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疼弟弟心疼得不行的哥哥(大肚 H)
或许是刚怀孕的时候被卫然吓了一回,卫泽从怀上孩子起,身体就一直不舒服,病恹恹地哪儿也去不了。卫然既心疼又后怕,成日提心吊胆地守在床边,看著卫泽受苦心里也苦,恨不得替他难过才好。
不知何时,院外的树落完了满枝的枯叶,光秃秃地杵在那里迎来了梅城的第一场雪。
卫然在卧房烧了好几个火盆,看著卫泽在床角裹著被子缩成小小一团,心疼得厉害,抱著他叹息:“不该带你走。”
卫泽往他哥怀里使劲儿拱,冰凉的手缠住了卫然的腰:“哥哥明明说过不会放我走的。”
卫然摸了摸卫泽圆溜溜的肚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卫家那批出问题的货在冬天来临前彻底解决了,卫然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卫泽身上。卫泽喜欢和他哥黏在一起,自然欣喜,成日抱著卫然的胳膊发呆,也不怎么说话,该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只那双眼睛愈发明亮,一撞上卫然就移不开视线。
卫然被他盯得做不下去事儿,刮著卫泽的鼻尖逗他:“看什么呢?”
“看哥哥。”卫泽答得很痛快。
卫然满心柔软,让他坐在自己腿间:“成天看也看不够啊?”
卫泽点了点头,轻声道:“看不够。”然后悄悄摸他哥受伤的腿。
卫然那日出城的确遇到了马匪,好在他的马跑得快,虽然被打中了小腿,到底还是没被捉住,只是失血过多,撑不住倒在了城门外不远的荒野,好巧不巧撞上了落单的马匪。
卫泽没问他哥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想来定是险象环生,他们赶到的时候卫然抢了马匪的枪,身上满是伤痕,至于那个倒楣的马匪,该是死在了荒野的某个角落,尸体都被鹰啃光了。
“哥,还疼吗?”卫泽拿手指轻轻地揉卫然的腿。
“早好了。”卫然换了副新眼镜,还是金丝边的,镜片遮住了大部分温柔的视线,“这都好几个月了。”
卫泽稍稍往卫然怀里坐了坐,手环著他哥的腰不吱声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在望窗外的皑皑白雪,又像是在聚精会神地发呆。卫然见他不说话,就拿了个帐簿翻看。这些年商队在卫然手里日益壮大,就算没有卫家的家产,卫泽也活得和原先没什么差别,被他哥惯得厉害,要什么有什么,还是那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
“哥。”卫泽忽然唤了卫然一声。
“怎么了?”卫然把帐簿推到一边,“不舒服我就抱你去床上歇著。”
卫泽转身够到了帐本,摊开在桌上问:“哥,你什么时候教我?”
卫然握著他微凉的手笑道:“哪里需要你帮我,别累著。”
卫泽却固执地抓住了帐簿:“我要帮哥哥。”
“真要帮我就别让我担心,”卫然亲了亲他的后颈,“成日这么难受,看得我心疼死了。”
“……哥,你答应过我的。”卫泽不为所动,仰起头抱怨,“你说话不算数。”
卫然就怕惹他生气,连忙认错,把帐本重新拿到手里一页一页地讲给卫泽听。卫泽以前没接触过这些,听得认真,倒真地听懂了大半,也能勉勉强强帮卫然处理些简单的货物。只是卫泽怀著孩子,卫然哪儿敢让他累著?卫泽求了好几日,卫然才勉强答应等孩子出生,就带他出去谈生意。
说到底卫泽就是不想成为他哥的累赘,拖商队的后腿,可他又忘了卫然就是为了他才离开卫家远走他乡的。
后来梅城的雪下了整整一个月,卫泽趴在窗台上看商队的伙计在院子里打雪仗,雪球在屋檐下飞来飞去,时不时粉身碎骨地撞在墙上。
伙计们都知道卫泽怀著孩子出不了门,就围在窗下逗他开心,也会寻些稀罕的零嘴给他解馋,卫泽越发觉得在梅城的日子比在卫家舒心,就算时常冻得下不了床也开心得不得了,成日嘴角都挂著笑,倒显得青虚的面容不那么苍白了。
大夫却没卫泽那么乐观,老是给他开补身子的方子,说来说去还是刚怀孩子时受了惊,再怎么补也无济于事,看样子日后要吃得苦更多。卫然每每念及此就无比懊悔,惯卫泽惯得厉害,把他那点孕期的小脾气硬是惯成了娇纵,好在卫泽也就是在床上闹闹小性子,平日在外人面前还是乖巧,看得卫然心里酸得发涩。
“忒乖。”卫然揉著卫泽的腰感慨。
“也就你觉得我乖。”卫泽坐在他哥腿上喝大夫开的药,苦得直皱眉,“哥,哪有你这样的惯法?”
卫然抚摸著卫泽隆起的小腹,不以为然地笑笑:“你在我心里最金贵了,再惯也不为过。”
“……也不怕商队的伙计笑话。”卫泽捏著鼻子喝完药,胃里热乎乎的发烫,人迷糊了几分,靠在他哥怀里打瞌睡。
“任他们笑去。”卫然俯身亲他,“我还是惯你。”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公子哥脾气都不好了,家里惯的。”卫泽说完忽而沉默了。
卫然眼神微黯,把他的头按在胸口:“以后我惯你。”
卫泽闷闷地应了,手臂环住了他哥的腰。他与卫然在家里都不受待见,一个是双儿,一个是偏房生的儿子,卫泽比他哥稍稍好些,至少还在卫家多当了几年的少爷,卫然为了他,早早地跟著商队东奔西走,哪里享过几天的清福,说起来都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少爷,实际上根本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他们正说著话,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卫泽嫌冷,解开他哥外套的衣扣往里钻,冰凉的手脚贴在卫然的身上,冻得他哥一个劲儿地笑,笑完复又叹息,把他抱回床上歇著,继而把火盆往床边挪得更近些。
卫泽猫在被子里看著,悄悄把裤子给脱了,然后裹著被褥往卫然身边凑,慢吞吞地用隆起的肚子蹭卫然的后背。
“还冷吗?”卫然以为他嫌冷,立刻脱了衣衫钻进被子,结果一伸手就摸到了卫泽光溜溜的屁股,顿时无奈地摇头,“该好好歇著。”
卫泽不说话,就拿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著他哥。卫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向来狠不下心拒绝,只得搂住卫泽的腰,手指小心翼翼地戳进花穴搅动。
卫泽眯著眼睛轻哼,屁股随著他哥的指尖耸动,被插得淫水连连,呼吸粘稠滚烫起来,眼看要得趣,卫然忽然把他反抱在怀里,挺身顶进了后穴。
“哥!”卫泽捧著小腹惊呼,花穴痉挛著喷出温热的汁水,“哥哥……前面……前面!”
“不行。”卫然咬著他的耳朵拒绝,“用后面你也能舒服。”这话说得的确没错,自打卫泽怀孕,卫然只插他的后穴,卫泽身子敏感,前后都能有感觉,流出的汁水与单单插花穴无甚区别。可卫然总也不碰前面,卫泽就痒得厉害,含著泪自己伸手揉弄,再扯著卫然的手替自己摸,他哥动作太轻柔,指尖拨弄著湿软的小粒,撩得他欲火焚身,花穴麻痒无比。
“哥……哥哥轻轻插进来好不好?”卫泽靠在卫然怀里难受得直哭。
卫然托著他的臀瓣狠狠地挺进后穴,气息不稳,兀自抽插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忍忍,开春生了孩子就好了。”
“哥哥,插插前面。”卫泽却哭喊著翘起屁股,湿哒哒的花瓣从狰狞滚烫的性器上用力蹭了过去。
他们二人都浑身一颤,卫泽愣愣地软倒在卫然怀里,射了他哥一手的白浊,花穴也喷了些粘稠的爱液出来。
“别勾我。”卫然深吸了一口气,肿胀的欲根缓缓插进了卫泽的后穴,性器顶开湿软的穴肉整根没入。
卫泽仰起头,难耐地咬住了卫然的下巴,双乳溢出了几滴奶汁。卫然连忙伸手捧住他柔嫩的乳肉揉捏,拇指的指腹按著红润的乳珠轻晃,再用力捏著乳粒拉扯。
“哥……哥哥我涨奶了……”卫泽眼里落下一串泪,“好涨……好涨!”
卫然抱著他躺在床上,双手微微用力挤压,再埋头吮吸,卫泽的双乳肿胀翘挺,乳珠被含得红肿,乳肉上满是红痕。
“孩子生下来以后还要难受呢。”卫然喝得满口奶香,用鼻尖磨蹭他吹弹可破的乳肉,“到时候还不得天天求我喝奶?”
“给哥哥喝。”卫泽被吸得浑身发抖,花穴噗嗤噗嗤地往外冒著汁水。
卫然看他实在难受得厉害,就伸了手指浅浅地捣弄,滚烫的欲根插在他的后穴里,跟著前头的手指一齐抽插。卫泽前后同时被抚慰,舒爽得绷紧了脚尖,被撞了三两下就去了一回,捂著小腹气喘吁吁地呻吟。
卫然搂著他坐在床上,欲根还插在卫泽湿软的小穴里弹动。
“哥,射进来吧。”卫泽缓过来了一点神,低头悄悄看了一眼自己湿软的花穴,“后面没事儿的。”
“怕累著你。”卫然摸索著捏住他充血的花瓣揉弄,还没怎么碰就揉出一手的淫水,沉声道,“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看我怎么折腾你。”
卫泽眯著眼睛主动趴在了床上,撅著屁股嘀咕:“哥哥活不好,再怎么折腾也就那么几个法子。”
卫然气恼地拍了拍卫泽的臀瓣,跪在他身后挺腰撞进了湿热的穴道,双手牢牢地扣著卫泽的腰,回回都顶在后穴深处。卫泽一开始还能勉强趴住,后来忍不住软倒在了床上,就屁股随著卫然的动作一前一后摆动,粉嫩的小穴微微发红,溢出稀薄的汁水。
卫然伸手捏了捏他红肿的花核:“我活儿不好吗?”
“哥哥……哥哥只和我一个人……”卫泽迷迷糊糊地呻吟,“只插过我一个人……”
卫然一听这话反倒不好再欺负卫泽了,懊恼地俯身,胸口贴著卫泽的腰,掌心摩挲著他因为怀孕而微微圆润了的腰线,抿唇抽插了百十来下之后,才和卫泽一起攀上了情欲的顶峰,精水一股脑全灌进了他的后穴,再随著半勃性器的抽离涌了出来。
卫泽捧著小腹轻轻“哎呦”了一声,把卫然逗得笑倒在他身边,伸手擦他眼角的泪。
“哥。”卫泽爬到卫然身边,把他的胳膊拽到脑袋下枕著,“其实你最近活儿挺好的。”
卫然闻言气不打一出来:“说什么胡话。”
“真的,”卫泽兴致勃勃地仰起头望著他哥闷笑,“比你第一次要我的时候舒服多了。”
卫然恼羞成怒,低头吻住了卫泽的嘴,亲了好半晌才恨恨道:“嘴欠。”
卫泽挺著肚子笑,嚷嚷著冷,硬是凑他哥怀里去了。卫然知道这算是卫泽主动服了软,就算再气也舍不得和他置气,就板著脸把卫泽搂在怀里,凶巴巴地训他别把脚伸出被子。
卫泽心知他哥惯他,就由著性子胡闹,最后到底还是把卫然惹恼了,翻身压在他身上拿手狠狠地插了几下湿软紧致的花穴。
“哥……哥哥我错了……”卫泽含泪抱著卫然的胳膊喘息。
“成天惹我。”卫然亲吻他潮湿的唇瓣,舌尖撬开牙关挤了进去,缠著卫泽的舌搅动,“仗著我惯你就胡闹。”
“哥……”卫泽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让你胡闹。”卫然眯起眼睛,低头含著卫泽的喉结舔弄。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卫泽的花穴含著几根手指酸胀得厉害,汁水止不住地流。
“嗯,我就想欺负你。”
卫泽没想到卫然竟然承认了,一时间愣了神,被他哥用手指插得花穴津水四溢,竟痉挛著高潮了。卫然见他犯起迷糊就收了手,搓揉著湿哒哒的花瓣绷不住笑起来,搂著卫泽叹息:“叫你惹我……”
卫泽拿指甲抠他哥的手腕,蜷在被子里蹬了蹬腿。
楼下传来下人扫雪的细碎声响,卫然抱著卫泽哄他睡觉,这一日一日的时光就这么打发掉了。梅城的雪越下越厚,卫泽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整日没什么精神,白天黏在卫然怀里犯困,晚上又捂著肚子难受得睡不著觉。卫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盼著开春卫泽快些把孩子生下来,谁知天气刚回暖,卫家就拍来封电报。
原来卫泽曾经住的城爆发了时疫,三姨太没撑住一命呜呼,卫老爷子也去了大半条命,意识虽然清醒却几乎下不了床,倒是他们懵懂无知的弟弟命好,竟半点病症也没染上。老爷子在电报里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帮著照看家里的生意。
卫然看完气得冷笑,本不欲告诉卫泽,谁料下人说漏了嘴,卫泽听完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他本以为和他哥离开就能摆脱卫家,却不想他爹到了这种情况,还指望他们哥俩回去给三姨太的儿子卖命,结果脚一滑踩空了一节台阶,硬是摔得早产了。
卫然吓得面无血色,抱著卫泽冲回卧室,搂著他一个劲儿地说:“小泽,哥哥在这儿呢……”
卫泽疼得说不出话,嘴唇蠕动。
卫然扑过去听,原是卫泽在说:“哥,你亲亲我……”
卫然把他按在怀里,颤抖著吻卫泽冰凉的唇瓣,再疯了似的催下人把大夫叫到家里。好在大夫住得近,没几个钟就赶来了,把面色铁青的卫然推到一旁,火急火燎地催人烧催产药。
“怎么能摔著呢!”大夫急得跳脚,“当家的,你不是成天看著小少爷吗?”
卫然靠在墙边冷著脸摇头,双手沾满温热的血,死死盯著床上的卫泽看上去快要疯了。
“还好日子也快到了。”大夫忙得团团转,把卫然赶到门外,“不会出大问题。”
卫泽的确没出什么大问题,孩子也勉强顺利生下来了,就是整个人瘦了一圈,昏睡了好些天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卫然面容憔悴地坐在床边无声地笑起来。
“小泽。”卫然猛地把他搂进怀里,却不敢用力抱,“小泽,你总算醒了。”
“哥……”卫泽嗓音沙哑,被他哥的胡渣戳得直蹙眉,“孩子呢?”
卫然搂著他胡乱亲了几口:“在隔壁睡著呢。”
卫泽松了口气,疲倦地缩回被子里躺著。卫然脱了鞋掀开被子凑了过去,揽著卫泽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小泽,你别钻牛角尖。”
“哪儿能……”卫泽虚弱地笑了笑,“我爹满心满眼只剩三姨太生的儿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别硬撑。”卫然却把他的头按进了颈窝,“你有我呢。”
卫泽闷闷地应了,半晌卫然的颈窝里弥漫起水汽,卫泽小声地呜咽著,眼泪糊了他哥一脖子。
“跟著我就是苦些,委屈你了。”卫然捏了捏卫泽纤细的手指,还没使劲反倒被他主动握住了。
卫泽红著眼眶抬起头:“没人比哥哥更惯我了。”
“知道还哭?”卫然轻声哄他,“再歇会儿。”
卫泽乖乖地点了头,却怎么也睡不著,搂著他哥的腰发呆,视线黏在窗外冒出嫩芽的树枝上。他知道,自己的生活早就从选择跟著他哥离开的那天起,就和卫家再无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