一下去找了桂太医。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是不是王妃怀孕的这些日子,本王都不能亲近他与他行房?”桂太医愣了愣才说:“倒也不是,只是王妃现如今胎气未稳,所以只能适量。且不可大动,不可急躁,也要注意不可扭著腰,总之,不能过于粗暴激烈就是,次数也不能多。”赵豫点点头,心满意足的转身上了马车,桂太医瞧著他挺拔的背影,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回府
  
  大队又一次出发了。马车踢踢踏踏的走了半个时辰,赵豫又开始动起了花花肠子。看了看在一边认认真真的习字的冉玉浓,他想了想,先亲热的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冉玉浓正用功呢,被他一抱手就乱了。忙放下笔墨,去拉他的手说:“做什么呢?”赵豫手温柔而强势的揽住他在怀里,低低的说:“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玉浓,我现在真幸福,真的!”冉玉心头一软,手便放了下来,笑著说:“好好的说这个?”赵豫呵呵笑著说:“有感而发嘛!刚刚看著你就坐在我身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么恬静安然的模样,我心里解觉得充实欢喜。”
  
  冉玉浓微笑著叹息了一下,终于说:“你的这份情意,无论如何,我定会珍惜!”赵豫笑了,继续抱著他不放。随后手臂一使劲,便将他抱到自己膝上来了。冉玉浓有些意外,赵豫一只手却已经覆上了他胸口,随后握住他一只乳揉捏道:“这里今天涨奶了吗?”冉玉浓红了脸,忙要拉他,赵豫笑著说:“我们都成了这个关系了,还要扭扭捏捏的吗?”说完,竟然已经开始去脱冉玉浓衣服。冉玉浓无法,想想他们两人已经多次交媾,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便只好放下手说:“那…你只能吃……别做其他事啊!桂太医都说了,现在不行。”说完,脸都快成熟透的虾子。赵豫眯眼笑著点头说:“那是当然,不为孩子,就为你的身体我都不能这样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脱他衣服的时候手真是一点都不留情。不一会冉玉浓又被他剥得一丝不挂的躺在软榻上。他急了,说:“你脱我裤子做什么?”就要挣扎著去抢,可一抬起身体,双唇便被吻住不放。待到冉玉浓被他吻得身软腿软,无力反抗时,赵豫终于松开了。望著气喘吁吁的冉玉浓,深情款款的说:“让我看看你,摸摸你。玉浓,我的宝贝!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拥你入怀,抚摸你,吻你。”然后再狠狠的要你要上一万次。他在心里默默的将话说完,面上还是一副柔肠万千的模样微笑著。
  
  冉玉浓红著脸,低著头,还是摇头说:“不行,现在不行,桂太医说了,这几天都不能太剧烈的。你且先忍忍好吗?”赵豫笑著躺在他身边,说:“我知道,我今天不会做到最后。你只让我看看,亲亲你就好。”瞧冉玉浓还是没有松动,叹口气加了句说:“否则到了京城,恐怕我就多少时间再看了。”这话一说,果然冉玉浓便注意到了,忙问:“怎么?”赵豫摇头说:“梁王既然要造反,他的封地离晋地最近,届时肯定是要先过晋地,直逼京城。我既然受封为晋王,自然要领军出战,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两年不得回。因此怕是不能与你相见了,我就想,趁著现在还有时间,多看你几眼。这样等到了战场,我也有个念想,不至于太寂寞了。”
  
  他这招哀兵计一出,冉玉浓果然就范。他终于点头道:“那,那你别真的那样了……”赵豫点头,说:“当然不会!”冉玉浓便乖乖的在软榻上躺好,任赵豫的一遍遍的从身上来回扫过。赵豫看到很认真很投入,神色肃穆仿佛是在鉴赏一副名画。每一处颜色,每一笔线条都要细细品味。在他炙热的眼神笼罩下,冉玉浓觉得身体都开始发烫起来,顿时害羞的闭上了眼。赵豫淫邪一笑,柔声说:“宝贝,睁开眼,别怕。这没什么好害臊的。来,好好看著我。”他温言诱导著冉玉浓睁开了双眼,怯生生水汪汪的目光让赵豫心头都开始发烫。他低下头去细细碎碎的吻著冉玉浓的脸颊嘴角。冉玉浓仰头看著赵豫放大的俊脸,还有他身后那逼仄的车顶。耳边还有达达的马蹄声,合著他们两人的心跳声,三个声音慢慢的融在了一起。渐渐的,冉玉浓安定了下来。湿湿热热的吻雨点样落在脸上,痒痒的。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倒是让赵豫有些意外了,他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笑了。”
  
  冉玉浓吃吃笑著,晶亮有神的眸子第一次大胆的正视赵豫,笑完了便软软糯糯的说:“好痒啊!”停了停又说:“我突然觉得很欢喜,好奇怪哦!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躺在这里,可是突然就不怕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他那样娇憨天真的望著赵豫,甜甜的问。赵豫微微一怔,随后徐徐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正舒心的笑著。幽深的眸子此刻却也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伸手轻抚著眼前这具让他如痴如狂的身体,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有我在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冉玉浓突然打了个寒颤,说道:“我有点冷了。”赵豫微微偏了头想了想,扯过一床锦被为他盖上。随后却开始宽衣解带,迅速将自己身上衣物也尽数除去,然后也钻进被子,覆在冉玉浓身体上又小心不让自己压到他。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各自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赵豫笑著问他:“如何?不冷了吧?”冉玉浓回之一笑,抬起胳膊,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勾上了赵豫的脖子,轻轻的说:“轻点!”赵豫满心的欲火顿时被如被春雨熄灭,滋生出万千的柔情。他一点点的亲吻著冉玉浓,由上至下,绝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冉玉浓纤细又已经开始透出成熟味道的身体上,随他双唇所到之处,开出一朵朵桃色小花。
  
  冉玉浓一直吃吃笑著,稍稍因为耐不住痒而扭动一下身体。赵豫的脑袋已经钻进被窝一路向下。这具柔韧而紧致的身体上的每一处,都是他所锺爱的。赵豫怀著满满的眷慕,绵绵细细的亲吻著爱抚著,甚至连冉玉浓圆圆胖胖的十根脚趾都没有遗漏。吻到脚心的时候,因为一阵难忍的痒意,冉玉浓“嘻~”的笑一声,嗖的收回了一只脚。双手抱著被褥,朝著赵豫笑。赵豫爱怜的看著他报以回笑,一只手有力的握住另一只,随后慢慢的吻了起来。冉玉浓笑嘻嘻的望著他,眼里闪著点点碎光。
  
  从脚背,到脚趾,脚心,脚踵,随后又回到脚踝,小腿,大腿。到了最细嫩敏感的大腿根内侧,稍稍停了停,赵豫朝那里吹了口气。热热的,麻麻的,冉玉浓索瑟了一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赵豫在那细嫩的皮肤上舔了一下。冉玉浓格格笑著说:“好痒啊!”赵豫也笑了,然后在在那上面响亮的亲了一口,随后用牙齿细细的厮摩著,留下又一处粉色欲痕。一双手温柔的反复爱抚著冉玉浓的大腿内侧。
  
  渐渐地,冉玉浓的笑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婉转的呻吟声。他面带著愉悦的微笑,微阖著眼,不断地从越发红润的嘴唇吐出甜蜜的娇吟。身体里涌过一波又一波的酥麻,舒服极了。一条腿忍不住曲起,脚掌便在软榻上来回磨蹭。赵豫轻笑著,坏心提醒道:“小心点别大声。别让外面人听见了。”冉玉浓闻言便咬住被褥,双眸盯著赵豫唇角上勾。赵豫依然笑著低下头,这次他又含住了冉玉浓腿间的精致粉茎。
  
  “嗯~”的一声娇吟从唇齿间溢出,冉玉浓双手捏紧了被褥,面上愈发的快活。虽然看不见,却更能感受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包裹著,一条湿滑柔软的舌头在上面打著圈反复舔舐吮吸。全身的热度组建汇流到了下身,而从那里的传来的兴奋,又一波波的推开至全身。冉玉浓受不住了,纤细的腰身轻颤著就要扭动起来。赵豫觉察到了,忙张嘴放开已经被舔弄的笔直挺立起来的粉茎,按住冉玉浓妖娆的腰身,摇头道:“不行,别扭!会伤著孩子的。”冉玉浓咬著被褥,楚楚可怜的点点头。低头在他小腹处吻了一下,说了声:“乖~!”随后便一手掐住冉玉浓的腰身,一边用手包住那粉茎开始套弄。
  
  没多一会,那粉茎便开始抖动起来,随之冉玉浓的身体也在开始轻微痉挛似的颤动。赵豫在那两颗小丸上稍稍一揉捏。冉玉浓气息越发紊乱的喘息著。顿时,一股散发淡淡酸味的白浊涌出流下,濡湿了赵豫的手。再看冉玉浓,已经陷入短暂的失神了。
  
  赵豫起身,拿了一条大帛巾过来,为冉玉浓清理身体上的污物。随后将帛巾扔到地上,自己再次钻进被褥之中。扶著冉玉浓的腰臀,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冉玉浓一点点恢复意识的眼睛重新放出神采,他依偎在赵豫怀里,摇了摇头。赵豫一只手又覆上了他胸前,问:“这里呢?”捏捏饱满的乳房。冉玉浓绯红著脸,小声说道:“有些涨的疼!”确实,掌中的那只乳手感已经有些僵了。
  
  赵豫笑了笑,表情惬意的酷似一只可以开始进食的雄狼。他轻声询问冉玉浓的意见:“是躺著,还是坐著?”冉玉浓红著脸没有回答,却再次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胳膊稍稍用力把他的头往自己胸前拉。赵豫明白,小心的用被子盖住冉玉浓赤裸的身体,随后钻进去来到他胸前,含住一颗乳头不放,就开始大力的吮吸起来。冉玉浓仰躺在软榻上,闭著眼睛低低的呻吟著,两条腿贴著赵豫的身体不断的磨蹭。
  
  两盏茶的功夫,赵豫便将他双乳中蕴含的奶水全部吸干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就此离开,舌头恋恋不舍的在已经红肿如熟透石榴的乳头上打著转。冉玉浓隔著被子推了推他说:“快出来吧,别憋坏了。”赵豫只好松开嘴里的乳头,一点点的冒出头来,小心的从冉玉浓身上翻下。翻动的时候,腿间已经挺立良久的硕大凶器在他身上擦了一下,灼热的温度烫了冉玉浓一下。他“哎?”的一声,反应过来,怯生生的望了望赵豫,重申道:“我现在不行。”赵豫温柔的看著他说:“我知道。”说著将冉玉浓抱著贴在怀里,牵著他的手来到自己两腿之间,按上挺硬的肉刃,说:“来,握著它。”冉玉浓默默照做了,当手握住那伟器时。那尺寸让他惊呼了一声:“好大!”赵豫有些困惑的望著他,终于嗤笑起来:“小呆子,我们都行房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才发现吗?”冉玉浓脸更红了,嘴巴微微撅起,说:“没看看仔细了……”话没说完,已经听见赵豫低低的笑声了。
  
  随后握著那凶器的手又被一张温暖的大掌覆上。随后赵豫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来!跟著我动。”随后那大掌握著他的手来回在肉刃上撸动。冉玉浓抿著嘴不说话,只乖乖的随著他。宽大的车厢内只闻一些布料的厮摩的生硬,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粗喘,安宁静逸而又甜蜜。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肉刃抖了几下,随后出了精水,将两人的手都沾上了。冉玉浓感觉到了,傻傻的对赵豫说:“出来了。”赵豫笑著点点头,两人从被褥里将手都伸了出来。各自的手上都沾了一些,散发著浓浓的腥腻气味。
  
  冉玉浓抽抽鼻子,说:“好重的味道。”赵豫笑著一把又握住他的手,说:“真希望你身上永远都沾著我的味道。”冉玉浓皱皱眉,苦著脸说:“不要,太难闻。”赵豫闷笑著,随手又拉过一条手巾为两人擦拭。到为冉玉浓擦的时候,赵豫格外小心仔细。将他手中的精水擦干,却还不放开。只拉著它到近前细细端详。冉玉浓奇怪,问:“怎么了,你看什么?给我看手相吗?”赵豫却在他手心里连亲了几下,然后郑重的说:“你放心,有我赵豫在这世上一日,必不会让你再受苦。我定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快活的人!!!”冉玉浓一愣,随后轻笑著说:“你这个人呀……”
  
  两人依偎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著话,赵豫一只手不停的在冉玉浓双乳上抚弄亵玩著。久了冉玉浓便忍不住了,他问:“你为什么就对我这里这么在意?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你停。”赵豫的手指在他的一颗乳头上不断的刮搔,然后不紧不慢的说:“说起来我也觉得怪了。平日里我也见过不少女子的双乳,到并没有特别上心。可不知为何,看著你这双玉乳,就是特别的喜欢,总是忍不住想握在手里好好把玩一番。你说这怪不怪?”说完手要在他饱满的乳上掐了一把。冉玉浓“啧~!”了一声不理他了。赵豫继续悠闲自在的爱抚著他的双乳,随后细细琢磨著说:“咦!我觉得你这双乳似乎越长越大了,记得刚握著的时候,我小半个手就够了,现在都占了我大半个手掌了。日后,不会连我的一掌都无法掌握了吧?”冉玉浓侧过身去背对著他。赵豫巴著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要真是那样倒是太好了。说真的,你这双乳生的真的是美极了,细细算是我赵豫平生所见的最美的。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是极品,就差大小了。要是真能长到我一手不能握了,那就太好了。到时候我抱著宝贝你,握著这天下第一美胸,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赵豫这一生足矣!!”他越说越不像话,冉玉浓故意板著脸不理他,耳朵却竖著听他满口的胡话,心里有著点点的甜蜜窃喜……
  
  他们一行人还是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但对两人来说,旅程并不算很辛苦。赵豫现在已经找到了新乐子,他总是将冉玉浓脱得一丝不挂后,用被褥裹著抱在怀里,然后心情很好的随意亵玩著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发掘他身上的每一处妙景。冉玉浓不知何故,也放弃了平日里羞涩拘谨的性子,事事从他,任由自己身体被反复拨弄赏玩。两人都从中尝到甜头,越是到了些人声鼎沸的地方,到越是胡闹的起劲。冉玉浓固然体验到了这种荒唐情事中特别的快感,赵豫却从此养成了个淫荡的习惯:看著冉玉浓穿的衣著整齐就有冲动一定要将他的衣服脱光,无事可做的时候,便反复亵玩著他的双乳。这个习惯一旦形成,就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淫荡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七八天功夫他们就一定回到了京城。这下这种甜蜜又放荡的游戏不能再玩了。赵豫怏怏的抱著衣著整齐的他,半天说道:“真不习惯抱著这样的你。”冉玉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赵豫使著性子干脆又吻住他。两人结束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后,马车停了。随后清月的声音响起:“王爷,王妃,咱们到了。”彼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赵豫先伸手为他整整衣。冉玉浓此刻还是穿著女装,因头发较短不能挽出高鬓来,便只是简单的盘到头上。赵豫上下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了。点点头,牵著他的手,两人一并下去了。
  
  一出马车,看到的就是一群人站在王府门口望著。看他们出来了,忙跪地行礼道:“吉人天相,恭喜王爷逢凶化吉,安然回府!”赵豫抬抬手说罢了,自己先下了车,随后转身又去扶冉玉浓。早有下人围了上来,见他这样小心呵护著冉玉浓,王府总管福禄便小心问:“王爷,这位姑娘是?”赵豫回头看了看他说:“现在你们暂时先叫他姑娘,不过最好还是叫王妃。早点习惯早好!!”说完,不管众人震惊的表情,拥著冉玉浓的肩膀,柔声说:“走,进去休息。”两人便一起进去了。
  
  福禄果然老成持重,没多会就跟了上来。说道:“宫里来人了,说等王爷回府就即刻进宫面圣。”赵豫点点头说:“确实该快些去见见皇兄。”并笑著朝冉玉浓说:“还要为你讨个册封旨意回来。”冉玉浓羞涩的扭过头不理他,清月皓月她们紧紧的跟在身后。等到进了内院,福禄便问了:“小的请示王爷,将冉王妃安置在何处啊?”赵豫就说:“王妃目前先跟我住在一处。等册封旨意下来行过大典后,便住到灵犀馆去。”吩咐完后,对冉玉浓解释说:“那里种有七八棵几十年的桂花,生的可好了,有空你先过去逛逛,也可先熟悉熟悉,日后就要在那里常住了。”冉玉浓只不理他,福禄福禧却互相看了一眼:灵犀馆是内院的主宅,王爷这样说,看来这位冉氏的正妃名分是定了。
  
  两人随后进了赵豫自己的院子。他的小厮丫鬟们全都围了上来,赵豫也不理先牵著冉玉浓进了屋子,命清月她们先好好伺候著,自己换了身衣服,再转身对冉玉浓说:“你先坐坐,我尽快赶回来。”冉玉浓点头,说:“你快去吧,大事要紧。”赵豫便转身匆匆进了宫。
  
  冉玉浓坐在华丽而陌生的屋子里有些局促,好在清月皓月她们就在身边,倒是稍稍缓解了些情绪。清月是赵豫屋里丫鬟的头,当即便将几个大丫鬟全都叫了来,一一的介绍给冉玉浓。原来赵豫府里的大丫鬟,全是“月”字的。如清月,皎月,皓月,还有琦月,胧月,妙月等等。此刻冉玉浓见了七八个“月”字辈,七八张如花似月的脸蛋。只觉得头晕,分不清谁是谁了。过一会福禄福禧过来了,也一一向他介绍了自己。冉玉浓忙点头表示明白了,想:好在这只有两个。

进宫

  赵豫匆匆忙忙的进了宫,当今天子赵璟正在御书房等著他。守门的小太监见他来了,忙将门推开,等他进去再又关上。赵豫一踏进去,首先跪地行礼道:“臣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璟忙说道:“快起来吧,崇光,你我兄弟不用讲这虚礼。”赵豫便起了身,赵璟又说道:“走上来些,让我瞧瞧。”赵豫便又走到离御案一步远站定。赵璟细细打量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朕听说你这几个月一直被困在一个山谷。怎么现在瞧著倒是没见清减,反而容光焕发的?”
  
  赵豫笑而不答,倒是瞧了瞧赵璟的颜色,顿时微微有些心惊,很是关心的说:“皇兄怎么反而看著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赵璟微微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算是笑了笑说:“有什么保不保重的,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见赵豫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赞同。便话锋一转说:“不谈这个了,梁王已经开始起兵了。”赵豫听谈到了正事,便忙放了心思。咬牙道:“这老匹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只可恨那帮混帐臣子,收了他的贿赂为他说话,坏了大事。只是不知道皇兄会如何布置?”赵璟咳嗽了几声,随后说道:“朕其实在收到你的密报后,就一直存了心思。前几日里,暗地里命虞将军悄悄的调集兵马,大抵再过个几日即可集结完毕。只是,这次若与这群叛军相战,最理想的战场就是你的封地。崇光,怕是到时候得靠你的属军来先拖延一段时间了。”
  
  赵豫当即毫不迟疑的表示:“皇兄即使不说,臣弟也会自行奏请出战。即使要彻底拖垮封地也在所不辞。请皇兄放心,臣弟遇险之前就已密信对属地驻军做了安排,相信这次迎战他们已有了准备不会误事。只请陛下早日派援军前去相助。”赵璟点点头说:“当然。”随后又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看著你,再看看朕现在这样。真的不得不承认,比起朕来,你更像我赵家的子孙啊!”赵豫一惊,忙跪下说:“皇兄,您说的是哪里话。不是生生折杀了臣弟吗?”赵璟摇摇手,起身去将他拉起来。看著他神采飞扬的鲜活面孔,点点头,沈吟了半晌,说道:“崇光,朕并不是无故说这话,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豫失声喊道:“皇兄!”赵璟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朕在位的时候不算是个好皇帝,但至少在末了要为咱们大宋选个合适的新君。这也算是朕为我们大宋,为大宋的子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你一直都很好,比皇兄强。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比朕好。”赵豫著急了,忙安慰道:“皇兄您这是哪里话?您正值风华之年,不过是偶尔染了些小病,好好休养便会痊愈了。作何起这种灰心念头呢?”赵璟摇摇头,说道:“你不用劝慰朕了。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总不过还能拖个三年几载罢了。”见赵豫面露悲戚,咬牙不语。倒反过来安慰他说:“不用伤心,到如今,朕还活著也不过是身受煎熬,还不如放开这俗世烦扰,脱了这苦海为好。”
  
  赵豫沉默了一会,终于说:“皇兄,您还是忘不了贵妃吗?”赵璟一听,稍稍愣了愣神,记忆中的那一抹纤细优雅的身影再度从内心深处浮出。那个善解人意却因谗妒诋毁而香消玉殒的女子,心里再度绞痛,忍不住一阵头晕,脚一软便要倒下。赵豫忙一把扶了他,喊道:“皇兄!”赵璟无力的闭了闭眼,说道:“朕没事!”随后,又说道:“不提了,这一次出征,你将是全军监军!”赵豫一愣,赵璟接著说:“既然要定你继位,朕总得为你做些安排。虞将军主帅,他在军中多年,威望极高。若你能与其交好,相信将来对你必有大用。”赵豫心里一疼,目中含泪喊道:“哥哥!”赵璟微笑著看著他,动情说:“我们是兄弟!这个国家,就交给你了。”
  
  赵豫强忍著泪水,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句:“放心!”随后想起一事,问:“那些当日为梁王作保的臣子,皇兄准备如何处置?”赵璟反问道:“你认为呢?”赵豫咬牙道:“以臣弟来看,个个都该推赴午门斩首。再次也该削去官职,再慢慢查。”赵璟摇了摇头,赵豫急了,说:“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就该狠狠惩治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以鼓士气,一威震朝纲。皇兄还在犹豫什么?”赵璟苦笑道:“朕也想啊,可是,当日带头的,是我们的好舅父们!”此言一出,赵豫也默了,咬牙只是不语。
  
  赵璟叹息著说:“朕无能,这些事只能交给你将来处理了。现在,去吧,母后也等急了,你去见见她吧!”赵豫想了想,突然又跪下来说:“臣弟还有一事相求!”赵璟问:“什么事?”赵豫回答:“臣弟想求一封册封诰令。”赵璟便奇了,问:“你要为谁求?”赵豫抬头大声答道:“为臣弟的爱人求的!”当即便将与冉玉浓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其中极力描述冉玉浓先后两次舍命救他的事迹。最后说道两人已经私下以天地为见证定了终生,自己是万万不会辜负他的。现在冉玉浓已经身怀有他的骨血,所以特来求封。
  
  赵璟静静听完,问道:“那冉氏既是女子,如何能成了你的侍卫?”这个赵豫早就想好了答案,忙说:“因他从小被一镖师养大,为了生计也是为了安全,便女扮男装靠些拳脚功夫为生。后便来投靠了我王府一个侍卫统领。”赵璟微微动了神,说道:“如此说来,她是一庶民了?”赵豫点头,说:“是!可我爱他。”赵璟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你是认真吗?”赵豫郑重的回答:“此生此世,我赵豫认定的妻子只他一人,否则宁可终生不娶。”赵璟望著自己的弟弟年轻的脸庞,不再见以往的强势和乖戾,只有恳切和期盼。顿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终于说:“明天,带她来给朕看看吧!”赵豫忙要说话,赵璟截住他说:“朕总得看看自己未来的弟媳长得什么样子。”
  
  赵豫大喜,忙跪谢。赵璟让他起来,随后说:“去跟母后也说说吧!她必定是我们的母亲,你该让她也知道这个事情。”赵豫面色一沈,说道:“若是母后知道,怕是没这么容易了。还是先下了诰令再说吧。”赵璟摇头说:“若不让她知道,日后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样你的王妃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你放心,朕必定会让你称心如意。”赵豫想了想,只好答应著去了。
  
  赵璟静静的坐著,一点一滴的回忆起了过去。那些曾经快乐而又一去不返的回忆。父皇,母后,崇光,还有…霜儿,他的霜儿,带给他最后的快乐,却因他的软弱,成为他心中最大的惨痛。即使在她已经过世了这么久,心中的疼痛还是这样的清晰。每一次想到,都足够让他几不欲生。他眼神黯淡,颤抖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握在手里反复的端详厮摩著。心里默默的问著那已到九泉之下的爱人:等急了吗?马上就好了,马上!!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接著一声太后驾到,刘太后已经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说著:“简直就是乱套了。皇儿,你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崇光了。”赵璟将香囊收入怀中。不带任何表情的望著刘太后,问:“太后有什么事吗?”刘太后气呼呼的说:“崇光这个小逆子,居然跑来跟哀家说,要娶一名民间女子为妻。你说这气不气人?他这是想致我们皇家颜面与何地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早知道他如此胡闹,哀家就该早早的给他指个正妃。也不至于让他现在这样的胡来。”
  
  刘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一盏茶功夫,赵璟才慢悠悠的回答:“这个事情,朕已经准了他了!”刘太后一听,又惊又怒,顿时凤眼圆瞪道:“皇帝,你说什么??”赵豫仍旧不慌不忙的说:“朕说朕已经答应他了。”刘太后气的浑身哆嗦,颤抖著伸出一只手指著赵璟道:“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赵璟淡然回到:“原因有三:第一,崇光与她两情相悦,更是在朕面前发誓非她不娶;第二,她对崇光几次舍身相救,给她一个正妻名位也并不勉强;第三,她现在已经有了崇光的骨肉,而崇光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给她给名分崇光也能安心,心无旁骛的征战沙场了。于情于理,母后不认为朕该答应他吗?”
  
  刘太后听他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急了,想了想说:“可是那女子不过是个身份卑微,怎么能做我皇家儿媳?”赵璟不以为意的说:“身份这种东西,还不都是要靠人提携。”说完似笑非笑的望著刘太后:“母后忘了,外公的出身也并不如何显赫了,可这也不妨碍现今你们刘家成为我大宋一门荣贵啊!”刘太后语塞,索性蛮横道:“任你们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赵璟毫不动气,说:“那您要如何?”刘太后强硬的说:“哀家要为亲自崇光指定一门亲事,至于那个女人,给她个侧妃就够了。”赵璟突然笑了起来,说:“可是现如今刘家已经没有适龄女子,母后要怎么给崇光指婚呢?”
  
  刘太后没有留意到他话里的淡淡嘲讽,话音响亮的说:“哀家自有主张,皇帝你就不用多问了。总之这个事哀家是绝对不会依他的。”赵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静静的说:“崇光这次要亲率兵马迎击叛军,您知道吗?”刘太后愣了一下,说:“哀家知道。”赵璟又问:“那您知不知道这次迎战凶险之极。梁王已经谋划了多年,而崇光只有几天的准备。这样仓促的安排,您知道对他来说有多么的不利吗?朕已经命金光寺为我军战士日夜诵经祈福了,崇光,他…他这次真的是要去豁出命来了,而您居然连他这样的一个心愿都要横加阻难?”刘太后闻言心惊,忙说道:“你不用哄我,哀家知道,我天朝兵马百万,难道还怕了个小小的梁王?”
  
  赵璟点点头道:“是啊,我天朝兵马百万。那母后知道要将他们集结到一起迎击叛军要多久吗?怕是人还没集齐,叛军已经攻进了我太一城了。”太后再度语塞,想了想干脆发狠道:“无论你如何说,哀家决不答应。”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背对著赵璟不说话。赵璟静静的看著她背影,幽幽说道:“说起来,这次崇光事先通报说梁王要谋反,带头为梁王作保的,就是朕的两个舅舅吧!”刘太后一听,立刻转身,有些心虚又有些气焰的问:“皇帝是什么意思?”赵璟继续说道:“现如今梁王真的反了,母后说朕该如何处置两位舅舅呢?”刘太后脸色大变,说:“皇帝,你别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赵璟嘲讽一笑,说:“梁王也是朕的叔叔。”刘太后急坏了,吼道:“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哀家吗?”赵璟面色不改,苦笑著说:“朕现今这样能气死谁?母后放心,朕必定是会是死在您前面的。”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太后再气恼也是一阵关心则乱,忙几步赶上前问道:“皇儿皇儿你怎么样了,来人,快来人。”马上就有一群内侍涌了进来。其中一人小心的扶著赵璟。赵璟用手巾捂著嘴,剧烈的咳嗽著。最后终于觉得舒爽些了,便缓缓的放开了手巾。刘太后瞥见手巾上一滩血渍,大惊失色,失口喊道:“皇儿?”赵璟看了一眼手巾,并不介意。淡淡的对身边内侍说道:“传旨,宣晋王府冉氏明日进宫,太后与朕要见她。”太后张嘴要说话,赵璟扫了他一眼的,淡淡说道:“现如今皇儿已经这样,崇光也要面临九死一生了。母后还要为难我们吗?”刘太后终于没话说了,小声辩解道:“哀家何曾为难过你们?”为了掩饰尴尬,转身对左右喝道:“还不快传太医?”

赐婚

  第二天赵豫便带了冉玉浓一起进宫了。路上冉玉浓很有些忐忑不安,赵豫安慰道:“别怕,没事的。皇兄也是个性格宽厚的人,不会为难你的。”冉玉浓稍稍放了些心,可是又想到一人,忍不住问:“那太后如何?”赵豫听到“太后”脸色就变了变,但是看到冉玉浓紧张的模样忙把他搂在怀里,说:“没事,有我呢!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的。”一路上都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宽慰,终于让冉玉浓放下心来。
  
  随后到了宫门口下了车,从外城侧门进去。一辆华盖马车早早的候在那,待他们来了便有两名太监过来招呼他们上车。两人一并上去了,车又走了大概一刻的时间,才到了正干殿。赵豫牵著冉玉浓下了车,门口守著的内侍已经快点跑进去通报了,两人守了一会便有人出来笑著请他们进去。
  
  冉玉浓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跟著赵豫一起进去了。赵璟已经在正位上坐著,看著他们进来,笑著说:“来了?可让朕好等。”赵豫笑呵呵的说:“玉浓昨晚害喜害的厉害,一夜都没睡好。所以早上让他多睡了会。倒是让皇兄久候了,是臣弟的不是。”嘴里那样说著,可脸上一点紧张都没有,完全是一派底气十足的表现,冉玉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赵璟也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笑著点点头说:“果然是成熟了,知道体恤人了。”冉玉浓红了脸,偷眼瞧赵豫,他俏皮的冲自己眨了眨眼。冉玉浓心虚,昨晚他是犯了?心,但是并不严重。闹得很晚是因为同床的赵豫又要给他“暖被窝”,硬是将他全身上下脱了个干净,然后一寸不落的又亲又舔又摸。足足的闹了一个多时辰,只将冉玉浓盘弄的全身瘫软,早上都没能回过力气来,赵豫索性让他在床上休息了半天,才吩咐人伺候著,自己亲自为冉玉浓穿衣洗脸。
  
  弟弟跟弟妹的床帏艳事,赵璟哪里能知道的那么多?当下并没有在意,倒是看到一直低著头的冉玉浓,笑著说:“这就是朕未来的弟妹了吧。请上前来。”冉玉浓便稍稍往前走了些,跪下,照著昨晚赵豫回去找人临时教他学的大礼,将两手平叠至左胸前,右腿后像屈,再轻轻屈膝下去,低头颔首道:“民女冉玉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璟笑著说,平身吧,自家人不用这样拘谨。何况你现在身子不便。”早有旁边的侍女前去将冉玉浓扶起,冉玉浓忙先谢了皇恩,这才随著搀扶起身了。
  
  赵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温和的说:“你且抬起头来。”冉玉浓便微微抬起头,飞快的看了赵璟一眼,然后垂下眼帘。心里想著:陛下跟崇光长得果然有些像呢,就是好苍白瘦削。这一下,赵璟便看到了一双清澄乌溜的眼睛,还有一张单纯温顺的脸。心里一沈,暗暗叹息,嘴里说道:“果然看著品貌端庄,宜家宜室。”冉玉浓脸又红了,想起这些时日他与赵豫的胡天胡地,顿时有了欺君的心虚。当时就不敢说话了,倒是赵豫笑眯了说:“多谢皇兄夸奖。”赵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著微微的不赞同,赵豫愣了。赵璟已经对一个大宫女说:“好生伺候著送冉夫人去太后宫。”那宫女忙答应著带了几个小宫女向前来了。赵豫想要跟著,赵璟说:“你先等等,朕有些话告诉你。”赵豫便让冉玉浓现在外等著,自己听赵璟要说什么。
  
  赵璟挥退了左右,沉默了一会,随后说:“崇光,你不该选她,她太柔弱了,这样无力自保的人怕是在这里熬不住的。”赵豫本来做洗耳恭听状,闻言很是不屑,说道:“皇兄此言差矣,两情相悦本就是随天性而生,随缘而定,哪里是什么靠选择来的了?臣弟对他早已情深意重,只愿与他长相厮守。更是愿意生生世世的照顾他,保护他,怎么会让他熬日子?”赵璟轻笑著说:“你说的倒是轻巧,只怕事实绝不会如你意,到时候又该如何?”赵豫冷哼了一声,朗声道:“承蒙上天将臣弟托生为一堂堂丈夫,就该顶天立地捍卫家园。若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臣弟枉为男子!”
  
  他话说的慷慨激昂,倒是让赵璟微微的晃了下神。他苦笑道:“你这话是在说朕吗?”赵豫这才知道说错了话,忙屈膝跪地道:“臣弟说错话了,请陛下莫怪!”赵璟摇摇头说:“不,别放在心上。相反,朕很羡慕你。唉~!若朕当年也是你这样,也许,现在就不同了。”说到这里,他神色黯然悲伤。赵豫不敢回答,赵璟终于还是回了神,说:“你去吧!”
  
  赵豫便忙出来,带著冉玉浓匆匆的赶往太后宫中。这次倒是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只是太后的态度毫不掩饰,那冷冷的轻蔑和鄙薄,让冉玉浓如坐针毡。旁边端坐著的是皇后刘婉容,她倒是浅浅笑著,很有大家风范的招呼了冉玉浓几句。可是冉玉浓却总觉得她那得体的笑容像是可以伸手从脸上拽下来似的,临走时赵豫习惯性的扶著他的胳膊。他下意识的往上座上看了一眼,刘太后自然是一脸的不虞,而皇后的眼神,让他映射深刻。
  
  回去的路上,他沉默著一言不发。赵豫抱著他,关心的问:“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吃颗糖渍梅子?”他抬头望著赵豫,摇摇头,没说话,身体却朝赵豫怀里又挤了挤。赵豫发现他手指冰凉,忙握在怀里,说:“怎么这么凉,快到我怀里暖暖。”说完干脆将他一双手都拉进怀里捂著。冉玉浓只闷在他怀里,半天才轻轻的说:“崇光,我怕~!”赵豫身体一滞,随后轻轻的抚摸著他的头发,说道:“宝贝别怕,一切都有我呢~!”
  
  回到家没多久,宫里传旨的人也来了。赵豫忙在正堂设了香案,阖府上下有体面地位的人全都到场。冉玉浓跟著他一起跪在最前面,聆听著圣旨。这圣旨开头颇有些八股风,赵豫到没怎么认真听。可是到了中间便让他有些不乐意了。因为这圣旨将冉玉浓描述成了他的一名侍妾,关于女扮男装随侍在他身边,现先有救命之恩,后有孕育之功,所以特被赐婚成为他的正妃。虽明白这是赵璟为他们俩未婚先孕扯得理由,总觉得还是委屈了玉浓。倒是冉玉浓倒是不以为意。
  
  两人接了圣旨,恭恭敬敬的供上了香案。底下人忙赶上来向赵豫冉玉浓贺喜并称王妃。赵豫笑著拉著冉玉浓的手,将他拉上了主位,坐在自己身边。随后肃敛了神色,对底下人说:“今日蒙陛下隆恩,赐婚与本王与冉王妃。你们也是明白了从今往后这晋王府的主人又多了一位。从今以后,你们必须要小心伺候王妃,绝不可怠慢。明白吗?”底下人忙回答是。接下来便是一个个上来向冉玉浓行大礼。
  
  首先上来的,自然是赵豫的几名有位份的妾室。位份最高的,是一位陈姓女子。她是赵豫十四岁按照规矩收的四个侍妾之一。貌不算出众,可难得的是一个老实本分,安分守己。所以赵豫虽不宠她,平日里很也给她几分体面。后她还为赵豫生了第一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孩。赵豫还是很高兴,立刻上奏将她由选侍升为才人。在众妾室中,也算是很受敬重的。冉玉浓有些局促的接受了她的大礼拜见,那小郡主的保姆乖觉的很,立刻将她也牵了上来。小姑娘也才四五岁,却很有闺秀风范,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向冉玉浓行父母礼。冉玉浓见年纪虽小,却生的粉雕玉琢的实在可爱。冉玉浓招呼她上前来,拉著她不住口的夸奖。保姆陪笑著说:“奴家家乡有句俗话叫“先开花再结果。现王妃已经先有了小郡主,此次定能得位世子。”
  
  冉玉浓听了很不好意思,赵豫却拍掌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这是个好彩头。当赏。”立刻命人多赏了这保姆三个月的俸禄。她忙欢喜的谢了恩。赵豫看了看小郡主,招手让她过来身边,对冉玉浓说:“第一次见面,不该给点小玩意给孩子做见面礼吗?”冉玉浓点点头,赵豫命人给她拿了两只用上好羊脂玉雕琢而成的拳头大的小兔子拿著玩。陈氏忙赶上来推辞道:“王爷,这东西太贵重了,小孩子家的不懂事,要是不小心摔了可就成了罪过了。”赵豫并不以为意,摸著小郡主的头说:“我的女儿,玩什么不可以?不过一堆死物,最主要的是孩子开心。”陈氏无法,便亲自接了并拉著小郡主一起谢赵豫跟冉玉浓。
  
  冉玉浓立刻手足无措的说:“不,不必多礼。”随后又有五六位侍妾上来拜见主母。然后就是府里的几位管事。为首的福禧福禄冉玉浓早就见过,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到后来,冉玉浓脸色一变,捂住了嘴巴。旁边的皎月涟月瞧见了,忙扶起他往内室去了。赵豫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来对著在场诸位说:“你们今日也见著了,王妃身上有喜,这些时日肯定是不得劳累,不得动怒动气。所以我这话就先放在这,从今日起,你们上下都要好生伺候著。不得对王妃有任何不恭,不得在王妃面前顶撞。否则,无论是在这府里有多大的情分,我也是绝不能容的。都听清楚了吗?”下面人忙答是,赵豫点点头便让他们散了。
  
  又过了几天,宫里送来了礼服金册印玺等物。钦天监回报说最近的吉日便是七天后,于是册封礼并婚礼就定在了那一天。时间虽然仓促,赵豫还是请礼部好好操持了一番。自己这些日因不日就将出征,反倒一直忙著准备事宜。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影,往往要到掌灯时分才能浑身疲惫的回来。开始的时候,冉玉浓想等著他一起吃晚饭。可是几次等到戎时,冉玉浓不以为意,赵豫却又甜蜜又心疼他为自己而饿肚子。于是再不肯让他这样做,命清月福禧一定要督促冉玉浓按时进餐。又有几日,他回来的实在是太晚,冉玉浓已经上床歇息了。赵豫站在房门口挣扎了许久。又不肯放弃一次与宝贝同床而眠的机会──鬼知道他这一去要几年才能回来,又担心会打扰了宝贝的好梦。后索性在众侍婢瞪大的眼睛下,脱了鞋子提在手里,卷著长衣下摆,蹑手蹑脚的进去了。
  
  七天后,典礼如时举行,王府大宴宾客,鼓乐大作,歌舞繁华,主宾欢声笑语,一时热闹非凡。冉玉浓一大早便起来了梳妆打扮。皓月在他脸上扑上了冰片粉,随后用一根丝线绞成剪刀状,便要来为他清脸上的汗毛。冉玉浓受不了疼痛叫了一声,清月在旁安慰道:“王妃请忍耐一下,女人出嫁都是要‘开脸’的。”冉玉浓只好忍了。随后又是上妆梳头换衣,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因为头发不够长,便用上了义髻。按礼制戴上了亲王妃的九翟冠,上面足足十六只簪钗。造型各异,精致华丽,用料以金为座,镶上芙蓉石猫眼石红宝石等物。看著光华璀璨,戴在头上真是分量十足。让冉玉浓几乎要直不起脖子了。随后穿上了正红大衫礼服,侍女们还在礼服裙摆上缀上数颗桂圆大的禁步珠。稍稍动作大一点,不是头上步摇飞上天,就是身上叮叮当当响。冉玉浓深怕失礼,只好由几名侍女搀著,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出了内院,外面正站著一名持节官员,这就是赵璟指派来的引亲使节了。侍女们搀扶著冉玉浓跪下,那使节宣读了长长的册封文书。随后阖上恭敬的递给冉玉浓,说道:“恭喜王妃了。”冉玉浓微微颔首道:“有劳了。”随后将文册递给身后的清月双手托著。自己又接过皎月递上来的一把长柄苏绣牡丹团扇,微微遮住脸颊,这才在官员的引领下往前院婚堂去了。
  
  到了婚堂,自然是赵豫先念一首却扇诗,才让冉玉浓羞答答的放下了扇子,偷偷的看了赵豫一眼。却意外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艳和赞赏。随后将他牵引到自己身边时,赵豫悄悄的说:你今天真美!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冉玉浓也低声说道:皓月果然好手段,我自己都不敢认那是自己了。闲话完毕,两人认认真真的走完全过程,随后终于入了洞房。
  
  那洞房就设在灵犀馆。冉玉浓被扶上了正室的一座三进大床上端坐。赵豫却还要到前面去陪客。这一闹又是到了晚上,赵豫在前面招呼。见差不多了,叫来福禄好生招待著。自己先向众人告个罪,离席去了洞房。福禄正招呼著,突然看到陶丹枫院里的小厮名叫小顺的偷偷过来了。便将他拉到一边问:“什么事?”
  
  小顺面上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终于说了:“陶公子要我跟您说,今日这前面实在是太喧哗了,闹得他不得安宁。要您将鼓乐声压小些,最好是停了。”福禄大怒,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将小顺打得原地转了一圈。福禄指著他骂:“那位主拎不清就算了,难道连你也拎不清吗?这种事你也敢开口来说?早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个混面疙瘩,我当初就该让你饿死也不能捡了你回来。省的浪费府里粮食。”小顺很是委屈,说:“我也知道啊,也跟他说了不合适。可他…他虽没说什么,却一天没个好气色,现在更是说头疼,连晚饭都不吃了。曼曼记得不得了,就来找我。我被他央不过,只好硬著头皮来了。”
  
  福禄恨恨的,说:“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这府里的正经主人来了。别说她现在是王妃,就冲王爷对她的那份心意。那货还能拿乔几天?你管他做什么?平日里还没被他作践够?还不回去。”那小顺答应著要走,又问了一句:“那要是他又闹脾气不吃饭,该怎么办?”福禄叱了一声,说:“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他。就让他闹去,横竖饿狠了他自己自然会乖乖吃的。就算饿出事了,你当王爷会真放在心上,王爷是那么个佛爷心肠的吗?”小顺点头去了。这边福禄自去做他的事不理。
  
  而这边,赵豫进了婚房,与冉玉浓喝了交杯酒,有司仪女官上来为他们结了发交给冉玉浓收好。随后冉玉浓起身开始卸妆。赵豫坐在他身后,瞧著一层层脂粉被卸下,最后才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扭头朝赵豫笑笑说:“如何,是不是觉得还是不卸的好?”赵豫却摇摇头说:“不,上了妆确实美,只是看著生疏。倒不如现在这样,看著才是我的玉浓宝贝了。”说著已经走上前去,和他并排坐在梳妆台前。瞅著铜镜里两人的身影。指给冉玉浓看说:“瞧!多么合衬的一对璧人啊!”冉玉浓抿嘴低头笑,几名侍女上来就要为他宽衣。赵豫抬手制止了,说:“你们下去。”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便下去了。
  
  赵豫伸手将冉玉浓拉了起来,就要为他宽衣。冉玉浓笑著说:“干嘛不让她们做?”赵豫笑著说:“新婚之夜,让为夫伺候娘子如何?”冉玉浓脸上顿时升起霞云,低头嘟囔道:“说什么呢!”赵豫笑著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直到最后一丝不挂,才将他抱起送上床。然后指著桌上的龙凤红烛说:“今晚,这红烛会一直点著。我也可以借此再多看你几眼了。”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冉玉浓,直盯得他羞涩的侧过头,嘴角却勾了起来。赵豫目光深沈的低下身去……
  
  红烛烧到一半的时候,床上飘来了声音:
  
  “啊~崇光,轻点嗯啊~~嗯~~~慢点~~~小心孩子~”
  “你叫我什么?”
  “嗯~~怎么?啊哈啊啊啊别…别这样哦~~”
  “傻瓜,过了今晚,你就该叫我相公了!”
  “嗯!”
  “叫一声听听?”
  “嗯~~~~~相公~~”

番外:公主(迟到的粽子节礼)

  若是有后世人来评论谁是大宋历任后宫之主中最具有贤名的,冉玉浓肯定是排不上号了。可是若论谁是最幸福的皇后,他则是当之无愧。不,不仅仅是宋,即使是后世风云变化,朝代更替,他仍然是后世皇后们羡慕的对象。也是,天子的另眼相看,几十年的独宠后宫,膝下嫡子环绕,享尽人间繁华。人活到这个境界,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可或许真的是人心实在是永不知餍足,又或许冉玉浓已经被宠坏了,他还是抱怨了起来。于是赵豫就有些辛苦了。
  
  一切都要从那一日说起。赵豫依旧从冉玉浓那张宽大舒适华丽的风床上起身,小心的掀被要下床。冉玉浓懒懒的微微睁眼看了看,随后嘟噜了几声又阖目睡去。赵豫回头看了看他的妩媚睡态:乌发如云,肌肤胜雪,粉腮蒸霞,酥胸半露。只瞧得是爱意兽欲都如江河奔腾。忍不住又回去,掀开被褥,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体上又亲又摸。只又增加了一层粉色欲痕。本还想再深入做些什么,帷帐外福禄恭声催促了。这边他还没反应,冉玉浓已经睁开眼,微微挣著起身推开他说:“快去,要是误了早朝不就又给了那些言官口实了?你嫌耳朵根子太清净了吗?”说完收起双腿拉过锦被卷住身体翻身又睡过去,只留个背影给赵豫。赵豫无奈,只有黑著张脸出去了。
  
  又睡了半个时辰,冉玉浓终于翻过身子随后懒懒的唤人。新上任的首席女官清韵忙带宫女挽起重重帷帐,待只剩最后一层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隔著桃红销金帐送进了一套亵衣裤。冉玉浓软软的穿起了,两名宫女这才将锦帐子挑起,清韵和点黛一左一右将他扶起。冉玉浓神态慵懒,娇弱无力的任他们扶著披上寝袍,随后坐到了梳妆台前。漱口,洁面,敷脸,程式繁复却丝毫不乱。折腾了一个时辰,终于梳妆整齐。高高的飞天髻上插上一支巴掌大的凤穿祥云钗,凤喙中含著一串宝石,最大的也是最末尾的一颗水滴状红宝石瑰丽华贵,正好与眉心的花钿相对。两鬓上又簪上一对掐丝镶宝石榴花,再加上八只玛瑙长钗,后脑又再插上一支刚刚摘下的牡丹。耳朵上又是一对红宝石耳环,颈上一串珍珠项炼。再配上一身正红!子裙和水粉大袖衫,衬著本就圆润妩媚的面容,更加华贵逼人,艳丽非凡。侍女们围成一圈啧啧称赞,冉玉浓扶了扶脖子,淡定一笑。
  
  今日也无甚么事,只有后来元公主来给嫡母请安,才让他振奋了精神。元公主,就是原先的小郡主了。因冉玉浓后宫中除了冉玉浓与其母陈氏再无所出,再加上冉玉浓生下的全是皇子。因此倒成了宫中唯一的公主,倒是显得比几位皇子还要珍贵了。冉玉浓非常的疼爱她,连公主的及笄大典,都授命要大肆操办一场。元公主本人却并不因此而被骄纵了,性格随其生母,生的及是温柔恭顺,大方体贴,举止有度。让赵,冉对她更是疼爱。今日见她过来,冉玉浓自然高兴。忙唤她过来挨著自己坐下,随后细细的与她说话。只见这元公主态度恭顺,神态温柔,言语贴心,真真不比自己那几个泥猴子强上百倍。难怪以前总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只可恨行了及笄大典,就得给她找个驸马了。日后可就要少了这朵解语花小棉袄在身边,可该如何是好?
  
  冉玉浓想到这,惆怅的叹了口气。元公主注意到了,忙问:“母后为何叹气?莫非想到什么不快的事吗?”冉玉浓勉强笑著说:“不,没有。妍妍,只是想到日后居然要把你嫁出去,心里委实有些舍不得罢了。”元公主一听到这话,脸顿时羞红了,忙以扇遮面,娇羞道:“母后取笑儿臣呢?”说完便微微向旁低著头不说话。冉玉浓瞧她这幅娇羞女儿态,真是又是喜欢又是舍不得。
  
  正感叹著,突然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随后又是几声女孩子的尖叫。冉玉浓忙问:“出了什么事?”一名宫女匆匆出去看了又回来说:“娘娘,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下了课在玩。”冉玉浓皱著眉问:“既然是在玩怎么会有宫女的尖叫声?”那宫女老实的回答:“两位皇子手里有些小炮仗,他们点燃后就到处乱扔,有一些掉到几位姐姐的裙子上,所以…”话没说完,冉玉浓已经又惊又怒,猛然站起来道:“这还了得,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拿来。”没一会两个小猴子便被提了来。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得飞快,看到正位上母后的面色不善,知道大事不好。一被放下来立刻冲上去,扑到冉玉浓怀里,扭著腻著撒娇道:“母后,母后。”冉玉浓这回不上他们的当,沈著脸问:“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赵玮知道不妙,忙先撒著娇说以后不敢了,偷偷瞧著母后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知道大事不妙,冉玉浓已经突然一声爆喝:“拿戒尺来!”赵玮赵玠慌了,哎呀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冉玉浓喝著“往哪跑?”提著裙子就来追。两个小家伙急了,看到旁边亭亭玉立的元公主,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一起喊道:“姐姐救命!”说著就躲到了她身后,揪著她的裙摆不放。元公主也不知所措,见冉玉浓气势汹汹的提著一把戒尺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像只护崽老母鸡样挡在了他前面。冉玉浓要绕过她,她居然就转过身去又要挡。冉玉浓愣了,苦笑道:“妍妍,你这是干什么?”
  
  元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了手,见冉玉浓又要过来伸手拉身后的两个小皮猴。忙跪在他面前道:“母后。饶了弟弟们吧,他们还小呢。”说著殿内的人全都跪下来为两个小皇子求情。冉玉浓本来绷著脸执意要打,可后来元公主急了,干脆直起身来拉著他的裙子,说:“弟弟们虽然调皮,毕竟年纪小还未开窍。可母后要是为他们气坏了可就不值得了。还请母后息怒!”她牵著冉玉浓的裙子苦苦哀求,眼里都急出了泪花。冉玉浓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放下了戒尺,将她从地上拉起。看看她面上的眼泪都出来了,忙拿出自己的手巾为她擦拭。随后说:“好吧,今日就看在你的面上,饶了他们吧。”说完,瞪了两个小坏蛋一眼,说:“去,面对著墙壁,站半个时辰。”两个小男孩一听就皱起了整张脸,冉玉浓怒了,说:“迟一步就一个时辰。”他们一听,忙慌慌张张的跑到一面墙前,好好的站著不动了。
  
  元公主开口又想说什么,冉玉浓先截住她道:“妍妍,你不用再劝了。这两个小泼猴子该好好管管了,平日里都怪本宫太宠他们。还有你们”说完他瞪了两位皇子的亲随们一眼,吓得他们忙跪下。冉玉浓冷声道:“统统扣一个月俸禄。”元公主无奈,只有在一旁看著两个弟弟受罚。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个小东西身体开始吃不消了,一晃一晃的。元公主看著心疼,终于忍不住又为他们求情。冉玉浓其实也已经气消了,也有些后悔了。此刻自然立刻就答应了。元公主松了一口气,忙说多谢母后便提著裙子,走过去拉著两个小东西过来。三个人齐齐跪下谢恩。
  
  紧张气氛一过,大家顿时都缓和了情绪。待元公主起身告辞了,冉玉浓还在长促短叹。怨女大不可留,不能让元公主留在宫中再长些时间。展颜在旁觉得有趣,就说:“娘娘要是这么喜欢舍不得公主,为何不自己也生位小公主呢?”这一话倒是提点了冉玉浓,他眼睛一亮,说:“正是!”
  
  赵豫觉得今天的冉玉浓似乎很有些不对。下朝之后他耐不住又起了色心,想要来挑逗冉玉浓。于是拉著他就要他给自己“喂奶”。没想到冉玉浓眼波一转,娇笑道:“好啊!”竟然当即提起裙摆,随后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层层衣裙下,他的下身赤裸,压根就没穿亵裤。赵豫吓了一跳,问:“你怎么这样打扮?”冉玉浓勾著嘴角笑得妖媚,双手搂著赵豫的脖子貌似不经意的样子说:“我今日觉得下面有些热,所以想凉快一下。怎么?相公不满意吗?”
  
  赵豫有些惊讶的一笑,一只手去捉住他的下巴,冉玉浓一双妙目波光粼粼的盯著他。刻意放软的声调带著他本就清越而暗含磁性的音质,更加让人想入非非。腻腻的一声“相公”,妖娆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赵豫心领神会,邪邪一笑。说:“是吗?让为夫瞧瞧,娘子下面哪里热?”说完一只手已经摸向他下身,沿著深深的臀缝一路来到了那媚穴口。一根手指按上那褶皱,冉玉浓已经身体一滞,随后头无力的靠著他的肩膀,微微喘息著说:“就是那里,感觉到没有?很热啊…”赵豫摇摇头,说:“待我再看看。“一根手指突然刺入,激起冉玉浓小小的一声惊叫。这才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发烫呢。”随后邪笑著问:“可要为夫帮你散散热气?”
  
  冉玉浓娇喘著,身体里的手指还在搅弄挣动,惹起一阵阵瘙痒难忍的快感。点点头说:“有劳相公了。”赵豫笑眯眯的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说这客套话做什么?”嘴里说著,一只手仍然在他身体里搅动,嘴里却说著:“我手有些不得闲,娘子这身上的衣裳,怕还是得你自己脱去了。”冉玉浓瞄了他一眼,勉强在他怀里坐直,这一下身体里的几根手指插得就更深了,忍不住“嗯呀~”一声。随后才抬手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的将衣裳脱下扔到一旁。面上故作著娇羞,眼里却是满满的挑逗。直到只剩一件过胸长裙,因带子是绕到后面系好,并不好解。他求助的望向赵豫,赵豫一只手伸过去,扯住他胸口的布料就是狠狠一撕,“呲吱”的几声,一条好好的裙子便被他粗鲁的扯成了一根布条。内里的银红色软烟罗抹胸便现了出来。绣著精致图案的半尺料根本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一双高耸的雪乳隐约可见,粉色乳头更是隐隐凸出,更显得淫荡妖艳。
  
  冉玉浓嗔道:“太粗鲁了,我又没让你撕了它。”赵豫坏坏一笑,说道:“明天我还你一百条”不等冉玉浓回答就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用软烟罗来做。”说完隔著一层抹胸,伸手去拧他一颗乳头。冉玉浓“哎呀”一声,双乳却又挺了挺,然后问:“你送的,我自然是敢穿了。只是…你舍得把我的身体给别人看了?”赵豫一把握住他一只乳一捏,随后说道:“说实话,若不是怕别人也看到,我真恨不得你天天都只穿一件裹胸在我面前晃荡!”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深埋在冉玉浓体内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三根,旋转搅动按搓,只玩弄的冉玉浓穴口几乎要融化掉。嘴巴更是一张,隔著一层薄薄的抹胸咬住他的乳头用力吮吸。
  
  身体一丝不挂的跨坐在赵豫身上。玉体裸裎,春光无限。微微侧著身体,由著赵豫随意亵玩著身上最敏感羞耻的地方。冉玉浓难耐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诱人的双峰随著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突然,体内的手指猛然抽出,顿时空虚感从下袭来。冉玉浓不依的叫了一声,不料赵豫却突然掐住他双腿一个使力,顿时下身被狠狠提起。冉玉浓没有防备,顿时上身倒下,正好躺倒在他膝上。顿时成了头下脚上,反折著身体,双腿大开对著赵豫的姿势。冉玉浓吓了一跳,双手扶在他小腿上,勉力支撑起身体看著赵豫。却见赵豫怡然的欣赏著眼前的美景,瞧见冉玉浓正看著自己,冲他森森一笑,随后伸出舌头,在那两腿间舔了一下。冉玉浓那里本就春潮氾滥,此下就更加不得了。一声娇吟,两腿勉强踏在赵豫身后的椅背上,人已经软软的躺回他膝上。
  
  赵豫笑吟吟的看著眼前的修长双腿,娇嫩粉臀。最重要的,是那臀间此刻正冲著自己一张一合的粉色媚穴,犹如再向情人撒娇的美人。赵豫瞧了瞧,然后忍不住上去吻住。冉玉浓本短暂平静下来的身躯大力一震,随后因感到一条狡猾的舌头探入而激动颤抖起来。冉玉浓头无力的向后垂下,下身被撩拨产生如飞流急下的瀑布般的快感,因倒悬而充血的头开始听到嗡鸣声,他终于大声的浪叫了起来:“不,不,相公嗯啊~~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更硬的嗯啊~~~哦~哦~不太舒服了~~很好啊~~噢哦~~相公~~再深点~~我受不了了啊啊啊~~”他的身体在赵豫怀里剧烈挣动著,颤抖著。赵豫几乎要抓不住他的腰了,忙扯下自己的腰带将他的腿分开绑到椅子的扶手上,随后解开自己的裤带,放出笼中猛兽。朝著那已经开始彻底融化的媚穴杀入。
  
  “哦啊~~~~~”冉玉浓长长的浪叫了一声,身体被填满的感觉是那么的好,让他下一刻便舒服的忍不住开始咬著唇自我爱抚起来。放肆的隔著抹胸抚弄著双乳,他闭著眼,殷红的双唇吐出一串串甜蜜的呻吟。不料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又被赵豫拉了起来,成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这下那肉刃在体内埋得更深,冉玉浓又是一声尖叫,腰肢已经开始柔韧有力的扭摆起来。赵豫扶著他的腰,低头一口咬住还挂在他身上的抹胸,随后用力一扯,将那抹胸扯下吐出,最后张嘴将尖翘的乳房吞入了一小半。反复的吞吐,舔舐,撕咬,激起冉玉浓一声高过一身的浪叫,再配上下身中一下下往上顶入的肉刃,他叫著喊著,身体被激起千百种妖娆浪态,初衷已经忘记,只恨不得能被这样操弄一辈子,嘴里胡乱喊道:“快嗯啊快用力,啊相公,啊崇光,快,操死我吧啊啊啊干死我吧,搞坏我吧我要再用力些嗯啊啊啊~~”在一阵阵尖叫中,他攀登到了感官顶峰,随后急速痉挛收紧的媚穴将赵豫的精水也尽数缴榨了出来。
  
  短暂的停歇后,赵豫想要把肉刃从他体内拔出,没想冉玉浓的媚穴死死的收紧不肯它离开。赵豫一愣,冉玉浓抬头水淋淋的看了他一眼,因刚刚的放肆浪叫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撩人性感,说道:“我还要!”赵豫笑了,也不拔出,伸手解开束缚他双腿的腰带,扶著他身体两人交换了位置。站在椅子旁,扶著他的腰说:“准备好了吗?这次可是要很长时间的。”冉玉浓回头冲他妩媚一笑,只吐出了两个字“用力!”
  
  当下赵豫果然很是卖力,只操弄的冉玉浓娇躯颤颤欲仙欲死,嘴里淫声浪语不断,身下两人的交合处更是不断地滴出散发淡淡幽香的淫水。赵豫如此操弄了几十下,觉得不过瘾,又将他转过身体,侧身跪坐在椅子上,一条腿被高高提起,胸前一乳更是被死死的扣在掌中。赵豫来回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身体一抖,低吼了一声就此倒在了冉玉浓身上不动了。冉玉浓也是同时一声高喊,腿间粉茎一泄如注。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赵豫先从椅子上起身。懒懒的拔出终于疲软的肉刃,随后拿过一条帛巾便要为冉玉浓擦拭。待要抠挖他媚穴的时候,冉玉浓却忙阻止道:“等等,先别清理这里。”赵豫一愣,随后习惯性的淫笑道:“怎么,舍不得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冉玉浓用手拨弄著下身媚穴,一脸憧憬的笑道:“说不定,此刻已经有位小公主种下了呢。”赵豫脸色就微微有些不好了:“你还想生一个啊?”冉玉浓点点头,说:“是啊,老早就羡慕陈妃有个贴心的女儿了,这回我定要自己也生一个养著。”他欢天喜地的说著,没留心赵豫的脸越发阴郁。赵豫心里想著:怀孕,生子,坐月子。前前后后又是近一年的看得到吃不饱半禁欲的日子。更别提又要为他的教养伤透脑筋。要孩子做什么嘛,真是……
  
  腹诽是腹诽,他可没敢提出来泼冉玉浓冷水。冉玉浓既然起了这个念头,那更是兴致勃勃,在床事上越来越主动,每每恨不得榨干他每一分精力。到后来都恨不得寻找一切机会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勾引他兽性大发。在如是折腾了小半年,肚子终于有了动静,可是十月怀胎果熟蒂落后,冉玉浓一看,又是个皇子。当下撇著嘴恨不得哭了起来。赵豫在旁也是无法,只得安慰道:“乖,不哭,这次是皇子,下次就是公主了。不哭,啊~!”冉玉浓咬著牙只是不说话。
  
  待到出了月子,他还不死心,四处打听生女儿的秘方。同时更是花样百出的勾引赵豫与其交合。赵豫倒是乐得其成了,没日没夜两人胡天胡地的很是胡闹了一阵,将这世间能想到的姿势,能想到的地点全都玩了个遍。终于又有了喜讯。可十月之后,再一看,又是个皇子。冉玉浓还不放弃,出了月子后又要赵豫与其交合。虽有了喜讯,可最后,还是个皇子。这次他终于崩溃了,只看了小皇子一眼便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赵豫无法,生怕他还想要继续生女大业。知道频繁的生育对他的身体消耗极大,且当时冉玉浓已经三十好几,已经不合适再生。想了想,干脆说:“要不,我们就把这孩子当公主养。你看他眉清目秀的,可不就是个公主模样吗?”冉玉浓正伤感呢,听他一说便来了兴趣。于是,可怜的八皇子便成了个小公主。穿衣用度全是女儿用具。这种特殊待遇直到他明白事理,哭闹抗议才稍稍改了些。譬如,离开皇后宫,便可以做回男子装扮。
  
  于是,本著“彩衣娱亲”的精神,八皇子足足穿了十四年的女装。这期间到底闹出多少假凤虚凰的荒谬情事,赵豫和冉玉浓怕是都不知道了……

离别
  
  度过一个缠绵眷慕的新婚之夜,黎明将至,案上的一对龙凤红烛也即将燃尽。冉玉浓抖了抖眼皮,在赵豫的怀中醒来。一双眼朦胧而又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满目的绮帐繁绣,金陈玉设,绣被浓熏,隐隐暗香在鼻间袅绕。冉玉浓贴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望著眼前人平静安宁的睡颜,恍然如梦。谁能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普通的少年,一晃成为晋王的正妻。不,他现在也不能算是普通的少年了,拥有了这样奇妙的身体,哪里还是常人呢?想著他忍不住伸手扶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真奇妙,这里居然有了眼前男人的骨肉!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似乎并不后悔懊恼。这么多天被这男人这样百般怜爱,鞍前马后的伺候著,呵护著。寂寞的心似乎已经被打动了。而给一个家的承诺,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让他彻底的妥协了。无论如何,有一个家,那自己的人生,就会真正完整了吧!他在赵豫怀里动了动,动作稍稍大了点,将赵豫也惊醒了。他打了个呵欠,张开了双眼,然后对冉玉浓温柔的笑了,说:“早啊~!”那一笑让冉玉浓的心也暖了,他回报以羞涩一笑。看他这副新媳妇的模样赵豫便受不了,一只手干干脆脆的开始袭胸。
  
  被褥下的赤裸身躯一震,冉玉浓又急又羞,说:“别呀,一大早的!”赵豫笑眯眯的继续把捏著手中触感极佳的双乳,半坐起身。一只手伸到冉玉浓身下一用力,干脆将他抱到自己身上,成趴在怀里的姿势。冉玉浓身体还软绵绵的,就这么无辜懵懂又有些怯生的仰头望著赵豫。赵豫看得心热,低头温柔的吻住他的双唇。冉玉浓羞涩而温顺的承受著落到唇上的热吻,心头一直热乎乎的。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变化著……咦?好像真的有东西在发生变化?冉玉浓忙和赵豫分开,瞪大了眼睛,含羞带恼的嗔道:“一大早的,你…你怎么又…?”赵豫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说道:“不能怪我啊,心上人一丝不挂的躺在怀里。为夫一身强体健的大好男儿,怎么忍得住这诱惑?”说著,顶在冉玉浓臀间的肉刃似乎又硬了一层。
  
  冉玉浓又是羞恼又是窘迫,急道:“这下,这下该怎么办?都这么硬了…这……”赵豫隔著床帐往外看了几眼,说:“现在还早呢!”说完回头对冉玉浓笑得意味深长:“还来得及让我们来一次。”这话一出,冉玉浓“轰”的一声整个身体都红透。赵豫瞧他一副煮熟的虾样,忍不住调笑道:“还害羞什么?我们都是夫妻了,今天还是新婚期呢。乖,来把腿张开。”手已经伸到下面将冉玉浓的双腿拉开。冉玉浓无奈,心里又已经被说服了,想著:是啊,都已经是夫妻了,再这样推脱反而似乎有些矫情了。于是想了想,只好低声对赵豫说:那,那你快些,动作小些。赵豫笑著亲亲他的脸颊,应允道:知道,就算是不为咱两著想,我也要顾及到孩子啊。说著,手便伸到冉玉浓小腹上慈爱的厮摩了几下。
  
  是以至此,只有让他做一次了。冉玉浓双臂紧紧的勾著赵豫的脖子,脸藏在他怀里让赵豫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没关系,冉玉浓平日里欢爱时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都被他所牢记。赵豫低头,含住冉玉浓的一边耳廓,亲吻吮吸。一双手做足了前戏后,终于扶著一柄炙热肉刃缓缓的伸进了那已经软化濡热的媚穴之中。进去后,也不急著一味猛进,而是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温柔而富有节奏的抽插著。怀里冉玉浓在轻声喘息呻吟著,看不见他的脸,不过没关系。看著那肤质光滑,线条流畅柔美的背部,还有美丽的蝴蝶骨逐渐因激情而慢慢呈现出淡淡的粉色色泽,已经足够撩人遐思。我的宝贝,是个尤物呢!赵豫暗暗自豪。
  
  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在此刻的赵豫眼里,冉玉浓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美。不算出众的五官在他眼里,都是极有味道极禁得起细品的。更别提冉玉浓已经在他用爱意和情欲催灌下,日益褪去青涩,逐渐透出成熟迷人味道的身体。在他眼里,冉玉浓已经是一只即将成熟的蜜桃,时刻诱人品尝。平日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露著不自知的风情。所以,他很是庆幸:幸好当初自己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否则这宝贝被不知哪里的野男人勾走了,那可就急死人了。现在,他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人也已经成了自己的。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圈禁他,牢牢的抓住他,把他收到自己的掌握之中,不让任何人抢走。至于宝贝的心…慢慢来,他们的日子还很长呢~!
  
  赵豫抱著这样不可告人的心思,抚摸著怀中人的身体。想了想,他低头呢喃似的说道:“玉浓,玉浓,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一天比一天爱。你要记著,一定要记著!”冉玉浓已经到了情热关头,迷迷糊糊的听不太真切,只胡乱应了几声。赵豫怜爱的笑了,双臂收紧环住他。用力之大唯恐他下一瞬便会插翅飞走。不知不觉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乖戾……
  
  说会很快,果然就没用多少时间。在这方面,赵豫还是很有经验的。当终于纾解了欲望后,赵豫依依不舍的从他身体里离开。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媚穴缓缓的滴出了一些精水。量不多,赵豫对外喊了声来人,立刻帐外有女声回应道:奴婢在!冉玉浓吓了一跳,忙说:“怎么有人在吗?”那女婢回应道:“是!奴婢琦月从昨晚开始当值。”冉玉浓脸立刻又红了一次,想:那,那不是什么都听到了!羞死人了,他死死的将脸埋在赵豫怀里不敢抬起。赵豫抱著他忍俊不禁,安慰道:“别害臊,这些也是为了能随时来伺候。以后你就习惯了。”冉玉浓闷闷的说:“怎么习惯?让一个小姑娘天天来听这种声音?真是!”赵豫忍不住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起身,一群侍女进来伺候著。可惜大多数都没能插上手。赵豫一手包办,无论是为冉玉浓擦身,穿衣,洗漱。其馀侍女都只能给他打打下手。赵豫将这个视为情趣,做的不亦说乎,全然不管旁人的眼光。两人都打扮妥帖后,便一起进了宫谢恩。收了一大堆御赐,满载而归。回府后,冉玉浓有些累了,便先换了便服休息。赵豫却往前院来见了桂太医。见了他也不说话,只坐在书案后沈思。桂太医见他这样有些忐忑不安,终于鼓起勇气来问:“王爷找下官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赵豫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板,随后貌似淡定的问:“桂太医,那一日王妃的孕信,是你首先断出的。”桂太医点头说:“王爷大喜!”赵豫点头说:“这事上你有功,本王自然心中有数。不过,今日,本王有件事要和你说。”桂太医忙问:“王爷请讲。”赵豫眯著眼,看著桂太医道:“你在为王妃诊脉时,难道没有诊出,他乃是雌雄双体吗?”
  
  此言一出,无异于惊雷,硬是将桂太医还有赵豫身后的福禧福禄都齐刷刷的变了脸色。赵豫不管,慢悠悠的说:“此刻你们能站在这里,就是你们被本王视为心腹了。本王就直说了吧,王妃原本乃是男儿身,不知为何,几个月前突然长出了女子才有的双乳。在与本王合欢后,更是有了身孕。说起来倒是件稀罕事。”说到这里,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可是其他三人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知道自己刚刚听闻了一件惊天的宫闱秘辛。当下心里七上八落,不知道赵豫打的什么主意。
  
  赵豫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虽是件稀奇事,但事关王妃与本王的隐私,本王告诉了你们,自然也并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明白吗?”最后三个字音调加重,三人明白轻重,忙表态说绝不会泄露半句。赵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继续说道:“王妃虽现已雌雄共体,可惜下体还是男儿身,承欢时要借用后庭。本王担心长此以往,对他身体不利。桂太医你专擅养生,可有什么法子吗?”桂太医这下明白了,忙搭话道:“下臣这里正好有张方子,据传是古早前,不知哪朝天子最宠爱的娈宠用的,对后庭保养有奇效。下臣这就去找出来配好,随后奉上。”赵豫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有劳了。”随后顺后拿起案上的一对白玉麒麟镇纸,命福禧给了桂太医。桂太医忙跪谢,随后急急的退出去抓药了。
  
  屋里还剩三个人,赵豫微微侧过头,说:“你们知道本王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件事吗?”福禧福禄忙一起跪下说:“老奴当全力为王爷效劳。”赵豫满意的笑了,随后叹了口气说:“本王不日便将奔赴前线,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王妃年轻,又单纯天真。府里上下都还要靠你们操持著,尤其是王妃,身怀有孕,又有著这样的秘密。更是需要你们操心。”福禧福禄明白,福禄专管内院事务,当下想了想,说:“当务之急,是得给王妃选几名稳妥可靠的贴身侍女才是。”赵豫点点头说:“正是,你去好好甄选一下,调一批人来。别的不说,长相什么的是其次,可信可靠又能办事才是主要。”福禄答应了,随后又想起一事:“还有王妃现在已有身孕,日后临产之时,还得找一名嘴严的稳婆才是。”赵豫赞许的点头,说:“正是~!”随后对福禧说:“你虽主要管前院事务,可也要好生照看著。待我走后,你们要好生伺候王妃,照看好府中上下。”两人连忙应承下来。末了赵豫又想起一事,说:“王妃心善,怕是容易被人欺了还心软。你们且留意著,若有在伺候时怠慢的,更有甚者敢冒犯顶撞王妃的,也不用回王妃了,轻则打出去,重则打死作数。明白吗?”话到最后,已经很有些森然的味道,两人忙答应了。
  
  赵豫又想了想,说:“王妃日常起居,你们小心照看著。他说什么,你们得听著。他要什么玩什么,你们就想法去弄来。不准让他受委屈。还有,”他心里还有最大的记挂:“平日里,身边至少要有两名侍女寸步不离的跟著。他身边不得出现男丁,也不得有任何一名男子出现在他眼前。他若要出府,你们中至少要有一人跟著,随从不可少于五十人。可记住了吗?”两人连连点头。赵豫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要说桂太医办事速度确实快,没几天便将药方配好了来。赵豫接过来细细看了,后又想起了一事问:“王妃现身怀有孕,这方子对他腹中胎儿不会造成什么损伤吧?”桂太医忙回答说:“正是如此,小臣做了些改动,必不会伤著王妃玉体。”赵豫点点头,便携了药来找冉玉浓了。
  

离别

  冉玉浓正坐在窗边看书呢,见他来了,就站起来,旁边守著的皓月忙伸手扶著他。冉玉浓推开她们,笑著说:“别这样,搞得我都开始紧张了。”赵豫也笑著走过来,挥退两位俏丫鬟,亲自将他从窗边扶到一张软榻上并肩坐下。然后从清月手里接过一个红木螺钿盒子,当著冉玉浓的面打开。冉玉浓一看,原来是一盒子玉棒,大概有一根手指大小,颜色黄褐。冉玉浓纳闷的看著赵豫,问:“这是什么?”赵豫神秘的笑著,说:“这可是好东西,为了你身体著想,我特定让太医们做了来的。”说著,便附耳过去细细的将这玩意的用途告诉了冉玉浓。冉玉浓一听就顿时羞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说:“不,不用了吧~!这也太不好意思了。”赵豫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不注意调养,将来等到我们都有了年纪,出了什么病痛,我可不就要心疼死了?还不如现在好好养著,再说,日后咱们的孩子,怕是也要从那里生出来了。现在注意些,以免到时候防范不及伤到了。”
  
  他好言相劝相哄,终于使得冉玉浓羞著脸点了头。赵豫忙命人将准备工具都拿了来。冉玉浓一看,除了先前的螺钿盒子,还有一个大银盘,盘内盛著三把圆管软毛刷,各自在把柄上镶嵌了红黄蓝三色宝石。另还有个汝窑彩绘瓷盒,一打开便芳香四溢,内里盛著一盒淡金色液体。赵豫告诉他:“这是已经调配好了的茉莉精油。”然后又加了一句,“对收紧皮肤很有用哦~!”冉玉浓不解,赵豫也不急于解释。先命人将软榻前的帷帐放下,两人便被搁在了一个小天地里。随后亲自动手,将他的下半身衣物褪去,再把他在软榻上摆弄成跪伏的姿势,下身抬高,裙子全部撩起露出赤裸的臀部和双腿。盯著小翘臀瞧了半天,赵豫忍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拍打了几下。清脆的“啪啪”声怎么听著颇有些淫靡之意,冉玉浓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赵豫笑著,伸手却去拿起一柄圆管软毛刷,将它浸在茉莉精油中,随后再拿了起来,最后却是瞄准那冉玉浓的下身媚穴去了。冉玉浓吓了一跳,扭著臀就要躲开。赵豫忙扶著他腰解释道:“别怕,这是必要的清洁,而且茉莉精油对你这里有好处。”冉玉浓细细一想,终于明白了他说的好处指的是什么。当下将脸埋在纱枕里不说话了。赵豫趁机将毛刷对准了媚穴小口,然后缓缓的插进去了。
  
  软刷一顶开入口进去,前方的冉玉浓便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那刷子其实并不粗,大概就赵豫的么指大小。可是带著软软的细毛,再加上茉莉精油,感觉就不同了。冉玉浓只觉得一只长长细细,软软滑滑的东西反复在身体里面进出著,柔软的反复摩擦著敏感的媚径痒痒的,麻麻的,有种若有若无又尽落不著实处的难耐感。
  
  渐渐地,已经有了经验的媚径开始起了些许反应,内里越来越热了。茉莉精油又起了作用,开始有了小小的火辣感。并不是疼痛,可是在身体里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发生,和毛刷引起的落不到实处的痒交替出现,那效果是惊人的。冉玉浓大口的喘息著,突然又短暂的惊叫了一声,原来深埋在体内的软刷改变的路数,开始原地旋转了。这样带来的瘙痒就更深了,偏偏臀上一股热量靠近,原来是赵豫顶不住诱惑,已经低头在他臀上细细甜甜的亲吻起来。
  
  冉玉浓大口的喘息著,觉得胸口有些闷有些紧,忍不住伸手烦躁的去扯开。用力过大, 将项上的一串绕成几圈的珍珠项炼扯断了。瞬间“滴滴答答”声中,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珍珠滚落,落在了他的衣摆上,更多的落在了地上,弹跳了几下后四处滚动。冉玉浓无暇顾及,身后赵豫将软刷抽出,又换了一柄新的进来。身体越来越热,下身媚穴中又痒又疼,一波波慢条斯理的奇妙快感袭来,让他无处招架,只能将手中的纱枕揉捏成一团,强忍著。
  
  可,他怎么忍耐得了?臀间的粉茎已经自己站立起来,胸口越发的涨痛,脑子也越来越昏沈,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今天,好像崇光还没有“吃奶”。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昏沈的头,扭过身去望著赵豫,傻傻的问:“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奶?”赵豫正弄得开心呢,见他回头用这样荡漾迷离的水眸,湿润的嘴唇望著自己,还说出了这样隐秘又赤裸裸的挑逗话语,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赵豫毕竟是赵豫。只是愣了一下,便诡异的微笑起来,说:“说起来,确实是呢。还要多谢娘子提醒了。”说完,松开还塞在冉玉浓身体的毛刷,任它只露出个镶宝手柄。随后将冉玉浓改成仰躺在榻上,一件件的将他衣服脱去,知道全身赤裸。上下打量眼前美妙的裸体,赵豫笑了说:“觉不觉的最近你穿衣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冉玉浓双眸继续荡漾著水波未能回应。赵豫自己点头道:“不过,我最喜欢这样。”将冉玉浓修长双腿曲起分开,随后微侧著身体从中压下去,一手掐住冉玉浓的一只乳,随后含住乳头大力吮吸。另一只手复又握住那柄软刷,继续工作著。
  
  这上下双重的刺激,让冉玉浓身体激烈的颤抖起来,腰肢尤其抖动的厉害。却被赵豫用身体压制住,随后温柔又邪佞的说:“乖,别动的这么厉害,小心伤了胎气。”冉玉浓呆呆的望著他点点头。赵豫很好心的指点他说:“要是受不住,你可以叫出来。”于是冉玉浓果然一声声的浪叫了起来,从支离破碎转为婉转悠长,听在赵豫耳里,可比天籁。待到最后,赵豫觉得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把软刷抽出。终于,冉玉浓腰部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了一会,腿间的粉茎开始出精,而媚穴中也迅速涌出了大量的淫水,合著残留在内的茉莉精油一起流淌出来,暗含著淫靡味道的温香四处散溢,帷帐内有著浓郁的味道。冉玉浓顾不上了,只能大口的喘著气,软倒在赵豫怀里。
  
  若说这赵豫果然厉害,这个时候还能把持得住。略微思量了一下,他突然扬声对外喊道:“清月,你进来,为我们清理一下。”帐外立马传来了清月的答应声。随后帐帘被一双纤纤素手掀起,一个身影进来了。
  
  清月头一眼看到帐内榻上的情景,不禁羞红了脸,忙低下了头。可后一瞬,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煞白了脸,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往榻上一看。冉玉浓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见此心一惊。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环在胸前的结实胳膊。赵豫一眨不眨的紧盯著清月,声音很是平稳的问:“清月,你看到了什么?”清月吓得魂都快飞了,略微定了定神,随后努力平和著声音答道:“奴婢看到王妃的身体沾了些污物,需要好好清理。”赵豫点点头,说:“既如此,你还不赶快过来伺候。”清月忙答了声是。便上前来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热巾为冉玉浓擦拭。待到擦拭到冉玉浓稚嫩的性器时,两人都红了脸。冉玉浓还很是惊惶,清月却已经镇定多了。
  
  赵豫瞧著她神色,心里也有些赞许。伸手将冉玉浓抱坐到怀里,对著清月分开他双腿,然后说:“这里也擦一下。”清月不敢迟疑,忙继续擦拭过去。冉玉浓已经窘迫不已,忙要躲开。赵豫便对他说:“我怕是待不了几天了。我不在了,你总得学会适应被她们这样伺候的日子。好宝贝,稍微忍耐一下吧!”冉玉浓一听,便停止了挣扎,闭眼扭头不看清月。清月快手的将他下身清理干净。赵豫又吩咐,去把那个红漆盒子拿过来。“清月忙将盒子打开递过来。赵豫信手在盒子里拿出一只玉棒,随后将玉棒缓缓的推入到冉玉浓媚穴之中,确定它不会滑落后才将手指退了出来。然后又从一个描金紫檀盒里取出一颗红丸,也一并推进去了。
  
  在这过程中,冉玉浓轻轻的哼了几声,睁开了眼。赵豫解释说:“每日早晚一次,将此物放置到你那妙处,待到药力吸收,这玉棒恢复为白色才可取出。你要记住了,不可断了不做。这可关系到你我日后的生活大事啊。”他说得这样郑重,到搞得冉玉浓也忙点头保证不会忘。清月只低头在旁不语。赵豫瞧著她,赞道:“你很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今以后,你就不用伺候本王了,日后跟著王妃,好好服侍吧。”清月忙回答:“是!”赵豫又说:“去,拿条被子来,今天王妃与我就在这里小憩了。”清月忙退出又去拿了条锦被过来,然后还有一壶花茶。赵豫接过锦被,用它将躺在怀里的冉玉浓身体盖住。随后说:“好了,你下去吧。”清月这才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出去了,才发现自己背部都被汗湿了。
  
  冉玉浓等她走了,才问:“你什么时候走?”赵豫抱著他,亲亲他的发鬓说:“后天就要出发了。”冉玉浓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么快!”赵豫点点头说:“是啊,军情紧急,耽误不得。”随后故意叹了口气,一双毛手袭向了冉玉浓已经发育的很是挺立丰满的胸部,蛮遗憾的说道:“这次走了,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继续抚摸这一副身子了。唉~!舍不得啊舍不得。”说著两手已经一手一只,将冉玉浓双乳握在掌中亵玩起来,嘴里还继续不三不四的说道:“趁著还没走,我得抓紧机会多摸一下。”手指已经捏住娇嫩的乳头用力搓揉起来。冉玉浓没有反抗,只是说了一句:“既如此,你就多摸一会吧~!”赵豫一听,心中一荡二软三暖,随后搂紧了冉玉浓,说:“你在家,好好等著,我会尽快赶回来。还有这双乳,你要尽量养好身体,等我回来了,希望它能长得再大一些,越大越好。嗯?”冉玉浓背靠在他,躺在他怀里,点点头说:“嗯~!我一定等你回来。”
  
  午后特别容易引发春困。冉玉浓乏了,终于沈沈睡去。赵豫没有睡,将他抱在怀里,一双手贪婪的在他身上各处流连轻抚,只将他里外亵玩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嫌不够,永不知疲惫的继续动作轻柔的爱抚著,亲吻著。一遍一遍的默默呼唤著他的名字:玉浓,玉浓,我的宝贝,你只属于我,你只能属于我~!
  
  这一觉睡得特别长,等到冉玉浓悠悠醒转过来,已经到了晚膳时分了。他挣扎著要起来穿衣服,赵豫已经把他按住了。随后唤人将晚膳放在软榻前的小几上,自己亲自喂怀里的冉玉浓吃了。冉玉浓想要起身自己来,赵豫按住他惆怅的说:“就这几天了,你就让我尽尽心吧。”冉玉浓立刻就随了他。这时,福禄请人来传报,说已经初步找到一批伺候贴身冉玉浓的人了。赵豫想了想,说:“既如此,命她们在浴房伺候著,待会王妃要沐浴。”
  
  待两人酒饱饭足,赵豫用锦被裹著冉玉浓,抱著他一起去了浴房。屏风前已有一排侍女正恭候著,见两人进来忙行礼。赵豫点点头说:“过来伺候吧。”随后先绕过屏风,那群侍女忙跟著。待到了宽大的浴盆旁,赵豫先将冉玉浓放下,随后撤去他身上遮体的锦被,顿时冉玉浓的身体在众人眼中一览无遗。他还没来得及害羞,已经有侍女忍不住轻声惊呼了起来。赵豫瞥了那名侍女一眼,她慌忙低下头去。赵豫也不理,只先将冉玉浓小心翼翼的放入到浴盆中,盆中浸著一些百合花,冉玉浓缓解了紧张,伸手去拿著一枝玩。赵豫回头看了看一群呆若木鸡的侍女,说:“还不过来?”
  
  那群侍女如梦方醒,忙一起过来为他宽衣解带。等赵豫也除尽了衣裳后,他起脚也下了浴盆。盆里立刻溢出了一些水。冉玉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侍女,动了动嘴唇。赵豫明白,对那群侍女说:“王妃不喜欢你们在这里,你们就先出去吧。”那群侍女忙答应著退出去了。最后一位将门给带上。然后赵豫过来,将冉玉浓抱在怀里,问:“如何,这群侍女以后就是伺候你的了。”冉玉浓想了想,说:“挺好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感想了,赵豫也不管,用下身顶了顶冉玉浓,说:“我想了你一下午了,给我一次吧。”冉玉浓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被这水面氤氲水汽给蒸的。点点头,说:“你轻点就是。”赵豫自然是点头了,于是冉玉浓再无话,由著赵豫分开他双腿,两根手指深入到媚穴中抠挖,拿出那根玉棒后,赵豫先瞧了瞧。点头说:“确实吸收了不少。”然后一个缓缓挺入,冉玉浓媚叫了一声。抱住了他,赵豫在水中半托著他的臀,一下一下的律动著。随著他的动作,一波波的热水被挤出了浴盆,哗啦哗啦的声音下,两人都沈醉了……
  
  一场沐浴也折腾了许久,毕竟是孕妇,出来后冉玉浓便又开始困了。赵豫将他好好的安置在床上,随后自己退了出来。去见了福禄,问:“如何?”福禄回到:“有一名出去后说了几句,不过其他人没有跟著附和。”赵豫点点头,说:“那就将这个多嘴的清除掉。其馀的,就先用著,不过要仔细盯著。事关王妃性命,不可大意。”福禄忙答是。赵豫点点头,让他去了,自己又进去陪冉玉浓了。
    
  于是到了第二天,冉玉浓搬到了灵犀馆。随他一起过去的,有昨天的一群侍女,可似乎少了一人,冉玉浓也没在意。屋里有大概二三十个丫头。院子里又多了一二十个打扫的仆妇。原本空旷已久的灵犀馆顿时有了人气,热闹了不少。那几名贴身侍女冉玉浓也一一见过了,全已经改名为月字辈了,一起由清月领著。平常在他面前伺候时,看向冉玉浓的眼神也毫无不妥。这倒是让他终于放下心来了。
  
  但是,第二天,赵豫就要走了。一想到这里,冉玉浓的心情开始低落下来。一想到赵豫就要离开自己,会好长时间看不到他,心底就会涌起一阵浓浓的酸涩感。随后眼眶会有些发热,牙关有些发紧。冉玉浓想,也许是因为跟他朝夕相处,已经对他有了亲人的感觉,所以,面对离别才会这样的感伤吧!可是,他已经先后经历过两次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那种感觉,和现在不同。这一次…除了依依不舍,除了伤感,还有一种……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缠绵而又令人眷慕!!他突然发现,赵豫还没有走,自己却已经在开始思念他了。
  
  一旦意识到了,这种心情就愈发的清晰明显。冉玉浓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对清月说:“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清月忙命了个侍女去前面看看。而赵豫其实已经在来灵犀馆的路上。没想到半途被侍女曼曼拦住了。他有些不耐烦,问:“何事?”曼曼跪在地上,哭泣著说:“奴婢逾矩,请王爷治罪。可是陶公子生病了,已经有好久没好好吃饭了。求王爷去看一眼吧。”赵豫一愣,这才想起来陶丹枫这个人。这回想起来自然就想起他和冉玉浓的初识,顿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心里恨不得那段不甚美好的过去立刻就此消失不见,恨不得此刻就把陶丹枫扔的远远的。于是对曼曼就更没个好脸色,于是淡淡的说:“若是有病,那就该请大夫给看看,找本王去有什么用?”说完挥手就走了。曼曼急了,忙在后面喊道:“陶公子是被气病的,王爷您去劝解两句吧。”赵豫压根头都没回,就此一走了之。曼曼站在原地看他离去,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去了。
  
  一踏入屋子,就见那位让她敬慕的青年,仍然是不染纤尘的一身白衣,就像是世外终年不化的积雪,高洁脱俗。青年见她自己回来了,眉色一暗,淡淡的问:“没有见到他吗?”曼曼难过的回答:“见著了,可是,王爷太忙了,所以没有来。但是有让太医过来给您看看。”陶丹枫听了只是冷冷一笑,并不理会。曼曼走到他身边,安慰道:“王爷确实最近太忙了,公子您不要多想。”陶丹枫冷笑道:“我多想什么?”心里愤愤不平: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日他落难之时,这晋王一直盛情邀请,自己被他的诚恳感动,便决定在他府中暂住。没料到才不过一段日子,这晋王的态度就渐渐冷淡了下来。底下人也是趋炎附势之辈,见晋王变了脸色,对他也一扫先前的恭敬。之前晋王失踪,他们便露出狰狞面目,日常所供,已经明显看出不同。
  
  陶丹枫心中暗恨这庸俗虚伪市侩的众人,却无力反抗他们的作践,只能暗暗生著闷气。原本还指望晋王回来后,能为他主持个公道。没想到他从回来至今,居然从未来探望过自己,将自己至于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步。这种彻底的漠视,让这位自视甚高的公子感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他忍不住自我冷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回想到过去在家中几时不是一呼百应,众人环绕著。顿时深深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连连感叹除了父母,果然这世间无人肯这样全心对他。现如今门庭凋落,父母双亡,姐妹堕落。自己失了依靠,顿时生了去意,就想著还不如寻一清净地,远离了这腌臜地方。
  
  正寻思著,曼曼小心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听说,王爷明日便要出征,公子您看要不要去为他到时候要不要为他送行?”陶丹枫皱皱眉说:“他自去讨他的逆贼,明日出发时自然是有的小人赶著去送行,我何苦要去凑那热闹,还自贬了身价。”曼曼无奈,想了想又说:“那新王妃原先跟您有些过节,您看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拜会一下她,也好化解一下。”陶丹枫手一顿,想起半年前遭受的一场侮辱。心里顿起无名火,大声说道:“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法现攀上高位,是以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若想要我去奉承她,那是万万不能。我父母养我十八年,可不是为了对人卑躬屈膝的。”他的话落地有声,让曼曼无话可说,想劝又无从劝起,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退下了。
  
  而这边赵豫急急的赶到冉玉浓身边。冉玉浓看到他来了,脸上先是一喜,后又变为无限惆怅低落。赵豫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今天又吐了吗?”说著就走过来细细打量著他的气色。冉玉浓忙摇摇头说:“没事,我很好!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赵豫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准备好了。”冉玉浓张张嘴,想说的话一涌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想了又想,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你要小心,早点回来!”赵豫笑了,将他一把揽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来回的抚摸著他已经开始有些须突起的小腹,温柔的说:“放心,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得胜归来的。”冉玉浓抬起自己的手,轻轻覆上他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两只手掌交叠在一起,两颗心第一次贴得如此之近,不露丝毫缝隙……
  
  当晚,两个人在床上温柔缠绵,赵豫一次次的爱抚著冉玉浓的身体,一次次的呼唤著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心肝,种种肉麻的词汇此刻就如此自然而流畅的从他嘴里说出。冉玉浓只是紧紧的攀住他的肩膀,温柔的放开自己身体,随著他的呼唤一遍遍的叫著赵豫的名字,待赵豫进去后,对他说:“这时候,该叫相公!”于是冉玉浓立刻改口,一遍遍的呼唤著“相公”。赵豫又是欢喜,又是难舍。于是两人纠缠到一起,在凌乱的被褥间一起步入时间极致的欢乐殿堂。两人都盼著时间能慢些,再慢些,让他们再相聚一会儿……
  
  可第二天终于还是来了,当天色将明的时候,赵豫先起来了。冉玉浓躺在床上,望著他的背影。赵豫回头看著他,笑著说:“还早呢~!你先再睡一会吧。”冉玉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然后轻轻的说:“我想再看你一会。”想了想,又说:“我有些舍不得。”他还想说,赵豫忙伸出一指按住他嘴唇,然后笑著说:“千万别再说了,否则我定然再也走不出这屋子了。”随后坐在床畔,给冉玉浓掖掖被角,说:“离出发还有些时间呢,我就在这守著。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冉玉浓点点头,赵豫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低头在他额上亲亲,催促道:“快睡吧~!”冉玉浓便闭上了双眼。赵豫坐在他身边,久久的看著,满眼的依恋不舍,最终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终于小心的起身,掀开帐帘出去了。
  
  过了一会,帐帘又被掀开,皓月进来查看情况。一进来却被吓了一跳,只见冉玉浓仰面躺著,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喊了声:“王妃!”冉玉浓眼望著帐顶精美华丽的刺绣,问了一声“他走了?”,皓月愣了愣,随后也有些难过了。低低的回答:“是!”冉玉浓随后翻身面向里说:“你出去吧。”皓月站了一会,终于低声答应了出去。而背对著她的冉玉浓,悄然落下两行清泪……

日子

  无论如何,日子都还是得继续过的。于是,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时辰,冉玉浓终于决定起来了。听到动静,清月已经忙将帐帘挽起,琦月过来将他扶著。冉玉浓懒洋洋的起身,一双脚落在床前的脚踏上,早有两名侍女忙跪下,一左一右的手拿白绫袜为他穿上。冉玉浓一愣了一瞬,恍然想到赵豫此刻怕是去了有些远了。终又有些失落,恍惚间,又见到赵豫一面调笑著,一面温柔的将自己的双脚抱到他膝盖上,随后细致的为他将鞋袜穿好,再轻巧的放到地上。冉玉浓发了会呆,最后还是起身,披上晨褛,随一群侍女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镂空香薰炉又添上了几块香饼,顿时房内更是暗香浮动。梳妆台上的精致器皿被打开,。清月拿著一只精致柔软的小排刷,从一只巴掌大的莲状青花薄胎瓷钵中沾满了玉女桃花粉,随后细细的匀在了冉玉浓光洁的脸上。一边弄,一边抿嘴笑道:“王妃的肤质真好,上妆都比常人容易。”冉玉浓勉强一笑不说话,头上一沈一紧,原来是皓月拿过一只义髻为他戴在头上。然后是前前后后的整理,直到外表看不出一丝破绽来。随后再从下面人捧上来的一个大大的漆盘里,挑拣了半天,一只巴掌大的镶宝金丝攒枝玉簪团花从一侧压髻,再插上点点珠翠做点缀。这已是比较简单了,却也有了十足的分量。对冉玉浓来说,头上沈甸甸的几乎直不起脖子来。好在他什么都不行,耐心却很是不错。坐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头脸收拾好了,望著镜子里的妆容精致,云鬓高耸,宝石闪耀的贵妇,冉玉浓呆了呆,终于还是接受了。
  
  随后又是穿衣。又是一阵忙乱,随后众人散开。独留冉玉浓站在穿衣镜前端详著自己的身影。经过赵豫的悉心照料,他已经丰润了不少,脸蛋不再是瘦的尖了,下巴的线条也开始圆润起来。身段已经乍现玲珑,自己掐掐胳膊,还是能掐起一些肉起来。想起赵豫闲来无事,总是要将他打横抱起来掂量掂量,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平常哄他多吃一口饭时会说:“看我的宝贝小可怜瘦的,再多吃一口吧。好多长点肉加点分量,不然来一阵大风刮跑了,我可上哪找去?别哭死了我哟!来,再吃一口。”语气中真是将他当当做了自己的幼儿一样哄逗著。冉玉浓掐掐自己的脸蛋,对著镜子笑了,慢慢的笑容又消退了。他对著镜子喃喃道:“胖了这么多了,这回总不怕被风刮跑了吧?”他静静的站著看著,身后迟迟无人回应他,更不会有人大笑著将他拥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赵豫,已经走了。从今以后,他就得这样过著了。冉玉浓,在十六岁的时候,终于觉得寂寞,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受。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入睡。不,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了很多侍从。每天每天都陪著他,说笑话逗他玩。出去散步更是前呼后拥跟著七八个侍女,身边无时无刻不有人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就像扶著一尊贵重的玉器。床前也会有两名侍女值夜,陪著他。福禧福禄两位王府管家,更是天天都殷切的探问请安,每天都挖空了心思的安排些消遣给他解闷。他过著众星捧月的日子,生活安稳富贵。甚至有了闲情,开始继续摆弄著花草。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为他打下手。他笑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笑,他沉默的时候,无数人开始屏息,察言观色哄他开颜。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渐渐地,那心中的寂寞,便海水退潮一般,慢慢的下去了。更何况他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宫中传来旨意,说晋王出征,王妃初孕,可免去每月必须的进宫请安。这虽然是刘太后不喜冉玉浓所致,却也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待到三月过,肚子里的胎气已经稳固后。宫里来了位女官,传教他皇家宗室礼仪规矩。冉玉浓学的很认真,也很努力,于是那名女官也是松了口气,两人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因这女官确实有才,冉玉浓也经常不耻下问的向她求教。那女官估计著自己将来怕是会一直跟著晋王妃,于是也是很用心的教导他。平日里,两人在礼仪教习完毕后,便会留出半个时辰来,她专为冉玉浓讲解一些较浅显的文辞诗篇。
  
  这一日,晋王府里回来了个小厮,原本是跟著赵豫上阵的。冉玉浓听他回来了,忙命快带来。于是便有几名婆子带著他进了内宅,在院子里隔著竹帘,细细的回话。那人先是跪著,冉玉浓命他起来,然后通过身边的侍女问:“王爷怎么突然让你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那人忙回道:“请王妃莫忧,王爷无什么事。是已经到了我大军驻地安顿下来,这才打发小的回来报个平安。请王妃不用太过挂念他,保养好身体为重。”随后又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裹,递上来说:“王爷还让小的将这个带回来给王妃。请王妃过目。”一旁候著的婆子便接了包裹,隔著门帘递了进去。又经过一轮轮,到了堂上端坐的冉玉浓面前。旁边候著的萌月忙将包裹解开呈上。冉玉浓一看,只不过是一枝有些萎谢的花,细细一看,原来是一枝桃花,上面还绑著一支小笺。这倒不是稀奇,稀奇的是,现在是已经是五月末,怎么还会有桃花呢?
  
  冉玉浓伸手接过,然后将小笺解下展开细读。撒著碎金纹的纸张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飞扬跳脱,是他熟悉的。冉玉浓一晃神,终于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原来是赵豫快到目的地时,看到有一处桃林,桃花居然还没有谢去。他向四处居民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一处地界今年不知为何天气一直持续寒冷,直到四五月才逐渐转暖,连带著桃花开放都比往年迟了一个多月。赵豫觉得有趣,又想起冉玉浓是个爱花的,只可惜此刻不在。否则看著这迟到的春景,也是会觉得高兴的。于是便亲手折了一枝开的好的,用帛巾小心收好,再命人日夜兼程,赶在桃花完全凋谢前送到冉玉浓面前。
  
  赵豫在笺上细细的解释了这花的来路。末了还说:“站在这里确实感觉光景明媚迷人,只可惜你不能一同亲眼目睹。不过也没关系,希望待我回来时,京城的春景会比往年更加繁盛。到时我陪你一起去春游踏青,我定要为你亲手折下开的最美的一枝桃花送你。”不过是几百个字,冉玉浓看了很长时间。随后,对身旁的清月说:“带他下去,好生照看著,再从我私库里,取二十两银子赏给他。”清月答应著去了,随后那小厮喜滋滋的说:“小的谢王妃厚赏。”随后笑眯眯的拿著银子出去了。冉玉浓看著那枝仍然带有颜色的桃花,轻抚著细细的枝干,随后问清月:“可有法子,将这桃花好好的保存住吗?”清月想了想说:“可用蜡封住。只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用手触摸了。”冉玉浓点点头,说:“既如此,去将它好生处理了。再用个合适的匣子收起来。”清月想了想,说:“前送了个尺长的玻璃匣子我正想著如何用呢。倒是装这个正好。”冉玉浓松了口气,说:“那就快去吧。”
  
  那枝桃花很快便被收置好,冉玉浓把它放置到自己的卧房中,以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数日后上课,他翻看著女官笉瑜递给他的一本诗集,细细的翻看著,低声的读著记著。当翻到了其中一首时,他愣了。
  
  那首诗用词浅显,因此很容易便能看懂意思。一共四句: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
  
  简单的词句,简单的意思。冉玉浓反反复复的读了又读,随后又是沉默。在旁伺候的侍女端茶上来,不见他接,再瞧他手中的书页,上面嗒嗒的快速滴出了好几块水迹。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冉玉浓,已经是泪流满面,抽泣声起。忙喊了声“王妃您怎么了?”这一喊将满屋的人都惊著了,顿时一群人围上来为他递手帕,递水。人人脸上都带著焦急与关切,人人都柔声安慰他,问他伤感的原因。可是…可是,这里没有崇光,没有崇光…没有,他的家人…他的……爱人!!
  
  原来,有些思念,是不会随著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模糊,原来,有些感情,一定要疼得厉害了,才能发现。冉玉浓紧紧握著手中的书页,直到它被捏的全皱,自己手指的青筋暴起都不肯松开。终于,终于他此刻在众人面前,流下了为赵豫的眼泪……
  
  赵豫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白日里,他要努力学习军务。与军中诸将拉好关系,笼络人心。更要时刻注意叛军动向,来了这里一个多月,已经大小发生了几次战役。无论是否有他直接指挥,他都会到场观战。亲眼看著残酷的厮杀,无数兵卒倒下,热血染红了大地,战场上空回荡著哀嚎与嘶吼,这种经历并不美好,至少对他这样从未直接面临这惨况的人来说。而到了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忙乱,他又开始想念冉玉浓。
  
  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否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尽量多吃一些。那些下人们有好好伺候他吗?他害喜的反应好了些没有?他是否胖了?肚子凸显出来了吗?晚上睡得好吗?还有,最主要的,他是否有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自己?玉浓,我的小宝贝,我的命根!!!
  
  玉浓,玉浓!反复念叨著他的名字,赵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仅仅是这两个字,已经让他全身都火热起来。骨头开始隐隐作痛,身体在用这极端的反应,一刻不停的提醒著自己,他的思念,他的渴望。多希望他能躺在身边,这样我就能一遍遍的亲吻爱抚著他的身体,将心中的一切都倾诉给他听,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进入他的身体占有他,确认著自己已经拥有了他。此刻的我恐怕连骨头上,都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就如我所期望的那样。玉浓,玉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疯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著爱人的脸庞,他的笑,他的哭,他无意中流露的娇憨,还有日渐成熟的妩媚。想著想著,下身越发的紧了。赵豫摸索著,从某处摸出一只绣著精美花纹的香囊。然后将香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展开。原来是一只绣著五彩鸳鸯的大红抹胸。一对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可爱喜人。赵豫将它们摊开在掌上,然后细细端详厮摩,目光温柔而热烈。他还记得新婚之夜,他将这件抹胸从宝贝身上脱下,他娇羞如杏的脸颊。当时自己怎么说的?“好好收著,这就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宝贝羞恼的上来要抢回,被自己顺势压倒在身下,随后……
  
  赵豫紧握著手中的抹胸,将它放置在鼻下,拼命的嗅著吻著,从上面汲取著冉玉浓的味道。嘴里喃喃念道:“玉浓,玉浓……”一只手已经自发的伸往下身,握住已经开始勃起的肉刃,想像著此刻冉玉浓便躺在他怀里,正勾著他的脖子柔声求著他轻些。喘著粗气,他想像著自己正在他身体里驰骋征战,反复的搓揉著,手里的抹胸越拽越紧,最终,一声长吼,他泻出了精水。床上回荡著浓浓的味道,他草草的收拾了。随后又小心的将抹胸收回到香囊里,将香囊放置到唇上吻了吻,他低声温柔的说道:“晚安,玉浓宝贝!”

狭路相逢

  那次突然的哭泣后,冉玉浓的情感越发明朗,心情也随著思念而变得有些低沈。阖府上下都是极不安的,生怕王妃心境不振伤了神。福禧福禄更是头一份紧张,又不敢告诉赵豫,整日想著如何让他心情开朗些。于是几日里,都是愁眉不展。倒是清月毕竟大些,又是女儿家细致体贴。找了个机会,对默默坐在窗边不语的冉玉浓说道:“王妃心中有事,奴婢也不敢多嘴。只是若是闷坏了身体,让王爷知道了可不心焦?再者现如今您又有了身子,太医说过更当静心养胎才是。奴婢斗胆说句,无论是为了王爷,还是小世子,您也要保重才是。何苦伤著了自己呢?”
  
  这话确实提醒了冉玉浓,他怔了怔,终于明白了过来,终日微颦的眉头舒展开来。清月看他脸色,接著说道:“奴婢今早路过园里的荷花池,看里面的花苞已经开了口,怕是这两天就要全开了。赶著天气也好,王妃要不去花园里散散步?”冉玉浓听了点头说:“也是该出去走走了,天天闷著也烦。”于是起身,旁边竖著耳朵听动静的皎月皓月她们忙出去喊了声:“王妃要出来了,还不快准备。”没多会,一群人端盘捧香擎伞的簇拥著他往王府花园去了。
  
  一步入园子,首先一阵清风携草木芬芳迎面吹来,冉玉浓不禁微闭著眼舒口气,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皎月清月看了心喜,便更加殷勤的扶著他往里走。主仆三人说说笑笑,倒是好不惬意。待走到荷花池畔的小凉亭,里面早就收拾好了,两名侍女正垂手恭候著。皎月清月扶著他想往亭内的绣墩上坐了,冉玉浓摇摇头说:“到廊椅上就好了。这样反而坐得远了。”两人一听,又忙呼喝著人在廊椅上铺上软垫靠枕,随后再扶著冉玉浓上去坐了。冉玉浓微侧著身靠著,饶有兴致的欣赏著一池含苞待放的花蕾,盯著小荷尖尖上的一抹粉,突然想起赵豫曾拥自己在怀,握著一只乳调笑道:“此乳生的形若花苞,嫩中带粉,当真是美极妙极,今赵豫有幸得品,真是福哉!”当时自己羞得直往他怀里钻不敢抬头,他却更要说的起劲大声,最后还又要狠狠的品尝一番才作罢。
  
  崇光,我想你,可是,为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伸手去轻抚自己已经突出的小腹,那里昨日有个小不乖踢了一下,力气不大。却是第一次向母体昭告著自己的存在。多奇妙啊!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娃娃,而且还是自己和爱人的骨肉。开始的惊惶,恐惧,违和,迷茫,都随著这一下全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责任和使命。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将他生下来。然后,待崇光回来,自己一定要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嘴角带著浅浅的笑,他在脑子里预计著那人届时的反应,是惊喜异常,还是稍稍克制的舒心微笑呢?正悠闲的神游著,眼角窥见一个身影,一看,一身白衣,风神俊秀,待再走得近了,满脸倨傲之气,看著有些眼熟。他正琢磨著,身旁的皎月已经喊了声:“大胆!”随后走了出去。那人一愣,回过神来又是满脸的愤慨,只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皎月也不理会他,只瞪著一双杏眼,骂下面的丫鬟们:“一帮作死的,早就说了王妃要来游园,为何不不清道,随便任什么混人都放了进来冲了王妃。这府里还有规矩没有?一个个都是趁著王爷不在,王妃好性子便偷懒偷闲,看我回了总管怎么整治你们。愣著干什么,还不把人打了出去?”
  
  陶丹枫一向心高气傲,哪是个能忍辱受气的,听她这番话,脸已经气得铁青,身体抖个不停。皎月也不看他,喝道:“动手!”当下便有几个丫鬟赶上去对陶丹枫一阵推拉,硬是将他推出去了一丈远。陶丹枫见一群脂粉货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放开!”倒是一时震慑了一下她们,大家住了手。陶丹枫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便要走。没想身后又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樱桃,去告诉福禧总管,这陶丹枫好生放肆无礼,居然敢在王妃面前喧哗。让他好好惩治一番,免得坏了咱们王府里的规矩。”一个小丫头当即答应著跑开了。陶丹枫当即大怒回头道:“你敢?”清月神色冷冷,也不看他一眼,喝道:“还不快把人拉了出去,非要他站在这里扰了王妃清净吗?”当即几个人又上去,不管陶丹枫如何挣扎呵斥,愣是将他拉著走远了。
  
  这边冉玉浓看著他的身影远了,心里叹了口气,想:这做女子真是不容易,若是男子,哪有这么多繁文缛节,天天被关在内宅里不得出门,更不得见人的。不由得又想起以前虽清贫却还算自在的少年生涯。不过没多久想起赵豫,还有腹中骨肉,终于弃了这个想法。想: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我现在已经这样幸福了,若再贪心,怕是天理也不容了。于是以后再也不想这些了。
  
  而这边陶丹枫,先是被一群人推著出了园,然后几个壮丁手提著板子虎视眈眈的站在外面盯著,见他出来也不由分说,先把他按倒了再一板板的招呼下来。陶丹枫哪是能吃苦的,当初在大理寺也是别人还没动手他先吓了个魂飞魄散,此刻真的招呼上来,当下疼得死去活来,惨叫连连。待撑不住十来下便两眼一翻白,昏过去了。那些人可不管,硬是打完才撤了。陶丹枫的侍女曼曼收到了信,赶过来站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见他们走了,忙上前来扶著已经半死不活的陶丹枫回了屋。随后又急急的打水擦洗伤口,上药。屋里除了她虽然还有些丫鬟小厮,但他们平日里受了陶丹枫不少气,此刻故意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就留了个曼曼守在床边哭。
  
  过了好一会,陶丹枫才终于醒了过来。想要动,自己都哎呦了一声。曼曼忙上前去按住他说:“公子别动了,小心又挣动了伤口。”陶丹枫恢复了神志,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又气又恼,恨道:“我无意起事,为何这起小人就是不肯放过我?那冉氏心思如此歹毒,竟不能容我至此。”曼曼坐在一边愁眉道:“您原先与王妃有隙,就算她不亲自出面,那底下人哪有能不赶著奉承的?现如今王爷不在,怕是无人能护您。您看,该如何是好?”陶丹枫冷笑道:“什么如何是好?当初我被那晋王糊弄,傻得住了进来,现如今他们不能容我,那还有什么好说?等伤好了,我自然就走。”曼曼忙说:“可别逞气啊。”知道以陶丹枫的为人,若是出去了,自立都难,还不如在王府,好歹无歹人叨扰,又衣食无忧。
  
  可陶丹枫是个会听话的人,起了这个心便定了下来。趴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等伤好了便要走。曼曼急的不得了,终于狠心提醒道:“公子要走,也要先做好准备,将您的卖身契收回啊。否则,你这一出王府,就是逃奴了。到时候被关了牢,可怎么办呢?”这一说话,倒是一桶水从头泼下,将陶丹枫泼醒了。他双目怔怔,终于滴下泪来,红著眼道:“我陶丹枫到底做了什么孽?只是想一心保重清白,不被这世俗所污,为何他们就死都不肯放过我?”当下又厥了过去。
  
  这一下可倒好,真的是病了。躺在床上唧唧歪歪的磨了月把功夫。病糊涂了就嘴里嘟嚷著“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倒是把曼曼这一片痴心的姑娘给吓著了,急的六神无主。迫于无奈,只有去找了福禧总管,求他帮忙。福禧本就烦陶丹枫的矫情做派,怎么愿意管。曼曼无法,干脆就去找了她表姐,就是清月。求清月在王妃面前说说话。清月原来也不想管这事,可是曼曼天天缠著她,只恨不得哭倒她的屋子。实在是无法,便只好答应了。赶著一个好机会,对冉玉浓说:“王爷先前收得个叫陶丹枫的,这些天病了,天天闹著要出府。王妃您看该如何处置?”
  
  冉玉浓一愣,想了想说:“他若想走,便走就是。”清月解释道:“可是他的卖身契福总管还收著呢。怕是走不出去。”冉玉浓就说:“那就告诉福禧,把他的卖身契还给他,让他出去就是。”清月当下忙答应了,出去就命人传话给福禧,让他放了陶丹枫。福禧也不在乎,当下便拿了出来,找个小厮给陶丹枫送了过去。陶丹枫拿回了卖身契,顿时觉得身上一轻,没多久就好了。当下也不肯耽误,立刻就要走。曼曼急的拦住他说:“公子要走,也要先跟上面说一声,免得失了礼数啊。”陶丹枫一想到那日在冉玉浓面前失了颜面,就怒恨交加,哪里肯去。只让小顺去告诉了福禧福禄便就死活要出了府。曼曼急了,拦住他说:“公子要走,也得告诉给我个去处,否则王爷若是回来了看不见公子,追究起来我该如何回答呢?”
  
  陶丹枫心念一动,想著也确实如此。当即便说:“我这次出去,是绝不会再在这浊世苟活了。你就告诉王爷,陶丹枫多谢他款待了,可惜丹枫虽今日沦落,也绝不受辱。我这就去请金光寺大师为我去了这烦恼丝,从此遁入空门,再不受扰。”当即便一甩袖子,潇洒的去了。曼曼无奈,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干著急。
  
  再说这陶丹枫,满心打算的去了金光寺。那主持听说名满京城的丹枫公子居然来投,倒是很高兴。当下先让他带发修行,等时机成熟,再为他开坛剃度。于是陶丹枫便高高兴兴的住进了金光寺。没想才不过一天,就开始叫苦不迭了。因为只是个带发修行弟子,他受的待遇自然不会太好。生活自理,没有人伺候。住的是通铺,跟一群小沙弥挤在一起。吃的是大锅饭,清粥咸菜的粗糙。他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就连当初在大理寺关押的几天,也是有赵豫帮忙打点,不至于日子太难过。此刻真是度日如年,且又端著个架子,跟人都处不好,几天下来,就将金光寺的和尚得罪了个大半。那些上位僧人,懒得跟他计较。地下的小和尚就没这么好休养了,一起联合起来挤兑,硬是让他过得更难了。当下心里更是怨恨成毒,将所有刁难他,折磨他的人在心里每天都数了个遍。恨不得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这样每天气著呕著,没过几天,就又病倒了。雪上加霜的是,因为犯了众怒,他被金光寺的僧人们抬到医馆,留下医药费后,领头的便干脆的告诉他以后也不用回金光寺了。
  
  曼曼得了信,心焦不已。干脆胆大的偷偷跑出去看望。一见面,就觉得陶丹枫神色枯萎,相比当日的神采飞扬简直是判若两人。顿时心痛不已,在他榻前大哭。陶丹枫心烦,吼道:“哭什么?”把曼曼给吓住了,只敢咬著手绢抽泣。这时一个女声响起:“听人说你病的快死了,现在看来还很有劲头嘛。”两人一看,一个身段窈窕,满身绫罗又带了些轻佻的美人走了进来。陶丹枫细细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嫌恶的说:“是你。”

归来
  
  来人不慌不忙,媚笑道:“我来探望哥哥,怎么,不欢迎吗?”陶丹枫嫌恶之极,冷冷答道:“你自甘堕落,沦入风尘就算了。现如今竟然恬不知耻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亲手了结你清我陶家家门,就是念在与你的那点骨肉之情上。但从今往后,你我已是路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滚!”他厉声呵斥,让曼曼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那陶姑娘仍然镇定自若,等他咆哮完了,缓缓的说:“我之所以苟且偷生,是一心想为我陶家报仇,为我含冤的父亲讨个公道。哥哥你被接入晋王府这一年,又为陶家做了些什么呢?”
  
  此言一出,陶丹枫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先前的气势全收。嘟嚷了几声“我.我”居然说不出话来,平白的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陶姑娘不管,逼近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追问:“哥哥,这一年来,在我和姐姐们想方设法联系,希望能重振陶家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呢?”陶丹枫心慌的很,目光闪烁,不自在的扭过头去,低低的说:“我…我也是受尽屈辱,饱受煎熬。那个,白芍,你能有这个心确实不易,为兄…那个错怪你了。”白芍略带苦笑的点点头,说:“哥哥能明白就好。只是我们毕竟女流之辈,缺少见识。且沦入倡家,怕是不能为父亲做什么了。哥哥你是一堂堂男儿,心中可有打算?”
  
  这一问陶丹枫的脸色就更好看了。他支支吾吾的说:“这几年的连番变故打击,让为兄已看淡了红尘,那些是非恩怨什么的,为兄也不想计较了。只想寻一方外之地聊度人生。”在心中找到了理由,顿时觉得心虚之气全消,说话声音也稳了不少,也终于敢把头扭回来了。却不料脸上顿时挨了一掌,眼冒金星,昏头转向间呆望著陶白芍,她勃然大怒,笋指恨点道:“父母大人辛苦养你这十几年,难道就养出个白眼狼吗?”陶丹枫又急又怒,捂著嘴巴辩解道:“我不是无情无义之徒,我真的是看淡了,看穿了。妹妹,父母大人已经去世了。就算我们费尽心思去为他们讨个公道,他们也不能死而复生了。何苦为了个虚名空付光阴,还不如把握当下才是。”
  
  这一段振振有词的话让白芍怒极反笑,她笑著点点头说:“好,好!我陶家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这辈子生了你这么个世外仙人。”说完忍不住潸然泪下:“父亲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背负著罪人的名义,在天下面前就是个徇私枉法的奸臣。可怜他一片拳拳慈父之心,居然就被你给连累了。陶丹枫,你于心何忍?”这话让陶丹枫受不起了,他大声说道:“父亲明明是被人陷害,与我何干?”白芍咬牙道:“要不是你纵家丁驱赶路人,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惹出人命官司吗?可恨你居然还想置身事外?”陶丹枫辩解道:“那与我何干,那蠢妇纠缠不休,自己站不稳摔死,为什么反倒怪到我头上?”白芍冷冷的盯著他,直盯著他心里发毛犯怵,这才一字一字的说:“你若自认还是个男人,若还是我陶家的男子,就为父亲雪耻报仇。”
  
  陶丹枫一呆,心中暗叹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俗世烦扰还是不肯放过他。无奈之下,只好问:“那你想要怎么样?”白芍神色稍稍放缓了些,说:“现如今,能够为我们说话的,头一个,就是晋王爷。先前他待你很好,这回如你出面求他,说不定他能管这个事。”她不说还好,一说陶丹枫的脸色又垮了,他说:“别提那个人,他也不过是面子货。”当下便将自己在晋王府受的委屈和冷遇一点点说了,说到最后晋王妃趁著晋王不在故意刁难报复他,更是说的咬牙切齿。白芍不耐烦的听完,说:“晋王妃如何与我们无关。晋王对你态度如何才是关键。听你这么一说,你日日对他冷面以待,晋王能受得了?怕是对你有再大的火热也淡了。”陶丹枫冷笑道:“不过也是个俗人,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礼遇待才的模样来,当真虚伪滑稽。”白芍不耐烦道:“他是不是俗人我不管,但他确实是个实权之人。我问你,他可曾有沾过你?”陶丹枫一愣,问:“什么?”白芍直接说:“他有没有睡过你?”
  
  这话如此的粗俗露骨,顿时让陶丹枫涨红了脸颊,他怒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白芍扫了他一眼,说:“就是没有了?看来这晋王到不是个急色之人。”陶丹枫急的浑身站站,伸手指著她说不出话来。旁边曼曼忙扶著他说:“公子别气坏了身体。”白芍不管他的反应,说道:“不然你以为别人把你迎进府,好茶好饭的待著是为什么?”陶丹枫急著说:“我是去做客,不是去做别人的男宠的。”白芍冷笑著说:“卖身契被别人攥在手里的客人?”陶丹枫哑口无言,脸色灰白。一直以来不肯去正面的事实就这样被直白直接的摆在了面前。他无处可逃,比天还高的自尊受到了打击。白芍却不肯放过他,继续冷酷的说道:“这次晋王回来,你去找他,他既然想要你的身体,你就给他。只要他能帮我们。”陶丹枫稍稍缓过起来,气若游丝的问:“你要我去做男宠?”白芍淡淡的说:“这是你最大的资本,难道要浪费掉?横竖在世人眼里,你在晋王府的那些天,也就跟男宠差不多了。”
  
  陶丹枫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言语,心里的莫名恨意涌上来,这一次是因为他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放过他?一个个打著这样那样的旗号来侮辱他伤害他?他无力抗,只能逆来顺受。好吧!既然他们都拿大义来逼他,那他就去吧。回到晋王府,去过著锦衣玉食却如笼中丝雀的日子。等著吧,既然执意要扰他清静,那么就该接受与之而来的报应。他抬头,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回晋王府。”语气平静安然,神态自然,再度恢复了谪仙的气质。
  
  白芍满意的点头,说:“既如此,那就好办了。”说完转身对曼曼说:“这位妹妹,想必是晋王府上我哥哥的侍女吧?”曼曼忙屈身行礼道:“奴婢曼曼。”白芍笑著说:“曼曼姑娘,待会可否烦恼你将我哥哥送回王府?”曼曼一听,有些犯难,说:“可是,公子已经离了王府,卖身契也到了手。这还怎么回去呢?”白芍温言道:“一定是有法子的。刚刚听哥哥说,他这次能出来,都是依靠了曼曼姑娘的关系。既然能出来,自然还能回去了。还请姑娘想个法子才是。”曼曼无法,看看这兄妹俩都期待的看著自己,唯有咬咬牙,硬著头皮应下来了。
  
  回了王府,她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计策。第二日,她选在冉玉浓出来散步的时辰,躲在花园里一处花架下,掩面放声大哭。就这样哭了好些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娇叱:“你是哪一屋的下人,怎么这样没规矩,到这里哭个什么?”她抬头一看,眼前一位侍女正瞪著自己。不远处,还有一群人看过来。当中一人衣饰华丽,腰身臃肿。不正是已经有了六七个月身孕的王妃吗?她当即怯生生的说:“姐姐,我没有哭什么。”那边王妃身边的一名大侍女已经喊了声:“青鸟,将她带过来,王妃有话要问。”青鸟忙答应著,然后对她说:“你跟我过来。”曼曼忙起身跟著她一去过去了。
  
  一到近前,曼曼就先扑通跪下来了。嘴里喊道:“奴婢知罪!”冉玉浓温和的望著她,问:“你是哪里的侍女,好好的为什么哭?莫不是受了委屈,别怕,跟我说说,若真是受了委屈,我跟你做主。”这正中曼曼下怀。当下她一边哭一边将陶丹枫的窘境说了出来。说到他现在躺在医馆病的厉害,又无钱治病,因心疼哭得就更狠了。说到最后,已经是抽噎快缓不过气来。冉玉浓细细的听明白了,心里想到:“没想到那陶公子竟如此娇弱。也是,他毕竟是出身大家,比不得我这样的皮糙肉厚,禁得起揣磨。说起来他若是个女子,也算是崇光的一位妾室。我既然身为正室王妃,还是该照顾著才好。”他这些天跟著笉瑜学习女训,倒是将一些大家正室的做派学了些。于是想了想,对曼曼说:“既如此,你去告诉福禧总管,套上一辆车,去把他接回来,再找个医生好好看看。”曼曼大喜,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当即拜谢道:“奴婢替公子多谢王妃大恩。”冉玉浓瞧她神色,想:这小姑娘确实是个忠心的。当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曼曼回答了,冉玉浓点点头说:“曼曼,你是个好姑娘,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吧。”说完,因为站累了,他往后靠在了琦月胧月的身上,两人忙一左一右的扶著他走了。
  
  冉玉浓回了房,清月带著人上来为他卸去头上的钗环,换上软拖,再轻巧的将他双腿放到竹榻上。随后手里拿著美人槌,为他小心的敲著腿。这边冉玉浓笑眯眯的,心里自得刚刚的表现没有辜负笉瑜的教导,颇有正室大气行事的味道。当下恨不得写封信给赵豫现一下。后终于还是没敢如此孩子气的胡闹。靠在枕上,模模糊糊的想:“崇光,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然后睡著了。
  
  这边陶丹枫又被接回了王府,还是住原来的院子,一切待遇都是照常。可是,毕竟还是跟当初不一样了。吃的用的都不再是最好的,下人们也不听话偷懒,打扫做的都是敷衍了事。唯有曼曼,确实对他尽心尽力。可惜偏偏又是个蠢货丫头,呆头呆脑。当下也跟冉玉浓一样,盼著赵豫回来,好借他出出心头之气。
  
  而赵豫这边,走大运了!带头反叛的梁王居然死了。据说是晚上吃荔枝,不小心一颗核堵到了气管,居然活活的给憋死了。消息传来,赵豫都觉得荒唐。他一死,几个儿子全都想抢这位子。于是先从内部开始分裂了。其他附庸的人马,见势不妙,全都有些迟疑退缩了。赵豫抓紧机会,先昭告出去,说梁王造反,是他一家之事。其他附庸全是被蒙蔽的不明真相者,有他晋王作保,待平叛之后,自然可保弃暗投明者全家平安。这招果然有效,顿时几路人马立刻归附了朝廷。梁王的兵力被瓦解了一部分,几个儿子互相夺权又消耗了大半。这边赵豫跟虞元帅趁胜追击,几个月时间直捣叛军老巢。逼得梁王剩下的两个儿子出城投降,骑在马上瞧著面前跪著的两名堂兄弟,赵豫颇有些做梦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赢了,而且赢得干净俐落。当即挥笔写下捷报,命人连夜赶回呈上,满朝沸腾。赵璟大喜,忙命准备庆功仪式,更是决定亲自去迎接弟弟的归来。这边晋王府得了消息,冉玉浓也是眨巴了半天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再三确认后,他欢喜的落下眼泪,忙命准备迎接王爷得胜归来。底下送信人却又递上来一封信,说是让他亲启。冉玉浓忙接过来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待我回来时,若你心中当我是家人,请站在内宅门口迎接,就像一位妻子迎接他的丈夫。若你当我是朋友,那就呆在屋里就好。那样,我就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
  
  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冉玉浓拿著信件又笑又哭。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惦记著这个。傻瓜!!!
  
  大军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回到了京城。赵璟率文武百官到城门外迎接。赵豫忙下马跪拜,赵璟亲手将他扶了起来,慰问了一句:“辛苦你了!”赵豫摇头,坚毅的说:“职责所在,赵豫义不容辞!”赵璟笑了,百官全都围上来恭贺二人。应付了一会,赵豫就急了。他对赵璟说:“皇兄,我想…”赵璟明白,笑著点点头说:“你去吧!晚上的庆功宴一定要来。”赵豫得了令,忙上了马,带了一队亲随急忙忙的就往家里跑。
  
  真到了家,却又慢了下来。王府的有头脸的几位管事幕僚,全都守在门口迎接他。他却无心多应付,急忙忙的往里走。走著走著,步子越来越慢,心跳的越来越急,所有的忐忑和期盼,在看到那一抹红色身影后,都化作了狂喜。那个人,站在二门月台上,穿著红艳的衣裳,欣喜而激动的望著自己,温柔的喊了一声:“你回来了!!”……

临盆

  赵豫心都要开出花来了,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隔著几个台阶就一把将冉玉浓抱住。随后就不管不顾的将他打横抱起来,畅快的欢笑著喊著:“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冉玉浓被他吓了一跳,忙勾住他脖子喊道:“快放下我放下我!”赵豫不理,说:“不放,就不放!”正拉拉扯扯的,突然冉玉浓脸色一变,喊道:“不好!”赵豫还没反应过来,傻兮兮的笑著问:“怎么了?”冉玉浓已经变了脸色:“我怕是要生了!”“什么?”
  
  没一会工夫,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准备。冉玉浓自进了产房便没了动静,唯有他贴身的侍女们一会打著帘子急急忙忙的来往。赵豫垂头丧气的坐在门外的小花厅里,只恨刚才太过激动结果动作太鲁莽,让冉玉浓动了胎气。若是宝贝有个什么闪失,那自己真是罪该万死了。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桂太医已经出来了。他走到赵豫面前先行礼,赵豫急得站起来一甩袖子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做这个?王妃如何?”桂太医笃定的回答:“王爷勿忧,王妃孕期已满,瓜熟蒂落,就要临盆了。王爷请先安心等待,微臣再去开一提气方子,保管王妃世子母子平安。”赵豫听了大大的松了口气,忙说:“既如此,你快去开了来。”桂太医便立刻去开了方子煎药去了。这边赵豫焦急不安的继续等待著。
  
  外堂王府内眷们都来了,连胡统领的老婆李婶跟女儿得了特许,也站在厅里焦急的等著。慢慢的一屋人,却听不见一声咳嗽声。一时间屋里屋外都是诡异的安静。赵豫突然觉得不对,忙转头出来拉著陈氏问:“我记得当日你生产时,可是疼得厉害呢。怎么现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陈氏忙安慰他说:“王爷别急,怕是王妃矜持不肯叫出来,现在强忍著呢。”赵豫一听,却更加急了。说:“这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干脆扭头冲到门口,隔著帘子对里面喊道:“玉浓,玉浓,你别怕,我在这里,要是疼得很了你就喊,我在这里守著呢。你喊两声啊,你不喊两声我心慌的很。别害臊,没人笑话的。别憋著啊,小心又咬破了嘴唇。”
  
  他在外面急的乱叫,隔了一会,屋里终于飘来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别吵了!”这下才让赵豫稍稍松了口气,里面冉玉浓却已经羞愧满面,却不可否认的心里一甜。不过接下来就不太舒坦了,肚子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觉得有把又钝又沈的刀子从小腹一路往下挤,越往后越疼得厉害。最后也终于是忍不住了,疼得喊了出来。这下赵豫站在外面又心疼不已,忙将桂太医喊过来说:“王妃现在疼得这么厉害,难道就没个法子让他舒服点吗?”桂太医无奈回答:“临盆都是这样的,此刻不可乱用药。王爷放心,已经备下了参片,到时让王妃衔在口中就可保证神智清明。”赵豫无奈,耳边冉玉浓的一声声惨呼,倒像是针扎在心里,疼的几乎也要哭起来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房里,一个在房外都饱受煎熬。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多时辰,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赵豫顿时精神一振,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果然门帘一闪,清月喜上眉梢的抱著一张繈褓出来,一看他就恭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得了一小世子。”赵豫欢喜的不能自己,忙伸手出去说:“快,快给我瞧瞧!”当下就把繈褓接过来,去细细一看,对著个皱皱巴巴的赤红小脸傻笑道:“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果然是我的儿子。”清月抿嘴瞧著他这副痴狂样暗暗偷笑,嘴里说:“那奴婢就先进去伺候了。”赵豫马上又想起冉玉浓,连忙赶著她快进去。没想到,里面又钻出琦月来,慌慌张张的喊道:“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赵豫傻了眼,问:“什么?”琦月急忙解释道:“稳婆说王妃怀的怕是双胞胎,现在还有一个没有下来呢。”赵豫又是一阵惊喜,忙顿足喊道:“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进去伺候啊。”
  
  结果这个意外之喜颇有些慢条斯理的态度,足足又花了一个多时辰才下来。中间阵痛稍稍平息的时候,稳婆抓紧机会喂冉玉浓吃了一碗燕窝,又拿炖的烂烂的驼蹄羹让他吃下去。让他恢复了些力气,确保接下来的生产顺利。于是到了下午,终于又生了一个男孩。赵豫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站在人群中笑得合不拢嘴。没成想里面皎月又满头大汗的出来,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稳婆说王妃肚子里还有一个没下来。”当下让赵豫张口结舌,这次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
  
  于是,到了快掌灯的时候,冉玉浓又生下了一个男婴。这接连的欢喜到来,倒是让赵豫笑过头有些麻木了。宫里得了报也当即遣人来贺,并带来各色赏赐赠礼。里面不知当朝帝后,还有刘太后的,礼还极为丰厚,这倒是让赵豫有些意外了。也因冉玉浓产子,原定为他接风庆祝的宴会也往后延了三天。因冉玉浓要坐月子,赵豫就自己独自入宫谢了恩领了宴。随后的一些琐事有朝臣代劳,他又被赵璟许了长假,干脆就回了府,天天陪著冉玉浓,连门都不太出。
  
  天天守在心上人身边,有苦有乐。爱人躺在身边笑语妍妍自然是赏心悦目,可是看得到吃不到又实在是痛苦。赵豫便就这样痛并快乐著。就说产后第三日,冉玉浓胸部涨得厉害,便偷偷拉了下他的袖子,羞答答的指了指胸口。赵豫明白,先把藕荷色鹭鸶芙蓉湘绣帐放下,然后再细心的为他解开衣裳,露出一双已经发育的很成熟饱满的双乳。那乳生的如此完美诱人,偏偏赵豫看都不敢看,只低头将内里蕴含的奶水尽数吸出来吞下,随后再小心的为冉玉浓拉起衣裳。冉玉浓瞧他神色,心里也明白,忍不住偷笑,然后说:“苦了你了,还请再忍忍了。”赵豫果然是苦笑著说:“是,我就在忍忍吧。横竖都忍了大半年了,也不差这一个月。”冉玉浓就撑不住笑了。

满月

  可是忍久了也难受啊!两人分床而睡,让赵豫夜夜孤枕独眠,几大寒冬的衬著这冷清床榻越发夜不能寐。好在现在他是回了自己府,往常也侍妾脔宠也各收了一些。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随便不挑去哪房里歇息。这倒是让他的一群旧爱找到了机会,没事就瞅著往他跟前晃晃。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好提的,可是这陶丹枫也心里挂念著自己的抱负,也想著要重新博得当日赵豫对他的热情,于是也是屈尊降贵的前来邀宠了。
  
  不过陶丹枫毕竟是陶丹枫,轻易不折身段,这最后的矜持他还是要的。于是就找了个事由,让曼曼来请赵豫过去。这倒是件新鲜事,赵豫暗暗有些纳闷,又看冉玉浓已经睡著了,索性命人好好照看著,自己就过去了。一踏入屋,又是满目的雪霜,本来就是大冬天,一进去又觉得冷些,心里暗暗纳罕天天对著这满屋的缟素,这陶丹枫就不觉得渗得慌?正想著,就看见陶丹枫穿一身雪白宽袖长衫,衣裾飘飘的从里面出来,容颜俊美,神态潇洒,倒很是有些神仙之气。可是赵豫瞧著这身,就有些想笑。忍不住故意赞叹道:“好,好!公子真乃谪仙临世,不食人间烟火啊!”陶丹枫微微一笑,说了声:“王爷谬赞了。”随后潇洒的一挥臂说了声:“王爷请!”就将赵豫送上了上座。
  
  赵豫觉得他今天的举止迥异,隐隐猜出了什么,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陶公子请本王来,是有什么要事吗?”陶丹枫凤眼一挑,微笑道:“丹枫自家门遭殃以来,一直都在王府客居叨扰,今特拜谢王爷!”说是拜谢,也不过是坐在位子上举手朝他拱了一下。赵豫也无所谓,说:“哦,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当日我既然应承了你父亲,要照应你,自然会兑现承诺。”说完,就不说话了。于是,场面就有些冷了。
  
  陶丹枫心里暗暗著急,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倒是堂上铜盆的黑炭突然起了一阵黑烟,当即呛得两人都是几声咳嗽。赵豫啧啧了几声,说:“好呛!”陶丹枫顿时起了一股怨气,冷笑著说:“王府银销碳不多,尽数都送到了王妃的灵犀馆。因此只好送了些寻常黑炭给我,平日里倒是无所谓,这是没想到今日居然呛著王爷了,真是罪过。”赵豫挥挥袖子,不以为意的说:“本王忍忍也没关系,一切以王妃母子安康为重。”说完瞧瞧陶丹枫问:“还有事吗?”
  
  陶丹枫见他态度淡淡的,完全不如以往对自己迁就。心里又气又急又恨,稍稍稳稳神,就说:“王爷平叛大捷,丹枫还未曾当面恭贺,今日还要补上。”这回倒是站来来对他施了一礼了。赵豫点点头说:“这全是皇天庇佑,陛下英明,本王也是沾光而已,不足挂齿。”说完已经起身想要走了。陶丹枫急了,干脆爽快的说:“王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赵豫一愣,问:“什么交易?”陶丹枫盯著他,郑重的说:“若王爷能为我陶家翻案报仇,我陶丹枫愿意自荐枕席,一生伺候王爷。”
  
  赵豫眨著眼,缓慢的说:“你是想让本王替你父亲翻案,好换得与你共枕?”陶丹枫脸一红,还是咬牙回答:“是!”赵豫低头沈吟了一会,突然笑了,再抬头已经是一脸的讥讽。陶丹枫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虚张声势的问道:“你笑什么?”赵豫摇头笑著说:“有趣,有趣。我府上的一名官奴,居然用他的身体来做本钱,来跟我做交易。”这话一出,立刻戳到了陶丹枫的死穴,他气急败坏,怒极反笑的说:“王爷怕是不知道吧,王妃已经将我的卖身契还给我了,从此我就不再是晋王府的官奴了。”赵豫眉头一扬,问:“是吗?”陶丹枫嘲笑著点头,说:“正是。”
  
  赵豫还是笑著说:“那,又如何?莫忘了你可是官奴,虽然卖身契毁了。可是这辈子都会是奴籍,任人驱使,一世不得翻身。你觉得你能跟我讲什么条件呢?”陶丹枫闻言大惊,颤抖著嘴唇问:“什么?”赵豫摇头叹道:“蠢儿啊蠢儿,平日里我可怜你的颜面,还有你那倒楣父亲的托付。从来都不跟你把话说明白了。可惜你却偏偏不能领我这份情,既如此,索性我们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你再生事端。”一席话打击的陶丹枫面色如土,双眼绝望。赵豫无心看他,琢磨著出来半天,也该回去了。起身就要走,不想陶丹枫突然爆发了,猛地冲上前来拦住他,赵豫冷冷的盯著他问:“你要做什么?”陶丹枫颤抖著嘴唇,终于说出来:“帮帮我,我不要做奴!”
  
  赵豫冷笑的问:“要我帮你,你凭什么呢?”陶丹枫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壮士断腕的抬头回答:“若你帮我,我就一心一意的伺候你,绝不会有半点的勉强。”赵豫歪头很是怀疑的打量了他,问:“你做得到吗?”陶丹枫咬牙说:“当然!”赵豫当下就说:“既如此,让我瞧瞧你的决心到底有多少。脱吧!”陶丹枫不明白,问:“什么?”赵豫说:“脱衣服啊?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陶丹枫这才明白,当下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想想父母,想想进来前妹妹的嘱咐,最最主要的,是想想现在的自己。终于想了想,咬咬牙,颤抖著手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脱到上身全都赤裸了,赵豫却还不叫停,一直到最后,他终于脱光了。赵豫上下打量著他赤裸的身体,想著:比起玉浓宝贝差远了,要不是宝贝现在不行,哪里轮得到你来?于是懒懒的说了声:“过来!”陶丹枫深吸一口气,满脸屈辱悲壮的走了过去……
  
  清月服侍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守著睡著的冉玉浓,见赵豫一头进来了。忙起身行礼,赵豫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先到熏炉上去烤了一会,随后小心的走到床边,贪恋的望著床上冉玉浓恬静的睡颜,心里觉得欢喜极了。一转眼又想起刚刚在陶丹枫那里的光景,又觉得好笑。只想这人既然已经要以身换得全家的清白了,到头来还死要做出一副贞洁刚烈的鬼样子。自己觉得无聊了想走,他又拉著不放,要他主动一些吻一下嘛,又是一副嫌恶欲呕的表情。倒尽了胃口,直接披上衣服甩手走人。想了扒在床沿,望著还在睡梦中的冉玉浓嘟囔道:你快好啊,你要是好了,我也不用受这样的罪啊!
  
  待到三个小粉团满月,冉玉浓也出了月子。赵豫爱妻娇儿在怀意得志满,自然要大肆操办庆祝一番。选了个好日子在前厅大宴宾客,后堂也备了酒席招待来宾内眷。冉玉浓作为正妃自然也要出来招待女客。被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敬酒,先后居然也喝了不少。到了晚上,客人都还没散,他已经觉得酒气上涌,怎么都有些扛不住。只好先跟赵豫说著,赵豫心疼他,忙叫清月她们扶了他回去休息,自己留在外面继续招待著来宾。
  
  待到大家终于都散了,赵豫也觉得有些疲惫,但是精神还好。转身去找冉玉浓,一进去,就看见他卸了簪环脂粉放了头发,去了大衫礼服换上家常衣服,面朝外侧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休息。一旁就琦月带著几个小丫头守著。赵豫看他这娇俏模样就喜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推了推他说柔声说:“刚刚酒饱饭足,别就急著睡下,对身体不好。先起来坐坐,啊!”说完抬头让人送六安茶来给冉玉浓喝。
  
  胧月快手快脚的端上来两个成窑青花五色小盖盅。赵豫一边将冉玉浓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边接了过来。掀开盖子,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冷热适宜,再才含了一口低头就去喂冉玉浓。琦月胧月见他这样,羞红了脸,胧月毕竟年轻,且平常仗著冉玉浓的纵容很是大胆率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一下。赵豫瞥了她一眼,说:“笑什么,不懂风情的小丫头,下去下去~!”胧月歪歪头说:“我们下去了,这茶给谁端著呢?王妃待会醒过来还要我们伺候著呢。”琦月笑著戳戳她的额头说:“怪不得王爷说你,果然是个傻丫头。有王爷在这里,还要我们伺候个什么?还不赶快放下跟我一起出去?”
  
  胧月一听,果然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对赵豫施礼道:“果然是我糊涂了,王爷莫怪。我们这就出去。”说完一群女孩子全都轻快的退了出去。赵豫抱著冉玉浓,瞧著她们笑著摇摇头,对著怀里无甚反应的冉玉浓说:“瞧瞧,原本她们在我面前哪里敢这样?都是你惯得。”冉玉浓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瞧了瞧他,然后说了句:“你回来了?”赵豫笑著喂他喝茶,然后说:“先起来坐坐,否则不好消化。”
  
  冉玉浓却摇摇头,突然来了精神,从他怀里直起身体。看看外面说:“太热了,我要出去走走。”说完就站起扬声喊人进来。赵豫奇怪,再瞧他双目过分的晶亮有神,心里想:不会是喝醉了吧?冉玉浓却转身拉著赵豫,非要他陪自己出去走走。赵豫肯定是要依著他的,叫人拿来一件镂空绣四合如意双层云肩给他披上后,牵著他的手出去了。
  
  两人就在花园里散步,今年春来的早,园里已经处处缀满绿意。冉玉浓的兴致一阵高过一阵。到最后是欢快的笑闹起来,赵豫笑著揽住他的腰说:“小点声,要是别人听见就不好了。”冉玉浓窝在他怀里摇摇头说:“不~!我今天高兴,就是要他们听见。你呢,你高兴吗?”赵豫点点头说:“嗯,看到你高兴,我也高兴。”冉玉浓趴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出声来。突然用力把他推开,然后提著衣摆就跑开了,嘴里喊著:“过来抓我~!”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赵豫和身后的侍从们慌了,忙追上去喊道:“慢些,小心别摔倒了。”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的满园子嬉闹。到了一个凉亭前,赵豫终于抓住了冉玉浓,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小东西,看你再往哪跑。以后不准你再这幺喝酒发酒疯了。”说完又忍不住在冉玉浓脸上亲了几口。冉玉浓却还是咯咯笑著,并不回答。两个人相拥著在凉亭里坐下,静静的望著天上的月亮。
  
  月渐渐升的高了,福禧早就命人将园子清干净了。偌大的一片地方只闻几声虫鸣。好半天,冉玉浓喃喃的说:“好安静啊~!”赵豫也点头说:“是啊,今晚的月色也很好,真是美极了。”冉玉浓却从他怀里挣开起来,站在他面前正色问道:“你说这月色很美?”表情竟是有些不虞。赵豫不明所以,陪笑著问:“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话吗?”
  
  冉玉浓不回答,却是气鼓鼓的瞪著赵豫半天不说话。赵豫被他盯得有些心急,就问:“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冉玉浓还是盯著他,突然把自己的云肩扯下来直接扔到赵豫头上,将他劈头盖脸的全部罩住。赵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去扯头上的披风。好不容易扯下来,又飞过来一件衣服盖住头。他都有些生气了,呵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待到看清眼前的一幕,却惊呆了。
  
  只见面前冉玉浓已经将身上衣服褪下,只剩一件朱色裹胸和一条亵裤遮体。他看了看已经傻了的赵豫,弯腰一点点的将亵裤也褪下,只剩一件裹胸。他慢慢的走上前,伸手绕到身后,将裹胸的带子解开,扯下,露出已经发育的极饱满丰挺的双乳。然后伸手将手中的裹胸塞进了赵豫衣襟里,贴耳说道:“小心收好了,这裹胸我还是很喜欢的呢。”赵豫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抱他,他却更快从他怀里退出来。一步一步的退出了凉亭,来到了外面。冉玉浓一双眼闪著魅惑的光芒,诱人的朱唇开启:“告诉我,这月色和我的身体,哪个更美?”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色层层浸染著大地,闪烁著清辉。冉玉浓洁白的身躯沐浴在在千丝万缕的月光下,姣好的肌肤闪烁著朦胧的光芒,如梦境般美好圣洁。冉玉浓的神情庄重如处子,身体所做的却是最放肆妖娆的动作。他抬起手,爱怜的抚摸著自己的身体。看著如魔障般痴痴走出来的赵豫,问:“我和这月色,哪个更美?”赵豫痴迷的望著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你,是你!不只是这月色,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美更诱人吗?不,不会了。宝贝儿,你都快要把我给迷疯了。”
  
  冉玉浓满意的笑了,说道:“答得好,过来收你的奖赏吧。”赵豫果然过来,伸手激动的就要抱住他亲热。没想到冉玉浓却又一闪,跑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然后大笑著说:“过来抓我,抓到了我就是你的了。”赵豫见他又跑开了,又是担心他著凉又是急的直冒火,吼了一声:“抓不住得到你都是我的。”拔步就追。
  
  两个人就又在树林里追逐嬉闹,赵豫是咬牙切齿,冉玉浓却是娇笑著绕著一颗颗树木躲闪著。赵豫看著心爱宝贝的雪白身体就在眼前奔跑躲闪著引诱他。几次都快要抓住他,可他就像条狡猾的小白鱼在大网快要罩上时尾巴一扭就游开了。然后躲在某棵树后面,露出脸来冲著赵豫只笑。他的神态是如此的天真,可眉眼间确确实实的流露著妩媚妖娆。赵豫今天晚上被他几下撩拨弄得欲火焚身,嘴里气恨恨的喊著:“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妖精,不学好就学著这娼妇做派。站住!哼,看我抓住你……”
  
  冉玉浓却停下来了,扭头冲著赵豫灿烂一笑,问:“你要怎么收拾我呢?”赵豫正在后面追赶呢,见他突然停下,倒是有些愕然了,说:“什么?”冉玉浓见他这副呆样莫名其妙的高兴大笑起来。他靠在一棵树上,摇晃著身体,一双玉乳就跟著在赵豫眼前晃悠,只把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才撒娇的望著赵豫说:“我累了,你过来。”赵豫赶忙过去,一把抱住他就要啃下去。冉玉浓扭头转身躲开,赵豫急了,喊道:“你又玩什么啊?”下身已经生硬如铁了。
  
  冉玉浓还是天真又媚人的望著他,伸手勾住他脖子,说道:“猜猜看,你走之后,我身上那个地方最想你?”赵豫听了一愣,待到反应过来,立刻就换了一副淫邪的面孔。他邪邪笑著:“哪里最想我?让我想想看…”一双不怀好意的手已经摸上冉玉浓的身体。冉玉浓挺起胸膛,任由赵豫咸湿的亵玩著他身体的每一处,微眯著眼享受著。赵豫还在闲闲的数到:“是你的嘴唇吗?不不不,尽管我天天都要亲吻它,可不是。”手却飞快的抓住冉玉浓两条腿分开,趁冉玉浓还没反应过来,巧妙的将下身卡进他双腿之间,然后肉刃已经狠狠的插入那媚穴之中。
  
  “啊~~~”的一声长长浪叫,冉玉浓面上激动起来,一双腿缠上了赵豫的腰身。赵豫奸笑著将他顶在树上,说:“我慢慢试,总会知道到底是哪里最想我的。”冉玉浓也是柔顺妩媚一笑,低头抱著他的头,悄悄的说了句:“相公,给我~!”
  
  赵豫一停,然后下身猛然有了大动作。那柄肉刃被他驱动著连连向上撞去。将冉玉浓的身体顶的一次次往上窜。冉玉浓腿紧紧的缠著他,嘴里已经放肆的喊叫起来:“啊~~嗯啊~~太大力了啊啊~~太舒服了啊哈~~好人再快点嗯啊~~”赵豫得到他鼓励更加不会客气。托著他的臀,将他双腿搭在肩膀上,就站在那棵树旁狠狠的奸淫著冉玉浓。冉玉浓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只觉得自己被操弄的欲仙欲死,下身每一次撞击都会带来一阵酥麻,一波连著一波,只叫他无法招架。只能依照本能,放声尖叫呻吟著,后又半真半假的求饶撒娇,这样浪态百出,将赵豫撩拨的更加激动,下身对冉玉浓的刺入一次比一次狠,只恨不得插烂了这要死人命的小媚穴。
  
  夜已经深了,可是这场放肆的交媾还未结束。冉玉浓的双腿被放了下来,一条腿却被赵豫提起,更加露出臀间媚穴供他肉刃肆虐。他毫不羞耻的大声浪叫著,腰肢扭动的像条蛇。下身被赵豫狠狠的操弄过后,已经软成一片春泥。媚穴里更是春潮氾滥,每一记肉刃对媚穴的抽插都会激起淫水四溢。在这寂静的夜里,无论是肉体拍击的声音,还是滋滋的水声,听起来都是那么清晰淫荡。在赵豫又一次对他藏在媚径中的凸点一次狠狠撞击后,冉玉浓终于惊叫著出了精。
  
  一股小小的浊液沾上两人的身体,空气中飘散著微酸的味道。冉玉浓腿一软就要倒下了。赵豫抱住他,双手托住他的臀,也不讲自己的肉刃从他身体里抽出。就继续抽动著转身往亭中走去。每走一步,带来的颠簸都足够让冉玉浓疯狂。他攀在赵豫身上,身体疯狂的扭动著,用双乳不断的厮摩著赵豫的胸膛。赵豫先忍著,到了亭中的石桌上,先一手托著冉玉浓的臀,一手扯过几件衣服铺在上面,然后才将弯腰将冉玉浓放上去。自己要直起身来时,冉玉浓“嗯~”的一声,紧紧的抱住他脖子不放,嘴里还喊著:“相公,我冷,给我暖暖啊~~~快给我嗯啊~~~~”
  
  既然已经美人在怀了,况且美人今天格外的疯格外的浪。赵豫当然毫不客气,咬住那颗乳头反复吮吸,一时吸不出奶水就用手去揉捏乳房,待到最后一滴奶水都被吸干后也不肯后一双手握住了那双饱满的乳房,两根手指沾花似的捏住一只乳头反复搓弄,冉玉浓已经被他玩弄的发出阵阵呻吟。赵豫干脆毫不客气的低头咬住另一个乳头然后狠狠一阵吮吸。冉玉浓惊叫一声,手已经抱住了他的头。赵豫挣开了,索性提起他双腿狠压到桌上,将他身体生生折成两段,然后继续驱动肉刃,凶猛的操弄著,只把冉玉浓弄得是娇喘吁吁,淫水涟涟,欲仙欲死,脑子里全是空白,满嘴只有胡乱叫嚷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嗯啊~~~救命嗯~好棒啊……赵豫一边大动,一边狠狠叫到:要死就死在我身下,到时候我也跟著一起去了,到了阴曹地府,继续干你,看你骚,看你浪,哼!当下一个浪态百出,一个狰狞满面。只痛快的颠龙倒凤,大闹月下凉亭,待中途好容易歇了一会,赵豫看天已经越发凉了,先用衣服裹住已经迷迷糊糊的冉玉浓,将他又抱回房,放上熏香绣床,快手快脚的剥了自己衣服,放下床帐,这才又扑上去……

小别胜新婚

  第二天一早,先是冉玉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揽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心中一甜,微微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肢体酸涩,骨软筋酥,居然是一点力气都拿不出来。勉强挣动了一下,又是吓了一跳,脸刷的一声就红了。原来他下身还跟赵豫那孽根连在一起。也就是说,昨晚他们就这样过了一夜。那肉刃原先还是疲软的,被他这么一折腾,居然开始复又变硬胀大起来。忙慌得想逃出来。动静太大,一下就把赵豫给动醒了。他一睁开眼,就见怀里的宝贝扭著身体,下身命根被含在一极滑极紧的所在,连著也激动起来。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就将他压到身下,一柄肉刃先堪堪退到穴口,又狠狠的撞了进去。只弄得冉玉浓尖叫了一声,身体却软绵的提不起劲,加上这一年来他被细心照料,各种名贵补品流水似的往面前端。硬是养得肌肤香泽,体态丰满,真真是若细雪娇花生出来的尤物。赵豫一时兴起,将被子揭开,让他赤裸的身躯暴露在眼里。
  
  冉玉浓本就扛不住这操弄,现在被揭了被子去了遮蔽,无暇美躯毫无准备的露了出来,当下吓了一跳,勉强挣扎著想去扯回被子。赵豫又是一记重击,让他的纤腰一酥,顿时无力的倒了回去。当下又气又急,张嘴要说,赵豫先一步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两腿圈著自己的腰。随后死命的往上顶,冉玉浓顿时散了清明,瘫著身体窝在他怀里,无助又迷乱的呻吟娇喘著。说起来真亏得赵豫,昨晚行云布雨的闹得一晚上。一大早的折腾起来还是这么勇猛有力,只连续顶了几百下都不见疲态。冉玉浓却已经被榨干了,双目失神,微张著嘴都喊不出来,只能如小猫一样呢喃几声,下身媚穴里流出的淫水濡湿了被褥。就这样赵豫还要调笑道:“真是,昨晚不是很热情的吗?怎么才过了多久就有这么扭扭捏捏的?”
  
  冉玉浓喘著气半响才傻傻的回应道:“我昨晚怎么了?我昨晚明明睡下了,都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今早就成了这个样子。”末了又是一声娇吟。赵豫一愣,这才明白冉玉浓于昨晚醉酒一事完全不记得了。当下有些大怒,喊道:“好啊,浪够了勾引完我就想不认帐?没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料理你这小妖精。”当下紧紧掐住他紧翘双臀,一手堵上他精巧分身的露眼。硬是发狠的在他媚穴中抽送,只把冉玉浓弄得死去活来,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只在情天欲海中反复煎熬,欲罢不能……
  
  皓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带著两个小丫头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不敢到处张望,哪怕听到了床架“咯吱咯吱”的摇晃声都不敢出声。无声的指挥著丫头们将食盒中的午膳快点摆在圆桌上,先前的碗筷自然都要收走,然后三人快速的退了出去。顺手将门掩好,却不提防脚下王妃养的小猫雪球闪进了屋。皓月吓了一跳,生怕雪球闯进了里屋惹祸。好在雪球只是跑到了隔断外屋和卧房的纱橱前蹲坐,皓月忙提著裙子悄声追上一把就捏住了它圆滚滚的身体。雪球想要叫唤,被她快手捏住嘴巴。皓月松了口气,抱住在她怀里用力挣扎的小家伙,起身就要走。突然,听到一个小猫样细弱的声音:“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唔啊~~”话至末尾,尾音突然拖长了变调,听起来格外的娇媚诱人。末了,又一个男声起,声音却是带著满满的愉悦和调笑:“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宝贝又在骗人了吧?真是不乖,这里明明精神的很嘛~!”不知他又做了什么,与话语为之相对的,又是王妃一声娇咛。
  
  皓月面红耳赤,不敢再听,抱著雪球快脚出了门。待走了半天,才缓了缓脸上的热烫。清月和福禧还在等她,见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样了?”皓月红著脸,半天才说出来:“王爷和王妃…还未起来呢。”剩下的话她没说,清月和福禧也想得到。福禧还好,清月也红了脸,半天才说:“这都第三天了,再怎么著,王爷王妃也该出来露面走走了吧。”福禧倒是一派轻松的说:“ 王爷王妃是小别胜新婚,自然要多些时候互诉衷肠。陛下太后他们都没说什么,要我们这些下人操什么心。你们呀,也是闲慌了。有这个功夫想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不如好好管管地下这几天都要造反的小崽子们。”说的清月皓月皆是无话。福禧白了她们一眼,一挥手中的拂尘,起身出去了。清月皓月你看我我看你,也只好跟出去各去约束手下的人不提。
  
  而在冉玉浓那间华丽精致的王妃寝室里,低垂锦帐的三重紫檀木大床外看没什么动静。帘后的冉玉浓却在小声的哭泣。他颓委无力的横卧在赵豫身旁,赤裸著身体,雪白的娇躯上飞散著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情欲痕迹。好不容易留长的黑发胡乱堆在枕上,有几缕更是被汗水粘到了身上,像几条蜿蜒的魔蛇。眼里还荡漾著迷离的春水,两腮泛著桃花,双唇更是被赵豫亲到微肿,到像只熟透的樱桃。饱满的胸前闪著淫靡的水色,乳尖已经肿胀不堪。修长笔直的双腿原本该是极有力的,现在却大大张开无力合拢。作为他曾经男性身份的证据,也是他最为脆弱的部分落入一只大掌被肆意玩弄。更有几根手指在还在泊泊流著热液的媚穴口徘徊,图谋不轨。
  
  冉玉浓不知道自己这幅靡艳情色之极的模样有多么的撩人兽欲,更别说身边就是只永不知餍足的人形禽兽。只是靠著自己的本能,勉强抬起上身贴上赵豫同样赤裸的胸膛,求饶的说:“别再来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呜呜……好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呜呜呜~”他只顾抽抽搭搭的哀告,全没注意到赵豫因他这突然贴上的举动,原本还抱著几分戏虐的眼神陡然变深,。因冉玉浓深埋在他怀里抽搭,而无意识带动两颗肿胀发硬的乳头划过胸膛的刺激,下身还沾著冉玉浓媚穴淫水的肉刃再度发硬挺立起来。顷刻功夫戏猫似的闲情被满满的情欲盖过
  
  冉玉浓本来还在哭泣著,没想到又被按回床上,然后身上一沈,赵豫压了上来。一抬眼,正好和赵豫眼神相对。这几日朝夕相处,坦诚相对。赵豫眼里浓浓的情欲他怎么看不出,心里一惊,忙喊道:“我真的不行了,再做就要死了。”赵豫低低一笑,说道:‘“是吗?那为夫怎么瞧著娘子还很有精神呢?你看这里,明明都站起来了。”包裹著冉玉浓粉茎的大手收紧,冉玉浓身体也为之一颤。不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一颤,两根手指已经冲进了媚穴之中。赵豫低头到冉玉浓耳边,舔著他耳廓吐著热气说:“还有这里,明明很有精神的嘛。你看我的手指被咬得好紧。”说完,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还故意将手指在他媚穴中抽动了几下,果然不容易抽出来。
  
  冉玉浓真的是慌了,拼死拿了点力气出来,好不容易脱开了身扭著酸软的腰就想往床边爬,可哪逃得出去。相反一个雪白粉翘的美臀就在赵豫面前晃荡,内里隐藏的粉红媚穴微微露出一些,可不是摆明了要撩拨他。赵豫啧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上前按倒这不安分的小东西。嘴里调笑著说:“果然又是在扯谎,看你这力气还不小嘛。好啊,胆敢欺瞒夫君,等我罚你。”可下身肉刃泄过几轮一时半会也无法重振雄风。眼珠一转,他随手扯下用来挽帐的丝穗,把冉玉浓的一双腕子牢牢地绑在床头。于是冉玉浓背对著他逃不开,急的终于又哭出来了。
  
  他抽噎著控诉道:“你先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说是要对我好,要做我的家人,到头来全是骗人的呜呜呜呜呜。”身上一沈,赵豫的身体已经压上来。他喘著粗气笑道:“我哪有骗你?我对你不好吗?我这都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肺,把我这辈子的精元都给你了。这还对你不好?小东西,怎么这么贪心?难道你还想要我的命吗?那得看你的手段了。”说完手指已经又插进了那媚穴摸索。那媚穴经过一夜的调弄耕耘,媚径严重充血,已经敏感之极。哪里还禁得起这样?当下娇啼一声,就那么著晕过去了。
  
  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离了床,坐在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澡桶里。身后赵豫正环著他,一只手细细的为他按摩腰身。全身浸在热水中,似乎疲劳酸痛都减轻了不少,顿时舒服的喟叹一声。身后赵豫温柔的问:“舒服些了吗?”冉玉浓顿时塌下一张脸,微抿著嘴不说话。赵豫见他这样,笑了,推了推他问:“生气了?”冉玉浓恨恨的不理他,没想赵豫死缠著逗弄他说话,终于抵不住了,委屈的说:“你变了。”赵豫一怔,有些好奇的问:“我哪里变了?”
  
  当下冉玉浓便潸然泪下,他抽泣著控诉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你多好啊!温柔又体贴还有君子风度。可现在呢,这几天…这几天你看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事?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还耐著缠著非要,完全不管我受不受得住。你这么过分,哪里还有当初的半点好处?”说完赌气从他怀里出去,扒在桶沿背对著赵豫生闷气。
  
  赵豫闷笑著追过去,扶著他肩膀柔声说:“你先转过来听我说嘛。”说著说著手里使力,让冉玉浓不情不愿的将身体转过来,然后赵豫将他搂在怀里,认认真真的说:“你听著, 我现在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没有半句虚言。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若说变,也是越来越深了。是,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没有这么迫不及待。那是因为我还能等能忍,我怕吓著你,所以一直都在极力忍耐著,克制著。可你知道我对你的渴望有多深吗?每次你对著我笑,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却只能一次次的提醒自己:不行,你还是个雏儿,经不起纵欲。而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明白这种感受吗?玉浓,你就是我的劫,让我如痴如狂割舍不下的劫。可是我已经忍不下去了,在军中的时候,我每晚都要靠著你的抹胸才能安眠。现在回来了,难道你还要让我继续撑下去吗?我承认,我赵豫骨子里都不是什幺正人君子,我想干你我喜欢干你,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渴望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他看著冉玉浓,目光痴迷而又狂热。冉玉浓被他看的面皮发烧,忍不住低下头。赵豫追问:“你真的不明白吗?”冉玉浓想了想,说:“也不是,我知道的。只是…只是我确实受不住。你…你太用力了。”赵豫忙接过来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吓著你了,可是玉浓,我真的真的再忍下去,就要折寿了。”他又露出一副情痴的模样,弄得冉玉浓再不好斥责。想了想,只好说了一句:“那…以后稍稍节制一些为好。你我也不是铁打的。”赵豫得逞的笑了,亲亲他的发鬓说:“我知道了。”

吃醋
  
  倒也不是赵豫突然转了性好说话了,而是他终于能放开肚子大吃一顿,酒饱饭足,自然就比较好说话了。两人沐浴完毕,他抱著冉玉浓上了床又补了个眠。冉玉浓想穿上衣服,他抱著坚决不让,说:“不让我碰,难道连看看都不给了吗?我就抱著,不做别的,你好好休息。”冉玉浓没法,只好裸身睡下。赵豫怀里抱著个大宝贝,也心满意足的睡了。到了第二日,果然再没有毫无节制的求欢纵欲,不过倒也不是他真的改过,而是已经在家呆了很久,必须要出面上朝去处理一些事务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冉玉浓起来,赵豫已经先走了。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慵懒的下了床,收拾打扮了一下。因为实在是没力气了,所以就没有再鬓上插流苏步摇金凤簪之类的东西,而是简简单单的戴上一朵鹅黄绢制牡丹,发髻后面再插上一支点翠蝴蝶璎珞流苏钗。再几只镶宝钗便完了,耳环也只是两片金叶子。一双腕子各自带上两只绳纹玉镯。手掌上的细小伤痕早就消了。茧子也被用一把小锉刀一点点小心的去掉。如今伸出去,任谁也看不出来这双手也曾是做过苦工的。也被戴上了两只玫瑰金镶蓝冰种红纹石戒指,一只纯金镶彩宝千瓣莲戒指,一只白玉浮雕指环。头饰可以简单,衣服却不能乱。最终内里一件瑟瑟短襦,一条过胸樱草软缎宽幅长裙,裙上绣出大朵白芍药。腰上再系上一条魏紫腰带,缀上一个打著流苏的蝴蝶佩并两个兰花香囊。再外则是一件丁香色暗花织锦对襟大袖衫,看著简单又华贵大方。
  
  待到赵豫回来,瞧他这样打扮又是一阵赞叹。瞧了瞧,又说:“衣服好,就是眉毛没画好,来,我来给你改改。“说完就拉著冉玉浓坐在梳妆台前。冉玉浓扭捏的坐下了,赵豫兴致颇高的一个紫檀盒里拿出一块螺子黛,先是在冉玉浓眉毛上虚晃了几下,后终于凝神静气的动手。冉玉浓瞧他这幅认真的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赵豫故意瞪了他一眼,说:“别嬉皮笑脸的,打扰我做事。”冉玉浓这下更觉得有趣,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好不容易画好了,冉玉浓对镜一照,两条远山眉眉尾修长,几乎入鬓。顿时扫去了他面上的残馀稚嫩之色,显得大气风流。赵豫从他身后笑著揽住他腰身,邀功道:“如何?为夫的手艺不错吧?”
  
  冉玉浓点头赞叹:“确实不错。”末了歪歪头,有些许探询的问道:“你以前,常这样给别人画眉吗?”赵豫一愣,转念突然一喜,忙笑著搂紧了他,问:“吃醋了?”冉玉浓低头想了一会,终于点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有些不太高兴。”赵豫大喜,抱著他喊了声:“太好了!”冉玉浓苦著脸说:“好什么,筠瑜白教了。”赵豫亲昵的吻了吻他的耳垂,悄悄的说:“你能为我吃醋,我很高兴。”冉玉浓羞红了脸,扭过头去不说话了。赵豫心情大好,笑著解释道:“我从来都没给别人画过眉,你是第一个,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冉玉浓扭过头来不信,说:“第一次画就能画这么好吗?”赵豫摇头说:“如此说来,娘子原来如此不了解为夫。难道你不知道为夫最善丹青吗?不信我画给你看。”
  
  说完他伸手从桌上拿过一盒胭脂,用指尖沾了点,随后笑吟吟的说:“好好瞧著你相公的手段。”说完伸手在冉玉浓锁骨上点出一点胭脂印,随后再稍稍涂抹一下,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便开绽在他锁骨处。冉玉浓惊喜的赞道:“好厉害!”赵豫一听就更为自得了,得意洋洋的继续涂抹。于是又一朵含苞桃花也出来了。冉玉浓很高兴,喊道:“再画一朵再画一朵。”赵豫得了他鼓励就更有劲了,连连又画了好几朵。直到指尖一路下滑,来到胸口处,看著隐隐露出的酥乳,还有那条深深的沟壑。眼神突然一暗。冉玉浓还不知道危险,催促道:“再画啊,你还会画什么快画给我看。”赵豫突然手一伸,从他领口钻进去,掐住他一只乳,随后喘著粗气哑声说道:“我会画很多,可是一定要是在最好的画纸上。”屋里伺候的人都悄悄退出去了,最后走的人将层层帷帐放下。

  冉玉浓立刻红了脸,忙要将他的手抽出来。赵豫哪是能顺他意的?抽手出来却是抓住他双腕扭到背后锁住。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就要扯他腰带。冉玉浓还要挣扎,可他过了这一年不知为何,力气都小了许多,一时间挣不开。赵豫已经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手在背后松松缚住。冉玉浓张口要说话,已经被赵豫一吻狠狠堵住。一阵唇齿纠缠,冉玉浓便就范了。赵豫看著气喘吁吁的他,点点他的饱满双唇哄到:“乖,让为夫画更美的画给你看。”随后,缓缓的,又是极情色的将他的衣物从身上褪去,挂在胳膊上。待脱下裹胸时,赵豫将它叠好收到了自己怀里,调笑道:“这裹胸我喜欢的很,要好好收著。”冉玉浓羞涩难当,只低著头不语。
  
  桌上的一切盛著颜色的盒子都被打开了,赵豫选了其中一盒石榴红的。沾了一点到手指,随后笑著对他说:“此刻虽是三月,还不到牡丹开的时节,可让为夫为你画一株如何?”冉玉浓红著脸半天才说了句:“讨厌!”赵豫笑著,捏住他一只乳头搓揉,惹得他一阵惊喘,随后本就红肿未褪的乳头又开始发硬了。赵豫邪笑著说:“就用这乳头为花蕊,为夫在这凝滑玉乳上做一朵牡丹。”随后比划了一把,又摇摇头说:“不好,这乳头颜色虽然粉嫩可人,可是还是稍稍淡了点,待为夫给它加点颜色。”说完已经一口咬了上去。
  
  冉玉浓一声惊叫,尾音未消又转为一声慵懒的娇吟。只觉得乳头湿湿痒痒的,偏一条舌头又尽往乳尖上的褶皱里钻,刷过内里更加敏感脆弱的地方,直带起一阵阵轻微酥麻。后赵豫一阵吮吸,只吸得他舒爽的要叫出来。赵豫这次存了心要好好逗弄这乳头,自然是白帮花样上场。一会用牙关轻咬,一会用门牙细磨,再用舌头细扫。一颗小小的乳头,竟然被他足足逗弄了一刻时。待他终于松开时,果然已经红肿如熟透石榴。他满意的伸指在上面轻点一下,顿时激起冉玉浓又一声呻吟,赵豫笑道:“这下颜色就好了。”冉玉浓喘息著含羞带怯的瞧著他就是没有说话。
  
  赵豫兴头极大的在他乳上一阵涂抹,随后将他的身体扳向镜子,说:“看,如何?”一朵以乳头为蕊的红蔷薇便出现在他饱满坚挺的乳上。雪白细腻的肌肤,红艳娇媚的蔷薇,两相照应各自都惊艳夺目。赵豫看得心动,忍不住低头去吻了一下,再抬起头,唇上也沾了一抹红。随后笑著说:“一朵还是孤单了些,看我再加几朵。”随后手不停歇,陆续在他乳上,小腹上,腰侧画上了一朵又一朵粉色,朱色,正红的蔷薇。直到画了形状大小不一的三四朵蔷薇,随后轻抚著冉玉浓侧腰笑著说:“这才是世间最好的画纸呢。真不想就此停下。”干脆一把将冉玉浓的下身衣物也扯了,只让他背缚著手,赤裸著身,坐到梳妆台上。随后拿起一块螺子黛,笑著说:“有花无叶怎么行?待我添上。”随后又开始忙活。
  
  冉玉浓小声的喘息著,如果说先前赵豫用手指在他身上涂抹,一点点似有若无的触摸撩起他心痒,那这螺子黛紧贴著肌肤,涂涂画画,感觉变更加清楚,也更加的明显。他低低的泻出一声声娇吟,绘满艳色玫瑰的胸口急促起伏,腰肢轻轻扭摆,模样妖艳煽情。赵豫不为所动,继续在他身上涂抹。甚至一路画到了他腿间的粉茎处。
  
  媚吟了一声,冉玉浓原本微微阖上的双目睁开,赵豫已经将他粉茎握在手里,螺子黛在上面图画。这粉茎如何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下抖了两下站了起来。可恨赵豫又不理会了,继续往下涂抹,一路滑过敏感细腻的大腿内侧,转到他身后,手一使力,便将他转为背对著自己,跪在梳妆台上。将他臀部抬高。小心戳了戳羞涩的媚穴小嘴,笑道:“这里还有一颗小花蕊呢,待我再好好图画。”冉玉浓“嗯~”的一声娇吟,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眼前铜镜里身影晃动,胳膊被扭到身后束缚住,曲线愈发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开满了妖艳的红蔷薇,最显眼的,则是心口上的那一朵。以乳尖为蕊,层层开绽出精致娇嫩的花瓣。乳尖饱受蹂躏,此刻肿的有右边的一倍大,颜色也深得胜过胭脂,更显得淫靡。蔷薇之下是蜿蜒的荆棘,纵横交错爬满他全身,连腿间的粉茎上,都被缠绕了几道。若说赵豫果然是于绘画上有技艺,这花这叶果然形神具备,栩栩如生。再加作者显而易见的淫邪心思,明显流露出香艳迎春的气质来。
  
  冉玉浓羞得不敢再看,身后赵豫却喊了声大功告成。随后整个身体被一提,从梳妆台上被抱下来,却不是放到地上。赵豫两只有力的胳膊从他膝弯下穿过,将他上身靠在自己怀里,竟然就这样将他抱住。这姿势活像长辈抱著小儿便溺,冉玉浓尖叫一声,忙喊道:“快放开我。”可惜手臂还被捆著,没法挣扎。赵豫却还要说:“瞧瞧,最美的一朵。”只见铜镜中赫然一朵盛开的硕大牡丹。千层万瓣,雍容华贵。可是画画的地点却是在他日益圆润的臀上,赵豫还要用手掌掰开两瓣挤得紧紧的臀瓣,内里就看到更清楚了。原来这朵牡丹,还是以那臀间媚穴为蕊画成。此刻这媚穴正微微蠕动著不安分。顿时这份雍容华贵,也变得妖孽淫荡起来。
  
  冉玉浓失声喊了声:“天哪!”就羞得紧闭了双眼。赵豫却笑著说:“蔷薇虽好,这牡丹才是花中之王。这才衬得起这处花蕊了。”说著伸出手指去触摸那媚穴小嘴。没想那小嘴得了人挑逗,顿时更加的不安分起来,蠕动得更厉害。赵豫得意一笑,干脆将冉玉浓再次抱上梳妆台,这次是下身正对著镜子,双腿大张。顿时臀间风景更是在镜中一览无遗。赵豫还要调笑道:“花蕊虽好,还是要带点露水更显娇媚,看我再来补上。”说完,一只手指已经猛然的插入了那媚穴。一进去,就让媚穴激动万分,热情的迎了上去。冉玉浓大半年的后庭调养,再加上这几日赵豫的疾风劲雨催耕,早就已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床第妖娆之物。当下也顾不得羞耻,“嗯呀~”一声,眼神都开始散了。赵豫还要诱哄的对著他说:“看著镜子。”他就真的去看了。
  
  只见镜中一朵牡丹花蕊处,一只手指在反复进出穿插著。赵豫笑著说:“这算不算是穿花手,嗯?”冉玉浓只用断断续续的呻吟来回答他,赵豫也不追问,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根一起进入,在内里开始抠挖。那媚径之中早上在他走之前,已经趁著冉玉浓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时候,清理过,还埋了药玉。此刻赵豫在里面抠挖了一会,终于夹著一根颜色已经淡了的玉棒出来了,湿滑的玉棒离开时,从媚穴里牵出一条长长细细的银丝,随之冉玉浓也大声浪叫了一声,臀间媚穴也开始一张一合。赵豫还要火上加油的说:“改明儿该好好重赏桂太医,瞧他献的方子把宝贝调养的都好啊?”冉玉浓不回答,面上露出迷乱的神色,腰臀不由自主的在台上轻轻厮摩。
  
  赵豫不急,将他翻过来正对著自己大张双腿。随后一手继续在那媚穴里抽插,另一只手不慌不忙的解开自己的裤带,放出凶锐,对准了媚穴小口,缓缓的送了进去。冉玉浓在他耳边不胜愉悦的感叹了一声,媚径中的空虚终于被填满。顿时急促的喘息起来。可赵豫进去却不动了,冉玉浓急了,不依的扭了下腰,顿时激得那肉刃再胀大一圈。赵豫笑得坏死,他咬著冉玉浓耳朵说:“未免娘子完事后又怪为夫不懂体恤,这次由你来指挥如何?你喊我一次,我就动一次,你让我快我就快,你让我慢我就慢,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如何?”
  
  冉玉浓已经开始失神的双眸盯著赵豫,呆呆的喊了声:“相公?”果然,赵豫立刻狠狠的撞击了一次。顿时冉玉浓眼里迅速闪耀著兴奋的光芒,他一连喊道:“相公嗯啊~相公~~嗯嗯相公…快些啊啊啊~!”果然赵豫迅速开始了凶猛的侵犯,连续十下毫不停歇的顶入将冉玉浓弄得淫态毕现,嘴里胡乱喊著:“相公用力嗯啊啊~~狠狠的进来啊哈…好舒服……好人快点再快点嗯啊啊啊啊啊啊啊~~”手虽然仍然被捆著,可一双长腿已经颤抖著缠上了赵豫的腰身。赵豫低头,冉玉浓的一双玉乳就在眼前晃动著,就一口咬住一只,含在嘴里吮吸玩弄。顿时激起冉玉浓又一阵高亢浪叫。他不理,继续进行凶残的攻击。
  
  冉玉浓浪叫著,呻吟著,腰肢有力的扭摆辗动著。被赵豫狠狠的抽干了小半个时辰,嗓子干了,身体乏了,腰也软了。可是偏偏要这样,自己才觉得舒坦,才觉得快活,才能真正的满足。此刻他真正化为淫兽,往日的矜持都不要了,女官教导的什么妇德也懒得理了,一心向赵豫做出放浪姿态,只求他能再用力疼自己一些。两人就在梳妆台前纠缠著,冉玉浓身上的画全都花了,赵豫的唇上手上沾了不少胭脂螺黛,可有谁在乎?满脑子只想著去占有他,奸淫他,让他尖叫,让他哭泣,让他在自己怀里修炼成一个真正的荡妇淫娃,两人呻吟著,粗喘著,彼此都恨不得与对方溶为一体,纠缠著一路攀上情欲之界。
  
  一朝情事毕,赵豫抱著冉玉浓去沐浴。拿著桂花胰子为他清洗,将已经揉的一塌糊涂的胭脂什么的清洗掉,露出原本的雪白身体。赵豫一边清洗,一边赞叹。冉玉浓舒服满足极了,懒懒的看著他。赵豫用掌丈量著他双乳的大小,忍不住窃笑道:“我的宝贝果然长大了,这下为夫不能一手掌握了。以后还要再用些心思,才能保证宝贝不翻出我的掌心呢。”冉玉浓听了,呸了一声,身体却滑入了他怀里,搂著他脖子就闭著眼不说话了。赵豫心热,握著那双乳反复爱抚亵玩,当下起了古怪念头,就是有人拿著玉玺来跟他交换这握乳之权,他都不会干呢!!
  
  清洗完了,清月她们进来伺候两人穿衣。随后就是传午膳,赵豫开心,就吩咐道:“灵犀馆上下,这个月多赏一个月月饷。”顿时一众侍女都欢呼雀跃,冉玉浓却有些脸红。赵豫笑嘻嘻的直拉著他坐在自己腿上,两人推推拉拉,眉来眼去的吃完饭,坐了一会,又上了床休息。等到日头西下了,冉玉浓起来,赵豫已经去了前面处理府中事务。拥被坐在床上,冉玉浓看著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红著脸觉得赵豫真是个死不修,跟他一起上床无论行不行房事,都不准自己穿衣服。不过这裸睡,确实还是很有些意思,人都是轻松一截呢。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冉玉浓吓了一跳,忙穿衣下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逐渐被赵豫给调教成了。
  
  起床,稍稍整装。下人来报,说是李婶和小胡姑娘过来给他请安。忙说:“快请!”当下就出去了外堂,果然李婶跟刚刚及笄的胡姑娘已经站在堂内候著了,见他出来忙行了礼。冉玉浓一把拉住,说:“婶子别这样,这里又不是在外面。”当下拉著她们在自己下首做了,侍女们早就端上来三杯茶,三人就聊开了。
  
  冉玉浓住在王府里被金尊玉贵的养著,可惜也被金尊玉贵的藏著没有什么自由。王府外是出不去了,家里的一群侍妾对他也是敬畏有,亲昵无的。只有这李婶和女儿,还常常来跟他说话。他本来感念胡叔之恩,对他一家的感情就不一般。再加上她们来就经常带给他一些市井趣事,就更让他感到新鲜有趣。当下就聊个不停,等赵豫回来时,就看见他们三个聊得热火朝天,居然都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自己。
  
  赵豫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才笑著进去说:“聊什么这么热闹呢?”三人反应过来,冉玉浓笑著说:“回来了。”李婶已经拉著胡姑娘跪下请安了。赵豫也笑著摆摆手说:“起来起来,说起来你们也算是玉浓的娘家人了,一家人就不要多礼。”这娘家人让冉玉浓脸一红,赵豫已经笑著拉他问:“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冉玉浓笑著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段日子胡妹妹的及笄礼的事。”李婶也笑著说:“这多亏了王爷王妃恩典,我家丫头的这大事才能办得这么体面,老妇多谢了。”赵豫笑著说:“都说了,不用客气了,婶子还将什么谢呢?”停了停要说:“你家女儿既然已经及笄了,可许了人家吗?”这话一出,那秀气的小胡姑娘立刻羞得用手中团扇遮住脸,冉玉浓瞧她那样,也忙推了赵豫一把说:“好好的,当著姑娘的面说这个做什么?”赵豫笑著回答:“好心不得好报,我正想在我部下为她挑一位可靠的夫婿呢。”说著对李婶讲:“婶子要是信得过本王,就让本王保媒,为你家姑娘定一门好亲事如何?”李婶当下喜得不得了,忙跪下说:“老妇代小女多谢王爷大恩了。”赵豫冉玉浓忙拉著她起来。
  
  过了半个月,赵豫果然为她们找了门亲事。对方是吏部一个年轻小使,虽位份不高,也是考过举人的,而且家世清白,父母双亡,本人尚未婚娶。赵豫让人把他叫来,亲自提了这亲。那人一听说是晋王妃的亲戚,哪里会不肯。于是就这么定了,赵豫交代下去,代为准备了丰厚嫁妆。再为那新郎在江南富庶之地寻了个盐官的位子。官职虽然不大,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个大肥缺。于是两家都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待到一成亲,新郎就要携家上任,李婶只这么个女儿,自然是要跟著去了。冉玉浓心中不舍,也知道不能断别人人伦,只有挥泪备齐礼物,送她们去了。晚上挨著赵豫撒娇,只觉得难过,赵豫抱著他柔声哄劝,又叫奶娘把三个小东西抱出来,果然冉玉浓见这三个骨肉,心里的感伤就去了大半,抱著就是不撒手。赵豫在一旁看著他满脸慈爱的哄逗著怀里的儿子,微笑不语……

踏青

  一转眼就到了清明,冉玉浓家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逝去的师傅。伤感的在王府设案焚香遥遥拜祭了之后,感怀著师傅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坐在屋里忍不住落泪。清月她们来劝也劝不住,正没办法呢,赵豫来了。一边换衣服一边见冉玉浓没有出来迎接他,就问皎月,皎月将事情大概说了。赵豫想了想,就自己进去找冉玉浓。一进去,就看他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攥著一条妃色丝帕,脸上泪痕未干又添新的。当下心疼不已,坐过去柔声说道:“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窝在屋里闷著?”
  
  冉玉浓一双含泪明眸看著他,眼圈都是红的,只是默默拭泪也不说话。赵豫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拍著他背,温柔的说:“逝者已逝,我们这些活下来的,缅怀先人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别过于沈迷伤感,免得伤了神,倒是不好了。想你师傅大概也不想你这样为他伤神吧。”冉玉浓温顺的靠在他怀里,用丝帕擦著眼角,凝噎著说:“你别担心,这道理我懂,现如今我过的这样快活幸福,若还是伤心伤身,怕是上天也不容了。可是一想到师傅,我就心里难过,他老人家苦了一辈子,将我养育成人。可竟然一次都没有享过我的福,就这么去了。”心里难过的再也说不去,终于忍不住靠在赵豫怀里哭泣起来。赵豫搂紧了他先是细语宽慰,后见他确实动了衷肠,索性就让他这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只是打著手势让屋里伺候的人都出去。
  
  冉玉浓窝在他怀里,一口气哭了个痛快。只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枯了,头也疼得厉害,赵豫忙唤人奉茶,连著喝了两三杯,冉玉浓才稍稍缓过气来,这才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洗了脸,上了珍珠玫瑰膏匀面。心里虽然舒畅了,可是头昏沈沈的,赵豫便扶著他躺下睡了。自己命人拿了床被子给他盖著,然后坐在一边拿本书边看边守著。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冉玉浓悠悠醒转,赵豫便放下书走过去探问:“还好了些吗?”冉玉浓扶著太阳穴,微微的朝他点点头,清月她们已经过来伺候了。
  
  整装之后,冉玉浓看著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赵豫心疼他,便拉著他往花园里去逛逛。寒冬过去,春回大地。满园的花草都恢复了生气,又有花匠精心打理,各自舒展著娇艳姿态。两人走去,看到的便是一片!紫嫣红,繁花似锦。冉玉浓是个爱花的人,看到这个也是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赵豫瞧他眉宇间的淡淡哀伤散去,心里也轻松了一截。牵著他手,一边走一边说:“这几日春光正好,我想明日一起出城去折柳踏青,你看如何?”这话一说,冉玉浓当即惊喜的睁大眼睛,说:“真的?”赵豫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事情都处理完了,假也有了。福禧福禄都吩咐去准备了,明天就去。”冉玉浓当下欢天喜地,拉著他手只顾著欢呼。
  
  也实在是不能怪他现在不稳重。他自从跟了赵豫进了晋王府,一年以来居然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次次都是入宫找不痛快。外面的世界,全都生疏了。这次终于能够出去了,哪里不高兴坏了。赵豫见他终于一展眉头,心里也舒畅,当即催人赶快将出府的准备做好。第二天,阖府上下,有些位份的,主事的,跟著伺候的近两百人,浩浩荡荡的乘著车,骑著马去了城郊。当下了马车,踏上青青绿地,冉玉浓愉悦的轻叹一声,赵豫牵著他,一群华服侍女伺候著先走了。馀下一群侍妾,各自都有些黯然。再往后,陶丹枫混在人群里,看著那两个出于众人中心的人,心里只是恨的咬牙。
  
  那一日他跟赵豫没有到最后,赵豫就先起身走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好生呆著,本王既然已经应承了你父亲,晋王府还能养得起你,以后安分些,别想有的没的,你也没那个能耐。”从此就再没找过他。晋王府的人都精怪的很,见此知道他是彻底失宠了,人人都恨不得上来踩一脚。只把他恨得几乎呕血,却无可奈何。想走,却怕在外面会受更多作践。事到如今,他只有自己安慰自己:家仇未报,怎么可半途而废?
  
  就这么著窝囊的过著日子,直到今天来了消息说王爷携众踏青赏花,他又燃起了希望,于是换上了自己最得意的一身装扮,整理了一下自己以往赏春时所作的诗句,带著两个随从坐著车跟来了。可是真到了,却又开始难过起来。那个男人,还有王府上下,全都在看著他身边的女人。那样一个平庸低俗的女人,却不知走了什么运,得以成为众人眼里的贵人。而自己,被人遗忘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像一株被遗忘的兰草,只能独自花开花败,无人欣赏它的姿态,无人体谅他的寂寞。握著手里的一把素色折扇,他已不想再看。转身想要独自去走走,旁边小厮小顺喊道:“公子,别走远了。晌午我们还得回去呢,别耽误大家回府吃饭。”陶丹枫满腔的清愁顿时化为郁闷,当下回头瞪了小顺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胡乱的到处闲逛,心里的滋味难以分辨。家仇难报,自己的处境也越来越不妙。他的未来看不到一丝光明,心里乌云蔽天。他轻轻的叹息一声,想到:这天下如此之大,却为何没有我陶丹枫一处立足之地?正感叹著,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琼卿,是你吗?”陶丹枫一愣,回头一看,原来也是旧人,庆国公之嫡孙陈渊。二十出头的高瘦青年,此刻满面惊喜的看著他,三两步赶上来拉住他的袖子,说:“琼卿,果然是你,我一回来就听说你们家出事了,可恨他们就不肯告诉我你的下落。没想到终于在这里见到你了,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一连的问候,还有因激动而过于亲昵的动作,若在以往,早就被陶丹枫命身边小厮给赶开了。可现如今,接连饱受冷遇的他,再次见到这久违的热情,心里也有些暖意。早就千疮百孔的自尊,终于得到了稍稍的弥补。当下矜持的对陈渊点点头,脸上带了一些暖色的说:“陈兄,别来无恙?”
  
  那个陈渊一直以来都见他是冷面以对,今日却格外亲许,心中狂喜,索性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不放。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待我回头前去拜访。”陶丹枫脸色微微一僵,淡淡说道:“现如今正在晋王府暂住。”陈渊仔细再一打量他气色,皱起了眉,问:“你的气色怎么看著如此之差?莫非在晋王府住不惯吗?也是,王府这种地方,规矩最多。且趋炎附势的小人极多,你向来就是个心气极高的,怕是受不了。要不要换个地方栖身?我可以帮你去找一合适的安身之处。”这话正中陶丹枫下怀,他神色已黯然,微微垂首不语。陈渊见他神色明白了。顿时勃然大怒道:“他们果然欺负你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先忍忍,我这几天就给你去找住处,定让你能过的逍遥自在。再不受这窝囊气。”陶丹枫听了一喜,忙说:“那就多谢了。”陈渊当下拍著胸将事情定下来了。二话不说,拉著他就来找赵豫。
  
  这边赵豫牵著冉玉浓的手,两人随意的散著步。因冉玉浓现如今的贵妇身份,只能带著帏帽,遮住身形。饶是如此,他身上最时兴的石榴红羽纱留仙裙也硬是夺去了几分明媚春光。两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突然看远处有一世家子弟,骑著一匹青鬃马,煞是英挺的绝尘而去。冉玉浓当下停步抬头,痴痴望去。赵豫一看,心中顿时一紧。忙拉了他一把, 问:“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冉玉浓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瞧著有些羡慕。”赵豫心中大为紧张,问:“羡慕什么?”冉玉浓老实回答:“羡慕那人骑马的样子。”当下赵豫便明白过来,心里松了口气,说:“你是想骑马,对吗?”冉玉浓点头,说:“以前想骑,没机会也不够格。现如今…”他伸手提了提裙子,将宽大的裙摆拉开,露出裙摆上的金线刺绣的垂丝海棠,有些无奈的苦笑。赵豫却笑了,说道:“这有什么难得,我现在就让你试著一次。”当下就命人牵来自己的坐骑,乃是一匹乌云踏雪宝马。冉玉浓瞧著欢喜,赵豫已经先骑了上去,然后弯腰,向他伸出手来,含笑道:“来!”冉玉浓便有些忐忑有些欢喜的小心翼翼扶著他,不料赵豫嫌他动作慢,直接将他腰肢揽住随后一用力,便提到了马鞍上放下。
  
  冉玉浓一晃神,就侧身坐在马背上面了。心里一慌,身体一歪,赵豫忙在后面扶住他的腰。说道:“坐稳了,不要怕,别乱动。”冉玉浓便不动了,赵豫圈著他,轻轻一踢马镫,马就开始小步前行。赵豫笑著对冉玉浓说:“今天先让你试一试,等回了府,给你换身轻便衣衫,到时候我再弄匹温顺小马来,你慢慢练,如何?”冉玉浓灿然一笑,靠在他怀里甜甜的说了声:“你真好!”这话比十块桂花糖都要甜赵豫的心,他空出一只手来拍拍冉玉浓的臂膀,温柔的说:“我当初就说过,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这话,永远算数!”
  
  而这一边,陈渊雄纠纠气昂昂的拉著陶丹枫来找赵豫,没想先被晋王府的人拦住了,只能远远的看著晋王和王妃共乘一骑离去。他急了,喊道:“我是庆国公之嫡孙陈渊,要拜见你们王爷。”过了一会,便过来一名管事太监,说:“不知陈公子有何事?”陈渊就说:“我与陶公子是至交好友,先前承蒙贵府照顾琼卿,现如今陈某已经归来,想要为他重新寻找一安身之所,所以特来向王爷辞行。”那管事太监不慌不忙的回答:“既如此,两位公子自便就是。王爷事先吩咐,陶公子若要走,随意便是。用不著回复他了。”当下冲两个人半弓了躬身,说道:“王爷王妃那里还需要人伺候,小的先走了,两位公子随意。”说完,便转身走了。只馀两人都有些讪讪的瞧著他背影逐渐消失。
  
  赵豫带著冉玉浓走马观花的玩闹了一圈,看日头已经快到中午了。可是冉玉浓玩性正浓,舍不得走。当下便命人在附近找了一干净民宿,做歇息吃饭的地方。福禧忙带了人去将闲杂人等都驱赶开,赵豫便下了马牵著冉玉浓进去了。此处是京城一富商别业,自然修葺的很是开敞阔气。不过在晋王府住久了的冉玉浓眼里,也没什么出奇的。只是内院里居然有一颗枝叶极为繁盛的梨树,那树干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高近五六丈。且此时真是阳春,梨花开的正好,满树堆雪,清香怡人。立即喜欢的不得了,拉著赵豫说:“别进去了,这里就很好。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赵豫当然依他,于是便在树下铺了条锦毡,两人脱鞋坐了上去,清月她们忙忙的去准备膳食。赵豫把冉玉浓搂在怀里,笑嘻嘻的问:“这回你可怎么谢我呢?”冉玉浓本来仰面欣赏著一树繁华,听他这么一问,就笑了,说:“那你想要什么呢?”赵豫已经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地下已经不轻不重的在他翘臀上掐了一把。冉玉浓脸微红,心里却还是暗暗昨晚赵豫为了让他能有精神游玩,特地禁欲一天的体贴。见赵豫的手已经摸上了胸前,忙拦住说:“别,这在别人的地方呢!”停了停,脸红得更厉害的说:“你若想,等回去,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就是了。”赵豫得了这句话,便笑著抱住他确认道:“一言为定!”冉玉浓红著脸说:“那是当然。”赵豫便满脸的向往之色,含笑不语。

春宫

  在外玩耍了个尽兴,等回到王府,都已经是快下午了。两人一起回了灵犀馆,留守的胧月带著一群小丫鬟忙迎了上来。随后就是换衣卸妆,将冉玉浓华丽繁复的衣饰去掉,换上宽松简单的家常衣服。两名丫鬟将屏风拉开,冉玉浓从穿衣台上下来,就看见赵豫已经换了衣服,侧身躺在床上,见他出来,就笑吟吟的拍拍身边的地方。冉玉浓脸微微一红,终于还是提了裙子上了床。侍女们放下了床前的重重帷帐。胧月琦月隔著几层锦帐留守,其馀的已经快速退出了房间。留给两人一份四方天地。
  
  床上,赵豫已经在脱冉玉浓衣服。冉玉浓脸红红的任他摆布,心里其实也很有些雀跃。赵豫将他剥得一丝不挂后却停了手,先转身到床内壁橱里去找什么。随后,拿出几本册子,然后笑嘻嘻的将冉玉浓抱起来,拥著他一起翻看手中的图册,嘴里还说:“让我瞧瞧,今天玩什么花样呢?”冉玉浓一瞧,打开的画册上居然是一副男男交合图,以工笔划出,人物姿态场景都是极精细的,于是更加显得淫荡荒唐。顿时羞红了脸,扭过头去就不看。赵豫还要笑嘻嘻的逗弄他说:“瞧瞧,这可是宝贝,据说是宫里最秘藏的古董。我好不容易才找皇兄要了过来呢。”
  
  冉玉浓一听,又羞又急,喊道:“你怎么能去找陛下要这种东西呢?”赵豫不以为然,说:“我一个血气方刚男子,又正值新婚,要这些情趣东西怎么了?”说完就干脆一本本的翻给冉玉浓看。冉玉浓羞死,不肯看。赵豫就说:“你明明答应我,回来后一切随我的,怎么一回来就变卦?”冉玉浓听他这样说,只好无奈的扭回头,别别扭扭的靠在他怀里,一起观看这春宫图。
  
  要说大内收藏的果然是好东西,这些画册装订细致,纸张考究,作者下笔如神,将人物神态描绘的栩栩如生。交合方式更是千姿百态,有男男,男女,各种匪夷所思的器具场景,各种闻所未闻的姿势。末尾一本更有十二生肖式,十二种不同畜生正在亵渎美人。冉玉浓看得面红耳赤,心里更是砰砰跳个不停。耳边赵豫还要调笑著说:“宝贝天赋异禀,身体兼男女之妙,所以为夫必须吸众家之长,才能在床上将你收拾的快活过神仙。如何,刚刚看了那么多姿势,可有中意的?”冉玉浓脸红的更狠了,低著头不说话,被问的急了,才说:“没有!”赵豫一扬眉毛,说:“没有?那可就难办了,难道要让为夫冒著精尽人亡的危险,将这图册上的姿势一一验证在宝贝身上,让你体验一下那种最舒服?好吧,为了宝贝,为夫只好拼了。”说了就拉过冉玉浓压倒身下。
  
  冉玉浓慌了,忙推开他说:“别别别,我挑就是了。”说完随手拉过一本翻到一页,看都不看的指给赵豫说:“就这个吧!”赵豫一看,立刻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著冉玉浓,问:“这种吗?果然是个最妙的姿势呢,宝贝挑的好。”冉玉浓一愣,拿回画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喊道:“这是什么嘛。”只见那画册上画的是两男子,躺在下面的那个敞著前襟,却不见更多裸露。而骑在他腰上的俊秀少年,却全身赤裸,仰面呻吟,身上萎靡无力,双臂被床上垂下的一条红绫捆住吊了起来,胸口两点乳尖上装饰著金环,环上还缀有铃铛。腿间高树的粉茎上更是还有串铃铛,却不知是如何固定在顶端。少年正做著微微从青年身上起身的动作,于是隐隐可见他臀间正吞吐著一柄赤红肉刃。整个画面淫靡之极,那少年身上流露出的柔顺无力与放荡妖艳更是撩人情思。冉玉浓忙将画册丢开,红著脸说:“不玩这个行不行?”
  
  赵豫却兴致勃勃,当下拒绝了。说:“明明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呢?白白的想要我空欢喜一场吗?”自然是不肯了,冉玉浓无法,只好推脱道:“可是这画中的器具,临时去哪里找呢?还是以后再说吧。”赵豫切了一声,起身又在壁橱里一阵翻检,过了一会捧出一个匣子来,当著冉玉浓的面打开。将匣子里的物事全都翻了出来,一样样黄金镶宝的,做工精致,形态各异。赵豫在里面翻检了一会,拿出几样东西,随后朝著冉玉浓嘿嘿的笑了笑。冉玉浓有些紧张,赤裸的身躯微微后退了一会,警觉的问:“你笑什么?”
  
  赵豫笑而不答,突然又起身,站在床上,伸臂在床帐顶摸索了一阵,于是,几条长约丈半的红绫便垂了下来。冉玉浓目瞪口呆,不觉得出口问:“这红绫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赵豫得意的回答:“从我拿回这些册子的时候,我就让他们照著册子上去准备这些了。为的就是怕情致来时没有个地利人和。如何?满意吗?这红绫缠绕在你这双藕臂上定是鲜艳好看。”冉玉浓红著脸唾弃了一口,说:“以前我还以为你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原来是这种人。天天都动脑子在这种事上,真是不知羞。”
  
  赵豫大笑著一把抱住他狠狠的亲了一口,说:“我的宝贝儿啊,有你在怀,谁还稀罕做什幺正人君子?你相公我真是恨不得什么事都不做,日日与你厮守缠绵,真的是恨不得跟你化在一起呢。唉!宝贝,你生的这样招人,怎么能怪我定力不够呢?”一边说,一边已经拉过一条红绫要将冉玉浓双臂吊起。冉玉浓急了,忙推托说:“不行,我不会!”赵豫已经在他乳头上掐了一把,说:“别怕,有相公在呢。相公疼你,相公教你,保你精通人事。”冉玉浓红著脸,只好任由他将自己的双臂吊起。
  
  若说赵豫果然有些厉害,对捆绑之术颇有天分。两条红绫在冉玉浓已经养的很是丰润洁白的双臂上缠绕了几圈,随后在双腕上联合,将他一双修长臂膀吊起。大红的绫,雪白的胳膊,红白相应,更是美得触目。且冉玉浓双臂被束缚,半跪在床上。只能面带怯生,柔弱无依的瞅著赵豫。洁白的身体微微颤抖著,像寒风中颤抖的娇小白花。可这身体偏偏又是极为丰满迷人的。不说别的,光是这饱满坚挺的乳,和纤细的腰肢就足以勾起天下男人的欲火。润泽饱满双唇微微开阖著,赵豫按耐不住,先狠狠的印了上去。在那两瓣唇上吮吸啃咬,只到好好嘴唇被他咬得肿起来。随后,他才稍稍满足的松开了。
  
  冉玉浓面色绯红,气喘吁吁,明显也已经动了性。赵豫得意一笑,慢条斯理的在他身侧坐下,悠闲的开始爱抚他身体。冉玉浓微微咬著唇,忍受著赵豫淫邪的玩弄,时不时低低泻出一丝浅浅呻吟。赵豫微笑著继续,一只手掌在这娇躯上流连,随后开始反复亵玩那双饱满椒乳。或轻或重,或挤或压,只将那乳中的奶水挤出了大半。这些奶水在冉玉浓胸膛上流淌著,最后被赵豫一一舔干净。双手却一刻也不停的继续蹂躏著那双乳。只将冉玉浓揉弄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断断续续的呻吟著。再瞧冉玉浓的神色,已经迷离恍惚了。

肆虐

  赵豫轻声笑了,随后拿过一对精巧的夹环。夹环形若两瓣贝壳,内里有机关扣,沿著环身还镶有一串铃铛。冉玉浓困惑的望著他,直到赵豫一脸奸笑的将那夹环打开戴上自己粉嫩的乳尖。“哎呦”一声,柔嫩又被逗弄的极其敏感的乳头哪里受得了,只觉得又疼又麻,他很有些不适,不自觉的扭动身体。可这夹环机关巧妙,夹得有些紧,硬是牢牢的在乳尖上不曾脱落。瞧著就像一只漂亮的蚌夹住了一团樱粉便死不撒手。更是因他的动静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冉玉浓脸皮薄,听到这声响就不敢动了。随后这疼麻混在一起,成就了一阵阵酥软感。冉玉浓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轻轻“嗯咛~~”一声,随后赵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捏住他另一只乳头戴上夹环。
  
  将他双乳戴上夹环后,赵豫又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冉玉浓一看,原来是一排金玉制成的长棒,粗细不一。最大的足有儿臂大小,最小的却只有纳鞋针那么大。冉玉浓早就不是不通风月的雏儿,哪里看不出这粗大的玉棒是做什么用的?当下羞著脸不肯再看,可是那最小的一根,那幺小一点的金质。若说是用在那处的,是不是也太小了,哪里够用?况且顶端还缀著铃铛。赵豫见他好奇的打量著那小小的金针,故意当著他的面拿起,随后笑著望著他说:“如何?这东西瞧著比画册上的那只?”冉玉浓不解,直到赵豫将金针朝他腿间半软半硬的粉茎处比划几下,才终于明白。霎时脸就白了,忙说:“不行,那幺小的孔怎么插的进去,不要,我怕痛!”说完不顾自己双臂还被吊著,极力就像侧过身去背对著赵豫。
  
  可在床上掌控全域的一向是赵豫,哪里能让他说不了?当下赵豫立刻抱了上去,将他身体顺过来。随后一阵缠绵热吻,一路从嘴唇到胸部,愣是在他洁白的酥胸上又落下了十几点淤痕。冉玉浓大口的喘息著,脑子又开始混沌。赵豫又在旁边诱哄道:“别怕,不会真的伤到你的。咱俩都行房过这么多次了,你看我什么时候真让你痛著伤著了?”这倒是没错,就连第一次被赵豫破身,冉玉浓都没有受过什么罪。何况今非昔比,他在床事上已经颇有些建树,哪里就容易受伤了?况且现在心里也确实被赵豫高超的调情手段撩起火来了。于是,他别别扭扭的答应了。就看赵豫怎么操弄。
  
  而赵豫胸有成竹,先将那金针掂在手里。随后又拿出一瓶玫瑰香油来。冉玉浓瞧他从自己床上壁橱里不断的拿出那种淫具来,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到我床上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赵豫得意的说:“早就放进去了,本来是想让你闲来无事自己发现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白费了我的心了。”说完似真似假的瞪了冉玉浓一眼。冉玉浓无语,想:天天被你在这屋里压著做做做!!回回到最后都累成了一滩泥。哪里还有空去翻检床头?再说,谁会为找到这种东西而惊喜啊?不过他可没敢将腹诽说出口。相处了这么久,赵豫撕毁了斯文面具后的真面目他是有些了解了。要真顶他,谁知道待会还会受到怎么样的整治呢?
  
  当下就闭嘴不说话,赵豫也没管。只将那金针细细的用香油涂抹了是,随后一手捏著针,一手去握住冉玉浓粉茎。随后瞧了几眼,笑说:“怎么调养了这么久。你全身上下就这里不见长呢?到现在都跟个童子似的。”冉玉浓脸一红,不理他。赵豫笑眯眯的接著说:“这小东西,长不大也没关系。瞧著真是精致可爱。“说完又瞧瞧冉玉浓,调笑道:”就跟他主人一样可爱。”冉玉浓咬著唇,似恼非恼的瞪了他一眼,轻飘飘的眼波倒是个秋波一横。赵豫受用无穷,用手指在那粉茎顶端拨弄了几下,把顶上一层薄皮推开,完全露出内里的小小露眼。随后用金针对准了,缓缓的插了进去。才一下下,冉玉浓就觉得顶端又涨又痛,忍不住喊痛起来。赵豫一边用亲吻安慰他,一边手一鼓作气的插了进去。金针被粉茎完全吞没。直到最后只剩顶端的铃铛还露在外面。而冉玉浓已经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又有种涨涨的想要方便的感觉。当下不适的扭动起身体,眼里起了泪花,后干脆哭泣著撒娇要赵豫把东西拿出来。
  
  赵豫哪里会肯?当下抱著冉玉浓,又是摸又是舔的爱抚他全身。更是用手掌握住那被蹂躏的可怜兮兮的粉茎反复抚慰。终于稍稍缓解了它的不适,随后又握住那跟金针反复的在露眼中抽插。冉玉浓好不容易适应了有异物插入自己分身中的胀痛,现在又不得不面对那处内里最敏感之处被一次次划过。当下忍不住叫出了声“嗯~~~啊嗯~~~~”,声音妩媚婉转,饱含春意。那粉茎也已经变硬了起来。赵豫捏了捏下面的小丸,笑著说:“不过两天没做,宝贝这里也积累了不少嘛。”冉玉浓咬著唇看著他不说话,脸上却已经不自觉的媚笑起来。赵豫用手掂了掂可爱的粉茎,听著顶端叮叮当当的响声,索性俯下身去,用舌沿著粉茎上下来回的舔舐,更含住那处小丸吮吸。
  
  冉玉浓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厉害?当下忍不住娇声喊了起来。只觉得前面涨得厉害,想要泄阳却被堵住了出口。内心的情欲无奈另想找个出口泻出。于是还含著一根药用玉棒的后庭媚穴,逐渐变得空虚饥渴了起来。可恨平日里在床上最善解人意的赵豫,今天却反复只顾舔著前方粉茎,对后面更想要抚慰的媚穴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冉玉浓等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崇……相公~!”这声相公叫的著实甜媚辗转,赵豫抬起头来,微笑著问:“娘子唤为夫何事啊?”冉玉浓害羞了一会,终于顶不住后面越发难忍的空虚和渴望,终于小声说道:“相公,我…我后面也要!”
  
  赵豫笑了,直起身来,却是含住他一瓣唇逗弄吮吸,并磁著嗓子问:“娘子想要什么?”一双手却只袭击那双被夹环蹂躏的厉害的玉乳,握在手里大肆轻薄。居然半点都不曾眷顾一下后面。冉玉浓急了,情欲之火被撩拨的越发旺盛,可就是怎么都得不到纾解。终于哭了起来,抽泣著说:“我,我要你。我后面好空,好痒,拜托相公填满它!”这在平常,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可是今日实在是忍受不得,只有抛弃了羞耻喊了出来。赵豫得意的笑了,他问:“你想要?”冉玉浓楚楚可怜的点点头。赵豫却解开自己裤头,放出猛兽,指著它对冉玉浓说:“可是怎么办呢?为夫这里好像还未准备好。要不,你想法让它快点硬起来?”冉玉浓瞧了那狰狞之物一眼,面红耳赤的说:“我…我不会做。你又没教过……”
  
  可不是,平日里的床事一向都是赵豫采取主导。而他存心要让冉玉浓通晓风月并沈迷其中,自然是百般花样的伺候著,生生把个单纯孩子养的颇有些床上淫娃的风采。而对赵豫来说,瞧著心上人只能在自己身下柔弱的任自己摆布,并在自己的拨弄下浪态百出,就已经足够他满足的了。自然不会让他学著伺候人。况且现在他被半跪著捆在床上,哪里能伺候人了?不过赵豫对他的要求从来就不高,当下温柔又淫邪的说:“别急,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叫就好了。乖乖宝贝,你的叫床声就是这世上最好的春药。每次都能让为夫雄风大振,来,叫啊!”
  
  冉玉浓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为难。平日里无论他叫的如何放肆浪荡,都是到了情热意熏之时顺著天性喊了出来。现如今真正儿八经的要喊出来,却是怎么都找不到调。只好对赵豫说:“这样,我喊不出来。”赵豫心里明白,于是又握住他一只玉乳大力揉捏,又勾住那只夹环用力拉扯。果然引起冉玉浓一阵惊叫。赵豫笑著说:“这样不就叫出来了?”冉玉浓顾不上理他,仰著脖子叫的欢。
  
  这冉玉浓在床事上确实有著无以伦比的天分。比如这叫床功夫赵豫从来没有悉心调教过,却做得如此出类拔萃。他本来声音就结合了少年的清朗和女子的娇媚,又天然带点低低的磁哑,又加上是在少年未知世事时就被赵豫开了苞破了身。之后更是日夜辛勤耕耘著,自然养出一股天然的风流浪荡。偏偏又是冉玉浓自己懵懂的很。被赵豫弄得舒服了,就会按照心思纵意表现出来,全然不知收敛。一声声媚吟娇啼,可称婉转动听,直攀上梁。又像一只小手,最能勾起男人的欲火来。赵豫极爱他这在床上淫荡又无辜的反应,每每都会中招抱著他抵死操弄,今日也不例外。被他几声浪叫给彻底的撩起火来,当下便大力揉捏他双乳并粉茎,更是间或在腰侧大腿内侧摸一把掐一下。冉玉浓哪里受得住,一声声叫的更是动听动情,后来更是忍不住赤裸身体往他身上厮摩。
  
  赵豫就这么调弄了一会,见冉玉浓面上已是意乱情迷。探出一只手来摸向那后庭媚穴,却惊讶的发现那处居然已经如初绽的花蕾,蠕动著张开了一些,手指更是沾到一些湿湿的东西,疑惑的收回手来一看。指尖上面沾著一些晶亮的淫水,并散发著淡淡的幽香。赵豫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只狎昵的举到冉玉浓面前给他看,说道:“宝贝看来已经颇有些道行了,居然能自行沁出淫水来润滑了。呵呵,看来再过不了多久,宝贝就能被为夫调教成天下第一淫器了。可惜啊可惜,为夫独享如此尤物却不能向天下人炫耀一番。真是可惜。”冉玉浓双眸荡漾著春水,面色赛过桃杏。只痴痴的望著他,喊了声:“相公,快点!”
  
  这样以来,赵豫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往那媚穴里插入两指。顿时激起冉玉浓狂乱的回应。他激动不已,忙往后送著臀,媚穴小口更是纠缠著上来,想要将手指死死缠住不放。赵豫费了好大功夫,才能将夹著药用玉棒的手指抽出。手指一离开,媚穴顿时又空虚了起来,冉玉浓不依的喊了一声。赵豫拍拍他的翘臀,笑著说:“乖,今天该是你先来。”说完,舒舒服服的躺在冉玉浓身下,拉开他双腿跨坐在自己腰上,悠闲的枕著枕头,笑眯眯的对冉玉浓说:“来,自己坐上去。”
  
  冉玉浓有些怯生生的,这样被绑著吊著,况且全身一丝不挂。而眼前的男人却衣著完整,只是稍稍解开裤头放出那孽根,又一派悠闲的等著自己主动。一双眼角斜飞的朗目此刻满是情欲。怎么都这么的让他羞耻又亢奋呢?停了停,他终于有了动静。先是微微抬起身体,臀部移到已经一柱顶天的肉刃上方,随后看了看赵豫,得到他鼓励的眼神。终于下了心,缓缓的坐了下去。
  
  那肉刃一借力顶开媚穴,迅速引起一阵席卷全身的酥麻爽快感。冉玉浓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已经尝到甜头的妖娆尤物当下迫不及待的坐了下去。待到完全坐下,冉玉浓忍不住喊了声:“好深啊~~”,借著这上下体位的长处,这肉刃在媚径中深埋,让冉玉浓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快感。绯若桃花的脸颊上不自觉带上了欣悦陶醉的笑容。赵豫还要使坏,故意伸手去拉扯他乳头上的夹环,引起一阵阵刺痛让他稍稍回过神来,追问:“如何?这感觉更加销魂吧!”冉玉浓脑子被搅得混沌,当下就点点头,说了句:“是!”
  
  可是那包含著硕大肉刃的媚径却又不安分了。已经身经百般调弄,变得越发淫乱放肆的地方怎么会仅仅满足被这样轻描淡写的占有?最初被填满带来的快感逐渐退去,敏感的媚径酥痒难忍,连带著全身都不舒畅了。喧嚣而上的是身体被狠狠侵占狠狠蹂躏的渴望。好一会不见赵豫动作,冉玉浓急了,睁开眼水汽氤氲的望著赵豫,大胆又楚楚可怜的说道:“崇光,你动一动好吗?”赵豫一扬眉,故作不快的问:“你叫我什么?”冉玉浓立刻明白过来,忙改口道:“相公,求您动一动吧。妾身里面,好痒,好想要!”
  
  赵豫佞笑了一声,伸手去阴邪的握住冉玉浓还插著金针的粉茎。一面把玩一面漫不经心的说:“为夫今日也有些倦了,现在懒得动。娘子若是要,还请自己动动身子吧。”冉玉浓瞪大了眼睛,为难的说:“我不会啊!”赵豫伸手去拍拍他的翘臀,不轻不重的几下,响起了响亮的拍打声。听起来让满床的淫靡香艳又更增进了一分。赵豫见他还是懵懂,索性伸手去抽起那根金针,随后又快速的插回。那露眼本来就是一个最脆弱所在,哪里是禁得起这样戏弄的?冉玉浓尖叫一声,身体迅速动了一下。这一下就连带著体内的肉刃也已经动了,将已经饥渴难耐的媚径狠狠的划过一下。冉玉浓“哎呀”一声,原本因粉茎而起的不适立刻变为快感的愉悦。
  
  经这一下,冉玉浓立刻开了窍。当下他便举一反三,立刻扭著腰身在赵豫身上耸动起来。果然,这样行房不但插入的深,更加显得肉刃对媚径的蹂躏凶猛无比。冉玉浓一次次直起然后坐下,让媚径一次次被大力深入的侵犯,更是按著赵豫的指挥,扭著腰臀含紧那肉刃前后摆动著,只将那凶狠物事激得越长越大,只将自己的媚穴都撑得发疼了。情酣欲浓时,嘴里更是开始胡言浪语起来“啊好深啊~~好大~~相公你好大~~啊我要被撑破了啊啊啊~~嗯啊~~~相公啊啊~相公~~~”身体不断的颤动扭动著,连带著胸前和粉茎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赵豫看著心爱的宝贝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在面前一展淫货风情,在自己的调教下由青涩少年日益蜕化成极品床上尤物,更是心花怒放。当下毫不客气的享受自己的辛劳成果。伸手去在冉玉浓身上又摸又掐。后来干脆直接在他双乳,侧腰上揉捏,更是空出一只手来赏玩那可怜的粉茎。冉玉浓感受到他的亵玩,却因羞耻而而体验到更多的快感。当下腰臀扭摆的更加用力,叫床声也一声高过一声,声声入耳,柔媚放肆,更有各种源自天性的天然淫荡,只逗弄的赵豫也越发激动。当下不满足于冉玉浓这小小动静。干脆扶住他的臀部,狠狠的挺腰向上刺去。正好与冉玉浓向下的姿势相遇。当下只将冉玉浓差点弄得一时爽翻过去。而赵豫更是毫不迟疑,接连几下狠狠的连刺,让冉玉浓无力招架。只能颤抖著腰身,大声的娇吟浪叫起来。一双长腿更是舒服的直了起来,脚背绷成了一张弓。恰好贴到了赵豫脸颊两边。
  
  赵豫在床上能是个好人?当即伸手抓过冉玉浓一只脚,开始亲吻舔舐他的脚心。要知道脚心也是人最细嫩最敏感的地带。哪里受得了他这一下下的舔弄?冉玉浓立刻尖叫了起来,连带著本就直直竖起的粉茎也有了动作,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那堵住露眼的金针也跟著微微的抽动起来。过一会冉玉浓喊道:“我要去了,快把他抽出来,快!”赵豫立刻将那金针抽出,几乎就在转瞬间,那粉茎立刻颤抖著吐出花露来。于此同时,后庭媚径内里发生痉挛,将包裹在内的肉刃绞紧,顿时引得肉刃也把持不住射了一回。
  
  第一回合的出精让两人都出现了暂时的失神,冉玉浓有些懒懒的瞧著赵豫拿过枕边的手巾擦拭自己刚刚沾满了两人小腹的精水。随后又将深埋在自己体内的肉刃拔出,又开始清理自己还未合拢的媚穴小口里流出的淫水。以为这一次就算完了,当下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可是奇怪的是,赵豫将两人身上的情欲污痕全都擦拭掉了后,却并不给他松绑。冉玉浓奇怪,就说:“你先给我解开啦!”没想到赵豫却从那装著一堆器具的盒子里拿出一只大小适中的玉势,随后点点他的鼻子,说:“宝贝今天不乖,得好好教训教训才是!”说完,居然是要将那玉势往他媚穴里送。
  
  冉玉浓吓坏了,喊道:“我哪有不乖?”赵豫挑眉笑道:“没有?那你刚刚为什么会突然收紧了你下面那张小嘴?别用你情不自禁来糊弄我,为夫与你交合了这么多次,对你的身体反应,可比你自己熟悉多了。”冉玉浓听了,立刻心虚。刚才他确实动了点小心眼。纯粹是一个刚刚自得学了新招的学生要在授业老师面前卖弄一番。他也不想想赵豫那是什么人?能这样就被糊弄过去了?当下就要对他好好惩戒一番。二话不说,就将那还略显冰凉的玉势插入到媚穴之中。
  
  媚穴里还沁著淫水做润滑呢,那玉势又不大,进去的并不费力。可因刚刚结束的交媾而火热的媚径猛一下受了这么冰凉的东西,顿时剧烈收缩了一下。冉玉浓忍不住喊道:“不要,不要这个,太凉了,硬邦邦的不舒服。”赵豫邪笑著握住他一只乳在手中揉捏,说:“没关系,宝贝的身体这么火热,一下就可以把它捂热了。”说完更是握住那只玉势反复的在冉玉浓媚穴中抽插。且他熟知冉玉浓身体内里的弱点,每次都在进入的时候可以顶著敏感的媚径划入。次次挑逗著媚径,将它烧的越来越旺。原本是急切反对的冉玉浓渐渐的声音逐渐转变成连绵呻吟。而前面双乳上的夹环被取下来一只,已经被夹得红肿的乳头被赵豫低头张嘴咬住,在嘴里牙间反复啃噬撕咬吮吸。当下便更是激起冉玉浓大声的痛呼呻吟起来。这样三分痛却又有七分快的呻吟更是容易激起男人兽欲。赵豫起了劲,双手都不停。后方握著玉势对那媚径进行著更加猛烈的攻击。前面一张嘴反复的蹂躏可怜的乳头,更是来回轮流握著一双乳大力搓揉。
  
  冉玉浓大声的叫著喊著,双臂已经发麻,可却因这稍显欺凌的姿势更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快感。他嘴里含糊喊著求饶的话,可身体却不自觉的往赵豫怀里倾倒。后庭更是一次次试图收缴在内里抽插的玉势。赵豫对他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能及时感觉到,当即抬头调笑道:“瞧瞧宝贝现在的浪荡模样,若是能画成春宫册子,必是要抢尽同类风头啊。”冉玉浓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他的话,只是胸口乳头少了抚慰,便更加往他怀里磨蹭。赵豫一笑,低头又继续去折磨那已经肿大的乳头。
  
  突然,不知道那玉势是顶到哪里了,冉玉浓瞪圆了双眼,意识也稍稍清醒了些。忙喊道:“停一下,快给我解开。快!”声音如此急切,让赵豫纳闷的抬起头来问:“怎么了?”冉玉浓急的要命,可看赵豫像是不给个解释绝不答应的模样。只好小声的说:“我…我要小解!”赵豫一愣,转而诡异的笑了。看看冉玉浓窘迫难当的表情,故意说:“小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在床上解决就可。你等等,我让她们送个夜壶过来。”冉玉浓羞红了脸,喊道:“这种事怎么能当著人面前做呢?”赵豫却握住他的粉茎,说:“娘子什么羞耻事没当著为夫面前做过,这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当下喊著外面伺候的琦月,叫将他昨日拿过来的夜壶送来。
  
  待到琦月隔著帐帘将夜壶送过来,冉玉浓睁开眼一看。当即傻了眼。那夜壶乃是用黄金打造,造型别致,赫然是曲腿横躺的裸女。且裸女的双乳与臀部做的尤为夸张。那入口就是在裸女大张双腿露出的阴户。若是想要使用,就必须将肉根伸进那阴户之中。赵豫居然还一手拎著那夜壶,一手掂著冉玉浓粉茎调笑道:“如此说,这也算是给你开开荤,用用这小家伙,不至于让它太寂寞了。”冉玉浓几乎要羞死,忙躲著说:“不,我不用这个。”赵豫提著夜壶,不管他的抗拒。硬是将粉茎塞入那阴户处,随后像哄孩子样说:“乖,快解吧,完了我们好继续。”冉玉浓死命摇著头,说:“我才不用这个呢。”当下不顾越来越难忍的尿意,只是憋著。
  
  赵豫继续哄到:“乖,别闹脾气。这东西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要是不用,可就浪费了我一片心了。”冉玉浓红著脸,呸了一口,说:“都是坏心!”赵豫故作委屈的说:“娘子要这么说,可就真伤了为夫的心了。”一只手却悄悄的握住露在那媚穴口的玉势手柄,突然发力,抽出又狠狠的往内里某处刺了进去。冉玉浓惊叫一声,提防失手,顿时觉得小腹一舒展,已经听到有清晰的水花注壶的声音。冉玉浓想停止,可已经开了防的哪里还停得了?赵豫更是在后面用玉势顶著媚穴中那一点,让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尽数小解在那个淫荡夜壶里。
  
  直到夜壶里再未发出声响,赵豫才将它拿开,唤侍女又拿出去倒了。冉玉浓急了,喊:“你怎么让她们拿去了?这多不好意思啊?”赵豫一面用湿热的手巾为他擦拭还沾了点尿液的粉茎,一面嗤之以鼻的说:“傻东西,她们对这种事早就做惯了。不说别的,就你现在当著她们的面再叫床几声,你看她们的脸色会不会变一下?”冉玉浓顿时就无语的红了脸。赵豫瞧瞧他的模样,心中肆虐之心立起,随后淫笑著说:“刚刚只是小惩,现在为夫要亲自对你大诫了。”说完,又从那堆不正经的东西里拿出一样来。冉玉浓一看,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有大钱大小的圈,怪的是圈的边缘上居然有一圈长短不一的绒毛。本著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赵豫得意的瞧著他,说道:“这羊眼圈可是上等神器。待为夫演示一遍,娘子便知道它的神奇之处了。”说完,就将那羊眼圈套到自己已经又开始挺立起来的刃尖,随后伸手将冉玉浓的胳膊接下来,放置在床上平躺。将他的双腿搭到自己肩膀上,随后冲著有些忐忑的冉玉浓一笑,说:“好好享受吧!”地下肉刃已经顶开媚穴口缓缓推了进去。仅仅只是这样轻而微的推入,居然让冉玉浓突然大声喊了出来,随后身体立刻剧烈抖动了起来,腰臀更是像筛 糠一样。赵豫得意一笑,说:“我没骗你吧?”
  
  冉玉浓哪里还顾得上回应他,只能睁大的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试图稍稍缓解者让心跳都快停了的剧烈快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羊眼圈划过穴口时,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酸痒的感觉,那绒毛极有韧性,不比平日里他用来清理媚径的软毛柔软。却感觉像是用毛刷瘙痒一般。可媚穴内里最最脆弱敏感,哪里挺得起这种刺激。当下冉玉浓被激得失态叫了起来。赵豫不为所动,继续缓缓的挺入。所过之处统统被那神奇的羊眼圈搔过,立刻被刺激的极度亢奋起来,导致穴内淫水涟涟。而冉玉浓已经受不了的泄了一回精,此刻更是大声浪叫起来“啊啊,好棒……好痒啊啊啊我不行了啊哈~~~好棒~~别那么快啊哈~~~”随著赵豫进入的越深,他身体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到赵豫终于完全将肉刃挺入他媚径之中,冉玉浓已经全身失力,双腿无力的从他肩膀上滑下,被赵豫索性折成两截,压著到了他头边。
  
  赵豫瞧他这幅彻底的浪娃作态,心中大为自信得意。在那潮热紧致之地稍稍停了一会,便缓缓的,小幅的动作了起来。这下冉玉浓便更加的亢奋躁动了。他仰著头大声的喊著,哭著叫著,媚径因极度的兴奋一次次无规律的收缩痉挛。却让那羊眼圈划过的感觉更加清晰敏感,由此又带起新一波几乎要把人逼疯的快感。他胡乱摇著头尖叫著,喊著谁都听不懂的话,媚径深处越来越酸软酥麻。冉玉浓甚至怀疑下身已经由血肉之躯化为一滩春泥,要不然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唯独那一阵阵的销魂滋味,正在将他逼入畅快之地。
  
  不过是过了两三盏茶功夫,他居然就连著射了三回。媚径里更是淫水氾滥胜春潮。待到赵豫觉得自己那物事也被勒的疼了,竭力摆脱已经淫荡至极的媚径纠缠,缓缓的从内里退出来。一股淫水就从穴口中涌出,而冉玉浓在一声惊叫以后,已经彻底的失了神瘫软在床上不动了。赵豫瞧了瞧那从媚穴中涌出的淫水,分量比以往那次都多。想了想,终于明白过来。当即压上冉玉浓身体,鼻尖对著鼻尖的调笑道:“看来,宝贝你想要彻底爽了,原来还是要经过这下面小穴才行啊?如此说来,为夫的一番辛苦都有了回报,真是可喜可贺啊!”
  
  冉玉浓微张著嘴,呆呆的望著他。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赵豫也不在乎,拉开他双腿。再次狠狠的挺入,这次只能换来冉玉浓一声小小的哼吟。赵豫不管,一面抽插一面喘著气笑道:“刚刚为夫将宝贝伺候的舒服了,这下宝贝也该回报一下了吧?”当下一次次,雄壮有力的往那媚穴深处撞去。冉玉浓已经脱力的身体无力的躺在他身下,只能仍由他摆布,嘴里小声的喘息呻吟,间或哑著嗓子娇吟一声……

诱奸

  这样一场畅快淋漓的调情交合持续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待到赵豫终于粗喘一声泄了阳精,冉玉浓已经彻底的失了神瘫了身,床上也被弄得一片狼藉。俯在冉玉浓大汗淋漓的身体上,稍稍恢复了力气。赵豫懒懒的出声,唤人伺候沐浴。底下人早就备好了兰汤,当即就挽起了床帐,驱散满床的淫靡气息。赵豫用锦巾裹了冉玉浓身体,便抱著他去沐浴了。待到沐浴完毕,冉玉浓已经昏昏欲睡,赵豫便带著他,一起上了已经收拾完毕的床上休息。
    
  这一觉就睡到了掌灯时分。等到两人醒过来,都是饥肠辘辘。于是便传膳。冉玉浓身体酸软无力,只好半靠在床头,赵豫命在床边摆案,自己与冉玉浓共食。冉玉浓无精打采的依靠在床头,本无甚出奇的长相却奇异的透著一种靡艳。莫说是赵豫,连一旁伺候的清月她们都瞧著面红耳赤。赵豫一边心神荡漾一边暗暗自得:若不是我的卖力开垦,哪里能得这宝贝艳光现世?于是便在那里得意洋洋。到了晚上,为了巩固自己的辛劳成果,更是拉著冉玉浓求欢。冉玉浓本来不算太肯的,可是禁不住他缠,只有半推半就的让他又得了逞。一晚上的娇喘低吟,辗转反侧,肆意逐欢。待到第二天起来,更是妖艳风情的紧。搞得为他上妆的皓月都不太好意思直盯著他的眼睛了。
    
  而自这之后,赵豫却变本加厉起来。他自得在宝贝身上取得的成果,更希望对宝贝的调教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于是冉玉浓就倒楣了。藏在床榻壁橱里的各种淫具和春宫图册越来越多,两人行房往往要折腾个近两个时辰。破瓜之夜的温柔体贴荡然无存,现在赵豫在他面前就是个索求无度的发情禽兽。只将各种手段一样样的往他身上招呼,不把他欺负的哭叫到晕死过去决不甘休。每每还要在紧要关头故意停了,问:“喜欢这样吗?喜欢相公吗?”那个时候他能怎么办?只能哭著喊:“喜欢,喜欢!”那厮还要反复确认,这才满意的给他个痛快。
    
  晚上就算了,可是就连白天赵豫都不肯放弃一丝机会。冉玉浓发现现在能在他面前保持衣著完好是件越来越困难的事。赵豫现在惯做的事就是,将他抱到腿间,然后拉开衣襟,除去裹胸,褪下底裤。随后反复爱抚亵玩他的身体。尤其是一双乳,更是赵豫的最爱。整日不是含在嘴里吮吸奶水,就是握在手中揉捏。偏偏冉玉浓又是个天生的床事胚子,又被他日夜不休紧锣密鼓的调教著,早就不是一年前那个单纯少年。每每被他催动了情欲,赵豫却偏偏要用玉势抽插按摩他后庭媚穴的方式,让他身体一路亢奋舒畅,最后得到真正的纾解。就这样反复这样做了几个月,冉玉浓已经被完全定了性子,在情事中不被抽插媚穴就决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
    
  赵豫自满之极,终于有天得意洋洋的跟冉玉浓抱怨道:“枉我费劲将你调教成如此尤物,可恨却不能四处彰显一番,这简直就比锦衣夜行还要遗憾呢!!”想了想干脆眼前一亮说:“要不干脆我们也出一本春宫册子。你摆姿,我作画。大不了掩了你我相貌,必能流传千古,成春闺宝典。”冉玉浓知道他不正经,却不知道原来他可以不正经到如此地步。终于怒道:“你这人也太荒唐了。前段日子我体谅你是在军营里憋闷太久,一直都事事由著你。可现如今都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得满足吗?天天拉著我…拉著我这样胡闹,成何体统嘛?”他跟著女官学些女训妇德,不知不觉说话也带了些训诫的味道。
    
  赵豫瞧他衣冠不整的靠在自己怀里,一只乳头还被自己以拈花指捏住。明明已经两腮泛起红晕了。居然还竭力挺著一张正色的脸来教训自己,当下只觉得有趣。于是指尖下的功夫更大,惹得冉玉浓忍不住吐出一声娇吟,声音一出,一张脸就有些摆不住了。赵豫却笑吟吟的开导他说:“我们不过是玩些闺房之乐,这是普天下所有情深意重的夫妻都会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可指责的?”这一番歪论一出,果然让冉玉浓傻了:“天下夫妻都会做这种事?”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说:“胡说,就算他们会做,怎么会这样天天不知节制的做?你又哄我。”赵豫却反问:“你怎么知道不会天天这样做?你问过他们吗?”这下冉玉浓就哑口无言了。
    
  赵豫暗地里奸笑,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为妻我为夫,行这周公之礼,享闺房情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况且知好色则慕少艾!能对娘子你起了色心,才能证明你夫君我乃堂堂大丈夫也~!”赵说完又要拉扯他衣裳,冉玉浓急了,扯紧衣襟不从。不料赵豫耍了贱招,伸手探入他裙下握住其粉嫩分身。分身被持让冉玉浓大惊,不敢再动。于是赵豫很轻松的将他上身衣物剥下尽数堆在腰间。
    
  窗外艳阳高照,正好将窗边的冉玉浓身体照个清楚。赵玉贪婪的欣赏著怀中人的美丽裸体,下腹紧了又紧。只见冉玉浓的肤色白皙之极,细细瞧下来竟挑不出一点瑕疵,被火辣辣的阳光一照,更是闪著莹莹柔光,恍惚间瞧著就像真的是雪堆出来,顷刻就会融化。可是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温香?又怎会闪著这样迷人的生机?最最重要的,雪人怎么会被他轻轻爱抚便全身泛著粉色?
    
  香软的身体无依的靠入他怀中,冉玉浓微张著嘴喘息著。赵豫惬意的欣赏著宝贝在怀里的风情,双手一刻不停的拨弄著,爱抚著。无论是饱满的双乳,还是柔韧的腰肢,或者是精致可爱的粉茎。在情事上还是个小雏儿的冉玉浓怎会是他的对手,没多久就在他对腿间粉茎的几下套弄下轻声尖叫中泄了出来,溅了他一手。
   
  冉玉浓面红耳赤的看著赵豫手中缓缓变成透明的浊白,窘迫的几乎抬不起头来。赵豫却最喜欢他这个样子,故意当著他的面,将那浊液嗅了嗅,然后说了声:“怎么带点酸味?”说完,干脆伸到他面前说:“闻闻,是不是?”冉玉浓怎么会这么做,只羞得将头死死的埋在他肩窝里不肯抬起。赵豫瞧著,嘿!连脖子都红了,当下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冉玉浓听到他的笑声,更是羞得很了,几乎都要哭了起来。
    
  赵豫笑了一阵后停了下来。然后推推冉玉浓说:“宝贝,别闹了,快来给为夫擦干净,否则待会不知道还会弄脏什么呢。”冉玉浓终于勉勉强强的抬起头来,瞧瞧已经变成透明凝固的浊液,又是一阵心慌。忙扯来一块丝巾,将赵豫的手拉过细细的擦拭起来。赵豫眯著眼瞧著他,神态活像一只抓住老鼠的猫,咸湿的目光在半裸的身上上下打量,寻思著待会从哪下口比较好。瞧著瞧著,那粉粉的乳尖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玉浓这双乳生的实在是完美,形若蜜桃,乳尖就是那桃上的一点粉。赵豫越看越爱,一口就将它咬住。冉玉浓“哎~”一声,赵豫干脆伸手将他另一边的乳房也握在了掌中。嘴里用力吮吸,玉乳经历过生产,奶水量比平日了多了许多。顿时就有大股涌入赵豫嘴里,赵豫痛快饮下,然后大赞:“好甜!”冉玉浓羞涩难当,可奇怪的是,心里隐隐却有种古怪的爽利愉悦感。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羞耻之事居然他还会感到隐隐的满足喜悦?难道,他其实也是个放肆淫邪之人?冉玉浓胡思乱想,嘴里居然不自觉说了出来:“不,我不是个放浪的人。”
    
  赵豫听到了,亲昵的贴冉玉浓的脸颊,亲了亲问:“胡说什么呢?”冉玉浓摇摇头,老实孩子几乎要哭出来了,泪汪汪的望著赵豫说说:“我变了,现在我被你这样,只会觉得高兴快活,怎么会这样呢?”赵豫一听,笑眯眯的说:“宝贝都想到哪里去了?你我现在做的,只是天下所有夫妻都会行的闺房之乐,所以你当然该觉得高兴。若是不会高兴满足,只能是两个原因”他故意顿了顿不说了,果然冉玉浓急著追问:“是什么原因?”赵豫买了卖关子,见冉玉浓已经傻傻上钩,便说道:“这其一嘛,就是娘子你不喜为夫,不愿与为夫亲近;其二嘛,就是为夫功夫不行,让娘子你不能满足快活起来。难道,娘子你想做这二者之一吗?”冉玉浓一听急了,忙摇头说“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
    
  赵豫干脆追问道:“那你心里是怎么想我们这事的呢?”冉玉浓想了想,诚实又难为情的说:“其实,每次跟你做那事的时候……我都是很快活的……我觉得……你把我弄得很舒服,虽然有时候会有些痛…..可最后还是很舒服,而且每次你过来的时候,我也不是不愿意…..”说完脸又红透了。赵豫心中大乐,忙抱著他说:“如此说来,娘子你心里就有了我,我们合著天生就该做夫妻的,既如此,那这闺房之乐就更该痛快试一试了。”说完干脆将他仅剩的衣服一并扯下,于是冉玉浓便玉体横陈于一副色眼下了。他有些不安,望望外面的日头,问:“可这还是白天呢。他们说,白日不可宣淫。咱们这么样,还是不太好吧,要不……要不等到晚上,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说完脸羞得堪比熟透的?果,让赵豫看著动了食欲,干脆在上面咬了一口。
    
  不过现今的宝贝还不是个大大方方的人,最好还是慢慢来。赵豫想了想,问:“我问你,是谁告诉你说白日不可宣淫的?”冉玉浓想了想,却想不出来,索性摇了摇头。赵豫正色道:“道聼涂说之事怎么做得了准?为夫现在告诉你,闺房之乐不分日夜,讲的是个随性。夫妻之爱乃是人之天性,怎会受这教条约束。宝贝先前未知世事,现如今也读了些书也该长些见识才对,否则,不就白费了你的先生与为夫的一片苦心吗?”冉玉浓一听,觉得好像很有道理,这样一想,到更显得自己想法不是了。于是也是急了,忙道歉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赵豫摇头说:“也不怪你,你出嫁时无母能为你指点。你那先生是位女子,只能教你明白道理,这种闺房隐私之事也是不方便提的。既然别人不能胜任,少不得我要多多在这种事上为你费心开导了。”冉玉浓感激万分,抱著赵豫感动的说:“崇光,你真好。”赵豫笑眯眯的回答:“宝贝,别这么说,都是为夫应该做的。”想著冉玉浓也不可能真的去外面到处向人求证这种事情。这以后还不是任他摆布,想著这之后的快活日子,他不由得浮想联翩。冉玉浓大惊,喊道:“崇光,你怎么流鼻血了?”
    
  赵豫抹了抹鼻下的一条血水,镇定的说:“没什么,憋得!”冉玉浓不解,赵豫好心解释道:“若娘子再不肯与我行房合欢,估计待会还会再流一条。”冉玉浓满脸的惊慌担忧立刻变成了羞涩,他难为情的说:“那……那待会,你动静可要小点。别让别人听见。”赵豫心里想著小傻瓜你每次到最后关头那叫的叫一个馀音绕梁三日不绝,这屋里谁听不到啊?面上还是笑著回答:“好!”反正屋里都是些亲信可靠嘴严之人,所以他也不在乎。
    
  老实的冉玉浓,便不再挣扎。由著赵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分开他修长双腿,然后解开自己裤带,竟是连脱衣服都猴急的等不了,露出肉刃就要挺枪杀入。进入的那一刻冉玉浓身体一震,“嗯~”的一声,眼前开始出现赵豫放大兴奋的脸。索性闭眼不敢看了。赵豫却不满意了,哄到:“宝贝,把眼睛睁开,看著我,否则你怎么知道为夫现在心情如何?为夫又怎么知道宝贝你高不高兴?”连声哄劝,冉玉浓终于张开了双眼,怯怯的盯著赵豫不放。赵豫被这眼神激得又次兴起,再加上宝贝下面那张小嘴可比上面的要放肆热情的多,在床事上更是领悟力极佳,极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赵豫便再顾不得哄骗老实孩子了,更大的拉开他双腿,连连顶入。只把冉玉浓操弄的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冉玉浓想著他的话,也开始逐渐放开手脚,任他作恶。遵循本能的扭著白嫩嫩的身子喘息呻吟著“啊~啊哈~~慢点~慢点我受不住了~~~啊哈~~啊舒服啊啊啊~~”他自己只能在赵豫掀起的滔天欲海中无助挣扎,却不知自己这清纯又带著无知淫荡的风情更是撩拨得赵豫同样招架不住,他一面咬著牙死命抽干著,一面大喊著:“宝贝……噢宝贝……你这迷死人的妖精……哦……给你,都给你……妈的爽翻了…老子真是走了大运了哈……”一激动连幼时学的几句粗话都出来了。两人就这么著快活得共赴巫山,行云施雨,同登人间极乐之地。
    
  于是他的宝贝就这么著被他哄著拐著一路朝著他期望的那样变化过去。因赵豫每日乐在其中的调教,冉玉浓身体日益敏感淫荡,稍稍撩拨便会亢奋起来。偏偏面对越来越容易在面前浪态百出的自己,赵豫总是居心不良的赞叹,鼓励著,接下来会用更加变本加厉的来玩弄他的身体。
    
  他是不是受骗了?偶尔冉玉浓昏昏沈沈的会想著:寻常夫妻的闺房生活真的会是这样放肆的吗?可是这个念头没起多久,便被连绵不绝的缠绵快感给消无声息的带走了。只能无助的沈浸在赵豫掀起的欲海中随波逐流。而赵豫,瞧他这一副根本离不得男人的样子,放了一半的心,终于不在提防身边的一群俏丫鬟,专心致志的阻绝一切男人接近冉玉浓了。

闻变

   偶尔的时候,他们两人还会选择在灵犀馆旁的庭芳水榭练剑习武以作强身健体。这对冉玉浓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天天做女人样躲在闺房里调脂抹粉不是他的爱好。况且师傅教的拳脚功夫可不能随意荒废,于是有空一定要去踢腿下腰的练上一会。而赵豫,自幼所受的教养就有习武一项,府里更是有自己的练武场。但自从旁观了一场冉玉浓习武后,就变了习惯。也喜欢到庭芳水榭来和冉玉浓一起练习,并多多鼓励冉玉浓不要疏于武艺。
  
  冉玉浓不明就里,只以为赵豫也喜欢习武。却不知赵豫心中另有九九:怪不得宝贝在床上柔韧性如此之好,张腿扭腰摆臀样样都做的如此惹人,再匪夷所思的姿势都难不倒他,原来全是基本功的功劳。既如此,那就稍稍耽误一些两人欢爱的功夫,多鼓励他练习,将这妙人身体的优势保全下去,以期日后能共用人间欢爱。所谓“磨刀不费砍柴工”嘛!至于自己呢,就更该多多练习,将这强健的身板保持下去。否则要是情正浓时,宝贝大张著腿催自己快点进去,结果自己悲催的没了力气,那不是大煞风景?于是也是很认真的练武强身。于是两人相互勉励著,过著修身、享乐两不耽误的健康幸福生活。
  
  就说这日,两人又来到水榭临水对剑。冉玉浓很是认真,出招都颇为用功。而相反,赵豫却有些调戏意味了。瞧著一身水粉单薄劲装将冉玉浓衬得英姿飒爽,于是颇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几次出招,招招剑指冉玉浓身上敏感处。冉玉浓无自觉,终于一个漂亮的剑花,挑了赵豫手中的剑,随后指向他的咽喉处。得意洋洋的说:“你输了!”赵豫微微垂眼瞅了瞅制住自己的三尺青锋,点点头说:“嗯!确实。”随后朝冉玉浓挑眉笑了笑,说:“不知王妃想如何处置我这手下败将啊?”手已经拨开剑锋,伸臂去一把揽住冉玉浓腰身。旁边伺候的清月看到了,忙带著一群侍女轻手轻脚的垂下竹帘,退出了水榭。最后清月亲自关了门,透过镂空花纹,可见王爷已经将王妃抱起放到临水一面的廊椅上。清月不敢多看,快快的退开到四五丈远候著。
  
  水榭处没多久便断断续续的飘来了些许声音。细细辨别,是急喘,是低吟,是正处极乐的凡夫所做的最真实的反应。清月这段日子一直伺候著,早就习惯了。只是暗暗笑著王爷在王妃面前总是这么猴急,半点都没有平日里的威严。又暗暗羡慕两人之间的深情。突然瞥见身边立著的表妹曼曼的脸,表情却有些恍惚。当下推了推她,说:“别走神,王爷事后是要叫人的。”曼曼被她推醒,神色却还是有些茫然,呆呆的冲著她点点头,又低头不语。清月瞧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是一阵心焦。
  
  那可嫌可恨的陶丹枫终于走了,可也带走了她这个死心眼表妹的魂,天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正好灵犀馆有名侍女染病被送出去了,出了个空缺。姑姑便来求她,她也心挂著这个小表妹,便去求了王妃将她收了进来。指望她能在王妃面前好好伺候,争取个好前程,没想她还是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在想什么。清月焦急的瞧著曼曼,心里暗暗叹气。
  
  而曼曼,呆呆的望著紧闭的水榭大门,听著内里偶尔拔高的娇吟声,心里却在想著她的公子。若是公子在,若是王爷是个常情人,对公子能一如既往的宠爱,该有多好?那样她就不用与公子分开,就那么一辈子长长远远的伺候他,满足自己卑微的心思。可是,那已经不可能了。王爷娶了王妃了,公子被他抛之脑后了。往日的情分王爷淡忘了,眼里只有他的新人,那个和善的女子。而公子,可怜的公子,离开府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陶丹枫,正伏趴在床上,哭泣喘息著。身后,陈渊死死的压在他身上,用腿间凶器,下死命的往他后庭干去。约莫干了两三盏茶功夫,终于一声满足的长叹。陈渊在他身体里泄了出去。并松开对他下身的钳制,让他也一泄如注。两人倒在了一处,随后陈渊稍稍缓了力气,又有了劲头,既然将陶丹枫翻了个身,又开始新的一轮。
  
  陶丹枫失了气力,只能任他去了。仰躺在床上,心里琢磨著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那一日他很顺利的就跟著陈渊离开了晋王府。随后被他安置在一处民宅。那处小院有三进,虽还算清净。论格局别说比不上自己旧居,就连在晋王府的居处都不如了。陶丹枫当即就有些不满,可也知道事到如今只能暂且忍耐了。当即勉为其难的住了进去。那陈渊也算是殷情备至,每天都来打扰,还为他找了几个小厮丫鬟并一对夫妻做看家使唤。陶丹枫虽嫌他无聊,可因乙太久没被人殷勤奉承过,于是也算是不讨厌他的叨扰。
  
  万万没想到,七八天后,陈渊带来一壶酒,说是上乘御酿。他不曾提防,喝了下去。当即便觉得不对,结果硬是被那陈渊拖上床破了身。他想要怒骂,不料那酒是在古怪,陈渊只在他身上几处敏感揉捏了两把,便让他失了气力只能喘息著承受了。于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与那陈渊有了苟且一夜。待到第二日,他清醒过来,看著自己满身的狼藉,更是看著旁边安睡的陈渊便怒不可谒。当即就捶打著他要他滚。
  
  陈渊被惊醒了,却并不十分慌张。当下只是极力安抚哄劝情绪激动的他。说自己只是为情所困做下这等事,并发誓一定会对他加倍的好来做补偿。开始他不不理会,一定要离开。陈渊揽住他问他要去哪?这一下就让陶丹枫迟疑了。是啊,他还能去哪?晋王府他是必定回不去了,家已经没了,白芍那里他也是绝对不去的。若说独自生活,要他折下身段去跟一群碌碌之辈一样讨生活,他也是宁死不受的。左思右想,他竟然真的是无处可去了。陈渊见他神色游移,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暗暗大喜,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半。于是拉他躺下,并亲自为他清理身体。后更是围著他打躬作揖,百般的赔不是上小心。终于让陶丹枫消了怒火,心情平静下来。
  
  既然已经决计留下,又与陈渊有了初次肌肤之亲,两人的关系便开始慢慢变质了。三天后,两人又滚到了一处。陶丹枫虽然不情愿,没想陈渊于这种事上也是把好手,几下调弄将他弄的很舒服,终于半推半就的受了。陈渊朝思暮想的人,一朝得了手,更是欢喜的不愿放手。每日都来与他颠龙倒凤,床第间山盟海誓发了不少。陶丹枫也信以为真,只觉得终生有靠,越发的放心下来。不过一个多月,除了对陈渊的态度依然骄矜,两人过起了犹如夫妻的生活。在陈渊的呵护下,什么家仇的,终于成了他释下的重负。
  
  这一日白芍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瞧他眼角眉梢皆是淡淡春意,勃然大怒。冷笑道:“我道哥哥这些日都在做什么,原来是在这里快活起来了。哥哥要快活也不难。只是咱们的仇该如何去报呢?”陶丹枫想通关节,跟她说话底气也足了起来。当即淡淡的说:“人生一世,当若流萤一般,稍纵即逝。与其去费力捉住那虚幻的仇怨,不如眼在当下,努力活的随性自然些。”白芍大怒,吼道:“你要享乐倒是容易,可是我们父母的仇怨难道就这样被轻巧的放过了吗?”
  
  陶丹枫不慌不忙,回答:“父母的仇,我也铭记在心。并曾经努力过想为他们复仇。可是,这世间之事,有多少是你我能力不可为?我不想短短的一生,全被仇恨占据纠缠。我也想父母大人在天之灵,必然不会愿意我们这一辈子困扰在这无望的仇怨中吧。所以白芍,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他这一番话,说的白芍是气的几乎撅倒。指著他连说了几声:“你…你…你……”终于狠狠的甩袖走了。陶丹枫见她走了,料想她肯定是不会再来了,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从此安心过起了他的悠然日子。
  
  又过了些日子,因赵璟病的越发厉害,不能理事,便下了旨,让赵豫代为监理朝政,并要六部协助。赵豫每日仍然要上朝,代著处理国事,于是很是繁忙,忙碌中对冉玉浓便更为思念。于是回府之后对冉玉浓便更加依恋。这日回了家,照例又抱著冉玉浓一阵调笑。将他底裤褪下大张著双腿抱到自己怀里坐著。并将一盒形态各异的玉势摆在他面前,定要他选择一只。冉玉浓咬著唇,媚穴里还含著他一只捣蛋的手指,实在是受不住撩拨。无奈下随手选了一只弯的。赵豫当即将他推倒在一张软榻上,随后拿起那只弯型玉势就要往里送。冉玉浓将宽幅裙摆撩起,面上含羞带怯,双腿却熟稔的朝著赵豫大张。眼瞧著赵豫用那玉势玩弄自己媚穴,心里却是兴奋不已。
  
  要说这玉势特意做弯也是有意图的。赵豫将它调整好方向缓缓插入那媚穴之中。又因为它形状,进去之后头子却是顶著媚径一处的。赵豫来回试验了好几处,终于上面冉玉浓浑身一震,随即“嗯呀”一声媚吟。赵豫便知道找到地方了。当即握著玉势,扶著它并不动作。全靠吗媚穴自己蠕动著带动玉势一次次顶上那隐藏在媚径的小凸点。而冉玉浓已经因受不住这一次次的极乐快感,仰头向后急促的娇吟起来。手更是不由自主的去扯本来整齐的衣襟,露出一抹朱红抹胸,隔著抹胸去抚摸著自己的胸口。
  
  这样一出媚态赵豫看到眼里,哪里还忍耐得住。正要急急的褪了裤子扑上去。没想突然清月大胆过来打扰。隔著帘子喊道:“王爷恕罪,宫里来人了,催著王爷赶快去呢。”两人皆是一愣。赵豫的满腔欲火都熄了大半,冉玉浓却正处在不上不下不得纾解的地步。当即眼圈都红了。赵豫无法,看著冉玉浓欲言又止依依不舍的小可怜模样,只能抱歉的亲吻了他几下,随后整了整衣衫,急急忙忙的进宫去了。
  
  冉玉浓也理解他,所以只能目送送他出去。可下身还是空虚的很,无奈之下,瞥见赵豫留下的一盒淫具。犹豫了再三,终于拿起一只,缓缓的往自己还在一张一合的媚穴送去……
  
  而这边,赵豫一见到赵璟,地都还没站稳,赵璟就告诉了他一个让他几乎摔倒的消息“皇后有了身孕!”
  
  赵豫大惊,脱口而出道:“不可能!”他皇兄缠绵病榻,哪里有精力去亲近后宫,况且还是他最恨的刘婉容。赵璟却苦笑了一声说:“有什么不可能的?算朕小瞧了那女人,还有…母后,没想到她为了刘家,真能做到这个地步。”赵豫不解,问:“什么意思?”赵璟继续苦笑道:“母后,给朕平日里喝的药里,下了催情药。”赵豫闻言又惊又怒,大吼道:“她们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有母后,难道不知道您现在这样的身体,是绝对禁不起这等折腾的吗?”怪不得这几个月瞧皇兄气色越发差,更是连上朝都不行了。原来竟是他们狠毒的母亲干的好事。
  
  相较赵豫的高涨怒火,赵璟倒是显得格外平静。他淡淡的说:“这不过是母后和刘婉容为了巩固他们家地位所使出的手段。她们所担心的,不过是朕去后他们刘家不保地位。生了个幼子扶上皇位,便更利于他们操纵。现如今,我们得阻止他们才是。”他这么一说,赵豫也冷静了下来。他皱著眉说:“若是个公主倒也罢了,可要是个皇子,到时候可就真正不妙了。”赵璟仍然是面上淡淡的,说:“不,无论是什么,朕决不能让她生下来。那个女人,不配生朕的骨肉。她所怀的,不过是个孽种。”赵豫无言,低头沈思了一会,说:“可是现如今,她花尽了手段才有了身孕,怕是会千般万般的小心。只怕不那么好下手。而且要是弄不好,怕是要牵连甚广了。”赵璟却面色毫无变化,仍然笑著说:“这事,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要做的,只是想好,日后接了朕这位子,该如何做吧!以朕如今的身体来看,那时候怕是不远了。”
  
  赵豫心中一酸,动情的喊了声:“皇兄!”,赵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问赵豫:“那位新王妃,还有朕的几个侄儿,都还好吗?”提到冉玉浓还有孩子们,赵豫的深情立刻露出温柔,他带著自己都未知的浅浅微笑,说:“是,他们都很好。”赵璟瞧他面色,心中了然,当即欣慰不已。说道:“你既然知道她好,便好好对她吧。切莫,在重蹈朕的覆辙。”赵豫一怔,当即斩金截铁的说:“绝对不会!”赵璟点点头,然后说:“朕累了,你回去把。记住,这事朕会处理,你也不用管了。”赵豫站了一会,终于还是告退了。
  
  满怀心事的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冉玉浓。却见他还是躺在低垂的帷帐后的软榻上,情景居然跟自己离开时的模样没有什么改变。赵豫走了过去,冉玉浓见他回来了,喜中往外的喊了句:“你可回来了。”随后又哭丧著脸说:“快来帮帮我,我自己怎么弄都不行。”说著也不管什么矜持了,直接朝他张开双腿露出自己仍然在一张一合的媚穴。满怀的烦恼愁绪居然就这样全都消退了,赵豫瞧著他,满腔的热情欲火都重新燃了上来,笑著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都是我惯了你,玩了这么多次居然还不会自己玩。”冉玉浓撇著嘴,说:“你还说,都是你干的。”赵豫已经上了榻,更大的拉开他双腿。笑著哄到:“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来弥补……”
  

突发

  第二天果然,宫里传出了消息,刘皇后怀有三个月身孕。冉玉浓收到消息时赵豫还未回来,却派人传了话来让他穿上正装进宫朝贺。于是忙忙让清月她们伺候著穿上礼服梳好宫髻,环佩叮当的坐上宝盖红漆车进了宫。赵豫早就在候著了,冉玉浓跟他会合。一起去了凤仪宫拜贺刘皇后。
  
  一踏入凤仪宫坤源殿正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有宫中妃嫔并朝廷命妇,更有皇后娘家人趾高气昂的坐在皇后下首目空一切。陛下居然也在,和皇后坐在上首,气色看起来有些起色。也许是受喜讯感染吧,本来苍白如纸的脸庞也隐隐透出了血色。看著皇后的眼神也透著温柔。皇后仍然是端庄大方,脸上的微笑也仍然是看起来可以伸手去揭下来。冉玉浓收敛声气,恭恭敬敬的随著赵豫一起去向帝后祝贺。赵璟看著他微笑著说:“晋王妃也来了。”身边的刘皇后也笑著说:“晋王妃可有把小世子们带过来?”冉玉浓忙说一群小娃娃现在还没个体统样,没敢带进宫来。刘皇后笑著说:“还未出繈褓的小孩子,哪里需要去苛求他们有什么体统呢?说起来,本宫倒是希望能借借光,沾沾晋王妃的福气呢。”
  
  冉玉浓忙说:“娘娘这话折杀臣妾了。娘娘才是天下第一等福人,那是臣妾这种人能比的呢?”赵豫也在一旁推辞。赵璟却笑著说:“不说沾你们别的福气,只求能得你们一半的运气,皇后这一次若能怀上一位皇子,那就好了。皇后也是这个意思吧?”他扭头去笑问刘皇后,她顿时羞红了脸,低头笑道:“陛下拿臣妾取笑呢。”底下人忙跟著打趣,冉玉浓不善言谈,因此只是坐了坐,便跟赵豫告辞离开了。
  
  晚上冉玉浓随赵豫沐浴的时候,问:“皇上已经病得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能让皇后怀孕呢?”赵豫原本在爱抚他双乳的手一顿,随后笑著说:“这叫什么话?陛下就算是沾染了病,需要的时候不还是要人侍寝吗。这有什么奇怪的?”冉玉浓点点头,没有再说。而赵豫,心里却实在是不愿他知道这些龌龊事情,下意识的瞒著他。想一想,说:“那皇后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要小心提防他才是。”冉玉浓赞同,说:“我就觉得她怪得很,明明是在笑来著,可偏偏那笑容瞧著就要从脸上摔下去一样,我看著就觉得怪渗人的。”
  
  赵豫听了他的形容,再想想刘婉容平日里的模样,当时就乐了。抱著冉玉浓连亲了几口,赞道:“宝贝能想出这形容来,真是有才。可不真的就是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的表情吗?”冉玉浓见这样都能得他夸赞,真是很不好意思,低头将脸窝到他肩胛中。赵豫却一手摸到了他臀间媚穴,嘴里喊道:“老谈别人有什么意思,没的辜负这光景。来,让我瞧瞧,这里还涨吗?”说著说著一手已经掐住冉玉浓一只乳厮摩。冉玉浓红了脸,嘟嚷道:“有些!”赵豫便一口咬住,在嘴里用力吮吸。冉玉浓低声喘息著,一双腿已经悄悄的缠上了赵豫的腰……
  
  如是又过了两个月,已经是步入初夏了。冉玉浓进宫请安,都可以看见刘皇后的肚子越发大了,气色也越来越好。回来跟赵豫说,赵豫也不以为意。直到有一天,赵璟突然招了他去,对他说:“过些日子就要步入三伏了。反正朝中也无甚么大事。你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完了,就来朕这里告假,带著弟媳还有朕的侄儿们,出城去避暑吧!”赵豫一愣,心神一闪,立刻明白过来。脸上仍笑嘻嘻的说:“皇兄竟如此体恤臣弟,真是让臣弟好生感动。”赵璟也笑了,说:“你这滑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修在太湖里的那处别业不是早在开春便命人特多开了十来亩水田,引了太湖水来浇灌,又遍访莲花名种种植。没意外的话这些天也该开了。费了这么大功夫,你会不想带著家眷过去欣赏?与其等著你到时候跑来跟朕告假,不如朕现在就卖个人情给你。”赵豫笑嘻嘻的拜谢,赵璟微笑著说:“好好和弟妹享受吧,怕日后你们想如此随性自在,都没有那么多机会了。”赵豫心一沈,抬头瞧瞧已经瘦得形销骨立的赵璟,眼窝一热,终于还是强忍了心中酸痛,说了声:“是!”
  
  出来后,他快快的回了家。踏入灵犀馆,冉玉浓已经笑意融融的迎了上来说:“回来了,累不累?”他不管不顾,先上去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不语。冉玉浓吓了一跳,身边伺候的人都悄悄退下了。他才稍稍放下心来,推了推赵豫,轻轻喊了声:“崇光?”赵豫不动,依然紧紧的抱著他不放。冉玉浓于是便也回抱著赵豫,两人紧紧相拥,静静的站在前厅无语。
  
  好一会,赵豫才终于回复过来。他松开冉玉浓,笑著说:“天好热,就这么一会我就出了一身的汗。”冉玉浓拿著手绢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也说:“可不是,稍稍动一下就出汗。”说著又伸手去他额上为他擦拭。赵豫便抬臂抓住了,将他的手握到唇边轻轻一吻,说:“既如此,我们干脆出城去避暑吧, 正好我在太湖边上的别业已经休整完毕可以住了。”冉玉浓听了大喜,又有些犹豫的说:“可你的公务烦身,怕是我们这样一走了不好吧。”赵豫笑著说:“你就放宽心吧,皇兄已经给我准了假了。我们收拾好了就可出发了。”冉玉浓放心下来,高高兴兴的召集人来宣布,随后催著清月她们收拾行李。赵豫也命福禧福禄留一人下来照看府中事务。至于三个小家伙,冉玉浓本是想带他们一起去,被赵豫一通有理有据的说服后,只好暂时作罢。
  
  于是两日后,两人出发去了别业。赵璟收到消息,只是笑了笑,说:“动作真快!”第二天去看刘婉容时,听说太液池的荷花全开了,便有了兴致。拉著刘婉容要一起去欣赏。刘婉容不好推辞,便和他一起说说笑笑的散步去了太液池。因已是夏天,两人便选了一条游廊多的路过去。在又经过一条游廊时,赵璟瞧了瞧眼前的百级台阶,笑著问刘婉容:“孩子这些日还好吗?有没有乖乖的?”刘婉容点点头,笑得一脸温柔。说:“这孩子性子跟陛下幼时一样,都很是温和,竟然从来都不乱动折腾人呢。”赵璟也笑得温和,说:“是吗?那是很好呢。”说著说著,两人已经走到了台阶边缘要往下走了。
  
  刘婉容身后的两名侍女忙赶上来要扶住她下台阶。赵璟却先她们一步,伸手扶住刘婉容,刘婉容一愣,赵璟温柔的望著她,笑吟吟的说:“似乎,朕和你,从来未有这样走过一段路呢。走吧!朕扶你。”刘婉容低头羞涩一笑,便随著赵璟一起走了。连下了十几步台阶,赵璟笑著说:“你看这还有多少步?”刘婉容看了看下面,差不多两层楼的高度,台阶更是蜿蜒而下。说道:“怕是还有两百多级呢……”话音未落,赵璟放到她腰后的手臂突然使力,她本来就正是要提步下去,受了这大力顿时身体向前倾倒,随后在众人面前滚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身后的众侍婢都惊得目瞪口呆。直到刘婉容滚出去怕有七八丈远了,这才反应过来。忙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可他们跑的哪有刘婉容滚得快?没多久便滚到了地上。赵璟被身边的人拉著,静静的瞧著刘婉容一路滚下去最后摔落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下没多久便一片血污,随后,终于舒心的笑了……
  
  宫中太医擦著汗前来报告诊断结果。赵璟听他说到那个已经成型的男婴就生生死了流出来,心中并无伤感。听到刘婉容从此以后已经不能生育更是突兀的一笑。那太医吓了一跳,赵璟闻言宽慰他说:“下去开方吧!”随后刘太后收到信,心急火急的赶来了。听到这话,几乎要就此厥过去了。随后皇后的亲信急急上前,告诉了她事情的前因后果。赵璟那一推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又加上自己很难脱得了干系。便只有细细的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刘太后一听是大怒,气急败坏质问赵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下得了手?”赵璟毫不惊慌,只是闲闲的说了句:“天气燥热,母后还是要保重身体才好。否则这刘家,可要靠谁呢?”刘太后一停,随后终于稍稍放缓了语气,说:“哀家知道你怨我们,可是哀家也是为了你和我大宋的江山著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赵璟笑著摇摇头,说:“不,母后,孩儿很明白。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随后不再理会众人,起身施施然的去了。刘太后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悻悻的转身进去了。
  
  而赵豫收到了消息,也只是低头沈思了一会。随后神色一变,忙对来人说:“快,回府去把三位小王爷抱来。”来人忙答应著去传话了,于是到了晚上,三个小家伙并他们的奶娘和伺候的人都被接来,安置在偏院,却并不让冉玉浓知道。
  
  果然,几天后,刘太后又来找赵璟,这次却是要赵璟下旨,将赵豫一个儿子过继过来,并归于刘婉容名下。赵璟脸色微变,质问:“母后是看朕不行了,所以急著找一个能控制的幼儿皇帝嘛?”刘太后脸上立时显出尴尬,随即恼羞成怒的说:“哀家这都是为你著想,你怎么能曲解哀家的意思?哀家是你的母后,还能害了你不成?还不快快下旨,招他们进宫。”赵璟不理会,刘太后发火了。怒喝道:“哀家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婉容就算再对不起你,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孩子,是我们赵家的血脉。将来也是登基大宝的首要人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为何还要如此意气用事,非要置他们于死地。现在还不服从哀家的安排,难道你真要断送我们大宋的基业,成为千古罪人吗?”
  
  赵璟不为所动,只是抬臂对身边人说:“送太后回宫!”侍从们忙要唱诺。刘太后急了,吼道:“你今天不下旨,哀家就在这里不走了。”说著就真的气呼呼的坐下来一动不动。赵璟扫了她一眼,并不为所动。淡淡说道:“既如此,母后就自便吧。”随即躺下休息,居然真的是对刘太后毫不理会了。这下刘太后的脸面就挂不住了,她吼道:“你居然敢如此对哀家?”赵璟惨澹一笑,说:“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刘太后无法,只有气败回宫。回宫后左思右想,干脆要亲信带著她懿旨,去晋王府带了三个小王子进宫。没想到赵豫带著一家早就去了京郊别墅,亲信跑了个空,回来禀报。刘太后想了想赵豫的性格,又想想赵璟如今对她的态度。终于无奈的打消了念头。随后想了想起身去看刘婉容。她自从那次流产,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刘太后叹息著安慰她并强烈谴责赵璟鬼迷心窍的恶行。刘婉容静静听著,终于只淡淡的说了句:“姑妈,我累了!”刘太后一愣,忙说:“好好,你好好休息吧。哀家明日再来看你。”终于起身走了。待她离开,原本阖目的刘婉容猛地睁开眼,蜡黄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随手抓过枕边的一柄如意,泄愤的扔了出去,看著它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心中的恨意有增无减:等著,等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

亲昵

  皇宫里发生的一切,远在近百里之外的冉玉浓哪里能知道,且赵豫也刻意封锁了消息不让他受影响。所以冉玉浓在别业的生活可算是前所未有的悠闲自在。他跟赵豫已经窝在别业主院里五天了,每日两人都腻在一起。交欢、作画、嬉戏,两人如胶似漆缠绵难分。
  
  这一日赵豫出去安排自己的三个儿子和随从居住的地方。随后意外的收到来自赵璟的赏赐,他有些惊奇,还是捧著沈甸甸的盒子回了房。屋子里静悄悄的,房间中央的青玉熏炉正袅袅升烟,。四面的琉璃窗全都打开,一阵阵夹杂著水汽的清风穿堂而过,拂过薄薄晨雾般的纱帘,沈水香的香味四处飘荡,驱散了不久前盘踞在房内的淫靡气息。赵豫掀开珠帘,将手中的盒子随手放下,然后轻轻的坐到低矮的床前。
  
  床上,他的宝贝正酣睡未醒。赤裸的身躯随性的袒露著,仅仅用月白丝被遮掩住小腹。饱满的朱色双唇上闪耀著水色,嘴角还挂著些须笑意。丰满的双乳平稳的起伏,粉色的乳头被连番的吮吸玩弄,已经肿胀成熟透的石榴,透著难以抗拒的诱惑。赵豫看得眼热,忍不住伸手去捏住一颗摆弄。或许是用力大了些,只听一声甜蜜的喟叹,床上的冉玉浓悠悠醒转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赵豫在做什么,于是冲著他娇嗔一声:“又在玩我的乳头。这有什么有趣的,都不见你腻烦。”
  
  赵豫也笑著半躺在他身边,既然他醒了,就更加不客气的去掀开了他身上的丝被。伸掌在这副被自己留下了一层层情事痕迹的完美躯体上爱抚。冉玉浓懒洋洋的任他抚弄,赵豫料想的没错。连续几天的不著衣衫,让冉玉浓放松肆意了很多。即使此刻赵豫已经将手伸到了他下身,冉玉浓也只是懒洋洋躺著的伸了下懒腰,双腿已经自如的分开。赵豫伸手去叩探那半个时辰前才被他狠狠疼爱过的媚穴,笑道:“才多久,就又合得这么紧了,却又紧而不僵,有张有弛。跟这样的身子交合,真的是处子荡妇的好处都能占到,可谓鱼与熊掌兼得也!”
  
  他在一边语气狎昵的调笑著,冉玉浓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懒懒的抬起一条腿,轻轻的踢到了他胸口上。被赵豫一把抓住,随后细碎热吻贴到了那白嫩脚心上。冉玉浓的脚心一抖,作势要收回,赵豫却紧紧握住不放。然后冉玉浓自己先撑不住笑了起来,娇憨的喊道:“好痒啊!”赵豫也是一笑,一边亲吻著他的脚心,一边一手去爱抚这条长腿。冉玉浓开始还是娇憨的笑著,后来笑声逐渐转变为轻声的呻吟。另一条腿也懒懒的在床榻上弓起,来回在光滑的床单上厮摩起来。
  
  突然,赵豫瞥见刚刚送到的盒子。便先放下冉玉浓的腿,笑著说:“皇兄又赏你好东西了,来看看。”说完起身过去将盒子拿过来。冉玉浓倒是并不怎么在乎,懒怠的问:“又是什么好东西?”赵豫将盒子打开,原来是整整一盒璀璨的宝石。赵豫随手翻豆子样在盒子里翻检。
  
  要说这盒宝石果然分量十足,猫儿眼祖母绿琥珀黑曜石翡翠珍珠什么的,颗颗都是上品。赵豫抓了一把伸到冉玉浓面前给他看,说:“看,成色不错吧!拿来做首饰肯定很美。”冉玉浓皱了皱眉,说:“确实美,可我的脖子又要受罪了。”赵豫大笑著低头在他胸部上亲了一口,随后随手将手中的洒下,看著一块块宝石雨点般的打落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体上。冉玉浓“嗯~”的一声,娇笑著扭著身体作势想要躲开。赵豫起了兴致,索性连续抓了好几把宝石,在冉玉浓身上下了一场宝石雨。没多久丁香色床单和冉玉浓身体上,都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被他雪腻的皮肤衬托的更加颜色夺目。
  
  赵豫淫笑著拿起一块有核桃大的红宝石,将它贴近冉玉浓湿润的嘴唇。看著冉玉浓在那宝石上亲吻了一下,笑著说:“这宝石颜色还是比不上宝贝双唇的美丽呢。”冉玉浓抿嘴一笑。赵豫便用手指顶著那块宝石,让它沿著脖颈一路下滑,划过纤细的锁骨,高耸的雪乳,小巧的肚脐,最后绕过精致的粉茎,一直贴著臀间拿到细缝来到媚穴处。冉玉浓微微偏著头,问:“你要做什么呢?”赵豫神秘一笑,说:“你猜?”却是一只手指微微用力插入那媚穴。
  
  那处这几日宾客盈门,一直应接不暇不得停歇。此刻虽收得紧了,也是没多一会便开了花门,任由手指在里进出,上面冉玉浓已经又开始呻吟起来。赵豫觉得时候到了,便用手推著那块红宝石,将它缓缓的推入媚穴之中。冉玉浓“哎呀”一声,喊道:“你又在起花花肠子了。”嘴里说著,双腿却习惯性的曲起张开,面对著赵豫。
  
  赵豫笑了,点点他的鼻子,亲昵爱怜的说了句:“口是心非的小东西。”随后又问:“接下来,你喜欢什么宝石?”冉玉浓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想了想,顽皮的说:“祖母绿!”赵豫便随手拿起一块祖母绿,将它缓缓推入媚穴中。待到祖母绿被媚穴完全吞没不见踪迹后,才又问:“接下来呢?”
  “琥珀”“……”
  “翡翠”“……”
   “……”
  
  一块块宝石被缓缓推入到那媚穴之中。直到冉玉浓小腹微微凸起,且觉得肠子沈甸甸的下压才停止。赵豫压著冉玉浓,笑著说:“猜猜看,我在你下面塞了多少块宝石?”这下可问倒冉玉浓了,他只顾得喘息娇吟,忍受从下身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哪里去注意数数了?当下只好摇了摇头。赵豫亲了亲他嘴唇,随后握住他一只乳房在手里揉弄。慢条斯理的说:“来打个赌吧!猜单双数,猜对了就有奖,错了就罚。如何?”冉玉浓歪歪头,说:“好啊,要是你输了,可该如何罚呢?”赵豫笑了,说:“悉听尊便!”这下冉玉浓便有了兴致,他压了单数,赵豫笑眯眯的压了双。接下来就要看底细了。
  
  冉玉浓瞧了瞧赵豫,后者雀跃的瞧著他下身媚穴不放。只好咬咬牙,努力收紧下腹将体内的东西排出去。就这样媚穴在赵豫眼里努力的蠕动著一张一合,过了一会,一块猫儿眼便被排了出来。赵豫拿起那块还沾著淫水的宝石,笑嘻嘻的在冉玉浓眼前晃了晃,说:“一块!”冉玉浓大口喘息著瞪了他一眼。随后接二连三,一块块稀罕宝石都被从身体里排了出去。最后清点,一共是八块宝石。双数,赵豫赢了。
  
  结果一出,冉玉浓泄了气,赵豫却得意了,笑嘻嘻的抚摸著还未合拢的穴口,念叨著:“该怎么罚你呢?要不,你自己想个法子?”冉玉浓嘟著嘴说:“想什么法子?反正你肯定肚子里有了歪点子。横竖不放过我就是了。”说著慵懒的起身,靠到赵豫怀里就不说话了。赵豫笑著,伸手去摸他下身,只觉得里面火热的紧。随后叹了一句:“好热!”冉玉浓白了他一眼,说:“烫死你!”赵豫大笑,低头吻住他双唇,两人随即倒回床榻上,只吻得是如火如荼难舍难分。突然,悬挂在堂内的一只金铃响了起来。赵豫听到声音,松开冉玉浓,笑著说:“清月送消暑零食来了。”冉玉浓只是嗯了一声并不理会。
  
  赵豫起身掀帘出去了,过了一会端著一个食盒回来。他将食盒打开,从中取出一样样吃食。冉玉浓一看,取了西瓜的芯子切成一片片的用碧玉荷叶盘盛著,白玛瑙缠枝碗里装著磨碎的沙冰并淋上牛乳蜂蜜并水果丁,最后是用一大堆冰块镇著的荔枝。冉玉浓瞧这颜色实在漂亮,也起了食欲。终于从床榻上起身,抓过几个软枕垫在胸下支起上身。随后指著那西瓜说:“我要吃。”
  
  赵豫哭笑不得,拧了一把他鼻尖,说:“小懒虫,这点力气都不愿出啊?”随后用雕花小银叉取了一片过来喂给他吃。冉玉浓撇撇嘴,说:“该说呢,今天从早到现在都被你折腾,就刚才歇了会。力气都耗光了,哪里还拿得出来?我都还没怪你呢,你都先开始嫌我了!”赵豫笑著赔不是说:“好好,是我不对。只因为我的小玉浓太招人了。为夫看著就忍不住想好好疼一下。如何,消气了吗?”冉玉浓忍不住笑了,身体靠到他身边去撒娇的说:“要生气早就生了,还会让你这样摆弄我?”赵豫也笑了,点点他鼻子说:“我就知道,宝贝其实心里也喜欢。”冉玉浓只是吃吃笑著不说话。
  
  接著赵豫又喂他吃了几片西瓜,一颗荔枝,最后拿起那个玛瑙碗,又来喂他。冉玉浓吃下一口,笑著五官皱到了一起,说:“好冰哦~!”赵豫一听,问:“是吗?我看看。”干脆拉起他在他嘴里用舌头叹了一圈,随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可不是,好冰。”冉玉浓又接著说:“可是很甜很好吃。”随后又仰著头一派天真的向赵豫撒娇:“快给我想个法子,又能吃这牛乳沙冰又不被冰著。”赵豫微微偏头想了想,说:“既如此,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随后自己喂自己吃了一口,随后瞧著冉玉浓。冉玉浓明白,娇笑著直起身,双臂缠上他脖子,与他缠绵深吻。果然,火热的吻减轻了寒冷,一口沙冰便被两人一起吃了下去。冉玉浓笑著说:“这个办法好,再来。”赵豫也笑著又往嘴里喂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用这样香艳的方式将沙冰吃了大半。冉玉浓捂著嘴笑道:“哎呀啊,果然消暑,你看我嘴唇都有些冰了呢。”赵豫意犹未尽的舔舔自己嘴唇,说:“可不是嘛!”两人相视而笑。赵豫又要去摸冉玉浓双乳,冉玉浓忙笑著拦著说:“别玩了,这里都被你玩了这么久,都肿了。”可不是,两颗乳头红肿涨大的像熟烂的草莓。赵豫也说:“哎呦,肿的好厉害。要不,我给它消消肿。”说著又张嘴一口含住,也不吮吸,只是用嘴包裹住。
  
  他的嘴巴因为吃了不少沙冰,内里也是冰的很。把肿的发烫的乳头含住,顿时让乳头感觉到一阵冰凉凉的舒爽感。冉玉浓也忍不住舒服的轻叹了一声,赞了一句。赵豫得了鼓励更是有了劲头,用同样冰凉的舌头去舔可怜的乳头。冉玉浓舒服的很,可惜没过多久赵豫的嘴巴又逐渐热了起来。冉玉浓不满的推了推他脑袋,说:“快放开吧,你的嘴巴一点都不凉了。”
  
  赵豫无奈的抬起头,一眼瞥见那镇著荔枝的一盘冰块。干脆拿了一块过来,说:“别急,不还有这么大一块吗?”说著就将冰块贴上冉玉浓一只乳头。冉玉浓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当即一声轻叹,喃喃说道:“好冰啊!”赵豫贴近他耳朵,说道:“忍耐一下,过一会就能消肿了。”于是便咬著唇,轻轻发出娇腻的呻吟。赵豫用冰块轮流在两颗乳头上贴紧消肿。一会之后,冰块便全融成了水在冉玉浓身上留得到处都是。赵豫扯过被单擦拭,随后又换了一块继续为冉玉浓冰敷著乳头。而冉玉浓,敏感的乳头受著这忽冷忽热的刺激,觉得一阵畅快,腿间粉茎已经半硬起来。
  
  就这样连用了好几块冰,终于眼见著乳头颜色变得鲜红,明显消肿了一圈。赵豫笑著在乳上抚弄了一把,问:“如何?”冉玉浓满意的赞了一声:“舒服多了。”赵豫在那乳尖上亲了一口, 又问:“刚刚的赌局,又加现在的消肿,你该怎么谢我呢?”冉玉浓娇嗔的看了她一眼,了然的向他大张著双腿,说:“这样行了吧!”赵豫满意的又亲了一口,说:“正合吾意。”随后扶著已经开始迅速挺硬的肉刃,就往那媚穴插入。没想刚进去一点,又退了出来。嘴里嚷著“好烫、好烫!!”最后目光灼灼的盯著冉玉浓,又强调了一遍“好烫!”

冰火

  冉玉浓先是不解,随后终于反应过来,微眯著的双眸也瞪大了,喊道:“不好,我怕冷。”赵豫已经嬉笑著压住他,随后安抚似的热吻他的胸脯。冉玉浓先是推让著,后禁不起他的热情,只好妥协的说:“那就试一下,要是我说停,你就要停下来哦。”赵豫在那已经消了肿的乳头上啜了一口,笑著说:“好!”已经去拿了一块冰过来。
  
  冰块一贴近媚穴小口,一股阴寒之气便刺激得媚穴猛地收缩了一下,冉玉浓也不舒服的轻哼了一声。赵豫灼人的目光死死盯著收成一朵花蕊的媚穴,下身还未收起的利刃也随之抖动了一下,顶端滴落一滴浊液。还未等他再做些什么,冉玉浓已经因为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赵豫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给他,嘴里说著:“别怕,别怕,会很有趣的。”想了想,终于将手中的冰块换成一指节大小的。随后贴住收紧的媚穴,用手指缓慢而有力的,顶开推进媚径之中。
  
  随著“呀~”的一声,一股阴冷寒气侵袭媚径,让本淫乱躁动不已的内壁颤动一下后立即下意识的绞紧,却不知这样更是加剧了寒气的入侵,顿时整个内径都绞紧了。那股寒气透过娇嫩脆弱的媚肉,迅速攻占到心眼子里。冉玉浓忍不住萧瑟的抖了一下。随后喊了一声:“好冷!快拿出来。”说著怕赵豫又要欺负他,干脆耍了性子,躺在床上扭著身体闹道:“快拿出来,否则我就要生气了。”可这样一个雪白妖娆的身躯,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毫不遮掩的辗转挣动,能起到的会是什么效果?赵豫原本就沉重的呼吸顿时更加粗浊,伸手将已经快扭成一条白蛇的冉玉浓拉起,抱入自己怀中。贴上他耳朵,灼热的气息喷上冉玉浓脸颊。赵豫压抑的声音响起:“好,我帮你拿出来,来,腿分开,别动。”本来还在他怀里挣扎的冉玉浓闻言身形一顿,终于背对著他点点头,随后原本扭在一起的双腿乖顺的分开,搭在了他强劲的腿上。
  
  赵豫伸手过去,却不急著探入。先只用两个指头沿著那媚穴口画著圈。冉玉浓急了,喊道:“你快点啊!”赵豫却笑了,说:“你这张小嘴闭的这么紧,我怎么进得去啊?”可不是,都都弄了这么久了,那小口还是死死闭合著不肯露出一丝破绽。冉玉浓一愣,也觉得下身确实被寒气弄的迟钝了些,远不如以往反应伶俐。心里居然涌起一阵委屈,抬手狠狠的在赵豫胸口捶了一拳,喊道:“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弄了,你偏不听。看我现在都快冷死了,都怪你,坏人!”赵豫忙伸手捉住他的拳头,心里嘟噜一声“还蛮有劲的”,随后柔声安慰。他不安慰还好,一甜言蜜语的说什么“宝贝乖,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对。别打太用力了,小心弄得手疼,来我亲亲”之类的肉麻话,冉玉浓听了心里的委屈更浓。就是忍不住要耍一下小性子,只在他怀里扭糖似的撒娇耍赖。只恨不得能把以前一直压抑的天性全都拿出来对赵豫耍个尽兴。赵豫怀抱著他,瞧著眼前的活色生香,闻著这温香软玉,心里受用得很。嘴里更是甜言蜜语,淫词浪句滔滔不绝。两人就抱在一处纠缠不清。
  
  闹著闹著,两人一起倒下,冉玉浓被他压在身下,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又捶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快起来,你重死了。”赵豫却将脸埋在他肩颈处不答话。冉玉浓连说了几遍,不见他反应,却觉得肩上痒痒湿湿的,立即反应过来。忙使力将他推开,一张脸蒸腾如霞,也不只是气的还是怎的,眼圈有些红了。瘪著嘴说:“我都难受死了,你还来…你……你……你个禽兽!”话还没说完,已经又被赵豫压上。
  
  赵豫呲著牙,笑得很是阴狠,说道:“居然敢说自己夫君是禽兽,该当何罪?”冉玉浓张嘴要辩驳,一只乳已经被大掌狠狠擒住,惊叫一声,身体又有了感觉。赵豫已经开始用力揉弄著掌中玉乳。冉玉浓张张嘴,终于哭了,喊道:“别了,我真的好冷啊。”赵豫却笑了,说:“哪里冷,相公给你暖暖。”随后一挺腰,将那已经绷紧的肉刃贴上了冉玉浓臀缝,随后还要调笑道:“如何,这物事够不够暖?”那肉刃滚烫的很,一挨上本冰凉的翘臀,立刻刺激的冉玉浓腰臀一抖,随后自己贴了上去。
  
  冉玉浓手揪著床单,感觉自己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下身原收紧的媚穴居然也有了和缓的动向。明白自己早就沈迷于在赵豫身下,心里向著那肉欲极致之欢。恨著自己身体不争气,扭头耍气不说话。赵豫瞧他面上气鼓鼓的,可眼角眉梢的春情又深了一层。嘴里继续调笑著说:“为夫这就来为娘子取暖。”话音未落,人已经迅速拉开冉玉浓双腿,随后一挺腰,竟驱动著那肉刃,生生硬攻入城池之中。冉玉浓一声媚叫,那肉刃已经全部攻入媚径之中,顿时一股炙热席卷而至,将本被冻得有些僵硬的内壁唤醒,纷纷热情的缠上肉刃汲取热度。原先的寒气被这炙热驱赶开来,这一冷一热的刺激,让本被连日不断的缠绵交欢弄得有些波澜不惊的身体也激动起来。冉玉浓满腹的委屈牢骚,立刻一扫而空。一双长腿熟稔的缠上了赵豫的腰。
  
  可半会不见赵豫再有动作,冉玉浓急了,忙推了推赵豫,问:“怎么了?你快动啊。”赵豫不怀好意的瞧了瞧他,故意问:“你要我动哪里?”冉玉浓怔了怔,下身媚穴中无意识的又绞紧了一会,差点让赵豫缴械。随后红著脸,撅著嘴的说:“快点,动你插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快啊!”掩不住的心急,让他喊了起来。赵豫奸笑著回答:“好”,当即狠狠的抽送起来。冉玉浓顿时被从下身传来的一阵阵连绵不断的快感冲击,当下舒服的忘情浪叫起来。赵豫忙里抽空,还要追问:“还冷吗,还冷吗?”冉玉浓被这刺激冲昏了头,连连点头道:“好烫!好热!好舒服,嗯~太深了,嗯~好……”赵豫换了个方向攻击敏感的媚径,让他不断的胡言乱语起来。身体放荡热情的回应,给了赵豫更大的信心。他肆意的摆弄著身下这具妖娆的身体,心里有了莫大的满足:这是我的宝贝,是我一手调教出的妖精!一个只会对我展露自己万千风情的尤物。
  
  每每想到此,他就更加激动不已。于是当下将冉玉浓翻过身去,摆成背对著自己,跪伏的臣服姿势,随后从后再次压上。听著冉玉浓又一阵变调的尖叫声,满足著自己的双重欲望:我的宝贝,永永远远都只会承欢于我的宝贝。他的这双丰乳,只有我能把玩。他可爱的分身,任我摆弄。他的媚穴里,永远只能被我的插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身体里一直一直蛰伏著一只凶兽,每当他一次次占有著玉浓的身体时,就会疯狂的咆哮著,嘶吼著。向全天下彰显著自己的所有权,震慑著全天下的宵小。圈禁著身下的人,不让他心里再有别人的存在。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都将属于我!!
  
  身下冉玉浓已经受不住了,身体被他连番的抽送弄得摇摇晃晃,嘴里的浪叫变成了抽泣呻吟,哭泣著喊道:“我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太用力了,啊啊啊啊啊……”哭泣讨饶不会让野兽平静下来,只会愈加撩拨他的肆虐欲望。赵豫不管不顾,一手紧紧地捏住冉玉浓的乳房,一手掐住他颤动的粉茎,更加疯狂的占有著他…..一次又一次,那处承欢的媚径被摩擦的滚烫,几乎都要融化在那肉刃之上。中间几次冉玉浓几乎要晕过去,却被赵豫狠掐了一把粉茎,又被恶意的堵住露眼,承受著不得宣泄的痛苦,尖叫,哭闹,没有用,企图逃走的意图被发现后,只会换来更狠一轮的侵占。冉玉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火来回的煎熬。心里有了莫名其妙的恐惧,于是当赵豫恶狠狠的问他:“你是我的吗?”只能连连点头哭泣著喊道:“是是,我是你的嗯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都听你的,啊不要啊啊啊啊!!”脑子全乱了,只能听凭赵豫摆布。赵豫让他发誓,他就完全照做。照著赵豫教的一句句发完誓,说的是什么却无从分辨。赵豫却似乎很满意,在满足的将炙热的岩浆喷发在他媚径深处后,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已经处于完全意识不清的他瘫软在赵豫怀里,麻木的听著他恢复常态后的甜言蜜语,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立储

  待到终于从沈睡中醒来,冉玉浓艰难的拥被起身,浑身上下搜不出一丝的力气。欺霜赛雪的肌肤上又添了一层深深浅浅,形若斑驳落红的欲痕,下身更是酥软如丝。伸手去试探了一把,那媚穴小口居然还有些发烫,明明就是承欢过甚的状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咬牙勉力挣起身来,就要去找那个禽兽算帐。
  
  可是那禽兽不在屋里,冉玉浓四处看了看,透过开启的窗户,瞧见他此刻正披著寝袍,正悠闲的端坐在水庭中提笔作画呢。冉玉浓瞧他身形潇洒,气定神闲的模样,更加恼了。一想起这斯文败类在情事上的跋扈下流,只恨这厮为何平日里在外端的是大家气度,偏偏面对自己时嘴脸恍若强盗流氓,诸多无耻做尽后态度又如此坦然。当即心头火越烧越旺,硬是起了身,也不顾身上还是一丝不挂,支著一双软绵绵,微颤颤的腿,踏棉花似的朝赵豫去了。
  
  当他一双玉雕雪琢似的足踩上隐藏在荷塘里的七音小径,清脆的响声让赵豫抬起头来。瞧著他气呼呼的过来,因心神都凝聚到自己身上,居然都顾不得自己身上未得丝毫遮掩,一具几乎挑不出丝毫瑕疵的妖娆身体,玉立于诸色莲花之中,竟让这本该清雅圣洁的花朵都无辜沾染上几分妖冶。赵豫心旷神怡的欣赏著,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微笑。
  
  冉玉浓一路穿花抚叶,摇摇晃晃的过来,哪里顾得上他笑个什么。眼看已经走到他面前了,抬手指著他就要发火,没想走了这么几十步,已经力竭。腿一软居然向前倒去,倒是对赵豫来了个投怀送抱。赵豫也没料想居然还有此艳遇,忙乐呵呵的张开臂准准的接住了。冉玉浓没想居然会这么丢人的摔倒,当下在赵豫怀里闹了个大红脸。出师未捷气势都没的跌了三分,赵豫还要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副温和君子的模样微笑著说:“小心啊~!瞧这水似的身骨,别磕著碰著哪里,为夫可是要心疼死了。”脸上温文尔雅的款款而谈,手里却已经淫邪的摸上了冉玉浓胸口腰侧。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冉玉浓满腹的抱怨:天下如此之大,为什么自己就遇上这么个奇葩?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人,平日里对我是极好的,可怎偏偏在…在床笫之上,死活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你不知道,有时候被你弄得狠了,我恍恍惚惚的总觉得你瞧著有些吓人呢。”
  
  赵豫淡淡笑著听著他在怀里的抱怨,间或浅浅一吻落在他头发之上。待他抱怨完了,才抬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著自己,一双点漆双目深深地望入他心里,指望著冉玉浓脸上再度飞起红霞,这才说:“玉浓,这一生一世,我都只愿拥你入怀!”一句话,让冉玉浓一肚子的窝火当下熄灭,难以克制的甜蜜一笑,终于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赵豫笑著搂紧了他,轻摇了摇,问:“你呢?”冉玉浓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娇娇的回了句:“我也是!”随后又笑著往赵豫怀里挤了挤,赵豫干脆一把将他拉在怀里坐著,两人又腻在一起比赛似的说了一堆肉麻话。说著说著就赵豫又来了性致,一双毛手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上游走爱抚,冉玉浓心里被熨的妥帖舒服了,于是也猫似的乖顺,由著他放肆。得了趣时还吃吃笑了起来。于是一刻前还一副肃杀的气氛顿时又转为旖丽风光。
  
  正这么你侬我侬,情温渐升之时,冉玉浓瞧见了赵豫身旁案几上的画稿。忙推推赵豫,指著问:“这画的是什么?”原来纸张上只有一些浅浅的线条,看不出所画物事的轮廓。赵豫忙著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个热吻,匆忙在鼻子里应了一声继续。冉玉浓左看右看实在是看不出究竟,就问:“这到底画的是什么?我怎么都看不出来?”见赵豫心不在焉的只顾在自己身体上翻花,干脆将他推开正色问。
  
  赵豫的嘴眼看就要含住自己最喜欢的乳头了,偏偏被无情的推开。只好叹口气,老实的回答:“画的是你,还是在勾线呢,等过几天画好了再给你看。”这一说冉玉浓眼前顿时一亮,忙探身过去要再看,赵豫忙把他拉了回来,笑著说:‘不过是一堆乱线条,有什么好看的,等我画完了,就让你瞧瞧你相公的一柄妙笔如何。”冉玉浓听他这么一说,也就罢了。
  
  随后赵豫拿出一本书册来给他,让他倚在自己身边翻看,自己提笔继续。冉玉浓靠在他肩头,悠哉的翻阅著手中的书,偶尔与赵豫闲聊几句,顺手在他嘴里赛口零食,瞧赵豫被一颗酸梅酸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一块。冉玉浓笑得前仰后合,赵豫生气的在他脸上拧一把。冉玉浓回首,两人便又滚做一块嬉闹。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屋内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金铃响,两人身形皆是一顿。赵豫皱皱眉,随后温言对身下的冉玉浓说:“可能有些事,我出去看看就来。”冉玉浓点点头,松开了赵豫的臂膀,看他起身走远了。
  
  赵豫一离开冉玉浓的眼皮底下,神色便变了。匆匆出去,只见福禧正神色凝重的躬身候著他,直接就问:“什么事?”福禧也不敢废话,直接说了:“朝廷上有异动,刘氏一党鼓动群臣,要陛下在宗室选一幼子归皇后教养,日后好立为储君。”赵豫听后冷冷一笑,随后沈思了一会,便淡淡说道:“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回京。”福禧忙答应著去了,赵豫抬头远眺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屋。
  
  虽满腹心事,可看到冉玉浓,他还是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赶紧几步走上前,冉玉浓微微起身迎接他,问:“出了什么事?”赵豫笑笑,说:“朝廷上最近出了些事,皇兄身体不好也顾不上了,所以招我们回京城去了。”冉玉浓听了,点点头说:“也是呢,我们在这里都呆了这么些天了。京城里你的事怕是要堆成山了,还是赶快回去好。”话是这么说,可看看眼前一片繁华盛景的水庭,眼里流露出依依不舍。赵豫瞧出来了,张嘴想要安慰。冉玉浓笑著抬头看著他说:“明年,这里的莲花,会比今年开的还多还盛吧?”赵豫一愣,随即点头迎合说:“可不是?我让他们小心照料著,必定能开的比今年更美。”冉玉浓点点头,笑著说:“那我们明年再来一次。”赵豫笑著答应了,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愧疚:怕是,以后再难让他自在出来一回了。却又不忍心说穿,只用其他事打岔不提。
  
  于是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停当便出发了。冉玉浓扶了扶脖子,几天一直是随意绾个散散的髻,早就松散够了。今日却是一个丰盈却沉重的堕马髻,在髻上再加一只攒金枝石榴花镶宝头簪,身上一件石榴红金缂丝玫瑰纹!子裙配薄如蝉翼的赤金软烟罗开衫。衣服料子倒并不厚重,可穿在身上怎么都觉得紧了。冉玉浓不自在的扯了扯胸口,赵豫瞧见了,调笑道:“如何,自在了这么些天,现在都觉得不舒服了吧?”冉玉浓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难得的真正骂了句:“下流!居然把琪儿他们接来还瞒著我。天天只跟我胡闹,哪有做爹的样子?”一说心里就更上火了,新仇旧恨一起来。于是话匣子便打开,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训斥起来。赵豫笑眯眯的抱著他在怀里,听著他抱怨,倒没有丝毫不自在的反应。只觉得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挨骂也是幸福快活。转念一想,想到京城的局势,心里又是一沈。若这次让他们得了逞,那么现在眼前的一切,就……不,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就算是为了玉浓和他们的孩子,也不能让那帮奸贼得逞。
  
  他暗暗下了决心,不防手不自觉的下了力,将冉玉浓腰捏紧了。冉玉浓吃痛哎呦了一声。赵豫这才清醒过来,忙松手道歉道:“哟,对不住,刚刚没注意。”冉玉浓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气是吧?好哇,那你来啊,来打我出气如何?”说完就开始耍了脾气。赵豫见娇妻又开始撒娇耍性,忙不迭的前来赔罪赔笑,只哄了他一路。
  

喜来

  一条车队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一路上华丽的车马很是吸引了不少民众停步观看。人群中一人瞧著额外与众不同:只见他头带帏帽,全身素白,看起来料子不错,衣摆却沾染了些脏污,想必是一路上行走招惹上的。此刻那人瞧著鲜衣怒马,跨坐在清一色黑色骏马的晋王府仆从们威风凛凛的伴著一辆辆宝盖香车驶过。车辆过后,原地甚至还残留有暗香浮动。呆望了一会,终于跺跺脚,呸了一口,转身走了。
  
  那人不知滋味的回了家,离居所所在的巷口,突然从旁冲出一小厮来,拉著他就喊:“陶公子,您怎么这就回来了。快跑吧,我家公子新娶的少夫人都到了咱家门口了。”说著拉著陶丹枫就跑。陶丹枫本就心绪混乱,现在被他这样一拉,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跟著跑了。两人一起跑得远了,那小厮这才停下来,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自从陶丹枫跟那陈渊厮混到了一处,每每见面两人都要大行苟且之事。陈渊被他迷得不辨东西,恨不得天天与他厮守。偏他毕竟是国公府嫡孙,年纪大了总是要收心的。府里大人见他整日里只往外跑,又听说他包养了个男宠,都说他玩忘了形。便为他说了门亲事下了聘,没多久就完了婚。
  
  那陈渊开始还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背地里对陶丹枫笑说:“什么少夫人!在我眼里你才是我的少夫人,那蠢妇与你云泥之分,若我把你带到她面前,怕她是连给你端痰盒都不够的了。”陶丹枫闻言面上淡淡笑著,心里却很是受用。少不得在床上又多给了陈渊些甜头,搞得陈渊压著他直叫“宝~,心~”之类的,一时恨不得把他当个佛供起来。
  
  可没过几个月,麻烦就来了。陈渊成天往他这里钻,自己屋里倒是完全找不到路似的,完全把他的妻子抛之脑后。这样没过多久,便后院起火了。那陈少奶奶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的很是沾染了些刚烈之气。刚过门的时候,碍于女训一直是恪守妇道,一派贤淑少奶的味道,对陈渊也是一贯忍让。偏陈渊得寸进尺干脆连续几天都歇在陶丹枫这里,让她独守空房。这样的事连续发生了几次后,她终于忍无可忍。
  
  要说这新妇果真手段了得,表面上将礼数做足,在家侍奉公婆长辈殷切备至。只在闲聊中隐隐表现出对自己夫君几日不归家的困惑和苦恼。陈渊家人心里清楚他在外面的勾当,可也不太当一回事。一则陈渊毕竟不是找了风尘下贱女子做外房,不会有杂种生出玷污他家门楣,二则陶丹枫出身不凡,包了他做脔宠也算是件有面子的事。于是只是口头上对陈渊斥责了几句,并好好宽慰了这新妇便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
  
  这新妇见这家人居然明显偏袒陈渊,勃然大怒。于是这日侍奉完公婆长辈之后,立刻回房命陪侍的一群嬷嬷丫鬟并小厮,驾了车直冲陈渊金屋藏娇之处来了。不料行事还是不够周全,事先被陈渊的亲近小厮收到消息,忙赶过去通风报信,于是陶丹枫的小厮便慌慌张张的拉著他躲起来了。
  
  陶丹枫听小厮解释完事情原委,只觉得窝火之极。他不屑于这一起无知妇人计较,没料她们居然会找上门来骚扰自己清净。晚上见了陈渊,都没给他好脸色看。陈渊现在正迷恋著他,见他受了委屈,自然义不容辞的拍胸口要为他讨个公道。当即气势汹汹的回了家,要找那泼妇算帐。
  
  不料那媳妇却早就禀告了公婆,要将这陶丹枫迎进家里。说自己早就存了这个心,这次就是想亲自去请他回来。虽说他是男儿身不能给个正式的名分,但也是可以就照著侧室的例供养著,一则也是不委屈了那陶公子,二来也是为了树立陈家的规矩,否则陈渊天天夜不归宿,别人看著也不像。她话说的圆满,居然把陈家长辈都说通了。于是等陈渊回家,收到的消息就是他父母让他把陶丹枫接回来。
  
  陈渊本来是想回来兴师问罪的,收到这个消息却喜出望外,全因他其实也快吃不消了。他虽是陈家嫡孙,其实承袭爵位官职什么的也轮不上他,身上只挂了个虚衔。每月靠著一点俸禄和家里分例过日子。原先倒也过得去,可自从包了陶丹枫之后,他又挑剔难伺候,衣食住行样样都诸多挑剔。于是开支陡然大了不少,这几个月陈渊过的著实艰难。现在家里人同意他把陶丹枫接回来了,并许诺给陶丹枫姨娘的待遇,倒是能很大的减轻他的负担,于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对做这个提议的妻子,倒是很存了几分感激之情。于是原本终于仔细看了看从未正眼瞧过的妻子。这一瞧不要紧,居然发现原来他妻子生的大气张扬,灿若玫瑰。眉宇间却没一般女子的造作,反而是英气与妩媚并存。心里居然咯!了一下。
  
  那陈少奶奶觉察到丈夫望向自己迥异与往常的眼神,却只作不知。只微笑著催他快去把陶丹枫接回来。陈渊被她催了半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到了陶丹枫那,他将来意说出来。陶丹枫本来不想去,可禁不住他哄劝,陈渊一再保证将来一定能把他伺候的跟神仙一样。况且也嫌现居住地实在是太狭窄简陋,终于答应跟他回了陈府。于是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回了去。
  
  一回了家,陈家长辈是不会来见他们的。况且早先陶家未曾败亡时,两家也有来往,现在陶丹枫成了这个身份又跟他们孩子有著这样的关系,再见面也确实尴尬。于是,上面人到当府里没多这个人似的,全让陈少奶奶安排。这少奶奶便说好歹也算是一同伺候少爷的人,便隔著帘子见了陶丹枫一面。并以主妇的身份对陶丹枫循循叮嘱了一番,什么既然陈公子看上他了就要好生伺候著,不要有二心。陈家不会亏待他的,自己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人。陈渊在一旁只觉得自己受了齐人之福,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陶丹枫听著刺耳,却挑不出错来。满肚子的不高兴,当晚便朝陈渊发了火。
  
  陈渊却只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指著房里布置说:“你还有什么不满?瞧你现在住的地方,这可是我们府上最好的一处院子,是她找我父母要了又亲自带人收拾布置的。你瞧瞧,这屋里的东西哪一个不是好的,不比先前强百倍?她都这样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人也不要太要强了,事事都想占到为好。”陶丹枫见他居然敢还嘴,气急,当时又耍起了性子。陈渊见他如此不讲理便有些烦闷,但终于还是耐著性子再一次的忍让哄劝了他。陶丹枫也就暂时就此罢了。
  
  三日后,陈少奶奶却又提出为他摆几桌酒席,虽不是给个正式名分,这样在众人眼里也跟个正式的姨娘差不多了。陈渊听了大喜,阖家上下也觉得这媳妇做事稳妥宽和。于是便真的摆了几桌,将陈府亲族,陈渊往日的朋友都请过来坐坐。那些往日与陈渊一起胡闹的朋友们纷纷都恭维他,说他福气好。把陶丹枫这高岭之花摘到手不说,家里还有位贤妻。当真是享尽了福了。
  
  陈渊喝了酒,又听了旁人的恭维,一时便得意的忘了形,跟他们大侃起来,全然没注意到旁边陶丹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酒过中旬,陈渊一帮朋友说话有些过了火,惹得陶丹枫大怒,不顾还有陈家亲友在场,起身就走。陈渊见他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走,丢了自己体面。也是很恼火,连几位长辈都明里皱起眉头。第一次朝陶丹枫发了火来。陶丹枫这段日子被他宠惯了,哪里怕他,当即回击。并愤愤难平的斥责他家心思叵测,骂他是个伪君子,伙著家人来埋汰自己,由著那恶妇来折辱自己如何如何。
  
  陈渊听他这样说,酒气上涌,冷笑著说:“我们家如何埋汰你了,你到是说清楚。他们不想委屈了你,好心给了个名分。你倒好,还嫌受了侮辱。你去其他家看看,有哪家是这样抬举人的?别给脸不要脸,劝你一句,你已今非昔比,今后就好生安分些吧。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会应承你一生。”陶丹枫没想到他居然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当即更怒了,高声骂道:“那我还多谢你们的好意了?可惜陶丹枫虽已今非昔比,也知人活一世,骨气不可丢。要我自甘下贱,恕我难办!!”他一席话掷地有声,陈渊却一直面带冷笑的听著,然后说道:“既如此,那我也不逼你。你若想留就留,想走,我也绝不拦你。只是有一条,你要记住了。既然踏出我陈府的大门,也就别想回来了!!”说完不顾陶丹枫脸色气得如何败坏,转身去了内院找他妻子去了。
  
  没向那媳妇却说今日算是陈渊和陶丹枫大喜之日,定要他去陶丹枫处休息。陈渊无奈,说自己跟陶丹枫吵架了。那媳妇却一脸焦急的说:“既如此,那你更该去好好安慰劝解一下他。那陶公子我在闺中也有所耳闻,性子确实清高了些,需要人好生看待的。你既然与他有了争执又放著不管,今晚他不是要气坏了身子。这就不好了,还不快去找他。”于是跟自己的陪嫁丫鬟硬是将他推了出去。
  
  陈渊哭笑不得,只好又折回去了。见陶丹枫气恨恨的躺在床上,见他回来也不言语,却在他脱衣上床时也没有作何反对。于是,两人便就这样的睡了。自此之后,陈渊对他的心便凉了一大截。而陶丹枫,又加上住在这家大业大规矩多的陈府,只觉得约束多多,跟旁人的摩擦多多, 下人也多不顺手顺心。心中烦闷不已。
  
  那边陶丹枫日子不好过,这边曼曼也是挂心不已。偏偏她一个小丫鬟,又不能出府去找陶丹枫。每日里惦念著陶丹枫,很是有些魂不守舍。清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说了几次不管用后,也是冒了火。这一日见表妹还不醒悟过来,终于忍不住将她大骂了一顿。曼曼也不还嘴,就是捏著手绢一言不发的掉眼泪。这边动静大了些,坐在小书房读书的冉玉浓听到了,忙命人过来看看。清月见惊动了王妃,忙过去回报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奴婢一个表妹做事不认真,奴婢就说了她几句。”冉玉浓见没什么大事便放了心,笑著说:“小姑娘的都是娇滴滴的,一时贪玩也是有的,别太拘著她,教训成个木头也不好。清月忙笑著答应了。冉玉浓便命人把曼曼叫来。瞧她细眉细眼的也是清秀动人,便温言安慰了她几句。并让清月以后别太对曼曼管的太紧,清月有口难言,只好赔笑著答应了。曼曼只低头不语。
  
  这时外面又来了位侍女,来传话说:“王爷跟前的顺全回来了,在外面请王妃快换了朝服进宫谢恩呢。”冉玉浓一怔,问:“是什么事?”那侍女喜笑颜开的回答:“说是今日一早早朝,陛下就宣了旨意,册封我们王爷为皇太弟呢。王爷让王妃快进宫谢恩。”消息一出,满室皆喜,忙围著冉玉浓跪了一地连呼千岁。冉玉浓在众人之中呆愣了半天,脸上神色不分悲喜,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命人准备进宫。

剖白

   这道圣旨下的轻松,背后的寓意却并不让人轻松。冉玉浓穿戴整齐,便急急坐了车进宫去了。赵豫正等著他,见他来了,便带了他先去赵璟宫中谢恩,后到慈甯宫。赵璟仍然是温和的笑著的,可脸上的灰败已经到了朝阳都难以修饰的地步了,他软软的窝在椅子上,单薄的身体被华丽繁复的龙袍遮蔽到几乎看不到。他看著赵豫夫妻俩在面前拜倒,只笑著对赵豫说:“往后这一切就全部托付给你了。”赵豫开始没有说话,站在他身边的冉玉浓感觉到他一瞬间身体轻微的颤抖,可他又疑心是自己错觉,因为赵豫分明是很响亮的回答他:“放心!”语气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跟往常有著一往直前的勇气。
  
  但是出来的时候,赵豫确实是紧紧握著他的手,他用的力气真的很大,把他的手都握疼了。随后两人去了慈甯宫,刘太后对他的态度仍然不好,甚至是更差了。在两人按例行礼后,便命他出去,自己要跟赵豫单独谈谈。赵豫眉宇一暗,还是对冉玉浓温言道:“那你就暂时回避一下,母后跟我要谈些事情。”冉玉浓依言出去了,赵豫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身问刘太后:“母后有什么事吗?”
  
  刘太后脸色稍稍舒缓,说:“你既然已经做了皇太弟,那就得有个配得上你身份的正妃。哀家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个人选,模样家世都是极好的,哀家想在册立典礼之后就为你们完婚,你回去做好准备吧。”赵豫脸色一沈,随后问道:“母后这说的奇怪,难道母后忘了儿臣已经有了正妃了吗?儿臣既然获封皇太弟,他也该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弟妃了。无需母后费心再为我挑选了。”
  
  刘太后见他一口回绝,稍稍舒缓的脸色又开始不善:“你那正妃,那出身…哀家都不想提了。先前都是你们年轻人胡闹,哀家又念在前方战事吃紧,所以才纵容了你们一回。现如今你都是储君了,难道还要有个出身下贱的正妃吗?你若一意孤行,那至我们皇家的颜面何存?到时候别说重臣宗室会谴责你,连天下黎民苍生会如何嗤笑你,你明白吗?”
  
  她自顾自风颜大怒苦口佛心,赵豫却不温不火,慢悠悠的回答:“儿臣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嘲笑的。玉浓虽出身不高,却也家世清白。从跟了儿臣至今侍奉从不敢懈怠,先是对儿臣有几次救命之恩,后又为儿臣生下三位孩儿。天下无人不知,儿臣把他扶了正,既是报恩,也是合乎情理之事。不知道哪里不合礼法了?”刘太后一时语塞,赵豫趁胜追击,说道:“再说出身不高又得以执掌风印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先帝高祖贞顺皇后从前不也是一名宫女吗?”
  
  刘太后无言以对,只好让他退下了。待赵豫出去后,屏风内绕出一人,正是刘皇后。刘太后扭头对她气恨恨的说:“你瞧瞧,一个两个都翻了天了,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刘皇后笑著挨著她坐下,柔声说道:“母后莫气,小心别气坏了身子。依儿臣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爷也是仁厚常情,所以才对那冉氏护著点。您先别急,我们哪,再往后瞧著就是了。”她笑得笃定,刘太后有些迟疑的望著她,想了想,终于是点了点头。
  
  回来时赵豫面色凝重,对冉玉浓说:“你先进去,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冉玉浓点点头,自己先进了内院。赵豫待他身影消失,便扭头吩咐下人将自己的几名心腹幕僚叫到书房。关门密谋了一番后,将福禧招来,对他说:“去给我找一家人。一家配得上做未来皇后娘家的人。”福禧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答应了下来。赵豫随后又派了几样差事,随后便散了众人往灵犀馆来了。
  
  众美婢见他来了,忙迎上来,就不见冉玉浓。赵豫便直接去找他,一踏入卧房,就看见他呆呆的坐在窗边,脸向著外不知在看什么。赵豫想了想,便蹑手蹑脚的过去,待走的完全近了,便骤然发作,双手狠狠的往那腰上上一掐。冉玉浓正自出神,没的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啊~”了一声,回神扭头便瞧见他得意的表情。不由得又恼又笑的嗔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真是淘气!”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类似慈爱的表情。赵豫瞧见了,眼神一动,似乎有陌生的情绪从眼里闪过。冉玉浓瞧不清,待他再眨个眼,眼前的人似乎跟平常并无二致,此刻还是笑脸盈盈的望著自己。赵豫果然是一直笑著的,随后顺势起身压下他说:“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否则怎么天天还需要你喂奶呢?”
  
  两人的形势顿时逆转,冉玉浓被推倒在美人靠上,赵豫已经开始扯他衣襟。一双眸子已经渐渐被情欲烧灼的发烫。冉玉浓脸一红,却伸手微微推开了他。赵豫有些意外,随后有些不悦,问:“怎么了?不愿意吗?”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和焦虑。冉玉浓白了他一眼,说:“次次都这么猴急,也不知道急个什么,我又不会跑…衣服都被你扯坏了好几次了。她们几个忙著修补都忙不完,你还来。”边说著,边脸红红的自己动手宽衣。赵豫眼也不眨的瞧著他拉开一层层衣衫,直到最后终于将抹胸也解开。彻底的向赵豫展露出美好的胸膛,随后才红著脸,勉强撑著对赵豫瞪了一眼说:“还看什么?该你来的时候又不来。”随后便低头抿嘴不语。
  
  赵豫瞧著他微微弯下露出的修长颈线,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顺畅,似乎当那道钦定他为储君的圣旨下来也未能敌过这种感觉。无声一笑,随后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一场云雨毕,两人肢体纠缠大汗淋漓的躺在一处。冉玉浓微微的喘息著,带著情事后惯有的慵懒枕在赵豫胳膊上微微阖眼休息。赵豫低著头看著他,看著看著便被那被自己吮吸揉捏得红肿的乳尖吸引过去:真诱人啊!忍不住便伸手又去捏住,顺势将一整个乳房都握在掌中搓揉。冉玉浓身体动了动,一声娇吟后嘟嚷了一句:“不要了,我累了。”赵豫笑了,吻了吻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头,说:“知道,我只玩玩,不来真的。”冉玉浓便没再出声。
  
  赵豫见他不反对,便更加的得寸进尺。随性亵玩著那双饱满玉乳,听著耳边冉玉浓酥软妖媚的低吟声,犹自出著神。冷不丁耳边冉玉浓突然问了一声:“在想什么呢?”他没防备的回了句:“想干你太爽了!”后才反应过来。冉玉浓沉默的半晌,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成日里这么不正经,日后可怎么治理这天下呢?”说完之后,却身体动了动,往赵豫怀里又挤了挤,一双玉臂勾住他脖子闷闷的说了句:“我怕!”
  
  原本正爱抚著他光滑脊梁的手中间微微停了一会,随后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怕什么?”冉玉浓缩了缩身体,在他怀里温顺的像只幼兔。软软道:“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总是觉得又惊又怕。有时候我觉得很幸福,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要把一辈子的福气全消耗完了。你不知道,我真怕,怕哪一天醒过来,发现又回到了从前。没有你,没有孩子们,我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你看,我已经习惯了你们,再让我回到过去,我受不了。”
  
  他吐露著心声,赵豫静静的听著,当他终于说完后,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只回问了一句:“你已经离不开我了,是吗?”冉玉浓被他抬起头,望著眼前这俊逸邪肆的容颜,终于说了:“是的,我离不开你。离开你,我能活著,可是也就是活著!”赵豫突然冷冷一笑,说道:“就算你想走,我也不放。”突然起身,狠狠的将冉玉浓压在身下,随后分开他双腿,将手指直直插入那已经闭合的媚穴。冉玉浓身体一震,双手本能抓住他的胳膊。赵豫不管,手指在那湿滑潮热的媚径中用力搅动。让冉玉浓承受不住,仰头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声。
  
  赵豫眼神越发深了,望著冉玉浓在自己身下大张著双腿无力的辗转扭动呻吟著,隐约竟有了狰狞之势。他说话的声音越发凛冽:“实话告诉你,从我们一出谷我就定了:你这辈子就该是我的。你只能跟我在一起。除了我身边,你那都不准去。我要永远的占有你,宁可吃了你也绝不让别人来抢。你记住了吗?回答我!!”他连连逼问,手下亦一刻也不松懈。终于摸到了敏感处,手指一使力,冉玉浓已经一声变调的尖叫。赵豫更是毫不放过,连连攻击著那处,冉玉浓无力的挣动著,身体一次次如脱水的白鱼脱离床榻又瞬间重重落下。赵豫毫不怜惜,只追问著:“回答我!!”
  
  冉玉浓无奈之下,只能努力攀上他肩膀,大声喊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饶了我吧!”
  “回答我,你是谁的?”
  “我是你的啊~是你的~~嗯啊~~别…不行了啊……”
  “你发誓,如有违约该如何?”
  “啊~~你说怎样就怎样了啊~哈啊~~我不行了帮帮我,我要去了~~”
  
  赵豫终于笑了,随后一只手握住他已经挺立的粉茎,前后夹击。终于在连续除了好些精水后,冉玉浓彻底的在床上瘫软下来,失神的脸颊对著赵豫。赵豫又恢复了平静,他温柔的帮冉玉浓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随后说道:“放心,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会把你捧上天去。我也会治理好这天下,给你和孩子们一个太平盛世。还有…”他突然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我会正经的面对天下,所有的不正经,都只会给你!!”  
  
  皇太弟册封大典很快就举行了,因为赵璟的身体熬不住,所以一切从简。可赵璟仍然撑不住,第二天连床都无法起来。于是国事顺理成章的便由赵豫处理。被繁忙事务缠身,他连续三天呆在宫中没有回府。直到第四天晚上快三更才终于静悄悄的回来了。一回来,先问清月:“王妃这几天脾气怎么样?”清月老实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似乎有些闷闷的。”赵豫点点头,便进屋了。
  
  床上冉玉浓没有睡著,正睁著眼瞧著帐顶的鸾绣想著心事。听到外面的响动,忙闭眼装睡。只听见一阵衣料窸窣声,随后被窝被掀开,一个强健赤裸的身体居然就摸进来了。他急了,忙睁眼喊道:“别闹!”随后想起前几日赵豫的恶劣行径,当时就气了,喊一句:“下去!”便要赶赵豫下床。没想赵豫狠狠压住他,让他无处施展。冉玉浓正挣扎间,赵豫突然说了句:“皇兄快不行了!”冉玉浓一惊,手放缓了。赵豫趁机将他身上小衣全部剥下,抱到怀里,随后喃喃说:“别动,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冉玉浓果然不动了,枕在赵豫怀里,听他轻声不知在说什么,随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算了,不气他了,总要跟他闹一辈子的!!

玉镯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大早就又要起来赶去主持朝议。天才微微亮,赵豫便起了身。胧月过来把藕色徽绣芙蓉床帐挽起。冉玉浓懒懒的趴伏在枕上,看著赵豫被人伺候穿衣。半截肩膀从品红丝被中露出,上搭著几缕青丝。一双胳膊随便的压在石榴红羽纱枕上,越发白得让人眼花。赵豫看得心动,忍不住又走过去摸了几把。
  
  待到收拾停当,赵豫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叮嘱了几句才走。冉玉浓目送他离开,随后又缩回被窝里睡下。又过了近一个时辰才懒懒的睁眼唤人。清月听到忙带著小丫鬟们过来要挽起帐子。冉玉浓倒先意识到自己还赤裸著身体。忙喊道:“你先等等!”清月一愣,忙说是便将已挽起小半的帐子放下掩好。冉玉浓将小衣穿好才说:“可以了。“于是便起身下了床,皎月已经带著几个人在穿衣镜前候著,忙过来给他穿衣。然后再送到梳妆台前。
  
  冉玉浓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随她们折腾去了。可是在为他戴首饰的时候,皎月嘟嚷了一句:“那个玻璃种翡翠镯还是找不著,否则要是陪著今天这身衣裳不知道该多好看呢。”冉玉浓微微朝侍女手中的大盘里看了看,果然,只剩下一只娇绿欲滴的手镯。便笑著说:“总是还在这屋里的,好好找找就是了。”原来这一对极品翡翠手镯赵豫亲手为他戴上的,乃是缅甸进贡的宝物,却偏偏少了一只怎么都找不著。皎月有些气恨的说:“怕不是哪个手脚不干净,要真是这样,待我逮著非揭了她们的皮。”冉玉浓笑著说:“别胡思乱想好好的冤枉人。说来都是我和王爷太随性,所以才弄没了一只。”皎月一愣,脸却先红了。冉玉浓才回过神来,顿时两人都红了脸面面相觑。
  
  原来这赵豫平日里动不动便拉著冉玉浓求欢,又没耐心等他将身上繁多的饰物一一取下放好,每每都是帮他拿下随手扔到一边。害的清月她们多次要到桌角床底等处去找。这对手镯也是刚刚被戴上不久便被褪下随手扔到一边。待到雨收云散之后,就怎么都只能找到一只了。冉玉浓到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吩咐细细查找就是。反倒是清月她们几个急得不行,只喊著这可是御赐之宝,弄丢了可怎么了得?冉玉浓听了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便忧心忡忡的去跟赵豫说,赵豫听后大笑三声说:“,吓操什么心呢?我从皇兄那弄来又弄没的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一个镯子算什么?”不过仍然吩咐灵犀馆的上下要仔细搜查,更是吩咐内院把门的要仔细留意每日进出的人。
  
  不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冉玉浓开口问了“今早备的是什么膳食?”清月忙过来说:“今天备有珍珠糯米粥,配的是牛乳和樱桃。开胃小食是香油芜菁,清炒芦笋,凉拌黑云耳…”陆陆续续的报了八个小菜名。冉玉浓点点头,底下人早就捧著食盒上来了。冉玉浓吃了一碗,剩馀的便赏了清月她们几个吃了。随后便去花园散步了,皎月胧月带著几个小丫鬟跟著,清月便留在屋里指挥下人收拾,正有些忙呢,就瞧见地下一群中少了一个,清月顿时脸一沈,问一个丫鬟“曼曼呢?”
  
  那姑娘回答说:“今早我叫她来著,可曼曼说不舒服我就自己先过来了。”清月有些恼了,想了想,对身旁的人吩咐“把屋子收拾好,窗户打开,王妃说这院里的桂花开的好,这些日屋里就别熏香了,免得还跟花香冲了。书房今天是谁在伺候著,过去吩咐她。王妃昨日看的书还是给她翻到最后看到的那一页。今天天气好,王妃怕是想要习字的。去在窗旁备好笔墨纸砚。就用个龙尾砚,王妃喜欢的呢。”那人忙答应著去布置了。清月再左右看了看,这才去找曼曼。
  
  一推门,就瞧见她这迷了心窍的小表妹也起来了,正呆呆的坐著出神。清月满腔子的怒气在看到她憔悴的神态后,一大半又转为心疼,忍不住喊道:“这么好的天你怎么就坐在这里?还不快出去晒晒,身上都要长霉了。”曼曼眼神呆滞的瞧了瞧她也不回话。清月瞧瞧她快要瘦完了的脸颊,叹了口气,坐到曼曼身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才多大一点,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那陶丹枫我看著也就一副皮囊不错,偏偏性子那么差,怎么就勾的你三魂七魄都没了?小妹啊,你清醒一些吧,别再让我们为你操心了。”曼曼还是沉默,清月继续说:“再说那陶丹枫,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你现在为他这样折腾自己他会感激吗?我告诉你,这种人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放在心上,更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你明白吗?”因为心急,她终于忍不住推了曼曼一把。曼曼瘦弱的身体动了动,终于面上表情起了变化。却是“噗噗”的迅速滴落大颗的眼泪。倒是让清月惊著了,忙拿出一条手绢为她擦拭,并安慰道:“别哭啊,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要是心里难过,我就不说了。不哭啊!”
  
  曼曼只是摇头,抽噎著说:“我知道,姐姐。我明白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我,就是喜欢他。即使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我停不住了,对不起,姐姐!”
  
  清月终于还是走了,只留了曼曼一个人呆呆坐在屋里。她呆坐了一会,起身走到墙角,在一道隐秘的裂缝中细细摸索了一番。一道幽绿的光芒闪过,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静静的躺在她手心上。曼曼痴痴的望著那只玉镯,心里想著陶丹枫的那番话:“去拿到那冉氏贱人的一件私人物事,随后再把它塞给你们王府一个小厮。记住,一定要是个有机会接近内宅的小厮。”
  
  与此同时,陶丹枫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因许久不得消息便有些烦躁了“曼曼那蠢货,就知道她成不了事。看来我还得想其他办法。”他咬著牙愤愤心道。只要一想起这个时候,他痛恨的那个女人,冉氏,那个破坏了他平静安然生活的罪魁祸首,他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这段日子过的非常艰难。陈渊对他越来越冷淡,自从终于被陈少奶奶留宿之后更是可以将近一个月不来找他,似乎彻底将他遗忘了。陈府里本来就都是些趋炎附势的,此刻见他失了宠,一个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别说伺候了,天天茶凉了都没个人换。陶丹枫日子越过越憋屈,终于有一天在陈渊难得来他屋里时大发雷霆。陈渊此时哪里还怕他,当即果断的抽了他两耳光再加了一脚。陶丹枫从小到大除了被关进大牢的那段时间,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当即一双杏眼瞪圆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我?”陈渊毫不畏惧,反手又是一耳光:“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跟我顶嘴。打你怎么了?我就算是打死你也不怕,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奴籍,就算是我打死你顶多赔上点银子。”陈渊边骂骂咧咧的,当即想起这段时日在陶丹枫面前受的窝囊气,越想越怒,干脆将陶丹枫狠狠的打了一顿。
  
  陶丹枫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惯了,现在居然被他打了一顿。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反抗和躲闪了。陈渊打完之后,看他居然呆愣愣怯生生的瞧著自己,再联想起往日自己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的窝囊相,真是恼羞成怒。打完之后留下一句狠话“贱人,就不配别人对你好!”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走了。时候陈少奶奶听说了,便派人送了一些上好的外伤药来。陶丹枫不收,统统当著来人的面甩了出去。陈渊听了,当晚便命人将他赶出了陈府。
  
  陶丹枫没想到他居然敢真对自己这样绝情,当即又是羞恼又是恐惧又是惊惶不安。他今后该怎么办?陈府是再呆不下去了,他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天都找不到落脚处。终于晕倒在街上。
  
  待到醒来,妹妹白芍面露寒霜的坐在床边看著他,待他醒来,便冷冷道:“总算活过来了,既然醒了,就好生养著,行院里不是救养堂,医药费什么的,就靠你自己来还吧。”于是,待他伤好之后的一天晚上,一个男人摸进了他房间……第二天,他便正式在行院南风馆挂牌,“丹枫公子”招牌一打,多少人趋之若鹜,一个月时间,他便成了红牌。过去众人仰望的丹枫公子,今日也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他如何不恨?恨白芍,恨陈家,恨陈渊,要恨的人太多,该诅咒的事情太多,只能一个个的去想,最先害他的人是谁?那个死在他车前的蠢女人,对,就是她。可惜她已经死了。那么第二个,又是谁??陶丹枫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冉、玉、浓!!
  
  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人讥笑?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从晋王府离开后来遇到陈渊?都是她,都是她。而现在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妃了,更很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皇后。凭什么,她害了自己,却还能永享尊荣富贵,自己却失了清白,沦落风尘!都是她,他要报复,他要把她从云端上拉下来,让她也尝尝从高处跌落的滋味。
  
  当一个人存了心想要报复陷害别人时,再蠢的人也会变得聪明起来。陶丹枫想了又想,终于把主意打到了曼曼头上。于是,他要曼曼偷一件冉玉浓贴身的物事,并找机会放到王府里一个合适的年轻男人身上,随后再散布谣言,说王妃红杏出墙。只要有这个,任那冉玉浓如何受宠,怕是也不得安生。
  
  陶丹枫做了这个他以为毒辣而可行的计谋,却独独忘了曼曼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注意过曼曼。此刻曼曼对著那个她偷偷收起的翡翠镯,泪流满面,脑子里想起表姐,想起爹娘,想起王妃,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最后,最鲜明的印象,确实那满园的梨花中,一身素白,长身玉立的翩翩美少年……
  

爱昵
  
  赵璟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将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与此同时,赵豫越来越忙了,经常是几天不回府。一应起居用具都还需要冉玉浓吩咐清月打点了送进宫。几天不见他,冉玉浓又是挂念担心又是觉得空虚寂寞,连著几天也有些心不在焉。
  
  这一天,清月和皓月正陪著他聊天解闷。突然胧月过来,瞧瞧冉玉浓又看看清月,颇有些欲言又止。清月觉得奇怪,便问:“你做什么呢?”冉玉浓也注意到了,心念一动,便有些紧张,忙问:“是不是王爷那有什么消息了?你快说,别瞒著我。”胧月看他脸色都有些变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王爷。是…是……”她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冉玉浓稍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一急之下怒喝道:“到底什么事,快说!!”胧月干脆说了:“是一个小丫头,叫曼曼的。陈嬷嬷在她房里搜到王妃丢了的那个翡翠镯,现在正带了她在屋外候著呢。”
  
  这话一出,冉玉浓颜色舒缓下来,可清月却唰得白了脸。冉玉浓回头看了看她,随后和颜悦色的对胧月说:“去把她带进来吧。”胧月答应著去了,没多会便带了两个人进来。没有废话,那个嬷嬷拉著脸色苍白的曼曼一起跪下,随后双手奉上一只翡翠镯子。胧月忙上前去接了来再递给冉玉浓过目。冉玉浓拿在手里瞧了瞧,果然是自己弄没了的那只,不由得皱皱眉,旁边清月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冉玉浓抬眼瞧了瞧地上跪著的两人,那嬷嬷满脸的邀功,而曼曼却神色木然不知所想。冉玉浓沈思了一会,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嬷嬷先抢先开口道:“回娘娘,今日老奴本来是到这小蹄子屋里去骂她的。娘娘您不知道,这小蹄子最近都要翻天了。天天窝在屋里什么活都不干。老奴就烦了,直接上她的房把门踹开。没成想踢开门一进去,就瞧见那小蹄子躲在屋里,手里就拿著这个镯子。老奴一看就知道不对了。马上把镯子拿过来一瞧,果然就是跟王妃您丢的那个是一对的。当下就把她拉了过来,给您发落。”说完还抬手在曼曼胳膊上狠狠的拧了几把,骂道:“这小蹄子真不是好歹,王妃平日里待你很好啊,你怎就这样忘恩负义。”说著又要打几下,被冉玉浓制止了。
  
  他转眼瞧著曼曼,问:“曼曼,你怎么说?”曼曼听到问话,并不惊慌,唯有满脸的疲惫的说:“奴婢自知罪该万死,请王妃发落吧。”随后便闭口再不提什么。冉玉浓却觉得有些奇怪,问:“你偷这个镯子是要做什么?难道你缺钱了?难道你的月钱没有按月发吗?你若有苦处,可以说出来,我来为你做主。”他和颜悦色,曼曼却并未领情,只说:“王妃大慈大善,是奴婢不争气,瞧这镯子宝贵,想偷著拿出去换钱。奴婢配不得王妃您的大恩,求王妃快快发落了奴婢,让奴婢罪有应得吧。”说完之后她俯身大拜,竟是主动要求受惩罚了。
  
  清月在旁心急如焚,终于忍不住喊出来:“曼曼你失心疯了?”待喊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怯怯的瞧了瞧冉玉浓。冉玉浓却并未追究,只是皱著眉瞧著曼曼陷入沈思当中:他跟前的侍女,除了几个月字辈的大丫鬟都是每月5两月钱,底下都是二两到三两不等,且每隔两三个月都有按制补放,逢年过节府里都有丰厚赏赐。按说是决不至于到手头紧的要偷窃的地步。再说自己的首饰什么的多得是,为何非要偷这个翡翠镯子。上面刻有天家贡品和晋王府的印记,天下哪家敢收?偷它就等于是偷个烫手山芋揣在怀里。曼曼在王府这么久,不会这样糊涂。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若真是这样,那可真的好好查一查了。可不能冤枉了这样一个小姑娘。于是,他开口道:“先将她带到浣衣巷关著,过几天再处置。李妈妈举报有功,赏她三个月俸禄。”那李妈妈当即喜不自胜的磕头谢恩。曼曼仍旧是麻木的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赵豫又回来了。冉玉浓欢喜的将他引进门,亲手为他除去外衫换上家常衣服。随后找个机会对清月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看看你妹妹,跟她好好谈谈,这事其中有些蹊跷。你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来回我。”清月听了一愣,忙回了声是多谢王妃这才出去了。冉玉浓见她走了,也转身去找赵豫。
  
  赵豫见他过来,先一把将他抱住,搂在怀里,问:“刚刚在外面说什么呢?”冉玉浓忙笑著回答说:“没事,我底下一个侍女犯了错,我就罚了她,又怕她所想,所以让清月去看看。”赵豫听了不以为意,说:“一个小侍女,罚了就罚了。何必多操这个心?”随后又爱怜的点点冉玉浓鼻子,笑说:“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冉玉浓低头一笑,转移话题问:“今晚上,是不是早些歇息了?免得明天精神不好。”没想赵豫扬眉故作诧异的问:“什么?难得我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叫我什么都不做就睡?好狠心的娘子啊。”一只手已经暧昧的覆上冉玉浓胸前。
  
  冉玉浓羞红了脸一笑,却抬头在赵豫唇边落下一吻。随后,却将赵豫推到床边坐下。赵豫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冉玉浓满脸羞涩的说:“你这些天太辛苦了,还是别太费力了。今晚上,我来伺候你。”说著,竟真的开始当著赵豫的面宽衣解带。
  
  他动作不慢,虽然满面羞涩,手下却没有丝毫迟疑,不一会便将腰带裙带全都解开。赵豫看了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伸臂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著,随后贴著他脸颊说:“到我怀里来脱。”冉玉浓轻轻嗯了一声,将上身衣物全部拉下,露出美好的双乳和纤细的锁骨。随后在赵豫怀里转了个姿势,变成双腿张开面向赵豫跨坐在他膝上。赵豫双手扶上了他柔韧的腰肢,冉玉浓却咬著唇摇头笑了。引著赵豫的手,放到了自己挺立的双乳上。带著那双大掌在自己双乳上揉捏,似乎忍不住笑的说:“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我的这里。”
  
  赵豫的下身越发紧了,隔著几层衣衫直顶著冉玉浓同样起立的粉茎。脸上却一脸赞许温柔的微笑的说:“里面有好多奶水。”可不是,就在他们一挤一揉之后,些许奶水便从玉乳中挤了出来沾湿了两人的手。冉玉浓也笑了,说:“我来喂你。”随后从赵豫膝上微微起身,扶著一只乳,将那粉色乳头小心的喂入赵豫嘴里。赵豫却并不急著咬住,先用嘴唇轻轻点了点小巧可爱的乳头,随后才欢喜的含住开始吮吸。冉玉浓双臂勾著他的脖子,仰头向后张嘴无声的喘息著。
  
  赵豫愉快的吮吸著爱人乳房中蕴藏的奶水,一双手在冉玉浓身上四处游走爱抚著。冉遇到碍事的衣服又不耐的拉扯。玉浓轻轻的笑了,将他的双手拉开。赵豫抬眼望了望他,嘴里也停止了吮吸。冉玉浓安抚似的拍拍他,嘴里说道:“没事,继续。”更是将已经被吮吸的红润的乳头拿出来,换上另一颗。随后将赵豫的双手按到自己双乳上,嘴里继续说道:“握著你最喜欢的,其馀的让我来。”赵豫果然乖乖的握著他双乳搓揉起来。
  
  此刻他表现的像个乖顺的孩子,让一直被他百般宠爱呵护的冉玉浓油然升起一种爱怜柔情之心。他单臂勾著赵豫的脖子,空出一只手来继续宽衣解带,直到自己一丝不挂。随后将赵豫的裤带解开,拨开层层衣物,放出蓄势待发的肉刃。赵豫也觉察到他的动作,停止了吮吸奶水,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又看了看他,不说话。眼神里居然有了一丝调皮:看你接下来怎么做?
  
  冉玉浓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推推他说:“上床去。”赵豫爽快的照办了,随后兴致勃勃的躺在床上瞧著冉玉浓。冉玉浓一笑,随后开始为他脱衣。赵豫全程配合,直到两人坦诚相见。冉玉浓动作妩媚撩人的爬到他身上,随后一点点,细致而温柔的吻著他的面颊。每一处都没有遗漏,就像赵豫平常对他做的那样。随后他的吻一路下滑,在赵豫年轻精壮的身体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火热缠绵的吻痕。赵豫微眯著眼,感受到身上湿湿痒痒的热吻,满意的一叹。
  
  没过多久,冉玉浓又爬了上来,这次直接吻住他的嘴唇。一只手紧紧的勾著他的脖子,赵豫的回应是狠狠的掐住他的乳搓揉。两人激烈又缠绵的热吻著。赵豫抱著他,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毫无间隙,就像此刻两人的心一样贴近。赵豫一只手在他腰上来回抚摸,还未有下一步行动,没想冉玉浓却一把抓住它,随后牵引著它来到自己臀间,随后嘴唇贴著赵豫的耳廓,轻声却明确的说:“插进去!”
  
  赵豫都有些吃惊了,一把带著坐了起来,两人的姿势顿时变成了冉玉浓骑坐在他怀里。冉玉浓有些不解,问:“怎么了?”赵豫一双眼有些诧异的瞧著他,问:“你今天,好主动啊!”冉玉浓一愣,随后又是一笑,然后紧紧抱著他,一双清澈又妩媚的眼深深的望向他眼里,说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相公。我们本来就该如此,是不是?”赵豫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两人抱在一起相视而笑,地下赵豫的手已经伸入一指到冉玉浓媚穴之中,引起冉玉浓又一声轻哼……
  
  不知过了多久,床帐内风景已越发旖旎,静谧的室内让那一丝丝撩人的轻喘娇吟声发酵成暧昧淫靡的气息在四周流动著。冉玉浓骑在赵豫腰上,双手撑在他胸口上,腰肢柔韧的前后扭动著,嘴里仍旧忘情的喊著:“啊~相公啊哈…嗯……快些……再深些,啊~~”赵豫果然不负妻望,曲起双腿,挺腰向上狠狠顶入,引起冉玉浓一阵惊叫,随后更加激动的扭动身体,殷红润湿的嘴唇无意识的微启,喊道:“好…对用力……啊好深……好…好人再来一次啊好……相公相公……”赵豫听到他的呼唤也格外激动,接连挺著腰连连上顶,激起冉玉浓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叫,随后身体似再也受不住的倒在赵豫怀里。赵豫搂住他身体一番,将他反过来来到自己身下,随后继续开始他强而有力的攻击。直到冉玉浓的身体已经再也抵挡不住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尖叫声逐渐拔高,征兆著他已达到了性欲的顶峰,身下被赵豫的硕大肉刃连连抽插几乎外翻的媚穴一阵阵痉挛似的收缩。赵豫这才腰身一抖,将一股炙热的精水射入了那淫荡放肆的媚穴之中。
  
  同时得到宣泄和满足的两人好一阵没有说话,帐内只能闻得一阵阵急促喘息声。好一会,赵豫突然转过神来,对冉玉浓说:“你说错了,我最喜欢的,不是你这里。”冉玉浓仍然有些失神的双眸扭头呆呆的望著他,赵豫勾勾嘴角,淫邪一笑:“我最喜欢的,恨不得把我的命都送上去的,是这里!!”一只手已经探入被持久占有而还来不及合拢,正泊泊淌著汁液的媚穴口。冉玉浓抿嘴一笑,微微分开腿,任他随意亵玩自己媚穴。赵豫赞了一句:“好热好滑。”冉玉浓突然一收,将赵豫伸进媚穴的手指绞紧,随后调皮的说了句:“反正都是你的,随你喜欢哪里。”赵豫一挑眉,手指在他媚穴中抽插著,看著冉玉浓又在舒服的呻吟起来,眯眼问道:“你呢?你最喜欢我玩弄你的哪里?”冉玉浓睁开眼,起身抱住他,一双腿又要缠上他的腰:“只要是你,我哪里都喜欢!!”……

醒悟

  一个小丫头提著灯笼在前面引路,清月提著一个食盒悄悄走进黑漆漆的石屋内。屋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靠著灯笼,清月才勉强看清了角落里那一抹瘦弱的黑影。她说了一句:“怎么没点灯?”黑影没动,清月叹了口气,示意小丫头将桌上的一盏小油灯点亮。随后让她出去,自己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两碟精致小菜,一碗贡米粥拿了出来摆在缺了个脚的四方桌上。随后走过去,拉著曼曼说:“过来吧,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饿了吧。”
  
  曼曼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清月干脆就像牵木偶似的将他牵到桌旁坐下。随后将筷子和碗塞到她手里,说:“快趁热吃吧!否则凉了就伤胃了。”听了这话曼曼终于有了回应,一句幽魂似的说:“伤著胃有什么要紧,横竖是活不过几天了。姐姐也别白为我操心了。”话音未落,一记狠狠的耳光已经落到她脸上。曼曼当即被打得跌到了。这一掌还真有些用,立刻让她回了些神,捂著腮帮瞪大了眼睛瞧著清月。
  
  只瞧清月柳眉倒竖,星眸含泪满脸心痛愤然的指著她问:“你倒是死的轻巧,可我跟你娘该怎么办?你刚刚那句话,知道我听著是什么感受吗?知道姑妈听著会是什么感受吗?曼曼,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声音响亮尖锐,又混合著满满的痛心疾首,终于摧毁了曼曼的麻木不仁。她哆嗦著嘴唇,怔怔间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滴落。嘴角动了好几次,终于痛哭出声:“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白让你们操了这么久的心,我不争气,对不起。从此以后,就请你们当没我这个人吧。别管我了,我不能拖累你们了。”她边哭边说,最后终于痛哭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清月也是泪流满面,当下冲上前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继续激动的骂道:“你说的倒轻巧,却要我们怎么忘?姑妈十月怀胎生了你一个女儿,姑丈去得早,全靠她一人把你拉扯大。她为你操碎了心,你现在就这么甩手去了,你要她怎么活?你说啊?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提起妈,曼曼马上悬起心来,连忙问:“妈她怎么了?姐姐你快告诉我。”清月流著泪咬著牙,冷笑道:“亏你还知道惦念她。自从你被带到这里来,姑妈就一直在二门外守著。她进不来又不肯走,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眼泪都快流干了,嘴里只跟中了魔似地只念你的名字。她都那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就忍心让她受这种罪?你说呀?”她越说越愤怒痛惜心,最后干脆揪著曼曼摇扯,恨不得能把她摇醒。
  
  曼曼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反复念叨著“妈,妈……”清月已经激动得浑身发抖,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八岁的时候你六岁。我被隔壁的顾顺他们兄弟欺负,是你,哭著跑回家拿了根竹竿去打他们家墙瓦要为我报仇。我十一岁的时候上房晾菜摔折了腿,大夫都说怕是要留下后遗症了,是你趴在我枕头边上说‘姐姐别怕,有我呢,我照顾你一辈子。’我刚进到内宅被人欺负被烫伤了,你哭得比我还厉害,你替我骂那群欺负我的人……”
  
  清月雪白的脸蛋涨得通红,太激动以至于一口气没缓下来,只能停下来喘口气。稍稍缓下了之后,她流著泪咬著唇连连质问道:“那个说要孝顺她娘亲一辈子,要跟我做一辈子的姐妹的曼曼呢,去哪了?你还给我,把我以前那个孝顺乖巧贴心的妹妹还给我。还给我啊!”她死死的掐著曼曼的肩膀,让曼曼无处躲闪。曼曼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来来回回只能说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清月连连摇著头说:“别这样说什么对不起,这只是一句废话。如果你真的还有些良心,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和姑妈。那就想办法平安无事的活下去,或者,你真想要了姑妈的命?”
  
  曼曼摇头,拼命否认。清月追问:“如果你不想,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要藏那个镯子,你快说出来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谁都救不了你的。”这话问的如此急切,曼曼却又沉默了。清月急了,追道:“你说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曼曼只能痛苦的摇头,却还不肯说出真相。清月何等聪慧的女子,立刻想到了关节,于是就问:“是不是跟那个陶丹枫有关?”果然,曼曼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就变了。清月心里有数了。
  
  她沉默了一会,开始问道:“曼曼,你是真的喜欢他啊!”曼曼不敢回答,清月也不管,继续自顾自的说:“你喜欢他喜欢到命也不要了,生你养你的娘也不要了,跟你一起长大的姐妹也不要了,是不是?”曼曼忙否认道:“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清月厉声道:“你没有这么想,你现在却这样做了。”曼曼无言以对,终于崩溃的再度大哭起来:“姐姐,我真的是喜欢公子。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没办法不去想他,我每天都想哭。姐姐,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她哭著扑到清月怀里,清月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此刻听到她坦诚仍然心如刀割。她抚摸著曼曼的头,缓缓说:“曼曼,你喜欢一个人,也不算什么,你是个大姑娘了,也是到时候了。可是,那陶丹枫是什么人?说他是个混蛋都不冤枉,你怎么能为他这样糟践自己呢?”曼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知道,我清楚他不是个好男子。可我…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我忘不了他。我不争气,对不起姐姐,我太不争气!!”清月痛心的闭眼,稍稍平复了情绪之后,开解道:“曼曼,你既然都清楚,为什么执迷不悟呢?说什么忘不了他,你真的有努力去试著忘了他吗?那陶丹枫但凡有一点值得托付,我也不至于为你焦心。你现在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一点让你迷恋成这个样子?”
  
  曼曼停止了哭泣,想了半天,想来想去,唯有她初次见到陶丹枫的风华气度,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再然后呢?似乎就真的没有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清月还在逼问她,她实在是躲不过了,只好羞愧的说:“我…我想不出来。”清月却心知肚明,问:“你还是喜欢他的皮囊,是吧?”曼曼羞愧难当,低头不语。清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的妹妹,从小我们就舍不得让她吃点苦头的小妹,姑妈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她吃的妹妹。就这么白养了十几年,到头来要为个除了皮相一无是处的男人,往死里作践自己。忘了娘,忘了姐姐,全然不顾我们看到她这样,心头上犹如一把钝刀子宰割的痛苦了。是吗?曼曼”
  
  那一字一句都像是从清月心里头抠出来的,到了最后已经有了声声血泪的味道。曼曼如何承受得起,终于再次崩溃了,她抱著清月大哭:“姐姐,求你别这样了,我说,我说…”
  
  第二天一早,冉玉浓送走赵豫,摒退他人,独留清月问话。清月急急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听到原委也是大吃一惊,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问清月:“我跟那陶丹枫并无冤仇,他为何要起这害我之心?”清月哼了一声,说:“王妃不理他,他却自以为是王妃夺了他的宠,让了失了以往的尊荣呢。狗东西,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料子,配得上王爷的厚恩吗?”冉玉浓也有些动气了,说:“这人竟如此心胸狭隘狠毒,为了这么无聊的事居然还要搭上一个真心对他的好姑娘,实在是铁石心肠。既如此,我必得给他个教训才是。”清月听了,忙跪下来求道:“请王妃为我妹妹做主,清月全家定会一辈子记得娘娘的大恩大德!”说完便伏地大拜。冉玉浓忙叫她起来,说道:“快别多礼了!”停了停,又说:“只是你妹妹拿玉镯一事已经闹了出去,要遮掩怕是也要想个恰当的理由才是。”清月忙说:“全听王妃吩咐!”
  
  冉玉浓皱眉想了想,猛然拍掌道:“有了!”随后唤皓月去将那翡翠玉镯取了一只过来,随后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清月不解,问了声:“王妃?”冉玉浓叹了口气,说:“美玉无罪,只是为了一个好姑娘的名声,少不得受点委屈了。”当下从发鬓上拔下一只金钗,只对准其中一处,连续轻击。清月瞠目结舌,忙问道:“王妃,这是做什么?”冉玉浓不理,继续手中的工作。直到将那翡翠镯敲出一丝裂纹,这才满意的停下来。随后招清月上前,对她说:“你去找曼曼,教她明日如此这般说话……“
  
  于是第二天,冉玉浓将灵犀馆上下和福禧福禄都召集过来,手里拿著那只翡翠镯,对她们说:“你们都知道曼曼偷藏我的镯子的事吧。现我已查明,曼曼偷藏起这镯子,并不是想要占为己有,而是胆小怕事。她在为我收拾的时候,发现这镯子上有道裂纹。”说著便让皓月拿著那只镯子在下走了一圈,让大家看清楚镯子上的裂纹。随后继续说:“她误以为是自己弄的,害怕受罚,所以便藏了起来。却不知这镯子先前就有了裂痕,乃是我无意中磕坏的,与她无关。现如今既然她把镯子拿出来了,我也不再追究。只是即使是误以为是自己磕坏的,也不该隐瞒不报。因此曼曼,我要罚你,扣你三月俸禄,你可心服?”他问曼曼,曼曼只感激的泪流满面,忙跪下来拜谢道:“王妃大恩,曼曼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冉玉浓满意的点点头,对福禧福禄说:“既如此,此事便就此罢了。以后不必再提。”两人也忙答应下来。
  
  等到赵豫回来,冉玉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他说了。赵豫笑道:“你这人也是太善了。那翡翠镯子买一百个丫头都够了。你居然就那样为了她敲坏了。”冉玉浓不以为意,说:“翡翠再好也是个死物,那可是个大活人,一个姑娘家,背著这样的名声,这辈子不就全毁了。她家里也抬不起头来,还有清月,让我怎么能放著不管呢?”赵豫听著笑了,抱著他感叹道:“有你在身边,就算做再多的孽,这天上诸神怕是也会瞧在你份上少追究些吧!”冉玉浓红著脸拍了他,随后又说:“只是那陶丹枫著实可恶,想出这样愚蠢又恶毒的计策来害我。也全然不考虑曼曼的安危,亏得她待他一心一意的。我想著就气,觉得定要给他个教训,为曼曼出口气才是。你说是不是?”赵豫抱著他在怀里,目光幽深“曼曼怎么样我不在乎,可是他既然敢对你动坏心,那自然是要给个教训才行的。”冉玉浓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事,忙说:“虽说是教训,可也不用做得太过,给点苦头他吃吃就行,别真的伤到他性命。”赵豫微笑著点点头,说:“好!”冉玉浓这才放心。
  
  赵豫随即便找了福禄来,问:“那陶丹枫现在是在一南风馆挂牌是吧?”福禄点点头,说:“是东城后庭芳的红牌。”赵豫笑道:“既然是红牌,渡夜资怕是要不少银钱吧?”福禄点点头,说:“据说不低于十两银钱!”赵豫便说:“既然是十两,怕是要拦住不少买春客了。这可不好。去吧,拿100两银子给那后庭芳管事,就说是我说的。这价定的太高了,要改。就改成20文大钱一晚。把那陶丹枫的补办身契也一并送去。去吧!”福禄一听,想到若是20文钱,怕是人人都可嫖那陶丹枫了,这么著那人还能有好日子?不过他倒并无同情,只答应著去了。
  
  隔了段日子,冉玉浓瞧了瞧已经恢复了气色的曼曼,想起陶丹枫来。便问赵豫:“那人你后来是怎么处置的?没有伤他性命吧。”赵豫抱著他笑眯眯的说:“哪有伤他。连指头都没碰他一根呢。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做到。”冉玉浓便终于放了心,说:“若他有心悔改,倒是我做了件好事了。”赵豫笑而不答。

大恸

  这一天,福禧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福禧听完他们的回话后来灵犀馆找赵豫。赵豫正在跟冉玉浓窝在暖阁里调情呢。眼看著自己的手已经伸到冉玉浓的抹胸,摸到那两团温热的软肉了。又不得不抽手出来,心情自然不太好。于是脸色有些黑黑的出去见了福禧,问:“什么事?”福禧忙回话说:“底下人传来消息,最近突然有人到王妃家乡里四处打探,调查王妃的身世。”赵豫脸色一沈,问:“结果如何?”福禧回到:“王爷英明!!老奴已按您的吩咐,将当初认识王妃的老人都遣走了。并在当地留了几个我们的人充当当年事情的见证人。那些人所查到的,也只是当年王妃的养父捡到的,是个女婴。他们查不到什么,就走了。”赵豫点点头,又问:“王妃的家人呢?找的如何?”福禧回道:“已经找到一家冉姓人家,算起来,也算是您的一门远亲了。”
  
  “噢?”赵豫挑眉,有些趣味的问:“是哪一门远亲呢?”福禧一五一十的回答说:“那冉家在以前也是曾结了门皇亲。冉家有位嫡生子弟娶了太宗皇帝的鲁元公主,随后生下来两位公子。鲁元公主是您的姑祖母,算算辈分,这两位冉姓公子,也是您的叔伯辈了。”赵豫点点头,福禧又接著说:“这冉家娶了鲁元公主后,确实是光耀了一段日子。没成想鲁元公主一仙去,他们的境况居然也是越来越不妙。冉家承袭侯位到了鲁元驸马身上都已经是最后一代。所以他们一去,冉家再无门路,现只空顶著个世袭名头,内里已完全破败了。”
  
  赵豫听完后点点头,说:“确实不妙。可难道那两位冉公子都没有谋取个功名吗?”福禧接著说:“这冉家本是还有一线生机。就是那鲁元长公主所生长子,其入学早,听说也是位神童。成亲也早,弱冠之年就已经有一子一女。还考取了功名谋了个外任的官职,没成想赴任时遭遇贼寇,一家人都已遭殃。只有他一名家奴和刚刚足月尚在繈褓的女儿失踪。那冉小姐若是算年纪,大概跟王妃也是差不多的。”赵豫听到这里便明白过来,便说:“也就是说,王妃很有可能就是那失踪的冉小姐了。这可不是小事,可有凭证?”福禧不慌不忙,继续说:“冉小姐失踪时,身上应该有一枚玉佩。上面镌刻了一个冉字。据说是她满月时冉大老爷特特请京城一老字型大小玉石店定做的,还请金光寺的禅师开过光。冉家的人都知道这块玉佩。”
  
  赵豫微微笑著,说:“可是王妃身上并没有什么玉佩,怎么跟冉家人相认呢?”福禧点头陪笑道:“当初王妃的养父捡到王妃时,就发现了玉佩。因知道是信物,所以一直都替王妃收著,唯恐日后有人来寻拿不出凭证来。又怕露宝引人来争,故一直都隐瞒著对外秘而不宣。王妃也是知道利害,所以一直都不曾吐露口风。这玉佩,老奴已从王妃老宅里寻了回来,特奉还给王爷。”说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把锦囊打开,赫然一块美玉闪著温润的光泽,上面果然有个“冉”字。
  
  赵豫伸手将那块玉佩拿过来,随意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终于赞许的看著他说:“很好,你办事,果然让人放心。”福禧脸上并未有更多狂喜,只是微笑著躬身说:“能为王爷办事,服侍王妃,是老奴的福气。”赵豫点点头,随手将大么指上的一只白玉扳指褪下递给他说:“收著吧,你该得的。”福禧也并未多推辞,谢恩之后便双手接下来了。
  
  赵豫将他挥退,随后就去了冉玉浓那边。一见面,就笑眯眯的说:“找到你家人了。”冉玉浓有些没头脑,纳闷的问:“你说什么?”赵豫就细细的说给他听,冉玉浓都听傻了,说:“真难为你了,怎么想到的?”赵豫笑著说:“没多费难的。只是这个中细节,你一定要记熟了,难免日后有人拿这个大做文章的。”冉玉浓点点头,只收下了玉佩,默默记著。
  
  第二天,赵豫又进了宫,这一次,居然是连续七天都没有回来。宫里传来的消息很不妙:陛下怕是就这两天了,朝中也是暗潮涌动,赵豫完全都脱不开身!冉玉浓听了,暗暗为赵豫挂心。想起那个面色苍白憔悴,却年轻温和文雅的陛下,又很有些难过。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某个傍晚,宫里突然来人接他入宫。
  
  冉玉浓心里一沈,不敢耽误,匆匆上了马车入了宫。随后被引到正干殿一侧室候了一会,赵豫就来了。几日未见,瞧著他居然有些瘦削疲惫了。冉玉浓有些心疼,说:“怎么就熬成这样了?”说完伸手就想去抚摸他的脸颊。赵豫反手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随后看著他温柔的笑著说:“我没事。”他的神色看著很平静,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悲痛,若不是长期与他朝夕相处,几乎都要被冉玉浓忽略掉了。他喊了声“崇光”!赵豫“嗯?”的一声答应看著他。他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嘴巴动了动,终于张开双臂,将赵豫紧紧抱住,轻轻的说:“我在这里呢。”头顶上赵豫沉默了一会,许久,又或者并不长。他轻轻的回了声“我知道!”
  
  那天晚上宫里谁都没有入睡。正干殿前台阶下站满了文武大臣宗室皇亲。几名妃嫔候在殿外哭哭啼啼。冉玉浓披著披风,站在侧殿的角落里抬首眺望。殿门紧闭著,偶尔开启一道缝,总会有个人飞快的闪进闪出。冉玉浓心情非常的沉重,为赵豫,还有那位弥留的温和青年。
  
  正干殿内静的似乎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赵璟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圈人。他的母亲,妻子,弟弟,还有他的几位重臣。刘太后和刘皇后都在以绢拭泪。赵豫和几位大臣都面色凝重。赵璟似乎很是平静,他吃力的扭头,问床头的赵豫:“都到了吗?”赵豫点点头,赵璟便对一旁侍立的宣礼太监说道:“开始吧。”那人躬身说了声:“遵旨。”便取出两份遗诏来。在场众人,除了刘太后,全都跪下听旨。第一封,是在他驾崩之后,要群臣拥赵豫为君,并叮嘱众人要用心辅佐,辅助赵豫守这万里江山。赵豫的手紧紧抠住腰上的一只九龙佩,待那人读完,便三呼万岁,双手将遗诏接下。第二道,内容简单却让众人大大震惊,那居然是一封废后诏。废皇后刘婉容皇后位,没收风印金册。并即刻送出宫,入皇家道院静慈观出家,为国祈福。
  
  刘婉容听完遗诏一声尖叫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如纸,满脸的不可置信。刘太后也失声喊道:“皇儿你病糊涂了。”赵璟不为所动,见左右还未有行动,便缓缓问:“怎么还不动?是不是见朕已经不行了,所以就开始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这话一说,还有谁敢不动。立刻上来两个体壮的内侍要将她拖出去。刘太后忙护在她身前,喝道:“哀家看你们谁敢?”那两人果然迟疑了一下,床上赵璟又开口了:“母后,您过来,孩儿有话要对您说。”
  
  刘太后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随后安慰的扶了下刘婉容,这才快步走到赵璟床前坐下,俯身去说:“皇儿,为何突然对皇后如此绝情?”不提防赵璟突然动作,从被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一把紧紧的抓住刘太后丰腴的手腕。刘太后大惊,喊道:“你干什么?”低头想要将他手拉开,却望著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臂发寒。赵璟紧紧的抓著她不放,随后对那两名内侍喝道:“还愣著干什么?快给朕拉出去,朕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内侍不敢迟疑,立刻将刘婉容拖出去。刘婉容被他们挟制著,终于哀嚎了一句:“不~~~!”平日里端庄美丽的面孔此刻布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她喊道:“不不,陛下,不要对我这样绝情。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饶了我吧。”那两名内侍不管不顾,死活拖了她出去了。
  
  刘太后急的大喊:“容儿!!”想要起身去救,却苦于手被紧紧抓著又不能甩开。眼看著刘婉容被拖出去,哀嚎的声音渐渐的远了。又急又气的回头,朝赵璟吼了一声:“你……”赵璟却又微微的笑了,说:“孩儿不孝,让母后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刘太后一愣,瞧瞧他败如死灰的脸色,满腔的惊怒褪下,痛失骨肉的悲伤袭来,她含泪颤声念道:“皇儿…”赵璟笑而不语,紧握著她的手无力的滑落在被褥上。随后淡淡的说了句:“你们都退下吧,崇光,你留下。”
  
  众人便忙退下了,刘太后想要留下。赵璟看著她说:“母后,朕跟崇光有些话要说,请您回避一下。”刘太后无奈,想了想,张嘴说:“皇儿,你不要再气哀家了…哀家心里也很疼。”赵璟仍然是淡淡微笑著,说:“请您回避一下。”刘太后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赵璟向赵豫说:“过来!”赵豫便走过去了,随后叹了口气说:“皇兄,您终于强硬了一回了。”赵璟苦笑著说:“确实,还是要借著将死之人的身份,才能拿出这份勇气来。”赵豫心中遽然剧痛,几乎说不出话了。赵璟却笑著继续说:“还是太迟了,接下来的事,只能交给你去办了。”赵豫闭了闭眼,缓慢而有力的回答:“你放心!!”赵璟点点头,欣慰的笑著说:“我从来都不担心。”或许是说了太多话了累著了,他停下来缓了回气,才又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废刘婉容吗?”
  
  赵豫点点头,赵璟冷笑道:“朕和贵妃生前被她害苦了不算,难道死后还要忍受她生生世世的纠缠吗?崇光,过来,为我做个事吧。”赵豫问:“什么事?”赵璟问:“你知道我恨她是吧?”赵豫点头,说:“她得势了这么久,现如今被打落云端,怕是痛不欲生了吧。”赵璟冷笑著摇头“不够,不够!!那叫什么痛不欲生?跟我跟霜儿所受的哭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崇光,为我报仇!!”赵豫点点头,问:“你要我如何做?”赵璟原本死气沈沈的脸上突然因怨毒而闪出一丝生机,说:“她足足折磨了我和霜儿5年,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如生在无间炼狱,生不如死。我也要她,付出同等的代价!!”赵豫爽快的答应了声“好。”
  
  赵璟终于真正开怀的笑了,他温和的望著赵豫,说:“对不住,我终究还是太懦弱,只好把这些事都交给你了。”赵豫心头像是被人淋上了烈酒,只火辣辣的疼痛。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终于强忍了下去,回答:“我不怕!!”赵璟微笑著望著他,说:“你终究从不会让人失望。”随后微微笑著,眼前视线开始模糊。
  
  殿内的烛火似乎开始逐一熄灭了,要不然为什么变得越来越黑了?赵璟最后想到的是:去了那个地方,霜儿和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在等他?
  
  赵豫看著赵璟带著微笑的面孔看向自己,眼里的光彩却迅速熄灭,只残留一片燃尽的死灰。仿佛是确认,他轻轻的喊了声“皇兄”,赵璟没有回应,大殿里死一般的沈静。赵豫沉默了一会,身体一半烫得像有火焰在烤,一半冷的是冰水在浇淋。不知站了多久,他走上前去,将赵璟的双眼阖上。随后,转身走出去,打开大殿的门,镇静的对外面的人说道:“陛下,晏驾了!!”
  
  人群中顿时哀声震天,多少人都经过他冲了进去。赵豫神色木然的让开,站在门口瞧著他们的背影。随后转身,面前跪立著一群大臣,对他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了,皇兄死了,那他就是现今的真龙天子了。
  
  打发掉那帮人,赵豫去找了冉玉浓。一推开门,冉玉浓正静静的立在房中央看著他。赵豫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冉玉浓叹了口气,随后开始当著他的面宽衣解带,向他袒露出自己白洁的胸膛,随后召唤道:“过来吧。”赵豫停了半晌,随后在他面前缓缓的跪下,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冉玉浓紧紧的抱著他,这让他感到很安心,于是缓缓的闭上了眼……

曲终

  庆历十年二月,圣德文帝赵璟驾崩,举国同悲。群臣遵遗诏,于庆历十年年三月拥其胞弟晋王赵豫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泰安,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万众欢呼!!
  
  冉玉浓在人服侍下褪下一身的素白,满头银晃晃的银器统统卸下换为珠翠宝钗。那两名侍女拿著衣物向他施了一身福便退下。他望了望屋里的人忙进忙出,半天功夫就再不见半点缟素。是啊,新皇刚刚登基,这素白之物已经不合时宜了。圣德文帝留下来的痕迹,终于快速的消退了。冉玉浓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又想到赵豫此刻不知是什么心情,便更加的难受了。
  
  正心情低落著呢,宫外一声唱诺“陛下回宫”,他忙起身带著一群侍女出去迎接。还未踏出宫门,已经反被赵豫接住了。赵豫一身玄色紫金缂丝龙袍,看著比往日更增几分威严。冉玉浓望向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了些敬仰。赵豫察觉到了,顿时觉得很受用。笑著捏著他下巴摇了摇,说:“怎么?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语气又是冉玉浓所熟悉的。冉玉浓心头一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去将他手打落,随后亲手递了一杯茶给他。
  
  赵豫瞧著他,再看看他满头的珠翠。伸手帮他扶了扶,笑著说:“有十二根簪子吧?”冉玉浓扶著脖子,苦笑道:“可不是,我的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赵豫听了笑著摇头说:“不成不成,就这样十二根簪子就不行了,改明要戴上九龙四凤冠可怎么办呢?”冉玉浓愣了,脱口而出道:“什么?”赵豫抱紧他,静静的说:“我们是结发夫妻,我即为帝,那你就该是皇后。我已经命他们赶制你的礼服和仪仗了,这些天你就辛苦一下,好好学学到时候的礼仪,也不难,一下就会了。”
  
  冉玉浓在他怀里不太舒服的动了动,可环抱著他的胳膊又收紧了。冉玉浓忍不住叫了一声“崇光”,赵豫漫不经心的回了声,却还是没有放松对他的禁锢。冉玉浓无言,这几天赵豫一直都是这样。若说以前还只是单纯的对他的情深意重,自赵璟去世之后,就越来越过火的表现出对他疯狂执念。他似乎完全不能忍受冉玉浓离他稍微远一点,甚至晚上两人共寝的时候,都要将他牢牢地圈在自己怀里,哪怕往往第二天起来他的胳膊可能都麻木了也不在乎。冉玉浓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心里却深深为他心疼,于是只有尽量忍耐。晚上入睡时,更是记的不能太压著他的胳膊。此刻两人静静的相拥著,好一会冉玉浓才说:“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可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顺利。一部分朝臣出来反对赵豫立他为后,原因只有一个:他出身低微。赵豫不理不睬,让礼部紧锣密鼓的准备册后大典。大臣们急了,终于在一次早朝上集体发难,要跟他见个高低。赵豫却毫不慌乱,当著他们的面宣了一家人上来,并当众宣布这就是冉玉浓失散已久的亲人,并当场拿出那块玉佩作为信物代冉玉浓与那家人相认。那冉家看到信物当场痛哭流涕并认下了冉玉浓。赵豫趁机命当场查族谱,结果冉玉浓不但是贵族出身,并还跟他算得上是皇亲。这一下,众大臣哑口无言了。于是,册后大典的日期便当场定了下来。
  
  三月的一天,一辆青棚小马车嗒嗒的向皇宫驶来。路过宽阔的朱雀大道时,马车上的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苍白秀丽的脸庞,赫然是前皇后刘婉容。她探头看了看外面,惊异的发现皇城正门的广场上,居然树立起了几排高达二十馀丈的灯轮。刘婉容不解,问赶车的内侍:“好好的,树这些灯轮做什么?”那小内侍笑著回答:“居士您还不知道啊?陛下已经下了诏,为了庆贺皇后册立,册封日当晚,会让宫里的歌舞伎在这里踏歌。还特特让全城的未婚女子全都来领一件绸缎衣裳,说是届时让她们都来跳,一起来庆祝新后入主凤仪宫,成一空前盛事。哎呦,可真是大手笔呢。这些日子尚仪局真真是花钱如流水。”那小内侍在啧啧赞叹,没有留意到刘婉容的脸色已经变了。
  
  刘婉容沉默的看著外面雄壮的灯轮,可以想像,当晚这里会如何的热闹。而她,出身高贵的前皇后,日后只会在一个谁都看不到的角落,逐渐枯萎腐烂。想到那个结果,她浑身打了个冷战,不!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该是高高在上享受万人敬仰顶礼膜拜的。现在她被人推下来了,不过没关系,她有著足以与她的身份相匹配的智慧和美貌,这些足以成为她最强大的武器,让她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她凝视著紧闭的朱雀门,现在她还不能从这里进入太一城,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会重新从这里进去,成为太一城真正的主人!!她,一直都没有失手过,以后也不会!!
  
  马车从玄武门侧门进入,随后又转了几次,终于刘婉容又站在了慈甯宫。刘太后满脸心疼的瞧著她,说:“这才几个月啊,怎么脸上的肉都掉没了?”刘婉容勉强一笑,说了句:“姑妈,我没事。”刘太后慈爱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前些时日哀家没有把你接回来,是怕落了话头给别人。现在大家都忙著那个冉氏去了,哀家就忙把你接回来,怕是再晚些你就又要多受些苦了。容儿,你不会怪姑妈吧?”刘婉容淡淡的笑了,说:“姑妈说什么呢?婉容是那种人吗?”刘太后放心了,笑著说:“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刘婉容笑了,刘太后又叹道:“现在崇光登基了,可惜他身边又没个可靠的人照料。那冉氏你是知道的,这让哀家怎么放心的下?”刘婉容笑著说:“姑妈何必担心,新皇登基自然是要开始选秀的。咱家里,不是有好几位姐妹都到了适龄吗?”这一下果然提醒了刘太后,她一拍手说:“哀家怎么把这个都给忘了。你妹妹婉倩也差不多到了年纪了,让她进宫就不错。好孩子,还是你聪明。”她回头夸赞刘婉容,刘婉容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笑著告诉她,也是告诉自己“不急,时候长著呢!”
  
  泰安元年四月,册后大典如时举行。那天的盛况多少年后都被人津津乐道。文武百官,后宫诰命全都聚集在一起恭敬的等候他们的女主人。华丽的皇后仪仗在织以金线的猩红地毯上开道,一抬54人红漆包金宝珠凤舆在庄严的宫殿前停下。三对身量相差无几的华衣侍女抬著三级漆木台阶安置在下轿处,随后向上托手,姿态优雅的或立或蹲或跪。随后冉玉浓出现在凤舆台阶上,清月拿过披风为他披上。冉玉浓优雅的扶著在台阶上托手的侍女,缓缓的下舆,踏上了撒上了花瓣的红毯。微微一抬眼,额前垂落的明珠流苏微微遮住了视线。但并不遮掩红毯指引的路线终点。只要他走过去,这一辈子便已注定。没有犹豫,冉玉浓微微一笑,抬起了步子。
  
  当他缓缓踏入大殿穿过红毯两旁侍立的人群,就像阳光来到了他们之间。所有人都被那耀花了眼。一顶十二龙九凤冠稳稳的戴在皇后的发髻之上,神龙或昂首升腾,或蜿蜒盘旋。彩凤口衔珠宝展翅飞翔。凤冠正中镶嵌著一只拳大的珍珠,余周饰以大量的翠叶,各色宝石。正红的织锦礼服上用绣出九只色彩缤纷栩栩如生的飞凤,飞凤每一片尾羽,都是用明珠与宝石装饰。宽广的大袖上是大朵雍容的牡丹。白玉腰带上更是雕刻著二十四时令花朵。石榴红的鹊式柔软裙摆边上缀著网状的珍珠串。三对华服美婢牵著他长长的披肩,披肩上仍然用金银线绣上了一对盘旋而上的巨大凤凰。所有人都在为这一身奢华的服饰而瞠目结舌。
  
  冉玉浓毫不慌乱,微抬著头,望向红毯尽头的玉阶上,那个微笑著等待他的人。有他在,冉玉浓就不怕。他缓缓的走过去,就像一个优雅的贵妇那样,拜倒在红毯上。庄严肃穆的殿内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奉天承运……”一篇词藻华丽的册封文书念完,他曼声回道:“臣妾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伏地大拜。有两名侍女将他扶起,随后他提著裙子,缓缓的踏上玉阶,向赵豫走去。
  
  赵豫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此刻微笑著望著他,随后示意身边的福禧将一个托盘呈上,上面安置一枚风印。冉玉浓微笑著接过,随后转递给身后的清月。帝后相视一笑,携手来到龙椅前。龙椅右手边早已安置好一张凤座,两人各自登上自己的宝座稳稳坐下,随后共同接受万众的朝拜。在长长的典礼过程中,冉玉浓一直,一直微笑著。是啊,知道他在,知道有他陪著,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番外:龙椅

  册后大典当晚,太一城正门前的广场上,举行的场面浩大的踏歌会。数十只高达二十多丈的灯轮上有十万只油灯被点燃,将广场照耀的恍若白日,美丽辉煌。人山人海中,在庞大的宫廷乐班的奏乐中,三百名宫廷歌舞伎身著绿罗衣的婀娜身段拧腰,敛肩,投足,甩袖,且歌且舞。不断地身著罗衫的少女加入进来,一群豆蔻年华的美妙少女,快乐的像一群美丽的小鸟。她们轻启檀口,齐声婉转而唱,唱的是古老的小调歌谣:“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映日浴风。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
      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仿佛是全京城的少女都加入了进来,到后来她们快乐的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广场上无论老幼纷纷都开始起舞。气氛越来越热烈,在赵豫带著冉玉浓出现在城楼上对他们致意时,终于达到了高潮。人们潮水般的涌向城楼下,高呼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呼声震天,民众的热情让冉玉浓有些措手不及,略微吃惊和慌乱的往赵豫身边一靠,赵豫笑著拍拍他手,说:“别怕,对他们挥挥手吧!!”冉玉浓有些羞涩的瞧了赵豫的动作,随后也跟著学样,小心翼翼的向下面的人群挥了挥手。顿时场上的喧哗声几乎将城墙摧毁。冉玉浓震惊了,又感动了。他紧紧的抓住赵豫的手,赵豫回头看看他,笑著看著他。冉玉浓也笑了,眼里还闪耀著激动的泪花,终于幸福的与他相依偎,两人向臣民们挥手致意。
      
  月已上中天,人群却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了,皇宫的某处开始放起了烟花。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整个皇城都照耀得五光十色。广场上的人们越发的忘情歌舞,赵豫却带著冉玉浓悄悄的离开。冉玉浓不解,被他拉著下了皇城,随后被带到泰和殿。
      
  沉重庄严的大门被推开,赵豫牵著他踏入。内侍们早就被挥退了,殿内没有点灯,唯有银色月光一点点的浸染沉默的金砖地面。间或有一明一暗的光亮闪过,那是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尽情绽放。这里离城门口有几百丈远,那让人激动的喧嚣声此刻也只剩一些隐隐约约的动静了。庄严肃穆幽深的大殿让冉玉浓刚刚被民众感染的激动热情迅速冷却下来。瞧瞧黑黔黔的殿内,他有些小心的问:“崇光,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沉默,还是沉默。赵豫没有回头,只一步步的走到玉阶下,停步。仰头凝视著那九级玉阶上安置的龙椅。此刻这个象征著这世间最至高无上权力的位子一半都被黑暗这样,只能隐隐瞧见一个轮廓。冉玉浓有些不安了,他加快步子走到赵豫身边半真半假的嗔怒道:“你干什么啊?巴巴的把我带到这里来又不说话,再不说,我就走了啊!”
      
  看他真的快要生气了,赵豫回过头来冲他一笑。随后缓缓说道:“一个月前,我踏上这玉阶,坐上了那个位子。你知道当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冉玉浓一愣,赵豫也不等他回答,迳自一步步的踏上去,在那龙椅上坐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坐在这里,觉得真的好高啊。然后往下看啊,却只能看到一片背影。他们在向我朝拜,却全都是朝拜这座龙椅。没有人在乎上面的人是不是我。一眼看过去,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有多寂寞吗??”冉玉浓听了心里一酸,张嘴想说,却还没说出口就被赵豫打断了。他笑了起来,说:“可是今天,我看著你在这块红毯上,向我微笑的走过来。然后来到了我身边,我当时真高兴啊,从今往后,不会再是我一个人了。你就在我身边,陪著我,一辈子都陪著我。多好啊,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寂寞了。”
      
  他坐在黑暗之中,唯有一双眸子闪耀著晶莹的光芒。冉玉浓心中一片柔软,展颜一笑后提起裙摆,也跟著上了玉阶,在他身边轻轻坐下,侧身搂著他,真诚郑重的对他说:“是,你放心,有我陪著你,我愿意一辈子都陪著你。”赵豫也笑了,他转过身伸手扶住冉玉浓的脸庞,随后嘴唇温柔的落上去。冉玉浓心中充满了甜蜜与爱怜,温顺的承受了他的亲昵举止。可渐渐的,赵豫做的开始过火了。他的手滑落到冉玉浓衣襟上,开始解他的衣带。
      
  冉玉浓感受到了,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推说:“别,这里可是泰和殿。我们回去吧!”说完就要起身,却被赵豫拉住,随后赵豫干脆将他按倒在龙椅上。随后欺上,居高临下的凝视著他,黑暗都遮掩不住的灼热。冉玉浓真的慌了,做著最后的挣扎:“别在这里,回去,你做什么我都答应还不行吗?”却被赵豫抓住手腕按过头顶,赵豫轻轻笑著,说不出来什么意味的回答说:“我就要在这里!在这龙椅上要你,让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地方全都沾上你的味道和痕迹!”他说出这样的惊世骇俗的话语,让冉玉浓吓得惊叫了一声。赵豫却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样,我每天早上坐在这里,感觉就会舒服多了。看著那帮人,我也不在乎了。”
  
  华丽的衣衫被一层层的剥开,雪白的肌肤毫不吝啬的彰显在赵豫眼中。即使是这漆黑的夜都不能遮盖的美丽。赵豫突兀的一笑,让冉玉浓更加的紧张起来,不安的在龙椅上扭动著半裸的身躯。赵豫却颇有些幽深的说了一句话:“多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黑暗中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冉玉浓却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赵豫觉察到了,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高,问:“怎么,你怕我?”冉玉浓缓过神来,摇摇头说:“你有什么可怕的?”为了佐证自己的话,他对赵豫笑著说了句:“你过来些。”赵豫依言将脸贴近了他,冉玉浓在他的钳制下微微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我永远都不会怕你,我爱你!”赵豫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随后缓缓的说:“我会在这把椅子上坐一辈子,一个人太寂寞了,你要陪我!”他不是在征询冉玉浓的意见,而是断然说出了决定。冉玉浓有些头疼又有些感动,说了声:“你呀!”赵豫已经低头狠狠的吻住他。
  
  两个人激烈的拥吻著,在这精雕细琢的龙椅之上,在这庄严空旷的大殿中。即使是殿外透进来的月光也不能爬上玉阶,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件件衣裳云彩一样从玉阶上飘落。赵豫的手一抖,冉玉浓身下最后一层衣裳也离他而去。他略有些羞涩不安的转转身子,彻底的玉体横陈于这九五至尊之位上。黑暗也不能让两者黯淡下去,莹白的身子与这龙椅同样在赵豫的眼里清晰可见。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快意,随后将冉玉浓的身体扶起来,让他靠上龙椅坐著,随后却将他双腿大大拉开,随后分别搭在龙椅一侧的扶手与椅背上。随后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顿时,龙椅被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冉玉浓繁复如云的宫髻丝毫不乱,全身赤裸大张双腿的淫荡放肆的模样已经全入赵豫眼里,不由得惊叫一声。赵豫嘿嘿一笑,随手将夜明珠丢在龙椅上,随后开始宽衣解带。冉玉浓瞧如此坦率,不由得脸又开始发烫,羞涩的扭开头。心里也觉得好笑,他们已经彼此交媾过多次,他对赵豫的身体也已经熟悉。可为何今晚会感觉如此不同。黑暗中赵豫的身体带来的压迫感似乎还要比以往来的更强一些。又或许,是今晚两人处的地方特殊?
  
  赵豫却无心给他时间胡思乱想,已经压了上来,随后再次将他吻住。冉玉浓的双臂比他意识先行一步的勾住他脖子,热烈的回应著他。一双腿仍然搭在椅背和扶手上,双腿之间便为赵豫的侵入大开方便之门。赵豫看来已经是迫不及待了,两根手指插入媚穴中反复抽插揉捏之后,便迅速撤出。随后换上一柄炙热之剑顶住穴口,随后突然问:“你是谁?”冉玉浓不明所以,突然赵豫狠狠的一记挺腰,那柄肉刃直直的挺入到媚穴深处。快感来的太突然太急促,冉玉浓可能发出一声短暂的“啊~”,可随即便惊觉这短暂的呻吟都能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带来回音,忙慌忙一手捂住嘴。赵豫却将他的手拉开,随后笑著说:“别遮,就这样很好。叫吧!大声的叫出来,让全天下人都听见,让他们都知道我是怎么宠爱你的!”
  
  冉玉浓哪里做的出来这种事?张嘴刚要说“不”,赵豫已经一口咬住他的一只乳头。成功的将他的反对化为又一声呻吟。赵豫咬住那颗柔软乳头,感觉它在自己唇齿之间逐渐变硬,非常的满意,开始了大力的吮吸。冉玉浓脑子开始被弄得混沌起来,身体又一次向赵豫表示绝对的臣服。双手紧紧勾著赵豫的脖子,身体在他的臂膀里磨蹭。修长的双腿已经颤抖著缠上了他的腰。赵豫下身开始动作了,驱使著仍深埋在他体内的肉刃一下下不紧不慢的撞击著,冉玉浓神色迷茫,仰望著黝黑的屋顶,嘴里开始连连吐出甜媚的呻吟。听著一声声的呻吟在这大殿上来回的荡漾,最后发酵酝酿成一团暧昧而淫靡的气息,将两人包围。冉玉浓彻底的迷醉了。
  
  赵豫突然将他的身体往下一拉,于是冉玉浓便不由自主的滑落。头上的玉簪与龙椅轻轻碰撞,响起一阵金玉之声。赵豫将他双腿再次提高上压,随后一改前面的慢条斯理,突然开始狠狠地狠狠地往他体内狠狠的撞击。冉玉浓受不住,原本呢喃式的呻吟变成激烈的娇喘尖叫。他双腿盘上了赵豫脖子,不知廉耻的喊道:“不,好深!!啊!太快了…不再快些…啊啊啊…再快些…我要你快……崇光…相公我要你啊啊……”赵豫没有回答,只是身下的攻击越发的凶狠,只恨不得将身下的冉玉浓干死。冉玉浓极度的亢奋,扭著身体疯狂的叫著床。。粉茎已经在无人理会的情况下自己射了一回,污物濡湿了两人的腹部,两人的身体都布满了汗水。每一次肉刃的抽出,都从外翻的媚穴口带出些许散发著幽香的淫水。汗渍,淫水,将龙椅玷污,他们都不在乎。就在冉玉浓又一次濒临绝顶时,赵豫突然停下又问起来:“你是谁?”
  
  冉玉浓已经被他弄得融化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望著他,突然灵光一闪,嘴巴自己回到:“我是…我是你的!给我,我是你的啊~~!!快给我…”赵豫满意了,突然把他又拉了起来,随后就著彼此还是结合的姿势,将他转过身去,不顾他的惊叫声完全变调,先自己端正的在龙椅上做好,最后让他背靠著自己也端正的坐著。随后伏在他耳边说:“很好,现在对著下面,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冉玉浓惊呆了,脑子有了瞬间的清醒。看著下面空荡的一片,可他知道,白日时,那里定是站满了文武大臣,他突然有了种错觉,在那下首的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著他们看,看他们在这代表了权利与欲望之源的地方做出如此疯狂放荡之举。他有些怯懦了,迟疑了半晌不开口。赵豫不耐烦了,用一记向上的狠狠撞击对他做出了催促。冉玉浓脆弱的理智在他的攻击下从来没有招架之力,终于放弃心中最后的一丝羞耻大声的浪叫起来。赵豫从后狠狠的掐住他一只乳,下身更是连连向上攻击,随后强硬的说:“从今以后,你的眼里心里只需要有我就好,记住了吗,嗯?”冉玉浓被他的顶入弄得身体连连上窜,只能连连的点头胡乱喊道:“是…是…我只听你的啊啊……太快了……用力啊…再深点……好…相公…我要你…我是你的只要你嗯啊啊~~!!!”身体已经被完全的占有,双乳都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住肆意的揉捏亵玩著。他是赵豫的全部欲望,被疯狂调教的身体日益蜕变的放荡,彻底的臣服在赵豫身下,随著他在身上奏出的节奏而起舞。什么廉耻,什么矜持,在赵豫面前,都不需要了。赵豫还在耳边喃喃道:“宝贝,我爱你!我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了。”呵!他早就被吞了,被他用温柔的呵护和激烈的攻占吞的连一点渣都不剩!
  
  夜已经越发深了,龙椅上的两个身影仍然再继续纠缠著耸动著。没人知道他们究竟纠缠了多久,还会纠缠多久。或许是一时,或许会是一辈子!!!

番外:强暴(上)

深秋的风总是给人以萧瑟之感,而寒桐宫的深秋更是满庭的败落肃杀。堂前的一池死水,几枝枯荷,说不尽的凄凉。冉玉浓站在屋内,透著破损的窗户呆呆的望著外面。此刻的他,一扫往日的富贵奢华:一身素净,满头珠翠明黄皆无,只有几只寒碜的银簪懒懒的挑著头发。不施脂粉的脸蛋未有让岁月侵蚀出丝毫痕迹。可这往日妩媚绝伦的眉目间流露出一丝悲愤,“宝贝,我爱你,我恨不得把这天下的一切都堆积在你脚下。”往日赵豫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仍旧在耳边回响,与这满室的陋空相称,成了莫大的讽刺。

“假的,都是假的!!”他怔怔喃道,一双秀眸微微噙著泪水。身后侍立的白蕊静默不语,脸上欲言又止。冉玉浓缓缓回头,问:她“陛下还是跟那新人在一处,不肯见本宫吗?”白蕊无言以对,只有深深低下了头。冉玉浓看她如此的反应,静默半晌,随后苦笑出声:“他果然还是变了…”痛苦的一闭眼,一滴清泪沿著他仍旧饱满的面庞上滑落,仍旧玲珑有致的身段此刻摇摇欲坠,白蕊慌了,忙上前扶住,喊了声:“娘娘!”

冉玉浓紧闭著双眼,无力的靠在她身上。白蕊慌了,忙把他扶到床上坐了,随后问:“娘娘可好些了?”冉玉浓仍是闭眼摇头不做声。白蕊无法,就说我给娘娘去倒杯茶来。袖子一紧,却是被冉玉浓拉住。回头一看,冉玉浓已经睁开了双眼,呆呆的望著帐顶,随后突然问道:“白蕊,你说,为什么人变心能这么快呢?”白蕊为难的闭嘴不答,好在冉玉浓似乎也没期待她能回答什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还在去年今日,不,还在造几个月,他还是视我为掌中至宝,爱我疼我护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就那么轻易的,就把心转移到那个贾美人身上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我们十八年的感情,怎么能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呢?”他缓缓的诉说著,泪流满面。或许是累了,他停了一会,随后有自问道:“我们十八年的夫妻,为什么他居然会如此的不信任我?居然相信,我…我与人有苟且之事。天啊!谁能告诉我,这真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和我携手一生的人吗?这一切,怎么就都变了呢?”

无人回答他的疑问,白蕊一直沉默,冉玉浓也不再言语,只呆呆的望著帐顶。突然,外面一声高声唱诺:“陛下驾到!”两人皆是一惊,冉玉浓从床上坐起,望著紧闭的门口,焦急的双目里有著遮掩不住的期盼。

一阵交杂的脚步声近了,又停在门外。冉玉浓不解,轻轻喊了声“崇光”,砰地一声,紧栓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怒气冲冲的赵豫出现在门口。只看他脸色铁青,双眸冒火,一进来就只盯著冉玉浓过来。冉玉浓满腔的希望待窥见他的神色顿时化为乌有,怯怯的喊了声:“崇光?”回应他的,是赵豫一个耳光,当场将他打倒在床上。赵豫仍不解气,恨恨的骂了句:“不知廉耻的贱人,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说什么?”冉玉浓捂著自己被打的脸颊,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可惜他这一无所知的模样只能更加激起赵豫的怒火。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样物事丢到冉玉浓身上,骂道:“看看,那奸夫已经把什么都招了,你还做这个无辜样给谁看?”冉玉浓吃痛,回过神一瞧:原来是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阳物,上面还有著繁复的花纹。这物事做得极为精致,一看就是冉玉浓平日里会用的那种。

冉玉浓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过,抬头问:“这东西是哪来的?”赵豫听他问,怒极反笑道:“你居然还在装模作样?好,我就告诉你,这是从那奸夫屋里搜出来的。他说这是你们上月苟且之后他从你这里拿走的纪念。如何,你还有什么话说?”冉玉浓急了,矢口否认道:“没有,他胡说,我怎么可能去做这样的事?崇光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怎么会不信我去信他?”一想到此刻赵豫对他的猜疑指控,前所未有的屈辱悲愤充斥在这位一直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矜贵皇后心胸。

冉玉浓咬著唇,泪水潸然落下:“你居然不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敌不过这么些流言蜚语?崇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这样不懂我。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种人。”他的声泪控诉未能打动赵豫,他铁青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解,只持续冷笑著说道:“要说开始我也确实不信,可想到你的身子是怎么样的,我就不得不信了。”说完他一把捏住冉玉浓的下巴,逼近他的脸庞,迫使冉玉浓无法逃避他的目光,继续说道:“你是个什么人我不敢说清楚,但是你的身体有多淫荡,我敢说我比你更清楚。你一天都少不得男人…别否认,我亲手调教出来的我当然清楚地很。呵呵,我把你调教得比一个妓女还要淫荡,到头来你居然敢红杏出墙?贱人!”

冉玉浓的唇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豆大的泪水一颗颗的滚落,听到赵豫对他的越发肆意的侮辱忍无可忍,再赵豫再度重申他比天生的娼妇还要下贱的时候,终于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住口,不准你这样侮辱我!”赵豫没提防居然被他打得侧过脸去,待到扭过头来,目光寒若生铁:“你居然敢打我?”冉玉浓仍旧死死的抿著嘴愤怒的望著他。赵豫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脸,突兀的笑了:“看来以前我真的是太宠你了,稍稍冷落一点你都受不了了。看来我要重新教教你,什么叫对夫君的服从了。”

说完他伸手将冉玉浓突然推到然后压上。冉玉浓大惊:“你要做什么?”赵豫面无表情的俯视著他,说:“我要做什么?做你最想要的事啊?”说完突然邪恶的笑了,说:“你有多久没沾过男人了?那小骚穴怕是瘙痒难耐了吧?如何,看到这物事是不是都开始兴奋的流水了?”他边说边将那水晶阳具拿起故意贴上冉玉浓被打红的脸。冉玉浓羞愤,伸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无耻!”

赵豫没想又挨了他一章,大怒,干脆放开那阳具随后制住冉玉浓双腕按住,怒道:“我无耻?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耻。”说完竟然开始大力撕扯冉玉浓的衣服。冉玉浓又惊又怒,在他身下极力反抗。可惜他力气远不如赵豫,没多会功夫一身衣衫在赵豫手下便化为一条条破布。一身栀子花瓣般娇嫩的肌肤袒露了出来。因两人在撕扯中,赵豫下手更加狠辣。导致完美妖娆的身体上出现了好几处抓痕,有几处微微渗血。

赵豫本燃著怒火的双眸看到这血痕,更是受了刺激。怒火渐渐变成高涨的欲望。当即按著冉玉浓扭动不休的赤裸身躯,一低头已经在冉玉浓雪白的胸膛上啃噬。

冉玉浓见推不开他,急的大叫。后干脆不管不顾的喊起了救命,声音凄厉绝望,让门外等候的白蕊如坐针毡。她瞧了瞧旁边老身入定的福禧,呐呐的问了句:“公公,您听,娘娘在喊救命了呢,您看…”福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你敢进去吗?”白蕊微微打了个激灵,忙极力摇头。福禧懒得再看她,闲闲的说:“好好呆著吧!”白蕊无奈,只好站在门外发愣。

而在房里,两人在凌乱的床上纠缠不清。冉玉浓身上的衣物都被赵豫扯光了。赵豫一手按著他双腕,一手去解自己腰带。手上松懈了一会,冉玉浓趁此机会对著赵豫一抬腿,两腿分开的一刹那,腿间的诱人粉穴在赵豫开绽,诱使他瞬间恍神。冉玉浓趁此机会,腿对著赵豫当胸一蹬,硬是把他从床上蹬下去。

趁著赵豫摔下床一时起不来的功夫,冉玉浓扯著一条被单勉强蔽体一咬牙从床上逃下来就往外奔,还没跑出几步,头发一紧,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后倒,正好倒在赵豫结实的胸膛里。赵豫双臂紧紧的箍住他赤裸的身子,咬牙笑道:“原来你不喜欢在床上。也好,我也嫌床上一点新意都没有。不如…”随手一甩,竟将冉玉浓甩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再度压上。冉玉浓挣扎著要起来,被赵豫轻松制服在身下。

冉玉浓急怒之下大骂:“你这禽兽,放开我。”赵豫笑的狰狞:“你骂我禽兽?好啊,我就禽兽一次让你试试。”见冉玉浓仍然在奋力挣扎,从怀里抽出几条绸带,将冉玉浓双手分开绑在桌腿上。冉玉浓双手被制,胸怀大敞,顿时羞愧难当。在桌上拼命挣扎,带得沉重的桌子不停的晃动。赵豫还在一旁摇头讥笑道:“省点力气吧,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这么激动了?别待会才被干了几下就晕过去了,那就不好玩了。”冉玉浓气急,冲著他大骂:“你这混蛋,禽兽,畜生放开我,混蛋!”

赵豫点头说道:“继续骂,很有劲吗!不知道待会你还能不能这么精神。”说完,居然随手扯过两条从梁上垂下的帷帐,虽并不华贵,却意外的结实。冉玉浓见状,心里很有些不好的预感,忙喊道:“你要做什么?”赵豫扫了他一眼,将他脸上的紧张畏惧看在眼里,很是满意,故意将帷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还能干什么?把你绑起来狠狠的操干啊!”说完,麻利的一伸手将冉玉浓的一条腿提起,随后快速的用帷帐缠住高高吊起。顿时深深隐藏在臀丘之中的粉色媚穴便轻易暴露出来。被这样摆弄著让冉玉浓羞愧难当,失声喊道:“不要~!”赵豫毫无怜悯,将他另一条腿大大拉开,如法炮制。顿时冉玉浓那媚穴便彻底大敞在外。

空荡荡的室内,全身赤裸的被绑在桌上仰躺著,双腿被拉开高高吊起,而眼前的男人却衣著整齐丝毫不乱。这一切都压迫著冉玉浓脆弱的精神,他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不,求你。别这样,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求你崇光,饶了我。”他放弃了自尊,低声下气的向赵豫求饶,希望能逃脱接下来的噩梦。而赵豫呢,只是伸手去轻抚那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堪称完美的媚穴小口, 低低的赞赏道:“多美的小骚穴啊!被干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宛如处子的模样。真不枉我这么多年真金白银的养著。是吧?”

他似乎在问冉玉浓,而他只是哭泣著不语。赵豫一笑了之,继续来回爱抚著那媚穴。只是渐渐地,手劲用得越来越大:“可是,我用大把的心思养出来的这小骚穴,你居然拿去给别人操,伺候别人,让别人快活。你说,对得起我吗?”他又开始质问冉玉浓,冉玉浓无从辩白,只能流泪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却被赵豫嘟囔了一句“好吵”,便被一团布堵上了嘴。

番外:强暴(下)

  声音不能出了,冉玉浓唯有含泪望著赵豫,眼里流露出乞怜。突然下身一阵刺痛,他身体一震,赵豫已经直直插了两根手指进去,随后在媚穴中肆意搅动著:“那个男人在上你之前也是这样玩你的小穴的吗?你是怎么配合他的,也是这样扭著你的腰尖叫吗?说啊?怎么不说话?呵,忘了你的嘴巴被我堵上了,那么,就用行动来回答我吧!”说完他便更加兴致勃勃的玩弄起那小媚穴,时而轻抚穴口,时而指腹按住内壁厮摩。
  
  冉玉浓痛苦无助的乱摇著头,可敏感的内壁已经不堪挑逗,熟悉的快感开始一丝丝的从下体出发,缓缓攀爬至全身,唤起了他对过往攀上极乐之地的痛快的记忆,被高高吊起的双腿不自觉的绷直了脚掌。他极力克制忍耐,下身却完全不受约束,开始扭动起来,带动翘臀在桌面上磨蹭。腿间的粉茎已经微微颤颤的站起来,顶端露眼在赵豫的眼前开始缓缓渗出露水。
  
  他极力抗拒,可是完全没有作用。赵豫比他更加熟悉他的身体,他巧妙的攻击著媚穴中的每一处,更是熟知他致命的一点在哪。每每都可以轻巧的略过,那种蜻蜓点水式的撩拨几乎快要把他逼疯。耳边更是回想著赵豫手指在他媚穴中抽插的声音,“扑哧扑哧”的,那是媚径已经开始大量沁出淫水来润滑著媚穴,方便赵豫的手指进出。
  
  赵豫好整以暇的收回手指瞧了瞧沾上的晶亮水渍,嘲讽的笑了:“我记得你已经三天没用保养了吧,这样居然这么快就开始出水了。真不愧是个荡货的身体啊,怕是天下最淫荡的娼妇都比不上呢。嗯?你闻闻,还是香的呢。”他将手指凑近冉玉浓的脸。冉玉浓紧闭双眼,泪流满面,口不能言,只能隔著布团发出一声声悲鸣。
  
  赵豫并不介意,伸手将手指上的淫水在冉玉浓雪白的胸膛上擦拭干净。随后手掌一转,狠狠的擒住了冉玉浓一只乳。用力之大,顿时让乳头尖涌出一股奶流。动作如此粗鲁,让冉玉浓身体一颤,赵豫已经放肆的揉捏著这坚挺饱满的晶莹玉乳,毫无怜惜的蹂躏著,并咬牙冷笑道:“这么美的乳,你也给他摸过了?他是怎么玩你的?也是这样狠狠的搓揉吗?他喝过你的奶吗?也是让你自己扶著乳,把乳头喂到他嘴里去吗,嗯~?”
  
  冉玉浓仰躺在桌面上,面露痛苦之色。可是更可怕的是,尽管被赵豫如此粗鲁残暴的对待,他仍然能感觉到伴随著剧烈疼痛而来的隐约快感。赵豫太可怕了,他搓揉他玉乳时的手法非常巧妙,时而残暴无情,时而又温柔多情。一强一弱,让刺激无形之中增强了数倍。冉玉浓在著苦痛情欲的交杂下再次明白了一个事实: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的臣服于赵豫,不要廉耻,不要自尊,因为赵豫不需要!
  
  原本因激动而颤抖的身形一顿,是赵豫,他狠狠的咬住了一颗乳头,恶狠狠的用牙关厮摩啃噬著。此刻的他就像一只饿兽,在狠狠的撕咬吞噬自己口中的猎物。他可以牙关合紧,死死的咬住可怜的乳头根部,持续一点时间后又陡然松开,导致乳头瞬间充血并开始发肿。他抬头欣赏著自己的杰作:被他挤出的奶水在冉玉浓满身流走,那颗被他狠狠蹂躏过的乳头肿大充血,与另一颗仍旧保持著粉红色的乳头相比,更加衬托它此刻境遇的不堪。赵豫啧啧一声,突然说了句:“真可怜!”然后再次低头,用舌头一点点的,在他刚刚抓伤的地方,把从皮肤里渗出的血珠一点点舔去,随后状似爱怜的舔著那可怜的乳头。
  
  被赵豫的舌头细致的舔过一次又一次。因肿痛而更加敏感的乳头更觉到了比一往更加清晰的酥麻感。好痒,好痒!好舒服!冉玉浓双手紧紧的掐住桌腿,他突然开始庆幸嘴巴被堵上了,否则他此刻一定会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甜美呻吟。但他不知道的是,上面的嘴被堵上了,可下面的媚穴小嘴却仍旧诚实,此刻已经开始沁出更多的淫水。在他不自觉的正在急切张合媚穴中,缓缓的流了出来。从桌上滴落到了地上。一滴,只一滴!却让耳尖的赵豫听到了。他抬头,往冉玉浓下身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呼道:“流了这么多啊!”两步走过去凑近认真打量著,那媚穴感觉到他吐息中呼出的热息,竟兴奋的不能自已,当著他的面不断的开阖,如同一朵粉菊在反复的绽放,菊蕊仍旧不断地在吐出花蜜,成就了赵豫这一生见过的,最淫靡色情的画面。
  
  赵豫被这一幕蛊惑了,他忘记了一切。一滴花蜜在菊蕊上闪耀著诱人的水光,赵豫著迷的靠近,忍不住伸出舌尖,将那花蜜舔走。一瞬间,冉玉浓瞪大了双眼,原本清醒的眸子开始迷离,那媚穴更是疯狂了。更加剧烈的蠕动绽放起来,无声而剧烈的对赵豫做著邀请。赵豫却又回过神来了,他抬眼看到冉玉浓在急促的呼吸,丰满的胸部在上下起伏。唯恐他真的会憋过气去,便伸手过去,将他嘴里的布团扯出来。
  
  布团被扯出来,嘴巴得以释放,冉玉浓便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息呼吸著。一边喘息,一边勉强抬头,哀求的望向赵豫。赵豫微笑的看著他,慢条斯理的伸指去沿著那媚穴口绕周画圈,继续将媚穴撩拨的疯狂起来。冉玉浓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艰难的开口:“我要……”他要,他全身都被这肆虐的情欲折磨的疼痛难忍,自尊理智什么的,救不了他。他要赵豫,他要眼前的这个男人狠狠的占有他,贯穿他,让他哭让他叫,让他疯狂!!
  
  赵豫笑了,他反问:“你要?”随后摇摇头,说:“不行啊,我现在还不想要呢!”冉玉浓一听,满脸的绝望黯然,赵豫却仍旧是笑著的说:“别急,我们多得是时间慢慢来。”随后,他转身走开,走到床前又折回来,手里拿著个东西。冉玉浓一看,正是此前赵豫拿过来的那个水晶阳具。冉玉浓看清了,心里一惊。怯怯的望著赵豫。赵豫对著他扬了扬手中的阳物,说:“在我想要之前,让它先来满足你吧。”
  
  阳物顶端还没贴上那媚穴,它已经开始蠕动微微张开了,竟真的是活了一般,急切的想要将这阳物吞下去。赵豫却还逗弄它,先是缓缓将这水晶阳物顶进去一点,待到感觉到媚穴急迫的收紧时又用力将阳具抽了出来。冉玉浓饱受空虚折磨的下体才刚刚被填上一会便又被抽了出去,不由得大叫一声“别!”赵豫还要笑著说:“别急,慢慢来。一点点的吃,否则我就不喂你了。”冉玉浓呆呆的看著他,终于,崩溃了。他抽抽噎噎的大喊:“我知道了!求你,快给我。”赵豫这才满意了,他拿著那阳物,一点点,一点点,用几乎将冉玉浓磨死的速度,将那阳具彻底的送入了媚穴之中。
  
  冉玉浓急切的喘息著,这种终于下身被填满的充实感,几乎让他都不敢置信了。用力收缩了下身媚穴,感觉到那水晶阳具确实撑住媚径的存在感,他激动得落泪。赵豫还要在一旁笑著喊道:“哎呦,瞧,这物事一入了你身,就成了粉红色的。看来你里面果然是粉色的呢。”他压低了声音,刻意挨近了冉玉浓,邪邪的问:“你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粉色吗?”冉玉浓已经被他折磨的快神志不清了,听到他问话只能胡乱点点头。
  
  这样乖顺的模样让赵豫心满意足,他低头爱怜的咬住冉玉浓另一颗仍旧完好的乳头,一手更是捏住玉乳不放,开始大力吮吸乳中蕴含的奶水。这一次,他再未残暴对待,而是堪称温柔体贴。嘴巴没有停止对乳头的吮吸,可舌头也在绕著乳尖舔舐调弄。手掌细细的爱抚掌中的柔软玉乳。饱受欺凌的冉玉浓此刻再次享受到他的温柔以待,忍不住还是阖目享受起来,嘴里开始吐出一连串甜美的呻吟。
  
  赵豫听到了,松开他的乳头,轻声问:“舒服吗?”冉玉浓忘记了他此刻的处境,点头老实回答:“嗯,舒服~~别停啊~!!”突然赵豫一手握住埋在冉玉浓下体的水晶阳物根部,大力一拔,随后又狠狠插了进去。冉玉浓受此刺激,“啊~~!”的一声尖叫,赵豫狞笑著说:“我让你更舒服!”复又低头再次咬住冉玉浓的乳头,手握著阳物在媚穴中一前一后大力的抽插,嘴咬著乳头吮吸厮摩。冉玉浓受不住,一浪浪的大声尖叫起来。
  
  就这样被反复玩弄著,冉玉浓的粉茎泄了两次。待到第二次出精结束,赵豫停下了对他的折磨。随后解开了对他双腕的束缚。冉玉浓上身得到了自由,还半天没有反应,只能呆呆的望著赵豫。赵豫拉过他的手,按向自己蓄势待发的下体,说:“你舒服了这么久,该伺候我了吧?”
  
  冉玉浓已经双目失神,神色迷离,任他摆布。此刻见他说,便伸手去解赵豫的腰带,将他裤中凶锐释放出来,一望,这物事狰狞凶猛,气势惊人。冉玉浓瞧著这货真价实的阳物,想起它一往在情事上给予自己的快活,吞咽了一口,不用赵豫吩咐,已经自发的张嘴含住,为赵豫细细的品箫。赵豫站在他面前,一边轻抚著他埋在自己腿间的头,一边满意的发出阵阵喟叹。待到被含在冉玉浓嘴里的肉刃已经绷直生硬如铁时,赵豫一把捏住冉玉浓的下颚,将肉刃抽了出来。
  
  冉玉浓不解,怯怯的望著他,小声的喊了句:“崇光?”赵豫不理他,走到他大张的两腿之间,随后一把将仍旧深深插在媚穴中的假阳具抽出,随手扔到一边。弯腰,将冉玉浓从桌上抱起。冉玉浓早就失了力气,只能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任他摆布。没想赵豫腿上一个用力,将桌子狠狠踢开。桌子移动时发出的巨响惊醒了冉玉浓,他扭头看了身后一眼,回头正要说话。突然一柄炙热肉刃从下狠狠侵入到他身体里,那力度和感觉哪是假阳具能比拟的了的?冉玉浓忍不住一声媚叫“崇光~~~嗯~”原本勉强勾在赵豫脖子上的胳膊失了力气,差点从赵豫怀里倒翻下去,好在赵豫一把勾住他的纤腰将他又带了回来。
  
  赵豫嘴里调笑道:“小心,这样头朝下摔下去可不好看。”可不是,冉玉浓的两条腿还被向上吊著,他只能搂著赵豫脖子,以防摔下去。身体被肉刃如同楔子样钉在赵豫身上,这种摇摇欲坠带给他极大的恐慌,却也在焦虑之下带给他极大的快感欢愉。就这样理智和欲望轮番折磨著他的神志时,赵豫向上狠狠的一挺腰,冉玉浓大力的尖叫起来“啊~~~好~~~用力~~~”赵豫贴著他耳边问“喜欢吗?”冉玉浓混乱的点头喊道:“喜欢啊啊~~~~”赵豫下身的攻击速度陡然加快,肉刃在他媚穴飞快的抽插,间或上下搅动著。只把淫乱敏感的媚径操干的连连出水,冉玉浓欲仙欲死。他大声的喊著,呻吟著,媚叫著。后忘情的去吻住赵豫的嘴唇。没多久,本就别赵豫冗长的前戏撩拨的已经不行的他便轻易攀上了高峰。随著冉玉浓的一声长长尖叫,下身媚穴涌出大量的淫水,粉茎也射出精水来玷污了赵豫下腹的衣衫。赵豫深埋在他体内的肉刃还未消退,他停了一会。冉玉浓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懒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纵欲高潮后的慵懒妩媚。随后又吻上了赵豫的嘴唇。
  
  赵豫紧紧的拥抱著他,两人吻得如饥似渴。手伸出去,将冉玉浓的一只脚放开,顿时冉玉浓的腿落地,姿势便变成了单腿被吊起。他被吊起来良久,又被连番的操干高潮榨干了体力,此刻那条放下的腿软绵绵的挨著地,根本起不到支撑身体的作用。冉玉浓软软的靠著赵豫,近似撒娇的说道:“我没力气,站不起来了。”
  
  赵豫扶著他双腿,淫笑道:“那我来扶你一把。”硬是将他本就被拉成一个“一”字的长腿拉的更开,继续大力抽干起来。冉玉浓侧著身子,双臂搭在赵豫身上,被他连番的攻击撞击得身体在空中小幅的摆动起来,一条腿在地上无力的来回划过。唯一有劲的便是他的叫床声,永远的甜媚放荡。
  
  “啊~~嗯啊~~好深~~好快啊呵~~好舒服~~~快~~啊我要死了啊..啊啊~~~”他的叫床声永远能让赵豫保持亢奋,他兴奋的双眼放光,面色通红,只下了死手狠狠操干著冉玉浓的媚穴。就在媚穴又一次痉挛似的收紧挤压下,他终于下身一抖,一股精水冲进媚径。瞬间的失力让他紧抱著冉玉浓,两人瘫在一起。
  
  一会后他逐渐恢复气力,懒懒站起,伸手将冉玉浓另一条腿解开放下。冉玉浓也恢复了些力气,懒懒的站起靠坐在一边的桌子上,赵豫靠过去抱住他。冉玉浓伸手扶弄了一下自己的脸,似抱怨似娇嗔的瞪了赵豫一眼,说:“刚刚你居然打我打得这么用力。”赵豫抱著他嘿嘿笑著说:“这不是为了让我们都能快些入戏吗?再说你还我的那巴掌也不轻啊,我把你伺候的也很舒服啊。”说完,一手又去抚摸冉玉浓的双乳,问:“如何,这次玩的游戏有趣吧?”冉玉浓一边吻著他的面颊,一边点点头,说:“果然有趣,比平日里带劲多了。”说完瞟了他一眼,又挑逗的微笑道:“你动起来也比平日里大力的多…怎么,其实你真的入戏了?”
  
  赵豫一手捏住他的粉茎,话说的还真是有些咬牙切齿了:“要真有这种事,我定不饶你。”冉玉浓白了他一眼,伸手去解他的衣带,为他宽衣解带。嘴里不紧不慢的说:“别说以后,现在是我还要,你还能给吗?”赵豫嘿嘿一声,将他转个身,提起他一条腿,随后从后狠狠再次攻入那还未闭合的媚穴。冉玉浓大声呻吟一声,随后还懒懒靠在他怀里,舌头舔了一下他下巴,说:“掐住我的乳,我最喜欢你掐住它干我。“赵豫流著汗,果然伸手去狠狠掐住了他一只乳,随后得意一笑:”你不喜欢我怎样干你?”冉玉浓妩媚一笑,转头过去不再言语,只微眯著眼,仰头一声声的娇喘呻吟著……
  
  门外白蕊看看天色,觉得不早了,便小心的问福禧:“公公,这日头都快落了。陛下和娘娘要不快点,晚上娘娘的千秋宴就要迟了。”福禧老神在在的说:“急什么,迟了就迟了。难得陛下娘娘兴致高,比什么都重要。”白蕊无奈,只好继续保持沉默。随后瞄瞄那紧闭的房门,暗暗乍舌道:乖乖,陛下和娘娘都在里面折腾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消停。真是厉害啊!!
  

番外:省亲(1)一致蕾内特甜心

  一年一次的后宫妃嫔归家省亲的日子又快到了。作为后宫之主,玉浓自然要提早做好安排。一番操持,终于样样准备妥善后,他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泰然的接受各宫妃嫔前来谢恩。
  可是看著各位妃嫔欢天喜地的前来请旨谢恩,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宫。渐渐的,他又开始不高兴了: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出宫回娘家,他却得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天天陪著禽兽发情?不行,他也要出宫,回家省亲!
  主意已定,于是等赵豫抱著他求欢时,他就趁机提出要求来。赵豫一听,想也不想的回绝了。冉玉浓就恼了:“为什么不行啊?我在这里宫里都呆了五年了,五年里除了祭祀,居然一次宫都没出过。皇宫再大,总有一天我也会逛完的啊!天天在这里憋著我都要憋出病来了。你天天就只知道那回事,完全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无趣!”
  见他发怒了,赵豫忙低声下气的哄著说:“乖乖别生气,不是我不肯让你出宫,而是我舍不得我的宝贝玉浓离开我半步啊!你想想,你要是出宫省亲,这一来一回的就要花上一天。而且多数是花在路上了,真在冉府的时间大概才不到两个时辰。这样玩又有什么意思呢?而且他府里也没什么有趣的,里面的大多数东西还是我赏给他们的。这样跟在宫里有什么区别,何必要这样折腾一趟呢?”
  他花言巧语想要玉浓打消念头,无奈冉玉浓早就被他宠坏了,哪里是好相与的?根本就半点都不听,一个劲的闹著要出宫。赵豫无奈,只好打著哈哈要绕过去,冉玉浓逼急了就靠蛮劲压倒他,拉开他双腿就狠狠操干。只把他搞得意乱情迷无心做他想这才算躲过去了。
  可一时的躲避还是不能解决问题啊。冉玉浓仍旧是气愤难平,在两人行房欢爱的时候就难免下手重了些,于是那几日赵豫身上的抓痕跟肩头的咬痕格外的多且深了。他倒是觉得无所谓,认为娇妻此举不过是小猫挠人,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撒娇。就这么老实受著,权当是床上情趣了。
  他想的倒是挺乐观的!但是早就被他惯坏了的玉浓怎么会随他的意?无奈他直白的闹了几次,赵豫都是满脸堆笑的打哈哈,那架势就是:只要他不出宫,拆了凤仪宫都没关系!
  冉玉浓郁闷了,眼珠一转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于是,这一日赵豫上朝回来,自然是不见冉玉浓出来迎接了。他也不奇怪,宝贝闹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没气消呢!于是自己先乖乖换了衣服,然后笑眯眯的走进寝殿准备哄人开心。
  谁知踏入寝殿,他看到的,却是冉玉浓赤身裸体,仅在小腹盖著一张豹皮的躺在窗下软榻上合目安睡的模样。午后的阳光从窗外穿过,尽数撒到那具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洁白细腻的肌肤呈现淡粉色的微透明状,尤其是双乳上的蓓蕾状的乳尖,几乎在阳光中消融。
  这样的裸体,宛如处子一般散发著懵懂的气息,可是小腹的兽皮搭配著丰满玲珑的胸前曲线,却让这懵懂沾染上了无数的暧昧妖娆,足以挑战天下所有男人的理智。可它的主人却仿佛毫无察觉。冉玉浓仍旧是沈沈睡著,嘴角带著一丝微微笑意,神态天真纯洁而又风情诱人。
  此情此景,似乎只该在梦里见到!赵豫心跳的有些急,几乎是屏住呼吸的悄悄走进,唯恐动静大了些便毁了这美好的一幕! 待终于走近了,他挨著冉玉浓轻轻坐下。无限眷慕的看著他微带著红晕的面颊,低垂的眼睫。终于俯下身去,在那饱满双唇上落下甜蜜一吻。
  轻轻嘤咛一声,玉浓的眼睑抖动了一下,像蝴蝶抖动了它的翅膀。一双仍旧带点迷茫的妩媚眸子睁开,有些迷糊的看著赵豫。仿佛是第一次与他相见般,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娇娇的喊了声:“相公!”随后双臂抬起,搂住了赵豫的脖子。如将将断奶的幼猫,在赵豫怀里蹭动。两瓣朱唇,在他的脸上脖颈上落下细细碎碎的热吻。
  这乖巧,这温顺,恍若时光倒转。他们又回到了数年前,赵豫正将他衣裳褪去,看著他略带羞涩和雀跃的眼神,任自己摆弄他的身体。即使羞得肌肤都透上淡淡的粉色,仍旧乖乖的向自己张开双腿,露出已经初绽风情的淫荡媚穴!
  赵豫有些恍惚了!!

番外:省亲2

  冉玉浓轻轻笑著,湿润的双眸里满是爱恋温顺。他紧紧依偎著赵豫,呢喃著诉说甜蜜爱语,一切就像时光回溯到两人少时。那时的冉玉浓青涩单纯,乖得让赵豫心肝都发颤。而此刻,他在用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面孔声音,轻唤著赵豫说:“我刚刚做梦梦到我们的过去了,你还记得吗?”
  赵豫没有动,他还没回魂。冉玉浓见他如此呆若木鸡,忍不住轻轻嬉笑一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半躺下,自己也跟著趴伏在他怀里,妖娆的身躯紧贴著他,彼此的身体散发的热气将赵豫衣裳反复蒸腾。不多会几层织锦衣衫全都湿了,赵豫唇喉间也燥得快要起火。
  他愣愣的看著怀里的爱人,脑子里还一时无法把此刻如幼猫般乖顺的他跟昨天那个泼辣任性的心肝肉想到一处。直到冉玉浓温柔含情的双眸直直的望到他心底,软软的问道:“相公,你可还记得当日你对我的许诺?你曾就这样抱著我,发誓会一辈子疼我爱我,努力满足我一切愿望求。你再对我说一遍好吗?”他用如此无辜的神态甜美的语调提出请求,赵豫如何拒绝的了?
  他极迅速翻身将冉玉浓压到身下,随后猴急的啃了上去。眼见狼吻就要落到那娇嫩肌肤上时,冉玉浓毫不留情的以掌挡住。他娇嗔道:“别急啊,你先说给我听!”赵豫哪里管得了许多,起身手忙脚乱的扯自己腰带,嘴里瞎嚷嚷道:“好,好,都听你的,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说完已将牢笼猛兽释放出来,他再度覆上冉玉浓娇躯,双手熟练的拉开他双腿提高,露出臀间媚穴。眼看肉刃就要瞄准那一抹樱色刺入,万万没想到冉玉浓又一次用手挡在前面,他笑吟吟的看著眼睛都红了的赵豫,娇软的说:“我要先听你说嘛!”
  赵豫觉得自己下半身已经快要绷炸了,他完全顾不得温柔体贴,粗暴的拉开冉玉浓的手,吼道:“好!我说给你听!”肉刃狠狠刺入冉玉浓下身,逗得他溢出一声惊叫:“啊~~~”。那媚穴并未经历爱抚就遭受如此粗暴侵入,却也并未顽固抵抗。十几年的承欢经验让它几乎在肉刃一击刺入最深处时便开始沁出淫水濡湿内壁。媚径连带著小口蠕动张合著,不紧不慢的撩拨愈发绷紧的肉刃。赵豫喘著粗气大力抽干,惹得他连续不断娇吟的同时,也终于开口复述道:“我发誓,我会一辈子疼你入骨,竭力实现你每一个冤枉和要求,不管是平日还是床帏之上,都要把你捧上天……”话未一个大力挺击,冉玉浓惊叫一声,双腿痉挛著缠上了他的腰。
  两人肢体纠缠在一处,如缠绕疯长的野藤蔓。淫靡妖冶的气息从凌乱的衣衫枕褥,扭曲裸露的躯体,以及那一声声粗喘低吟中散发出来。冉玉浓低声呢喃著,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进赵豫衣襟间,灵巧的将他衣领来开袒露出前胸。随后,挺胸迎上,将丰满高挺的双乳贴上,在那结实精壮的胸膛上反复磨蹭。过分敏感的乳头已经发硬变尖,在赵豫的胸前来回划过,间或的挤压沁出的奶水濡湿了他胸膛。让他本就被情欲充斥的身体一波波激灵起来。他突然拉开冉玉浓在他身上厮摩的上身,将冉玉浓双臂扭至身后下压,让冉玉浓不得不向他挺胸,丰满的双乳便更加突出在眼前。就著两人下体还联合在一起的姿势,低头,狠狠的咬住他一颗乳头大力吮吸。
  冉玉浓哪里受得住他如此?当下仰头浪叫起来。甚至无需严炅再桎梏他双手,自发的用双臂撑住向后倾倒的身体,向赵豫彻底的袒露修长的脖颈妖娆的身体,用姿态表示自己对眼前男人的绝对臣服。一个绝代的尤物,总是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便撩拨起男人全部的激情和兽欲。更何况他还会微张著唇,懵懂迷离的双眸直直的看著赵豫喃喃念道:“重光…相公~~~!”
  赵豫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炸开了,他几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骂了句:“妖精!”低头在冉玉浓那完美无瑕的胸膛上一阵胡乱啃咬,下身沈静已久的肉刃再度抽动起来,精壮的身躯大力的撞击著冉玉浓,将他妖娆的身体弄的摇摇晃晃。赵豫索性将他拦腰勾住,下身更加猛烈的撞击著。
  冉玉浓受不住,放声浪叫起来:“啊~~相公~~~太用力了嗯啊我受不住嗯啊~~~呀~~啊别……啊不,别停啊再深一点嗯呐别停啊……相公,我要我还要……”赵豫喘著粗气,豆大的汗水顺著胸膛滴到冉玉浓身上。他喘息著问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冉玉浓听了这句话,便惊喜的追问:“啊~~真的?嗯~舒服…..”赵豫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除了出宫省亲!”
  话一出口,气氛立刻冷凝了大半。冉玉浓先前的温顺妖娆收敛了大半,他阴著脸说:“你……”赵豫哪里会等他把话说完,突然直接用唇堵住他的嘴。将他双腿扛到肩上,掐紧翘臀迅速有力的抽动撞击。冉玉浓满肚子的怒气被堵住,身体被赵豫刻意掀起的欲海翻腾几乎席卷吞噬。他暂时管不得初衷,不顾一切的缠上赵豫,腻著嗓子放声浪叫,催促著他快些用力些。在他身下将腰如蛇般摆动著,只刺激的深埋在他体内的肉刃一圈圈的绷紧胀大……
  约莫过了一刻工夫,赵豫浑身一抖,顷刻泄在了冉玉浓身体里。冉玉浓早就放了精关染了他下腹,此刻也只是轻哼一声,媚穴痉挛似的急促收缩,将明显软化的肉刃收绞得生疼。赵豫顾不得,与他躺在一处休养生息。
  一旁伺候的清月忙送上果酒,赵豫接过饮下恢复了一些体力。清月再度给他斟上,他饮了一口便低头想要去哺给冉玉浓。没想到他一偏头躲开,然后软绵绵的翻身背对著他不理。赵豫明白,忙笑道:“生气了?”冉玉浓不吭气,随手抓过一个靠枕直接砸到他身上。赵豫被当面砸了个正著,也只能陪笑道:“别生气了,我也是太爱你舍不得你离开罢了。再说那个省亲有什么好玩的。出宫规矩多的要死,在外面又看不到什么有趣的,不过又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没滋没味的闹一场再回来。还不如你我带著孩子们玩耍呢。”
  冉玉浓听他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翻过身来瞪著他气呼呼的说:“亏你说得出口!哪一次不是你半截不管孩子把我拉到一边行这云雨?没羞没臊的,要是孩子们撞破了我看你怎么交代?”赵豫嘿嘿笑道,回一句:“看到其实也没什么,他们也不小了该懂事了。”这没脸没皮的话惹得冉玉浓大怒,对著他胸口抬脚就要蹬。可惜双腿软绵绵的没什么劲道,立刻一只玉足便落入赵豫掌握之中。
  赵豫笑吟吟的握著脚背,在那脚心上亲了几下。冉玉浓曲腿将脚收回来,赵豫偏不让。这样你来我往的厮闹,分开的双腿便将犹自淌著淫水欲液的媚穴露出,恍若沾露桃花,香艳惹人!赵豫看了眼神一深,忍不住伸手前去安抚。冉玉浓本要发作,可馀韵未消的下身却是极欢喜如此的。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反抗。而是大大方方的曲起一条腿,露出媚穴任赵豫爱抚。
  赵豫啧啧称赞的来回轻叩厮摩著那媚穴。他么指上还带著一只浮雕扳指,抚弄间坚硬的玉质划过柔软敏感的穴口,带给冉玉浓极大的欢愉。他咬著唇,一面享受一面仍恨恨的说:“我偏要出宫。你若不肯,我就…我就不进膳了!”说著他便更是来劲,碎碎念数落道:“我跟著你这么多年,可曾提过什么过分要求?平日里可曾对你的荒唐念头有过不从?今日不过是提这小小需求你便如此,可见你这厮也是个只会拿话哄人的骗子!”
  说著他心里顿时觉得更加委屈,想他堂堂皇后想要出宫省亲居然比一届寻常妃嫔还要难上百倍。心一酸眼圈一红,居然是要掉眼泪了。他被赵豫娇宠惯了,自然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撒娇痴闹从不客气。赵豫见他这样就慌了手脚,忙将他搂在怀里好声安慰。冉玉浓才不要他抱,用力将他推开继续,继续控诉道:“不就是去一天吗至多子夜之前必将回来。让你禁欲一天就这么难吗?混蛋!”
  他边接过皎月递上的手绢拭泪边愤愤控诉。赵豫无奈,一眼瞥见那腿间媚穴,或许是因主人情绪激动,此刻也跟著一开一合活脱脱一张美人唇在嘟嚷著不满。赵豫看著心馋,色上心头灵感就来了。他满脸堆笑的对冉玉浓说:“宝贝别哭了。朕知道,让你一天天守在这皇城里,再大再好也会看腻了。只是朕也是舍不得你离开,你若是走了朕心里也慌得很啊!”他垂头叹息了一会,冉玉浓白了他一眼,强调说:“就一天,我子夜必回就是!”
  赵豫不可置否,笑道:“咱们意思不一僵持不下还伤了感情。不如这样,我们来比试一把,你若赢了,我即刻下旨准你出宫省亲。若你输了,便就此罢了这个念头吧。”冉玉浓有些狐疑的看了他几眼,问:“你要和我比试什么?”赵豫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随手将扳指褪下,然后从他松散鬓间摸下三根头发,系在玉扳指之上。做好之后提著玉扳指在冉玉浓眼前晃了晃说:“咱们来拔河吧!”
 
番外:省亲(3)

  被青丝拴住的玉扳指悬在半空中荡荡悠悠,扳指上一条怒睛蟠龙几欲腾云而上。玉质上品做工精美,可是这跟拔河有什么关系?他狐疑的看著赵豫,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深知玩心眼花样必定不是赵豫的对手,索性按捺不发看他到底又在翻什么花花肠子。赵豫嘿嘿笑著,将扳指贴上冉玉浓的脚心,扳指的凹凸处将脚心挠得有些瘙痒,足弓忍不住绷了一下。
  赵豫在那莹白如玉的足上啄了一口,扳指贴著冉玉浓的肌肤,顺著长腿曲线一路下滑,经过小腿腹、大腿内侧,最终来到那已经平静下来的媚穴。媚穴周围都是最敏感的地带,扳指上的龙头划上去带来的刺激如何能被忽视?只听冉玉浓抽了一口气,难耐地发问:“你又要做什么?”赵豫抬眼一笑,满脸的淫邪让他心有灵犀的酥软了身子。赵豫不紧不慢地推著扳指绕著那粉色媚穴入口兜著圈子。终于慢悠悠的开口道:“我将这扳指送入宝贝你那桃源之中。待会若宝贝你下面这小嘴能争气,在我将这栓扳指的三根头发拉断之前咬著扳指不出来,就算你赢了。我即刻下旨准你出宫省亲。但是,若反之,则你输了。之后莫在谈此事也不许跟我闹气。如何?我的要求很公平吧!”
  胡说,哪能这样子?冉玉浓有片刻气恼,他瞪著赵豫半晌。转念一想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此,只能抓紧这机会。一念至此,他索性咬牙勾唇一笑,说:“罢,我应你就是!”说完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腿露出媚穴,对赵豫妖媚一笑,说:“相公,请吧!”赵豫脸上笑容不减,身体压了下去俯在冉玉浓耳边说道:“不急!”手中的扳指已经抵上媚穴稍稍用力的向里推了。
  扳指也是有些粗大的,平日里未必就能轻易推入媚穴之中。好在先前那媚穴已承受过一次狂风聚雨般的临幸,被调教得更加粗大的物事都能进出自由,此刻要吞下它也并无难处。只是那颗龙头突出之处较尖锐,划过敏感柔嫩的媚径无疑又是一次强烈的刺激。冉玉浓虽然尽力放松了身子,也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双手下意识的掐住被褥,仰头难耐的喘息起来。随著他仰起的姿态,修长的脖颈坦露在赵豫灼灼目光之下。那无力挣扎的姿态,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盛情邀请?
  赵豫眼神愈发幽深,他俯身咬住冉玉浓不甚突出的喉结,如猎食的饿狼撕咬沦为猎物的柔弱仙鹤。将喉结含在嘴里啜吸反复,他稍稍回了神,沈声说道:“你准备好了吗?”冉玉浓也清醒了一些,听到他的问话忙集中注意力到下身。认真的说:“好了。”这一本正经的姿态倒是让赵豫哂笑了。他的手指在那三根头发上缠绕几圈,看了看冉玉浓。嘴里缓缓说道:“开始!”话音一落,手指开始后拉。在手指与媚穴之间的头发立刻绷紧了。可有趣的是那媚穴收得极紧,赵豫几分力道下扳指居然不得出。
  赵豫倒是有些意外了,他看了一眼冉玉浓,赞许道:“我倒是小瞧了宝贝儿了。”冉玉浓却无心理会,仍然是一脸谨慎的盯著自己下身不语。他知道赵豫诡计多端,难保不会吸引自己转移注意力而趁机偷袭。赵豫瞧他这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笑了起来。他亲了亲冉玉浓湿润的唇,贴著他呢喃问道:“就真这么想要出去吗?”冉玉浓转目,两人四目相对。赵豫那幽深的眸子让他目眩。冉玉浓痴痴地回答:“崇光,我只想出去看一眼。可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会想著你的。”赵豫笑了,他一寸寸亲吻著爱人的肌肤,细碎的问话在唇瓣与温热肌肤的间隙中泄露出来:“你爱我吗?”
  “爱!”冉玉浓给予肯定的回答。赵豫已经吻至他胸前,嘴唇碰到细滑粉嫩的乳头,毫不犹豫的便一口含住用力吮吸。冉玉浓急促的抽了一口气,身体已经自己迎合上去。双腿难耐地绞起,恰好将赵豫的手夹紧了。
  赵豫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反应,和往常一样。他太熟悉这个身体了,这个由他一手发掘,身体力行地调教疼爱滋养出来的淫欲之花,总能在他的撩拨下按照他的意愿开出炫丽诱人的花朵。他开始小口地啃噬著那发硬的乳尖,故意用了几分力气。会有些疼,但是他知道他的玉浓宝贝喜欢恰如其分的粗暴,这总能让他在交媾中更加兴奋。果然,被宝贝双腿夹住的胳膊开始觉得疼了。他都不用看都可以知道,宝贝儿的双腿已经紧紧的交缠在一起。那最让他神魂颠倒的媚穴,也已经急不可耐的张合,徒劳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次操弄。
  不过,还不够,还差一点呢!他还需要卸下他的玉浓宝贝最后的防备。哎呀呀,宝贝对他居然有所防备,这种认知让他并不高兴,哪怕这防备归根结底也是来自于他自己。玉浓宝贝是他的,从身体到魂魄都该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该也不能拒绝他的占有。而他赵豫,这天下之主。愿意付出一切来维持这种占有。谁都不能把玉浓宝贝从他手里夺走,谁都不行!
  觉察到自己阴暗的心绪再度滋长,赵豫及时的清醒过来,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冉玉浓。先前的警备在他的连番手段下土崩瓦解,已经尽数转化而迷醉痴态。就是此时了,他心一横,手指勾住头发用力一拉。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崩断,手指立刻失了阻力。他大惊,松开玉浓宝贝的乳头去看。手指缠绕的头发只剩一半了。而另一半,沾染著媚穴沁出的淫水湿漉漉的黏在冉玉浓股间。
  赵豫震惊地扭头看著冉玉浓,他的眼角眉梢仍旧皆是春意。可双眸再也不是先前的迷醉朦胧,而是略带戏虐的瞧著他,吃吃笑著,当著赵豫的面将手指插入下身,咬著唇在媚穴中抠挖,将那沾染了淫水的扳指拿出。大么指从扳指中穿过,戴上。他几分得意几分淘气的在赵豫面前晃了晃,嬉笑道:“相公,我赢了!”
  赵豫终于会过意来,他瞪著冉玉浓。咬牙切齿的笑了,说:“好宝贝儿,居然都学会算计为夫了?”冉玉浓不为所动,咬唇笑得销魂:“那还得多亏相公昔日的悉心调教,才让我习得如此青出于蓝了。”赵豫看著他笑得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心中又爱又恨。是啊!他本著私心将他悉心培养,花样百出的调教,旨在剥除他一层层的防备。只为他能成为在自己面前最不知廉耻的风骚荡货。而玉浓宝贝一直都是个最好的学生,总是能表现得出超出他期望,让他更加沈迷于这欲海情天之中。天地之间再无所求,只愿与他永远水乳交融下去。
  一直以来他都在享受自己的调教成果,而现在,真的是自食恶果的时机到了。他犹在懊恼,冉玉浓已经轻笑著贴了上去,在他耳边呢喃道:“相公,离了玉扳指,我倍感空虚。填满我!”赵豫欲火焚身,再也不顾什么温柔风度。一把将他压倒,咬牙骂道:“我让你这小妖精再浪!”
  …….
  上谕,准中宫皇后出宫省亲,子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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