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肉文:萧家系列番外二:抢来的将军 by 叫我小肉肉

精武大将军萧凌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蛮族王子的俘虏。好吧,成为俘虏也没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反正他……喂会有人把俘虏绑起来又舔又亲的吗?!拜托你这家伙有点当王子的自觉好吗?当王子的自觉?难道不是逮到美味的将军就吃干抹净么?当天朝将军成为了蛮族王子的俘虏,既然不想被吃掉,就主动把王子吃掉好了!肉文 古代 双性 生子 产乳 萧家系列第三篇痴汉王子攻X忠心强受耶律燃X萧凌帆

  01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仓灵山一处地势平坦的山坡处驻扎著一支中等规模的军队。
  几十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帐篷星星点点,又有条不紊地分布在皑皑白雪之间,训练有素的士兵穿著重装铠甲,手握火鹤族特有的武器重型长矛守卫在帐篷前,正百无聊赖地谈著天。
  雪太大了,士兵甲随手扫开自己头发上的雪片,对他的搭档士兵乙道:“真不知这雪还要下到几时,这次打了胜仗,老子还著急等著回去领军功呢,你说咱能分到多少奖赏,十头牛总是有的吧?”
  士兵乙白了他一眼:“出息!咱们王子这回抓到的可是敌方的大将军,王子爱兵如子,又赏罚分明,一个大将军才值十头牛?我看起码还要再加十头羊!”
  “不管几头牛几头羊,也得回去才有得分吧?这雪才刚下,看这架势,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拔营归寨。”
  “那也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事,”士兵乙朝著他们王子华丽的主帐那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王子大概比谁都心急著回国吧,毕竟在这山上,还是夜长梦多啊。”

***

  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滴水成冰不同,王子的帐篷里,一片暧昧的春色。
  炭炉里的炭火烧得很旺,火星子孜孜作响,把整个帐篷炙烤得又干又热,温暖而厚实的羊毛毡子铺满了床附近的一大块地面,而地面的中央,矗立著一根粗长的木桩,粗绳紧束环绕之中,是一个紧咬著牙,痛苦地皱著眉,无论遭受著何等凌辱和折磨,一声呻吟都不肯泄露出来的男人。
  男人的上身不著片屡,下体也仅著一层亵裤,绳子的勒绑让他健壮却又不显得过度夸张的肌肉明显地凸显出来,蜜色的肌肤上有著大小不一的伤痕,辛苦的忍耐让可怜的男人止不住地流汗,连胸膛都无法避免沁出点点汗珠,晶莹剔透,划过挺立的乳尖,被一直守株待兔的耶律燃毫不客气的用舌头卷入,喉结滑动,舔入了嘴中。
  “将军怎么连汗都是香的。本王子一直以为香汗淋漓是形容女人的,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微咸的汗水仿佛有著春药的味道,王子品尝了一滴尚嫌不够,用双手搂住将军苍劲有力的腰,伸出灵活的舌头,开始舔舐将军纤长的脖子。
  蜜色的肌肤已经开始发红发烫,敏感的青筋在舌头的挑逗之下暴露了出来,将军的喘息越来越粗,也越来越热,直到喉结被耶律燃咬住的时候,萧凌帆像只被狮子咬住致命部位的羚羊一般,从鼻间发出一声极其克制的哀鸣。
  他已经被这么折磨了一个时辰了。被俘虏后身上原本就带著一些小伤,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发挥了成倍的作用,让他的身体耐受疼痛的能力大大降低。
  粗糙的绳索把他同木桩子固定在一起,他必须直直地站著,因为一旦身子往下沈,绳索便会把他的肌肉勒得紧紧的,摩擦著身体上破开的伤口,让人疼得冷汗直流。
  身体上一切的疼痛,在萧凌帆眼里都算不了什么。从十六岁开始上战场打仗,戎马生涯之中,身先士卒的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这些小伤小痛根本连让他皱眉的资格都谈不上。可被人剥去上衣,捆绑住后任意羞辱,却让这个年轻而坚强的将军从骨子里迸发出激烈的羞耻感。
  尤其是,那个用下流不堪的举动猥亵他的男人,还是他最大的劲敌,火鹤族的三王子耶律燃。
  重重地在他的身上制造了一个吻痕,又用舌尖仔仔细细地描画出了吻痕的形状,那个下流的王子似乎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抽空在他脖子上吹了一口气:“将军大可不必忍著,觉得舒畅你就喊出来,忍著不叫很辛苦吧。”
  死也不能向敌人妥协,在战场上被利剑指著他萧凌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现在,这个无耻的混蛋又凭什么让自己向他求饶?
  绝对不可以!
  倔强的将军浑然不知道自己宁死不屈的模样简直甜美得让这个异族王子连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身体里每一个毛孔都叫嚣著继续欺负他,直到彻彻底底地征服他,就像他每日每夜里所幻想的一般,让这个英勇无匹,宛若战神的男人向他彻底地臣服。
  被捆绑住的男人漂亮得不可思议,精致的锁骨散发著诱人的,引人去品尝的阵阵香气。这个男人的身子骨,是战场上力历练出来的,每一寸都是好的。
  满含欣赏的眼神自上而下地舔舐著他的将军,那被绳索硬生生勾勒出的贲张肌肉,那蜜色的甘美皮肤,王子的手轻轻地拂过萧凌帆身上那星星点点的伤痕,动作极致温柔,如同最软和的棉絮拂过了战栗的身体,萧凌帆控制不住地随著他的抚摸而哆嗦了一下,精致的锁骨被男人用牙齿轻轻地啃住了。

  02

  一开始啃咬的力道并不大,可耶律燃显然忽略了在他身体下战栗的将军可以把他的自制力全部瓦解,光用牙齿轻轻的啃他非但缓解不了自己身上的燥热,反而让他欲火大炙,于是舌头,嘴唇无一例外地跟著开始欺负将军蜜色的肌肤。
  用舌尖一寸寸地舔他,若是遇上让它心疼的粉色伤痕,便来来回回地亲吻抚慰,不时用劲在将军的肌肤上嘬出一个又一个吻痕,把本来便一片斑驳的身子弄得更加迷人,充满了自己制造的痕迹和自己的味道。
  “将军的每一寸,我都品尝过了,只剩下这里,明明还没有碰,如何都硬起来了呢?你们中原人不是说只有妓女才会被人弄一弄就发情的么?将军不应该吧。”
  手轻轻撩拨了一下因为捆绑而突出得极其明显的乳尖,眼睁睁地看著乳尖被指腹撚得不断颤抖,耶律燃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著,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饶有兴味的眯了起来。
  一个男人,竟然青涩到连乳尖都是粉色的,跟他嘴唇的颜色一样,一看便知道他的将军干干净净,没被别人吻过小嘴,也没被别人吸过乳尖。
  这一切都是他的,不但是现在,今后都是他的,他想亲,或者想摸,就算是天神也没有资格阻止他。
  在将军红著脸,羞愤得快要死掉的诱人表情之下,耶律燃亢奋得恨不得生生把他吃进肚子里去,再也不吐出来。
  如今,他眼前能吃下肚子的,也只有这两颗惹人疼爱的小乳尖罢了。
  毫不犹豫地用双唇擒住了将军健硕的胸膛之上,那一颗被突出,等著人来疼的小乳粒。明明男人的乳头不会产乳,耶律燃却在吸吮之间闻到了浓郁的奶香味。于是更是不会控制力道了,粗糙的舌尖把乳粒卷起来肆意挑逗,用强大的力量吮著萧凌帆可怜的小乳粒,等他好不容易过足了奶瘾吐出了乳尖时,萧凌帆的胸口已经红红肿肿,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如同一朵熟红熟红的小樱桃,吹弹即破,入口即化。
  敏感的乳尖已经被折磨到阵阵麻木,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了,这种被人当食物一般肆意轻薄的羞辱让萧凌帆简直想一死了事。
  只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还没有死,自己又凭什么轻生来便宜了他?
  “将军真甜,全身都是甜的。就是嘴巴太硬了,本王子辛辛苦苦伺候了你那么久,竟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号称礼仪之邦,我看多是名不符其实的。”男人说著颠三倒四诬蔑人的话,慢慢地用手握住了萧凌帆紧绷的下巴:“那么,就用将军的小嘴儿对本王子表示感谢吧。”
  蓝色的眼眸笑著半眯了起来,慢慢地逼近著他的唇,萧凌帆极力往后推却,无奈身体根本无法退缩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睁大著眼睛,坐视男人火热的唇就覆盖到了自己的唇上。
  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非但啃咬著他的嘴唇,还试图顶开他合得死紧的牙关。萧凌帆当然不会让他如愿,拼著防卫城门的决心,死死咬著不让他进来。
  该死的,如果他没有服下软筋散,一定会把这混蛋的舌头咬碎了。可惜他没有,只能紧闭著嘴,面对强敌的入侵寸土不让。
  在用舌尖试探了几回还未得其门而入后,耶律燃狠下心来,重重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瓣。粉色的薄唇被牙齿欺负得骤然发痛,坚强的将军本能地发出一声闷哼,可恶的舌头见缝插针地探入了口腔,侵犯他柔软的内部。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猥亵,还是他最大的敌人。萧凌帆恨得要死,二话不说,忍著下唇的疼痛欲使出为数不多的力气试图赶走在他嘴里的那根贪婪的舌头。分明是使尽全力的抵抗,在耶律燃眼里却变成了将军主动的回应。灵活的舌头兴奋地引导著萧凌帆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对著已经酸软的舌尖狠狠一吸,可怜的将军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连收回舌头都成了痴心妄想,内部的每一寸都被人舔舐了个干干净净,舌头已经发麻了,嘴唇火烧火燎的发著热,下颚酸涩,嘴里不知道是自己的津液还是男人的津液,来不及吞咽,顺著嘴角溢出,直到他发出难耐的,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闷哼,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的唇,道:“将军真是个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的呆头鹅,连吻都不会接。不过没关系,本王子最擅长这个了,以后慢慢的教你就是了。”

  03

  他的指责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这至多不过一炷香时间的唇齿相接,将军竟然连换气都不会,硬生生地憋到满脸通红,要不是他于心不忍,他都怀疑这个已经二十多了还单纯得如同一个小处男似的将军会直接憋到断气。
  不,他的将军就是一个小处男,从他青涩的反应,美好的身体,甚至是粉嫩的乳头,无一不彰显著这个男人的纯洁。
  当然,自己一会儿一定会亲自拆包验货,看看他的身子究竟还能青嫩到什么程度。
  任何人遭受了这般羞辱,都会恨不得把羞辱自己的人碎尸万段。萧凌帆死死地咬住牙关,胸脯因为喘息而起伏著,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耶律燃,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将军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辱骂本王子。”调侃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被骂的不愉快,反倒是有些新鲜。
  就是这样的眼神,倔强不屈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剑一般毫不避讳地刺进王子的心脏。
  王子的心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著,第一次上战场,甚至第一次手刃敌人的首级时都不曾有过的跳动。
  一定要算的话,那初次和这个声名显赫的大将军对阵,看到他气势如虹地坐在战马上,拔出宝刀,身先士卒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这般热过。
  蓝宝石般湛蓝的眸子热切地盯著将军那张俊朗的脸,几乎是贴著他的耳廓,声音满是下流不堪的挑逗和猥亵:“本王子宽宏大量,不同将军计较。只不过,我原本只想这般就放过将军的,现在将军都说我卑鄙下流无耻了,我好歹也得做些什么,不辜负将军对我的期望吧。”
  像草食性动物面对肉食性猛兽时能够准确的辨别什么时候自己会遭遇到真正的危险,刚才自己的身体无论被如何羞辱,萧凌帆有的只有羞愤和?心,没有一点点的恐惧。而此刻,男人仿佛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让他的后颈不自觉生出了一些凉意。
  “耶律燃,如果你还有身为一个王子的尊严,就杀了我。”几乎是从牙齿中迸发的声音,萧凌帆懊恼地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有著微不可查的恐惧。
  堂堂一个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将军,竟然沦落到连自己身体最后的秘密都保不住,像一条待宰的羔羊,那一瞬间的绝望感让萧凌帆甚至宁愿对方一剑杀了自己。
  “尊严?”覆盖在亵裤上的手暂缓了进攻的步伐,王子深邃的眼眸带著掠食者所拥有的玩味和冷酷:“我为什么要和我的俘虏谈尊严,难道都两个时辰了,将军还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么?”
  如同示威一般,亵裤被毫不留情地一拉到底,萧凌帆全身的血液全集中到了下身,自己死都不可能被别人看去的地方无可避免地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而他,也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闭上双眼,身上的肌肉因为愤怒和绝望在绳索的束缚之下剧烈颤动,紧紧并拢的大腿哆嗦著,紧张的汗水甚至把大腿根部都打湿,在蜜色的肌肤上滑动著,仿佛色香味俱全的盛宴,无法不让人食指大动。
  “原来将军的这玩意儿这般小,怪不得羞羞答答地不让我看,不过将军不用害怕,本王子最懂得礼尚往来了,一会让你看看我的,只是将军看了可莫要自惭形秽。”
  调教了这个身体快要两个时辰了,耶律燃才头一回真正看到了将军最隐秘的部位,眼神几乎是贪婪地观察那帆匍匐在稀疏草丛中那温驯的,颜色粉嫩的器官,心里暗道,原来中原男人的这根东西都小成这样,难怪没有他们火鹤族的男人勇猛有气概。
  当然,他的将军就算阴茎再小,也是他心中最勇猛无敌的英雄。他一点都不嫌弃他,反倒对这粉色的小东西喜欢得紧,甚至能想像出一会儿把这小东西含进嘴里,又是如何的美味。他的将军会忍不住叫出来吧?
  “来,大腿也分开,让我看看将军的小后庭,是不是也像小肉棒一般的可爱。”轻轻地,满是爱意地爱抚了几下那可爱的器官,耶律燃稍微使力将萧凌帆合实的坚韧大腿分开,方才盈动的满腹期待却在看到眼前景象后镇住了。
  眨了眨眼确认自己并非一时眼花,被羞辱到微微颤抖的阴茎后头,竟然藏著一朵小巧精致的女性器官。
  是的,他不会看错,男人的那地方根本就不应该长这个东西,他的将军是传说中的阴阳同体?
  王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发现。怎么可能,萧将军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一等一的伟岸男子,哪里看得出一点点女子的模样?
  天神,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竟是有这等神奇而珍贵的身子,想到这样的身子,甚至有可能给他生下孩子,一股狂喜充斥了王子热腾腾的心口。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等将军有了他的孩子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娶回宫里当王妃。在双性体地位极高的火鹤,就连他的父汗都不可以阻止他娶将军。
  这一定是天神对他的眷顾!把这么美好的将军当做礼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04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等将军有了他的孩子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娶回宫里当王妃。在双性体地位极高的火鹤,就连他的父汗都不可以阻止他娶将军。
  这一定是天神对他的眷顾!把这么美好的将军当做礼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躯体散发著迷人的香韵,将军拼著命想合气大腿却因为药力的作用不堪一击,只能愤恨至极地闭上眼睛,一条有力的大腿被自己半举起来,露著小巧纯洁的性器诱惑著自己。
  “将军,这个是什么?”明知故问的邪恶王子满腹好奇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躲在花丛间又小又嫩的花唇,一股酥麻感从指尖传到心脏,而那个被自己手指骚扰的小花穴,竟然只是被戳了一下就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细细的羞缝,缓缓地湿润了起来,泛出一点点水光,在耶律燃一眨不眨的注视之下,羞涩地哆嗦了一下。
  “唔──”这种邪恶的冲击竟然比被刀剑加身还让人感到恐惧,萧凌帆忍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下体被触碰的时候倾泻出了第一声闷哼。痛苦于自己竟然发出这种羞耻的,像求饶一般的叫声,萧凌帆恨死自己的身体竟然会有这种不要脸的感觉,紧紧咬著牙,脸上简直要滴出血来。
  这半声隐忍至极的闷哼却把耶律燃弄疯了,蓝色的眸子深处窜起一股可以毁天灭地的火焰,迅速蹲下了身子,把将军的一只腿抬得高高的,毫不犹豫地埋头在他的腿间,他口干舌燥,他欲火焚身,他需要靠舔弄和吸吮将军最神秘最隐私的地方才能缓解自己快要燃烧殆尽的狂躁。
  敷衍地舔了几下将军的小肉棒,耶律燃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个刚才给了他极大震惊的地方,用舌尖代替了手指挑开了嫩嫩的羞缝,舌头所及之处柔软香甜得让人灵魂发紧。于是方才还只是试探性的动作再也温柔不起来了,灵活的舌尖舔到了桃源口,把缓缓倾泻出的蜜汁席卷殆尽,又尚嫌不够似的重重一吮,入口的清甜让耶律燃理智全失,此时此刻,身下的这个人就是他的食物,而他化为饕餮,在将军最羞耻的地方获取果腹的食物,恨不得自己有几张嘴可以在他所有的地方都舔舔干净才好。
  堂堂的王子,别说是这样舔一个男人,就算是女人,也绝对不可能用自己的嘴去伺候,可耶律燃一点被羞辱的念头都没有,反而津津有味地,完全凭藉著本能亲吻萧凌帆的下体,不知道怎么样会让他的将军舒服,就吻得重一些,舔得深一些,他想要听将军因为他的舔舐而呻吟,哪怕只有轻轻的一声也好,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被他这般胡搅蛮缠连吸带咬,未经人事的娇嫩花穴不一会儿便被吻得红肿起来,舌尖不断地尽可能往深处顶弄,不等耶律燃吻够了,健美躯体便反射性地震颤了几下,可怜的小花穴被舌头折磨得湿润不堪,忽然渗出大量的蜜液,滑腻的汁液被舌尖通通收入口中。
  “啊──”正直的将军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只知道带兵打仗,保家卫国,哪里会想到有人会对自己做出这般淫邪的行为。萧凌帆眉头皱得紧紧的,只觉得下体传来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诡异感觉,对方舌头的顶弄比刀光剑影更可怕,仿佛一条邪恶的蛇几乎要钻顶到他的身体深处。一开始还尚且能够硬忍,可身体越来越酸胀,甚至到了疼痛的地步,然后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全身一紧,被捆绑的身体已经泄光了所有的气力,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身子竟然在敌人的猥亵之下得到了这样的快感,可怜的将军脸色惨白,被淫靡的愧疚感笼罩著,当真是生不如死。
  “真是琼浆玉液,可惜本王子辛辛苦苦的伺候,将军连哼都不带哼一声的,若是能听到将军的叫床声,可能我都忍不住要了将军了。”还不等萧凌帆从首次高潮的酥麻感里回过神来,前段那不知何时悄悄勃起的肉棒便成为了新的猎物,被下流的王子觊觎上了。
  吃尽了身下人的香甜,耶律燃砸吧了下嘴,尤嫌弃不够,低头便把肉棒含吮进了嘴里,这个尺寸放进嘴里压力并不大,让王子满意的是将军的反应,小肉棒似乎从来没受过别人这般尽心的服侍,激动地在耶律燃火热的嘴里颤抖著,跳动著,用舌尖一点点感受著它的脉动,他的将军连这种地方都精致可口,让人没有办法不喜欢。
  “滚……滚开──!”不能再被这么对待下去,他能接受自己被强暴,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在敌人的玩弄之下起了这种可耻的反应。如今连自己的男性象征都被人含进嘴里肆意羞辱,萧凌帆的心里一片苦涩。
  刚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嘴里弥漫了一股腥甜,原来自己刚才在忍耐快感的时候竟然咬碎了嘴唇,他恢复力气了?
  将军的眼睛亮了起来,用著惊人的毅力忽略下体被含吮带来的快感,试探著自己现在所能使出的力气,对著自己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对著心爱的肉棒爱不释手的王子只听到一声闷痛声,还纳闷自己是太过孟浪把将军的小肉棒咬疼了,放开嘴抬头一看,只见将军嘴边溢血,别说是情欲,连三魂七魄都被吓掉一半。
  脸色比萧凌帆还难看的王子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见他只是咬伤了舌头并没有把舌头连根咬断,吊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而一股毁天灭地的怒意却升腾了起来。
  心疼的快要碎了,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他冒著生命危险好不容易从凉域族的手里把他抢来,他竟然宁愿轻生也不肯让他碰?
  “军医!”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这个男人的举动,耶律燃把绳索快速解开,拿起边上的虎皮披风把萧凌帆伤痕累累的身体实实在在地包裹住,满腔温柔地放置到了羊毛榻上,发现这男人已经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身子软倒在他的怀抱里那一刻,尝到了心脏崩裂的感觉。

  05

  军医达鲁特一直在帐子外待命,听到传唤,马不停蹄地进了帐子,只见他们的王子跟抱著个珍宝似的,把另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虎皮被风把将军遮盖得严严实实,而王子的脸色,他可以对天神发誓,随军伺候了王子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王子的脸色如此的黑过!
  达鲁特膝盖有些哆嗦,下跪道:“王子有何吩咐?”
  “将军咬了舌头,赶紧用药,若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的人头也不用要了!”
  得多大的力气,多狠的心,才能把这个坚强的男人直接疼昏过去?耶律燃想到就像有刀剑扎在他心口似的,握紧的拳头,连指甲将自己手心掐破都浑然未觉。
  “王子,这,您是不是能把将军放下,属下才能……”军医上前查看萧凌帆的伤势,可王子抱得太紧,不仰头都能觉察到王子凌厉的眼神朝他射来,达鲁特觉得压力很大,大到他无法甯心静气给伤者治疗。
  “休想!本王子一步都不会离了将军!”仿佛自己珍爱的宝贝要被人抢去了,王子虎目一瞪,达鲁特险些哭出来,只能忍著头顶的刀光剑影,硬著头皮仔仔细细地判断了将军的伤,发现并不如看上去严重时,才大大舒了口气:
  “回王子,只是外伤罢了,待属下给将军上点伤药,几日便养好了。”
  “那还楞著做什么?上药!”
  “是是!属下这就……”战战兢兢地把止血的药粉往将军受伤处撒,达鲁特抹了把汗,道:“这,萧将军伤了舌头,这些天不能吃硬的食物,最好吃流食,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
  被瞪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达鲁特想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不把医嘱说情,将军若是又受了伤,倒楣的还是自己,一鼓作气道:“受伤之人最忌讳情绪波动,等萧将军醒来,王子还是避免惹将军动气吧。舌头伤成这样,恐怕萧将军也无法开口说话,要等伤口愈合才不会疼。”
  “知道了,你下去吧。”挥了挥手把人打发走,确定了怀里的人安然无恙,只是皮外伤,耶律燃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垂下头深深凝视著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身躯,就是这个人, 这么些年斗智斗勇,被他手下的将士们恨得牙痒痒的强大存在,而今却纹丝不动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被自己欺负得伤痕累累,毫无抵抗能力,自己伸出手,便能摸到他的脸和身子。
  他的将军有著极其出色的容貌,即便是看惯了俊男美女的王子,也不得不感慨天神一定是格外眷顾他,不然不会把人造得这般好看。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坚毅的下巴,健美的肤色因为受伤而略显苍白,配上被炉火熏红的脸颊,这男人即使闭著眼睛也能让人轻易地被他吸引住,想要疯狂地吻他──如果不是因为唇边还残留著尚未清理完的血污。
  一想到这个人曾经因为自己的触碰试图咬舌自尽,王子的脸色又如同刷了一层锅底灰,黑了个彻底。
  命人取来了冒著热气的锦帕,王子一手搂著人,一手拿著锦帕,轻柔万分地,怕给将军造成第二次伤害似的擦拭著他的嘴角。
  萧凌帆一定不怎么舒服的,只见他眉头紧皱,即使是昏迷,还下意识地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让他碰。耶律燃小心翼翼却不容置喙把红润的薄唇擦拭得看不到一点血渍,耶律燃低下头去,极其温柔地,用他的唇,触碰到怀里人的唇上。
  和之前凶狠地掠夺宛若两人,两人四唇几乎以最纯情的方式相贴,没有激烈的索吻,只有珍之又珍的爱护。
  根本不敢多亲,怕这个倔强刚烈到让人无法想像的男人又会因为他的亲吻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耶律燃逼迫著自己放弃横陈在眼前的美食,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从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站在马背上,英俊得宛如战神下凡,身姿英俊挺拔,手中长剑如虹,直指著自己,黑漆漆的眸子宛若最美的星辰,纵然他眼中只有著敌意和杀气,自己的心却在被他指著心间那一刻彻底沦陷。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神奇的是,那一刻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周围的喧嚣和厮杀已经听不到了,耳边甚至连尘土声都没有,宁静得就像在母亲的怀抱里,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耶律燃笑了起来,他用著无比慷慨地放弃了抵抗,渴望死在这个男人的剑下。如果他没有死,那他就要让这个男人死在他的剑下,不是刀光剑影的剑,而是彻底占有他,让他哭泣求饶的另一只利“剑”。
  花了一年的时间,拟定了无数的战略,不是为了他的父汗争夺大耽的边境,不是向别的游牧民族传达他们火鹤才是真正的草原霸主,他孜孜不倦地带兵骚扰著萧凌帆的驻军只有一个目的──把他的将军抢来他的怀抱,或者,仅仅是被他注意到也让自己心满意足。
  知道他的军队遭到了凉域族军队的埋伏,明明心里清楚敌多我寡,即使被所有的手下阻拦著,心急如焚的他还是冒著全军覆没的危险,带了手上为数不多的死士连夜偷袭了凉域族的包围圈把萧凌帆的军队救了出来。
  可为他做了再多的事又有什么用?在将军的眼里,自己和那些卑鄙到截人粮草,让全城百姓饿死也要拿下城池的凉域族军人一样都是人面兽心的禽兽,救出他来,目的也是为了羞辱他,利用他吧?
  对于尊贵的火鹤族三王子而言,几乎是没有办法忍耐把朝思暮想的猎物吃干抹净的冲动。更何况他用那样敌视的眼神看向自己,没有任何的爱意不说,每一道视线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是不会被自己征服的,即使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阶下囚。
  二话不说地把将军捆绑起来,用极其下流的舔舐和亲吻瓦解他倔强的意志力,他们马背上的民族,骨子里流淌著巨鹰的血液,面对倔强的猎物,即便不顺从又如何?强占之后,总会乖乖地软化在自己怀里的。
  他又哪里想到,他狠,这个可恶的将军比他还狠,能够眉头都不皱地伤害自己,用这等激烈的方式狠狠甩了他一个大大巴掌。
  他的身子,自己珍惜还来不及,他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不要就不要了?从没为了谁这般心疼的王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命脉都被人拿捏住了。
  简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王子已经泪满襟!
  这伤了舌头,恐怕真的想听将军骂他都成了奢望了。
  一股深深的懊悔把王子折磨得五脏六腑都生疼了,罢了罢了,如果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等将军醒了,他可不敢再这么硬逼著他了。
  毕竟能让他如此感兴趣想要拥有的人,天神或许都没有制造出第二个。就当是天神给他的历练,一定要仔细著自己的脾气,让将军好好养伤,不能再惹他生气。
  把人轻轻地抱起来,放置在用鹿皮铺设的大塌上,确定了他身上没有别的需要用药的伤痕后,年轻的王子呼出一口气,把将军连人带被地圈进自己怀里。
  曾经肖想过无数回和他同床共枕的画面,如今真正实现了,不管是不是萧凌帆自愿的,耶律燃的心像是在火里滚过一圈,烫热烫热的满足,几乎融化了自己。
  总有一天,要让将军心甘情愿地在他怀里入睡!硬的不成,他堂堂一个王子,来软的还不成吗?就不信这世上真有软硬不吃的人!
  又在萧凌帆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满心郁闷的王子打了个哈欠,搂著他最宝贵的人一同小憩了起来。

(15鲜币)06

  萧凌帆是被疼醒的。身上的骨头每一块都是又酥又疼,仿佛被重若千金的石块压过,舌头上的伤患更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不堪。
  意识从一片黑暗中逐渐恢复清明的萧凌帆第一个清晰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搂抱在了怀里。
  身体很热,那个人的怀抱更热。萧凌帆经历了一瞬间的恍惚后,浑身血液冲击到头部,几乎是立刻意识到,拥抱他的人不可能是别人,只会是那个折辱了他半天的下流王子!
  昏迷前受到的羞辱一幕幕地倒映在他的脑海中,以俘虏的身份被他带回敌人的营地。作为一个在前线奋勇作战了那么些年的将军,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野蛮的敌人在抓住俘虏后会如何凶残地虐待,藉以发泄他们在自己手上战败无数次的怒意。
  不管是火鹤族还是凉域族,这些来自蛮荒之地,毫无礼义廉耻的嗜血侵略者的所作所为,每一件都让萧凌帆这个正直的将军不齿到了极点。
  他们奸淫妇女,杀害普通的老百姓,对待不幸被俘虏的士兵,更是做尽残忍的事,尤其是最近越来越壮大的凉域族,萧凌帆一直认为他们是阎罗地狱来的罗刹,血腥残暴,甚至做得出把俘虏大卸八块悬挂于利箭之上射出示威,这种人神共愤的行为。
  两国交战,理应有著最基本的底线,除了战略的考虑外,不应该对俘虏使用重刑,毕竟就算是异族的士兵,他们也是父母生出来的,是活生生的人。
  在萧凌帆的治下,被俘虏的士兵,投降的便发配他们修葺军事工程,顽强抵抗,不得不杀的也会保留他们最后的尊严,给予安葬。
  这些蛮族的所作所为,无一不突破萧凌帆的认知底线。为了保护他的士兵,守卫他的百姓,他身先士卒,在这两年牢牢地守住了大耽西北面最重要的防线。
  可再精明的将军也有马前失足的时候,被凉域族围困后,他已经想好自己这些畜生不会放过折磨他的机会,却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背腹受敌,火鹤和凉域已然不知在何时结成了军事同盟,并且最后,他落到了耶律燃的手中。
  这个火鹤族手握兵权的三王子,历来都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带领的军队往往兵行诡道,极难应付,自己同他交战这些年,即便是敌人,也生出了些对强者的惺惺相惜,甚至在一年前,明明有把他斩于马下的机会,却最终放了他。
  若是当时他知道自己纵虎归山的后果是像一个玩物一样被扒光了肆意羞辱,那他一定会把这个混蛋大卸八块。
  如今,想什么都没有用了,作为俘虏,他不得不承受尊严尽丧的局面。纵然如此,他却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如同一个懦夫,在敌人的挑逗之下生出了淫邪的快感。
  原本,他只是尝试著用咬舌的方式增加痛感,以此来保持清醒。那软筋散的药力却是太过难以捉摸,一合牙关,竟会生生把自己疼昏过去。
  只是想像中自己应该被扔在阴冷的,重兵看守的牢房里,为何他会躺在温暖舒适的床榻上?还被这个混蛋牢牢抱著?
  舌头上的剧痛让萧凌帆冒出了些微的冷汗,想使出力气推搡犹如铜墙铁壁的怀抱,那轻轻一推,耶律燃立刻便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醒了过来。
  “你醒了?天神保佑,将军真的醒了。”耶律燃忙唤人点燃了蜡烛,顷刻间,帐篷内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眼皮还很沈,萧凌帆痛苦地皱著眉,眼睛刚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就见到一双闪烁著精光的蓝眼热切地盯著自己。
  “你伤了舌头,已经请了大夫给将军上了药,这些日子少说话,不吃硬食便是,将军的伤很快便会好的。”这个男人一反昏迷前对自己百般的折磨,竟用上这等温言软语,萧凌帆一下愣住,似乎没搞清楚自己作为一个俘虏竟让高高在上的王子对他这般说话。
  “将军饿不饿?要不要喝水?我方才叫人备上了热水,等我给将军兑上些,温温的,不伤你的嗓子。”
  萧凌帆喉一愣,想说些什么,可舌尖上的疼痛提醒著他之前所受的折磨,完全无法言语。眼睁睁看到耶律燃又迅速地下了床,再出现之时,耶律燃轻轻地半扶起他沉重的身体,青花瓷杯里盛著尚且冒著热气的水,递到他的嘴边。
  嗓子火烧火燎的,此时很需要一点点清水,可水是这个混蛋递给自己的。喝还是不喝?短暂的纠结后,萧凌帆英气的眉头一拧,把瓷杯夺过一饮而尽──他需要活下去,在被这个下流的混蛋折磨的时候自己都没想过轻生,更何况是现在。
  热水在冰天雪地中何等珍贵,暖暖的水流淌进干渴的喉咙中,可爱的喉结上下动了两下,耶律燃也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将军连喝水的动作都这般帅气好看,他没有拒绝自己给的水,这一认知让王子之前被吓到快要停止的心脏又再一次活跃了起来。
  “慢慢喝,不够还有,粥已经在热著了,一会儿也给将军端来。本王子亲自伺候将军。”
  也许是清水的作用,萧凌帆的脸色比刚清醒的时候好上不少,听了他的话,只是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扭过头去,用被子紧紧盖住自己的身体不去看耶律燃。
  他的身体到现在还是光裸著的,连一条遮羞的亵裤都没有。
  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将军漂亮的侧脸,耶律燃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是灼烧著的,依依不舍地看了又看,到底是怕将军饿肚子,亲自去催了刚才吩咐下去的白粥和小菜。
  山里的夜格外冷清,外边北风呼啸,落雪之声络绎不绝。在这般严苛的条件下,竟快速地让婢女准备好了一大碗小米粥,外加不知从哪里挖掘来的野菜,用大耽人喜欢的口味腌制上,那一点青葱的绿色,看著便让人食指大动。
  萧凌帆没想明白自己一觉醒来如何就有了这样的好待遇,一天没有进食的将军毫不矫情,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耶律燃,一手接过餐盘,动作斯文地用起了还尚且冒著热气的米粥。
  行军在外,萧凌帆对于吃食从不挑剔,大部分都是干粮或者野外的烤肉,现在能有口热的,纵然还不知道这个突然态度大转变的王子意欲为何,不要浪费食物,尽可能的吃饱储存体力是萧凌帆现在的不二选择。
  “将军你缓些,粥还烫著,你舌头有伤要吹凉了才喝。”原本还料想著将军这般刚烈的性子,未必会轻而易举地接受他的食物,若是他拒绝,那自己便这般那般,好言相劝不行,压住他嘴对嘴地喂他总是行的。谁料到之前还寻死觅活的将军竟毫无抵抗地开口吃了东西,耶律燃心里有一丝高兴,高兴将军想明白了,知道咬自己的舌头疼,不再轻贱自己的性命。但同时,还有些隐隐的失望──醒过来的将军似乎把自己当做了透明人,不理不睬不说,连一点对自己的愤怒都不见了。
  敢情一觉醒来,自己下午时分对他的所作所为都被将军遗忘了?从未被人如此忽视的王子发现自己宁愿被将军用愤恨的眼神瞪著,也不希望他把自己视作无物。
  像是根本耶律燃的关心,萧凌帆三口两口把食物全部吃下了肚,舌头碰到热热的食物还是有些疼,身体的酸痛却好上了许多。握了下拳头,不再是软弱无力,连被那可恶的软筋散去掉的气力也慢慢回来了。
  一眨不眨地盯著将军吃完了饭,耶律燃悄无声息地离他又近了些,怕又把人惹怒了,连声音都放得轻轻柔柔的,只是从来没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同人说过话,听著有那么一点不伦不类:“舌头还疼吗?将军也真是的,我同你……我就是同你开了个玩笑,也没真的把你怎么样,你可知你吐血差点把本王子吓坏了。以后可不能再这般任性胡闹,我那么珍惜你的身子,你如何也不该把它轻贱了。”
  手慢慢试探地伸上前去,搭到萧凌帆的肩膀,想到被子下的身体还是一丝不挂的,耶律燃的心有一些蠢蠢欲动。
  王子的呼吸悄悄地重了起来,嘴上道著:“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好歹是堂堂的一国王子,乘人之危的事情总是做不出来的……”
  那义正言辞,说得好像那个把萧凌帆绑起来肆意猥亵的人不是他似的。
  萧凌帆连一个冷哼都没有给他,直到察觉到他的手已经从肩膀上往下挪,大有探到他被子底下去的意思。
  恢复了力气的将军正愁找不到沙包来试试自己的恢复程度,眼神精光一闪,一个有力的拳头毫不犹豫,像风一般往耶律燃那俊朗的脸上挥去。
  耶律燃平日里头第一回对一个人软言细语,还以为将军被他感化,不抗拒他的触碰了呢,哪里料到迎头就是这么一拳,猝不及防,被萧凌帆打中,痛哼一声便从床榻上直直地摔倒在了地毯上。

(14鲜币)07

  他竟然,被将军揍了?!
  而且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脸上呼?
  耶律燃还没从突然被袭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鼻血便不由自主地往外涌了出来。
  不,不是因为被揍的,他的将军……他的将军竟然被子一掀,浑身赤裸著,大大方方地下了床,还朝著摔倒在地的他走了过来。那么漂亮的身体,上面每一处伤痕都完美得让人血脉贲张,即使将军浑身带著修罗一般的气势,他的下体还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站了起来。
  “哎将军不要打!”
  宛若最骁勇的战神附体,萧凌帆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被这混蛋看光了,把耶律燃的领子一把提了起来,眼中迸发著熊熊的愤怒,二话不说又一个拳头往对手这个其实算得上十分好看的脸上呼去。
  这一拳,为他毫无感恩之心,伙同他们共同憎恶的敌人,对曾经放过他的自己布下肮脏的圈套。
  第二拳,为他对自己满口污言秽语,将自己从前心中尊敬的对手抹得干干净净。
  第三拳,为他之前对自己犯下的淫邪下流。
  “将军你还真打啊!够了够了,再打我可要反抗了!”耶律燃没想到萧凌帆当真毫不手软地一揍就三拳。一开始他被美男的肉体晃得有些迟钝,生生地挨住了这三拳。但毕竟是练家子,耶律燃忍著嘴角破裂的痛,摆好回击的架势。
  太没面子了,被自己喜欢的人打成这样,让他还如何见人!喂那根东西越来越亢奋了是怎么回事?快给本王子软下去啊!
  自然,空有一副花把势的王子完全不是气场全开的萧凌帆的对手,只见萧凌帆攻势未减,不再攻击耶律燃的脸,而是使用近身格斗的技巧,最后往他膝盖窝一踹,尊贵的王子再一次捂著他勃起的下体倒在了羊毛毯上。
  “不打,不打了……我打不过将军我认输──”眼前还是将军诱人的身子,脑子一片乱七八糟的念想和欲求,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将军,于是面子都不要了,赶紧抱住脑袋求饶。
  萧凌帆粗粗地喘了几声,力气还尚未全部恢复,方才也只是凭藉著心中那股报仇雪恨的气势,一鼓作气地把这混蛋揍了一顿。
  对方衣冠楚楚,自己却一丝不挂,萧凌帆揍累了,才发现这种让人羞耻的差异。都是这个下流的家伙,不但用暴力的手段试图侵犯自己,还把他的身体都看光,他身体的秘密,他可耻的反应。
  其实,相对于他家其他兄弟而言,萧凌帆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自卑感。身子是老天给的,长成什么样,都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那个多馀的部位,虽说和大部分的男人不同,但这就和有人六个手指,有人生而长著胎记一样,只是外貌上的不同罢了。
  父亲和大哥耳提面命,不可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萧凌帆知道那是为了防止愚昧的世人对他们评头论足,甚至是轻视有加,规规矩矩地守护著家里人的秘密,正直的他却对别人的眼光极其不屑。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军功,守卫祖国边疆的将军。他舍生忘死地保卫这个国家,没有人有任何资格以他身体的残缺为由看不起他。
  可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居然能被用作淫辱他的工具!那一瞬间仿佛置身在他从未了解过的世界的羞耻感和恐惧感让这个一直乐观开朗,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也能谈笑风生的将军第一次陷入了绝望。
  英气的眉目愤恨地往耶律燃脸上扫去,萧凌帆眼中精光一闪,喜欢脱人衣裳是吧?好,让你脱个够!
  “将军你想让我脱吩咐一声便是了,我乐意之至,哎别这么粗鲁!啊啊将军你耍流氓!”一开始被萧凌帆把身上的衣裳剥下,耶律燃还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难道是将军揍了他后良心决心,决定用自己的身子补偿他挨打后受创的心灵?可等到自己被将军剥得赤条条的,连亵裤都被抢了去,将军还不慌不忙地穿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耶律燃总算知道,自己的衣裳是被抢走了!
  “将军这样就太过分了……好歹……好歹给本王子留一条亵裤啊……”堂堂王子,竟然被自己的俘虏剥得精光,耶律燃捂住脸,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个年头是头一次那么的羞于见人──还好自己的身材是一级棒的,无论是雄武有力的胸肌腹肌,还是虽然一直在挨揍却一直勇敢地抬头挺胸的大阳具。
  对啊!他的身体早晚也是要被将军看光的,而且他要什么有什么,每一个部位都长得让他骄傲不已,他羞个屁啊!耶律燃仿佛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也不遮不掩了,一个鲤鱼挺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极其不要脸地把他赤裸的身材展示在萧凌帆面前。
  “不留亵裤也好,将军可以提早验验货。请将军瞧瞧,本王子的家伙不差吧?将军那就小了一点,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含进嘴里会比较方便……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将军别瞪我……”眼看将军的脸红了,拳头又要举了起来,耶律燃见好就收,忙讨好示弱──拳头都挨过了,再把将军惹生气了可是得不偿失。
  “好将军,你看我,大半夜里这般劳心劳力地伺候你,你打我我是连个手都没有还。之前看了你的身子,如今我的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算不算扯平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小心翼翼地观察著萧凌帆的脸色,见他甩了自己一个眼刀之后,已经双手环胸,别过头去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了,于是耶律燃嘴上说著讨好的话,慢慢地往将军的床边走去,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萧凌帆面前,抱住他的小腿磨蹭起来。
  萧凌帆哪里知道这人非但不要脸,还不要脸到了这种境界,完全被他连自己身为王子的尊严都在所不顾的表现惊呆了。
  男人像只大狗,不著片缕,异族的俊美脸蛋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只要将军喜欢,对我要打要骂都没问题,即便是罚本王子裸跪,只是给我留一点面子不要被我手下看见了就好。我对将军的一片痴心,难道将军还感觉不到吗?你可不要再做出咬舌头这样的行为,吓死我了将军知不知道,如果将军死了,本王子便把欺负了你的人全部杀了,然后和将军一块儿死。就像你们中原人说的,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死了也要和将军手拉手在一块。”
  腿上的大狗还在不断地蹭,嘴里发出委委屈屈的声音,“将军真是太狠心了,我若不是太喜欢你,如何会那样亲近你?把你绑起来,也是怕你太倔了,口口声声连一点退让都不肯,恨不得把我弄死才好的架势,我一气之下,头昏了,才把将军绑起来,把你弄疼了是我不好。可是你的身体我很喜欢,我想让将军舒服,才会那样对你,不喜欢的,本王子又怎么可能从头舔到脚。”
  萧凌帆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感觉自己陷入了十分诡异的局面里。为什么耶律燃会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他没听错,他这是在跟自己……表白?
  纯情的将军十六岁起从军打仗,从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一个女子或者男人走到一起。
  他这个身体,自己不嫌弃,不代表别人可以接受。即便是接受了,他也未必能够让一个女子成为母亲。忙于打仗的他,感情一事从来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而如今,一个身为他最大的敌人,还是堂堂的王子,居然抱著他的腿跟他说喜欢?
  他的思维混乱了,混乱到连再挥出一拳,让这个男人离他远一点都忘了。
  “将军一定不信吧?也是,我在没遇到你之前,也不信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将军不信也没有关系,我会证明给将军看,我对你是认真的,我要娶你做我的王妃,等雪停了,我便带你回火鹤,跟我的父汗说我非你不娶。以后任打任骂,再也不做让将军不高兴的事情。中原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将军早晚也会喜欢上我的。”

(12鲜币)08

  王子高大的身躯做低伏小著,抱著自己的大腿,这般低的姿态,毫无之前对自己肆意妄为时的狂妄和不知廉耻,像一个渴求疼爱的流浪小动物。
  言罢,耶律燃抬起了脑袋,满是深情地望著萧凌帆,蓝色的眼睛如大海般深邃,又闪烁著可怜兮兮的目光,让萧凌帆抬起腿来,想把他踢开的动作都变得犹豫不堪。
  就是这个眼神,当年他被自己挥剑跌于马下,就是用这种仿佛大狼狗看到肉骨头般的眼神看著自己,害他根本挥不下去剑──就算知道这家伙身为堂堂的火鹤族王子,装可怜也只是他求生策略罢了,欺负弱小的错觉还是让萧凌帆放过了他。
  联想到他白日里对自己做下的事情,这耶律燃还真是不折不扣的狼狗,当肉骨头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他便化身为一条不知廉耻的灰狼!可如今这般奇奇怪怪的表白又是什么意思?以为他会天真到看到他示弱就原谅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可恶,那一腿明明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气,就是踢不下去。
  将军微红著脸,穿著他的衣裳,双手环胸,嘴唇紧咬,天人交战的模样耶律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果然自己把他绑起来是犯了将军的大忌讳,这样的男人根本不会对他的暴力屈服,却绝对对著低姿态的自己下不了狠手。
  摸到萧凌帆命脉的耶律燃再一次发挥了他蹬鼻子上脸的功夫,摇了摇身后那根本不存在的尾巴,用极其战战兢兢的声音,道:“将军,这大冷天的,你把我的衣裳都抢了,虽然我的衣裳就是将军的衣裳,将军想怎么抢都是可以的,可我就算皮糙肉厚,这样老光著,还是有一点点冷。我这幅模样也不能叫丫鬟来给我送衣裳,将军能不能行行好,分一点点被子给我盖?不然我睡地上一晚上,明日里,恐怕是要风寒的。”
  尾音里还有那么一丝被冻到的哆嗦,再加一个几可乱真的喷嚏,萧凌帆的心微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下。寒冬腊月,若是在地上光著躺一夜,自己也未必能够受得了。
  他耶律燃没有人性,自己可是个正直而富有同情心的军人,在别人的地盘,再把主人给整治得生病了,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说不过去。
  瞥了一眼男人脸上还有方才挨揍留下的青紫,萧凌帆彻底心软,又不愿意把衣裳还给他或者邀请他来同床共枕,干脆合衣躺进了被子里,背对著男人,什么都不做了。
  他不拒绝,在耶律燃眼里便是默认。一股子窃喜跃上了王子的心,他快手快脚地吹灭了几只蜡烛,又生怕将军会从床上跑掉一般,三步并两步走回床前,试探性地掀开了将军的一个被角,挪啊挪啊,把自己硕大的身躯钻进了将军的被子里。
  将军没反抗,没把他踹下床,甚至没有挪动身体离他更远一些。耶律燃几乎要热泪盈眶,手悄悄地伸出去,想搂住将军的腰,又害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小小胜利,若是因为自己得寸进尺,自己又是只能光著身子睡地板的份。
  欲求不满的王子狠狠地咬牙按捺住了把眼前的身躯搂进怀里的冲动。夜还长,他就不信将军没有睡著的那一刻!
  比起对著萧凌帆虎视眈眈的耶律燃,萧凌帆的心思则单纯得多。山里的夜特别长,估摸著离天亮起码还有四五个时辰,身体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还有些困倦,身后那被人紧紧地注视著的压迫感却让萧凌帆心里乱乱的,一时半会无法进入梦乡。
  他是做梦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和他的敌人同床共枕,而对方被自己扒得一丝不挂,正瑟瑟缩缩的,只盖著一个被角,连把被子朵拉过去一点都不敢,善良的将军咬牙忍了忍,没忍住,把自己的被子往耶律燃身上一扯,又帮他把被角掖好了,舌头疼不能说话,黑暗中还是用他黑亮亮的眸子瞪了耶律燃一眼:再不睡觉就滚下床!
  虽然心里在骂自己多管闲事,可管了这闲事,萧凌帆莫名其妙的内疚感却是少了许多。一个大男人,怎么样也不能让喜欢自己的人半夜里冻死吧……等等,喜欢自己?
  萧凌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醒一醒,可耶律燃之前抱著他大腿说的那些话,竟然一字不差地在他的脑中回旋开来。
  喜欢他,这个男人说喜欢自己?
  萧凌帆有些不敢置信,可和耶律燃成为对手后,针锋相对的场面开始一幕幕地映入萧凌帆的眼前。两年多前,火鹤骚扰进攻大耽的将军,是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火鹤大王子。可一年前,自从耶律燃接管了火鹤的军队后,他严于治下,纵然两国军队在兵家必争之地有过几次冲突,大耽的百姓却再也没有受到火鹤军人的骚扰,反倒是他们两个大国之间征战不休,让那个恶魔一般的凉域族坐收了渔利。
  在萧凌帆心里,耶律燃原本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军纪严明,兵法娴熟,不祸害无辜百姓,也不对残害俘虏。这些认知,让他对这个火鹤族的王子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满心以为两人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不得不敌对,这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可以同他平起平坐的对手。若是两国有朝一日能够和平共处,萧凌帆甚至想过可以和他握手言和,把酒言欢,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
  可这一切,都在得知他伙同那个残暴的凉域族,只为了俘虏他的那一刻生生地破灭了。后面所受的酷刑,他还能安慰自己,一个俘虏被如何对待都是正常的,那份被欣赏已久的人硬生生背叛的痛苦却不断灼烧著萧凌帆的心。
  就这样,他还好意思说喜欢自己?有他这么喜欢人的么!?萧凌帆原本平静下来的怒意再一次涌上心口,手肘气急败坏地往后面一肘,只听得王子闷哼一声:“哎呦,将军要打,明天白天再让将军打个够,打人很累的,将军快睡觉也好养精蓄锐。”
  这还像点人话,萧凌帆烦躁的心思一瞬间舒畅多了,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辛辛苦苦抵抗著睡意的王子只觉得这一晚简直是天神对他的考验。一会儿将军主动给他盖被子,他仿佛飞入了九霄云天般雀跃,可过了一会儿,将军又对他施以暴力,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跟不上将军的节奏,只能死死地守住他的半张床,好不容易等将军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了,耶律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子往萧凌帆的背上贴去。
  男人还穿著他的衣裳,身上有著属于他的味道,耶律燃轻轻地把胳膊圈在萧凌帆的腰上,贪婪地嗅了嗅将军的身子,恍惚间觉得这一夜被如何折腾都是值得的,将军这不是又一次睡到他的怀抱里来了么!什么?被打?被喜欢的人打那种小事,皮糙肉厚的王子殿下一点都不介意!嘴角挂著满足的笑容,耶律燃把怀里的身子搂紧,抱著将军睡觉的感觉真美啊,梦里也想梦到将军呢!

(14鲜币)09

  这一场大雪越下越大,当真是没有停下的兆头。耶律燃的军队被困在雪山上回不了火鹤,不过王子心里不著急,他太珍惜和将军单独相处的时光了,珍惜到甚至恨不得和将军永生永世都被困在山上得了。
  像这样,起床的时候,能够把将军搂在怀里,虽然一整晚将军都睡姿极好,一直用后背对著他,但不妨碍他不时亲吻一下他露出的一截脖子,伸出舌头去小小地舔一下,又在他的后劲印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吻痕。
  怀里的人似乎也快要醒了,王子忙收回他乱摸的手和乱亲的嘴,装作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
  萧凌帆意外地一夜好梦,可刚醒过来,就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抱著他的男人轻轻地打著酣,不时用额头往他的后颈上蹭上一蹭,萧凌帆脸一红,用上了力道把耶律燃推搡开:“滚远点。”
  一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没有大碍,说话也不会太疼了。
  “唔?将军你醒了?”耶律燃也发现了将军能说话了,心里欢喜得很,面上却不露声色,装作梦里被惊醒的样子,忙缩回了手,先发制人,委委屈屈道:“将军晚上总是踢被子,害我一夜没睡好。这大冷天的,我怕你著凉,只能睁著眼睛给你盖了一晚上的被子,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你还一醒来就推我……”
  萧凌帆一怔,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踢被子的习惯?不过以前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也不能确保自己真的睡姿良好。
  于是本来打算把耶律燃踹下床去的心稍微淡了一些。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属于男人的衣裳,冷著脸道:“下床。”
  “是是是,让本王子来伺候将军起床!”耶律燃比谁都热衷于伺候萧凌帆,随便套上了件衣裳让人把自己收拾完了,却不让侍女伺候将军,而是把侍女该做的事全抢过来亲手干,殷勤地递来了锦帕和水盆,想要帮将军擦脸。
  萧凌帆理都没理他,自己就著温水洗过了脸,对著一脸咧嘴笑看著他的男人道:“请你回避。”
  “回避?为何要回避?”王子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将军,见他正经的脸,慢慢浮现出了一丝窘迫,灵光一闪,笑道:“原来将军想尿尿啊,直说就好,本王子最爱伺候将军尿尿了。”
  生理需求被他用这种调戏的口气说出来,萧凌帆脸不由得涨红了,剑眉倒竖,凶道:“耶律燃你知点廉耻,堂堂一个王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什么话不知廉耻了?尿尿?将军不喜欢,我换个文雅点的词,将军是要小解吗?请让我帮将军端尿壶吧!”
  说著,还不等萧凌帆同意,便命人取来了银制的尿壶,乐呵乐呵地想要去解萧凌帆的裤子。
  “滚开,你再敢碰我我就揍你!”可怜的将军已经被这不要脸的王子逗到恼羞成怒了,一脚把耶律燃踹开,自己取过尿壶,又实在不愿意当著他的面小解。于是扬了扬拳头:“你到底回避不回避?”
  不能亲自帮将军把尿的王子心里有点委屈,所幸他也被踢习惯了,干脆赖在地上,示弱道:
  “将军是可以尿尿了,可本王子还没有。莫非将军想我出去尿尿吗?外头那么冷,会把本王子的大鸡鸡冻坏的,将军好狠的心。”说著这么下流的话,还嫌不够,补充道:“而且我站在这里也是为了防止将军尿不出来,我可以吹口哨哄将军尿尿哦。”
  “闭嘴!”知道再跟他多说一句就是让自己更羞辱一分,萧凌帆放弃了再跟他沟通的念头,生理的欲望让可怜的将军小腹涨疼,就要忍不住了,心想著反正也不是没被这混蛋看过,干脆大大方方地松开自己的亵裤,背对著男人开洪泄闸。
  安静的帐篷内,小解的声音格外的明显,明显到让萧凌帆羞耻的地步。耶律燃却是按捺著内心的雀跃与兴奋,他真是个变态,怎么连听喜欢的人尿尿都那么高兴呢,高兴到恨不得去扶著他的肉棒,吹著口哨哄他尿尿的地步。
  真想亲自看一眼啊,那个自己昨日还肆意乱舔的地方,不知红肿可是消下去了一些?要不要自己再帮他揉一揉,摸上一摸?可是好不容易将军都跟他说话,感觉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了,如果这个时候去摸将军的小肉棒,一定会被他打到半身不遂的吧!
  下流的王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痛苦之中,好不容易忍住了,一双色眼盯著将军的背影猛看,恨不得这裤子被他一扒到底,露出将军结实的屁股才好。
  萧凌帆原本以为,被人看著小解已经是最尴尬的事了,没想到耶律燃这个下流的王子不断地突破他的底线,告诉他什么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用过早膳后,王子把军医达鲁特召唤来,命他为萧凌帆查看伤势。
  萧凌帆本身并没有内伤,唯一比较严重的是被他自己咬到的舌头,经过一夜歇息,也已经吃饭说话都无大碍了,他不想劳烦军医诊治,又欠下耶律燃一个人情,可军医用极小的声音可怜兮兮地求他道:“将军千万要让小的给将军看病,不然王子可要重罚小的。”
  不愿连累无辜,萧凌帆只能配合著军医检查。
  “回王子,将军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是王子吩咐属下做的祛疤生肌的药,一日一次给将军涂抹上,很快那些疤痕便会消失了。”查完了伤,达鲁特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小盒子药膏交到了耶律燃手上。
  耶律燃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冻结的白色膏药,便问:“哦?这药怎么用。”
  达鲁特脑子里回忆著王子之前嘱咐自己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背诵了下来:“这药,原本应该在夏天里用效果最好,因为天热,药便吸收得快。如今这寒冬腊月,若要药物还有夏天使用的效果,便要一人先含进口里,用舌头的温度涂抹到伤患处,这样才可以使药膏起作用。”
  “这样啊,本王子知道了,你下去吧。”含笑听完军医的医嘱,耶律燃拿著药膏看向脸色十分好看的萧凌帆:“将军也听大夫说了,快让本王子给将军上药吧。”
  “耶律燃你有病吧?什么去疤生肌的药膏,本将军不需要!”男人在战场上得来的伤疤就是一个男人荣誉的勋章,没有任何必要去掉,还是用那种淫邪的方法!
  “将军此言差矣。”王子蓝色的眸子在萧凌帆身上扫来扫去,语气极其真诚:“你们中原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日我见到将军身上的伤,便心痛得不能自己,我想,若是将军的父母见到你的身子受过那么多伤,肯定会为将军心疼的吧?”
  “不会。”别过头去,他的父亲是否心疼,关这个家伙什么事?更何况,有一些伤痕,分明是这家伙制造出来的!
  “反正我很心疼,我那么珍惜将军的身子,将军一点点都不愿意好好对待自己吗?”他又用湿漉漉的眼神看著自己,又道:“而且,我之前错手伤了将军,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就当是一个小厮伺候你,还不行吗?”
  “我不用你伺候。”
  “这药,取材三十多种草药,昨日我派了一个突击队冒著雪崩的危险下山购的草药,又连夜让达鲁特炼好了,只为了将军身上可以少一些让我心疼不已的伤疤,就这样,将军还不肯用的话,我便扔掉好了。”王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仿佛萧凌帆辜负了他多大的心意似的,脸上那讨好的笑容也不见了,剩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难过。
  他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让士兵冒生命危险下山!简直昏庸!若是在平时,萧凌帆肯定要把他大骂一顿,虽然不是自己的兵,为人主帅者,爱兵如子已经成为了习惯,就算是别人的士兵也会有所心疼和体恤。
  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萧凌帆那拳头就有些揍不下去了。刚才的坚持也不知不觉有所松动,这盒药膏来之不易,自己若是真的不用,这个混蛋说不定真的会把药膏扔掉的吧?
  萧凌帆不在乎自己受伤,唯独不能忍受的是糟蹋那些可怜的士兵,于是咬了咬牙,妥协道:“好,药我可以用,但是你滚远点,不需要你为我上药。”

(14鲜币)10

  听将军这么说,耶律燃的脸瞬间绿了。这怎么可能!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和将军亲近的方法,不被接受也就算了,将军如果被别人舔去了他一定会把那人大卸八块丢给山上的雪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不小心偷鸡不著蚀把米的王子猛摇头:“不行不行,将军你打算找谁给你上药?丫鬟?还是达鲁特?或者是别的士兵?将军愿意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吗!”
  萧凌帆一窒,刚才匆忙间还没想到那么多,只想著不能让这头色狼又借故占自己的便宜,现在听他一问,脸刷地就红起来了。
  绝对不可能接受别人碰他的身体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以。
  “所以还是本王子牺牲一下帮将军上药吧,反正之前也看过了,将军你就把我当做伺候将军的小厮,本王子也向你保证,绝对不对将军起任何邪念,若有违此誓言,就罚本王子……嗯罚本王子一辈子一出门就被雪崩活埋!”
  萧凌帆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但思来想去,与其让别人给自己上药,倒还真不如耶律燃。见他又发了这么狠的毒誓,萧凌帆也没办法了,点了点头道:“那便上药吧,王子自重便是。”
  自重自重,他当然会自重!就等他把将军重重地压倒在身子底下吧!
  靠著自己的聪明才智又一次得来了和将军亲近的机会,王子心里沾沾自喜著,不露声色地请萧凌帆解开上衣躺在榻上,自己则装模作样地用用手指摸了摸将军身上斑驳的上回,嘴里叹息道:“以后我再也不让将军受这么多的伤了,多好的身体,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闭嘴,上药便上药,废话少说。”萧凌帆被他的怜惜口气惹出了一身奇怪的悸动,脸红脖子粗地吼了一句。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怪滋味,自从自己从军打仗开始,还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话,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做战神一般的存在,似乎自己生来的使命便是打仗,可没有人想过,自己也是血肉凡胎,受伤了也会疼。
  “好好,我不废话了。我这就给将军上药。”把盒子打开,耶律燃轻轻地用舌头的温度将那白色的药膏融了开来,用舌头挑起一片,趴在萧凌帆身上,第一个选择的攻击目标,便是将军粉色乳尖边上一寸地方的伤痕。
  舌尖来回扫荡了一下将军的胸肌,满怀爱意地将膏药涂匀了,抬起头来特意对著乳尖吹了一口气,道:“怎么样?这药涂上去舒畅么?”
  萧凌帆没有想到这药膏竟然清凉成这样,原本没有感觉的乳晕现在一阵阵的发凉,就这样,还被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粗声粗气道:“没感觉,快涂。”
  耶律燃才不信他没有感觉,只是这么轻轻一吹,乳尖就挺立起来了,小乳粒就这般挺在自己的眼前,只要自己颔首就能吃到它,可将军这般的死鸭子嘴硬,自己才不会轻易地让他舒服。
  这药,可是他嘱咐达鲁特加了好东西的,现在只是开始,一会儿,还有的将军好受。
  忍住现在就修理将军的冲动,耶律燃寻找到了将军的下一个敏感点,再含一口药膏,哺到了将军性感的侧腰上。那里的肌肉软中带硬,又漂亮又敏感,舌头在侧腰借著上药的名义尽情地舔来舔去,不消片刻,便听到萧凌帆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闷哼。
  “上,上好了就别弄那了。”他的身体怎么回事,为何会比上次被绑起来舔的时候还要敏感上几分?明明只是在上药不是么?
  “这里还有个明显的疤,我得多上一点药。”几乎整个侧腰都被舔得湿滑湿滑的,萧凌帆搭住了耶律燃的肩膀:“我说不要弄了!”
  “将军怎么了?是我弄得不好么?”男人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看著他。
  脸红得一塌糊涂的将军当然不肯告诉他,自己的身体仅仅被这么舔了没几下,就又冷又热,难受得不得了,就连下体……下体都涨涨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就像那天被他舔吻之后的感觉。
  “这样就够了。”
  “好吧,还有大半盒,留著明日后日再用。”挺翘的乳尖在将军的胸膛之上瑟瑟发抖著,很不舍得自己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样子,耶律燃低头往将军的下体一看,果不其然,只是这一点点的挑逗,将军就有了反应。
  这药甚好,得给达鲁特奖励点什么才行。
  身上的重量消失后,萧凌帆迅速地穿起了衣裳。脸上的温度还没有消退下去,体内的羞耻感却达到了巅峰。他是怎么一回事?耶律燃像他保证的那样,一改下流的本性,一心一意为他上药,而他却起了淫邪的念头,好像对他的收手十分惋惜的样子。
  亵裤,好像因为勃起有些湿了,萧凌帆把自己龟缩在床脚,心里一个劲地怒骂自己不知所谓。
  “好了,将军,上过了药你便休息吧,我要和我的部下开个军事会议去,你若是想我了,便唤丫鬟来叫我便是。”虽然很想留在帐篷里看将军懊恼的小模样,可是为了避免自己露出马脚,表现得太过得意,自己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帐篷里终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萧凌帆满脸通红地回味著刚才被上药的感觉,那日被绑起来舔舐下体的快感像潮水一般呼啸而来,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毁天灭地的快感,却是在那种情况下得到的,还是被一个男人给予的。幻想著那深入骨髓的痛快,萧凌帆闭上眼睛,颤颤巍巍地探手进了裤子里,握住那根青涩的东西,动作极其不娴熟地揉弄了几下。
  这样,应该会舒服吧?不管了,反正没有人看到,老这样硬著难受的还是自己。被欲望俘虏了头脑的将军笨手笨脚的在床上抚弄自己,因为经验不足,怎么都达不到高潮,可这过程却也美妙非凡,身体像是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来回地扫荡著,心脏跳跃得很快,随著手加大速度和力度,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再闭上眼的时候,浮现的竟然是耶律燃那对像狼狗一样贪婪的眼神和那张满是漂亮的异族俊颜。
  快速擦净了手上的污浊,欲望纾解完后的萧凌帆不能原谅自己,仅仅是一天,身体就变得这般淫荡。倔强的将军和自己扛上了,发誓下次上药的时候一定不可以起反应,若是再起反应……那就……那就把耶律燃揍一顿好了,打架总比自渎要好得多!
  单纯的将军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耶律燃那个下流的家伙使的阴谋诡计。那药膏,虽说当真是祛疤生肌的,耶律燃却吩咐了达鲁特在里面加上了一味火鹤王族御用的助兴药。
  但凡若是春药,性子都烈,对于萧凌帆这种身上带伤的人最忌讳使用,可这种助兴药,性质却极其温和,旨在于引导出使用者本人的欲望,而不是硬性催动。
  在药物的作用下,每一次上药,对萧凌帆而言都是一种酷刑。
  已经是第五日了,他白日要接受耶律燃数之不尽的骚扰,夜晚会莫名其妙地睡进他的怀里,可这一切,都比不过上药的时候,自己不自觉起来的反应。
  耶律燃跟他保证得毫无出入,火热的舌头只在他有伤疤的地方留恋,不会在他其他敏感的部位用上一分挑逗,可萧凌帆越来越渴望瘙痒的乳尖可以被人碰一碰,即便不能舔,用手碰一碰也是可以的。
  他死都不可能出言请耶律燃帮他,只有紧咬牙关,等上完药,耶律燃借故出去,自己才像一个失败的贼一般,偷偷出手纾解欲望。
  忍不了,青涩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更经受不住这种残酷的逗弄,萧凌帆每次偷偷摸摸的自我纾解时,羞耻感和自责感都达到了巅峰,以至于看王子越来越不顺眼。
  都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教了自己高潮的感觉,他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不但上药后会欲求不满地抚弄自己的身子,连夜里……将军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这些日子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白日里缺乏运动,到了夜里便胡思乱想,还会做一些自己都羞于提的春梦。

(14鲜币)11

  那天被捆绑著被舔舐下体的快感,这些天被上药时不得不隐忍住的感受在梦里悉数地放纵开来,午夜梦回,发现自己正躺在梦里侵犯自己的人的怀里,萧凌帆每每身上烫得惊人,又不敢轻举妄动被人发现他的身子起了淫秽的反应,只能苦忍著,委屈自己在男人的怀里继续睡。
  天气那么冷,就算自己这种身体好的,也时常会被冻得打哆嗦,耶律燃的身体却一贯得干燥温暖,连待在他身边的自己都被传递到一股令人流连的暖意,不舍得轻易放开。
  果然是吃著牛羊肉长大蛮族,身体那么壮实,而自己从小练武,却还比不上他的。萧凌帆边羡慕著,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愤恨地想著明日他最好别招惹自己,不然自己一定对他不客气,偷偷地放纵著自己从他的身体上获取温度,萧凌帆每每身上烫得惊人,很快便又陷入黑甜乡。
  将军对自己贪慕温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的倾向十分的不满意,他生自己的气更生耶律燃的气,于是愈加不给王子好脸色,但王子一点都不在意,每次给将军上药,感受著他的身子在自己的舌头下颤动,情动,就算之后会被胖揍一顿,王子也觉得值得的很。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将军就要对自己投怀送抱了,事实上,在自己拥抱他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软了许多,不像一开始那般浑身僵硬,甚至会连推开他的速度都比一开始慢了许多,和对他拥抱的不舍得,萧凌帆每每身上烫得惊人,有时就算偷偷亲他,他也只是对自己怒目而视,不像一开始,一上来就拳打脚踢。
  这次偷偷的在将军的唇角偷到一个香吻后,耶律燃不等萧凌帆瞪他,迅速转移了将军的注意力:“将军老在帐篷里待著,怕是有些无聊。不如随我一起去审一审我从军队里揪出来的几个奸细?”
  萧凌帆眉毛一挑:“奸细?”
  “是啊,昨夜刚揪出来的,还热乎著呢。”看萧凌帆的脸色不对,耶律燃忙表清白:“不是你的人,是凉域族的,将军去看了就知道了。”
  萧凌帆心中生疑,耶律燃不是和凉域族结盟了么?如何又抓出了他们的奸细。
  耶律燃却没再解释,把自己的虎皮披风批到他的身上,拉著他的手便带他出了帐篷。
  身在雪山上,关押奸细,充当临时牢房的是一个小帐篷,门口有重兵把守,士兵向耶律燃行礼,掀开帐篷的门,萧凌帆只感觉那个临时牢房阴冷潮湿,连照明的蜡烛都没有几根,光线恍恍惚惚的,因为他们的到来,士兵才烤起了火炉燃起了烛火。
  眼前是两个被铁炼吊起来的男人,显然已经被折磨过一阵了,半死不活的模样。
  萧凌帆对酷刑本能地反感,眉头皱起,就听耶律燃问负责审问的一个红发大汉:“狄莲,这两只老鼠可招了?”
  冷冷的语气,让萧凌帆有些陌生。这男人在自己面前,即便是第一天欺负他的时候,也没有用过这般森林的语气说过话。
  那是让人听了会心颤的冷,这样的形象一下子和萧凌帆印象中那个骁勇善战的敌方大将终于重合到了一起。
  “回王子,属下无能,吊了他们一夜,只问出他们不但在我们军队里安插了奸细,在萧将军的军队里应该也有他们的人。具体在安插在哪里,尚没有结果。”
  听到事关自己,萧凌帆正色了起来,有些诧异耶律燃竟然会关心他们的军中被安插奸细的情况。为何看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同凉域结盟,反而处处在帮著自己?挖出凉域安插在他们军中的奸细,对火鹤又有什么好处?
  “嘴硬是吧,本王子倒要看看是他们嘴硬,还是本王子的手段硬。把左边那个放下来。”向狄莲扬了扬下巴,红发大汉会意,解开其中一个奸细手上的吊绳,那人应声落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高贵的王子用他的鞋尖挑起奸细甲的下巴,嘴边还挂著冷冷的笑容,问:“知道我是谁么?”
  “耶律燃,真是谁能知道……你全无预警的预告了结局,你破坏我主君大计,你不得好死!”那人呸了一声,口出恶言。
  “看来还挺有骨气,很好,本王子欣赏。只盼著你不是就嘴上说说,一会儿也要保持著骨气才好。”冷笑一下,狄莲已经从外边搬进来一个木架子。
  架子是倒丁字形的,竖起的那一根,有婴儿的臂膀那般粗,而长度则是成年人的小臂。王子轻轻地抚摸著木架子,语气轻柔:“你在我军中卧底这么久,知道这是什么么?”
  奸细甲的脸色霎那间一片苍白。
  “你在我军中卧底这么久真是没想到,我可不会像对待其他奸细一般对待你,这东西插入后庭后,别的奸细还能流血三天三夜,不过你嘛,本王子特意优待,外头冰天雪地,把你绑在这架子上,后庭塞著木棒,不用一炷香的时辰你的血便会结成冰,那里面的血液成了冰渣子,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耶律燃你恶毒!”
  “呵,你说对了,狄莲,弄到外面去让他当冰柱子,当著全军的面塞刑器进去,让其它奸细也好知晓一下有种当奸细就得做好这种被酷刑加身的准备。”
  “是!”狄莲把奸细甲一把拉起,很快,帐篷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再看还挂在木架上的奸细乙,大冷天的已经面白如纸,汗流如注。
  “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那滋味?本王子最喜欢成全别人了。”
  “不不,王子饶命,王子饶命……”活人被塞进那么粗的木棒已经生不如死了,更何况扔到滴水成冰的室外,奸细乙想想就牙齿颤抖,冷汗直流。
  他做奸细,想好了一旦被发现就会身首异处,但他不想死得那么惨,太残忍了。
  王子的笑意荡然无存,蓝色的虎目现出严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狠狠地踹了一脚奸细,厉声道:“说!安插在萧将军身边的奸细有几人,姓谁名谁,什么职位!”
  竟然敢在他心爱的人心脏部位插上刀子,这种人,如何吓唬都不为过。
  “是是,小的说……安插在萧将军身边的人也不多。萧将军为人谨慎,小的只知道有两个人,一个只是普通的士兵,另外一个是将军的参谋,化名陈桓。”
  “是他?”萧凌帆脸色也难看得很。他总算知道了自己当时如何会选了一条平时肯定不会选的险路,恰恰好地掉进了凉域的陷阱,正是那个陈参谋力荐,说他们粮草不足,能早日赶到另外个营地总好过夜长梦多。
  萧凌帆气得发抖,自己识人不清,竟然让奸细坐到了那么高的位置,随时把他的军队带向全军覆没的险境,而最后把奸细挖出来的,竟然是耶律燃!
  “还有没有了?你最好别遮著藏著,本王子的刑器很多,总有一款你会喜欢的。”
  “真的没有了!小的知道的就那么多!求王子饶命啊!王子饶命!”
  问到了想要的答案,耶律燃没有再理那个奸细,从侧面轻轻搂住将军微微颤抖的身体:“没事了,我把你救出来了。那奸细应该还在你军中潜伏著,你被我救走,他不会轻易地暴露,回头你修书给你的副将,让他处理了便是。”
  萧凌帆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漂亮的眼睛怔怔地望著耶律燃:“你没有和凉域结盟?而是救了我?”
  王子一脸受了天大的冤枉的表情:“开玩笑,将军你看不起我也不能这般侮辱我好么?谁会和那些小人结盟?他们敢伤害你,是我耶律燃不共戴天的仇人。敢情你一直以为我和他们结盟了?太冤枉我了!”王子捧心状捂著心口,绝对不能接受将军这样的误会。
  “王子,这里阴冷,请王子和将军先回帐篷吧?”把俘虏甲扔回牢房的狄莲看不下去自己王子那么的没出息,毕竟这里还有敌国的奸细呢,不能那么不要形象啊王子!
  萧凌帆脸一红,再看那俘虏甲,哪有后庭被用刑的样子,只是鼻青眼肿,知道是耶律燃的诡计,他心里有些复杂,不说话,和耶律燃一起出了牢房,被外头的寒风吹得一个激灵。
  手被耶律燃的大手握在掌心里,异样的温暖,萧凌帆深深地吸了一口山中的清新空气,突然不想那么快回帐篷,和耶律燃一起出了牢房,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

  (14鲜币)12

  “走走可好?”
  “当然,我陪将军逛逛,这片都是我的军队,安全得很。”能够堂而皇之的把将军的手牵在手里,感觉怎么那么美呢!
  他一反方才在牢里充满王者气势的模样,身后的尾巴又不知不觉冒了出来,这让萧凌帆一怔,心里涌上点怪怪的滋味。
  两人并排踏在雪地上,一脚下去,雪都没过了膝盖。行走困难,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好在雪景宜人,飘落的雪花打在嘴边,味道都是甜的。
  “耶律燃,到底是怎么回事。”鼓起勇气,萧凌帆总算问了出来。他需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因为真相似乎和他之前想的相差甚远。
  “我还想问将军怎么样回事呢!”耶律燃想到被将军冤枉,心里就一阵委屈,“我知道将军被别人俘虏的,连夜带著一个小分队,命都不要了,千辛万苦地把将军救出来。怎么看我和那群人都不是一伙的好么!他们会像我一样对将军那么好么?”
  “我……我以为你是为了抓住我……”对于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了耶律燃,萧凌帆也生出了一阵愧疚。自己怎么就这般先入为主,耶律燃再混蛋无耻,也不能是一个不分是非,引狼入室的笨蛋。和他对战了那么些年,这点了解总是有的,而自己却不假思索地断定他和凉域族结盟,这样冲动的判定实在不太应该。
  “是,我是想把你抢来,可是我不会让你冒一丁点危险。知道他们在你身边安插人,我连觉都睡不好,让人连夜审问,就怕以后将军会遇到我控制不了的危险。我有多在乎将军,你还不知道吗?”
  萧凌帆的脸,在雪光之下,红得格外的诱人。耶律燃看得几乎痴了,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牵上两人四手紧紧地握著,感觉怎么那么美呢! 他一反方才在牢里充满王者气势的模样,道:“我耶律燃用天神的名义发誓,只要我在的一日,便不会和凉域结盟,也不会作出任何伤害将军的事,若有违此誓,堕入阿鼻地狱,死后无法轮回转世,孤魂野鬼孤寂永生永世。”
  “你……”
  “你信不信我喜欢你?”
  萧凌帆咬著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就算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他们之间也太过惊世骇俗……根本不能接受!
  “萧凌帆,男子汉大丈夫,你连说一句信或者不信都没种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将军被这句话激到,漂亮的星目不闪不躲地望著耶律燃,比王子的还要咄咄逼人。
  “信,萧凌帆,你就和我在一起,我把你带回火鹤当我的王妃。你先别说话。”捂住将军欲张的口,王子接著道:“不信,我就继续努力,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打动你,直到你信我为止。我们火鹤的男儿,从不会放弃自己的心上人。你是男是女,是同族异族我都不在乎,我的王妃也只可能是你一个!”
  萧凌帆唇颤了颤,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句:“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们是敌人……”
  “可以不是的!”耶律燃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一下,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柔情蜜意:“我手上有火鹤三分之二的兵权,没有我的命令,没有人可以攻打大耽,至于我二哥,他倒是真的对你们虎视眈眈。不过别怕,我父汗老了,等我继承了大统,我二哥也不足为惧。我以火鹤王子的身份向你保证,我继位后,大耽和火鹤结为盟国,永世交好,再也不打来打去,生灵涂炭了,好不好?”
  这个承诺,严肃严重得令人心惊,又诱人得不可思议。这一直是他的愿望,两国交好,没有战争,士兵不用战死沙场,老人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大量的军饷可以用作修葺黄河,抚恤伤兵,最重要的,自己对这个男人并非全无好感,如果不是两人一直敌对的关系……萧凌帆的心乱了,看著男人真诚的双眼,脑子里一片混乱,还不等他想明白,男人的唇带著暖意往他的唇上覆去。
  全身都是凉的,唯有唇上的热度让人心悸。耶律燃用舌尖挑开将军哆嗦的嘴唇,舔舐他的贝齿,不出意外逮到了甜蜜的舌尖,在雪花纷纷的营帐前,两人紧紧搂抱著汲取对方身上的暖意和甜美,一吻完毕,萧凌帆甚至觉得自己浑身都暖洋洋的,一点都不冷了。
  “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红著脸的将军还有些羞,低下头问道。
  “千真万确,这不仅仅是为了你。每年我火鹤的勇士多少战死沙场,你以为我喜欢么?”
  这人不再是一副无赖流氓的模样,说起军事,这人也有著和自己一样的思考和悲天悯人。萧凌帆胸膛发热,从鼻间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反正自己也不讨厌他,这人也有著和自己一样的思考和悲天悯人。萧凌帆胸膛发热,那么,或许可以答应他?
  “太好了,将军,我爱你。”把将军抱起来,在雪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堂堂的王子丝毫不顾及形象,乐得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等,等等。”被他像女人一样地抱起来,萧将军羞愤,凌空踹了耶律燃一脚:“我虽然答应了你,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
  “什么话,将军尽管吩咐。”将军就算要星星要月亮他也给弄来双手奉上!
  “我,我不是你的俘虏,你不能剥夺我的自由。等雪停了,我要回我的军中。”
  耶律燃的笑容僵住了:“你不和我回火鹤?”
  萧凌帆摇摇头:“你有你忠诚的人,我也有我所忠诚的人。我不能把我的军队弃之不顾,跟你去你的国家。”
  “这个……”耶律燃挠了挠头:“这个再说吧……”
  “你先答应我!”
  萧凌帆不依不饶,耶律燃想打哈哈都做不到,萧凌帆摇摇头:“好,我要回我的军中。” 耶律燃只能暂时妥协道:“雪停了,本王子陪你回去交代后事还不行么?”
  原本严肃的场面被王子乱用成语给破坏殆尽了,萧凌帆笑了出来:“什么交代后事,不用说我们中原话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交代后事是这么用的么?”
  “将军,”耶律燃痴痴地望著他:“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将军的笑,英挺帅气的眉目弯起来,唇边有两颗小酒窝,真是让人……很想舔一舔啊……
  “回帐篷吧,太冷了。”迫不及待地把将军拖了回去,耶律燃也没想到,将军竟然这般容易的就答应了自己,心里有股火在燃烧,既然将军都答应同他好了,那么就不会拒绝他对将军做那种事情了吧?每次给将军上完药,自己在帐篷门上挖了一个洞,蹲在雪地上看将军自我纾解,真是比舔将军还不能碰他更大的折磨啊!王子一心想著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又没敢表现得太急色,进了帐篷后,硬生生地和将军一边喝茶一边聊了些兵法之类的事情,心思却早往将军光溜溜的身子上去了。
  “兵法有云,上上计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王子如何理解?”
  “嗯?啊?不战而屈人之兵?好计!真是妙极!”现在他根本没脑子去分析什么兵法啊,耶律燃在心里直叫苦。
  “我也觉得妙极,但凡用兵,就有伤亡。若是一个国家律法严明,人人好德,团结一致,君主又爱民如子,这样的国家,不用靠兵强马壮征服敌人,便能让敌人敬畏。”
  “将军说得太有道理了。”他很想用自己的兵强马壮让将军屈一屈,特别特别想!
  “将军,该是用药的时辰了吧!”为了不让将军起疑,好不容易熬到平时上药的时辰,耶律燃一刻都不耽搁地提了出来。
  “……”之前上药已经让人很羞耻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再用那种方法上药,只要想一想,将军脸一下子就红了。
  “好将军,这药不能停,不然之前的就白费了。你也不想达鲁特哭诉将军浪费吧?乖了,躺床上去。将军不同意,我仍然恪守著之前和将军的约定,绝对不会对将军毛手毛脚的”
  他怕的不是耶律燃对他毛手毛脚,而是他自己……咬了咬牙,萧凌帆不愿意让耶律燃看扁,动作麻利地脱掉了上衣,往床上一躺,视死如归道:“来吧。”
  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能忍住的话,就把耶律燃扑倒好了!自己被折磨了那么长时间,他早就想扑倒他了!

  
(14鲜币)13

  一如既往的,趴在身上的男人的舌尖才舔到乳晕处,萧凌帆的身体就开始热了起来。和之前的感觉还有些不一样,那时候将军一直在苦苦压抑自己,而现在……他和耶律燃的关系发生了改变,身子似乎也知道了这种改变,敏感的地方更快地氾滥起难以言喻的酥痒。
  “这药真是有效,将军身上的疤痕已经淡化许多了。”别有所图的王子故意在将军的乳晕上扫来扫去,而另外一只手,非常不尽职地抚摸著将军的小腹和腰侧。
  “混蛋,不要吹气!每次吹气我都会很难受你不知道么!”这家伙又朝著他乳尖吹气,凉凉的,又痒痒的,若是在以前,萧凌帆忍不住也会硬忍,现在他想开了,不要忍了,想要什么便说出来,不再纵容他欺凌自己。
  “痒?将军以前怎么办不说?”王子坏笑著,故意屈起中指往硬挺的乳尖上弹了一下,萧凌帆发出一声闷哼,一股快感从乳尖直冲脑门。
  就是这种感觉,他从第一天被这家伙上药开始,就在渴望这种被重重抚弄的感觉。
  红著脸的将军握住了他乱摸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胸膛上:“摸一摸,我痒得难受。”
  “本王子有办法,让将军马上就不痒了。”耶律燃本以为萧凌帆还得矜持上一阵,哪里想到他竟然主动让自己碰他,瞬间下体胀痛,欲火直窜脑袋,一手揉著将军可爱的乳尖,用嘴一口叼住另外一只朝思暮想的小樱桃,之前的忍耐都没有白费,他终于得到了甜美的果实,是将军心甘情愿,主动让他摸让他碰的。
  “唔……”萧凌帆何尝不曾忍得难受,那个发痒的地方终于被热热的口腔包围,舌头卷起乳粒带给他又痛快又难受的感觉,下意识得挺起胸膛来增加乳晕和嘴唇的摩擦,可怜的将军从来想像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把乳尖送到别人的嘴里让人肆意吸吮。
  和第一天被绑起来羞辱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的身体已经因为耶律燃的抚摸和亲吻松软下来,蜜色的肌肤在男人胡乱的抚摸下泛起了红,汗珠沁出,每一寸都敏感得仿佛被放在火上灼烧,被碰一下都难受得过分。
  “将军,这个是不是也要本王子吸一吸?好像很可怜很想要的样子。”吐出一个被吸吮得肿起来的乳尖,耶律燃又对另外一个兴致勃勃起来,在乳尖上轻轻地用指甲盖刮来刮去,让他的将军扭捏著,把乳尖凑到他的手中来。
  “少废话,快点。”他既然没拒绝,这种事情就不要问他啊!红著脸的将军咬牙切齿地下了命令,直觉得男人的尊重是另一种羞辱他的方式。
  “遵命,我的将军。”亲吻,爱抚,吸吮,王子像是将军最忠诚的士兵,对他心爱的将军的身体顶礼膜拜,在蜜色的肌肤上极尽全力地烙印上他的味道和印记。
  早就忘了涂药的事情,舌头在将军的身上永不休止地品尝,听到将军在自己身下隐忍的闷哼,就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够,够了──”单纯的将军原本以为让他舔自己发痒的地方就会缓解身体的燥意,事实证明根本没用,下体又一次不要脸地站了起来,胀疼胀疼的,他悄悄地挺起身体磨蹭了一下,却被王子眼疾手快地发现了,隔著裤子握住他勃起的地方,用性感的口吻,凑在他的耳朵边,问:“我可不可以再次舔一舔将军的小肉棒?上次只舔到一半,想死我了。”
  淫猥的请求让陷入情欲的萧凌帆根本无从拒绝,一咬牙,也不想装得扭扭捏捏的,道:“这次,不许半途而废。”
  得了允许的王子哪里会让半途而废这种事情发生,轻笑了一下:“放心,即使将军喊停,我也不停。”快手脱下了将军的衬裤,猴急得连亵裤也一起脱了下来。
  那个地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如今大大方方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将军修长有力的大腿似乎是还有一点害羞,并没有张开,可那根勃起的小东西,却是颤抖著,乞求自己的疼爱了。
  笑话,半途而废?这世上谁有到嘴的肥肉吃到一半不全部吞下去的,如果真有,那一定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
  几乎是虔诚的,张开嘴把将军的小肉棒含进嘴里,上次根本就没有吃够味儿,只是舔了几下,将军就咬了舌头,把他一整个给吓软了。这次是将军命令他舔的,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吃,直到把将军的精华吸出来,全部吃到肚子里,也没有关系。
  “唔,别吸那么重──”被温暖的口腔包裹,和自己用手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天被他舔舐著身体最私密的地方,心里只有无尽的羞愤,这次却能放松著身子感受下体传来的快感。
  无比敏感的阴茎在王子的嘴里被又嘬又舔,可恶而灵活的舌头几乎钻到最让他心痒的地方,甚至连肉棒的根部都不放过。
  萧凌帆觉得自己涨得不行了,阴茎有些疼,贪婪又下流的王子却还是意犹未尽,不但吸嘬著将军分泌出来的汁液,还用他的牙齿轻轻地啃噬将军暴涨的小肉球。
  耶律燃爱死将军的味道,一心一意地只想让自己的爱人尝到人间最美的滋味。努力地把肉棒往自己的喉口压,那里的紧致对任何男人都是致命的。
  “啊不要──”果然,青涩的将军在王子的一招深喉之下迅速败北。令人羞耻的射精感从肉棒的深处窜起,还用他的牙齿轻轻地啃噬将军暴涨的小肉球。 耶律燃爱死将军的味道,整个肉根都在发麻,一道精华从松开的精关喷涌而出,被王子连吸带舔得吞下了肚子,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道:“真香,以后将军的每一道精华都要给我吃,可不能再浪费了。”
  被人口交达到的高潮比自渎出来的快感还要激烈上好几倍。萧凌帆喘著粗气,被高潮后的羞耻感包围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将军也来尝尝自己的东西。”男人趴在他的身上,又一次吻住了他。嘴里的味道有一点点腥甜,一想到是自己在耶律燃嘴里释放的脏东西,一股诡异的快感就在全身徜徉著,发泄过后的身体又一次恢复了欲求不满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以前自渎过后,不会还那么想要的。
  “将军还要?小洞洞怎么那么湿了?”耶律燃的手没有离开过萧凌帆的下体,刚才帮将军含肉棒的时候就发现将军蜜穴里的水不断地往外溢出,馨香的骚味,简直诱惑得他想放弃小肉棒,把那朵小花也吃进嘴里。
  曾经尝过的美好滋味让王子一阵不由自主的期待,手指对著那朵小之又小的花唇撩拨一二,只觉得他的将军的身体真是神奇到不可思议,那个地方,竟比女人都敏感许多,他才在入口处晃动两下,就几乎要把他的手指往里吸一般。看将军平时正儿八经的模样,哪里想到他在自己的身下竟然会如此放浪,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人破身似的。
  “唔,我不知道……”感觉好奇怪,上次就是那个地方被耶律燃放在嘴里狠狠地吸吻,里面充血一般地发出涨涨酸酸的感觉,就算是不摸,萧凌帆也知道自己下面湿透了。
  “我告诉将军为什么,如果将军的小洞洞淌水,说明将军动情了,想要我用大肉棒帮将军破身了。”想像著一会儿自己忍耐已久的肉棒能尝到将军稚嫩的第一次,耶律燃的心口像要爆炸开来一样,萧凌帆也知道自己下面湿透了。 悸动得一阵阵犯疼。
  他不疾不徐地用手指缓缓地深入了一点到将军的小穴里,这个地方太小了,自己的肉棒又尺寸硕大,如果贸然进入,将军会疼会受伤的吧。
  “宝贝将军,这个地方太小了,你想不想本王子帮你破身?”那里已经能容纳半个手指了,花穴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几乎把他的整个手掌都浸湿了。那么淫荡的将军,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了。他要用自己硕大的性器进入将军的身子,让他为自己呻吟,为自己哭泣,甚至忍耐不住向自己求饶。想到这个,耶律燃人热心也热,下面那根东西蓄势待发,蠢蠢欲动了。

  (15鲜币)14

  “你,你要做便做,不要说这种话来羞我。”比起身体的反应,耶律燃言语上的羞辱让萧凌帆更为难以承受,粗糙的手指进入那里的感觉明显极了,里面塞入异物明明应该觉得不舒服的,为什么里面会像被挠到了痒处一般,舒畅的只希望更粗的东西在里面挺动?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本性淫荡么?罢了,反正今日免不了要被人破身,与其扭扭捏捏不如尽快让彼此满足了,也好省的遭受漫无止境的言语淫猥。
  耶律燃一笑,满意地听著手指在肉穴里抽插发出的咕唧声,感觉到将军已经做好接受他的准备,胡乱地亲了一口萧凌帆的脸,道:“如将军所愿我这就用我的大肉棒进入将军淌著淫水的小洞,第一次会一点疼,将军忍著些,一会儿便舒畅了。”
  被释放的粗大在将军的小穴口顶弄了一二,没有贸然进入,而是蘸上些将军淌出的骚水,耶律燃预告完毕,心一横,破开了萧凌帆那看上去根本就进不去的小洞。
  “啊疼──”萧凌帆没有想到被破身会那么疼,刚才积累起来的欲望顷刻间烟消云散,可怜的将军咬著嘴唇,紧皱著眉,只觉得下体像被人用利剑劈开一般,撕心裂肺的痛。
  “处子才会痛,将军是处子,被我破身自然会痛,不要紧,我先不动,一会儿便好了。”耶律燃也是第一次和心爱的人做爱,以前和侍妾那种,完全只是顾著自己爽快,哪会管身下的人到底舒不舒服,可现在和他交欢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最心爱的将军,舍不得他受一点苦吃一点疼。于是动作自然放得温柔无比,强忍著在温暖紧致的花穴里抽动的本能,亲吻著将军的额头想让他的痛苦快点过去。
  嘴又被耶律燃吻住,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舔舐他最敏感的上颚,吸吮他的口水,接吻带来的快感让萧凌帆头脑晕晕的,注意力慢慢从被破身的疼痛中转移了开来,等耶律燃结束了一吻,刚才的痛苦仿佛已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穴腔深处却再一次瘙痒起来,将军羞耻得发现,自己的身子,又渴望被身上的男人顶弄了。
  “不疼了?”耶律燃细细地观察著萧凌帆的表情,见他眉心不再紧蹙,英俊的脸上有著不自然的红晕,最重要的是,包裹他的地方会自己轻轻蠕动吞咽他的巨大,坏心眼的王子忍不住想要欺负将军的欲望,舔了舔他的嘴唇,轻轻道:“将军可是想挨本王子的大肉棒操了?”堂堂王子,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萧凌帆很想揍他一顿,奈何自己的身体还和他的肉棒相连,受不了他一再的羞辱自己,萧凌帆双手搂在耶律燃的肩膀上,靠著臂力将自己的姿势调整为坐姿,那个欲动不动的肉棒一下子因为重力的缘故一下子深入到穴心之中,彻底地充实了萧凌帆的处子穴。
  “唔……就这样,你快动。”被顶到穴心的快感让萧凌帆浑身过电般的酥麻,于是也不矜持了,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著耶律燃,赤裸的胸膛贴著男人的胸肌,磨蹭著屁股,里面真的很需要人捅的感觉,他都快难受得疯了。
  耶律燃哪里想到才第一次,这个将军竟然就浪到自己坐在男人的肉棒上求操,眼睛都绿了,嘴里狠狠道:“你想挨操,本王子就满足你!”双手从后边捧住将军结实光滑的屁股,运起腰劲从下至上地猛烈耸动著。
  “啊啊──好深──又撞到了──”萧凌帆已经被激烈的快感弄到浑身哆嗦了,挂在耶律燃的身上,下体感受著男人凶猛的侵占,柔嫩的甬道被势如破竹的巨大力量破开,填满。一进一出之间,黏膜被刮骚地又爽又痒,穴心三五不时地被刺激地不断泌水,每一次屁股被男人往下按的时候,都能察觉到两人的结合处又湿又热。
  “真看不出将军是第一次呢,花心这般浅,随便用本王子的大肉棒戳一戳就发大水似的。”
  萧凌帆也感觉两人结合的地方湿漉漉的非常难看,因为自己的身体坐在耶律燃的大腿上,下体那个多馀的部位便生生地贴合在耶律燃的性器上,那东西又大又粗,入得很深,一进便进入最里面,满身乱窜的欲火被这么火辣辣的一戳稍微纾解了一点,但很快便燃起了新的欲求。
  萧凌帆不管他怎么羞辱自己,壮实的身子紧贴耶律燃的身子,双手无处安放,于是自然而然地拥住了他的肩膀,有了借力的地方,怎么让自己舒服怎么来,攀附在男人的身上便自己上上下下地耸动身体。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妙,那日被耶律燃用口舌伺候达到了人生的第一个高潮,萧凌帆以为那已经是自己所能尝试到的最销魂的滋味──纵然当时的十分不愿意承认,哪里又能想到,原来和这个家伙结合后,身体会得到这般痛快的享受。
  巨大的肉楔在自己的内部,那个自己从来都不会关注的地方,黏膜被紧紧地搔刮著,随著自己一上一下的套弄,又深又重地摩擦,那个自己从来都不会关注的地方,交合的部位仿佛燃烧一般烫热,花穴的深处被顶撞到,便升腾起了让人心痒难耐的快感,连大腿根部都颤抖麻木著,忍受不了的时候,便发出一声声淫荡的呻吟,连自己都不忍萃听。
  将军陷入在巨大的淫靡快感里,王子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这个自己肖想已久的身子如今主动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套弄自己的大肉棒,他的将军被自己干得迷迷糊糊,平日里有神的双眼现在迷迷离离的,蕴含著无限的情意,欲语还休。将军的在激情难耐之时,头向后仰起,露出修长性感的脖子,喉结上下滑动,惹得人恨不得将它一口咬住含在嘴里。该死,他的将军在被他疼爱时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呻吟都性感透了!
  王子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炙热的,喉结上下滑动,仿佛要把他吞进肚子的欲望,双手吃尽了豆腐,在将军的后背和屁股上又捏又揉,下身猛力地向著柔软的花心插著,长长的舌头贪婪地舔舐著将军从脖子上淌下的汗液。
  微微的咸,却甜美的过分。舌尖品尝完了萧凌帆的味道,便服从内心的欲望,重重地叼住了他的喉结。
  “唔──”萧凌帆发出一声小兽被猛兽咬住命脉的闷哼,身上几乎所有的敏感部位都落入了下流的王子手里,精壮的腰在不间断地挺动之下有一点点酸了,男人却在这时候火力全开,凿开他淫水漫漫的小穴,做著花样,一深一浅,一进一出。看著将军被他干得满脸绯红,听著将军被他操得呻吟不断,满满的征服感让耶律燃的肉棒仿佛又大了一个尺寸,把萧凌帆的小肉穴填得满满当当的,一深一浅,没有一丝缝隙。拉扯之间,柔嫩的花唇被干得微微外翻,将军的穴径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王子把他狠狠地往自己下身按住,让肉棒能够探入到他花穴的最深最嫩的地方,嘶哑著充满男人味的嗓音,在将军的耳边问:“将军是要被我干到高潮了么?小穴好紧,好会吸人。”
  “唔啊──难受,你不要停,快动──”萧凌帆紧紧地咬著牙,身体在耶律燃的身上颤抖著,他感觉自己又要被男人带上了另外一重的高潮。 感觉模模糊糊的,却知道自己十分的向往,而能给他这种美妙感受的,除了眼前的男人不会再有别人。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取,是萧大将军的做人原则。怕耶律燃使坏故意顶著他不动,被渴求满足的欲火催得心焦的将军二话不说,紧搂著男人,便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唇舌交缠,床上的温度又湿又黏腻,甜美的热气将两人封闭在一个神奇的空间里,王子被将军的主动惹得完全化身为野兽,方才深深戳入的肉棒爆发著惊人的怒胀,上边紧紧纠缠将军的舌头,下边如将军所愿,重重戳捣著他发骚发浪,渴望被自己干的花蕊深处。
  羊毛的床单已经被雨露打湿得没有了干净的地方,将军突然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尖叫,整个被插得像是多汁的水蜜桃一般的屁股抽搐著,紧缩著,花蕊深处好似生了个小爪子,狠狠地挠了一把耶律燃硕大的头部,等他的身子再慢慢松下来的时候,被王子忽略的,将军那娇嫩的阴茎已经不知不觉中在他的小腹处被磨出了白浊,而收得让自己受不了的小穴,也好像不榨干他不甘休似的,奋力地吸嘬出他的阳精,让王子忍不住高潮的渴望,第一次在将军的身体内部狠狠发射了。

  (14鲜币)15

  双双释放的一瞬间,时间好似静止了下来,耶律燃不停地亲吻著萧凌帆的嘴唇,肉棒还依依不舍地埋在将军的小穴里,粗喘道:“我终于,得到你了。”
  萧凌帆身体内的快意还没有过去,整个身子仿佛被男人温暖的气息包围著,他半眯著眸子看著耶律燃水蓝色的眼睛,舔了舔自己干燥不已的唇,道:“耶律燃,我还要。”
  被人用了那么多日子含有春药成分的膏药,整个身子仿佛被男人温暖的气息包围著,一次泄身自然是满足不了他的欲望的。他不知道,耶律燃却对此了若指掌,见他的将军骚得坦荡,王子嘴角扬起,轻手轻脚的,埋身在将军温暖甬道内的肉棒不见要拔出来的动静,一边亲吻著萧凌帆的侧脸,一直抚摸著男人后背的手却不规矩了起来,慢慢地往萧凌帆的臀部挪去,掰开臀瓣,粗喘道:“我终于,寻到那可爱的小洞”边道:“将军别急,让我来教将军别的好玩的。”
  “唔……”只知道带兵打仗的萧凌帆哪里能想得到屁股后面的那个地方还能被玩,感觉到耶律燃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著那些小小的褶皱,手指尖没有一声招呼便往里面捅去,慢慢拓开,见松动了一些,竟然进进出出做起了活塞运动。
  前面还被人插著,后面又被手指亵玩,萧凌帆的兴奋很快又被唤醒了,被人插得又软又水的前穴哆嗦著重新开始吸吮那又抬头的肉棒,因为被内射过一次,两人的下身比之前还要湿润,甚至连被手指捅开的后穴都不甘寂寞地越来越水,满耳都是因为抽插而发出的淫靡声,把将军臊得满脸通红,呜嗯不断。
  “屁股被本王子插是什么感觉?爽死你了是吧?嗯?”把将军抱在怀里,肉棒埋在温暖的前穴花样百出地缓抽慢插,把将军抱在怀里,手指把可爱的菊穴插得又软又黏糊,充满男人味的帅气脸上全是被自己折腾出来的媚荡,耶律燃的手指越捅越快,越插越深,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地占有怀里的男人,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在他身体里的每一寸都播下自己的种子,让他完完全全染上自己的味道,从此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其实,萧凌帆是双性人对于耶律燃而言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在把他的将军抢来剥光衣裳肆意蹂躏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萧凌帆的身体竟然会和一般的男子不一样,在窥伺将军的日日夜夜里,耶律燃天天幻想的,就是他手指正在捅的部位。
  幻想著将军的屁股撅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小狗一样摇晃著屁股,主动扒开臀瓣,哭著求他讨要肉棒的操干,而自己当然抗拒不了那么美好的诱惑,他会挺著自己的巨大就长驱直入,攻占将军后穴的柔软,让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雌伏在自己身下,被自己的大肉棒干得又哭又叫,被自己干到淫水直流,高潮射精,没有自己的插弄就无法像正常男人一般射精。
  这些幻想如今都要变成真实的了,耶律燃兴奋到眼睛都有些红了,快速地在软绵的雌穴里又捣弄几回,逼著自己离开将军销魂的小洞,道:“将军乖乖的,趴在床上,快。”
  萧凌帆正爽得迷迷糊糊呢,被拔出了让他舒畅的东西,不满地瞪了王子一眼,身子倒是十分配合,在耶律燃的协助下趴在了床上,性感的后背和臀部被一览无遗地展示在男人的眼前,扭动著腰,本能地用自己又勃起的嫩茎磨蹭著身下的羊毛垫子。
  他想要,还想要更多更多的满足。身体像著了火,就这一点点水源,根本就解不了他的饥渴。
  “我难受……耶律燃,帮我……帮帮我……很难受……唔……”根本不用人教,萧凌帆把自己的屁股挺得高高的,露出那个被拓得红嫩嫩,水盈盈的菊穴,做著让王子鼻血狂流的动作而不自知。
  “啊……”耶律燃终于忍不住了,甚至顾不上将军才是第一次,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是第一次挨操,怒胀的肉棒一鼓作气破开可怜兮兮穴口,被紧实到不可思议的菊穴口勒住了肉棒,一瞬间进退两难。
  “疼,耶律燃你个王八蛋,好疼……”那处娇嫩,水也没有雌穴的多,猝不及防地被那么大的东西进入,萧凌帆疼得一个哆嗦,连兴致勃勃的肉棒都软了下去。
  腰胯被身后的男人圈住,整个背部都被紧紧地贴合而住,男人一点点亲吻他的后背,舔弄他的耳垂,耐心地等著将军的后穴放松,手往下探去,细致而霸道地套弄将军那软下去的可怜小东西,边揉边道:“忍一忍,将军在战场上被敌人捅了,也这么呻吟叫唤么?这可不成体统。”
  肉棒被后穴包裹的感觉真是爽到让人头皮发麻,里面娇嫩的肠道轻而易举地被捅开,温温柔柔地一吸一嘬,滑润黏腻,又不会湿得过分,紧紧咬住牙,耶律燃才能忍住不把萧凌帆的后穴一破到底,彻底占有的冲动。
  “闭嘴!只有,唔只有你这个下流胚,才会捅别人的后面……”萧凌帆被他的比喻淫猥得身体都红了,在自己光著身子被人插入凌辱,最最不堪的时候,还被提醒自己在战场上对阵杀敌,萧凌帆恼羞成怒,被破身的痛仿佛一下子微不足道了,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就被男人见缝插针,硕大的肉棒尽根埋入,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就这般被毫不留情地插入摩擦,萧凌帆只觉得身体热得过分,晕乎乎的,变的自己都陌生得过分。
  “将军胡说,我只捅你的后面,别人送上门来,本王子都不要。”完全进入肉穴后,耶律燃爽得肉棒又粗大了一些,把萧凌帆的头别过来,侧过头,叼住他的唇狠狠地亲吻,吞吃将军口水,把将军的呻吟全部吞没在了嘴里的同时,下面重重地捣弄将军菊穴内的淫汁,大腿根部和两颗暴涨的小球在将军丰满的屁股上拍出啪啪啪的声音,肉棒在小穴不停地刮骚著毫无反抗之力的肠道,感觉将军的小穴越来越水,越来越紧,兴奋得整颗心都要化在了身下人身上。
  “唔……唔……”舌头被吸到发疼,而后面……不知道被这下流胚撞到了哪里,竟然从后面升腾出一股比方才用雌穴高潮还要激烈的酥麻感,他唔唔地叫著,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新鲜的空气来对抗这新鲜的快感,兴奋得整颗心都要化在了身下人身上。 “唔……唔……”舌头被吸到发疼,耶律燃那霸道的家伙却像狗叼著肉骨头似的狠吸著他的舌头不放,那根可恶的大东西对著后穴里的敏感点又顶又磨,把他弄得又酸又软,心口还不要脸地泛著甜。
  萧凌帆哪里甘心自己的身子被耶律燃毫无止境地掌控著,无师自通地夹起了屁股,感觉到那根东西在自己的菊穴里哆嗦了一下,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自以为自己这招反守为攻用对了,再次运起了力道一吸一放地用穴肉咬著肉棒,试图反败为胜掌握主动。
  耶律燃却被他的将军夹得血脉都要逆流了,自己究竟爱上了个怎么样的男人?从来没见过那么骚的浪蹄子,被人奸后穴还能主动夹他,别说哭著求饶了,估计再被那么夹下去,爽到哭著求饶的自己吧?王子觉得自己脸面就要不保,大手掌对著将军被磨红的屁股就是两巴掌:“骚将军,夹松一点,把你男人夹射出来谁来满足你?”
  “你……自己没用,还怪我!”萧凌帆被打得脸上一阵发羞,不服输的将军更不会妥协了,拼著命也要掌握主动,殊不知他的又一个紧夹就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耶律燃本来还想多干他一会儿,现在哪里还控制得了,当下马力全开,半点温柔都不再保留,一下下将阴茎拔到已经被他干松软的穴口,直插到底,碾住将军敏感的小骚心就一阵又磨又钻。
  萧凌帆哪里受得了敏感点被如此集中点,大声地叫了出来,屁股还不时被耶律燃打两下,一边操他一边问:“谁没用?还敢不敢说你男人没用了?”

  (14鲜币)16

  “啊啊──”萧凌帆除了浪叫已经回答不出耶律燃的问题了,后面被干得已经燃烧了起来,自己的阴茎涨疼得厉害,就连那个小花穴都不甘寂寞地泛起了痒。
  被干得开开的身子当然再也夹不住了,酸胀的敏感点在男人的攻击下,酥麻得让人受不了,就这样,男人还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另外一只手拨弄拉扯充血的花瓣,在男人为了证明自己尊严的狠干之下,大叫著射出了第二次阳精,又被男人胡乱地射了一通,下身一塌糊涂,爽得出气多进气少,连叫床的嗓音都嘶哑了。
  “知道本王子的厉害没?”把心爱的将军干到高潮,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莫大的满足,耶律燃拔出肉棒,把人紧紧圈怀里,下身一塌糊涂,一边舔他脸上的汗珠,一边得意地问道。
  他哪里知道,酸胀的敏感点在男人的攻击下,萧将军此时心情极为复杂,身体还品味著高潮迭起的馀韵,自尊心却受了很大的打击,到底是他比这下流的混蛋先射了,彻彻底底地输给了他。
  想到浑身三个敏感的地方同时被人淫弄,被扯的花穴还火辣辣的,后面还有著被异物抽插的奇怪感觉,可身体内的一把火却再一次燃了起来, 真是不知羞耻,也不懂满足。
  翻身把耶律燃压在身下,用不知矜持的,还淌著骚水的雌穴磨蹭著耶律燃的腹肌,把那里弄得又黏又脏,舔了舔唇,问:“话别说满,你厉害,有本事再来。看这回谁求饶。”
  “那有什么问题,将军要多少本王子都给。”自己的将军那么耐操,耶律燃高兴还来不及,扶著他的腰,便让他坐自己身上,吃下了又硬起来的欲望。
  一场又一场酣战在火热的帐子里持续了好几个时辰,什么姿势都来了一遍,已经射了六七次的王子发现萧凌帆脸不正常地红晕著,下体都被弄肿了,尤不满足地向他索取,渐渐觉得事情不对头了。
  那药有那么大的效力?这是要把他榨干吗?虽然他骁勇善战,器大活好,是男人中的男人,可是一夜七次什么的,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为难啊!
  又不敢把春药的事情告诉将军,在狠咬著牙把将军又送上了一次高潮,却被将军缠著不让他拔出来后,耶律燃终于认输了,哭丧著脸道:“还是将军最厉害了,我不是将军的对手,不做了,我们不能再做了……再做本王子都硬不起来了……”
  “嗯,算你……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男人的肉棒从体内拔出来的时候,萧凌帆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里到底第一次承欢,被蹂躏了整整一夜,又肿又疼,幸好纾解了那么多次,欲火总算消退了。
  “以后本王子再也不跟将军比谁更男人了,你躺著,让我瞧瞧下面。”放不下心的耶律燃强忍著困意,非要检查他的身体,一看,果然前后都又红又肿,心道不好,亲了亲将军的脸道:“我去把达鲁特传来,给你上点药,你先别睡。”
  消耗了太多力气的萧凌帆却是已经陷入了黑甜乡,连被男人涂抹了药膏都不知道,只觉得下体清清凉凉的,窝在男人的怀里,睡了成为俘虏后最深最沈的一个觉。
  “嘶──好疼。”萧凌帆起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弄碎了,见可恶的王子一脸:谁让你逞强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想踹他,一抬腿牵动了后穴肌肉,疼得连牙齿都打颤。
  耶律燃打蛇随棍上,忙把他的将军搂进怀里,委屈道:“你昨晚不停地要,都快把本王子榨干了,早晨一起来就要打人是怎么回事?”
  萧凌帆英挺的剑眉一竖,瞪著他,想到昨夜自己确实跟发了疯似的缠著他索要,俊朗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别过头去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现在知道脸红了……昨夜这么……”
  “耶律燃,闭嘴。”这家伙一定要把床上的事情无时无刻地挂在嘴边么?到底是不要脸的蛮族,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嘿嘿,好嘛不说就不说了。不过将军那里伤了,估摸著要养几日,你这样,我可不放心让将军骑马。”
  “什么意思?雪停了?”敏感的萧凌帆听出耶律燃话中的意思,一下子振奋了起来,想坐起来,又倒抽冷气,下面那地方都疼得连动一下都不行。
  “好将军,求你别动了行不行?要心疼死我吗?”他疼,耶律燃比他更疼,牢牢把他按住,像哄孩子一样亲了亲将军的脑袋,道:“雪今天刚停,算算日子,也冬末了,是该停了。”
  “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在边城的军队里有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萧凌帆一个都放不下,算算日子,听闻雪停的消息真是恨不得插翅飞回军营。
  “不著急,我已经让人下山送信了。那两个奸细估摸著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正好被一网打尽,这事将军不用担心。”
  这个把自己折腾成地不得不卧床的男人,说起正经事来却是稳重可靠得很,没有一丝下流和不正经,仿佛把自己当成需要保护的物件一般,什么都为自己考虑好了。
  萧凌帆心里说不上来的奇怪,明明自己根本是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的大男人,对耶律燃一把把他的事情揽过去处理了的做法却是一点都不讨厌,还有点被人照顾的温暖。毕竟,从来只有别人依靠他的份,能够有人让他依靠萧凌帆是想都没想过的。不喜欢自己这般堕落得竟然真想要依靠这个男人,萧凌帆晃荡了下脑袋,道:“我的伤要养几天?”
  耶律燃坏笑:“我怎么知道……”
  萧凌帆挑眉:“军医没说?”
  “我能让他看你的身子?还不早把他眼睛给挖了。只是问他要了点药,以前也没把别人弄成这样的经验,反正将军你就安心养著,可不能伤没好,又缠著本王子要……将军不要砸!”
  逃著恼羞成怒的将军砸来的枕头,耶律燃笑得肚子疼,又不敢惹他可爱的将军,只能憋著笑。
  小俩口谁都没想到,在这山上竟能过上对彼此而言都算得上从未有过的甜蜜生活,王子对伺候萧凌帆那绝对是乐此不疲,从喂饭到擦身,从说笑话逗他到亲他吻他,耶律燃堂堂一个王子,做著小厮兼情人的活,当真是一点有失身分的意识都没有,一颗心满满地都扑在萧凌帆身上。
  两人的感情也跟著雪似的,乍暖初融,很是有点温情脉脉的感觉──如果不是将军脾气不好,被他挑逗得厉害了会挥拳揍他。
  好吧,他们中原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被将军深爱著的自己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好不容易得来的珍贵的礼物,当真是如何对他好都嫌不够。
  就这般养了两日,除了天天被男人上药有些尴尬外,生活的其他方面,萧凌帆自觉得过的还不错。答应跟耶律燃在一起后,他的身份不再是阶下囚,一霎那间,除了不爽就揍王子的特权外,耶律燃怕他无聊,甚至会带他参观火鹤的军队。
  萧凌帆一开始碍于身份,觉得应该避嫌,耶律燃却大手一挥:“他们将来的王妃想要视差军纪,谁敢有意见?”
  萧凌帆英气的眸子狠狠一瞪:“少王妃王妃的,本将军是男人!”
  话虽如此,能够正大光明地看火鹤士兵的操练,萧凌帆还是十分向往的。
  在萧凌帆带兵和火鹤士兵打仗的这几年来,给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火鹤的军人及其擅长近身搏斗,若比骑射,大耽的士兵未必会落得下乘,可一旦坠马,两方军队用长矛和盾对战时,火鹤士兵的战斗力往往能以一敌二。熟悉火鹤士兵这种特性的萧凌帆曾经针对性地在战场上大量使用弓箭,力求让自己的士兵避开和火鹤士兵的正面冲突。
  如今被耶律燃带去观看火鹤士兵的日常操练,萧凌帆不由得感慨,莫怪他们的战斗力如此惊人,就日常的体能训练,火鹤士兵所承受的起码是他手下士兵的两倍。
  大雪虽然停了,山上厚厚的积雪却不会那么快融化,举著长矛的火鹤士兵步伐整齐,发号施令的是一黑发男子,看著很有威严的样子。

(14鲜币)17

  “那人是狄莲的兄长,叫狄白。”
  “上次那个审问人的大汉?如何一点都不像?”
  “又不是兄弟都得像的,不过我不介意将军给我生几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王子。”
  这人果然正经不了几句,萧凌帆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耶律燃忙咳嗽两声,转换话题:“将军,你可知,我们平日里练兵用的矛,和上战场用的矛有何不同?”
  萧凌帆奇道:“这还有不同?”
  王子神秘一笑,让手下取来了一跟长矛,递到萧凌帆手上:“将军拿起来试一试。”
  萧凌帆接过,眉头一皱,那长矛竟然比自己平时用的矛重上不少,以他的臂力,拿起来竟差点脱手。
  “这矛,用的是我们火鹤特有的锦铁为原材料制成,锦铁沉重,但制成矛头却异常尖锐。因为数量稀少没法在战场大规模使用,做少量的用以练兵,能让士兵锻炼臂力和对武器的操控力,上了战场用比锦铁矛轻的普通长矛,自然得心应手了。”
  男人一边认真地解释著,人却不知何时站到了萧凌帆的身后,轻轻地用自己的前胸贴住了他的后背,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腰,而另外一只手,支住他举起长矛的手,和他一同托住那重物,在他耳边用性感低沈的嗓音道:“我教将军我们火鹤士兵如何练习长矛的。”
  萧凌帆脸一瞬间红了,士兵们正在士气高昂地练军,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是比较高的陡坡上,可只要有谁抬头一看,就能看到他们的王子正用及其暧昧的姿势搂著他这个敌国将军。
  离得太近了,近到王子的温暖干燥的呼吸全打到他的脖子上,萧凌帆想一手肘把他撞开,可耶律燃已经做起了动作,控制著他的手,把长矛往前击去,收回,转圈,变著花样地刷了一套招式,嘴里还念念有词:“往深处挺入,拔出,插两下,抽回一点,再转一转,这个招式,萧大将军很是熟悉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萧凌帆被这下流的口诀弄的面红耳赤,满心羞愤,刚要出手教训他一顿,就听耶律燃一声呵斥:“将军练兵的时候也那么不专心吗?!本王子在传授你我们的练矛口诀呢!”
  弄得好像不务正业的人是他,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人也是他似的。
  “哪里有人会用这么下流的话做口诀!”萧凌帆低声怒吼。
  “哪里下流了?打仗的时候,不就是一进一退么?”王子的声音里渐渐带上了些讨人厌的调笑:“哦我知道了,将军被本王子破身后,心思不纯洁了,听什么都能想到那些床笫之事,是不是?”
  是他个脑袋!萧凌帆恼羞成怒,把长矛一扔,挥起拳头要揍耶律燃。
  “喂将军,不纯洁的是你,如何又要打本王子?”一边笑著一边上下逃窜地躲避他家将军的铁拳,将军红著脸害羞的模样简直像一颗可爱的羊奶果冻,香滑诱人得不行。
  高原上,不管是练兵还是打架,都极其消耗体力,两人打完之后,双双坐在雪堆上,山上的阳光很好,晒得人身上微微的暖意。萧凌帆百无聊赖地弯腰鞠起一团雪球,玩心大作,用手堆出了一个小雪人。耶律燃不甘示弱,也有样学样地在小雪人边上堆了一个大一号的。
  两个简陋的小雪人并排站著,模样很是可爱,耶律燃用自己长矛在雪人的前面刻下了几个字,得意洋洋道:“这个雪人是将军,这个是本王子,应该再堆几个小的,是咱们两个的孩子。”
  萧凌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让你那些妃子给你生去。”确实,萧凌帆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能生孩子,不过即使能生,他也不愿意给耶律燃生,只要想到自己那么一个男人大著肚子的模样,萧凌帆就一阵无法接受。
  “那怎么可以?本王子都说了除了将军外,谁都不要。你不给我生,我耶律家可不是要后继无人了?乖将军,等回头咱俩再好好研究一下,我们如果生 男孩子,我就要把火鹤的兵法全传给他,若是生了女孩子,那一定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做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公主。”
  这耶律燃还想得挺远,萧凌帆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情,却对他嘴里的兵法颇感兴趣,道:“若是将来没了战争,兵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将军此言差矣。”耶律燃摇了摇头,看著萧凌帆的蓝色眸子如图阳光一样纯净:“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只可做到不主动侵略别人,却无法防止野心之人不惜生灵涂炭也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一个国家,无论是否有野心,都不该轻兵,只有军事实力强了,才能震慑外族,让别人没有胆子来侵犯我们,伤害我们的百姓,将军对此,难道不曾深有体会?”
  他就是太深有体会了!萧凌帆神色严肃下来,想到自己从军前,大耽已经积贫积弱,大量的贪官污吏,不断征兵却把士兵的性命当作牲口一般说弃便弃,导致边关防守薄弱,谁都可以来欺负他们的百姓。
  若是君主严明,有著足以震慑外族的军力,又何尝会怕被人打到家门口还割地赔款?打回去便是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萧凌帆,这人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说到带兵和治国,却是当真高瞻远瞩,且和自己的理念十分合拍。
  耶律燃见他沉默不语,用长矛在地上画了两个方阵,道:“出道题考考将军,假设两军对战,甲方出兵将乙方包围,乙方的营地人数才是甲方的一半,眼看是覆巢之灭,但乙方还有一个生机,那便是他们尚有一半的军力在营地以外,若将军是乙方的主将,会如何安排,让乙方有机会反败为胜?”
  萧凌帆眨了眨眼,仔仔细细地思忖了一会儿,道:“考虑到甲方虽然人多,但袭击乙军时已有损伤,若乙军奋力反抗,必然人疲马乏,这时乙方的援军再包抄甲方,虽说未必救得了已经牺牲的同袍,却不至于大败。”
  将军认真的样子真是漂亮到了极致,耶律燃怜爱地亲吻了下他的额头,道:“将军未考虑道,援军从外地赶来,一路上也人困马乏,真胜了,那也是惨胜。”
  萧凌帆挑眉,挑衅道:“如何,王子还有十全十美的制胜法宝?洗耳恭听。”
  “十全十美不尽然,但带兵打仗,有时候求得未必是胜,而是保全自己的实力,留到将来有制胜把握的时候再全力出击。”
  “你的意思是带兵溃逃?”萧凌帆不屑地撇了撇嘴,放著自己的兄弟受难,自己却做出溃逃行为的将领是他最瞧不上的。’
  “为何要逃?”耶律燃接著在雪地上画著画:“将军请看,但凡出兵攻打别人的营地,都会在自己的营地里留下一小部分军队,一来照顾伤患,二来出事了也能紧急支援。这一股留守营地的士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于稳定军心极有益处。若我是乙方大将,我就让援军去攻击甲军的大后方,待消息传回,他们军心大乱,纵使不撤退回去增援,心不在焉也肯定没有刚开始进攻的士气了。”
  萧凌帆认真听完,不得不赞叹耶律燃是用兵奇才,他所考虑到的,远比自己来得全面而深远。更让他感动的是,如此珍贵的兵法,各国莫不是当作至宝口口相传,而他却毫不避讳地同自己交流讨论,如此大方,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特别是,男人说话的时候,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气势,萧凌帆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点心跳加速了。
  “你父汗若是知晓你把兵法告知敌国大将,肯定会骂你不肖子的。”
  “我亲爱的将军哪里是敌国大将,明明是我儿子的娘亲,好将军,生一个吧我天天跟你们娘两讲兵法啊好不好嘛?”一说到不正经的事情,耶律燃就毫无刚才让人崇拜的魅力,整个甩著尾巴的大灰狼。
  “滚蛋,再说什幺娘亲不娘亲的小心被本将军揍死!”
  两个部队的最高将领像嬉闹的顽童一般你来我往,练兵的狄白往上坡上瞥了一眼,摇摇头,他们的王子,估摸著是被那萧将军给吃死了,此生此世都没翻身的可能了。

(15鲜币)18

  四五日后,萧凌帆后面的伤基本上好全了,他提出要耶律燃兑现承诺,耶律燃却笑笑道:“那么多日子等下来了,倒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我父汗派了我二哥来给我送补给的粮草,将军若是不介意,再等个两日便好。”
  “耶律铩德?”
  听将军语气不佳,耶律燃解释道:“我知道我那二哥名声不好。不过我父汗派他来,我总不能不让他来。将军放心,我是不会让他?心你的。”
  可萧凌帆归心似箭,哪里愿意再等,道:“我又不是自己不能骑马,你给我一匹快马,废话少说。”
  “那不行,我如何放心让将军单枪匹马的回去,若是路上又遇袭了可怎么办?”
  萧凌帆好笑:“耶律燃,你把我当没用的女人么?在没和你在一起前,本将军什么危险场面没经历过,现在和你好了,却连回自己的营地的能力都没了?”
  耶律燃心里暗忖:你是经历过危险了,然后靠本王子把你抢出来吃掉,话却不能直说,只能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们好了,我对自己的人自然放心不了。只是两日,两日后我陪你一起不好么?”
  萧凌帆剑眉一扬:“废话,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有必要跟我回去,你样貌明显,我军中不乏有对你恨之入骨的,你嫌这王子当得太舒服了,跟我回去找死么?”
  耶律燃委屈:“将军难道不会好好地保护我么?”
  帅气的将军大手一挥,异常无情道:“本将军没空!”
  王子的心碎成一瓣一瓣了,可怜兮兮地用他蓝色的眼眸望了将军半天,希望他改变主意,萧凌帆却是真心不愿意他跟自己回去,寸步不让地和他对视,虽然心里有个冲动摸摸他的脑袋答应他得了,想到自己的军队若是有人知道他和耶律燃的关系,一纸诉状告到京城说他里通敌国,那才真是天降大灾。
  “将军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将军。”大狗耶律燃开始一边甩他的袖子一边甩自己的尾巴。
  “不用考虑了。”
  “可是将军答应过,跟我回火鹤当我王妃的,你这一去,我怎么办?”一脸你敢骗我我就从雪山上跳下去的决绝。
  萧凌帆脸一红,安抚道:“答应你的事我记得,待我回军中处理完了军务,跟我们的皇上上书你愿意和我们结盟,到时我再跟你走,也……也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这词显然取悦了摇著尾巴的大狗王子,只见他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上扬:“那将军要多久才能回来?”
  “我都答应你为了你离开自己的国家,你连等我一时半刻都做不到?”
  如果萧凌帆知道当时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他承受此生最大的痛苦,就算被冤枉投敌叛国,他都不会放开耶律燃,他会等他,甚至愿意把他带到自己的军中形影不离。
  但萧凌帆没用预知能力,当时的他只想著把事情处理完毕,两军从此交好,解决了那个可鄙的凉域族,再也不受战火侵扰,而自己也可以真正做到跟他回去,厮守一生。
  耶律燃把自己的坐骑烈火送给了耶律燃,那匹汗血宝马,脚程比普通马匹快了不少,又极其机警,除了马匹,王子还细心安排了自己的几个最信任的部下,由狄白带领著全程保护将军回到他自己的军中。
  临行之夜,为了不影响到将军起来,耶律燃手口并用,光是用嘴就把他的男人送上了好几次高潮,当真是如何舔都舔不够,恨不得把将军舔化在他的怀里,听著将军低低的呻吟,看著将军可爱到不行的表情,耶律燃那根东西如他的名字一般,狠狠地燃烧了起来。
  “你,你怎么办?”自己已经被伺候去了几次,看到男人那根东西在他的腿上磨蹭,萧凌帆是男人,自然知道硬著有多难受,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丝愧疚。
  “又不能进去,怕把将军弄疼。”他一定是这世上最可怜大王子了,跟自己的王妃都不能欢好,只能蹭啊蹭,试问如何满足!
  “我帮你吧?”伸出手去握住男人的东西,萧凌帆红著脸,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他是个重视公平的人,耶律燃已经那么体恤他了,他再不做点什么,不免心有不忍。
  “将军是说真的吗?”耶律燃的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亮出了大东西,甩来甩去道:“那便麻烦将军了!”
  那根东西,跟驴的阳物似的,又长又粗。萧凌帆想到它曾经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就一阵发热。手轻轻地握住发红的阳具,生涩地上下套弄著,这种蛮族才会长得那么大,大到让他觉得心里又甜又慌,好不奇怪。
  “呼,将军的手真舒服, 原来有茧子的手摸起肉棒来更爽,好将军,下面的球也要摸一摸,呼呼……”
  “耶律燃,闭嘴!”男人的叫床比他做出来的事情还要淫邪,萧凌帆已经够不好意思了,耳朵红彤彤的,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羞愤地吼了一声,手却乖巧地顺著他的意思帮他抚弄沈甸甸的囊袋。
  “真爽啊,将军帮我舔一舔好不好?被将军的小舌头碰到,我一定会射的。”
  这混蛋蹬鼻子上架,越提要求越离谱了。萧凌帆本来不愿意的,可那根东西就在自己眼前蓬勃著,可怜兮兮地哆嗦,渴求他的安慰,想到今夜或许是两人最后一次亲近,下回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一热,张开嘴,试探地用舌头舔了舔耶律燃的前端。
  又咸又涩,耶律燃怎么样会喜欢这种东西的味道的?还吃得那么津津有味,恨不得把他全吞了似的。
  萧凌帆才被他的将军这么舔一下,灵魂都爽得出窍了,不等将军舔第二下,野兽一般发出一声低吼,把将军的头往勃起的硕大上按。
  “呜……”可怜的大将军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不想伤到男人,被迫张了嘴让那根东西塞进自己温暖的口腔里。
  嘴里一股男人的味道,涨大的柱身把嘴撑得发疼,耶律燃这畜生却是不管不顾地耸动了起来,简直把他的嘴当作性器在那快速抽插。
  “将军的小嘴,真棒,舔一舔,舌头快钻一钻本王子大屌上的小洞……喔喔……爽飞了……”一记深喉,萧凌帆只觉得嗓子眼被顶得火辣辣的,肉棒开始顶著他的嗓子眼抖动,一股脑儿地喷出大量液体,把毫无准备的将军呛得满脸通红。
  大部分的腥液已经不自觉地吞下肚了,少量的却挂在嘴角,耶律燃眼中,被蹂躏过的将军简直美得不可思议,用舌头舔掉他嘴边的东西,又吻住他和他交换著属于彼此的味道,这一晚上虽说无法尽情鱼水行欢,马上要分别的两人却是没有保留地用别的方式满足彼此的身体,直到精疲力尽。
  天亮了,便是萧凌帆离开的时候。耶律燃心有不舍,黑著一张脸,把王子送到出山口,手紧紧地牵著他,随时都要反悔的表情。
  他不舍得,萧凌帆也不怎么舍得。他第一次和一个人好,这才几天,就又要分别了。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因为儿女情长便担误了国家大事?忍著不舍,摸了摸耶律燃的脑袋,道:“你等我消息,嗯?”
  耶律燃瘪著嘴不说话。
  “好了,我一定尽快找你,你要信我。”
  王子表示委屈,还是不说话。
  “耶律燃,堂堂的王子,拿出点王子的气势来不行么?”萧凌帆头疼了。
  受了大委屈的王子抬头用蓝色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著他,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最后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等著他的将军可以给他告别的一吻。
  跟著他的人都在边上等著出发的命令,没人敢打搅他们王子和未来王妃道别,萧凌帆扫了一眼,迅速地在耶律燃嘴上擦过一吻,刚想退开,被耶律燃扣住了腰挑开牙关,极其深情地长吻一番,直到将军气喘吁吁了才放开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道:“将军要记住我的味道,想念本王子的时候,就怀念一下这个热吻。”吻完,从自己怀中取下一个挂坠挂到萧凌帆的脖子上,嘱咐道:“我不定什么时候离开山上,这是火鹤特制的信号弹,只要将军拔开点火往天上放,便会发出信号,到时我就派人把将军接来。”
  临走前还让人想揍他,毕竟没忍心,摸了摸那颗还有男人余温的信号弹,点了点头,姿势帅气地翻身上马,萧凌帆一声令下,保护他的军队跟在他的后面,一对骑兵在苍茫的雪地上前行著,直到看不到身影,耶律燃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帐子,把狄莲叫来,问:“二王子的军队到何处了?”
  “探子回报,不出意外,今日下午便会到了。”
  王子的蓝眸闪过一抹精光:“依计行事。”

(14鲜币)19

  烈火不愧为一等一的好马,萧凌帆骑上大半日,在天黑之前,终于赶到了松城。而火鹤的兵不方便带回城内,便让他们在城外扎营,有事也可照应一二。守城的徐副将见到是他,当场便哭著跪了下来:“将军,太好了,之前我们以为你已牺牲,知道你还活著,天天盼你归来。”
  萧凌帆忙把徐副将扶起,道:“我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了。”
  进了城,萧凌帆第一件事便是彻查奸细,那两人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就等著他这个大将军回来发落。两人一开始顽强抵抗,后来得知自己的同伴已经落网,这才交代了全部罪行,萧凌帆见到他们的罪状,尤其是自己以前颇为信任的副将,就是将他推入凉域族陷阱的人时,还是忍不住拍碎了桌子。
  “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是,将军。”
  又同萧凌帆报导了他不在时军队发生的大小事,将紧急需要处理的军情一一批示完毕,刚刚回来的萧凌帆一夜未睡,等天亮了才稍稍小憩了一会。
  这般马不停蹄,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能早日同耶律燃团聚。他不在的日子,徐副将将军队治理得极好,是个值得信任的可用之才,军中奸细已除,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剩下的,便是上书给皇帝,将耶律燃有意停战结盟的消息报呈宸帝。
  萧凌帆没有想到,甚至无需他八百里快马急报,袁安淮便像及时雨一般来到了松城。
  从京城一路快马到边疆,少说也要走两三个月,见到许久未见的好友,萧凌帆心情大好。一贯节俭的大将军请厨房加了好几道菜给袁安淮接风洗尘。
  这个青年比他小上四五岁,如今却已经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四弟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两个家族都认可的,就等悄悄成亲了,因此萧凌帆便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有著绝对的信任。
  听闻他是来视察军情的,萧凌帆想了想,给他杯盏里添了添酒,将自己从耶律燃那得来的承诺和盘托出,自然,他隐去了两人纠缠的部分。
  听萧凌帆这段日子竟然有这等说话,袁安淮慢慢饮著酒,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瞒二哥,表面上,我这回千里迢迢而来,确实是皇上的命令,来视察军情。但除了这件公事,我还受了太子之托,有件事想请二哥帮忙。”
  “太子?”
  “正是。今年以来,太子经常上书陛下,希望能够同火鹤停战,经年累月的战争让国库不堪重负,老百姓要服军役更是苦不堪言。可是朝中的激进派坚持主动提停战便是丧权辱国,对敌投向,”袁安淮温和的脸上难得有一丝鄙夷的冷笑:“自然,没有从国库拨下军费,他们也无从克扣贪污起。太子的上书几次被打了回来,还被陛下罚闭门思过,我们没有办法,也只能曲线救国了。”
  萧凌帆神色严肃:“太子是想如何曲线救国?”
  袁安淮温和一笑:“太子是和二哥不谋而合了,若火鹤能够主动提出结盟,那些顽固份子自然也没有借口可反对。未料到火鹤的三王子竟然如此声明大义,可省了太子许多功夫。只不过,我尚有一个顾虑。”
  “但说无妨。”
  “据我所知,火鹤汗王有四个儿子是正室所出,火鹤的传位元方式和我们大耽不同,鼓励有夺嫡资格的王子互相竞争,胜者为王。大王子毫无治国才能,二王子耶律铩德,想必二哥也是极为熟悉的,那王子心狠手辣,对汗位虎视眈眈。三王子耶律燃,目前最得汗王赏识,手握的兵权也最重。还有那小王子,尚未成人,倒是不足为惧。”
  这袁安淮不愧是为皇帝收集情报的,对火鹤的皇族也了若指掌,他分析完后,接著道:“虽说耶律燃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但那毕竟是火鹤王退位之后。若汗位的继承出了问题,沦落到凶残的耶律铩德手中,别说是让火鹤主动提出结盟,恐怕我大耽边境,再也没有安生的时候。”
  他说的,也正式萧凌帆所担心的事。当日得了耶律燃的承诺,前提正是他能成为新的火鹤王,可各族的王位之争,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若他当真最后失败了,恐怕连命都未必能保得住,更别提实现当时和自己的承诺。
  萧凌帆剑眉紧蹙:“那太子的意思是?”
  “太子希望二哥能伺机潜入耶律燃的身边,助他夺得王位。这原本是极费周章的事,未料到二哥已经同耶律燃结下了不俗交情,想来,二哥提出这要求,他必然是十分欢迎的。”
  被四弟的男人用真诚信任的目光看著,萧凌帆有些尴尬脸热,忙用喝酒遮掩自己的失态。
  还不俗交情,若是被安淮知道了他们的交情岂止是不俗,简直交好到床上去了又会做何感想。
  “二哥怎么样看?”见萧凌帆不说话,袁安淮问道。
  “耶律燃那边应该问题不大。我的军中徐副将也可挑起大任,对了,”萧凌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曾经也是他忠心耿耿的副将,两人有同窗之谊,又是一同进科,可算得上同他一起出生入死。可自己在被凉域族俘虏前,听闻他在京城被捕,只来得及让他大哥救人,之后就自顾不暇。如今总算可以询问他的近况,忙问:“你可记得那个号称是火鹤奸细的沈子德?他如今还在狱里?”
  袁安淮表情有些复杂:“那人,被劫狱了,大概是江湖人士干的,至今下落不明。”
  萧凌帆苦笑一下:“这年头奸细防不胜防,昨夜里我军中刚处死两个。只是子德他,我是不信他背叛我的。他救过我的命。”
  “无论如何,他应该是逃了。那人的事二哥便放下吧,不如想想如何帮火鹤三王子夺位,若是大功告成,这边陲稳当,太子有这么个盟友,也算得上如虎添翼。”
  萧凌帆点了点头,就算袁安淮不提,他也会想尽办法帮耶律燃。只要一想到耶律铩德那个丧心病狂,以杀人为乐的二王子,萧凌帆就情不自禁地牙齿打颤。在火鹤流传著他们的二王子因为小妾的脖子修长美丽,有人打赌那小妾脖子比鹅长,凶残的耶律铩德便把那小妾头砍下来量一量脖子究竟有多长。
  这个传言渐渐传到了大耽,边境百姓甚至会用耶律铩德的名字吓唬哭闹的孩子。这种人,王位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耶律燃,不知道那个男人补齐了粮草,现在又身在何处。
  “二哥?”
  “哦,我想事情走神了。还有一个问题,这是太子给我的命令,但如果我没猜错,皇上并不知情吧?那我出现在火鹤的消息,被传回京城,可不是那么容易解释的。”
  “二哥有所不知。之前你被俘,已经被有心之人参上了一本,幸亏那沈子德硬气,酷刑加身也没供出二哥,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那些只会冤枉忠良,惟恐天下不乱的蛀虫!”萧凌帆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发出叮叮的响声,溢出了一些酒液。
  袁安淮苦笑:“没有办法的事,每朝每代,佞臣都免不了陷害忠良,但是二哥要信大哥,我们总会护著你,即使有人心生怀疑,清者自清,早晚也是会真相大白的。”
  这个王朝已经渐渐腐烂,朝臣倾轧已成常态。就因为这样,萧凌帆更无法放开手中的兵权,有朝一日,兴许他这些年的努力能够在紧要关头救整个家族一命。
  萧凌帆估摸著,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把手上的军事都安排好,一月后袁安淮也要启程覆命,到时自己便去和耶律燃会合,重新计议如何助他夺取王位。
  他日夜兼程地赶工,惹得袁安淮都忍不住出言劝阻:“二哥,公务是做不完的,你可得小心自己的身体,若是小影知道你累成这样,可不知道会怎么责备我了。”
  说起家里那个小祖宗,袁安淮发出会心的笑容。两人之前商议著等他回去便成亲,虽说无法像寻常夫妇一般把人明媒正娶回来,好坏两口子能住一块儿,将来还能共同养育自己的孩子,袁安淮对未来的生活无比向往著。

(14鲜币)20

  萧凌帆笑容中有些疲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里,大哥和我都是一刻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底下几个小的,一个比一个散漫,指望他们负起家里的责任,怕是困难。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只能尽力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保护他们。”
  “我觉得二哥有些过虑了,大哥身为太傅,只要太子继位,那大哥的地位便是如日中天。二哥这些年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朝中谁人不知道二哥的威名,就连小远,在朝为官也是有木有样的。其他几个弟弟,虽说无心朝政,却也是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发展得有模有样,并不如二哥想的那般无能。”
  “并不是无能。”萧凌帆摇摇头:“我知道家里的孩子都有各自的天赋,也乐得他们脱离这庙堂,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我跟大哥早有共识,当年父亲为了安全地把我们几个养大,和……和他分离了十来年,我们这种特殊的家庭,若是没有强大的后盾,即便有钱有势,命运也如同被人捏在手上的蚂蚁。”
  袁安淮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忽然笑了:“我以为,二哥对这些从来不在意。也从没见你为了对这个问题自怨自艾过。”
  “我无所谓,不代表家里的其他孩子也无所谓。小远就对自己的身子自卑,倒是不知道,小影同他是同胞兄弟,却是活泼开朗得很……”
  “他啊,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卑两字如何写。”提到爱人,袁安淮便插嘴道,“忘了告诉二哥一个好消息,我这回出门前,已经同大哥提亲了。如果二哥来年凯旋归来,兴许都能当上舅舅了。”
  “哦?那当真恭喜你们。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弟弟,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第一个不放过你。”小远和小影两个弟弟,算得上是他一手带大的,五岁的时候,就抱著两个可爱的双生弟弟,形影不离地照顾他们,如今一个弟弟出嫁,托付的还是可靠之人,萧凌帆感觉自己跟嫁女儿一般的高兴。
  “那二哥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么?连大哥都娶了妻子,若是二哥愿意,找个人照顾你,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王子那得意洋洋的欠揍脸在脑海中浮起,萧凌帆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点笑容,那个人如果能陪他到老,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这等任打任骂,实际上又强大得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折服,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站在自己身边吧。
  急著和他男人双宿双栖的将军又燃起了满满的动力,加紧安排他离开后的人事部署,却没想到一个意外人士的出现,完完全全打乱了他的计画,甚至一度让他痛不欲生。
  那日,萧凌帆已经拟好了由徐副将代自己主将位置,徐副将突然闯了进来,背上背的竟是重伤的沈子德。
  “将军,沈副将回来了!”因为远在边关,徐副将并不知道沈子德被当作奸细被通缉一事。他晚上的时候,像往常上城门做最后的巡视,被他们军中作为秘密联系的口哨声引到了城墙角,却见沈子德满身是血地躺在那,忙把他带来见萧将军。
  “快传军医!”萧凌帆忙把他扶到自己休息的榻上,见他失血过多,脸色极其苍白,莫名其妙地心慌意乱,道:“子德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
  “不,将军……将军……你听我说……”断断续续的气声,有气无力。
  “你别说话,不急在这一时!”
  “王子,三王子他,被二王子联合叛军围剿,属下冲出……冲出包围圈……九死一生……才有机会告诉将军……现在火鹤军队乱……乱成一团……三王子跌下山崖……”
  “……”萧凌帆听到那个生死未卜,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安插在火鹤的探子竟然一个都没回来报告消息?这内乱得严重到什么程度……连耶律燃都无法控制,如今生死未卜?
  天,不可能,那个祸害怎么样可能被他的人渣二哥随随便便就干掉,不可能的……
  “将军你没事吧?”徐副将带著军医进屋,看到不但沈子德苍白的脸,连将军都血色全无,才多少时间?这都是怎么了?
  “先给他看伤。”摆了摆手,萧凌帆脚步虚浮地撑在桌边,稳定自己的身体。
  他的头脑正在天旋地转,血液凝结了,浑身冒著冷汗,死死咬住嘴唇,牙齿还是忍不住地哆嗦。
  从十六岁上战场以来,萧凌帆见过无数血腥残忍的场面,也经历过身负重伤,命悬一线的时刻。可再惊险的场面,纵然是被敌人用长矛抵住致命部位,他也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惊慌。
  全身颤栗,发冷,天旋地转,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悲愤从心底涌起。萧凌帆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那人的生死已经成为了他的要害,牵一发动全身,想到他有可能跌下山崖尸骨无存,萧凌帆的拳头紧紧地握著,脸色灰白,甚至能听到拳头关节发出的格格声。
  那个混蛋,和他约好的会和他会合的呢!竟然没用到敌人逼到跳下山崖!
  那他们刚定下来的情缘怎么办?!两国从此交好再不打仗的承诺又怎么办?!
  “将军,你没事吧?”徐副将见他的将军脸色不对,忙关切地问道。
  萧凌帆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说完话就昏迷过去的沈子德,狠狠咬了一记嘴唇用痛感让自己保持清醒,一字一顿道:“必须救活他。”
  “属下一定会尽力。”军医擦了擦汗,恭敬回答道。
  “徐副将,把安插在火鹤,能联系上的探子全部召回,立刻。”
  他必须知道苍灵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制定对应的计画。
  耶律燃,你给我挺著,能活下去,本将军拼著一死也要把你救出来。
  如果挺不下去,那就等著我为你报仇吧,血洗伤害你的军队,用你那个凶残的连手足都不放过的二哥的献血来祭奠你!
  “二哥,你这是做什么?!”袁安淮原本过几日便要启程回京覆命,可看到萧凌帆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放不下心来离开。
  军队被紧急调动,原本为了防守而布置的战略统统被重新布置,连日常的训练都加重了进攻型的战术训练,一股浓浓的要和敌人大战的气氛在菌种弥漫了开来。这对于一直信奉不主动进犯的萧将军的部队而言可是那么多年来头一遭。
  流言蜚语不断地流传出各个版本,人人都说萧将军这次回来后,性情大变。有的猜测,将军被火鹤俘虏后,受了巨大的羞辱,回来便是要狠狠报仇,给自己讨回面子来。他们是将军的士兵,为了将军的尊严,当然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还有人并不赞成将军突然改变战略,事实上,自从火鹤的三王子耶律燃成为火鹤军队的最高统帅后,大耽和火鹤的战争往往是局部的,小规模的。耶律燃并不象他的二哥会烧杀抢掠无辜的平民,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完全不利于两国现在勉强维持的平衡。
  奇怪的是,从来就广纳谏言兼听则明的大将军这次态度强硬,对于反对派的意见连听都不听,只说他主意已定,火鹤部队非除不可,让大家不用再说了。
  军中气氛紧张,有些将领颇有怨言,传到袁安淮这,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探子回报,他死了。”
  “谁?”袁安淮预感大事不好,皱眉问道。
  “耶律燃,虽然死不见尸体。寻不到尸体,兴许是粉身碎骨了。耶律刹德现在取代了耶律燃的位置成了火鹤军最高统帅,在军中已经宣布了耶律燃投敌叛变,被二王子斩于马下,畏罪自尽的消息。”
  天知道萧凌帆要用多少力气才能一脸平静地对袁安淮说出这段话。那天听到耶律燃生还机率渺茫,自己在城墙上,遥望苍灵山的方向,整整站了一夜。
  滔天的恨意让他根本无法保持平静,面上再有条不紊地安排进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为他报仇,一定要让耶律刹德血债血还。
  这个念头,还不能和任何人说。敌人的军队之间内讧,火鹤汗王死了一个儿子,对大耽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又有谁能理解萧凌帆为了敌人报仇雪恨呢?
  他们当然不能理解,因为耶律燃对他们的大将军而言,根本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敌人了。他是他的男人,他的爱人。

(14鲜币)21

  苍灵山上的一个月,两人从针锋相对,到水乳交融。那人对他的温柔,信任,和承诺,是任何人都没有给过他的。
  答应和他在一起,不仅仅是为了家国大义,萧凌帆没有告诉过耶律燃,自己从来就不敢想,但他和所有人一样,期待一个人和他并肩同行,不离不弃。
  耶律燃是老天给他的礼物,这个男人霸道,下流,无耻,却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而那个残忍的耶律刹德却毁了一切,不但毁了大耽和火鹤和平的希望,也毁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毁了他第一次小心翼翼付出的爱恋。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坐视他逍遥回国登上火鹤汗王的位置?不管是为了大耽还是为了他的男人,这人不得不除!
  “哦?”袁安淮正色起来:“如果让耶律刹德成了汗王,那人穷兵黩武,对我大耽可不是好事情。”
  萧凌帆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火鹤汗王年事已高,传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无论是大王子继位还是四王子继位,都要比耶律刹德来得好。我绝对不能让他活著回到火鹤。”
  袁安淮一怔,疑惑地挑眉:“即便如此,发动攻击是不是最合适的方式?总觉得二哥的这个决定太过激进。”
  袁安淮敏感地察觉到萧凌帆一定有事没有告诉他,他仔细地观察著萧凌帆的神色,只见一惯温和爱笑的二哥现在冷冽严肃得让人心惊,试探道:“二哥你是不是尚有别的考虑?”
  萧凌帆扯了扯嘴角,紧紧望著袁安淮:“是,如果我战死沙场,我的军队就暂时交给你了。”
  即使所有的军人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这种像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还是让袁安淮听得极不舒服:“二哥莫要胡说。”
  萧凌帆一扬手:“我是军人,马革裹尸是最应该的归宿。不用忌讳这些,你二哥也不是去白白送死的。”
  在他死之前,一定要先把那个人杀了。
  耶律燃,如果你死了,就在天上睁大眼睛好好看著,等著你男人为你报仇吧!
  三军已经部署妥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萧凌帆兵分三路,朝著苍灵山山脚下,火鹤族驻兵的地方发起了突如其来的进攻。
  先头部队来势凶猛,耶律刹德正和宠妾在帐子里寻欢作乐,被人通报敌军来袭时,连裤子都没穿上。
  “混帐!大耽要来偷袭,怎么探子一个消息都没有!”耶律刹德大怒,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副官。
  “回二王子,之前,之前派出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人。也不知那萧将军许了三王子什么好处,之前对身为俘虏的萧将军无比优待,后来干脆投敌叛变,连安插在火鹤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心腹,我们根本调动不了。”
  “没用的东西!全是废物!现在外面打得如何了?”
  “他们偷袭,我们的士兵大部分在熟睡,少量守夜的士兵多数被敲门声息地暗杀。我看形势不好,王子你先撤吧,我们另外一个部队正在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扎营,王子还是去那里先避一避。”
  外面杀声阵阵,刀光剑影,这耶律刹德生性残忍,却是个胆小之辈,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自然愿意先撤退。
  让副官把对敌的人手中又紧急抽调了一小队的护卫队,带上自己的小妾,一队五十来人的人马偷偷骑马从苍灵山后的隐秘小道仓惶逃窜了。
  这耶律刹德又如何知道,萧凌帆策划良久,就是为了手刃他为耶律燃报仇,如何能轻易地放生他。
  其实,今夜偷袭苍灵山驻军的队伍看上去气势汹汹,却只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耶律刹德错误估计形势,往另外个驻军处逃罢了。
  苍灵山易守难攻,又是火鹤族军队主要驻扎的地方,若不是他们遭到偷袭,以人数而言,除非萧凌帆舍得用大量的军队攻打,不然等火鹤族一旦清醒了过来,有条理地组织防御,萧凌帆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三十里外的饵山军营。
  确认了他们已经把那胆小如鼠的耶律刹德赶出了苍灵山,萧凌帆快马加鞭地和他的亲信部队往饵山赶去。
  骑著耶律燃的坐骑烈火,在漆黑的夜里,只有天上皎洁的月亮为他指明著前方的道路。
  烈火,如果你也思念你的主人,请你跑得再快一点,让我骑著你,亲手为你的主人报仇雪恨。
  这萧凌帆错估了一点,苍灵山是火鹤的地盘,这一带,身为火鹤族王子的耶律刹德远比他熟悉,一路上,他竟然追不上耶律刹德,沿途绞杀的计策便不得不宣告失败了。
  坚定的将军当然不会放弃,到了饵山,发现那里火鹤的军队并没有被三十里外苍灵山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军营一片宁静,萧凌帆心生一计。
  既然没有重兵防卫,那他就潜入耶律刹德的帐中,单独刺杀。
  “将军,再考虑一下吧?耶律刹德受了惊吓,这里那么平静,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一个参谋长并不赞成萧凌帆的刺杀计画。
  “不,耶律刹德根本不会把苍灵山受袭的事告诉饵山驻守的将领。”萧凌帆声音虽轻,眼神却极坚定,宛若这夜色下最美丽的星光,璀璨夺目。
  “为何?”
  将军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因为被夜袭,大将连一个军令都没下,像被打落水的流浪狗一般带著小部队逃窜。被火鹤汉王知道了,他这汗位算是别想了。”
  “所以他会以来视察军队的名义在饵山住下,等明日苍灵山传来军队被偷袭的军报后,再佯装对此一无所知?”
  “那也要他有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萧凌帆仔仔细细地擦拭著自己d 匕首,道:“你们在这里接应,如果我放出信号,说明我不幸被捕,不要救我,回去跟袁安淮说,他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嘱咐完毕,萧大将军一往无前地踏入了为他男人报仇的征程。此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饵山部队的主帐萧凌帆实现已经让探子查了清楚, 他顺利地潜伏到了主帐的附近,观察到门口只有两个士兵驻守。
  三更半夜,是人最容易疲劳的时候,那两个士兵频频呵欠,精神极不集中。萧凌帆二话不说,找到机会便一个手刀劈晕了一个,另外一个刚想叫,被萧凌帆踹重腹部,下意识地抱著腹部下蹲,又被劈晕倒地。
  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帐子里多少人,就算他今日会死在火鹤族的军队里,他的脚步也不会有一丝犹疑。
  掀开帐篷的牛皮大门,里头黑黑的,连个烛光都没有,萧凌帆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轻手轻脚,举著匕首往床塌的方向走去。
  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屏吸凝神,甚至能听到床上人稳重的呼吸声。
  位置对了,只要他一个匕首扎下去,耶律燃的仇便报了。
  匕首离床上的人的身体只有一寸,手腕被大力地捉住,麻穴被弹了一下,匕首应声落地。而人被带到了床上,趴在那人身体上,只听到他说:
  “那么久不见,将军第一件事情就是谋杀亲夫,这未免有点泼辣。”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凌帆浑身气力被抽干了,愣愣都忘了起身了,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没死?”
  “在你眼里,你男人就那么没用么?不过将军那么努力想为本王子报仇,我很高兴。”
  “去你的!”一瞬间,爱人好好活著的惊喜同一阵无法言说的巨大愤怒贯穿了萧凌帆。
  他二话不说直起身子抽了耶律燃一个耳光,声音响亮毫无保留。
  震怒的将军胸膛起伏著,脸色怒红,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黑暗中只看得出一个轮廓,又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液体低落到了耶律燃的脸上。
  “哎哟好将军,你男人没死,你哭个什么劲?这这这,好宝贝别哭啊,我这不毫发无伤地在你面前么?”
  把他搂进怀里,耶律燃哪里知道两人再次重逢,他那个比他还威武的将军竟然会在他面前掉金豆子?这可吓坏他了,忙连自己被抽巴掌都顾不上了,轻轻拍著萧凌帆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
  怀里的身体从一开始僵硬得紧紧的,到慢慢地松垮下来,将军也用自己的手臂搂抱住他的腰,头一甩,声音有点嘶哑:“谁哭了,谁会为你这个王八蛋哭?”
  “好,是我哭,我为我这个王八蛋哭。将军没哭。”

(14鲜币)22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明明活得好好的,能躺能睡,来个平安信都不给我报,你是不是该死?!”将军的指责咬牙切齿。
  “是,我该死。可我这不是怕你那还有我二哥安插的人么?他以为我死了,放松警惕我才能干掉他。等事成后,我自然去八抬大轿迎娶将军。谁知道你比我还心急,为了给我报仇,竟然出兵攻打苍灵山,歪打正著把他诱来了我这。”
  这就叫做心有灵犀啊,王子一边手伸到将军的夜行衣里,摸著他光滑的背脊,一边心里洋洋得意。
  “滚蛋!本将军才不是为你报仇!我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真是义正言辞,正气凛然啊。”将军不肯承认的嘴硬模样,把耶律燃弄得心痒痒,抬起他的脸,对著将军的嘴唇吹了一口气:“正义的将军,来,让本王子亲一口。”
  不等他主动,将军热烈的吻便覆盖到他的唇上。火热的纠缠,将军一点都没有矜持,直接撬开了他唇,把自己软嫩的舌尖送进了他的嘴里。
  仿佛是在用亲吻泄愤,吻技青涩的将军拼命地攻占耶律燃的唇舌,争分夺秒,睚眦必报,咬他,啃他,舔他。
  “唔好将军,轻点,咬,咬肿了。”耶律燃有点消受不了这艳福了,见缝插针地叫唤了一下,眼光发绿的将军却根本不理他,再次狠狠地吻了下来。两人舌头卷著舌头,牙齿撞著牙齿,在这一片黑暗的帐篷里,几乎把肺部所有的空气都耗尽才舍得喘上一口气。
  “将军,你真狠,久别重逢就不能温柔点吗?”耶律燃微笑著,轻轻抚摸著萧凌帆的头发,热情的将军最美味了,这些日子,他也是每日每夜想著将军的味道,才能抑制住暴露身份,去找他的冲动念头。
  “温柔个屁!”不说粗口的将军也忍不住爆了句粗,星星一般的眸子狠狠瞪著他:“你这一骗我,我没揍你算我爱过你!”
  “不是一上来就揍了……啊不对!将军你说什么?”意识到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耶律燃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爱他!将军竟然主动说爱他!
  “闭嘴!”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了那么直接的表白,萧凌帆的脸瞬间红了,幸好不是青天朗朗,不然说这种话还脸红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闭嘴,将军刚才就是说了,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嘛!”王子像一个吃了一颗糖还嫌不够,伸手讨要更多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缠著萧凌帆,摇摇晃晃的,还要听将军说爱他。
  谁想到,装个死还有这种福利,太出乎意料了!
  “耶律燃,你没死,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不理他的无理取闹,双手抚摸著男人热乎乎的身体,肌理分明,结实有力,萧凌帆静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淡淡的语气,却有著惊涛骇浪的力量,在王子的内心澎湃开来。
  “傻将军,我还没娶你做我的王妃呢,如何能一个人先去了,万一将军改嫁别人怎么办?”耶律燃悄悄扬起了嘴角,他何其幸运,被这个男人爱著,这个他花了一辈子时间去喜欢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他们中原人说的心意相通,两情相悦,有了他的爱,比得到了皇位,无限的权利,甚至是全世界都让人满足。
  “所以,”将军热热的鼻息吹在他的胸膛上,暖暖的,让他陶醉的温度:“如果你胆敢死在我前头,或者再像这次一样这么吓我,我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也就是他的将军才能把爱语说得杀气腾腾,让他喜欢得不得了。耶律燃刚想说什么,嘴唇再一次被将军堵住,一边亲吻,一边互相撕扯彼此的衣裳,等将军上身赤裸著,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漂亮的眼睛深情地望著他,神色迷离,薄唇轻启:“耶律燃,我们做吧。”的时候,耶律燃整个人被一把火点燃,毫不犹豫地把将军翻倒在身下。
  又可以肆无忌惮地索要将军的身体,这一次,还是他主动的。
  激动的王子朝著他朝思暮想的身体狠狠地亲去。用自己的舌头品尝他的将军,从脖子到肩膀,从胸膛到小腹,在将军结识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弄得他湿漉漉的,满是自己的味道。
  王子最爱做的事,就是舔萧凌帆,怎么舔都是不够的。
  “唔……重点!”感觉到身子一寸寸都化成了春水,萧凌帆的情欲被调动得十足高昂,而乳尖被男人放在嘴里挑逗,显然突破了他能够忍耐的程度。
  渴望身体被他狠狠蹂躏, 自己这个身体,需要他给予的疼痛来感受男人的存在。
  耶律燃专心致志地玩弄将军可爱的乳尖,边吮边咬,把嫩嫩的乳头弄得湿答答的,尤嫌不够,执著地啃著左边最靠近心脏的那颗,一只手搓撚著将军另外一颗被忽略而欲求不满的小巧乳头。
  “是被吸奶舒服,还是被挤奶舒服?将军说说。”吐出那颗被弄肿的乳粒,耶律燃重重撚了一下另一颗。
  “唔,都舒服……另外一颗也要吸……”敏感的乳尖被含进嘴里吸嘬,头脑就一片空白,舒畅的暖意在身子各处流窜,萧凌帆把身子挺上去,让耶律燃更重地弄他,手也不安份,如同骚浪的女人一般,急不可耐地把耶律燃的裤子扯掉。
  “等不及挨操了?”配合著他脱掉裤子,王子蓝色的眼睛满是欲火。这将军一次比一次放得开,上次是主动求操,这次竟然迫不及待地脱他裤子,下回是不是要强暴他了?
  但被将军主动求欢,还是让王子兴奋地无法自制,手从将军的两腿间探去,想摸摸他的小穴是否能承受自己了,却被将军握住了手,喘著粗气道:“帮我舔高潮了,一会,我要自己坐上去。”
  那有什么问题,他最喜欢用舌头把将军弄爽,也喜欢将军坐在他身上浪荡地扭腰摆臀,用他那两个小洞吞吐他的硕大,把他挤出来,把他榨干。
  从善如流的王子打开将军的腿,黑暗里看不到什么,但不管是可爱的小肉棒还是小洞洞都闪著盈盈的淫光却是显而易见的。
  将军结实的大腿正在颤抖,仿佛正在期待他的服侍,耶律燃吞咽了一口口水,舌头从下到上,从会阴处舔起,钻过淫汁漫漫的穴缝,收集一点将军的蜜汁缓解下自己著火的嗓子,再体贴万分地把将军硬挺的小肉棒含进嘴里。
  “唔……”那儿被温柔火热的口腔包围的刺激太过激烈,属于男性的本能让萧凌帆积极地动著自己的腰,在耶律燃的嘴里抽插著。
  那里尺寸比不得耶律燃的,被含在嘴里,就像量身订缓解下做的一般合适,耶律燃好整以暇地边吸,边用舌头舔将军两颗小巧玲珑的小球,用他的唇上下套弄小肉棒给将军最舒服的刺激。
  嫩红的头部已经不甘寂寞地被套了出来,哆嗦著等著耶律燃一次又一次的深喉包裹,耐力不足的小东西不消王子大费周章,就开始一抖一抖的有了射精的征兆。
  可坏心眼的王子却突然鸣金收兵,吐出了可怜兮兮求解放的小肉棒,惹得将军扭著臀,气喘吁吁地吼道:“继续啊……混蛋……”
  “不著急啊,我想把将军舔出来,不想吸出来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把将军的臀抬高,露出羞涩的小菊穴,吹了一口气,便热情万分地舔了上去。
  他的将军真是个极品尤物,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性感万分,连小菊花都会咬人,舌头一戳进去,就一吸一嘬地挤他的舌头,括约肌又紧又骚,如果肉棒插进去,都能把人夹得没有自制力,就想统统射给他射了干净才好。
  “啊啊──”舌头不似肉棒,灵活度颇高,随著口水被送入后穴,萧凌帆除了后面发酥,肉棒发酸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他敏感点的位置原本就浅,耶律燃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舌尖一进一出地对著小骚心撩拨顶弄,萧凌帆被折腾得著了火,屁股乱动著,被男人牢牢制住,大手揉捏著他的臀,舌头越顶越重,后穴被越舔越软,不仅仅是下体,甚至连腰部都酸软了起来,难受得不行。

(15鲜币)23

  “真快,上次干将军这儿,也是没顶几下就射了。”
  这家伙竟然又得意了起来,也不想想上次最后是谁求饶说不要再做了。不服输的将军斗志再次被燃起,一句招呼都不打,把蹭著他身体的王子翻过身,压倒在了自己身下,分开大腿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对著他的唇喘著粗气:“但愿王子不要干几下就射那么没用。”
  言罢,用手把男人挺立的阴茎扶正,尝试著,塞进了自己早就在前戏中就被弄得湿淋淋的雌穴之中。
  这个地方,还没被人舔,甚至没被人用手指松动过,正涨涨得,饥渴得过分,不消片刻就把耶律燃那坚硬的东西吞了进去。
  虽然够湿,毕竟几十日没被人碰过了,那紧致程度和耶律燃第一次干他的时候差不多,两人一起发出了一声痛苦中带著满足的呻吟,一个享受著被温暖巢穴紧紧包围的快感,另一个则满足于终于又再次被填满的快乐。
  敏感多情的花穴稍稍适应了一下,就自发地开始泌出润滑的花汁,好方便两人更好地结合,刚开始的不适过去,萧凌帆便开始驾轻就熟地动著自己的腰,上上下下地控制著节奏套弄耶律燃的硕大。
  坐下来的时候,阴茎可以深深地戳到他正在痉挛的花心,抬起腰部的时候,几乎脱离穴口,硬硬的东西在身体里面摩擦的感觉实在太好,萧凌帆咬著唇,感受著这温暖又让人腰腿酥麻的刺激,调整角度边让自己更舒服,边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的身体一定是完蛋了,怎么作出这样的动作,像个荡妇一样在男人身上扭动,一点不反感不说,反而激动又满足,好像这个男人才是他一直寻找的港湾,被他怎么侵占身体,都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
  “太棒了将军,慢一点,慢一点,我怕我会射出来。”手轻轻掐著将军的嫩红乳尖,肉棒不需要花任何力气就被小穴又嘬又吮伺候得舒舒服服,王子怕自己提早出货让将军看了笑话,却见他的将军扯了扯嘴角把小穴故意夹得更紧了,语带威胁道:“还,唔还骗不骗本将军了?还敢不敢了?”
  这种把男人的肉棒当人质威胁的感觉真是怪异透了,可是对耶律燃却异常有用,只见狡猾的王子热汗直流,求饶道:“再不敢了,不敢了,将军我们好好的干,干完了本王子再随你惩罚。”
  “哼,算你识相。”套弄的那么用力,对萧凌帆而言也是极费体力的,他放慢了动作,让两人的结合又舒服又惬意,不一会儿两人便又吻到了一起,帐篷里满是湿漉漉的声音,不是口水交换,就是下身被顶弄发出的不要脸的声音。
  “喔将军,你夹的好紧,坐得深一点,让本王子磨磨你的小花心。”搂著将军的腰防止他一不小心动作过猛摔下去,被伺候得身心舒爽的王子还不满足,将军的小花道内有一块硬硬的地方,只要自己顶到,将军就会骚水乱流,荡得无法自制。他想多磨蹭那地方,在那儿打打转,磨磨圈,就像他教给将军的练兵口诀一样,在将军湿润紧致的体内好好地练一练他的兵。
  “不,不要──”萧凌帆下意识地恐惧于把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交由男人戏弄,他怕自己失去主动,被操得失去尊严的场面。王子又哪里是在床上能被拒绝的人,把他往自己下体重重一按,肉棒最坚硬的部位结结实实地顶到了花心,不顾将军压抑的浪叫,大肉棒子开始蹂躏可怜的脆弱的花心。
  耶律燃一下下地碾著那处敏感的地方,手死死地压住将军胯部,感觉到将军整个下体紧紧地收缩起来,腿根乱颤,身上的肌肉也越来越硬,显然是痉挛了。
  “啊啊不行了──我高潮了──”熟悉的快感打跨了萧凌帆的神经,下身喷潮出一大股淫水,边一嘬一吮地榨著王子的肉棒,边把两人结合的地方弄得脏兮兮黏糊糊的。
  身子酥酥的,暖暖的,萧凌帆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静静地等待著这致命快感的过去,男人却变本加厉地抬高他的身子往他里面猛戳,他哪里知道,被将军的阴精打得肉棒发麻的王子也快要忍不住了,享受著将军高潮时内部的挤压,王子虎吼一声,抵在他的最深处痛痛快快地内射了。
  哼叫著承受著带著热度的精水柱往身体里打来,萧凌帆深深地喘著气,腰是动不了了,任由男人还埋在他体内,趴在耶律燃的身上喘著。
  “宝贝将军,你的偷袭行动最后变成了陪男人上床,刺杀反变成被本王子的肉棒刺杀,这样的刺杀,本王子很欢迎啊。”
  耶律燃本来是开开玩笑,羞一下萧凌帆的,可他的话却提醒了萧凌帆,他的手下正在外面等著他放信号,肯定在为他的生死揪心,而他却什么都不管了,只顾著跟这男人上床做爱!
  太没责任心了!将军一瞬间陷入了无尽的自我羞愧之中,想起身给手下放信号,身体还被人牢牢插著呢,稍微一动弹腰部就一阵酥麻。耶律燃却不放人,问:“怎么了这是?真的被我说羞了?”
  “放开我!我手下还等著我的信号呢!”
  “反正也等了那么久了,做下属的,可不能打搅将军享受鱼水之欢吧?”听到是这种事情,耶律燃更不肯让人走了,把他搂在自己的身上,故意使坏一般,把湿黏黏的肉棒在将军那可爱的,水汁充盈的小洞洞里轻轻地抖动了两下,说:“那么久没和将军好了,想一次就打发本王子?若是怕属下著急,那便夹紧将军的小穴,让本王子再出一次,便把你放了。”
  手往将军挺翘结实的屁股后面摸去,探到那可怜可爱的小菊洞,蘸点将军的蜜液,便拨开褶皱,把指头伸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润滑著。
  男人的心,昭然若揭,萧凌帆脸涨得通红,既怕属下担心自己,又实在是和耶律燃一样,欲望仍然蓄势待发,没有得到彻底的满足。后面那个地方,自从上次被耶律燃破了之后,似乎成为了身体中新的敏感点,他还能依稀记得被巨大的肉棒捅进去后,在里面抽插,甚至磨住那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后,自己是怎么样的欲仙欲死。
  正直的将军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拍掉男人在屁股里动得乱七八糟的手,粗声粗气道:“还做那水墨功夫作甚?刚才不都已经舔开了么?直接进来就是!”
  他哪里知道,玩弄他的身子,对爱他如命的耶律燃而言便是最大的享受了,如今见他的将军著急成这个模样,当然不敢再有所怠慢,从善如流地把黏糊糊的肉棒拔出来,又把将军的臀往自己的小腹处挪了一挪,黑暗里王子的蓝眸闪著狡黠的光芒:“既然将军那么急,本王子便给了将军。”
  “唔──”后穴在刚开始的时候光是被舌头顶弄就能生生地把青涩的将军给玩得射出来,现在硕大的,带著炙热和霸道的肉棒几乎是势如破竹地全根没入,给萧凌帆带来的刺激比舌头还要大上不少。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边被完完全全填满了,单薄而柔韧的肠壁被肉棒破开,本能地紧紧缩起,又仿佛食髓知味一般,为了让男人的东西能在他体内进出自如,分泌出更多的肠液来迎合和讨好男人。
  “怎么样,上次被本王子操后穴,将军险些爽死,这次有没有更爽一点?”果然被舌头伺候过的菊穴敏感程度和热情程度都尤甚一筹,已经泄了一次精的王子一点不著急著大抽大干,反而待在里面便不动了,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弄将军的乳尖,看这个男人坐在自己身上,肉棒闪著亮亮的水渍光芒,磨磨蹭蹭在自己的小腹肌肉上,骚浪的程度简直是那些荡妇都比不上的。
  “混蛋,你不操,我怎么知道爽还是不爽!”太大了,也太热了,身体里含著这么一根大东西,又不动,给将军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渴求和痛苦。自己要的东西要自己去争取,一贯信奉求人不如求己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故意想看他出洋相的男人,心想既然老子都能骑你了,还不能用后面吃掉你? 两个有力的手臂往后撑住床的两侧,就这般张著大腿,表演一般挺动腰身,让自己的后穴开始慢慢地吞吐肉棒,也让自己的那勃起的肉棒一甩一甩的,把任何不堪入目的一面通通毫不保留地呈现在男人眼前。

(13鲜币)24

  “骚货,这样还不够浪,再吃得深一点,找到你的小骚心自己操。”虽然预料到将军肯定会自己来讨操,可主动的男人还是让耶律燃整个人都不好了。外面似乎是有一点朦胧的亮度了,身上男人的浪荡模样也越来越真切,越来越好看。耶律燃一眨不眨地紧紧望著萧凌帆,见他结实的大腿大大方方地摆在自己的身体两侧,屁股一颠一颠地,靠著腰力和臂力上下套弄著自己的肉棒,阴茎已经红红的充血了,仿佛只要被人摸一摸就又能泄精液。还有将军沈浸在欲望中迷人的表情,紧咬的嘴唇,上下滑动的喉结,甚至是从额头上滑落下来的汗珠,一切的一切都让耶律燃喜欢得快要疯了。
  似乎想帮助萧凌帆,耶律燃嘴上虽然说著让萧凌帆自己动作,实际上却是没有忍住,配合著他的节奏挺动著腰,让肉棒能够更好地往将军温暖的甬道里送去,还自作主张地往将军的敏感点上撞去,好提醒将军,就是这个地方最想被自己碰。
  “唔啊──那里,就是那里。”身体内部已经开始迸发出酸楚的感觉了,肉棒涨涨的,很有点欠人安慰的模样。萧凌帆根本不和男人客气,用他在情欲中嘶哑的声音命令道:“帮我摸前面,快点。”
  “前面啊,将军是想我摸这里吗?”把自己的硕大顶在将军最欠操的地方,明显地感觉到湿湿的小穴又开始收缩痉挛著准备迎接高潮了,耶律燃使诈地并没有摸那想要被抚慰的小花茎,而是往下挪去,对著将军那已经被操得有一点肿起来的肉唇一阵拉扯,还不是对著敏感的花核按压。
  “啊混蛋,不要这样弄前面,啊唔……”萧凌帆根本不知道后穴的敏感点被操著,那个女性的部位还被这么亵玩,快感竟然增加了两倍有馀,他整个身体都热得快要融化了,只觉得敏感又难受,心口甜得发慌又有那么一丝承受不了这般剧烈快感的恐惧,耶律燃对他毫不同情,那肉棒被层层峦峦的穴壁按摩挤压得舒服了,投桃报李地往将军的敏感点上狠狠地采著,把热乎乎,水嫩嫩的花穴弄得又麻又酥,语气邪恶地道:“明明是将军让我摸前面的,本王子听话地摸了,你怎么又不要了。说话不算话的将军应该用军法处置吧?”
  他口中的军法,根本就是用来淫玩别人的借口而已。只见在男人挺动肉棒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快得将军的后穴甚至有点夹不住了,摩擦的速度和力度让小穴热得要烧起来,而被手指无情扯弄的花蒂和花核疼痒得也快要崩溃了,汁液不要命地往外乱喷著,把男人赤裸的上身弄得湿湿的,全是自己的肮脏东西。
  “被手指弄两下就潮吹,将军的手下还在焦急地等著你呢,你怎么好意思高潮的,嗯?”羞辱一般的淫猥话语之下,是根本就强迫人不得不高潮的奋力顶弄,后面的敏感点一阵又一阵地发酥发涩了,肠壁开始不愿意被这么无情地破入,紧紧地收起来努力抵抗著硕大的入侵,却哪里是状态全开的耶律燃的对手,菊心再一次被撞击到磨蹭的时候,萧凌帆高叫著小穴抽搐,大腿根部哆嗦著,手狠狠抓著床单,连脚趾头都抽筋起来,甚至没发现自己又一次把清淡的精液射到了耶律燃的身上。
  满身汗水的将军,前面的小花穴里藏著自己的精液,后面的小菊穴里埋著自己的肉棒,他的体液把自己身体弄得一塌糊涂,可王子一点都不觉得脏,那都是他最爱的将军的东西,他喜欢都来不及。
  因为太喜欢了,喜欢到心里发疼,那个也在发疼的肉棒便再也忍不住了,一股子热流往将军的后穴深处打去,把肠壁灌得黏黏的,湿湿的,等全部内射了个干干净净,王子舒爽地呼出一口气,道:“好宝贝,这下还说本王子没用了么?”
  原来这该死的男人还记仇上次自己把他榨干还说他没用的事情!萧凌帆翻了个白眼,得到满足的身体并不想继续被这么插著了,他动了下腰肢,让两人结合的地方分开,感觉到一股热热的东西顺著后穴流了出来,一想到是男人的那东西,正直的将军就脸颊一片红霞。
  根本不会理他莫名其妙的问话,虽然身体酸软得不行,外面手下的等待还是让责任心颇重的萧将军不愿意再在这个混蛋的床上多加流连,哆嗦著大腿,把衣裳快速穿上,道:“我出去吩咐一下,你等我,本将军还有帐要跟你算。”
  “傻子,还需要你吩咐什么,我的地盘,放你一个进来没什么,若是让一队几十个人潜伏在我营地的周围,那你男人我不是随时会被人暗杀?”原来他的将军不但穿著军服铠甲俊朗帅气,连穿著夜行衣都那么好看,把他的身材衬得完美至极,就是站著的时候脚步有一点虚浮,但想到那是自己干出来的,耶律燃心中就有著十分的得意。
  趁著将军愣神,耶律燃自己也换好了衣裳,道:“不用将军算帐了,我坦白从宽。这个局一早就是我布下的,从我二哥千方百计地借著给我运送粮草的借口,暗中集结军队,在我军中策反的时候我就收到消息了,本来是想和将军一起亡命天涯,后来实在是舍不得,所以还是先把将军送了回去,这种打打杀杀的冒险,还是我一个人来的好,伤了将军,可比伤了我自己还要疼。”
  “肉麻!”被耶律燃的话臊得脸红,萧凌帆瞪了一眼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清楚!”
  “很简单啊,我二哥以为我的人都被他用加官进爵打动,让他们围剿我,我装著不敌的样子,跳下山崖,其实那儿早有我的人接应,我轻功又不差,被人用网救了上来。不然你以为,我把最精锐的部队派出去护送将军回家是为了什么?那些人,就是我安排著来帮我将计就计的。”
  “那你又是如何算计我的?知道我会在今夜进攻苍灵山脚的驻军,而耶律刹得又会往你这儿逃窜?还有,他人呢?”
  “我确实没想到,将军会为了自己男人报仇,不惜举兵去干掉我二哥呢。”男人笑得像一个得了满足的狐狸,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萧凌帆的侧脸,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听说我可能死了,将军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就打算著大仇得报后,和我一起殉情了?”
  “呸!”一把打掉那个不规矩的手,为他殉情?做梦吧!
  “不是殉情,那好歹也要为亡夫守寡吧?莫非将军还打算嫁给别人?”
  “耶律燃你再东扯西扯我让你真的变亡夫。”
  将军瞪起人来真是让人心痒难耐,但是挑逗要有个分寸,不然把人惹急了,又要揍自己可划不来。耶律燃咳嗽一声,装出一副正经脸:“其实是我们两口子心有灵犀嘛,你攻打苍灵山驻军,帮了我好大一个忙,不然我就会让狄白伪装成凉域族,趁夜里进攻苍灵山。我那二哥,我最清楚不过,狐假虎威,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他身边那个副将,正好是我的人,把外边的战事夸大,他可能连出去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夹著尾巴便会灰溜溜的逃走。而地方,既然是我的人,自然会给他指我的方向,还没有到饵山,便被狄白守株待兔给抓了起来。而我嘛,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得好好的,萧将军就进我帐子投怀送抱,把本王子的子子孙孙都给榨……”

(10鲜币)25(还有惊喜,嘻嘻)

  “闭嘴!”果然是说不到两句就不正经起来,萧凌帆一记老拳,只有揍他才能让他好好说话的话,他可不忌惮把火鹤族的三王子揍成一个猪头。
  “宝贝,你男人没事呢。下回不会再这么吓你了,好不好?”把砸过来的铁拳温温柔柔地包围在掌心里,放在嘴里亲了一亲,难得正经的王子用他深情的蓝眸望著萧凌帆,用拳头贴著心口做著保证。
  萧凌帆心口一酸,想到这些日子真的把自己当做他的未亡人在为他策划报仇,到头来竟然只是他的一个计谋,连眼眶都快委屈地泛红了。
  “瞧你,我都道歉了嘛,好了好了,下次我再这样做,就允许将军把我休掉。”
  “滚,谁娶你谁倒了八辈子的霉。”
  “那嫁我,嫁我就不倒楣了。”这耶律燃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高贵的王子范儿,整一个缠著良家妇女的痞子无赖,萧凌帆不稀得理他,但失而复得的愉悦感还是满满地充斥著他的胸口。望著男人英俊的,充满著异族情调的脸,萧凌帆突然想到了,如果他没死,是不是太子交代他的任务可以执行了?
  将军正色起来,话锋一转,道:“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二哥?”
  “这个嘛,”耶律燃笑了笑:“我可不像他,会把亲手足往死里逼,那日他亲自下命令对我捉不了活的,就捉死的,这残杀手足的罪名他是担定了。等我回了火鹤,便把他交给我父汗,父汗年纪大了,死了儿子定然不会心里舒畅,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还能得个宽厚仁义的好名声。”
  “可他不是冤枉你,说你和……和我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宠溺地刮了一下将军英挺的鼻子:“这可没冤枉我,你都和我睡了,难道还不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么?”
  将军脸一红,骂道:“耶律燃你一炷香的时间不提这种事情就浑身不舒畅是不是?”
  “我实话实说嘛。”举起双手表示无辜,王子又眨巴了两下眼睛,英眉一挑,贼兮兮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审问一下差点把你男人置于死地的家伙?”
  萧凌帆眼睛一亮,当真被耶律燃的这个提议吸引了过去。可事情涉及他国的内政,还是事关火鹤皇族之间的内斗,即便他和耶律燃是这种亲密的关系,萧凌帆的身份也极其尴尬。
  正直的将军板著脸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免得你二哥当真坐实了你通敌的罪名。”
  耶律燃爽朗一笑,“我的好将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走,本王子带你去把他气死去。”
  拉著萧凌帆的手便往外走。
  火鹤族的士兵看到他们王子和敌国的大将军状似亲密,已经见怪不怪了,耶律燃带著有些别扭的将军来到了一个小帐篷前,看模样,比外边的帐篷还要好上一些,只是,重兵把守的门口,萧凌帆可以清楚地听见里边骂骂咧咧的声音向外传出。
  “耶律燃你个毫无手足之义的畜生,被大耽的狐媚子迷得连祖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连自己的亲兄长都敢绑!待本王子回到火鹤秉明父汗,定要把你治罪了!耶律燃你给我出来!敢抓本王子就没胆子来和我对峙么!难道跟大耽那个将军苟合久了卵蛋也缩了,变成龟孙子了么!”
  耶律刹德骂得难听,句句直指萧凌帆,这让萧凌帆一股火气冒起,同时又有些羞愤──一个大男人被人骂勾引人的狐狸精,怎么也不是件会让人舒服的事情。
  察觉到将军脸色难看,耶律燃忙拉起他的手进了帐子,脚步稳重,不紧不慢对著见他们来了暂时止住骂声的耶律刹德道:“二哥在这儿待了一夜,竟还能如此中气十足地骂人,实在是让我佩服。”
  被五花大绑,样貌邪肆又凶恶的男人颤抖著面部肌肉,歇斯底里:“呵!耶律燃你当真有脸出现,还敢带著这个贱货,还嫌你丢我们耶律家的脸没丢够。”看向萧凌帆的神情,简直如同不同戴天的死仇一般。
  萧凌帆无故被骂成这样,物件又是自己一直鄙夷的敌人,自然不愿意露怯,一双星目坚定果敢地和耶律刹德对视,就见耶律燃自然而然地执起他的手,萧凌帆利刃一般的眼神瞥了一眼耶律燃:你就放任他这般羞辱我?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本将军帮你修理他去。
  其实,耶律燃心里也想把这个用污言秽语侮辱将军的混蛋千刀万剐了,他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而是挂著三王子招牌的淡淡笑容,问:“当真是有些意思,我差点命丧二哥你的马蹄之下,二哥叫大义灭亲,而我这才把二哥你请来作客,连毫毛都没有动你的,在二哥眼里,我便叫没有手足之情,二哥你的标准未免有些不公平。”一边轻轻地拍著萧凌帆的手背安抚他。
  “耶律燃你事到如今还冥顽不灵!若不是你和这个贱人苟且,我这个做哥哥的又岂会痛下杀手?你现在把我放了,我们把这个连男人都要勾引的贱货干掉,二哥不同你计较,父汗面前,这大功一件算是你的!”
  这世上没有比耶律刹德更蠢的,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竟然怂恿著耶律燃去伤害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将军。
  耶律燃不怒反笑,转头望著脸色煞黑的萧凌帆,柔情万千地把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一口,眼里尽是深情款款道:“恐怕要让二哥失望了,这人是我将来的王妃,我耶律燃不但不会伤他一根毫毛,即便是为了他死,都在所不惜。不过这种感情,二哥你这种畜生一般的人,自然是太能理解的。”
  耶律刹德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你叫谁畜生?”
  “唔,看来二哥不但心狠手辣,蠢钝如猪,而且还极其缺乏自知之明。原本不想和二哥计较,只想把你押送回了火鹤,再交由父汗处理。伤害我,没有什么,可是二哥竟然口无遮拦地侮辱我的将军,作为正常的人类,我想身为弟弟的,有责任跟二哥表示一下为人相公应该为自己的王妃做一点什么。”

(10鲜币)26

  他仿佛一个即将出征的战士,对著萧凌帆深情款款道:本王子都为了将军背负上了为了美人不要手足的骂名,将军不给我来点爱的鼓励吗?“
  萧凌帆狠狠瞪他一眼:“耶律燃你到底还要胡闹些什……唔──”唇被这混蛋当著他二哥的面吻住,耶律燃毫不顾忌地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分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满是色气地道:“将军的吻那么甜,为了你,哪怕是这江山我都可以不要,何况收拾一个畜生兄长。”
  在萧将军脸涨红成猪肝色的当口,唇角挂著微笑,朝著他的二哥走去。
  “耶律燃,你要做什么,我再怎么也是你二哥。”耶律刹德的声音已经带了点恐惧,他这个弟弟,就像修罗地狱来的,即便带著笑容,也是满身的杀气。
  “二哥莫要惊慌,刚才不还充满气势地辱骂将军和我么?让我数数,你刚才骂了将军多少句难听的话?”他走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耶律刹德面前,边上的狄莲默不作声地递上了一根鞭子。
  耶律燃帅气地挥动了一下约莫有两根手指粗的鞭子,在耶律刹德面前扬了扬,问:“这个火龙鞭二哥很熟悉吧?听说二哥很喜欢在那些漂亮的孩子身上用这鞭子,上边用了我们火鹤最辛辣的调料泡制了几天几夜,只要有一点点伤口,那辛辣的滋味便会钻进伤口,让伤口又疼又辣,无法忍受。不过那只是一般人,二哥那么喜欢这火龙鞭,肯定不会痛,反而会喊爽。”
  “耶律燃你你你……你敢……”耶律刹德眼睛大睁,声音颤抖。没人比他更知道这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他喜欢凌虐别人,并不代表自己也愿意被酷刑加身。开始耶律燃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诱进陷阱加以控制,他还以为耶律燃并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可是他现在有一点不确定了。
  “啊!”一声惨叫,火龙鞭被耶律燃亲自挥到了他身上,二王子的衣衫被破开一刀大大的口子,血流如注,火辣辣的疼。
  “从我进到帐篷门口,一共听到二哥用不好听的字眼辱骂将军了四声,那我便变本加厉地还给二哥,四十下鞭子,请二哥好好受著了。”
  帐篷里一下接一下地传出了耶律刹德的惨叫之声,凄厉之极,就连在一旁观看的萧凌帆都有些微微的于心不忍,而耶律燃却面带微笑,手不停地用力挥舞,亲手在他的二哥身上挥足了四十鞭。十几鞭的时候,耶律刹德已经叫不出声,干脆昏厥了过去,他也没有停手,面前这个可恶的胆敢羞辱他最心爱的将军的人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他才把鞭子往边上一摔,对脸色苍白的萧凌帆说:“这样为将军出气,够吗?”
  这是萧凌帆第二次见到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一面。上一次的对象是凉域族的俘虏,为的是从俘虏的嘴中套出他们安插在自己军中的内奸是谁,而这次,面对的是他的兄长。
  萧凌帆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即使耶律刹德是个连自己都想除之后快的人物,耶律燃亲自动手对他施以酷刑,自己还是本能地有些难受。他抬眼望了一眼又恢复到用温柔的目光看著他的耶律燃,一瞬间甚至有一点恐惧,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何在他面前可以做低伏小,毫无姿态地死缠烂打,可在别人面前,却像换了个人一样。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耶律燃,是和自己生死相许的温柔男人,还是那个比自己绝情得多,手段狠辣得多的异族王子?
  他把这点怪异的疑问压在了心底,面无表情,掀开了门便先大步走了出去。
  “将军,怎么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耶律燃发现他的将军兴致不高,忙拔腿跟了上去,扯住他的手,急忙问道。
  “没什么。”
  “没什么你这么对我?”耶律燃也觉得委屈。自己方才处处维护于他,如何还会被将军摆了脸色?
  “我只是不习惯。”
  耶律燃不依不饶:“不习惯什么?不习惯我对欺负你的人用刑?将军就在昨夜,不还想著手刃他么?如今我帮你出一口气,你反倒给我脸色看,这又是什么原因,我想不明白了。”
  被他纠缠得没了办法,萧凌帆不得不正视著他,道:“这是两回事。”
  “愿闻其详。”
  耶律燃难得对一件事情如此执著,但萧凌帆本身其实并没有把整件事情的头绪给理顺了。对于耶律刹德,他确实恨之入骨,昨夜也是打算著手刃他为耶律燃报仇,他受了什么罪并不是自己关注的重点。重点是,可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耶律燃,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恐惧。
  眼前深深看著他的蓝眸的主人,有可能不再是围著他转,爱他如宝的爱人,他不想去想,会不会有一天,两个人又不得不成为死敌,兵戎相见,他又会拿出哪一面来面对自己?
  此时此刻,萧凌帆真正地意识到,他愿意许诺厮守终身的男人,并不是一个温驯无害的凡夫俗子,当遇到了敌人,他比自己狠辣一千倍,而自己,却真真是一个外刚内柔,说什么都对著他下不了狠心的弱者。
  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凌帆薄唇轻启,认认真真道:“耶律燃,如果哪一天我们又重新成为了你死我活的敌人,你是不是会像对待你二哥,对待那天的俘虏一般对我,不念一点旧情?”
  耶律燃根本没想到萧凌帆竟然会想到那种地方去,呆怔了一下,忽而英俊的脸上呈现出愤怒的神色,两只手握住将军的肩膀狠狠捏著,面容严肃,用从没有对将军用过的凶恶的口气道:“萧凌帆,你在该死的胡说些什么!?”

(11鲜币)27

  27 
  即便是关系最冷淡最僵硬的一开始,萧凌帆也从来没听过耶律燃连名带姓地喊他,用这么凶的口气,他被男人的严肃震得一窒,连挣脱开男人的钳制都忘了,愣愣地望著耶律燃,唇颤了颤,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盛怒中的耶律燃蓝色的眼里有些泛红,犹如鹰隼一般的厉眼恶狠狠地盯著萧凌帆,一字一顿接著道:“萧凌帆,在你眼里,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又把我对你的感情当作什么?你怎么能问出有朝一日我不爱你了这种假设?莫非在你心里,我耶律燃就是个靠不住的男人,像那些负心汉一样,随时都会变心不成?”
  这不怪耶律燃过度愤怒了,他这么一个从未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尊贵王子,头一回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使尽手段,甚至连自己的尊严都顾不上了,又无所不用其极地护著他,好不容易以为和自己爱慕的物件情投意合,却发现他的将军原来竟是不信任他,随时想著同他有朝一日会分开。
  怎么可能接受和他分开?连这种想像都让耶律燃愤怒得全身冒火,对提出这种假设的将军也无法原谅,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吃了一般凶恶。
  萧凌帆只是受了他对耶律刹德用刑的刺激,有了这般联想随口一问罢了,谁能料到耶律燃竟然会这么激动,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你对你二哥尚且能如此……我何德何能……”
  “闭嘴!”显然将军的解释根本没有用,反而火上浇油,只见耶律燃像个被大人冤枉后怒火难消的孩子,粗鲁地打断了他为自己辩白:“你何德何能?萧凌帆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问我你何德何能?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后便疯狂地爱上你,为了你,我把从来没做过也从没想过对别人做的事全部做尽,全心全意伺候你不说,即便是被你拳打脚踢,甚至是对你下跪,我耶律燃有没有皱过一次眉头?原来这些在你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仅仅因为我修理了耶律刹德,你就以为我心狠手辣有朝一日也会这么对你?”
  萧凌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想过……”
  “你就是这个意思!”王子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好,既然话说开了,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本王子就对自己喜欢的人犯贱,你们中原人那些暴君烽火戏诸侯之类的,在本王子眼里就是根本就不算什么,为了将军,别说对我的亲兄长下狠手,只要是得罪你的人,我一点不在意把他们千刀万剐了。”
  他说得狠,声音里却有著一丝劫后馀生的颤抖,突然把萧凌帆搂进怀里,紧紧得贴著他的身体,肺部震颤道:“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我死了,安排为我报仇,不吃不睡,形同枯槁的模样,我听探子汇报时有多心疼?一点都不会比你知道我命丧悬崖时受的打击小。我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是可以拿命,拿我所有的一切去喜欢的人,竟然因为耶律刹德那个小人而受了那么多苦,我心疼,不舍,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心情将军又了解多少?如果不为了将军出口恶气,我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男人?就这样,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这耶律燃一开始还说得有理有据,可越到后来,越发委屈,说到最后,干脆四肢并用地趴在将军身上,像只撒娇的狗熊,连营帐外面有士兵看著也在所不顾,怎么让萧凌帆尴尬怎么来。
  萧凌帆只觉得自己恍惚之间就被耶律燃冠上了许多严重的罪名,明明真相并不是这样的,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又听他说得情真意切,联想到自己知道他坠崖时万念俱灰的痛苦,感同身受,心中也满是悲切。
  方才对他的惧怕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对这个撒娇的王子满满的疼惜,反手也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的虎背熊腰,轻轻地拍打安抚道:“好了,我都懂了。”
  “将军懂什么?”
  “懂你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出气。”
  “还有呢?”没有听到最想听到的答案,耶律燃边用自己的鼻子蹭著将军的脖子,边嗡嗡地问道。
  还有……萧凌帆的脸有点红,本来不怎么想说的,可又怕他当真耍起无赖来,能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纠缠他几个时辰,无奈了才道:“还有你爱我,不会有朝一日变心,也不会用对付别人的手段对我。”
  “这还差不多,”耶律燃像给他奖励似的重重在萧凌帆的脸上亲了一下,绷著脸,还装著虎声虎气道:“将军说说,若是以后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冤枉本王子,该如何惩罚?”
  这家伙还真真会蹬鼻子上脸,萧凌帆英气十足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怎么惩罚我?用火龙鞭吗?”
  “好将军,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如何舍得!”他夸张地作出西子捧心状,又忽然不正经地扬起了嘴角,在萧凌帆的耳边轻轻道:“火龙鞭用不得,本王子的王子鞭可以用,这样既惩罚了将军,还让将军爽到哭出来,可不比什么惩罚都好。”
  还不到几句话就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萧凌帆踹了他一脚,不想听他乱七八糟的话污染自己的耳朵,转身回营。
  “将军等等我啊,来讨论讨论王子鞭的正确使用方法如何……”男人屁颠颠地追在后头,嘿嘿,他的将军说了相信自己会爱他一生,接下来就是把他带回自己的地盘,让他再也没机会离开自己。
  耶律燃的计画,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和萧凌帆的不谋而合。原本以为耶律燃死了,他的任务就是除掉耶律刹德,为耶律燃报仇是其一,让火鹤不至于落到凶残的二王子手中以至于他们大耽的边疆也永无宁日是其二。现在耶律燃活得好好的,自然要继续执行太子的命令,帮助耶律燃登上火鹤王的位置,也好保两国世代交好。
  当然,当王妃这种事情萧凌帆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耶律燃随口说的,哪个男人会心心念念当另外一个男人的附属?简直是个笑话。
  严肃的将军和心怀鬼胎的王子没有再在饵山多做停留,处理完了各自的人马,火鹤一千骑兵,三千步兵拔寨归营,往远离大耽的方向,浩浩荡荡地前进著。

(11鲜币)28

  28
  即使是三十年后,胡子花白的耶律燃仍然对那段为期一个多月的旅途的每一个细节记忆犹新,他的将军和他并驾齐驱,这个让他梦想了那么久的画面终于成为了现实。英姿飒爽的男人骑著他的烈火,修长挺拔的身姿,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闪烁著,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还楞著做什么?不是要和我比谁的骑技更胜一筹的么?”已经把耶律燃的烈火当作自己战马的将军兴致勃勃地挑衅著耶律燃,下巴一扬,道:“来比一场?”
  看他自信满满的模样,耶律燃失笑,也没指出他摆明著用著自己的爱马占著自己的便宜,点点头:“比一场,若是我输了,便罚我当马儿,让将军骑。”
  “一言为定。”一点没发现又被人用浑话欺负了去,萧凌帆挥起马鞭,烈火飞速地便往前方跑去。
  “驾。”耶律燃心甘情愿地跟在将军的后面,被将军骑什么的,他最期待不过了。
  一路上有说有笑,带他看尽火鹤边城的大漠风光,和他介绍著火鹤的风土人情,到了夜里,自是使劲手段让将军把他当马儿骑著,每每让他的将军又羞又爽,小俩口的感情越发地渐入佳境,比起苍灵山上的时候更是深了几分,甜蜜得让萧凌帆甚至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错觉──他到了火鹤,还会被这个男人一心一意地爱著,就像他所承诺的一般,一切都不会有所变化。
  ***
  三王子的归来,在火鹤引起了民众的夹道欢迎,仿佛是一个英雄凯旋,老百姓争先恐后地想一睹耶律燃的风采,萧凌帆进了火鹤境内不得不以马车代替骑马,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心中不由得对自己的此行更为乐观──看来耶律燃在火鹤极得民心,若是耶律刹德,肯定不会有这等待遇。
  “将军,一会回我的王子府你先沐浴歇息,晚上父汗为我安排了接风洗尘的晚宴,会晚些回来,你可别等我,早些睡,嗯?”
  旅途疲惫,萧凌帆也很想能够躺倒了在柔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点点头,道:“等你的好消息。”
  知道他提的是两国停战的事,耶律燃坏坏一笑:“本王子一言九鼎,只是盼著将军也说话算话,两国停战,便嫁给本王子,顺便生几个小王子,这才叫真正的两国结亲。”
  真亏他想得出来,自己这种身体,雌伏于他的身下已经够羞辱了,还以男子之身为他生孩子?即便是他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能生的出,翻了个白眼,萧凌帆最近已经练就了把耶律燃的浑话自动过滤的能力,完全可以左耳进右耳出。
  马车停在王子府邸前,萧凌帆进屋一看,这里屋子和大耽的王府装饰风格差异极大,不见金碧辉煌,可四处可见悬挂著牛骨羊骨雕饰出的小东西,家饰也多以动物皮毛为主。耶律燃根本没打算让他住客人的厢房,而是直接带他进了自己的卧室,华丽的大床上,竟是一整张虎皮,柔软而威风凛凛。
  “以后,这儿就是将军接受本王子侍寝的地方了。”在自己的屋子里把将军拥进怀里的感觉真是棒透了,耶律燃把他搂在床边,用自己的下巴蹭著将军的脸,根本不想离开他。那该死的洗尘宴,若不是他父汗安排的,而他又有重要的事同他父汗禀告,一定要在自己床上抱将军一次先才好。
  “我一个客人,睡你的房间,不合规矩吧?”萧凌帆有一点点别扭,换位想一下,如果他把耶律燃带回萧家,肯定是让他睡厢房,而不会让他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
  “在本王子的王府里,除了要让将军高兴,没有别的规矩。”手不规矩地越摸越下边,对著将军的屁股轻轻揉了两下,耶律燃懒洋洋道:“而且将军可是我的王妃,哪有王妃不和王子同寝的?”
  把他手拿开,萧凌帆脸一红,瞪他道:“不是要去宫里觐见你父汗么?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妃教训的是!”他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揖,又趁著萧凌帆不备偷了个香吻,嘱咐他一会儿记得叫侍女进来伺候他,便去换装进宫了。
  偌大的房间,没有了熟悉男人,便满是陌生的气息。想到这个地方将是自己未来生活的地方,萧凌帆不由得有些感慨。
  十六岁参军,自己几乎踏足了大耽的每一个角落,而十年后的今天,自己竟然来到别的国家,和异族的王子发生了感情,并且做好和他相伴一生的准备,这在他的戎马生涯里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可是耶律燃对自己如此深情,这种从未尝试的感情便无端的美好得过分,即使趋于人下,每天被那混蛋欺负,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多少不甘愿,反而期待著等两国真的实现了和平,太子和耶律燃都能顺利继位,那自己便能没有政治上的负担,一心一意和耶律燃在一起便好。
  “将军,可要沐浴更衣了?”敲门的女子听声音,像是在苍灵山上伺候过自己的流苏,萧凌帆咳嗽一声,定了定心神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应道:“进来吧,确实满身疲乏,需要好好洗个澡。”
  比起驻守边关时简陋的条件,耶律燃府邸的条件可谓是好得让萧凌帆甚至有一些不习惯了。阻止了侍女帮他擦背洗澡,萧凌帆把自己洗了个清爽,又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惊喜地发现,除了火鹤族的美食外,还有不少中原菜的做法,便多问了一句:“耶律燃的王府还养了个我们那儿来的厨子?”
  “回将军,”正在布菜的流苏道:“知道将军要跟著王子回来,王子早就安排好了大耽那儿学过做菜的厨子,不但是厨子,还有给将军做衣裳的裁缝,能想到的将军都准备了,哦,王子怕将军无聊,还请了一班会唱中原那儿的戏曲的戏班子,供将军消遣。”
  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了起来,那家伙倒是周到,只是戏班子什么的,大可不必如此铺张,他又不是来游玩享乐的。
  不知道他在火鹤王那儿的接风洗尘宴还顺利否,嘴里吃著耶律燃精心为他安排的菜,心思却早就去了王子那儿。
  耶律燃这一个晚宴吃得颇晚,萧凌帆原本想等他回来,说了话再睡,可架不住突然来到个温暖的地方,有一张大床能睡,不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地合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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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正香甜,感觉到脸上被轻柔地亲著,衣裳被脱了下来,将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哑著声音问:“回来了?”
  “让将军久等了。”这将军最近被他剥惯了衣裳,极其配合地伸手抬腿,被他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再用柔软的大被把将军包裹起来,在自己的怀里安放著,身上还有些酒气的耶律燃觉得特别特别幸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嗯,他的将军真香。
  “酒鬼,这是喝了多少。”萧凌帆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呢,本能地皱了皱眉,嫌弃他。
  “没多少,是我们火鹤的酒烈,日后让将军尝尝便知晓了。”难得的,耶律燃抱著赤裸的萧凌帆竟然没有动手动脚不规矩,萧凌帆也觉著有些怪,身子往他温暖的胸膛上靠去,轻轻喃道:“都可还顺利?”
  “十分顺利,父汗想见你,明日又是我们火鹤的传统的狩猎大会,所以将军别往我身上蹭了,不然没了体力,到底是去打猎呢,还是当猎物被本王子打?”
  本来迷迷糊糊中做的亲密行为被他曲解成求欢,萧凌帆脸有点热,当真身子不再动了,赶紧岔开话题:“狩猎大会?这不是为了庆祝你们火鹤的新年,只有王族才能参加的么?”
  “唔半个月后便是新年了。”耶律燃也困得很,又有爱人在怀里,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句,等萧凌帆再问,竟然已经沈沈睡去了。
  萧凌帆没了办法,帮两人把被子盖紧了,想著有什么明日再问,在火鹤睡了他的第一个好觉
  ***
  萧凌帆曾经从火鹤国志里看到过,每年的狩猎大会,是火鹤最隆重的王族活动,地位相当于在大耽,天子在天坛祈福保佑国家风调雨顺。没想到自己才来这火鹤第二天,竟然可以跟著耶律燃去参加如此重要地活动。
  他有些忐忑,几个月前两国还是敌对的关系,就在上个月,他以诛杀火鹤二王子为己任,冷不丁地要被火鹤汗王召见,多少感觉怪怪的的。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怕我父汗吃了你?”正在亲自帮将军换上火鹤传统的狩猎服的王子心情格外雀跃,自己的男人真是穿什么都俊朗无比,他都有点舍不得放他出去见人了,属于自己的将军被别人看一眼,都是巨大的损失!
  “毕竟我们还是名义上的敌人……”
  “好将军,别理那些。我父汗都愿意你参加我们的狩猎大会了,难道还不说明了他也有停战的意向吗?”
  “那你二哥呢?”
  耶律燃一撇嘴:“你以为我会让他有机会跟我父汗告状?”不想现在提那么扫兴的人,耶律燃把将军的衣领衣摆都细细整好了,赞叹道:“真好看,如果将军生在火鹤,当仁不让是我们的第一美男子,恐怕求亲的姑娘要踏破将军的门槛。”
  “胡说什么呢?!”瞪了他一眼,什么第一美男子,自己长得哪有那么好,啊不对,一个男人长的好不好根本就不重要!
  “没有胡说,不过也不重要了,将军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仿佛一个拥有了被全世界觊觎的宝贝疙瘩,耶律燃又虚荣地想向全世界炫耀,又生怕宝贝被抢,这种矛盾的心情,绝非一般人能轻易理解的。
  两人整装待发,骑著骏马,一同来到了皇家的猎场,只见耶律燃的大哥和小弟都已经准备就绪,早早地等著他们父汗的御驾。除了两个王子,还有不少和皇族有著姻亲的部落首领,看到耶律燃都恭敬地行礼。
  “三弟,这位就是你从大耽带回来的萧将军?昨夜听你介绍将军的英勇事迹,大哥我便心生仰慕,如今一见,果然是天之骄子,一表人材。”
  不动声色地把萧凌帆往自己身后藏去挡住大王子打量的目光,耶律燃陪笑道:“大哥仰慕也没用,今日将军同我一起,打到的猎物可是算我的。”
  “你有将军助阵,我和大哥两人之力也未必不敌你们。”四王子插了一句,兄弟几人说著表面上兄友弟恭的话,暗地里的暗箭已然不知来去了多少个回合。
  “都到了?”已经六十有馀的火鹤王身著皇家打猎服,骑著一披骏马,携队而来。他头发和胡须已经白了,也许是狩猎大会太过隆重,汗王的精神看著很是振奋,接受了儿子们和臣子们的行礼后,用他灰蓝色的眼睛深深打量了萧凌帆一眼。
  萧凌帆一紧张,以为他要同自己说什么,汗王却一句关于他的话都没说,像往年一样说了对几个儿子和火鹤的祝福,一声令下,狩猎大会正式开始。
  “将军,走了。看谁打到的猎物多,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一个要求哦。”猝不及防地拍了下正在发呆的将军的马屁股,耶律燃一马当先往林子深处跑,萧凌帆回过神来,一咬牙,赶紧策马往林中追去。
  打猎这种事,从军出生的萧凌帆也好手,在大耽也曾经参加过狩猎会,这些年忙于战事没有这等娱乐之心,如今他生了些和耶律燃一较高下的心思,拿著弓箭认真地开始搜寻猎物。
  前方有梅花鹿的身影,萧凌帆拉起弓,刚准备发射,一只铁箭便快他一步飞射出来,正中萧凌帆看上的那只梅花鹿。
  天上飞过一只大雁,萧凌帆这回长了记性,想都没想拔剑再说,耶律燃的箭却像是天生长在他的箭前头似的,只听大雁哀鸣一声,掉进了林子深处。
  整整一上午,不管是獐子还是山鸡,鸿雁还是鹧鸪,只要是萧凌帆看上的,最终都收归到了耶律燃的囊中,如此邪门,萧凌帆没脾气了,把弓箭一扔,拦住耶律燃的马身,厉声问道:“你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为何次次快我一步?”
  耶律燃笑得十分欠打:“我如果使了妖法,就先把将军猎了就地正法,还打那些鹿啊熊啊做什么,有将军美味可口吗?”
  正直而老实的将军想不通,脸气得有点红,没有证据又不好冤枉了他,极其败坏之下,也忍不住任性道:“我不打了!”
  一上午一无所获,还打什么?肯定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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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打了一上午,是该歇息一下。”耶律燃率先下马,找了个凉快的树荫底下,朝著输了比赛别扭的将军招招手:“将军不要那幺小气嘛,我们是一队的,我打到多,等于我们打到的东西多,将军岂不是与有荣焉?”
  萧凌帆其实才不关心他们是赢还是输,只是不甘心输给耶律燃,还输得那般莫名其妙。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确实小气了些,愿赌服输也是应该的,便顺著台阶下来,坐到了他的身边,还是想不通:“不可能啊,除非你能猜透我的心思,不然如何会跟著我打,却打得比我快?”
  耶律燃笑了笑,说:“想知道本王子百发百中的秘诀?给点好处就告诉你。”
  他孩子气地得瑟著,点了点自己的唇,想讨要将军的亲吻。萧凌帆原本根本不想让他得逞,可他太好奇耶律燃所谓的秘诀了,敷衍地在他唇上轻轻擦了一下,被欲求不满的王子压在树干上狠狠地热吻了一番,舌头被吮麻了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将军,舔了舔唇道:“想请教别人的秘诀,总要有点诚意。”
  红著脸的将军瞪他:“现在有诚意了,你还不说?”
  “唔好吧,看在将军的小嘴味道那么甜的份上,将军看那。”耶律燃随手往一棵树的方向一指,萧凌帆下意识朝著那儿看,刷一下,耳边刮过一阵箭气,他焦点所在的那片树叶竟然被耶律燃的箭射个正著。
  “你怎么做到的?”萧凌帆惊讶地望著耶律燃,这就跟他每一次抢先一步射到他的猎物是一模一样的。
  “很简单啊,我不用看猎物在哪里,只要看著将军就可以了。将军看到猎物,会很认真很可爱的表情,我朝著将军的目光所及之处放箭,自然比将军看了,再对准然后射箭来得快了。”
  萧凌帆还是不敢相信:“我看哪里,你就能精确地定位方向?”
  耶律燃笑得得意洋洋:“不但能精准定位,还能猜到将军心里在想什么。现在一定是对本王子崇拜得不得了,想要以身相许是不是。”
  “滚蛋!”
  王子哈哈大笑把他搂紧了怀里,双臂锁地紧紧的,突然换了深情无比的语气:“将军大概不知道,如果一直注视著一个人,眼睛里只有他,时间久了,他眼里有什么,马上就能猜到,一点难度都没有。我就是这么注视将军,注视了一年多。”
  气氛无端地就煽情了起来,萧凌帆知道他喜欢自己喜欢得很早,听他这么表白,还是有些脸热。他喉结动了动,也想说一点什么,突然之间,一只通体雪白的肥兔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这……”萧凌帆一愣,把兔子提起来,问:“你们火鹤的兔子都爱往人身上撞的吗?”
  耶律燃蓝色的眸子里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恭喜将军了。”
  萧凌帆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恭喜什么?恭喜我今天唯一的收获是这只自投罗网的笨兔子嘛?”
  耶律燃大笑,摇头道:“当然不是,在我们火鹤,白兔投怀是非常吉祥的征兆。历代大皇后和汗王狩猎时,都有过被白兔投怀的经历。我的母后当年随著父汗打猎,也抱回去了一只白兔子。看来将军要成为我们火鹤的下一个皇后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吉兆,萧凌帆当然不信一只兔子就能决定谁是未来的皇后,但又情不自禁地想著,如果这个吉兆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耶律燃会成为火鹤王?
  胡思乱想间,把怀里的兔子搂得更紧了。
  说来奇怪,兔子本是极为机警的小动物,很少有肯乖乖在人身上待著的时候,这只肥兔子却好像找到了舒服的窝一般,在萧凌帆身上调整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姿势,任由他抱著,丝毫不挣扎。
  可爱而柔软的小动物在怀中窝著,极大地刺激到萧凌帆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嘴角带著一点点柔和的笑容,目光柔情似水地望著怀里的兔子,将军姣好的侧脸,饱含爱意的目光,在一丝丝阳光照射下来的树荫下,一整个把耶律燃迷得晕头转向的,看他的目光都不由得痴了。
  他知道他的将军俊朗无双,可他总是不是瞪自己就是踢自己,平日里又刚强坚韧,鲜少露出温柔多情的一面,现在这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展现在自己眼前,让耶律燃如何能淡定得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将军瞧,心脏扑通扑通地一阵狂跳。如果将军肯用这目光在他身下瞧著他,让他少活个十年他都是愿意的。
  “将军。”这不要脸面的王子开始吃起了兔子的醋,搂著将军的腰,用自己的脸去蹭他的脸,道:“我也要将军抱抱。”
  “休要胡闹,小兔子睡著了。”将军对他作出噤声的手势,警告他不要打扰兔子。
  王子心里乐了,曾几何时,他堂堂火鹤族三王子的地位还不如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兔子?
  于是更不肯陪著将军哄兔子了,手不规矩地在将军的侧腰处上上下下地揉捏抚摸了几下,嘴也在他的脸颊上乱亲著,凑近了将军可爱的耳朵,便伸出舌头舔弄那个敏感小巧的耳垂,放在嘴里轻轻嘬上一下,将军的脸就刷的通红起来。
  刚想开口斥责于他,又听耶律燃道:“从前可不知将军这般爱小动物,将来我们有了小皇子,将军可不是要孩子不要相公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将军瞪他,狠狠地警告他。
  将军抱著兔子还正正经经警告他的模样太过诱人,耶律燃原本也只是逗他玩玩,并没想著真的把他的身子给要了,可现在被他这含羞带怒的一瞪,后脊椎都软了,欲火升腾,当然不肯甘休了,只见王子朝他耳朵呼一下吹了一口气:“才不是乱七八糟的,刚才忘了跟将军说,被兔子相中的皇后,也会像兔子一样一窝一窝的生,多子多孙,我母后生了四个儿子,祖母生了五个,将军打算帮我生几个?”
  “唔……滚开……”身体被摸,耳朵里又尽是这种淫猥的话,萧凌帆恍惚间觉得自己当真有朝一日会像怀里的兔子一样为这个男人生孩子,简直是让人无法言说的尴尬和羞愤。
  “还叫我滚开,刚才谁打猎输了,承诺要答应我一个要求的?怎么,快要当皇后了,说话都不算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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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帆从来就是一言九鼎的,最经不起别人说他讲话不算话,一边躲著他咸猪手的乱摸,一边奋力反驳道:“谁说我背信的,有什么要求你提便是了。”
  “那将军可听好了,”带著暧昧温度的几乎是钻进萧凌帆的耳道里:“我要在这里和我未来的皇后亲热,抱著这只兔子,不能撒手哦。”
  这是什么邪恶的提议?萧凌帆当然不愿意让他得逞,用眼神警告他不许乱来,却抵抗不住男人越来越没有下限的手和不住亲吻的嘴。
  粗糙的大手已经撩开衣摆伸进了将军的衣裳里面,手法情色地贴著萧凌帆触感绝佳的肌肤,舌头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地舔著,轻轻道:“将军输了,可没资格拒绝。”
  “混蛋!”原本好好藏在衣裳里的乳尖竟然被这个下流的王子揉捏起来,边撚边舔他的耳朵,这两处地方是萧凌帆的敏感点所在,平日里一被弄了,便会腰身泛软。理智告诉他必须要拒绝,可是这具身体早已沦为耶律燃的俘虏,这才被逗弄了两下,拒绝的心思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从火鹤边境前往都城的这些天里,这禽兽一般的王子哪里知晓什么礼义廉耻,也不管是山间温泉,还是田间小屋,仿佛谁缺短了他肉一般,一路上一有机会便和萧凌帆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将军这本来正正经经的身体哪里堪得这番调教,又加之心中确实爱慕于他,渐渐地食髓知味。现在身体又生出了熟悉的快感,萧凌帆把怀里的兔子搂紧了,想著反正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也不知被耶律燃弄泄过多少回了,干脆不闪躲了,咬了咬唇道:“速战速决,若是被人发现了,我饶不了你。”
  “将军好好抱著兔子便是,这种事情,速战速决是早泄,可满足不了将军,好宝贝,站起来,为夫定然抓紧时间,一件多馀的事都不做。”把将军半搂半抱地扶了起来,看著将军尴尬中带点点迷离,羞愤中又有那么些些坦荡的矛盾神情,心里喜欢得紧,小心著不压到将军怀里那不识趣的小兔子,逮到他的嘴儿便吻了上去。
  纵使是肉体上真刀实枪的交欢,有时候也比不过唇齿相交的激情,他此刻亲吻的是他未来的皇后,用自己的舌头色情地卷著将军的舌头,感觉到他当仁不让地回应,耶律燃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甜蜜感。
  “将军,说你爱我。”想听到从男人嘴里吐露出的爱语,不仅仅是被自己干到没了办法,而是发自内心的,就像他当初为了自己报仇一般执著的真情实意。
  “快说,说了就先让将军去一回。”威逼利诱著,不知不觉便把将军的裤子给扯了下来,这对于耶律燃绝对是个熟练工种,大手一探便摸到了那根嫩嫩的小东西,爱不释手地把玩著,挑逗著,诱惑著他同自己表白:“爱不爱我,嗯?你爱不爱我?”
  属于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被完全熟悉他弱点的下流王子在野外把玩著,萧大将军的后脊椎苏苏麻麻地生出一阵又一阵无可抵御的快感,怀里温暖柔软的小兔子,呼吸间尽是耶律燃霸道的气息,他享受地挺了挺身体,嘴唇轻颤,犹豫著要不要说出来。
  不应该说的,他们中原人的感情含蓄而深沈,即使大方坦荡如他,也会觉得爱这种神圣的字眼但凡说出去就坏了意境,即使爱到了肺腑,也应该是像情诗里百转千回的含蓄字眼,根本不该挂嘴里说出来。
  可他的男人,显然就是那种流于表面,喜爱把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的人,无论是好的,坏的。
  萧凌帆试图去理解和适应他的习惯,在被快感一丝丝地冲击著脑门的当口,粗粗地喘气,在他的逼迫之下,半推半就道:“爱,唔重一点,我爱你。”
  “是爱我让将军爽,还是爱我这个人?”只要有了一点突破口,就趁著对方猝不及防的时候大举进攻,撕破他的防线,得寸进尺一直是耶律燃的良好传统。
  王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充满技巧的抚摸让萧凌帆的嫩茎哆哆嗦嗦地溢出了些许眼泪,胀得又舒服又难受,迫切地需要更多的安慰。
  “都爱,你倒是快一点,耶律燃,我,唔我爱你。”不愧是蛮族,丝毫不懂的含蓄的美感和意境,任何事都爱拆穿到底,害得可怜的将军不得不沦落到了他那样的层次,什么话都敢放嘴上说出来了。
  爱这个字眼有时太过惊心动魄,更何况他的将军又是连名带姓地唤他,王子的胸口澎湃鼓胀甜蜜得不行了,大手对著他手上硬挺挺的小东西当真是做到百般的怜爱,惹得萧凌帆咬紧了牙关都忍不住发出嗯啊的难耐声。
  “这样够不够快了?再快将军就要出来了吧。来,让本王子教将军一个更好玩的。”淫邪的念头只要遇上这个人,便会无师自通,永无止境地蔓延。耶律燃的眼睛死死地端详著将军面上绯红的情动,也不知什么时候也褪下了自己的裤子,紧紧地逼近了靠在粗壮树干上的将军,把自己的粗壮勃起,和将军水淋淋嫩呼呼的小肉棒靠在了一起,先是用自己挑了下将军的,感受到那个小弟哆嗦了一下,王子露出一个坏笑,大手把两个一起并排包围在了掌心里,在萧凌帆的耳边吹气道:“我用我的王子鞭让将军爽。”
  “啊啊……你,小心不要压到兔子……”即使是在被男人弄得肉棒激爽,头脑混乱的时候,萧凌帆还是心心念念著怀里的兔子,那么柔软的小东西,被耶律燃这个粗鲁的王子压坏了可如何是好。
  “还有心思惦记兔子,看来得给不专心的将军一点教训才是。”男人撸动的速度陡然加大起来,不但上上下下用他粗糙的手掌刺激茎身,还无耻之极地用他的指甲盖刮弄将军那不断流出甜汁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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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用手套弄已经够让人受不了的了,想到自己的东西和男人的东西肉贴肉地靠在一起,耳边是男人热乎乎的气息,那个要命的小孔又被这么刺激,萧凌帆紧咬著牙关,也抵挡不住呼之欲出的快意。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下意识地将兔子搂紧以防耶律燃的动作太大吓到胆小的兔子,忽然一阵无法形容的激荡从那男性部位扩散开,清淡的精水柱一连射了两发,却没有被王子像往常那般用手接住,而是毫无保留地射到了小白兔的身上。
  “将军的东西,把兔子弄脏了。”满怀爱意地亲吻著高潮过后焦急喘息的将军,坏心眼的男人指了指萧凌帆怀里的小东西,拉住他的一只手,去碰触那被精水污到的部位。
  萧凌帆在耶律燃提之前根本没意识到这问题,他脑袋被快感侵蚀著,还转不太过来,手摸到了柔软的兔子毛发和那黏糊糊的屁股,才惊觉自己干了些什么事。
  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用手撸到高潮,然后把精液射在一只纯洁无比的白兔身上?!兔子睁著红红的无辜的大眼睛,毫不知情地看著他,萧凌帆却羞得无法自已,忙用身上的衣裳帮兔子擦干污秽处,脸涨得通通红,认真擦完之后,抬眼瞪了一眼男人:都怪你!
  “东西是你射出来的,爽也是将军爽的,怎么反而瞪我,我可是为了将军一直忍著,一滴都没滴出来呢。”将军手足无措地帮小兔子擦屁股的模样实在是让耶律燃喜欢到不行,见他又瞪自己了,王子心脏一酥,拉过他的手就摸到自己一直蓄势待发的大东西上面,将军爽到出精了,自己却是一直等著,等著将军给他生小兔子用呢。
  仿佛被那东西的硬度和灼热烫到了一般,萧凌帆的手一惊,忙收了回来,别开头去:“你自己忍著,可怪不得我。”
  真是太不要脸了,自己的忍耐力怎么就那么差,不然也不至于把小兔子弄得这般脏……
  “既然将军都让我别忍了,本王子就恭敬不如从命,借将军的宝地一用了。”嘴上这么说,耶律燃却没有真的很著急。难得看一贯大方的将军露出这等娇羞,著实有些难能可贵,王子想延长逗弄他的时间,手在将军光溜溜的大腿内侧乱摸了一番是做足了水磨功夫,就是不去碰触萧凌帆那个早就情动不堪,需要被男人碰的地方。
  将军的大腿生得结实笔直,摸在手上的感觉柔中带硬,肌肤像是一块磁石,能把人的手吸附在上边不愿意离开。耶律燃来来回回地摸著,在大腿根部的地方稍加停留,等他的将军轻轻发出一声闷哼,男人嘴角扬了起来,片刻后,一滴晶莹而珍贵的蜜汁便有如从没有被关紧的水喉中泄出,滴落到了王子守株待兔的手上,这才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眯起眼睛:“将军,滴下来了。”
  “唔,混蛋,滴下来,你就擦掉啊。”这到底是什么毫无廉耻的对话,自己竟然还顺著他的话回答,萧凌帆的唇都快咬破了,下体在发胀,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好痒好痒,萧凌帆的背在树上磨蹭著,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舒服一点,连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身体往男人手的方向迎凑都顾不上了。
  王子听到将军的命令,爽得整颗心都是甜的,特别特别地愿意为他心爱的将军提供任何意义上的服务,只见耶律燃那坏心眼的舔了舔萧凌帆不小心从额头处滴落在鼻尖的汗珠子,轻声道:“将军莫要惊慌,我来负责帮将军堵上,就不会再滴下来了。”随手便把萧凌帆的一只大腿用他有力的手臂撩起来,蓄势待发的勃发迎著那需要自己承接的地方磨了上去,粗硬的头部方方触碰到将军水嫩的花唇,两人俱是一个哆嗦,还没有剥开将军弱不禁风的守护进入那甜蜜的地方,就见将军那只被迫抬起的腿根一个劲的颤抖,而站著的那只也软得不像话,只能借著王子的力量勉强维持著站立,那个快被破门而入的小穴难耐地缩了一下穴径,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上了一个小小的高潮,甜蜜的汁液淌得耶律燃都无需给他再做前戏,用被淋得湿漉漉的肉棒往前移倾,便势如破竹地进入了那软嫩的急于被插入的地界。
  “啊……”萧凌帆眉头紧皱,那里高潮的甜蜜劲儿还尚未过去,被瞬间填满显然带来了更多一层的快意,射过精的小肉棒颤抖了几下又再一次站了起来,而被进入的颤动显然影响到了怀里的兔子,只见小兔子睁著红红的眼睛,抬首盯著将军情动的脸无辜地看著,有一点点小惊恐,抖著软软的身子又往他的怀里缩得更紧一些。
  “本王子堵住你的小洞洞了没有?嗯?“被温暖的水穴包裹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耶律燃可顾不上会不会吓到小兔子,干脆把将军一只腿抬到肩上,有力的腰挺动起来,让自己忍了许久的大肉棒子好好地堵一堵将军那不听话,就会淌水的小穴儿。
  “堵……唔……堵住了……好满……”萧凌帆只觉得自己被男人插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不断地自动自发地吸绞男人的性器,勾引著男人去顶弄他更深处的花心,腿根本站不住了,如果这时耶律燃把那坏东西拔了出来,他肯定要毫无颜面可言地软倒在地。
  自己倒在地上就算了,摔到兔子可如何是好。爱兔心切的将军没了办法,只能靠著下面紧紧缠著男人,打开身体让他入侵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横竖这些日子已经被他占足了便宜,可不能在此刻落下了矫情别扭的骂名。
  “将军里面也好热好紧,是打算把我吸出来,然后好像兔子一样帮本王子生一窝小兔子吗?”身下的男人每一寸都结实有力,自己真是怎么要他都要不够。被将军的小穴咬得实在太紧,耶律燃一手滑过将军赤裸裸的大腿,托住他的一瓣屁股,边猛烈地操他,边用手指抚摸他柔嫩的会阴,不出意外地察觉到整个屁股沟都已经被将军的体液淋得湿漉漉的不能看了,中指抚到菊花口便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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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后面不要──”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两种快感双管齐下,前面被男人不留情面地顶撞,粗粝的伞顶对他一点疼惜之意都没有,在灼热的花道里骚刮摩擦,里头的花蜜随著男人的插入拔出泄出体外,把王子的毛发染得湿湿的,而后面那娇小的菊穴因为手指坏心眼的侍弄和轻抚而乖巧又淫荡地包裹著耶律燃的手指,宛如一张可爱的小嘴,让人喜欢得紧,忍耐不住想疼爱他的念头。
  “嘘,叫太大声可是会吓到将军怀里的小兔子的。”手指被滑嫩的甬道吸嘬著,肉棒被将军那热得不得了的小穴吞没进了最深处,两个沉重的囊袋重重地碾压到了将军被摩擦得熟红淑红的花唇上,又把他的腿抬得更高一点,两具男性的躯体之间除了一只慌张的兔子外,再无阻隔。
  萧凌帆已经快要受不住这般上下其手的入侵,听了耶律燃的警告,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兔子,看到那纯洁的红红的眼睛,自己的身子也红透红透起来,当真有种正在被别人偷窥到自己和男人在树林里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的错觉。
  “你说说,兔子知不知道将军正张著大腿让我干,不管是前面的小洞,还是后面的小洞,本王子想干哪儿就干哪儿,你说它知不知道?”看出每次一提到兔子,他正在狠狠欺负的男人就会把小洞洞收得很紧,知道将军爽得厉害,耶律燃咬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用下流的言语调戏淫猥他,下身却是热火朝天地继续在将军的小穴里乱搅合一气,搅乱著一腔春水,惹得萧凌帆闷声喘息著也能听到自己被人插入抽出的淫秽交合之声。
  两人行云布雨的动静著实大了些,小白兔难耐地扭动了下身体,胖乎乎的屁股被挤得动不了,脑袋摇晃著,往萧凌帆的身上猛蹭,终于受不了这两个不要脸呢的,找到个机会后腿一蹬,跳到了地上,也不逃远,反而兴致盎然地在边上看著他们。
  身上没了负担,萧凌帆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气,这回找到了些力气不再趋于下风,两手干脆搂上了耶律燃宽阔的肩膀,把自己嫣红的嘴唇咬上他的,送上自己的舌尖主动纠缠著耶律燃的,绞紧那个温暖潮湿的地方,已经让这个下流的混蛋得意上半场了,下半场自己可要找回些场子来。
  两人好了这些日子,耶律燃了解萧凌帆所有的敏感点,萧凌帆自然也知道他的底细。他的身体原本就柔韧得很,现在又是故意为之,边用舌头纠缠他,边把水穴纠缠男人的肉棒,让他每次想抽出去缓解泄精之意时便果断地不让他抽离,几番对阵下来,两人皆满头大汗,谁都顾不得有个小观众在正大光明地偷窥少儿不宜的画面,绞尽脑汁地在对方身上交换著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骚货将军,这么想让你男人射给你么?”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耶律燃再次深深挺进后,没有抵抗地享受著将军小穴有力的吸附和缠绕,用他硕大的坚硬去磨蹭将军那柔软敏感的小花心,当真是奔著同这表面刚强,内在却被自己调教成一个荡妇的将军同归于尽去了。
  “够,唔唔够了──”光裸的屁股被男人的手紧紧托著,彼此的下体湿漉漉的,都分不清是汗液还是男人抽出时带出来属于自己的淫水,总之黏黏腻腻不堪入目到了极致。死穴被狠狠攻击的将军也没有了应战的力气,花心被碾压了没有多少下,放松下来的身子便哆嗦起来,一股清液从花心深处泻出,嫩穴活像一只乖巧的小嘴,把男人的阴茎舔舐得舒畅得上了天,被他活生生地逼出了阳精,在将军的小穴里射了个彻底通透。
  被内射的冲击太过强烈,萧凌帆半挂在男人身上,喘著粗气,脸颊绯红,心跳剧烈,又被耶律燃吻住,舌头被席卷,娇嫩的口腔被舔舐,连口液都被他吮了个干干净净,可还不等他稍微缓些过来,男人得到满足的肉棒陡然抽了出去,又把可怜的将军翻过身去,双手抚摸著他的屁股,在他耳边哄道:“宝贝抱著树,我要让将军再去一次。“
  “你疯了!耶律燃你放开我!”那样荒唐一次已经很超过了,这混蛋竟然还想做足全套,不说容易被同来打猎的人看见,自己被他弄了后面后,可是连马都难骑,到时被人看出端倪,他堂堂萧大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搁?
  “将军莫慌,一会儿跟我同乘一骑便是。”言罢,把萧凌帆压在那棵粗壮的大树上,势如破竹地挺进那刚才辛辛苦苦扩张了半天的娇小洞口。
  耶律燃的肉棒上还有著从将军那儿得来的花蜜,往被手指充分打开的菊穴里楔入一点都不困难。被烫热的菊穴牢牢包裹住了,耶律燃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估计自己这是被将军的身子给迷坏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浅尝即止,适可而止。不把他完完全全占有了便跟没吃饱一样让他焦虑又难受,非得全方位证明这个男人是属于他的才肯善罢甘休。
  树林里刚刚旗鼓安息的喘息声和肉搏声再一次想了起来,萧凌帆无力阻止身子的沦陷,两只胳膊只能按照耶律燃指示的,紧紧抱著树,而毫无防备的可怜菊穴则被男人又深且重地捣弄著,从穴心出传来一阵又一阵激荡的快感。
  他的身体,已经从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这个混蛋调教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无论用什么都能成为男人取乐的工具,而他却还乐在其中,无法抗拒各中的快乐。
  既然反抗不了了,干脆配合著,横竖这混蛋虽说下手狠,每次都十分顾忌著自己的感受,从不让自己有一星半点的不舒畅。
  从浅抽缓送,到碾压菊心,从直进直出到在紧缩的菊穴里打著圈圈,后背位本就方便进攻者肆意地调整进出的力度和幅度,耶律燃干得爽足,九浅一深地在将军的菊穴里做尽花样,这一个回合下来,日头都爬到了中天,这两人还边亲吻边肉搏著,那观看了活春宫一上午的小兔子显然是失了兴味,伸了个懒腰,颠颠得一蹦一跳跑进了密林深处。
  而正在将军的密林深处里快活的王子,以及被男人插得有一次泄了阳精的萧凌帆对此浑然不知,互相拥抱著又由著男人在自己的花穴里射入,心里却有些从前没有的错觉,只觉得这次不知廉耻的交欢竟然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让他心神荡漾,欲生欲死。

(11鲜币)34

  肆意纵情的王子夫夫俩胡闹过后,要接著打猎自然是断无可能的了。幸而上午时分,两人也算是有些收获,将猎物捆绑在耶律燃的马上,又两人同骑在烈火身上,体贴的王子还特地没有让烈火奔跑起来。
  即便如此,烈火的颠簸还是让萧凌帆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恨那个只知纵欲和放纵他纵欲的自己。手肘往后肘得王子闷哼一声,牢牢搂著他的腰,故意苦著一张脸道:“将军每次爽完后就打我,我堂堂王子,比我们火鹤的女奴都不如,要伺候将军爽,还要由著将军打骂……”
  “不想挨揍就闭嘴!”什幺女奴,有他这种女奴,自己肯定是上辈子做错了坏事,这辈子来还耶律燃的债的。
  狩猎大会结束后,照例当晚便在帐篷里享用众王子的战利品。火鹤族人是游牧民族,又带了精通烧烤野味的厨子,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野味大餐便出现在了眼前。
  萧凌帆被这么折腾一次,急需补充体力,看到桌上大大的烤獐子腿,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碍于火鹤汉王和旁边几个王子都用饶有兴味的眼神打量著他,坦荡如他,竟也有些尴尬,不敢轻举妄动。
  “萧将军果然骁勇,有你助阵,我燃儿何愁不如虎添翼!”火鹤王一扬手:“萧将军请试试我们这的好酒,同你们中原的味道可不一样。”
  被另外一个国家的王如此友善对待,萧凌帆心头有些热。不管是耶律燃还是火鹤王,这些他之前心心念念以为是恶魔,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见到了却都觉得没有想像中那般可怕。在国仇家恨被抚平后,对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疼爱儿子父亲而已。
  “汗王,感谢你为了两国人民的福祉所做的努力,从前你我为敌,我对你们有诸多误会,如今既然误会已解,愿我们两国从此交好,再无战争纷扰。也祝愿汗王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这种场面上的谄媚话,萧凌帆说得并不顺口,可再怎么也是混迹官场的人,心里又真是有些尊重愿意放弃战争的火鹤王,于是说得真诚,边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哈哈,”火鹤王爽朗大笑:“不瞒萧将军,你肯来我火鹤,也给了本王一个莫大的惊喜。萧将军都拿出如此诚意,本王又如何能小气?如萧将军所愿,从此我火鹤铁骑再也不会伤你大耽一草一木,从此两国一家,饮酒盟誓。”
  事情竟然顺利到这种地步,萧凌帆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抬眼望了望耶律燃,见他嘴角带笑,用鼓励的眼神望著他,便安下心来,和火鹤王一来一回对饮了几个回合,脸上已然有些醉酒的红晕,看上去煞是诱人。
  “萧将军,我也敬你一杯,我二弟好手段,能得了你的相助,只盼著将军是真心诚意投靠我火鹤,莫要叫我父汗和三弟失望了。”坐在耶律燃和萧凌帆对面的火鹤大王子突然举杯敬了萧凌帆一杯,话语里有些让人不舒服的阴阳怪气,边上的耶律燃神色一凛,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大哥一眼。
  萧凌帆本后来就不胜酒力,思维已经没有往常那般清明,可他仍然发现了大王子的话里暗示著些奇怪的意思。
  刚想开口询问,耶律燃却开口抢白道:“大哥这话有欠妥当,我和萧将军一见如故,实在是真心相交,大哥信他,可得如同信我一般才好。”
  “这一信,便把二哥给信得半死不活。”耶律燃的四弟悠悠得来了这么一句。
  “父汗,”耶律燃放下酒杯对著火鹤王下跪:“二哥的事,是儿子没有处理妥当,害得二哥受这般大苦,求父汗降罪。”
  “这怎么是燃儿你的错,之前你都同父汗解释过了,父汗自然是信你的。”火鹤王让他起身,灰蓝色的眼睛瞥向坐在一边的大王子和四王子,语气轻柔却坚定地道:“此事休要再提了,你们是打断骨头连著筋的亲兄弟,自己兄弟之间还互相猜疑,我百年归老之后如何放心把火鹤交到你们手上?”
  火鹤王一言既出,大王子和四王子虽然心里忿忿,却也不再出言挑衅,他们又聊了一些耶律燃不在时族里发生的大事, 萧凌帆默默吃著菜,看著耶律燃和他几个兄弟之间的内斗,一顿饭吃得暗涛汹涌,著实是捏了一把汗。
  终于能够打道回府,耶律燃有自己的辇不做,非得让人备了个大的轿子,要同萧凌帆挤在一起。
  这人回到自己的地盘,当真谁的眼光都不管不顾了,明明座位宽敞,边上还有许多地方,他却非得挤著萧将军,把他的手紧紧地收在手里,道:“和将军挤一块儿暖和。”
  手却是微微犯凉,还有点潮湿,像冷汗一般。
  萧凌帆顾不上介意他的无赖之举,奇怪道:“你如何手这般凉?”
  王子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每次和我的兄弟相聚,都十分不舒服。我大哥和四弟同仇敌忾地对付我,想来将军也看到了。”
  是看到了,身在王族,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皇位勾心斗角,萧凌帆最清楚不过。好在他们家兄弟虽多,倒真是称得上兄友弟恭,感情好得很。
  于是对这表面强大的男人生出一丝同情,反握住他的手道:“以后有机会把你介绍给我的兄弟们,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喔?将军有多少兄弟?”
  “六个,我大哥是当朝太傅,三弟也在朝为官,剩下的几个小,都闲云野鹤,我们几个做哥哥的,为的也是让他们活的自由恣意一些,想做什么都能尽情去做。”
  提到自己的兄弟,萧凌帆便满脸温柔,王子有些嫉妒,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还极不要脸地舔了一下,道:“以后将军都无须为别人牺牲什么,我这般宝贝你,只希望将军过得自由恣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切的不如意本王子都帮你担著。”
  狭小的车厢内,感受男人热乎乎的气息,听他说出深情的承诺,萧凌帆心头微热,对著他的唇小小亲上一口,道:“我也是男人,哪里需要你负担著一切,两个人在一起,自然应当一起同甘共苦。”
  “那苦前,先让我们甘一下。”哪里能够满足于只亲这小小一口,把将军的身子搂过来,对著他的唇便吻了下去。将军的嘴里还有著酒香,可酒再香,也比不得属于将军自己的甘甜,让王子简直吻不够他,只盼望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一个轿子,他们被永远锁在里面,再无他人。

(11鲜币)35(有将军的全图哦~)

  萧凌帆在耶律燃的府邸过了很人生中难得惬意的一段时光,一边习惯著火鹤不同的生活,一边等待著火鹤王正式同他商议和大耽结成同盟的细节。待耶律燃有空,也时常缠著他让他同自己讲些火鹤的历史风俗,被男人笑话这是不是他们中原人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军红了脸,没有承认,心里却是认定了自己的下半生大概是同这个男人分不开了,不如尽快地融入火鹤的文化,一来行为举止合宜不至于丢了大耽的颜面,二来……他把自己当作耶律燃的伴侣,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快不让他操心。
  就这般过了一个多月,眼看天逐渐地热了起来,萧凌帆还没有得到火鹤王的召见,他有些沈不住气,晚上和耶律燃云雨过后,窝在他怀里懒懒问道:“你父汗可有提及火鹤同大耽订立盟约一事?”
  耶律燃原本正悠闲地把玩著他的手指,听他的提问,动作一滞,又语气轻松道:“将军还信不过我么?如今大军已经悉数撤回了火鹤边境,你同我回来那么久,可有听到两国又开战火的消息?”
  萧凌帆应了一声,又道:“这是正正经经的国家大事,没有盟约和国书,到底不够正式。你父汗之前承诺于我同大耽结盟,如今只差一封盟约书送到大耽而已,理应费不了多少功夫。”
  耶律燃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就像之前同你说的那样,火鹤内部也不是那么团结,八个部族有一些族长并不忠诚于我们耶律家,反叛的部族也不少见,就像你们中原人的兵法里说的,攘外必先安内,最近父汗正在同八大部族的族长会谈,许是还没功夫处理两国结盟一事。不过我父汗君无戏言,将军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么?”
  萧凌帆自然不会信不过火鹤王的承诺,被耶律燃这么一解释,心头疑虑打消大半,暗忖著自己太过心急,便不再追问耶律燃,只一门心思地等著结果,全心全意地相信著耶律燃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让他失望。
  萧凌帆没想到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等待,非但没有让他如愿以偿,反而把他和耶律燃的感情推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这是后话,咱表不提。且说萧凌帆一日萧凌帆正在王子府中修读耶律燃收藏的兵法,火鹤人同中原人不同,他们游牧民族天性善战,不但骑射一流,连近身格斗都因为体格更为强壮而比中原人有优势,所以他们在战争布局时所用的策略战术和大耽的大大不同。从前萧凌帆只能从他们的行军布阵中观察一二,现在有了成册的兵法,简直如获至宝,说他废寝忘食地研读也不为过。
  那天微风和煦,萧凌帆专心致志地读著书,突然听小厮来报,说有门外有一人求见将军,自言是将军的副官。
  萧凌帆眉头一紧,他的副官?离开边城之前他分明已经把该交代的全交代了个清楚,又有谁会冒著危险潜入火鹤境内,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王子府?这人不用想,可能性只有那个很早就被耶律燃派去当火鹤内应,也是自己曾经一直十分信任的好兄弟沈子德。
  萧凌帆对这人的心态有些复杂。如果他没有和耶律燃建立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对这样的奸细,还是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得到自己友情的人一定是恨不得对他军法处置。可现在他和耶律燃的关系那么复杂,沈子德效忠他自己的男人,似乎又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随小厮去了见客的大厅,只见那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噗通一声下跪,垂首道:“将军,子德来给你赔罪了。”
  萧凌帆心软,见到从前引为挚友的人,要说心中一点旧情不念也不可能,于是轻咳一声,问:“你的伤可都好了?”
  那日他来通风报信,浑身浴血,最后竟是耶律燃的一个诡计。男人没事固然好,自己老被这个人骗,却让萧凌帆郁闷得很,好像自己是被耶律燃和眼前这个沈子德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废物一般。
  “谢将军关爱,属下……属下的伤并无大碍。”
  他还以自己的属下自称,萧凌帆很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如此自称,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刻薄之人,抬手让他起身,沉默了片刻,问:“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沈子德的表情有些激动,眉宇闪烁了下,克制住了心口的激动,道:“属下知道自己对不起将军,辜负了将军对我的深情厚谊,如今也不是想为自己解释开脱些什么,只想告诉将军,将军对我的大恩大德子德此生都不会忘记。”
  “大恩大德谈不上,你既然对耶律燃忠心耿耿,又何必来对我说这些。”
  “将军!”沈子德苦著脸摇了摇头:“我身为火鹤人,对王子忠心,实在是没有选择的。这就像将军为了大耽,也会甘心远离故土,只身来到火鹤。我是为了王子做了许多让将军不齿的事,可每次欺骗将军,对属下而言也是痛苦万分的。”
  “不用说了,你我立场不同,多说也无益。”萧凌帆挥了挥手,原本好好的心情被他弄得沉重不堪。
  “不将军,这话属下即便是冒著得罪王子的可能也要同将军说。”沈子德却不依不饶地拉住了萧凌帆的衣裳袖子,坚定道:“许多事情未必有将军想的这般简单,王子确实对将军一片痴心,可是他毕竟只是汗位的继承人而非火鹤王,为了同大王子和四王子争夺汗位,或许会做出些身不由己的事,请将军对王子多一分体谅。”
  他这话说得板上钉钉,仿佛已经预料到耶律燃会对萧凌帆做出些巨大的伤害一般。萧凌帆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皱起英挺的眉头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属下……属下……”沈子德说漏了嘴,忙圆道:“将军孤身在外,王子又忙于政事,难免有时委屈到了将军。”
  萧凌帆觉得好笑,一扬眉:“我又不是他养在深闺的女人,有什么寂寞难耐,觉得委屈的?”
  沈子德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请将军记住了,从前的背叛是迫不得已,属下是真心拿将军当朋友。若是将来有用得到属下的地方,属下一定为了将军赴汤蹈火来偿还将军的情谊。”

(10鲜币)36(有先生和阿牛哥的内插全图!

  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表白萧凌帆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对耶律燃说今日沈子德前来求见的事。在他看来,虽说和耶律燃已经是同盟,但从前两人毕竟是敌对的关系,若细究下来,让彼此尴尬的事定然少不了,这沈子德便是其中之一。
  他无意和耶律燃翻从前的旧账,于是情愿缄默,却没想到,三日之后王子府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耶律燃的大哥耶律啸。
  大王子亲临,原本也不该是萧凌帆这么一个外人出面,可他直言特地来他三弟这儿接萧将军去他父汗的宫里,有要事相商。
  萧凌帆直觉怪异,耶律燃今日一早便入了宫,若火鹤王有事召见于他,以他对耶律燃的了解,即使他不方便来接自己一同前往,也断不会让耶律啸来接他。
  萧凌帆警惕著,问道:“汗王如何突然之间想要接见我,还劳烦大王子亲自跑一趟,在下匆忙之间也没个准备。”
  耶律啸面上神情有些玩味,勾起嘴角道:“萧将军客气,你是我三弟的贵客,又得我父汗器重,本王子亲自过来迎你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们火鹤人对尊贵的可人是怎么样的,不用我提,我三弟也表现得十分有诚意了吧?”
  萧凌帆皱了皱眉,这大王子身材高大,长相也算得英俊,可无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给人种轻佻之感,那眼神在自己脸上来回地扫,就好像在窥探和嘲笑他的隐私一般,让人极其不舒服。
  “敢问大王子,三王子可还在宫里,知道汗王要接见于我么?”
  耶律啸一挑眉:“将军疑虑甚多,可是信不过本王子?放心,我大摇大摆地进了三弟的府邸把将军带走,如果不能原封不动把将军送回来,别说我三弟不放过我,就连我父汗都会说我办事不利的。”
  耶律啸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凌帆心中还有所防范,可若是说自己不愿随耶律啸前去,不说会落下胆小怕事的名声,若火鹤王真有事关结盟的问题同自己商议,自己拿乔不去真是大大不敬。
  暗自思忖了下,萧凌帆抱拳道:“那请王子稍待片刻,我换一身衣裳便来。”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到了火鹤王的宫里,一个内侍总管模样的男人向耶律啸行礼后,将他们带进了一个侧殿之中。
  “萧将军,我父汗和三弟四弟正在商议军情,恐怕得劳烦将军稍等片刻。”耶律啸以主人之姿坐于主位上,一扬手请萧凌帆入座:“反正也是等著,不如你我先聊几句,将军和我三弟关系亲密,那我待将军,也是像待我三弟一般亲近的。”
  看来耶律燃和他的关系几乎已经人尽皆知了。萧凌帆被他说得有点脸红,拿起茶杯饮茶一口掩饰了下尴尬,恢复镇定道:“谢大王子垂爱。”
  “垂爱?”耶律啸怪模怪样地笑了一下:“说起垂爱,谁比得上我三弟痴心,为了将军连我父汗的指婚都不知推掉了多少,换做是我,定然做不到。”
  这事是耶律燃从来没对萧凌帆提起过的,事实上,在萧凌帆随他回火鹤之前,他已然把自己王子府里的姬妾通通打发回了她们自己的部落,甚至不惜失去部落首领的支持。个中的复杂,萧凌帆一无所知。如今听耶律啸提起,心中微动,想来耶律燃对自己的承诺并无作假,对著耶律啸淡淡一笑:“三王子至情至性,我能同他化敌为友,成为莫逆,也是在下的荣幸。”
  “将军也十分懂得礼尚往来,那份大礼我父王十分满意,不然又岂会放任我三弟和一个外族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一起。”
  大礼?他什么时候给耶律燃或者火鹤王送过什么大礼?萧凌帆没听懂耶律啸的话,漂亮的眉头皱了皱,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大王子是不是有些误会?我只身随三王子来到火鹤,并没带来什么厚礼,”怕是耶律燃不跟他商量,出于情急许了什么承诺,又补充道:“自然,我们两国结盟后,我想我们皇上不会吝啬,只要两国交好不再有战乱,其他都好谈。”
  耶律啸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笑容,冲著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站起身来,道:“将军随我来。”
  萧凌帆不疑有他,点头起身跟著耶律啸出了房间,却并没有往火鹤王的议事殿中去,反而进了议事厅相邻的偏房,耶律啸一个手势,一个大大的门帘被拉开,而原本相隔两间房间的墙不知何时不见了影踪,从萧凌帆所在的位置望去,眼前正是火鹤王的议事厅,只是有一个屏风挡住了他的目光,声音却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火鹤的四王子正在同他父汗说话。
  他用莫名的眼光看向耶律啸,莫非火鹤王请他来偷窥偷听?这也太不成礼数了!
  耶律啸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来,小声道:“将军听下去便是了,本王子保证会有意料不到的惊喜。”
  萧凌帆没想到这个大王子手上的力量不小,他一时不能动弹,又怕硬要反抗会做出大动静,便按捺下心中的忐忑,干脆静下心思看看这大王子葫芦里卖但是什么药。
  那一头,耶律燃的四弟仍然在滔滔不绝:“父汗,这次你真得好好赏赐三哥,我们的军队这么些年想方设法都突破不了那个萧将军的防御线,这次三哥出马手到擒来不说,还不费一兵一卒,便让萧将军死心塌地同我们投诚,只要松城七个州归火鹤所有,那儿水草肥美,来年秋冬我们的军队便能往大耽再挺近几个州。”
  火鹤王应道:“燃儿这次确实做得不错。当年你替你二哥出征前,父汗还有些信不过你,可我燃儿杀伐决断,深谋远虑,看来是父汗轻看了你,也辛苦你了。”
  “为父汗征战四方扩张疆土是儿子的本分,何来辛苦一说。”耶律燃的声音淡淡的,听著宠辱不惊,可只是这短短一句话,便让萧凌帆有如置身冰窟,浑身血液都凝结了起来。

(11鲜币)37

  将军的背脊挺得直直的,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经蕴湿了一片,手足有些僵硬,他讷讷地睁大著眼睛试图通过屏风去确认那个说话的人是不是真的耶律燃,可一贯没什么不敢的他却发现自己的腿有千斤重,发著抖,不敢,一点都不敢抬起来半分。
  议事厅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只听四王子接著道:“要说还是三哥精通兵法,在萧将军面前上演一出大义灭亲的苦肉计,二哥那几鞭子挨得值,现在萧将军提出和我们结盟,父汗不如就跟大耽皇帝开口要了那几个好水草的地盘,若是他们不愿意,萧将军成了我们的人,我就不信我火鹤的铁骑踏平不了松城的防线。对了三哥,萧将军可有把松城的防御布阵同你说了?”
  “用军是下下策,如果大耽的皇帝肯割下松城七州,我们的军队也需要修身养性,能不开战就不开战。”
  “燃儿说的有理,崇儿你就是太急功近利,要多像你三哥学学,他是你们兄弟几个最沈得住气的。”
  他们接下来说了什么,萧凌帆已经听不清了。并不是他不想听清,而是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耳边轰鸣著,仿佛有无数的爆竹在他耳边爆裂,把他的头脑,身体,五官,甚至是手指头都轰炸成了一片片的碎片,而心脏已然不见踪影。
  “将军小心。”耶律啸快手将站立都不稳的萧凌帆扶住了,嘴角扬起奸计得逞的弧度,一扬手,原本被掏空的墙竟然从两边又重新合上,而萧凌帆已然面如死灰,无法言语。
  “看来将军有很多事还被瞒在鼓里,我三弟也真是的,既然和将军如此相爱,又何必还要使出些阴谋诡计,我看他或许是带兵打仗打多了,样样事都爱用上兵法计谋,将军如今知道了,也别太责怪他,毕竟我三弟对你也算得一片真心,无论如何,都愿意为了将军不再另娶,这份心思想来做不得假。”
  耶律啸口口声声在为耶律燃说好话,实则挑拨离间的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可是此时的萧凌帆刚受过这般沉重的打击,连他说的话都没往脑子里去,更是顾不上耶律啸的所作所为,对他说这些有何目的,稍稍回了一下神,呆滞的眼神望著耶律啸那张和耶律燃有几分相似的脸,干渴的嗓子发不出一个音来,却还是勉强地启唇,用他这一声最难听的声音说:“让我回家。”
  说出来才发现,嘴里的苦涩直接顺著喉头蔓延到了肺腔,连呼吸的味道都是苦的。
  回家?他怎么会傻到把异国他乡的地方当做自己的家,把那人所有的话当做真诚的承诺来信任。
  “将军说的是三弟的王子府吧?我这就送将军出宫。”
  想要达到的效果全部完美达到,接下来只要静待事情的发展,所以萧凌帆现在越反常越沮丧对耶律啸而言便越是满意。把将军送上了回耶律燃府邸的轿子。
  一段不长的路程,却是萧凌帆此生以来经历的最难熬的经历,刚才在火鹤王的王宫里所听到的对话仿佛历历在目,声声在耳。他最亲密的枕边人,他花了最大的力气去接受他感情的爱人,到头来却是个十足十的骗子,一边在他耳边用两国停战作为诱饵引诱他,一边却把他骗来之后,还想著占有他们国家的土地。
  真是打了一个如意算盘,今天之前,萧凌帆都不知道自己的价值竟然那么大,还能让他打好两手准备,进可攻退可守,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大耽的七个州的国土,为了火鹤能够进一步进攻大耽做足准备。
  萧凌帆突然想仰天大笑,难怪那人一直用重重借口拖延著两国正式结盟,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通通是为了这个目的吧?甚至在耶律啸口中的所谓的为了他拒绝娶妃,恐怕也是因为知道自己性子刚烈,不想为了那点小事和好不容易骗来的自己又产生了嫌隙。
  自己真是太傻了,他百般拖延的时候,自己明明就觉得不对劲,却因为信任他,硬生生把那些疑虑都压了下去。再联想到那日狩猎大会耶律家的人提到自己的投诚,是耶律燃信誓旦旦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任他予取予求了吧?
  这些日子的甜蜜在此刻看来,就像是几个大大的耳光往萧凌帆的脸上砸,强撑了那么久,他的眼眶终于酸得难受了,可他不敢眨,怕一眨眼就会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骗子掉眼泪?
  更可笑的是,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要回到骗子的家中去,连一个别的去处都没有。一股强烈的悲哀充斥著萧凌帆的心,紧握著拳头,指甲掐破了手心都无知无觉,没有任何痛苦比得上被心爱的人利用,欺骗,肯定不会有的。
  谁知心理上的痛苦还折磨得他不够,轿子才行到一半,一阵翻天覆地的?心感充斥著他的胃部,把他整个上半身都扭曲痉挛起来。
  “停轿。”一声短促的命令后,萧凌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了轿子,靠在路边的一棵树旁吐了起来。
  他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可以说连伤风的时候都很少,更何况这般激烈的呕吐。第一次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搂著胃,久久无法直起身子,还是一个轿夫看情况不对,跑来问:“萧将军,可要帮您请大夫?”
  脸色惨白如纸的萧凌帆摇了摇头,不想把自己最难堪狼狈的一面继续暴露在他人眼前,勉强道:“只是吃坏了东西,这就启程吧。”
  “萧将军,怎么脸色如此苍白,我还是去请大夫吧。”伺候萧凌帆的侍女流苏见到萧凌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险些吓得花容失色。明明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成了这模样?大王子这是把人怎么了?王子看到还不得心疼死?
  根本顾不上回答流苏的问题,萧凌帆又一口气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喘著粗气,道:“不要请大夫,请沈子德来,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去上面的地址寻他即可。”
  他说过会报答自己,可能这也是自己唯一需要他的时候了,他需要一个人告诉他,在宫里自己所听到的是真是假,而沈子德也许是知道情况最清楚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之前这般忠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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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燃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月落西山了。他的侍卫问他是否直接回府,耶律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无论如何,还是想第一时间见到萧凌帆,只要见到他,看到他阳光而爽朗的笑容,自己满心的阴霾就像被最灿烂的阳光照耀过后,一片暖洋洋的的满足。虽然近日来,他已经越来越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那个表面强硬刚强,内心却单纯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每每看他信任的眼睛温和地直视著自己,黑亮亮的,一眨不眨,耶律燃的心里就仿佛燃起了一把火,想亲吻他,爱抚他,用自己的热情把他吞没殆尽。耶律燃不想承认自己的急色是因为心虚,被他这么望著,就算是脸皮厚如他,都会产生浓浓的愧疚感──纵使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耶律燃没有后悔过自己把萧凌帆带来火鹤,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男人,他生来就应该属于自己,跟著自己来到自己的国家,和自己每日相对,甚至在他顺利登基后为自己生儿育女都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再多的堂而皇之和理所当然,终究还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欺骗会让他的将军伤心。那人性子这般刚烈,若是知道了自己并没有对他说实话,怕是会恨死自己吧?
  单单想到这种可能性,想到将军对他怒目而视,耶律燃的心便开始抽痛起来。一定要继续瞒下去,绝对不能让他对自己失望,年轻的王子蓝色的眸子里闪出几分绝决,拳头紧握,对侍卫吩咐道:“让轿夫加快脚程。”
  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这种心情就如同在自己的府上藏著一个人人觊觎的珍宝,而自己却又刚刚做了些让珍宝不高兴的事,于是满心忐忑想回去守著他的将军,就算将军对此是一无所知的,这样做却是能让自己心安上几分。
  “回王子,萧将军已经就寝了。”出来迎接王子座驾的管家第一句话便是向王子报告将军的情况。
  耶律燃抬头看看月色,点了点头道:“是我回来太晚了,你也休息去吧。”让侍女脱下他的外衣,连口水都未顾忌喝上便抬步朝内室走去。
  那么多天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将军没有等他就自己入寝了。
  耶律燃有些担心萧凌帆白日里练功看书太累,进了屋子也没有命人燃灯,坐在将军的床头,就著一丝丝月光看他沈睡的爱人。
  萧凌帆的额头很细洁,鼻梁挺直,双眸紧闭的模样很有点乖巧,让他看了心里就软融融的喜欢。王子用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发烫,耶律燃的心放下了一点,仔仔细细地打量著他,又实在忍不住俯下身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脱下自己的衣裳钻进将军的被窝里,正打算把他搂怀里睡觉,就见将军翻过身子背对著他。
  王子轻笑了一下,从后面搂住将军,在他耳边轻轻问:“不等本王子回来一块儿睡觉便算了,如何还背对著我?你们中原人都是这般对自己相公的吗?”
  怀里的身体连动都没动弹一下,想来已经睡沈了,耶律燃没再说话怕打扰了他的将军的清梦,也闭上眼会起了周公,只盼著梦里还能和他的将军相会才好,却不知他的将军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揍他一番的冲动,继续装睡,心中却是有如一汪炙热的岩浆翻涌著,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烧成了灰烬,火辣辣的疼。
  这人究竟要多虚情假意,才会在现在这种时候还装著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对他?在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把他骗来火鹤,用花言巧语虏获他,在自己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以两国结盟为诱饵妄图侵占他们国家的土地的阴谋诡计之下,却还演技一流地对他做出这等温柔体贴之举?
  原来他们火鹤不但民风彪悍,人人崇武,他们的王子还可以欺骗敌国将军的感情来达到他的险恶目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可笑,因为他几句连影都见不到的承诺沦落到被他肆意玩弄的地步,把一颗心陷进去不说,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火鹤王族的笑料,把他自己的,他国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萧凌帆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痛苦,不,他已经没有多少痛苦了,在今日下午逼著沈子德把耶律燃所有瞒著他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之后,萧凌帆的心里有的不再是浓郁的无法排解的痛苦,滔天的恨意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就仿佛在战场上被敌人诱入了陷阱,如果只顾著痛苦和自怨自艾,那便一辈子都没有反败为胜一雪前耻的可能性了。
  呵呵,原来不但两国友好结盟的说辞全是引诱他上钩的幌子,当日耶律燃诈死后,自己傻乎乎地积聚了所有的力量想要为他报仇也只是跌落他又一个的圈套,耶律燃的四弟说的对,他一直低估了这男人的兵法谋略,在他二哥身上使上苦肉计,让自己对他深信不疑,到头来耶律刹德正好好地在火鹤王的宫里养伤,准备著伤好了就去侵吞他大耽的江山,蹂躏他的国土和他的百姓,以偿还因为他所受的鞭刑之苦。
  这对兄弟一搭一唱,做了一手好戏,单纯如自己对耶律燃毫无怀疑,现在想来,萧凌帆只有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
  事到如今,如何自责也无济于事, 他已经清醒过来,不再会被耶律燃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也一定会找到机会逃离这个地方,让火鹤王族的奸计无法得逞,更无法从他口中骗来大耽的军事防御布阵。
  所以,现在就是同耶律燃比演技的时候。只是自己终究比不得他会做戏,在他亲吻自己额头的时候,鼻子发酸,要死死地咬住眼睛才能阻止里面的液体倾出,他不能哭,更不能为了这个骗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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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帆以为自己在这个大骗子的怀里一定会一夜无眠,可神气的是,他的身体倦得不行,感受著男人热乎乎的温度,听著他轻轻的鼾声,自己竟然睡著了,一夜无梦,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体又像认主一般睡到了男人的怀里。
  一瞬间的羞愤让萧凌帆整个人燃了起来,板著脸退出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就要下床。耶律燃发现将军不肯在他怀里陪他缠绵一番,揉了揉眼睛,不满道:“还早,如何不多睡一会儿?”
  在他怀里,如何能睡得踏实?萧凌帆咬了咬唇,冷淡道:“练功不可废。”
  耶律燃慵懒一笑,他的爱人就是这认真的模样最招人疼了,回道:“那将军练完来同我一起用早膳,好多天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怪想的。”
  “嗯。”把衣裳扣得好好的,叫退了丫鬟自己洗漱一番,对此时的萧凌帆而言,只要不面对他,自己就好受得多。可他不能在沈子德打点妥当之前露出马脚,就算是逼著自己,也要和耶律燃一起拼比演技。
  吃饭时,耶律燃发现他的将军兴致不高,问了几句,他推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昨日还吐了,可把耶律燃给吓坏了,急忙要催人去宫里请御医,被萧凌帆拦住道:“又不是你们这种娇贵的皇亲国戚,哪里需要有一点不舒畅就要看大夫?”
  “如何不是皇亲国戚?”王子皱起眉头,表示不赞同:“将军难道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是,他就是用欺骗来对待自己最亲近的人。萧凌帆心里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不要大惊小怪了,当年在战场大伤小伤没少受过,也不见得哪样就要了命了。”他说著拉开了上衣,露出他腹部一道虽然愈合,但比较明显的伤口:“耶律燃,你猜猜这道伤是哪里来的?”
  王子的心揪了起来,当年把将军从凉域那儿抢回来天天舔的时候,最介怀的就是这一道,却一直没有忍心开口问他,怕他一娓娓道出当初受伤的细节心疼死的反倒是自己。
  这回将军却自己接下去道:“是你二哥三年前攻打松城时留下的,虽然最后险胜,这道伤却是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每日撕心裂肺的疼,当时我就想,我这俯身躯身来就是献给我的国家的,只是一道伤口算得了什么,就算是我的国家要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块骨头我萧凌帆眼睛都不会眨地献出去。”
  “闭嘴!”耶律燃听不下去了,将军今天是怎么回事,说的话句句戳他的心肺,知道这伤口是自己的族人造成的已经耶律燃难受地要死,还要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用手竖起盖住将军的嘴,低声吼道:“谁敢要你的骨头你的血?那些都已经是本王子的了,本王子没同意,谁都要不走。”
  萧凌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些,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自己指望他再在自己面前表演情深似海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无力道:“这不是都没事了么?你别劳师动众请御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他这么说,已经是不让耶律燃多管闲事了。耶律燃感觉到有点不正常,到底将军今天情绪低落,他自己又做贼心虚,难免有些事不敢问得太仔细,那一顿早膳就这般混迹过去了。
  可到了晚上,耶律燃敏感的发现,他的将军不对劲的大发了!
  先是早早地睡下,不像往常一般等他,他心思动了动想跟将军亲热,将军之前兴致好的时候,会直接扑倒他来讨要,兴趣缺缺的时候便把他踹下床根本不给好脸色,现在的将军,身体是僵硬的,不点头,也没说不要,闭上眼睛,一副随便他的模样。
  这已经不是两人刚刚相遇,好吧,是他刚把将军抢来的时候了,那时候,自己半强迫地和将军发生关系,亵玩他的身子,可那时将军并没有和他交心。现在他们已经甜蜜了这么久了,说是老夫老妻都不为过了,将军难道对他的身体丧失了兴趣了?
  联想到他白日的话语,耶律燃也觉得兴致不大了,横竖他白日也累了,将军没兴致两人便不做了吧,抱在一起睡觉也是好的。
  感觉到男人打消了念头,萧凌帆暗暗地吐了一口气。别的他都能伪装,可床上这种事情,自己还真没信心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主动地去迎合他。事到如今,自己的任何投降在萧凌帆眼里都成了一种耻辱,如果能够避免和耶律燃的身体接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松了一口气的将军闭上眼睛,背对著耶律燃心想,再忍一忍,就算他硬要碰自己也咬牙配合,反正也不知道被这人欺负去了多少回了。又想,不知沈子德的部署需要多久,自己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他了,罢了,已经沦落至此,也只能把自己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能够逃出生天,只是万万不能引起耶律燃的怀疑,不然一切便都完了。
  等候的日子也不算特别难熬,耶律燃可能是忙著部署下一步怎么对付他,对付他的国家,越发的早出晚归,还劳累不堪,萧凌帆对此乐见其成,沈子德那也传来了好消息,不日便能部署他离开火鹤,可当他自以为事情朝著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了。
  知道自己被骗那日的呕吐在后面几日里非但没好,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他,他开始不思饮食,勉强著自己吃下去,却能在之后悉数吐出来。他开始对酸辣的菜色感兴趣,原本清淡的饮食习惯荡然无存,所幸火鹤人做菜原本就爱上重口味的调料,这个变化没有引起耶律燃特别的注意。最后──他不得不联想到,自己可能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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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的兄弟都有这种身体的家庭中长大,萧凌帆一直对自己的身子有著清楚的认识。生下他们兄弟的那个人,从小到大没有在他们身边陪伴过一天,可是他有著和他们一样的身体,表面上是个男人,却同时拥有著属于男性和女性的器官。
  身为家里第二个大的孩子,萧凌帆从小同他的大哥一起担负著照顾几个弟弟成长的重任。也和大哥一样,因为责任重大,所以爹爹会告诉他们更多的,弟弟们都不曾知道的秘密。比如他们这样的身子,其实来源于一个隐秘的种族,种族里多数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正常的,却有一部分像他们一样既有男性器官,又有女性器官。他们可以和女子结婚,却没有办法让女子怀孕,然而,若是他们选择跟男子在一起,就能用自己的身体给男人孕育后代。
  在遇到耶律燃以前,萧凌帆纵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是可以受孕的,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挺著大肚子,忍受十月怀胎以及分娩的痛苦,这会让他无法认同自己的男性身份,是被他一直所排斥的。可他和耶律燃相爱了,在知道那人其实一直处心积虑欺骗他之前,他是一心一意地对待他,如果老天让他怀孕了,那他也只有顺其自然,接受这个孩子的诞生。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萧凌帆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出现,除了给那男人多加了一个可以利用威胁自己的工具外,萧凌帆想像不到这个孩子对耶律燃而言还有别的什么意义。呵呵,对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期待要他们的孩子?更不可能用一个父亲的心思和态度好好养育他们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这五个字如今在脑海里回旋都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自己克服了障碍,好不容易放弃了在火鹤的家人兄弟,身份地位,放弃了他曾经执著的梦想,甚至愿意以男人的身体为他大腹便便,让他肆意侵占,换来的结果却是一场笑话──从头到尾,那人口口声声的爱他只是为了利用他达到那些侵略者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不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如果他逃跑失败,耶律燃见事迹败露,最多对他一杀了之,可如果知道有个孩子,他们说不定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让他妥协,到时他的处境就更加被动。
  称他还没发现,甚至猜测不到自己会怀孕之前,一定要把孩子的问题解决掉。
  理智上下了这个决定,萧凌帆的心却被这种要把还尚未成型的亲生骨肉亲手送走的痛苦折磨得五内俱焚。就算见惯战场上的生死,甚至自己经历过无数的鬼门关,也没有这次的痛苦来得沉重。它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带著齿轮的边缘把自己的心脏困在了里面,慢慢的折磨,猩红而温热的血液从被破开的伤口处缓缓流下,联手都捂不住这种痛苦,他却得仰头饮尽,只因为自己错信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再如何痛苦,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萧凌帆秘密联系了沈子德,问他讨了堕胎的药物。沈子德大惊失色:“可是王子的小妾怀孕了?将军我劝你这些事还是别管了,你无法给将军生下子嗣,这些事总要女人做的。而且……你都要走了。”
  萧凌帆苦笑一下,原来他还有小妾,倒是瞒得好,自己从来没在王府遇到过。从前的话,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而现在的他对耶律燃外面有多少男男女女毫不在意了,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萧凌帆摇摇头道:“不是那种用处,你且寻来给我便是。”
  沈子德面有难色,勉强点头道:“好,将军等我半日,下午便给将军送来。”
  还有一日,他和自己的孩子缘分便尽了。
  沈子德办事极为可靠,当萧凌帆手里拿著一包轻盈的褐色粉末时,心里说不出的悸动和难过,仿佛在他手上的不是一包药,而是会把他吞噬的鬼怪一般。
  又怎么不是呢?饮下这包药后,他和耶律燃最后的联系也将失去了,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孩子奠基自己这愚蠢的一年多,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是顽强地在他肚子里生根发芽的小宝宝啊!
  强迫著自己不去想,不想这个孩子的眉宇会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鼻子会高高的,耳朵会小小的,可能还会有肉肉的小手和小脚,会有淡淡的奶香味,嫩嫩的小脸蛋。一点都不能想,不然自己一定喝不下这包堕胎药。
  几乎是木著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颤抖著手指把药粉洒进了已经完全冰凉的茶水里,闭著眼睛喝吧,只要一口,问题便解决了。
  宝宝,是爹爹害了你。爹爹和你此生无缘,等爹爹下了黄泉再来和你赔不是。
  萧凌帆默默念叨著,狠下心举起茶杯,茶水因为药粉而变成了红褐色,在他不断颤抖的手里也瑟瑟发抖著。那药不知是什么成分,只要放在鼻尖,便一股腥味扑鼻,萧凌帆忍不住了,放下茶杯又吐了个天昏地暗,身体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脆弱,看那茶杯便像是在看洪水猛兽。
  “将军,你又不舒服了?”在门外守著流苏听到动静,怕萧凌帆出事,也顾不上规矩便推开了门,一眼望见桌上的茶杯,脸色煞白。
  这药,他们火鹤的人都知道,是用来给青楼女子或者部落的娼妓堕胎用的,一旦饮下一杯,别说肚子中的孩子再无幸存机会,将来也绝对不会有生育的任何可能性。
  流苏惊诧地望著萧凌帆,猛然间想到将军的身体和寻常男性有异──作为将军和王子的贴身丫鬟,她是知道的。
  她惊慌失措地把茶杯夺来一把将里面的茶水倒在了地上,跪在地上道:“将军,请三思。”
  不是好好的么?王子那么爱将军,为了不让他看到了心烦,回府之前把所有的姬妾都赶回了部落,又疼宠将军至此。到底将军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用这种药来折损自己?将军这是怀孕了么?流苏抬起头来怔怔地望了几眼萧凌帆的肚子,真的怀孕了的话,王子会高兴得发疯了!
  不,如果王子知道将军用这种药,恐怕会先气疯了!

(10鲜币)41(将军个人志的封面出炉啦

  那茶水被倒在了地上,萧凌帆不知为何心里松了口气,他猜测到流苏已经知道了这药是用来堕胎的,也没慌张,淡淡道:“流苏,我知道你忠于耶律燃,可是这件事情算我求你,你不要告诉他。”
  这怎么可以!流苏睁大著眼睛下意识地摇头,却发现自己从没见过萧将军的神情是如此绝望。他来到火鹤后,原本每一天都是充实而幸福的,什么时候王子最心疼的将军会露出这种绝望的神情?
  “也罢,”萧凌帆叹了一口气:“你愿意告诉他便尽情去吧。只是,只要他知道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便了结掉自己的性命,这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将军你怎么能……”
  萧凌帆苦笑一下:“对不起流苏,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为难你一个弱女子。”
  流苏哭了出来,她知道萧将军的所言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告诉了王子,王子根本承受不起失去将军的痛苦。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将军脸上平静无波,让她下去,她踟蹰著不肯走,还望著那个破碎成几片的茶杯和洒落在地上的药汁。
  “收拾走吧,我不会再喝这药了。”既然自己根本下不了决心,既然老天也让人撞破了他的计画,那这个孩子便留著吧。
  大哥一直想要有孩子能够继承萧家,只要自己的行踪不败露,能够安全地逃回家里,大哥一定找得到办法安顿他的孩子,给它最好的照顾──即使他们的父亲是和大耽水火不容的火鹤族王子。
  ***
  耶律燃最近正在部署一件十分重大的事。听大耽的探子传回来,将军家所效忠的太子在四个月前已经被废,而太子显然不甘心成为一个被废的储君,他的 人正在积极地跟自己联络,希望火鹤可以出借他一些兵力助他重新夺位。
  作为交换,他也开出一些让耶律燃心动的条件,其中之一,便是可以租借边境的地方给火鹤以解得火鹤冬季水草枯竭的燃眉之急。
  这对他而言自然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不说这是为了松城七州的肥美水草,仅仅是为了将军的家族,他也义不容辞地打算出兵帮助大耽的太子。只是,这件事还不能放在明面上来做,一来他要防著他的父汗借机真的侵吞了大耽的土地,即使他一直以此诱惑他的父汗将他二哥手中的兵权全部释放给他,他也没打算真正地做出那样的事──他的将军那么热爱自己的国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然后拔出自己的剑和他刀剑相向。
  耶律燃觉得自己在这复杂的政治漩涡之中不得不辛苦地孤军奋战,不能告诉将军,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一两国结盟为诱饵引诱了他来到自己的国家,却无法向他承认自己的父汗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念头。而自己却在汗位还有他的大哥四弟觊觎的情况下只能虚与委蛇,表现出他父汗喜欢的野心勃勃的模样,才能最大的取得他父汗的信任。
  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圆,耶律燃现在才算深深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每次和将军说谎他都不好受,只能安慰著自己等他大权在握,等他父汗退位给他,他再向将军解释他的苦衷,将军如此深明大义,又如何不会理解他的处境?
  现在有了太子求救的契机,耶律燃觉得自己在这片苦闷的漩涡里突然找到了光芒,如果自己为了将军家所支持的太子立下汗马功劳,再把这件功劳告诉将军,是不是就是他们中原人所说的将功折罪?那样将军是否可以原谅他当时不择手段把他骗来火鹤的卑鄙行为?
  好吧,他承认自己真的很卑鄙,但是他根本就无法做到和萧凌帆分开,特别是当他看到他的将军为了给他报仇所做的一切。
  已经无法放下他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愿意。耶律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爱他,而且一天比一天更爱。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一系列赤裸裸的权利和政治的对阵中,耶律燃从没有想过把萧凌帆扯进来。他所忠诚的太子,自己会派遣狄家兄弟领兵伪装成中原人的模样扩充进太子的队伍。他想要的和平,自己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说服他的父汗放弃战争,但是父汗对他深信不疑,待他退位,这汗位十有八九是自己的,何愁不能给他的将军和平和安定?
  王子主意已定,部署狄家兄弟择日启程秘密前往太子的封地,他已经给了太子足够多的诚意,想要的,不过只是他们的一个将军罢了,料想无论将军会不会原谅他的隐瞒,太子总是会送他一个顺水人情,不会把他的将军再要了回去,这样,自己的后半生可是了无生趣,生无可恋了。
  耶律燃找到了解决他心虚的办法,心情难得不错,却没想到他的爱人正在精心编织著张逃离他的大网,并且离收网的日子越来越近,只等著给他致命的报复和打击,让他的算计和隐瞒成为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没有任何事能够出其左右。
  其实,这几个月里,萧凌帆也一直生活在无比的忐忑之中,既怕自己哪里露出了马甲被耶律燃识破了他要逃走的念头,又怕自己怀了孕的肚子不知何时会大了起来,根本不敢多吃好看上去瘦一些。
  他这般一折腾,原本健壮的身体在怀了身子之后不见显胖,反而清瘦,耶律燃心疼得要命,反复询问他又只说自己吃不惯这里的菜色,可耶律燃让府里的中原大厨做的中原菜,也未见将军多动几下筷子,王子开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不知不觉地正在发生,又实在摸不著什么头绪,加上自己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对将军的改变不得不说有些忽略,这一忽略,便导致了他完全无法承受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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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许久没有鱼水之欢的两个人尽情地在彼此身上索取了一次。耶律燃简直爱死了这个坦荡的,用想要榨干他的力气在他身上扭动的男人,而对萧凌帆来说,这更像一个仪式,跟自己这段荒唐岁月道别的仪式。这是最后一次,也许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疯狂。原本千方百计躲避他求欢的自己总算想明白了,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身子当做女人,也不用忌惮自己被一个男人占去便宜。在和耶律燃的性事当中,自己也有享受到,那么,再最后享受一次也无妨,只是心里那原本对他满腔的浓情,恨不得牢牢贴紧他的蜜意已经被自己压抑在了心灵深处,再也不打算对他开启。
  ***
  耶律燃留意到有一批形迹可疑的人士在黄花坡处不明原因的驻留的时候,还没有特别上心。大耽的国君驾崩,他派去中原帮助大耽太子收复皇位已经传来了捷报,耶律燃心情大好,现在只等著狄莲他们凯旋归来,大耽太子继承大统的消息传回,那他便能开诚布公地和他的将军说明白情况,相信将军这般明事理的人,就算心中对他的欺骗会有不高兴,但得了这么一份大礼,如何也会信任他的诚意了。
  他按耐住兴奋的,急于和将军分享好消息的心情,一心想著将军如果知道他支持的太子登上皇位会有多高兴,又会在床上多么热情地回报他,想著想著连嘴角都扬了起来,实在是最近难得的好心情。
  可还不等他畅想完毕,他的护卫之意绿虎求见,匆忙行礼后道:“王子殿下,属下已经查明,在黄花坡那驻留的是萧将军的旧部下,都是大耽的军人。”
  难道是将军的部下放心不下他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想偷偷潜进来探望他们的将军?没道理啊,将军又不是他的俘虏,他们若有人要来看,正大光明地发文书给他便是,何必需要如此偷偷摸摸。耶律燃皱起了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查到他们来火鹤的目的?”
  “属下……属下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耶律燃一扫刚才的好心情,拿著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是,属下的人俘获了他们军队的一个向导,是火鹤人,那向导也说不清楚,但隐隐约约曾经听到他们的领头人说他们是来接应将军回去的。”
  茶杯啪一下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接应谁回去?!”
  “接应……接应将军回去……似乎已经筹谋了两个月了,行动的时间也定在最近。”
  没道理!这根本没道理!将军那么爱他,在火鹤也不能说生活得不好,即使他最近心情有些郁郁,那也只是思乡心切罢了!就连昨晚,他们的云雨之事还这般的和谐缱绻,怎么就突然瞒著他联系旧部把他接应回去?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将军又是怎么做到的?他在火鹤人生地不熟,连把消息传回松城的军队都不可能吧!
  除非,有人帮他!
  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耶律燃脸色惨白。如果将军瞒著他铁了心要走,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将军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欺瞒,而告诉他这件事的人,也帮助了将军逃匿。
  这简直无法接受!每天睡在自己怀里的爱人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精心策划著离开自己,他们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他会不会已经失去他了?
  “王子?王子?”见到自家王子从未有过的慌张,连嘴唇都发白颤抖,绿虎不放心地唤了他两声。
  耶律燃惊醒过来,从位子上站起,道:“备马,速速回府!”
  烈火用上它最快的脚程从耶律燃练军的军营中把他心急如焚的主人送回了家。耶律燃回到府里连马都没下,逮著管家便问:“萧将军呢?”
  管家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这个时辰,将军理应在书房看书。”
  “奴婢刚打扫过书房,将军并不在。”伺候的丫鬟下跪回道。
  “找!翻遍王府也要把他找出来!”求天神保佑他没有走,只求他多给自己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解释完一切,他就不会狠心离开那么爱他的自己。
  王子的突然归来让王府陷入了一阵混乱。所有人都在王府的角角落落里寻找萧凌帆,可哪里有他的踪迹?耶律燃意识到将军真的走了,毫不迟疑地再次跨上烈火往黄花坡跑去,而身后仅跟著他的贴身侍卫绿虎,再无其他。
  “将军,顺著黄花坡一路走,再过了大草原,便是苍灵山了。”负责接应萧凌帆的徐副将站在坡头指著一个方向,介绍道。
  萧凌帆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却是转身往身后看去。那个方向,是他生活了几个月,也以为自己会待上一辈子的地方。如今他要离开火鹤了,也离开那个欺骗他的男人。身边是徐副将精挑细选的三十馀对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从这里出发走上一个月就能回到他自己的国家,可萧凌帆心里没有一点点计画顺利完成的喜悦。
  他高兴不起来,之前满腔的恨意在此刻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清晰了。男人对他的好却异常清晰起来,他的温柔,他的爱护,即使那些都是假的都让自己这般留恋和不舍。如果这些都不是骗他的有多好,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付出一生的爱恋,却要葬送在国仇家恨的洪流之中。可如果自己不是大耽的将军,他不是火鹤的王子,他还会爱自己么?
  萧凌帆回答不出来,再深深地朝著火鹤的方向看,似乎是想要看到几十里之外的王府,再看一眼那双蓝色的眼眸。
  “将军,我们都准备好,可以随时启程。”
  “嗯,启程。”他缓缓地转过身,踏上一匹骏马,彪壮健美,却远不如那男人曾经送给他的烈火。
  咬了咬唇,萧凌帆逼自己不能再想,刚要抬手挥动马鞭,就听徐副将道:“不好,有人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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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传来马匹狂奔的声音,萧凌帆有预感是那个人,整个人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慌张中去。是去是留?他不想和他面对面,却又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萧凌帆!!”把半条命都跑掉的王子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马,喘著粗气,绿虎跟在后头站在他的边上,看到将军整装待发,身后整整齐齐的兵马,心中也都了然了。
  “萧凌帆!”耶律燃胸肺剧痛,看著这面无表情和他对视的男人,除了不停叫他的名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多可笑的场景,仿佛像从前两人之间无数次的对阵,他手握宝剑坐在马上,威武庄严,把自己迷得非得到他不可。如今同样的场景,他却要失去他了。
  “耶律燃。”萧凌帆颤抖著唇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以后可能再也没有理由叫他了。
  “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王子看不出么?我只是回我自己的国家罢了。”
  “为什么!你过得不开心可以和我说,我什么都会满足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走!”
  将军的嘴角漾出冷冷的,却美到极致的笑容:“为什么?因为我恨你。”
  一把利剑穿透心口,没流血,没伤口,却撕心裂肺地疼,世上任何疼痛都比不上的疼。他恨他?他的将军竟然恨他?
  “从你把我俘上苍灵山,从你肆意玩弄我的身体不顾我的尊严羞辱于我,从你用两国结盟当诱饵引我对你死心塌地,从我来到火鹤,你对你的承诺百般敷衍的那刻。耶律燃,我比不上你的用兵神勇,比不上你的诡计多端,更比不上你的不知廉耻不择手段,会利用别人的感情。我做不到,我也不愿意再和你有别的牵扯,所以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仿佛被架上了判刑柱上,听将军的薄唇里清清楚楚吐出对他的恨意和不屑,耶律燃只会摇头,蓝色的眼睛闪著木讷的光芒,毫无从前的机敏可言。
  “不用解释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会利用别人的感情,我萧凌帆也会。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骗你的?我不怪你对我的爱不是真的,因为我跟你好,也只是为了我的国家。我没有爱过你,一天都没有。”即使自己的话都是假的又怎么样,他只有最后一个机会报复这个男人对他的残忍,不能心软,两败俱伤也比自己一个人暗自神伤来得强。
  将军太狠了,每一个字都那么狠,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尖锐,比他们的弓弩还要有力,一字一句地直插进耶律燃的心肺,霎时间血流如注。
  “不可能的。”将军怎么可能对他的爱都是假的?自己对他的也从来不是假的呀!他睁大著眼睛想在萧凌帆脸上看到一点赌气的痕迹,可除了他对待敌人时所有的坚毅和冷漠外,什么都见不到。
  大概是自己的眼睛糊了,好疼,连将军的脸都看不清了。
  将军又笑了,“王子不爱信便不信吧。只是抱歉,你自以为的可以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利用我得到松城防御布阵情报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我这里有三十多人,你那儿只有两个,王子现在是打算让路,还是和我们大耽的士兵比比武功?他们应该很乐意和王子切磋。”
  “我不和他们打,我和你打,打赢了,你就留下来,好不好?”只要他肯留下来,一切都能解释……
  卑微的请求却得不到将军的一个注目。萧凌帆摇了摇头:“要打,以后机会多得是。我们大可以再在战场上厮杀个你死我活。现在明显有利于我,我不会傻到和你单独对抗。”
  “将军,不要这样。”
  “你让不让路?”
  “不,不要走。”
  “让路!”长剑出鞘,莹白的光芒把耶律燃的眼睛刺得好疼,他往前几步,离他的将军又近了一些,伸出手来握住了剑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不要走。”
  “王子,你受伤了!”绿虎心急地跟了上去,却根本劝不动王子放开手中的剑。
  猩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流在了干涸的黄土上,萧凌帆一阵晕眩?心,他强忍著难受,镇定住心神,快速地抽回剑,大口喘了几下,道:“没用的,今天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会走。”转头看绿虎:“如何不想你们未来的汗王死在此地,就把他带走。”
  “你不要走。”不可一世的王子现在除了重复这句话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快,不然我不客气了!”长剑再一次指向耶律燃的胸口,绿虎从将军的眼中看出他并非玩笑,再看自己的王子,呆傻傻地模样,真的神志不清的样子,一狠心:“王子得罪了!”
  劈头把耶律燃敲晕了,带上马:“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萧凌帆没回他,把马掉转了一个头扬起鞭子,对著等待他的部下道:“出发。”
  ***
  同样的路程,但比起和耶律燃从松城来到火鹤,从火鹤回到松城的路却仿佛难走了几十倍。萧凌帆狠狠地报复了一番那个男人后,那快感却也是稍纵即逝,蔓延的仍旧是无止境的痛苦而已。
  更让他忧愁的是,他的肚子开始大了起来。一开始还不明显,等路程进行到三分之二时,自己的小腹已经微凸到不能穿上稍微紧一点的衣裳了。
  可是行军在外,穿得松垮毕竟不方便,萧凌帆同徐副将开玩笑说自己在火鹤养回了一身肉,徐副将看著他消瘦的脸庞,半信半疑道:“如何有人长肉只长身子不长脸?”
  萧凌帆一怔,知晓自己这个借口许是混不了多久。还好,还有十来天他就能到达松城,而一旦入了大耽国境,他便要马不停蹄地朝京城赶去。回到京城才能保证他的孩子顺利出世,也只有京城的家人才有能够容纳他以男人之身产子的奇特情况。
  一定不能引起他人怀疑,若是别人知晓了他的双性之身,别说孩子无法出世,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命活到京城见到他的兄长和弟弟们。
  幸运的是,一路上有人不断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他们家一直扶持的太子殿下已经继承大统,而自己的兄长从太傅升官至丞相。京城的尘埃落定,这让萧凌帆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的大哥在,就一定有能力护住他和肚子里的孩子。
  回到松城后,徐副将并不赞成将军一个人回京城,非要让那队士兵沿途保护将军,被萧凌帆严正地拒绝了──他的肚子只会越来越明显,路上的陌生人见了只会当他得了怪病,若是被和他熟识的人发现,肯定会有对他不利的联想。他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情愿一个人踏上长长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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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松城后,徐副将并不赞成将军一个人回京城,非要让那队士兵沿途保护将军,被萧凌帆严正地拒绝了──他的肚子只会越来越明显,路上的陌生人见了只会当他得了怪病,若是被和他熟识的人发现,肯定会有对他不利的联想。他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险,情愿一个人踏上长长的旅途。
  从边城到京城,快马加鞭也要走上好几个月。萧凌帆怕颠坏孩子,又怕被人瞧出身子有异,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路送他回京城。原本想著虽说路途一定艰辛,但总能顺利到达京城,谁料在路上遭遇到了劫匪。
  他功夫是好,可一来怀著孩子,二来劫匪人数众多,他怕寡不敌众。幸好劫匪对他一个带著斗篷,又被车夫说成生了怪病的男子毫无兴趣,把他身上所有的盘缠抢走便放了他们。
  身无分文,又怀著孩子,离京城却还有一个省的路程。他不敢大著肚子去找任何熟人,想要给他大哥写信,自己却居无定所,也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大著肚子无法寻找任何工作,连最基本的体力活也不会有人雇他干,萧凌帆别无选择,堂堂大将军,沦落到穿著褴褛的衣衫,咬牙将自己的佩剑当了,靠著双腿走到了京城。踏入京城之时,已经气力耗尽,拜托著车夫把他送到萧家,萧家自会给车钱,才总算有个好心车夫愿意送他。
  事后想来,萧凌帆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支撑著他,他一定做不到在所有人异样的,嫌弃的眼光中不顾尊严回到京城。可他最终还是回到了家,下车看到家门的那一瞬间,已经体力不济昏倒在了门口。
  醒来的时候,他的大哥和三弟正一脸关切地看著他。萧凌帆悲从中来,根本说不出话来解释他这一路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那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哥──那又有什么意义?被外族骗了身,抢了心,怀上他的孩子一个人落魄地回到家中。即使是一个女子发生这样的事都不免让人觉得太过凄惨,何况自己还是个堂堂大男人?
  休息过来的萧凌帆想明白了,一切的痛苦都已经过去,自己也已经平安回到家中。萧哲说自己的肚子下个月就要生产了,自己能做的,只有忘记那个在他心灵深处留下创伤的男人,好好地把孩子产下,把他们养大。
  即使午夜梦回,还总能梦见他的蓝眸。耶律燃,这几个月,你过得如何?可知道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却没有机会见他们一眼,也不可能听到他们叫你父亲。
  萧凌帆笑了,好像这是对耶律燃的另一种报复,可他笑著笑著,眼泪又流了出来,到底不知是悲是喜,也不知对那男人到底是爱是恨。
  让萧凌帆高兴的是,他的大哥已经成家立业,家里的大嫂贤良淑德,不介怀大哥的身子,也待他们几个弟弟极好。除了大哥,他的三弟四弟都找到了归宿,三弟在一个村子当教书先生的时候,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子,那男人虽说是屠夫出生,没读过几天书,待三弟却是真心的好,实在是捧在手心都怕摔著,萧凌帆心里既羡慕又感慨,他曾经也有这样的生活,可一切都是假的。
  原本以为自己在家里安心待产便是了,谁知安生日子才过了没多久,便传来耶律燃竟然赶尽杀绝,扬言要发兵攻打大耽,并且散出消息让他们的皇上交出自己。他回家的消息,被家里人隐瞒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自己被冠上了卖国的叛徒罪名,又担上了不回去便会连累自己国家被攻打的责任,耶律燃这步好棋,实在是逼得他进退两难。
  也罢, 耶律燃要他出现,他便出现,要和他在战场上再决一雌雄,他便毫不手软地和他对战。只是可怜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便注定了身边没有爹亲照顾的命运。
  做下了这个决定后,和孩子的父亲的恩恩怨怨是瞒不住了,他和他大哥开诚布公后,大哥只说让他专心的养育孩子,别的都无需操心。他又怎么可能不操心?这一切都是他识人不清惹出来的祸事,便让他一力承担,再也不想连累更多的人。
  至于他可怜的孩子,只盼得他大哥大嫂给他的孩子一个优渥的生活,长大了,仍然可以像他一样保家卫国,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和大哥商议完了自己决定的那个晚上,萧凌帆感到肚子剧痛,在萧哲的帮助下,他产下了一对儿女。分明是他的骨血,却有著他们父亲一般的蓝色眼眸,萧凌帆不知该骂那人总有千方百计让自己无法忘记他,还是感谢他给了自己这两个可爱的小东西,每每抱著孩子时,总是又幸福又难过,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孩子,又担心孩子在大耽根本得不到好好的成长。
  根本没有办法像怀著孕的时候这般决绝,在看到一双儿女柔软可爱的小脸庞的时候,在想到除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乳母喂养孩子的时候,萧凌帆头一回懦弱了,退缩了。他不想离开他的儿女,想看著他们在自己身边健康地长大。
  已经没有父亲了,如果连他这个爹爹都不在他们身边,他的孩子也未免太过可怜。
  幸好,皇上将来自火鹤,以及弹劾他的大臣的压力都化解了去,大哥说他能够在家里安心照顾孩子的那一刻,萧凌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边为自己的懦弱而自我厌恶,一边又庆幸──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孩子他真的做不到了。
  而远在火鹤的耶律燃,已经过了几个月醉生梦死的日子。
  那日被将军重创过后,昏迷著被绿虎带回了王子府,却足足昏睡了三日三夜。这期间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除了口里念叨著将军外,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火鹤王心疼儿子,送了上好的药,派了无数御医,三日后王子终于醒了,开口问了一句:“他是不是走了?”在众人的沉默中,耶律燃抬起手看著被御医包扎好的伤口,仰天大笑了数声,从此王子府的人再没听他提到一句将军有关的事。
  将军从前使用的东西,被人打包著封存在王府的柴房里,而萧凌帆这个名字,也成为了王府的禁忌,没有任何人敢提起,生怕刺激到他们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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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子花天酒地沈迷于烈酒和温柔乡中几个月后,突然有一天跟疯了一样,调阅他所有的兵力,根本连和火鹤王报告一声都来不及,便举起大旗做出要攻打大耽的姿态,让他们限定时间交出萧凌帆将军,逾期便请大耽承担后果。
  没有将军,他不会管任何人的死活。醉生梦死了那么些日子的耶律燃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忘记将军,就算他口口声声说从来没爱过自己。
  将军本来就是他抢来的,他不爱自己也没关系,只要自己能看到他,抱到他,只要他肯给自己机会对他好。
  几乎丢掉了一半魂魄的耶律燃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能把将军抢回来一次,便可以抢回来第二次,而这一次,自己不会再骗他,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离开自己。恰逢他的父汗身体不行,几乎是半退位的状态,耶律燃掌握了火鹤几乎所有的兵权,对大耽的战略他一人说战便战,没有任何人有办法阻止他。
  给大耽的最后通牒已经下了许久了,那边像是无所谓一般,根本没给他任何回应,焦虑的王子没有食不下咽,脾气暴躁,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萧凌帆找来,紧紧抱在怀里,除此之外,再也了无生趣。
  流苏手上拿著一封信,是管家让他递给王子的,信封上的印记她知道,之前将军在府里也用过,那好像是他们萧家专用的火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封信应该是大耽那边将军的家里寄来的,可能是将军的亲笔信。
  应该马上把信交给王子,流苏却异常犹豫。当年自己迫于将军自尽的威胁,当了帮助将军逃走的帮凶。王子几乎折腾到自己一条命的凄惨模样自己还记忆犹新,好不容易王子恢复了,若是这信里是萧将军的绝情话,他们的王子再一次受不了打击自暴自弃如何是好?纵使不是绝情话,流苏也担心自己瞒著王子的行为被揭发后,王子可能赐自己一死。
  她想过把这封信烧毁,可又怕信里真是要紧的军情,最终还是把信交给了耶律燃。
  王子正在和手下商议还能如何给火鹤施加压力,见到有大耽来的信,郑重地打开,才看到第一行,激动地站了起来,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这信是萧家来的,是萧凌帆的家人!
  读完了信,耶律燃大叫了三声,不知是哭是笑好,他的将军,在走前竟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如今他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
  自己被他伤害后,几乎已经不知道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了,他醉生梦死,寻欢作乐,把自己麻痹在酒精和美色之中,要的也只是可以不那么想念他,而他却把自己伤得那么惨后一个人悄悄地生下他的孩子?
  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他们竟然有共同的孩子了,他愿意为自己生下孩子,是不是说明他所说的那些话都说故意说来骗自己的?他爱过自己!不,他一定还爱著自己,不会有人愿意为自己不爱的人生下孩子的,更何况高傲如他的将军!思及将军嫉恶如仇的性子,耶律燃更有理由相信他当年所说的从没爱过自己只是对自己的一种报复。
  自己怎么那么傻,真的信了去,还为此痛苦那么久?如果早知道将军有了他的孩子,他肯定追著将军而去,亲自看到他为自己诞下宝宝,绝对不会放他在娘家一个人孤苦伶仃。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那个男人问个清楚,他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听他们叫自己父亲。他要再把他的将军抢回来,把一切误会都解释清楚,那样他就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了,毕竟他们都有孩子了不是吗!
  那么些日子里,耶律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活著的,是有血有肉的。他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下一刻就见到他的将军。想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不声不响地把他的孩子生在那么远的地方。
  此刻的耶律燃哪里还有点身为王子的风度,他为了将军和他已经为自己生下的两个亲骨肉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将军的大哥可怜孩子,幸好!耶律燃把手上的书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庆幸著天神还是眷顾他,眷顾他的孩子的。
  可是,万一将军还是不信任他,以死相逼不愿意回来又该怎么办?沈浸在巨大喜悦中的王子一下子又陷入了深深的忧愁之中。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让他不得不跟自己回来!
  大耽现在的君主之前不是还欠了他个人情么?该是他讨回来的时候了。将军离开他那么久,也是时候回到他的身边了。
  不需要时间再去做别的决定了,耶律燃朝著门口的狄莲唤了一声:“准备车马,明日便启程去大耽京城,一刻都不能耽搁。”
  他真的,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
  因为孩子瞳色有异而无法请乳娘,萧凌帆不得不亲自担任起哺乳亲儿的重任。这对他而言原本是一个颇大的挑战,想到自己像女子一般,让孩子吮吸自己的乳汁,萧凌帆便觉得说不出的奇怪和诡异。可当孩子嗷嗷待哺,吃饱喝足后对他展现出天真的笑时,这一切违和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谁又料到,他的生活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的亲妹妹静和公主要和火鹤和亲。两国终于化干戈为玉帛,这是萧凌帆一直希望的,可他不知道,这种和平最后是用这种方式换来的──他亲生孩子的父亲要娶他忠诚的公主,他什么都不能说,还要以护国大将军的身份前去送亲。
  这男人当真是无时无刻地不放过他,就算两个真的结盟了,也要用这种方式给自己狠狠的一刀,个中疼痛,他还得咬紧牙关自己受著,无法告诉任何人。
  萧凌帆不知道的是,这个和亲本来就是皇上和耶律燃签署的一个协定,交易的内容是和平,以及他。而他正在憎恨的男人,此刻正千辛万苦地从火鹤赶来。
  作为一个人人喊打喊杀的蓝眼异族,耶律燃一路从火鹤来到大耽的心脏之处可谓是历经艰险。他们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必须头戴斗篷,连去客栈借宿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这不是自己的地头,一切都要低调再低调。但是只要想到不久后就能见到自己的将军和儿女,再怎么委曲求全都是无所谓的。

《x来的xx》系列中秋番外

  中秋佳节,一直是大耽的传统节日。一大早,段清朗这个当家的“主妇”便开始张罗著家里中秋的晚宴。他当然要尽心尽力地把这个家搞得像模像样,今年家里难得齐整,除了三弟四弟,连云游在外的六弟和六弟他男人都在家里过中秋,他的宝贝娘子看到阖家团圆心里一定高兴。
  “这里挂个灯笼,再往左边去些,嗯嗯,就这个位置。”
  “厨房的,你们大少爷最爱吃的豆沙馅月饼可都做备好了?”
  “小梳不要再亲你弟弟了他的脸都被你口水淹没了!”
  又要嘱咐下人,又要看著两个儿子,这年头主妇真是越来越难当了。
  段清朗正手忙脚乱呢,突然见管家从外边拿来一盒东西,对段清朗说:“大姑爷,这东西是从边疆那儿快马加鞭急送来京城的,上边的字我看不懂,您给瞅瞅?”
  什么好东西要从边疆快马加鞭送来?段清朗挑了挑眉,接过盒子一看,好家伙,那上面竟是火鹤的文字。用手颠一颠还死沈死沈的,难道是他娘子的二弟给送来的?
  家里的大黑狗贱兮兮地跑来作揖,一副馋嘴的模样,段清朗用鼻子凑近闻了闻这盒子,发现它散著一股子好闻的甜香,于是也不猜里面到底是什么了,把包往边上的石桌上放好后打开,一看竟是块花花绿绿的大圆饼。
  “大姑爷,这玩意儿怎么那么重?”管家在旁边看著,边甩著手,光光从门口搬来内院已经把他的手给整酸了。
  段清朗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这个大圆饼。只见圆饼约莫有他把两个手臂环起来那么大,下面是黄色白色,硬硬的东西,中间加了层绿色的,而饼子上面,则是一朵画出来的形状奇异的大花。
  这玩意儿,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段清朗不确定它是什么,只能吩咐管家道:“放著,等晚上大少爷他们回来了,一块儿研究研究。”
  当天夜里,参加完了宫里的中秋庆典后,萧凌孤回到家里,段清朗刚要上去迎,便见他娘子一个眼神道:“没看见谁来了,还不接驾?”
  定睛一看,竟然是穿著微服的皇上和在旁边笑盈盈看著他的他们家小七。
  段清朗等一干人忙下跪行礼,皇上威严十足地赐了平身,道:“宫里的中秋晚宴过于无聊,知晓大哥家也会另设宴庆祝佳节,所以带小七回家过个节,叨唠了。”
  堂堂一国之君,称呼萧凌孤为大哥,又把来他们家说成回家,段清朗心里暗道皇上待他们小七真是算得不错,嘴里客气地应道:“皇上能大驾光临,是丞相府蓬荜生辉才对。”
  客套过后,段清朗便带著皇上和小七进了宴会厅入座,但在谁该坐在主位的事上却发生了一些小纠结。
  按照家族辈分,当然是应该萧凌孤这个大哥坐在主位,可小七的男人可是皇上,按照君臣的规矩,理应是他坐在主位。
  皇上却不肯坐上主位,摆手道:“今日既然是家宴,而朕也只是陪娘子来丈人家吃顿便饭罢了,今日谁都不许把朕当皇上 ,当成你们家的七姑就好。朕……不,我也不再自称朕了,总之在这个饭桌上,只有家人,没有君臣。”
  皇上都这么说了,萧凌孤只能当仁不让地坐上了主位,段清朗贴在他身边坐著,偌大的椭圆形桌子,萧家的兄弟占了五个,又加上他们各自的伴侣,一桌子人坐得满满当当的,萧凌孤看著都觉得高兴。
  “大少爷,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开席吧。只是可惜老二和小五不能在家里过中秋,不然看到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这中秋便更有意义了。”萧凌孤感慨了一句,虽说没有他的二弟和五弟,但知晓他们现在都过得十分幸福,心中的遗憾也算是稍微减轻了些。
  “啊呀!”段清朗拍了下头,怪叫了一下,被萧凌孤白了一眼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瞧我这脑子,竟忘了二弟有送东西给我们,今天早上刚收到的!”段清朗想起了还放在桌上的那块大圆饼,忙吩咐下人去把它取来:“我见识浅陋,实在不知道二弟给我们送了什么,今天皇上也在,大家都在,都能来出出主意。”
  饭还没开席,段清朗就给了大伙儿难题,那块圆饼被两个小伙子一起搬上了桌子,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这般花花绿绿,看著是挺好看,可竟要两个小伙子一起搬上桌子,可见有多沈。
  没有人见过这种东西,大家纷纷开始发表了意见。
  萧凌影兴致勃勃第一个举手道:“这东西会不会是挂在墙上的装饰品?上面的花虽然不好看,可说不定是二哥那代表吉祥之类的意思,挂在家里,是二哥希望我们家宅平安升官发财?”
  他的伴侣袁安淮轻轻地给了他一个响头:“就想著升官发财,那么重的东西可以挂哪儿?如果就这么摆著也看不到上面的花纹,我看你的结论没谱儿。”
  “那会不会是暗器?我看那么沈,用来砸人不错。”张阿牛琢磨了一番,听说西域人不爱用他们的轻盈的剑,用的都是越重越好的大刀,这东西也够沈,砸人肯定疼死。
  “胡说,二哥没事怎么会给我们送武器?”萧凌远拧了男人大腿一下,皇上在这儿还口无遮拦乱说话,太不知晓分寸了。
  “师兄你看上面那花像不像师傅手札里记载的西域奇花睡雪莲?”萧凌空小声和他师兄萧哲咬著耳朵说了句。
  萧哲琢磨了下,摇摇头:“形状虽像,但花在一块圆饼上,估计装饰的作用比较大。”
  所有人都发表过了意见,只有萧凌净和皇上还没有,皇上扭过头看著少年,问:“小七猜猜,这是什么?”
  萧凌净眨了眨眼睛,清脆道:“有什么好猜的,那把菜刀来,劈开看看里边是什么不就见分晓了。”
  “嘿,我怎么没想到,管家拿刀来。”
  段清朗接过菜刀,在大伙儿的注视之下,一刀劈上去,那圆饼竟然纹丝不动。
  段清朗的面子挂不住了,自己好歹在成为家庭主夫前,也是堂堂江湖第一高手,竟然拿一块圆饼没办法?难道真如阿牛所言,这是块利器?
  不行,皇上还在这儿呢,今天搞定不了这块圆饼,肯定会被大家看笑话。段清朗卯足力气,第二刀下去,圆饼上面的花裂了一道小小的口,竟然还没被劈坏,段清朗额头上的汗淌了下来。
  “我去拿斧子吧!”张阿牛感觉一般的刀剑拿这玩意儿肯定没办法,赶紧去院子里拿来把斧子。他毕竟从前是杀猪了,力大无穷,替了段清朗的位子狠狠在圆饼上一劈,那圆饼这下总算有所反应,被分成了两块,细细碎碎的粉末和小块儿掉到了地上。
  而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葡萄干,蜜枣之类用来吃的东西。
  “原来是吃的,这玩意儿,吃它还得用斧子,不然谁牙口那么好能咬得动。”萧凌影无语了,他们火鹤人的牙都是金子做的么?也不怕咯坏了。
  “哎,我想起来了!”站在边上的管家拍了拍大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信是随著圆饼一起寄到府上,我忙著搬饼,便把信匆匆塞进怀里,忘了给大姑爷了。大少爷您瞧瞧这信!”
  萧凌孤接过信件,一边看著,嘴角上扬了起来。
  “是二弟的来信,段清朗,读给大家听吧。”
  段清朗接到来自媳妇儿的光荣任务,认真地把信接过,清了清嗓子,娓娓地读了起来。
  “大哥大嫂亲启:
  大哥大嫂,别来无恙?离我离开家的日子已经过了七载,对大家甚是挂念,特别是这两个月后便是中秋佳节了。
  我记得,大哥是最重视这个节日的,以前每次中秋都要求我们齐聚一堂,就算小五小六在山上也得把他们叫回来。大哥说,中秋节一家人不能聚在一起过,这节日便过得没有味道了。很遗憾我现在远在火鹤,路途遥远,又有三个儿女缠身,实在分身乏术回家来过节,请大哥大嫂见谅。
  对了,耶律燃告诉我,在火鹤也有类似的节日,一家人要聚在一起,还要放花灯,吃月饼,当然,他们那儿才做不出我们国家那般鲜美可口的月饼,他们中秋节的传统食物是一样名为切糕的奇葩食物。
  为什么说奇葩呢?因为这玩意儿太重了,里面全是干果和糖,伴在一起拼命地压,其制作工艺特别,小小一块就有好几斤重,我被耶律燃逼著吃了一块后,可以整整一天都不需要吃饭。
  大哥大嫂可别看不起这东西,我是吃不惯,可切糕在火鹤,是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的好东西。虽然民间也会做,但他们做完了都拿到边境去卖钱,自己倒是舍不得吃呢。我让耶律燃的厨子赶出来这一块,又快马加鞭地送到大哥手上,好让大家也尝个鲜,拳拳心意,就算不好吃大哥大嫂也别见笑了。
  最后附上这里人记载的切糕传,好表明我没有诳语,这真是极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食品。
  《火鹤志.切糕传》──贩切糕者,火鹤人也。富可敌国。其业暴利,因有民曰:“一两五十,一刀三斤。”更有甚者约:“一刀花魁上床,二刀京城买房,三刀金矿到手,四刀首富认娘。”所以同火鹤接壤的西方蛮夷遇到奢侈之物且无力购买时,多惊呼:噢,卖糕的。
  希望大哥大嫂和弟弟弟妹们都能过个愉快的中秋节。
  弟萧凌帆携耶律燃,再携三个小娃娃敬上。
  段清朗的话音刚落,就见丞相大人微微一笑:“二弟的心意一片,还愣著做什么?今年中秋就吃这火鹤的月饼吧。”
  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中秋节,在大伙儿吭哧吭哧吃切糕的声音中落下了帷幕,之后京城掀起了过节不收礼,收礼收切糕的风气,就不知和这块切糕是不是有关系了。
  备注:《切糕传》段子来自网路,我做了一些小小修改。切糕是个来自大陆番邦的食物,一小块就好重,而且好贵,强卖强买,被好多人吐槽了XDD,不过在少数民族,倒真的是很重要的食物。
  再备注:恶搞番外,现代词语乱入,博大家一笑,不要较真XD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愉快!多吃月饼,吃完月饼记得肉肉的《对牛谈情》系列正在预售,预售赠品大陆还剩下20馀份,台湾还剩下四十馀份,加油加油哦~
  
(11鲜币)46

  伪装著从边境来的香料商人,千辛万苦,拿著丞相大人给的牌子终于在京城附近和他派遣来的人汇合了。
  那人相貌英俊风流,可身手却极好,自己这么个身材健硕的异族被他一把拖上马车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只是那现在贵为丞相的萧家大哥也太不会用人了,如何一点礼仪都不顾,自己到底是堂堂的王子。
  罢了罢了,一路的苦都吃过来了,还怕这短短路上他人对自己的不敬么?不知这人是不是也认识将军,他迫不及待地想询问他的宝贝将军和一双儿女的情况。他们身体可好?孩子是不是和他长得像极了?
  那是将军给他生下的孩子,一定长得好看得不得了!
  可是那人却对他的求知若渴的眼神不屑一顾,翻了个白眼道:“你的孩子,问我做什么?”
  他的孩子,这个说法让王子嘴角扬起,心里直乐,是他的孩子,还是他的亲爱的将军给他生的孩子。
  虽然,见到孩子他爹的时候先要打他几下屁股让他知道不应该把那么重要的事瞒著自己。
  思念将军和孩子心切的王子连自己进京第一件事应该去面圣都顾不得了,吵著现在就要先去萧家,那人却懒得理他,直接掏出小刀道:“老子才不管你要去哪儿呢,我娘子让我把你送去见皇上先,你再吵我就让你死在这儿,我们中原人民风彪悍,路边埋个来历不明的尸体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和将军嘴里的京城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难道比他们那儿的还彪悍么?
  身在异国他乡的王子没有办法,只能妥协著先匆匆见了皇上,心不在焉地签订了两国结盟,互不侵犯的协定,又答应了一系列互通有无的条件,心急如焚的他,只想快速去见他的将军。
  “你就是我二哥的,唔……男人?”一个一直坐在皇上身边的面嫩翩翩少年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侧头问道。
  仔细一看,和将军有那么一丝相像,却比将军长相柔美不少。
  耶律燃点点头道:“还是他孩子的父亲。”
  少年眨了眨眼睛,眼睛弯起,声音脆生生道:“那我二哥随你回去后,你可要好好待他,如果再像上一次一般,让他受了委屈跑回来,我立马撕毁这两张互不侵犯协议。然后,我们会用举国的兵力去攻打火鹤,纵然你们火鹤人骁勇善战,也无法轻易应付大耽永无止境的攻击。”
  这少年不说话时看上去还有几分天真无邪,就算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还是笑盈盈的,说出的话却是这等致命的威胁,仿佛他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他说动兵连皇上也不会有异议的样子。
  耶律燃没来得及细想,只点了点头:“我把他带回去,便不会再给他机会离开。我会把他当我的王妃,当未来的皇后那般对待,请你放心。”
  “男人在火鹤能当皇后么?”少年扬眉笑问。
  “你二哥的身体,在火鹤地位很高,他又给我生了子女,最重要的是,我不会委屈他,就算不做汗王,我也绝对不再让他受半点委屈了。”
  见他承诺得真诚,萧家小七才点了点头:“好吧,给你一晚上时间和我二哥叙旧,顺便说服他。明日送亲队伍就要启程去火鹤,如果二哥不愿意跟你走,就委屈你真的娶静和公主吧。”
  怎么可能!他除了将军谁都不要!暗自咬了咬牙,深深睇了一眼那个运筹帷幄的貌美少年,耶律燃发誓就算是撒泼无赖也要把他的将军带回火鹤,这一次他再也输不起了。
  还是那个接应他的人把他带回了萧府,他对丞相府十分熟稔的样子,把他偷偷摸摸带进去后,往一个方向一努嘴:“就在那间房里,我还有事,恕不相陪了。”
  推开面前那扇房门,就能见到他的将军和孩子。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却没来由地忐忑了,担心他的将军不愿意见他,担心他经历了风霜样貌不讨将军喜欢了,担心许多有的没的,哪里像当年说把将军抢走就抢走的土匪王子,说他是怀春少女快要见到心上人前脸红心跳都不为过。
  吱呀一声,耶律燃颤抖著手推开了房门,萧凌帆正在给他的一双儿女哺乳,因为不愿意让另外个孩子饿著肚子等,横竖他可以一起喂,便把孩子纵抱著,光裸著上身,一心一意让两个奶娃娃吮吸他的乳汁。
  突然房门被打开,萧凌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更是犹如被雷劈中,静止在那儿无法动弹了。
  四目交接的时候,萧凌帆颤抖著唇,完全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对他的爱恨情仇,而是这个男人疯了么?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耽,他不知道他这双蓝眼,被任何人看到都会惹来杀身之祸么?!不,他根本不用怕了,他不是就要迎娶静和公主了么?现在应该被皇上列为座上宾才对。为他担忧的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
  震惊过后,萧凌帆把孩子放回他们的小床上,又把上衣穿起,用力控制著自己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薄唇轻启:“耶律燃你疯了,是嫌我当初没一剑要了你的命来送死么?”
  他说得冷淡,但久违的好听的声音却仿佛在耶律燃的血液里注入鲜活的能力,他的耳朵,五官,身体都在享受著将军的注视以及声音,牢牢地站立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盯著萧凌帆猛敲,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孩子,是我的。”
  萧凌帆一怔,下意识地害怕他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自己为他生下两个孩子的事,想把孩子从他身边抢走,立马展现出了护犊子的一面,眼神锐利起来:“不要闹了,怎么可能是你的。”
  “你只和我睡过,不是我的是谁的。”
  听这可恶的男人说得笃定无比,萧凌帆心里更气,“三王子未免太过自信。”
  两人用眼神对峙著,谁也不肯让步分毫。耶律燃忽然笑了,连萧家大哥都在信里写明了孩子是他的,难道堂堂丞相说的话还会作假?将军不承认,他拿出证据迫他承认便是了。
  耶律燃走到婴孩床前,弯腰抱起了一个正吃饱喝足熟睡的孩子,萧凌帆大惊失色,跑过来阻止他,耶律燃一个转身把孩子牢牢地抱紧了,又低头看孩子,小孩在摇晃之中被吵醒,睁开了睡眼惺忪的蓝色眼眸──一如耶律燃的眼睛,又蓝又清澈。
  “你还睡过哪个男人能有蓝色的眼珠子的?”
  这下确实再也赖不掉了,萧凌帆脸涨得通红,胸部起伏著,说不出话来。

(12鲜币)47

  “承认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困难的?我是他们的父亲,将军为什么要这般残忍带著他们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迎接他们的到来,对我而言是多大的遗憾和损失?”一开始的平静到此刻也快崩不住了。耶律燃爱萧凌帆,同时也怨他,恨他报复心如此之强,连累他两个还尚在繈褓之中的孩子没有父亲照顾。
  “你不配当他们的父亲,还给我。”萧凌帆一把把孩子抢了回来,孩子挣扎中哇哇大哭了起来,让萧凌帆再也顾不得和这个男人吵架,心疼地抱著孩子颠著,嘴里哄道:“宝宝不哭,乖乖,爹爹在呢,不哭哦。”
  让人更头大的是,一个孩子哭,另外一个本来睡得好好的宝宝也被吵醒了,孩子闹觉,哇哇地又哭了出来,这下萧凌帆手忙脚乱,瞪了一眼男人:“还不抱起来!”
  他可以抱孩子么?天,有什么不能抱的,那是他的孩子!
  耶律燃是第一次做爸爸,傻乎乎地把孩子抱起,学著将军的模样颠著身体,也有模有样地哄道:“乖宝宝不哭,父亲也在这里,不哭不哭。”
  两人谁也没想到,那么久没见的他们再次见面话都说不上几句,便不得不一起哄孩子。
  说来也奇怪,耶律燃抱孩子的手法不娴熟,可大概是父子天性,在他怀里的小女儿马上就不哭了,反倒是自己怀里的孩子还抽咽了好几下才止住哭声。
  “我女儿真好看,真好看。”耶律燃哄孩子哄上了瘾,咧开嘴笑得像一个傻爸爸,一个劲地逗弄女儿,还无师自通地在孩子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子竟然被他一抱就被哄好了,萧凌帆心里气不过,往门外唤道:“迎梅进来把孩子们抱走。”
  既然他送上了门,有些事情是要跟他好好谈谈!而有孩子,自己说不定会心软让孩子认他做父亲。才不能这样,这个混蛋王子凭什么?
  依依不舍地看著侍女把两个孩子抱走了,耶律燃看著郎心如铁的将军:“将军好狠的心,我才见了我的宝宝们一面。”
  这混蛋王子莫非是来和他抢孩子的?
  “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孩子带走的。”话要说清楚,如果他一定要抢走他的孩子,自己肯定会跟他拼命的。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孩子没有爹爹。”默默地离将军近一些,耶律燃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还有些好闻的奶味,不知是奶娃娃发出的,还是他的将军身上的味道。
  他有些心猿意马,对著这张半年未见仍然俊朗到让他喜欢得心脏发紧的脸,思念如同潮水蔓延在心窝的深处,汹涌澎湃。
  “那你赶紧带著公主离开我的国家,你不知道如果你走在路上,会被民众用石头砸死的么!”
  将军虎虎生威的双目蹬著耶律燃,一脸警觉,恶声恶气地敢他走,却没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关心耶律燃的死活。
  王子当做充耳未闻,一步步逼近他,说:“让我抱抱。”
  萧凌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话,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被男人狠狠地搂紧了,胸腹贴著胸肺,身体差点被勒到窒息,男人用极大的气力搂住他,站定了,还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整个身体都在抖。
  “放……”萧凌帆的身子僵住了,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深深抱紧怀里,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明明之前还怒不可抑地想把他赶回自己的国家让他再没可能性觊觎自己的孩子,在感觉到他的彷徨和忐忑后,竟然下不来这样的狠心了。
  “不会再放了,我放了你一次,你怎么可能再让我放第二次。”王子深情的话语一说完,竟然单膝下跪,在萧凌帆猝不及防地时候,身体虽说获得了自由,大腿却被他牢牢地抱住了。
  男人用他的脸在自己的腿上磨磨蹭蹭的,道:“你们中原人在表示要讨好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抱人家的大腿。我现在抱将军的大腿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先别赶我走,也别和我吵架?”
  他完全罔顾一个王子的巡演,跪在地上死抱著自己的大腿,萧凌帆简直啼笑皆非了,一下子又舍不得踢开他,只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
  “我知道将军生我的气,气我在将军生孩子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可这半年来我也过得不好,你当时但凡一句话的解释时间都不留给我,说自己从来没有爱过我,又走得那么决绝,我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空气一般,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过没有你的日子。”
  “收到你大哥的信,我才知道你连孩子都为我诞下了,忙不管不顾地跑来找你。就这样了,你还轻信我大哥的话,以为我我对你毫无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你么?”
  男人说著说著,哽咽了两下,吸吸鼻子:“我是有不对,隐瞒了你一些事情,可是我爱将军的心从来不是假的!那时我大哥四弟觊觎著汗位,我无法不与我父汗斡旋。但我真的从未想过利用将军来侵吞大耽的国土,将军可以不信我的为人,但不能质疑我对你的感情。苍灵山上的一个月,你我相知相许,之后的日日夜夜,将军说放弃就放弃,说抛弃我就抛弃我,当真是好狠的心!”
  萧凌帆被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无赖行径惊呆了,颤抖著唇,只能听他继续道:“不过将军再狠心,也还是我先有不对。我在这里抱著将军的大腿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你,你先起来。”他这样,自己连好好听他说的话,好好想想的力气都没有。说什么他对自己的感情都是真的,真的又怎么会骗得自己那么惨,又怎么会下月便要和公主和亲了?!
  “不,将军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他还真打算无赖到底了!萧凌帆越听他的解释越气,脾气一上来,使劲真脱掉他的熊抱,毫不客气地踹他在地道:“耶律燃你够了,从前耍无赖用尽下作手段逼我和你在一起,得逞后却对我诸多隐瞒,你把本将军当什么?还口口声声爱我,有你这么爱人的么?我是个男人,不是你养在深宫里的女人任你把玩在股掌之中玩弄!孩子是你的又怎么样?我把他辛辛苦苦生下来,也有能力和我的家人把他们带大,你既然已经和大耽和亲了,就尽情把公主娶回去,本将军若是还为你伤心,就……就……”
  萧凌帆边说边踹,越说越难过。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有考虑过耶律燃当初对他的欺骗会不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地方。可即使有,他是不明事理的人么?两个人在一起,就该是平等的,这混蛋却把一切都自己揽著,把他当傻子一样骗,让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11鲜币)48

  耶律燃怎么舍得他生气,总算他身手矫健,能在萧将军的拳脚之下还找到机会一跃而起,再次把将军的大腿抱住道:“将军你打我便打,自己别气,你瞧你脸都气红了。一切都是我不是,可我从来没把将军当女人,我只是太在乎你了,在乎到怕将军知道真相后嫌弃我没用。至于那个公……公主那只是借口!我耶律燃从前说过,这辈子只将军一个王妃,别的人谁都不会要的。”
  这时候还和他甜言蜜语,真该直接把这个混蛋打死最好。可萧凌帆的力气却像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耶律燃再次抱住大腿后,手已经下不了那么狠了。
  毕竟自己对他的感情,原本就不仅仅是恨意罢了。更何况,把这些压抑在心口的怨怼一股脑地发泄出去,萧凌帆竟觉得浑身舒爽,郁结的东西一下消散不少。
  见将军不动了,狡猾的王子立马打蛇随棍上,半搂住将军的腰,头在将军的裆部蹭啊蹭的,将军的味道真好闻啊,仅仅是这样闻一闻就让他心驰神往,于是趁著将军不动之际,顺著自己的心意,隔著裤子,极其猥琐下流地伸出舌头,在将军的裆部舔了一口。
  即便是一个隔著裤子的舔弄,对从离开火鹤起就没有想过那档子事的萧凌帆是何等的刺激。一股钻心的酥麻快感从敏感的下体窜起,顺著脊柱蔓延到四肢,原本还带著怒意的脸瞬间红了个透顶,好看得紧。
  “混……混蛋你做什么!”萧凌帆反应过来又想踹他,可这次耶律燃又怎么会让重新得手的美食飞走,死死地搂著他,为了让将军丢盔卸甲,干脆张嘴把将军裤子里的小东西全部含进了嘴里。
  裤裆的那一块小地方很快就被男人的口水蕴湿了,将军的肉棒迅速勃发了起来,男人灵活的舌头根本像视裤子为无物,准确找到了那根勃起的东西,用他的满腔思念和浓情蜜意好生地伺候将军的小东西。
  萧凌帆哪里知道被人隔著裤子这般猥亵竟比直接的动作还要令人受不了,腰膝很快就软了,将军颤抖著双腿,双手无力推开他,那勃起的东西才被火热的口腔和舌头伺候了没几下,竟然哆哆嗦嗦的,喷出了一小股汁液把青色的长裤裆部完全蕴湿了。
  “许久不见,将军怎么那么快了,那是早泄,不好。”轻轻松松地就让这个男人再次动情,王子心里满足得不得了,咂了咂嘴,口气里难掩得意。
  “呸,那是因为……因为太久没做了。你如何不说那么久不见,你还是如此卑鄙下流,快滚……喂!”这么没用,萧凌帆脸上也挂不住,边斥责他边打算把他踢到再也无法碰到自己的地方,却被男人快速打横抱起,道:“是我的错,让将军寂寞太久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用这种姿势被抱起实在太过丢脸,明明没打算原谅他的,萧凌帆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搂住耶律燃的脖子。
  “别欺骗自己了,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就算你不肯原谅我,让我再伺候你一次都不行么?还是将军在怕些什么?”
  把人好好地放在床上,耶律燃深深地直视著他的眼睛,将军刚才抱著丰盈了一些,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的缘故,这个手感他非常喜欢。
  “谁怕了?我就是,就是不想让你碰而已。”死要面子的将军别过头去,不肯让脸红泄露了他气息紊乱,身子很不对的事实。
  “就当我是伺候你的姬妾,我一定让将军舒舒服服的,你就给我一次吧,算我求将军了。”放低姿态的哀求语气,动作可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灵活的手指解开了将军本来就因为居家而稍显宽松的衣裳,也不顾外面天色还没黑,饿虎扑食似的覆上了他的身体,如同膜拜一般,按耐住自己对他的渴求,用自己的唇亲吻摩挲将军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从脖子到胸口,感受著将军的温度和胸膛起伏,突然间便将头埋在将军的胸口不再动了。
  慢慢的,萧凌帆感觉到胸前热热的湿湿的,颤抖著嗓子,犹豫问:“你,哭了?”
  “嗯,又让将军见笑了。”男人的声音嗡嗡的。和刚才大闹时候的眼泪不同,那时让人感觉他胡搅蛮缠,现在的热泪里,却是萧凌帆难以承受的忧伤。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他才不要承认,自己感觉到男人的眼泪,心脏有点酥酥发疼。
  “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说法。我们火鹤男儿,想哭就哭,快意江湖,将军离开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想这样再次睡在你的身上,想到心口发痛。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跟你商量,再也不会骗你了,就再信我一次吧。”他的眼泪越流越多,多到把萧凌帆的胸前打得湿湿的,眼泪里满满的悔意,戳得萧凌帆也鼻子发酸。
  他的欺骗曾经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痛苦,害的自己大著肚子千里迢迢地逃离他,又恨了他那么久,现在因为他几颗眼泪,心怎么就软成这样了呢?手自发地抚上他的长发,轻声道:“不许再哭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的,不过……不过你要伺候本将军,就伺候吧,本将军也不会把你踢下床去。”
  这样的让步对面皮薄的将军而言已经很够了,而且这种话,分明就是允许他碰自己一解思念之苦的暗示,王子哪里听不出,想都不想便把自己还沾著眼泪的微咸覆到将军唇上,将军稍作迟疑,张开了唇齿让他进入,于是两个都饱尝思念的人立即火热地唇齿交缠起来。舌头和舌头卷在一起,没有一个人肯认输,萧凌帆心情复杂得很,又怨他又对他有本能的热情,主动送上自己的舌尖和他的相互碰触,感受著战栗的快感,脸和脖子都红得透透的,还和他搂得紧,亲得更紧。
  银丝顺著嘴角流了出来,将军本就已经衣衫不整了,摩擦之间,两人的衣裳都半褪了下来,耶律燃干脆把两人的衣裳尽数脱去,再一次赤身裸体相贴,男人之间健壮的身体相互摩擦带来了巨大的快感,耶律燃的大手抚摸著萧凌帆的身子,却突然听他的将军惊道:“别碰那,不能碰。”
  “为何这而碰不得?”王子的手根本没有依言从将军的胸脯上撤下,反而充满兴趣地用手指撚了一下将军口口声声碰不得的小乳尖。

(10鲜币)49

  “为何这儿碰不得?”王子的手根本没有依言从将军的胸脯上撤下,反而充满兴趣地用手指撚了一下将军口口声声碰不得的小乳尖。
  霎时间,一股浅色的汁液从被撚得红红的乳尖喷了出来,将军一声低声惊呼,而王子则看呆了,傻愣愣地问:“将军……将军还能自己哺乳不成?”
  废话!不然他以为自己这流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萧凌帆翻了个白眼,道:“你的儿女目色随你,我不亲自哺乳,莫非能寻个乳娘不成?”
  “不不,我是不知道……天,将军你还有这等好东西,本王子也要尝一尝。”惊诧是有,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喜欢和炙热的欲念,低首先将溢出在胸膛上的乳汁舔了干净,又将刚喷过乳汁的红樱桃含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吸吮,学著小孩的模样,乳汁源源不断地被他嘬进嘴里,竟越吸越有趣味。
  “混蛋让你别吸的!抢你儿女的食物你到底要脸不要!”嘴上虽这般骂著,可被大人吸吮的感觉和被孩子吸乳的感觉相差太大了,男人嘴里的乳尖被弄得又疼又痒,里面钻心得难受,本能地把身子往上挺让男人吸弄,剩下的另外一只更是难耐得过分,仿佛里面的汁液也慢慢膨胀开来。
  该死,明明不久之前才哺过乳,怎么又开始涨奶了?
  “吸完了,将军还有没有了?这点肯定不够喂我一双儿女吧?”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唇,又抵上将军的唇,柔情蜜意地问道:“我能不能吸将军的另外一个?”
  “你……唔──”这混蛋根本不是真心来问他意见的,不过另外一个饱受涨奶之苦的乳尖被吸了干净,确实舒畅了不少,等男人吃饱喝足了,萧凌帆的两个乳尖也已经热得不能用了。
  “耶律燃,碰碰我下面,那里也难受。”所有的清心寡欲在再次和这个男人在床上对战的时候完全被抛却了,剩下的只有一被撩起就星火燎原的欲望,萧凌帆微微分开双腿用自己的下身往耶律燃身上磨蹭,那根才发泄了一次的东西又勃起了,黏糊糊的肉棒挺立著可怜兮兮地祈求安慰。
  耶律燃双手摩挲著他越渐丰盈的身子,特别是结实的大腿内侧,越摸越放不离手,渐渐地听将军的话往中间那处妙地拂去,只听得将军闷哼出声,想来那地方当真许久未被人碰触,刚被男人粗糙的大手一碰到便哆嗦了一下,源源不断的蜜汁顺著手指溢出,把耶律燃的手弄得湿嗒嗒的,敏感到不可思议。
  “是这儿想我碰么?好将军,你是不是用这儿帮本王子生的孩子,是不是?”对著脆弱的小花瓣一阵下流地抚弄,力道不小,刺激得将军大腿发颤,一边想著往后躲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往耶律燃的手上靠。
  “轻──唔轻点,不要这么重……”那里真是又难受又欢畅,萧凌帆被那不听话的大手弄得不知所措了,用自己的手覆盖住男人的手往自己下身抚摸,耶律燃的手指不知何时蹂躏够了柔嫩的花唇,找到那微微翕张的小嘴便往泊泊流水的小洞里戳了进去,里面霎时间喷出了一股子甜汁把两人的手都打湿了。萧凌帆低低地叫著,紧窄的下身不由自主拼命收缩著,期待著有东西更深更紧的贴合他里面淫痒的部分。
  这该死的欲念,分明怀孕的时候和刚生产完身体都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萧凌帆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想去想了,他原本便不是矫情的人,更何况心中对耶律燃并非毫无感情,把大腿张得大大的让耶律燃的手指能往里面捅弄,紧咬著嘴唇,逸出一声声的呜咽,浑身的骨头都被这将至未至的快感弄化了,连自己的手指甲把耶律燃的背抓破了都尚不自知。
  “天,将军你就那么急么?水这么多,我的手指满足不了将军吧?要不要更大的东西?要不要?”三根粗大的手指一起插入拔出的速度陡然变快了许多,入内便抠弄将军寂寞良久的花心,拔出必然带出无尽的蜜汁,一边粗暴地玩弄他一解相思之情,边问出淫猥的问题,他迫切地希望将军渴求他,即便是渴求他的身体也可以。
  萧凌帆怎么可能不想要,又不愿这般简简单单遂了耶律燃的意,漂亮的黑眼半眯,气息微喘著,脸颊已经绯红成天边的霞彩,却紧咬著唇,状似挑衅一般道:“我看……嗯,是你硬不起来吧……这些日子有没有和你府里的美人翻云覆雨,混蛋,我才不会求你……啊──”
  任何男人都不会受得了被人质疑是不是硬得起来,何况爱将军如耶律燃,萧凌帆还没说完,那人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意气风发的硕大埋入将军已然饥渴至极的蜜穴里,两具默契至极又无比契合的身体宛如最完美得结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地彼此进驻包容,那一瞬间的快感毁天灭地,这些日子的寂寞和苦楚得到了充分的填满,幸福甜蜜的滋味比单单的床笫交欢美妙许多。
  耶律燃埋入将军的蜜处尚且不敢大肆抽动,汗水从额头上滴下,被如此紧密的地方包围便怕自己当真因为太过激动就交了货,还不知将军那不饶人的嘴要如何编排自己,忙狡猾至极地手口并用,上边吻住将军的嘴,纠缠他的舌头、吸吮他甜蜜的唾液,而大手则重新抚上那个又兴致勃勃的小将军,边亲边撸,直感觉将军的体内一股股热潮喷涌,等他的水儿流淌得连大腿都不断抽动,难耐至极地扭动身子求他操弄之时,才开始猛烈挺动自己的腰,放纵自己享受这个思慕至极的男人。

(13鲜币)50(结局)

  性器和性器之间火热地摩擦著,潺潺流水将两人的下体沾染得湿透透的,萧凌帆也不知是男人的东西又大了还是自己生育之后更加敏感了,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那个羞耻的地方紧紧把耶律燃的肉棒吮住,仿佛一个贪吃的小嘴得了美味,吸咬嘬舔,死死地不肯松嘴,每每迫著他往自己的深处花心顶弄,又最多只许他抽至穴口,总不能让他脱离自己的钳制。
  将军的这番热情极大地满足了耶律燃的期待,边如他所愿卖力地用肉棒滚圆的头部挑逗他的花心,边含著他的舌尖,含含糊糊道:“将军怎么变得那么骚了,放松些,你咬这般紧谁信你是为男人生过孩子的?”
  他不提还好,提这个萧凌帆便生气。自己怀著他的孩子受了多少苦,他却还这般调笑自己,气起来便一口咬住他在自己唇上流连的舌尖,下身紧绞著,满意地听到男人一声痛呼,可这一行为不咎于自寻死路,舌尖的疼把耶律燃的欲望催动到极点,深埋在蜜穴里的肉棒更是大了几分,碾住将军脆弱的花心就一阵钻挑。
  “啊啊──”可怜的将军这回再也强势不起来了,小穴被肉棒操弄得热融融的,带有棱角一般的头部刮出一浪又一浪的淫水,耶律燃只觉著将军的妙处已经快要陷入高潮了,拼著力气顶开不让他再凿弄的穴壁,泡在软乎乎的嫩穴里,舌头在将军嘴里狂搅著,落在最深的地方便毫无保留地在将军体内喷涌出自己的种子。
  男人的热流涌入身体内部的快感萧凌帆根本抵挡不住,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为这男人再次怀上孩子,为他大起肚子,这种违和的想像让萧凌帆无可抑制地陷入了高潮,还含著男人肉棒的小穴湿淋淋地流出一股香甜的汁液,肌肉痉挛著,除了死死抱住身上的男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还不等他适应过这绵长的快感,男人便迅速把酸软无力的他翻过身去,低下身子揉了几下将军挺翘结实的屁股,朝著他另一个朝思暮想的地方,伸出舌头便舔了去,先是把将军高潮时溢出的蜜汁吸吮了个干净,又针对著将军另一个可爱的小洞洞开始作威作福。
  “唔──”那地方从前也是和男人胡天胡地时经常被玩弄的,如今又被温热的舌尖强势而温柔地舔进去,紧致可人的褶皱一开始不习惯,而后慢慢绽放开来,任由淫邪的舌头舔进软嫩的肠壁。
  那儿已经分泌汁液,够软够湿了,耶律燃的手掌在将军的屁股上流连著不肯撒手,又轻轻拍了几下,道:“这儿也丰满了,一会我若是操进去,不知是什么滋味。”言罢,再次勃起的肉棒便势如破竹地破入萧凌帆的菊穴,感觉著故地重游的激动,口舌在将军的肌理分明的后背上肆意舔吻。
  萧凌帆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再一次被耶律燃占据了,不管是表面的皮肤,还是深处的不该被人碰的地方,只要男人想,就能用尽手段碰触并且占有他。他觉得自己没用,竟是如此留恋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快感,可一边又实在是舒畅得不行了,主动将翘臀往后挺起,这一来一回,男人饱胀的囊袋撞在越见丰满的臀上竟生出啪啪的响声,又淫秽又煽情,宛若一曲淫靡的乐章在萧凌帆的闺房里此起彼伏。
  “是这儿么?那么久没干将军了,连将军的小骚心都快找不到了。”往发掘到的蜜地一撞,满意地察觉到将军发出哀哀的低鸣,耶律燃知晓自己找对的地方,又动腰往那处再次顶去。菊穴本已经一张一唆著吃著那个坏东西,可敏感点被撞,便绞得更为厉害,可怜的肉棒哆嗦著在床单上摩擦,兴许那儿再被磨几下就要交代了去。
  “你慢一点,我还要,唔不要让我那么快……那么快便去了……”萧凌帆的手指脚趾都在快感之下蜷缩了起来,他太过喜欢被男人充实和疼爱的感觉,也太过珍惜,甚至不希望这场性爱早早了解,这倒是趁了耶律燃的心愿──没有人会比他更希望延长和将军交欢的时间。
  男人的动作缓了下来,对著将军的后穴做起了水样功夫,九浅一深,轻柔拓展,嘴上的亲吻舔舐也越发温柔,直到让将军的全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这才磨著那个致命的地方,咬住将军的耳朵问:“若想去,将军便答应跟我回去。”
  萧凌帆被肏干得浑身酸涩乏力,甚至连自己的臀部都被男人撞红了,听男人这般连诱拐带威胁的,遂下意识地收缩了后穴,把那根东西嘬得极紧,却不及男人狠了心要迫他答应跟自己走,强忍住泄精的欲望,手捏住将军肉根的根部不让他去,往那处又狠命一撞,语气更是惑人:“将军只要答应,我便让你痛痛快快的射,应了我吧,我实在快被将军折磨疯了。”
  快要到顶点却被人生生掐断,萧凌帆脑子已经糊涂了,一心想著发泄欲望,又被亲得心尖发暖发酸,一声妥协的轻哼不由自主地从鼻尖倾泻出来,让耶律燃大喜过望,放开手中的嫩根,一股酸涩蔓延在交合的地界,两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只见耶律燃呼吸沉重起来,再也不维持著温柔的表像,动作也大开大合起来,对著菊心又挑又顶,等将军的娇嫩肉棒被磨出白浆那一刻,感受著像温暖小嘴一般吸绞住肉棒,也没有忍耐,放纵自己射了第二发在将军的后穴之中。
  满足地闻著将军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耶律燃掰过将军的唇,趁著他被内射,身子正无力,含住他的唇细细地亲著,边亲边柔情似水地问道:“太好了,以后我一定每日都这般好好伺候将军,宝贝,你不知我到底有多高兴。”
  高潮后的身体慢慢地软了下去,心更是软得坚持不了任何的原则。懒得再怪这人趁人之危,萧凌帆默默地承受著他不住的温柔亲吻,闭上眼睛陷入黑暗前想,罢了,就当是为了自己那一双儿女能正常地长大,就当……就当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实现对自己曾经的承诺,最后再相信一次。
  ***
  初一那日,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从宫里出发,那队伍之前骑著骏马的男人一身戎装,俊逸非常,而另外一个身著火鹤王族服侍,有著蓝色眼眸的帅气男子骑著另外一匹骏马同他并驾前行。沿途热闹得很,人人都对这个把他们公主娶走,却给大耽带来和平的异族王子充满了好奇之心。
  年轻的王子嘴角带著得意的笑,凑到面色沈稳的将军耳边轻声道:“好将军,若你们的老百姓知道我娶走的并非公主,而是他们的大将军,不知会做如何想。”
  “如何想?”将军瞥了他一眼:“你先想想今晚如何把你认床的一双儿女哄睡了吧。”
  扬起马鞭一马当先,那一骑挺拔的背影在耶律燃眼中留下了最美满的风景。哄一双儿女算什么?他还要哄他抢来的将军睡他怀里呢!
  男人满足笑笑,驾马往他的终身所爱追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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