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现代肉文:干柴烈火 by 冷香尘

文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脾气火爆、长得却比女人还漂亮的秦阳,被上司骚扰丢了工作不说,还莫名其妙被一头“熊”的破机车“煞”到!这下可好,骨折的腿被打了一层厚厚的石膏,三个月内别说是找工作了,连生活自理都成问题!所以,秦阳当机立断地决定赖定这个“车祸肇事者”。可谁知道,这个看似老实的“熊”男,其实是一头披著羊皮的狼!刚认识就趁他睡著了时候把他扒了个精光,接著就把人给强行“XXOO”了!可怜一个毫无经验的“童子鸡”,被男人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之后,不仅没有像个受害少女般哭得稀哩哗啦,反而像个荡妇般化在男人怀里!把一桩原来应该惨绝人寰的“男男强X案”,生生演变成了一场激情四溢的“和X春宫秀”!呜,他的男性尊严呐……半肉文 小白 高壮憨厚忠犬攻X傲娇暴躁女王受这篇的剧情很小白 但是肉还行我是把剧情全部跳掉只挑肉吃的石磊X秦阳

  第一章

  在第N次遭受到职场性骚扰之后,秦阳不得不忍痛在失业率高峰期炒了老板的鱿鱼。

  怀揣著微薄的薪水,顶著一张迷惘却依旧漂亮地过分的脸,秦阳茫无头绪地走在街上。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他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因行人向他频频投来的注目礼而皱眉,只是一个劲地茫茫然地走。

  怎么办?又失业了。

  李俊——他的儿时邻居兼大学学长,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了四、五年依旧做著一个类似于打杂工作的小小公务员。

  现在两人合租了一套半新不旧的小公寓,他那部分分摊的房租还没有缴,水费、电费、生活费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更是高昂地惊人。怀里这寥寥几千元“资遣费”,根本堵不了源源不绝的花费。依他估计,这星期他的工作如果没有著落,下星期他就得准备喝西北风吧!

  如同国内众多面临失业问题的青年,秦阳既迷惘又沮丧得要命,从公司里走出来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繁华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著。

  他孤单的身影,落寞的身躯,俊俏而又忧郁的面容,以及那副像被人丢弃的小狗一样既无辜而又惶惑的神情,总能引起行人的侧目。

  可今天一整天都陷入在糟糕心绪中的秦阳,已经顾不得那些投来的探寻的、疑惑的、询问似的目光。

  “SHIT!”紧锁著令女人们嫉妒的秀丽而自然的柳眉,秦阳低咒了一声,踢动著脚下的石块。可怜的石块翻动著,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又再次很不幸地被秦阳泄愤似地踢落进一旁的臭水沟。

  “呼……”

  轻吁了一口气,秦阳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许多。

  看了看僻静的四周,才发觉自己偏离租赁的公寓很远了,大概是走到了市郊。难怪,他觉得他的腿酸得好像要抽筋!

  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秦阳一屁股坐了下来,计程车从旁边呼啸而过,扬起漫天的灰尘。幸好——他坐得比较远,不然非被那些尘土呛的灰头土脸不可!

  挨饿了一整天的肚子,此刻又突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刚才心情低落还感觉不到什么,现在心情复原了,身体的感觉器官又似乎通通回来了。

  他没办法再继续赖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只好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拖著快要抽筋的腿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久,便觉得腿酸痛得快要走不下去,只好停在原地,心里默念著:计程车……计程车……可惜想要的时候偏偏没有!

  真……他妈的!

  可能是太晚了,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一辆车子经过。饿著肚子,又因为长时间走路而浑身疲惫的秦阳心情再度恶劣了起来。

  搞什么!?这么远的路难道真要他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不成!?

  正自咒骂间,离他不远处的马路恰巧一辆末班车驶过。他忙招手,拖著快断了的腿边跑边有气无力地喊道:“喂!停车!停车!我要上车!”

  “小心!”

  耳边一个紧急刹车声响起,秦阳还搞不清怎么回事,便一骨碌地撞翻在地。

  “啊——痛!”匍匐在地的秦阳惨叫一声,一时之间被撞得头晕眼花的他只觉得手掌、手肘、膝盖……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刺痛,只能哀叫著趴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一名身材高大壮硕得活像只熊样的男子紧张兮兮地跑上前来,嗓音浑厚地问道。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赶著去投胎不成!?”

  秦阳心情本来就够恶劣了,正没好气,谁知道还碰上这种衰事,看了看眼前壮硕得像熊一样的男子,一张嘴就破口大骂。

  “呃,对……不起!真的!我刚才骑机车,心想这么晚了路上应该没有什么人,所以速度快了点,没想到你正好冲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对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男子说话的速度很快,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对了,你有没有事?我有没有撞到你?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男子看他试图想站起来,忙伸出壮硕得吓人的手臂,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下子把他给提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看到他的脸时,明显地愣了一下。

  好……好漂亮!

  “痛……痛死了!”秦阳擦破皮的手脚痛得要命,根本没有稍加留意男子的举动和神情。

  “哪里?哪里痛!?”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低下头更加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身体,宽大厚实的手掌在他身上四处游移。

  “你干什么!?”秦阳拍开在身上游走的大掌,却没留心手掌上的擦伤,当场惨叫起来。但还不忘恶狠狠地怒视眼前这名像熊一样的男子:“走开,别碰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到哪里而已。”男子的声音里有些委屈,但是还不忘提醒道:“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我载你去。”

  “当然要检查了!你以为你撞了我还想跑不成!?”不过说实在,这件撞人的事不能全怪眼前的男人,自己的责任最大,没出大事算是幸运的了。唉,没办法,自己都快要喝西北风了,哪还有闲钱出医药费?看眼前的男人一脸的横肉,虎背熊腰,人还顶老实的,当然能赖就赖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楣透了!

  “你放心,我不会跑的。”男人憨憨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对了,我叫石磊。你叫什么?”

  石磊?石头?而且还是一堆石头?切!难怪那么没脑子!原来是石头彻的!秦阳翻翻白眼。

  “秦阳。”

  “什么?”男人好像没听懂。

  “我说我叫秦阳。”秦阳不耐地重复了一次。

  “哦。”男人又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

  “笨——蛋!”秦阳小声地嘀咕。

  “啊——”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叫从秦阳的嘴里发出来,剧烈的疼痛使秦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呻吟。

  “怎么了?怎么了?”正想去扶起自己倒在一旁的重型机车的石磊吓了一跳,三两步地跑了回来。

  “我的腿……我的腿……呜……好痛!”从腿踝处传来的剧痛使得秦阳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

  “腿?”石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受伤的腿,拉开裤管,看见微微肿胀的部位,“是这里吗?”轻戳了下,立刻引起秦阳痛苦的哀号。

  “别动!真的好疼!”秦阳眼睛温润、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石磊突然觉得他好可爱!不禁微微发怔,脸也不自觉地热烫了起来。幸好他皮肤够黑,没让眼前这名坏脾气又挺孩子气的漂亮青年看见,不然他恐怕又要发飙了。

  “你发什么呆!?”秦阳看了看眼前这颗臭石头,恼火地吼道。

  可恶!他痛得要死,他还在这里磨菇!

  “呃,好像是扭到了。”

  “废话!这还用你说吗?傻子都看得出来!”秦阳忿忿然地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腿,瞪了男人一眼,继续发飙:“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把你那辆破机车给我骑过来!你想傻愣在这里喂蚊子是你自家的事,我可没兴趣!”

  怎么会这么衰?看来这阵子别说是找工作了!自理都有问题!

  “哦,哦。你等一下哦,别动。”男人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

  “我动得了才怪。”秦阳别过头,闷闷地嘀咕。

  左脚被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秦阳再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衰。

  本以为只不过是简单的擦伤和扭伤而已,没想竟然是骨折!

  这下子别说是一个星期了,一个月也好不了!水费、电费、房租费、电话费,一样没缴。可恶!没有工作,没有存款,真教他去喝西北风不成!?

  想到这里,秦阳漂亮的脸便黑成了一张包公脸。他咬牙切齿地瞪著眼前这个壮硕魁梧的“熊男”,男人只是一脸傻笑的看著他,根本对他滔天的怒焰毫无所觉。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痛呀?”男人总算注意到他的瞪视了,却以为他的伤口疼痛得受不了,不禁拧著两道又黑又粗活像炭画上去的浓眉。

  “你、把、我、搞、成、这、样,”秦阳瞪著他,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要、负、责!”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此刻开始,他的衣、食、住、行,都要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包办!

  “负责?负什么责?”男人不明所以地搔搔头。

  “哼,你听好了。我今天刚丢了工作,本来想这几天出去找工作的,可是,你看——”秦阳用包著纱布的手笨拙地指了指自己打著厚厚石膏的腿,“我被你撞成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找工作?没有工作,没有存款,你让我吃什么?住什么?喝什么?难道你要我这几个月都喝西北风?睡大马路!?”说得自己好像很惨似的,其实也差不多是这样。

  “哦,是这样啊。”男人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接著又很白痴地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你还想怎么办?你是不是不想负责?告诉你,想都别想!”秦阳气哼哼地发出警告。

  “不是,不是。”男人连忙摆手,觉得眼前这个漂亮青年脾气真的不是一般地大。“我是一定会负责的。只要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依你。”

  “这样还差不多。”秦阳嘟囔,“那么,从现在开始,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来负责好了!直到我身上的伤好了,找到工作为止。你同不同意?”秦阳说得咄咄逼人,好像男人要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我赔偿你很多的钱呢!”男人笑呵呵地开口,“嗯,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钱!?”秦阳打量著眼前这个穿著一看就是地摊上买的便宜货的男人,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蓝得有些发白的T恤衫,还有那被晒得赤铜色的肌肤,以及脚下那双超大的、破旧的球鞋。坦白说——这样的男人,实在看不出是个能涮出多少钱的凯子。

  “我干嘛要你的钱?你很有钱吗?”秦阳绝对没有看不起男人的意思,只是随口直说罢了,毕竟,穷人是绝对不会蔑视贫穷的。

  “差不多啦。”男人傻傻地笑了笑。

  “切!”秦阳翻翻白眼。

  男人说的“差不多”,是差多少呢?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以为有了几个钱就算是很有钱了吧!?

  想到这里,秦阳忍不住噗哧一笑,而他这一笑,却使男人看得呆了。

  “你真好看!”男人不自觉地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本来是诚心地赞美他,没想到却踩到地雷上了。眼前的漂亮男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活像只被人拔了毛的公鸡,毛发直竖。

  “我警告你这话别说第二次!否则……哼哼!”秦阳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谈论他的容貌。

  毕竟,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绝对不是件好事!况且,他身为一个男人却被其它的同性性骚扰,心里都已经够窝火的了,这个男人竟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是找死吗?

  “呃?”男人看著他一下子绿一下子白一下子红一下子黑的五颜六色的脸,心想他怕是不好意思吧!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秦阳正想质问他一个人傻笑个什么,空空如也的肚子却发出巨大的抗议声。在接近十二点,安静得吓人的医院里,这叫声显得益发的响亮。

  “你的肚子好像在叫。”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

  秦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快要滴血似的。这该死的男人!说话难道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什么叫“你的肚子好像在叫?”,说的他好像是一只青蛙!

  “如、果、你、也、整、整、一、天、没、有、吃、饭、的、话,你的肚子也会像我叫得那么大声!”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都有点骇人。可惜对于少了根筋的男人,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哦,是这样啊。”男人只是了解似地点点头,接著便伸出一双看起来比秦阳大腿还粗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打横地抱了起来,轻松地像是抱一个奶娃娃。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去!”秦阳高八度地尖叫著。蓦然觉得自己叫得像个被人非礼的女人,忙住了口。

  “回家啊。这么晚了,现在外面的店都已经打烊了,你一整天没有吃饭,我回家给你下面!”男人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理会秦阳的挣扎,仍稳稳地抱著他朝门口走去。

  “那……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秦阳在他耳边吼道。该死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像女人一样被人抱来抱去!?

  “不好。”不料男人却意外地坚持,仍紧紧地抱著他,“医生说你这几个月最好都不要动,否则一不小心落下个残疾就不好了。”

  秦阳一下子停止了挣扎。

  的确,如果只是为了那一文不值、所谓的男性自尊,而让自己弄个什么终身残废的话,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想到这里,秦阳便静静让男人抱著他。

  男人的胸膛非常地宽阔厚实,隔著薄薄的T恤,秦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衣服底下纠结的肌肉,硬硬的,非常地结实,和自己刻意锻炼出来的一点肌肉截然不同。

  男人身上的气味也非常地浓郁,不过却不难闻。那是一种夹杂著汗水、尘土、烟草和阳光的纯男性气息,还伴随著一股淡淡的汽油味,但却不刺鼻,反而相当地有男人味。

  躺在男人宽厚结实的怀抱里,聆听著他强有力的心跳,呼吸他身上并不难闻的气息,秦阳忍不住细细地打量起他来,意外地,秦阳发现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其实并不难看,只是皮肤黑了点,高壮地骇人了些。

  理著平头、浓眉大眼、高耸坚挺的鼻粱、厚薄适中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五官,男人怎么看都显得阳刚味十足。虽然并不怎么英俊,但却相当的有男子气概。

  切!还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熊男”!秦阳忿忿然地想。

  他不承认,他诋毁他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嫉妒。

  第二章

  最后还是好不容易在深夜十二点钟,找到一家不错的餐馆喂饱眼前这名漂亮青年饥肠辘辘的肚子后,石磊用最慢的速度把重型机车骑回自己住的地方。

  没办法,谁叫那名叫“秦阳”的漂亮青年坐在车上竟然睡著了呢!要不是他发现得快,及时拉住他下滑的手,控制车速,恐怕他早已从他机车上一股脑儿的摔下去了吧!

  熄了引擎,稳著后面摇摇晃晃的身子,艰难地下了车。看著青年那张漂亮的脸安详地睡著,石磊迟疑著要不要把他叫醒。

  “喂,秦阳,醒醒!秦阳!”尽量小声地叫唤著,青年依旧睡得熟透。

  没办法,石磊只好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机车上抱下来。抱著他回到自己租赁的五楼小公寓,把他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再下楼把机车停进车库,锁好,上楼。

  回来的时候青年依旧熟睡著,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石磊不忍心再度叫醒正在好眠的他,又怕他穿著衣服睡得不舒服,只好又动手小心翼翼地脱了他的衬衫和长裤。

  看著青年和脸蛋一样漂亮白晰的身子,因接触冷空气骤然挺立的粉蕾,窄窄的腰,玉般修长的双腿,小巧可爱地近似透明的脚趾头,还有那穿著黑色内裤,更衬得肌肤洁白无瑕的三角地带,这副比他以往见过的女子的身体更加嫩白美丽的身体突然让石磊眼前一片血红,他想、他想、他很想、想什么呢……

  而石磊的行动力似乎比他的思想迅捷多了。只见他那双厚实的大掌已经自动自发地袭上秦阳玉般修长的双腿——如水般光滑的肌肤,花瓣般柔嫩的触感,一下子就激起了石磊隐藏在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兽性。

  胯下的牛仔裤蓦地鼓了起来,两腿间的巨硕一柱擎天。

  石磊突然觉得自己好渴望,渴望地快要爆炸了。从来没有对别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的石磊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欲望,只能一味地依循著本能行事。

  著迷似地捧起青年漂亮的脚,张口含住那小巧可爱得令他垂涎三尺的玉趾,吸吮、舔噬著,睡梦中青年发出如猫咪般细细的呻吟,脚趾也不自觉地蜷曲了起来。

  石磊小心翼翼地品尝完他每一个脚趾,唇舌才沿著他柔美的脚踝蜿蜒而去。由小腿再到嫩白的大腿,火热的唇舌留下一连串的湿吻。

  “唔……”青年呻吟声更大,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累极倦极的他只微皱著柳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贞操正面临著岌岌可危的境地。

  青年的呻吟却更加刺激了石磊的欲望。他抬起头来,双目赤红地看了看青年沉睡的脸,再度俯下头去亲吻青年光裸的胸。小而深的可爱肚脐一度落入石磊火热的唇舌中,引得睡梦中的青年阵阵颤栗,挣扎著试图醒来。

  温热的唇舌四处游移,胸膛的各个部位无一幸免,最后,石磊的唇舌落在那早已坚挺如石的粉樱上,含住、吸吮、舔咬、拉扯……火热的大掌也从抚摸秦阳的大腿悄然伸进了他的黑色内裤里,包裹住了他抬头的欲望,缓缓地揉搓著。

  “啊——”再也抵挡不了自身传来的快感,秦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迷蒙而失焦的大眼,正好对上一双惊慌不安而又欲焰四射的目光。

  这一下,秦阳可真的醒了。原因无他,因为秦阳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只大手正覆在他要命的部位上,而且他还接近全身光裸。

  “啊——”秦阳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却因腿上有伤再度躺倒在床上。一把挥开男人的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死死地包裹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朝男人怒吼:“王八蛋!你要干什么!?”

  “我——”石磊结结巴巴地望著他。盛怒中的青年有一种惊人的妩媚,让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只能饥渴地注视著他。

  “你这个变态!王八蛋!猪!”秦阳整个人包裹在棉被里,气得口不择言。可怜他不知道,他骂得越狠男人的欲火越发地高涨。

  “我的衣服呢?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著男人一动不动,只用那种野兽似的赤裸裸的目光注视著他,秦阳突然害怕了起来。更加卷紧身上的被子,挣扎著想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别的什么了,他现在只想离这个眼神看起来像野兽一样饥渴的男人越远越好!

  “不,你不能走!”听到秦阳极欲逃离的话,石磊心急地大吼道,拦腰抱住了他。用的力道之大差点把他给拦腰折断!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秦阳的耳边,他心中一阵恐惧。

  “别碰我!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这里!”巨大的恐惧袭上秦阳的心头,秦阳奋力地挣扎著。他的尖叫声凄厉地就像是一个即将遭受到强暴的少女!

  石磊死死地抱著他,勒得他快要断气般地呻吟。秦阳感觉到男人火热的唇舌袭上了他暴露在外的脖子,接著又吻著他的脸。秦阳偏著头不让他吻,可还是让一个又一个无比火热的像烙印一样的亲吻覆盖在秦阳的脖子上、脸上。

  “我……我是个男人!看清楚,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你这个瞎了眼的混蛋!”秦阳被男人粗壮的铁臂抱得死紧,别说是从他怀里挣脱了,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又惊又怒地低吼。

  天哪!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可是我就是要你!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喜欢你!我要你!”石磊的唇舌含吮著他裸露的肌肤,突然说出一连串令秦阳哭笑不得的话。

  “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要你!去他××的!”秦阳终于知道和这个男人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了。他只能一边躲避著他的舌吻,一边气喘吁吁地发泄他的愤怒。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石磊突然把他压倒在床上,一把扯开他身上包裹的薄被。可怜的被子被男人巨大的力道给撕破了,发出“嘶——”的响声。这种声音似乎让男人想到了什么,男人只用健壮的身体和双腿牢牢地压著秦阳,双手抓起一旁的薄被把它撕成一条一条的。

  秦阳奋力地在男人的身下挣扎著,可惜男人沉重高壮的比他大了两倍不止的身躯却牢牢地压住了他,使他根本不能动弹。想到自己将要被这头如“熊”般壮硕的男人强暴,秦阳的心便恐惧地发抖!

  “不!你不能这样!这是强暴你知道吗?这是犯法!你不能这样对我!”秦阳的声音听起来有著明显的颤音。

  “我不在乎。况且,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报案的。我会把你牢牢地锁在这里,除了待在我身边之外,你哪里也不能去!”石磊笑著拿著长长的布条把他受伤的双手和双腿分别绑缚在床头和床尾。

  “你这个疯子!变态!流氓!无赖!吃×的猪……啊……你去死!”秦阳四肢大张地被绑在床上,用自己知道的脏话尽情地咒骂著。可是,当男人的大掌袭上他光裸的胸膛时便吓得自动消了音。

  天哪,这绝对是一场噩梦!秦阳绝望地心想。

  清楚地感觉到男人厚实的手掌在自己光裸的身体上游移,秦阳意外地发现,即使自己心里恐惧地发抖,可是不论是男人的抚摸也好,亲吻也罢,却没有让他感到?心。唯一让自己感到愤怒的,也许更多的是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无能为力应付眼前这种突发的状况吧!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了,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惜,秦阳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事实上,他心里悲愤地想哭。他咬著下唇,强忍著阵阵涌向喉头的呻吟——妈的!这“熊男”要做就做!还搞什么搞!

  秦阳绝不承认自己的身体背叛了他。

  恨恨地瞪视著俯在自己胸前含噬舔吮自己乳头的男人,秦阳既恐惧又气愤。男人啃咬他乳首的力道让他皱眉,却另有一种令自己为之恐怖的颤栗感传来。

  “唔……”逸出口的低吟像是嘲笑自己一般,让秦阳的脸青了又绿。

  真……他妈的!

  石磊突然从他的胸前抬起头。喷著烈焰的双眸注视著秦阳晶亮的眼和微张著的湿润红唇。他舔舔唇,俯身狠狠地吻住他那张老是吐恶毒咒骂的小嘴,火热的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秦阳柔软甜美的口腔!

  “混……唔……嗯……啊……”秦阳的咒骂还没有时间吐出来,口中的空隙便让男人的舌头趁虚而入。男人的吻因急切而毫无章法,更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像野兽一样对他的唇舌又啃又咬,又吮又吸,然而却意外地狂野孟浪,仿佛像团烈火似的焚烧著秦阳的理智,让他的脑袋混乱地像是一团浆糊。

  男人不知道狂吻了他多久,秦阳只感觉当男人的唇舌离开他时,他的嘴巴都快要被这头野兽吸吮得麻木了。他只能“呼呼”地喘息不止,浑身瘫软如泥,红肿的双唇也艳丽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连那双晶亮的大眼也充满了激情的水泽。

  石磊看到秦阳这副香艳无比的撩人景象哪里还忍得住!?一下子扒光身上的衣物跨上床来。喘著粗气,伸手就把挂在秦阳腰间那件黑色内裤给撕了!秦阳挺立的嫩白玉茎便瞬间弹跳了出来。

  “嘶——”布帛的破裂声清楚地在这间不大却相当简洁的纯男性卧室里响了起来。

  精神涣散的秦阳又惊又怒的正想破口大骂,然而跳入他眼帘的却是男人壮硕如山的裸体和坚挺得几乎与腹部齐平的狰狞巨硕!

  “天——”秦阳生生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连腿间漂亮的茎体也软了下来。这家伙是怪物吗?不仅体壮如山,连那里都长得不可思议的粗长巨大!简直就像是野兽才有的东西!秦阳震惊地注视著眼前青筋毕露的粗长柱体,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

  “不、不要——”感觉到男人的大掌已经袭上了他最脆弱的部位,秦阳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惊慌地摇头,眼泪也扑簌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见鬼去吧!秦阳现在只想放声大哭。

  “秦阳——阳——别哭,不要哭,我会很温柔的。”石磊见他一脸的惊恐,哭得犹如梨花带雨,不禁笨拙的俯下身一边吻著他的泪一边安慰著,大手还伸入秦阳张开的大腿间,整个地把身下青年的欲望包进掌中,一边轻柔地套弄著他半软下去的漂亮茎体,一边揉捏著他可爱的小球。

  “温柔个屁!嗯……啊……你的××……嗯……那么大!我会被你……嗯哈……弄死!”要命的欲望掌握在男人的手里,男人粗糙的套弄和揉捏又使得胯下越来越火热。秦阳不自觉地呻吟,连咒骂都变得破碎无力。

  他××的!男人果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想要发泄!发泄!就要被人××○○了,还能见鬼地发情!秦阳真是无语问苍天。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会让你很舒服的!”秦阳认命的话语,使得男人更加地兴奋,频频地亲吻他的身体。

  “舒服……你……个……头!啊——”挺立的欲望突然被火热的口腔包围,秦阳的身体瞬间弹跳了起来,发出好似垂死般的呻吟。

  可怜秦阳虽然外表风流俊俏,却因为性格恶劣,外加心高气傲的缘故,至今还没有过交往到“全垒打”的女友。所以直至今日二十四岁“高龄”,他还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鸡一只。

  虽然也时不时打手枪,但哪有过被人口交的经历——而且还是被一个壮男口交!?这不能说可怕了,简直是恐怖!超级恐怖!

  “你……这个——”“疯子”二字还没能从秦阳的牙齿中蹦出来,秦阳就在男人一阵死命的舔噬吸吮中一泄如注,速度快的简直可以媲美闪电!

  剧烈地如雷殛般的快感袭来,秦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而晕死过去!

  “好快!”石磊“咕噜”一声吞下秦阳喷射在他口中的甘泉,舔了舔唇。秦阳染满水雾的眸子羞愤地看著男人毫不犹豫地吞下他的液体,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才刚刚发泄过的地方,似乎又有抬头的迹象。

  这绝对、绝对、绝对是场噩梦!

  石磊看著无力地躺在自己身下,因高潮而妩媚艳丽得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美丽青年,忍耐已久的巨棒胀痛地似乎快要爆了!趁身下的青年失神之际,他解开了秦阳脚下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尽量在不碰触到他伤处的情况下曲起他虚软的双腿,火热的目光注视著那唯一可以容许他进入的粉色穴口。

  “好……好漂亮!”男人再次赞叹出声,火热的视线更加盯紧那令身下青年羞耻欲死的地方。

  的确,那像含苞的花瓣似的小小粉穴牢牢地紧闭著,形状、色泽都非常的漂亮可爱。

  石磊忍不住抬高秦阳嫩白圆翘的臀部,伸出火热的舌头在那层层花瓣似的折皱间疯狂地舔舐著,还不断地卷起舌尖深深探进那小而紧窒的粉色穴口,在高温的内壁间兜转回旋——

  “啊——”秦阳觉得自己就像是坠入了一个疯狂而淫乱的地狱。

  自己的那个地方……那个连自己都未曾见识过的隐密场所,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舔舐亲吻!

  秦阳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被这前所末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经历刺激得昏过去!

  “疯……子!”感觉到男人火热的舌尖不断地在自己的体内旋转刺探,一股说不出是麻还是痒的怪异感传来,秦阳变得空白的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而在男人一连串疯狂的举动中,秦阳被刺激过度的脑袋更是混乱成了一团。

  闭著眼,咬著牙,在一连串足以令人发疯的行为中感觉到男人可怕的舌头终于离开了让自己羞耻的地方。

  秦阳轻吁了一口气,睁眼望向男人,看见男人看了看自身青筋毕露的巨硕,又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那个地方,还一副苦恼的模样,秦阳好气又好笑。

  “好小……真的能进去吗?”男人忍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扶著自己的巨物就抵向唾沫湿润得艳丽无比的小小穴口,试探性地往前挤了挤。

  “你要干什么!?”秦阳吃痛地皱眉,臀部受痛不自觉地挣扎住后移了几寸,心里再度害怕了起来。

  老天!这头“熊”不会就这么硬闯吧!?秦阳恐怖地心想。

  “我要进去!我好想——阳,给我好不好!?”欲火焚烧的男人死死地用大掌抓住他白嫩的大腿,一副想要马上冲锋陷阵的狂躁模样。

  “不——不要!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你的××杀死的!”秦阳恐怖地尖叫起来。他那里……他那里怎么可能承受那么巨大的东西!

  “我要!我要!”男人忍得全身的肌肉贲张,看得秦阳心口又是一阵狂跳。感觉到男人的巨物硬是往自己的体内闯,坚硬无比的大龟头不断撕裂著自己紧窒娇嫩的穴口,无法从男人巨掌中移动自己的秦阳受不住地惨叫起来。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石磊,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再也顾不得什么男性尊严了,秦阳没两三下就痛得冷汗直流,只能泪水涟涟地哀求。

  石磊欲火焚烧看著身下梨花带雨的漂亮青年,疼惜的心还是战胜了想要不顾一切一逞兽欲的冲动。他移开自己的巨物,看见那粉嫩的穴口因他的强行突破而渗出了丝丝血痕,不禁怜惜地低下头将血丝一一舔去。

  “我好想——秦阳!我真的好想!可是进不去!怎么办!?怎么办!?”被欲望折磨得欲火焚身又得不到发泄的男人整个人压住秦阳,痛苦地低吼,坚硬如铁的下身拼命地摩擦秦阳的臀部。

  男人的怜惜,和男人被欲火折磨得剧烈颤抖的高壮身躯使秦阳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看著男人被欲望折磨得扭曲的、满布汗水的脸庞,秦阳的嘴巴比脑袋更快一步地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后悔莫及的话——

  “你真的要做吗!?”一问出口,秦阳就后悔得要命。

  “要!要!我要做!”男人拼命地亲吻他的身体,点头如捣蒜。

  “那你这里有没有乳液之类的!?”秦阳的嘴巴像有自主意识一般,让秦阳自己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老天!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他要教这个“熊男”怎么样才能顺利地××自己吗!?

  “乳液!?”男人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沐浴乳呢?”算了,他认了,反正他也不讨厌这头“熊”。看在他忍得那么辛苦,还没有对他一逞兽欲的份上,算了吧!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隐忍的痛苦。

  “没有。”

  “洗发精呢?”

  “没有。”

  “……”

  “那你他妈的有什么!?”秦阳火了。妈的!他都愿意被这个男人给××○○了,这家伙家里竟然什么润滑的都没有!那不是要他死吗!?若是这样,那就别怪他了!他可不想被这头“熊”搞死。

  “你要这些东西干嘛!?”男人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是头猪啊!?没有东西润滑你进得去才怪!我又不是女人,能自己分泌液体!你想我血流成河吗!?”秦阳破口大骂。

  “啊——是这样啊!我明白了!”男人顿时咧开嘴笑了开来。兴冲冲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身裸体地从卧室里跑了出去,又很快提著东西跑了进来。秦阳一看他手里提著的东西,不禁傻眼了。

  “你看——这个行不行!?”没错,男人手里提著的正是我们每天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沙拉油。

  “老天——”秦阳从来不知道原来他每天食用的东西还能用来做这种用途,不禁哭笑不得,但还是不得已地点了点头。

  见秦阳点头,男人兴奋地一蹦三丈高,忙跳上床,倒出金黄色的、滑腻清香的液体不断地往秦阳粉嫩的小穴内灌去。不小心溢出的液体沾湿了床单,他也不管,只是用粗长的手指拼命地扩张眼前美味的小穴。

  “嗯……”冰冰凉凉的感觉溢满后穴,再加上男人在体内进进出出的粗长手指,秦阳忍不住呻吟出声。

  很快的,在沙拉油滑腻的辅助下,秦阳的粉穴从只能勉强进出一根小小的指头变成了两根,不断歙动张开的穴口使得男人能清楚地看见里面艳红的内壁,男人不禁兴奋地浑身打颤,腿间的巨硕也突突直跳,看得秦阳一阵脸红心跳,体内的感觉更加清晰敏锐起来。

  “可……可以了吗?”过于兴奋的男人下场就是忍得满头大汗,连宽阔饱满的天庭都爆满青筋。

  听著男人暗哑的颤音,眼前又晃动著男人因汗水而更显得性感阳刚的肉体,秦阳也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MY GOD……这家伙的身材真不是盖的!能和这样男人中的男人××○○,看来也不是件吃亏的买卖!

  呸!呸!呸!老天!他现在还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呢?秦阳恨不得举起手重重地敲自己昏昏沉沉的头,看能不能让自己冒出些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时的想法。可他一移动手臂,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绑在床头,活像只待宰的青蛙。

  “先……放开我!”秦阳红通通的漂亮脸蛋瞪著那个跪坐在他大敞的双腿间的男人。男人的手指还在他的体内奋力地扩张著,同时还时不时地举著他两腿间的“怪兽”在他腿间比了比,真是﹡@%#&#%※#……

  “啊——”

  不经意间,男人粗长的指头触到体内某个要命的地方,电击般的快感一下子涌向全身,秦阳瞬间弹跳了起来,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难道说,这就是同志杂志中提到的那个令人疯狂的快感点——“G点”!?

  不过,秦阳也没有机会在上床的时候继续想些有的没的,接踵而来的快感像潮水般向他涌来。

  石磊见他的反应那么激烈便不断地开始刺激他的那个地方,用粗长的手指拧、按、刮……

  “啊……嗯哈……唔啊……不行,不要再弄了,好难受……”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不断从秦阳的口中流泄出来,雪白的身子在床上扭动著,像是在抗拒又似在勾引。

  石磊忍得都快要爆炸了。见身下的青年已一脸迷醉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了,抽出自己差点被他里面高温给融化的手指,双手紧紧地扣住秦阳雪白粉嫩的大腿,将他的俏臀抬高,一举将自己耸立的巨硕送进了那不断开合、蠕动的滑腻小穴。

  “啊——”可怜的秦阳前一刻还觉得身处天堂,下一刻便恶狠狠地摔入了地狱。身体仿若被劈成两半的剧痛让他一下子从欲望中清醒过来,接著便开始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当然,如果他的手和受伤的右腿能动的话。

  “他××的!放开我!痛死了,我不做了!快把你他××拿出去!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捅死了!@%#&#%※#……”接著是一连串劈里啪啦的咒骂。

  紧接著——

  “唔……唔唔……”红滟滟、不断吐出的脏话连地痞流氓也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小嘴,被那个压在他身上的“熊男”给含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而两只著力的腿也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紧扣著,往两边压著。挺翘浑圆的臀部只能被迫抬高任由他人予取予求。

  男人仿佛一进入了他体内就变成了野兽似的,根本不把他的挣扎和抗议放在眼里,只是血红著一双眼,在他被扩张得滑腻的体内恶狠狠地抽插,每一次的撞击都狠顶到他体内要命的一点。

  而仰著头发出暗哑的嘶吼的男人,看起来既危险又可怕、可又让人觉得异样地性感、该死的性感!简直就像是一头野生的雄兽!

  可怜没什么经验的秦阳没两三下就被身上的壮男插得两眼迷离,泛著水雾般的光泽。难以忍受的痛楚渐渐地被噬骨的酥麻所取代,令他浑身抽搐,更让他的脑袋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

  现在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除了压在他身上疯狂肆虐的男人,能带给他攀上天堂的男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想不起来。

  “啊嗯……唔哈……嗯……好舒服……好棒……那里嗯哈……就是那里……深点啦……我要……我还要……”一连串娇媚得令人听了骨头都发酥的淫声浪语,不受控制地从秦阳的嘴里飘出来,刺激著压在他身上男人的情欲。

  只听见男人低吼一声,抽插地益发凶猛,简直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儿往死里操般的狠插猛干,直插得身下的青年浑身抽搐、高声浪叫不止。青涩的欲望没两三下就又泄得一蹋糊涂,夹得石磊嘶吼不已。

  “解……解啊嗯哈……开我……的手哈啊……”支离破碎的话语不成调地从秦阳的嘴里吐出来。沉浸在快感中却无法挣扎,更无法抱紧身上壮硕的男性体魄,使秦阳染满水雾的双眸哀求地看著身上的男人。

  “好……舒服。”男人一边一个劲地狂抽猛插,一边扯开绑缚著秦阳双手的布条。失去束缚的双手一下子牢牢地圈住了男人健壮的脖颈,男人也死死地回抱住他,两具紧贴著的肉体相互摩擦撞击著,不断发出销魂蚀骨的喘息和呻吟。

  “啊哈……好棒好棒……快点……嗯啊……哈抱紧我……再抱紧一点……”完全沉沦在陌生的情欲世界中的秦阳无意识地说著,“吻我……嗯啊……快吻我……我好想……”

  铺天盖地的热吻落在秦阳的脸上、额头,随即重重地吻上他饥渴地、微张的红唇。两人就像发狂了似地吮吸著对方的舌头,直吻到秦阳唇舌麻木,透明的唾沫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感受著眼前这一切,石磊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干!你这个妖精……我操……操死你……”石磊一把将身下的青年抱起,跪著让他直接跨坐在自己的巨硕上。他的大掌托著他浑圆的雪白臀瓣,高高托起又重重地放下。

  如此强烈的刺激,让青年发出像野猫般凄厉的浪叫,紧紧搂抱著他脖颈的双手也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激情的抓痕。

  “我嗯啊……啊哈受不了了……放了哈嗯……我……又要射了……”秦阳觉得自己快要被眼前的壮男给干穿了。男人野兽般的粗大的巨硕在他体内疯狂地进出著,每一次都顶到那令人发疯的一点,让他欲仙欲死——既痛苦又愉悦。

  “再等等……就快了……”汗水淋漓的石磊再次把青年整个压在床上,把他的腿折在他的胸前,大大地张开著——形成一个“M”型,在他如火炉般高温紧窒地令人发狂的体内一阵狠命抽插,直让身下的青年叫得没了声音才喷出一股股滚烫的热液。

  “被射精了……”秦阳的下身被烫得一阵哆嗦,空白的脑子里竟然还能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秦阳。”刚刚享受完一场盛宴的男人也一脸餍足的表情。翻过身,一把将浑身瘫软如泥的秦阳抱在怀里。

  一时之间,浑身汗水和著精液的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著高潮后的馀韵。

  第三章

  当身为一名男人却被另一名男性压在身子底下××○○时,那名男人应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肯定是屈辱、愤怒、不甘、恐惧,痛苦不堪,甚至会成为他一生中毁灭性的打击。

  可若是,有一种男人被另一个男性压在身下○○××时,他还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欢愉和快感——他从未体验过的欢愉与快感,那么,这种情况,是否也是属于男性正常的生理状况的范围呢?

  还是,这名自以为自己很正常的男人,其实是一个隐形的“GAY”?只是自己平时没有发现到而已。

  秦阳从情欲的漩涡里清醒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他被身旁的熊男抱在怀里,两人都如初生婴儿般赤裸。

  一时间,他有瞬间的迷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被初次见面、而且还身为同性霸王硬上弓不说,甚至还莫名其妙地经历了一次无与伦比的性爱。

  如果是正常的男人,他的反应又会是怎么样呢?肯定不会像他那样平静吧!更何况,这并不能称之为“强暴”,最多,最多不过是“和奸”。

  “我想洗澡。”

  太过激情的结果就是喊得嗓子哑掉,浑身像是被大型卡车碾过似地酸痛虚脱,尤其是身后那隐密的场所,更是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也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他×的!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患上“脱肛”这个讨人厌的毛病!

  “我抱你去。”比起秦阳的有气无力,精力旺盛的石磊讲话依旧中气十足。

  “嗯。”秦阳看著他一个跨步下了床,腿间半抬头的“怪兽”还晃呀晃的,脸上一阵发热,想起刚才那个巨物带给他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腰似乎又酥了起来,连腿都软了。

  妈的!搞什么!他们都是男人好不好!他怎么可以对著另一个男人的那个“部位”流口水!?

  秦阳恨恨地咒骂自己。

  石磊的公寓虽然小,浴室却很大,里面除了简单的毛巾、牙刷、洗衣粉和香皂,以及一支电动刮胡刀之外,其它的一应俱无,不过还好,浴室里配备了一个超大的浴缸,可是看那浴缸干燥泛黄的样子,也猜得出主人鲜少使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淋浴族”。

  不过现在好了,这个久未使用的浴缸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要知道,秦阳每天觉得最舒服最惬意的时候,就数躺在浴缸里、半眯著眼,舒舒服服地泡个香喷喷、热呼呼的澡了。

  现在也不例外,在经过了一天的劳苦奔波,又遭遇到受伤失身的种种衰到极点的事之后,还能躺在浴缸里泡个热呼呼的澡,也不失为人生的一大享受。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无需动手,只需像个女王一样指使人伺候就OK了。这样好康的事,没道理不好好享受是不是?

  看著虎背熊腰的男人像对待珍宝一样的抱著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浴缸里,接著又小心翼翼地把他受伤的右腿捧起来,套上透明的塑胶袋,搭在一边的缸缘上,秦阳就有一种女王般的快感,所以更加理直气壮地提出各式各样的要求,这个、那个,这样、那样……

  “你进来做什么!?”

  当秦阳半躺在浴缸里舒服地泡在热水里喟叹时,一只陡然跨进来的大脚却让他惊讶出声。

  “一起洗啊。”男人咧开嘴露出一个傻气的灿烂笑容。

  “不要!你出去!”秦阳不耐地皱眉。

  “没关系,这浴缸挺大的,两人一起洗没问题。”

  男人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迳自跨进浴缸里坐了下来,舒服地叹了一口气,而原本宽敞的浴缸,却由于塞进了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壮硕如山的大男人而变得狭窄不堪。

  更令秦阳感到羞耻的是,这个男人还面对面地坐在他敞开的双腿间,一条健壮的大腿横跨过他的臀部,赤裸裸地露出他腿间那傲人的巨物和浓密的黑色丛林。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腿间的大家伙曾经那样进入过自己的身体,秦阳就觉得不可思议。他根本无法想像,自己的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吞得下那样的巨物!?而且还……秦阳一想到此,就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忙低下头,伸出手想擦洗自己的身子,一时之间却忘记了自己手上因为擦伤还包满纱布,不能浸水——

  “别动!”男人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皱眉道:“你的手还不能碰水,还是我帮你洗吧!”

  说著大掌迳自抚上秦阳白晰嫩滑的肉体,拿著毛巾上下搓洗起来。

  两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在浴室里共浴的画面说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尤其是一白突显出一黑、一高壮衬托出一娇小、一性格阳刚一亮丽妩媚的鲜明对照,更是给予人强烈的视觉冲击。相信任谁看到这副画面,都会有一种高声尖叫的冲动,恨不得他们马上来个活色生香的春宫秀。

  浴室里的气氛也是越来越诡异,寂静的空间里,除了水声,就只听见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而秦阳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和耳畔,手持毛巾的大掌每抚过一处都带来一阵阵不可扼制的酥麻,让他感到莫名的焦躁和空虚,想伸手抱住男人,想喊、想叫、想……

  “啪!”毛巾掉到水里的声音,接著是男人的双手抚上自己赤裸的躯体,四处疯狂地揉捏和抚摸。

  “嗯啊……”被抚慰的快感令秦阳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虽然还疼痛万分,然而食髓知味的肉体却依然淫荡地渴望著男人的抚摸。

  “呼……呼……”石磊粗重地喘息著,注视著眼前一脸淫靡陶醉的秦阳更觉饥渴难耐,双手捧著他的头重重地吻上他微张的红唇,两人的胸膛和下身激烈地相互摩擦著,两具滚烫火热的躯体带来的是一阵阵窒人的高温。

  “唔……唔……”再一次陷入难以扼制的春情中的秦阳不自觉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完全献出自己的红唇和男人激烈地唇舌交缠。

  什么也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想要得到满足的极度饥渴。食髓知味的肉体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地向快感的源头贴去,满心满眼的都是冒著玫瑰色的泡泡。

  “快……给我……”感到石磊吮吸自己的乳头,秦阳难耐地扭动著。

  石磊一边啃吮著秦阳甜美的乳头一边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挂在缸缘上,令他双腿大张地呈现出自己的秘处。高高挺立的欲望,微微颤动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略有些红肿的穴口因刚才的激烈交合艳靡地歙张著,一只手指插了进去,里面的液体便和著水流了出来。

  石磊猛地咽了口唾沫,紧贴著秦阳臀部、早已蓄势待发的庞大柱体抵著穴口就一个用力捅了进去,塞进了一个大龟头便被秦阳的紧窄夹得差点泄掉,耳边又响起了秦阳喊痛啜泣的声音,忙俯下头含住他红润的嘴,伸出舌头在他甜美的口腔内翻搅吸吮著。

  一边把大掌探进水里圈住那半软去的茎体循环套弄,接著便用那硕大坚硬的龟头时快时慢地在那紧窒的入口摩擦逗弄,直到秦阳的红唇渐渐地逸出难耐的呻吟,入口也渐渐变得松软温润才一口气地把自己送进那甜美的最深处,接著两人都为这天衣无缝的结合发出又痛又爽的呻吟,然后石磊循著记忆在刚才令秦阳发狂的地方狠插了几下便听到了那令人发疯的、销魂蚀骨的娇吟——

  浴缸里的水声在哗啦哗啦地响,以及水下沉重的睾囊打在臀瓣上劈里啪啦的声音。

  一时之间,销魂蚀骨的娇吟声,粗重的喘息声,水声,肉体沉重的撞击声,在这宽大的浴室里激情四溢地上演。血液沸腾的石磊望著怀中迷蒙著星眸,微张著红唇娇喘不止、陷在情欲中变得无比艳丽的脸庞,真恨不得能一口把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初次见面的两人在浴室里热火朝天地缠绵缱绻,澡是越洗越脏、越洗越久……

  接近凌晨时分,精疲力竭的秦阳才被石磊从浴室里抱了出来。

  而放纵情欲的下场就是——秦阳叫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更是酸痛得连躺都不能躺,只能趴著,只要动一小根手指头,都能牵动全身尖锐的痛楚。

  反观那个把他害得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却依旧像个怪物似的神采奕奕、精力充沛。这怎么不让秦阳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的体力却那么差?不只痛得要命,还累得要死?甚至还差点被他做哭!?

  秦阳泄愤似地咬著枕头,就好像咬著男人的肉一般。

  不知道是出自于什么原因,秦阳虽然是第一次,但是他的后庭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对于一个第一次接受男性巨大性器的秦阳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石磊还是很小心地拿了一罐药膏抹在他的伤处,浓浓的眉毛扭曲著。

  “疼吗?”石磊低头看了看那红肿不堪、因长时间使用还尚未完全闭拢的艳红小穴,伸出手轻轻地抚著。

  那美丽的花芯四周,细小的伤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刚才痛得要死……不过,现在好像不那么痛了。”

  秦阳赤裸的遍布著各种痕迹的雪白身子趴在刚整理好的大床上,同样皱著一对姣好的柳眉,回答得有气无力的。

  “对……对不起!”男人呐呐地开口,“秦阳,你不会真的告我强暴吧!?”

  “现在知道怕了?”秦阳斜睨了一脸愧色的男人一眼,“刚才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哼!”

  “秦阳,你不会真的想告我吧!?”男人紧张地再一次追问。

  “放心,我可不想上报纸头版头条!”秦阳冷哼一声,“况且,有人会把和奸当成强暴吗?”男人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时像个大孩子一样欢呼了一声。

  “有那么高兴吗?哼,我告诉你,这种事别想有第二次!不,是第三次!呃……”他们究竟在浴室里做了几次?秦阳心想。

  “……总之,如果你敢再碰我一根毫毛,我就把你揍成猪头!”哑著嗓子说出来的威胁如他的人一样软绵无力。

  男人原本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望著眼前活色生香的肉体,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

  要不是看在秦阳受伤的份上,他真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将眼前的美味生吞活剥。

  以他过往的傲人战绩——一夜××他七、八个女人,非和秦阳大战三天三夜不可!不过,如果真这样做,对秦阳来说——恐怕不死也成残废吧。

  “你这只万年发春的猪!”

  一个枕头从秦阳的身下飞了出来,正好砸中石磊兴致勃勃的下半身。

  “呵呵……我去洗澡!”尴尬的男人捂著高昂的下半身扭头就想再度冲进浴室。

  “你不是才刚洗完吗?又去洗!?”秦阳惊讶地叫住想落荒而逃的男人,揶揄道。

  “呃,是哦。呵呵……”男人一脸干笑。

  “我要睡了,好累。”无可奈何地趴在床上的秦阳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又痛又累地闭上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刚开始对这个“熊男”感到恐惧之外,现在那种害怕的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况且,他都已经被这头“熊”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不是吗?如果再装出一副被强暴的少女般歇斯底里,就实在太可笑了。

  所以,睡吧!一切乱七八糟都等睡饱了再说。身体虽然很痛,趴著也很不舒服,可依然抵挡不住强烈的疲惫感,没过多久,秦阳便趴在床上睡著了。

  “秦阳,秦阳。”石磊小声地唤著,见床上的人儿毫无反应,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来,侧身伸手将他赤裸雪白的身子拥入怀中。

  “秦阳,我喜欢你。”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缕顽皮的阳光悄悄地从窗帘的缝隙里窥视著床上相拥而眠的人儿,洒落一片梦幻般的金黄。

  好热、好痛、好渴、好难受……怎么会这样?

  睡梦中秦阳痛苦地呻吟著,挣扎著想醒过来,可却徒劳无功。沉重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而胸口更像是压著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身旁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炽热的高温却惊醒了石磊的浅眠。他低头看了看趴睡在自己怀中的青年,只见他紧皱著眉头,面若红霞,发出一阵阵细若蚊蝇的痛苦呻吟。用手掌轻触他的额头,不禁为掌心的热度吓了一跳。

  “秦阳,醒醒!你发烧了!醒醒!”不断地用手掌拍打著那张火红的漂亮脸蛋,石磊心焦不已。

  “唔……”陷入昏睡中的青年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糟糕!”石磊小心翼翼的把趴在胸膛上的秦阳移开,轻放在旁边的枕头上,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物,一边用手机按了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阿超吗?是,我是石磊,你现在是在店里吗?我一个朋友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嗯,我这边很偏僻叫不到计程车……你帮我请个医生过来,就说……一定要快!……好,就这样,拜拜!”

  挂掉电话,石磊又冲进浴室里端来一盆冷水,将毛巾浸湿,扭干,盖在床上青年滚烫的额头上。看著秦阳烧得满面红霞,石磊那个急啊!急得像只陀螺一样在屋子里团团转。

  “水……水……”

  陷入在被烈火焚身的恐怖噩梦中的秦阳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他的声音惊动了一旁抓著头著急不已的高壮男人,他转身扑到床头。

  “秦阳,你说什么?秦阳!”石磊著急地吼道。

  “水……水……”被身边急得大叫的男人惊走了恐怖的噩梦,烧得糊里糊涂的秦阳星眸半开半闭,口干舌燥地重复著一个单字。

  “水吗?你要喝水?等等,等我一下啊。”男人一阵风似冲出卧室,接著客厅里传来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响声过后,男人又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手里端著已经泼了一半的白开水。

  “秦阳,水来了。”男人的大嗓门听起来有些震耳欲聋,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扶起床上脸色通红的青年,把只剩半杯水的杯子凑到他干渴的嘴边。

  “唔。”秦阳几口就喝完了杯中的液体,人也清醒了些,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只看到眼前一个高壮的男人,正“虎视眈眈”地注视著他。

  是他!那颗该死的臭石头!秦阳有气无力地心想。浑身的疼痛、疲惫和晕眩,令他呻吟出声。

  “怎么了?秦阳,你还好吧!?你还要不要喝水?”

  “我还要喝。”秦阳干巴巴地回答,喉咙像是有团火在烧。

  “那你等等啊。再等等。”男人让他靠在床头,又心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客厅再次响起什么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的声响,接著,男人端著一杯水走了进来。不过,这一次,他却很小心地没让杯中的液体再泼掉一半。

  “水来了,快喝吧。”男人黝黑的脸庞带笑。

  一口气喝完整杯的水,才稍稍解决了秦阳喉咙里的干渴,可他还是觉得浑身要命地难过。臀部隐隐作痛更让他只能侧著身躺著,也顾不得自己未著一缕。

  “你觉得好些了吗?”男人一脸的担忧。

  “我这个样子还能好吗?”笨蛋!没见他浑身难受吗?秦阳斜睨了他一眼。

  “你发烧了,等一下我朋友阿超会带医生过来帮你看看。”石磊急急地说道。

  “我发烧了!?难怪会那么难受。”秦阳嘟囔著,接著又想到什么似瞠大眼。“你说有人会来!?”

  “是啊,你生病了,要看医生。可我这里离医院太远了,所以只好叫朋友帮我请医生过来。”

  “你白痴啊!我这样子能见人吗!?”秦阳气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笨蛋!快点把我的衣服拿给我。”

  “哦。”男人听话地拿过青年扔在一旁的衣物,却尴尬地发现那件内裤已经被他撕得惨不忍睹。“秦阳……”男人讨好地唤著。

  “做什么?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啦。”

  “内……内裤破了。”男人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展示著手中被撕成破布的黑色碎片。

  “呃……”看著那块被撕得不成形的碎片,秦阳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内、裤,”低敛下来的嘶哑嗓音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你、干、的、好、事!”

  “对不起,我再买一条给你就好了!不,我买一打!或者随便你要多少就就多少!我……我保证!”男人举著手对天发誓。

  “你买个屁!这是绝版的××,全世界只有一条!”可恶!他好不容易才买到绝版的××子弹裤,本想做收藏用的,竟然被这个该死的熊男撕成了两块破布!

  “那怎么办?秦阳,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条内裤……的来历这么大。”,后面的话男人是越说越小声,只能像做错事的小狗一样,忐忑不安地看著他。

  “算了。”有气无力的秦阳瞥了一眼有著像山一样高壮的身躯,却像只做错事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望著自己的男人,越发觉得无力。“把我其它的衣服拿过来吧。”

  眼冒金星、?心疼痛、手酸脚软外加有伤在身的秦阳根本连穿个衣服都困难无比。

  没办法,被高热烧得半死不活的秦阳只好求助于身旁的男人。

  可是,当男人用笨拙的大手帮他穿衣服的过程中,秦阳见男人那种死盯著他的裸体,双眼发光、手脚发颤、喉结滚动,连胯间也不自觉地隆起的模样之后,还是忍不住发飙了。

  “臭石头,你又在发什么春?”这家伙是不是人呀,还是只精力无穷的野兽!?他都被搞成这样子了,他竟然还有本事给他发春!

  “我……我忍不住!”看著眼前浑身欢欲痕迹的雪白肉体,石磊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起这幅美妙肉体带给他的那种销魂的发狂滋味。

  “×的!你是只没有脑子,只会用下半身发情的猪吗?随时都能兽性大发!?”秦阳觉得自己都快被眼前这个“熊”男气得脱力了。

  “不是的!”被误解成“种猪”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否认,“我只会对你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是别的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哪像这一次,硬是把人给霸王硬上弓了。

  就算服小做低,像对待女王一样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也老被骂个臭头,石磊还是心甘情愿,甚至巴望著这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日子能持续到永远。

  这就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我是应该感到荣幸啰!?”秦阳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是秦阳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秦阳根本就不想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试问,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专门对特定的“某人”发情的男人?

  只有天下第一号大白痴才会相信这种鬼话。而秦阳可不是什么爱做白日梦的纯情少女,他可是个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男人!

  “是真的!”男人信誓旦旦地开口,认真的炯炯虎目让秦阳的脸上一阵发烧。秦阳突然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真他妈的见鬼了。秦阳心想。

  “我管你是真还是假,总之,你的下半身给我安分点!别像只随时都会兽性大发的色猪!”

  嘶哑的嗓音再配上有气无力的恫吓,让秦阳的神情怎么看都显得娇媚无比。令早已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不受控制地发痴。

  “砰——砰——砰——”公寓的大门突然被大力的敲门声拍打地震天价响,接著一个粗大的嗓门响了起来:“头儿,我是阿超!开门!我带医生来了。”

  “我知道了。”正在发痴的男人吓了一跳,接著嗓音浑厚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帮秦阳扣上最后几颗扣子。“你等一下,我出去开门。”

  “嗯。”秦阳觉得自己最近肯定是衰神罩顶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倒楣?

  第四章

  “头儿,躺在你床上的大美人是谁啊?不会是嫂子吧?”站在小客厅里,人高马大的阿超看著自己的老板,搔搔头狐疑地问道。

  “嘿嘿。”石磊一脸的傻笑。

  “不会吧?真的是嫂子!?老大,你什么时候把到了一个这幺正点的妞啊!?”阿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个“妞”真的超正点啊,长得水当当的,真他妈的好看!

  “我们昨天才认识。”

  “哇!这妞真够开放啊!才认识你们就上床了!?老大,你真行!”阿超简直羡慕得快要流鼻血了。

  他娘的!这幺正点、热辣的妞他怎么就碰不上啊!?

  “他没说喜欢我。”石磊突然皱起一双粗炭似的浓眉。

  “老大,人家都愿意跟你上床了,肯定也是有这个意思啦!不然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你睡觉呢?除非她是个三八!”

  “可是他不是个女孩子,他是个男的。”石磊突然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啊!?”人高马大的阿超彻底呆住了,僵若化石般愣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问:“老……老大,你说嫂子他……他……他是个男的!?”

  “是啊。”石磊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根本不明白阿超干嘛那么吃惊。

  “怎么可能!?他长得那幺正点,怎么可能是个男人!”阿超差点跳了起来。

  那么漂亮、水灵的“妞”,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男人!?

  “他当然是个男人,我都和他上过床了啊。”石磊一脸的憨笑。

  “老……老……老大,你和一个男……男人上了床……”阿超口吃得厉害,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两颗鸭蛋。

  “是啊。”石磊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老大,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GAY啦!?”阿超大叫,简直不敢置信。他的老板、他的老大,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死同性恋”!?

  噩梦!绝对是个噩梦!

  “GAY是什么东西!?”粗炭似的眉头不明所以。

  “就是同性恋、玻璃、死基佬啦!老大,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阿超垮下双肩,一脸的郁闷。

  搞什么!老大以前明明喜欢水当当的女生,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喜欢男人,和男人上床的同性恋呢!?

  “同性恋?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石磊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是他不知道“同性恋”在社会上的风评,而是他粗大的神经根本不去在意这种事。

  对他来说,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自己爽快就好,就算是一名同性恋,也撼动不了他粗大的神经。

  况且,他是不是一名同性恋干别人屁事!?搞不明白这社会上其它人是怎么想的。真他娘的——怪!

  “可你以前明明喜欢超正点的妞啊,怎么一下子变成喜欢男人了呢!?”搞、搞什么!他的老大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阿超烦恼地抓抓头,实在不明白他的老大为什么变成一个死GAY也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反正……喜欢就喜欢呗!”石磊笑得双眼冒泡,咧著大嘴露出一口白牙,“他长得好漂亮、好可爱,身体也好美,超正点啊。”

  “可……可他……他是个男人啊。”虽然不敢相信这么水的“妞”竟然是个男人,阿超还是口吃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男人和男人,怎么会这样啊!?

  “我喜欢他,他是公的也无所谓啦!反正也差不多。”石磊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更把穿著拖鞋的大脚架到了茶几上。

  “老大!什么叫差不多啊?是差很多咧!”阿超著急地哇哇乱叫,“男人有什么好啊?要大波霸没有,腰粗得像水桶!还像猴子一样浑身毛,又不会下蛋……下面还长著一根和自己同样的鸟!”

  “他身上光溜溜的,腰比女人还细!我又不用他帮我生儿子,想要,领养一个不就得了!况且小孩麻烦得要命!整天哭哭啼啼的,见了就烦!”石磊翘腿皱眉。

  “老……老大,你不会说真的吧!?你真的喜欢男人?”阿超说得战战兢兢。

  什么嘛!难道头儿真的是一个同性恋?

  “我没喜欢其它的男人,我喜欢的是秦阳。”

  “可他也是一个男人啊!你喜欢他,还和他上了床,不就成了同性恋了?”阿超不懂这有什么不同。

  “那就算是吧,无所谓啦!”石磊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是,老大,同性恋不好啦!在社会上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阿超还是担心自己的老板成为众矢之的。

  “管那么多干嘛?别人怎么想那是他自己的事,我只管自己快活。再说了,这么屁大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男人又不犯法!”

  “老……老大,你说的太好了!”阿超愕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老板实在是令人佩服。

  在社会上这么“劲爆”的事在老大眼里也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

  本来就是嘛,别人喜欢的是男是女干其它人屁事?就算有人喜欢的物件是一只猫、一只狗,也是他自己的事!与别人干个鸟!?阿超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材。

  命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的,老活在别人的目光中,还他娘的快活个屁!

  “老大,我突然觉得你超‘酷’耶!不仅修车技术一级棒!连观点都酷得要命!我决定了,我要向你学习!”

  阿超觉得自己明明比老大小,观念却没有老大进步的自己简直是对自己年龄的一种耻辱。所以,他觉得他的修车技术不仅有待改进,连脑袋里的脑筋恐怕也要进行一番彻底的革新。

  人家说人倒楣的时候连喝口水都会塞牙,这话是一点也没错的!还莫说,有时候人真要是倒楣起来,恐怕连最不可思议的祸事都有可能发生!

  比如说,没出门也能被车撞个头破血流、没走路也能摔他个鼻青脸肿、没吃饭还能噎他个伸脖子直眼,就连喝口水也能呛他个半死不活!

  而秦阳最近显得是“楣”运高照,大大小小的祸事是一波接著一波。

  这会儿,才刚打完针吃完药稍微感觉好过一点的他,拒绝了石头抱他去上厕所,结果却因为手酸脚软,一个不慎便在浴室里摔了个四脚朝天!

  “噢……”秦阳眼前是一片金苍蝇乱舞,剧烈的疼痛和晕眩感过去之后,和地板做亲密接触的后脑勺是结结实实地肿成了一个大包,让秦阳差点没当场飙出一缸男儿泪来。

  “秦阳!”男人闻声闯进浴室,却看见他摔了个扎实,不禁心急又心痛地把他抱回床上。

  “摔到哪里了?痛不痛!?”男人心疼地有些发火,音量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我说抱你去你又不让,这下好了,摔了个狗吃屎!”

  “你也不想想,我这个样子是谁害的!”秦阳忿忿然地吼了回去,眼泪汪汪,一副楚楚可怜,娇弱地似乎连风吹都会倒的模样,可心里头却气忿地咒骂个不止——

  这颗该死的臭石头!这头该死的“熊”!这只万年发情的猪!要不是他,他怎么会变得如此地落魄凄惨!?他××的!还有胆子吼他。秦阳孩子气地扁著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摸样。

  “……”男人哑口无言,气焰一下子偃旗息鼓,只好低声下气地嘟囔著:“好啦,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说了要照顾你,你只要待在床上就行了!要做什么,我帮你!你的脚不方便,就不要动了好不好?”

  “我……不喜欢动也不动地待在床上嘛。”

  男人一下子软下来的态度让秦阳也不好意思再发脾气,只好羞涩地偏著头呐呐地开口,不让男人看到他脸红的模样。可是,当他惊觉自己的口气仿佛像是对男人撒娇时,脸一下子绿了。

  怎……怎么回事!?他怎么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女人?

  秦阳发绿的脸色乍红乍白——&#%※#……叽哩咕噜……咕噜叽哩,一肚子的脏话冒在嘴边,又狠狠地咽了回去。

  “那你想去哪?我抱你去好不好?”不知死活的男人咧著嘴,笑得一脸的白痴。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脸色像变色龙一样花花绿绿的青年早已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个遍。

  “我的头……痛死了!”秦阳不理他,青著脸叫道,心里则暗暗嘀咕:白痴!

  “痛!?哪里痛?在哪里!?”男人一下子慌了起来,簸箕似的大掌自动自发地摸上了秦阳的后脑勺。“嗯,都肿起来了,好大的包!会不会脑震荡啊!?”他拧著两道粗炭似的浓眉,活像两条毛毛虫。

  “震你个头啦!”秦阳翻了个白眼。他已经够倒楣了,这头“熊”还这么咒他!

  “那……我找瓶药油帮你擦擦。”男人站起身来,兜转著高壮的身躯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没几分钟,原本看似整洁的房间,便像惨遭抢匪过境般一片狼籍。

  “石头……磊,找不到就别找了。”秦阳看著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像只陀螺一样在这个小房间里乱转,活像个抢匪一样七手八脚地四处翻弄,还是忍不住地开了口。

  “在哪里呢?在哪里呢?”专注于翻找东西的男人不理他,迳自翻箱倒柜。

  一件未洗的衬衫被他扔了出来,接著是一只臭气熏天的袜子,然后是半开的泡面、发霉的饼干、啤酒、杂志、易开罐……一堆像垃圾一样杂七杂八、五颜六色的东西被他翻了出来。而当他找到那瓶藏于角落处的药油时,房间已经变得像一个垃圾场一样——惨不忍睹。

  而制造出这一片混乱的男人则像是司空见惯似的,大手一张,根本想也未想,又把那散落在地板上一堆又一堆、令人触目惊心的“垃圾”扫回了原处。

  “天……”秦阳不自觉地张开嘴,瞠目结舌。

  这……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这个男人难道看不见那条臭气熏天的袜子、未洗的内裤和衬衫,还有发霉的饼干,以及那些五彩缤纷的“垃圾”吗!?秦阳也终于明白,这间看似整洁的房间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这间看似整洁的房间,其实“干坤”足以媲美垃圾场!

  秦阳打了一个寒噤,瑟缩著脖子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环境。除了自己所处的超级大床还算干净之外,其它的……不想想,也不敢去想。

  也许就算某天他从哪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只死猫或者死耗子,他也不会觉得意外。这间内在活像垃圾堆一样“藏污纳垢”的房间,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看来,如果他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绝对……绝对要让这个熊男把房子好好地、彻彻底底地清理一番。

  他可不想每天都睡在垃圾堆里。

  秦阳是家里的老幺也是家里的老大——也就是说他是独生子,虽然生长在一般的小康之家——其实也算是高级知识份子的富裕家庭,但却是天生的公子哥儿。

  父母虽然不是高官也非超级富豪,但有一个身为大学教授的父亲和一个中学校长的母亲,也足以让他的儿时在老师和同学的面前吐气扬眉,而他自小身体又比一般的男孩子孱弱,长得也相当地讨喜,有一张比女孩还漂亮的脸蛋,在家中和学校自然受尽宠爱。

  父母是不必说的了,由于夫妻两人都是事业心强的人,早年的时间都用于学习、出国深造、考取硕、博士等学历之类的事上,谈恋爱自然成了马拉松式的长跑。而等到两人真正步入礼堂结婚时,显然已然成为了两朵“高岭之花”了。

  所以,对这个直至中年、也称得上是“老蚌生珠”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夫妻俩虽然身为高级知识份子,也仍难免有溺爱的成分——他说东夫妻俩不会指西,他指南夫妻俩不会说北,事事都以宝贝儿子马首是瞻。

  所以,在自己的家中,秦阳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小王子一样。而庆幸的是秦阳本性率真,人又长得聪明伶俐,又加上生了一张足以媲美女孩的漂亮脸蛋,因此不仅父母对他溺爱有加,就连亲戚、隔壁邻居、学校老师也对他相当地宠爱。

  长此以往,本性率真的秦阳虽然没有变成一个“唯我独尊”、“自命不凡”、“自私自利”、“妄自尊大”……的人,也难免养成了公子哥儿任性、骄纵、脾气暴躁、虚荣、心高气傲、花钱如流水等不良习性。

  虽然他的坏脾气在学生时代对他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出了社会,在职场上却让他频频吃鳖、猛栽跟头。而他又受不了一丝委屈,在工作上又不懂得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人际关系也完全凭个人喜好行事。

  所以,即便出了社会几年,他还是像只初飞的雏鸟,处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

  长得美、个性又差,在公司里的秦阳不是被同事排挤,就是被好色的上司骚扰。因此,几年下来,他的工作是找了丢,丢了找,找了又丢,丢了又找,而他又不愿意继续依赖父母,坚持一个人单独住在外面。

  可谁知道在大城市想过那种“一人吃饭,全家不饿”的单身汉生活竟然也这么难?别说是做一个“钻石”或是“黄金”的单身贵族了,如果能捞到一个“铜制”的单身标志,也算你走运!

  而秦阳是“金、银、铜、铁”一个也捞不到,整一个“四大皆空”——没工作、没房子、没车子、没钞票。

  况且从小没有为生计操过心的秦阳又没有什么理财观念,有钱的时候大手大脚地花,吃、穿、用、度全都是高级品;没钱的时候呢?就只能饿肚子、喝西北风了。可怜一个从未吃过苦,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三天两头地为三餐四处求职奔波,也真是有够倒楣的了。

  石磊则不同,他是家中的长子,底下还有一弟一妹。父母也不过是乡下的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境虽然不算很穷,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农民嘛,十有九个过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虽然国内也不乏有那种在乡村公路上开著高级轿车,比如说宾士、凯迪拉克、劳斯莱斯之类的超级富户,但也不可能幸运地砸到每个人的头上——这种机率,不是亿分之一,大概也超过万分之一,比不小心吞吃了只苍蝇、或是被鸟在头顶上拉屎的机率还更渺茫。

  所幸这种事做做白日梦可以,如果真想美梦成真,还真要在祖宗牌位前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烧高香。或许高香烧得多了,还有指望某天来个“地牛翻身”,一夜致富。

  不过,国内占多数的却是另一种农民。那种农民自己本身毫无理想,只是拼命地把“光宗耀祖”的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

  而他们简单的脑子除了做生意赚了大钱之外,就只有“读书”、“考大学”这一条算最有出息的出路。所以,农民们自己每天拼死拼活,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拼了命也要把自己的子女缴出去。

  石磊的父母就是这种安分守己、却又殷切地“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农民。

  而他的父母和其它的父母不同的是,他们并不特别关心自己的子女能不能挣到大钱,而是像虔诚的宗教信徒一般,对“知识”有著莫名的执著与狂热。

  也许是夫妇俩吃过太多没文化的亏——夫妻俩都是小学没毕业的文盲,所以对“文化知识”特别的偏执。

  可是身为长子的石磊偏偏不如他们的意,上学后在学校里不是打瞌睡便是干架,学习成绩更是差得一蹋糊涂,每回带回的作业本和成绩单不是只有几分,就是一个大大的鸭蛋,这怎能不让夫妇俩气得要命?每回抓起旁边的烧火棍便是一顿狠打。

  若是跑,他那个声若洪钟、体格魁梧的阿爸便咆哮如雷地追著打,打得儿时的石磊是抱头鼠窜,狼狈地活像只过街老鼠。

  不过,虽然他的成绩不怎么样,长得倒是非常的快,四肢发达,到十三、四岁的时候,石磊的体格就已经像座山一样高大壮硕,虎背熊腰的了。

  父亲再揍他的时候他也不必抱头鼠窜地四处逃跑了,只是自知理亏的静静地站著让父亲揍个够。反正他是挨打惯了,皮粗肉厚的,就算他的父亲再怎么揍他,也不过是痛个一两天,比起课堂上那些令他昏昏欲睡的书本来说,他还更宁愿挨一顿父亲的老拳。

  而石磊自从有了这层认识,明白自己实在不是什么读书的料之后,他干脆把书本抛到了一边,每天在学校里随心所欲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校园里的老师对课堂上这种超烂的“垃圾”,也都抱著视而不见、听之任之的态度,他只要每天做好心理准备,回家挨顿痛揍就行了。

  可想而知,石磊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生活有多么地凄惨。

  不过也许是被父亲揍成习惯了吧,即使身上的伤痕几乎每天不断,他也不觉得苦,或者是因此走上邪路,变成流氓阿飞什么的,虽然也常常在街头与人凶狠地干架,人也长得一副黑社会似地凶神恶煞的,但也没有被一帮不良少年拉拢混入黑道,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啦,想拉拢他加入黑社会的人就像是一群讨人厌的苍蝇,挥之不去。不过对于这种鸟事,拒绝无用就只好用野蛮人的方式解决了——拳头,有时比嘴巴更实用。

  等到好不容易混了所烂得出名的五专之后,打架就更频繁了。

  学校里装的都是一群超烂的“垃圾”,抽烟、赌博、搞大女生的肚子之类的事层出不穷,纠党结派地干架更是常有的事。也许是石磊长得实在是太像一个“流氓大哥”了吧,从国小五年级开始他的屁股后头就有一堆的“小跟班”。

  上了五专之后“跟班”就更多了,一出动就是成群结队而行,让人不以为他不是一个“流氓老大”都难,而“老大”这个外号也是从那时起就在同伴间叫开了——反正不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干架,他的拳头总能揍得对方哭爹喊娘。

  而他底下的那帮“跟班”若哪个被人堵了,还得他出面解决。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石磊简直可以说是以打架为生——专门拿“人体沙包”练拳头,正好出出他在家中憋闷许久的鸟气。

  不过万幸的是,这种拿逞凶斗狠当白开水来喝的日子,从五专毕业出来混之后就基本上绝迹了。

  他和几名同伴合伙开了几家连锁修理店,几年打拼下来,店里也有相对稳定的客户流量。虽然谈不上日进斗金,但收入也相当的不错。他也从原本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变成一个颇有馀资的“小”老板,购房买车的钱自然是不用说的了。

  只不过他这种人向来散漫、随性惯了的,对物质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求。兜里的钱多了,也照旧骑破车、穿地摊货、租破烂公寓,至于那几本逐年呈直线上升的存款折子,也被他随随便便地扔在抽屉里,由著它发霉。

  反正像他这种生活粗糙、个性大而化之,粗枝大叶的二愣子,就算当面给他一座金山,他也只不过傻笑一句:“呵呵,好多钱啊。”接著吃照吃,睡照睡,转眼就不把它当一回事。

  也许是生长环境使然,石磊结识的一群人自然也都是那种动辄满身臭汗,长得不是一张歪七扭八的猴子脸就是一脸猪哥相似地半开化的“野蛮人”——拳头、刀子、满嘴的脏话和下流的淫笑。

  女的更不用说,粗野得和一帮臭男人有得拼。

  不是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太妹”,就是那种恨不能把全身都脱光光,涂著血盆大口,缤纷的指甲油,脸上的脂粉厚得足以刮下一层石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活像只“野鸡”似的女人——事实上也与“野鸡”无异。

  除了在电视上,哪里还曾见到过像秦阳这种比女的还清纯美貌不知几倍、又不似一般的臭男人,细皮嫩肉的仿佛一捏就会碎,就连满嘴脏话也能骂得优雅无比的像个贵公子哥儿似的人!?

  也难怪像石磊这种凭本能行事的“野蛮人”会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完全是野兽的本能!

  别看石磊这个大块头表面上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其实骨子里暴戾的很,发起狂来杀人都有可能!而他又向来不把社会道德规范放在眼里,做事更是胆大妄为,哪还管得了自己喜欢上的是只公的还是只母的?想要就要,要不了就抢!

  只是可怜像秦阳这样一个花儿般娇嫩的公子哥儿,碰上石磊这种半进化的“野兽”,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幸好,这两个生长环境和脾性品味都迥然不同的“宝贝”,偏偏一个是内里骚的干柴,一个却是表里热的烈火,撞到一起自然火花四射,惊爆连连。

  就连两人一见面就滚上了床单,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绝没有牵强附会的意思。

  他们就好比两块磁铁,近距离的接触绝对是“碰”地一声粘了上去,彼此之间狠命地抵死缠绵。

  而像秦阳这种闷骚到骨子里的柴火,没碰上如石磊般只知道一昧蛮干的野火,是绝对、绝对烧不起来的。

  嘿嘿,俗话说的好:“什么锅配什么盖,瞎子配乞丐。”这两个家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呢!?

  第五章

  “衣服、牙刷、毛巾、沐浴乳、洗发精、刮胡水……”

  秦阳靠在床头,仔细地列著自己日常用品的清单。

  既然自己已经被那头熊男吃得骨头都不剩,秦阳也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几个月他是赖定他了。

  反正他已经倒楣到了这种地步——不仅又丢了一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还兼伤身又失身!不过,如今四面楚歌、囊空如洗的秦美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屋子”已经够漏的了,再漏下去难道屋顶还会当头砸下来不成!?

  就算真的要砸下来,这一次他也绝对会让它先砸在那头熊的身上!

  “喂,你到底干完了没有?这么慢!”列完手中的清单,秦阳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摇控著电视机,斜睨了一眼一旁忙得满头热汗的男人。

  “就、就快了。”

  男人正在笨手笨脚地进行著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家庭大扫除,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还是不能让吹毛求疵的青年满意,不是嫌这脏就是那乱的。

  究竟哪里脏哪里乱了?石磊搔著头百思也不得其解。

  至少比起他那票“兄弟们”的猪圈、狗窝来讲,他觉得自己的屋子已经算很干净、很干净的了。不过,眼前这个长得漂亮、吃面漂亮、做什么事都漂亮得一塌糊涂的青年可就大大不敢苟同,只是像个太上皇一样坐在一旁对著男人颐指气使,活像多了一个可以随时使唤、忠心耿耿的仆人。

  而男人竟然也乐呵呵地接受他像骡马一样的驱使,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这两个家伙,该说他们是迟钝还是怎的,不是天生的一对,也是地上的一双!

  “我渴了,想喝水。”

  秦阳毫不客气地指使著男人帮他做这做那,简直可以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比待在自己家中还自在!才一、两天的工夫,这个男人就把他宠得无法无天,恐怕再过不了几天,他的老爸老妈都要退居二线了。

  “等等啊。”男人一听,立马扔掉手中的破布,手急脚快地端来一杯温开水,递到青年葱白修长的指头上。

  青年连喝水的动作都优雅非常、好看无比,那微微仰起的白晰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微露,花瓣似的嘴唇一张一合地,看得男人是双眼发直,只能傻愣在一旁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将手中的水喝完。

  “你傻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干活去!”看见男人像座山似地杵在自己的面前,骄纵任性的青年不悦地皱起秀丽的柳眉。

  真是的,这头“熊”怎么老像个大木桩?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笨手笨脚地令人讨厌!

  而青年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生活中比男人更加地白痴!更何况男人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根本没有必要听他的命令列事。

  只是,这两个人似乎都忘了这一点,主子和奴才互动得不亦乐乎。

  “哦。”男人傻呵呵地应著,然后转身,继续他的擦桌子拖地刷马桶的苦命活计。

  平时很少做这种事的大男人笨拙的要命,做起事来自然特别地费劲。

  大半天下来,笨手笨脚的男人被本身什么也不会做,偏偏又吹毛求疵的青年折腾得汗流浃背,穿在身上的T恤都湿得能滴下水来,就连厚重的牛仔裤也都汗湿了一大片。上下覆在他的身上,整个地突显出他傲人的六块肌和健硕的体格。

  发达的肌肉、厚实的肩背,健壮有力的大腿……只能用“强壮”来形容的男人,明明强悍的可以将人一拳打死,偏偏在秦阳面前乖巧听话的活像只超大型的牧羊犬。

  “唔……”秦阳懒懒地躺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舒服地喟叹了声,脑子里胡思乱想。

  心想,什么事都有一个男人,不,有一头“熊”包办的生活还真不错。

  不用工作,什么也不用想,每天只要坐著躺著就有人把吃的喝的送到自己嘴边——这不是猪的生活是什么?

  不过公子哥儿秦阳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多么的可耻,反正他在自己家中本就好吃懒做惯了——除了自己整理房间外,洗衣、做饭、打扫环境他是一样也没有做过,老妈都会弄得妥妥贴贴的。

  出了社会呢?又和学长同租了一套公寓——刚开始的时候是他一个人住,可想而知,那段时间他的状况有多么的狼狈凄惨。

  衣服脏了要自己洗,一洗就成了抹布加酱菜;肚子饿要自己煮,煮来煮去煮成了火灾现场;卫生就更不用说了,刷马桶的时候把马桶堵了,浴室变成了水池;拖地的时候把地拖了,却把地板拖成了水淋淋的泥油路,五彩斑烂,比不拖时还脏;洗碗的时候则把洗洁剂当成免费的泡泡大餐,不仅把碗筷全砸了个稀巴烂不说,还把自己搞得上下皆白……所谓的“娇生惯养”,指的就是秦阳这种人。

  除了学习成绩单年年满堂红之外,日常生活等同于一个白痴。如果出了社会之后又讨厌工作外带No Money,就只能用“废物一个”、“米虫一条”来形容了。

  只可惜,秦阳从小到大都过惯了公子哥儿的生活,就算自己其实是个生活中的“米虫”兼“笨蛋”,恐怕他也毋自不觉。如此说来,这两个人,日常琐事中真可谓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白痴加白痴,笨蛋加笨蛋,是不是等于更加的白痴兼笨蛋!?

  “秦阳,你肚子饿不饿?”虽然适才才下了两碗鸡蛋面让两人裹腹——石磊的厨艺也仅限于此,可秦阳才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比女孩子还优雅秀气的吃相,差点让男人看得下巴脱臼。而馀下的大半面条,也让男人稀里呼噜地三两下就解决了,害得他老担心青年没吃饱,肚子饿。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大胃王!吃那么多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秦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斜睨了男人一眼。

  想起男人饿虎扑食般的吃相和超大的胃口——两大盆面两分钟之内就解决了,还一副半饱的模样,吃得比猪还多!

  “呵呵,我从小就胃口好,吃得比别人多。”男人搔了搔头,有些尴尬。方正的脸庞也泛著微红,只不过他的肤色够黑,看不出来。

  “所以你才长得像只‘熊’!”秦阳暗自嘀咕。

  “什么!?”男人隔得远,没听清。

  “我说,‘人是铁饭是钢’嘛,你长得那么……呃,魁梧,吃得多也不奇怪。”才怪!秦阳在暗地里龇牙。

  可惜他这种超没气质的举动,让正忙著做清洁工的男人看不到,不过就算是看见了,情人眼中出西施,秦阳即使是变成了一头母猪,估计男人也会认为他比貂婵好看!

  更何况,秦阳本就长得相当的不错,即便偶尔做出出格的举动,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美人嘛,就是有这种好处——就算是做出“西施捧心”状,也还是一个鼎鼎大名的美人!而绝不至于“东施效颦”。

  “嘿嘿。”男人手持著脏兮兮的抹布,一脸的傻笑。

  “白痴!”秦阳翻了个白眼,伸了记懒腰,漂亮的双眼眯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遂开口问道:“喂,你都不用工作的吗?你做什么!?”这两天男人都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也没见他出门上班什么的。

  “我……呃,和朋友合伙开了几家修理店,”男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店里有阿超阿猴他们看著,去不去都无所谓啦!”

  “哦。”满足了自己好奇心的青年对男人所处的行业兴趣缺缺。

  与自己合租公寓的同居人接连几天不见踪影,打了好几通电话也只传来“对不起,该用户已经关机”之类的甜美而机械化的声音,老实说,李俊还著实有些忧心。

  可惜除了忧心之外,他也毫无其它的办法,公司的电话号码是不用说的了,自然是没有。像秦阳这种三天两头不是被老板炒了鱿鱼就是他跩得炒了老板鱿鱼的家伙,记也是白记!

  至于秦阳的朋友,想来几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同事之间就更不说了,恐怕他连公司里的一些同事长得是圆是扁都还不知道!别说是交朋友了,没有树立庞大的敌人成群就不错了。

  对于这个嘴巴毒、脾气坏、又心高气傲的学弟,李俊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揉了揉因工作了一整天而显得疲劳疼痛的额头,李俊腋下夹著一个老掉牙的公事包慢吞吞地爬著老旧公寓的楼梯。

  他那土的快要掉渣的黑框眼镜、毫无发型的头发、一身过时的西装和破旧的皮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老气横秋地活像个土里土气的小乡绅!而他也确实从事著类似于一个“小乡绅”的工作,在政府里某个快要发霉的部门,充当一名小小小的文职,每天过著一成不变、仿若死水般的公务员的生活。

  唉,说他是一名国家公务员算是好听的了,他每天所做的事,充其量和打杂的差不多。

  这个男人穿衣打扮土气的要命,长得却一点也不平淡无奇,反而相当的精致可人,和秦阳的亮丽妩媚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虽然不能像秦阳一样让人一见惊艳,却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长相,精致的令人赞叹。只可惜,他虽然有一副出众的容貌,可他那身令人不敢恭维,把所有的美感完全给破坏殆尽,活像个小孩穿著大人的衣服偏偏又穿得不伦不类的衣著打扮,让他活像只既滑稽又搞笑的小土鸡。

  这个审美能力极度弱智,偏偏又欠缺点活力细胞的男人像只蜗牛一样在楼梯与楼梯间慢吞吞地爬行,才几层的阶梯,就被他磨蹭掉了十来分钟。

  等到他好不容易爬到自己所居住的楼层的时候,等在那里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早已互相瞪视的活像两只斗鸡了。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个流氓一样的大男人,牛头不对马嘴了半天,都暗自猜测对方是不是自己情人的“奸夫”,简直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给杀死。要不是看在走道上老有人经过的份上,恐怕早就开打了。

  “怎么这么慢!?我都快急死了。”

  恨不得用眼神把对方砍个十七八刀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长得俊美狂野,一身酒红丝质衬衫紧身黑皮裤包裹著高大健美的身材,俐落的黑发中夹杂著丝丝暗红,左耳上还戴著一只奇形怪状的白金耳饰的男人看见自己的“情人”走过来,忙一个箭步走上前去,狠狠地把人搂进怀里,用双手圈住对方细瘦得仿佛一捏就断的腰肢,抱起来俯头就是一记法国式的热吻。

  另一流氓一样虎背熊腰的大男人,马上陷入一片呆愣中。

  唔,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唔……不要!霆。”衣著土气的男子从男人的铁臂中挣出,“别……这里会有人看见。”

  厚重镜片下的双眼四处逡巡,看见自己公寓门口还昂立著另一个高壮如山的大男人,微张著嘴呆愣的看著他们,脸立马红透了。

  唔,都怪他啦!明知道这里有人,还……男子羞愤地捶了自己的情人一记,却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可言。

  “你怕什么?难道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男人干巴巴的磁性嗓音带著一股即将暴发的怒气,越加恨恨地死搂著自己的情人,杀人似的目光直逼另一个男人站立的地方。

  “说!那个家伙是谁!?”如果被我逮到你出轨,你就死定了!男人用噬人的眼神向自己的情人宣告。

  “呃,真的搞错了。”另一个迟钝的家伙开口,有些呐呐地走向前来:“请问,你是李俊先生吧?你好,我是秦阳的朋友,是来帮他拿东西的。”说完他搔搔头,对另一个死搂著自己情人、妒火中烧的男人尴尬地笑笑。

  “你不是……”男人看了看眼前面带尬色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怀中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情人,顿时明白了自己搞出了一个大乌龙。

  不过他不动声色地轻咳了一声,仍霸住情人纤细的腰肢不放,从霸气的薄唇里抛出一句:“你怎么不早说!?”嗤!害他和这头“熊”鸡同鸭讲了半天,差点就打起来了。

  “我……”笨嘴拙舌的石磊只能对著男人尴尬的笑笑。

  “秦阳还好吧?”无法从霸道的情人手掌中挣脱,李俊只能红著脸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镜,轻轻地问。

  那轻言细语的温柔嗓音,从一个打扮得像一只小土鸡似的成年男子的口中流泄出来,竟然如春风拂面般沁人心脾,让人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也在这种声音中降了温。

  “呃,还好吧。他现在住在我那里,想让你帮他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帮他拿过去。这是他写的单子。”石磊从破破烂烂的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掏出那张捏得皱巴巴的纸。

  “那……进来吧。”

  李俊轻轻地拉开箍著自己腰间的大手,被男人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不过还是在情人柔柔哀求的目光中放开了手,任由瘦弱矮小的情人从那可笑的公车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妈的!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男人看著自己情人瘦小的脊背,在心里忿忿然。可是当情人回过头对他柔柔地一笑时,他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比打了一针强心针还振奋。

  他××的!算他这次认栽了,即使这一个跟头一栽就让他栽了个整整十年!还栽在一个瘦巴巴、身材比小学生还糟糕的小土鸡的手里,真他妈的窝囊!

  可是也只有他才知道,在那副可笑的打扮中藏著一副比最妖最媚的女人还柔若无骨的销魂身子和精致脸庞。只要一想到只有他才尝过那副柔软的娇小身子的滋味,雷霆就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妈的!老子真恨不得做个金屋把你给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男人在李俊的背后骂骂咧咧,俯身咬了一口情人那看起来可口无比的脖子。情人被他吓了一跳,“呀”地一声弹了开来,脸红得像番茄外加手足无措。男人霎时心情大好,低沉磁性的朗笑说不出的迷人。

  哼,要不是看在他不会打扮,自己不帮他“改造”就只能又丑又蠢的份上,他才不会整天“放牛吃草”——这个破地方、那个破工作,早就该通通滚他娘的蛋!

  想他雷霆的“女人”,还需要去替别人当牛做马吗?只要在床上伺候好他的下半身就够了。

  “石……石先生,要喝点什么吗?”情人的胆大包天让李俊的脸一直都蒸著云霞,时时要提防著情人来个“突然袭击”,所以情绪难免紧绷,一紧张他说话就有点结巴。

  虽然情人视礼教礼法如同放屁,时不时地讥笑他“自寻烦恼”“胆小如鼠”,可他却还是无法像自己的情人那样视他人目光如无物。

  很多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的压抑,觉得自己的性向和感情活像地下的老鼠见不得光。不过看见那名高壮如山的男子在初时的呆愣过后便是一脸的平静如常,并不像其它的人一样对他露出怪异和嫌恶的神色,他提高的心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叫我石磊就行了,先生先生的还真不习惯!”石磊搔著头傻笑,望著他人的眼神总显得真诚无比,无形中缓和了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好吧,那……石磊,你要喝点什么吗?”李俊也笑了。秦阳的朋友啊,果真和别人不一样呢!虽然长得吓人了一点。

  “你问他什么!给他瓶啤酒不就得了。”被自己的情人晾在一旁的男人不甘心地插进话来。

  “我无所谓啦。秦阳的房间在哪?我帮你收拾吧。”石磊对男人的冷言冷语不以为意地笑笑。

  那好,趁早收拾,趁早滚蛋!堂堂正正地跷著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恶劣地扬了扬眉,嘴里吞云吐雾。

  妈的!他老早就看秦阳那个天生被人养的“小白脸”不顺眼了,整天对他雷霆的“女人”颐指气使不说,还老打断他的好事,害他欲求不满地冲了无数的冷水。

  哼,要不是自己那只小土鸡老护著他,他早就一脚将他踹出了门!他××的,这样一个光长脸蛋不长脑子的白痴,竟然还有人抢著要,真他妈的见鬼了。不过,看这个男人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熊”样,估计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白痴。雷霆咬著烟嗤笑。

  “不,不用,你坐著吧,我来收拾就好。”李俊拿了瓶啤酒和矿泉水便进了房间,留下两个大男人在不大却整理得一尘不染的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我说,秦阳那小子不会再回来了吧!?他现在和你住不是吗?”

  雷霆优雅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显得相当的强劲有力。

  当然啦,比起石磊这种称呼上的“老大”,雷霆本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流氓。说话做事自然霸气十足,毫无“客气”二字可言。

  “应该是吧。”石磊也不敢确定青年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反正就算他不愿意,他也不会再放他走。

  “什么叫应该是?你自己的‘女人’还搞不定吗?”雷霆看了男人一眼,跷著腿嗤笑。

  “嘿嘿,我没有问过他,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石磊的笑容里有些苦涩的意味。

  “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做到爽不就得了?到时床都下不来还跑得了吗!?”经验老到的男人叼著烟抛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来,却意外地让另一个男人双眼发光。

  “不管如何,那小子是不能再回来了。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下去,我会让李俊搬到我那里去住。总之……你的‘女人’不能再回来继续破坏我的好事!我真是受够了那个不长脑子的家伙,整天坏我好事不说,还一个劲地在我‘女人’耳边煽风点火。哼,要不是看在李俊的份上,我早就把那小子扔进海里喂鱼了。”雷霆缓缓地开口。

  “那……好吧,我一定会留下他和我住,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其实秦阳人很好,只不过脾气差了一点。”石磊谈起青年就忍不住地高兴。想到未来两人都会住在一起,手脚就兴奋得一阵打颤。

  “我没听错吧?你确定只差一点?”雷霆眉一扬,冷笑,“我看是差很多才对!那小子若没有人帮他罩著,总有一天不是被人砍死就是被男人给干到死!”

  “混蛋,你说什么!?”石磊听到如此不敬的言词再也忍不住“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视著嘴角带笑的男人,狠厉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眼前这个身为真正的“流氓头子”的男人,“我不准你这么咒他,还有,我会保护他!”

  “不准!?”嘴角带笑的男人扔掉手中的烟,也站起了身,同样傲人的体格带著迫人霸气,他俯在男人的耳边,环著双臂轻轻地吐了一句:“告诉我,你凭什么不准!?”

  “就凭这个!”被彻底激怒的男人原本爱笑的脸突然扬起一抹凶狠和暴戾,快如闪电地挥出硬如钢铁的拳头,一拳揍向男子的下腹。

  沉闷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而雷霆就算有这种心理准备,可是大意的他出手闪身的时候还是被男子职业级的硬拳击中下腹。

  “唔……”他闷哼,弯著腰退了几步,嘴角也溢出一丝血痕。

  真看不出来,这头“熊”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还以为他是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货呢,原来他的拳头也蛮硬的,至少——他已经好久没有当面挨过这样的痛揍了,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的话,他还真会和眼前的这个肌肉男干上一架,能碰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打架也未尝不是件快事!

  他站起身来,用指背若无其事地拭尽唇边的血痕,凌厉的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眼眯的像一头慵懒的猛兽——

  “啪、啪、啪!”三个不轻不重的掌声在客厅里响了起来,“看你的身手,应该是在道上混的吧?你是哪条道上的啊?”

  “老子哪条道都不上!不行吗!?”依旧怒气冲天的男人看起来怎么都有点凶神恶煞。

  “呵呵,火气不要那么大嘛,”男人嘻笑著一手搭上另一个男人的肩,“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交个朋友吧,如何?”这个肌肉男虽然没什么脑子,身手却颇让他欣赏。脾气嘛,虽然平时看起来愣头愣脑的,但狠起来也有模有样。

  被搭著肩的男人皱了皱粗炭似的眉,有些不明白这个看似流里流气实则深不可测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历来爽朗、随性惯了,所交的朋友也都是三教九流、地痞流氓什么的,反复无常的嘴脸自然也见得多了,遂不以刚才的冲突为意。

  他眉头一舒一皱,豪爽地一掌握住男人伸出的另一只手,朗声道:“行啊,朋友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错,够爽快!我喜欢。”雷霆吹了一记口哨,和男人重重地握著手彼此较劲了一回便坐回沙发上。

  从皮裤里掏出一包烟,打开敲了敲,重又启弧线凌厉的薄唇衔了一根在嘴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男人便把香烟往茶几上一扔,然后摸出一个特别订制的白金打火机,开机,点火,接著又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所有动作缓慢而优雅,但却一气呵成。

  “谢了。”石磊没有上道,但也清楚地知道道上的规矩。

  两个男人从刚开始的剑拔弩张到海阔天空地闲聊,而主题自然离不了金钱、权力、SEX以及“女人”。

  第六章

  基于两个男人私下里的协议,原本只不过是派来拿秦阳日常用品的男人,很快地在另一个男人的怂恿下转变成了替秦阳搬家的举动。

  而另一个做惯流氓的男人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协迫情人当天就把公寓给退了租,而不必再三天两头地纡尊自己住在这种比鸟窝大不了多少的破地方,男人就高兴的要命,叫来几名手下三两下就把情人少得可怜的行李扔进了豪华房车的尾座,顺便叫小弟帮秦阳的物品打包送走。

  所以,当石磊回到自己租赁的五层公寓时,脚下已经多了八、九个大小不等的箱子——秦阳的东西实在是够多的,害得另一男人见到自己的情人相比之下显得寥寥无几的行李时,脸黑得活像个包公——这么奢侈又没用的家伙,究竟干什么吃的!?

  与之相比,石磊就只能用“兴奋”来形容了,虽然有雷霆的手下帮忙,他还是兴冲冲加入其中搬上搬下。

  “兄弟,谢了啊。”当秦阳所有的物品都搬齐至公寓门口,石磊笑著拱手向雷霆的手下开口称谢。

  “没事!霆哥吩咐的。”帮忙的两人也嘻嘻一笑,拱了拱手,转身“蹭蹭蹭”地下了楼,“走了!”爽朗的吆喝声在楼梯间响起。

  而当雷霆的手下走后,向来大而化之的石磊却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他苦恼地拧著两道粗炭似的浓眉。

  唉,该怎么向秦阳说呢?没有经过青年的同意就帮他退了租,他肯定又会气得柳眉倒竖、破口大骂吧?肯定又会骂自己“猪啊、混蛋、王八蛋、疯子、流氓”之类的言词。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喜欢他,宁愿挨打受骂,也想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堵住他那张老是咒骂个不停的小嘴,然后扒光他的衣服,操他、干他。

  “我可能真的疯了!”石磊蹲在自己的公寓门口,双手抱头,使劲地抓了抓。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秦阳那么的喜欢——说不出的喜欢。那种感情就像洪水一样在他胸膛氾滥,让他简单的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抱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边溜走。如果他硬要走——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狂的想杀人!

  “他妈的!看什么看!老子就那么像一个流氓吗!?”不知道第几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向他投来一个疑惑忌惮的“注目礼”后,石磊火大地朝来人怒吼。

  “呃……”来人惊恐地收回目光,见鬼似地三步作两步拔腿就跑。

  “妈的。”石磊朝地上狠揍了一拳,不免感到沮丧。

  虽然他的神经够粗,也知道自己长得实在是“凶恶”了一点,从小就因为这副长相也不知打了多少场恶架。难道说,秦阳也是因为自己的长相所以才不喜欢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

  可是,他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做一个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的“好人”了,为什么别人还总是把他当成一个“流氓”或“恶棍”呢!?

  真是的!他不过是长得比别人高壮了点,就那么的吓人吗!?暗自苦恼的男人沮丧的要命,却没有发觉他后面的门板正从里面打了开来——

  “喂,你一个人傻坐在这里做什么!?”青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石磊慌忙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青年一副歪歪倒倒、“金鸡独立”的站姿。

  “小心!”他快速起身上前扶住欲倒未倒的青年,紧张地微斥:“你怎么起来了?不要乱动啊!要是又跌倒了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吗?我看我会这么倒楣,八成就是因为你!”青年柳眉一竖,接著脸蛋一红:“还有,谁要你心疼啊,?心死了!两个大男人,说这种话也不动动脑子!”

  “反正我没什么文化,没脑子就没脑子,又不会死人!”男人笑得灿烂,打横抱起青年就往里走,吓得青年挥舞著手哇哇乱叫,忙搂住男人的脖子。

  “你这白痴!当我是女人吗?整天抱来抱去的。”秦阳漂亮的脸因羞愤而涨得通红。这白痴!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门还开著呢,就把他当女人一样抱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啊,不过我喜欢把你抱著,就当是体育锻炼吧!”男人咧嘴一笑,随便说出来的一句话都肉麻得能腻死人。

  可惜直肠子的男人随性惯了,本身未知未觉,只可怜他怀里的秦阳,脸红得都快要爆炒番茄了。

  “说什么呢!肉麻死了。”他只能捶了男人一记,坚硬的触感却让他皱眉。老天!他究竟碰上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啊?肌肉硬得像铁不说,对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除了那个该死的雷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脸皮厚得足以充当铜墙铁壁、强壮的像是外来生物的家伙!

  自己怎么尽碰上这种人呢?他实在是搞不懂。

  “我说,刚才你一个人在门口发什么脾气!?还傻坐在那里?”被男人放回客厅沙发上落坐后,秦阳疑惑地开口,“还有那些箱子是干什么用的?搬家吗!?”

  “秦阳,”男人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其实是我帮你把房子退了,那些搬过来的东西都是你的。”

  “什么!?”秦阳一下子跳了起来,又“哎哟”一声坐了回去。吓得男人忙伸手欲扶,却被秦阳一把拍开了手,漂亮的眸子喷火:“你把我的房子给退了?谁、准、许、你、这、么、做、的!?”怒火攻心,外加咬牙切齿。

  “呃……是这样的,”男人急急地开始解释,“你的朋友……李俊被他的情人雷霆给接走了,所以……只好……”

  “又是那个该死的混蛋!”男人一提到那个流氓秦阳更是气得要命,一副羞怒交加的模样:“那个流氓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嘘……”男人急忙捂住他不知死活的朱唇,“别这么说,那个男的不太好惹。”以他过往逞凶斗狠的经验,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心黑手辣的狠角色。

  秦阳一把拉开男人的手,气咻咻地:“我管他好不好惹!他本来就是一个下三滥的家伙!难道还怕别人说!?”想起自己曾受过那个男人的“威胁恫吓”,秦阳就脸色发黑。

  不就是一个流氓头子吗?嚣张个什么劲!他没有想过的是,自己的命对那个男人来讲,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也不是这么说,”男人苦恼地抓抓头,“反正你不要和那个男的作对了,他们那种人耐心都很有限。”

  “你怕他我可不怕他!”秦阳斜睨男人一眼。

  “我不是怕他,我只是担心你。”男人的眼神真诚,看得秦阳一阵脸红心跳,“我知道他们那种人,天不怕地不怕,真要惹火了他,管他是天皇老子也照样砍!”

  “哼,你当然知道了,因为你和他们一个样,半斤八两!”虽然明知道男人有正当的职业,可秦阳还是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更何况,谁知道这个也活像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在暗地里干些什么勾当!或许是个人贩子也说不定!

  “不不不……”男人连忙摆手,“我发誓我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以前也老打架,但都是别人先惹我的,我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犯纪的事!相信我,秦阳。”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向我保证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秦阳嘀咕。

  “那你要我怎么做呢?我发誓——”

  “你到底烦不烦?还不快去把我的东西给搬进来,难道要让它放在门口发霉吗!?”秦阳神情倨傲,无论开口命令男人做什么事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哦,我知道了。”

  可怜的男人却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被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漂亮青年给吃得死死的。

  在男人的殷勤服侍下,接下来的日子秦阳过得可谓是神仙般的生活。

  饿了有人买来吃的,渴了有人端来喝的,冷了有人拿来穿的,就连走路也有人抱著走!

  而男人呢?每天要把青年伺候得活像个女王不说,还兼洗衣、扫地、擦桌子,拖地板之类的杂事,使得原本一个大而化之、不拘小节的单身男人,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全职菲佣!

  当然啦,做饭是不必说的,两人都是厨房白痴,所以天天吃外卖自然是少不了的,正好省了男人对厨房的清洁工作。

  可就算是如此,坏脾气的青年还是有些心浮气躁,常常无缘无故地把殷勤服侍的男人骂个臭头——也许男人实在是对他太好了吧,青年总有那么一点恃宠而骄的意味。

  “我说,你不会自己煮吗?天天吃外卖你腻不腻啊?”

  当两人相处了不知第几天几百小时之后,秦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我不会做啊,怕弄不好。”男人闪亮的白牙让秦阳觉得刺眼,“怎么?不好吃吗?要不要换一家试试?”男人紧张兮兮地追问。

  “不是,”秦阳干巴巴地回答,皱著眉头咬了一口炸得油腻腻的鱼块,“不过,太油了,难吃!”他突然很想念李学长清淡可口的厨艺,可恶!那个该死的臭流氓!

  “这样啊,那……我明天和那家老板说说。对了,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也好叫他做!”

  “不油、不肥、不辣……”秦阳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有,我不喜欢吃大蒜之类的东西,海鲜吃多了也会过敏。”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难怪你总是吃得那么少!我还以为你像女孩子一样,食量像只小鸟!”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别老把我和女孩子相提并论,我吃得不多,但也是个男人!”秦阳白了男人一眼。

  这头“熊”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话吗?老把他当成女人,他不生气才怪!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这句话没敢出口,男人只是低著头猛扒饭,三两下就把自己超大的那份给解决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用想也知道男人想说什么,秦阳暗自嘀咕。可是,他心里的那份莫名的喜悦又是怎么回事!?

  “叮咚——叮咚——”

  吃过饭的两人一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苦命地在厨房里洗碗筷。而八百年鲜有人按的门铃,却在此时意外地响了起来。

  早已习惯石磊的那帮“猪”朋“狗”友把公寓门板拍打得震耳欲聋的秦阳把眉一挑。

  不会吧!?这家伙还有认识的文明人不成?

  和男人同吃同住的这段时间,秦阳总算见识到何以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我去开门。”秦阳的腿伤在男人精心照料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不能做剧烈的活动,但普通的走路还勉强可以。

  “你找谁!?”看著外面伫立著一个丰满妖娆、打扮“俗艳”得活脱脱像个黑帮情妇的女人,秦阳面色不善地开口。

  这女人该不会是找那头“熊”的吧?真是有够恶俗的!

  “磊哥在吗?”女人也口气不善,上下打量著他。

  当她看到秦阳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脸上立马呈现出一副“妒妇”的模样,“你就是那个秦阳吧!?”她的语气明显地居高临下,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

  “我就是,如何?”该死的,果真是……秦阳在心里恨恨地咒骂。把美目一挑,环起双臂靠在门边,同样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模样。

  “你不要脸!你这个死同性恋,臭玻璃,小白脸!我告诉你,磊哥才不是同性恋,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女人如花的媚眼狠瞪著秦阳,开口就是一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喂,我警告你,”秦阳站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我不是什么同性恋,臭玻璃,请你说话放干净点!不要一上门就像个泼妇一样向人叫嚣!第二,你要是有本事,就找你的‘磊哥’去说呀,我看你和他凑合著正好!一个三八跟一头‘熊’不是天生一对是什么!?”秦阳恶毒地回嘴。

  哼,要比嘴巴上的功夫,他秦阳可不会输给这个花痴!可是,心里为什么会酸酸的?还气得要命!?

  “你……你不要脸!”上门探勘“敌情”的女人没想到眼前的漂亮男人竟然是一个尖牙利齿的家伙,气得杏眼圆瞪,只能重复地叫嚣:“你这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我看一定是你死巴著磊哥不放!……走开,你这个?心的变态!让我进去!”

  “喂,你说谁是变态来著!?你这个长相难看的臭三八!”受不了丝毫委屈的秦阳美目喷火,不甘示弱地和眼前的花痴唇枪舌战,心里则咬牙切齿:石磊,这次你死定了!

  “你竟……竟然……说我长相难看!?”女人花容失色,面容扭曲的活像个“母夜叉”。“你这个死人妖!小白脸!不要脸的烂货﹡@%#&#%※#……”

  劈里啪啦、啪啦劈里,一连串精彩绝伦的骂人词汇从女人鲜艳的红唇中吐出来,让她当场成了众多当街洒泼的疯妇之一。

  “哇……”女人飞溅的口水差点喷了秦阳一头一脸!他赶忙把身子一偏,躲过那喷射无数的“飞箭”,气得朝厨房里大叫:“臭石头,你还不给我滚出来!”他都快要被这个花痴女的口水仗给淹死了,那头“熊”还在里面磨磨蹭蹭!

  “怎么了!?”男人还在和厨房里的那几只碗碟奋战,听到秦阳的大叫后吓了一跳,一个失手就把盘子给摔了,双手沾满泡沫便冲了出去,徒留下满地的碎片闪闪发光。

  “就是你做的好事!”秦阳气得满脸通红,掉头进了客厅,留下一男一女面面相觑。

  “美娇,你怎么来了!?”石磊随便拿了块抹布擦干净手,对这个自己当成“妹妹”的女孩咧嘴笑笑:“进来吧。”

  “磊哥。”女人一见到“心上人”便身子一扭,走了进来,接著红唇一扁,娇滴滴地一改先前的“泼妇”状,嘟著嘴抱怨:“我每次去店里找你你都不在,阿猴哥他们说你一直待在家里,所以我就来了。”

  “哦,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哦,最近我都没空去店里……”石磊笑笑,有些心急地走进客厅,看见青年正坐在沙发上,一副面色不善的摸样。

  秦阳见他进来,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看电视。石磊瞬间冷汗涔涔,有一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

  “呃,秦阳,你在看电视啊……”男人笑得像只大型的哈巴狗,讨好地走上前去。

  “废话!”秦阳撇撇嘴,扭著头不理睬他。

  男人“大祸临头”的预感益发地强烈,忙急急道:“对了,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阿猴的表妹——林美娇,阿猴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那个身材很高,脸却长得像只猴子脸的……”

  “我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能怎么样!?那都是你的朋友,与我无关!”青年冷冷的回答。

  完了!男人愁眉苦脸,一副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沮丧模样,看得一旁的林美娇是气愤填膺。

  她的磊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声下气了?这个该死的小白脸!臭玻璃!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磊哥已经那么低声下气了,你还装腔作势地拿乔,真是?心死了!”

  “我?不?心关你什么事?你该关心的是你的‘磊哥’?不?心才对!”秦阳转过头来,继续讥讽道:“还有,我拿乔了吗?根本是这头‘熊’死巴著我不放好不好!?”

  “磊哥,你看他——”林美娇一跺脚,恨恨地回过身子抱住“心上人”健壮的手臂摇晃著,看的青年又是美目一眯,接著又狠瞪了男人一眼。

  真是——气死他了!那颗该死的石头!那头该死的熊!还不把那个花痴的手给甩开!秦阳忿忿地转回头,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拿著手中的遥控器一阵死命地乱按,最后干脆赌气地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扔,气冲冲地回了房。

  第七章

  “砰”地一声狠踹上门后,转身扑到床上就把枕头乱捶一气,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连连——

  “臭石头!烂石头!鬼石头!……白痴!流氓!浑蛋!王八蛋!××的色狼!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猪!……”捶著捶著突然心酸的要命,眼眶也发起热来。

  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秦阳停止了捶打枕头的举动,认真地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起来——

  他该不会也喜欢上了那头“熊”了吧!?

  闪电般的念头瞬间窜过他的脑海,让秦阳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可不是吗?会对他随便地撒娇、任性、乱发脾气……还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比对自己的老爸老妈还亲昵,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

  “可恶!”秦阳咬著枕头,越发觉得眼眶发热,心里泛酸。自己被一个男人啃得骨头都不剩已经够倒楣了,现在还有可能喜欢上了这名混蛋,这教他的脸面往哪儿摆!?

  “都怪你这头‘熊’!”秦阳又把男人的枕头当成“人体沙包”一样捶打了起来,口内忿忿:“都怪你!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变成一个讨厌的同性恋!?心的变态!浑蛋!王八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愤怒外加心慌意乱,青年只能借著肢体和咒骂来发泄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可是就算把手捶打得发痛,嘴巴骂得发酸,惶恐还是惶恐,不安还是不安,最终,青年只能像一只脱力的青蛙一样趴在枕头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脑子里闪烁著大大的问号。

  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砰、砰、砰——门口传来时轻时重的敲门声,接著是男人浑厚的嗓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秦阳,我可以进来吗?”

  “你要进就进,敲什么敲!”秦阳猛地坐起身朝门口吼道,本就恶劣的心绪加上男人一搅变得更加的乱七八糟。

  冷眼看著男人慢腾腾地带著那讨好的白痴笑容一步一停地走了进来,秦阳忍不住讽刺道:“你进来干什么?不用陪你那个什么‘猴子’、‘猩猩’之类的表妹了吗!?”

  “我把她送走了。”男人呐呐地开了口,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阳的身侧,“秦阳,你是不是在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生谁的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了!?”秦阳别过头冷哼。

  “我不知道啊,反正、反正我就觉得你心情不好。”男人抓抓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我就是心情不好,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秦阳一脸的冷然。

  “当然有关系啦,你心情不好我也会跟著心情差。”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一点也不懂得含蓄。

  “你——”秦阳红著脸,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只能咬著唇恨恨地盯著地上的某一点,“明天我就搬走!”没错!决定了,再不搬走的话自己准会和这头“熊”纠缠不清!

  “你说什么!?”男人猛地大吼。

  “我说——”看著男人一下子变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秦阳突然心情大好,忍不住更加恶劣地撇撇唇:“我要搬走!”

  “不准搬!”男人“霍地”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瞪视著他,壮硕的体格一下子遮住了秦阳跟前所有的光亮。

  “我要搬就搬!要走就走!你凭什么管我!?”秦阳也猛地站起身,走到衣架旁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恨恨地一件一件的往床上丢,“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搬!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

  “我说不准就不准!”男人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大手一张把秦阳扔出的衣物又塞回原处。秦阳气得拉开男人继续收拾行李,接著两人开始了拔河战——青年丢出一件,男人就拿回一件……如此反复折腾,搞得原本就心浮气躁、脾气火爆的青年更加地怒气冲天。

  “我说,你到底让不让我收拾!?”美目喷著怒焰的青年紧握著拳头,恨恨地咆哮。

  “死都不让!你别想走!”男人也气势汹汹地大吼。

  “你这头该死的‘熊’!”秦阳愤愤地把手里的东西全砸了过去,接著甩头就走,“不让我收拾就算了,我自己走!哼!”

  “你要去哪里!?”男人在他背后大叫,接著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上前将青年扑倒在地:“不准走!”他在青年的耳边怒吼,双目一片血红。

  “该死的!”被猛然扑倒在地的秦阳痛个半死不说,还被男人壮硕如山的体格死压著透不过气来,“你这头……‘熊’,给我滚开!我快要被你给压……压扁了!”秦阳涨红著脸蹦出几句话来,胸腔都快要被男人的体重给挤爆了。

  “哦。”男人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脑子一激灵又重压了回去。不过这一次却小心地以不压伤青年却依旧能让他动弹不得的体重半压著秦阳,伸手就剥他的裤子。

  “你干什么!?”半趴在地上的秦阳一惊,转头看向男人,两人四目相对,男人却朝他咧嘴一笑——

  “你走不了的。”他喃喃地像是在自语,伸手就将秦阳整个翻转过来,健壮有力的大腿死死地压住他的身子,手下的动作越发地快速。

  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做到爽不就得了?到时床都下不来还跑得了吗!?

  那个男人的话还犹言在耳,让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的男人下手越加的蛮横。

  皮带、裤子、衬衫……就算对男人拳打脚踢,秦阳还是被男人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个精光,像一条光溜溜的美人鱼一样瘫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你……你……你……”再怎么白痴也知道男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秦阳又惊又羞又怒!这头该死的“熊”,又想强行对他××○○了吗!?

  “雷霆说过,只要你想走,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男人压著他同样三两下扒光了自己,露出那吓人的体格和翘首昂立的狰狞巨物,嘻嘻笑著,“反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的大掌在青年的身上四处游移,两具滚烫火热的男性躯体赤裸裸的碰触瞬间摩擦出一阵阵快感的火花。身体最深处的甜美记忆如潮水般地涌来,秦阳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怎么被男人碰触就已经硬了。

  可恶!那个活该被人砍成十七八段的臭流氓!

  “秦阳……秦阳……我每天看著你,想做都想得快要发疯了!”

  这段时间被迫睡冷地板,美味当前却能看不能吃的日子憋得男人都快要爆炸了。如今青年说走就走,还不如索性把青年操个够!操得他哭爹喊娘,想走也走不了!牛脾气上来的男人是横了心了,被禁锢许久的欲望就像是只脱闸的猛兽,猛扑上前就对青年一阵乱吻乱啃、乱吸乱咬。

  “你这个……禽兽!﹡@%#&#%※#……”被扑压在地板的青年气得大叫,随后叫了没两句又被男人给堵住了口,只能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

  他只能美目喷著烈焰的瞪视著男人,怒火外加窜升的欲火让他像只野性难驯的山猫,对著男人就是一阵狠命的拳打脚踢,外加抓、咬、掐、拧……整套齐上!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

  石磊骨子里本就暴戾得很,如今又加欲火狂烧的男人也被青年搞得凶性大发,虎吼一声,四肢并上,双目赤红地压制著青年,抓起一旁脱掉的衬衫就把青年的两手举过头顶扎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取过一旁的长裤,抽出两条皮带,把青年翻了个身,又把他的双腿拉开、对折地捆了起来。

  “你……又……”青年美目圆瞪,以趴跪著地板,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双腿大张的可耻姿态面对著男人,不敢置信自己又成了男人的禁脔!

  “秦阳,没办法啊,你实在是太野了!不绑著你做都不行!”男人跪在他的身后,只用单手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便细细地品尝起眼前的“美味”。

  从那优美的雪背,一路向下地舔吻,他那又热又粘的湿吻直延伸到青年浑圆紧翘、弹性极佳的屁股和股缝隙间……

  “不要——”感到男人掰开他的股缝又用那可怕的舌头伸入到自己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想合拢双腿却做不到的秦阳埋著头羞涩地大叫。

  可是,就算他想逃开那恐怖的舌尖,被男人的大掌按住而无法移动的臀部还是落入了男人火热的舌中。

  男人的舌头开始细细地舔起那朵隐藏在两团粉丘间的羞涩花朵,还把又湿又热的舌头伸进紧窒高温的通道理轻轻刺探。舔舐中的唾沫沾湿了那朵羞涩的小花,使它颤悠悠地朝来人羞答答地开了苞儿,接著便艳丽地怒放了——

  “舔……还又把舌头伸进那种地方……”青年的脑子里像是被雷劈过,什么常规、道德,以及在学校所学的种种礼教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唯一感受到的,只有男人炙热的舌尖和身体里汹涌而至的饥渴与空虚!

  “别……别舔了!”脸色红得滴血、被舔得浑身颤抖、阵阵软麻的青年朝背后的男人羞涩地大叫:“我叫你不要舔了你没听到吗!?你不是要做吗?还不把你那根东西插……插进来!”

  反正总归是要做的,干脆早做早完事!更何况他的身体早就食髓知味了,被男人舔个几下,就空虚地让他受不了,饥渴得恨不能立刻被更长更粗更硬的东西给塞满!

  一时被欲火冲得昏头转向的青年,根本忘了他那个地方没有经过润滑和手指的扩张,只单凭唾沫的滋润,还是无法承受男人野兽般巨大的性器的。

  可惜总是要经过一番“肉搏战”才能在××○○中达成共识的两人,早已经迫不及待、欲焰滔天了,哪还能顾得了那些有的没的。

  只见男人跪在青年的身后,大掌紧扣住青年窄细的腰,把自己青筋毕露、狰狞粗长的紫红硬棒抵在青年股间翕张著的艳红小穴,一个挺身,就将坚硬硕大的龟头给顶了进去——

  “哇啊——”响起的不是诱人的媚吟,而是青年凄惨的痛叫,“痛、痛死了!快……快给我拔……拔出去!”青年原本红晕满布的脸霎时痛得发白,两腿间高高挺立的漂亮性器也一下子偃旗息鼓,只见他趴伏在地上,转回头有气无力地对著男人低吼。

  “呼……你就忍忍吧,秦阳,我受不了了!”男人憋得快要爆了,伸手套弄著身下青年颓软的阴茎,而他又怕青年受伤,只能忍耐著一寸寸地深入。

  粗大坚硬的龟头推挤著通道里艳红的嫩肉,每进入一分都将里面的皱褶全给辗平,青年体内如火炉般的高温紧窒,令男人爽得直哆嗦,恨不得马上在青年的体内狂冲猛撞一番。

  “你轻……轻一点,慢……慢一点……啊……痛……呜……”青年痛得只能整个瘫在地上悲鸣,双手成拳牢牢地紧握著,而雪白的两团粉丘却高高地翘起,被男人死扣著一寸寸地深入。等到男人的巨物终于整根没入时,两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四肢打颤了。

  “秦阳,你还好吧?我要动了。”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在青年的耳边,边说边轻轻摆动著强健有力的腰身,先是忍著浅浅的动作,听见青年不可扼制的抽气声时才开始慢慢地抽插。

  “呜,禽兽!你轻……轻一点!还是很痛啊!”稍微在像被整个剖开似的痛楚中缓过劲的青年,又因男人稍大一点的动作而眉头紧蹙。

  “我真的忍……忍不住了啊!”男人嘶哑著噪音俯下头来,频频舔吻青年优美的白晰裸背,腰身还是强忍著小幅度地动作,一下一下撞击著青年软而热的紧窒直肠。

  “呜……嗯啊……唔……”秦阳知道再求男人是没有用的了,只是咬著唇闷头呻吟。

  渐渐地,在那还算温柔的活塞运动中,麻痹的痛感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袭来,从尾端至脊椎再到四肢百骸。这一种微妙而细腻的快感,与前几次的又略有不同,仿若蚂蚁刮搔般令他搔痒难耐,头皮发麻,让他身体即使仍是痛还是直渴望男人能更强更猛、如疾风暴雨的抽插。

  “可以了……”青年忍不住发出饥渴的邀请,自动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迎合男人的抽插,微微摆动著臀部以求获得更强烈的快感。

  男人兴奋地在他身后粗喘,更加握紧他窄细的腰肢压向他的胯间,腰身大幅度地摆动起来,极度饥渴的两人就在地板上以野兽交合的姿势疯狂地做起爱来。

  这种体势使得进出与接受者都更为顺畅,男人每一次都抽至穴口再整根插至深处,时快时慢,时疾时缓,又粗又长的性器刚猛而有力,使得艳红的内襞也在男人的抽插中闪著湿润的光泽快速地翻拉回缩,让青年不禁有一种内脏都快要被他顶出来,肚子也都快要被他捅破的错觉。

  “唔……嗯啊……哈嗯……好舒服……快……再快一点……用力……”

  男人每次抽插都能重重地摩擦过敏感的前列腺,让青年浑身激爽,雪白的身体被男人撞击得前后摆动,双眼迷离,红唇微张著发出不自觉的媚叫,腿间的漂亮器官不用碰便已高高挺立,滴著晶莹剔透的泪滴。

  看到青年这副饥渴淫荡的样子,男人还能忍得住不再他体内狂插猛撞的话那就真的是活见鬼了!只听男人虎吼一声,双目赤红地握紧他窄细的腰,开始疯狂地摆动著腰部,直把身下的青年操得死去活来,胡乱摆著头尖叫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浑身泛著桃红光泽,叫声像野猫一样凄厉的青年被衬衫束缚著的双手紧抠著地板,微张的红唇不自觉地流淌著透明的口水,紧闭著的双目胡乱地摇头,一副既痛苦得要命又舒服得要死的癫狂模样。

  “我……要……要……死了……啊哈……啊……”青年支离破碎地浪叫著,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狂猛快感中高昂著优美、满布汗水的脖颈,浑身抽搐著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浓稠精液,接著双手突然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而男人则依旧在他的体内生龙活虎地冲撞著,在青年高潮时疯狂痉挛的肠壁达到一个小高潮后,又解开青年大腿上绑缚著的两条皮带,一把捞起他瘫软的身子以背跪式的姿势不住地往上顶弄。

  每次坚硬的龟头都重重击向青年的敏感点,让背靠著他胸膛的青年,才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再度昂首挺立起来。

  “舒服吗……秦阳?”

  男人粗喘著啃咬著他优美的脖颈,健壮的双臂从背后环抱著青年的纤腰,火热的双掌包裹住他再度高高翘起的阴茎,一边不住地往上顶弄,一边有规律地回圈套弄。

  “嗯啊……啊……舒服……好……”身后被男人粗暴地贯穿,前面又受到煽情的抚触,如此前后夹击,秦阳早被滔天的快感冲刷得理智全无,只能凭著感官的本能做出回应,哪还管得了可不可耻的问题。

  “那……你不会想搬走了吧!?”男人只要一想到青年说走就走,火气一冲,兜揽著青年窄细的腰身,把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以面对面、下体相连的姿势抱起来就把他整个压在墙上,接著抬高他的双腿环上自己健壮的腰身,欲加把他住死里操,非操到他下不了床不可!

  “啊……不……要……嗯……石磊……不要……”秦阳在男人一连串的动作中叫得声嘶力竭,欲望又泄得一塌糊涂不说,整个人酸麻酥痛的都快要变成一滩春水了。

  “如果你不答应不走,我们就做个没完!”男人在他耳边粗喘,青年白晰修长的双腿被他抬高压折在墙壁上剧烈地晃动不止。

  “我不……啊……”脸艳红如盛开的石榴,额发湿透的秦阳除了陪男人在情欲中翻滚,别无他法。

  满室的狼籍、满室的淫靡、满室都是腥膻浓烈的雄性气息。

  衬衫、皮带、长裤……散乱的衣物扔了一地,地板上也到处喷溅著暧昧不明的白浊液体……

  一名全身赤裸、长相亮丽妩媚的青年玉体横陈地瘫在大床上,如玉般光滑修长的双腿软绵绵地垂挂在一双健壮的臂弯里,随著俯在他上方的一名虎背熊腰、壮硕如山的高大男子的动作而无力地晃动著。

  他的脸上满是激情的红雾和泪水,漂亮的双眸迷蒙而涣散,流淌著透明银丝的美丽红唇则无意识地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唔啊……不要……了……唔……”

  嘶哑的嗓音带著浓浓的哭腔,他已经喊不出话来了,高高竖起的欲望也再也榨不出一滴蜜汁,连续几小时不停地交欢,让他完全融成了一滩春水。

  “我……不走了……再也……不敢了……磊……求求你……饶了……我……”青年胡乱地摆著头哭著哀求,一次又一次地射精,一次又一次地尝到那种又痛又爽得令人发狂的极致,青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男人无穷的精力干疯了!

  “真的不走了!?”俯在他上方的男人停下动作,咧嘴一笑。

  “嗯嗯嗯。”秦阳流著泪不停地点头,喘著气嘶哑著开口:“我……不走了,我发誓。求求你,石磊,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做下去,他真的要坏了。

  看著青年泪流满面的娇弱、一脸期盼地看著他,石磊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也烟消云散了。他忙抽出在青年体内肆虐了数小时的凶器,随便地捋了几下,尖端便吐出了混浊的液体。

  “说实话,秦阳,你的体力太差了。”男人用纸巾擦干净手,把无力动弹的青年抱在坏里。

  “我体力差?你根本就是头……野兽!”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的秦阳有气无力地骂著。

  呜!真是丢脸死了,他竟然被这头“熊”做到痛哭流涕!

  “我知道我体力好你受不了啊,可你老说要走,我一听就急了,一急我脑子里就上火,什么也顾不得了。”

  石磊想起自己上五专时有一次被人挑衅得厉害,脑子“嗡”地一下子就火了,提起拳头就把人往死里揍,差点没把人给活活打死,要不是他的同伴在身旁拼死把他拉著,他恐怕现在还因“过失杀人罪”而在监狱里吃牢饭。

  “难道你发火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我管他法不法!反正我喜欢你,谁要你走我就跟谁急!天皇老子也管不著!”

  “你——我不跟你说了!”秦阳听了为之气结,从男人怀里死命的挣脱,翻身气哼哼地躺在床上。

  什么嘛,这头该死的“熊”,跟他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反正他就不放过自己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反而有一种甜丝丝、偷著乐的感觉!?秦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秦阳,我知道我很笨,不会说话,也不会讨好你,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高兴还是生气,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我……爱你!”男人突地俯身抱住了他,结结巴巴地把最后一句话给说完。

  轰——秦阳的脸瞬间狂烧了起来,外加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虽然耳边时常听到男人喃喃说“喜欢他”,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让他手足无措过。他只能又羞又乱地东瞟西瞟,就是不敢把一双美目直视男人的脸,男人的搂抱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随他去了。

  “你胡说些什么呢!两个大男人什么爱呀爱的,?不?心啊!?”秦阳侧著身子直视著地上的某点,嘴里虽说著“?心”,心里却甜蜜得快要炸了开来。

  “不会呀,我喜欢你,从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了,就像那个……雷霆喜欢李俊那样吧,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们就不行!?”男人打著简单的比喻。

  “那不一样嘛,他们是……”“两相情悦”四字没有出口。

  扪心自问,男人喜欢他,他也好像、也许、可能喜欢上了男人,他们不也是属于“两相情悦”了吗?为什么不能接受!?

  “反正他们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伶牙俐齿的秦阳面对这个问题也难免口拙。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秦阳?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发誓。”男人一脸的诚挚。

  “你当我是女人呀!”秦阳红著脸给了男人一记手肘,“还有,你说对我很好我就会相信吗?我又不是白痴!”

  “那……”石磊有些急了,翻身坐了起来,光著身子跳下床从抽屉里翻出自己全部的存折簿,通通扔在床上,“我把我全部的存款都交给你管好不好?这样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秦阳。”看见青年一脸看怪物的模样看著他,他又急急忙忙地保证:“以后我挣的钱都交给你,一分也不会少!你看怎么样!?”

  “噗……哇哈哈……”秦阳趴在枕头上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呜……真是笑死我了……太搞笑了……”

  “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秦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你就是我老婆啊。”直肠子的男人把泰半的重量压在青年的雪背上,伸出舌头舔著他的粉颈。

  “别压……著我,你很重!”青年又羞又怒的嘶哑嗓音带著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性感。

  男人呵笑著,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把依然浑身酸软无力的青年捞在怀里,半倚著床,而青年则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两人相互依偎著。

  “那你父母那边怎么办!?”秦阳靠在男人的怀里懒洋洋地问道。

  “没关系啦,我父母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很开明的。除了我不会读书让他们气得要命,我别的事他们都不管。唔,如果真不行的话,大不了被他们暴打一顿,再轰出家门就是了。反正他们对我也不怎么抱有希望,在我爸眼里,像我这种‘垃圾’没吃牢饭、没混黑社会就不错了!”石磊无所谓地说道。

  “你父母对你不好吗?”秦阳还是头一次听这个男人谈起自己的家庭。

  “也不是,只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常和人打架,又不会读书,长得也比别人高壮,所交的朋友又都是一些社会上不认同的人,所以大家都很怕我,说我长大以后肯定会混黑让会,成为一个杀人放火的流氓、恶棍……反正我父母早就放弃我了,管我做什么,只要别杀人,别蹲监狱,怎么都成!”男人说这些话时神情闪过一丝丝落寞。

  “别这样……”秦阳忍不住伸手抚向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

  “没事!”男人倾身紧抱著他,“秦阳,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暗哑的嗓音带著浓浓的乞求。

  “嗯。”鬼使神差地,秦阳不知不觉地应了一声。

  第八章

  “没想到这颗笨石头竟然这么有钱!”

  盘腿坐在床上,手拿著男人执意交由他管理的存折簿,秦阳差点没被里面的数字给眩花了眼!

  “真是的,这头‘熊’竟然还是个凯子!”秦阳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对于一个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算了,有什么可稀罕的!不就是有钱吗?”不平完秦阳又开始一个人傻笑,嘻,这么多钱呢!现在全都是他的了。秦阳仿佛看见一大片白花花的钞票在飞!

  那么多钱,他大可以买以前想买又没有钱买的东西,例如市面上流行的那款最新型的保时捷跑车,他早就想买了!还有,他的手机也好像过时了,应该买款新的,嗯,还有打火机、香水、衣服、皮鞋……最好能买套高级公寓!有超大的浴缸的那种……公子哥儿秦阳一个人幻想得天花乱坠,满脑子都是怎么掏光男人的腰包!

  秦阳,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你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像个女人一样花男人的钱!?

  突然间,秦阳想起自己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泛著兴奋红晕的脸霎时一阵发白,不禁恨恨地咒骂自己!

  “浑蛋!这头该死的‘熊’,差点就把我变成了一个女人!”秦阳握紧了拳头,随手把存折往床上一扔,小心翼翼地下床来,开始穿衣著装,准备出门找工作。

  “啊——”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粗糙的布料还是摩擦到了秦阳羞于启齿的地方,牵动起内侧肌肉的一阵刺痛,害得秦阳皱起秀丽的眉头,龇牙咧嘴地发出呻吟。

  “该死的混帐!”秦阳痛得脸色发白,更是气得破口大骂。可惜男人已经有事出门去了,虽然走得有些不甘不愿。不过幸好他不在,要不然非被脾气火爆的青年又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嘴里虽然咒骂个不停,秦阳离开的时候还是小心地把男人的存折收好放妥。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似乎想到什么似地停了下来,折回来细心地写了张纸条放在客厅的桌上,才出了门。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男人在他离开不久之后便回来了,见他不在急得要命,他留下的纸条更是看也没看,便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他。

  有了前几次被上司偷摸屁股的经历,秦阳找工作就更挑剔了。

  可在现今全球经济低迷,失业人数飙升,又恰恰人才济济,留学生、硕士、博士、博士后之类的高帽像雪花般漫天飞舞的年代,即使他这种从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也只有工作挑人,哪还有人挑工作的份!?

  所以,秦阳奔波劳累了一整天不说,连跑几个求才中心,他还是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而他又不像其它的大学生,能一时屈就地去当一个小小的收银员或是酒店服务生什么的,所以,即便他再找个一百年,估计也找不到令他心满意足的工作。

  “真是烦死了!”秦阳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热汗,满面红霞地坐在路边的长椅子上。

  六、七月的天气本就热的要命,而他又在外面整整跑了一天,整个人就像是煮红的虾子般,又热又黏。

  仰头灌了一口冰矿泉水,秦阳突然很后悔自己出来找工作的冲动。这种鬼天气,本就应该舒舒服服地待在有空调的家里享受,出来找工作的举动,不仅愚蠢的要命,根本就是活受罪!

  “算了,还是回去吧。”快要变成烤红薯的秦阳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垂头丧气地回到和石磊“同居”的公寓,却发现那颗该死的笨石头还没有回来,正自没好气,偏偏又发现自己不仅手机没带公寓的钥匙也没有!又饿又累的秦阳只能干巴巴地瞪著紧闭的门扉狠狠地踢了两下门板泄愤,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很不小心地忘了自己那令人羞耻的部位,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

  “该死的混蛋……”

  嘴里喃喃地骂著,疲惫不堪的青年却依旧抵挡不住奔波了一天的劳累,浑浑噩噩地倚靠著门扉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得昏昏沉沉之际突然感到胸前一阵猛力的挤压,接著便被拥进一个熟悉的硬邦邦的胸膛里,令人窒息般地被人死命的搂著。

  秦阳睁开眼睛正欲破口大骂,却在看见满头大汗的男人一脸焦急的神色时住了口。

  搞什么?天要塌下来了吗!?秦阳疑惑不已。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浑然不觉自己的口气里的抱怨活像等候丈夫晚归的妻子般,说不出的娇,透不尽的媚。

  “秦阳,你去哪里了?”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把他往自己的胸膛上压,像是恨不得把青年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去找工作啊……唔,放手,我快要被你压死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男人急急忙忙地松开了自己的箝制,却依然紧紧地把青年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回来的时候见你不在,还以为你走了……”

  “你是不是找了我一整天!?”秦阳看了看灰头土脸的男人一眼,叹了一口气,干脆放弃了挣扎。

  “嗯。”男人老实地点了点头。

  “笨蛋!”秦阳不客气地骂著,心里却开始泛酸,嘴里却依然凶巴巴地说道:“你这白痴也不知道用脑子想一想,我走的话会什么也不带吗?何况我还在桌上留了纸条,只有你这白痴才会看也不看,傻瓜似地找人!”

  “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见你不在我心里就急,一急就冲出去找你……”

  “没脑子!”嘴里嘟囔著,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那是一种名为“幸福”的泪。

  “秦阳!秦阳!怎么了?你怎么哭了!?”男人突然感到胸前一阵湿濡,疑惑地抬起怀中青年的脸,却看见青年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

  “没、没什么。”秦阳有些难堪地别过脸,胡乱地用双手抹著,可眼泪却像溃决的河水一样流个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他这么的好?宠溺到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耻的地步!这样的包容,这样的关怀,这样的在乎,恐旧连他的父母见了也会惊讶吧。

  可是……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把这一切都当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秦阳,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快告诉我啊!”一旁的男人紧张的要命,只是惊慌失措的紧抱著他。

  “我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难堪又羞耻的秦阳不耐烦地捶了男人一记,“快开门吧,我肚子饿了。”

  开了门,进了屋,看著男人帮自己放好洗澡水,又开始忙著张罗两人的晚餐,秦阳望著男人宽厚高壮的背影,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

  “石磊,改天和我回家一趟吧。”

  男人随口应了声,过了半分钟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愣愣地看著他,迎接他的是青年一脸的羞涩不安,狂喜,似乎从胸膛里炸了开来。

  “秦阳——”石磊笑得像个傻瓜,冲过去兴奋地一把抱起漂亮的青年,乐呵呵地像个孩子似的转圈。

  “放我下来!”虽然不只一次的被男人当成女人似地抱在怀里,可秦阳还是非常的不自在。

  “不放、不放,永远都不放!”男人把他当宝贝的紧抱在自己的怀中,蛮横地宣布。

  “那你就抱到死好了!”秦阳对天翻了个白眼。

  回应他的是男人傻呵呵的笑声。

  “笨……蛋!”又是一声不重的轻哼,却夹杂著十万分的甜蜜。

  “呵呵……”男人却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白痴!”秦阳伸手给了这头“熊”一记爆栗,“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去!”男人自告奋勇,轻而易举地抱著他入了浴室。

  超大的浴缸里已经被男人注满了热水,热气氤氲。

  秦阳慢慢地脱下身上脏掉的衣物,他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脱得越少,杵在一旁的男人的眼神就越发地炽热。等他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他清楚地听见男人喉咙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他转头望去,正好瞧见男人一副如狼似虎的饥饿样。

  见鬼了,这头“熊”怎么一天到晚地发情!?秦阳心想。

  “你出去!”看男人那副样子,脑子里装的大概是一堆黄色废料,不过秦阳可不想陪著这头“熊”滚床单滚到精尽人亡。

  “秦阳,我来帮你擦背好不好?”男人犹不死心,只是一脸讨好地提出令青年心动的建议。

  见漂亮的青年一脸怀疑地看著他,色迷心窍的男人急忙追加了一句:“我擦背的技术很好的,会让你很舒服。”

  “只是擦背!?”秦阳见男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才应允了他,不过仍不忘用他那漂亮的美目瞪了男人一眼,警告道:“不准碰我!”

  说完他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中褪下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才跨进浴缸,像一只被宠坏了的猫咪一般。

  而壮硕如山的男人则沾湿了手里的毛巾跪在他的身后,殷勤地为眼前被宠上了天的坏脾气猫咪洗澡。

  不过男人虽说粗枝大叶,但擦澡的技巧却很好,拿捏的力道也恰到好处,每惹得青年发出犹如发春的猫儿般满足的呻吟,只不过可怜了他身后正处于“青壮发情期”中的男人。

  明明眼前玉体横陈,活色生香,美味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害他只能拼命地用眼神将一丝不挂的青年狠狠地视奸。

  “嗯啊……”秦阳被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美目半睁半闭,红滟滟的小嘴里也不禁吐出犹如猫儿叫春的声音,甜腻腻的让他身后的男人听著像有无数只小猫爪子在心口上挠。

  他在漂亮青年身后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手上擦拭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渐渐地,男人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从原本擦拭后背的动作转移到了青年的前面,只可惜秦阳太累了,被热水这么一泡舒服的昏昏欲睡,全然未觉,只能任由男人上下其手。

  因找工作而疲倦乏力的秦阳渐渐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云端里,每一个细胞都被适中的热水浸泡得舒适不已,全身懒洋洋的,而男人的手又是那么的宽厚而温暖,每抚过他身上的一寸肌肤都引起一阵阵酥麻,从背部、肩膀、胸膛……

  渐渐地,那只带给他快感的大掌抚上了他敏感的腰侧,然后慢慢地往下滑、往下滑……

  “呜……”秦阳在半梦半醒之间发出舒服的呻吟,似乎在对那只大掌的主人做出无言的邀请。而那只大掌的主人胆子也蓦然大了起来,宽厚的手掌探入水下,时轻时重地揉捏著他浑圆挺俏的臀部,而另一只也不客气地加入了进来,在半梦半醒的青年身上四处游移。

  陷入睡梦中的秦阳恍惚地感觉到那两只可爱的大掌突然地消失,然而片刻又有什么东西沉了进来,他被拥入了一个壮硕的怀抱,那两只可爱的大掌也突然间回来了,在他身上摸索著,令他舒服得不断的发出轻微的,犹如小猫般的叫声。

  紧接著,又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加入了进来,在他敏感的脖子和肩膀上不断地蠕动著,他有些痒,可是很舒服,一点也不想睁开眼去看是什么东西让自己这么的舒服。

  他感到那软而热的物体贴向自己的胸口,一边的乳头好像被什么给含住了,舒服的让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更不自觉地将自己娇艳欲滴的乳头送入那个温热的地方,而那两只大掌也揉捏得他的臀部好舒服,害他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只想一直这么昏睡下去……

  渐渐地,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臀丘的中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摸索著,有点奇怪,可是却一点也不会痛,他放松了身体让那不是很大的东西进入,在他的内部缓缓地抽插,温热的水混著那东西刺激著他敏感的内部,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秦阳……”男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而臀丘间似乎总有一种又硬又大的东西硌著他,害得他无法安然入睡。

  “唔……”秦阳感到自己被抱出了水面,片刻过后便陷入了柔软的床垫当中,他想睡,可是却感觉到有人抬起他的双腿,那个软而热的东西又贴了上来,伸到了自己那不可思议的臀丘中间,还热热地探进去搅动……强烈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入眠,最后秦阳实在是被弄得不堪其扰了,只好强迫自己睁开眼去看在他身上作怪的东西。

  没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和男人又都一丝不挂地滚上了床单,而他的双腿大开地挂在男人壮硕的手臂上,胯间埋著一颗黑色的大头颅,自己那令人羞耻的地方,正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态意地品尝。

  “嗯啊……”秦阳被男人刺激得忍不住仰头呻吟,他羞愤地抬腿踹他,心里则恨恨地骂道:这头该死的色猪!

  “秦阳,你醒了。”男人从他的双腿间抬起来,有些胆怯地看著他,不过眼神里流露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你这头色猪!”秦阳忿忿地骂道,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秦阳,我好想做,真的好想做,给我好不好?”男人胯下如铁,强壮得完全可以将眼前的漂亮青年一举刺穿,压在身下恣意地驰骋,然而此刻却像只大型的狗儿一般乞求著主人的施舍。

  “你是只会发情的猪啊?昨天你把我弄得那么惨还不够吗?也不怕精尽人亡!”秦阳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反正你爱精尽人亡是你的事,我可不奉陪!”说完一脚将男人踹了开去,拖过一旁的棉被把自己埋了进去。

  这头满脑子只有下半身的熊,只知道做、做、做!埋在棉被里的青年忿忿然地嘀咕,浑身却发著高热,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虽然隐隐在痛,可刚才男人煽情的挑逗还是发出阵阵饥渴的呐喊。

  都怪这头该死的熊,害他变得……变得……像个饥渴的荡妇!秦阳在被子里羞愤不已,可饥渴的身体却不顾他的意愿喊著,叫著,害他忍不住在被子轻微地扭动起来,嘴里也不禁发出叫春的声音。

  呜,好讨厌,好讨厌!秦阳摩擦著自己双腿,却有些可耻地想男人像往常一样受不了而扑上来,将他凶狠地压在身下,恶狠狠地操弄……可是期盼了半天,一旁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只好疑惑地探出头去,却瞧见可笑的一幕。

  男人还是一丝不挂地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双腿间的那大得吓人的“怪兽”却依然竖得笔直笔直的,一副欲求不满而又无限哀怨的模样。

  秦阳忍不住噗哧一笑,一时的羞愤一下子不翼而飞。

  “秦阳……”男人像大狗一样挨了过来,不断地用他那壮硕的身体蹭著他。他腿间的“怪兽”突突地跳著,狰狞的青筋毕露,看得秦阳又是一阵口干舌躁。

  他望著男人刚毅的脸庞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扭曲著,心里一下软了下来,忍不住伸出手环住男人腱壮的脖子,羞涩地轻吻他宽厚的嘴唇。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吼叫,一下子将他牢牢地箍紧,狂风暴雨似的热吻也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害得青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只能张大嘴任由激动得似乎快要发狂的男人,将他那厚而热的舌头在他口中一阵激烈的翻搅。

  “呜呜……”这头能熊这么激动干嘛?青年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秦阳……秦阳……”男人一边含糊不清地唤著他的名字,一边将他压在床榻上拼命地亲吻,一个又一个火辣辣的吻落在了青年光裸的身体上,连带著青年也忍不住兴致高昂。

  “嗯啊啊——”秦阳被微启著湿润诱人的朱唇呻吟著,半闭著的美目也漾著一层性感至极的水雾。

  “啊啊……嗯啊……啊……石磊……呜嗯……石……磊……”男人埋首在他胯间,将他的欲望深含入口内,强烈到恐怖的快感让青年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媚叫。

  他头往后仰,双手揪著男人头颅上粗而硬的头发,崩溃似地叫著。

  “啊啊啊……不……要……嗯啊……”青年高声浪叫著,在男人一记有力的吸吮中一泄如注。

  他的身体软软地瘫了下来,红唇大张著喘息不止。他迷茫地看著男人“咚咚咚”地下了床,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东西,跪在他大开的双腿间把东西都抹了进去。

  敏感的股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而男人粗大的手指也在里面拼命地按压,那种奇异而又酥麻的快感让青年再度呻吟出声。

  男人终于受不住急急忙忙地扔掉手里的瓶子,抬起他软绵绵的双腿便将自己狰狞的巨硕抵上青年被按压得洞开的花穴,腰下一沉,一举将自己粗大锐利的前端送了进去,然后一点也不给青年喘息的时间便直捣黄龙,快速地动作起来。每一记抽插都又重又狠,直把软成一滩春水似的青年操得不由自主地往床头撞去。

  “嗯啊啊……啊嗯……”被男人撞击得剧烈摇晃的青年神志昏沉,只觉得股间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嘴边的浪叫。电击似的酥麻传过全身,被男人狠狠抽插的肠壁也不自觉地分泌出热辣的肠液。

  男人把他的双腿直压折到他的胸口,臀部呈腾空的状态和男人做著身体上最亲密的接触。那狰狞的巨硕一抽一插都清晰可见,每一次抽出插入都带著一层淫靡的光泽,而青年那艳红的内襞也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拖出又狠狠地撞了回去,淫靡色的得令人血脉贲张……

  青年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微张著的红唇流淌著透明的口水,男人每一记抽插都是如此地狂猛,重重地摩擦过他体内那致命的一点。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男人身下发出像女人般的浪叫,肠壁发疯似地痉挛抽搐著,前面没有去碰便流淌著晶莹剔透的泪滴。

  “啊嗯……石磊嗯啊……不要这么……深啊嗯……”青年破碎不堪地呻吟著,满面红霞。可是快感又是那么的强烈,迫使他将自己的臀部更加紧贴著那带给他无限快感的源头。

  “秦阳……秦阳……”男人趴在他身上唤著他,粗重的喘息声伴随著更加凶猛的动作将底下的青年狠狠地贯穿。每一次坚硬的龟头都重重地抵在青年体内凸起的那一点上,刺激著青年敏感的肠壁一阵阵抽搐痉挛,涌出大量的淫液,像一条缺水的鱼儿一般在床上弹跳不止。

  男人就著这个姿势在他体内抽插了好几百下,然后又退了出来,把青年软绵绵的身子翻成跪趴式——高高翘起的臀部雪白浑圆,中间那艳丽诱人的花穴却大大地洞开著,红滟滟的像婴儿的小嘴,还一张一翕地贪婪的蠕动著。

  男人粗喘一声,重将自己胯间的巨物抵上那艳红的花穴,而那张小嘴却像是有自主意识般将那巨物的前端缓缓吸了进去,男人只稍往前一送,“噗”一声便直入到底。

  秦阳趴跪在床头上,这种野兽交合式的体位总能带给他既羞耻又强烈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承受著身后雄兽凶猛的抽插。而每一次插入都似乎要将他整个内脏都给顶了出来。

  “啊嗯啊……”他喘息著,呻吟著,发出连自己听了都感到怪异而羞耻的媚吟。在男人的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破旧的小公寓里不断地传出令人耳热心跳的响声,肉体的撞击声“噗噗”直响,嗯嗯啊啊的浪叫断断续续,咯吱咯吱的床榻持续呻吟……而这些声音,一直持续到青年再也受不了男人如野兽般无穷的精力而再度哭泣求饶时才戛然而止。

  再度望去,那原本整洁的床榻已经变得满目狼籍,而奄奄一息的漂亮青年像一块被揉烂的破布一样瘫在那里,他旁边坐著一名自知理亏的壮硕男子,正带著一脸满足的傻笑听著青年有气无力的咒骂……

  “你、这、只、猪!”这是秦阳最后的结论。

  ——全书完——

  番外一

  秦阳这一天又打算出门求职,而石磊看他这么辛苦奔波,本想开口说:“秦阳,你不用去工作了,我养你。”

  可秦阳又和他一样是个男人,他这样说的话准会让那个心高气傲的漂亮青年气得跳脚,石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提出陪他一起去面试,而青年虽然不怎么乐意,但也没怎么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石磊载著他先去吃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餐。然后两人才驱车来到秦阳今天面试的那家公司,面试完毕后,秦阳去了洗手间,而石磊则坐在这家公司的大厅里等他。

  只是秦阳没有想到的是,他在面试时就被某个男人给盯上了,这名男人是他以前在职场上利用职务之便骚扰他最肆无忌惮的上司之一,有一次还差点让他得逞了。

  而这个男人正巧和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今天他来洽商,没想到却意外地碰到了他以往垂涎三尺的下属——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让人心痒难耐的漂亮男人。

  他以前三番两次都没有把他给弄上手,还让他给溜了,害得他气急败坏了好久,没想到这一次碰到他,他的下属看起来比以前更妩媚、更漂亮了,简直让人心痒地受不了。

  这个男人原本就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一看就知道他的这名漂亮下属被人给睡了,瞧他那副唇色艳红、眼角带著慵懒风情的GAY样,这名风月老手就忍不住恨恨地心想:老子还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呢,原来也不过是给男人睡的贱货!

  他见他以前的下属进了这家公司的洗手间,便偷偷地跟了上去,顺手将洗手间的门给上了锁。心里想道:既然这个漂亮男人已经被人给睡了,也让他尝一尝个中滋味吧!以前没把他给弄上手,这一次就算他插翅也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而秦阳没想到他会在洗手间里碰到他以前的上司,小解一出来便被人抱了个满怀。一张臭烘烘的猪嘴直往他脸上和嘴唇上凑,他吓得大叫,却被这名早有预谋的风月老手用纸巾一把堵住了嘴。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挣扎和激烈的反抗,可惜都被身形比他高壮许多的男人给制服了。

  男人把他压倒在了洗手间的地砖上,给拼命反抗的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这个老手嘴里还恨恨道:“贱货,早就被男人给玩烂了,还装什么清高!?”

  接著秦阳的双手双脚都被领带给反剪到了身后。衬衫被粗鲁地剥开了,露出他白晰诱人的胸膛和瑟瑟发抖的乳樱。这名老手像一匹饿狼一样扑到他身上乱啃乱咬。

  秦阳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呜呜”地叫,即将被人侵犯的极度恐惧像潮水一样朝他涌来,他泪流满面。心里则一个劲地喊著:“石磊……石磊……救……我……救我……”

  等到男人粗鲁地将他的裤子给剥下时,极度的惊恐和绝望一下子攫紧他的心,他躺在冷冰冰的地砖上疯狂地流泪,嘴里塞著纸巾只能发出“呜呜”的单音。

  当男人粗鲁地揉了他的下体几下,急不可耐地脱掉裤子露出他腿间丑陋的性器时,秦阳已经彻底的绝望了,他只能一个劲的不停地流泪,嘴里呜咽不止。

  而当石磊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时,看到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秦阳双手被捆著躺在地板上,裤子和衬衫都被褪到了手腕脚踝处,露出他白晰的臂膀、胸瞠,以及光裸修长的双腿;他的嘴里被塞著一团纸巾,泪流满面地被一个高壮的秃顶男人压著试图侵犯。

  石磊只听到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一下子窜上了头顶。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如野兽般愤怒的嘶吼,血红著眼一下子冲上前去,一掌将趴在秦阳身上的男人抓起,然后他便压著这个男人往死里揍,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在这间不大的洗手间里响起,三两下便把这家公司的员工都吸引了过来。

  紧接著便是一团的混乱。眼前的一切任谁看了也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红了眼的石磊更是发狂地揍著身子底下的人,惨烈地让大家高声惊叫。

  最后连这家公司的警卫也出动了,可是警卫只要一靠近,正处于盛怒中的男人就把他一拳给揍飞了出去,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大家眼看著那个可怜的男人就快要被活活打死了,有人尖叫著说去报警,有人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叫救护车,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秦阳看著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原本即将面临著崩溃的思绪也渐渐地清明了起来。他匆匆忙忙地穿好扯得乱七八糟的衣物,蹒跚地走上前去拉住那个把人给揍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男人手臂。

  “石磊,不要……不要再……打了……”

  “给老子滚!”处在盛怒中的男人看也没看是谁在拉他便一把将人给挥了出去,害得本来就身形不稳的青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石磊!”秦阳又急又气,猛地大叫了起来:“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我们就完了!”

  石磊总算停了手,他血红著眼看了看身子底下被揍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一眼,便紧张地走到跌坐在地的青年身边。

  “秦阳,你有没有怎么样?”男人一反刚才暴戾的凶狠,一脸焦急的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而秦阳只是看著他,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瑟瑟地发著抖。他不敢想像如果男人没有进来找他,他会变得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那个?心巴拉的男人给强暴,他心里就说不出地恐惧和?心。

  “石磊……石磊……”秦阳抱紧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男人的怀抱来得安全和温暖。

  “没事了……没事了……”男人抱紧怀里颤抖的身躯,只能笨拙地开口安抚。

  接著那名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被赶来的急救人员给抬了出去,紧接著是呼啸而来的警车。

  经过了这一次有惊无险、强奸未遂的事件后,秦阳找工作的事是不必提了,男人坚决不让他出去工作。不论秦阳怎么咒骂,踢打,男人就是不让步,死都不让步。

  而秦阳只能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公寓里,像一个女人一样靠男人养,虽然说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操心,只要等著享受就行了。

  可是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时不时地跑出来作怪一下,害他因为工作的事情和男人吵个不休,接著就会被男人一把扔到床上,展开新的一轮××○○大战。

  男人的体力总是那么的惊人,每一次都弄得秦阳欲仙欲死,腿软腰酸,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出去工作了,就连多走几步路都让他觉得费劲。

  而男人也担心他待在家里会太过无聊,每次去店里时总会带著他一起去,去得次数多了,秦阳渐渐对男人所从事的行业了解了起来,无事时便会帮著男人收钱管帐。而他原本就是学财务会计的,所以管起男人的帐本更是得心应手。

  如此一来二去,石磊在社会上认识那些猪朋狗友们都知道了这位漂亮的“男嫂子”,时不时地来店里晃上两圈,无非是想看看把石老大迷得昏头转向的男人究竟长得有多美。难道会比娘儿们还漂亮不成!?

  在那些五大三粗、歪七扭八的男人眼里,秦阳这样的男人就像娘儿们一样娇嫩,天生就应该被男人宠著,哄著,含著,在金屋里藏著,胳膊里腋著,难怪石老大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就连他们看了也忍不住口水直流。

  呵,那才叫一个正点!

  而石磊虽然时不时地因为“某项运动”被坏脾气的青年骂、打、踢、踹,但看他天天春风满面的模样,估计总是要经过一番拳打脚踢的××○○也“性”福到不行。

  ——完——

  番外二

  今天是双休日,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都不用上课,秦阳便决定带男人回家。

  一大早地,他便忍著浑身的酸痛催促一旁还呼呼大睡的男人起床。

  “喂!臭石头!起床了!”秦阳腿一伸将正在熟睡的男人踹了一脚。

  “呃……”男人只是被踹得翻了个身,继续呼噜呼噜地大睡。

  “鬼石头!你到底起不起床!?”秦阳伸脚继续踹著男人结实的腰腹,还凑在他耳旁大吼。

  “唔……”在持续的嗓音和粉腿的招呼下,男人迷茫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猿臂一伸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接著翻了个身将怀里的青年整个压进床铺,迷迷糊糊地嘟囔“秦阳,睡……”

  “睡你个头!”被压在男人壮硕身子底下的青年喘著气大叫,拳脚都往男人光裸的身体上招呼——

  “猪!你给我起床!”男人像座山似的体重把他压得半死,这令秦阳非常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真的被这头该死的“熊”一不小心给压死!?

  “嗯……”男人终于醒来了,虽然眼神有些迷茫,“怎么了?秦阳?”他傻乎乎地问道。

  “你给我滚开!重死了!”青年被压得红了脸,喘著气吼道。

  “哦。”男人连忙翻了个身把青年抱在怀里,紧张地询问:“没事吧?有没有压到你?”有时男人也很担心自己超乎寻常的体重会把青年压坏。

  “你还知道问?”青年怒,却带著说不出的媚,“你知不知道你比猪还重!?”

  “我知道啊。”男人仍旧傻傻地点头。

  白痴!秦阳翻了翻白眼,将男人推开从床上爬起来,神情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给我起来,今天去看我爸妈。”

  “什么!?”男人一听从床上“蹦”了起来,翻身下了床,紧张兮兮道:“秦阳,你怎么不说?”

  “这能怪谁!?”青年秀丽的眉上扬。

  哼,都怪这头下半身发达的“熊”男!昨晚一个劲的折腾,害得他只知道呻吟和尖叫,根本忘了今天回家的事!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带著白痴一样的笑容像陀螺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秦阳,你说我穿什么衣服才好?要不要穿得正式一点?西装怎么样?要不要打领带……”男人搔搔头,带著一脸的傻笑胡言乱语了一通,便匆匆忙忙地奔向放衣服的地方,把自己揉成一团一团、活像酱菜一样的东西成堆成堆地拖出来,胡乱地翻弄,不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没多久,地板上便多了好几堆形同“酱菜”一样的小山。

  “奇怪?我的西装呢?领带也不见了!”男人大手在那几堆酱菜里拨来拨去,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几百年前买的、估计早就已经发霉变形的高级西装。

  秦阳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坦白说,虽然这套房子已经整理过,但他还是很担心男人突然从某个角落里拖出个死猫、死耗子什么的。

  “秦阳,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男人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套西装,只好翻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新的拿给青年看。

  “你这只猪!那种衣服也能见人吗?都褪色了!”青年柳眉一竖,“算了,你也不用找了,等下我们出去买。”秦阳拧著眉看了看那堆揉成一团的酱菜,实在是不敢恭维。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啊?衣服除了破破烂烂的T恤就是早已看不出原来面貌的衬衫,能穿出门的一件也没有!

  “呵呵,是啊。”男人愣了一下,呵呵傻笑著,大手一捞便把那几堆酱菜扫回了原处。

  “白痴!”秦阳再度翻了翻白眼便自行去梳洗,徒留一个半光著身子的壮男站在卧室中央傻笑个不停。

  人家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是一点也没错。

  看著走在身旁穿著一套银灰色的名牌西装,打著深红领带,只能用“高大威猛”、“器宇轩昂”来形容的男人,谁能想得到刚才他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流氓样!?

  不过,这名“高大威猛”、“器宇轩昂”,一看就像个某某成功人士或者商界精英的男子,两手却很不时宜提著十几个大大小小、五彩缤纷的纸袋,像个小孩子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一名面色不善的漂亮青年后头,还一脸的神经兮兮。

  没办法!男人向来随性邋遢惯了,几百年也难得穿得那幺正式,现在西装、领带、皮鞋,连小小的领带夹都经过青年的经心挑选穿在身上,难怪像长了刺般浑身不对劲。

  “秦阳,我穿成这样……”男人边走边上下打量著自己,再度忐忑地朝青年开口。

  “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就穿了一套西装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穿了龙袍也当不了太子!”青年猛地停下脚步,劈头就给男人一顿臭骂。

  也难怪他心情恶劣,这一路上,不断有女人花痴似地看著身旁的男人,就只差没流口水了!

  哼,早知道就让他穿得破破烂烂好了,现在看了就烦!

  青年沉著一张俊俏脸蛋,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忘了,其实他长得比男人“招蜂引蝶”多了,站在高大威猛的男人身边,更衬托出了他比女人还漂亮的亮丽外表。

  “嗄……”男人被骂得愣住,习惯地搔头却没有空手,只好呐呐地跟在青年的后头。

  两手空空的青年拉著脸快速地往前走,肚子里却把男人骂了个臭头:“用××思考的色狼!没脑子的白痴!没看见那些花痴都在看你吗?对著她们笑什么笑?还笑得那么?心……”正暗自咒骂间,又有好几个女人朝男人这边看过来,还一脸发春的红晕,青年火大地瞪了回去,把那几个笑嘻嘻的女人吓了一跳。

  他的嘴角扬了起来,哼!看、看、看个屁啊,就算看到死也没你们的份!这个男人是我的!其他人门都没有!不,窗都没有!

  被父母和男人宠坏了的青年得意非凡,不过得意了没多久脸色就变得又青又白,一副羞怒交加的模样。

  “秦阳,你家在哪?要不要叫辆计程车?”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废话!当然要叫车回去!你想我走到腿断啊?”

  青年好像活吞了好几吨炸药,没隔几分钟就像一只倒竖著毛、龇牙咧嘴的猫。

  “那我去叫车,你等著我。”男人两手提著纸袋欲往前冲,却被青年一把扯住。

  “笨蛋!计程车满大街都是,要你叫什么叫?”秦阳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两位去哪?”司机大哥从第一眼看到这两个青年男子就说不出地怪异,怎么一个人提著那么多东西,另外一个却两手空空?刚开始他还以为两人没关系呢,没想到他们却是一起的。

  “××区××路……”

  “呵,那个地方我去过,好像是××大学老师的住宅区吧?那里住的可都是高知识份子、大官子弟!你们是那里的老师还是学生啊?看这位小兄弟好像是名学生,那个大哥嘛,教授?讲师?还真猜不出来……”能言善道的司机看了看后照镜,一边开车一边话起了家常。

  教授?讲师?就这头“熊”!?青年闻言差点没爆笑出声。

  “不是啊,我们是去那里探望亲人……”第一次被人当成教授等级的男人微微发窘,黝黑的脸庞也泛起了微红。

  “哦,是这样啊,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读了满肚子洋墨水的读书人,那个气派就是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哪像我们哪,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没背景,只能帮人打打工。没想去年又把工作给丢了,再找也找不到个好的,只好自己借了钱开计程车。”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丛林里,生活的艰难让司机叹气。

  没想到司机先生的这一番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好巧不巧地正好砸中两人的痛脚。

  丢了无数次工作、至今被男人养著的秦阳脸色红白交错;而肚子里本就没几两墨水,却被司机冠以“教授”等级的石磊更是如坐针毡。

  “呵呵,不是啊……”男人一脸尴尬的傻笑,只能呐呐地开口。

  “大哥就不用谦虚嘛,瞧你那身行头,啧啧,可都是正宗的国际名牌,这一套下来少说也要好几十万吧!?穷人哪里穿得起?像我,从头到脚一身的地摊货!想穿好一点都不舍得。家里的老婆孩子还要靠我养,不省点哪行?”

  男人正想答话,却被一旁的青年瞪了一眼,“别理他。”秦阳拉长著一张脸。

  真倒楣!这个司机话怎么那么多?秦阳真有些后悔坐他的车。

  “可他在和我们说话……”男人也压低了声音。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不搭理他他自然会闭嘴。”秦阳转头看窗外的街景。

  “呵呵……”男人只能朝大嘴巴的司机报以傻笑。

  秦父秦母虽说是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的大学教授和中学校长,可当宝贝儿子把一个昂藏九尺的男人带回家还是有些愕然。

  虽说儿子并没有公开表示他和那名器宇轩昂的男人的关系,可两人亲密的举止,互动的行为,别说是明眼人看得出来,恐怕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的瞎子都猜得出来!

  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同性恋的呢?秦父秦母头顶上悬著共同的疑问。

  不过夫妇两人却都是受到西方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到底持诚稳重,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便没多说什么,招呼著那名叫石磊的年轻人坐著喝茶聊天,一边暗暗审视著这名年轻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在一起。

  毕竟国内对同性恋人并不宽容,如果这名年轻人无法使自己的儿子幸福,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的话,就算儿子再怎么喜欢他,夫妇俩也绝不会同意的,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令他们大为惊讶。

  夫妇俩虽说宠溺自己的儿子,但到底还是有底线的,可这名年轻人宠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宠得无法无天,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简直把自己的儿子当祖宗一样供著!

  而儿子虽说本性不坏,但坏毛病却一堆,大概除了他们这对生养他的父母,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儿子的骄纵和任性。

  夫妇俩也曾苦恼儿子的未来,不过现在看来,该操心的不是儿子,而是这名被儿子当牛做马使唤的年轻人。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

  和石磊相处了一整天下来,秦父对这名诚恳憨厚的年轻人是说不出满意。

  年轻人嘛,就应该像石磊一样,只要能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做人,就算书读得不多,也照样能生活得很好。身为大学教授的秦父最看不惯就是现今社会上的一些年轻人,轻浮放荡不说,还很没有责任心——不仅对别人不负责任,对自己也不负责任。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很不错,比我们的儿子可强多了!”

  同样身为教职人员的秦母为人也相当的开明,在一旁审视了两人相处的半天,也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真的像个被宠坏了的小孩。

  “‘子不教父之过’,阳阳都是被我们给惯坏的,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失职。”秦父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只有阳阳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宠他还能宠谁?”秦母轻轻一笑,和秦阳酷似的脸庞带著温柔宠溺的笑,似在回忆什么,“想想,阳阳小时候多可爱呀,不宠著他都不行。”

  “是啊,阳阳这孩子虽说被我们惯坏了,幸好他本性不坏。”

  “我看石磊这名年轻人倒和儿子挺般配的。”

  “嗯,这名年轻人很不错,人老实,又肯上进,阳阳和他在一起也不亏。”

  “还亏什么呀!我看那名年轻人可乐意得很。你瞧见了没有?今天一整天他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儿子骂他也笑,打他也不还手,帮儿子添饭、夹菜,削水果,吃了饭水都没喝便进来帮忙洗碗。阳阳以前在家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呢!恐怕现在他连油和盐都分不清!要说亏,我看那名年轻人还比较吃亏。不过我看他倒是很喜欢阳阳,什么都听他的。”秦母忍不住笑,接著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轻叹:“不过国内对同性恋的态度可不太好,我担心……”

  “你就别想太多了,国内不是有句老话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的事就让他自己去操心吧。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给他提些意见和建议,至于他选择什么,还是要他自己决定。”秦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走出了房门。

  秦阳和石磊两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石磊手里拿著一颗削好的梨,秦父走进客厅正好看见他一块一块送到儿子的嘴边。儿子像是习惯被服侍的猫咪般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著摇控器乱摇,一口一口吃著年轻人递来的梨块。

  秦父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惊醒了在座的两人,名唤石磊的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儿子还是懒洋洋地躺著。

  “伯父,坐。”年轻人长得很是高大壮硕,浓眉大眼的,五官棱角分明。

  “爸。”秦阳也懒懒地叫了一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起来吧,有客人在,老躺著像什么样?”秦父皱眉。

  “伯父,没事,秦阳和我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石磊笑笑,他已经从刚开始见到秦阳父母的局促不安稍稍平静了下来,所以也显得不那么地笨拙和手足无措。

  “什么叫我和你住在一起也是这样?”秦阳秀丽的眉一扬,“别在我父母面前胡说八道!”说完继续张口咬住男人递过来的梨块。他本就在父母面前任性惯了的,所以也没有在外头那般小心翼翼。

  反正不用他说,精明的老爸老妈也猜得出自己和这头“熊”之间的关系。

  “秦阳,讲话客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秦父严厉的训了自己的儿子一句,转头对高壮的年轻人说道:“不好意思,阳阳被我们夫妻惯坏了,他现在和你住在一起没少麻烦你吧?”

  秦阳听到这里蓦地竖起耳朵,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哼哼,如果他敢开口说自己很麻烦,他们就走著瞧!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其实秦阳人挺好的。”男人却没看他,急急忙忙回答,笑得是一脸的开心。

  没办法,男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都能和旁边的漂亮青年在一起,他就兴奋得直发抖,哪还有什么麻烦!?只差没跳起大吼大叫了。

  “嗯,那就好,”秦父颔首,“阳阳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脾气大了点,以后还请你多多包涵。不过,也不能老顺著他的意,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秦父谆谆告诫。

  “谢谢伯父,我明白。”男人咧著嘴傻笑。

  “好,那就这样吧。”秦父站起身,“今晚你们就不用回去了。阳阳的房间还空著,他妈刚才才整理好。不过那间房间的单人床小了点,如果觉得太挤的话就搬到客房去睡。我还有一些考卷没改,你们也早点睡,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是、是。”男人也连忙起身,壮硕的身躯看起来简直比高瘦的秦父大上一倍,可脸上却带著一副与他那“骇人”的高壮身躯背道而驰的表情,像一只超大型的哈巴狗。

  “嗯。”秦父转身出了客厅,留下一对“小俩口”甜甜蜜蜜。

  “喂,你真的不觉得我麻烦”待自个的老爸走后,秦阳的脚干脆架在男人的健壮的大腿上,懒洋洋地问道。

  “不会啊,我不觉得麻烦。”男人傻笑著摇头,秦阳听著正高兴,谁知男人又皱著一对粗炭似的浓眉说道:“不过,秦阳,我觉得你太爱生气了,老生气对身体不好。”

  “喂,什么叫我太爱生气?根本就是你像头猪好不好?笨死了!一张嘴就没好话。”公子哥秦阳也不想自己的毒舌,亏男人受得了他!

  “我知道自己很笨啊,又不会说些笑话让你开心,可我会一直对你很好的,真的,秦阳,我发誓。”男人再度保证道,眼神热烈而又诚挚无比。

  “谁要听你这些!”青年嘟囔著,脸颊发热的不看他。直肠子的男人说话不懂得拐弯抹角,可每当吐出实实在在的真心话来,却又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肉麻。

  “那你想听什么?要不,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男人讨好地问道。

  “你会说吗?”青年转头斜瞄了男人一眼,秀丽的眉一挑。不是他看不起男人的智商,可就凭他那副口拙嘴笨的模样,会说笑话才怪!

  “嗄……”男人被问得愣住,然后便绞尽脑汁地在自个儿贫瘠的脑袋中搜索。终于,他搜索枯肠出了一个,便带著一丝奋色地开口:“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青年翻了翻白眼。

  “嗄?”男人瞪大眼。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吧?”青年斜睨,一副“你是头猪”的不善表情。

  “……是啊。”男人愣愣地开口。

  “所以我说你是头猪!这个笑话几百年前就被人听烂了,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这样啊,”男人有些苦恼地搔了搔头,“要不,我再讲一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

  “算了!”秦阳一口回绝,就凭他那点脑子,没气死他就算不错了,还想逗他的开心?秦阳没好气地心想。

  “那……”

  “我困了,想睡。”男人正想说什么,却被青年一个大大的哈欠给打断,他忙道:“那就早点睡吧。”

  “我还没有洗澡,怎么睡?”青年瞄了男人一眼。

  “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甘愿为青年当牛做马的男人“霍地”站起了身。

  “嗯。”青年懒懒地应声,继续赖在沙发上。

  “我的床太挤了,你过去睡!”

  比男人先洗完澡的秦阳躺在自己窄小的单人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感觉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带著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及独特的男人味。

  “没关系啊,我们挤一挤就好了,我不想一个人睡。”男人把青年搂进自己的胸膛,深吸了青年身上诱人的体香。

  “走开啦!”紧紧贴在一起的青年热得伸脚踢他,却因为在狭窄的空间里无法施展而变得绵软无力。

  “没事啊,我抱著你就好了。”在床上的时候男人总是变得特别的蛮横,不管不顾地把青年拦腰抱在自己的胸膛上,高壮的身躯把整个单人床霸住,害得没地方睡的青年只能半睡在他的身上。

  “浑蛋,你身上这么硬我怎么睡啊?”青年迷迷糊糊地嘟囔,却被腰间那只健壮的臂膀压得动弹不得。

  “要不我们一起到客房去睡啊。”男人回答。

  “不要!”青年埋在男人厚实胸膛的头摇了摇,嘟囔道:“我讨厌睡客房!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你这白痴!”青年蓦地抬起头,怒道:“叫你去就去!”

  “不去!”在床上特别蛮横霸道的男人也坚持。

  “去!”

  “不去!”

  “我叫你去就去!”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

  两人眼瞪眼半天,青年猛地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跳下床,恶狠狠地把被子一掀,“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

  “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所以这也是我的房间!我说不走就不走!”男人也猛地站起身来,挺著胸膛吼道。

  “你……”又累又困的青年气得发抖,大叫道:“你这头猪!你是我男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想反悔就反悔!这是我的地方,我叫你滚就滚!”

  “……”男人一下子就被青年那“反悔”两个字激得双眼发红,拦腰将青年抱起扔在单人床上,自己压了上去。

  “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是老子的老婆!”

  “浑蛋!猪!××的流氓!”同样气得要命的秦阳在男人身子底下拼命地挣动,伸手就往男人身上各处抓,把男人的臂膀、胸膛抓出一道道五爪印。

  “你这只欠操的野猫!”男人被青年拼命磨蹭、再加四处乱抓的举动惹得欲火狂燃,红著眼撕扯著青年单薄的睡衣裤。

  睡衣的扣子被撕扯得四处崩落,接著形同碎布的睡衣被扔了下来,紧接著是撕成两半的睡裤,白色的内裤……三两下,卧室的地板上便四处散落著七零八落的衣物,而单人床上的两人也早已滚成了一团。

  “呜啊……嗯……”可怜的青年被翻得趴在床上,雪白的大腿被大大的掰开,两瓣圆润的屁股被男人揉弄得泛红。股缝间昨晚才被男人狠狠操弄过的艳红小穴再度被撑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根紫黑色的巨物嵌在其中,一进一出地说不出的淫靡情色。

  “你这只……猪……混……嗯蛋……王八啊……蛋……他××的呜……色狼……”被男人操得不住地前后摆动的青年断断续续地呻吟著,被吸吮的红滟滟的嘴唇依旧咒骂个不停。

  男人在他身后随他怎么骂,只是专注著眼前活色生香得美味肉体。

  他单手擒著身下人柔韧窄细的腰肢,伸著大而长的舌头不断地舔吻啃咬青年的周身各处,脖颈、雪背、臂膀、以及那两瓣圆润紧翘雪白臀瓣,胯下的巨物则一刻不停地在他靡艳的小穴里快速地抽插。

  青年被男人抽插舔吻地浑身酥麻瘫软,遍体的快感使得他的咒骂得越来越娇媚无力,最后终于消了音,只剩下一串串不成调的破碎媚叫和呻吟。

  “嗯……啊……嗯嗯……”青年满面潮红,原本大睁的美目也失了焦距,变得迷蒙而诱惑。他的红唇微张著,双手撕扯著身下的床单,头也胡乱的摆动,一副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

  “不……要……啊……”过于强烈的快感让青年感到无法承受,他颤栗著,揪著床单的双手也用力的有些发白。

  男人喘著粗气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面对著他,把青年瘫软的大腿挂在自己壮硕的臂膀上,俯头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大舌头在他的嘴里胡乱的搅动。只有这样——操他、吻他、舔他、干他,这只坏脾气的野猫才会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怀里,哪里也去不成,更无法开口咒骂个不停。

  “嗯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坏脾气只会引发男人兽性的青年,估计只有等到某一天被男人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时才会变得安分一点。

  房内,此刻是春情无限……

  就让这一对“什么锅配什么盖”的组合爱到地老天荒吧!

  干柴烈火——

  一发不可收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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