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 黄包车夫与豪门小少爷的啪啪啪民国 抗战时期 肉文 双性伪黄包车夫腹黑攻X豪门少爷双性美人受锺裴远(铁牛)X林秋言
一
林秋言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一身西服三件套,三七分的头发,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行李箱子有些多,林家又没派人来接他,林秋言晃晃发酸的手脖子,皱起秀气的眉打量著街边停靠的黄包车。
没活的黄包车夫三五成群的坐在街边闲聊,时不时的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脸。
林秋言是有点小洁癖的,看著黄包车夫脏兮兮的衣服就知道车上必然不会干净。他四处寻觅,终于在街角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
那车夫一脸胡渣,又高又壮,粗布的马褂被他身上的肌肉撑得满满的,结实的手臂露在外面。他双手插兜,漫无目的的看著大街上来来回回的路人。
林秋言走到跟前,把箱子往车上一放,挑眉问:“走吗?”
黄包车夫一愣,狐疑的盯著林秋言的脸看了几秒,然后点点头,“走。”
盯著陌生人看是个不礼貌的行为,然而林秋言并没有把黄包车夫的目光放在眼里,因为人人都有欣赏美的权利,他能理解。
林秋言踩上车后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绢,小心的铺在座位上,然后才放心的将他高贵的屁股坐上去,对著高大的车夫扬了扬下巴,简洁明了的说道:“林公馆。”
黄包车夫把目光收回,将脖子上的毛巾打了一个结系紧,拉起车杆,和普通车夫一样的吆喝起来,“好了,您坐稳咯~”
果然身体壮的人就是不一样,拉得又稳又快。林秋言看著车夫肌肉隆起的手臂,心里有种答对题的愉悦。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秋言就被拉到一处具有西洋气息的庭院前,铁门旁霸气的写著三个大字——林公馆。
“先生,到了。”车夫停下车,客气地将车上的箱子帮林秋言拿下来。
林小少爷十分满意这个黄包车夫的服务,细长白皙的手指拿出几个银元,大方的放在车夫的手里,潇洒地一挥手,“不用找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车夫点头哈腰的收下钱,待林秋言走远后,才直起身子,黝黑的瞳仁如鹰般的盯住林少爷的背影,布满胡渣的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铮……”车夫把收到的银元用拇指高高弹起,然后准确的握在手心里。拉起黄包车,哼著小曲慢悠悠的离开了。
“妈,大哥大嫂,我回来了。”林秋言推开大门就喊道。
“回来了!?是阿言回来了吗?”林妈妈火急火燎的从楼上跑下来,旁边还有一个貌美的少妇搀扶著。
“妈!”林秋言上前抱住林妈妈。
“我的好阿言,想死妈妈了。”林妈妈有些激动,眼圈的泛红了。
貌美的少妇也面露喜色,“妈,小弟刚回家一定累坏了,坐下来说话吧。”
“对对对!”
林妈妈赶紧拉著林秋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国外住的习不习惯啊?”
“我这么聪慧自然是提前毕业,再加上我想你和大哥了,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林秋言拿起一个葡萄放到嘴里,“对了!大哥呢?”
林家家大业大,林父病逝的早,林秋言那时还年幼,所有的事情只能林家大哥扛著,林秋言自然对大哥又是依赖又是尊重。
“你大哥有些生意要谈,出差了,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林秋言的大嫂剥开一个橘子递给了林妈妈。
“恩,大哥辛苦了。”
“他辛苦什么啊?你读书比他辛苦!”林母向来偏心小儿子,眼神里慢慢的宠溺,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紧张,“现在这世道是么乱,回来干什么啊!”
林秋言自然知道现在不太平,担心也是应该的,他搂住林母的肩膀撒娇的晃了晃,安慰道:“妈,我都这么大人了,放心吧。”
林母又想叮嘱几句,都被他打岔犯浑的唬弄过去了。久别不见的母子,知心话自然多,林秋言握著林母的手,你一句我一句的唠了起来。
回来的这一周,林秋言有些忙碌,什么诗会同学会一波又一波的来。他前脚刚到家,后脚又接到下人送来的请帖。
是个比较盛大的酒会,南城大佬陈四爷举办的,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林秋言对这种虚情假意的酒会完全不感兴趣,然而如今陈爷在南城的势力越来越大,不可小觑,驳了他的面子自然对林家的生意有所影响。林秋言不想给林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大哥既然不在家,他便只好勉强赴宴。
那晚他穿上下人熨好的西装,带上手表,出门。
酒会有够奢华,请来不少南城当红的花旦,可林秋言常年在国外自然全都不认识,只能拿著高脚杯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是林家二少爷吧!陈某人有失远迎!”
林秋言闻声望去,来的男人梳著大背头,上吊眼,手里夹著雪茄,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后还跟著几个商人政客。
他一直以为陈四爷最少也得半百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年轻。
“陈先生你好,我是林秋言。”林秋言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陈四爷面带笑意,眼睛却颇具侵略性的盯著林秋言看来看去,热情地说道:“林小少爷大驾光临真是我陈某人的荣幸啊。”
刚接触他就对这位陈四爷没有好感,总觉得那双上吊眼有些阴森,不是什么善茬。林秋言不著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陈先生客气了,能出席这样的酒会才是秋言的荣幸呢。”
“瞧瞧,瞧瞧。”陈四爷笑著对一旁的人说道:“林小少爷太会说话了,这留过洋就是比我们这些粗人有气质。”
“是啊是啊……”
“林少爷长得也俊……”
周围人的附和让他有些不自在,尽管他平时也经常被人夸赞,可在陈四爷面前却尤为不安,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林少爷,陈某听说你在英国读书,我老早就想去英国转转了,正巧今晚林少爷给我讲讲那国外都有什么好玩的。”说著陈四爷自然的虚环住林秋言的腰,有意引导他在角落里入座,旁边的人都很知趣的各干各的去了。
林秋言觉得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眉头皱得紧紧地,脚步挪了挪,离陈四爷远一些,语气有些生硬,“陈先生,恐怕今晚是不行了,家母有令,要早些时辰回家。”
“哦?原来这样啊。”陈四爷点点头,转身从侍从那拿起两杯红酒,“我这儿还有上好的红酒想与秋言一同品尝呢,回家也不急于一时,秋言不如先喝了这杯酒,然后我派人亲自送你回家,好让林夫人放心。”
话说到这份上,林秋言便不好再推脱,他接过酒杯,冲陈四爷示意了一下,“秋言这里谢过陈先生,至于回家我还是不麻烦先生了。”说完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在灯光的照射下,林秋言的脖子又白又细,小巧的喉结随著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令陈四爷眼神一暗,一股邪火涌上来。
“多谢陈先生的款待。”林秋言把空的酒杯放在一旁,“在下告辞。”
起身离开,干净俐落只留给别人一个好看的背影。
陈四爷不断的晃动著高脚杯里的红酒,盯著林小少爷的两条修长的腿,脸色阴沉。
林秋言本还昂首挺胸一脸傲气的往外走,谁知眼前突然一晃,四肢开始发软,险些跌倒,脸上的热气也越来越重。
这边陈四爷就在等著这个时机,几步上前,一把搂住林秋言的小细腰,向上一提,将人向怀里带了带。
陈四爷压低嗓子,故意在林秋言耳边说话:“秋言莫不是喝醉了,这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还是我亲自送吧。”
一杯酒怎会醉!?他又不是傻子!这该死的混蛋定是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林秋言打小就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尤其是被心怀不轨的人抱著,令他厌恶极了,胃里更是似翻江倒海一样。趁著症状还不算严重,他牟足了劲儿,一脚踩在陈四爷的鞋上,然后顺势用力一推,挣脱出恶人的束缚,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跑。
“干他娘的!”冷不防被人袭击的陈四爷怒气大增,早没了之前的风度,上吊眼都要冒出火星了,冲著周围的随从低吼道:“给老子追!我陈四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呼……呼……”
林秋言急促的喘息,咬著牙用身体撞开大门。一股夜风迎面吹来,让他有了一丝的清醒,但随之便是百倍的燥热席卷全身。
后面的人边追边吼叫,林秋言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四肢无力加上惊慌失措,竟不知该向哪里逃。
高壮的男人嘴里叼著根草靠在黄包车前好似等著客源,听到吵闹的声音抬头看去,便发现了熟悉的身影。男人“呸”的一下将嘴里的草吐在地上,二话没说赶紧跑上前,扶住已经站不稳的林秋言。
“林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
突然出现的男人令林秋言一惊,刚想推开,却发现眼前的那副满是胡渣十分阳刚的脸有些熟悉。那男人正是之前载他回林公馆的黄包车夫!
林秋言要是平日里定不会记得什么身份下等的黄包车夫的,奈何今日碰上这般荒唐的事情,强迫他不得不回忆起这个男人的相貌。他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五指深深的扣住车夫的手腕,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我遇到了麻烦,帮我……帮我挡住那些人,今日你能救我,日后我林秋言必有重谢,多少钱随你开!”
“站住!!”
“别跑!!”
陈四爷的人将两人包围住,男人直接将林秋言挡在身后,黝黑的眼睛有些轻蔑的扫了扫眼前的这些家狗。
“傻大个让开!这里没你的事!把后面的那个小少爷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就饶你一条狗命!”
男人看著这帮虚张声势的人讥讽的一笑,反问道:“我要是不让呢?”
“他娘的!不让?哪里容得了你不让!给我打!!”
带头的一声令下,陈四爷的人立刻蜂拥而上,将男人与林秋言团团围住。
男人一边扶著瘫软的林秋言,一边的应对著敌人的攻击,轻松自如,绰绰有馀。
几个回合,陈四爷那边的人就有几个负伤倒地的了。男人眼尖,见陈四板著脸从会馆里走了出来,便放开嗓子喊道:“陈四爷!林家大少爷命我接小少爷回家,这里与您知会一声!”
林大少爷?陈四危险的眯起上吊眼。
他之所以敢对林秋言下手,就是知道林大少爷不在家中。早就听说林秋言面如冠玉俊秀不凡,一身傲气,今日见面更是令他心痒难耐,趁著林大少爷不在家,生米煮成熟饭,再告知是两情相悦,之后便可以轻而易举了。谁知又冒出了一个身手不凡的男人,还打著林大少爷的名号。这让陈四爷不得不慎重考虑,毕竟林家在南城的地位还是他抗衡不了的。看来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
就在陈四爷思考的这几分钟里,男人又撂倒了三四个人。
“停。”
听到陈四的命令,几个手下立刻住手,扶起躺在地上的兄弟,不服气地退到一旁。
“陈某人是见林小少爷有些醉酒,所以想派人送他回家,既然林大少爷已经吩咐过了,那我陈四定不会有异议。”
男人不顾陈四一脸阴森的表情,将神志不清的林秋言搂在怀里,皮笑肉不笑的冲陈四点点头,“多谢四爷。”然后转身将林小少爷放在黄包车上,飞快的拉走了。
二
“喂,你怎么样了?”男人拉著车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由于药剂的作用,林秋言秀气的五官有些扭曲,他有气无力的扯著衣领,体内的燥热和渴望无从宣泄,只能喃喃道:“恩……好热……好晕……”
这么严重?男人脚下动的更快了,出声安慰道:“你再等等,我拉你去医院。”
本还瘫软在黄包车上的林秋言一听到“去医院”,立刻挣扎著要下车,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不去医院!我不能去医院!恩…… 放我下车……”
车夫怕他受伤,赶紧停下车,回身将他扶正,试问道:“那我把你送回林公馆吧。”
林秋言虽身体发软,但神志还是有些清醒的,他知道如果以现在的状态回家,家里人一定会担心的,尤其是他母亲,于是他用力地摇摇头,说:“不可以,不可以回家……”
“啧!”男人不耐烦的挠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小少爷真是难伺候!男人无法,长呼一口气,“我家在这附近,要不先到我那儿去,待你情况有所好转我再送你回家。”
对于这个提议,林秋言没有作声。
男人见他沉默,便当他是同意了,拉著车换了个角度,然后继续奔跑起来。
眨眼间两人到了一间有些破旧的小院,男人不算温柔的拽起小少爷,往屋里走。
突如其来的雄性气息令他有些排斥,但身体的欲火却不在他的控制下,越烧越旺。林秋言的手无意间碰到男人赤裸在外的手臂,好似触电般,一股微小的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令他情不自禁的发出“啊”的一声。
“到了。”
男人将他放倒在床上,细心的脱掉他的鞋。
“林少爷,床有点小,今晚就委屈你一宿,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林公馆。”说完男人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林秋言叫住男人,虽然这车夫有些邋遢,但他仍不想让那股阳刚的气息离开。
林秋言嘴唇开始变干,“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站在床边,摸著下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叫我铁牛就行。”
“铁牛……叫铁牛……”林秋言轻声的重复道,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脱离危险的缘故,压抑许久的欲火一股脑的冲上来,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热……铁牛,我好热……救我……”
“热?”铁牛只好坐在床边,探出大掌覆上林秋言滚烫的脸。
不好!有些烫!
“恩……”好舒服,男人有些微凉的手将他脸上的温度有一瞬间的降低,他不由的用脸蛋蹭蹭男人的手掌,接著又发出一声变调的叫声,“啊……”
这一声中的媚意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林秋言有些羞愧,嘴硬道:“放手!不要碰我!走开!!”
铁牛坐在原地嘴角抽动。
不让碰,那倒是放开他的手啊!一边嫌弃一边乱蹭,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啊!?
眼看林秋言抓住男人的手往下移,铁牛及时的抽回手。
突然没有男人的大手帮他降温,林秋言有些委屈的嘟嘟嘴。
铁牛他不好捅男人的屁股,这娇气的小少爷估计也不会好那一口。他想到一个办法,看著林小少爷通红的脸,试问:“林少爷,这么硬挺著也不是法子,要不我去帮你叫个姑娘来吧?”
“不行!”林秋言坚决干脆的拒绝,“莫拿那种人污了我……”
娘的!叫姑娘也不行!铁牛真是拿这个小少爷没办法了,“那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擦擦身子兴许还能降降火。”
林秋言不理他,别过脸咬住下唇。
待铁牛端著一盆水回来后,床上的光景差点令他惊掉下巴。
此时的林小少爷仰面躺在床上,白嫩的脸上透著诱人的粉红,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身上的衣服早已凌乱不堪。他一手夹在双腿处前后磨蹭,另一手置于胸前乱抓一气。衬衫的下摆不知何时被他从西装裤里扯拽出来,露出一节柔韧白皙的腰。
“啊……”
铁牛听到这声,吓得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水盆扣在地上。他沉了沉气,硬著头皮上前,询问道:“林少爷,水来了,你要不要擦一擦?”
“……恩……”
床上的人都要瘫软成水了,别说擦身,估计连坐起来都费劲儿。这股邪火要是不想办法灭了,今晚上两人都别想好过!
铁牛将干净的毛巾沾湿,任命的解开林秋言身上的扣子。
随著扣子的减少,白皙的皮肤一点点的显露出来。铁牛板著脸从头开始往下擦。
微凉的毛巾让林秋言不禁的扭动了几下,张开发干的嘴唇下意识的说:“下面,往下面继续……”
铁牛长呼一口气,手上包裹著毛巾向下移。
林秋言肤色比较白,连带著胸前的乳头都是淡淡的肉粉色,在药剂的影响下已经完全涨起来,肿成两个浑圆的肉珠。沾湿的毛巾轻轻擦过,引得他又是一声变调的呻吟。
毛巾表面粗糙的绒毛摩擦著敏感的乳头,这种直接的刺激让林秋言头皮发麻,下身的反应更加的明显。胀大的乳头恨不得让毛巾多蹭几下。
林秋言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引导著男人在他胸前画圈状的擦拭。一下又一下的磨蹭著那处饥渴肿胀的肉粒。
“……”铁牛的表情有些古怪。即使隔著毛巾,他仍能感受到下面硬起的属于男人的乳头,随著擦拭的动作一次次的戳著他的手掌。
这个情况有些不妙啊……
铁牛想尽快结束,然而尝到好处的林秋言怎会放过他。左边的乳头被弄的舒服不得了,这与另一边被冷落的形成鲜明对比,林小少爷睁开双眼,用一双充满水汽的眸子看著坐在床边的男人,带著撒娇的口吻说:“右边……再帮我擦擦右边……”
日……铁牛无可奈何,一脸严肃的把毛巾转向了右边。
“啊……”熟悉的快感又一次涌上来,令林秋言忍不住的夹紧腿。
铁牛头冒冷汗,心想:这可真是男人骚起来连婊子都怕啊……
摩擦乳头带来的快感,让林秋言的阴茎完全勃起,硬邦邦的戳在男人健壮的胳膊上。
“……”
下一秒,铁牛就像屁股著火一样跳起来,毛巾扔在水盆里,快速退了几步,转过身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林少爷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乳头上的刺激突然消失,让林秋言不高兴的哼唧了几声。心道这车夫真不识抬举,想他林秋言从不喜被人触碰,今天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这车夫竟不多弄他几下,简直是猪脑头。
其实林秋言也知道接下来的事只能靠自己,就算车夫想帮他,那他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可是毕竟自己弄还是第一回,林秋言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裤头里,一把握住自己那根秀气的肉棒,凭著直觉上上下下的撸动起来。
抚摸阴茎令他身体有一时的舒爽,可接下来股间那两处难以启齿的部位更加饥渴起来,不知何时分泌的大量淫水使得私处一片潮湿黏腻,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林秋言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铁牛僵硬的背对著床,声声的轻吟像羽毛一样一下一下的撩拨著他。毫无预兆的,他抬起胳膊,两手换著班的拍打自己的脸,边打边自言自语道:“日他大爷,老子喜欢女人……老子喜欢女人……老子喜欢……”
那边,林秋言初次弄,不得技巧,撸得又疼又难受,呻吟声由起初的甜腻变得有些痛苦。铃口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就是泄不出来。股间的部位更是让他瘙痒难耐,不住的摧毁他的理智。他无法,咬了咬嘴唇,仅仅犹豫了一小会儿,便对著高大的男人带著哭腔的祈求道:“我……我弄不出来……帮我呜……”
三
铁牛脑袋开始发木,林秋言的声音听起来又委屈又带感,纤细的手指握在勃起的阴茎上,黏腻的银丝亮晶晶的缠绕在上面,不用想也知道出了多少水。因为手淫的动作,西服裤褪去一大截,隐约露出两瓣雪白雪白的屁股,还有半条深深的臀沟。
“我出不来……出不来!”林秋言又急又气,粗鲁的动作弄得阴茎都发红发肿,说著话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亲娘诶!铁牛想撞墙,怎么好端端的就惹上这么个人物呢!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铁牛一咬牙一跺脚,抛开多年的原则,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林秋言秀气的肉棒。
“啊……”这是第一次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触碰,男人粗糙的皮肤和自己的手掌完全不同,摩擦的快感比之前更加强烈了,让林秋言忍不住的挺著腰。
“恩……舒服……快一点……啊……”
铁牛闭著眼睛,耳边淫荡的叫声让他烦躁的皱起眉。小少爷的裤子好巧不巧的卡在中央,让套弄的动作及其不方便。铁牛一狠心,“嘶啦”一下把裤子全部拽下来!
“不——放开我!混蛋!!”
裤子褪下的那一刻林秋言在床上立刻挣扎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阴茎还握在别人的手里,两条腿拼命的蹬踹。
“是你让老子帮你的!你给我老实……”警告的话截然而止,铁牛目瞪口呆的盯著林秋言的股间。
“不准看!不准!!”林秋言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向男人的胸口。
这要是能伤到他,那他也就不叫铁牛了。铁牛一把擒住主动凑过来的大白腿,然后用力分开,让里面奇异的景象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林秋言脸色难看,嘴巴被自己咬的惨白,手拼命的想遮住那处令人羞耻的地带。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次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的原因,那朵本不该属于男人的肉花竟然噗噗的流出一股股的汁水,糊在外面两瓣肉唇上,湿淋淋黏腻腻的还散发了一种淡淡的诱人的气味。
这是铁牛第一次见到拥有两种性特征的男人,出于好奇,他将林小少爷的腿分得更开,低下头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
“滚……滚开!”林秋言用手试图扒开男人的脑袋,可是事与愿违。男人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他那处敏感到不行的花穴上,下一秒,又心急如焚的冒出一小股淫水。
“这是什么?”铁牛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体内的欲火又一次战胜了理智,反正都被人看了,再遮掩反倒显得矫情。林秋言把手搭在额头上,气愤的说:“你是瞎子吗!不会自己看啊!”
说完脸更红了,他发誓,等大哥回来了,定要把这粗鲁的车夫关进大牢里!让他尝尝皮鞭沾盐水的滋味!
那朵肉花有些小,许是没有开发过的原因,占据了本该属于男性睾丸的地方。铁牛也是玩过女人的,但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被这朵稚嫩的淌著水的花穴吸引住了。花穴表面一根耻毛都没有,干干净净的,还泛著色情的肉粉色,两瓣不算厚的肉唇虚掩著,堪堪遮住里面呈瑰红色肉缝,敏感的肉核被包皮包裹起来还没有完全胀大。
“不要……不要再看了!”林秋言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异处,那种被人审视的异样感令他浑身发热,像发烧一样,就快冒出热气了。
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怪物?他会不会觉得那处不好看?他会不会……
越想越气,林秋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一个社会底层的车夫而已,哪里用他考虑这么多!过了今晚就让他吃牢饭!
就在林秋言纠结的时候,铁牛像被什么吸引控制住一样,埋下头,一口含住了那处开花的肉穴。
“啊啊——”
这刺激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毫无防备,整个身体弓起来,五个圆润的脚趾都蜷缩著,阴茎一抖就泄了出来。
“这么快?”铁牛抬起头,用手抹了抹喷在他脸上的淫水。
虽然射了一次,可体内的邪火还是没有发泄出来。林秋言刚射过的阴茎还直挺挺的立著,花穴因为高潮的缘故动得更快水流得更多了,连带著隐藏在肉臀里的后庭都开始蠕动起来。
铁牛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水,认真的品尝了一番,挑眉道:“味道不错。”
“流氓……”林秋言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复道。
流氓接下来的动作更加流氓,铁牛又将嘴覆了上去,大力的吸了几口肉道里的汁水,然后用舌头舔弄顶部的肉核,裹在唇间细细的研磨,把那敏感脆弱的肉核揉大舔硬。
“恩……混蛋……放开……啊,啊……轻一点啊……”
这么舒爽的感觉林秋言还是第一次尝到,叫出来的话都颠三倒四的,没有一点逻辑性。
男人舌尖动得飞快,不间断的给肉核激烈的刺激,下巴的胡渣刮磨著柔软的穴口,又疼又爽,弄得林秋言手插进男人的头发里,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肉核已经肿成之前两个大了,渐渐的露出包皮之外,稍微使力按压就引得花穴一抖,然后就是大量的汁水渗出来。铁牛玩够了那个小巧的肉核,转战神秘的花穴。他先用舌头顶开外面的两瓣肉唇,然后齐齐的含在嘴里,大力的吸吮,把两瓣肉唇吸肿吸大,用舌头卷起来,百般玩弄。
林秋言哪里受过这种花式的玩弄,他不禁合上双腿,加紧男人的脑袋,大声的喊著不要不要。
都做到这地步了,哪还有不要的道理,况且那花穴不住的滴水,一看便是饥渴极了。铁牛用蛮力折起林小少爷的双腿,架高那浑圆的屁股,用舌尖顶开那条密实的肉缝,灵活的滑了进去。
“啊!天……恩……”
林秋言有种自己的身体被人分开的感觉,感觉异常奇妙,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黄包车夫,一种被人凌辱的错觉令他的神经更加的亢奋,叫声也响亮起来,屁股不断的摇晃著。
铁牛的舌头越钻越深,不停的搔刮著甬道里的肉壁,舔去里面的粘液,尽数吃进嘴里。他有些纳闷,本来对男人不感兴趣的他,为啥要帮著这个小少爷做到这个地步。后来他吃著吃著就想通了,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个大写的好人而已。
“啊……里面……继续……啊……要……”林秋言叫得断断续续的,阴茎被男人握在手里来回套弄,隐秘的花穴也在经历唇舌的逗弄,双重刺激让他承受不住的颤抖著,眼圈里的泪花越积越多。
真骚……叫的真骚……铁牛暗自想著,林家小少爷真是有两把刷子,初次就浪成这样,难怪总被人惦记著屁股。
想到这儿,铁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他伸出一根手指移到了林秋言的屁股缝里,试探的在那处满是菊褶的后穴边上按了按,沾著前面流出的淫水做润滑,直接捅进一根手指,之后便是快速的抽插。
“啊——要,要死了!”正享受快感的林秋言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男人捅了他哪里,就感觉这么捅更快活更舒坦。
铁牛加快频率,如果再这么搞下去,他就要失控了。
三方同时攻击,任谁都招架不住。一会儿的功夫,林秋言就开始痉挛,翻著白眼,一脸沉醉的迷迷糊糊的射出第二炮。接著就累得昏睡过去。
铁牛赶紧抽出自己的手指,因为那肠道里收缩的太可怕,他怕一时没忍住把自己的肉棍塞到里面去。他低头看看自己胯下站起来的兄弟,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抱著枕头席地而睡将就一宿。
地上太硬,铁牛睡得有些不踏实。隐约间,他看到林秋言光著腚,一身白花花的肉被自己压在身下,赤裸的身上布满红痕。他一边往里捅一边骂林秋言骚,像母狗一样骚。没想到林秋言不怒反笑,舔著自己的手指,放荡的说著要是母狗也是他一个人的母狗。
那画面让铁牛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果不其然,裤裆里有些潮湿,铁牛抹了把头上的汗,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林秋言。
天还没大亮,林秋言一张俊脸睡得红扑扑的,嘴里还呓语著:“混蛋……臭流氓……吃牢饭……”
看他睡得正熟,铁牛没打扰,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小屋。
四
一觉睡到自然醒,林秋言舒服的在床上抻抻懒腰,破旧的小床发出吱嘎吱嘎声。
听到这种穷酸的声音,他才完全清醒,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
昨晚……陈四爷……下药……铁牛……然后……
林秋言半裸的坐在床上,昨夜荒唐的事一股脑的回忆起来,脸上越来越红。他紧张的掀开被子往里看了看,身上没什么可疑的痕迹,也没什么不适。吊著的心也悬了下来。
还好那个车夫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车夫……铁牛呢?
林秋言环顾巴掌大的房间,除了他连个人影都没看见。那个铁牛不会是跑路了吧!?
虽说他不是女人,但身体毕竟特殊,昨晚铁牛看了他的身子,还对他做那般下流的事,结果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传说中的提上裤子不认帐!?
那头该死的臭牛!!林秋言表示他很生气,匆匆忙忙的穿上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大步冲了出去,刚想大骂一通,便看见那个高大健壮的车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脸轻松的看著天空。
铁牛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就看见林小少爷顶著鸟窝头,有些气愤的瞪著他,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饿了吧,桌上有包子,是我今早上买的,趁热吃了吧。”
林秋言低头瞟了一眼盘子里白白胖胖的大包子,本还有一肚子的气要撒,谁知到嘴边就萎了,幽怨的问:“什么馅的?”
“猪肉。”
“哦。”林秋言看凳子挺干净,优雅的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大包子小声的嘀咕著:“我不吃街边的东西……”
铁牛装作没听见,一屁股坐在对面,翘起二郎腿。
林秋言仔细端详著白面包子,试探的咬了小小的一口。下一秒,一股浓浓的肉汁便冒了出来,味道说不出来的好。肚子应景的叫了几声,他红著耳朵大口吃起来。
“昨晚……”
正在吃包子的林小少爷一惊,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的溜圆,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有点可爱啊……铁牛挑挑眉,继续说道:“昨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林少爷请放心,我铁牛没什么优点,就是嘴巴严。”
林秋言想说话,可是嘴里的包子填的太满,嚼了半天都没咽下去。
“以后林少爷出门参加什么酒会还是小心一点吧,别著了坏人的道。快些吃,吃完早饭我送你回林公馆。”说完就走出门去。
林秋言看著男人走出去,急的直跺脚,著急忙慌的咽下去,顺手又拿起一个包子,追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铁牛在前面又快又稳的拉车,林秋言坐在后面翻白眼。
“到了。”铁牛将车停靠下来。
林秋言俐落的跳下车,上下瞅了瞅穿著粗布衣服的车夫,“哼”了一声,转身往家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昨晚被人看过身子的是他,被人这样那样的是他,那头臭牛占了多么大的便宜,竟然就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翻篇了?!吃亏的是他好不好!要两清也只能从他口里说出来,是谁给铁牛那么大的胆子先说的!!
越想越气,气得他头疼,胃疼,眼睛疼。林秋言不甘心的停下来,然后气冲冲的向著还在原地等待的车夫走过去。
走到跟前,二话没说,抬腿就是一脚。
铁牛被踢的有些懵逼,傻愣愣的看著林小少爷的拳头和脚往自己身上糊。
“臭牛!打死你!让你占我便宜!打死你!占完便宜还装没事人!气死我了!不把你抓紧大牢已经是本少爷大度了!要两清也是我先说!知道不!我先说!我先说!!”
林秋言拳打脚踢,自认为给那个下流的车夫一顿胖揍。尤其是车夫还没有还手,这让他的气消了不少。林秋言解气完了,整理整理衣服,捋了捋头发,扬起下巴傲气的说:“我们两清了。”然后优雅的转身,脚步欢快的走了。
“嘶……”铁牛揉了揉被踢疼的腿,黝黑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发亮,“真烈,够劲儿。”
他看著林小少爷安全的进来公馆大门才拉著车离开。
自从那晚夜不归宿,林秋言可怜的被林夫人关了禁闭,而且一关就是一个礼拜,说什么都不肯减刑。
林小少爷天天在家除了看看报读读书与下人逗个乐之外,大多的时间都在骂铁牛。一骂一个礼拜就过去了,本来想到外面好好玩耍一下,结果第一天出门就收到林夫人的命令,去见未婚妻。
这未婚妻是打小定下的娃娃亲,林秋言一直以为是玩笑,谁想到父辈的人都当真了。他无法,只能穿戴整齐去见人,
两人相约在南城有名的西餐厅,林秋言绅士的主动拉开凳子请未婚妻入座,贴心的点了餐,然后开始长聊。
说实话,林秋言觉得女孩子真心不错,温柔贤慧,落落大方,又读过书,就是长相不算出众,换就话说就是还没他好看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比自己好看的人还真心不多。
这么想著,林秋言对女孩就滋生一点好感了。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林秋言起身对女孩说。
女孩通情达理的点点头。
不愧是南城最好的餐厅,连厕所的装潢都十分的讲究,林秋言推开厕所门满意的点点头。
谁料到,正当林小少爷观察厕所的格局时,一双有力的手从隔间里伸出来,快速准确的握住他的嘴,一把将他拖进隔间里。
“唔!唔唔唔……”林秋言挣扎起来。
谁知那人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将横在林秋言腰间的胳膊收紧,用力一带,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身后男性的身体突然靠近,令他极其不舒服,林秋言张开嘴刚想对著嘴边的手咬下去,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别动,是我,铁牛。”
男人呼出的热气不经意的吹到他的耳廓,令他条件反射的一抖。确认是那头臭牛之后,林秋言这一口非咬不可了。他这回一点没犹豫,冲著男人的掌心就是一口。
“你!”
措不及防,铁牛有些吃疼,没想到这小少爷的小牙这么尖。铁牛不怒反笑,“你属狗的呀?”
被咬伤的男人并没有把手从他嘴边移开,林秋言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反驳。
看著那双有神的眼睛,铁牛扬起嘴角笑了笑,使坏的搂紧林秋言的腰,用胯下的二两肉去蹭那肉鼓鼓的翘臀。
“!”林秋言一惊,随后俊脸飞红,不禁想起之前那晚两人的荒唐事。
男人胯下的东西不断的顶压著他的屁股,林秋言挣扎了一下,谁知不挣扎还好,一挣扎那处下流的东西整个的硬了起来,直挺挺的戳在他的臀缝里,弄得他浑身一软,险些栽倒在男人的怀里。
见好就收,虽然屁股蛋的触感著实不错,但铁牛还是有分寸的。他见林小少爷被自己弄得要发浪了,赶紧移开胯,冲著林秋言的耳朵低声说:“下面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不准喊。”
林秋言身体特殊异常敏感,被男人弄几下,肉棒就硬了,股间都有些湿了,哪还有功夫喊。他加紧双腿,瞥了男人一眼,算是同意了。
铁牛松开手,将人转过来面对面,结实的大腿霸道的挤进林秋言的双腿间,双手握住林秋言的肩膀,有些严肃的说:“听著。”
这种姿势有点弱势,林秋言不舒服的动了动,脸上强装淡定,扬起下巴问:“你要干什么吗?”
铁牛没再废话,“有人跟踪你,准确的说现在你已经被人监视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要小心。”
“跟踪?我怎么没看到?”林秋言半信半疑。
被发现还叫什么跟踪!?铁牛无言。
“哦?我知道了!”林秋言眼睛一亮,狡黠的笑问:“之前不是说不再纠缠我吗?怎么后悔了?编个理由想和我见面,这计量真小儿科!”
林秋言看著男人阳刚的脸,继续说:“有人跟踪我你怎么会知道?我看跟踪我的人就是你吧!说!你这个下流的车夫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
“……”这到底是哪来的自信?!铁牛哭笑不得。但看著林小少爷得意洋洋的模样,又想戏弄一下。他低下头凑近了些,黝黑的眸子紧紧盯著林秋言,故意问道,“要是我喜欢你,林少爷给操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令林秋言心里一颤,他下意识的按住左胸房,嘴上却不饶人的说:“流氓!混蛋!我林秋言也是你敢肖想的!下流的车夫!”骂完,两手用力推开男人,想要逃走。
林秋言那点劲儿对铁牛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伸手拽住林小少爷的胳膊,痞里痞气的笑道:“林少爷,上厕所还没撒尿呢,就想走吗?”
五
要是铁牛不说,林秋言都忘记他来厕所要干什么了。他甩开男人的手,挺直身板走到马桶前,“我撒不撒尿要你管?”
铁牛耸耸肩,靠在隔板上静静地看著他的动作。
气氛有些古怪,林秋言还从来没在人前干过这事,可是骄傲如他又不想向一个下流车夫服输,碍著面子,只能硬著头皮磨磨蹭蹭的解裤子。
只要把鸟从内裤里掏出来就行了,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废了
林秋言好大的功夫,脸颊微微发红,鼻尖都出来一层细汗。他暗自纠结了好久,还是没办法在男人眼皮底子掏出自己的命根子。
“你,你……”林秋言要羞死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铁牛笑问:“林少爷要吩咐我做什么是吗?”
“转过身去啊!不许看!!”
脸上火热火热的,林秋言在心里骂铁牛骂了一千次一万次。等男人含笑转过身去,他才轻轻的掏出膨胀的鸟,对准马桶上的圆口。
虽然那晚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没什么隐藏的必要,可是当人面排泄这种事太过羞耻了,林秋言心里上怎么也说不过去。连带著生理上都出现了问题,想尿都尿不出来。
铁牛等了好久,也没听见那股哗哗哗的水流声,不禁偷偷回过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个头!林秋言恨不得现在一头扎进马桶里让水把他冲走。
“尿不出来?”铁牛调戏道,“要不我帮你吧。”说罢,便整个人贴附上去,从后面环住林秋言,粗大的双手包裹住胀大的阴茎。
“滚开!放开你的脏手!不许你碰我!”林秋言嘴上骂著,身体却完全没有要推开身后男人的意思。只是红著一张俊脸低头看著自己的肉棒被男人握住手里轻轻的摆弄著。
“别急,我帮你,我帮你全弄出来。”铁牛附在林秋言耳边低声说。
本来铁牛是不好玩男人的,但世事难料,自从上次阴差阳错,铁牛做春梦里的物件都变成了这个娇气的小少爷,弄得他心痒痒。见到林小少爷就想逗逗他欺负欺负他。
肿胀的阴茎在男人的套弄下又大了几分,硬邦邦的像是被什么撑得满满的一样。之前是尿不出来,这回他是不想尿。林秋言不想让那个粗鄙的车夫那么容易得逞,更不想让人看到他排泄的模样。
铁牛看著林秋言闭著眼睛,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隐忍的表情,有点想笑,他使坏的开始吹起口哨,像大人逗小孩尿尿那样。
“混蛋!你要干嘛!”林秋言狠狠地瞪他。
“没干什么呀。”铁牛面上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尿出来。”
“走开!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么喜欢看别人尿尿!”
“我只喜欢看你一个人尿尿而已。”
“神经病!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喊啊。”肿胀的阴茎热乎乎的握在手里,铁牛一点都不想松开,“最好把人都喊进来,让他们看看林家小少爷是如何让人把尿的!哦,对了,我记得你还和一个姑娘约会呢吧,要不把她也叫进来?”
“下流!”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林秋言从脖子到脸都红成一片,眼睛凶巴巴的瞪著铁牛。
“所以,快尿出来,尿出来我就放你走。”
可恶!林秋言心里气得半死。说尿就尿,那还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林秋言跟铁牛较劲,咬著一口小白牙强忍著尿意。
铁牛也不急,手开始变著花的套弄起来,粗糙的掌心搓弄著硬邦邦的柱身,指肚在敏感的马眼出打转,戏弄里面脆弱的软肉。
“你……放开……恩……”这种清醒时的快感要比之前那晚强烈一百倍,尤其是身后男人不断用胯去顶他的屁股,简直就像动物交合,羞耻到了极点。
林秋言屁股上的肉不少,隔著裤子就能感受到那种惊人的弹性。要是直接抓在手里不知道会爽成什么样子。铁牛心里想著,手便开始不老实起来。腾出一只手快速的解开林秋言的腰带,轻轻一拉,西服裤子就滑落到了脚踝处,里面白色的内裤也横挂在膝盖上。
“你别胡来!否则恩……否则就叫我大哥把你抓紧监牢!”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林秋言被男人弄得有些腿软,舒爽的感觉令他想起那晚地高潮连连,他甚至还期待男人再做点什么。
“你大哥?呵呵……”铁牛笑而不语,手从前端移到了后面,五指大张狠狠地抓起林秋言的屁股蛋,开始色情的蹂躏起来。
“不许,不许摸我屁股啊……你这个啊……下流的车夫恩……”毕竟是在餐厅的厕所,林秋言不敢叫的太大声,只能小声的骂著,用眼神示威。
啧!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少爷。
铁牛挑起嘴角,双手粗鲁的揉搓著饱满的臀肉,一会儿向里一会儿向外,又揉又捏。不一会儿,那两瓣白嫩嫩的臀肉就被弄得满是指痕,色气满满。
“还不尿吗?”
不尿!死也不尿!林秋言拼命摇头。
“不尿我就继续了啊?”铁牛的指尖顺著臀缝往里探,移到菊穴旁故意在穴口边上用力一按——
“啊!”林秋言惊得加紧双腿。
“乖~放松,我是在帮你。”铁牛在耳边轻声教唆。
“恩……太过分了……我都说过恩……不准,不准摸我……”林秋言手扶著墙,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仿佛有记忆一般,在男人的挑逗下一点点的回忆起那晚上的快感,慢慢的麻痹神经。
林秋言的前穴敏感多汁,之前便有了湿意,这下更是彻彻底底的湿的一塌糊涂。
男人的手指毫无疑问的来到了已经开始冒水的前穴,手指捏住两片花唇又拉又扯,将薄薄的花唇揉捏的又肿又厚,轻轻一拨就外翻开来,把里面的肉缝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
“啊……”
尿意和快感交织在一起有些磨人。林秋言又想要舒服又有些抗拒男人的动作,然而在手指陷入肉缝的那一刻,他就没工夫思考那么多了。
粗大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往里钻,进去的深度是之前舌头无法比拟的。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令林秋言措手不及,只能发出一声声绵长连续的呻吟。
“真有这么舒服吗?”铁牛笑问,手指借著里面汁水的润滑,不断在肉壁里面抠挖,抽送,寻找里面的敏感地带。当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著,伸到前面去继续套弄肿胀充血的肉棒。
厕所的隔间十分狭小,两个成年男人只能身子贴著身子站立著。
性器被人握在手里,身体私密的前穴又被人戳弄著,整个人都被男人控制著,这样的认知让林秋言浑身一抖,快感一波比一波激烈。
柔软的肉壁上湿湿滑滑的,随著手指的不断搅动还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刺激著人的耳膜。奈何空间太小,否则铁牛一定蹲下来,好好用眼睛看一看那处淫荡饥渴的肉穴是如何吃进自己的手指的,又是如何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的。一想到这,他胯下的肉棒又硬了三分,涨得有些发疼。
当弯曲的手指触碰到肉壁上一小部分区域时,花穴毫无征兆的突然缩紧,一股温热的淫水倾泻而出,接著林秋言就发出了高八度的叫声。
“啊……那里!那里!啊……”
“小声点。”铁牛舔著林秋言的耳廓说道。
哪里小声得了,甬道里的穴心被男人挖掘出来,又是一顿乱插,不哭爹喊娘已经是他控制了!
林秋言爽的全身都在抖,腰更是主动的摇动起来。
虽然这个男人是个下流的车夫,但是每次都能让他爽到不行,这点还是可取的。林秋言暗自给铁牛打分。
找到敏感点后,铁牛更加快速的抽插,配合著前端的套弄,双管齐下。
“不啊——不行——放开!放开!我要啊——”
那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感,比被人下药那晚还要强烈。积累已久的尿意和高潮一同袭来,一股灭顶的快感令林秋言有瞬间的失神,脑内一片空白。
直挺挺的阴茎在空中抖动了几下射出一股股白色的浊液,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一股微黄的液体带著猩猩点点的骚味随之喷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马桶里。
“哗哗哗……”
“啊不……不……呜呜……”莫大的羞耻感让林秋言红了眼眶,他不敢相信竟然在这个车夫面前失禁了。
这泡尿持续时间比较长,铁牛细心的把林秋言秀气的肉棒扶正,对准马桶。见小少爷掉眼泪,铁牛亲了亲林秋言的脖子和侧脸,声音都些温柔,“别哭,尿尿而已。你尿尿也好看。”
“嗝……我,我知道嗝我好看。”林秋言抽抽搭搭的回答,“别用下巴蹭我,嗝……扎人。”
“……”
见他恢复了,铁牛便又继续调戏。
胯下的兄弟早就按耐不住了,他顶胯蹭了蹭林秋言挺翘的屁股,“林少爷,你舒服了,是不是也让我舒服舒服啊?”
林秋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身后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在戳他的屁股,可他并不想帮忙。他只是喜欢车夫把他弄爽了,并不喜欢他把车夫弄爽呀!
“你,你要干什么!”
铁牛将自己粗壮威猛的大屌放出来,用饱满的龟头蹭蹭林秋言的股缝,“放心,我铁牛从不强迫别人,我保证不进去,只是想借林少爷的腿用一用。好歹我也让你舒服那么多次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
“不……恩……”
高潮后的林秋言全身软绵无力,只能任由男人将那根紫到发黑的肉棒插进双腿之间。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车夫的肉棒,没想到那么大那么粗,表面的青筋暴起,有些可怕。
“真丑。”林秋言嫌弃的说道。
“呵……”铁牛抓住林小少爷的腰,俯下身来轻轻地说:“有你求它操你的那天。”
“你!”
铁牛没再让他多话,借著两腿之间的嫩肉就开始抽插起来。虽不及操穴来得爽快,也比憋著强。
经历高潮后的花穴开始大量发水,顺著大腿根往下淌,有些甚至还滴落在粗大的柱身上。
铁牛向来说话算数,说不插进去果真没插,甚至连碰都不曾碰到股间的肉穴处。不过大力的抽插,弄得林秋言腿根火辣辣的,脑子晕晕乎乎的跟著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铁牛低声一吼,终于把那股浓精射到了林秋言的腿间。
看著腿间白色的液体,林秋言心里莫名的一跳。他赶紧推开男人,红著脸说:“真脏,快给我弄干净。”
铁牛本还想再欺负欺负他,可是两人在厕所待得时间有点长了,再弄下去就会引起监视者的怀疑。于是拿出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的给林小少爷擦身,整理衣物。
看著男人伺候自己,林秋言高傲的扬起下巴,表示:这个车夫还是有点眼力价的。
“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现在被人监视,一切要小心,记住了吗?”分开前铁牛又严肃的重复了一次。
“我知道。”林秋言平复了下情绪,认真的点点头。
铁牛见林秋言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才放心的打开窗户,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推开厕所门前,林秋言又整理整理衣服,即便身体有些软,他也努力的挺直腰板,像刚进来时一样,优雅地走了出去。
“抱歉,让你等久了。”林秋言满脸歉意地看向未婚妻。
“没关系。”女子关心地问:“秋言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碍,我们先吃饭,吃饭完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就当是我赔罪了。”
“好。”女子乖巧地点点头。
林秋言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四处,果然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两个带墨镜的可疑男子装作看报纸的样子,有意无意地向他们这里瞄。
所以,铁牛说的没错,真的有人监视他?
那么监视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林秋言看著盘子里的菜静静地思考。
六
铁牛开始频繁性的出现在林公馆门口,但即便有客人要坐黄包车,他也一概不理。
大哥不在家,林秋言要天天去照看自家的商场。林家可以说是南城商界的扛把子,拥有城里唯一一家百货公司,所以林秋言留洋学的经济管理,就是为了帮助大哥将林家发扬光大。
林秋言一出门就看见铁牛手插兜靠在铁门前,百无聊赖的踢著脚下的石子。
其实林家是有专车接送林秋言的,可惜他有晕车这个毛病,而且其他车都不晕,偏偏就晕轿车,所以专车就被搁置到一旁了。
自从上次铁牛告诉他被人监视后,他就常常见到那个黄包车夫在自家门前转悠,不用想也知道铁牛一定是在等著他。林秋言更加确定了,那个车夫肯定是迷倒在自己的西装裤下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他到了喜欢的不得了的程度。
林秋言爱臭美,天天穿的都不带重样的,头发梳的板正的,趾高气昂的走出门,瞄了铁牛一样,二话不说坐到了车上,仰著下巴说:“林氏百货公司。”
铁牛没直接拉车,他慢慢悠悠的走到黄包车前,从背后拿出一个龙形的糖人递了过去。
“给我的?”林秋言接过。
铁牛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过身拉起车准备出发。
“我都说过了,我不吃街边的东西。”
“不吃就扔掉。”铁牛迈开腿将车拉动起来。
林秋言当然不可能扔掉,他低头看著手里焦黄的糖人,心里暗骂这头蠢牛没见识,连追求人都不会追,也不知道送点像样的东西。
“喂!我问你一件事!”林秋言一边吃一边说:“你之前告诉我说有人监视我,那监视我的人是陈四爷吗?”
铁牛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不知道。”
其实陈四确实多次派人来,想找林秋言的麻烦,毕竟上次没有得手,他也不会甘心。不过陈四的那几个人对铁牛来说还是可以轻轻松松的暗自解决掉的,不足为惧。然而真正监视的人,却不能那么轻松的解决掉,现在依然要按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
“不知道?”林秋言翻了个白眼,“拉黄包车的就是个拉黄包车的,难怪什么都不知道。”
“林少爷别看不起人,我起码是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林秋言有些好奇,身体坐直。
“呵呵……”铁牛笑了笑,加快脚步,“我知道你屁股又白又软。”
“……滚!”
林氏百货公司离林公馆不远,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铁牛平稳的停下来,看著林秋言下车。
“呦!这不是林小少爷吗?”
林秋言闻声抬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旁边还搂著一个年轻貌美衣著艳丽的女人。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南城有名的亲日派代表人梁光辉。
“梁先生,你好。”林秋言本来是痛恨这类人的,奈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客客气气的回应。
“春丽啊,这就是林家小少爷。”梁光辉对著怀里的美人说。
那女子身上喷著浓烈的香水,一股子的风尘气息,走起路来摇三摇,甜腻腻地笑著向林秋言问好。
“今天我特地带著春丽来你们这儿的首饰珠宝行逛一逛。”梁光辉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梁先生能光临是对我们林家的信任,你放心挑选,我会告诉经理让他们好好伺候著的。”
“哈哈哈哈,林小少爷太客气了,那我们先行一步了。”
“您请。”林秋言礼貌地伸出手。
梁光辉搂著女人脸带笑意的离开了。
看著两人的背影,铁牛眯起眼睛问道:“那是梁光辉?”
“你也认识他?”林秋言有些惊讶。
铁牛把脖子上的毛巾松了松,“大汉奸谁不认识。”
“你小声点。”林秋言紧张地瞪著铁牛,“这儿世道这么乱,说话要注意点!小心被人抓走!”
铁牛看著林小少爷眼底的关心,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么?”
铁牛摇头。
林秋言就当那头蠢牛犯病了,整理整理衣摆,“我去上班,你……你……”他想问铁牛去哪,是不是要等著他,但又碍著面子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个没完。
这下铁牛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粗大的手掌放在林秋言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说:“放心,等你下班后我会来接你的。”
“别弄乱我的发型!”林秋言脸上有些发热,“谁要你接!自作多情!”说完大步流星的进了百货公司。
铁牛一直在观察,等林秋言进了商场的大门,才动身,朝刚才梁光辉离开的方向走去。
林氏百货公司货源充足,样品齐全,不论是进口货还是国货都应有尽有,服务生中男性统一穿中山装,女性则是旗袍。林秋言来也只是随便走一走看一看,校对一下帐目而已。
呆了半天没什么事,林秋言便打算离开。他还在想,不知道铁牛有没有在下面一直等他,要是没等他,他是不是要另叫一辆黄包车,可他觉得别的车比铁牛的车脏,让他怎么坐啊!
想到这儿,林秋言的步伐动的更快了。刚出大门,便听见吵吵闹闹的声音,路人有的飞快跑开,有的远远地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的讨论著什么。
林秋言向著人群观望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心里一颤,果然看见铁牛被十几个男人包围著,一对多的打起来。
来找麻烦的正是陈四爷的人,上次林秋言就被铁牛带走后,陈四就怀恨在心,屡次派人要将林秋言掳走都被铁牛暗地解决了。这次来的十几个人都是专程找铁牛的,势必要将这个碍事的车夫打残。
就算铁牛身手好也架不住一群饿狼,况且他们个个手里拿著铁棍长刀等武器,几个来回,铁牛就有些吃力了,躲闪的动作变缓,胳膊上也被划伤了。
大白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打仗,员警呢?巡警呢?
林秋言心急如焚,再这么打下去,铁牛肯定会吃亏的!他刚想回百货公司打电话报警,谁知几个混混趁著铁牛应付不过来,举起手中的铁棍朝靠在路边的黄包车砸去——
“住手!!!”林秋言想都没想直接冲上去。
铁牛本来就穷酸,要是再没了黄包车,以后怎么生活,用什么接送他呀!
林秋言奋不顾身的挡在黄包车前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奈何他的小身板哪是那帮地痞流氓的对手,对方用力一甩就把他整个人扔到一旁。
“你们,你们住手!”林秋言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我不许你们砸车!听到没有!我是林家的少爷林秋言!不许砸车!不许!!”
那些人哪管你是谁,挥著铁棒就开砸,几下就把完整的黄包车砸的样貌全非。
铁牛见林秋言护著黄包车,急的又蹦又跳,又怕那些打手伤到林秋言。他突然发力,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人,锁住手腕夺下手上的铁棒,握在手里开始火拼。
有了武器,铁牛就轻松多了。他先撂倒几个人,然后慢慢的边打边移到林秋言跟前。
“注意。”铁牛持棍横在胸前低声对林秋言说。
林秋言警觉的跟在铁牛身后,眼睛盯著对面的人。
陈四的人也有些累了,他们实在没想到铁牛战斗力那么强,这么多人都弄不死他,一个个喘著粗气虎视眈眈的靠近,准备下一波的攻击。
铁牛观察极其敏锐,就这么一丝的空隙被他抓住。他突然握住林秋言的手,“跑!”然后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看著两人跑出去一段距离,陈四的人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追”,呼啦啦的追了上去。
林秋言别的不行,跑的倒是蛮快了,他紧紧跟在铁牛后面,时不时的还向后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南城的巷子多,两人左拐右拐就把后面追赶的人甩开了。
“呼……呼……”铁牛抱住林秋言靠在墙边休息。
男人胸口起伏很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令林秋言心一颤。他看到铁牛肩膀和胳膊上都有伤,怕压到伤口,赶紧从男人怀里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撇著嘴说:“真脏。喂,你不要紧吧?”
“死不了。”铁牛无所谓的说。
“哼,死不了最好。”林秋言嘴硬,他皱著眉想了想又问;“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他们是陈四的人。”铁牛只回答了一半,至于理由自然不言而喻。
林秋言看著男人的伤口,小声的说:“真烦,喜欢我的人太多好麻烦。”
“呵……”铁牛轻轻一笑,伸出胳膊搂住林秋言的腰,手顺著腰线向下滑,来到两瓣挺翘饱满的屁股蛋上,然后用力一按,痞里痞气的说:“他们是喜欢你的屁股,而我……”
铁牛停顿了一下,低下头在林秋言耳畔说:“而我是即喜欢你的屁股又喜欢你的人。”
听著这么流氓的话,林秋言瞬间面红耳赤,一把推开男人,气鼓鼓的骂了一句“去死”,然后转身就要走。
好在铁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林少爷就这么走了?那怎么行啊,我铁牛可是为你受伤的,怎么著也要照顾照顾我,帮我处理下伤口吧。”
林秋言心软,自然不会就这么晾著铁牛,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撅著嘴巴跟著铁牛走了。
七
两人坐在小床上,旁边点著橙黄色的台灯。
铁牛赤裸著上半身,结实的肌肉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古铜色的皮肤被昏黄的灯光打上一圈圈光晕,显得异常强壮有力。
只是,如果没有那几道伤口就更加完美了……
“有药箱吗?”林秋言开口道。
铁牛诧异,而后嘴角勾笑,“林少爷是想帮我上药?”
“不然呢?”林秋言挑眉,嫌弃道:“难道让残疾自己给自己上药吗?”
林少爷想要伺候,铁牛他自然不能驳了这番好意,眼里满是笑意的看著小少爷忙碌的寻找药箱。
“不许乱动啊!”林秋言面对面坐在小破床上语气臭臭的提醒著。虽然他面上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不过手上的动作却甚是轻柔。
男人的身体肌肉发达,除了那几道显目骇人,皮肉外翻的新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处旧伤,纵横交错著,散发著野性。当然那些心惊肉跳的伤疤也暗示著男人过去不同寻常的经历。
林秋言拧眉,眼神有些复杂,“你是傻子吗,一帮人打你,你不知道躲起来吗!”说道气愤的时候,手上的劲儿没控制好,冷不丁的戳到了铁牛的伤口。
“嘶……”铁牛倒吸了一口气,低著头看著小少爷黑漆漆的发顶,笑意渐深,“我这儿不是怕你提前出来找不到我嘛,这点小伤没事!”
“切……”林秋言表面平静,可是听著铁牛的话,心底深处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雀跃,接著手中的动作更加小心了起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沾著黑棕色的药膏,缓缓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滑动,一圈又一圈的将膏体涂抹均匀,手法虽生涩却异常轻柔细致。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胸前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滑来滑去,弄得铁牛有些心猿意马。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林秋言白嫩无暇的脸庞,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比用了胭脂的女子的脸还要平滑光洁,让他忍不住想用嘴咬上一咬,啜上一啜,仔细的感受那份滑嫩。
“林少爷,你可是心疼了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暧昧,胸腔的震动令林秋言像是触电般快速的抽回手,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扭过头去整理药箱,好看的下巴微微扬起,斜睨了男人一眼,嗤笑,“你长脑袋是为了显个头的吗?”
铁牛:“……”
男人的沉默让他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个车夫是因自己受伤的,林秋言给自己找了千百个理由,努努嘴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只有一点点……而已……”
只有一点,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林小少爷很是笃定的想著。
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铁牛甚是喜欢,他挑起剑眉,继续追问:“一点点什么?林少爷您倒是说明白啊?”
林秋言耳根都臊红了,努力的无视男人灼热的目光,僵著身子辩解道:“你,你别误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你因为我受伤,我心地善良……”
突如其来的一股蛮力打断了林秋言的辩解。
铁牛紧紧地搂住林秋言的腰肢,强势地将他的下巴掰了过来,不允许林秋言有一丝一毫的闪躲,乌黑的瞳仁犹如看不见底的深渊,“只要你心疼我,就算我脑袋掉下来,嘴也是咧著的。”
这么强烈的话语林秋言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心里不住的颤了颤,卷翘浓密的睫毛上下呼扇了一下。
其实铁牛长得不错,除去不修边幅满是胡渣的下巴外,整个人充斥的一股阳刚的气息,深邃的眼睛,坚挺的鼻梁……
“秋言……”
男人低沉的声音好似带著令人沉醉的魔力,林秋言有些入神了,完全没有注意,男人那张刚毅的脸一点点的向他靠近,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嘴唇被整个覆盖上。
“唔……”饱满的嘴唇被人轻轻的啃咬,反复的用津液润湿。林秋言意识到危机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男人落在怀里,他想要挣脱,可是又顾忌那头蠢牛身上的伤,象征性的挣扎几下,便沉迷在唇舌之间。
这是他的初吻……
林秋言迷迷糊糊的想,当唇瓣被男人舔弄的差不多时,一条灵活湿润的舌头顶开他的牙齿,一下子攻进温热的口腔,不时的舔弄他的上颚,纠缠著羞涩的不得技巧的舌头一起飞舞缠绵。
这种强烈的感觉与高潮的快感完全不同,好似整个人泡浸在温泉一样,温柔缱绻,慢慢的浸入全身,令他每一寸肌肤都舒服得不得了。脑内竟然出现暂时的空白,之后便迸发出一团又一团炫目的烟花。
“恩……”
口腔内津液不断地交换,发出色情又磨人的水声。
林秋言的手臂不知不觉间,主动地缠在男人的脖颈上,双腿分开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丰满多肉的臀瓣被人托在手里,一下接著一下的大力揉搓。
再继续下去,就要控制不住了!
胯下的肉棒硬挺挺的展现著自己的存在,铁牛压抑著内心强烈的占有欲望,退出舌头,松开了诱人的唇瓣。双手捧著挺翘的屁股向自己勃起的兄弟上按了按。
“嗯啊……”林秋言还没有完全从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中抽回来,一双桃花眼里沁满水汽,波光潋滟。湿润饱满的嘴唇带著艳丽的红色。
这幅沉沦的样子简直让人恨不得揉进骨头里,铁牛情不禁自的又在那红润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缓缓的召唤,“秋言……”
男人扎人的胡渣微微刺痛了他的脸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看著男人好似藏著烈火的眸子,以及顶著屁股间的巨根。林秋言脸颊飞红,羞耻的从男人身上跳下来,尴尬的整理著自己的服饰,眼神摇摆不定的飘来飘去。
“你别太得意!”
铁牛双手后支在床上,露出腿间鼓起的一大坨,笑而不语。
这样让林秋言更加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态,可是都怪那个臭铁牛!是他勾引自己的!
于是他气急败坏的跺了一脚,“你……你!我走了!!”
铁牛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其他动作。
林秋言觉得再待下去,他全身都要热的著火了!于是抬脚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忽然又想到什么事,迅速转回来,冷哼一声,傲气的高昂著下颚,说:“这回你车被人砸烂了,是不是就没了赚钱的法子了?”
铁牛眼里满是笑意,配合著说道:“林少爷有何高见?”
“哼!”林秋言手背到身后,“我这人心善,既然你车没了,我就再送你一辆新车,不过丑话说到前面!拉著我的车可不许随随便便接送什么男男女女,要天天老老实实的到林公馆报导,给我当司机!”
其实铁牛想告诉林秋言,他的车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坐得起的,除了林家小少爷,他还没有拉过其他任何一个人。不过难得看林少爷别扭吃醋的模样,铁牛忍住笑意,认真的回答:“好的,以后我铁牛就拉小少爷一个人。”
听到满意的答案,林秋言这才高傲的扭过头,走出的屋门。
然而没过多时,正当铁牛一个人躺在床上,试图平静身体的欲火的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接著引入眼帘的是林秋言绯红白玉的脸。
林小少爷眼睛看著别处。他本来想回家的,可是那一个吻后,整个身体都超出了他的控制,股间的肉缝不知何时已经湿意连连,让他无从释放,只能回去找黄包车夫。
“帮我一下……”他小声的发出请求。既然这个铁牛伺候得挺好,那就再便宜他一次。
“什么?”铁牛从床上坐起来,没听清的问道。
“我让你帮我一下!”股间的瘙痒让林秋言破罐子破摔,不顾脸面,飞身扑在男人身上,大声喊道:“帮我弄出来!”
铁牛愣了一下,然后亲了亲林秋言的脑门,带著淡淡的宠溺说:“好。”
“那个东西不许进来!”林秋言补充著。
“……好。”
八
林秋言是个自己爽完,提上裤子就走的混蛋。
铁牛仰躺在小破床上,有些郁闷地想著。
昨儿用嘴和手把林小少爷伺候得爽上天去了,自己的大棒子却硬得生疼,连个洞都没得插。他觉得自己悟出一个道理,媳妇什么的,不能太惯著,该操的时候还是要强势地操一操的……
“我铁牛从来都不强迫别人……”
“有你求它操你的那天……”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响起了这几句话,铁牛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吐出一口浊气。穿好粗布马褂,拿起一个信封,谨慎地放在内兜,走出房门。
破旧的小院里放著一个崭新的黄包车,那是今儿早林秋言派下人送来的。铁牛看著黄包车勾嘴一笑,熟练的拉起车杆,脚步稳健的跑起来。
虽然眼下兵荒马乱,但南城的集市还是十分热闹的。铁牛拉著黄包车目不斜视,完全无视想要坐车的人。就这样溜了几圈,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便直奔一个卖茶蛋的小摊。
“老板来俩儿茶蛋。”
“好咯!两个茶蛋。”中年老板笑盈盈的将茶蛋包好递了过去。
铁牛从兜里掏出钱,一手接过茶蛋,一手将钱送上去,顺便悄无声息夹带著信封一起递给了老板。
中年老板镇定的接过,顺手放进钱盒子里,抬头看了铁牛一眼,随后笑著说道:“您慢走!”
铁牛随意的摆摆手,拉起车子继续前行。
拐了个弯儿,就到了气派的林公馆。铁牛刚想要进去,就见大铁门从里打开,随后走出两个玉树临风的青年。
“阿言下次来我家吧,我那儿还有几本德文书,你一定喜欢!”青年眼中放光,抓住林秋言的手腕晃了晃,十分期待地看著他。
对于青年亲近的动作,林秋言还是十分腻歪的,不过好歹是自己年少时的玩伴,加之又是同学,自然不好明面上拒绝,温言道:“等空闲了,我自然会去的。”
“太好了,我们说定了!”青年听到答案后有些激动,握住林秋言手腕的手紧了紧。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大门口,林秋言出声提醒道:“楼景,你先回去吧,要不楼先生要著急了。”
青年满脸不舍,冷不防使劲儿,用力抱住了眼前的人,“阿言……你回来真好。”
陌生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林秋言不适应的皱紧眉头,刚想要推开楼景,就看见不远处静静地站著的黄包车夫。
铁牛目光如鹰隼般一眨不眨的盯著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一下又一下狠狠咬著嘴里的茶蛋。
看到伫立的车夫,林小少爷漂亮的桃花眼一转,本要推开楼景的手顺势环住青年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语气温和,眼神却似挑衅一般斜睨著铁牛。
“好了好了,楼景快回去吧。”
楼景红著鼻尖,不情不愿的坐进发动的车中,冲他不舍的挥挥手。
林秋言难得表情柔和的也挥手告别。
轿车前脚刚离开,后脚铁牛就不动声色地走到林秋言面前。
“他是谁?”铁牛虽面上不喜不悲,声音却出奇低沉。
林秋言挑眉,“楼家的少爷,楼景。”
“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呦~”林秋言扬起下巴,反问道:“你凭什么问我这些,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该死的……铁牛心里很是不平静,对于林秋言的占有欲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当看到本该是属于他的人被别的人的抱住的时候,他内心黑暗的想法不断涌上来。想把这个林小少爷绑起来,用铁炼子锁住四肢,困在床上,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准看不准碰!
铁牛眼露凶光,然而林秋言却像是察觉不到危机一样,仰头看著铁牛那张阳刚的脸,傲气的说:“一个车夫而已,还想管我的私事!”
“呵呵……”铁牛不怒反笑,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贴近林秋言,慢慢的把他逼到墙角处,然后手撑在墙上,将林少爷困在自己与墙面的中间,侧著头贴在耳畔危险的说:“林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昨晚你被我用嘴舔得淫水四溢,浪叫不断,今天就投进其他男人的怀抱里,我看林家小少爷和这南城的戏子也没差多少啊!”
“你!”林秋言气急,脑门一热,挥手就要给男人一巴掌。
那巴掌还没等落下就被铁牛握在手里,放在嘴边,轻轻的一吻。
林秋言面上一红,眼神却丝毫没有软化,凶巴巴地瞪著那头该死的蠢牛,没好气的骂道:“混蛋!”
“我混蛋?”铁牛把玩著林少爷的手,语气放缓了些,“我看林少爷才是个混蛋,一个彻彻底底的小混蛋。”说罢,便暧昧的轻咬起嘴边的手指。
林秋言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圆润还透著健康的肉粉色。铁牛一边用手揉捏一边用嘴品尝,细细的咬著一根根手指,甚至还伸出舌头舔弄著柔软的指尖,简直爱不释手。
“唔……好脏,不许舔。”林小少爷依旧口是心非,嘴上说著不许,却没有丝毫想要将手抽走的意愿,任由男人一根又一根的舔弄。
铁牛握住那双好看的手放在胸口处,黝黑的眸子盯著林秋言,“林少爷……”
林秋言抬头。
男人的头慢慢的低下……
“我是真的稀罕你,我铁牛无时无刻不想操你的屁股,想操一辈子。”
语音刚落,便直接吻了上去。
恍惚间,林秋言还在想,这头蠢牛真没文化,连告白都这么低俗下流,果然是个拉车的……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铁牛还不想在林公馆的大门口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事给办了。他托起已经软成一滩春水的林秋言,微微用力就把整个人抗在了肩上。
“喂!你要干什么!臭牛!快把我放下来!”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林秋言直蹬腿。
“干什么?当然是回家干屁股咯!”铁牛邪笑著拍拍肩上挺翘的臀部,“别乱动了,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果然,一想起男人身上的刀伤,林秋言马上不动了,挂在男人的肩上,冷哼道:“伤还没好就出来蹦跶!找死!”
“放心,要死,也是死在你的身上。”铁牛走到黄包车前,将林小少爷轻轻的放到车里,不顾林秋言的抗议,拉著车就飞奔起来。
两人双双倒在铁牛的小破床上,干柴烈火的亲吻起来。
铁牛一手捧著林秋言的脸,一手激烈的拉扯对方的衣服。黏腻的吸吮声刺激著二人的神经,情绪更加高涨。
“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著下巴往下流,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林秋言在床上不是矫情的人,舒爽的事情自然愿意多做。然而物件若是别人的话,他必然是厌恶的。虽然他不清楚这个黄包车夫对自己意味什么,但至少床上是铁牛的话,他还是不讨厌的……
林秋言被亲得迷迷糊糊的,身上除了白色的衬衫外,被扒个精光。相比之下,铁牛只是光著上半身,裤子松垮的挂著胯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私处浓密的毛发露出一半,另一半被隐藏在裤头里。
看著眼前的这幅充满男性荷尔蒙,健美野性的身躯,林秋言觉得头晕晕的,口渴般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下意识的加紧双腿。
铁牛把他动情的动作看在眼里,黑色的眼珠里满是深深地笑意,俯下身来戏谑道:“怎么,林少爷发骚了?”
“滚开!臭流氓!”林秋言恼羞成怒,抬脚踩在男人的脸上。
细腻的脚掌整个贴在男人的脸上,下巴上的胡渣刺得脚心痒痒的。他刚想撤回脚,谁料到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接著脚心传来温热湿润的触觉——
那是舌头!蠢牛在舔他的脚!
这种强烈的感知让林秋言整个人酥了一半,情动的呻吟了一声。
“林少爷,你真敏感。”铁牛陈述道。
林秋言的脚和人一样精致,青色的血管蔓延在白玉的脚面上,有种不脆弱的美感。铁牛握住脚踝,舔舐的动作开始扩大,从脚心处一圈一圈的向外,边吸吮边舔,然后轻吻那五个形状姣好的脚趾。
“恩……不,不要……舔了啊……啊……”
铁牛低沉的一笑,吸吻的动作从脚面向上移,他抬眼盯著面若桃花的林秋言,像一头饿极了的野兽盯著猎物一样,满满的侵略性,“我不但要舔,还要舔遍你的全身,任何地方都不会放过,让你里里外外都充满我的味道。”
九
不知为何,明明讨厌别人触碰,讨厌被人接近,面对男人如此强势的占有他却手脚发软,心里生不出一丝厌恶。
“嗯……”干燥的大手解开衬衫的扣子,滑进里面,沿著肋骨向上摸。
“好滑。”铁牛不禁感叹道。随后用手指挑逗似的触碰那个扁平的乳头和肉粉色的乳晕。
林秋言的体色偏淡,皮肤细腻光滑却又不单薄,让人看后不由得食指大动。他的乳头不似普通男子那般小巧,在男人手指的磨砺下,慢慢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胀成一个饱满的成熟果实,鲜红欲滴,满满的诱惑。
带著茧子的手指分别捏住两个乳头,反复揉搓旋转,用指腹不断的刺激。
“嗯……嗯……”一种令头皮发麻的快感从乳首中心开始蔓延。林秋言半眯著双眼,双唇微启,若有似无的哼叫著。
铁牛见他如此舒服,手下的动作更是花样百出,夹住两个又红又大的乳头慢慢的向上拉扯,然后在弹性的作用下再恢复原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
“啊!好疼……你轻点!”林秋言斜睨了男人一眼,用脚跟警告性的踢了踢附在身上的人。
被含春水的桃花眼乜了一下,让铁牛全身一震,胯下的兄弟更加兴奋起来,仿佛要撑爆裤子自己跑出来!
“你乳头真漂亮。”
男人的眼睛好似藏著一团火焰,直勾勾的盯著他胸前的乳头看,林秋言心里一喜,面上骄傲的说:“嗯……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长在谁的身啊——”
话说一半,铁牛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低下头一口含住嵌在胸膛上红艳艳的乳珠,接著便是用力的一吸!
“啊!!你这头嗯……蛮牛啊……”林秋言捶了一下男人的后背,心口不一的挺起胸膛,方便男人含得更深。
好羞耻……林秋言亲眼看著自己的乳头消失在车夫的嘴里,只留下周围一圈小小的乳晕。感官的双重刺激让那群奇妙的感觉来得更加凶猛,嘴里控制不住的呻吟著。
削薄的唇包裹著形状较好的乳头,不住的碾压吸吮,用灵活的舌尖戳弄乳首上的嫩肉,仔仔细细的舔个彻底。当然,另外一边乳头也没有被冷落,铁牛用手指不断拨弄著那个色泽极佳的红果,两边一起撩拨。
然,手的拨弄终究不如唇舌来得爽利,很快林秋言就感觉到两边的差距,一边被男人吸得肿大发热好像要破皮一样,一边却完好无损仿佛缺少什么,又仿佛期待著什么。
他主动抱住男人的头,用脚跟磨蹭铁牛的腰窝,语句中带著微微的喘息声,“另一边嗯……另一边也要舔啊……嗯……”
铁牛控制好力度在那个乳头上轻轻一咬,这才彻底松开,吐出嘴里的乳珠。经过吸咬的乳头胀大好几倍,艳红艳红的,上面还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色情极了。随著林少爷起伏的胸膛,在空中无助的颤栗著。铁牛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欢喜的在那白白的胸膛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才转战另一侧,张嘴吃了进去。
“唔嗯……”林秋言舒爽的一声吟叫,双手抱紧男人的头部,有种被婴儿般吸吮的错觉。
两人经过几次亲密的接触后,林秋言心里早没了隔阂,怎么舒服怎么来,放荡的表现与平日里的林家小少爷截然不同。
“啊……好舒服……”他仰头低吟,发出一声又一声黏腻绵长的呻吟。乳头的刺激令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股间更是一片潮湿,私处的两个肉穴饥渴的张合著,尤其是前端的雌穴更是狼狈不堪,在没有任何爱抚的前提下,冒出股股淫水,滴落在床单上,黏黏腻腻的。
铁牛吸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身下的人就像是一条白蛇,淫荡的扭来扭去,不断刺激著他的神经,纵然他想吃遍舔遍林秋言的全身,奈何胯下的肉棒憋得生疼。尤其是自从认识了这个娇气的小少爷之后,便就没尝过荤腥,这回已是极限了,他片刻都不想再等待了!
湿滑的舌头一路向下舔弄,来到挺翘的阴茎时,还在那淌水的马眼上逗弄了几下,听到几声拔高声调的喊叫便继续向下走。
铁牛掰开林秋言的双腿,弯折后压在两侧。林小少爷的腿白嫩细滑,可能因为身体的原因,并没有多少毛发,干干净净的,让人爱不释手。
腿间的肉缝湿的一塌糊涂,充沛的汁水冲开虚掩的肉唇,将里面红艳诱人的肉屄展现的清清楚楚。铁牛用手指摸了摸肥厚的穴口边缘,低沉的说:“你好湿,流了好多的水。”
“闭嘴!”林秋言俊脸飞红,却没有别扭地合上腿,瞪著身上的男人说:“别废话,快点舔我啊!”
“啧啧……”铁牛失笑,低头嗅了嗅那处肉花散发淫靡的香味,然后用嘴整个堵上。
“啊!!”
唇舌专注的玩弄肿胀的肉核,而粗糙的手指趁著机会,挤进紧实的花穴中,沾著黏腻的淫水不紧不慢的搅拌著,慢慢地扩张,由一根变为两根,接著插入了第三根。
那一刻,熟悉的快感一并袭来,没有给林秋言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前后一起达到高潮。精神的肉棒在空中抖动了几下就喷出几股精水,而异常敏感的花穴更是犹如洪水氾滥,一发不可收拾。
冷不防地,铁牛就被高潮涌出的淫水喷了一脸,长满胡渣的下巴湿淋淋的。
“这么快就泄了?”铁牛用手指头弹了弹半软的秀气的阴茎,另一只手仍然插在湿乎乎的花穴里,没有间断的抠挖,感受著里面因高潮而蠕动的肉壁。
林秋言的眼角有些湿润,赤裸的胸膛频繁的起伏,两个红彤彤的乳头嵌在上面异常的好看。他现在脑子昏昏的,那有功夫搭理铁牛的调戏。
高潮后的雌穴泛著诱人的红色,紧紧吸裹著体内男性的手指。那种紧实和温热让铁牛狼血沸腾,快下的大屌硬如铁柱。他赤红著眼,手指搅动了几下便要抽出来。
“嗯……别动,不要拔出来……继续弄我里面啊……”尝到甜头的林小少爷一百个不愿意,感觉那几根手指一点一点脱离自己的甬道,他舍不得的缩紧,试图挽留。
“别急。”铁牛安慰性的亲了亲林秋言白嫩的大腿根,“马上就有更粗更长的东西给你吃。”
林小少爷自然知道这个下流的车夫指的是什么,满是水汽的桃花眼斜睨过来,冷哼了一声。
就是这副模样让他血脉喷张,铁牛这回没有丝毫退让,俐落的脱下裤子,露出狰狞勃发的大肉棒,对上那处花唇外翻,流水不止的阴穴,用硕大饱满的龟头摩擦按压肥厚的穴口。
“你!你!不准进来!不准啊!”林秋言扶著男人的肩膀,想要将其推开,可是敏感肿胀的花核一次又一次的经受龟头的摩擦,快感油然而生,令他难以控制。
抗拒的动作不多时就变了意味,他十指深深的陷进铁牛强壮的肩头,眉头皱紧,隐忍的表情带著几丝舒爽。
肉核被深色的龟头一下接著一下的戳弄著,外翻的肉唇饥渴地贴合在粗大的柱身上,从花穴冒出的淫水浇淋著男人火热的肉刃。藏在里面的肉壁异常的饥渴,不断的蠕动著,想要吞噬包裹粗大的东西。满满的空虚与瘙痒,使得林秋言下意识的扭动著腰肢,好似求欢一样淫荡。
那种柔软让铁牛没心情在外面磨蹭了,他俯下身,亲了亲林秋言潮湿的额头,刚毅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柔:“秋言,我要进去了,将我的鸡巴插进你的肉穴了。”
说罢,便不容林秋言动作,扶著柱身,用龟头顶开严实的肉缝,慢慢的捅了进去。
“唔——”粗大的龟头卡在穴口处,有种微微的撕裂的痛,林秋言咬住下唇,目光委屈的瞪著依旧挺进的男人,“好疼……”
“乖。马上就要全部进去了,之后就让你爽个够。”
隐忍多时的铁牛面红耳赤,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掉落下来,砸在林秋言的身上,有种灼烧的错觉。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疼痛都不那么明显了……
粗长的性器通过紧实的关口后便长驱直入,一捅到底。松软温热如同泡温泉般舒爽的感觉扑面而来,让铁牛恨不得永远把肉棒埋在里面。
那处敏感的花穴简直天赋异禀,与粗大的性器严丝合缝,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真紧!”铁牛不住的感叹。他伸手抱起林秋言,两人成面对面的姿势。
胀大的肉棒把花穴填的满满的,林秋言闭著眼慢慢的适应。铁牛捧著肉感十足的屁股静静地等待。
半晌,林小少爷才舒张开眉头,双手环在男人的脖颈上。
“如何?”铁牛小心的问。
潮湿的额头抵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闷闷的声音,“太粗了……”
下一秒,铁牛内心里的那根弦“嘭”的断了,全身的血液如沸腾般,脑子里只剩下“操他!操哭他!”。
十
原本密实的穴口已被紫黑的肉棒撑得变了形,里面的肠肉却热情似火地纠缠住男性粗大的性器,用松软滑腻的肉壁按摩著青筋突起的柱身和硕大的龟头。大量的淫水涌出,仿佛花穴的深处藏著一处泉眼,源源不断的分泌著色情黏腻的汁水。
铁牛捏住那挺翘多肉的白屁股,十指深深陷进臀肉中,不断的揉搓挤压,随心所欲地玩弄。胯下的肉棒深深地埋在温热的甬道里,感受层层肉壁带来的快感,大力地往里凿,连续地刺突,每次挺进都只留下两个沉甸甸的阴囊,拍打在白嫩的臀肉上,啪啪作响。
“啊!啊!你……你慢一点……啊……太深了呀……”林秋言被男人凶猛的动作顶得向上一蹿一蹿的,两条胳膊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红肿胀大的乳头随著摆动的频率时不时的蹭到铁牛的脸皮,敏感的乳珠被微硬得胡渣弄得又痒又疼,让他不由自主的挺著胸,主动磨蹭男人的嘴唇。
他低头看著男人刚毅的脸,命令中带著撒娇的意味,“嗯……臭牛嗯……舔它啊……”
铁牛腰动得飞速,手指狠狠地揉捏著林少爷的屁股,嘴角扬起匪气的笑容,他无视眼前晃动的乳头,调笑道:“林少爷您想让我干什么?舔什么?您不说清楚我可不知道啊,毕竟我是一头蠢牛啊……”
“哼!嗯……”体内的肉棒冷不丁的戳到甬道里那处敏感的区域,林秋言瞬间身体软了一半,胸膛碰巧贴在男人的脸上,硬成石子的乳头顶在满是胡渣的侧脸。
“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抛掉一丢丢的矜持和傲气,别扭的小声说:“舔,舔我的乳头……”
铁牛忍笑,提醒道:“林少爷,求人不应该用请字吗,而且这是乳头,应该说‘请舔我的骚乳头’,来,再说一遍。”
说个屁!!
对于男人的戏谑,林秋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话不多说,抱住车夫的头,挺起胸,直接将一颗色泽饱满的乳头送至嘴边,用挺立的乳珠戳男人削薄的嘴唇,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凶巴巴的瞪起来,“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给我吃进去!否则我就夹断你的孽根!!”
真带劲儿……铁牛感叹著。
他眼冒凶光,口干的舔舔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一口咬出红润的乳头,吃进嘴里,吸得“啧啧”响。
“啊!你别恩……别那么用力啊……”
林秋言坐在铁牛的腿上,双手抱住男人的头颅,私处亲密的交合。两人好似连体人一样,不分你我。
凶猛的大肉棒不停的向更深的地方开拓著,每一次抽插都会挤出大量的淫水,飞溅的到处都是,喷出一朵朵可耻的水花,流进臀缝里,打湿后庭花。
甬道里剧烈蠕动的媚肉绞紧体内的肉棒,甚至连马眼处都不放过,争先恐后的挤压著,爽得铁牛头皮发麻。他扒开手中触感极佳的臀肉,猛烈地挺进。
“啊……啊……太恩……啊……”林秋言连叫声都被弄的断断续续的,跟著抽插的频率摇晃著身体。前端直立的阴茎磨蹭著男人结实的腹肌,不多时,就有透明的液体从秀气的铃口处流淌出来。
破旧的小床在两人的纠缠中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让人有种下一秒就要崩塌的错觉。
铁牛松开嘴里的乳头,红艳艳的果实泛著水光镶在洁白的胸膛上,有种惊人的美感。他闭著眼,将吻一个个落在林秋言白嫩的肌肤上,逐渐向上,舔弄著修长迷人的脖子,然后沙哑的说道:“林少爷,我们换个姿势玩儿。”
林秋言还沉浸在抽插的快感中,突然身体悬空,令他不知所措的抱紧男人,两条肌肉流畅的双腿自觉地环在铁牛的腰间。
“你这是干什么!”
“别怕。”铁牛捧著林秋言的屁股,将人整个向上掂了掂,让他牢牢地钉在自己的鸡巴上,“我们去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上干一炮!”
“什么定情信物?!嗯……不行……太深了……戳到啊,戳到里面了!”
林秋言攀在男人的身上,身体唯一的支撑点竟然只有体内的那个大肉棒。随著男人的步伐,陷得越来越深,仿佛要捅破那层厚实的肉壁,操到他的肚子里。越是这样,饥渴的肉穴咬得越紧,毫不知耻的分泌著汩汩汁水,顺著交合处向下滴,“吧嗒吧嗒”地落在地上。
如此惊人的力度弄得他只能哼哼唧唧的乱叫,翘起的阴茎在空中甩来甩去,硬生生地把淫液甩得满地都是。
“不行了!不要再走了啊!要被弄穿了!要被弄穿了!”林秋言难耐的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抓挠著,柔韧的腰肢浪得像条水蛇一样摇晃。
“穿不了!操穿了,我就用大肉棒堵上,堵一辈子!”
铁牛走到屋前的小院里,温柔的将身上的人放到崭新的黄包车上,兴致勃勃的说:“林少爷,我要在你送的黄包车上操你!”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在林秋言赤裸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在屋外颠鸾倒凤这么荒唐的事竟然令他浑身一震,雌穴剧烈的收缩,把肉棒咬得更紧了。
铁牛挑眉,调戏道:“怎么,秋言喜欢在外面?”
“发骚了?”
“莫要胡说!”林秋言卧在车里瞪著铁牛,明亮的瞳仁里有些慌张,又有些不可察觉的兴奋,“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这是我家,谁敢往我院子里瞎瞧!再说,深更半夜的,哪还有人了,都睡了!放松……”
铁牛安抚得亲亲林小少爷白嫩光滑的侧脸,像头蛮牛一样压在人的身上,有技巧的摆动著熊腰,耻骨紧贴林秋言的大腿根,疯狂的操干起来。
“啊……啊……那里!用力恩……就是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交合的原因,林秋言更加兴奋了,前穴蠕动加剧,红肿的阴唇外翻著,方便男人的肉刃向更深处进攻。白玉般的双脚交叉缠绕在铁牛的公狗腰上,十根脚趾舒爽得都蜷缩起来。
黄包车的空间相对来说有些小,铁牛匍匐在上面,额头青筋外露,拼命的向里捅弄著,像一个永久性的打桩机,一下接著一下的往里生干猛操。
花穴中的穴心被硕大的龟头毫无间隙的碾压,一种又酸又麻又舒服的感觉,简直奇妙的难以形容。此时林秋言没有任何形象而言,弓著身体,长大嘴巴,啊啊的浪叫,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顺著下巴往下淌,在月光的照射下,留下一道道淫靡的水痕。
静谧的夜晚,让肉体啪啪的碰撞声和放荡的淫叫声异常响亮。不知何时,邻居家里的狗被吵醒,冲著声音的来源汪汪的狂吠。
“啊……别动,不许啊……不许动了……会被发现的……嗯……”听到狗叫声,从舒爽中惊醒的林小少爷红著一张俊脸试图推开身上的人,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发软的身体早在快感的刺激下化成一滩水,酥酥麻麻的使不出一点劲儿来。
“没事。”铁牛舔著他精致的耳廓,“都怪你叫得太骚了。”
你才骚。林秋言用眼睛撇了一下,接著张开嘴巴露出小白牙,特意避开要结疤的伤痕,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把所有的淫叫都闷在嗓子眼儿里。
身下的撞击疯狂而猛烈的持续,敏感的铃口开始发酸发胀,林秋言想伸手去套弄,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握在手里,用粗糙的手心撸动,甚至时不时的揉搓滴水的铃口。
“乖秋言,我们一起。”
男人低沉的声音因为情欲的关系带著丝丝的喑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花穴与阴茎两处快感的不断堆积,就在一瞬间一起迸发了!
“啊啊啊——”
林秋言仰著脖子失声大叫,阴茎“噗噗”的射出几股白浊,与此同时,溃不成军的花穴全面失守,大量成溪流状的汁水从里面喷射出来,浇洒在深处龟头上。
“唔!”铁牛一声闷响,没有压抑的跟著泄了出来,经过淫水冲刷的马眼一张,浓稠的精液直接喷在深处的肉壁上,与淫液混在一起,“咕叽咕叽”的从交合的缝隙中涌出来。
铁牛黝黑的眼仁带著满满的柔情望著身下的失神的林秋言。
勾人的桃花眼因高潮的原因有些迷离,光洁的胸膛急促的起伏,饱满的双唇微微启开,带著一股浓重的诱惑感。铁牛半眯著眼,低下头,慢慢的,慢慢的,吻了上去。
十一
不得不说,林秋言真的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开苞后依然腰不酸腿不疼,除了花穴又一丝丝的红肿之外,别无异常。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还一口气吃了三个大肉包。
对于这种极强的恢复力,铁牛更加满足了,抱著林小少爷的细腰,用下巴去蹭那白嫩嫩的脸蛋,脸上洋溢著极其猥琐的笑容。
自两人坦诚相见后,铁牛天天准时去林公馆门前报导,负责林秋言的出行。有时来了兴致,还会在无人的小巷里来摸摸小手亲亲小嘴。
这天,楼家少爷楼景邀他去戏园子听戏,说是一个有名的青衣来南城唱戏,一票难求。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票,非要林秋言同他去。
林秋言抵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能赴约。
楼景兴奋的在他跟前说个不停,林秋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一双桃花眼随意的在街道上打量。
从几天的观察中,他发现了一件事情:之前跟踪他的人不见了。
忽然来忽然走有点莫名其妙,让他想破脑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跟踪?跟踪又是为何突然终止?是不是他们从他身上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放弃了……
“阿言!阿言!”
看著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林秋言回过神,赶忙向后退一步。
“阿言,你怎么了?”楼景继续问。
他摆摆手,“啊,没事。”
“你看我们到了!人真多啊!”
楼景走在前面,林秋言跟著走了进去。
两人被带到了指定的座位上,两个椅子中间摆著一盘水果和一碟坚果,还有备好的茶水。
林秋言照例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垫在屁股底下,才安心的坐好。楼景则比较随意,抓起一把坚果吃了起来。
这青衣的名号果然响亮,不多时,场子里便坐满了客人。嘈杂的声音弄得林秋言脑仁发疼,不耐烦的蹙起眉来。
“让开!让开!都让开!”几个穿著警卫服的人咋咋呼呼的叫唤著。
接著亲日派大汉奸梁光辉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他弯著腰,伸著手,客气地对著旁边的人说:“藤田先生请!”
“恩。”
几个身穿便装的日本人大摇大摆的跟著进来,为首的中年人便是梁光辉嘴里的藤田先生。
戏园子的老板狗腿的迎出来,点头哈腰的将人带到楼上的雅间。
看著一行人的背影,林秋言轻蔑的哼笑道:“败类!”
“嘘!!”楼景立马像惊弓之鸟,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来回看,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阿言,这话不要乱说,咱们看咱们的,别让无关紧要的人饶了心情。”
林秋言不再言语,看似专注的盯著台上的戏子。
当那青衣出场时,底下一片叫好,就连楼景都激动得跟著拍手。
他淡淡的看著台上的女子,身段不错,声音也挺好的。林小少爷勉强的努努嘴,手指却不知不觉的跟著曲调打著拍子,轻轻的敲击著扶手。
“阿言,给你。”楼景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递了过来。
“谢谢。”林秋言接过后,不著痕迹地放在一边,过了一会儿自己又拿起一个完好的橘子扒开吃了起来。
那边,铁牛准时到林公馆报导,却被庭院里的下人告知,小少爷出去了。再细问,才知道是与楼家的少爷去南城的戏园子听戏去了。
戏园子?
铁牛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转身拉起黄包车飞快的跑开。
当他到达戏园子时,周围还没有什么异样,门口站著两个警卫,吊儿郎当的看守著。
现在不好贸然闯进去。
铁牛长呼一口气,阴著一张脸,把车停靠在附近,坐在道牙子上,扮成等客的样子。
里面戏唱到高潮,台下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嘭”!
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场子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瞬间慌乱起来,尖叫声,哭喊声连成一片。
“来人!快来人!救藤田先生!快救藤田先生!”
雅间里,梁光辉看著倒地不起的藤田,吓得腿都软了,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著。
然而下一秒,又一声枪声响起,亲日派代表梁光辉脑门中枪,一脸不可思议的倒地,死亡。
戏院里一片混乱,持枪的警卫和存活下来的日本人,毫无目标的冲著四处胡乱射击。
这时候当然是逃命要紧,男男女女弯著腰抱著头部发疯一般的向外跑。林秋言和楼景相互看了一眼,跟著人群向外走。
不知是谁的枪打到了梁上的吊灯,没有一丝征兆,巨大的吊灯快速向下垂落。林秋言眼疾手快,一把推开身边的楼景——
“咣当!”整个吊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白色的碎片遍地都是。
“阿言!阿言!!”楼景紧张的跑过来,看著坐在地上,眉头紧皱的林秋言,慌张的问:“阿言,你怎么了!伤到哪了!”
尖叫声令他耳朵嗡嗡作响,林秋言手握在脚踝处,“脚扭到了。”
“那怎么办!”楼景一副快哭的表情,周围又是阵阵的枪响,“阿言,我背你跑出去吧。”
现下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林秋言忍著疼痛,刚准备爬到楼景的背上,就看到逆著人群冲过来的铁牛。
“秋言!”男人身材高大健壮,刚毅的脸上满是焦急,看到林秋言时,黝黑的眼仁一亮,大力地拨开人群,跑过来。
铁牛没有多问,冷冰冰的看了楼景一眼,打横将林秋言抱起,转过身向外大步走去。
楼景被男人充满野性的眼神弄得一愣,恍恍惚惚的跟著离开了。
本来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林秋言不喜欢铁牛用这种弱势的姿势抱他,可现在这种特殊的时候,他也不能任性,干脆把脸埋在男人的肩窝里不出声。
“坐,坐我的车吧。”楼景偷偷的看著男人,小声的提议。
铁牛看了看拐弯处停靠的黑色轿车,又看了看眼前的楼景,阴著脸说:“那就麻烦楼少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言是我的好朋友,又是救我受伤的,我……”楼景突然感到脖颈一凉,果然男人在凶神恶煞的瞪著他,他立马闭嘴,打开车门,灰溜溜的钻了进去。
铁牛把林秋言放在后排座位上,自己坐到旁边,脸色不好的捧起林秋言的脚,仔细检查起来。
白玉的脚腕有些红肿,铁牛捏了捏,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前排的楼景回过头,眼圈有点发红,小心翼翼的问:“阿言没事吧?”
铁牛没有吱声,低著头看著怀里的双脚。
林秋言不喜楼景这种要哭不哭的女人样,违心的笑了笑安慰著:“没事,无碍的。嘶……”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他看著周身散发著怨气的男人,挑著眉用健康的那只脚故意踩了踩男人胯下的一大坨,瞪起漂亮的桃花眼,说道:“轻一点!否则……”说著,脚下用了些力。
铁牛抬头看了眼受伤也不忘使坏的小少爷,无奈的摇摇头,粗糙的手指刮了刮那白嫩嫩的脚心,一边轻柔的抚摸著脚背,一边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
看著两人的互动楼景有些许疑惑,他通过后车镜偷偷的打量著男人。粗布的衣服一看便不是什么有钱人,但阿言却对他又不一般,所以他到底是谁……
“唔……”林秋言突然捂著胸口,表情有些异样。
“怎么了!”铁牛伸手想要将其抱在怀里。
林秋言拨开他的手,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晕车……”
“快打开车窗,透透气。”楼景吩咐司机。
然而下一秒,?心的感觉猛然涌上来,林秋言呕了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到铁牛的身上。
“……”
铁牛看著马褂上挂著的没有被消化的橘子,嘴角抽搐。
“对不呕——”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呕吐。
这回铁牛完全配合,兜著衣服让林少爷吐个够。
“唔……好了……”林秋言用手帕擦擦嘴角,嫌弃的看了被吐一身的男人,不著痕迹的往旁边挪挪屁股。
铁牛把他的小动作看著眼里,二话没说,脱了已经脏的上衣,小心的卷起来,扔在脚下,赤著膀子,一脸淡定的抱著林少爷的脚坐好。
楼景被这儿突如其来的呕吐弄懵了,待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盯著男人健壮的上身看,连忙别过脸,红著耳根,低著头扣著指甲不知道想些什么。
十二
“到了。”
黑色的轿车停在大铁门前,铁牛刚想抱著人下车,林秋言就脱下西装外套,甩手扔过来。
“穿上吧。衣冠不整进我们林家太无礼了。”
铁牛看了看小少爷有些别扭的脸,二话没说直接套上。
男人的身材又高又壮,对于他来说林秋言的衣服实在是太小太紧了,胳膊上的肌肉都凸了出来,咧著怀儿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
林小少爷瞄了好几眼才扬起下巴伸出双手。
铁牛弯腰将人抱起,还趁机在那精致的耳垂的咬了一口,然后面上平静的对车里的楼景说:“楼先生谢谢你。”
“没,没,没事。”看著男人蜜色的肌肉,楼景不自然的回应。直到两人下车,才急忙追上去,说:“我不放心阿言,我要陪陪他。”
见林秋言没有反对,铁牛也不好说什么,抱著人大步流星的进了林家的大门。
“这是怎么!?秋言你怎么了!”
林夫人见自己的小儿子被人抱著进来,心里一惊,著急的扑过来。
“妈,我没事。”林秋言拍拍铁牛的肩膀,示意将自己放下来。
铁牛观察了一圈后才把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秋言伤到哪里了?告诉妈哪里疼啊?”林夫人满脸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小儿子。
“没事,就是扭伤了脚。”
“怎么弄伤的啊,好端端的哪里会伤到脚啊!”
说到这,楼景红著眼睛上前一步,又是感动又是伤心的说:“阿言都是为了救我……”
看著楼景跟林母添油加醋的描述著案发过程,林秋言苦恼的扶扶额。
“笃笃笃”。
伴随著一连串的高跟鞋的声响,一个身著华贵的美丽少妇从楼上走下来。这少妇就是林秋言的大嫂温静茹。
“妈,小弟怎么了?”女人担心的问道。
“为了救人,扭到了脚。”林母半是埋怨的回答。
“那小弟可是大英雄了!”温静茹抿嘴笑著,转过头刚想逗弄一下林秋言,便看见一旁站著的高大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接著马上恢复平静,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是?”
铁牛不卑不亢,微微点头,“我是铁牛。”
“铁牛?”温静茹眼中又是古怪又是玩味,继续问:“那这位铁牛先生和我家小弟是什么关系?”
这回林秋言抢在铁牛前开口,大声说道:“他是我车夫!”
铁牛看了林秋言一眼,重复的回答:“对,我是他的车夫。”
“哦,车夫啊!”温静茹冲铁牛微微点点头,“有劳先生了。”
楼景见林家人没有真心要感谢铁牛的意思,于是开口解释道:“今天是铁牛……先生将阿言救出来的,没有他我们说不定……”说著便望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的男人。
“那是他应该做的。”林秋言高傲的挺直腰板,没好气的说:“楼景你看他有什么用,快回家去。不然楼先生又要打电话过来的!还有你!”
好看的桃花眼斜睨过来,就那么一下就让铁牛身体里突然产生一股热流,腹部一紧,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人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
“你去让下人找一件衣服换上,然后滚蛋!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林秋言不知道生的哪门子气,说完就将自己甩在宽阔的沙发上,闷声道:“妈,把李医生找过来,给我上药。”
“好的,妈这就打电话啊。”
铁牛尴尬的站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林家人在这儿他也不好上前与林秋言亲热,只能照办。
“铁牛先生,来,我帮您找件衣服吧。”温静茹温和的笑了笑。
“谢谢。”
铁牛穿好上衣本想看一眼林秋言再走的,谁想林少爷早就进了卧室,一堆人围在里面,他也不好进去,只能不情愿的走出林公馆。心里琢磨著,一定要另找个合适的时间来看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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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叮嘱了一大堆,最后还在林秋言的脚伤覆了厚厚的一层膏药。其实就是普通的扭伤而已,林母爱子心切,小题大做的禁止了他的一切外出活动,甚至连吃饭都要在床上吃,当天晚上就命厨房做了红烧猪蹄和浓白的骨头汤,说是吃啥补啥。
林秋言对此表示很无奈,却又欣慰的接受了。
夜里有些起风,带著阵阵的凉意,吹动著窗前的窗帘。
装饰奢华的房间里只点亮了一台橙黄色的床头灯,林秋言穿著白色的真丝睡衣依靠在床头,手里捧著一本德文书认真的阅读,细碎的发丝垂落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和。
“咚咚咚”。
一阵敲击声打破了房中的安然的氛围,林秋言不悦的蹙起眉头,往杂讯的发源处望去。
“呦!”
男人穿著粗布衣服斜倚在窗框旁,手里捏著一朵红色的月季,冲他痞气的扬了扬嘴角。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秒,林秋言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书“咻”的一下,冲著男人的脸就扔了过去——
铁牛微微歪了歪头,避开锋利的书角,单手轻松的抓住。
“林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瞧你不顺眼。”
铁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黑亮的眸子里却满是温柔,“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我的小少爷不开心的事情了吗?”边说边一步步的走到床前,弯下腰,将手中的花递上去,“送你的。”
“哼!”林秋言撇著嘴将花收下,修长的手指捏著花茎转了转,挑起眉,戏谑的问道:“这花是挺好看的,但是我怎么瞧著这么眼熟,是从我家花园里摘的吧?”
“……”一眼被拆穿,铁牛一时间无言以对。
“穷鬼!”林少爷嫌弃的嘀咕了一句。
然而话虽这么说,却还是把手中的花插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中。
明明喜欢的要紧……铁牛深知林少爷口是心非的技能,便主动坐在床边,将那双好看的脚抱在怀里。
“别瞎摸!”林秋言瞪起眼来,“你怎么爬窗户进来了!正门不会走吗!”
“爬窗户比较方便。”低头看著脚踝处的刺眼的红肿,铁牛心没由得揪了一下。
“我记得我家院子里可是有不少警卫的?”林秋言歪著头目光审视的盯著男人。
“……你男人身手比他们好。”
“身手很好的黄包车夫?”
“……”
林秋言把书放在一边,没再继续问下去。
“你的脚怎么样了?”铁牛出声问道。
“没怎么样,废不了。”
听著林秋言无所谓的语气,铁牛皱眉,“别胡说!我帮你揉揉。”
带著茧子的手掌干燥发烫,揉搓著红肿的脚踝和脚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不知是不是错觉,被男人揉捏的地方出奇的发烫,然后慢慢的向周身蔓延,让他忍不出舒服的呻吟:“嗯……”
听著这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难耐的声音,铁牛似笑非笑,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敏感的脚心。
“啊!”林秋言手指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十指脚趾蜷缩起来。
“有这么舒服吗?林少爷,我也只是揉揉你的脚而已。”
看著男人有些欠扁的脸,林秋言哼了一身,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面前,“漱口了没有?”
铁牛一愣,然后放肆的笑了笑,回答:“不把自己打理干净,我铁牛怎么敢见小少爷。”
“切,那还差不多。”
说完,林秋言盯著男人削薄的嘴唇看了看,然后敛下眼睑,有些生涩的靠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铁牛按下心里的雀跃,任由爱人在自己的嘴唇上挑逗。
林秋言的技术实在生涩,除了吸嘴唇便只会用舌尖舔弄著男人的嘴唇,把那儿弄得湿湿的也没了下文。
这著实有够磨人,铁牛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沸腾,反客为主,捧著爱人的脸霸道的将其压在床上,狠狠地亲吻起来。
十三
两人动情的亲吻著,相互交换津液所发出的水声令人脸红心跳。
铁牛一只手托著林秋言的后脑勺,一只手隔著丝滑的睡衣抚摸著爱人的身体,从大腿一点点向上,然后单手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大片雪白的肌肤泄露出来。
霸道的吻终于从嘴唇上移开,林秋言眼神微微迷离,明亮的眼眸开始蒙上一层魅惑的水汽,“你的胡子……好渣。”
带著点小委屈的神情实在可爱的紧,铁牛用鼻子蹭那白嫩的脸蛋,变换著角度亲吻舔舐精致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
“乖,等过段时间我就刮掉。”铁牛的滚烫的大手来回抚摸著光滑的胸膛,细细的摩挲著林秋言的肋骨,粗糙的掌心几番故意的滑过敏感的乳珠,耐著性子的挑逗。
“嗯……”
林秋言半阖著眼,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他下意识的配合著男人的动作,高高的挺起胸膛,好让男人玩弄他的乳头,狠狠地玩弄。
“想让我吃你的乳头吗?”铁牛用舌头卷起小少爷白皙的耳垂,含在嘴里。
耳上的快感令他浑身一震,林秋言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头,语调中带著勾人的鼻音,“他们不好吃吗?”
铁牛支起上身,俯视著身下的人,眼中暗藏著熊熊燃烧的欲火,他紧紧盯著傲气十足的爱人,认真的回答:“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奶子。”
“……那还不快给我舔!”林秋言瞪著桃花眼吼道。
吼完沉默了几秒,然后红著脸扭过头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小声的补充,“两边都要舔……”
哈……铁牛失笑,温柔的亲了亲林秋言白净的胸膛,低声的说:“秋言,乖……看著我是怎么把你的奶子舔得又红又大的。”
男人磁性的声音带著无穷的引诱,他又是期待又是羞涩的用馀光偷瞄,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乳头消失在男人的口中,连带乳晕一并吞没。
“啊!”林秋言惊声大叫,接著忽然想到了这是在家里,连忙用手背捂住嘴,将放荡的叫声压在喉咙里。
敏感度真好。铁牛吃著乳头感叹道。口中的肉粒已经完全硬起来了,任由他肆意的啃咬拉扯,这乳头虽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却让他十分上瘾,吃了又吃。他用手捏住身下人胸膛上薄薄的肌肉,硬生生的捏出了一个微微隆起的鼓包,就像是刚发育的少女,然后大力的吸吮著。
“唔唔嗯……”为了防止家里的其他人发现,林秋言只能捂著嘴哼哼唧唧的呻吟,柔韧的白腰动情的摇晃著。
就算不去看,他也能想像到,自己的乳头被男人唇舌玩弄的样子,乳尖处有些发热,比身体的温度都高上几度,酥酥麻麻的。
铁牛感觉嘴里的乳头被玩弄的已经差不多了,再吃下去一定会破皮的,那样心疼的可是自己。于是他不舍的松开嘴,放过已经肿大了好几倍的乳头。
红肿挺立的乳头在空中微微颤抖了几下,像一个熟透的果实,颜色异常艳丽。
铁牛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津液,看著爱人意乱情迷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满足。被吸吮后的乳尖沾著一层口水,泛著淡淡的水光,他低头认真的看著那个红艳艳的乳头,有些可惜的说道:“要是能吸出奶水就好了,我一定一天吃上七八次,把你的乳头吸得比现在的还大。”
“流氓……”林秋言喘著粗气瞪了一眼,“我是带把儿的!”
“哦?那这是什么?”铁牛用手指隔著睡裤色情的戳了戳那处已经开始潮湿的花穴,挑眉问道。
林秋言撇嘴,“我是一个特殊的男人。”
“好。今天我铁牛就把这个特殊的男人操哭!”说罢低下头凶猛的含住另一颗乳头,卖力的啃咬吸食起来。
这种吸咬的力度仿佛要将乳头从他的胸前咬掉一般,强烈的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林秋言神经溃散。好似灵魂从身体里抽离一般飘在空中俯视著自己的肉体,看著自己放荡的抱著男人的头颅阵阵淫叫,双腿大开动情的夹住男人的熊腰,用勃起的阴茎蹭那结实分明的腹肌。
好淫荡……好羞耻……好爽……
“铁牛……”他轻声的呼唤男人的名字。
“乖,我在。”铁牛从爱人的胸前离开,轻轻的闻了闻湿润的嘴唇,“秋言,你硬了。”
“我是带把的必须要硬,没文化。”
看著林小少爷嫌弃的表情,铁牛牵起嘴角,用力一扯,将真丝的睡裤脱了下来,“接下来我就要看看这个把儿有多硬!”
私处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让林秋言有一丝丝的不适应,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怕碰到他受伤的脚,轻柔的将他的睡裤全部脱下,然后匍匐在他的双腿间,手指捏住翘的笔直的阴茎,凑了上去,鼻息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私处,弄得他花穴一缩,控制不住的流出一股淫水。
“骚死了。”被手指揉捏的龟头开始发情,敏感的铃口张张合合,铁牛毫不犹豫的直接含住,用高温的口腔包裹那秀气的性器。
“不——天啊!”林秋言惊声一叫,之后赶忙咬住自己的手背。
虽然男人经常舔弄他的雌穴,可是含住阴茎还是头一次,画面太色情,快感太强烈,让他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铁牛一边上下摆动著头,套弄著嘴里的肉棒,一边用干燥的手掌摸搓细滑的腿根。他知道自己在遇到这个小少爷之前都是喜欢女人的,所以内心可能对男人的性器有些排斥,但是万万没料到,当含住爱人的阴茎时,完全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满心想的都是让他舒服,让他舒服到哭出来。
“恩……唔……”强烈的快感让他招架不住,再加上不能肆意的发出声音,抑制不住的刺激促使林秋言眼睛迅速湿润,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著眼角流下来,甚至还有一滴沾在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那模样极大刺激著男人的神经,令人更想欺负他,蹂躏他!
灵活的舌头刺突著敏感的铃口,然后将分泌的液体全部吞入口中。味道有微微的咸味,铁牛眯著眼睛品尝著。抚摸腿根的手慢慢的向其他地方进攻,不一会儿便顶开遮掩的肉唇,陷进湿漉漉的肉缝里,借著源源不断涌出的汁水用指腹按压里面柔软的肉屄,旋转抠挖,发出一阵阵“咕叽咕叽”的水声。
就这么被玩弄著,林秋言终于濒临高潮,身体绷得紧紧的,嘴里咬著手背,阴茎在男人的嘴里一抖,噗的射了出来。
“味道真不错。”铁牛用拇指抹了抹嘴唇遗留下的白浊,像饿极了的猛兽盯著猎物那样,紧紧盯著陷在床上胸膛起伏的林秋言。
高潮过后,花穴越发的饥渴,大量的汁水像溪水般流出,肉壁发情的蠕动著,仿佛期待著男人粗大的肉棒光临。
铁牛插在雌穴里的手指又向深处探了探,捅开紧紧缠过来的媚肉戳弄著早已熟知和开发过的敏感地带。
“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潮的原因让林秋言的神经松懈下来,竟然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嘘!”铁牛笑著亲了亲爱人的大腿内侧,“叫得这么大声,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手指的捅弄完全解除不了雌穴里的瘙痒,林秋言不耐的晃了晃屁股,抬起健康的那只腿,踩在男人的肩膀上,“快进来,里面痒死了……”
床上的林少爷总是让铁牛惊喜,主动求欢的姿态令他胯下的大屌硬成一个大铁棒,将裤子撑住一个不小的帐篷。他抱起林秋言的一条大腿,抗在肩上,掏出滚烫的巨屌,用龟头来回碾压花穴上肿胀的肉核,然后才挤开肥厚的肉唇,抵在那条红艳艳吐著淫水的肉核,说道:“我要操进来了。”
虽然男人已经打好招呼了,可那么大的肉棒直掏黄龙,还是让他惊叫出声来,手指用力的攥紧床单。
正当两人要开始进入正题的时候,门口却传出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秋言,这么晚还没睡吗?”
十四
门外传来林夫人的声音,吓得二人双双停下来。林秋言紧张的瞪大双眼,花穴突然用力缩紧,夹得铁牛生疼。
“放松,轻一点,你是想夹断我吗?然后夹著我的棒子过日子,嗯?”铁牛附在林秋言的耳畔,轻声的说。
林秋言冲恶劣的男人呲呲牙,示意他不要说话。
“秋言?”林夫人在门外又唤了一声。
“哦,妈我在看书。”林秋言食指抵在男人的嘴唇,脸不红心不疼的回答。
“这么晚了怎么还看书,不知道脚受伤了,要多休息吗……”林母在门口开始唠叨起来。
穴肉因为紧张的缘故咬得特别的紧,铁牛坏心眼的向里捅了捅,张开嘴将嘴边白皙纤长的手指含进口中,慢慢的抽动起来。
“你!”林秋言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著不分场合操干起来的男人。
硕大的龟头一点都不含糊的直接挤上穴心,画著圈的研磨,让肉穴里的淫水越淌越多。
“别动……不要……动恩……”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让快感成倍加剧,刚刚泄过的阴茎又一次的站立起来。
“秋言,你有没有在听啊,秋言!”
“我在嗯……我在听的!”林秋言控制著语调,让它尽量平常。可是体内的肉棒一下接著一下的往里凿,如潮水般的快感不断冲刷著他的理智,让他想阻止男人的侵略却又无从下手。
“儿子你脚还疼吗?用不用妈妈给揉揉啊!”
这就话令他心里一惊,连忙冲著屋外喊道:“不用了!妈你快去睡觉吧,时间不早了,我脚没那么疼了,看完书我也要睡了!”
一听儿子要休息了,林夫人便没再继续停留,只是嘱咐了一句“要早睡”便离开了。
听著远去的脚步声,林秋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埋怨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你真是太乱来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林少爷特别兴奋呢?看看这小鸡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别乱说!啊!”
林秋言突然被男人抱起来,用面对面的姿势继续抽插。他一只脚缠在男人的腰间,另一只受伤的脚直挺挺的伸著。
“我没有乱说。”铁牛用牙齿啃咬著爱人的脸颊和脖颈,“下面的小骚穴都兴奋的缠住我的鸡巴,咬得我差一点就交代出来了。”
男人粗俗直白的语言说得他又羞耻又兴奋,花穴激动得加快蠕动,一层一层的媚肉紧紧的携住不断进攻的肉刃,大股大股汁水随著抽插的进行噗噗的向外飞溅,打湿了男人的耻毛。
“嗯……太深了啊……嗯……”
“别叫这么浪,小声点,否则又要惊动林夫人了。”铁牛抱著怀里的人,胯接连不断的向上挺,用尽全力的往穴肉深处捅,仿佛要将人顶穿一样。
“你嗯……你顶得太用力了啊……”林秋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扶著男人的肩膀,含水的桃花眼看著男人黝黑明亮的瞳仁,“亲我。”
铁牛愣了一瞬,然后笑著答道:“好。”
所有的呻吟全被堵在嘴里,四瓣唇瓣纠缠在一起,发出极其暧昧的声响,配合著抽插的水声,简直像一部淫靡又色情的乐曲。
雪白的臀尖被撞得发红,挺翘的臀肉随著碰撞的频率大幅度的乱颤,如果铁牛看到的话一定会将脸埋在那抖动的肉波里,大口大口啃咬著鲜美的臀肉,让整个雪白的屁股沾满自己的口水。
男人的亲吻又霸道又强势,却总是能让心高气傲的林秋言臣服,他的胳膊缠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嘴巴任由那天宽大的舌头攻占自己的口腔。
铁牛轻咬著爱人的下唇,牵著林少爷的手来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来,摸摸看,你这张贪吃的嘴把我的鸡巴都吞下去了。”
林秋言迷迷糊糊的摸到一片滑腻,然后猛然惊醒,俊脸飞红,气急的说:“下流!”
他想要抽手却被男人用力的按住,手指自然而然的摸到被肉棒撑开的穴口,还有外翻的肉唇,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雌穴现在是如何淫荡的包裹著男性的性器。这种感知让他身体产生一股热流,烧的他周身滚烫,神经更是敏感的不像话。
“嗯……大肉棒……”林秋言喃喃道。
铁牛不再戏弄他,加快操干的速度。双手大力的揉搓的发红的臀瓣,接著顺著股缝来到后面那张羞涩的菊穴,用指腹按压逗弄排布密实的肉褶。
激烈的抽插让林秋言顾不得其他的事,高潮过一次的阴茎不断的磨蹭著男人的腹肌,将前端流出的液体像画画一样全部正在铁牛的身上,他只能仰著脖子,长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淫叫。
粗大的手指把前穴流出的淫水一点点的涂抹在后穴上,指腹以打圈的方式揉搓穴口,渐渐地,那朵后庭花竟然开始饥渴的张合起来。铁牛趁机塞进一节手指。
“啊!你嗯……又弄什么花招!”林秋言感觉自己排泄的地方被人启开,这种羞耻的感觉比花穴被大肉棒操干来得更多,那根手指一点点的往里探进,到处摩挲著他肠壁上的敏感处。
“别弄啊……好脏……”他把头埋在男人的肩窝里,没有一点力度的抗议道。
“谁说脏,我的小少爷身上每一处我都喜欢,这个小屁眼尤为喜欢。”
听到这话,林秋言抬起头,使力缩了缩被撑得满满的雌穴,有点小别扭的问:“原来最喜欢后面,那我夹你肉棒的前面怎么算?”
“前后两张嘴我都最喜欢。”铁牛眼里蕴育著无尽的柔情,亲了亲爱人挂著泪珠的眼睛,“林秋言这个人的一切都是我这辈子最最喜欢的。”
这句表白让他十分受用,嘴角都无意识向上牵起,心想:蠢牛的这次表白还算有点儿文化。
两人纠缠了好久,当粗大的肉棒再一次撞击花穴的穴心时,林秋言全身痉挛,呜咽著泄了身,前穴和阴茎同时达到高潮。
紧接著铁牛也射了出去,浓白的精液全部喷在颤抖的肉壁上。
过了好一会儿,看著怀里人渐渐平复,铁牛温柔的退了出来,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从合不拢的花穴中流出来,画面诱惑而刺激,弄得他眼神一暗,胯下险些又起了反应。
“等我一下,我给你擦擦身子。”
“嗯。”林秋言慵懒的回答。
下一秒,穿好裤子的铁牛就从视窗跳了下去,没过几分钟,端著一盆温水又出现在房间里。
男人走在床边,手中拿著崭新的白色毛巾,动作小心又轻柔,林秋言意识渐渐模糊,之后便陷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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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铁牛睁开眼睛时,躺在他怀里的人睡得正香,打著轻微的鼾声,脸蛋红扑扑的。他低头在那发丝柔软的头顶亲了亲,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枕在爱人脑下的胳膊抽了出来,动作放轻的穿好衣裤,在视窗张望了一下,接著消失在视窗。
男人的离开并未惊醒睡熟的林秋言,他蹭著枕头哼唧了一声,翻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铁牛轻松的避开林家的几个警卫,大摇大摆的走到后面的铁栅栏前,刚想飞身翻过去,谁知一旁的花园处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钟先生。”女人穿著华丽的旗袍走过来,冲铁牛笑了笑。
这人便是林秋言的大嫂温静茹。面对熟人,铁牛卸下所有伪装,气势全开,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用牙齿咬出一根然后点燃,单手插进兜里,眼神强大又危险。
他冲女人点点头,“温小姐。”
温静茹眼里释放著锐利的光芒,嘴边却带著温和的微笑,“钟先生不在林家吃过早饭再走?”
“不麻烦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多谢温小姐。”说完铁牛吐出烟圈,单手抓住栏杆,轻轻一跃,直接落地,干净俐落的离开。
十五
这几天有关藤田被暗杀的报导铺天盖地的传开,日本政府那边为了确保不被南京政府和延安组织钻了空子,迅速派出另外一位高官前来南城坐镇。
林秋言看到这儿,轻蔑的一笑,发泄般地将手中的报纸戳了个洞,然后扔在一旁的桌子上。
“倭寇!”
床边铁牛将爱人扭伤还没有好完全的脚放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挤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打圈按摩。
“你倒是应和我一下了!”林秋言用那只好腿踢了踢男人的肩膀。
“别担心。”铁牛握住白玉般的脚踝,把两只脚都抱在怀里,低著头继续手上按摩的动作,黝黑的眼睛里却溢满坚定,“日本人会滚出去的。我们,我们会胜利的。”
这儿毫无疑问是必然的结果,林秋言靠在床头,手搭在额前认真的想著。
脚上的红肿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即使药上完了,铁牛也不舍得把怀里长得精致好看的双脚放下,粗糙的手掌不断的摩挲。
受伤的这几天里,铁牛经常翻窗而入,林秋言早就习惯了,有时候还会偷偷嘱咐厨房弄点菜端上来,以防男人饿著肚子。他本以为男人偷摸来林家的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不过最近大嫂看他的眼神总是有些意味深长,凤眸里满是打趣的味道,让他心里一惊,全身冒冷汗。
他想了想说:“我的脚快好了,你也不用这么频繁的来了,让人碰到不好解释。”
“没事,没人知道。”铁牛睁著眼睛说瞎话。抬起怀中的脚,亲了亲脚背,用满是胡渣的下巴暧昧的蹭了蹭。
林秋言被弄的有些发痒,脚趾微微蜷缩,呼吸刚刚加重,就听见门外传来林母的一声呼唤,急切中带著喜悦,“秋言,你大哥回来了!”
“……”
林秋言赶紧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拽著男人的胳膊慌慌张张的说:“快走!快走!我大哥回来的!”
回来的真是时候啊!铁牛咬著牙嘴角抽搐。他上前一步,用力的亲了亲爱人的额头,摸了摸白嫩的俊脸。
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男人还在哪儿又是亲又是摸个没完,林秋言一咬牙,抓住男人的脖领子,张口咬上了那个坚挺的鼻梁,“快走啊!等我好了去找你,咱两再亲个够!快走!”
铁牛满意地摸了把林少爷柔软的发丝,几步走到玻璃窗前。
“小弟,你大哥来看你了!”就在门外人将要打开门时,温静茹在一旁提高声调的提醒道。
门推开的那一瞬,铁牛的身影立刻消失在窗前,只剩下被风吹得鼓鼓的窗帘在随意地飘荡。
林秋言感觉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看著推门而入的男人,平静了一下心情,脸上堆起笑意,“大哥,你回来了。”
“嗯。”林秋明答应道。
林秋明是林家长子,自林父去世后便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即将溃散的林家,手段强硬,杀伐决断。正是这样的做事方法,才让林家在南城处于不败之地。不过他本人总是温文尔雅,带著几分书卷气息,让人心生好感。
“这天也不暖和了,怎么还开著窗子。”林秋明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他小弟脖子上几处刺眼的红痕,清俊的脸上一沉,然后皱著眉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金边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道凛冽的光。随后关好窗户,回到林秋言身边,温言道:“脚如何了?还疼不疼,用不用再请医生来看看?”
其实当大哥走向窗前的时候,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唯恐大哥发现男人的踪迹,不过还好……
“早就没事了,我觉得我现在就能下地了。”林秋言眼睛笑得弯弯的,歪著头说:“可是妈总是大题小做,只允许我在床上躺著。”
“妈那也是关心你,你就听话好好休养。”
林家大哥又坐在床边跟他说了一会儿,林秋言知道大哥刚从外地回来,定是劳累极了,便劝大哥回房休息。
“你不要乱动了,大哥去屋里换身衣服。”林秋明说完后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关上门后的下一秒,林秋明用手指推了推眼镜,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咬牙切齿骂道:“钟裴远,我操你八辈祖宗!”
铁牛觉得自己在林家跳窗翻墙都不怎么顺利,上次是遇到了温静茹,这次是遇到了那个楼家的少爷楼景。
楼景张著嘴一脸吃惊的看著从二楼跳下来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会儿看楼一会儿看人。
铁牛有点无奈,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步逼近楼少爷,黝黑的瞳仁紧紧盯著眼前呆住的人。
“嘘。”铁牛眯著眼睛,手指抵在嘴唇上,放轻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威胁,“不要乱说,否则……”
楼景惊慌的拼命点头,看著男人危险的眼睛,他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汗毛竖起,自觉地说:“我不说!不说!什么都不说!”
听著眼前人的保证,铁牛直起身子与之拉开距离,双手插兜问:“来看秋言?”
“啊……嗯!我来看看阿言脚好了没?”楼景垂下眸子,盯著男人的脚尖回答。
铁牛没再继续盘问,直接走人。
楼景有些发痴的盯著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突然发现就在刚才,男人那危险强大的眼神竟然让他凭空生出一种异样感,说不清道不明。他双手微微发颤,边思考边走进林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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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是要来,所以当人前表现得温文儒雅的林秋明暴躁地一脚踹开他家大门的时候,铁牛表示他一点儿都不惊讶。
“钟裴远,你他妈个混帐东西,今天老子就把屎打出来!”林秋明挥拳上阵。
谁能想到,一向翩翩公子的林家大少爷竟然脏话说得这么溜,不过铁牛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迎上未来大舅子的拳头,游刃有馀的防守。
“你疯了?”铁牛满脸鄙视。
“我疯了?老子看你他妈才疯了呢!我让你帮我保护我弟弟,你他妈倒好!保护到床上去了!看我不弄死你!”林秋明红著眼睛一边发动进攻一边破口大骂。
铁牛用胳膊挡住迎面而来的飞腿,挑著眉的说:“我这是保护的面面俱到,你说是不是,我的,大哥?”
调笑般的一句“大哥”让林秋明彻底怒了,进攻更加凶狠,甚至掏出腰间的手枪,对上男人的脑袋。
“妈的!”铁牛一看不好,不再只顾防守,一脚踹开面前的手枪,不给对方留一丝反抗的机会,反手将人压在地上。
“林秋明你脑子有病啊!对自己人掏枪!”
耳边的吼叫声让一脸狰狞的林大少爷慢慢恢复清明,过了好一阵儿才开口,淡淡的说道:“放开我。”
铁牛见他恢复正常才松开擒住的手,慢慢地起身。
林秋明拍拍身上的灰,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平静的说:“暗杀任务成功,感谢钟裴远同志协助组织,提供可靠的情报。”
“……”铁牛看著变脸如此迅速的林大少爷一时间有点接不上流儿。
“此外,上面已经下达了新任务,请钟裴远即刻动身。”
“……林大少爷,你以为我没有接到正确的通知吗?”铁牛眼角抽了抽,“上面可是说‘请于一周后动身’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即刻动身了呢?”
“祸害什么的,走得越早越好。”
铁牛有点无奈的摇摇头,“我会走的,你放心,不过我要带秋言一起走。”
“不可能。”林秋明斩钉截铁。
“这种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也不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只要他姓林就要听我的!”
铁牛黑著脸,叼起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林秋明,我现在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男人危险的眼睛在烟雾的缭绕下有些模糊,林秋言挑起嘴角,“钟裴远,你别忘了,你这儿不是去旅游,你是要去完成任务,这个世道你如何顾全我弟弟的安全!所以别做梦了!”
“呵……”铁牛嗤笑,“我说林大少爷,你也别忘了,我可是钟裴远,比你们林家更有能力保护秋言。你心里自然清楚,否则也不会在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求我照顾你弟弟。”
林秋明抿住嘴角,没出声。
“还有,你更别忘了,想当初你刚接管林家的时候是谁在帮你,如果没有我,恐怕现在南城早就没了林家的位置了吧。”
“屁!”林秋明拍案而起,“老子是经商天才!没有你,我照样把林家搞得风生水起!”
果然,自恋是遗传的,林家男人都有这毛病。对于林大少爷的话,铁牛无所谓的耸耸肩。
破旧的屋子里沉寂了几秒钟,林秋明不自然的出声,“我承认你是有点作用,不过只有这么一点点,最多了!”他指著小拇指甲盖,形象的解释著。
“不管如何,我要带走秋言。”
“好!”
好友态度的突然转变令他一懵,没等兴奋的情绪袭来,就听到林秋明继续说著。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只要我弟弟亲口答应和你走,我就同意。”林秋明眼中满满的得意,仿佛笃定自己的弟弟绝不会答应男人。
其实铁牛是能感觉到林秋言对他的喜欢的,但是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他却一无所知,他闭上眼思考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看著对面的好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既然两人已经谈好了,避免引人怀疑,林秋明捡起一旁的枪踏出屋门,临走前转过头,鄙夷的冲男人撇撇嘴,“‘铁牛’?呵……还狗剩呢!真土!”
“……”铁牛看著被摔的咣咣响的大门默默地翻白眼。
十六
从铁牛那儿回来,林秋明气得脑仁发疼,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摘下眼镜,捏著发酸的鼻梁。
“怎么了?”温静茹坐到旁边,抬起丈夫的头,让其枕在自己的腿上,如葱管般纤细的手指开始轻柔的按摩。
闻著熟悉的香味,林秋明神经放松下来,颇有撒娇嫌疑的抱住妻子的细腰,把脸埋在那柔软的小腹中,闷声说:“钟裴远那个混帐,真想一刀砍死他……”
“好啊。”温静茹手指插进丈夫的黑发中,慢慢摸索,“我早就想弄死他了。”
温静茹的声音不娇不媚,像春风一样温柔,此刻却让林秋明毛骨悚然,惊得坐了起来。
“小茹你别当真,我只是说说气话,钟裴远他虽然混蛋,但毕竟是我多年的好友,所以……”
此时,温静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刀抗在肩上,笑的一脸无害。
照平日里妻子雷厉风行的态度,不难预料,如果刚才林秋明同意干掉钟裴远,估计现在温静茹手里就会多了一样东西——铁牛的牛头。
林秋明叹了一口气,拉住女人的手将其包在掌心里,“小茹,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裴远?”
怕锋利的刀伤到自己的男人,温静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他带坏了我的亲弟弟,现在又想拐走秋言,呵呵……”
眼看妻子要狂化了,林秋明赶紧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定不会让秋言跟他走的,放心。”
温静茹在男人怀里长吁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口问:“南京,哦不,现在应该说是重庆那边儿对咱们的监视如何了?”
“裴远说,他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林家里有组织的人,目前也只能把咱们当做红色资本家,所以监视跟踪暂且撤离。”
“嗯,好。”
“但以后凡是还是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温静茹脸贴在男人胸前轻轻地答应道。
林秋言发现大哥回来后,林公馆的警卫更多了,白天夜里轮班看守,鸟飞进来都难更别提人了。
他的脚已经完全好了,可以自由活动了。所以当他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穿上大哥从外面新给他带回来的衣服,打扮得像只骄傲的雄孔雀一样,准备去找铁牛。
但是他刚要出去,就被家里的下人通知,说是大哥让他去书房,有事要谈。
大哥的话自然要听,于是他整理一下衣领,穿著得体后走到书房门前。
对于大哥,他从小就很是敬畏,自然不敢随意乱闯进去,只能抬起手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大哥,是我。”
“进来。”
林秋明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手中翻阅著报纸。听到林秋言走进来后才抬起头,询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去见同学。”林秋言没敢说实话。
林秋明放下手里的报纸,透明的镜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极强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脚才刚康复,不要总是往外跑,再者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这话让林秋言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哥拿出一本相册,拍拍手边的位置,示意著他:“还傻站著干嘛,过来坐,看看你喜欢哪家的姑娘。”
“大哥……”林秋言一脸犹豫,手微微握紧。
“怎么?”
他手心开始冒汗,面对大哥疑问的目光,硬著头皮继续说:“大哥,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与女子生活。”
“你这是什么话?”林秋明俊眉微蹙。
“我是说,以我特殊的身体不知道姑娘会不会接受……”
“胡说!你也是真真切切的带把儿的!谁敢嫌弃!”林秋明搂住自己弟弟的肩膀晃了晃,“你这小子是不是贪玩,不愿意结婚才在这儿找借口啊?”
“呵呵呵……”林秋言笑得牵强敷衍,有些话到嘴边了也没说出来。
“哦对了!今晚你就不要出去了。”林秋明手搭在沙发上,清俊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听你大嫂说,之前有个车夫救过你,咱们也没登门道谢,总不能让人说我们林家不懂人情世故吧!今天我特地邀请他到家里来吃晚饭,你准备一下吧。”
这消息简直让他大吃一惊,紧张的绷紧身子,“大哥这个不用了吧,我跟他道谢就行了。”
“这事我说了算。”林秋明一锤定音,“来,咱们继续看照片。”
“……好。”
晚上,林母去找牌友打牌去了,四个人在同一个餐桌上出乎意料的和谐。不过林秋言却如坐针毡。
铁牛看了一眼对面紧张的爱人,冲著林秋明说道:“谢谢林大少爷款待,我有些事要和小少爷商议,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您请。”林秋明的脸像挂著一幅人皮面具一样,笑得格外的儒雅。
“多谢。”
林秋言脑子一片混乱,全身僵硬的带著男人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门的下一秒,铁牛一把将人搂在怀里,低声的说:“我想你。”
两人确实有几天没见了,林秋言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行动,手环在男人的肩上。
“我大哥大嫂还在外面呢,快放开我。”
男人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们单独在屋里大哥他们会怀疑的。”林秋言虽舍不得男人温暖的怀抱却不得不将其推开。
“秋言……”铁牛双手握住爱人的肩头,黑亮的眼睛里好似藏著一团烈火,语气严肃认真,“跟我走吧。”
“走?”林秋言吃惊的瞪大眼睛,“为什么要走?走去哪里?”
“南城终究不安全,我带你离开,然后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说道这里男人眼睛里发出淡淡的光芒,“你知我喜欢你,只要你同意和我离开,我想大少爷必不会阻拦的。”
“你疯了!?我是林家少爷,怎么会随随便便跟人走!况且……”林秋言拨开搭在肩上的手臂,避开男人的眼睛,轻声说:“我是要和女人结婚的,你我的关系不可能公之于众,所以……”
铁牛定定的看著林秋言,没有出声。
男人的沉默让他有些心虚,他放低了姿态,主动牵起男人的手,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只要我们的关系不暴露,我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就算结婚以后我也一样对你好。铁牛,这样好不好?”
“呵……”铁牛嗤笑,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剑眉上挑,眼中带著讥讽,“所以林少爷的意思是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然后在你跟女人上过床之后,再用我的鸡巴捅你前后两张骚嘴吗?不愧是留过洋的少爷,思想果真开放!可我铁牛还没有那么下贱!”
“你!”林秋言被这话侮辱的眼圈发红。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铁牛一手搂住林秋言的腰肢,手顺著腰窝来到高耸的臀肉,低著头说:“我真的很怀疑,这么骚浪的身体如何能满足女人的……”
“你够了!!”林秋言骨节攥得发白,想都没想一拳挥了过去,打在男人的脸上。
要是往常这一拳怎样都不会近铁牛的身,可这一次他没有躲,就那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我……”林秋言握著自己的拳头,喉咙像被一根鱼刺卡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铁牛用拇指抹了抹流血的嘴角,黝黑的眼睛像一滩沉寂多年的死水,平静得吓人,“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林秋言双唇颤抖得厉害,可天生的傲气让他不肯退让一步,于是他强忍著身体的不适,像往常那样扬起下巴,说道:“我不会跟你走,永远都不会!”
“……我知道了。”铁牛低沉的答道。随后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那么,林少爷,我告辞了。”
说完,没有一丝留恋,开门离开。
看著男人离去的背影,林秋言的力气像被突然抽离了似的,瘫软在地上,双手抱膝靠坐在床脚旁,眼神空洞的望著门口。
“钟先生这是要走了吗?不多坐一会儿?”林秋明早早地在二楼的楼梯处等著了,看著男人发黑发青的脸,露出如沐浴春风般的微笑。
铁牛根本没心情搭理身边这个神经病,快步走下楼。
林秋明心情大好,锲而不舍的追在后面,“钟先生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铁牛他充耳不闻,风驰电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林公馆。
“慢走啊!”林秋明有礼貌的挥挥手。
温静茹看著丈夫一脸得意,拿起切好的水果送至男人嘴边,温柔的问:“人走了?”
“嗯!千年祸害终于走了!”林秋明顿时觉得嘴里的水果异常的香甜。
温静茹满意的笑了笑,“秋言不是老早就相中那块义大利的手表了吗,明天我去给他买回来吧。”
林秋明心情舒畅,大手一挥,“好好好!买买买!”
十七
林秋言自己在屋子里纠结了两天,本以为铁牛会主动和好,却等了又等也没个人影。
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决定假装无意间溜达到那里,顺便看看人。
男人嘛,退让一步其实也没什么的。
就这么不断的安慰自己,于是林秋言穿好衣服装作巧遇的样子走到了铁牛家的门口。
破旧的大门虚掩著,林秋言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挺直腰板,一面推开门,一面提高音量自欺欺人的说道:“你别误会啊!我也是刚巧路过进来瞧一眼而已,不是特意……”
声音戛然而止,林秋言吃惊的看著空荡荡的庭院,本停在院子里的黄包车现在不见,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不住的安慰自己可能是男人出去拉客干活了。
“铁牛!”林秋言一路小跑,进了屋子,里面除了破旧的小床和木头的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一丝人气儿。
人呢?人去了哪里!
他从屋里走到屋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慌乱。
这时,大门口正好有人经过,林秋言一步上前拦住路人问道:“这位老先生,请问这家人哪里去了?”
“你是说那个又高又壮浓眉大眼的小伙子?”
“正是。”
“搬走了,两天前就搬走了。”老人一挥手,颤颤巍巍的继续前行。
所以……那天之后男人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地走……了?
林秋言心像被什么突然揪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闷。
他独自一人站在破旧荒凉的庭院里,就那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微微垂下头,细碎的额发挡在眼前,让人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从铁牛以前的家回来后,林秋言就病倒在床上,发著高烧。
温静茹换了一遍又一遍的毛巾敷在林秋言滚烫的额头上,眼里满是担心。林老夫人坐在旁边偷偷抹眼泪,嘴上还不停的念著:“秋言,我的好儿子,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只有林秋明沉默地坐在床尾,将眼神里所有的情绪全都隐藏在眼镜的背后,一句话都不说。
林秋言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刚醒来的时候,全身疼还使不出劲儿来。不过他好像隐约记得,有人喂他吃药,有人帮他擦身子,有人亲吻他的头顶唤他“秋言”。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没再继续想。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
林秋言看向门口,发现来的人是楼景。
“阿言,你好点儿了吗?”楼景走过来,自觉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好多了。”林秋言忍住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意愿,牵起嘴角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我不放心你,我好担心你!”说著说著楼景竟然红了眼圈。
这种从小就爱哭的毛病成年了都改不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手主动附在楼景的手上,出声安慰:“放心吧,只是受了点风寒,发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楼景抽了抽鼻子,“嗯,阿言康复了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后,楼景欲言又止,接著低头看著被子微微出神。
“你怎么了?”
林秋言手动了动,想要抽出来。谁知下一秒就被对方夹在中间,双手紧紧握住。
“阿言……”楼景一双湿润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林秋言,“我也生病了!”
这儿活蹦乱跳的样子还真不像是病人该有的模样,他翻了个白眼,耐著性子问:“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阿言,我说了之后,你不能讨厌我,不能嫌弃我。”
“嗯。你先说。”
“我……我,我好像喜欢男人!”楼景闭著眼睛大声喊出来。
“!!什么?”林秋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楼景是有婚约的,“你喜欢男人,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喜欢谁?”
他一口气的连问,让楼景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那个……”楼景羞涩的捏著林秋言的手指,“我是最近才感觉到的。”
“就是那次铁牛哥……啊,不不不,铁牛先生救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男人真勇敢真伟大,骨子里透出一种令人折服的刚毅。后来他在我面前脱掉了衣服……”
“他在你面前脱衣服?”林秋言打断楼景的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嗯!”楼景点点头,无辜的瞪大眼睛,“就是你晕车吐橘子的那次,铁牛……先生不是脱掉了衣服吗?那是我就发现,比起女孩子,那样强壮的身材更吸引我。”
“之后,我们又碰到了几次,我面对他就紧张,心跳得特别的快!还有还有……”
“等一下。”这回林秋言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脸上充满了不悦,语气也冷淡下来,“所以,你喜欢那个黄包车夫?”
楼景越说越兴奋,像是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似的,根本没注意林秋言情绪的变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又是羞涩又是紧张,“那个……不能那么确切的说,我只是欣赏铁牛先生,并对他充满好感,如果他不介意,我希望和他更近一步了解对方!”
了解个屁!!林秋言忍不住在心里爆粗。
他觉得他出现了幻听,楼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真切。嗓子像冒火一样燥热,他咽了一口口水,没好气的冲楼景说:“帮我倒杯水。”
“嗯!好!”楼景赶紧起身,满满的倒了一杯,然后递给林秋言,“阿言,你慢慢喝。”
林秋言接过后,咽下一大口,觉得嗓子没有那么干涩了才开口继续问:“你是楼家的少爷,他是一个黄包车夫,就算你们在一起了,楼先生能同意吗?”
“真爱是可以抵挡一切的!”楼景说得坚定,“况且,我觉得铁牛先生不仅仅是个黄包车夫,他身手那么好……”
说到这儿,楼景像是回忆什么,眼睛里亮晶晶的。
这让林秋言更心烦意乱了,病刚好了一些,头又开始疼了!连楼景都看出来铁牛不是普通的黄包车夫,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不想深知不想细问罢了……
“我知道了。”他淡淡的说道。
“阿言,我只告诉了你,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因为我还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他,现在只是很有好感而已。等我有机会去找他,再仔细确认一下。”
“嗯。”林秋言没心情听他继续说,敷衍的答应著。
找铁牛?呵……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找到他了……
林秋言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床头,出神的想著。
“阿言,我看你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的样子,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楼景隔著被子拍拍林秋言的腿,然后起身。
“好,快回去吧。”林秋言轻声的回应一句,便翻个身躺下了。
一个星期后,林秋言才完全康复。因为林母加上大哥的施压,只能顺从的参加一次又一次的相亲。
他虽心高气傲,但对女孩子却十分绅士,弄得整个南城家世好的未婚女子都春心荡漾,挤破头的想嫁给他。
就这么相亲相了快一个月,仍然连一点儿要定下来的影儿都没有。
“这个也没看上?”林夫人拿著照片盘问,
林秋言拿起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的说:“性格不合。”
“那这个呢?”
“长得不行。”
“这个长得好!性格也不错!”林母拿著相片满意的点头。
林秋言瞄了一眼,说:“妈,你没见过真人,真人是个兔牙!”
对于林秋言一一回绝的真正原因林秋明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自己弟弟平日里还是飞扬跋扈,但时不时的走神和分心还是验证他内心并不轻松。
这样也不是办法……林秋明心里很是担心。
但他实在没想到钟裴远那个混蛋说走就真的走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回来过一次,也真够狠心的!
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拿枪毙了让自家弟弟心碎的混球!
温静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请帖递到林秋言面前,“秋言,这个酒会你去吧,那天我和你大哥要去城外办些事情,你就替我们去吧。”
“怎么能让他唔……”林秋明话说一半,痛苦的表情在清俊的脸上一闪而过。
温静茹悄悄地松开捏住丈夫大腿肉的手,温柔地劝说:“去看看吧,就当散散心了,说不定能碰到心仪的姑娘呢!”
听到“姑娘”两个字,林夫人眼睛一亮,也跟著附和,“去吧,秋言,去好好玩!”
林秋言无法,只能接过请帖。
十八
酒会这种场合林秋言一直都很排斥的,尤其是上次著了陈四爷的道,就让他更排斥了。不过好在这次还有楼景陪他,心里就放松了不少。
“阿言,你看那个日本人就是铃木。”楼景偷偷的扯了扯林秋言的衣角示意他。
铃木这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应该说是整个南城的人都不得不知道。自藤田被暗杀后,铃木就接任了其位置,到处捕捉地下组织,手段极其狠毒。
林秋言抿住嘴,极力控制著自己,避免痛恨的情绪太过放肆的泄露出来。
然而铃木身边的人,林秋言就更熟悉不过了。就是之前的对他无礼让他深恶痛绝的陈四。
大汉奸梁光辉死后,陈四就成了南城的又一位亲日走狗,和铃木勾结在一起,卖国求荣。
林秋言冷哼一声,移开目光。他觉得自己被家里的人骗了,来这儿就是一个错误。
“阿言,我还听说,这次酒会是铃木特意吩咐陈四举办的,说是要欢迎北城的黑帮大亨。”
北城?黑帮?林秋言蹙眉。
一直以来北城都久攻不下,令日本人非常头疼,其中北城的黑帮势力占了主要的原因。这次突然合作,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北城的人来这儿干什么?”林秋言问。
“我爹说是要建公司,促进两城经济共进步。说得好听,其实这帮独裁者就是想用经济控制咱们,好让大家都乖乖听话。”
林秋言不置可否,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啜了一口。
“欢迎大家的到来。”
陈四人模狗样地站在台上讲话,那种谄媚的表情著实令人?心。
“……好,下面有请钟裴远先生。”陈四和几个日本人带头鼓掌,底下的人不得不被动的跟著拍手。
话音刚落,台下走上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高至少有190公分,腰背笔直,黑色的西装包裹著健硕的身躯,脚步沉稳,每迈出一步都将他腿部流畅健美的线条展现的淋淋尽致。
林秋言甚至听到了身旁女子们害羞的嬉笑和窃窃私语。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那个身影异常的熟悉,心中的那个答案想被确认又不想被确认。总之,男人的出现夺走了林秋言所有的关注,让他像著了魔一样,一眨不眨的听著台上。
男人走到中间,转过身,正对著台下,气势锐利强大,不怒自威。
只看那削薄的双唇微动,“我是钟裴远。”
低沉磁性的嗓音令林秋言心跳都漏了半拍,脑子里除了“钟裴远”这三个字外再无其他。
男人的讲话极其简洁,几句之后便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冲台下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林秋言脑内一片空白,连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桃花眼里又是迷茫又是惊喜又是震惊,复杂极了。
“阿言,你怎么了?”楼景伸过头来问道。
林秋言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后撤一步,轻咳一声,“没事。”
“那就是北城的一把手?”
“应该是。”楼景回答。
看楼景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那个钟裴远就是熟悉的人。这不禁让他有种自己认错人的感觉,心里更加摇摆不定。
“呦!这不是林家小少爷吗?”
果然麻烦总是躲不掉的。林秋言听到这个让人厌恶的声音,皱紧眉头。
陈四还是梳著大背头,油光锃亮的。上吊眼不怀好意地在林秋言身上打转,这还是第一次他相中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吃到嘴的。之前是因为那个连人影都抓不到的黄包车夫,之后是因为林家大少爷。
“秋言,好久不见啊!”油腻腻的语调简直让人汗毛竖起。
林秋言他根本不想搭理陈四,奈何在如此的场合,又有日本人在,他不得不隐忍,眼里满是暗讽地寒暄:“陈四爷,别来无恙。”
“秋言,这次我陈四可不会让你再逃了。”陈四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表达那些龌龊的心思。
楼景在一旁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拉了拉林秋言的胳膊,忐忑的唤道:“阿言……”
就是这一声引起了陈四的兴趣,将上吊眼转移到旁边楼景身上,像打量货物一样从头到脚看个遍,然后嘴角挂上一抹玩味的笑:“这位是楼少爷吧。”
林秋言打小就照顾楼景,这次也不例外。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挡在楼景面前,隔绝那让人不舒服的目光,冷冰冰的说:“陈四你想怎样。”
“哈哈!秋言莫要生气。我看著楼少爷也是玉树临风,你二人又如此要好,不如今晚一起陪我,如何啊?”
“你放肆!”林秋言气得脸色发青,“林家和楼家的人也是你敢肖想的!”
“林少爷。”陈四眯著眼睛,目露凶光,“不要不识抬举!在皇军面前区区一个林家又有何惧!”
“你!”林秋言双手握拳,骨节发白。他压著心中受侮辱后的怒气,抓起楼景的手腕,“我们走。”
“想走?”陈四挑起眉,一把抓住即将转身的林秋言,“走可没那么容易!今晚儿要是不伺候好我……”
“陈四爷。”
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陈四的话。
纠缠的几个人连忙闻声望去。
来的人正是北城的钟裴远。他手里握著透明的高脚杯,嘴边挂著一丝危险的笑,一步一步走来,黝黑的瞳仁不著痕迹的看了眼林秋言被外人抓住的胳膊。在他身后还跟著一个高挑的青年,头发三七分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穿得板板整整的,脸上面无表情。
看见男人,陈四赶紧松开手,狗腿地弯了弯腰,“钟先生。”
“嗯。”钟裴远点头答应,然后转过头来淡淡的看了林秋言一眼,开口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林秋言,林家二少爷。”陈四在一旁乖乖地作答。
“刚来南城就听说林家二少爷样貌俊美气质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啊。”
陈四可是个猴精的人,见钟裴远说得暧昧自然知道里面的意思。这世道有钱有权有势的人谁没个兴趣爱好,更别提这个林秋言确实长得勾人,再加上本身就自带一股傲气的劲儿,是个男人就想要把这种美人征服在身下。北城的老大看上的人,他陈四自然不好与之相争,于是他眼睛一转,凑到钟裴远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林秋言这次没有因为男人的出现而愣神,因为他知道如果男人是铁牛,那么就不可能袖手旁观。尤其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男人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钟裴远的头发比起之前长长了不少,被他用发胶固定在后面,露出那光滑饱满的额头。下巴上的胡渣被剃得干干净净,将刀削般的俊脸显得更加立体。尤其是那突起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再加上挺翘的鼻梁,毫无疑问就是铁牛!
不会有错的!林秋言在心里肯定著。
就算这个男人的外表有了不少变化,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男人充满强烈占有欲的眼神,像是把他整个人连同骨头也吞进去。即使现在男人极力掩饰眼神的强势,但仍然无法逃过林秋言的双眼。
“那就多谢陈四爷了。”钟裴远嘴角挂笑,但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钟先生您这是折煞我了!您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陈四露出一副“我懂得”表情,笑嘻嘻地走了。
在陈四走后,钟裴远立刻将那副假笑收起来,将手中的酒杯交给身后的青年,转过头来自然的搭上林秋言的肩,“林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秋言看了看肩膀上的大手,没有出声。倒是沉默了许久的楼景先沉不住气了,红著眼圈的低吼道:“不许碰阿言!”
钟裴远连看都没看楼景一眼,推著林秋言向前走。走之前对著身旁的青年说:“温朗,先陪楼少爷好好地玩,我和林少爷有事要谈。”
“好的,远哥。”青年微微点头,接著迅速擒住不老实的楼景。
十九
两人上了二楼,钟裴远挪开放在林秋言身上的手,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林秋言撇撇嘴难得十分配合的在后面跟著。
“林少爷,请。”男人推开一间屋门,伸出手说道。
林秋言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委屈,可能是因为男人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总之他不好受。
钟裴远见林小少爷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于是向外面招招手,唤来两个黑衣壮汉守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这是时隔一个多月后两人的第一次独处,气氛说不上来的诡异。最后还是钟裴远先开口道:“林少爷,外面有些乱,您还是在这个房间里休息一下吧,门外有我的人在把守,会很安全。等酒会结束后我再派人开车送你回家。”
林秋言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俊朗的男人,说:“你忘记了,我晕车。”
“……”钟裴远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楼景送我来的。”
其实林公馆到酒会的场所并不远,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这几分钟还不足以让林秋言晕车,所以他搭著楼景的顺风车过来的。
“既然这样,那林少爷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行告退。”钟裴远说完转过身去,迈著步子向门口走。
“等等!”林秋言喊了一声。
然而这一声并没有让男人停止脚步。于是他又喊:“钟裴远!我让你等等。”
男人手放在把手上准备开门离开。
“铁牛!”
钟裴远拧动把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林秋言咬著下唇想了几秒钟,然后下定决心像豁出去一样,飞快地起身,从背后一把抱住高大男人。
那种熟悉的体温让他心里酸酸的,林秋言把脸贴在男人的后背蹭了蹭,然后轻声的说:“铁牛,我有点想你。”
男人的后背有一丝的僵硬,林秋言继续说:“铁牛,我现在有点想反悔了,可不可以?”
听著林秋言的话,钟裴远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轻轻的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臂,淡淡的说:“林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男人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著男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保护好林少爷,除了温朗任何人不得进入。”钟裴远对著门口的守卫吩咐。
“是!远哥!”
钟裴远看了看关严的门思考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完全不顾形象当著手下的面侧著脸贴了上去,竖著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果然,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林秋言气愤的吼叫。
“混蛋!!”“蠢牛!!”
听到这儿钟裴远才满意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插兜,撇了眼目不斜视的手下,心情愉快的走了。
林秋言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他尝试著自己出去,可门口还有两个男人在看守,让他想逃都逃不出去。不过好在过了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
“楼少爷,请。”
首先出现的是总跟在钟裴远身后的高瘦青年,接著是满脸通红眼睛湿润的楼景。
温朗站得笔直,瘫著一张俊脸,一本正经的说:“林少爷楼少爷,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还请在房间里休息,宴会过后,我会亲自送两位回去,望两位多多配合。”
说完这个,温朗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关门离开。
人走后,林秋言百无聊赖的看著走在一旁有些局促的楼景,问道:“你怎么了?脸怎么有些红?”
“阿言……我……他……”
看著自己好友支支吾吾的样子,让他不由的想到是不是楼景被人欺负了,于是凑到跟前,焦急的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阿言,进来之前,温……温先生他搜我的身。”仿佛回忆到什么羞耻的事,楼景脸越来越红,甚至冒著热气。
林秋言皱起好看的眉,“要不要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不,不用了!”楼景慌张的摇摇头,接著眼神飘来飘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还是挺享受的……”
林秋言耷拉著眼皮:“……”
直到酒会结束后,林秋言也没看见钟裴远的身影,最后仍然是温朗开车将二人送来回去。
林公馆附近有一个别致庭院被闲置很久了,许久都不曾住过人,这次他也是无意间看到庭院里灯火通明,像是有新人家住了进去。不过对于这个他并不关心,只是瞧了一眼便直接进了自家的大门。
“秋言回来了?”林夫人接过林秋言脱下的大衣,急切的问:“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啊?”
“……没有,妈你别跟著瞎著急了,这么晚了去休息。”林秋言劝著林母回了房,然后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谁送你回来的?楼景?”大哥林秋明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钟裴远派人送我回来的。”
听到“钟裴远”时,林秋明控制不住的捏皱了手中的书页。
林秋言挑眉,“大哥认识他?”
“咳……北城的一把手有谁不认识。”
林秋言装作没看见大哥的不自然,不走心的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倒是温静茹主动凑过来,递给他一杯茶水,问:“小弟今晚过得开心吗?”
“还好。”林秋言不明所以。
温静茹笑了笑,对著兄弟二人像是唠家常般,“听说钟先生来南城发展,就暂住在咱们家旁边的公馆,既然以后生意上会有接触,不如私下里早些联系,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有什么好联系的,我们林家是做正经生意的,跟他……”
林秋言“蹭”的站了起来,不顾大哥说了半截的话,急迫的问:“大嫂,你是说隔壁的庭院住进去的人是钟裴远!?”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林秋言顾不得看大哥大嫂的脸色,直接小跑上了二楼。
另一边,温朗记录下林家二少爷截止到熄灯睡觉前的一切行动后,来到二楼书房,给钟裴远做详细的汇报。
“林少爷到达林公馆的具体时间为晚八点十四分,之后与家人聊天。八点三十分时,回到自己房间……”
温朗站在一旁认认真真的一点接著一点的叙述。
“好,做得很好。”钟裴远放下手中的档,靠在椅背上,额前有几根发丝垂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以后也是如此,将林秋言的一切不得有一丝隐瞒的汇报给我。”
“好的,远哥。”青年点头答应,过了几秒,眼神中满是不解的问道:“远哥,既然您这么在乎他,为什么刚刚不在屋里直接把人办了?”
“……你不懂,这叫欲擒故纵。”钟裴远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烈马一点点驯服后才有趣。”
“……”温朗一脸懵逼的不出声。
第二天,林秋言难得起了个打早,谎称晨练,出了门。从林公馆拐了个弯儿后,就到了隔壁。
以前落魄的庭院早就焕然一新,被人打理的整整齐齐。他犹豫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门前。
门口的守卫不出所料的拦下了他,语气生硬的说:“先生,这里不允许随便出入。”
“我是林秋言,来找钟裴远钟先生。”
“抱歉,钟先生现在不见客,请回。”
林秋言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走,他扬起下巴,又说了一遍:“你就通报说林秋言来找他,他肯定会见我的。”
“不行,先生请回。”警卫没有一点犹豫,态度一如既往。
就当林秋言气得想冲进去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温朗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的林秋言微微弯下身子,“林少爷,远哥有请。”
听到温朗的话后警卫这才放行,林秋言跟在青年的后面进了钟家。
“林少爷你先坐,我去叫远哥。”
“好的。”林秋言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手绢铺在沙发上,然后端正的坐下。
钟家的屋内装饰不比林公馆差,也是奢华的西洋风格。林秋言打量了一圈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起身转过头望去。
楼梯上走下来三个人。钟裴远走在最前面,他穿著睡袍,大片蜜色结实的胸膛从松垮的领口中露出来。在他的身后是穿的一身整齐的温朗和一个……女人?
女人?林秋言抿起嘴角。
那女人相貌不错,穿著旗袍,高开叉到大腿根部,走起路来都能看到整条白白嫩嫩的大腿。她冲林秋言妩媚的一笑,红唇微动,“这是谁家的小少爷长得真俊俏?”
“回夫人,这位是林家二少爷。”温朗在一旁回答。
夫人?林秋言看看女人,又看看面无表情的钟裴远,危险得眯起了桃花眼。
女人自然地挽住钟裴远的手臂,问道:“林少爷吃过早饭了吗?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林秋言根本没有理会女人的话,一声“夫人”已经令他怒发冲冠,他扭过头冷冰冰的问:“她是谁?”
钟裴远沉默不语,倒是身旁的女人笑容灿烂地回答:“我是他的妻子。”
“那我还是他男人呢!!”林秋言气愤的咆哮,忍著想咬人的欲望,拉起钟裴远就向楼上走去。
二十
林秋言气冲冲地拽著男人走在走廊上,看见二楼又不少房间,于是停下来,扬起下巴,一双桃花眼以往常的角度斜睨过来,凶巴巴地问:“哪个是你的房间?”
“林少爷要做什么?”钟裴远似笑非笑的问。
“我要教训你!”林秋言瞪大眼睛,眼神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快说!”
男人没有再继续逗弄他,抬起结实的手臂,指指旁边的那一扇门,“这间。”
林秋言当机立断打开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高大的男人摔在床上,甩手关上门,直接压了上去。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知排练了多少遍。
面对男人他心里疑问重重。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以铁牛的身份接近他?又为什么以钟裴远的身份投靠日本人?
然而在对上钟裴远那双仿佛深不见底,一旦对视就会将人深深吸进去的黝黑的眸子时,千百种疑问全都不见了,林秋言微微启唇,干涩地开口,“你是汉奸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坚定的说:“我不是。”
就只是这三个字,让林秋言本来高高悬起的那颗心平稳的落了下来。仿佛这个问题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让他听到答案后整个人松懈下来,趴著男人身上,听著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
钟裴远控制了很久才没有马上将身上的人拥抱在怀里,他忍住心里的渴望,手指紧紧抽动了几下,然后便一动不动的依靠在床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躺在那里。
男人熟悉的体温让林秋言有种他极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归属感,他埋在男人怀里过了好一阵儿,才喃喃的开口,不厌其烦的叫著:“铁牛……”
“铁牛……”
……
就是这样一声又一声包含著无数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呼唤,让钟裴远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彻底底的断了!
去他妈的欲擒故纵!!
他完全见不得自家骄傲的小孔雀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示弱!
下一秒,钟裴远紧紧的将身上的人搂在怀里,两条结实的胳膊狠狠地缠住,让人没有一丝逃离的机会,然后贴在林秋言的耳廓重复著,“我在……我在……”
终于得到男人的回应,林秋言的态度转变的比翻书还快,也不再轻言轻语,气急败坏的捏了一把男人发达的胸大肌,呲著两颗小虎牙,一口咬在眼前的下巴上,“混蛋!”
“好的,我是混蛋。”钟裴远轻笑,眼里慢慢的宠溺。他看著林小少爷黑漆漆的头顶,重重的吻了吻,然后疑惑的说:“我以为你会问我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是我的夫人?”
“我又不是傻子!”林秋言冷哼,“喜欢上我林秋言的人,眼里哪儿还能容得下其他远不及我的人!无非就是你找来骗我的,为了不伤害你的自尊,我就只好配合配合了。”
爱人一副带著些许傲气的小表情,再加上眼睛里写满“你看我对你很好吧”的样子,简直勾得人心痒痒的,恨不得揉进怀里狠狠揉搓。
“你真聪明。”钟裴远感叹道,接著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问:“秋言,你喜欢我吗?”
林秋言皱皱眉,一脸嫌弃的说:“又不是女人,怎么会问出这么矫情的话。”
“你回答我。”男人用力的抓住他的肩膀,眼底暗波涌动。
“我……你的脑袋长出来果然是为了显个头的!”林秋言不自在的移开目光,雪白的耳根越来越红,“我都愿意让你的丑棍子捅我屁股了!你觉得呢!”
钟裴远欣喜若狂,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又一次把人按在怀里。
对啊,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以林小少爷的性格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与他亲密接触!他简直是……
“蠢牛。”林秋言小声的骂了一句,嘴角压抑不住地弯了起来。
慢慢地这个怀抱多了点儿其他的味道,钟裴远的大手色情的游走,在那优美浑圆的曲线上揉搓。
接著林秋言耳边传来男人满是磁性与诱惑的声音。
“我的小少爷,接下来就让这个又粗又长的牛鞭好好捅捅你的屁股!”
这次林秋言非常主动,红著脸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然后骑坐在男人的腰间,紧张的开始解男人睡袍的腰带。
当腰带松开的一瞬间,大片结实的胸肌袒露出来,一股野性的气息熏得他整个人都软了一半,贴靠在男人腹肌上的花穴竟然毫无征兆的喷出一小股黏糊糊的淫水。
“啧啧。”钟裴远看著自己身上的一滩透明的液体,眸色一沉,“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小骚货就发骚了,恩?”
“我,我才不骚……”林秋言反驳地一点底气都没有,花穴外的两片肉唇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肌肉上,微微一动都会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
“不是?那我身上的骚水是从哪里来的!”钟裴远的大手“啪”的拍了一下爱人结实饱满的白屁股,“凑近点,把乳头伸过来,给我舔舔。”
好久没有听见这种又羞耻又刺激的荤话了,林秋言的脑部的神经兴奋起来,身体跟随著最原始的欲望,一点点在男人身体上前移。滑过之处均留下了雌穴动情时分泌的汁水,让那一块块线条分明的肌肉泛著淫靡的水光。
“喂我。”
男人出声命令道,鼻息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红艳艳的乳头上,让那娇嫩的突起不禁的抖了抖。
“流氓!”林秋言娇嗔的骂道,但还是挺著胸膛将寂寞很久的乳头凑了上去。
吸乳头这种事早就是家常便饭了,钟裴远熟练地用舌头卷起一颗肉粒,包裹在嘴里细细的啃咬吸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啊!别太用力啊……好舒服……”林秋言爽得屁股都从男人的身上抬起来了,花穴像是洪涝一般不停的流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
钟裴远手顺著那白白嫩嫩的大腿就往上滑动,来到丰满的屁股蛋,一手一边抓得满满的,让滑嫩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去。他用牙齿咬住肉感十足的乳头,戏谑的说:“小骚货!大早上的浪叫的这么响,不怕让我整个钟家都听见吗?”
“嗯……无所谓啊……反正刚才我恩,我都说是你男人了,要是啊……要是他们听到,就说是你叫得!”
“好,好,是我叫的!都是我叫的!”钟裴远用力的捏了一把滑不留手的肉臀,嘴里吐出已经肿胀的乳头,接著吸住了另一颗。
“啊!”
林秋言放开了叫。心里迷迷糊糊的想,反正铁牛是老大,他手下的人铁定不会多嘴。
即使爱人的乳头里什么也没有,他也一样吸得欢,仿佛天生就对这一对红嫩可爱的乳头情有独锺,怎么吃都不够,恨不得天天含在嘴里玩弄。
乳头的刺激令林秋言情绪高涨,白玉般的身体泛著诱人的红色,精瘦的腰肢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带动著前面那根精神满满的肉棒一起甩动。
“别舔了恩……不要在吸了……铁牛……啊……乳头要破了……要破了……”放荡的叫声中带著浓浓的撒娇意味。纤细的手指插进男人浓密的黑发中,暧昧的抚摸。
钟裴远深知爱人的敏感程度,虽然让他吃一天他都不嫌腻,可再吃下去估计林秋言就会泄出来。这种东西泄得次数多了自然对身体不好,本著为爱人身体著想的态度,他松开了嘴里肿胀不堪的乳粒,开始用牙齿咬林秋言其他地方的肌肤。
“你别再玩了……”林秋言推开胸前的脑袋,用湿漉漉的花穴磨蹭男人腹部露出的耻毛。微硬的毛发密集地戳弄在肿到肥硕的肉唇上,弄得私处又痒又麻又酥又软。
男人勃起的阳具隔著底裤火热火热戳在他的股缝间,硕大饱满的龟头在深深的臀缝间来回滑动。
钟裴远的瞳仁如墨汁般漆黑,隐隐还散发著危险的光芒,他嗓音沙哑,像是隐忍很久的样子,“宝贝儿,给我舔舔鸡巴,舔硬了就塞进你的骚穴了,把你操到喷水。”
二十一
对于有些洁癖的林秋言来说,本来他是拒绝的。可是一想到男人也多次为自己舔私处,心甘情愿的做著这么不卫生的事时,他就动摇了。
林秋言纠结的看了看男人性感的薄唇,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可能是因为发型和胡子都改变的原因,男人看起来俊朗极了。于是他主动的环上了男人的脖子,嘟起水润的嘴唇,说:“我们先亲亲,等我舔……舔完你的那个后,就不能亲了,因为会不卫生的。”
爱人说得一本正经,让钟裴远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他点头,然后凑上去,咬住那两片软嫩嫩的嘴唇亲了亲,然后迅速分开。
林秋言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洒满了星光,“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好。”钟裴远柔声答应。微微侧侧头,四片嘴唇交叉贴合在一起。接著深处舌头,用自己的津液去沾湿林秋言的双唇。撬开封闭的牙齿,侵入到温热的口腔里,疯狂的扫荡一圈之后,慢慢的退出。
这个吻又激烈又迅速。结束时,林秋言俊脸飞红,嘴角还留下几缕缠绵后的银丝。他看著男人饱含侵略的目光,慢吞吞的爬下去,看著底裤下隆起的一大坨有些吃惊有些害羞。
“宝贝,别傻愣著,脱下我的裤子,好好看看让你爽的东西。”
“闭嘴了!”林秋言掐了一下男人的大腿,这种羞耻的话听得他面红耳赤,他双手拽著男人的裤头,一狠心,“唰”的一下,直接脱下。下一秒,一根直挺挺的大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林秋言眨了下眼,他再一次吃惊于男人的尺寸,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第一次。那根性器又粗又长,外表面呈深色的紫红色,底部有两个饱满的阴囊,顶部是硕大突出的蘑菇头,周身有青筋缭绕,像一个狰狞的巨兽。他小心翼翼地探过去,嗅了嗅——
嗯,没有异味。挺干净的,除了有点丑……林秋言皱皱鼻子。
钟裴远胳膊交叉枕在脑后,饶有兴趣的盯著爱人的动作。
林秋言偷偷的瞄了瞄男人,发现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看。这让他更加羞耻了,在他人眼皮子顶底干这等荒谬的事,真是疯了!
纠结了半天,也没等来那个蠢牛的一句话,他无法,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于是,林秋言闭著眼睛,伸出舌尖,轻轻地在那个紫红的龟头上一舔,然后快速的缩回来。
有点咸。他抿起嘴认真的回味。
试探之后,发现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接受,这让他心里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个身份多层的男人爱慕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林秋言接下来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犹豫了,他顺著本能,张开嘴用双唇先包住那个鸡蛋大小的蘑菇头,然后一点点往下深入……
“好样的,秋言!用你的舌头,慢慢来,不要急。”钟裴远忍得一头汗。说句实话,能让林小少爷屈尊舔屌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大的冲击与满足。看著自己的肉棒在那艳红的嘴唇里一点点消失,然后进进出出,这令他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恨不得按住林秋言的头,大力的在那个温热的嘴里抽插,插得爱人红著眼睛哭出来。
林秋言头埋在男人的双腿之间,浓密的耻毛随著他每次含下的动作,都戳在他的脸上,一股浓浓的雄性气味,令他头发晕,身体兴奋的发软。可是男人的肉棒实在是太大了,他含了一会儿嘴就开始发酸了。由于生涩的技巧,好几次都险些用牙齿磕到那个异常脆弱的性器。
钟裴远没有强求,他拍拍爱人的屁股,“转过来趴著,屁股冲我撅好,我来看看下面这可怜的两朵小花。”
“唔唔唔!”林秋言想骂男人下流,可嘴里含著粗大的肉棒让他一时间含糊不清,只能呜呜的叫。不过这并不耽误他把身体倒爬在铁牛身上,双腿横跨在两侧,形状圆润肉多鲜美的屁股高高地撅起,大大方方的冲男人摇了摇。
钟裴远对爱人心口不一的性格简直又爱又恨,肉棒还在被人叼在嘴里,手却不老实起来,两手分别抓住一侧的臀瓣,大力的拉扯揉捏,硬生生的将隐藏这臀缝间的后穴拉扯变形。
“嗯……”林秋言用鼻子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就算看不见后面的景象,他也能感觉到,男人黑亮的眼睛正盯著他流出的肉穴,看著他的肿胀的肉唇,看著他颜色艳丽的肉壁,还有那处被惦记已久的菊穴。就是这种感知,让他花穴情不自禁的一阵颤抖,又冒出一股黏腻的淫汁。
冒水的过程被钟裴远全部看在眼里,他亲眼看见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那处类似鲍鱼结构的肉花中溢出来,呈丝状的向下滴落。这光景让他眼底欲火加速燃烧,像著了魔似的伸出舌头接住了那滴垂挂在肉唇上,摇摇欲坠的淫汁,然后吸进嘴里。
“秋言,你的水真多……”钟裴远用手指沾著外阴处的汁水,来回磨蹭那条细长的肉缝,甚至拨弄前端早已肿成肉粒的花核。
下身被男人整个控制住,让林秋言浑身使不出劲儿来,胯下那根来回甩动的阴茎胀得硬硬的。他更想要叫,口腔里的大肉棒就从嘴里滑落下来,沾满口水的顶部更加的雄伟骇人。
“别偷懒,好好舔啊,舔好了,我请秋言吃大肉棒!”话音刚落,钟裴远毫无预兆的对著开花的前穴捅进去一根手指头,坏笑著拍了拍眼前的白屁股。
“啊!”淬不及防,林秋言被突然插入的手指插软了腰,屁股都向下沉了沉。可他也没有示弱,捧起男人的巨屌,从舌头从根部向上天。柔软的舌尖不留一处死角,顺著盘绕的青筋上下左右舔弄,将整根粗大笔直的肉棒舔得水光粼粼。
钟裴远被爱人技巧的迅速增长惊到了,肉棒没由得跳动了一下。接著专心致志的玩弄眼前的屁股,他将沾著满满淫水的手指从前穴抽出来,然后转移到后穴。这处几次都没有开苞的花蕾,今天他说什么都要把它操开花。
心里想著,手上的动作更加快速了。待菊穴周围的肉褶被他按压松软后,他顺势挤进一根手指,在狭窄的肠道里缓缓的探索。高温的肠肉虽然没有前端的媚肉那样热情,却异常的紧致,仔仔细细的用柔软的肉壁包裹著浸入的手指,紧紧的吸住。不用想也知道,如果将手指换成肉棒该是多么美妙。
“啊……嗯……”林秋言感觉到自己前后两处均被男人用手指捅开,上面的嘴巴又被男人的肉棒侵占,上下所有进出口均被人攻陷,完全失守。身体所映射出来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逐渐地,括约肌习惯了扩张,后穴里所能容纳的手指数从一变成了两根。两根手指的抽插要比一根轻松多了,本还干涩的肠道在不断的抠挖抽送中越来越潮湿,松软程度一点不亚于雌穴。钟裴远不断的变化著体内手指的角度,寻找肠道里的骚点。
就在指腹按压那一处时,林秋言全身一震,顾不上舔肉棒了,手握住粗大的肉刃,脸贴在男人的腿上开始低吟。
那是一种不同于往常的快感,又酸又爽,直接刺激著他的神经,使得阴茎在无人的触碰下,流出一连串的液体,就像失禁一样。
“铁牛啊……快……嗯……铁牛……”林秋言已经不清楚自己改叫什么了,只能摇晃著屁股,希望男人插得更深。
“爽吗?”钟裴远知道自己找对了位置,让爱人深陷情迷这种事,令他心理上说不出的满足。
“爽啊……好爽……前面……前面的雌穴也要……啊!!”
在林秋言说出要求后,钟裴远马上照办,两根手指插在菊穴里,嘴却直接堵上了不停淌水的花穴,用粗糙的舌苔,刮舔著里面的蠕动激烈的肉壁,前后一起攻击。
这么疯狂的夹击,令林秋言完全抵挡不住,腰直接瘫软下来,私处直接坐在男人的脸上,完完全全的贴合。
“啊!不行了!!铁牛!啊!钟裴远!!钟裴远!!不——”
林秋言整个人一紧,在急促的呼唤中,前后一起喷射出来。
花穴的水不断的下流,糊了钟裴远一脸,他抱起失神的爱人刚想将硬成铁棒的大屌塞进扩张好的菊穴,门好巧不巧的被敲响了。
“远哥。”温朗站在门口不怕死的喊道。
去他娘的!!
钟裴远实在忍不住不爆粗口了,为什么每次到干柴烈火的时候总是有人打扰!他就想不明白了!
他决定不管外面的人,抱著任人蹂躏的林小少爷干一炮实的。
可是平日很有眼力价的温朗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说:“远哥,林大少爷来要人了。”
林秋明。
钟裴远气得咬牙切齿,黑著脸回答:“我知道了。”
本该走的温朗,犹豫的一下,还是开口道:“远哥,虽然一日之计在于晨,可为了以后著想,还是节制点比较好。”
“……滚!”
“好的,远哥。”
二十二
泄身后的林秋言眼角泛红,略略上挑,光洁的胸膛上下起伏,喘息不断的从嫣红的嘴唇中溢出来。
“怎么了?”刚才他大脑一阵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铁青著脸坐在床上。
“没事,你大哥来了。”钟裴远起身下床,把身子发软的爱人抱起来,开始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大哥?林秋言心里咯噔一下。
男人胯下的性器胀得又粗又大,肯定忍得很辛苦。况且自己私处现在也湿得一塌糊涂,这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嘀咕,大哥来得真不是时候。
钟裴远不紧不慢地帮著林小少爷穿衣服,粗大的手掌还趁机在光滑的肌肤上揩油。他抬起一条又白又长又直的腿,来回抚摸,感受著肌肤的滑腻,完全不想用布料把这美景遮住。
“嗯……”林秋言被摸得舒服了,半阖著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微微的扬著下颚,露出脆弱的脖子。
终于把这只骄傲的小孔雀养熟了……
钟裴远不住的感叹。这种任摸任捏的模样真是把他的心勾得紧紧的……
忍了忍,他还是没有控制住,侧著头凑过去,开始舔咬那露出的修长的脖颈。
“别嗯……别舔了……大哥还在等著呢。”林秋言感受到自己的喉结被男人整个含在嘴里轻轻地啃咬,一股酥麻如触电般的快感瞬间四散开来,差点让他没有吃饱的花穴又喷出水来。
钟裴远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以他对林秋明的了解,估计再等下去林大少爷就会直接冲上来,举著枪破门而入。于是他忍痛帮爱人的裤子提好。然后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男人胯下的肉棒还没有完全消退,鼓出一坨大大的包。林秋言有点心疼,他主动贴过来,踮著脚在男人没有胡渣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红著脸说道:“嗯……下次我们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吧……”
说完,眼神又不自然的飘到别处。
真是……好想揉在怀里,钟裴远目光灼灼,声音低沉迷人,“好,下次一定操哭你。”
低俗!林秋言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向外走,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过身,握住男人干燥温热的手,精致的下巴高高扬起,“你放心,这次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和大哥说的。我林秋言不会抛弃你了。”
这一句句话语,硬生生的敲击著钟裴远的心,让他心头一热,发出的声音带著奇怪的声线,“好。”
林秋言灰溜溜的跟著他一脸假笑的大哥走出钟家。
其实就算他们再怎么掩饰,林秋言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他大哥和钟裴远,再比如他大哥和温朗。无论是动作和表情,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难道大哥看出来钟裴远就是铁牛了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林秋言低著头思考。
“跟我来书房。”进了家门,林秋明终于按耐不住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林秋言冲一旁看热闹的大嫂咧嘴一笑,乖乖的跟上去。
“大哥……”他站在书桌前面,怯怯的叫道。
“林少爷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林秋明皮笑肉不笑。
“大哥……”林秋言犹豫了一下,双手握得紧紧,再抬起头时,眼神里满满的坚定,“大哥,我不能和女人结婚!”
“你说什么?”
“我……我仰慕钟裴远!”
“你仰慕个屁!”
林秋言惊呆了,他从来都没想到饱读诗书的大哥也会有这么粗鲁的一面。
“你!你!”林秋明气得脑袋发胀,指著他弟弟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在二人僵持的时刻,温静茹拿著茶水推门进来了,眼神在兄弟二人身上打量一圈,莞尔道:“呦,哪来那么大火气。”
林秋言立刻发出求救的眼神。
温静茹意会的一笑,将茶壶放在桌子上,“来喝口茶消消气。”
轻轻地抿了一口后,林秋明严肃的说:“林家的男人不可能嫁给别人!”
“……其实,我也可以娶他的……”
“胡闹!”林大哥差点让一口茶水呛到。
“行了,行了,秋言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去忙吧,我和你大哥说。”温静茹看著马上就要掐起来林家兄弟劝说著。
“嗯,那我先走了。”林秋言趁机赶紧跑路。带上门,一溜烟儿的逃走了。
虽然两人刚刚分开不久,可林秋言还是想见钟裴远,想见到心直痒痒的程度。
钟林两家离得非常近,从林公馆的后院走出来隔两个栅栏就是钟家的前院。林秋言趁著大哥不注意,在后院假装散心,坐在秋千上,一边荡一边向钟家大院里瞄。
瞄了一会儿,果然大门打开了,可惜走出来一个女人,就是之前的钟夫人。
林秋言不开心。
不过待钟夫人发现他的下一秒,他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下衣领,装模作样的低头欣赏自家花园里的花。
女人妩媚地一笑,抬手挥了挥,大声喊道:“林少爷!”
林秋言当下一惊,抬起头就看见那女人大大方方的冲他丢了个媚眼,一记飞吻紧跟著送过来。
!!光,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如此……
女人看著对面青年白嫩的脸上一片绯色,笑得开怀,这才又走进屋。
过了没一会儿,还没等林秋言脸上的热度褪去,钟裴远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与早上不同,男人换上了西装,头发板板整整的梳到后面,露出刀削斧凿的俊脸。
看著男人在一步步走进,林秋言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只脚在地上不停的画圈,眼睛却完全出卖了自己,亮晶晶的看著男人。
两人隔著栅栏实在不方便交流,于是钟裴远命在周边把守的警卫拿来一叠白纸,他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将白纸折成一架纸飞机,借著吹过的风,掷了出去。
白色的纸飞机穿过栏杆,转了一个小圈之后,落在林秋言脚下。他赶紧蹲下拾起,在男人的笑意中打开,满是折痕的白纸上写著一串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秋言,你穿白西装真好看,屁股又大又翘,好想操。”
那笔迹刚劲有力,却让他心跳加速。林秋言本来就红的脸更烫了,他恼羞成怒的瞪了男人一脸,骂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
留下钟裴远一人,看著爱人的背影笑得一脸荡漾。
林秋言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想把那张写满下流话的纸扔掉的,可是看了看又不舍得。
想了一会儿,他也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上了三个字——大色牛,外加画了一颗牛头。这才满意的按照原来的折痕叠好,放在自己的床头抽屉里。
出乎意料的,晚饭的时候,终于想明白的林大少爷又一次邀请了钟裴远来家里吃饭,不过这回又多了一个经常伴随在钟裴远身边的温朗。
林秋言对温朗这个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好感。首先他发现,大哥大嫂对温朗的态度异常的奇妙,好像在极力弥补什么。此外温朗留在钟裴远身边的时间比他长得多,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平衡。
温朗长相不错,身材修长,跟一颗小白杨似的又直又挺。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楼景对他说过的话。
楼景说温朗年轻有为,重点是长得好看,所以觉得比起铁牛,现在更喜欢温朗这样的男人。
对此林秋言嗤之以鼻。
明明是铁牛更有男人味好不好,小毛孩什么的真是不懂得欣赏。林秋言咬著筷子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和自己大哥侃侃而谈的钟裴远。
“怎么了?”男人转过头问,浅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迷人极了。
看著男人越来越近的脸,林秋言才回过神,害羞也不忘扬起下巴,红著耳朵摇摇头。
这种暧昧的互动,让坐在主位的林大少爷气得差点咬碎喝汤的瓷勺子。
而另一边,温静茹正对著温朗嘘寒问暖。
“我知道了,林夫人。”温朗放下手中的碗,面无表情的回答。
听到“林夫人”这个称号,温静茹脸色有些惨白,她尽量控制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小朗,不要叫得那么见外,叫我姐姐好不好?”
姐姐?!
林秋言停下夹菜的动作,眼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温静茹……温朗……
所以他们是姐弟关系!?
林秋言微微蹙眉,他知道桌上的四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但是他们好似都不太想让自己太过了解。
身份敏感,需要隐藏,在这个世道上,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不过既然他们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要一无所知。
林秋言喝了一口汤,无视四个人私下的互动,一脸淡定的继续吃饭。
二十三
自从铁牛回来,林秋言的出行都有专人保护,知道林秋言晕车,也专门找了可靠的下属天天当黄包车夫拉著他进进出出。对此林大少爷虽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也没有拒绝。
“林少爷好。”车夫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到林秋言毕恭毕敬的问好。
“嗯,你好。去林氏百货公司。”林秋言微微点头示意,冷淡却不失礼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原因,他现在觉得这个黄包车谁拉的都不如钟裴远拉得好!
黄包车转过一个街角,忽然一道身影立刻引起了林秋言的注意。
“停一下!”他对车夫招了招手,然后静静地看著那个距离不算太远的有些熟悉的人。
那人步速极快,走到一家咖啡馆前,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才鬼鬼祟祟的进了门。
林秋言皱著眉头下了车。
虽然那人穿著低调,还带著帽子和围巾进行伪装,不过以他对那人的了解,紧紧是一个身影,他就能确定刚才那个男子是楼景。
林秋言现在疑惑万千,但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的靠近那间咖啡馆,聪明的混在路人中,若无其事的从咖啡馆前的透明窗户前走过。
竟然是那个女人?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他依然敏锐的捕捉到了楼景的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楼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用功能表做掩饰,与邻座的一个女人背靠背的交流著什么。
而那个女人正好是钟裴远的现任妻子!
林秋言脑内有些凌乱,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楼景今天会以遮遮掩掩的方式与“钟夫人”见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越来越想不明白,就好似被一层层的网密密麻麻的缠住,怎么也解不开。
“林少爷,你怎么了?”车夫将车拉过来,弯著腰问道。
“没事。”林秋言拽了拽衣领,松松气。没再继续停留,坐上车后,继续前行。
遇见楼景的事他并没有和大哥大嫂说,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找楼景当面质问。
这事纠结了他一天,晚饭后回到自己房里。林秋言终于拿起纸笔,将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写在纸上,一边想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缠起额前的一缕头发,不停绕啊绕。
随著秒针的一点点前进,白纸上的字不知何时变得单一而密集,待他回过神后,才发现空白的纸张上一行行写满了“钟裴远”这三个字。
“!”林秋言俊脸一红,气鼓鼓的把纸团成一个团扔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拿出笔,在白纸上画了数不清的牛头。
“你应该画你最喜欢的牛鞭。”
林秋言专心致志的画画,外耳廓突然一阵湿滑,接著就是男人熟悉的嗓音传来。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又从窗户里进来?”林秋言飞快的将画满牛头的纸折好。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钟裴远从后面抱住他,“秋言,我好想你。”
男人鼻息间的热气全都喷在他露出的脖子和耳根处,弄得他浑身一抖。低沉话语中夹杂著淡淡的酒香,令人一闻就有些醉了。
“好想操你……”
“……”就知道这头色牛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靠得越紧酒香味越浓重,林秋言侧过头问:“你喝酒了?”
“嗯。”男人一边回答一边将人抱得更紧,下巴埋在爱人单著淡淡清香的肩窝处,不断的乱蹭。
身后粗大坚硬的部分直挺挺的戳在林秋言的臀瓣上,令他忍不住的抽抽眼角,“刚来你就发情,你真是……怎么这么烫?”
当他抓住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腕时,才发现男人的身体异常的滚烫,就像是发烧了一样。他心急的转过身,手摸上男人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钟裴远握住白玉般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啃咬,“不小心著了别人的道。”
一想到这里,钟裴远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该死的陈四,想借助这种事往自己身边安排人,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也不用留他太久了……
看著男人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脸,林秋言想著想著就相差了,一想到男人可能已经和别人亲亲我我了,他胃里就犯?心。没有征兆的一把抓住那个肿起的巨物,挑著眉,阴冷的问:“那你和别人有过了?”
“怎么可能!”钟裴远一脸诧异,赶忙解释,“一发现不对劲儿,我就把人打昏了,然后就来爬你的窗户了。你放心,我钟裴远的鸡巴永远只认准林秋言这一个屁股,其他的都是拉屎的玩意,我自然不会稀罕的!”
“那还差不多……”虽然这话有点粗,可还是挺中听的。林秋言别扭的捏了捏男人弹性十足的胸大肌,威胁道:“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定会把你的牛鞭连根切下来插进花瓶里!”
“好好好,插花瓶里多浪费,我倒是希望你挂在脖子上当项炼,这样就可以天天带著了。”
“才不要。”林秋言小声的反驳,“挂脖子上太沉了……”
“……”那个别扭的小表情,钟裴远觉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控制已久的燥热一下子爆发了,直逼脑门。
他一把将爱人抱起来,双手托著两瓣厚实的臀肉,用力的揉搓。肿胀的性器不断的戳著爱人身前半硬的肉棒,“让我好好亲亲,鸟都要爆了!”
林秋言用桃花眼乜了男人一眼,两条修长的大腿配合的环在男人的腰间,撅著嘴巴主动亲了上去。
四瓣嘴唇交错啃咬,男人嘴里的酒香逐渐混进林秋言口中,宽厚的舌头钻进口腔里,模仿著性交的动作色情的戳动,弄得林秋言浑身酥软,攀著男人的肩膀哼哼唧唧的乱叫。
钟裴远胯下硬得要爆炸了,他用力把身上的人往自己的胯下按,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粗,粗大的手掌不再满足隔著布料的揉捏,转而从林秋言的裤腰处探进去,捏住白嫩滑腻的屁股蛋使劲的抓揉。
“嗯!”林秋言轻声的呻吟。
男人今晚的动作比以前都要来的粗暴,尖锐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啃咬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让他又疼又爽。尤其是臀部被手掌大力的蹂躏,不用看也知道那处定是红肿起来,布满了凌辱的指痕。
钟裴远已经不再满足于浅层的身体接触了,他发疯的想把大肉棒塞进爱人的身体里,在紧致的肉穴里宾士!抽插!血液的沸腾令他双目赤红,不管不顾的把身上的人放在一旁的书桌上,双手扯住林秋言的衣领,力道完全没有控制住,“嘶啦”一下将爱人身上高档的衬衫撕裂开来。
“……真粗鲁。”看著满地打滚的扣子,林秋言瞪了男人一眼,接著双手捧住男人滚烫的双颊,看著那布满血丝的眼睛说:“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钟裴远低吼了一声,张大嘴巴,啃咬著眼前白皙健康的身体,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激烈的吻痕。当然,手也不曾闲著,快速的拽下林秋言的裤子,然后粗鲁的将已经潮湿的底裤撕烂!
当粗大的手指拨开粘合在一起的花唇时,林秋言突然一个激灵,手撑著不断贴近的男人向外推,潮红的脸上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钟裴远你等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弄我的,你说你的,乖~我听著呢。”钟裴远咬了咬爱人的耳垂,手指借著淫水的润滑,直接没入,陷进温热湿滑的软肉中。
“啊!”突然入侵的手指引发他雌穴一阵剧烈的收缩,然后肉壁开始动情的分泌著充沛的汁水。
“我……”林秋言仰著头一边享受著体内手指带来的快感,一边尽量完整的复述今天看到的事情。
“我今天啊……看到楼景和,和你家里的那个‘钟夫人’在咖啡馆私下约会嗯……动作诡异,不知交流什么啊!我怕打草惊蛇,并没有上前一探究竟,啊……你慢点!”
楼景?
钟裴远眸色一沉,不过下一秒就恢复了,他亲了亲爱人的嘴角,敷衍道:“我知道了,秋言真棒。”
“啊,你倒是说楼景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啊?”即便下身湿漉漉的直冒水了,林秋言还是不忘询问。
“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我再告诉你。来让我看看这小骚嘴够不够湿!”
林秋言知道男人不想让他了解太多,他也便没再深问。况且以男人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说著个。他也只好丢掉脑内混乱的想法,跟著男人一起交缠下去。
二十四
面对爱人赤裸的身体,钟裴远兴奋极了,手与嘴并用,在那纤长却不柔弱的身体上又是啃咬又是揉捏,留下一道道深红紫青的痕迹。
而对于这般粗鲁的交欢,林秋言没有丝毫拒绝,除了微微的疼痛外更多的是别样的快感。他坐在桌子上,屁股直接接触冰凉的桌面,淫荡的雌穴像往常一样早早就汁水氾滥,汩汩流出,在光滑的桌面上积了一洼一洼的淫水。
“啊!好烫……”男人勃起的肉棒突然挤入他的双腿间,刺激得他阴茎一抖。
钟裴远扶著大屌,用已经微微湿润的龟头碾压那胀大的肉核,把自己分泌的体液认认真真的涂抹在上面。粗壮的柱身一下接著一下的在裂开的肉缝间摩擦,将穴口处敏感的软肉磨得猩红。
“你倒是进来啊……”林秋言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说道。
“进哪里?前门还是后门?”钟裴远邪恶的问著,手指却已经滑到林秋言的身后,钻进深深的臀缝里去按压那处微微张合的菊穴。
林秋言有些纳闷,要知道男人之前是喜欢姑娘的,按理来说应该更喜欢雌穴,怎么对他后庭满满的执著?他一狠心,羞耻万分的说:“随便哪个,快进来!”
林小少爷这种任君亵玩的态度狠狠地取悦了他。钟裴远没再犹豫,迅速将两根手指并排插进惦记已久的后面的肉洞中,匀速的抠挖抽插。
“那今天就操操秋言的屁眼吧!真是紧死了!”
后穴不自然的扩张令林秋言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尤其是上次被男人发现肠壁上的敏感地带,那般又酸又麻的快感,更是让他又排斥又期待。前面淌水的花穴依然被男人狰狞的性器挤压著,却丝毫不向里迈进一步,只是浅浅的摩擦。就是这样,身体得不到实质的满足,林秋言不得不摇晃著身体,主动挺胯,让那粗大的肉棒顶进来。
“别急。”钟裴远含住爱人的耳垂低沉的说道。其实他现在才是憋得生疼,理智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体内的邪火一波比一波烧得猛烈。他手指加速扩张,感受到肠道内渐渐的湿润这才又伸进了第三根手指。
“快……快点……”林秋言受不住的叫著,张合的肉缝在一次身体蹭动的过程中如愿的咬住了只磨不操的龟头,下一刻浅层的媚肉就争先恐后的包裹著硕大的龟头,不停的蠕动吸咬。
“已经骚到自己主动来吃肉棒了吗?”低头看著自己大屌的前端已经消失在肉缝中,钟裴远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抽出扩张的手指,一把将林秋言拽起来,毫不温柔的按在窗户上。
虽然窗户已经被关上了,可还是能透过透明的玻璃将院子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林秋言一惊,身体绷得紧紧了,吃惊的转过头,看著身后的人问:“你这是又要干什么?”
“别怕。”男人用沾满淫液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他光滑的脊背,“我们总要玩点不一样的,这样更刺激!”
“会被别人看到的!”林秋言不安的低声喊。
“谁敢看我媳妇!看了就把他的眼睛挖下来!”钟裴远恶狠狠的说,接著俯下身用牙齿咬住爱人的后颈轻轻地磨,“秋言,我鸡巴要胀死了,我要操进去。”
“嗯……”林秋言身体莫名的颤抖,他闭著眼睛不敢往外看,面色潮红,“快,快进来!别废话了!”
话音刚落,已经松软的后穴就被一个又粗又壮的东西顶开,然后慢慢的挺进,直到整个肠道被填充得满满的。
那种好似身体被从中一分为二的错觉令林秋言有些惊恐,好在只是起初又一丝丝的疼痛,“天啊!太粗了……啊……太大了……”
未经过开发的肉洞实在太挤了,钟裴远忍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滴落下来,他看著原本密实的肉褶已经被肉棒撑得平整,呈现出一圈薄薄的肉粉色的软肉,肆虐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大才能操得你爽!秋言你的骚屁眼里又热又紧,咬住我的鸡巴都不松口!”
男人交欢时粗俗下流的话加剧了快感的滋生,林秋言被欺负得红了眼圈,“大色牛别说了,快动啊!”
“好!”男人中气十足,双手掰开厚实的臀肉,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亲眼看著自己的肉棒在那鲜艳的肉洞里进进出出,把那肉粉色的雏菊操得更加艳丽淫靡。
“啊……啊……那里……啊……”
林秋言的肉穴天赋异禀,只是被操了几下就自动分泌滑腻腻的液体,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真骚,真是骚死了!”钟裴远杀得疯狂,垂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跟著抽动的动作不断的晃动,隐忍许久的欲火烧得他更加凶猛,抬手一掌拍在林秋言撅起的白屁股上,一阵肉波荡得他兽性大发。
“骚货!屁股给我摇起来!”然后一掌接著一掌地扇在乱抖的臀肉上。
“好疼啊!铁牛……啊……轻一点啊……另一边,另一边也要……嗯……”
这种疯狂的气息仿佛有著强大的传染性,它让林秋言忘掉羞耻,摇著屁股,乞求男人拍打他的臀部。
“怎么?小骚货上瘾了!”钟裴远勾起嘴角,黑亮的眼睛里放著饥饿的光芒,一面狂操一面抽打白嫩的屁股蛋,抽红了一边就换另一边,整个屋子里接连响起羞耻而响亮的拍打声。
“啊……不行啊……好疼……好爽啊……用力,再用力!”
这是林秋言第一次尝试这么粗鲁又这么羞耻的交欢,不知道为什么快感比以往都来的猛烈,像一道巨浪朝他强势的拍过来。他赤裸的贴在玻璃上,外面就是自家熟悉的花园。红肿瘙痒的双乳跟著身后男人的每一次抽插贴合在透明的玻璃上,与之不断的进行直接的摩擦,连续却又不烈强的刺激撩拨得他更痒了,连带著花穴都饥渴的蠕动,将里面大量的黏液挤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前端的阴茎更是在空中甩动著,淫汁不住的从铃口中冒出来。
“喜欢吗,嗯?喜欢我这样操你吗?”
“啊嗯……喜欢……再嗯,再深一点……”
“好!”钟裴远附在林秋言的身上,性感的薄唇贴在他敏感的耳垂上,呼出的热气带著醉人的酒香,“我一定操得深深的,把你的屁眼操烂!操穿!”
接下来便是一顿狂风暴雨的抽插和挺进,粗壮的肉棒在拥挤的甬道中不断的胀大,仿佛要爆炸一般。因为药物的关系,钟裴远这回并没有将战线拉长。他十指张开,用力的找住肥美的臀肉,用指尖感受那滑腻腻的触感,几百下的强力捅弄下,马眼一张,“噗噗”的将浓白温热的精液毫不留情的喷洒在肠壁的骚心处,准确而直接。
“啊!啊!!”
后穴的穴心在肉棒不断的戳弄下已经又酥又麻,成倍的快感不断的堆积,再加上最后男人精液的浇淋,让林秋言再也忍耐不住,就这样站立著,被人硬生生的直接操到高潮了!
阴茎像是打通了开关一样,股股精水从铃口里流出,快感绵延持久。喷射出的精水淫乱的挂在透明的玻璃上,旖旎而又色情。
高潮后的林秋言双腿发软,如若不是男人在后面支撑著,他肯定瘫软在地上。屁股里的肉棒即使泄了一次也完全没有疲软的迹象,依然硬邦邦的戳在软成水的肉壁上。
“唔……你,你好了吗?”林秋言侧侧头喘著气问道。
钟裴远失笑,凑过去含住爱人湿润饱满的下唇,熊腰向前挺了挺,把肉棒往更深处埋了埋,“一次怎么能够,这药效挺强的。”
“嗯……”刚经历高潮的肠肉特别的敏感,只要轻微的摩擦就能让他的腰立马软下来,林秋言真的要站不住了,他反手环住男人的脖子,闭著眼睛一边哼叫一边要求,“去嗯……去床上嗯……”
听了他的要求,钟裴远没有像往日一样将爱人抱起,而是按照这个兽交的姿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边操干一边前行。
“啊……你真是啊……”林秋言被顶得向前一窜一窜的,艰难的走到床前,地上留下一串串散发著勾人气味的混合液。
刚到床上,钟裴远就急不可耐的继续用后背式操干著,肉棒进进出出的速度快的惊人,两个沉甸甸的阴囊啪啪的拍击著满是掌痕的臀瓣。
“等啊……等一下啊……钟裴远!”林秋言双手支在床上,回过头来喊道。
男人不情愿的停下来疑惑的问:“怎么了?”
“这样我……看不到你!”林秋言噘著嘴说,“而且,你揉的我屁股好疼,我要在上面!”
钟裴远咧嘴一笑,“好啊,你坐上来自己动。”说完直接将肉棒从紧致湿滑的肉洞中抽出来,翻身平躺在床上。
被开拓的肉穴因为惯性仍然保持著张开的状态,甬道里大量浓白晶莹的混合液顺著出口向下流。
“啧啧……秋言,你屁股都被我操开花了!”
看著男人得意的样子,林秋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钟裴远笑得一脸……骚气。
对!就是骚气!
林秋言捏了捏男人结实的大腿,然后撑著发软的腰肢,扶著那直挺挺挂著淫液的大肉棒,对准不断流水的后穴,慢慢的慢慢的坐了下去——
“啊!!”
空虚的肉穴再一次被填满,林秋言发出满足的声音。
因为肉棒的侵入,里面大量的液体被挤压出来,每一次晃动都会从穴口的四周飞溅出来。
虽然这个姿势可以随心所欲的观察林小少爷痴迷的神情,以及小骚嘴饥渴的吞噬动作,可速度却慢的磨人。钟裴远决定帮著加劲儿,于是他抓著爱人的双腿,大力的向上挺动著腰肢,让肉棒操得更深更快。
“不行啦……啊……太深了……”
粗长的肉刃不断的向深处触探,一点点的挤开深处的肠肉,没有丝毫疲倦的碾压戳弄。就算是这种承受方可以主宰的姿势,男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攻陷,这让林秋言更加全心全意的投入交欢中,叫得放浪。
药效不彻底解除,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爱人的。钟裴远疯狂地想著。
他要把他玩坏!将精液射遍他的身体!让他里里外外沾满自己的味道!!
越是这么想著,钟裴远的动作越凶猛,深色的肉棒深入浅出,来来回回的操干,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二十五
林秋言被吃了壮阳药的铁牛折腾了一晚上,但凡能想到的姿势都弄了个遍,叫得他嗓子都哑了,前后两个密穴磨得红肿不堪,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记不得了。
“嗯……”林秋言哼唧了几声,用脸蹭蹭柔软的枕头,迷迷糊糊的不愿意睁开眼睛。
睡梦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一股力量分开,接著猩红的私处就被一个灵活湿润的东西舔弄了起来。
即便昨夜那里被玩弄的不轻,没过多久却又出现了湿意,前后均变得潮湿起来。酥酥麻麻中夹带著丝丝的刺痛,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发热,被迫清醒过来。
当林秋言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看到昨晚那个罪魁祸首正埋在自己腿间吃得正香,甚至还发出“滋滋”的舔吸声。
“大清早的,你就发情!昨晚上还没闹够吗……嗯……走开!”林秋言用手推了推下面的脑袋,发出的声带著浓重的鼻音,让人更想欺负。
“别动。”钟裴远头微微抬起,用拇指抹了抹嘴角的汁水。
其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只是想看看被操干一宿的肉洞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谁知一看,前穴花唇外翻,鲜美的肉缝都要肿成小馒头了,后穴更是发出熟透的颜色。这可把他心疼坏了,连忙俯下身,憋著腮帮子吹了吹,然后才用唇舌好好的安抚安抚。
“你这儿肿得不轻,我帮你舔舔,唾液能消毒消肿。”
林秋言看男人说得一本正经,心里不住的翻白眼,不过也没再挣扎,乖乖的打开双腿,瞪了男人一眼,才说道:“还不都是你昨夜太疯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乖秋言,让我好好帮你舔舔,舔一会儿就好了。”说完,钟裴远开始正经八百的占便宜。
红肿的肉穴表面有些发热,在男人的舔舐下,还真的有丝丝的清凉感,这让林秋言好受了不少。不一会儿,就主动夹住腿间的脑袋,舒服的叫出了声。
钟裴远眼看那两张小嘴越来越湿,马上有了冒水的迹象,忍不住笑了笑,拍拍脖子上的大白腿,“别骚了,我这儿可是给你疗伤呢,要是把我叫精神了,你这屁股也就甭想要了。”
林秋言撇了撇嘴,拿起枕头捂住脸,埋在里面继续小声的呻吟。
钟裴远笑著摇摇头,继续埋头舔弄起来。
直到前后两个肉穴都水亮亮,这才停下来,从兜里掏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上。
林秋言看著男人手里的药,嗤笑道:“敢情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这东西只要来见你我就带在身上,就怕哪天一个没忍住把你屁股操开花。”
林秋言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厚脸皮的男人。脚却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任人涂抹私处。
温朗站在门口,盯著手腕上的表。当指针跳到整点时,立刻敲响了房门。
“远哥,该起床了。”
又是温朗?林秋言疑惑的动动耳朵,“这不是我家吗?他怎么在这里。”
“知道了。”钟裴远对外面说完,才转身帮爱人穿衣服,“那孩子从小跟著我,惯了。今天我有些事要办,他来可能是怕我忘记什么。”
听这话,林秋言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面上却强装不在意,继续问:“温朗和我大嫂是不是姐弟?既然是又为什么跟著你?”
钟裴远笑而不答,黑亮的眸子紧紧盯著他。
“你笑什么?这不能说嘛?”
“能说。”钟裴远用手轻轻地刮了下林秋言的鼻子,“只要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快说快说!”林秋言桃花眼瞪得溜圆,盘腿坐在床上,早没了贵公子的气质。
“温朗和你大嫂温静茹,以前是北城出名的书香门第家的孩子。然而温老去世后,温家便没落了,温静茹因故去了南城,家里只留下温朗一个孩子,于是我就把他带在身边养著。但钟家做的毕竟不是什幺正经的生意,倒是委屈了温朗了。所以你大嫂到现在还都埋怨我把温朗带坏了。”
男人简短几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林秋言听后觉得大嫂这事做得不仗义,自己出外留下幼弟,别人帮养还埋怨。唉女人心思啊……
他拍拍男人的肩头,安慰道:“你是好人,我知道。”
“噗!”钟裴远一时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蹭了蹭,笑道:“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人说我是好人。”
“我林秋言看上的人自然是好人,这点毋庸置疑。”
“嗯!”钟裴远亲了亲爱人满是傲气的俊脸,“走,下去吧。”
两人打开房门就看见温朗笔直地站在门口。
“远哥,林少爷。”
“嗯。”钟裴远点头示意。
林秋言看著温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凑到钟裴远跟前,小声的问:“你和温家那么好,我大嫂又和你年龄相仿,你们以前不会是……”
钟裴远怎么也没想到林秋言能想到这一层,他刚想回答,身后的温朗就抢先一步出声答道:“回林少爷,远哥以前和林夫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定过娃娃亲。”
钟裴远:“……”
林秋言一脸“我就知道有猫腻”的表情,丢下一句“避重就轻”,头也不回的走下楼。
钟裴远看了看爱人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瘫著一张脸的温朗,忽然之间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
林秋言一到客厅就看见大哥黑著一张脸坐在餐桌上,眼下挂著浓浓的黑眼圈,即使带著眼镜也遮盖不住。
“大哥,昨晚又熬夜工作了吧。以后一定要早点休息。”林秋言自然的拉开椅子坐在旁边。
此时林秋明的内心是崩溃的。昨夜妻子不在家,他早早就熄灯了,可隔壁房间的情爱声高昂的持续了大半夜,逼得他只想挠墙。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弟弟被一个禽兽压在身下这样那样,他就心痛,心痛到想去撞墙。
好在钟裴远没有厚著脸皮在林家吃早餐,而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带著温朗避开众人的视线,跳窗翻墙离开了。
钟裴远走了,林秋明就没了发泄的物件,只能笑得温和的和自家弟弟吃早饭。
几天后,林秋言就从楼景那里得知了陈四受伤的事。
当时林秋言在花园里看书,远远地就听见楼景挥著手冲他喊。
自上次在街上无意间撞见楼景后,林秋言就对这个发小有了戒备。虽然没能从铁牛哪里得知什么确定的资讯,但几次相约他都故意推辞了。只是没想到楼景今天会主动上门找他。
警卫见来人是楼少爷,便没再多问直接开门迎客。
“阿言!阿言!”楼景一路小跑过来,圆圆的脸上还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林秋言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特地来告诉你,就是那个汉奸走狗陈四,哈哈哈他被人教训了!”
一听是陈四的消息,林秋言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中松懈了下来,他放下手上的书,问:“你慢慢说,陈四到底怎么了?”
楼景看了看四周,慢慢的凑过来,悄悄地说:“阿言,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说吧。”
林秋言想了想也是,外面人杂,著实不太适合讲这么敏感的事,于是带著楼景进了家门。
“你快说。”林秋言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心急的说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楼景大眼睛转了转,压低声音说:“陈四被人砍断了双手,腿也被打折了,现在整个就是一废人瘫在床上。对了对了,听说那个地方也被弄残了,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楼景隐晦地比划著男人的裆下,一脸肉疼地说。
林秋言倒是气定神闲,“做了汉奸就要有这样的心里准备,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个还不知道。”楼景摸摸下巴,“不过陈四仇家多了去了,要查恐怕是查不过来了。”
对于这个下毒手的人,林秋言心里有几分了然,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说得我都有些渴了,阿言你能帮我弄些水来吗?”楼景睁著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
对于这招,林秋言从小的没法抵挡,只能召唤下人弄。谁知唤了几声,也没见林家的下人过来,想必是有事在忙,林秋言无法只能自己亲自去厨房泡些茶水来。
他知道楼景喜欢吃坚果,于是在泡茶的间隙,又去弄了些坚果来,待两样东西都备好了,这才端著回了客厅。
“楼景?”林秋言双手端著东西走过来。
然而刚才还在客厅的楼景,此时早没了人影。林秋言心里一惊,将茶水和坚果放在桌子上,疑问重重的上了楼。
林秋言特意放轻了脚步,渐渐地走上了二楼。他环顾四周,除了一处房门虚掩著,其他均是锁紧的状态。于是他悄悄的靠近那扇门,然后猛然推开——
“楼景,你在干什么!”
二十六
屋内,楼景拿著一本书靠在书桌前,一脸无辜的回答:“我在看书啊,看看你家有什么好书,我想借回家读一读。”
楼景喜欢读书他是知道的,但是这样随随便便的闯进别人家的书房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话,林秋言就算被牛踢傻了也不会信的。
他阴沉著脸,说:“想看书可以和我说,但直接闯进我大哥的书房这却是不妥的。”
“阿言你是生气了吗?”楼景放下书,走过来扯住林秋言的袖子,“我不是看你在忙吗,所以就自己进来的,下次不会了,我发誓!”
楼景说得一脸真诚,可林秋言一个字都不相信。
林家书房有好几个,楼下就有一间,为什么楼景偏偏要选中二楼大哥的书房,这种诡异的举动再加上之前那次鬼鬼祟祟的碰面,不得不让林秋言心生怀疑。他沉默不语,眼神却不住的在书房里打量。
这间屋子里一定有楼景想要得到的东西!
果不其然,环顾一圈后,他惊讶的发现办公桌侧面的抽屉被抽离了几寸。以大哥平日的作风定然会将所有的东西弄得整整齐齐,绝不会留下这种错误。
那么这个抽屉就是被人贸然打开,来不及合上所造成的结果!
林秋言拂开楼景的手,拿起楼景抽出的那本书,慢慢的重新摆到书架上,然后在楼景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走到办公桌前,停在未被合上的抽屉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抽屉,眼神锐利的盯著自己的好友,说:“我记得这个抽屉是关上的,怎么现在开了呢?”
楼景面不改色,手心却冒出点点的冷汗。他面对林秋言的质疑,面色如常的回答:“没有啊,我进来时,抽屉就这样了。”
“所以你走进书房首先关注的不是书,而是书桌的抽屉吗?”林秋言咄咄逼人。
“……”楼景眨眨眼睛有些委屈的说:“阿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秋言大力的合上抽屉,直接问道:“楼景现在你漏洞百出,你认为这还是误会吗!你来我大哥书房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是楼景啊,你的好朋友楼景啊!阿言,你怎么了?”
“别动!”林秋言厉声斥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心里清楚我问的是你的身份!你是汉奸还是地下组织的人!”
楼景上前一步,眼圈有些泛红,急切的说:“阿言,这两者我都不是啊,你要相信我。”
看见好友这幅表情,林秋言心里又一丝丝的犹豫,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冷著脸继续说:“XX日XX时,你精心伪装后与一女子在XX街的咖啡馆碰面,当时我无意间撞见,过后我查出那女子的身份正是现在与日本人打成一片的大走狗钟裴远的夫人。你说你身份清白,为何与汉奸的夫人私下约会。不要告诉我,你和那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渊源,我要听得是真话!你是以什么身份闯进我哥的书房,想要从这里找到什么!”
问完这些后,书房里出现了一段短暂的沉默。
“呵呵呵……阿言你好聪明……”楼景低头笑了笑,等再抬头时,往日里善良的眼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张扬有些阴险的神色。他随意地把额前的刘海向后捋了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牵起嘴角,说道:“阿言你这么聪明,让我拿你怎么办!完蛋了,我好想更喜欢你了。”
楼景很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迈开腿,向林秋言走过来。
这种变化令林秋言猝不及防,直觉告诉他,楼景这个人异常的危险。他防身的武器没带在身边,只能就近拿起书柜上的花瓶,冲著男人扔过去。
楼景只是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顺便还将花瓶接好摆在一边。
“阿言,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那种语气,那种神情,真真令他厌恶。林秋言被逼的不断后退,凡是能摸到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楼景在接住一个橘子后,终于不愿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他身体一动,只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就出现在林秋言的身后,嘴贴在林秋言的耳畔,轻轻的唤:“阿言。”
林秋言身体一抖,连忙转身,眼神里满满的厌恶。
不过楼景并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绳子将他牢牢缠住,一把将他抱起扔在沙发上。
林秋言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从小就由他保护的人,有一天竟然可以把他毫不费力的抱起。只能说楼景掩藏的太深了,真的太深了。
“别这样看著我,阿言。这样会让我更加喜欢你的。”楼景挑起林秋言的下巴,轻浮的说。
“哼!”林秋言倔强的扭过头,眼神如刀削般看著楼景,“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汉奸。”
“不不不,你错了。”楼景摇摇手指,“我没有骗你,我不是汉奸,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地下组织。”
那他是谁?林秋言疑惑万分。
楼景俯下身,拉近两人的距离,轻声说:“阿言,你放心我那么喜欢你,不会伤害你的。”
喜欢?林秋言眯起眼睛。现在这个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就算林家快要完了,我也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会把你带走,放到我的身边,牢牢地抓住你。因为你是我的阿言,只能是我的阿言。”
楼景声音越来越轻,仿佛自己都沉醉在自己的话中,脸一点点的靠近,直到四片嘴唇亲密的贴在一起。
林秋言瞳孔有一瞬间的扩散,他实在想不到楼景竟然会这样吻上来。一种强烈的?心感从胃部涌上来,他手脚被束无法挣扎,只能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你!”楼景急忙后退,他用手指摸了摸流血的下唇,一丝凛冽凶残的光从眼睛中一闪而过,转而又委屈的埋怨道:“阿言,你怎么可以咬我啊!”
“别靠近我!”林秋言碎了一口吐沫,发出的声音冷到要掉渣了,“楼景,不要以为我大哥大嫂不在家,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当我们林家的警卫是吃白饭的吗!只要我出声,你就插翅难飞!”
“所以?”楼景无所谓的耸耸肩。
“所以,留下你从书房中盗取的东西,放开我。”
“哈哈……”楼景捂著肚子狂笑,“阿言,你哈哈,你真是太可爱的。”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楼景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既然阿言这么不配合,那我只好失礼了。”
林秋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楼景五指并拢,在他后勃颈处用力一劈,整个人晕了过去,毫无意识。
楼景看著昏睡过去的林秋言,满意的点点头,低下头凑过去,先是用鼻子在林秋言脖颈处嗅了嗅,然后伸出艳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这才满足的感叹道:“阿言,你真香……”
只要林秋言不反抗,以楼景的身手,躲开林家警卫,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简直轻而易举。他把人抗在肩上,走到玻璃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下,马上抓准林家警卫的空隙,刚想跳窗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而那道黑影直接破窗而入。
楼景还没看清来者的形貌,就被人迅速攻击。
那人带著面具,身形修长,出手果决,招招致命。
楼景招架吃力,几下就被人将肩上的林秋言抢走。
“把他还给我!”楼景低吼。
那人却置之不理。把昏迷的林秋言放在自己的身侧,然后继续向楼景发出攻击。
两人纠缠几个回合,楼景气息终于开始紊乱,而那蒙面人依旧有条不紊的出招。楼景决定不再浪费力气多做停留。趁著空隙,跳窗逃走。
蒙面人在看护林秋言和追捕楼景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松开握紧的拳头,将昏迷的林秋言扶起。
另一边,钟裴远亲自上门探望陈四。
手脚齐废的陈四极易暴躁,钟裴远去的时候,他正在怒骂自己的情妇,狰狞的嘴脸令人作呕。
钟裴远忍住杀人的欲望,一脸假笑的打招呼:“陈四爷,我来看看您。”
看见来人是钟裴远,陈四像是换了一张脸皮一样,面目可憎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话也低声下气,“钟先生,欢迎欢迎。钟先生能来看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啊。”
“陈四爷哪里的话,不知您恢复的如何了?”钟裴远客气地问。
“恢复?呵!我陈四以后就是个废人了!”陈四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抓到真凶,然后以百倍千倍奉还!”
钟裴远敷衍道:“这是自然。”
陈四可能觉得再钟裴远面前不太适合说这样的话,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钟先生,怎么没见温先生和你一道?”
“多谢陈四爷惦念温朗,日本人那边有些事情要办,毕竟不能耽搁,我就命温朗先去了。”
“对对对,皇军那边重要些。”陈四点头回应。
两人这么闲聊了一会儿,钟裴远便找个借口离开了。
刚出陈四的家门,身边的属下就捂著嘴凑过来,向他传递消息。
钟裴远听完后,危险的眯起眼睛,接著面无表情的坐上车,双手紧紧的捏著自己的膝盖。
二十七
林秋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是大哥大嫂,温朗,和钟裴远……
所以楼景没有把他带走?
“秋言,秋言。”钟裴远坐在床边温柔的呼唤。
林秋言一个机灵坐起来,抓住钟裴远的手,激动的喊:“楼景!楼景!他一直在隐藏身份!他不是好人!他偷我大哥书房里的东西!”
“没事啦,没事啦,我们都知道了。乖秋言……”钟裴远将人抱在怀里,心疼的安抚。
林秋言现在就想把事情弄清楚,哪里还有心情和男人温存。他霸气地一把推开钟裴远的脑袋,转头看著林秋明问:“大哥你快看看书房里有没有丢失重要的东西!”
本来林大少爷还在一旁暗搓搓的咬著牙怒视姓钟的那个禽兽对著他的宝贝弟弟揩油,冷不防的被叫道,心情立马像五月的朝阳,无比灿烂。他正色的回答:“秋言放心,大哥怎么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无人看管的书房,楼景拿走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那就好。”林秋言松了一口气。不过看他们并不惊讶的样子,是老早就知道楼景有问题了吗?
林秋言蹙眉问:“楼景到底是什么身份?”
几个人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钟裴远命温朗把一个档递给他。
不知为何,打开文件时,林秋言的手有轻微的抖动。
当文件的内页被翻开时,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传达的讯息令林秋言眼前一花。
“特高课:平野浩”,旁边还附著楼景的照片。
林秋言大脑出现混乱,“这,这是怎么回事?楼景是日本人?”
“只能算是半个日本人。”钟裴远有些犹豫的说,“其实真正的楼景早在5年前的一场绑架事件中死了,而现在的楼景是平野浩。”
楼景……死了?!
这个事实让林秋言难以置信,自己儿时的好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然而楼景的身份竟然被一个陌生的人取代?!
钟裴远看著爱人惨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可事实就是事实,他只能继续叙说:“现在的楼景,也就是平野浩其实是个华国人,不过他是一个孤儿,六年前被日本特高课课长平野吉川收养,加以培训。当南城沦陷的时候,正巧楼景与平野浩长相几近相同,于是他们设计将真正的楼景害死,派平野浩打入我们的内部,负责监视南城一切名门望族。”
“……所以他表现出来的种种其实是在监视我,想从我这儿盗取林家的信息?”林秋言发出的声音有些无力,修长的手指紧紧掐住手中的档,力气大到骨节都有些泛白。
“可以这么说吧。”钟裴远伸出大手将林秋言冰凉的手握住。
“那他和你家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到“你家的女人”,林大少爷直了直腰,耳朵动了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钟裴远。
钟裴远嗟叹道:“那女人其实是南城日本高官铃木为了监视我顺带测试我的忠诚度,特意安排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其实是我们这边的人。楼景的真实身份也是在她的帮助下顺利查到的。”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楼景不是真正的楼景,却偏偏不告诉我!”林秋言锐利的目光将屋里的人全员扫射一遍。
林秋明喉结滑动了一下,干干巴巴的开口:“我是怕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更何况要是早早的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坦然的面对楼景,这样麻烦就更大了。”
“是的。”钟裴远接过话,“最近地下组织动作活跃,日本政府那边开始全力搜捕,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查到林家的头上,还好楼景没有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
一时间庞大的资讯向林秋言袭来,他有点消化不了。
他早就判断出大哥大嫂的身份危险,可如今真的如此确切的告诉他,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一些胆战心惊。
林秋言把自己摔在床上,手扶著额头,乏力的说:“大哥大嫂,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去。”林秋明听到弟弟的要求,第一个上前抓住钟裴远的胳膊往外拉,而温静茹则是跟著温朗先一步离开了。
林秋明抓著钟裴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林秋言闷闷的说。
“大哥,让钟裴远留下,我想让他陪陪我。”
“……”看著面前洋洋得意的男人,林大少爷十分的不爽,只能抬脚踩上那人擦得铮亮的皮鞋,然后才离开。
“秋言,”钟裴远没有搭理林秋明那种幼稚的行为,轻手轻脚的凑过去。
“上来,抱抱我。”
如此脆弱的林家小少爷,钟裴远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心疼的上床,将人牢牢地抱在怀里。
感觉到男人熟悉的体温,林秋言往那个宽阔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半晌才出声。
“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他怎么敢用他的身份来骗我……”
这一句句带著鼻音的倾诉,弄得钟裴远揪心的疼。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人,轻轻的吻著爱人的黑漆漆的头顶。
“楼伯父怎么办,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让他怎么承受得住……”林秋言手紧紧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闷声说著。
这点从来都不在钟裴远考虑的范围内,他只是关心任务如何能成功,敌人如何能快速清除掉,所以当林秋言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并没有回应什么,不过他心里有了个决定,计画可能要快一点进行了。
在钟裴远耐心的安抚下,林秋言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把人哄睡了,钟裴远便走出去轻轻的带上门。
书房里的三个人还在谈论著什么。当钟裴远敲门进去的时候,林秋明第一个问道:“秋言怎么样了?”
“没事,已经睡了。”
钟裴远坐在沙发上,一旁的温朗娴熟的把茶水倒好递了过去,“远哥。”
“嗯。”钟裴远接过后,啜了一口,开口道:“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
“谢远哥夸奖。”温朗不卑不亢。
钟裴远放下手中的茶杯,命令道:“从今以后把楼景那小家伙给我盯得紧紧的。”
“好的,远哥。”温朗点头答应:“以后不会让他靠近林少爷一步,必要时我会用些特别的手段。”
“嗯,我相信你。”
看著二人这种怪异的交流方式,林大少爷有种莫名的尴尬。而温静茹则是一脸微笑的摆弄著手里的水果刀。
钟裴远和温静茹气场不和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定过娃娃亲,却完全不是青梅竹马,两人性格敌对,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再加上后来钟裴远私自带走了温朗,这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了。
林秋明轻咳了一声,对著钟裴远说道:“我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好,那就按计划行事吧。”钟裴远点头回答。
楼景没有把今天暴露身份的事上报。
其实他这几年也是有选择的把消息传达给特高课那边的。具体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想剖析自己的内心,也不能剖析。
他从书柜上抽出一本相册,毫无意外的,上面全都是林秋言的相片。
对于林秋言,不知为何楼景总是有种执念。他手慢慢的摸著照片上的人,动作轻柔,眼神却越见疯狂。
他实在想不明白,林秋言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之前他几番试探,更加坐实了这个发现。这让一直怀揣别样情愫的他愤怒,愤怒到想要毁了林秋言……
楼景用指腹摩挲照片上那人俊美的脸颊,喃喃的唤道:“阿言……”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楼景迅速合上相册,提高警觉。
“是谁!谁在那儿!”
楼景步步靠近,双手握拳。
奈何窗外的人动作太快,“唰”的一下从窗户一跃而进,拿起刚才那本相册,又“唰”的一下逃走了!
这回,楼景连来人的身形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是个蒙面人。眼看著自己珍藏多年的相册被盗走,楼景急火攻心,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而此时那蒙面人早逃得无影无踪了,楼景却无从追起,只能气得用手锤墙,低声骂了句:“妈的!”
意外的,钟裴远在就寝之前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那是一本包装精致的相册,钟裴远挑眉看了看一旁的温朗,好奇的打开——
里面一张张全是林秋言的照片。有微笑的,有蹙眉的,有抿嘴的,神态诸多,却个个夺人眼球。
“这是?”
温朗上身微微前倾,瘫著脸说:“远哥,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一句话。钟裴远也没再多问,将相册放在枕边,说:“温朗有心了,早些休息吧。”
“好的,远哥。”
见温朗离开,钟裴远皱著眉瞟了眼相册。
总觉得一些事情好像有点……脱离了他的掌控呢……
二十八
在知道太多的真相后,林秋言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床了,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对著镜子一看,果不其然,两片唇瓣又红又肿,甚至还有几处破皮渗血。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告诉男人他被楼景偷袭的事!
钟裴远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在听到这个令他不满的消息后,直接压过来,对上林秋言的嘴唇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清洗。
就算林秋言说,楼景只是亲他的嘴并没有深入,这也没能让钟裴远冷静下来,而是变本加厉的探入他的口腔,疯狂地扫卷。
林秋言完全不记得两人到底吻了多久,只是感觉嘴唇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临近窒息的那一点,霸道的男人才不甘心的放过他。
说是惩罚,但那香艳的画面回忆起来,还是会让他脸红心跳。果然对于男人这种强势的行为,他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喜欢。
林秋言对著镜子,摸著自己的下唇,忍不住的扬起嘴角。
然而,当回过神的林少爷发现自己在傻笑的时候,心里泛起一阵尴尬,立马恢复往日的表情,扬起下巴,器宇轩昂的走了。
林秋言以为楼景身份暴露,会破罐子破摔,对林家做出什么事。然而事实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不过自从钟裴远告诉他整个的真相后,便越来越忙,有时两人一天都见不到一面。即使悄悄来到林公馆,也是带著温朗直奔大哥书房,私自密谋著什么。
林秋言在外面待著干著急,只能另想办法,有时端著茶水坚果进去溜一圈,有时拿著洗好的水果再去溜一圈。就从这空隙中听到个一言半语。
钟裴远和林秋明都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可谁也没把话说明。
在之后的几天里,南城表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先是日军高官遭遇暗杀,然后是日本军用物资被截获,运输部队伤亡惨重。这一连串的事故使得铃木大怒,派巡逻队天天到街上抓人,弄得人心惶惶。
而让林家真正陷入慌乱的则是林秋明负伤。
那日林秋言还在客厅里看书,林家大门突然被打开。先走进来的是林秋明,他的眼镜有些裂纹,苍白著脸咬著牙,清俊的脸上满是狰狞。后面跟著进来的是忧心忡忡大嫂温静茹。
“大哥大嫂你们回……大哥!!”林秋言刚想起身迎接,就见林秋明捂著肩直接倒地。
“秋明!”温静茹一步上前,扔下手中精致的包,抱住丈夫的头。
“大哥!你怎么了!大哥!”林秋言吓得双手颤抖,心突突直跳。
“秋言你去关好门。”温静茹冷静的吩咐,然后在林秋言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将自己的丈夫抱起来,踩著高跟鞋毫不费劲的上了二楼。
林秋言晃晃脑袋,赶紧关好门,跟著上了楼。
卧室里。
林秋明闭著眼睛靠坐在床上,伤口的疼痛令他额头冒出一层汗珠。
温静茹用剪刀将伤口处的纱布剪开,白色的纱布早已经被红色的鲜血打透了。
“这是……枪伤。”林秋言红著眼睛陈述道。
“没事,大哥不疼的,秋言不哭。”即使疼得嘴唇发青,林秋明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抚自己的弟弟。
“大哥我没哭。”林秋言手紧紧的握住床单,眼睛死死地瞪著那处不断流血的伤口,“大哥你别笑了,我难受……”
林秋明看著弟弟那要哭不哭的样子本来还想再安慰几句,可药洒在伤口上的感觉实在太疼了,他闷哼了一下,然后死死地咬住牙齿。
“怎么样了?”钟裴远神不知鬼不觉的爬窗而入。
这种情况下,从窗户那儿突然出现,不知道为何,林秋言有种想踹男人胯下的冲动。
“死不了。”林秋明虚弱的调笑。
“别胡说。”温静茹包扎完,嗔怪道。接著转头问钟裴远,“小朗呢?”
“他还有事情没办完。”钟裴远走到床边,看了看好友身上的伤口,责怪地说:“我之前就告诉你,不要冲动。”
“哪里那么多废话,任务完成才是重点。”林秋明一边说一边接过妻子递过来完好无损的眼镜,重新戴上。
听到他们这段话,再联想到之前日军的连番挫败,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林秋言在心里仔细想了想,然后猛然起身,身体绷直。他看了看钟裴远又看了看大哥,心里的信念更加坚定了,开口说道:“大哥,我想好了,我要……”
“不行!!”
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钟裴远和林秋明异口同声的拒绝。
“可是……”
“不行!!”两人再一次众口一词。
“……我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拒绝的这么干脆。”林秋言耷拉著眼皮无奈的瞥瞥嘴角。
“我告诉你林少爷!你说的事想都不要想!”林秋明坚决的摆摆手,由于动作太大,扯到伤口时,还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接著说:“你一撅屁股拉几个粑粑蛋儿我都知道,这事没门。”
“……”
钟裴远上前搂住爱人的肩膀,亲昵的挂了挂林秋言的鼻子,轻轻地劝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这么晚了先去休息吧,你大哥这里还有我们呢。”
林秋言沉默不语,身体一动不动。
看这八头牛都拽不回来的架势,温静茹柔声的说道:“秋言,别任性了。快去睡觉,否则你大哥一会儿生气又扯到伤口,那就真好不了了。”
“我……”
林秋明有些动摇了,钟裴远趁机连拖带拽将人弄回房,安顿好才回来。
“铃木现在在气头上还没想到这些,待他理顺了,很快就会查到林家和钟家。”温静茹一面擦著随身携带的刀具一面剖析。
“对!”林秋明点头,“所以不能拖遝了,要尽快执行最终计画。”
钟裴远手里玩转著打火机,双腿随意的交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铃木是个贪权的人,当初我们赌就赌在北城与他合作后,他不会通知上面的同僚来和他一起分享管辖。事实果真如此,他将自己在南城的一半兵力转移到了北城,这下我们的计画就容易执行的多了。”
“啪”的一声,钟裴远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摇曳的火苗遮住了他黝黑的眼睛,“贪欲真是个致命的缺点……北城我已经部署完毕,最后的战役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几日里,楼景发现自己被监视了。
无论干什么,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著他。而且他莫名的有种感觉,那个监视他的人就是跟他交过几次手的蒙面人。
于是他开始连番试探,引诱蒙面人出现,并从中得知了一样有用的资讯。那就是,但凡他拿出一些有关林秋言的东西,那人就会出现,然后迅速抢走。
几次之后,楼景珍藏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这令他更加暴躁,发誓有朝一日抓住这个蒙面人定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为了将神出鬼没的蒙面人擒住,楼景决定孤注一掷,拿出自己亲手画的人物肖像,来引诱并捉拿让他痛恨万分的人。
夜里,楼景的房间点著明黄的台灯。林秋言的画像在光晕的环绕下更加惟妙惟肖,斜睨的桃花眼就像真的一样,波光潋滟,明亮动人。
楼景越看越满意自己的作品,用指尖仔仔细细的描摹著上面的轮廓,轻声唤道:“阿言……”
接下来的事,如他所料。
那躲在暗处的人在看到这幅画后立刻不淡定了,好似发出警告,在窗外弄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楼景勾起嘴角,眼神里满是算计与期待。经历数次之后,他早就有所准备,身边携带著武器,势必要活捉这个蒙面人,然后狠狠的暴虐。
窗外的响声越来越大了,连风都开始呼啸。
楼景兴奋得手心出汗,嘴角越咧越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下一秒,整个玻璃应声而碎。黑影破窗而入。
妈的!算上这次,他家玻璃都他妈的碎了几块了!!
蒙面人出现的瞬间,楼景新仇旧恨积累在一起,出手果决。眨眼间抽出自己靴子里的几把小刀,狠狠地甩了出去——
银白的刀身如同一道道银光直直的飞向黑影。
那蒙面人仿佛可以预知到刀的飞行轨迹,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准确地一一避开。再落地时,几把银刀竟安静的插在手指缝间。
“雕虫小技。”
没有起伏的声音在房间里突然响起,莫名的让楼景浑身一冷。
男人的身手的确不凡,楼景强装镇定,冷笑道:“你以为就只有这样吗!”
话音刚落,楼景抬起手,枪口直对男人,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已经装有消音管的手枪只是轻微的发出一点响声,完全不会引起楼家其他人的注意。
意外的枪弹没有打到实体上,而是顺著破碎的窗户飞了出去。
“欠教训。”
楼景修长的脖子上不知何时被银白的刀身抵住,几滴鲜红的血流下来。
蒙面人早已从原来的位置移动了他的身后,波澜不惊的吐出几个字。
命脉被人掌控,楼景无从反抗,只能无所谓的说道:“要动手就快一点。”
说完,他就紧闭上眼,等待著男人给他痛快的了结。
谁知蒙面人却把刀子抽回,抬腿就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楼景的屁股上,拿起旁边的画转身离开。
楼景四肢著地,狼狈不堪。看著那道黑影再次从眼前消失,差点咬碎一口白牙。
二十九
数日之后,南城北城的枪声响声一片。
为了安全起见,林秋明提前几天就找了个理由把林母送去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外地。原本想把弟弟一起送走的,可是林秋言性子太倔,怎么说都不肯先行离开。最后林秋明只能妥协,再三警告他不准出门,要老老实实的待在林公馆。林秋言点头答应。
外面枪声四起,林秋言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他担心钟裴远,担心大哥大嫂,担心温朗,担心战场上的每一位同胞。
越想越急躁,林秋言呼啦一下站起来,引得随身的两位警卫侧目。
这两人是钟裴远精挑细选留下来的,为的就是保护他的人生安全。
“林少爷,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多谢,我没什么事。”林秋言说完又从床移到了椅子上,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指不停的相互绕动。他不断的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心里却慌得很。
阴沉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而撞门而入的人更是让林秋言大吃一惊。
“楼景?!”
楼景此时浑身是血,右胳膊和左腿上都有枪伤,鲜红的血不断的涌出。他发丝凌乱,原本俊秀的脸蛋现在却像是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修罗。
“阿言,我……”
没等楼景把话说完,林秋言身边的两个壮汉就立即将人制伏,压在地上。
“妈的!”楼景咒骂了一声,在地上拼命挣扎。
林秋言眉头微皱,再看到这张脸后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冷淡的问:“你来干什么?”
“阿言!你听我说!”楼景龇著牙,因为手脚被擒,伤口更加疼痛了,不过他还是大声的喊出来:“林夫人现在在日本人手里!”
“你说什么!?”林秋言噌的站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我说!唔……你母亲被日本人劫持!铃木用她来要胁林秋明和钟裴远停火!”
林秋言怔怔的看著楼景血红的眸子,仿佛想从里面看出一丝谎言的味道。他捏住自己的手指,不相信的摇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妈早就出了南城,现在已经在外地的亲戚家了。你骗我!”
“呵……”楼景嗤笑,“铃木早就怀疑林家了,你母亲离开的消息铃木早就知道了,他派人将林夫人抓过来就是用她当自己最后的一枚棋子,一个让他可以扭转干坤的棋子!”
林秋言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林少爷,你不能听他的!”警卫提醒道。
林秋言眉间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脑内飞快的运转。
如果楼景说得是假话,那他拖著满身是伤的身体冒死前来将自己骗去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让自己自动自觉的落入敌人的手里,这样大哥和钟裴远更加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林秋言实在不敢想母亲落入日本人手里的画面,那可是一帮凶残没有人性的畜生啊!
楼景看林秋言摇摆不定,心里更是著急,“如果你不信可以给你母亲打电话,看她到底有没有安全到达目的地!”
这是最直接的一个办法,可现在战事混乱,打电话根本就不可能!
林秋言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狼狈不堪的楼景,严肃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楼景,你说的是真的吗?”
“阿言,我说过,我不会骗你!你要相信我!”
这回林秋言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我信你。”
“林少爷,你不能信他,远哥说了……”
“可那是我母亲。”林秋言打断了警卫的劝阻,“就算是假的我也得去亲自确认一下。”
“可是……”
“没有可是。”林秋言走到自己的床头柜前,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哢吧”一下打开柜子的最后一格,然后在几个人的注视下,从中拿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林秋言用指尖摩挲著手枪光滑的枪身,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笑容带著几分坚定,几分自信,几分从容。
“别慌,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林秋言命人将楼景松开,并从楼景口中得知了地址,然后毅然决然地跑了出去。
两个警卫相互看了一眼,架著受伤的楼景跟著追了出去。
外面的枪声已经变得不再密集,俨然是到了尾声。
林秋言持枪跑在前面,左拐右拐,终于到了楼景所说的地点。
那是一条十字街口,四周没有百姓。对立的双方僵持不下。
铃木站在中间,仅存的几个护卫队的人员围在他的身边,举著枪对著外面。他怀里刚好有一个中年女人,而那个中年女人正是林秋言的母亲!
妈!
林秋言无声的呼唤,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手紧紧的握住手枪。
此时的铃木正在使用他的保命符。
他站在林母的身后,一手锁住林母的脖子,一手举著枪,黑色的枪口牢牢地抵住林母的太阳穴。
地下组织大规模的突然袭击令他猝不及防,南城北城的双面夹击致使兵力大量分散,集中不起来,很快就被瓦解了。现在已经溃不成军了。铃木实在想不到地下组织竟然如此狡猾!该杀!统统的该杀!!
铃木死死地锁住怀里的中年女人,冲著对面的人咆哮道:“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否则我就一枪打死这个老女人!”
林秋明首先从隐蔽的地方站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里,鲜红的血液从指缝蜿蜒流下来。
“铃木你要是男人就放开我的母亲!”
“放开?可以!”铃木笑得癫狂,“让你们的人统统给我滚出来,放下全部的武器!”
“秋明!不要听他的!”林母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闭嘴!”铃木不满林母的插言,愤怒的用枪柄敲破了林母的头,几股殷红的鲜血瞬间流淌下来。
“你他妈的!”林秋明气得浑身发抖,赤著眼珠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铃木,“畜生!放开我妈!”
“呦呦呦,林大少是想与我比枪法吗?看看是我先死还是您的母亲先死?”铃木笑得倡狂。
再这么僵持下去,对林母的人身安全极其不利。钟裴远思考一番,用手示意一下对面的温静茹,然后集体从暗处走出来,表情凝重的与林秋明并肩站好。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的,阿言。”楼景被两个壮汉夹在中间,对著林秋言轻轻的一笑。
林秋言根本没有时间听别人说话,他现在心里火急火燎的。救不出他母亲,那么他大哥大嫂以及钟裴远都会有危险。林秋言躲在街角,四处环顾一下,最后他在对面的茶楼里找到了一处很好的位置。
现在整条街的商铺都是关闭的状态,茶楼也不例外。所以他选择从后面迂回。
“林少爷,你这是要干什么?”警卫吃惊的看著林秋言的行动,想要上前阻拦。
“别动!别出声!我自有办法!”
林秋言抓住栏杆有些吃力的爬上二楼,找到合适的地方,躲在大红柱子的后面,静静地观察前方的形势。
这边所有伏击的人都出来,钟裴远侧著身对铃木喊道:“铃木,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快放人。”
“哈哈哈哈……”铃木咧嘴狂笑著,“钟先生,你是不是忘记我刚才的要求了,我让你们把手里的武器全都放在地上,每一个人都要放!”
得寸进尺!
钟裴远眯起深邃的眼睛,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把那个日本鬼子崩了!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铃木会劫持林夫人。钟裴远不住的为自己的失算而感到懊恼。
“好,我们现在就放下。”钟裴远头一个举起双手,晃了晃手中的枪,然后慢慢的蹲下。
“远哥!”温朗不甘心的叫道。
“放下!”钟裴远严厉的喊道。
这个情形,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按照铃木的要求做。最重要的是,找到空隙,然后一举将所有人歼灭。
胜负只在一念之间。钟裴远眯起眼睛,认真的算计。
身旁的林秋明,温静茹,温朗,以及身后的几个同胞在看到钟裴远的动作后,也慢慢的蹲下,缓缓的将手中的枪放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脱离。
“好,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
铃木得意的看著那帮精明的地下工作者,在自己的指令下不想执行又不得不执行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举著枪的手控制不住的偏离了几分。
就是现在!!!!
一直躲在高处,闭住呼吸等待机会的林秋言终于抓住了这个空隙!
他上前一步,把自己从红色的柱子后暴露出来。单手握枪,站得笔直,眯起一只眼睛,瞄准铃木的脑袋,动作连贯的,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一招击毙!
生与死就是这么快!
铃木临死前的那一秒,都没有反应过来。子弹从他左太阳穴直接穿过,他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嘭”的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就在枪响后的下一秒,钟裴远等人迅速握住还没彻底放在地上的枪支,发狠的朝仅剩的几个日本士兵开枪,将一个个敌人射成人肉筛子,才肯甘休。
“妈!”林秋明和温静茹快速地跑上前去,将坐在地上的林母扶起。
“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夫人毫不在意头上的伤口,握住儿子儿媳的手安慰的拍了拍。
钟裴远没有上前,他在寻找刚才打出那漂亮精准一枪的人。
他转过头,向后望了望。在不远处的二楼看见了迎风而立的那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爱人,林家的小少爷,林秋言!
林秋言还没从刚才的那一枪中回过劲儿,手臂笔直的举著,维持刚才开枪的那个动作,精致的嘴角坚定的抿起,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令人惊叹,令人著迷。
这一刻,钟裴远心里无比震撼。迎风而立的青年,让他更加喜欢,更加想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他等不及的快走几步,站在地上,对著二楼的青年热烈的呼唤:“秋言!”
林秋言这才慢慢的放下手臂,机械的看著楼下的熟悉的男人,迟疑的说:“钟……裴远?”
“乖秋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林秋言心里有著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便那人是侵犯国家领土的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仍然有些不适。
大哥当初教他练枪是为了自保,没想到有一天可以以这样的方式,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这又令他无比的兴奋。他现在处于巨大的矛盾之间。
“秋言,下来吧。”
男人用温柔的眼神注视著他,结实的双臂向他敞开。可林秋言还是控制不了发抖的身体,他努力的挪了挪脚,然后无奈的苦笑的道:“铁牛,我腿软……”
这种反差简直令钟裴远哭笑不得,他忍住笑意,说:“没关系,秋言等一下,我上去抱你下来。”
最后,林秋言还是被男人整个抱在怀里走下来的。
日军主要头目被消灭,剩下的就容易多了。林秋明吩咐了几句,便带著林母和温静茹到聚集点包扎伤口。而钟裴远也留下温朗打扫战局,自己带著林秋言先一步去了聚集点。
温朗正带著人收拾敌人留下的枪支弹药。之前跟著林秋言的两个警卫架著楼景走到温朗面前,然后把人随意的扔在地上。
“温少,他怎么办?”
温朗看看身负重伤,有些虚弱的楼景,冲手下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忙吧,他就交给我吧。”
“好的,温少。”两人行了个礼之后,便走开了。
温朗几步上前,看著趴在地上喘著粗气的人,淡淡的开口:“楼景。”
“我不是楼景。”楼景没好气的反驳。
“好的,那就是平野浩。”温朗改口。
“我也不是平野浩!”
温朗皱眉,“那你是谁?”
“我……”楼景犹豫了一下,然后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温朗沉默了一下,接著再走近了些,伸出脚,用锃亮的皮鞋鞋尖抬起楼景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以后你就叫温景了,我是你的爸爸。”
“你说什么?”楼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说的都是人话,我不知道你哪句听不懂。”
“你他妈的唔!”
“我说过,叫我爸爸。”温朗一脚踩在楼景的脸上,眼神释放出凌厉的光芒。
“你唔……”脸都快要挤压变形了,疼得楼景直冒冷汗。
好汉不吃眼前亏,楼景一转念,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爸……爸……”
“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温朗收起了脚。
“……爸爸。”
“好儿子。”温朗瘫著脸蹲下来拍拍楼景的头,然后毫不温柔的抓起楼景的后脖领,将人抗在肩上。
“爸爸带你去疗伤。”
楼景就这样挂在男人的肩上,突出的肩膀正正好好顶在他的胃上,令他一路干呕。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今日才发现那个永远站在钟裴远身后俊秀的男人竟然是个神经病,一个有著极大怪癖的神经病。
林秋言被钟裴远抱了一路,到了聚集点他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多么的不成体统。他红著脸趴在男人的肩膀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了。”
“不用,我喜欢抱著你。”
“外人太多了,都在看著呢!快放我下来。”
“不要。”
男人不妥协,林秋言恼羞成怒,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男人的胸。
“嘶……”钟裴远吃疼,胳膊一下子泄了劲儿。
林秋言终于落地,他刚想说男人几句,却在转头时发现,男人胸口处已经开始渗血,鲜红的血液从中间向四周蔓延,速度快得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林秋言失措的喊道。
“抱你抱得太舒服了,我就忘了受伤的事了。”钟裴远疼得直咧嘴却也不忘记调笑,末了还冲惊慌的爱人眨眨眼睛。
“快去包扎一下。”林秋言推著男人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拿起药膏小心翼翼的开始涂抹。
“疼不疼?”林秋言一边吹气一边问道。
“还行,你要是能让我操一顿,我就立马不疼了。”
“……”他就知道这个流氓说不出什幺正经的话。
林秋言没有接茬儿,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心里是不是疼得要死要活的?”钟裴远挑眉问。
“嗯,心疼。”
“……”林秋言的回答让钟裴远一愣,他以为以林小少爷的脾气肯定和以前一样,不会正面回答,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心里话,弄得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对答。
“铁牛……”林秋言放下手上的药膏,主动捧住男人英俊的脸颊。
“我在。”
男人的瞳仁又黑又亮,林秋言用拇指轻轻的摩挲,缓缓的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你出任务的时候,我总是担心,担心的不得了,这种心情你根本没法理解。”
“秋言……”
“你听我说!”林秋言修长白皙的手指抵住男人的嘴唇,“裴远,我也是男人,我也想做些什么,我也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所以,以后,请允许让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让我跟著你,好不好?”
“让我们同生共死,好不好?”
钟裴远心跳快一下,如若是以前,他定不会同意林秋言的提议。不过经过今天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与其让爱人永远躲在自己的身后,不如和他一起肩并肩的完成任务,解决一切困难。
同生共死,多么浪漫的词。
钟裴远托著林秋言结实饱满的屁股,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额头相抵,鼻尖相互蹭了蹭,黑色的眼睛紧紧定住林秋言的桃花眼。郑重的说出了一句——
“好,我答应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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